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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征服[平行人生]》


第1章 欲望的战争

我叫张进,我爹给我起的这个名字我是一百个不喜欢,张进,张进,张开就进?那不成干那事了?

我出生在北方,成长在北方,后来毕业跑遍了全国,工作在南方。南方北方对那事情的表达是有区别的,北方人管那事叫“操”,大气磅礴,长河落日圆;南方人管那事情叫“日”,婉约清秀,小桥流水人家。其实都一样,就那点jī巴事。

其实,有时,就是个语气词,没jī巴啥事。

似乎冥冥中注定,叫这个名字的人一生都要纠缠在那件事情里面,我从小到大有过很多女人,什么职业的女性几乎都经历过。我记得曾经和一个小有名气的美女作家在床上赤身裸体坦诚相对地讨论过人生。

她问我:“世界的构成是什么?”

我回答:“男人和女人。”

她又问:“世界永恒的主题是什么?”

我回答:“战争。”

她继续问:“那这世界的本质是什么呢?”

我回答:“欲望。”

她认为我说得很对,就给了我一个吻做奖励,吻得很湿润很激情,我很喜欢她的吻,那吻很有文学的味道。

我是个俗人,但我喜欢高雅的东西,这就和暴发户爱收集名人字画一个道理。所以我成为超级富豪以后就经常找些文学女青年或者女作家之类的谈人生谈理想。

美女作家很感慨,就很文艺地总结:“这世界自从有了男人和女人,就从来没停止过战争,或是因为金钱和权势,或是因为情色。欲望战争,是这世界最本质的主题。”

我认为她说的很对,就和她以床为战场进行了一场高欲望下的重体力战争,最后战场一片狼藉,敌方阵地失守,我方全军覆灭。

战争结束后美女作家很累,就不和我讨论人生,而是依偎在我怀里问我会不会娶她。

我斩钉截铁地回答不会。

美女作家幽怨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说:“我又不是看上了你的钱,我只是喜欢你。”

搞文学的人说的话我是从来不信的,因为他们就喜欢把简单的事情搞复杂了,把复杂的事情搞得更复杂,他们说话从来都不直截了当,明明是想这样的结果,但总说不是。所以我还是丢给她了一张卡,告诉她密码是多少,女作家的杏眼圆睁看着我好像是受到了侮辱,但最终她接受了侮辱把卡塞了起来。

后来,她在她最新的校旱里隐晦写道:被世界首富侮辱,其实是一种荣耀。

很多读者骂她,说她贱,但她不管不顾,特立独行。也有八卦记者猜测她和我有一腿,这让她的新书大卖,赚了不少钱。

她不再和我谈文学,也不再说让我娶她,手在我的胸膛上摸索,嘴巴凑到我耳朵边轻声问:“你说你到现在糟蹋了多少良家妇女了?”

我认真地想了想,还真没法子统计,就回答她说数不过来。

她吃吃笑,然后又问我:“你是从几岁开始泡妞的?”

这个我到是记得清楚,我就告诉她答案,说:“八岁!”

“八岁?”女作家一声惊呼,比读到了绝妙文章反应还大,她说:“真的?”

我说:“当然是真的。”

她的手顺着我的胸膛向下摸去,疑惑地问我:“八岁,你这……就会……了?”

我忿忿不平,觉得有必要让她知道泡妞高手的风范,我是世界上最有钱的人,这不值得炫耀,但若我是世界上最会泡妞的人,这就值得骄傲。

我告诉她,是公元一九八四年夏天,我八岁,那会儿的我就被人发现乱搞男女关系了。

当然,八岁小鸡鸡还不会硬呢!

不过,先于肉体坚挺的,是我那颗已经不再安分的心。

第2章 八岁小媳妇

我和王二丫乱搞男女关系的时候,王二丫也是八岁,她小我9个月,还没发育,身材是个水桶。

二丫虽然象水桶,但我还是愿意和她一起,我喜欢二丫身上的雪花膏味,呼吸着这味我就觉得心里舒坦,以至于我总跟在王二丫屁股后面到处跑,村里的“小日本”“二驴子”等同龄小孩都说二丫是我媳妇儿。

我觉得我要是长大肯定要娶二丫当媳妇,因为我和她两家大人也这样说,只要二丫到我家,奶奶就会说我的孙媳妇来了,好吃的东西都拿出来,王二丫吃得高兴,也就对当我媳妇没什么意见。

带着自己的八岁小媳妇招摇过市,是我童年里最为牛b的回忆。

八四年小学二年级暑假,二丫来到我家吃光了我奶奶拿出来的糖块,觉得奶奶再没可能拿出其他好吃的东西了,就拉着我去北山林场里找泉水。

我们张村处于一条山岭的南麓,村子前面是广阔黑土地,这是村里的耕地,村子背后不远处就是低缓的丘陵。所谓北山,就是海拔相对最高的几个高岗,森林茂盛,是村里的林场。

八月的庄稼正是疯长时候,形成一人多高的青纱帐,大人在里面都不会露头,我和王二丫走在田间小路上,两边的玉米就好像是大树。

从一块玉米地穿过另一块玉米地,我们两个人手牵手,我很得意,对王二丫说:“人家小两口这样牵着手,你是我老婆,所以我们这样拉手。”

“牵手就是两口子了?我妈妈还总牵我手呢。”二丫听了我的话很是鄙视我,还翻了个白眼给我。

我挠挠头,对于夫妻的事我了解的不多,就问:“那怎么才能算两口子?你肯定也不知道。”

王二丫哼了一声说:“我当然知道,一定要在一起睡觉,那才是两口子。”

王二丫她爹王河长是村小学的语文老师,王二丫书香门第,比我懂得多,知道两口子要在一起睡觉,这层次比我高出不止一筹。

我觉得就算睡在一起可能也不是夫妻,但我怕二丫笑话就没再问。

继续前走,走到一片玉米地,若顺路会很远,我和二丫就决定穿过玉米地,这样能近很多的路。

东北的玉米都非常高大,就和成年以后的我一样挺拔英俊,可以长到两米多高,如今正是夏天,玉米疯长,四下里都是浓密的青翠。我们时而猫着腰在玉米地的垄沟里快跑,时而拨开叶子跨过垄坛,这么走得也快。眼看着就要穿过这片玉米地,我耳朵尖,听到前面有些奇怪的声音,就连忙站住。身后的二丫却没停住,正撞上我,我和她都猫着腰,所以她的头和我的屁股来了一次亲密接触。二丫破口骂道:“你要死了。”呸呸两口说:“臭屁股,真臭。”

我嘿嘿干笑,也不害羞,吓唬二丫说:“前面有声音,估计有狼。”

如果我和二丫现在都二十岁,再去钻玉米地,我想那会儿的二丫肯定会发出一声惊呼,然后扑到我怀里说人家好怕。我知道女孩的胆子总是随着胸脯的变大而变小,但那会儿的二丫还没有发育,胸脯没大,胆子也没小,她对我翻了个白眼,很不在乎:“你骗人,我们这怎么会有狼,最多是个兔子。”

兔子也不会来这,玉米地里杂草都被锄得光光。只有北山上有兔子,去年的冬天爸爸还套到了一只,炖了一锅兔肉,作为张家的媳妇,王二丫是第一时间吃到。

二丫认定了是兔子,所以要去抓兔子,我们继续向前走,这次走的都小心翼翼,生怕把兔子吓跑了。

又在玉米地里又钻了会儿,看到前面几十条垄远近的地方,玉米叶子的青翠中,隐约露出东西来。

不是兔子,那是一个光光的屁股。

那屁股也确实奇怪,竟然还一耸一耸的。

更奇怪的是,随着那屁股的耸动,竟然有女人的声音从那屁股下面发出来,似乎是哭,又似乎是笑,声音时而很高,时而又很低,好像是克制着尽量让声音不高。

一会儿,一阵风把玉米叶子吹向一边,我这回看得清楚了,原来是有两个人,上面是一个光屁股的男人,身下面压着一个女人。

我不明白,这一男一女压在一起这是干什么啊。

不明白我就问二丫。

二丫没有让我失望,她果然知道,告诉我:“他们在睡觉。”

我敲敲自己的头,我还是不明白,王二丫诲人不倦继续解释:“一男一女在一起睡觉,然后就是两口子了。”

我终于明白了,总结道:“要成为两口子就要摞起来睡觉,睡觉就是耸屁股。”

二丫点点头,显然认为我理解正确。我得到了二丫的认可就很是得意,就继续看那玉米地里的两口子睡觉。我觉得大人睡觉比小孩子睡觉好玩多了,竟然能睡出那么多花样来,人还会哼哼呀呀的叫,不知道这是不是说梦话,但这梦话可有点不好听,叫声惨惨的,听着很不舒服。

我和二丫距离正在睡觉的两大人比较远,加之是在下风口,所以并不担心我们说话被那两大人发现。可那两大人睡觉时候发出的声音却被风给带了过来,女人的叫声一点不漏地都钻到我们耳朵里,那女人虽然刻意压抑,但声音仍然越来越高,男人倒是没有叫,一直都在闷哼,好像很难受的样子。我不由得为那男人担心,直到后来,男人身子一下软了,怕在那女人身上半天都是一动不动。我这下更担心了,因为那女人也不再叫,就害怕地问二丫:“他们……不会……不会死了吧?”

第3章 玉米地里的光屁股

王二丫翻了个白眼,显然认为我很没学问,没好气地说:“不会死,他们这是睡完觉了。”

我还是不放心,问:“你怎么知道?你又没和我睡过觉。”

王二丫犹豫了一下说:“我告诉你,你不许对别人说。”

我连忙发誓:“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如果我告诉别人,我就……一辈子娶不到媳妇。”

王二丫一听很高兴,似乎我娶不到媳妇她就会很高兴一样,压低声音对着我的耳朵小声说:“我看过我爸爸和我妈妈睡觉,他们就是这样的。”我嘴巴大张:“真的?”王二丫说:“当然真的,你别告诉别人。”

我忙又发誓,心里却在想着王河长老师爬在王二丫他妈身上耸屁股会是什么样子,王老师个头小,王二丫他妈王婶却跟头大洋马一样,我经常能看到王老师和王婶吵架,王婶拎着王河长的脖子就把王河长从屋子里丢出来。那会的王河长鼻子上的眼镜都歪了,嘴里还骂着:“泼妇,真乃泼妇。”

此后,村里的小男孩如果和小女孩骂架,男孩们就会跳着脚大喊:“泼妇,真乃泼妇。”这都是和王河长学的,据说这可是古文,要上初中才能学呢!村里的小孩子现在刚刚小学就会。

当然,我也会,但我不会说王二丫是泼妇。

王二丫拿出她爸爸王河长作证,有语文老师这个品牌信誉,我不再有质疑,见那两大人睡过觉以后从玉米地里站起来,男人从地上拿起衣服向身上穿,原来刚才两人都脱光光了。我又有所悟,暗自记忆:“要成为两口子,就要睡觉,睡觉一定要脱光光,脱光光后压在一起,接着屁股要一耸一耸地。”

获得了一些新知识以后我很高兴,在班里,我可是学习委员,我学习成绩最好,比王二丫还好呢,这和我不耻下问,乐于学习的态度大有关系。

两大人又抱在一起亲了一会儿嘴。我看到后就看王二丫,王二丫的嘴唇正嘟嘟着,我想两口子一起睡觉这事似乎很难,那么多花样,一时半会估计也学不会,但亲嘴相对简单,是不是找个机会和王二丫试试呢?不过吃别人的口水也太脏了!更何况王二丫掉了两颗门牙,嘴巴一张开就看到一个大窟窿,要让去我亲那个窟窿,那还不如让我死。

两大人亲过嘴以后,说笑着向我们藏身这走来,我见王二丫还傻看着,就忙拉了拉王二丫:“快趴下,那两人过来了。”

八岁的小孩身子矮小,横趴在垄沟里也觉得宽敞,加上我们没有象那两个大人一样把身体摞在一起,所以屁股也不会暴露,玉米长的更是茂盛,翠绿的叶子把我们掩藏起来。我和二丫的心噗通地跳,觉得很好玩。

等那两人慢慢近了,我就不觉得好玩,而是很害怕,因为那个男人是董败类。

董败类是村里的混混,三十多岁是个光棍,偷鸡摸狗什么都干,经常会被警察抓去劳教,所以绰号董败类。兔子不吃窝边草,这败类当然也懂,如此村里的鸡狗到不会丢,只是前后村就鸡犬不宁了,东北农村民风彪悍,大人们当然不怕这董败类,但小孩看了都会绕路远避。更有当妈妈的,会拿这董败类之名吓唬小孩,一吓唬小孩就不会哭,我从小就给这名字忽悠得老老实实的。眼下看到,当然害怕,和王二丫两人都把身子压得更低,几乎要钻到地里去。

董败类身边的女人我却不认识,那女人说:“你把钱放到我这,要是让警察知道了,还以为是我偷的。”董败类笑着说:“放你那安全,我这肯定会有人来搜,要等过几天风声不紧,我去县城给你扯一件好衣服。”

女人咯咯笑,听那笑声我心里发毛,等长大了以后我才明白,那笑声是女人在撒娇,有的女人撒娇好听,有的女人撒娇就恐怖了,这女人属于后者。

那女人说:“算了吧,无缘无故穿个新衣服,我家那死鬼一定会怀疑,要是让他知道老娘我被你睡了,还不杀了我?”

董败类不以为然:“jī巴都不会硬,卵子都没有的男人还会杀人?你别听他吓唬你,叫我说你就和他离了算了,和我过保你天天都有肉吃。”说着在那女人屁股上捏了一把,女人咯咯又笑了,我怕听这让人头皮发麻的笑声,忙偷偷捂住了耳朵,但声音还是钻了进来。

“偷来的肉吃不安生,你这样早晚进局子,如果你进去了,我还不是要守活寡?你这次偷了你们大队的钱我就担着心。”女人一屁股坐在了田埂上,屁股正对着我和王二丫。

这可把我吓坏了。

女人却是鞋带开了,坐下来系鞋带,董败类说:“他们只要从我家里搜不到钱就不能把我怎么地,只有你知道这事你只要不说还有谁知道了?你放心,等我慢慢攒够了钱就带你远走高飞离开这鸟地方,我们去做真正的夫妻。”

女人悠悠叹了口气,却不再说话。我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现在可是离得太近。我扬起脸顺着玉米叶子的缝隙向外面看,见那女人好像正发着呆。

半晌过了,那女人才说:“我要回去了,还有两垄地没弄呢。”董败类气急说:“一说和你做夫妻你就这样,好,你回吧!”说着站起来,头也不回就走。

女人不动,只是盯着董败类,董败类走了一会儿,又转回来,对女人嘱咐:“钱你可要小心藏好了,你从那边毛道过去,别让人发现。”女人说:“你放心吧,大农闲时候没几个人来田里。”也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我望见那屁股,心说好大,可比王二丫的屁股大好多。

女人钻出了玉米地,四下里看看没发现人,这才向董败类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们走了半天,我和王二丫还是不敢动,一直又等了好久,听到有蝈蝈叫声响起,这才爬起来,坐在那,彼此看着,大口喘气。

第4章 清澈无垢的童年

等气喘匀了,我说:“可吓死我了,那女的是谁啊?董败类什么时候有媳妇了?”

王二丫的气还没喘匀,又喘了几口,这才回答:“西屯常老蔫的媳妇,她儿子是三年级的常大力,上课骂我爸,她领着她儿子来我家给我爸道歉!”

西屯不属于我们张村管,但由于距离我们村小学很近,很多孩子都来这边读书,这个常大力就是,已经在三年级留了两级,要是明年再留一年,就能跟我和二丫是同学了。竟然敢骂老师?我想他应该叫常败类。

我对于本屯子的人认不全,别说外屯人,也不在意,只是有个事很不明白,就说:“他们两个又不是两口子,却在一起睡觉,可真奇怪!”

王二丫说:“不是两口子还要一起睡觉,就叫搞破鞋。”

搞破鞋这词我听过,这一联系就知道了搞破鞋的真实含义,明白了以后想了想反而有些担心,就拉过王二丫一本正经地问:“二丫,你不会背着我和别人搞破鞋吧?”

王二丫回答的也一本正经:“我不会,坏女人才那么干呢!我只和你一个人睡觉。”

这么回答,我高兴极了,就又拉起了王二丫的手,觉得只要王二丫不和别人搞破鞋,让我干啥都成。

由此可见,戴绿帽这事,男人从小就开始恐惧。这种忧虑,会伴随男人的一生。

我们终于从玉米地里走出来,爬到北山上向南远望,东北平原平坦无边,再远些的地方是缓慢流淌过的呼兰河,如一条光亮的玉带,我和二丫站在山顶对着远方高喊:

“唉嗨吆吆……我是张进。”

“唉嗨吆吆……我是王二丫。”

“唉嗨吆吆……王二丫是我媳妇!”

“唉嗨吆吆……王二丫不是张进媳妇。”

我不高兴了,就去挠王二丫的痒,硬要王二丫重喊,王二丫笑着躲避着,等躲不过去了,就被我抓到,弄得她咯咯笑着不停,最后她求饶,求饶以后撒开嗓子又喊:

“唉嗨吆吆……王二丫是张进的媳妇!”

稚嫩的童声在风吹过以后就散了,对面连回音都没有。

牵着手向山中的林子里走,踏过地上铺着厚厚松针的松树林,松林中有松油的香味,两个小孩子又蹦又跳,这就是无忧无虑的童年。

在一处低洼的林间,看到一汪清泉,泉水浅浅,清澈见底,王二丫大叫跑了过去,把手伸到泉水里,用力撩起,水珠大滴大滴地向我洒来。

我奋力反抗,跳到泉水另一边,撩起水珠,向王二丫回扬去。

我们打水仗,衣服都弄了半湿,二丫就脱下衣服,赤身裸体地跳到浅浅泉水中。

阳光从树叶缝隙中洒落,照在二丫赤裸身体上都是斑驳光点,我大睁眼睛,这是我一生中第一次看到异性的裸体,光洁明亮,像是一副色彩艳丽的油画,一个光身子的女孩,一只脚踏在泉水里,身体象水桶一样圆滚,没有前凸后翘的性感,但那却是我记忆里最为圣洁的画面,深深地印在了我的生命中,到今天,也没有半点模糊。

纯真的童年,和那泉水一样清澈无垢。

二丫头发湿漉漉的,从北山回来的路上被太阳一晒就干了。我们走到村口遇到了董败类。董败类开玩笑说小两口出去玩了?我答应一声,拉着二丫就跑。董败类吹着口哨走了,我盯着董败类的屁股想起刚刚在玉米地里的事,男人和女人一起睡觉,这事还有很多不明白,就不耻下问求教二丫:“二丫,你说两口子为啥就要在一起睡觉呢?”

这个问题二丫好像也不知道,二丫说:“好玩呗!”

二丫不知道她又一次答对了,这个答案已经非常接近于事情的本质,但那会儿的二丫显然不知道这个正确答案背后的伟大深刻意义,只有大人才明白。

我傻傻地问:“有啥好玩的?”

二丫想了想,对我说:“我们试试吧!”

我一下没明白:“试试啥?”

二丫说:“你真笨。”

我明白了:“你是说我们试试象大人一样睡觉?”

二丫点点头,却没说话。估计觉得很不应该,因为我心里也隐约觉得不应该,但不应该在什么地方,我却不知道。

但我心里更想试试,就给自己找理由,找了半天,我说:“我们是两口子,你是我媳妇儿。”

王二丫高兴地拉着我的手说:“对,我们是两口子,我是你媳妇儿。”

我们终于找到了去试试和大人一样睡觉的理由,那就是,我们是两口子,如果不是两口子在一起睡觉那就是搞破鞋,但两口子在一起睡觉就是天经地义,甚至两口子如果不在一起睡觉,那就不是真正的两口子。

我挠头:“那……我们去玉米地?”看到大人在玉米地里睡觉,我想睡觉都应该去玉米地。

王二丫说:“不去,土喀喇咯得慌。”

我想想也对:“是咯得慌,那去哪?”

王二丫眼珠子转了转,拉着我回家,一进院子里就喊妈,喊了半天妈也没见人答应,去屋前屋后找了一遍,确认她妈王婶不在,就拉着我钻进了屋后面的柴房。

第5章 睡觉这事明显没意思

柴房在屋后,里面堆着一些麦秸杆,这里会比玉米地里柔软,而且还不会有人来。我们跟做贼一样钻进到里面,心噗通跳,我有点紧张,二丫也没好多少。

顺着柴房的缝隙向外看,只看到后面园子里王婶种的一些黄瓜、柿子,并没有看到人。

我们又待一会儿,确认没人,王二丫躺在柴禾上对我说:“来吧!”

我答应一声,过去趴在王二丫身上,压着她这让我有种正在欺负她的感觉,这让我很高兴,平时她就骂我笨了,现在我把她压在身下让我觉得我很有优势的地位,就用力耸动了两下屁股,说:“大人们就是这样睡觉。”

王二丫看着我,咯咯笑了,说:“真没意思。”

我说:“是没意思,可大人们还要睡觉。”

王二丫说:“人家都是把裤子脱了的。”

我这才想起,说:“对啊,我们忘了脱裤子了。”

说脱就脱,我和王二丫都把裤子脱了,露出光溜溜的下身,我知道男孩女孩不一样,但为什么要不一样,这样的不一样有什么用我就不知道了。脱了裤子以后我有点不好意思,我觉得有小鸡鸡很难看,还是二丫好,下面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不用有什么东西在外面啷当着。

二丫却对我的小鸡鸡很有兴趣,她以前也看过,还不止看过我的,还看过叔叔家我两岁弟弟的。但她没有这么仔细看过,这次还伸出手来摸了摸,摸得我有点痒,咯咯笑着打掉她的手,对她说:“我也要看你。”

二丫点点头,对着我分开腿,我趴过去仔细看,就是一条缝,感觉还没小鸡鸡好看呢,很有些失望。二丫说:“别看了,快睡觉。”

我答应,趴在她身上,这下我们都光着身子了,于是我又耸了耸屁股,说:“这下对了吧?”

二丫咯咯又笑了,说:“还是没意思。”

我有点沮丧,觉得自己没用,怎么就学不会呢?就说:“那要怎么办啊?”

二丫说:“好像我们尿尿的地方要碰在一起,那个就对了。”

我说:“原来要这样啊,早说啊。”于是我就用力向下压屁股,要尽力达成二丫所说的,但费半天劲也没能成功,于是我伸出手去,用手拉着小鸡鸡,用力向二丫那处拉去,这回成功了。

但我要是一松手,就又不成功了。

我很失望说:“不好玩。”

二丫也说:“是不好玩。”

不光我纳闷,二丫也纳闷,睡觉这事明显没意思,可为啥大人们还要睡觉呢?

我想爬起来,这事没意思就不要作了,可是还没爬起来呢,就觉得我被拎起来了,然后我听到了二丫喊:“妈!”

完了,完了,被王婶发现了。我吓得毛骨悚然,身子变成了筛糠,哆嗦着,就听王婶骂道:“小兔崽子,jī巴还没硬就学会搞女人了?”

又骂二丫:“起来,也不知道害羞。”

王婶把我从二丫身上拎起来丢到一边,柴禾扎了我的光屁股一下,有点疼,但我不敢喊疼,我可是很怕王婶。

我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是王河长,王婶是王河长他老婆。我怕老师,王河长怕老婆,所以我怕王婶,这符合逻辑关系。

我怕但不代表二丫怕,二丫对她妈说:“为啥羞了?我们又没搞破鞋!”

王婶一下楞了,看着王二丫不知道怎么回答,但王婶显然不想和她讲理,说:“你还有理了你?不要脸,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就拉过二丫就要打,王婶从来就没有打过王二丫,这次却打了,但我估摸着打的不疼,就那么拍了一下,不过二丫却惊天动地的哭了起来。

二丫一哭,王婶慌了,忙一把捂住二丫的嘴,骂道:“我的小姑奶奶,别哭了,你想把左邻右舍都招来啊?你嫌我丢人还不够多?”

二丫的嘴巴被堵住了,呜呜地但是哭不出来,王婶抱起二丫就向屋子走,回头骂我:“小兔崽子,穿上裤子滚蛋。”

我这才反映过来,忙把裤子穿上了。但我却没跑,我觉得我跑了就对不起二丫了,不能让二丫一个人被她妈打。

王婶拉着二丫很快进屋,似乎真的是怕被左邻右舍看到,这样让我心里很没底,想着我和二丫是两口子,两口子睡觉天经地义啊,但是王婶却感觉很丢人,难道我和二丫睡觉这事真的丢人了?

我跟在王婶身后进了屋,王婶见我进来就骂:“小兔崽子,你还来干啥?”

我说:“王婶,你不要打二丫,是我不好。”

王婶看着我一下乐了,笑骂道:“没想到张家小子还挺男人的,你要是不想我打二丫,那我就打你。”

我想王婶打王老师都打得嗷嗷叫,别说我了。可我看看二丫,二丫哭得脸上都是一道一道的眼泪,我硬着脖子说:“我爷爷和爸爸才不窝囊呢!我爷爷说了,男人就要保护自己的女人不被欺负,二丫是我媳妇,我不能让你打她,你打我好了。”

说着,我对着王婶撅起了屁股。

王婶在我屁股上打了一巴掌,但不疼,骂道:“小兔崽子,这么小就知道护女人,长大了以后肯定是个情种。”

情种这词我不明白,但我琢磨着估计是个好词,否则王婶不会笑着说。我知道王婶不会打我了,所以我就也笑了,露出缺两门牙的窟窿。

二丫也笑了,也露出了缺牙的窟窿,我和二丫一样,都开始换牙了。

我觉得王婶其实挺温柔的,没有表面那么可怕,一点都不泼妇,不光没有打我,还给我做了顿好吃的,土豆烧茄子,还放了点肉丝,有肉嘞,我吃的肚子都圆了。

王婶收拾完东西以后,坐到炕上来,这会儿的太阳还没落山,王婶看了我和二丫半天,然后很正经地对我们说:“以后不许再那样了,听到没?”

二丫撅撅嘴,做了一个鬼脸,我低头摆弄九连环不吭声,我觉得我脸好像红了,觉得那事确实不是好事。

二丫说:“我才不会再玩了呢,一点都不好玩。”

我也说:“是啊,不好玩,再不玩了。”

王婶笑了,笑得很大声,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我和二丫不知道王婶为什么那么笑,笑得很意味深长,互相看看,然后也没心没肺地笑了。

第6章 三个小孩一台戏

这以后王婶就不叫我张进了,而是叫我小情种,说小情种吃饭了没?小情种来找二丫来了?说小情种你们暑假作业做了没?等等。这个词的意思我很不懂,但我觉得这个词很有学问。语文老师王河长现在正在复习功课要参加高考,我对王老师能考上大学比王二丫还有信心。能考上大学的王老师肯定是有学问,所以王老师的女儿老婆也都有学问。王二丫的学问我是领教过的,现在王婶叫我小情种,这说明王婶也很有学问。

王老师一家子都有学问,这让我很是羡慕,所以我就不爱在自己家里待着总爱来王二丫家,王婶对王河长很泼妇,但对我从来不泼妇,这让我跟王婶越来越亲,后来我实在憋不住心里的想法了,就问王婶:“王婶,你为什么叫我情种呢?情种是啥意思啊?”

王婶拍拍我的头笑得意味深长的,告诉我说:“这可不是我叫你的,是你奶奶说你是情种。”

我很纳闷,我印象里我奶奶就只会叼着个长烟袋骂我爷爷和我爸了,没想到我奶奶还这么有学问,竟然知道“情种”这么有学问的词。

王二丫对于我的八卦当然有兴趣,她是我媳妇嘛!就缠着她妈要听。王婶就跟我们说:“张进他妈生张进时候难产,那会,可危险呢!”

王二丫就问:“妈,啥是难产啊?”

“就是女人生小孩生不出来,如果生不出来,那就会要了命的。”王婶解释。

“呀,原来小孩真的是女人生出来的啊!”王二丫一下跳了起来,她摇着王婶的胳膊撅着嘴巴很生气,“我爸骗我,他说我是从书里面钻出来的。”

我也诉苦:“我问我妈妈,我妈说我是她拿着我奶奶的烟袋从烟袋锅子里敲出来的。”

王婶听了眼泪都笑出来了,对我说:“你妈也会骗孩子啊?真亏她怎么想出来的。”

王二丫问:“那女人是怎么生小孩啊?”

王婶这次却不说,只说你们长大了就知道了,王二丫哼了一声说:“你不说我也知道,就跟母鸡下蛋一样呗!”

王二丫和我专门研究过母鸡下蛋,母鸡下蛋以后脸会很红,然后嘎嘎地叫,生怕别人不知道,很牛b很牛b的样子。后来我们见过村里的孕妇,挺着个大肚子天天都能吃到好吃的,王二丫那会儿就特别羡慕,跟我说她以后也要生小孩,那样,就能天天都能吃到好吃的了。

王二丫和我早就知道小孩子是女人生出来的,但一直都不敢确认,今天王婶给证实了,我们都很高兴。但女人怎么才能怀上孩子我们还不太懂,隐约觉得可能和我们上次玩过的睡觉游戏有关系。但睡觉那事确实是很没意思,一点都不好玩,又被王婶逮到过,所以之后我们就再也没玩。

我和二丫不能和大人一样玩睡觉游戏了,但我们有别的游戏可玩。这天小日本过来叫我二丫去看耍猴。

小日本这人长的特象镇上来村里放的电影里的日本鬼子,所以才有这个外号,这小子坏主意特多,是村里的孩子王,他爹是村支书,除了我和二丫,其他的孩子们都要听他指挥。

二丫不听是因为二丫他爸爸是班主任老师,我不听是因为小日本鬼子论辈分得管我叫叔,当叔叔的怎么能听侄子的?但时而我这个叔叔还是要给侄子一点面子的,所以小日本来叫我,我就去了。

不是真的有猴子耍,而是二驴子带领他的弟弟和妹妹当猴子耍给我们看。二驴子他爹绰号李傻子,人有点傻了吧唧,好吃懒做,靠救济活着,生的三个儿子也都脑筋有问题。每当我看到小日本子玩弄这兄妹三个就觉得小日本不是人,跟真正的日本人一样心理阴暗。

二驴子他弟弟叫三狗子,妹妹叫傻姑,二驴子拿着家里的一个破盆,走在前面用力敲着,咣,咣,咣……,身后,三狗子翻着跟头,傻姑扯开嗓子就高喊:

“昨天晚上,刘会计跑我妈肚子上去了。”

“昨天晚上,刘会计跑我妈肚子上去了。”

二驴子继续敲着,三狗子翻了个跟头然后站了起来,也扯开嗓子喊:“刘会计在我妈肚子上还晃悠来着!”

“咣,咣,咣!”

刘会计是镇上的会计,和二驴子家有些亲戚,一来我们村里就祝蝴们家,李傻子这五保户还是刘会计给弄的,逢年过节的,政府都要给他送粮送肉。

兄妹三个那边耍,这边小日本鬼子笑得在地上打滚,我和二丫还有其他一群小孩也都笑得肚子抽筋,二驴子见我们笑,就停下看我们发愣,我们把他给笑毛了。

小日本连忙喊:“操,再敲啊,到屯子中间,到那我就给你们哥仨买糖。”说完掏出了一毛钱来。一毛钱,可以买七个糖球。

二驴子兴奋起来,继续用力敲那破盆,傻姑继续高喊刘会计跑她妈肚子上去了,三狗子又翻了两个跟头。翻跟头这事比较难,他翻了两个以后就不翻了,改在地上打滚。

其他人跟在后面,大人们听到小孩子喊就跑出来,有的笑,有的人鄙视,有的人骂着自己孩子说滚回去。屯子中央是村委会,小日本他爹我应该叫四哥的村支书张大川跑出来,骂着:“兔崽子们,别喊了,都给我滚蛋。”把二驴子手里的破盆抢过来丢到路边沟里,然后拉过他儿子小日本向着屁股上就踢了两脚,小日本嗷嗷两声挣脱开然后跑了,众小孩子跟着一哄而散。

二驴子跑到路边去捡起了那个破盆,然后来追小日本,嘴里喊着要一毛钱,小日本从裤裆里掏出皱巴巴的一毛钱给他,然后拉过来仔细问:“刘会计跑你妈身上时候你爸呢?”

傻姑旁边回答:“我爸在炕头,他们在炕稍。”

小日本关心地问:“那你爸爸知道刘会计跑你妈身上去了不?”

傻姑说:“我爸胡噜打得可响了。”

众小孩哈哈大笑,小日本骂道:“自己婆娘被睡,你爸怎么睡的那么香呢,你爸肯定在装睡。”

傻姑不再理会小日本,缠着他哥要钱买糖去了,小日本开始指挥众小孩喊:“刘会计,搞破鞋。刘会计,搞破鞋。”

喊了两声,又把张大川喊出来了,张大川追着小日本就骂:“我操你妈,让你再喊,让你再喊。”小日本跑得飞快,嘴里犹自喊个不停,迅速向他奶家跑去,他奶最疼孙子,一见张大川打孙子就会张口骂,张大川不敢违老娘的意,只有又去回到村委会。

过了一会儿,镇上的刘会计推着自行车从村委会里走了出来,张大川后面陪着笑脸,刘会计却脸色铁青,骑上自行车回镇上去。

中午,二丫在我家吃午饭,吃过饭以后我们两个正玩着,就听到前面二驴子家里有人惨嚎,我和二丫跳下炕就向外跑,跑到二驴家一看,李傻子正打他媳妇,也不说话,也不骂人,就是一个劲的打,把他老婆打得嗷嗷叫,好像是杀年猪时候那猪叫,声音惨兮兮的,听得身上只起鸡皮疙瘩。

农村家里不象城市里邻居这么不来往,农村的一家狗叫了,会把全屯子的狗都引得叫起来。李傻子他媳妇这一哭,左邻右舍来了不少。

有人向外赶小孩,说小孩别看,有的人去劝架,李傻子傻劲上来谁都不听,手里拿着一根拇指粗细的柳条劈头盖脸地向他媳妇身上抽。

是真抽,太暴力和血腥了,儿童不宜,二丫不敢看,拉着我就要走。

我看着倒是津津有味的,男孩对暴力的事比女孩容易接受,但李傻子很快就旁人给拉开了。他媳妇不再惨嚎,改成大哭,那声音拉得又细又高,好像是要拉到天上去。旁人怎么劝都劝不住,这么哭了一会儿,她又一个高音拉上去,嗷嗷了半天,然后突然一下没声了,软在了炕上。

有人疾呼:“掐人中。”

又捶又打好半天,李傻子媳妇醒过来,一醒来不再哭,而是哈哈大笑,笑得众人发毛,就看李傻子媳妇指着她丈夫破口就骂:“操你妈bī的,敢打本大仙,本大仙修炼五百年怎会怕你?再来打我试试?”

说着,用手画了一个圈,然后在炕上手舞足蹈起来,嘴里不停的骂着,开始时候是骂李傻子,然后看到谁骂谁,还不停地胡说,把昨天晚上的事也都说出来了。

“刘会计给我一块手表啊,刘会计给我一块手表啊。哈哈哈!”

众人都说:“黄皮子上身了。”

我听见说是黄皮子上身,就觉得身边冷飕飕地阴森,心里有点害怕,拉着二丫都躲在后面,距离远远的,生怕被那黄大仙看到。

听大人旁边议论,说这个黄皮子法力不高,还没有完全控制住李傻子媳妇,所以这说话的,一会儿是李傻子媳妇,一会儿是那个黄大仙。

果然有点奇怪,李傻子媳妇不停地哆嗦着,非常均匀,就跟坐在筛子上一样。

我试着哆嗦了两下,要是哆嗦得如李傻子媳妇那么均匀十分难,而且也不能哆嗦那么长时间,我想,果然是黄皮子上身了。

大人们哄了半天,那黄皮子也不走,就有人出主意,说要找个有煞气的人来,这样黄大仙怕了,就会走。村里谁最有杀气?当然是董败类。李傻子连忙去叫,不一会儿,董败类被找来,也不说话,走到李傻子媳妇面前瞪眼看她。

也奇怪,那大仙似乎真的很怕这董败类一样,董败类骂道:“马上给我滚。”

李傻子媳妇嗷嗷了两声,也不知道说什么,董败类却是伸出手来,左右开弓,向着李傻子媳妇的脸上扇了两个大嘴巴。

真响,我在窗外都听到了。

跟过年放的二踢脚一样。

李傻子媳妇嗷了一声,软在了炕上,等半天后,醒来,悠悠地长长叹息了一口,第一句话却是:

“累死我了,怎么这么多人呀?”

她似乎全然忘记了刚才的事情。

大人们放下了心,都说:“黄皮子走了。”

董败类洋洋得意,似乎觉得做好事比做坏事有快感。说:“这黄皮子太能祸害人了,我决定把它们都抓了。”

然后就出了房门在李傻子家房前屋后的找,好多大人也来帮忙,还叫了很多狗来,大人们说黄皮子刚下了人的身,估计还走,这会肯定能逮到。

这么折腾着,黄皮子没抓到,却抓到了一只小狐狸。

众人惊呼:“怪不得法力这么高,原来不是黄大仙,是狐仙。”

黄皮子在房前屋后很是多见,但狐狸却是稀罕物。而且狐狸狡猾,比黄皮子狡猾多了,见人就跑,在北山偶尔会看到,除了冬天时候野外找不到吃的时候,偶尔来村里偷鸡,除此是几乎不会来村子里的。现在是夏天,狐狸跑来村子里更是少见。这确实有些邪门。

小狐狸被董败类拎在手里,嗷嗷只叫。

二丫看到,说:“真可怜。”

我听这话有点害怕,忙说:“你可别看,小心被她迷上。”说着我就赶紧去蒙她的眼睛,

二丫下面的话却更让我害怕了,二丫说:“我要去放了它。”

第7章 我要保护我的媳妇

我想坏了,二丫肯定是被狐狸精迷上了。我第一反应是学董败类打二丫两个嘴巴,那样就能把狐狸精打走。不过二丫是我媳妇,我舍不得打她。我只有好好劝她,我说:“为啥要去放了?狐狸精迷人,不是好东西。”

二丫说:“可是,可是它多可怜啊!”

我说:“对敌人要象秋风扫落叶,不能太善良。”

二丫撅嘴:“它又不是敌人。”

二丫这人特喜欢小动物,小猫小狗就不用说了。上次我爸在北山套了个兔子,然后杀了炖肉,叫二丫来吃。二丫开始都不肯吃,说兔子可怜,后来禁不住肉香,这才吃的,吃了以后还后悔。

二丫的神态很正常,没有说胡话,我才放心,想她肯定是爱心泛滥过了头,不是被狐狸精迷。那小狐狸也确实可爱,如果是黄皮子,二丫想来不会喜欢,但小狐狸就不同了,那眼睛转悠着,比小猫还讨人喜欢。

小狐狸被董败类拎着楚楚可怜,偶尔叫两声,我看着都有点不忍心。

董败类原本打算把狐狸弄死,因为狐狸的皮毛可以换钱,比黄皮子的还值钱。但现在是夏天,皮毛质量不好,要到冬天换毛了,那样的皮毛才能卖出好价钱来。

那些大人都说把狐狸精弄死算了,不值钱也别留着祸害人。

董败类却舍不得,说:“我要把它养到冬天,换了毛就可以换钱了。”

有人嘲笑董败类说:“那你得天天给它吃肉,你能天天弄到肉吃吗?”

董败类不理众人,拎着小狐狸回家,我知道董败类很容易就弄到肉,他偷鸡可比黄皮子厉害多。

我和二丫在后面跟着。二丫央求我帮忙,我不答应,说董败类那么凶,我一个小孩子有啥办法?

二丫生气了,说不再是我媳妇。

我站在那看着二丫流眼泪,心里想狐狸精真厉害,迷了二丫。

我只好答应,二丫一下就变得高兴起来,对我说当我一辈子媳妇。我嘿嘿笑,立刻变得勇气十足,觉得董败类也没啥可怕的,我一定能救出那个狐狸精。

我想了个法,觉得可行,又琢磨了一下,估计可以成功,就深吸一口气,向前跑。

那一刻我狐狸精附体,我非常勇敢,董败类前面走,我从后面冲上,一下就把小狐狸从董败类手里给抢了过来。

我抱着小狐狸,觉得我是个武功高手,什么董败类,都不是我的对手。

董败类一愣,他没想到有人会抢他的狐狸,还是一个小孩,他盯着我看了半天,然后骂道:“张进你个小崽子,活腻味了,快把狐狸给我。”

我说:“不给,我要放了它。”

董败类说:“你敢,你要放了它,我就杀了你。”他瞪着眼睛,冒着凶光,我打了个哆嗦,有点怕。

二丫走过来,站在我身边,说:“我们就是要放。”

有二丫在我身边,媳妇给我壮胆,我不再害怕,说:“是,我们就是要放,老师说了,要爱护小动物。”

说完,我就把狐狸放了,我看着董败类的意思,很可能要来抢。

狐狸跳到地上,立刻就跑,跳过栅栏逃向野外。

在跳过栅栏的时候,它还回头看了看,真是可爱的小东西。这让我觉得就算被狐狸精迷住了,也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

董败类大怒,大声骂着就来抓我,我拉着二丫就跑,董败类后面追,我们跑的不如他快,看到旁边一户人家的栅栏上有个窟窿,我顺着就钻了进去,等把二丫也拉过来,董败类已经追上来了。那窟窿太小,他钻不过来,继续骂着,然后就从上面跳,他追我不放,看来他真是要杀了我。

我害怕得很,和二丫向我家里跑,我跑到院子就大喊:“奶奶,奶奶,有人要杀我。”

爸爸,爷爷这个时间都不会在家,我就只有喊奶奶。

二丫也喊:“奶奶,奶奶。”

奶奶出来了,问:“怎么了?跑得呼哧带喘的。”

二丫说:“我……我们把董败类的狐狸放了,他要来杀我们。”

奶奶不明白,正要问,董败类却追了上来。奶奶把我和二丫藏到身后,问董败类:“你怎么没个大人样?为啥吓唬小孩子?”

董败类抱着肩膀说:“我逮的狐狸,被你孙子给放了,你说这损失怎么算?”

二丫说:“我们就放了,怎么地?”

董败类骂:“小崽子,你还嘴硬,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说着伸手就抓。

奶奶喝道:“住手,你来我们张家撒野来了?”手里的烟袋就向董败类的手打去。

奶奶一喝,十分威风,董败类的手缩回去,哼哼说道:“总之,放了我的狐狸就是不对,你们要想办法给狐狸给我抓回来。”

那个狐狸是那么多大人还带了很多狗围着一圈才逮到的,我自己可抓不到,再说,放了怎么可能再抓?二丫会哭的。

二丫说:“狐狸又不是你家养的,凭什么赔你?”

董败类说:“是我抓到的,当然就是我的。”

二丫不知道再说什么,她也觉得自己理亏,但她可不想认错,就喊:“不赔,不赔,就不赔。”

董败类撇嘴不理二丫,却对奶奶说:“小孩子不懂事,但大人可不能耍赖,你说怎么办吧?要不,我报警?”

奶奶有些为难,这事明显董败类占着理,那会没有野生动物保护法,大家去北山套个兔子弄个野猪啥的都算自己的。

董败类还没去叫警察,警察反而来了,一辆绿色吉普车,鸣着喇叭从镇上方向驶来。

董败类大笑:“看,警察来了。”说着,就跳到了路上。他要报警来抓我。

三个警察下车,警察看到董败类就冲了上去,把他按在地上,用手铐拷上。原来这些警察原来是抓董败类来的。

奶奶和二丫还有我都楞了,二丫刚刚还拉着我的手掉眼泪,她估计是怕我去坐牢。但现在她不怕了,警察没抓我。

董败类嗷嗷叫:“你们抓我干什么?我没犯罪,我还要报警。”那警察踢了董败类一脚:“别jī巴叫唤了,你他妈的还报警?”董败类指着我说:“这小子放了我的狐狸,你们怎么不去抓他反而来抓我?”警察笑:“他放了狐狸我没看到,但我们现在怀疑你偷了村里的钱。”

我和二丫互相看了一眼,明白董败类偷钱那事犯了。

董败类大叫:“我没偷,我没偷,你们有什么证据?”一个警察说:“去你家搜,我就不信搜不到。”说着拉着董败类就向董败类家里走。

董败类不来向我要狐狸了,他对警察发誓,说他绝对没偷,他说如果他偷钱了就不得好死。

警察才不信这些,拉着董败类来到董败类的家里,村子里的李傻子媳妇刚刚闹完黄皮子,人还没有散尽,警察来抓董败类,大人小孩都跟在警察后面,看警察办案。小日本跳上跳下的,想看看警察有没有带着枪。

警察把董败类家搜了一边,果然没有搜到村了丢的钱,董败类有些得意,说:“这会你们要把我放了吧?你们不能没有证据乱抓人。”

都说小偷要怕警察,但董败类不怕,他一年要被警察抓好多遍,他叫嚣着让警察还他清白。

警察有些没办法,就对村民喊:“欢迎大家提供线索,我们对提供线索的人会有奖励。”

董败类说:“我没偷钱,不怕别人诬陷。”

众人都不吭声,他们没什么线索。警察见没有搜出东西来,就拿出钥匙,要把董败类的手铐打开。

看着警察要放人,我和二丫都很焦急,董败类要是被放了,他一定还要向我要狐狸。

二丫突然跑出去,跑到警察身边大声说:“警察叔叔,我知道,我举报,他偷了钱,藏在西屯常老蔫媳妇那。”

这一喊,所有人都楞了。董败类也楞了,半晌才回过神来,破口就骂:“小崽子,你血口喷人。”

我连忙捂住二丫的嘴,二丫却用力挣脱我,大声说:“你在北山把钱给的她,我都看到了。”

董败类骂道:“你再胡说,我杀了你。”

他眼神有点让人害怕,二丫看到不由后退了一步,但随即又倔强地喊:“我没胡说,你和她搞破鞋。”

大人们互相看着,但都没有吭声,这时候谁都不想得罪董败类,搞不好他会半夜偷偷把你家柴禾垛给放火点了。

董败类嗷嗷不肯住嘴,嘴里大声骂着,不停地吓唬着二丫,被一个警察打了一嘴巴,喝道:“闭嘴,别说话。”董败类呜呜两声,再也不喊,

其中一个警察走过来,走到二丫身边,小声说:“小同学,你别怕,好人不要怕坏人,你仔细说说,是怎么知道的?”

我拉拉二丫的手,我不想二丫说,董败类可真会杀人。

我知道二丫是为了我,她知道董败类不被放,那就不会来向我要狐狸。二丫比我还怕董败类呢,如果不是为我,绝对不会站出来说,玉米地里那事我和二丫原本就商量过,谁都不告诉。

二丫说:“我去北山,在玉米地里看到的他和常老蔫媳妇在一起,还给她钱。”警察又问:“还有谁看到了?”

我这时候不能再不说话,就说:“还有我。”

董败类骂起来:“你们两个小崽子,我不杀了你们我不就不姓董。”

警察问了我们一些详细情况,我和二丫都说了。董败类这回不再喊,只是看着我和二丫,他的眼光有点凶,我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警察把董败类押到车上,开车去了西屯,他们去找常老蔫媳妇。

我拉着二丫就跑,我要去找王婶。

我跟王婶把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甚至把在玉米地里看到男人和女人睡觉要耸屁股都说了,王婶很担心,就去学校里叫回了王河长,然后来到我家。

我爸爸,我奶奶,我妈妈都在,我奶奶还叫了伯父、叔叔过来,大人们都商量着。王婶和我妈都有点怕,说董败类这人是个牲口,惹了他怕有后果。我奶奶叼着烟袋抽烟不说话。叔叔大声说张家可不是好欺负的,还怕了他董败类了?爷爷说大人们当然不怕,就怕他欺负孩子,这可就难防了。

二丫看见大人们都很担心,于是她也有点怕了,拉着我的手问我说董败类不会真来杀人吧?

我安慰二丫,说:“你放心,有我。”

我用力挺胸脯,二丫是我媳妇,我绝对不能让自己媳妇受到别人欺负。

第8章 董败类的洞房花烛夜

董败类被抓再没放出来,警察去西村找到常老蔫媳妇一下就把钱搜到,那年头两百块可不是小数目,算是一笔巨款,证据确凿,董败类因为盗窃被判两年,被送去劳改。

我们家和二丫家都松了一口气,事情发展到了现在,起码暂时不用怕,两年以后的事情,两年以后再说。

我和二丫是小孩,都没心没肺,转眼就把这事给忘了,又无忧无虑整天胡闹起来。

暑假以后我和二丫上三年级,我们因为举报有功都被评为县级三好学生。过了一个冬天,万物复苏,直到麦苗青青,端午节的时候。我和二丫起了大早,用麦苗上的露水洗了脸,吃了奶奶煮的鸡蛋。端午节小学放假一天,我和二丫躲开大人走到很远的地方,偷着去麦地里打滚。

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二丫跑。

看着二丫在我面前撒欢,我就把一首歌的歌词给改了,改过以后我唱了唱,觉得歌词很美很和谐,于是,我心里充满了艺术创作以后的愉悦感。

三年级了,二丫她爸王河长教我们写作文,我不会写,二丫就去她爸那里偷小学生作文选集,翻着那书我找了几个相同题目的,东拼西凑,然后写上我张进的大名。王河长看过以后给了我九十分,并在班级里当范文朗读,王河长朗读的时候我坐在座位上感觉轻飘飘的,从那以后,我就学会了写作文。

二丫听到我改的歌,就过来打我,说:“臭张进,你说谁是马?”

我笑着就跑,说:“你就是,你就是。”

二丫追我,我们把麦地上的麦苗都压倒,大人们要是看到一定会骂我们混蛋。

我跑的时候还回头看二丫,这时候突然从前面地里站起一个人来,我几乎要撞到他身上。我吓了一跳,真被大人给抓住了?

我再看,是董败类。

董败类瞧着我的眼神有点凶,他不是要劳改两年吗?现在刚一年啊#蝴怎么提前回来了?我非常害怕,扭头就跑。

嘴里喊:“二丫,快跑。”

二丫也看到,楞了半天,也扭着头就跑。

这里离着村子很远,我刚跑两步就被董败类抓到了手里,我张嘴去咬他,咬得他一个巴掌打过来,打在我身上,很疼。

我继续咬,却被他拿个绳子把我捆上,我挣扎着怎么都挣不脱,这不是小孩玩游戏,我是真的被坏人给捆住,我眼泪都要流下来。但我不能哭,我还要对二丫大声喊:“快跑,去找我爸。”

假如二丫能跑回去,那就能告诉家里人,我爸就会来救我。董败类却不让我喊,拿了个毛巾我嘴堵住,我呜呜两声,再说不出话。

董败类丢下我去追二丫,我只能心里给二丫打气,二丫跑得真慢,董败类几步就追上了。我现在有点后悔,为了不让大人们看到我和二丫糟蹋麦地里的麦苗,我们找了一个特别偏僻人少的地方,现在这左右都没人,没人来救我和二丫。

二丫也又打又咬又骂,和王婶一样泼妇,董败类把二丫捆上,嘴巴也堵上,然后一边夹着一个,钻进了地里。

现在庄稼还不算太高,但却能藏身,董败类带着我们来到了村子边,从他家院落的篱笆窟窿里钻了进去,走过他家满是荒草的菜园,走进了他家。

董败类家两间房,正门进来穿过除了一口破锅两三个盆就什么都没有的厨房,进入里屋,里屋炕上丢着一套被褥,破破烂烂。

里屋炕下,屋子正中建有地窖。我和二丫被董败类丢了进去。地窖里面有些土豆,都生了很长的芽,散发霉烂的气味,王河长告诉过我奶奶,说土豆芽有毒,不能吃,让我奶奶每次开地窖拿土豆时,要先开盖透气,这样里面的气就会散出来,人不会中毒。王河长是有学问的人,我奶奶都听,但董败类却不管这些,直接就把我和二丫丢了地窖里,我想他是诚心把我们两个毒死。

董败类把盖子盖上,我和二丫想喊喊不出来,想跑也跑不掉,二丫哭了,眼泪劈里啪啦地流下来,都落在地窖里的土豆上。

我也想哭,但二丫哭了,我就不能哭。

我发过誓,谁也不能欺负我媳妇,我是她男人,我要保护她。

我真那么想的,和小日本他们经常玩打仗游戏培养了我的英雄主义情节,这让我虽然害怕,但却有点兴奋。我做梦总梦到我当了八路军在战场上冲锋,杀了很多敌人,我还设想如何给战友们挡子弹,很有舍己救人的精神。

我想起了很多英雄人物,就不再怕。

别笑,这不是幽默,孩子的世界里没有幽默,只有单纯的勇敢。

董败类丢下我们两个以后就出了门,再没管我们,也不知道去做什么。地窖里的霉烂土豆没有把我和二丫毒死,我们两个现在还活的好好的。二丫用力挣扎,但那绳子很紧,挣不脱,一会儿,她累了,就不再动。

我不能说话,就用力用胳膊碰了碰二丫,告诉二丫不要怕,有我在。二丫也用胳膊碰了碰我,她不再哭,就靠在我身上躺着,我瞪着眼睛四下看,想着怎么跑出去。

地窖的口盖着几块木板,有光可以透进来,直到那光都暗下来,我知道,已经黑天。

二丫的肚子咕噜一声,如果是往日,我早就坐在桌子旁边拿着筷子大声对奶奶喊我饿,但现在我的嘴巴被堵着喊不出来,地窖里阴冷,不如家里的热炕头舒服。

我觉得有家真好。能回家,很幸福。

有人开门,我竖起耳朵听。董败类和一个人进来,那人说:“来你家就跟做贼一样,要翻篱笆,正门从来没走过。”

一听声音我知道是常老蔫媳妇。这两人搞破鞋,当然要躲着人!

“啪”一声,董败类拉开了灯,光线从地窖盖的缝隙照进来,借着那光,我看了看二丫,她现在没哭,脸上黑一道白一道都是泪痕。

常老蔫媳妇说:“你这猪窝,也不知道收拾一下。”董败类说:“我没媳妇儿帮我收拾,你当我媳妇吧。”常老蔫媳妇骂着:“下辈子吧!”董败类嘿嘿笑,这笑声我熟悉的很,只有男人才会这么笑,王河长被王婶骂的时候也这么笑。

董败类说:“上炕,我在镇上买了好多好吃的。我给你弄。”常老蔫媳妇说:“得了吧你,你弄的猪食还能吃?我来。”董败类说:“那我就当当老太爷,让我的小媳妇儿伺候我。”常老蔫媳妇骂了声“德行”,听着声音是出去外屋做饭。

董败类在炕上摆弄着收音机,收音机里放着二人转,他跟着哼哼,似乎都忘记了地窖里还有我和二丫。

屋后村里的街上,远远传来奶奶的呼喊:“张进,张进!”一会儿又喊:“二丫,二丫!”

二丫开始挣扎,我也用力挣绳子,但挣不脱。

董败类突然把收音机关掉,屋里一下安静,只有外屋传来些锅碗瓢盆的叮当声。

奶奶声音越来越近,听着已经走到董败类的屋后,奶奶高声喊了两声我的名字,我心里焦急,说奶奶你快进来啊,进来就能找到我和二丫了,但奶奶没有进来,又喊着张进、二丫,向村西走去。

我有点沮丧,真想哭。董败类家里亮着灯,奶奶肯定看到,知道董败类已经回来,她却不来找我。

二丫又哭,身子一颤一颤,好像黄皮子上了身。

略微也能听到王婶喊,声音断断续续,是在另一条街。

常老蔫媳妇做饭,菜香味飘到地窖里来,我嗅到,肚子不争气地咕噜了一声。真饿啊!

董败类又把收音机打开,继续听二人转,他从地窖上面走过,噗通噗通,震下很多土,落在我和二丫头上。

董败类的声音在外屋响起,说:“我来端菜。”

我仔细听,董败类把做好的菜端到里屋炕桌上,说:“上炕啊,看啥啊?”

常老蔫媳妇说:“对付吃,你这连酱都没有,肯定做的不香。”董败类说:“香,真香,我媳妇儿做的菜哪能不香?来我帮你脱鞋。”常老蔫媳妇哼道:“一边去,我自己来。”

有翻箱倒柜的声音,董败类说:“今喝酒,这酒可是好酒,两块钱一瓶嘞,要不要整点?”

常老蔫媳妇说:“整就整,别瞧不起我们老娘们儿。”

董败类说:“好,整!今天晚上,是我的洞房花烛夜。”

我听到后想,董败类也不算太文盲,洞房花烛夜,这个词很文化。

第9章 跟我私奔吧

董败类和老蔫媳妇一起喝酒吃饭,我和二丫在地窖里闻发霉的烂土豆味,大人欺负小孩子,我想快快长大,这样我就能欺负别人了。

隔壁的狗叫了起来,汪汪汪,董败类骂:“隔壁这破狗没事乱jī巴咬,那天我弄死了吃狗肉。”常老蔫媳妇说:“怕有人吧?”

董败类停顿了一下,说:“我去看看。”说着,就跳下炕,噗通一声。

外面有人喊:“董兄弟在家吗?”

我耳朵一下竖起,是我爸。我爸一定是来救我的。奶奶刚刚肯定是回去叫我爸,她打不过董败类,但我爸能,我爸力气大着呢!

常老蔫媳妇说:“坏了,有人要来,要是被人知道我来了你家,那我怎么办啊?”董败类说:“你躲里屋,我出去瞧瞧。”

说完就大声对外面喊:“在家,等会儿。”

董败类走出去,常老蔫媳妇一点动静都没出。

外面,我听见我爸问:“董大兄弟什么时候回来的?”董败类说:“回来两天了。”我爸说:“恭喜啊!回来就好。”董败类笑:“有事吗?”

“张进和二丫不见了,我们到处找找。”这个声音是二丫她爸王河长,王老师也来了,这下再不用怕董败类。

董败类说:“你们找孩子怎么来我这?难道想是我抓了他们?”他这话说得阴阳怪气的,我想董败类小时候一定不是好孩子,他撒谎。

二丫用力碰我,眼里似乎说,爸爸他们会进来吗?我对她用力点头,我相信我爸和王老师。

外面,不知道大人们说了什么,董败类突然高声叫:“不行,绝对不行,你们太不讲理了,竟然要搜家,当我姓董的好欺负?”

“董败类,你不让我们进去,是不是心虚了?”是我三叔,我三叔也来了。

董败类说:“你们这是仗势欺人,你们张家人多就了不起?就想搜谁家就搜谁家?告诉你,不行。”

三叔大骂:“董败类,别给你脸你不要脸,张进和二丫是得罪了你,让你坐了大牢,但你要是没做坏事谁都不能抓你,你那是自作自受,要是因为这个欺负孩子,告诉你,老子今天就可以杀了你。”

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听声音是我三叔硬闯入了院子,董败类大声骂:“杀人了,老张家仗势杀人了,政府啊,你要给我做主啊!”

我爸也大声喝着,王河长似乎是在拉架,但我想王老师身子弱,估计被一推就会被推到。

董败类干嚎:“你们去派出所叫公安,公安来了随便来搜。别人可不行。”

王河长说:“再不,我们去派出所报警?”三叔说:“不用,哪那么麻烦,孩子就在董败类家里,如果不是,他干嘛那么心虚不让我们搜?今天搜定了。”

应该是我爸爸把董败类拉住了,听董败类喊:“张老二你放开我。你他妈的也不用脑子想想,我就算想对付那两崽子,捉了他们也会丢北山去喂野狗,我会把他们藏家里?我说你们还是去北山找,两崽子可能在北山林子里迷路,小心被野狗吃。”

王河长说:“他的话也有道理,他家里又没什么藏人地方。”董败类说:“还是王老师有文化。”三叔说:“王老师可别被这败类骗了,他什么事都干的出来,今天我一定要看了才信。”

我听到砰的一声,三叔的声音一下清晰起来:“张进,张进你在哪?”是三叔踢开董败类家的屋门,闯了进来。

我嘴巴里塞着东西,不能告诉三叔我在这,就算现在把东西从我嘴巴里取走,我嘴巴也麻了,也说不出话。

屋子里响起一声尖叫,是王老蔫媳妇叫的,叫得声音好大。外面董败类骂:“张三楞子,你不是人,你他妈的是不是要强奸我女人?”

噗通噗通地脚步声,人都进了屋,站在外屋门口。

我爸、王河长都没吭声,只有董败类大声骂,他理直气壮。

我三叔突然骂道:“操你妈你别jī巴骂了,再骂老子揍死你,今天真倒霉,遇到人家搞破鞋。”说完,一阵脚步声,好像我三叔走了。

常老蔫媳妇放声大哭:“我命好苦啊,让我死了吧?我不是人,我是个狐狸精啊!我搞破鞋啊!”

我听过二驴子他妈闹黄皮子时候哭过,但没有常老蔫媳妇这次哭得好听。

“我和你们拼了,你们太欺负人,不让你们搜你们偏来搜,这回,她可怎么做人啊?”董败类嗷嗷叫着,嘴里喊着要杀人,王河长低声说:“冷静,冷静!”他是语文老师平时那有文化的词可多了,但现在就这一个词。

我听我爸说:“好了,别嚎了,把全屯人都弄起来更不好。今天对不住,我们先走了。放心,我们不会瞎说话。”

听爸爸要走,我很着急,想大声喊,但我爸和王河长真就走了。我能听到他们的脚步声,从里屋走到外屋,走到了外面街道上。街道上有狗叫声传过来,汪汪两声后,就不再叫。

我身子一下变得没力,软软地,懒洋洋再没精神。我躺在那些烂土豆上,嗅着它们腐烂的气息,二丫身子又抽动起来,她又哭了。

爸爸、叔叔都离开,董败类就不再叫,但常老蔫媳妇却还是哭,说她这回可怎么见人啊?

董败类说:“上次你帮我藏钱被两个小崽子告密,我们两人的事就被人瞎猜,这次被撞破也没啥打紧。这事明镜一样。”常老蔫媳妇说:“瞎猜毕竟没有证据啊,但这次是被堵在屋子里了,不一样的,这是落实了我搞破鞋。常老蔫要是知道肯定会杀了我的。”董败类骂道:“他知道不知道有什么区别?我不在这一年他还不是天天打你?与其让他瞎猜,还不如就和他挑明,直接和他离婚。”

常老蔫媳妇呜呜哭:“我不离,我才不想被人指脊梁骨。呜呜……”她哭得伤心,董败类忙哄:“好了,你别哭好不好?”常老蔫媳妇哭着埋怨:“你说你硬拉我来你家干啥啊?你要真想做那事,我们去北山不也一样?”

董败类说:“我是想给你看样好东西。”

常老蔫媳妇说:“你有啥好东西?你肯定是骗我来你家做那事。”

董败类说:“我不骗你,我拿给你看。”

外面传来一阵琐碎的声音,听董败类说:“你看看,怎么样?”常老蔫媳妇发出一声惊呼:“真漂亮,你在那弄的?”

我也有点好奇,董败类弄了个什么好东西?常老蔫媳妇竟然一下就不哭了?我想如果我有这个东西就好了,二丫哭的时候我一拿出来,她就会变哭为笑。

董败类洋洋得意:“我这次去坐牢坐发财了,牢里我认识一个盗墓老头,判了十年,他是不能活着出大牢了。我认了他当干爹,他就告诉我他盗的东西都被偷,什么都没攒下,就只藏了一件宝贝还在,我想着宝贝,就拼命劳动立功,这才能提前出狱。我出来按照他告诉的地方一找,就找到了这个镯子,据说这可是皇宫里流出的东西,值老钱了。”

一听这是皇宫里的宝贝,常老蔫媳妇说话都带着颤声:“那就是皇后戴的了?我能不能带带?”董败类说:“你当了我媳妇,这镯子就送给你,你是皇后,那我就是皇帝。”常老蔫媳妇哼了声,说:“瞧你那个德行。”

我想是个镯子啊,二丫最喜欢这类东西,上次我奶奶给了她买了一个珍珠发卡,她都乐了好几天,那珍珠还是假的。

常老蔫媳妇说:“真好看,这镯子真透。”董败类说:“你比镯子好看。”常老蔫媳妇轻声说:“是吗?我真那么好看?”董败类说:“我这人虽然不是个东西,但我从来不说谎,你老好看了。”

我心里鄙视,你刚刚就对我爸我叔撒谎了。

常老蔫媳妇低声笑了,董败类说:“我们有了这个镯子,那就发达了,你跟我离开这个地方,去别人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做夫妻。”

常老蔫媳妇说:“你是让我和你逃走?”董败类说:“你说你就算和老蔫离婚也不跟我,我知道你这是怕别人说你。我就想着如果我们能离开这,找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你多半会同意,我们就一起好好过,我会好好赚钱,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好不好?”

“不好!”常老蔫媳妇想都没想就说,“我还有儿子,我不会跟你走。”

董败类说:“儿子以后我们还会再生,想生多少就有多少,常老蔫那崴货的孬种不要就不要了。”常老蔫媳妇说:“我不干,总之,我不走。”

董败类似乎没想到常老蔫媳妇会这么干脆拒绝,半晌没吭声,我躺地窖里胡思乱想,原来搞破鞋这么麻烦,比结婚还要麻烦。

感觉有点冷,不由打了个喷嚏,嘴巴被堵着,这喷嚏打的很难受,我心里又大骂董败类,死流氓,不是好人,等我长大能打过他,就把这流氓也关土豆窖里。

第10章 你稀罕我啥啊

上面安静了好大一会儿,董败类才说:“好了,不说这些不高兴的事,我们喝酒。你看这瓶酒才喝了这么一小点。”常老蔫媳妇说:“好啊,来喝,谁怕谁?这一瓶怎么能够喝?”董败类说:“这不够的话,我那还有散装白,管够。”

我听见两人碰杯的声音,我心里骂,狗男女,搞破鞋。

他们喝酒吃菜,我和二丫却没得吃,嘴巴里还塞着东西,那破布把我们嘴巴里的口水都吸入进去,现在湿漉漉贼难受。

我得想个办法把这破布弄掉,刚刚没有这破布塞着我和二丫的嘴,爸爸他们进屋那会我就能喊出声,所以,能说话喊救命最重要。手捆着,没法拿走那破布,用舌头用力向外推推不动,现在舌头已经麻了,根本就没感觉。

我突然想起来,我的手够不到我的嘴但二丫可以啊,就算董败类捆得再紧,我们的手还是略微能动的。想到这,我兴奋起来,就想让二丫帮我,但我又没法说话,我用身子蹭了半天二丫她也不明白,她现在不哭了,估计是眼泪都哭干,就傻傻看着我,我想她不会真傻了吧?

我对二丫眨眨眼睛,地窖里光线昏暗,也不知她看没看到。然后我用力扭身子,好像一条蛇走路一样,蹭到二丫背后去,脖子用力抬,把嘴凑到二丫被捆的手旁边,用嘴去蹭二丫的手。

二丫一下就明白,使劲地从绳子里向外伸手指,好容易伸出两根来,就来扣我嘴里的破布,但我在她背后,她看不到我的嘴,手指扣在了我的鼻子里。好疼。

我有些气急败坏,把我脸抓破变丑了怎么办?我变丑了总比被杀死强,我就忍着疼把嘴巴向她手指里送。

二丫终于找到了我的嘴,用力向外挖破布,可那破布湿漉漉用不上劲,二丫劲又小,拉了好几次,都没成功。

地窖上面,常老蔫媳妇好像喝得很多,因为我听见她舌头都大了。

她说:“老董,你稀罕我啥啊?”

以后等我长大了,我听过无数个女人向男人问同样的问题,一千个男人或许就有一千个答案,在我知道的所有男人的回答中,我认为只有董败类的回答最为真诚,一点都不虚伪。

董败类说:“有一次我去玉米地里撒尿,就看到前面垄沟里有一个大白屁股晃悠着,我就顺着垄沟爬了过去,后来发现是你,从那以后我就再也忘不了你。连做梦都梦到你,我就想,我一定要找你当我媳妇,把你压我身下好好地操。”

常老蔫媳妇骂道:“你妈的,原来你是想操我啊?”

董败类说:“不光是要操到,还要操一辈子,你答应我让我操一辈子,我就对你一辈子好。”常老蔫媳妇说:“你现在有了那个镯子就有钱了,你可以找更好的女人,找黄花大闺女,那操得才舒坦呢!我一个老娘们二手货没啥值得你稀罕地。”

董败类说:“什么黄花大闺女我不稀罕,我就只要你,当我媳妇吧。好不好?我给你下跪了。”

董败类看来真是给老蔫媳妇跪下了,因为我听到常老蔫媳妇急着说:“你看你干啥呢?老爷们怎能随便就跪?快起来。”

董败类说:“不起,你要是不跟我走,我就跪死,反正我左右都是个死。”

常老蔫媳妇说:“你说啥糊涂话?”

董败类突然跳下炕,走到地窖门口,掀开地窖盖,电灯的光射进来一大片,我有点刺眼睛,连忙坐起来,生怕董败类看到二丫正在抠我嘴里的破布。

董败类对常老蔫媳妇说:“你来看看,刚刚他们找的那两个小崽子就被我捆在地窖里,我和老张家这仇是结下了,我这是绑架你知道吗?可比偷东西严重多。”

常老蔫媳妇也跳下炕,趴在地窖门口向下看着,我瞧见她今天穿着新衣服,花花绿绿,挺好看。

她看到了我和二丫,惊呼起来:“你真抓了他们?你要干什么?”董败类说:“两个小崽子害了我不要紧,但却害你总被老蔫打,我走这一年你过得可都是苦日子,所以我要杀了他们给你解恨。”

常老蔫媳妇低声惊呼:“杀……杀人?”董败类把地窖盖盖上,说:“是,我要把这两个小崽子活埋。”常老蔫媳妇说:“不,你……你不要杀人,那会枪毙的。”董败类冷笑:“枪毙有什么怕的?不就是砰一声,两眼一闭?”

董败类说:“你别怕,你要是跟我一起走,这两个小崽子我就不杀了,我们新婚大喜,我要积德行善。”

常老蔫媳妇不吭声,我又躺在二丫身后让二丫给我抠嘴里的破布,二丫的手指在我嘴里抠来抠去,我心里却在催促常老蔫媳妇:答应,快答应。我想如果常老蔫媳妇答应董败类和他走,那我们班常大力就会没妈。没妈真可怜,如果那样,那我一定去求二丫她爸,让常大力明年上四年级,不用再留级。

可半天后,常老蔫媳妇却说:“我不会跟你走的,我这辈子哪都不去,我死了都要埋北山上。”

北山连绵一片,是我们村和西村的林场,还有村里的墓地都在北山。

董败类说:“我真会杀了他们。”常老蔫媳妇哈哈笑:“杀就杀好了,又不是我儿子,再说,我才不信你会杀人呢!”

董败类半天都没说话,我想这常老蔫媳妇不是好人,万一董败类受不得激真杀我怎么办?不过,她确实不是好人,好人不会去搞破鞋。

董败类突然一字一顿地说,那声音我听着阴森恐怖,十分害怕:“我告诉你,我已经杀过人了。”

常老蔫媳妇被那声音吓到,突然啊了一声。

我也吓了一跳,二丫肯定也听到,她身子激烈地一哆嗦,手指收缩,却一下抠出了我嘴巴里的破布。

我嘴巴一松,上下牙重新扣在了一起。

第11章 藏宝图

那破布在我嘴巴里时候,我感觉到嘴巴发麻,后来就再没其他感觉,好像嘴巴已经不属于我一样,不再受我大脑的指挥。现在破布被二丫扣出来,嘴巴好酸好疼,我几乎要叫出来,但我没叫出声,不是我控制住了叫声,是我的嘴巴根本就发不出声。我用力去伸舌头,使劲活动下颌,我真怕我从此就成为哑巴。

二丫丢了破布,她扣了半天,累得够呛,闭着眼睛,靠在我身上。

上面传来常老蔫媳妇颤颤地询问:“你你可别吓我。”董败类说:“我没吓你,我真杀了人。”常老蔫媳妇说:“你……杀了……谁?”

我听着声音董败类咂了一口酒说:“我刚刚对你说有一个盗墓的老头和我一起坐牢,他其实和我一同被放出来。我在牢里对他好,他也老了没力气,就让我认他当干爹,我答应养他老。这样我慢慢才隐约知道他手里有一张藏宝图,藏在外面某处,若是得到这图就能找到一个超级宝藏。”

常老蔫媳妇惊讶说:“真的?那要有多少钱?”董败类说:“我估计那钱海了去了。”常老蔫媳妇哦了一声,也不知道再想什么。

董败类继续说:“我们出来以后,就扒车去南方寻宝,在大山里走来走去,但那老头对我其实还不放心,很防备我,我在夜里偷偷跟踪他才发现他拿到了藏宝图,但什么宝藏之类的却一个多月宝贝都没找到,我都觉得老头再吹牛,不相信他了。最后他把这个镯子给我看,我才相信。我信了以后,思前想后,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把他杀了。我想,要真有宝贝,那我就独吞,何必给他当儿子伴孙子地辛苦?若没有这宝藏,就这镯子也够好好过一辈子的。”

常老蔫媳妇说:“还真有藏宝图啊?”董败类得意说:“那是当然,是薄羊皮做的,看着有些神奇,不过我想多半是那老头吹牛逼,现在还有什么宝贝了?我拿来给你看看。”

上面一阵琐碎的声音,我听见董老蔫媳妇惊讶说:“哇,这是羊皮嘛?跟纸一样薄,但还这么软。”董败类说:“我估摸着是羊皮,在老头身上搜出这个图以后我就傻眼了,上面这字我根本就不认识,歪歪扭扭都是外国字,对我来说,这根本就是废纸一张。”

我对董败类的藏宝图有兴趣,想看看它是什么样子,但我看不到。

常老蔫媳妇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万一有呢?”董败类说:“我当时也这么想,所以才没丢了这破皮,我把老头绑了几块石头丢进河里,就回来找你,这地方我是不能再待了,老头的尸体说不上那天就被发现,尸体一被确认公安一查就能查到我身上,我这次回来,主要就是来接你走,我舍不得你,我发誓要你当我一辈子媳妇,我说话算数。媳妇儿,跟我走吧!”

上面突然没有了声音,只有悬挂在屋子中央的四十瓦灯泡发出昏黄的光,光线顺着地窖盖透到地窖里,照在我的身上,我嘴巴终于不再酸麻,但我还不敢说话,我怕被董败类听到。

我寻思常老蔫媳妇一定会跟董败类走去结婚,如果他们结婚,那她就不再是常老蔫媳妇而是董败类媳妇,再和董败类睡觉就不再是搞破鞋。

常老蔫媳妇说:“你说照着这宝贝地图能找到宝贝吗?”董败类说:“我认识中国字,不认识外国字,我想就算我们找不到宝贝,那以后我们好好教育我们的儿子,让他多认识外国字,他去寻宝,这也成啊。”常老蔫媳妇惊讶说:“你怎么认识字了?你不是一个大字不识?”董败类嘿嘿笑:“政府劳改,还教我们读书识字,你男人我现在可不是文盲,算是文化人。”常老蔫媳妇哼了声:“文化人都流氓。”董败类说:“是吗?你还被哪个文化人流氓过?莫非是王河长?”常老蔫媳妇骂道:“别胡说,我的身子只被你和老蔫睡过,我可不是一个烂破鞋,谁都能过来蹬两脚。”

董败类听到这话似乎很高兴,因为我听到吧嗒一声亲嘴的声音,肯定是董败类亲了常老蔫媳妇,常老蔫媳妇说:“作死啊你!德行!”

我听到他们说王河长,就想二丫肯定也听到,我把身子坐起来,才发现二丫睡着了。这地窖里可是很冷,如果在这睡着那会得病,我怕二丫得病,就用身体把二丫撞醒。二丫醒来,瞪着眼睛迷迷糊糊想了半天,估计才想起这是在董败类的地窖里,眼泪又流下来。

我嘴巴现在不酸痛可以说话了,就对着二丫耳朵小声说:“我把你嘴巴的东西弄掉,但你可别哭,也不许说话,不要让董败类听见,知道吗?”二丫拼命地点头,她现在很听我的话。

我英雄主义的情结泛滥了,想着如果我一个人能带着二丫从董败类的地窖里逃出去,那该是多牛逼的事情啊,那我就是英雄了,小日本鬼子他们肯定会特别崇拜我,这事想想就是兴奋。我估计英雄都象我这么产生的,未来刺眼的荣耀会麻醉现实里的恐惧,没有了恐惧,我将无所不能。

但我用手在背后去勾二丫嘴巴里的破布却把二丫弄哭了。

女生真是娇气,我心里嘀咕。原先我觉得我挺听二丫的话,觉得她说什么都是对的,但现在我觉得二丫太娇气,女生就是女生,最终还是要男生来保护!

她让我再抠,估计是怕我把她鼻子抠豁,我想想,就决定用嘴巴把她嘴里的破布叼出来。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二丫,二丫也同意。我们面对坐好,我就呲牙咧嘴去咬二丫的嘴巴,二丫嘴巴里的破布连个布头都没露出来,我用牙齿试着咬了半天也没咬到,就在二丫的嘴唇上啃来啃去。二丫被我啃得似乎有点细痒,身体抽动着竟然笑了。这可是在敌人的地窖里,亏她还笑的出来,她以为是她是江姐、赵一曼啊?但人家女英雄可不会哭,王二丫刚刚还哭鼻子,比女英雄们可差得远。

我很生气,就轻轻咬了咬二丫的上嘴唇。二丫这回不笑了,她的嘴唇被我咬住,眼睛睁得大大地望着我。我就那么咬着她的嘴唇,也看着她。

时间好像停止了!

上面传来了女人和男人的喘息声,跟我那天在玉米地听到一样,肯定是董败类和常老蔫媳妇又在搞破鞋了。常老蔫媳妇说:“别,别这样,不好,这……这还有别人呢!”董败类却说:“两小孩子你也怕,他们知道个屁啊,再说……有人听着,这……这更好玩!”

常老蔫媳妇不知道说了一句啥,我没听清,然后就是她呜呜地,嘴巴好像被什么堵住,接着,一男一女大喘气。

我和二丫互相瞪着眼睛看,我听着董败类他们发出的声音,竟然忘记了放开二丫的嘴唇,我的胸口有点发闷,心跳的很厉害,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流着,就好像是被电到发麻。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这可有点奇怪。就是觉得身体轻飘飘地,感觉晃悠悠地有点头晕,但我身体实际上也没有晃啊,我这不坐得好好的吗?

可我总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怎么了呢?以前这样的感觉从来就没有过。

最后,还是二丫拿鼻尖撞了我鼻尖一下,我这才回过神来,牙齿一松,不再叼着二丫的嘴唇。我一屁股坐下来。我知道哪里有问题了,我好像是要尿尿,我的小鸡鸡胀得厉害。

但这里可不能撒尿呢,我就用力憋了憋,好在尿意不强,还能憋得住,这么憋两下,我就不想再尿尿。还好,我松了一口气。

上来传来一些很是奇怪的声音,我和二丫那天在玉米地里可没有这么近听过,哼哼叽叽,呼哧带喘,常老蔫媳妇叫得可厉害了,我想董败类真是流氓,流氓就知道欺负人,常老蔫媳妇一定很疼,否则她不会叫唤的这么厉害。

我看看二丫,二丫睁着大眼睛也在听着。我心里想如果将来二丫成了我媳妇,我和她睡觉的时候,我一定不会弄疼她,我可不是流氓,我是好人。

听了一会儿,我觉得很没意思,就是一男一女在炕上哼哼,一点都不好玩。

我想二丫嘴里的破布还没弄出来,我得继续去弄。就凑过去,又对着二丫的嘴巴呲牙用力,要叼出她嘴里的破布。

二丫也长大嘴巴,尽量配合我,我们试验了好几次,我这才有点经验,我们得把脸偏向一边,不能正面相对,那样鼻子会碰在一起。

侧个方向,我用牙咬住了她嘴里塞着的布条,脖子向后一拉,把那块布拉了出来,丢在了一边。

二丫嘴巴里没有了东西,忘了我刚刚嘱咐她的事,嘴巴一张,就要大哭。

我很着急,这丫头真不听话,这么一哭一嚎不就被董败类听到了吗?女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又不能把那破布塞回去。好在我一直都很聪明,在她就要喊的刹那,我急中生智,把我的嘴巴就堵上去,我又怕不太把稳,更是直接把舌头也伸了过去,虽然没有把她的嘴堵得严实,但好在二丫就是没叫出来。

我大睁着眼睛对她眨了两下,告诉她别喊,二丫也对我眨了两下,我估计她是明白了,我就放开她的嘴巴,小声说:“别喊。”

二丫的脸通红,我想她害羞了?半天,二丫轻声咳嗽了两声,对着我耳朵,那声音小得我才将将能听到,她说:“我吃了你很多口水,差点呛着。”

我这才知道,二丫脸红是憋的。

我看二丫对吃我口水的事似乎很不高兴,就忙把嘴巴对着她的耳朵解释:“你是我媳妇,两口子都互相吃口水。”这解释多余,人家二丫早就明白,对着我的耳朵说:“我知道,我爸爸和我妈就互相吃口水。”

炕上的两个人还在哼唧着,很大声。这样我和二丫小声说话他们都不会听见,我和二丫想出了一个解开绳子的办法,还是用嘴巴,把绳子给咬开。

我给二丫解绳子,绳子是死扣,被我口水一润湿了以后还怪难解的,我费了好大劲,汗都出来了,这才把二丫的绳子解开,二丫伸伸胳膊蹬蹬腿,然后用我解绳子。

二丫就不用嘴而用手了,这比我解得就快了很多,等她把我的绳子刚刚解开,外面常来蔫媳妇突然大声喊:“啊啊!你操得我真舒坦,不行了,我要死了。”

我和二丫一下就不动了,我想,董老蔫媳妇怎么要死了?

第12章 那是你亲生儿子

董败类大喘气说:“媳妇儿,那还要不要?”常老蔫媳妇焦急地说:“要,要,我要,你别……别停,快,用力操。”

我更不明白了,怎么一会儿要死一会又不要停的,大人的世界真复杂。

我不管他们,我和二丫得想办法出去。

我知道董败类和常老蔫媳妇睡觉时,一定都没有穿衣服,如果这个时候我和二丫能从地窖口迅速爬出去,就能从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逃走,董败类一定不会想到我和二丫会弄开绳子跑出来,他肯定会吓一跳,等他反应过来再来抓我们的时候,估计我和二丫已经会跑出外屋的大门了。还有,他没穿衣服,光着屁股来追,估计他会不要意思。

但怎么能爬出地窖是个难题,我和二丫站起来伸着胳膊才将将够到地窖门,这可爬不出去,但地窖里又没梯子,这可咋办呢?

经过这么一折腾,二丫也不再害怕,二丫不害怕了,主意就多了起来。二丫对我说可以把地窖边缘的土豆向中间捡,这样地窖周围的土豆就会把中间垫高。我知道二丫说的对,说干就干,我们就爬在地窖里,悄悄搬土豆,但二丫却一不小心弄出声音来。我和二丫很害怕,赶紧停下不敢再动。

我听见董败类说:“两个小崽子肯定听见我们操得高兴,他们也忍不住了。”常老蔫媳妇骂道:“你乱寻思,才八九岁的孩子,雀雀还不会硬嘞。”董败类说:“谁知道会不会,但想干也干不了,绑着呢!”

似乎是听到我和二丫的动静,知道我和二丫再听,那董败类好像突然亢奋起来,嗷嗷地大叫着,常老蔫媳妇骂道:“你个人来疯,刚刚好像都要不行了,咋个知道有人听着,又这么厉害了?”董败类也不说话,哼哧哼哧地,常老蔫媳妇又怪叫起来。

那叫声很大,二丫小声对我说:“他们肯定是故意地。”

两人叫得欢,反而给我和二丫以掩护,我就和二丫把地窖边缘的土豆向地窖口搬。董败类家里的土豆烂了不少,弄得我和二丫两手都脏脏的。我们在地窖里垒起了一个土豆组成的小山包,顺着着这个山包爬上去,站在山包上就能跳出地窖口,但我和二丫都没敢跑,因为董败类和常老蔫媳妇不再叫唤,我猜他们肯定是睡完觉了。这觉睡的时间可真长,我和二丫第一次睡觉时候我就动了两三下屁股,然后就觉得没意思,大人就是比小孩强,尤其是睡觉这事,他们竟然能做那么长时间还不感觉腻味。

不能逃走,我们趴在窖门扣的土豆丘上不敢动。现在我和二丫距离炕边已经很近,听什么声音都比在地窖底要清晰得多,我让二丫听我指挥,她点头,很听我的话。

那两人聊天,董败类说:“媳妇儿,我们也舒坦完了,现在就要后半夜,我们得连夜离开,张三楞子和我有仇,我拿不准他会不会去告诉常老蔫,如果被他知道你就走不了。”常老蔫媳妇说:“你要是把两个小孩子杀了,就算走到天涯海角警察也会抓到我们。我才不跟你当通缉犯。”董败类说:“怕个鸟?有了钱啥都不怕,找个没认识人的地方换个名买个户口,谁还知道我是董败类?现在全国可乱了,我们这还消停点,你是没去过南方,南方那地方,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钱,你要是还不放心,我们还可以出国,总之有了钱,你想上去月亮上都成。”

常老蔫媳妇扑哧一声笑了:“我才不去月亮上,那就一个嫦娥,多冷清,我喜欢热闹。我也不去外国,我又不会说外国话,南方哪疙瘩好呢?”董败类一听,很高兴的声音说:“你是答应跟我走了?南方好地方多了去了,有山有水,比我们这强多了。”常老蔫也不答应,反而问:“我要是跟你走,你将来不会变心吧?”董败类说:“不会,我发誓,我要变心我就被天打五雷轰。”常老蔫媳妇说:“我不信,男人一有钱都会变坏,你现在还稀罕我,要是那天我老了,你肯定就会不要我了,那会你让我找谁去啊?”

董败类继续发誓,但常老蔫媳妇怎么都不相信,我真为她着急,女人可真麻烦,怎么就不相信男人呢?既然不相信,为啥还跟他搞破鞋?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董败类着急了,跳下地,把鞋穿上,说道:“别磨蹭了,我们现在就走。不走镇上,从这直接向东穿过北山岭子,到隔壁的县城去坐火车。”

我想,董败类临走之前一定会来杀了我和二丫,我又打不过他,现在跑又跑不掉,这可怎么办啊?

常老蔫媳妇说:“不行,我不能跟你走,我舍不得我儿子。”董败类气急败坏地说:“操,不就是娃,以后你要生多少就有多少。”常老蔫媳妇突然说:“那不一样,大力他……他其实是你的儿子。”

我可是吃惊坏了,原来常大力他爹是董败类,那他不是应该叫董大力了?

董败类惊呼:“真的?”然后我听见常老蔫媳妇哎呀了一声。

常老蔫媳妇骂道:“你捏得我好疼。”董败类却跟着追问:“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常老蔫媳妇说:“怎么不是真的?你我第一次好上不久我就有了他,他现在长到10岁了,你仔细看他跟老蔫象吗?”

不知道董败类怎么想,但我想想却觉得常老蔫媳妇说得对,常老蔫那个蔫样怎么会生出常大力这个魔王呢?

董败类说:“象,你这么一说,我越想越象,他绝对是我的种。”常老蔫媳妇骂:“是啊,连性子都象,竟然把王河长都骂了。”董败类高兴:“骂的好。”然后他说:“这样我们就不能把儿子丢下了,一定要带着他一起走,我们一家三口去过好日子去。”

常老蔫媳妇担心说:“可是,他现在又不在,怎么走啊?再不,你先走,等到明后天我找个机会带着他一起出门,然后去找你。”

董败类不同意,说:“不行,你一定要跟我一起走。这个,张家要是发现孩子不见了,一定会去找你,那会你也走不掉。”

董败类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估计是在想怎么办,我和二丫大气都不敢出,他可就在我们头上啊。

董败类突然说:“有了,现在我就去你家把他给接来。”常老蔫媳妇说:“怎么行?老蔫在啊,再说,孩子不知道你是他爹,怎么会跟你走?”董败类牛逼地说:“这个你放心,你也不想我是干啥的,鸡窝里那么多鸡,我随便就能摸一只走,其他鸡叫都不会叫,我想套谁家狗就套谁家狗,那狗也不会叫。告诉你,我把孩子抱出来,常老蔫鼾声都不会停一声。”常老蔫媳妇还是不信,问:“这砸可能嘞?”董败类笑说:“这是俺们江湖上的勾当,你当然不懂,你想想你自己怎么就被我睡了你就明白了。”

常老蔫媳妇似乎恍然大悟,骂道:“你个挨千刀,用下三滥的法子糟蹋了老娘。”

常老蔫媳妇信了,不再阻止董败类去抱他们的亲生儿子,董败类说:“夜长梦多,我先把这两小崽子杀了。”

一听这话,我几乎就要叫出声来。

第13章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数

一听这话,我几乎就要叫出声来,常老蔫媳妇却大声说:“不,不要。”董败类不解,问:“为啥?”常老蔫媳妇说:“你杀了他们我会怕,等你,等你把孩子抱来,我们要走的时候,你……你再杀。”董败类说:“也好,那我走了。”

他说完,我就听到吧唧一声,顺着地窖盖的缝隙,我看到董败类又亲了老蔫媳妇一下,然后推门就向外走,屋子里,一下就安静下来。

半晌儿,常老蔫媳妇突然跳下了炕,听声音是穿上了鞋,走到了地窖门口。我屏住呼吸,伸手去拉二丫的手,心跳得噗通噗通地。顺着地窖盖的缝隙,我都能看到常老蔫媳妇了,她似乎是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她伸出手,来拉地窖盖。

我想,董败类走了,现在就她一个老娘们儿我不会再怕她,如果等她拉开地窖盖,我就突然大叫一声吓她一跳,然后我就拉着二丫钻出地窖就跑,估计这样也能跑出去。

只不过,她的手还没碰到地窖盖子呢,就听到董败类说:“媳妇,我果然没猜错。”

天啊!董败类竟然还没走。

顺着盖子缝隙,我看到董败类从外屋走了进来,常老蔫媳妇看到,一下站了起来,说:“这个……我是想看看他们两还活着没。”董败类叹起气说:“我刚走两步想想不放心,赶紧回来。媳妇啊,你就是心太好,平时杀个鸡都不狠不下来,这样会让人欺负的。”常老蔫媳妇说:“如果你不放心,那你就在这待着,我去把孩子抱来。”董败类说:“不行,我怕你一去不回来。”常老蔫媳妇说:“那我跟你去。”董败类说:“不行,你跟着我会暴露目标。”常老蔫媳妇:“那你让我怎么办?”董败类说:“我得把你捆起来,不让你乱放人,等我把孩子抱回来,再解开你,然后我们一起走。”常老蔫媳妇大声骂:“董败类,我操你妈的,我给你捆!”说着,伸出手来。

董败类嘿嘿笑,拿出了绳子,真把常老蔫媳妇捆上了,捆完以后去亲常老蔫媳妇的脸,常老蔫媳妇用力扭着头不让他亲,但董败类终于还是亲了一下,说:“你自己听着收音机。”说着打开了收音机,调了个台,放好,然后嘿嘿笑着推门出去。

我大气都不敢出,董败类竟然把人捆上了,如果我和二丫现在跳出去,常老蔫媳妇一点办法都没有,会眼睁睁看我和二丫离开。但我怕董败类这次还没走,就又等了老大一会儿。西屯离我们张村很近,有3里多地,董败类如果走得快,几十分钟就会一个来回。

我拉着二丫的手,耐心数了五百个数。然后,我用力推开地窖盖,从里面跳了出来。

常老蔫媳妇突然看到我,显然都傻了,她惊呼叫:“你……你……怎么跑出来了?”

我却不管她,拉着二丫的手把二丫也从地窖里拉出来,然后和二丫就向外面跑,这里太可怕,我一时一刻都不想再呆下去。

跑到外屋,用力去推房门,那门却推不开,该死的董败类,竟然把门从外面锁上。二丫看着我,着急地又要哭,我说:“别哭,我们跳窗子出去。”

外屋的窗子不好跳,太高,我就拉着二丫跑到了里屋,跳上了炕。炕上,炕桌还没有收拾掉,桌子上面放着很多吃的,有肉片,有丸子,都是好吃的,我看见一下就饿了,但董败类家的臭东西我可不会吃。

窗子是上下窗样式,下面窗子固定不动,平时会把上面一扇窗子打开通风。我站在炕上,推开上面那扇窗子,扶着二丫,让她先翻过去。二丫翻过窗子,站在窗台上,跳到了院子里。

二丫着急跳着脚让我快跳,我一直脚搭在窗子上,刚要翻过,常老蔫媳妇却突然说:“张进,你叫张进吧?”

我爬在那窗户上,回头看她,她被董败类捆着,坐在炕稍,身旁的收音机还在放着二人转。

收音机里的女人咿咿呀呀正唱:

“要你一两星星二两月,三两轻风四两白云;火烧龙须要九两,冰溜子烧灰要半斤;四楞子鸡蛋要四个,三搂粗的牛毛要三根;我要你泰山大的一块玉,黄河长的一锭金;一步一棵摇钱树,两步两个聚宝盆…………”

我说:“我叫张进,你要干啥?”常老蔫媳妇虽然被捆,却用力挣扎,然后对着我跪在了炕上,还要对我磕头。

天啊,大人对我磕头,奶奶经常告诉我,这个会折我的命的,我吓的几乎从窗户上掉下来,这个搞破鞋的老娘们要害我。

常老蔫媳妇跪在那,对我说:“你应该叫我婶,当婶的求你一件事,你是好人,以后会有好命,你一定要答应我。”我心里想我还是先走,不能在这里磨蹭,但常老蔫媳妇的样子却让我很吃惊,一时半会我却忘了走。

常老蔫媳妇说:“你刚刚在窖里肯定听到了很多事,你知道当婶的可不想杀你两,我还想救你呢,这才被董败类捆上了,你就看当婶的想救你的份上,你答应婶一件事,这次你们两出去,不要告诉别人你听到的事,好不好?”

我转着眼睛,心里想刚刚她确实是想救我来着,这么说她也不是坏人,比董败类可是好很多。

常老蔫媳妇突然哭了,哭着求我:“张进,当婶的求你了,你要是对别人说了,我和董败类还有大力都要死的,大力是你的同学不是?你就看在他的份上也到答应婶,好不好,好不好?”

她拼命磕头,用头去撞炕,发出咚咚地声音。这样可不好,她这么磕下去,我的命一定会被折光的,我有点害怕,忙答应她:“好,我答应我不说,我就和我爸说我们去北山玩迷路了。”

常老蔫媳妇一下笑了,不再磕头,我终于放心,我的小命这回是保住了。

常老蔫媳妇说:“桌子上有个镯子,你拿去给二丫,让她也别说,好不好?她最听你的话了。”

我心里想她犯了一个错误,平时是我听二丫的话,而不是二丫听我的话,但我觉得她虽然说错了,但我却很高兴,就没有纠正她,默默承认,然后我觉得如果二丫以后都能象今天一样听我的话,那估计也是非常牛逼的一件事。

我看看桌子,上面果然有一个镯子,碧绿碧绿的,想必就是董败类所说的皇后带过的镯子,当时常老蔫媳妇正哭,董败类拿出这镯子以后她就不再哭,可见这镯子是男人哄女人不哭的宝贝,我想二丫很爱哭,经常哭鼻子,如果我有了这镯子,等二丫哭的时候拿出来,二丫就不会再哭,所以这样的宝贝常老蔫媳妇既然给我,那我一定要拿着。

我忙不迭答应,就从窗户上重新翻回到炕上,去桌子上去拿那个镯子,镯子下面铺着一张纸样东西,我也没注意,用手一抓,感觉软软地,就连镯子带那东西就都抓起来,快速地塞到了我的衣兜里。

常老蔫媳妇跪在炕上,没有看到我把镯子下的东西也拿了。我拿了东西快速地从窗子翻了出去,身后,常老蔫媳妇用力对我喊着:“张进,你一定要记着答应婶的事啊!”我回头说:“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数。”

那会儿,镇上有电影放映员,会用自行车驮着电影到村里,在村委会门口的空地支起影布放电影。我最喜欢一部电影就叫《自古英雄出少年》,里面有一个人叫大丈夫,他和我一样也有一个媳妇,不过他的媳妇比他大,我媳妇二丫比我小。

男子汉大丈夫,我就是看电影时候妈妈讲给我听的词,她说我是男子汉大丈夫,但是不要学电影里的大丈夫,那个大丈夫太孬了,人见人欺负,连媳妇都怕,妈妈告诉我,要做真正的男子汉大丈夫,要顶天立地,要说话算数。

我告诉常老蔫媳妇:我是男子汉大丈夫,我说话算数。

跳下窗子,二丫急着都要哭了,我拉着二丫的手就向院子外面跑,谁知道董败类会不会突然回来?

董败类家的院子门很破,上面有很多窟窿,连猪都挡不住,更别说挡我和二丫了,我和二丫顺着那窟窿钻了出去,撒腿就向我家跑,感觉风呜呜地吹,快速地从街道上跑过,不知道惊动了谁家的狗,那狗汪汪汪狂叫起来,但汪汪了两声,就不再叫。它们都认识我和二丫,知道我们不是坏人。

跑出好远,我停下来,站在那大口喘气,二丫也是,也大口喘气。

等把气喘匀,我就感觉好累,顺势坐了下来,坐在了路上,二丫也坐下,靠在我身旁。二丫说:“我好怕。”

我也怕,刚刚我还不怕呢!但这会我和二丫一样,我好怕,好怕好怕的。我的腿都是软的,我想站起来,腿都挺不直。

距离我家还有几十米,我看到我家的灯还开着,我估计我爸爸妈妈他们都没睡。

我想起常老蔫媳妇说的话,就忙嘱咐二丫:“今天的事,你不要说出去,谁都不能告诉。包括你爸你妈。”

似我从来没有用这样的口气和二丫说话,二丫有点奇怪,问:“为啥啊?”

我小声说:“如果我们说出去,会死人。做人,要积德,知道不?要不以后就会命不好,你会嫁不出去。”

二丫嘟囔:“你不娶我了?”

我说:“今天的事你不告诉别人,我就娶你。”我就告诉二丫,说我答应了常老蔫媳妇不把她和董败类搞破鞋的事说出去,反正他们今天晚上就要走,以后也不用再怕董败类。

二丫还是有点不情愿,我是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数,但二丫不是,所以她不用答应。我想了想,记起来衣兜里的手镯,决定还是先贿赂二丫,就掏出来递给二丫说:“你答应我不把今天的事说出去,这手镯就给你,算是我的彩礼。”

二丫一看到就笑了,笑成了一朵花,刚刚她还害怕呢,现在一看到镯子就不再怕,刚刚她还不想答应我呢,但现在她马上说:“我答应你,我不说。”

我嘿嘿笑,心说,这果然是宝贝,看来女的都喜欢这样的宝贝。

又觉有些不对劲,兜里还有东西。去掏,掏出从一张软软的东西,借着村里微弱灯光一看,上面画了很多图,还有些歪歪扭扭的文字,我都不认识。我大惊,这是董败类的藏宝图啊!

拿着这东西,心里又是害怕又有些激动,正犹豫无措之际,全村的狗突然一起狂吠起来。

第14章 这些我都给你

远远望去,一个人从村口跑了过来,我第一反应那人肯定是董败类,于是迅速拉着二丫躲到了村里街道两边的篱笆阴影下。

果然是他,董败类从我和二丫面前跑过,我和二丫屏住呼吸,一直看着董败类跑回他的家。

我抽动了一下鼻子:“什么味?”

二丫也闻到了,还说她闻着有点恶心,这味道很腥,很是难闻,狗鼻子们比人鼻子灵,我估计那些狗叫唤就是因为闻到了这味。

村里的狗叫唤得更加厉害,拼了命地咬,这情形很是诡秘,二丫听得害怕,紧紧向我靠来,我拉着她手,抱着她,心里也有些害怕。

咣当当,咣当当!村里报警的大锣突然迅疾地敲了起来。

村委会院子里挂着一个大锣,那锣敲起来震天地响,每当村子里要开大会,那锣就会当当当慢慢敲,若是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这锣就会拼命地快敲。

现在那锣声很急,我说:“出大事了。”

村里人家的灯几乎在同一时间亮了,街道上还没有一个人,远处西边的村口处,突然传来嘈杂的声音,还有不少手电筒的光柱四下晃着,向我和二丫这个方向射来,我用手遮挡住眼睛,那光很刺眼睛。

我突然有点害怕。肯定是外人来村里打架。

“张进,二丫!”我和二丫正在看,却听到爸爸喊我们两的名字,我回头,正好看到爸爸还有叔叔,现在,街道上已经跑出来很多本村的大人。

“你们两跑哪里去了?”爸爸看到我很高兴,但脸还板着,他就这毛病,从小我就不爱看,每当他板着脸我就去找奶奶。

奶奶和妈妈也出来了,奶奶见到我就喊:“我的小祖宗,可担心死我了!”

我一下扑了过去,扑到奶奶怀里,在二丫面前我是男子汉大丈夫,但在奶奶面前,我就是她孙子,我是个孩子。

王婶也出来,看到二丫和我走过来就照着二丫屁股上打了一下,但马上又抱着二丫哭,我心里说王婶现在怎么一点都不泼妇?

奶奶和王婶还有我妈问我们去哪里了,我说去北山玩却掉沟里了,怎么喊也喊不到人,后来想办法才爬出来的。我觉得我从小就有说谎话的天赋,我说谎话脸一点没红,我偷偷看看二丫,她的脸反而红了,不过现在天黑,红了别人也看不清,只有我眼尖看到。

也不知道为什么,经历了今天的事情,我觉得二丫和我都变了,以前二丫和我在一起,她是头,现在我和二丫一起,感觉我是头。现在二丫要听我的,人总是要学会慢慢长大,这话估计不对,在我看来,人都是突然就长大。

王婶似乎有些不信,但奶奶却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所以王婶也就不再问。这个时候全村子都乱了,大人小孩都跑了出来。我扭头去看,再找不到我爸爸和我叔。我奶奶问王婶:“这是怎么了?”

王婶说:“好像是董败类在西村杀了人,西村的人追着过来,现在把董败类堵在家里了。”

我奶奶啊了一声,说:“董败类不是把常老蔫杀了吧?”

王婶说:“就是常老蔫。”

我奶奶骂着:“这个董败类啊,太不是东西。真是要弄得人家家破人亡嘞!要了人家的老婆,还要人家的命嘞。”

我爸爸我叔还有王老师去董败类家里找过我和二丫,他们知道常老蔫媳妇今天晚上在董败类家里,所以我奶奶她们也肯定知道。大人们都喜欢八卦,一想就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但他们都不如我清楚,想到这里,我心里竟然有了些暗自得意,不过这值得夸耀的事不能说出来,我心里还是很难受。

有八卦不能说,憋着真难受。

我从我奶奶怀里挣脱就要去看热闹,二丫听说死人了,突然胆子小了就不敢去看,我奶奶也不让我去,但我不听,转个身趁着她不注意就跑了,我奶奶后面骂我:“小作人精。”

一群人已经把董败类家给包围了,水泄不通,我是小孩,挤不进去,看到小日本鬼子站在董败类邻居家的墙头上,我就也跳了上去,坐在那,看得到是清楚。

小日本鬼子神秘地告诉我:“张进,知道吗?董败类杀人了。”

我白了他一眼,心说你跟我显摆个屁啊,老子我可是从董败类家里逃出来的,说出来吓死你。

我问他:“这些人怎么不冲进去?这么多人还怕董败类一个了?”见我感兴趣,日本鬼子眉飞色舞说:“你不知道吧?里面还有一个人呢,董败类说了,要是有人冲进来,他就杀人。这……这叫人质。”

我想,多亏我逃出来了,要不,董败类也会杀我。但常老蔫媳妇怎么当上人质了?他们不是搞破鞋要成为两口子吗?

有警车鸣着笛地来了,警笛呜呜地声音好像是常老蔫媳妇撕心裂肺地在哭。

公安来了就有人对着屋子里喊:“里面的人听着,你已经被包围了,请马上放下武器出来投降。”

我那会年龄小,还没有看过港台警匪片,但艺术来源于生活,想必全世界的警察包围了匪徒得意洋洋之际,都会这么很牛b的喊。确实,那个公安喊的很牛逼,不过没有电喇叭,只是用嗓子喊,但他嗓门很高。

窗子被一脚踹开,董败类站在窗台上,大声地喊:“你们都来杀了我吧,十八年后我还是一条好汉。”

这词我到是在电影里听到过,和小日本鬼子他们经常学,没想到今天听真人喊了出来,我觉得董败类比我牛b多了,我被董败类抓那会儿就不知道喊这么一嗓子。

西村来的人有人骂:“董败类,你这个混蛋,把人家的老婆搞了,怎么还杀人?你他妈太不是东西了。”

又有人喊:“操你妈董败类,给我兄弟偿命来。”

那人说着就向上冲,但被警察给拦了下来,听那意思应该是常老蔫他兄弟。

董败类大骂:“常老蔫已经被我杀了,他打他的女人,就不是个东西,我董败类替天行道。”

有人骂:“操你妈的,人家打自己婆娘管你jī巴事?搞破鞋的女人就应该打。”

董败类突然笑了起来,指着周围的人哈哈大笑:“你们……你们都他妈的不是男人,你们都不是个东西,比我董败类还不是个东西,女人既然给你们操了,那你们就要去疼女人,别操了女人还打女人,那他娘的还是个爷们干的事?我操你们妈的,我真后悔啊,我后悔活着的时候没把你们的婆娘都操了,她们被你们操,白瞎了啊!”他捶胸顿足地,发出几声呜呜干嚎。

再没有人骂他,四下里只有风再吹,呜呜地,所有人这个时候竟然都闭上了嘴巴。

呜呜风声中,传出了常老蔫媳妇的哭声,时而高,时而低,我听着那哭声,好像是心里被堵上了,我很难受。

突然,常老蔫媳妇大声哭喊:“老蔫啊!我对不起你啊!我不活了啊!”

“媳妇儿,你……你不要。”是董败类的声音。

大家都听见,一个公安大声喊:“董败类,你马上出来,争取宽大处理,不要伤害人质安全。”

里面常老蔫没了动静,几个公安再商量着是不是要冲进去,但随即里面发出了几声声撕心裂肺的嚎叫:

“啊啊啊啊嗷!”

“啊啊啊啊嗷!”

好像是受伤的野兽,北山以前有狼,村里的老猎人猎人张经常坐在村口对我们学狼叫,叫得可凄惨了,董败类的叫声就跟狼一样。

董败类叫过以后,屋子里突然没有了声音,很长时间,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再发出来。

有人说:“怕不是死了?”

有一个公安突然大喊:“不要,煤油味,他要放火。”几个公安冲了出去,冲到窗门口,一脚把门踹开。

那会的房子都是泥坯房,屋盖是用草续的顶,董败类把屋子的被褥铺盖都浇上了柴油,只需要一根火柴,那火腾的一下就着了起来。

大火冲天而起,着起来特别吓人,映红了天。

张大川大声地喊:“救火,快去打水救火。”火苗已经窜上了天,今天还有风呜呜刮着,弄不好就会把别的房子点着。

大人们在救火,用水桶去井里打水然后向火上浇,但那水浇上去一点作用都没有,而且着火的地方是屋盖,人根本浇不上去水,这火根本就救不下来。

却有歌声从火中传了出来,是二人转的唱调:“我要你一两星星二两月,三两轻风四两白云………”

董败类用他嘶哑的声音高声喊着:“媳妇啊,这些我都给你!”

火越来越大,他继续唱:

“火烧龙须要九两,冰溜子烧灰要半斤;四楞子鸡蛋要四个,三搂粗的牛毛要三根;我要你泰山大的一块玉,黄河长的一锭金;一步一棵摇钱树,两步两个聚宝盆………”

声音越来越弱,最后,终于无声。那房架,也被火烧落下来。

第15章 这世界守财奴真多

太阳从东边升起,望过去,会刺得人的眼睛都疼。今天是一个好天气,天空中连个云彩丝都没有。只有变黑的断瓦残垣,犹自冒着不灭的青烟。

大人们议论着,说董败类和常老蔫媳妇搞破鞋,奸夫淫妇合伙把常老蔫杀了。我知道大人们说的有很多地方不是事实,有些真相他们并不知道。比如常大力是常老蔫媳妇和董败类的亲生儿子,董败类其实没有想杀常老蔫,他只是想去带走他的儿子。

这些我知道,二丫也知道,但我不会说出来,二丫也不会。

火熄灭以后,人们从房子的废墟里挖出了常老蔫媳妇和董败类的尸体,他们烧成了两团黑球,分不出来谁是谁了。就算能分出来,常家的人也没打算要常老蔫媳妇的尸体,大火还没有扑灭,西村的人就都已经走光,常老蔫媳妇搞破鞋,辱了常家的名声,他们不再承认这个媳妇是他们常家的,不会让她埋入常家的祖坟。

我们村里的人就把两个人混在一起抬到北山,在北山脚下挖了一个坑把他们埋了。他们活着的时候没有做成夫妻,死了却埋在了一起。

生活还要继续,改革开放以更大的脚步袭来,山村不再宁静,每个人都浮躁起来,董败类的事情慢慢就被人们给忘了,似乎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唯一留下的东西就是,从那天开始,我们张村的男人就再没有人打过自己的老婆。因为,若是有人要打,就有人说,你还不如董败类呢!

王河长在教完我小学三年纪以后终于考上了大学,二丫他们全家就要搬走了。知道这件事以后,我和二丫抱在一起呜呜地哭得一塌糊涂。

大人们看着我们不做声。

二丫拉着我的手,我们跑到北山顶上,对着广漠的东北平原,二丫大声地喊:“我是张进的媳妇儿。”

她流着眼泪。

我也大声地喊:“王二丫是我媳妇儿。”

我也流着眼泪。

二丫说:“张进哥,你长大后一定要来找我。”

我看着她,坚定地点头:“二丫,我一定会去找你。你是我媳妇儿。”

那个皇宫里皇后戴过的手镯现在戴在二丫的手腕上,二丫的手腕细,戴那手镯有点旷,二丫说:“等我长大,这镯子就会合适了。”

…………

二丫搬走后没人陪我玩,我就天天看书写作业,成绩越来越好,经常考第一。

初中时候我最喜欢的学科是地理,我经常对着书里的地图琢磨,什么高山、海峡、平原、河流,这些我一看就懂,甚至对于初中生很难的等高线我都能画明白。我对地理这么喜欢可不是我想当个地质学家,有我为祖国找石油之类伟大理想。只因为我有个藏宝图,我想把藏宝图里的宝藏找到。

藏宝图的秘密我没有告诉我爸妈,人在小时候若能知道一个大人都不知道的秘密会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我就觉得了不起,所以这秘密只有我一人知道。

对照藏宝图,我研究着祖国的大好河山,但没有任何发现,我连藏宝地点的大致方位都没弄明白。我想,怕只有把地图上不认识的字弄明白,才能找出藏宝图的秘密。

开了英语课以后,我发现藏宝图上字也不是外国字,于是我对学习外语兴趣索然,外语成绩一直都维持中游。

我物理、数学的成绩却出奇地好。我地理学得好,是由于我努力看地图想寻宝,我物理数学学习好,我就不知道原因了,我也没怎么努力,总之那些东西我一看就会。老师不会做的难题也会经常找我来做,我三下五除二做出了答案,老师再给同学们去讲。老师们都夸奖我是天才,开始我还会脸红,慢慢我就不会脸红了,觉得我似乎确实够牛b。

初中老师们的一片赞扬声中,我考上了我们穂北市一中,这是我们市重点中学,多少人挖门子要进都进不来,我轻轻松松就考上,因为我中考全市第二。

他nnd,楞没第一,真丢人。

“据说考第一的是一个女生,我竟然被一个丫头片子骑在头顶,真是莫大耻辱!”穂北市距离我们张村五十多公里,村旁有一条公路。我现在捏着口袋里被我妈缝着的三百块钱,站在公路上一边等车一边胡思乱想。

后天是开学的日子,今明两天正式报道,我拒绝了我爸去送我,整个初中,我经常去市里参加各种竞赛,早跑的心野,如果去到市里,我和我爸还不知道谁领着谁呢!

九月盛夏,在北方却不炎热,偶尔有风送来一片清凉,抬头看蓝蓝的天,憧憬着以后的生活,我觉得我现在长大了。

我确实长大了,小鸡鸡比以前大很多很多,还会涨得挺起来,现在我想起以前和二丫做的事,感觉那真是在胡闹。

一直等到太阳要下山,才有一辆破烂的客车驶过来,我挥手拦车,等上了车发现车上只有四个乘客,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郎,一个大肚子男人,一个中年妇女,还有一个长头发的男人。

给了乘务员一块二的车钱,我一屁股坐下,想这车开到学校不知道老师会不会已经下班。

车慢慢悠悠地向南开,车厢内很安静。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司机方向盘一打,车下了公路,顺着乡间土路向左开去。

大肚腩男人高喊:“师傅,你这是向哪里走?”

乘务员说:“前面修路,我们要绕路。”

中年妇女疑惑说:“修路?我上午过来时候路还好好呢嘛!”司机说:“操,我开车的还不知道?中午开始修的,”妇女哦了一声,不再说话,我心里说倒霉,到了市里,天肯定黑了,上学第一天就这么不顺。

土路颠簸,车里的乘客怨声载道,而且路越走越是荒凉,四下里林子多田地少,太阳滚在了地平线后面,四下里望去,这附近连个村子都没有。

车子突然停下,乘务员走到座位间的过道上,咳嗽了一声,然后说:“各位,我们绕路多走了二十多里,做生意不容易,得向大家再收点油钱。”

中年妇女说:“啥?还要什么钱?”

乘务员嘿嘿笑着说:“是啊,大姐,要不我们白绕了这么远的路?一脚油门就好几毛钱呢!”

大肚腩男人说:“可又不是我们让你们绕的。”

司机大嗓子喊着:“别啰嗦,不给钱下车,一趟就jī巴拉四个人,赔个老b朝天,老子还不愿意干呢!”

那司机长得五大三粗,满脸都是横肉,一看就不是好人,大肚腩男人瞧瞧,小声问:“要加多少钱?”

乘务员说:“一人十块。”

“十块?”中年妇女尖叫起来,我也吓了一跳,十块钱,好多。

年轻女郎说:“你们这是敲诈。”

乘务员嘿嘿道:“小姐说话可要注意,我们可从没敲诈,就这价还赔呢!你不补钱就下车,收你的车前退你一半,我们做生意公平合理。”

那长头发的男人一直没说话,这会却站起来,笑着说:“人家开车也不容易,给就给了,来,这是我的”说着,掏出十块钱递了过去。

司机大声说:“瞧瞧人家,这就叫懂事,兄弟,来点着。”说着丢了一支烟给那男人,那男人点着了,和司机说说笑笑,我心里想,他们肯定是一伙的。

我看出来了,别人也都看出来,大肚腩男人本想说些什么,现在却闭口不再说,默默掏出了十块钱,要了车票,乖乖去坐在一边。

中年妇女看看,也把钱给了。

那乘务员走到我身边,我摸摸外面衣兜里的零钱,对乘务员说:“我是学生,只有一块钱,能不能少要点?”

司机骂道:“不行,不给就下车。”

我腰包里有三百多块钱,但都用线缝死,我怕我拿钱时候被他们看到,可不是小数目,这车上人就是变相土匪,我不敢露财。我说:“我真没钱。”

乘务员说:“没钱就下车,没商量。”

我说:“那……那我下车好了。”

我倔强脾气上来,背起包跳下了车,我宁可走一晚上走到市里,也不肯把钱给他们。

下了车,我向路的反方向走,因为前面什么路我不认识,只有顺原路返回公路去,这样我才能顺着公路走到市里。

不就三四十里路吗?我又不是没走过。

刚走两步,就听后面有人喊:“小弟弟,停一下。”

我回头看,却是车上那个年轻女郎喊我,她身后,那辆客车已经屁股冒烟向前奔驰而去。

还有一个和我一样不交钱的,这世界,守财奴真多。

那年轻女郎走到我身边,天还没没有完全黑,我瞧见她对我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她还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小弟弟,脾气够倔,胆子够大的,竟然敢不交钱给他们在这里下车?一个人走夜路,不怕遇到坏人吗?”

她高高瘦瘦的,比我高出一个头,但我可不会服气,说:“你不怕吗?你可是女的。”

高个女郎一愣:“女的怎么了?”

我说:“女的,更容易遇到坏人。”

我想想又加了一句:“何况还是个漂亮女的。”

那女郎骂道:“谁他妈的敢欺负我啊?老娘我劈了他。”她模样确实漂亮,很让人心生亲近,乡下里可少见这样好看的人。但这一骂人,很泼妇,象二丫他妈王婶。

不过泼妇都是大屁股,这女郎高高瘦瘦,屁股没那么大。

我指了指车走的方向,那意思告诉她,别吹牛了,你要厉害,刚刚怎么不去劈了司机?

女郎骂得更凶了:“老娘这是不吃眼前亏,老弟,你信不信,等我到了市里,会把他们牙都打掉了?”

我说:“我信。”但我的表情可是不信。

我们两向前走,她想起我刚刚说她漂亮,就说我小娃娃一个懂个屁漂亮。我说我当然懂得漂亮,你跟电视里的女明星一样。

她很高兴,说:“你小子眼光还是有的。”她口气很是大言不惭,看来她也认为她很漂亮。然后她问:“小子,叫啥名?”

我说:“我叫张进。”

她一听,大为高兴了,告诉我:“我叫张弱女,我们都姓张,我比你大,你要叫我姐姐。”

我不是自来熟的人,叫不出口,但她硬是拉着我的耳朵说我和她都是不甘屈服于车匪路霸的英雄人物,大有缘分,既然都是英雄那就要结拜为姐弟,逼着我叫她姐姐。其实我很想甩开她的手,不过她没有用力捏着我的耳朵,而且我耳朵被她捏着我反而感觉细痒着很舒服,我就没反抗,顺着她的意叫了她几声弱女姐,我说:“这个,结拜……就不用了吧?难道还要插草为香?”

她见我答应,先夸我真乖,然后四下看看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不插草为香我们也是结义姐弟。”

我似乎只听过结义兄弟,这结义姐弟到是第一次听说,但她说的新鲜,我也觉得好玩。

她又捏着我的耳朵让我叫她姐姐,我叫一声她就笑一声,她高兴了,但我却大为不满,我说:“还弱女姐呢,一点都不弱女,明明就……”

弱女姐大怒,杏眼圆睁:“你是说我泼妇?”

我赶紧摇头:“弱女姐怎会泼妇?弱女姐温柔贤惠。”

弱女姐笑了,不捏我的耳朵,来捏我的鼻子,轻轻地掀了掀,说:“胡说八道,我还没结婚呢,贤惠个屁。”

我对弱女姐这个名字很奇怪,为啥叫这奇怪名字呢?弱女姐就说她爸爸最是喜欢男孩,但可以第一胎生了她这个女胎,他爸爸认为阴气太旺,就给她起名弱女,所谓弱女就是弱掉女性之气,这样男气就会上来,就可以生个男孩了。

我想弱女姐她爸爸还怪迷信的,就问:“后来呢?有作用没?”

弱女姐说:“你别说,还真有作用,后来我妈跟给我生了个弟弟。我弟弟比你大个几岁,等到了市里,我介绍我弟弟和你认识,我弟弟也是一个英雄人物,你们都是我弟,这样我就有两个英雄弟弟,我们姐弟三个,都是英雄好汉。”她是女的,应该叫巾帼英雄,不过她可不管这话里的问题,哈哈大笑,十分爽朗,一点都不弱女,到也颇有大男人风范。

我就是不想把钱给那车匪路霸,但弱女姐却大夸我是英雄,这让我很觉得羞愧,英雄当的太简单了。不过弱女姐左一个她是英雄姐姐,我是英雄弟弟,我竟然也慢慢觉得自己英雄好汉了。

我们沿着那路走啊走啊,但走了很久也没有走到头,到后来,黑暗中,前面出现是一大片森林,再没有路。

我和弱女姐停了下来,面面相觑。

弱女姐骂道:“他妈的,迷路了。”

第16章 我要小解

确实是迷路了,但我一点都不害怕,和一个豪爽的美女姐姐一起迷路,我反而兴奋和新奇,觉得被车匪路霸抛在这荒郊野外也不是一件特别坏的事。

弱女姐一把抓住我的胳膊问:“怎么办?”她这时把我当成了依靠,男人就是男人,我虽然是个小男人,但在她眼里仍然是男人。我心里得意,说:“继续走,这里又不是沙漠,向前走总能找到村庄。”

相比于稠密的关内人口,就算松嫩平原地广人稀,但绝对不是万里无人烟。我地理学得好,相信知识。

弱女姐摇头:“现在我们应该还没偏离公路多远,要是乱走,可能反而远了。你小孩不知道天高地厚,听姐姐的,就地休息原地过夜,等天亮辨明方向再走,这四周都是林子,要是一不小心闯到里面去,小心走不出来,而且,林子里,有狼。”

她吓唬我,张牙舞爪的,还粗着嗓子说:“狼,专门吃小孩子。”

我无所畏地说:“地理书上说,这附近是穂北唯一的原始森林,原始森林嘛,兔子,野猪,都应该有,不过在林子里狼是很少见的,狼一般都在草甸子上,所以狼应该没有,但可能会有蛇!”

“蛇?”弱女姐突然高叫。

我说:“是啊!森林里有蛇很正常。”

弱女姐一下跳了起来,她拉着我的胳膊,身子都贴上来:“弟弟,你可不要吓我,我怕的。”原来弱女姐不怕车匪路霸,不怕狼,但是她怕蛇。

胳膊上传来一种奇怪的触觉,似乎有些硬又有些软的东西贴着我,很奇怪,拿眼睛一扫,是弱女姐的胸脯,紧贴着我胳膊。

要命的,弱女姐这胸脯有电,竟然电得我胳膊发麻,紧接着就电到了我的全身,这让我说话都带着颤音,好像我也怕了,但我还安慰她:“弱……弱女姐,别……别怕。”

弱女姐问:“弟弟,你会捉蛇吗?”

我想我要说不会捉她肯定抱着我不放手,再被弱女姐电,估计我就要被电死了,我忙说:“我会,我会。”

听我会捉蛇,弱女姐不再怕,放开我胳膊,我长长出了一口气,感觉胳膊似乎已经不听使唤,全身软绵绵,觉着轻飘飘的,要飞起来一样。有些舒服,我竟然还想被弱女姐姐电,

我沉浸在那种奇怪感觉中,一时忘了说话。

弱女姐不再抱我,站在我身边上下看我,突然问:“你身上有什么东西?硬硬的,刚刚硌到我了。”

我突然满脸通红,我说:“这……这个。”

刚刚被弱女姐姐电,我很不争气,小鸡鸡竟然变得硬邦邦,我还期待弱女姐没察觉,可没想到,她竟然感觉到了。

我无地自容,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简直是太羞耻了。

弱女姐跳了过来,嘴里大声嚷着:“让我看看是什么东西,真该死,咯得我好疼。”

她跳在我身边就来撕扯我衣服,我大是恐惧,连忙挣扎反抗,嘴里喊着:“压买爹。”

弱女姐不懂,问:“啥卖爹?卖什么爹?快说是什么东西。”

这些年改革开放渐渐深入,中俄双边贸易繁荣,日本企业来中国投资,所以东北的中学生可以选英、俄、日其中一个来学习,我英语一直不好,这成绩会成拖累我的后腿。据说日语特别好学,所以我在初三时改学日语,确实容易,我成绩还不错,中考80分,刚刚一着急,我就喊了一句出来。

我换了中文继续喊:“不要啊!”

弱女姐大笑:“不要个屁,来,弟弟乖,给姐姐我看看。”

我如何肯给她看?打死都不会,我用力拉着自己的裤袋,这么和弱女姐撕扯,那东西反而涨得大起来。真是要命,男人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东西。

弱女姐扑了上来,在我的脖子上伸手一抓,大声喊:“抓到了,抓到了。”

我一愣,抓到了?我可是把我的小鸡保护的好好的,她如何抓到?

弱女姐骂道:“就是这破东西硌了我。”

我一看,却是我脖子上挂的坠子。天啊,我误会了,我还以为是我硬邦邦的小雀硌到了弱女姐,可没想到弱女姐说的根本就不是。

我心放到了肚子里,脸却是热辣辣通红,好在天刚黑,月亮还没有爬上来,繁星点点也还不够亮,弱女姐没有看到我红红的脸。

弱女姐把那东西扯下,拿在手中借着光仔细看,说:“是个子弹壳,你挂这东西干啥?”她翻来覆去看,说:“口还封着,里面有宝贝,我打开看看。”

我心里着急,这里面可是装着我的宝贝藏宝图。

那藏宝图我藏到什么地方心里都觉得不安全,天天带着我又怕丢,后来我就想了个法,弄来一个子弹壳,把藏宝图细细卷成一个小卷,好在那羊皮非常薄,卷成卷后所占空间非常小,子弹壳刚好装下。我把藏宝图塞入子弹壳后又用蜡封起,这样不会有水进入。蜡封的外面我又熔了一些铅封严,在子弹壳的开口出钻了两个眼,穿上一根红绳,挂在脖子上。这样我觉得就万无一失,我在图在,心里踏实。

这样宝贝,怎么会让她知道?我连忙抢过,不让她弄,口中开始胡说:“我舅爷给我算卦,说我命中缺金,这子弹壳是金属,且沾着些部队的肃杀之气,可以补金,让我命理平衡,保佑我以后大富大贵。这里面封着我舅爷给我画的护身符,可不能弄开,弄开就不灵了。”

见我说的神秘,弱女姐却是信了,这些玄妙的事情几乎所有人都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弱女姐说:“你以后大富贵可不要忘了姐姐。”

我连忙说:“怎么会,弟弟的就是姐姐的。”

弱女姐很高兴,就拍了拍我的头,看了手上的表,然后说:“弟弟,我们该睡觉了。”

我听了又是一惊,睡觉?这词……太暧昧。

克制住自己的胡思乱想,睡觉这词用在此处应该是休息之意,姐姐可不会和我睡那个觉,她又不是我媳妇,我媳妇是二丫。

二丫现在应该长大了,那个……那个胸脯,也会和弱女姐姐一样变得鼓鼓地,不知道有着鼓鼓胸脯的二丫会是啥样。

东边,月亮爬了上来,不是太圆,好像是被咬了一口的烧饼挂在天空,但这田野却亮了许多,我四下里观看,远处是莽莽森林,近处的林子到不成片,有很多零散的空地,上面长着野草和野花,月光下有股好闻的味道。

寻到一块平整的空地,我说:“就这吧,这应该没蛇。”

弱女姐说:“你确认没有?”

我不答,就在空地上又跳又蹦,还寻着个树枝到处拍打。

弱女姐奇怪问:“你干什么?”

我说:“没听过一个成语吗?打草惊蛇。”

弱女姐咯咯乐,也过来又跳又蹦,要一起惊蛇。只不过,她蹦跳的时候胸脯上下晃动着厉害,没有把蛇惊到,到是把我惊了。我把眼神移向别处,不敢看,心里想,弱女姐的nǎi子怎么这么大,不会是有小孩了吧?

跳了半天,没蛇,我打开我背的包,从里面拿出一个毯子铺在地上。

弱女姐长着嘴巴吃惊地说:“弟弟,你太厉害了,竟然随身带着铺盖。”

我说:“我是去上学,当然要带铺盖。”

这毯子是我妈早上硬塞我包里的,她说夏天盖被子太热,盖毯子凉快,我本不想背太重的东西,但好在这毯子不大,没占多大地方,我这才背着,没想到这刚到晚上就有了用途。

听我一说,弱女姐姐大呼咱妈万岁,见我铺好,一屁股就坐了下去,四仰八叉地躺在那,说:“真他妈舒服,累死老娘我了。”

我在毯子边缘坐下,说:“满口脏话,不像话。”

弱女姐笑:“臭弟弟,教训起姐姐来了。”

她躺下也不老实,在身上摸了半天,竟然摸出一盒烟来,丢给我一支,说道:“来,弟弟,点着。”

我很犹豫,说:“我……我还是学生。”

弱女姐骂道:“屁学生,你是个男人懂不?男人就要抽烟喝酒,有句话说,男人不喝酒,活着是条狗,男人不抽烟,活着象太监。难道你想当太监?”

我说:“我才不是太监。”

弱女姐说:“那不得了,听姐姐的话,抽。”她把她刚点着的烟硬塞到我嘴里,然后又点了一支。

我想抽支烟又死不了,我就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冲到肺里,引来一阵咳嗽。

弱女姐大笑:“笨蛋,哪里象你那么抽的?要这样,这样。”

她温柔地教我吸烟,我吸了两口也就学会,喷云吐雾,我觉得吸烟挺好玩的。于是就吸了一支,又向她要了一支。

弱女姐高兴:“弟弟不是太监,弟弟是男人。这一盒都给你了。”她把烟塞入我的口袋,大眼睛眨巴着,似乎对教坏我很得意。

弱女姐肯定是看电影看得太多,说野外过夜一定要生堆火,这样可以吓跑野兽。但我怕一个不小心弄出个森林火灾,大兴安岭的大火刚过去没几年,现在对森林防火极为重视,所以就算是吸烟,我都很小心。我就骗弱女姐说这里绝对不会有狼,如果狼来了,让它先吃我。

我对我自己的话都不相信,但弱女姐却信了,她不再执意点火,而是枕着她的包,躺在毯子上,望着天上的半个月亮不知道想什么。

这是九月的夏季,夜里有风,但不大,温柔地拂过,带过来一阵凉爽。

她似乎睡着了,但我睡不着,我盯着月亮看,月亮也在看我。

半晌,弱女姐坐起来,盯着我看,我问:“怎么?”

弱女姐说:“这……我,我要小解。”

第17章 神秘黑色

这里没有厕所,但小解相对简单,这么广漠的原野,还找不到一个撒尿地方?我就说:“走得远些,就可以。”弱女姐摇头:“可,可我怕蛇。”

女人真麻烦,我说:“那怎么办?”我想总不能我陪你去撒尿吧?

弱女姐说:“你,你先去打草惊蛇,如果确认没蛇,我再去。”

这到是一个办法,我心里好笑,弱女姐姐口中大声嚷嚷说会砍了那该死的车匪路霸,她不怕人,但是怕蛇,女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

我站起来,和弱女姐向林子里走了一段,寻到一个好所在,上有明月煌煌,下有青草碧碧,旁有野花香香,清风徐徐会带走异味,端地是一个撒尿的风水宝地,我东西蹦,南北跳,打草几遍,说:“没蛇,就这了。”

弱女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示意我走,但我走了十多步以后,她又说:“弟弟,你……你别走的太远。”

我答应,她又说:“你……你不许偷看。”

我又答应,暗自庆幸自己是个男人,还是当男人好啊,没女人那么多麻烦,瞧瞧我们男人,掏出小鸡鸡对着个大树就可排洪,女人就不成了,找个草丛还怕蛇。蛇有啥怕的?会钻裤裆里杂的?

迎着夜风站立,胸中,作为男人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天上,银河璀璨。

我正感怀时候,却听背后弱女姐突然发出一声尖叫,然后我听到:“蛇!”

我大惊,真的有蛇?难道刚刚打草没有惊走蛇?这蛇果然胆大,竟然来吓我的弱女姐姐,让我捉祝狐的七寸甩断它的筋骨,看它还如何吓人。

我转过头就向弱女姐跑去。

没有多远,只有十多步距离,等我跑近,却硬生生站住。

弱女姐站在当地,裤子褪在膝盖处,露出白花花的两根大腿,头上月光明晃晃照着,映出大腿中间一丛神秘黑色。

我瞪大眼睛,盯着那处黑色,嘴巴大张。

弱女姐突然看见我,也呆住了,足足三秒,这才又发出一声尖叫,迅速弯下腰,双手用力将裤子拉起,嘴里喊着:“不许看。”

我一下反应过来,连忙回头,感觉心跳得厉害,扑通扑通要震破我的胸膛。嘴里慌乱地说:“蛇,蛇在哪?”

弱女姐跳了过来,我不敢看她,就要去找蛇,却被她拉住耳朵恶狠狠说:“不许去找。”我说:“有蛇,为啥不让找。”我看到弱女姐姐脸红了,她说:“就不许去那个地方找。”那个地方?哦,我恍然明白,那地方,就是刚刚她小解的地方。

想想也不好去,但面对她实在尴尬,我就挣脱她又跳又蹦,要打草惊蛇。没惊出蛇,却在草丛里惊起一个蛐蛐,蹦跳着跑了,还叽叽叫了两声。

原来不是蛇,只是个小蛐蛐。一种是爬行动物,属于脊椎动物,一种是昆虫,属于节肢动物,差着三万八千里呢,姐姐也太有本事,竟然能看成一样,我估计她上初中时候生物绝对没有好好学。

弱女姐见没有蛇就不再怕,重新变得彪悍,又拉起我的耳朵回到睡觉处,她瞪着眼睛问:“说,你刚刚看到啥了?”

我说:“黑乎乎的,能看到啥?”

弱女姐大叫:“你果然看到了。”

我大窘,忙解释:“我说黑乎乎的,不是你那里黑乎乎的,而是说这天黑乎乎的,天既然黑乎乎的,所以我什么都没看不到。”

弱女姐怒道:“你都说我那里黑乎乎的了,还骗人说没看到,你要看到什么才算看到?”

我讪讪不答,非常扭捏,好像是做了坏事的孩子,不过,我确实是刚做了坏事,看女同志小解,这可是流氓。

弱女姐骂我:“你这小流氓。”

我乖乖回答:“我是小流氓。”

似乎看我的样子有些可怜,弱女姐扑哧一下笑了,却随即又板起脸,命令我:“张进,你一定要忘了你看到的,要不然,要不然……我就学校告你们老师,说你耍流氓,偷看我。”

我连忙求饶:“姐姐饶命,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弱女姐拍了我脑袋一下:“什么?你还想有下次?”

我忙说:“不,不,是永远不敢。”

弱女姐这才恢复了威风凛凛,说:“那你以后要听我的话,我让你干什么你就要干什么。”我忙不迭答应,心说等明天天亮我就赶紧跑,以后再也不见你,看你能让我干什么。

我和弱女姐并排躺在毯子上,弱女姐说她吃了大亏,要惩罚我给她讲故事哄她睡觉。我搜肠刮肚想了很多故事,什么农夫和蛇,什么狼外婆,什么从前有座山,不过弱女姐都听过,我没办法,就给她讲董败类和常老蔫搞破鞋。

弱女姐一听兴奋起来,忙仔细询问细节,听说我在地窖里听到那董败类在炕上干那羞耻之事,弱女姐呸了一声骂我:“我果然没看错,你就是个小流氓。”我百口莫辩,后悔给她讲这个故事。

但弱女姐听上了瘾,缠着我一直听到董败类放火把自己烧死,然后弱女姐默不作声,半晌才叹口气说:“董败类或许是个败类,但他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

我不服气说:“我也是个男人。”

弱女姐咯咯笑,用手指戳我的额头:“是,我的张进弟弟也是男人,是个顶天立地有情有义的男人。”

我得意地说:“那当然。”

弱女姐听了故事,真就被我哄睡着了,但我却睡不着,就看天上的月亮和星星,星星在眨着眼睛,估计是思考着什么事,我想它们肯定什么都能看见,能看到这大地上所有的人,看到他们的喜怒哀乐,也能看到我和弱女姐姐,在这旷野无人的森林里,露天而眠。

有夜风吹来,弱女姐姐似乎有些冷,就向我靠了靠,还把脑袋钻到我怀里,我不敢动,心里砰砰跳,鼻子里嗅到四下里草的清新味道,间或还有弱女姐姐身上的香味,比二丫擦的雪花膏要好闻多了,我很喜欢,就大口的呼到肚子里,觉得很舒服。

弱女姐姐又向我怀里挤了挤,她现在可比我高一个头,但却被我抱着,我想原来无论女人有多高,最终都会被男人抱。男人,生来就是抱女人的。

我偷偷看弱女姐姐的脸,她可真好看,可这样漂亮的姐姐为啥那地方会长毛毛呢?黑黑的多难看啊?我原本以为只有男人才长毛呢,却没想到女人也长,那二丫现在也会长吗?长了毛的二丫估计会变丑呢!

我心里有些失落,觉得原本幻想很美好的东西消失了。但又觉得莫名地兴奋,似乎今天的遭遇帮我开启了一个我原本所不知道的秘密天地,有种恍然大悟的豁然感,但这种豁然仅仅停留在那丛神秘黑色上,还有什么呢?闻着姐姐香香的味道,我胡思乱想,我甚至想伸出手去偷偷摸摸她,摸摸姐姐那鼓鼓的胸膛,还有两腿之间神秘的那丛黑色,那是女人的秘密。女人,绝对不会跟我八岁时候所见到的女孩一样。

我忽然又觉这样想是很罪恶的事,怎能这样去想弱女姐姐呢?我应该真当她是亲姐姐一样啊!于是我就克制住自己不向那方面想,我开始数天上的星星,一颗,两颗,三颗,很多颗……

我记不得我数到了多少颗,因为我数着数着就忘了,我又想起了弱女姐姐的身体,那黑色就好像有着神奇的魔力,总在我脑海中飘来浮去。

迷迷糊糊地,我也睡着了。

我好像做梦了,梦到了我的二丫,二丫对我说,张进哥哥,你不理二丫了吗?我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我说我怎么会不理二丫呢,你是我媳妇啊!

二丫说是啊,我是你媳妇,那我要和你睡觉。我说,好啊,我们睡觉,现在我们长大了,再来试试看睡觉那事有没有意思。

二丫好像很害羞,答应了我,就缩在我怀里。

我想我长大了,小鸡鸡硬邦邦的,和小时候大不一样,那睡觉的结果也应该和小时不同,或许真的很有意思,但我没有答案,只有试过才知道。

我用去抱二丫,但二丫却用力推我。

我不高兴了,喊着二丫,却一下醒了。

我睁开眼睛,天已经蒙蒙亮,我发现我正在用力地抱弱女姐,弱女姐的胳膊挡在她的胸脯前,距离我只有十几厘米,嘴巴里呼出的气我都能感受到。她正拿眼睛盯着我。

我眨眨眼睛,明白过来。却发现有些异样,细细感受,却是裤子里的小雀肿胀坚挺,贴在弱女姐的小腹上,大是尴尬,一下松开抱她的手,身子一缩,退得远远。

弱女姐却没有什么别的表情,静静问我:“梦到小情人了吧!”

我连忙辩解:“没,没有,别瞎说。”

弱女姐咯咯笑开了花:“还说没有,那二丫是谁。”

我的脸一下红了,扭捏地不好意思起来。我在毯子上跳起来,站在那对着东方大声喊:“喽哦哦……看日出了!”

第18章 那一夜的瑰丽之梦

各位书友,张进已经开始青春期朦胧的性经历了,有书友问我,为什么不推倒弱女姐??同学,要有技术含量不是?直接就推没个前戏润滑推倒能爽快不?所以前戏要做足,当然前戏也不能拖沓,该推倒就一定推倒,要在合适的地点合适的时间来推倒。各位如果要探讨本书情节,请加入群:132633,我们一起讨论……

如果本章不错,请丢上几朵鲜花给乌鸦……乌鸦正在冲新书榜,每一个点击和鲜花都是无比珍贵。谢谢啊。谢谢!!

…………

等天亮我和弱女姐才发现,我们已经偏离了那条土路五六百米,走到了一片森林的边缘。森林一直连绵到远处的山岭上,一片郁郁葱葱,这山岭和我们村的北山相连,形成一条低矮的山脉,是松嫩平原北面的屏障。森林中升腾起雾气,看去神秘非常,我和弱女姐庆幸昨晚没有走到森林里去,如果进去,不光是蛇,怕是连狼都有。

我们很饿,却没办法,沿着土路又走了一个小时,这才走到公路上,拦了一辆客车,终于到了市里。

姐姐请我喝豆浆吃油条,让我每到周末去商贸城找她。我记下地址,和她告别,到一中报道。

一中在穂北市的西郊,校外就是庄稼地。

班主任教数学,叫叶飞荷,才二十二岁。但个子比弱女姐高,屁股比弱女姐大。她站在讲台上第一句话是:“你们是自由的雏鹰,你们是希望的未来。”

热烈的掌声,我看到我同学们的脸都涨得通红,估计他们都是热血沸腾,不知道是被这句话所激励,还是因为班主任老师是一个大屁股美女。其余几个班级的班主任都是老头子,只有我们班,青春靓丽,激情四射。

听贺大嘴说,叶飞荷是参与80年代末某活动的大学生,太过活跃还是个小头目,最后提前毕业在乡下某小学教书,由于本就是一中的毕业生,就自己来市里找到一中校长郑经仁睡了两觉,之后就调到一中教高中,还当上了我们的班主任。

贺大嘴叫贺为民,报道那会儿,他排我前面,天生的自来熟,发现是一个班,还帮我扛着行李找到了宿舍。他是市里人,家就住一中旁边,跟我说了很多一中的八卦,我见他嘴唇特厚,就管他叫贺大嘴,贺大嘴说他初中就有这外号了,我很得意,说英雄所见略同。

我对贺大嘴的小道消息深信不止,因为叶老师屁股大,跟常老蔫媳妇的屁股一样大,常老蔫媳妇大屁股搞破鞋,叶老师屁股大估计也搞破鞋。

之后是分配座位。

我同桌是一个脸蛋圆圆又红红的小女生,叫平秋月。这名字大有来历,我把写着平湖秋月四个字的纸条塞给同桌,同桌看了看,在上面打了个对号。我心里琢磨,估计同桌老家是江南人。我地理学得好,学中国地理时知道这是西湖美景之一,还有同桌说话时带着一种和我们不一样的味道。

按照新座位坐好,叶飞荷让每个同学都介绍一下自己。她是按照学号来念名字,第一个就是林玲。

叶飞荷说:“林玲可是这次中考全市的第一名,她也是我们班的班长。”

我想,原来就是她,就这个丫头片子,骑在了我的头顶。

林玲大方站起,说:“我叫林玲,以后大家都是同学,请支持我的工作。”

同学们鼓掌,贺大嘴起哄说:“班长给我们来个节目。”这小子,和林玲是初中同学。

林玲说:“好啊,我给大家唱首歌。”然后她就唱:

乌溜溜的黑眼珠和你的笑脸,怎么也难忘记你容颜的转变,飘飘的旧时光就这么溜走,转头回去看看时已匆匆数年。

苍茫茫的天涯路是你的飘泊,寻寻觅觅长相守是我的脚步,黑漆漆的孤枕边是你的温柔,醒来时的清晨里是我的哀愁。

或许明日太阳西下倦鸟已归时,你将已经踏上旧时的归途,人生难得再次寻觅相知的伴侣,生命终究难舍蓝蓝的白云天。

轰隆隆的雷雨声在我的窗前,怎么也难忘记你离去的转变,孤单单的身影后寂寥的心情,永远无怨的是我的双眼。

她声音本不沙哑,但唱这歌的时候却带了一种少女难有的沧桑,我能感觉出来。我盯着她一动不动地看,她有着弯弯的眉毛,大大的眼睛,眼睛好像会说话,穿着一身带绿色小花的白色连衣裙。我觉得她真好看。

她唱完了我都不知道,我还随着旋律在生命终究难舍蓝蓝的白云天上打转,叶老师喊我的名字,喊了半天,我同桌用笔捅我,我这才反映过来,慌忙站起。

叶老师笑着说:“张进,这次中考全市第二名。是不是也表演个节目?”

大家掌声,我说我不会唱歌,我啥都不会。

大家不饶,可我真的什么都不会,这个时候我羞愧无比,觉得自己很无能。贺大嘴说不唱歌就喊卖臭豆腐。我同意,喊了两声臭豆腐喽,这才面红耳赤坐下。

平秋月小声地嘲笑她的同桌我,我却没空理她,偷偷去看林玲,林玲脸上带着微笑,如同灿烂刺眼的阳光,突然进入我原本单调的生命中。

我一整天都在偷偷看林玲,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还梦到了她。

梦里的场景很是不堪,我竟然把她压在身下要和她睡觉。她脱的光光的,但我却看不清楚她身体的细节,我压在她身上就好像是压在一团棉花上,软绵绵地真舒服。现在的我比八岁时候要博学很多,我知道男女一起睡觉是需要男生把小鸡鸡插入到女生尿尿的地方去,所以小鸡鸡必须会硬,如果不会硬那就睡不成觉,就如同我八岁时候,和二丫睡觉觉得没意思。

但更细节的东西我不懂,我不知道女生的身体是什么样,我虽然研究过二丫的身体,但二丫那会才八岁,大姑娘和小姑娘那地方绝对不同,就如我和我八岁时候不同一样。

是什么样呢?我猜想应该和肚脐眼差不多,应该是垂直于肚皮的,对照那天看过弱女姐的,估计就藏在毛毛里面。

其他的我就只知道要耸屁股,于是梦里的我就用力耸。林玲的身体好软,如同棉花,又如同是白云,我好像是陷入了她的身体里,晕乎乎地,像是坐摇篮。我有些无力,胸口像是压着块大石头,让我呼吸艰难。我对林玲笑,林玲也对我笑,但林玲一下就变成了二丫。

梦里的我想,我不和八岁的小姑娘睡觉,我这样想着,二丫就没了,但是,换成了弱女姐姐。

弱女姐姐说张进你就是个小色狼,但她这样说我却还用力抱我,好像我色狼她很高兴一样,身子向我身子上靠。我身体紧绷绷地,我想撒尿,我想我最好能醒来,好去厕所,但我又眷恋梦里的美好,是那种深陷入那团绵软的感觉,有些不想醒。

身体越来越重,我在那绵软中越陷越深,我想喊,但喊不出来,觉得我好像马上就要失去一些什么东西,有些害怕,但身体酥麻感觉很舒服,就又有些期待。恐惧和期待中,我尿床了。

似乎又不是,一股热热的东西冲出来,随即就没了,我一下醒来,马上知道了答案,我梦遗了。

我在初三生理卫生课上学过,但我当时不明白,什么叫遗精啊?但老师讲得煞有其事,我就只有照着书本背诵,心里却有怀疑。但没想到,在我高中生活的第一个夜晚,我竟然梦遗了。

粘湿的感觉从下身传来,很不舒服,我知道那粘粘的液体是什么东西,我的身体远比我的思想迟钝,或者是因为那个时代匮乏的营养,直到高一我才经历了那骄傲的时刻。

黑暗中,我睁大眼睛。同寝同学有人在打呼噜,不知道是不是正做和我一样的梦。

高一学生的宿舍是一个大通铺,我学号靠前,所以我的铺位就是第一个。靠墙睡觉会让来到陌生环境的我安心,我背对同学,伸出手在枕边的包裹里摸索,摸出一条内裤,用最轻微的动作换上。把那条已经脏的内裤塞在枕头下面。

我盖着昨天晚上和弱女姐姐一起用过的毯子,我是个脏学生,懒得去洗,就拍拍灰继续盖了。我用力嗅,还能嗅到毯子上弱女姐的香味,同时,还有一股淡淡的腥味,从枕头下传出。

当时我就觉得怪好闻的,因为那是我自己的味道。后来懂得多,想起那会儿我天天吃土豆白菜,肉不多,所以,那液体中应该有种自然的芬芳。

学校太过小气,宿舍里没装窗帘,窗外一盏黄炽的灯泡把灯光射进来,在我对面墙壁上形成了一块白斑。

借着这光,我可以看见墙壁上有好多乱七八糟的图案。

那是别人写的,什么都有。

有:郑经仁我操你妈。——这是骂校长的。

有:吴颖老师,我好想操你。——这是yy我们化学老师的。

有:穂北一中,妓女和流氓的摇篮。——这是对当前教育不满的。

一中的学生真是优秀,直抒胸臆坦诚直白,我面对前辈师哥留下的足迹感慨万千。

我梦遗了,这意味着,从明天开始,我就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我骄傲地想。

第19章 我想再勇敢一次

我觉得高中和初中没有太大区别,也就是女生屁股圆了,胸脯高了,之外就是学习学习再学习。

我最喜欢上外语课,因为我学日语。全校只有三个日语学生,每周只上三节课,老师是一个瘦高的中年大叔,和我后来看的日本av中的怪蜀黍一样猥琐。我曾一度怀疑我的日文老师是二战时期的日本遗孤。

我对物理保持着一如既往地天才,所以我是物理课代表。周四的物理课是下午第二节,之后就是两节自习,我坐在教室里,和我的同桌平秋月悄悄打飞机。

和某些人脑海中的淫秽想法不同,打飞机并不是一种单人娱乐活动,而是一种双人游戏,就是在纸张上画一个双十坐标系,画出三架飞机,对手报出要攻击的坐标,你回答是空,还是击中,或者是击毁,轮番攻击,以最先击毁对方三架飞机为胜。

我连胜了平秋月三把,平秋月很不高兴,我就逗她,说:“秋月同学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呢?”

平秋月说:“要你管。”

平秋月长的好像一个洋娃娃,圆圆的脸上带两块自然红,这让她看起来永远都好像在害羞,就算是生气瞧着都象撒娇。

高中的最初岁月,我每天除了偷偷看林玲,就是喜欢明目张胆逗秋月。偶尔再考几个第一,生活有滋有味。

我正要继续逗平秋月,突然听到“砰”地一声,抬头看。却是教室门被人踢开,一个黄衫青年背着手站在门口。

这人十八九岁年龄,满脸戾气,剃了一个光头,带着一副墨镜,黄衬衫的两摆在腰间打了个结。身后跟着四五个人,样子有比他大的,也有比他小的。

这人看着就不象好人,应该是社会上的小混混。全班同学鸦雀无声,大多数人都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

只有林玲站起来,大声问:“你们是什么人。”

她是班长,这个时候应该挺身而出。我看林玲站起,心里十分紧张,目不转睛地盯着光头男,很怕他欺负林玲。

光头男摘下墨镜,瞧了瞧林玲。说:“小丫头,没你的事,乖乖坐着。”很意外,这人样子很流氓,说话却很客气,竟然还对林玲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他摘下墨镜我才看清,这人长得还怪帅气的。

林玲似乎也很意外,楞站在不知说什么好。然后就真听他话,坐下了,这光头男说话中带着一种不容质疑的味道,让人不由得不听。

光头男挥挥手,后面钻出一人,站在他的面前。

我刚来一中不过三月,但这人我却认识,他是一中的名人,叫大鸿,不过别人都叫他大鸟。此人校园一霸,经常堵在校门口,过往的学生只要经过就要给他一毛钱。所以他自己起了个绰号叫燕过拔毛。

大鸟读高三,校园里横着走路,号称一中老大。尤其是我们这些农村来的住校学生见到他都躲着走,要是想出学校去买些东西,都要等他不在校门口发财时候。

但这个一中老大对光头男却是点头哈腰,脸上媚笑:“男哥。”那样子非常像电影里面的汉奸面对着一个鬼子军官。我想,这所谓男哥应该是老大的老大。

那会儿的我,还没有接触到港台的警匪电视剧,不知道老大的老大叫大哥大。

光头男说:“告诉我,谁叫贺为民!”

我扭头看向贺大嘴,原来是来找他的。不光是我,全班同学都瞧向贺大嘴,光头男哈哈大笑,露出一口白牙,对大鸟说:“不用你了,老子现在知道了。”

他迈步走进教室,向贺大嘴走来。

贺大嘴个子高,坐在教室的后排,光头男穿过课桌间的空隙过道,走到贺大嘴面前,问道:“你叫贺为民?”

贺大嘴显然对有流氓来找他充满了困惑,满脸不解回答:“是啊!”

光头男问:“你妈是不是在商贸城卖衣服?”贺大嘴回答:“是……是啊!”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回答开始有些结巴。

光头男继续问:“你妈和我姐打架,你是不是帮了你妈,然后骂我姐搞破鞋?”

贺大嘴这时候脸都已经变绿,说:“你……你是……你是谁?”

这时,大鸟也走了过来,见贺大嘴问,突然伸出手,一个嘴巴就扇了过去,正扇在贺大嘴的脸上,嘴里骂道:“男哥的名字也是你问的?你只要回答‘是’还是‘不是’。”

贺大嘴捂着脸说:“是!”

随即马上改口:“啊……不,不是。”

光头男一把推开大鸟,骂道:“操你妈,谁让你打人的。”大鸟说:“男哥……我们来这不就是……”光头男骂道:“屁,老子事你别插手。”

大鸟畏缩向后退下,光头男转过身,对贺大嘴说:“没错,就是你。你小bī崽子年龄不大,嘴巴到是损,我今天就替你爹教训一下你,给你放点血,让你以后再别到处胡乱喷粪。”

他嘴里说着,伸手去腰间一摸,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尖刀。

尖刀闪着寒光,闪得人心惶惶。看到那尖刀,坐在贺大嘴身边的女生都惊声尖叫,抱着头跑开。男生们看看那刀,也都想跑,但都没敢动。

光头男拿出刀,二话不再说,伸刀就向贺大嘴腹下刺去。

贺大嘴嘴里喊着唉呀妈呀,迈腿就跑,那刀刺得也慢,却是刺了一个空,光头男哈哈大笑,对大鸟几个人说道:“你们都不许帮忙,这是老子的私人恩怨。”

大鸟等人答应,却是堵住了门口,不让贺大嘴逃走。

光头男提刀就追。

门口有人,贺大嘴跑不出去,他就向窗户那跑,踩着椅子跳上桌子就要从窗口跳出,光头男要比贺大嘴灵活得多,迈开大步两步就追上,手中尖刀刺出,刺了个正着,一下就刺到贺大嘴的大腿上。

贺大嘴发出一声难听的嚎叫,回头来看光头男,眼中似乎是不信,光头男对着贺大腿嘿嘿笑,刀上用力,又刺进去一段。

贺大嘴口中发出一声饿哦声音,然后眼睛一闭,一下瘫软在窗台上,再也不动。

光头男拔出刀,踢了贺大嘴一脚,骂道:“这小子胆小,竟然吓死了。”

也不擦那刀,直跳上窗台,对大鸟等人摆摆手,大鸟等人都从门口跑向窗子,翻窗而出,跟在光头男身后,众人呼啸而去。

教室里鸦雀无声,所有学生都呆住,都看着趴在窗台上一动不动的贺大嘴。

半晌,教室里有了些骚动,平秋月抽动了一下鼻子,说:“啥味?”

我也闻到,心里有些明白,偷偷看看林玲,林玲脸色煞白,呆站在那,不知所措。嘴里不停地说着:“死了,死了。”

我想了想,似乎死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董败类那么想杀我我都没死,这贺大嘴巴如何就这么容易死了?我就向前走了一步,想要走到贺大嘴身边去。

平秋月偷偷拉了拉我衣角,我一把打开,跳到贺大嘴身旁。看见窗台下面都是血,还有血不停地从贺大嘴的腿上伤口流出来,教室里充满了浓烈地血腥味。

有女生终于受不了这气味,哇哇吐了出来。

这一吐,引来更多女生的干呕,教室里跑光了一大半的女生。

我奋力把贺大嘴翻过来,贺大嘴被我一折腾得却是一下醒了,嘴里喊着:“我死了,我要死了,妈呀!”

我骂他:“死不了,别叫。”然后对同学们喊:“来几个高个同学,要送医院。”

林玲见贺大嘴没死,缓过神来,嘴里叫着同学的名字:“快,快去帮忙。”

过来几个胆大同学,帮忙把贺大嘴扶到我背上,我背着贺大嘴就向校外跑,手从身后托在贺大嘴的屁股上,感觉湿漉漉的,我知道那不是血,这小子,被捅了一刀,吓得尿了裤子,刚刚平秋月闻到的味道就是这小子的尿骚味。

贺大嘴一直喊着他要死了他要死了,说他的血要流光了,我也有些担心,就拼命地跑,但越跑贺大嘴的血流得越多,其他男生都在我身边跟着,有的帮我来托贺大嘴的屁股,有的要来替我背,但我不敢换人,我怕这一折腾贺大嘴真会死掉。

贺大嘴慢慢反而不怕了,嘴巴里勇敢地大骂起光头男哥来,说死了后变成厉鬼也要去找光头男算账。我想贺大嘴如果死了,是死于血光之灾,或许真会变成厉鬼。人活着的时候不勇敢,如果死了以后能变个勇敢的鬼倒也不错。

送到医院,医生说失血过多,但没生命危险,我这才一下软了,坐在椅子上半天都起不来。

林玲走到我身边,对我说:“张进,你真勇敢。”

我大口喘气说不上话来,心里却明白,其实我也害怕的很,第一次看人流出了这么多血,不害怕才怪。我现在腿都是软的呢!

但林玲夸我勇敢,我就不能不勇敢了。我心里高兴,觉得自己可能也是真勇敢,毕竟贺大嘴是我背医院里来的。

我甚至有种很不好的想法,等贺大嘴的伤好,光头男最好再来刺贺大嘴一刀。千万别刺死,那样我就能再一次勇敢地背他到医院,林玲也就能再夸奖我了。

第20章 为了心上人挺身而出

期中考试,我考了全校第一,中考原本的第一的林玲这次没进全十,估计是当班长浪费了她太多的精力,不过她被评为市三好学生,若三年都是,高考可以加分,也不错。

贺大嘴的伤很快就好,光头男再没出现,没人来用刀捅贺大嘴的大腿,我再没机会勇敢。

不过,时不时会有些学校的小流氓跑到我们班来,坐到贺大嘴身边,向他借几块钱花花,若贺大嘴没钱,就会被打上几拳,这让贺大嘴每天都如惊弓之鸟,教室门一开,他就哆嗦。

尤其是那个大鸟,来得最勤,这日课间,他来到我们班,骑坐在了贺大嘴的课桌上,对贺大嘴说:“大嘴兄弟,你看我最近只能吸四毛钱的穂北烟,你总要帮帮你哥我,不能让你哥在其他兄弟面前没了面子。”

贺大嘴唯唯诺诺说:“我没有钱。”大鸟笑了,说:“你可别骗我,谁不知道你妈在商贸城做生意特来钱?她给你钱都是一百一百地给,爽死,你只资助兄弟我五十就成,你看怎么样?”

贺大嘴低头不语。

大鸟一拍桌子,贺大嘴吓得一下抬头,大鸟说:“兄弟,以后谁要再欺负你,你和你大鸟哥说声,我砍了他丫的。”

我心说,欺负贺大嘴的,全是你们一伙。

贺大嘴说:“可是,我这次真没钱了,我妈给我的钱,都给你们了。”

大鸟不信,伸手就去贺大嘴身上摸,摸来摸去一分钱都没摸到,气急败坏,骂道:“操你妈,真没钱,你是不是故意不装钱的?”

贺大嘴说:“没,真没。”

大鸟哼了一声:“操,老子才不信,给你2分钟,你去借50块钱给我,否则……嘿嘿。”大鸟没说,但谁都知道嘿嘿意味什么。

贺大嘴没办法,站起身,向同学借钱,但所有人都低头看书,不肯借钱给贺大嘴。贺大嘴借了两个人没借到,就回头对大鸟说:“他们都没钱。”

大鸟似乎极度气愤起来,破口大骂:“我操,我不信你们班学生连五十块钱都没有?妈的逼,等我来搜,要是搜到谁身上有钱,别怪我不客气。”

他跳下桌子,站在教室当中,撸起胳膊就要开搜。

林玲突然站起,说道:“这位同学,你不要再在我们班闹了,否则我去告诉老师。”

大鸟似乎没有想到还有人出来打抱不平,走到林玲身边上下打量,嘻嘻笑:“你这小妞怪漂亮的,你叫什么名字?”林玲说:“我是班长,请你不要欺负我们班同学。”大鸟笑道:“你又不是我媳妇,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林玲脸一下通红:“你……你流氓。”

大鸟说:“我怎么流氓?我又没摸你,你说我流氓,那我就流氓给你看。”说着,伸手就向林玲抹去。

手还没有摸到,林玲抓起桌子上的墨水瓶就向大鸟丢去。大鸟躲过墨水瓶,但里面的墨水却洒了出来,弄得他衣服蓝黑一片。大鸟怒骂:“婊子,竟敢打我,不想活了?”说着,一个嘴巴就向林玲扇去。

林玲一躲,大鸟的手没有打正林玲的脸,却打中林玲的头,她被发卡别住的头发被打得散开,林玲劈头散发的,如一个女鬼。

大鸟走到林玲身边时候我就开始紧张,后来发生的事情太快,我没有反映过来,现在见林玲被欺负,再也忍不住,一下跳出,说:“你别欺负女生。”

我走到林玲身边,向她看去,想看看她被大鸟打坏了没有。

林玲眼泪已经流下,但是没哭。

身后大鸟骂我:“谁他妈的腰带没系紧,把你露出来了?”我很气愤,马上回头,却感觉一阵耳鸣,然后脸火辣辣痛,我下意识捂住脸,我这一刻有些发晕,半天我回过神,才明白我被大鸟狠狠地打了一个嘴巴。

操他妈,打得真重,打得我眼前好多星星。

思维在那一刻变的缓慢,我四下里望去,全班同学正望着我,有的同情,有的悲哀,甚至还有的幸灾乐祸,有人笑话我不自量力,但更多的都是呆滞。我们班40人,那一刻我似乎可以看到他们所有人的表情,一大半,都呆滞无光。

我向大鸟望去,大鸟正挑衅地看着我,眼光中带着鄙视,似乎是在等我的反扑,或许他根本没想到我敢去打他。我大喊一声,向他扑去,但林玲却突然死死地保住了我。

林玲没有我有劲,但我一下就站住,我呆了。我被女生给抱住了。

王婶说的对,我是个情种。弱女姐说得也对,我是个色狼,那一刻,我应该是怒发冲冠,拼死一搏,那我才能完成我挺身而出英雄救美的壮举,但林玲保住我时候,她的味道一下子就冲入了我的鼻子,淡淡地真好闻,我甚至还能感受她胸膛软软地硬挺,虽然不大,但靠在我后背上,我清晰可辩。

我一时忘了刚刚被打的事情,细细感觉林玲的身体带给我的感觉。只不过脸上火辣的感觉刺激我清醒过来,我用力挣脱林玲,说:“别拉我,我要杀了他。”

林玲被我甩开,但又不要命扑过来,死命抱我,大喊,:“别,他们是流氓,别惹他们。”

大鸟那边骂道:“你他妈来啊,老子废了你。”

上课铃突然叮铃铃响起,语文老师赵不凡走了过来,看到一群学生围着,便喝道:“你们在干什么?”大鸟瞧了一眼赵不凡,用鼻子哼了一声,给了赵不凡一个白眼,然后迈着八字步走了。

我突然一阵无力,坐了下来,坐到教室的地上,林玲看着我,目光复杂。

这一节课我不知道是怎么上的。平秋月一直都在偷偷看我,我似乎还对她笑了笑,告诉她我没事,她好像也对我笑了笑,但我心思都不在她这,没觉得她笑得其实很好看。

终于下课,我冲出教室,身后,林玲也跟着我跑出来。

楼梯角落里,她叫住我,焦急地对我说:“张进,张进,你不要和他们斗,你斗不过他们的,他们是流氓。”

我说:“流氓又怎么?流氓就可以欺负人?我不怕他们。”

林玲一下拉住我的衣角,似乎是怕我跑了,对我说:“我知道你勇敢,真的,他们欺负我时候,全班只有你站出来。我知道你是好人,但你是学生啊,你不能打架,你是全校第一,你以后会考上清华北大,你这样和他们打架,这会毁了你。”

我听她这么说,心里知道她说得对,便有些犹豫。打架的,确实都不是好学生。

林玲继续开导我:“想想你爸妈,把你送来读书,不就是让你出人头地吗?你如果忍不下这口气,去打架,怎么对得起他们?”

我有些难受:“难道就这么算了?”

林玲说:“有老师,有学校。我不相信他们可以这么嚣张。”

我摇摇头,如果刚开学时候,林玲这么说我到是信,但现在我可不信什么学校老师,老师根本就不管这事,他们讲完课就走,不会管学生是否在学习,学生打架时候,老师都会绕路走。林玲是女生,所以对于这些暴力的事情没有男生了解,一中这学校,这些年早已经改变,变成了一个充斥暴力和交易的学校,我们这届学生,只有前几十名是中考真成绩上来的,其他,都是关系户挖门路而来。这些学生的父母正是这个城市的权贵阶级,市长的儿子,局长的儿子,他们在家里就是祖宗,来到学校里也不肯学习,天天打架斗殴,有他们的老子撑腰,校长老师根本就视而不见。

这样的学校会保护学生吗?我不相信,可我也没有泼林玲的冷水,她是班长,是三好学生。

我说:“如果老师不管呢?他可是打了你。”

林玲苦笑:“打就打了,我会努力忘记这事,我也希望你也忘掉,我不希望你去打架,为了那些垃圾而毁了你。”

我看着她,心想你是女生,可以去忍,没人笑话你,可我是男生!我能忍吗?

上课铃声又响起,走廊的尽头,化学老师吴颖扭着屁股向我们走来,林玲看见,伸手拉我去教室,我却一下挣脱,她看看我,跺跺脚,语气突然变得严厉,对我说:“张进,反正我不许你去,如果你去打架,我就再不理你。”

林玲自己跑回教室,我望着她背影一下呆住。化学老师吴颖已经走到了教室门口,看到我站着,就喊:“张进,快进教室。”

我瞧瞧她,却没进教室,而是转身向楼下跑去。

我第一次没有请假而逃课了,走在操场里,摸着火辣辣的脸,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从小到大,我都在宠爱中度过,我想我可以解决一切问题,但现在似乎遇到了难题。就算当日和二丫被董败类关在地窖里面临生命危险我都没有这么为难。

因为那会我的身边是二丫,二丫会听我话,二丫会对我说,张进哥,我们不怕董败类。我和二丫不言放弃,所以才能从董败类的地窖中逃命而出。

但林玲却让我放弃。她对我说,如果我去打架,她就不理我。

我知道她这是为我好,我成绩好,全校第一,如果和流氓打架,就会陷入到流氓的报复和不停的争斗中,我就会变成坏学生。

我知道打架的后果,我打不过大鸟,大鸟个子比我高,力量比我大,就算我能打过他,他的身后还有光头男。或许光头男的后面还有别人,总之,流氓好多,而我,只有我自己。如果我和他们对立,我也许会比贺大嘴还惨。

更重要的是,我要去打架,林玲就不会理我,我喜欢她,她要是不理我,还不如让光头杀了我呢!

我一个人跑回寝室,躺在床上,我突然很想哭。

但我忍住,我说男人不能哭。

我把头埋在枕头上,我闭上眼睛,心里痛苦挣扎。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林玲,听她的话,忍。

还是,不听她的话?

我犹豫挣扎,矛盾斗争,这样稀里糊涂许久,我竟然睡着了。

朦胧中,我看到一个人向我走来,定神一看,那人竟然长得跟我一模一样。

第21章 冲冠一怒为红颜

我看到一个人向我走来,定神一看,那人竟然长得跟我一模一样。

我问:“你是谁?”

他说:“我是张进。”

我大怒:“我才是张进。”

他笑了,说:“好,你是张进,不过我也是张进,但这不影响我们的对话,我问你,你喜欢林玲吗?”

我没在意他说他也是张进,见他问,我就回答:“我当然喜欢林玲。”

他说:“你可以为她做一切吗?”

我干脆回答:“当然。”

他说:“也包括死?”

我用力挺了挺胸脯,说:“包括。我为了林玲,可以去死。”

他点头:“那你还犹豫什么?”

我说:“可是她不让我去,她说,如果我去打架,她就不理我。”

那人哈哈笑了,笑得我有些发毛,我发怒骂他:“好笑吗?你笑什么?”

他不笑了,站在那,似乎他心里很多心事一样,半晌,他慢慢地说:“你不懂女人。”

我心里不服气,争辩说:“我八岁就有媳妇了,我怎么会不懂女人?二丫一哭,她妈都哄不好,我一出手,二丫立刻就不哭,我怎么会不懂女人?”

那人说:“我知道,但二丫不是女人,她只是一个小女孩。”

我说:“林玲也是个小女孩。”

那人一愣,然后笑了,说:“对,林玲也是女孩,但林玲这个女孩和二丫那个女孩可不一样。”

我心说她们当然不一样了,这还用你说。

那人不管我,竟然独自唱起歌来,似乎是唱:“女孩的心思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旋律还很好听的,我高一时候是九二年,那会已经有了很多流行歌曲,比如林玲唱过的《恋曲一九九○》,但这首歌,我却没有听过。

他唱完了,似乎是意犹未尽,对我说:“不要去猜测女孩会怎么怎么样,你只要想你应该怎么怎么样。”

我摸摸头,似懂非懂:“我要怎么样?”

他说:“做自己,才能有女孩喜欢。没有自我,就算成绩再好,女孩也不会喜欢。”

这话有些难懂,我要仔细想想。

那人看着我,却突然问:“张进,你是男人吗?”

我一愣,怒道:“我当然是男人。”

他笑了:“男人要有卵蛋,你摸摸,你有吗?”

我说:“我当然有。”

那人说:“那我来摸摸。”说着就向我扑来。

我大怒,我这东西只有我自己能摸,或者还有女人才能摸,你一个男人来摸成什么道理?我就对他挥出一拳,那拳头一下打中了他,还打入了他的身体里。但他的身体就好像是透明一样,全然不管我打中了他。

我吃惊,这人怎么会这样?

但我却一下被他扑中,感觉嗖地一声,他再也不见。

我奇怪,四下寻找他,他真的没有了,这人来的奇怪,走得更奇怪。

但我却感觉身体发热,浑身大汗淋漓,我一下从床上坐起。我一下子醒了。

坐在那,仔细想想,这真是一个奇怪的梦。

梦中的一切对话都清晰无比,我想起梦里那个跟我长得一样的也叫张进的男人说:男人要有卵蛋,你摸摸,你有吗?

我伸手到裤裆里,那硬邦邦的东西已经软了,我捏了捏我的物件,我当然有卵蛋,我还梦遗了呢,这说明我的卵蛋很好用,所以我是一个男人。

我站起来,我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是要有卵蛋,如果男人没了卵蛋,那就象被骟了的儿马一样,会变得蔫头蔫脑地没了火气。

我没有被骟,我是真正的男人。

真正的男人,不会做缩头乌龟,不会是被骟了的公马。

就算我打不过别人,也不会让别人侮辱。

我不会怕林玲不理我,如果一个男人在他的女人受到侮辱时候不能保护她,那还算什么男人?

我似乎在一瞬间勇敢起来,我觉得我无所不能,可以坦然面对一切,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会一往无前。

想通这一切,我穿好鞋,走出寝室,出了学校,我要去城里。

我要买一把刀,大鸟他们人多,没有刀,就打不过他们。

我挑选着凶器,心情竟然平静无比,我不知道这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态,我好像不是去杀人,只是去杀一条咬人的狗。

这条狗咬了我心爱的女孩,让那女孩花容失色,娇颜惨淡。我很心疼,无比怜惜,所以我要杀了这条狗。

刀长二十公分,上好钢材打制而成,上有血槽,冒着寒光,我握在手里,觉得充满了力量,我勇敢无比。

付了钱,用刀鞘隐藏了刀锋,我把它别在后腰上,摸摸那硬硬的存在,觉得我很男人。看看四周,觉得这世界和从前是两个样子。

不知道哪里变了,总之,这世界变了。

回到学校,已是下午,在上第二节课。高一六个班在一楼,高二在二楼,高三在三楼。我顺着楼梯慢慢向上走,我知道大鸟在高三四班。三楼向右,第一个门。那里,他将血溅三尺。

我在他们教室门的小玻璃窗向内张望半天,也都没有看到大鸟。想想也就释然,他这样的学生,从来不会在教室里安静地听课。

我等到下课,问问了他们班的学生,有人说他下午来了,但上课时候就不见。我点点头,下楼,我想总会有找到他的一天。

我走到了我们班级门口,迈步入门,然后我看到了大鸟。

他正在坐在贺大嘴面前,咧着嘴巴哈哈笑着,也不知道他又要了贺大嘴多少钱,能这么高兴,笑得这么开心。

我伸手摸向背后,握住刀柄。我冷冷地向大鸟走去,缓慢而有力。

似乎有股杀气从我身上涌出,在这杀气的压迫下,班级里突然安静,鸦雀无声。

应该是有杀气,我都觉得我好像是一个被吹足气的气球,浑身鼓胀胀的,这应该就是杀气。我读过一本贺大嘴借来的武侠校旱,里面有武林高手,要杀人时候就会发出这样的气息。

大鸟似乎是也感觉到了这气氛,突然回头,他望见了我。我拔出刀,挥刀向他刺去。

大鸟尖叫一声,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我刺了个空,力量用老掉,这感觉有些难受,我最想感受的是从刀锋传递给我的那种刺开皮肉的迟钝感,那皮肉应该是大鸟的皮肉,那刀锋应该是我的刀锋。

我抽刀,再刺。

大鸟跳上了桌子,踏着几张桌子连续跳过,跳到了窗台上。

被他踩过的桌子一片狼藉,男生们瞪着眼不敢说话,有的女生发出一阵阵尖叫。

我跑到窗台前,翻身而上,看到大鸟已经向操场跑去,我跳下窗子,大骂:“操你妈,老子今天杀了你。”

我后面就追。

大鸟并没有跑多远,我在后面紧紧追,大鸟在操场上绕弯,想甩开我,但我一直都跟在他的身后,我追着他,刀锋指向他的屁股。

大鸟气喘吁吁,对我大声喊:“兄弟,我们好商量,有必要拼命吗?”

我骂:“商量你妈的b,我要杀了你。”

此时正是下课,操场上有不少人,现在所有的同学都站住不动,看着我拿刀追着大鸟,这事情在一中不算多见,但也绝对不会少见,所有的同学都漠然地压抑着他们的兴奋,或许,只要死的不是他们,那么这一切,他们就只会是一个看客。

所有人都想当一个轻松的看客,所以才让大鸟之流在这学校里肆虐,但是谁又能怨他们呢?他们都只是孩子,十四五岁的孩子。

看着的还有老师,也没有一个站出来,我继续追杀大鸟。

这是一场马拉松,但我的气势却慢慢弱了,我终于慢下来,大鸟甩开我,从一处低矮的围墙翻出去,逃出校外。

我丢了刀,一屁股坐在操场上,大口喘气。操他妈,大鸟这条狗,跑得好快。或许当一个优秀的流氓,不是靠打架有多狠,而是看遇到危险的时候能跑多快。从这个角度来,大鸟这个流氓,够优秀。

早已经上课,操场再没有一人,但或许有很多眼睛在窗子里面注视我,有全校的同学,也会有学校里的老师。

我心里鄙视,心说一群窝囊废。我一刀在手,对一切人都充满了不屑,我觉得我可以蔑视他们,尽情地蔑视他们,因为他们都不够勇敢,只有我才是勇敢的人,因为我,不会屈服。

我收了刀,缓缓走回教室。

我的步伐中,充满了骄傲。

教室里老师正在上课,但我没有敲门,推门而入,直接就走回自己的座位。老师看看我,停顿了一下,却什么都没说,咳嗽了一声,请润了一下嗓子,说:“现在,我们继续上课。”

我坐在座位上,似乎我身上还有残余的杀气,平秋月稍稍向旁边挪动了一下身子,我看了看她,努力对她笑了笑。我轻声说:“别怕。我是好人。”

平秋月也对我笑,但笑得有些吃力,我心里叹气,林玲说的对,打了架的学生,就不是好学生了,我现在已经不是好学生,连我的同桌都对我害怕!

我偷偷去看林玲,正看到林玲也来偷看我,发现我看她,她马上就扭过头去,有些慌乱的样子,她似乎是在认真听老师讲课,但我知道,她肯定没有听。

算了,她若不理我,我也没有办法。

我不再看林玲,手向背后摸,摸摸那把刀,感觉身体里的血似乎又热辣起来。

还没下课,我突然听见教室窗下有人大声叫骂:“张进,你他妈的个给我滚出来。”

我抬头,向外望,看到大鸟带着很多人站在我们教室窗前,正恶狠狠地看着我。

我站起来,拔出刀,锋利的刀片反射寒光,平秋月发出一声惊呼。

我伸出手,拍了拍平秋月的头,就好像我小时候拍二丫的头一样拍我的同桌,我想告诉她,说你别怕,我真的是好人,好人就算拿着刀也是好人,好人只会对坏人凶,而不会对同桌凶。

我不知道平秋月懂不懂。我迈开脚步,大踏步走向窗户。

站在窗前,我回头,向林玲望去,我眼中充满了决绝。

冲关一怒为红颜!

我这也算是吧?王婶说我是情种,弱女姐说我是色狼。那我就色狼好了,那我就情种好了。

林玲睁大眼睛看着我,似乎是想喊我。

我心里笑,她想喊我,这就说明她不是不想理我,我站在窗前,面对强敌,我竟然有些窃喜,心里若有所思。

窗外,大鸟骂:“张进,你个废物,不敢出来吗?”

我有什么不敢的?只是,我还有一件事没有做。

我对大鸟说:“你等我。”

然后我回头,向林玲走去。

第22章 疼都疼得那么幸福

走到林玲面前,我站在那,看着她。

我不是第一次距离她这么近,但我是第一次这么勇敢地看她,我不用再在上课的途中用眼角偷望,现在我肆无忌惮,看她弯弯的眉毛,大大的眼睛,挺挺的鼻子,小巧的嘴巴。我此时言语匮乏,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占据我心扉的女孩。在我性的懵懂初期,在我成熟的初始,她突然就闯进来,跑到我的心里,再也不肯走。我会为她欢喜,为她忧伤,甚至要为她愤怒。

但我,心甘情愿。

哪怕我为她倾洒出所有的鲜血,为她放弃我的生命。我都心甘情愿,我只为我心中那唯一的信念:我不允许任何人,侮辱我心中最圣洁的身影。

我对林玲笑,当着所有同学的面,当着讲台上和一块死木桩相似的老师的面,当着窗外那些叫嚣的流氓的面,我说:“林玲,我喜欢你!”

林玲哭了,我看到她的眼泪滚滚而下,她呜呜地哭,哭的好大声,全班同学肯定都听到了。她是班长,怎么能哭呢?

我就说:“别哭。”

我不想她回答我说她也喜欢我,那没有用。但我也怕她对我说她不喜欢,我伸手从我脖子上取下那个子弹壳,里面有藏宝图,有了这张图,就会找到很多很多的钱。我把她挂在了林玲的脖子上,对她说:“这是我最宝贵的东西,你戴着。”

然后我握起刀,再不看林玲一眼,我向窗子走去。

林玲后面发出撕心裂肺的一声叫喊:“张进,你别去。”

我不听,我上午就没有听,现在怎么能还听?步已经迈出,如何还可以后退?我不回头,我怕我再回头就没有勇气。我跳上窗户,我想就算我今天被这些人打死了,也要先把大鸟杀了。

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我跳了下去。义无反顾。如同扑火的飞蛾。

但我一定比飞蛾要美。

一群人围了上来,我握着刀,冷冷地看着他们,我若不怕死,那就无所畏惧。

这群人却没有一人拿刀,他们都拿着钢管棍棒。

大鸟骂道:“张进你小子也算有种,英雄惜英雄,如果你现在向我磕头,我还可以饶了你。”

英雄如果去磕头,还是个屁的英雄,这大鸟太没文化。我回骂:“你要向我磕头,我可以饶了你。”

大鸟却笑:“死到临头还这么嘴硬。我到真他妈的佩服你了。”

我说:“我可不会佩服你,你就是一个人渣。”

大鸟怒,骂:“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兄弟们,上啊!”

一群人冲了上来,我却不管不顾,我眼睛里只有大鸟,我看准他的方位,一下向他扑去,手中尖刀,拼命刺出。

两米,一米,五十公分,二十公分,十公分,五公分,眼看着我的刀就要刺中大鸟,这会让他身体里罪恶肮脏的血都喷涌出来,会一直喷涌到那血流干,那这个人渣就会变得干净,因为他会死。

但我手腕突然一痛,我被人一棍棒打中。

我几乎要把刀丢掉。

操他妈的。我不由大骂。握住刀,再去寻找大鸟,但这一迟疑,我再也找不到他,四下里都是棍棒,漫天棍影,到也是壮观,有点象武打电影里的镜头,只不过我不能欣赏,我在这棍影当中,这么棍子的目标是我。

我无处可逃,被打了好几下。

我被打得火气上来,我想拼了,操他妈的!我挥动刀子,四下乱砍,乱刺。

可是,我失策了,我吃了大亏。

我根本就砍不到他们,他们拿着的棍子棒子都比我刀长,没有等我冲到他们身边,好几根棍子就劈头盖脸打下来。

我根本就刺不到他们任何一个人。

我有些无力的沮丧。

刀终于被打落在地,我头上挨了狠狠一棒,我有点晕,倒了下来。

他们停下来,围着我。

大鸟一脚向我踩来,踩在我的脸上,举着手里的棒子,恶狠狠对我说:“叫我爷爷,他妈的,竟然拿刀追老子,也不看看老子是谁。”

我的脸被他踩的紧贴地面,我浑身都是火辣辣痛,我的刀丢在不远处,可是我拿不到它。

我不吭声,只是冷冷地看着大鸟,眼光中充满了恶毒。

大鸟似乎很讨厌我的眼光,他举起棍棒,向我身上狠狠打来。

好疼。

我听见大鸟喊:“给我打,狠狠地打。”

棍棒打在我身上,刚开始我还翻滚着,后来我就不动了,我也没有叫,刚打会有些疼,但打得多就不会感觉到疼了。

我想看看林玲,我抬头,想去找到。

但我什么都看不到。

我闭上眼睛,觉得生命正慢慢逝去。我想,董败类临死时候也是我这样的吧?但他死时候还唱着二人转,我也想唱,想唱那首乌溜溜的黑眼珠,我想蓝蓝的白云天,和她的笑脸,但我什么都唱不出来,嘴里都是血。

突然有人喊:“警察来了,快跑。”

我周围的人一下就跑的精光,我用力睁开眼睛,看到大鸟他们都丢下了棍棒拼命四下逃去。

警察真来了?我四下去寻找。

却看到林玲向我跑过来。

我想等着她跑过来,我一定要对她笑,但我的样子估计会很丑,我以前可是帅哥呢,现在被打成了猪头,我不会再帅了,我怕林玲看到我难看的样子。

我又想她跑过来,又不想她过来,我眼皮越来越重,终于,我睡着了。

睡得好香。

我想就此长睡不醒,那是最好。

我没有冲向那群流氓的时候,我无所畏惧,义无反顾。但这架打完,我反而有些担心不安起来,我不敢见林玲,今天的事情学校一定会知道,一定会给我处分,我估计我会被开除,就算我成绩好,我也没有机会考大学了。

考不上大学,我就配不上林玲。我可以很流氓,甚至可以很浪漫,很无所顾忌地面对全班学生对她说我喜欢她,但那只是一个荷尔蒙分泌过剩的少年的冲动。这事当故事来看,很浪漫很美,但浪漫过去,我和她之间还剩下什么?我要被迫离开校园,离开她,人生长河中,我们匆匆相遇,如惊鸿一现般,又各奔东西。

我不愿意醒,我真的不愿意醒。

如果就此睡去,那多好?

她会永远记着我,无论以后她身边的男人是谁,她都会记着我。

那多好。

我醒了,我就会离开她。

只是,我最终还是醒了,我发现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我听到了她嘤嘤哭泣,哭得好伤心,我不忍心再听,所以我就醒了。

我睁开眼睛,看到了她满是泪水的脸,我对她笑。

林玲怔怔地看着我,我也看着她。

时光似乎在这一刻停止。

不要问我们是否懂得爱情,我们才十六岁。太深奥的感情不懂,我只想和你在一起,看三月校园里的柳絮飘飞。

不要问我们将来会怎样,我们才十六岁,将来距离我们太遥远,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踏着校园里积雪我们一起长大。

不要说我们放纵青春,我们才十六岁,青春只有一次,所以才要尽情放歌,若等它小鸟一样不回来,我会后悔没有和你在一起。

林玲说:“张进,你是傻瓜,你为什么要这么干。”

我说:“林玲,我喜欢你,我不能让别人欺负你,谁——都不能。”

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否则,谁都不能欺负我的林玲。

林玲一下扑在我身上,抱着我嚎啕大哭。

哦哦,她碰到我的伤口了,有些疼,不,是非常疼,但我忍,我咬牙忍。我忍着没有喊出来。相对于这疼痛,我更喜欢她趴在我身上给我那种轻飘飘的感觉,晕晕的,好舒服。

和林玲在一起,我疼都疼得那么幸福。

我想,她这是用行动告诉我,她也喜欢我吧?就算不是,她也没有离开我,她没有不理我。这可真好。我嘿嘿地笑,好像是一个傻瓜。

我……我……这是早恋了吗?

第23章 我是正义的化身

我的伤都是皮外伤,住了两天就要出院,那群流氓看来并不想闹出人命,所以没有打断我的胳膊腿。医生给我开了点活血化瘀的药,我拿着就出院了。

林玲来到医院接我,还带了很多东西,我心里感激,心说有个女朋友就是好,就笑:“还是你心疼我,给我买了这么多好东西,都是营养品哦!”

林玲笑我说:“你皮糙肉厚,象头猪,不吃这些东西也活蹦乱跳,这可不是给你买的。”

我诧异:“那是谁?”

我想,莫非我还有情敌。

林玲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我狐疑地跟着林玲走,在一中北面一个巷子里,来到一个院子前,林玲去敲门,半晌,门开了,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女走出来。这人我认识,高三物理教师袁凤霞,她是郑经仁的老婆,我们一中不多几个特级教师。

林玲躬身打招呼:“袁老师好。”我也说:“袁老师好。”

袁凤霞认识我,我是物理科代表,经常出入物理教研室。她看看我,对我点点头,却没多说话,反而对林玲非常热情:“是林家的孩子吧,快进来,老郑刚刚还说起你呢!”

我满腹狐疑,听这话似乎林玲的家里和校长家很熟,林玲也不和我解释。我跟着林玲走进了校长家里,迎面是一个小院落,里面种着很多家常蔬菜,郁郁葱葱一片青翠,还有两只猫,正趴在黄瓜架下,见着我连喵都没喵一声。

校长郑经仁穿了一件运动背心,正在院子西侧举哑铃,他身材健壮,看着一点都不像近六十的人。而袁凤霞和他一比,却显得衰老很多,好像是校长他老姐。

校长见到我们进来,一阵埋怨:“林家丫头,你来看我老头子我就高兴了,还带什么东西?”

林玲一把把我推到他面前,说:“今天其实是张进来看您,见恩师,敬师礼总是要带一些的。”

郑经仁点点头,打量了一下我,说:“高一期中考试第一的小子,我听说过,会有出息,以后定是北大清华的苗子。”

我对这些客套话显得很陌生,别看我可以面对那么多流氓而无所畏惧,笑傲生死,但现在却有些畏首畏尾,相反是林玲却落落大方如鱼得水,和郑经仁和袁凤霞谈笑着,很多话我根本就插不上嘴。

好在这时间并不长,林玲就提出告辞,我那会头上的汗珠都要流出来了,听到要走,我马上就站起来。

袁凤霞笑了,就说:“还想留你们两个吃晚饭呢,不过你们小年轻估计不爱陪我们这些老不死的,所以也就不勉强你们了。”

郑经仁哈哈大笑,拍了拍我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以后,好好学习。”

我拼命点头,我就是傻子也明白林玲带我来见校长的意思,我持刀在校园里又砍又杀,给一个开除一点都不过分,那就会提前终结我的求学之路,但现在校长的浅层意思分明是说不会开除我,我怎么能不高兴?

我点头跟拨浪鼓一样,连袁凤霞都笑了,她说:“张进,你是我教了这么多年书少见的对物理具有天才领悟的人,你可要好好学习,不要辜负了上天给你的天赋。”

我继续点头,继续跟拨浪鼓一样。

走出校长家的院子,我后背都要湿了,我看看林玲,觉得她有些神秘。林玲见我那么看她,脸有些红,小声说:“死相,你看够了没有?”

我说:“你真好看,不过,你怎么会认识校长的?”

林玲说:“我也不认识,还不是求了别人。”

我问她求谁了,但林玲却叹了口气,似乎有些心事,说什么都不告诉我,我不再问,就说:“校长真给你面子,来看看他,送点东西就免了我的开除了。”

林玲却不接我的话回答,她站住,看着我认真地说:“张进,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学习。我们……我们一起考上大学,好不好?”

她开始还说得认真,到后来就慢慢羞涩起来,最后,脸红得好像是西边的太阳。

我明白,我怎么会不明白?我全一中考第一的张进怎么会不明白林玲的话?我心噗通通地跳,血液在我血管里欢快地流,我觉得我充满了力量,未来,美好的未来,似乎触手可及。

我想伸出手去拉她的手,但我没敢,我就和她肩并着肩,从城市幽深的小巷中走出,身后的斜阳,把我们的影子拉的好长。我头一偏,面前的两个影子挨在一起,林玲向旁边跳,影子又分开,我追上去,却追到墙的阴影里,我们的影子都不见了。

到最后林玲不再躲,我们一起继续走,虽然我们的身体之间还保持着距离,但影子却已经合在了一起。

我瞧着那影子,觉得他们会天荒地老。

我并没有被一中开除,学校只是给了我一次记过。班主任叶飞荷找到我,说我期中成绩优秀,是她找到校长帮我说情,学校本着以教育为主的精神才给了我这个不严重的处分,她说浪子回头金不换,让我好好学习。

我表面上感激涕零,心里却骂她无耻,她这个顺水人情送得到是舒服。难道为了挽救我这个就要堕落的学生,你又和校长大人搞了破鞋?真是伟大的人民教师。

叶飞荷找到我不久,袁凤霞趁着上课时候也来找我,她把我叫到楼梯的死角处,拿出一个信封,对我小声说:“张进,这是你那天送到我们家里的三百块钱,我今天拿回给你。”

我有些诧然,但我马上就明白,那天林玲一定是在礼物里夹带了钱,送钱这事肯定是不能明目张胆,就算彼此都明白,也不能捅破,要藏着掖着。

想起林玲为我做的事情,我心里非常感激,但现在我却不能要这钱,我忙拒绝,对袁凤霞说:“袁老师,我不能拿回来,郑校长给了我一次机会,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学习。”

袁凤霞却摇摇头,拉着我的手,硬把钱塞给我,对我说:“张进,袁老师是袁老师,郑校长是郑校长,郑校长收了你的钱,但袁老师却不能收。我相信你以后会有出息,以后,你不要忘记袁老师就好。”

我忙说:“我不会,我一定不会。”

袁凤霞脸上都是皱纹,她真是老了。我刚来一中时候就听说,郑经仁和袁凤霞是南方大学的同学,袁凤霞那会可是学校的校花,后来郑经仁下乡到东北当知青,袁凤霞千里迢迢为了爱情也来到东北,这一来,这个南方的姑娘就老在了这片黑土地上。

袁凤霞说:“我把钱还给你的事,不要让郑校长知道。”

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手里拿着那沓钱看着她慢慢从走廊里离开,步履蹒跚。

我觉得袁老师真好,比郑校长好得多多,郑校长收我的礼,袁老师却会还给我。

我成了一中的名人,有人送给了我一个外号,叫拼命三郎。对这个外号我很是不感冒。虽然我面对二十多个流氓,可以傲然而上,就算被打倒在地,仍然挥刀乱砍,凶悍之气威震整个一中,听说现在穂北市西区都已经算小有名气。但我不喜欢这个名字。

我取得这样的威名,但林玲却很担心,她认为我是学生,学生就要以学习为主,不应该去打打杀杀,她说:“张进,你还有更广阔的未来,你要考上大学,袁老师说你是物理天才,你会成为下一个爱因斯坦的。”

我说:“对,这个世界会因我而改变。”

林玲羞我:“你就吹吧!”

我说:“我可不是吹牛。”

我伸出双手,拥抱着广阔的天空,我大声喊:“我会让地球上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张进的名字。”

我对林玲伸出我的小手指头,说:“来,我们拉勾。”

林玲也伸出弯曲的小手指头,白白细细真是好看,我们轻轻拉了一下,接触到她的手指,我全身一哆嗦,林玲的手指竟然带电。

那被电的麻木感觉慢慢散去,我开始对我漂亮的女朋友胡侃:“林玲,别看他们叫我拼命三郎,但我觉得这个绰号是个贬义词,好听点说算勇猛果敢,不好听点那就是做事不经过大脑,整个就一个只知道砍人的傻瓜。”

林玲用手指头点我的头说:“你就是傻瓜。”

唰!我又被她电了一下。

我已经开始喜欢被她电的感觉了,可真美妙,我继续吹,希望她再说我傻瓜,再来用手指戳我的脑门,我慷慨激扬:“可我张进是这样的人吗?我可是一中成绩最好的人,所以我不光比别人勇猛,我更比别人智慧。什么才叫真正的好汉?应该是理性和冲动完美地结合,具有勇敢和智慧双重的品质,我觉得这才能形容我嘛!”

林玲说:“我不想你是好汉,我想你总考第一。”

看着林玲担心的眼神,我不再胡说,认真地答应她。我说只要他们不来找我,我就好好学习,次次都考第一,就算他们来找我,我也忍。

我表面上答应林玲,但我心里其实却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我并不会容易地恢复原本的安静学习环境,就算我心里想着算了,大鸟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看看贺大嘴就知道,这群流氓,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罢手。

所以我没有林玲那么乐观,我每天都带着刀。我知道,这群流氓,你不给他们放点血,他们是不会老实的,对待狗,你只有打疼它,它见到你才会怕,才不会再咬你。

我早就有了主意。

我是谁?

我是正义的化身,理性和冲动完美结合,我勇敢而又智慧,我是和改革开放同龄的一代新青年,我是这一风起云涌波澜壮阔的伟大历史背景下的“新拼命三郎”。

第24章 生旦净末丑

这天是周一,上午第四节课,我们班级在操场上上体育课,老师带大家跑了两圈步就丢下几个足球让大家自由活动。这时候我看到了大鸟,大鸟一个人正叼着个烟卷提前下课去吃饭。我四下瞧瞧没看到林玲在,就二话没说,抽出刀就追了上去。

大鸟见到我,撒腿就跑。跑得比兔子还快,看来流氓的基本素质就是群殴时候要象一群狗,落单时候要象兔子。我追了几步,没追上。站下来大骂:“废物大鸟,你个没卵子的家伙。”我哈哈大笑,极度嚣张。

下午,大鸟纠集几个人带着棍棒找我意图报复,我不肯恋战,抱着作业本钻进了物理教研室,向敬爱的袁凤霞老师请教了几个物理难题,并讨论了一下量子物理和相对论。高一的物理课可没学这些,我是看了一些从袁老师那里借来的闲书,然后稀里糊涂就懂了。袁老师夸奖我悟性高,具有一颗物理脑袋。她让我报考志愿时候一定要考清华大学,她会把我引荐给她大学时候的导师,她的导师现在已经八十高龄,号称中国的居里夫人。

说到这里袁老师有些伤感,她说她现在只能守在北方的一个小城市里教书,年轻时候伟大的理想可都抛弃了。

我就对袁老师说,教书育人更值得尊敬,您培养出100个物理学家,比您自己成为物理学家更伟大。

袁老师听到我的马屁很高兴,说张进油头滑脑,不是死读书的高分低能。她说那她就希望我成为全世界最好的物理学家。我当然要谦虚,就又借了袁老师几本关于介绍纳米技术的书籍,然后出了物理教研室。

大鸟就算再流氓,现在也还是学生,他还要对付完高考拿毕业证。所以就算平时不尊重老师,但也不会冲击老师办公室,更何况,物理教研室的主任是袁凤霞,是校长夫人。

他在外面守着我,见我总不出来就无奈走了,可不知道我在里面放飞了一下理想,展望了一下未来。

晚自习我没上,不知道大鸟找没找我。我是和林玲去市里转了转,只要和林玲一起,我心里就非常幸福。林玲不承认我和她这是早恋,说早恋的学生不是好学生。我虽然心里笑话她自欺欺人,但我也只好无奈地承认,我们两个这肯定不是早恋,因为我们走路都没有手拉手。只有偶尔一起逛逛街,用这行为来维持着某种忐忑的暧昧。

周二,大鸟早晨来上学,他骑着自行车刚刚把车停好,我就拿刀出现,尖刀闪烁寒光,我威风凛凛。大鸟仓皇出逃,跳出停车棚的时候,还刮坏了他的裤子,露出屁股上的一块肉。

我知道追不上他,这b跑得太快,跟兔子一样。就没有再追,骂他:“大鸟,你个缩头乌龟,不敢和老子单挑,没卵子的孬种!”

我骂得痛快,觉得骂人真舒服。

我都有点喜欢上打架了,觉得打架也是一件非常好玩的事情。会有一种发泄的爽快。恩,有点类似梦遗时候。

一上午,我都没有放松警惕。我知道,大鸟肯定会来找我。

果然,下午大鸟带着十几个小弟就杀来了,杀气腾腾弄得校园里鸡飞狗跳,鸡和狗都是学校食堂养的,狗还有个绳拴着,但鸡都散养,偶尔有些鸡会跳到教室的窗台上来,趴在那晒太阳,并和我们一起学习文化知识。

我看到鸡咯咯叫着飞走,就知道大鸟来了,于是我跑出教室,四下看看,就钻进了语文教研室。

语文教研室里只有两个人,是我们的语文老师赵不凡和我们班语文课代表田春花,他们两个正头碰头在一起亲密地讨论诗歌。真是师生和谐的典范!

赵不凡是穂北市作协的成员,在市报上发表了两首小诗以后就从语文老师摇身一变变成了诗人。

我被文学的气氛所感染,就加入了他们一起讨论。赵不凡似乎对我的加入很不高兴,但见我对于文学是如此热爱,就勉为其难地给我朗诵了一首他的新作。

我没听明白,太高深了,对着一块石头,抒情了半天,说是歌颂坚强。

诗歌,太难,我不懂。

赵不凡就开导我,说要富有想象,这里就是用石头寓意坚强。然后他让我和田春花都做一首诗来怀念一下最难忘的人。

田春花就说:诗歌里跳动的目光/火热我年轻的胸膛。

赵不凡大声叫好,我仔细听田春花的诗,似乎是在怀念语文老师,不知道语文老师是用什么办法火热语文课代表的胸膛的。

赵不凡催促我。

我最难忘的人,那肯定是二丫。我想了想也作了一首诗歌:

我记着玉米地里的你/可你却忘了/等你再想起玉米地里的我/秋天却来了。

赵不凡对我没有大声叫好,就说我做的还成,很有乡土气息,让我继续努力。他拍了拍我的后背,只拍一下,他拍了拍田春花的后背,拍了好多下,他对我们说:欢迎步入伟大的文学殿堂,从现在开始,你们是文学青年了。

我是文学男青年,田春花是文学女青年。文学男青年告别诗人出门,诗人和文学女青年继续讨论文学。

大鸟又不见了,看来刚刚我沉浸在文学中沉浸了太长时间,大鸟没耐心,和那群小弟跑了,估计是去吃喝。他们真是太俗,别没事总寻思吃啊,有时间也要讨论一下文学啊!

总之,从这天开始,我只要看到大鸟一个人,我就会冲上去砍他,那架势绝对是不砍死他不罢休。但要是大鸟身边有很多人,他们一起来围剿我,我就跑。能跳墙就跳墙,能跳窗就跳窗,或者去物理教研室讨论物理学的最新发展。或者去语文教研室去讨论文学。有时候被堵得着急了,我甚至连校长室都进去过,我看到我们一中校长郑经仁和我们班主任叶飞荷正谈工作。

他们靠得可近了,体现了亲密无间的同事友谊,真是让我感动。

我一人独来独往,但大鸟不能,他必须要带着一群人他才敢在学校出现。可他的狐朋狗友们不是他的保镖,没有保护他的义务,我估计每次他都要请那些人吃饭。因为我发现最近大鸟在一中大门口待的时间很长,向来往的学生收过路费,我估计是他的经济出现了问题。看来靠敌进我退,敌退我进的游击战争,我就要拖垮大鸟了。我就要取得这场伟大战争的胜利。

但怎么收尾我也不知道,再这么下去,我也会受不了。我虽然每次去追杀大鸟都背着林玲,但没有不透风的墙,林玲最后还是知道,她很担心我,我虽然向她解释了我的战略思想,我甚至说止戈为武,如果想要制止械斗,那就只能靠武力,只有我如今的张扬跋扈顽强,才能换来以后平静安全的学习环境。但女孩子显然对打打杀杀这事深恶痛绝,林玲不管我的什么战略战术,她说:“张进,你这样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我有同样的担心,虽然到现在为止对于大鸟的围剿堵截我都能顺利逃脱,但没准那天一个不注意他们真能给我堵死胡同去。

对这样的结果,我有些怕。

我并不是怕大鸟。我知道大鸟不会打死我,他没有那个胆子。其实我是怕我自己,他们打我,我肯定不会忍,他们要是把我打得火冒三丈,我一个失手真捅死一个两个的,那我就会去坐牢了。我怕我杀人。

以前我不怕,但现在我有了林玲,所以我更在乎我的生命和未来。

我要拉着她的手天荒地老,我可不想去铁窗里幽怨相思。

大鸟托人来找过我,说我拿出五百块钱平事儿,那以后就井水不犯河水。

我不干,这跟狗咬你,你拿出一块肉喂它一个道理,它吃了肉,暂时会不来咬你,但它得到好处,要是再饿,就会再来咬人。

然后大鸟找人告诉我,让我小心等着!

那我就等着,这一等就等了两周,大鸟消失不见了。

我想,该不会他出去学习空手入白刃去了吧?

大鸟不来,那我也安心,我努力学习,天天向上,五讲四美三热爱。又一次全校统一测验年级第一,林玲很高兴,我琢磨着是不是趁着她高兴能拉拉她的手?她应该不会拒绝吧!

不过,我可不敢去拉,我还是怕她生气。

这天课间,语文课代表田春花来到我座位前,拉着我和同桌平秋月要谈论文学。

诗人赵一凡决定成立校文学社,还要办校刊,田春花就是来让我加入的,她说要在校刊发表了文章就会有稿费,我大有兴趣,赵一凡说我是文学青年了,作为一个爱好文学的人,我一定要支持。

田春花也让平秋月加入,平秋月瞧瞧我,就也报名了。

我看着平秋月寻思,这红脸小同桌竟然也是个文学女青年。不过,我得找空给她提个醒,可不要让她被赵一凡找去谈人生谈文学!

我想问问田春花,或许他跟赵大诗人文学的时候,也谈了这事。我正要问,却见身影一闪,一个人站到田春花身边,然后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光头闪闪亮。这人是光头男。

……

光头男又出现,张进该如何对付?

两人之间是否会出现一场生死相搏?

张进将如何面对求学经历中的这些流氓?

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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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给爷我点着

我大惊,直盯着光头男看。这人给了我太多的震撼。他不是大鸟,大鸟身上有股子流氓习气,但这人没有。他身上有股煞气,大鸟身上却没有。

他刺了贺大嘴一刀,这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我来一中快一个学期,经常看到人打架,拿刀伤人的事没少见,我自己就干过。但这人刺贺大嘴那一刀却完全给人两样的感觉,好像他不是为了泄愤出气,也不是为了杀人,他只是来讨债,目的非常明确,放过血就走,干净利索,更不啰嗦,事后也再不出现。

光头男给我的感觉很酷,我从来就没觉得他是流氓。或者应该用另外的词汇来形容他,比如道上的,比如杀手。这种人,会杀你,但绝对不会欺负侮辱你。贺大嘴被光头男捅了一刀,但贺大嘴最恨的人却不是光头男,而是大鸟他们。

大鸟来欺负贺大嘴,向他勒索钱,贺大嘴恨得牙痒痒,经常偷着骂。但提到光头男,贺大嘴只会哆嗦,连恨都不敢恨。或许血的教训太过震撼,贺大嘴现在很少再传八卦。

光头男对我一阵打量,然后问:“你叫张进?”

我说:“我是张进。”

我抬头向门口看,却没有看到大鸟,这光头男,好像是一个人来的。

光头男见我四处寻找,就说:“我一个人。”

他还对我笑了笑,我仔细感觉,也没觉得那笑有什么阴险,似乎还很阳光,可真是有些奇怪。

他问:“你认识我?”

我点头,又摇头:“见过,但不认识。”

光头男伸出手要和我握手:“那现在认识,我叫张力男。”

我和他的手握了握,他的手相反却很柔软,有着很细长的手指,这对于他给我的强悍形象有些不同。

张力男说:“我来找你是为了大鸟的事。”

我点头,说:“我猜到了。”

张力男说:“他是我兄弟,叫我一声大哥,我不能不为他出头,我也打听过你的事,算是个带种的,既然如此,那就干净利索地把事情了掉,别再啰bī嗦下去。”

我说:“你要怎么办?”

张力男说:“你跟我来。”说着站起来。

我问:“去做啥?”

张力男说:“吃饭。”

吃饭?不会是鸿门宴吧?我犹豫是不是要答应,这时却听有人说:“张进,不要去。”

是林玲,她已经跑到了我身边,看着张力男,她满脸都是戒备,抱着我的胳膊不肯松开。平时她可不会和我这么亲热,现在焦急,竟然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还抱得那么紧。

我也犹豫,这年头,道上的不一定光头,但光头的一定都是道上的。你若不信你就剃个光头走大街看看,肯定会有人上来揍你一顿。一中高二有一个男生,就因为涂个凉快剃了个光头,结果招来一群流氓来打他,说他们见到光头就来气,当你是老大啊?在他们眼里只有大哥才能剃光头的。那男生的头发一天两天也长不出来,那些流氓就见一次打一次,后来终于把那男生打的暴走,拿出刀拼命,捅伤了3个,捅死了一个。然后这男生逃命天涯,据说现在广州一带,现在他真成道上的了,剃光头也没人再管。

我拿刀拼命,大鸟他们没有太敢逼迫我,也跟这事有关系。狗急了都会跳墙,何况是人。

张力男听见林玲说,回头笑笑,说道:“你要是不来,我也不会强迫你。但我不会再佩服你。”

说完他就走出了教室。

我无奈笑了笑,这也算是激将吧?不过,很好用。

我挣脱林玲的手臂,面对她,对她笑笑:“我又一次不听你的话了,这次,我一定要去。”

林玲眼泪在眼圈里转:“你从来就没听过我的。”

我说:“对不起。”

林玲赶紧摇头:“不,不要这么说,答应我,这是最后一次。”

我用力点头:“我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都会陪着你。我们好好学习,一起上大学。”

林玲的脸突然红了,我也一下反映过来,这可是当着全班学生的面啊,我们竟然说这么肉麻的话。

我四下里看看,发现田春花正瞪着大眼睛死命地看着我和林玲,而平秋月,头几乎都低到了桌子下面,不过,她正偷偷地看着我,见我看她,又迅速地把头低下去。

其他的同学,表情各异,我无所谓地笑了笑。

我向教室外走去,又是一脸地决绝,一脸地义无反顾,没办法啊,谁愿意风萧萧兮易水寒啊?所以我走到门口,回头,对着我的林玲,我微笑。

她也对我笑。

不过,这个傻丫头,笑就笑啊,可怎么又哭了呢?总是哭鼻子,她以为她是林黛玉吗?她可是领导全班四十名学生的班长啊!

班长不哭。

张力男站在门口,似乎有些不耐烦,见我出来,嘲笑我:“小小年龄,到是儿女情长,你就不怕这一次去了就没命再回来?”

我说:“我当然怕。”

他说:“怕你还要跟我来?”

我说:“有些东西就算你怕你也不能逃避的。”

张力男不吭声,和我一前一后地向外走,上课铃这时候响起来,同学和老师都向教室走,只有我,向出走。

他们的目标是学习,我的目标,我却不知道。

学校教学楼外面,停着一辆摩托,张力男跨了上去,取出一副头盔丢给我,我看了看他,有些诧异,这光头的小弟和我有矛盾,他是来替他的小弟出头的,可现在怎么好像是一对兄弟要出门?

见我发愣,张力男骂道:“靠,你都戴上啊!”

我说:“你载我?”

张力男说:“难道你想试试?”他说着跳了下来,意思让我骑。

我赶紧摇头,说:“我不会。”

张力男说:“会骑自行车就会这玩意,容易的很,改天再让你试试。”他看看表,说:“现在时间不早了,要快点。”

我戴上头盔坐到了张力男的屁股后面,想着张力男刚刚说的话,改天再让你试试,我靠,这小子啥意思啊?

现在时间是下午,学校里还有最后一节课放学,我却逃课了,不过,现在逃课对我来说不算什么稀奇事,大鸟他们只要一来堵我,我就会逃课。

张力男的摩托车在穂北的街道上狂奔,车子骑得飞快,东一下西一下,我紧紧地拉着车座位的后面把手,我不想去拉张力男的腰带,这让我好几次差点被甩下去。

只要遇到有车挡了张力男的路,张力男就破口大骂,一副凶狠的样子,那些人看到他的光头,知道不是好人,就蔫蔫忍气吞声再不言语,他还不肯饶了人家,经过他们的车子,要踹上两脚这才罢休。

我心里赞叹:“真牛b。”

我心里又鄙视:“真是个流氓。”

车开到一个富丽堂皇的大酒店门口,他停下车,我跳下车。有两个比我大不太多的男孩子跑过来,张力男把两个头奎都丢了过去,也不锁车,向前就走。

我后面跟着,四下里看,心说果真是鸿门宴啊,跑到人家的老窝里来了,今天要是一个不小心就会交代在这里。我这一个人,人家可是一窝,再有二十个张进也不够人家砍的。

我走在张力男后面,瞧着他的光头,心里想我现在突然冲上去,用刀逼着他,这样或许可以逃走。

但我摸摸我腰里插着的刀,想想却没动。

我顽固的脾气上来,就算老子今天交代这里了,那也要有些英雄气概。如果左右都是一死,那死的牛b些才会有好名声。

我想,大鸟一定是在里面,他才是我真正的仇家,一会要是真有机会,就抓他当垫背的。死也要拉着他一起死。

我是第一次走进这么豪华的酒店,我看什么都觉得新奇,这样反而不紧张了,我真是神经大条的人,现在可是和一群流氓来谈判的,我怎么游山玩水起来了?我忙提醒自己,要打起精神,于是我目不斜视,面无表情,神情冷酷,这才象样嘛。

走上二楼,走廊弯弯扭扭,我注意记着来的路,一会儿要是逃走,可不要迷路,如果迷路,那可就笑话大了。

终于来到一个门前,张力男推门而入,里面十多个人唰地站了起来。

我注意瞧瞧,这些人我认识好几个,都参与过围剿我的战争,当然,大鸟也在,在这种场合里他不如学校里牛逼,看到张力男进来,忙不跌的跑过来,把张力男让到了主座。

他没鸟我,我不知道坐那,难道就这么让我站着?

不过,人家又不是来请我吃饭的,是请我来谈判的,没给我座位也对。

那我就站着,站在那还把胸脯挺了挺,用眼睛斜看着大鸟,想着他什么部位比较脆弱,好下刀。

大鸟对着我哼了一声,估计那意思是说你今天死定了。

我也对着大鸟哼了一声,那意思是说死得还不知道是谁呢!

张力男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我就那么站着,不过这么站着有点累,我四下里看看,桌子边有个椅子,我拉来就坐到了屁股下面。

大鸟骂:“兔崽子,谁让你坐下的?”

我回骂:“你请你爹来也不给个座位?”

大鸟大怒,现在他们人多,我这算是羊入虎口,他没想到我还能这么嚣张。现在又有张力男,他当然不会再怕我,叫嚣着就要冲上来打我。

我一下把我刀拿了出来,握着刀,只要他上来我就捅过去。

张力男这时候喊:“大鸟,别jī巴闹,你再闹老子不管你的事了。”

大鸟脸上立刻堆了笑,对我说:“妈的,让你多活一会儿。”说着,跑到张力男身边,掏出烟递过去,又给张力男点着。

我心里骂,这孙子样。

张力男吸了一口烟,然后对我说:“张进,来这里坐。”

说着,踢了踢身边的椅子,那椅子上本来坐着人,立刻站起来,把座位空出来。

我见反正出不去,还不如坦然一点,我妈说我从小就是一个神经大条的人,看来还真是如此,我这人很少会害怕,就算八岁时候被董败类丢地窖里几乎就要死了,我都没有太怕,这上一中打了几架我也没有太怕,现在我当然也不会怕。

不过神经大条的人能学习那么好吗?似乎神经大条和智力超群是一个合不到一起的概念,但我就又神经大条又学习就好,估计我是一个怪物。

我过去坐下,对张力男说:“给颗烟。”

张力男扬了一下头,大鸟气鼓鼓地丢了一颗烟给我。我叼到了嘴巴里,然后对大鸟说:“来,给爷点着。”

第26章 画下道来

大鸟怒骂:“小崽子你……”

张力男打断他,命令大鸟:“给他点着。”

大鸟不敢违背,过来给我点烟,我得意洋洋,吸了一口,上次弱女姐教我吸烟,我已经学得差不多了,这次当然是手到擒来,喷云吐雾,熟练无比。

我还哼哼叽叽地唱歌:“是谁导演这场戏,在这孤单角色里,对白总是自言自语,对手都是回忆,看不出什么结局……”

我唱得高兴,张力男还很注意听了听,然后他问:“这歌不错,什么名字?”

我一愣,用力想了想,挠挠头,我想不起来,就说:“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歌。”

张力男笑骂:“操,你不知道名字你还唱?”

我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我突然就唱出来了。”

张力男说:“他娘的,这也行?你牛b,不用你告诉,我自己找。”

然后他就不说话,和我互相看着,你一口烟我一口烟地喷云吐雾。大鸟他们都不再吭声,屋子里一时没有声音,空气显得压抑无比。

等把一支烟吸完,张力男在烟灰缸里按灭了烟屁股,说:“大鸟算是我的人,一中里横着走没人敢对他说半个不字,你小子装英雄出来打抱不平,被他们打了一顿,这事算你自找。你被打得还住了院,说起来也算是你吃亏多。本来这事也就这么算了。但你小子还没完没了,我的人被你拿刀在一中追得跟一条狗一样,这让我很没面子。”张力男笑了笑,不是冷笑也不是嘲笑,总之笑的很古怪。瞧了瞧大鸟,大鸟好像有些脸红,也跟着笑了笑,但却是讪讪的。

张力男没再理他。继续说:“事情已经发生,那就要解决,这么继续闹下去对谁都不好。弄不好,警察也会出来。我虽然不怕,但不想惹麻烦。我这人做事,喜欢干净利索,我给你一个机会,你说说,你想怎么解决?你划下道,我都接着。”

我的烟还没抽完,还有一小段,我继续咂着,觉着吸烟的感觉还不错,见张力男问我,心里骂了两句这小子虚伪,我都到这里来了,还能让我做主吗?就说:“随便你们,我说得又不算。”

张力男大笑,说:“你的意思是说我以大欺小了?”

我摇头不承认:“我可没说。”

大鸟又插话:“怎么是以大欺小,男哥亲自和他谈,已经是给这小子面子了,照我说,直接废了他丫的算求。”

张力男看看大鸟,又看看我,说:“好,我这人可不想别人说我以大欺小,欺负一个才高一的学生。这样,我立一个道道。”

他在腰里摸了一把,摸出一把匕首,明晃晃闪着寒光,还有很多漂亮的花纹,一看就是一个好东西,可比我在市里买的刀好看多了。

张力男用手把玩着那把刀,盯着我一直看。他虽然盯着我,可我一点都不怕他,他眼神里没有凶光,相反还有一种很戏谑的味道,这让我很是奇怪。但我不懂他为什么这样的态度。

张力男说:“条件很简单,双方都拿刀,刺自己的大腿胳膊,哪里都行,对方也要刺相同的位置,如果对方没胆量跟,那就算输。如果你输了,你就给大鸟磕头认错,以后在一中你给我夹着尾巴活着。如果你赢了,大鸟给你磕头,在一中他再见到你要叫你进哥,没人再敢欺负你。无论输赢,这事都一笔勾消,你看怎么样?”

我想了想,这也是一个了结的办法,总胜过和大鸟继续纠缠下去,那还说不上会弄出什么更严重的事来呢。而且这些流氓人品不怎么样,但出来混据说最讲的就是说话算数,否则就会被瞧不起,那也就别混了。所以我还是相信张力男的话。于是我咬咬牙,发了发狠说:“好,我同意。”

张力男大笑,对我竖了竖大拇指,然后说:“这规矩到是简单,但如果双方都狠下心来,得把身体刺成筛子才能分出输赢。我不想让别人说我以大欺小,这样,你只要跟住三次,那就算你赢。”

如果这样那可是我占了很大便宜,我又不是傻子,如何会不干?但大鸟却突然叫道:“这个,不公平。”

张力男说:“老子说公平就是公平,大鸟,来,别让人家毛头小子瞧不起你,放点血给他看看什么叫血性汉子。”

说着,他把手里的匕首,递给了大鸟。

我心里大乐,原来是和大鸟比试啊#蝴娘的,一直把对手当张力男了。如果和这个张力男比,我还是有些忌惮的,但如果和大鸟比,那我胜算大增。

大鸟嘴巴大张,诧异说道:“这个,这个,怎么是我?”

张力男说:“你自己弄出的事情来,当然你自己解决,难道你让老子替你流血?”大鸟说:“不,不,这个……”

张力男骂道:“你他妈的畏畏缩缩的跟个娘们一样,真丢老子我的脸,老子为了你今天和一个高一学生谈判已经会被道上人说我以大欺小了。你要是再不拿出点爷们气概来,在别jī巴说我认识你。”

说着,他拉过大鸟的手,把刀硬塞了过去。

大鸟握着刀,瑟瑟发抖。

周围的人一起喊:“大鸟,爷们!大鸟,爷们……”

我看着大鸟,心里一点都不紧张,相反我却是莫名兴奋,我甚至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很想现在就冲上去抢过大鸟手里的匕首,狠狠扎自己两下。我的血正在身体里沸腾翻滚,好像是要把身体都涨破掉,现在需要一个出口,那血才会快乐地喷涌而出,似乎只有这样的宣泄,我才会觉得痛快。

大鸟举起刀,对准自己的大腿,闭上眼睛,大叫了一声。

刀用力刺下,但在大腿边却偏向一旁,他这一刀刺空了。

众人正给他加油,见他刺下,叫好声都起来了,但看到结果,一下却又蔫了,一人骂道:“操。大鸟你jī巴爷们点。”

大鸟又把刀举起,嗷嗷了半天,这下子,刀刺都没有刺下。

众人已经不再给他加油了,似乎都觉得很没面子,现在屋子里有些鸦雀无声。

张力男一下冲上来,用手抢过大鸟手里的匕首,然后一脚踢在大鸟的肩膀上,骂道:“窝囊废。”

大鸟给他一脚踢了好几个跟头,在地上滚出去好远。

随即又爬了过来,喊:“再给我一次机会,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我一定会成。”

张力男说:“晚了。滚一边去。”

他又是一脚,踢开了大鸟,拿着匕首对着他自己的大腿,用力刺下,那刀锋呲一下没入了他的大腿中,可见这匕首真是锋利。

然后他又奋力拔出,血汩汩地流了出来,他看都不看那血一眼,把匕首塞到我手里,说道:“该你了,你只要照着我这样做一次,那就算你赢了。”

我拿过匕首,坐在椅子上,伸出右腿,右手握住那匕首的刀柄。

我想,现在这时候,越是犹豫越刺不下去,刚刚那大鸟就是,第一下还能有个样子,但第一次没有成功,后来就没勇力了,所以,一定要一鼓作气,要狠。

他娘的,以后能不能扬眉吐气,就看这一下了。

我举起刀,牙齿紧咬,把刀锋对准自己的大腿,大喊一声,就此刺下。

第27章 我多了一哥

我手能感觉到刀的顺利刺下,甚至能从手柄上传来刀锋刺破某些东西产生的迟钝感,但是我的大腿却没有感觉痛。

有些奇怪。我低下头,把握着刀柄的手轻轻拿起,我惊讶发现,那匕首的刀锋已经不见,现在我的手里,只有一个刀柄。

这是怎么回事?我呆坐在那,觉得不可思议,他娘的,变戏法吗?

估计我的样子有些傻,张力男看着我哈哈大笑起来。伸出手,从我的手里把刀子抢了过去,说道:“这是把刀刃可以缩到里面的匕首,你要是没胆子,那就不会刺下去,你要是有胆子,那就会真的刺下去。刀可以是假的,但胆魄却是假不了。你赢了。”

我指了指张力男全是血污的大腿,我说:“那……这个……是……”

张力男说:“我刀都是假的,这血肯定也不是真的,我弄了个血泡藏起来,我一刺的时候,捏破了血袋,这样效果就出来了。”

他得意地说:“我的演技怎么样?他娘的,就是没机会啊,否则老子也是明星。”

我不置可否,觉得当流氓不光要凶狠,还要狡诈。但他那些手下到是大拍起马屁起来。

张力男把那匕首丢到了大鸟身边,对大鸟说:“你个没卵子的家伙,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兄弟?这点胆量都没有。”

大鸟见那匕首,后悔莫及,羞愧无比,默不作声。

张力男看着大鸟,慢慢说:“先不论输赢,我问你,我曾经和你们说过,我平生最狠什么人,你还记得吗?”

大鸟一听,脸色一下子从红变白,突然快速爬了几步,爬到张力男身边,抱住了张力男的大腿,他竟然哭了,还喊:“大哥,大哥,我对你可是最忠心啊。”

我一阵恶心,这简直是太肉麻了。

张力男冷冷地说:“看来你还记得你做了什么啊?你平时在学校里没少诈钱欺负人,但我当你是兄弟,就算你欺负到厉害茬子上,被人给反打了,我也会出手帮你找回面子,因为你没面子我也没面子。你说以前是不是这样?”

大鸟汗如雨下,从地上趴起,跪在那,只是拼命点头。

张力男说:“但这次不一样,你开始就做错了事。我说过,我平生最狠的就是打女人的男人,不怕你们笑话,我妈妈就是被我爸爸活活打死的,男人窝囊没有用,但不能回家拿女人撒气。在外面,也不能无缘无故去欺负柔弱女子,那都不是爷们干的事,那样的人是畜生。所以我老早就跟你们说过,如果不是有十足的理由,但凡你们欺负了女人,我就饶不了你们。”

大鸟还是点头,汗流得更多了。

我看着张力男教训小弟,心里大起知音感觉,我们村里的董败类都有当爷们不会打女人的觉悟,这市里的流氓当然要层次更高才对。我正在感慨,张力男却突然问我:“张进,还记得大鸟当时是用哪只手打你班女生的?”

我想了想,似乎是右手,但我记不得了。

就说:“忘了。”

张力男说:“大鸟,你说。”

大鸟说:“是……是……是右手。”

张力男说:“好,那你过来。”

大鸟站起身,站在桌子旁,张力男命令:“右手伸出来。”大鸟右手伸出,颤颤地,平放在桌面上。

张力男拿出一把匕首,这把可不是刚刚那把作秀的匕首,他把匕首递给我,说:“张进,他欺负了你的女人,你来。”

我拿着刀,看着流汗不止的大鸟,心肠一软,说:“这个……这个,算了吧。”

张力男说:“这次你赢他输,本来他要给你磕头道歉,但我和他兄弟一场,磕头就免了,可他欺负女人,这却不能饶,你废了他这只手,从此以后恩怨全消……”

他问大鸟:“你说怎么样?”

大鸟说:“听,,,,听……听男哥的。”

张力男说:“好,一刀下去,以后你以后改掉你的破毛病,我还当你是兄弟。”

大鸟点头,如同小鸡啄米。

可我却真下不去手,以前别说是扎一只手,我连捅死大鸟的心思都有,但现在他把手摆在我面前,我却扎不下去了。手拿着刀,在他的手背上晃着,就是扎不下去。

我看着张力男说:“算了,没必要要见血,以后他不再找我麻烦,这事就算过去。”

我缩手,就要抽到。

张力男却突然伸出手来,一把压在我的手腕上,他手上用力向下,把那匕首直直地刺入到大鸟的手背上。

大鸟一声惨叫,我却是一声惊呼。

他奶奶,真扎进去了,还很深,我连忙用力向上拔刀,但张力男压着我,他劲比我大,我拗不过他。但他却突然一撤力,我一下就把大鸟手上的匕首硬生生拔了出来。

鲜血喷出,这次可不是假的。都是真的血。

我一把丢了那匕首,可别弄到我身上,刀在我手里把人捅出了血,毕竟是我生命里的第一次,那一瞬间,我到是没怕,就是有些发愣。

大鸟用力惨嚎,张力男皱皱眉,大鸟立刻不嚎了,但捏着手在那呲牙咧嘴,张力男说:“这么点破伤,叫什么叫?去弄点白药,包好了,赶快过来,一会你还要向你进哥敬两杯酒。”

大鸟答应着出去,我在那琢磨,进哥?我成进哥了?我操,这算怎么一回事啊。我可不想加入黑社会啊。我不,绝不。

我站起来,说:“这个,那这里没事我就要走了。”

张力男说:“忙个屁,现在一中都放学了,你在这吃饭。”

我说:“不不不,这个,晚上还有自习呢!”

有人说:“男哥请你吃饭,你不给面子?”这人说话已经带上了不客气。

我四下里看看,觉得周围的人都对不太友好,当然,他们肯定不会对我友好,因为他们好多人都和我打过架,现在,他们的同伙还被我扎了一刀,虽然……虽然这刀是张力男用的力,但他们一定会把这帐算在我头上。

很奇怪啊,这里的人我感觉最为安全的,反而是张力男。

他应该是邪恶的化身,是魔鬼,是黑社会老大啊,怎么我却对他颇有好感?

张力男说:“你们别叫,他奶奶,你们知道张进是谁吗?他是我兄弟。妈了b的,你们这些臭小子,上些日子把我兄弟打进了医院,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

兄弟?这个……我什么时候成张力男的兄弟了?

我越来越是糊涂。

难道是不打不相识?江湖儿女,意气用事,据说都是脾气对了就结拜为生死弟兄,比如那桃园刘关张,比如那段誉和萧峰,不过,我是学生啊,我可不是江湖儿女。而且,我也没和张力男结拜啊,没结拜是什么兄弟?

流氓们一听,都大为惊恐,都忙问这可是真事?

张力男骂道:“当然是真,我问你,我姓什么?叫什么?”

一流氓回答:“男哥姓张,名讳力男。”这流氓文绉绉地,一看就是个斯文败类,当是流氓中的军师。

张力男又问:“张进姓什么?”

这话却是废话了,那流氓回答:“张进当然姓张。”

张力男骂道:“我操,这下你们可明白了?”

流氓们恍然大悟,我也跟着恍然大悟,原来这张力男的意思是,都姓张,这就是兄弟了。姓张的可海了去了。

流氓们相信了我是张力男的兄弟,张力男是我大哥,所以都过来向我道歉,说:“进哥对不起啊,不知者不怪罪,上次我们打你都是受了大鸟的指使。您进哥大人有大量,就把我们当个屁放了吧。”

他们都对我递烟,我一下手里捏了十多根烟,他们还要给我点着,我也就点着了,但只点着一支,要是都点着,我就成烟鬼了。

听着他们进哥进哥地叫,我有些不舒服,我怎么就成了进哥了?我才高一,十五岁啊,这些人几乎都比我大,他们就这么管我叫哥,也不知道寒碜?我忙说:“这个,我没你们大啊,别叫哥了。”

张力男给我解释:“进哥是尊称,不是说你就是哥,这个和年龄没关系。”

我似懂非懂,我发现流氓团体中比学校里的规矩还多。有够麻烦。

这时,一个服务生模样的人敲门进来,张力男见到,就说:“走,那边菜已经上齐,我们喝酒去。”

见我还要拒绝,他亲热地揽住我的肩膀,神秘地告诉我:“弟弟,一会儿还有让你吃惊的事呢!”

张力男脱了裤子,换上了一条新的,这样身上再没有血污,他热情地拉着我的手,向外面走去。我跟着他,大是莫名其妙,感觉今天这事真是怪了,我稀里糊涂就多一哥,我叫张力男这哥可和他手下那些流氓不一样。他们叫他男哥,我却要叫力男哥,这多了一个字,意思就大相径庭,用张力男的话来说,一个是尊称,一个是昵称,尊称嘛,人人都要来尊敬一下,但要是昵称,就只有自己家里人才是可以亲昵的。

可是,这黑社会的头头,怎么就成了我亲人了呢?

第28章 姐姐的闺房

一群人进了另一间房,这里房间多,就跟张力男他们家开的一样。那间房又是放血,又是打闹的,早就一片狼藉,这间房里却是整洁异常。

已经有客在,对着门的位置坐着一个人,肤晶莹似玉,面娇颜如花,看到我们走进来,笑语盈盈。

我一下呆住,脱口而出:“弱女姐。”

这人正是弱女姐,她今天穿着一件碎花连衣裙,头发也披散下来,成一个披肩样子,十分淑女,跟电影明星一样。我看到那些流氓都偷偷地看弱女姐,估计他们也象我一样有同样想法,不过他们都不敢盯着看,而是规矩地行礼,叫:“大姐好。”

弱女姐挥挥手,意思说不用客气。

我看的目瞪口呆的,这派头,真是牛啊!大姐?黑社会大姐?我靠!不会吧?我想起那天弱女姐和我被客车司机赶下车时弱女姐对我说:等到了城里,我把他们牙都打掉了。我当时还想着弱女姐吹牛,不过如今看来,这么多流氓都叫她大姐,打掉一个车匪路霸的牙应该很轻松。不知道是不是真打掉了,我估计十有八九肯定是打了,那车匪路霸不长眼啊!估计还不会是一颗。

弱女姐站起来跑到我旁边,一手就拉住了我的耳朵,她这破毛病还没变,她大睁眼睛,怒气冲冲对我说:“你个臭弟弟,开学一学期也不知道来看看姐姐。”

她说话对着我的脸,鼻子都要撞到我的鼻子,她嘴里的气息热热的,香香的,让我的身子又变得麻麻的,飘飘的。

我有些尴尬,说:“这个……这个学习忙。”

弱女姐哈哈大笑起来:“忙个屁,是忙着泡妞吧?”

我有些脸红:“怎么,怎么可能?”

弱女姐说:“怎么就不可能?你的大名连我都知道了,说你为了一女生冲冠一怒,英雄救美,把大鸟都给打了,是不是?”

大鸟现在已经包扎好了手回了过来,我看了看他,他现在蔫蔫的,看着我的眼神都显得没精神。我说:“可没,是我被打了。”

弱女姐大怒:“敢打我弟弟?”她大喊:“力男,你是怎么帮我照顾张进的?”

张力男听到过来,说:“姐,你喊那么大声干什么,事都解决了,现在就是过来吃饭的,现在张进也和大家认识了,以后就都是好兄弟。”

说着对众流氓挥手:“好了好了,大家都入座,把酒都打开。”

一进屋我见到弱女姐的时候就隐约觉得她和张力男有联系,现在又听张力男叫弱女姐,我全明白过来,原来弱女姐那天说的弟弟就是张力男啊!我又看众流氓的神色,渐渐明白,弱女姐应该不是黑社会大姐大,她只是有一个老大的弟弟。有这老大弟弟罩着,弱女姐当然可以偶尔嚣张一下了。当初张力男去刺了贺大嘴一刀,也是因为贺大嘴骂了弱女姐,张力男才去放血。

这姐弟两个,还真都是问题青年啊。我看着他们,心里不知道认识他们是好事还是坏事。

但起码现在是好事,那些流氓都来向我敬酒,以后他们再不可能拿着棍棒在校园里追我了。

我本不想喝酒,但想起弱女姐那男人不喝酒活着象条狗的名言,怕她说我是狗,就乖乖喝了。弱女姐也喝,喝得脸红扑扑的就对张力男说:“力男,我说我认了一个干弟弟是英雄了得,你还说我吹牛,怎么样?现在看到张进,知道姐没吹吧?”

张力男说:“没吹,是个汉子,够资格姓张。”

弱女姐大笑:“靠,这回更没有人敢欺负我了,我有两个英雄了得的弟弟。”

她说着说着,竟然哭了,张力男瞧瞧弱女姐,叹了口气,小声告诉我:“姐又想起俺娘了。”

我不知道他们的背后有着怎么样的故事,好在弱女姐哭了一会儿就不哭了,又高兴地喝酒,她可真能喝,而且她一点姐姐样都没有,还可劲地灌我,有这么当人家姐姐的吗?灌得我最后豪情汹涌,见酒来就喝,力男哥见我要喝多了,这才不让我喝,我很不高兴,说他不够哥们。

我真喝多了,有点头晕,好像还吐了。后来就不省人事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朦胧我嗅到一股好闻的香气,浓郁地冲进我的鼻子,我贪婪地大口吸了两口,然后我若有所思,睁开了眼睛。

四周都是昏黑,我努力眨眨眼睛,慢慢可以看到周围的景象。我躺在了一张床上,这床很大,更是很软,还很香,我刚刚闻到的香味就是这床上的被子上的。

我不知道怎么跑这里来的,还有,这里是哪里啊?

但这床睡着可真是舒服,我越来越清醒,就在床上伸了个懒腰,然后我掀开被子,打算出去看看,我想我一定是喝多了,不知道被流氓们送到了什么地方。

可是我一掀开被子,就发现我衣服被脱得光光的,我一下又缩了回去。

娘的,不会吧?

我又掀开被子,发现内裤还在,略略放心,床下有个拖鞋,我跳下床穿着拖鞋在房间里四处找我的衣服,结果我的衣服没有找到,却在床边的衣柜里面找到很多的女人衣服,还看到很多胸罩,巴掌大的小内裤,我看到这些东西心里跳得慌慌,手都有些颤,不听我使唤。

我第一次看到这些东西,原来女人穿的内裤竟然这么小,还有,那些胸罩怎么有那么多花样?

还有,这些东西是谁的啊?

我隐约知道答案,但又不敢确定,看看紧闭的房门,又瞧瞧自己光溜溜只穿了条内裤的身体,想要出去又不敢出去,我总不能裸奔吧?

没有办法,我只好把被子裹在身子上,然后把门打开了一条缝,向外面看了看。

外面是一个客厅,有沙发有茶几,茶几上有水果,沙发上有人。

我裹着被子,小心翼翼地走出来,走到客厅中央,看看那人,是弱女姐,她正睡得香呢!

我想,肯定是我喝多以后,弱女姐把我带回了她家,还让我睡她的床,还……还脱了我的衣服和裤子。

真是要命,我垫着脚尖,想不惊动弱女姐,就又在客厅里找,但也没找到我的衣服,我的衣服不见了。

弱女姐突然说:“张进,好弟弟,听话。”

我下意识地答应了一声,忙回头,却看到弱女姐在沙发上翻了一个身,原来她是在说梦话。

可我的眼睛这回再也没法从弱女姐身上移开了。

弱女姐翻了一身,被子被她踢开,露出两条长腿,虽然房间里没开灯,但那腿还是白白地晃得我眼睛都好疼,她一条腿平放在沙发上,一条腿耷拉到地上来,两腿分开,露出她的白色内裤来,内裤贴身,勾勒出一个圆鼓鼓的小丘,我想起那天在月光下看到的神秘黑色,应该就被这内裤包裹着。我如同被一个大锤狠狠地打了一下,时间似乎在刹那间停止。

我觉得这么看弱女姐,真是不应该,我想把眼睛移开可眼睛却不听我的话。我竟然还想悄悄走上去,近一点再仔细看看,我甚至还想趁着弱女姐没醒,去偷偷地摸一摸。女人的身体充满神秘,我浑身发热,心再狂跳,鼻子也不通气,我好像感冒了。

身体下面十分坚硬,我迈步向前,想上去抱住弱女姐,她睡得那么死,肯定会不知道。我又极力克制,我说这不应该,这不好,怎么能对弱女姐做那种事情呢?我犹犹豫豫,摇摆不定。

这时,“咚咚咚!”

屋外,突然有人敲门。

这声音吓得我心惊胆战,我看了一眼弱女姐,她胳膊伸出来又要翻身,似乎立刻就要醒来。我裹紧被子就向屋里跑,可是只跑了两步,我一脚踩在被子上,一下摔倒,四仰八叉地躺在哪里。

“哈哈哈……”

我听到一阵笑声。

抬头一看,却是弱女姐醒了,正从沙发上坐起来,看到我摔在地上的狼狈模样,哈哈大笑。

我无地自容,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正要说什么,却看到弱女姐正直愣愣地盯着我看。

我顺着她的目光,低头,我现在只穿着一条内裤,小鸡鸡坚硬肿胀,虽然摔了一个跟头,但却没有消去,它把内裤支出了一个高高的大包,好像是一个帐篷。

弱女姐正是再看它,我明白过来,迅速伸出双手,一把捂住了它。

又想,这样还是没有全遮住,连忙把身子蹲下。

又想,就算蹲下她也能看到,忙换一只手捂,另一支手去抓刚丢在地下的被子,抓过来围在腰间。

现在,好多了。我舒了一口气,脸上,面红耳赤。

第29章 市长男朋友?

我一系列动作迅速干脆,弱女姐一直看着,直到我用被子把身子重新包裹起来,她这才切了一声,然后说:“谁喜欢看。不知中用不中用呢!”

这话我没听懂,想要问她去问不出口,外面又有人敲门,咚咚咚咚!

弱女姐站起来,向外看看,却是没管,打开了灯,灯光突然亮起这有些刺眼。我眯起眼睛,见弱女姐走到了我身边。她从沙发上站起来后,我才发现弱女姐穿着一件粉色睡袍,把她的腿都遮住了,只露出光滑的小腿。但上面却露出很大的一块胸脯,似乎还有一条若隐若无的沟,我偷偷看了一眼就没敢再看。

弱女姐估计是看到了我扫过她的胸脯的眼神,向上拉了拉睡袍,质问说:“色狼弟弟,你起来干什么?是不是……偷看我?”

我连忙摇头:“没,没,我……我是出来找……找衣服的。”

弱女姐似笑非笑:“找衣服?那你一定到处乱看,你也一定偷看到我睡觉了。”

我说:“这,你睡觉穿着衣服,我什么都没看到。”

弱女姐哼了一声:“谁知道你看到了什么。”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脸突然变红了,虽然屋子里光线暗,我看不清楚,但我就是知道她的脸一定变红了。

敲门声继续咚咚咚。似乎是看到屋里亮灯,敲得更急促了。

弱女姐说:“一会再和你算账。”

她走到我刚刚睡觉那屋里,拿出一件外衣来,披在身上,告诉我:“在屋子里待着不许乱动。也不许偷听。”

我忙点头,她推开门走了出去。

我的衣服找不到,这里又没有男人穿的衣服,看来张力男没和弱女姐住一起,如果住一起还好,我现在起码能弄身衣服穿。

我只有裹着被子,坐在沙发上。

沙发上还残留着弱女姐的体温,还有她的香味,这些感觉搅和着我心里乱七八糟,我有些害怕,又有些喜欢。

屋外,突然有争吵声传来。

仔细听听,还很激烈。

我一下站起,弱女姐和谁争吵?我是她弟弟,不能让自己姐姐被欺负。我两步窜到了门前,看到门口还有一个拖把,我伸手拎起来,推门而出。

我一手抻着被子,一手拿着拖把,站在门口,杀气腾腾,我虎躯一震,王霸之气充斥我的全身。

天下英雄,舍我其谁?

是谁敢欺负我最最亲爱的弱女姐姐?

四下看看,却看不到人,原来院子里种满了绿色植物和鲜花,花草茂盛,组成一条绿色花廊,我看不到院子的大门。

穂北市地广人稀,楼房稀少,大部分的市民现在都住着平房,只有少数的几栋住宅楼。大规模的城市建设在这个年头还没有开始。

我跨步,就要冲到院门去,却听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弱女,我对不起你,但你让我进去说话好不好?”

我站住,听这意思好像没有在打架,那我就不能莽撞杀出。

弱女姐说:“你是大官,我是小民,你怎么会对不起我?可不要说这掉你身份的话。”

那男人说:“我在你面前不是大官,我只是你的大鹏。”

这话好肉麻,我浑身都是鸡皮疙瘩,我想,这男人看来是弱女姐的情郎,听他们对话的意思是两个人闹了矛盾吵了架,弱女姐不理他,他来找弱女姐认错。

我对弱女姐的情郎大有兴趣,我想看看这男人帅不帅。

我看花草茂密,就钻了进去,悄悄拨开花草偷看。院墙高高,门却是铁栅栏的,我看到一个中年人正站在门口,双手把着栅栏,和弱女姐遮门说话。

我有些失望,弱女姐的男朋友有点老,看这样子有四十多呢!

弱女姐说:“你还是回去吧,可别在这里,被左邻右舍看到,又说我搞破鞋。我名声好不好不要紧,可别影响了你市长大人的官途。”

弱女姐说完就要向回走,我听着心里吃惊,市长大人?这人是市长吗?

那见弱女姐姐要走,着急地说:“弱女,你再给我一段时间好不好。那事,不能太急。”

弱女姐站下,呆了一会儿,这才慢慢说:“我等你好几年了,你官越当越大,我也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我就要等不下去了。”

那男人说:“等换届,换界以后我就办,你说好不好。”

弱女姐脱口而出:“真的?”

那男人说:“当然是真的。”

弱女姐却又马上沮丧下来,说:“算了,你的话我不会再信了。你还是走吧。”她这会迈步就向里走。

我见她要回屋,怕被她发现,赶紧几步窜出花丛,这回要回屋已然来不及了,我就忙拿着拖把站在那,摆出刚刚推门而出的姿势。

弱女姐走过来,看到我的样子,咯咯地笑了。她问我:“弟,你在干什么?”

我刚刚偷听到她的秘密,想着弱女姐心情估计会不好,我想逗她开心,就单手拿着拖把,豪迈说道:“刚刚我好像听到姐姐和人吵架,我就跑出来,谁要是欺负姐姐,那就要先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我说得情真意切,但弱女姐却扑哧一下笑了,她向屋里推我:“弟弟保护姐姐,是好弟弟,姐姐知道,外面凉,你没穿衣服,可别冷感冒了。”

我还挣扎,故意问:“姐,真没人欺负你?”

弱女姐说:“真没有,真的!”

我竖起耳朵,门外有汽车发动机启动的低沉声音,夜里寂静,声音清楚传来,可以听到那车开走了。

弱女姐肯定也听到,她似乎还叹了口气,她注意没让我看到,但我还是看到了。

屋内通通亮,我裹着被子坐在那,感觉别扭,就问弱女姐:“姐,我……我衣服呢?”

弱女姐笑得前仰后合的,她进了屋就把外衣脱下来了,现在只穿着睡袍,这一前仰后合我可不敢看,我怕看到很多不该看的。

弱女姐说:“你衣服太破,我都把它们丢了。”

我惊讶:“丢了?”

弱女姐说:“是啊,丢了,而且衣服也太难看了,再买新的。”

我大是不高兴,我觉得弱女姐看不起穷人,我就是一穷学生嘛,她怎么说我衣服难看,还说我衣服太破?真是可恨。

弱女姐看着我嘿嘿笑:“怎么?我说你衣服破伤你自尊了?我是你姐,还跟我要啥自尊?你刚刚喝多那会,光屁股的样子都被我看到了。”

对弱女姐我也生不起来,就瘪嘴说:“你不知道勤俭朴素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吗?再说,你把我衣服丢了,我穿什么啊!还有,你怎么能随便脱男人衣服啊!”

弱女姐大笑,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说:“你是男人?你也就刚一孩子,力男小时候我还给他洗澡呢,你是我弟,有什么打紧。”

我心说我和张力男可不一样啊,他是你亲弟弟,有血缘关系,我虽然叫你姐姐,但我们没血缘关系啊。还有我也不是孩子了,我都梦遗过了。

但这些事不能和她说,我只能憋在肚子里。我就说:“那你要给我找衣服,我又不能总光屁股。”

弱女姐说:“睡觉,明天自然就有衣服来。”

她说着就把我推到里屋去,她继续睡沙发。我到没有和她客气,我现在光着屁股,觉得在卧室里似乎更安全点,等我进了卧室,我还把卧室的门在里面反挂了。弱女姐推了推没开,破口大骂我混蛋。说我把她当妖怪了。

我想妖怪我到不怕,可我就有点怕弱女姐。说不上为什么怕,她又打不过我,但我就是怕。

躺在弱女姐的床上,闻着她被子上好闻的味道,我睡得很香,连个梦都没。等我被弱女姐狂暴的敲门声给敲醒,睁开眼睛,看到都日上三竿了。

我把被子裹紧,打开门,弱女姐拿着个皮尺就走了进来。见我就拉我身上的被子。

我惊叫:“弱女姐,你干啥?”

弱女姐大笑:“你说我能干啥?我要给你量尺寸,一会儿给你买衣服去。”

我说:“那,那我自己量。”

弱女姐瞪眼生气骂我:“别再啰嗦了,你还当我是你姐不?扭扭捏捏的,一点都不男子汉。”

她一生气,我就蔫了。乖乖被她把被子扯掉,只穿个内裤站在她身边让她量尺寸,弱女姐也不再说话,一边量一边记录。肩膀,腰,腿长。她冰凉的手指在我皮肤上掠过,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更不争气的是,那东西,又有反映了,渐渐胀起来。

我满脸通红,弱女姐却视而不见,量过以后就告诉我乖乖待着,一会儿她就回来,然后她就出门了。

第30章 可怕的梦

我裹着被子连门都不敢出。这样等了好久,弱女姐提着两大包东西回来了。她丢给我一套衣服对我说:“去洗个澡,把这一套都换上,然后,把你那个内裤也扔了吧。”

她这回很客气,没说破内裤,我内裤要是破的,那就要露屁股了。

我洗澡穿戴出来,没穿衣服和穿了衣服就是两样,我自在多了,马上就变得不扭扭捏捏的。

弱女姐眼露惊奇,上上下下地打量我,看得我很不好意思。

我说:“怎么了?”

莫非裤子穿反了?

弱女姐说:“人靠衣服马靠鞍,我弟这一打扮,十足十的帅哥,以前那身衣服可真糟蹋你这身段容貌了。这要回学校,不知道要多多少漂亮女孩为我弟迷倒呢!唉,我不放心了。”

夸得我怪不好意思的,不过我想我没穿新衣服时候林玲就喜欢我,这说明林玲是真喜欢我,不在乎我是否帅。我这么想着,有些得意。想马上回去见林玲。不知道她见我穿上这身新衣,会是怎么样的反应。她会喜欢不?

弱女姐把那两个大包丢给我,我打开一看,里面都是衣服,夹克,运动装,甚至还有西装,都是一样两套。还有袜子,腰带,内裤,毛衣。我惊呼:“姐,怎么这么多衣服?你开服装厂的?”

弱女姐得意说:“差不多,你老姐我虽然不是开服装厂的,但却是开服装店的。店里随便拿了几套。不知道你喜欢的颜色,也没多拿,你要不够穿就再来找我。”

这还没多拿?都两大包了,我以前可是一年四季就两套衣服。

弱女姐走到我身边,和我比了比个头,说:“上次我还高你一个头呢,现在你就要赶上我了,现在你正长身体,衣服我都给你准备了大一号。”

她絮絮叨叨,嘱咐我这个嘱咐我那个,有点象我妈,我听着有点想哭。

我这么想着,我的眼圈就红了,弱女姐看见就笑着骂我:“自己还说是男子汉呢!刚给了你点温暖你就感动得流鼻涕,可真没出息,别哭,以后记着你姐的好就成。”

我拼命点头,有个姐,真好。

我扛着两大包弱女姐给我的温暖回一中,把东西送回宿舍,一上午课已经结束三节了。

我正向班级走,迎面遇到大鸟,大鸟见到笑嘻嘻走来,说:“进哥,回来了?昨天喝的痛快吧!”

命运真是奇特啊,昨天我们还敌人呢,今天称兄道弟了,我说:“头还有点疼,你的手怎么样?”

大鸟说:“小事。”他看着左右没人,就从兜里掏出个一沓钱来,硬塞给我,说:“进哥,收下,以前多有得罪。”

我吃惊,接过来大概数了数,估计有两三百,都是十块五块的。我心想不知道这点钱是大鸟搜刮了多少同学的生活费攒够的呢!

我还给他说:“这个就算了,我们别玩这些。”

大鸟硬要给,我硬不要,推了半天,大鸟推不过我,就说:“进哥仗义,以后进哥的事就是我的事,说一句话,兄弟为你出生入死。”

我心想大鸟还能出生入死?你丫要是遇到有关生死的事跑得比谁都快。

我走进班级,林玲坐第一排,我走到她身边敲了敲她桌子,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低下头,继续写着什么东西,嘴里却问:“你找谁?”

我说:“我找林玲。”

林玲又抬头,她这下才认出我来,惊呼:“张进!”

可能太大声了,她又迅速地捂住了嘴巴,四下里望去,同学们都在看着我。

我对林玲笑笑,我肯定是笑的十分好看,因为林玲看我都看直眼了。上课铃响,我小声对她说:“放学等我。”然后我就回到了我的座位。

弱女姐说的肯定没错,人靠衣服马靠鞍,平秋月看我嘴都合不上了。我小声问:“同座,你这么看我干啥?”

平秋月小声说:“你怎么变样了?”

我嘻嘻……笑:“变啥样?帅了?”

平秋月认真地点了点头,说:“恩!比小虎队还帅。”

这会正流行小虎队,三个男孩的海报贴的满城都是,平秋月夸我比他们还阳光,我当然高兴,坐那洋洋自得。

我从没有在意过别人的眼光,但这一刻我却特别在意,上课时候我偷偷观察,班级里有不少女生偷偷看我,看得最多的是林玲和田春花。林玲偷看我有情可原,可田春华偷看我干啥啊?我又不能和她谈文学。估计,还是我变帅了。

这节课是英语,和我无关,我就趴桌子上睡觉。

昨天晚上在弱女姐没做梦,但这次我却做梦了。

最近我的梦都清晰无比,就好像和真的一样,很奇怪,这次也是。

我梦到了林玲,还是在课堂上,仍然是一节英语课,我趴在桌子上偷偷看林玲。梦里的我似乎和林玲没有多大关系,我们还是同学,不象现在,我和她算是早恋。

梦中,英语老师上了一会儿课就走了,同学们自习,但刚过了一会儿,班级的们就被推开,大鸟他们闯了进来。

大鸟走到我身边,让我站起来,我就乖乖地站了起来。梦中的我似乎对他很怕,我仔细想想,梦里的我没有拿刀去追过大鸟。

大鸟对我说:“兄弟手头有点紧。”

我掏了十块钱给他,他不满意,来我身上搜,把我的钱都搜走。

他拿着钱骂我:“敢骗老子,你明明有二十竟然才给我十块,操。”

他就打了我一耳光,我捂着脸怒视:“你,你怎么打人?”

他说:“我就打你了,怎么的。”说着,又是一耳光。

我一躲,躲了过去,大鸟骂:“你还敢躲。”他就上来打我。

我又躲了过去,大鸟更是生气,招呼着他的同伴们都过来打我,把我打到了桌子下面,他们用拳头用脚踢我,踢得我好疼,我抱着头,缩着身子,咬着牙。

他们似乎打累了,这么打人,总累的。

他们累了以后,就走了。走的时候还骂骂咧咧的,让我小心点。

之后,班长林玲来到我身边,对我说:“以后不要惹他们。”

我说:“我又没有惹。”我捏着鼻子,我的鼻子流着血。我恼怒说:“我要杀了他们。”

林玲忙劝我:“学生要好好学习,学生不能打架,张进,你成绩那么好,是要靠重点大学的。你可别毁了自己。”

我沮丧地坐下,我偷偷看她,她那么好看那么干净,好像是童话里的公主。但我却满脸都是血污,好像是一个乞丐。乞丐站在公主面前。我喜欢公主,所以要听公主的话。

教导主任找到我,问我怎么回事,为什么在班级里打架。

我对主任说:“我没有打架,是他们欺负我。”

主任说:“怎么可能?你没有打架?一个巴掌拍不响。”

我哑口无言,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一个巴掌是拍不响,这绝对是伟大的真理,我无可辩驳。

主任继续严厉地问我:“知道错了吗?”

我闷头不语,我觉得我没错。

主任坐在那苦口婆心:“你看你这个学生,成绩都是好的,可就是纪律不好,你总是给我们学校添麻烦。”

我心里不服气,别人欺负我,但我却成了给学校添麻烦了,我就说:“是他们欺负我。”

主任怒:“他们怎么不欺负别的同学?怎么就欺负你一个?”

我又是哑口无言,也对啊,他们为什么就只欺负我一个人呢?不对,还有贺大嘴,但为什么就欺负我们两个人呢?看来我们真是坏学生。

主任拿出了很多大道理,都是我没听过的,老师就是比学生懂得我,他训导得我浑身都是冷汗,我对我的严厉的错误后悔莫及,如芒在背。

主任喝了好几杯水,又看了看时间,这才正义凌然问我:“你这回知道错了吗?”

我如霜打的茄子,我说:“我知道错了。”

主任继续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学生就要好好学习,你成绩好,这次就不处分你了。”

我感激涕零,学校没有处分我,看来是对我真好。我一定要努力学习,争取考上大学。

老师说的话总是对的,他们是大人,大人的话就是真理,他们吃咸盐都比我们吃的饭要多呢,我听老师的话,应该没错,所以我告诉我自己是我错了,我不该招惹那些流氓学生。

可是,可是的可是,我确实没有招惹他们啊!

一个巴掌拍不响,一个巴掌拍不响。我心里念叨着,但一个巴掌打在脸上,那就响了。

但我不敢跟老师说。

我在梦里看着我自己的生活,觉得梦里一切都非常真实,就好像是真的生活而不是梦。我不喜欢我那样的生活,我很想出来,但梦就好像是一个囚笼,让我出不来。

我奋力挣扎,想要改变这一切,我到处乱抓,想要抓到什么救命的东西。手突然抓到一个柔软的东西,手感很好,我抓住了就不肯再放手。

我听到一声低低的惊呼,好像是林玲。林玲遇到麻烦了吗?我一下睁开眼睛,阳光恍惚,教室内空空荡荡,我已从梦中醒来。

诧异望去,我发现我的手正抓在林玲的腰上,隔着衣服肌肤的滑腻透出来,我一激灵,赶紧缩回手来。

已经是放学,同学们都走了,教室内只有我们两个人。原来是林玲见我睡着不醒,特意来叫醒我的,却没想被我胡乱抓到。

林玲面红耳赤,轻声说:“做什么怪梦了?咬牙启齿的?”

我揉揉头,说:“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你不理我了。”

林玲说:“瞎说。我怎么会……”

却似乎觉这样说花有些害羞,连忙停住,脸更红,快比上平秋月的脸了。

我和林玲一起走,她家在市内不住校,她推着自行车,我送她出校门。

我和她讲昨天的事,说我认了一个姐,还有一哥。当然我没敢讲我被弱女姐把衣服脱了的事,我不是傻瓜,知道什么该讲什么不该讲。

校门口遇到几个小流氓正收过路费,我们班一个同学正被他们堵在那掏钱。流氓们见到我连忙过来招呼。我指了指我们班同学,他们立刻放行。

以后我们班同学只要一说是高一二班的,那就不会被收钱,他们都给我进哥的面子。

我耸了耸肩膀,觉得自己很是有些牛。

第31章 缠人同学女邻居

没人再来欺负我,我可以正常上课,林玲很高兴。几个第一考下来,林玲都肯让我拉她的手了。

那会的爱情就只是走的近一些,趁着没人时候牵牵手,我偶尔送她回家,这我就感觉满足,她也一样,我们都觉得平静幸福。

我想,我们一起考上大学,那就会永远一起。

我们高一结束,马上升高二,这年的一中要进行扩招,大量学生进来,可以收很多的学费。我想郑经仁肯定又要发一笔大财。

不光是郑经仁,所有的老师也都有机会,我们班主任叶飞荷不跟班,她继续交高一,对于高一班主任,这可是个肥差,经常有些新生的家长来送礼。这些日子我放学后都会和林玲绕路走一段,然后她再回家。在晚霞中漫步闲聊,这就是我初恋回忆中最美丽的片段。

我们有一次绕到了叶飞荷的家门口,我当时不知道那是叶老师的家,因为我刚上高中时候叶老师还住学校教师宿舍,这短短一年时间她竟然有了新家了。但她还没老公,据说贺大嘴现在叶老师现在和市委一个秘书谈恋爱。

在我的关照下,也没有人来欺负贺大嘴了,贺大嘴慢慢话多起来,我又能听到一些八卦了,我有那么多流氓兄弟,但我的消息还没贺大嘴灵通,可见八卦虽然人人有兴趣,但也有专业和非专业之分,贺大嘴这人就非常有天赋。

我和林玲有说有笑,我告诉林玲说我收到一封情书。

林玲一怔,问我:“情书?”

我点头,说:“是情书,我第一次收到呢。”

林玲说:“谁给写的?”

我说:“田春花。”

林玲哼了一声:“她一直都喜欢你呢!”

我正得意洋洋感觉牛逼呢,林玲这一哼让我觉得很没意思,我讪讪就说:“我拿给你看看。”

林玲说:“我才不看呢!”

她嘴上这么说,却还是把我递给她的信纸接了过去。打开来仔细看。

高二时候分班,林玲上了文科班,我本想跟着也去学文科,但她和袁老师都鼓励我学理科。说我会成为一个物理学家。我也觉得我将来或许真的会成为爱因斯坦那样的人物,所以我也就听她们的话,保了理科,这样我就没有继续和林玲一个班。

平秋月也报了文科,和林玲一班,她不是我的同桌却成了林玲的同座,自习课上我不能和平秋月一起打飞机,不知道她会不会和林玲一起打飞机。我的新同座是一个比我还高的女生,叫孙小漫,分班时候打乱重组从别的班里转过来的。我当然也教会了她打飞机,但是她技术太臭,一点也不如平秋月,我觉得还是和平秋月一起打飞机比较爽。她出手又快又准又狠,每次都能寻到我的要害。而孙小漫却不成,乱搞一气,全然没有领会打飞机的要领,很让我不爽。

喜欢文学的田春花却学了理科,她还是和我一个班,就坐在我和孙小漫的前面。我和孙小漫坐后面是由于孙小漫个子高,我呢,一年窜了十多厘米,从小矮子一下成了高个子,弱女姐都说我吃了化肥。

这让我觉得很奇怪,难道田春花不想成为作家而是象我一样立志当爱因斯坦了?还有她那个头,怎么坐后面几排来了?

这封情书就是今天放学时候她夹在语文作业本里给我的,我打开一看还怪吃惊,看后以后我就笑了,上面都是好听的句子,都是用来夸我,但我看了以后只会哈哈大笑。

林玲看了以后也大笑了,她平时笑起来都是悄声细语的,现在笑得这么大声,可见,她笑得有多么开心。

她看了以后,把纸叠起来,却没还给我,握在手里,她说:“看不出来,田春花这么喜欢你。”

我说:“这个,不怨我啊!”我连忙解释。

林玲说:“说你为了心爱的人可以挺身而出,是值得一爱的人。”

我偷看林玲,林玲说这话时候却没有太多醋意,似乎还很高兴,我立刻挺了挺胸脯,说:“你就是我心爱的人啊!”

林玲不理我,继续说:“说你下棋时候大将风度,镇定自如。”

我说:“那都是他们让我的。”

我现在也是一中的名人,我从流氓尾追堵截的丧家之犬升级成了流氓爱戴的进哥,大鸟他们一群流氓经常来我们班级对我问寒问暖,请我吃饭,称兄道弟。同学们看我的眼光又是羡慕又是敬畏。他们羡慕我可以肆无忌惮,自由而无约束。我虽然从不会去象大鸟们一样欺负人,但他们看我仍然敬畏。所以,只要是下个棋什么的,他们都不敢真赢我,没想到这在田春花眼里成了大将风度。

林玲继续说:“她还说她喜欢和你在一起时候一起谈论诗歌,沉浸在文学艺术的殿堂让她每次都觉得时间很短暂,很短暂。”

我说:“这个……这个……”

林玲突然一只手伸过来,掐在我的腰上:“说,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讨论诗歌了?”

她捏的一点都不疼,反而捏的我很舒服,但我还是要配合着要高声叫,我嘶嘶呀呀地说:“这个,这个,不是赵不凡弄了个文学社嘛,他抓壮丁让我帮他油印校刊。”

林玲说:“他怎么就不叫别人?”

我说:“这个,可能他认为我是一个文学青年吧。”

林玲又来掐我,我躲闪着,并且咯咯笑,然后我长大了嘴巴,我一下站住,林玲也站住了,她也看到。

叶飞荷的手正跨在一个中年男人的臂弯上,从幽深的小巷里走出来。

叶飞荷看到我和林玲也楞了,但随机笑语盈盈,打招呼:“张进,林玲,你们放学了?”

林玲说:“恩,也老师好。”林玲不愧是当班长的,虽然她平时很温柔,但遇事却会落落大方,一点也不扭捏。

林玲推了我一下,我这会才反映过来,不再盯着那男人看,忙说:“叶老师好。”

叶飞荷点头,看看身边的男人,男人笑了笑,问叶飞荷:“你们班学生?”

叶飞荷说:“是的,他们可是我们班里成绩最好的两个。”

男人点头,却没有说话,叶飞荷和我们说再见,然后就走了。

我望着他们的背景,有些发呆。

林玲说:“张进,张进。”

我没吭声。

林玲推了我一把:“傻了?你看什么?”

我说:“听贺大嘴说叶老师正和市里的一个秘书谈恋爱,这个男人就是?他可四十多了哦。”

林玲说:“四十就不能是秘书了?市里的秘书也是官。当官就不能和你一样年龄大。”

我不置可否,我可不相信这人是秘书,而且这个人我认识。

他就是那天我在弱女姐住的那晚,来敲门的那个人。

弱女姐那天不是说他是什么市长吗?怎么今天又成了秘书了?究竟是市长还是秘书?

我有些弄不明白。

林玲说:“人家是不是秘书也和你无关,你别转移话题,你给我说,你除了和田春花谈诗歌谈文学,你们还干什么了?”

我和田春花还做什么了?我仔细想,然后我确认我和她除了谈谈文学之类再就什么都没谈过。只不过,我和田春花谈文学谈诗歌的地点却有点不对劲。

高二开学不久,有一天田春花跑来问我住在什么地方。

郑经仁让一中扩招,原本一中一个年纪只有五个班两百人,但郑经仁说一个重点高中这样的规模太小了,还说要什么规模化办学,那些新词我都不懂,我只知道郑经仁把五个班扩充到十个班以后,弄的学校宿舍紧张,所以全部的高二学生都不让住校了,都被赶出去在学校周围自己租房子。

我现在是进哥,找房子这事不用我自己出去找。力男哥知道以后就让大鸟他们在一中旁边给我找了一个便宜的小院,别人都是租住在居民家里,一个月十几块钱,一般要几个人合租一间。我住这个独院可就太过奢侈,但力男哥说他要来和我合租,我也就同意了。

张力男最近看上了一个高三的女生,很快就陷入了情网,每天都跑来一中找我。当然醉翁之意不在酒,我是借口,那女生才是最终目标。按照张力男的话来说,为了能更好地保护好女生努力学习,所以他才搬到了学校附近,细心呵护。

我见田春花问我,也没在意,随便就说了。但过了没多久,我就发现田春花成了我邻居。

我住的院子开在西侧门,正南面是另一排房子,那房子的主人也把房子出租给了一中学生,其中有一间的后窗户,正对着我的院子,田春花就住在了哪里。

太近了,她只要推开窗子那么一跳,就会跳到院子里,连门都不用走,有一次她就是拿了一本《红楼梦》跳了过来,要和我讨论贾宝玉如何初试云雨情。

我心里暗自佩服,这田春花也真有本事,竟然能租到我的对面当了我的邻居,但我又有点担心,虽然被人追的感觉很好,会有一种很牛逼的满足感,但我又实在害怕林玲知道这事,要是林玲知道了,不知道她会怎么想。估计连手都不会让我摸了。

第32章 第一次吻你的时候

当然,如何初试云雨我是不会和她讨论,那个我还不会呢。林玲只让我摸手,要抱抱我都没抱过。

我连哄带骗才把林玲哄好,林玲不再纠缠田春花这事,但她依旧担忧。林玲说:“张进,学校有很多女生喜欢你,她们都比我漂亮,你会不会变心?”

我发誓:“不会,在我眼里你最漂亮。”

林玲听了我的花言巧语还是不放心,她摇头说:“确实有很多女生比我漂亮,比如平秋月,我知道,她也喜欢你。”

我大张嘴巴,我一百个不信,连忙摇头:“不信,不信,她……她怎么可能?”

林玲说:“真的,我和她同桌,她经常说起你。一看就属于那种对你痴情的。”

我说:“我和她同桌过,互相关心很正常。”

林玲摇头:“绝对有问题,关心大劲了……”她说的醋味十足。

我拉林玲的手,我说:“就算她们对我有意思,但我也只对你一个人好。”林玲没打开我的手,让我握着,我没敢握得太紧,这巷子虽然幽深人少,但也不敢保证就没人突出出来,就如叶飞荷和那个老秘书一样。所以我就拉着她的小手指,要是见到人,我们可以一下就松开。

就这么我就满足了,看着天要黑了我就送她回家。我骑着林玲的自行车,林玲坐我后面,今天的林玲对我很亲密,手还放到了我的腰上,这让我骑车特别有劲,连长坡都能骑上去。等下车时候车速就快了,林玲一把全抱住我,贴在了我的背上。

我心里乐,于是就到处找坡,可穂北的街道很平坦,坡少,这让我很不高兴。

那会我还不知道以后大学时候很多和我一样的哥们经常就用这办法泡妞,可见这东西不用交流,都无师自通。

就算没坡,可林玲也没有离开我,头轻轻地靠在我后背上,西边的太阳都落山了,只有满山通红的晚霞,我骑车看不到林玲的脸,但我想,林玲的脸会和晚霞一样红彤彤好看。

一中在城西,林玲家偏城东,我到她家门口时候天都黑了。林玲推着自行车站在那不肯进去,直看着我。

林玲说:“张进,明天周六。”

我说:“是啊,周六。”

林玲说:“周六放假。”

我说:“是啊,放假。”

林玲说:“那我要周一才能见到你呢!”

我笑了:“你那么想我。”

她打了我一下,说:“德行,谁想你。”

她似乎生气,就向家里走,我后面看着她,每次我们都是这样告别的。但今天,她走了两步又站下,回头看我,似乎有事。

我走向前,说:“怎么了。”

她四下看看,说:“这里没人。”

我也四下看看,点头:“确实没人。”

她突然低下头,声音跟蚊子一样:“那……那我可以给你抱一下。”

声音小,可我全听到了,我想抱她好久了她都不让,今天她突然就答应,可是弄的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我惊呼:“真的?”

她不答,我怕她改变主意,四下里看看确实没人,就赶紧伸出手,把她抱住了。

她身体僵硬,我身体也没好哪去,同样是僵硬,我们两个人的第一次完整拥抱就这么僵硬了好几秒钟。

然后她说:“够了。”她抬起头,向外推我。

我不愿意放开,还死抱着她,我鼻子里都是她身上的味,真好闻,香香的。我低头去闻她的头发,她却在这时候抬起走来,我头一偏,嘴唇一下扫过她的嘴唇。

我和她的身体同时间更僵硬,固定成一个姿势,我嘴唇还没移开,就按在她右边的嘴角上,她睁大眼睛看着我,也也看着她,我们就那么看着。好像有炸弹在我脑袋里炸开,轰隆一声,炸得我晕头转向。我都傻了。

又过了好几秒,她才挣扎了一下,偏过头去,我一下放开她,跳到一边。

她没说什么,看看我,小声说:“你坏蛋。”

我嘴巴都是麻麻的,身体都是轻飘飘的,有些语无论次:“这……不是故意的。”

林玲说:“你刚刚亲我了。”

我点头。

她说:“你以后要对我好。”

我又点头。

她说:“你不许喜欢田春花和平秋月。”

我狂点头。

她这才哼了一声,似乎是好了,我刚刚麻麻的感觉恢复了过来,我重新变得正常,嬉皮笑脸地说:“那,那我再亲下?”

她说:“想得美你,才不给。”

她说着就推开了她家的院门,院子里的灯一下打开,我迅速地闪到了阴影了。

林玲似乎对我狡诈一笑,然后关了门。

我半天才从阴影里走出来,巷子东方,月亮亮彤彤地,好圆,好大。我突然觉得人生不一样了。我走到正街上,看到很多行人,我心里得意,我真想大声喊:我亲嘴了,嘿嘿,我亲嘴了。

我斜着眼睛看那些人,觉得他们肯定都没亲过嘴,他们不知道亲嘴多让人喜欢。好像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懂得那美感一样,所有的人都不如我幸福。

我一个人走回了城西,到住处时候,都八点多了。

张力男弄了个破电视在客厅里看,见我回来就上下打量我,奇怪问:“你今天怎么这奇怪?”

我说:“奇怪吗?”

他点头:“真奇怪,你怎么了?”

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他的烟盒就要掏出一支烟点着,想想又放下来,我嘴唇上有林玲的味道,我可不能吸烟,我怕烟味把她的味道给弄走。我撅撅嘴唇,鼻子里似乎还能嗅到嘴唇上的香味。我说:“我今天接吻了。”

张力男看着我,然后抑制不住地大声笑,我气,骂他:“你笑啥?”

他笑得都要岔气,然后揉着肚子说:“瞧你那德行,亲个嘴就美这样,要是让你操一下,你不得美上天去?”

我骂他:“粗俗,你个流氓。”

他说:“我就是流氓,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无言。面对这种人,我还真是没办法。

待了一会儿张力男告诉我:“张进,刚刚前院那个丫头又来找你了。你不在,她就走了。”

我说:“田春花?”

张力男说:“对,就这个名字。我看啊,她是看上你了。”

这田春花实在是让我为难,她最近喜欢上了《红楼梦》,每天都捧着读,上次读到贾宝玉初试云雨情那回,就来问我贾宝玉醒来为什么会觉粘湿一片,这次我估计她是读到了贾天祥正照风月鉴,怕是来问我,什么叫指头告了消乏。

爱好文学就爱好文学嘛,但我觉得她的问题都不是文学问题,这分明就是医学问题嘛。

我说:“她还是别看上我好。”张力男啧啧称赞:“我看你就牺牲一下,她多好啊,瞧那大屁股,圆滚滚地,胸前两个nǎi子也大,才多大啊,就有这身材。”

我说:“你看她好,你就上。”

张力男赶紧摇头:“算了,你力男哥我要为红儿守身如玉。”

红儿最近和张力男搞得火热,张力男向我吹牛,说他就要告别处男了。

他说这话我才吃惊,原来张力男还是处男,在我眼里,流氓们身边的小太妹可是很多,估计那个事也很随便。

张力男赶紧摇头,向我解释:我不是流氓,我是老大。我是一个冰清玉洁的老大。

张力男其实也才十九,就比我大两岁。上到高一就辍学不干,到处混。九十年代初的北方总是比南方慢上几年的节奏,那会的北方,人们才开始想法赚钱,流氓们这个时候开始分化,从原本的就知道打架斗狠,向经济发展过度,有收保护费的,有替人要账平事的,有开办实业的,干得是红红火火,但都不成规模。张力男正处于流氓的初级阶段。

张力男说:“听大鸟白活,说田春花肯定已经不是处女了。”

我说:“怎么不是?”

张力男说:“大鸟说田春花早让赵不凡给操了,他说他曾经去你们一中西边那块玉米地里去拉屎,然后就看到赵不凡光个屁股在田春花身上动,这不就是操比是啥啊?”

我想起小时候也在玉米地里看到过同样的事,这群人怎么就喜欢去玉米地呢?我鄙视说:“大鸟就瞎白货,他十句里面有九句不真。”

张力男嘻嘻笑:“管他真假,但我敢肯定田春花已经被人操了,你看她走路那腰身,屁股画圈,我告诉你,是不是处女可以看出来,只要是屁股画圈的都被操过。”

我大感兴趣,询问屁股怎么会画圈,张力男给我用手比划,说这处女走路啊,屁股几乎不会晃,但有了经验以后,这走起路时候,屁股就会左一下,右一下,画着圈。

我听完以后寻思了一下,就说:“扯jī巴淡,我们化学老师吴颖走路屁股到是画圈,但叶飞荷走路屁股就不画圈,你能说叶飞荷是处女吗?”

张力男寻思了一下说:“也是啊,看来这法子看人不是百分百准,等明天再问问。”

我说:“问谁啊?”

张力男特神秘说:“你哥我遇到一高人,这高人会玄黄道术风水命数奇门遁甲医术兵法总之,啥都会。他给我算了一挂,说我这人会当将军。”

我大笑:“太假了吧,你现在当兵的年龄都过了,不能去当兵,那以后怎么会当上将军?”

张力男说:“除了这个,其他都准,改天我介绍你认识,此人叫董半仙,号野草居士。”

我心里想,能说出屁股画圈就不是处女的半仙,估计也神不到哪里去。

第33章 出乎意料之外的要求

我想起今天遇到叶飞荷和弱女姐的男友在一起,这事我不懂,我就问张力男:“力男哥,你告诉我,咱姐有男朋友不?”

张力男咬咬牙,然后说:“有,你问这干啥?”

我说:“我也知道有,我还见过一次呢,不过,我今天好像又看到那个男人了。”

张力男心不在焉,说:“看就看到了,有什么?这事你小孩子别八卦,跟贺大嘴一样。”

我说:“我是看到他和我们高一班主任叶飞荷在一起。”

张力男一听,跳了起来,问我详细,我把见到的事都说了,说他们一起走路,还互相挎着,说叶飞荷都要贴在那个男人身上了。我说完就问:“听贺大嘴说叶飞荷是和市里的秘书谈恋爱,这男的是秘书?”

张力男骂道:“市长秘书个屁,这人就是副市长,他妈的,这对狗男女。得找机会教训一下他们。”他在地上来回走这,想了半天,咬牙启齿的,好像是想了很多恶毒的法子一样。

然后他停下来身子,弯腰对我说:“张进,这事你别告诉姐。”

我点头,有点不明白。但力男哥这么认真叮嘱我,我只有答应。

力男哥似乎并不想我知道太多弱女姐的事,他说我应该好好学习,他这辈子最遗憾的就是没考上大学,说我现在是他弟弟,跟亲弟弟一样的弟弟。他爹妈都死了,也不可能再有亲弟弟了,所以我就是他亲弟弟。如果我考上大学了,也就等于他考上了。他说我等我去读大学时候,他也跟我去大学校园里转转,感受一下文化的气息。但我总怀疑他是想去泡女生。人总是对自己没有拥有的东西有兴趣,就如有钱女喜欢找穷光蛋,富家哥通常会爱灰姑娘,力男哥这种流氓我估计最有可能对女博士感兴趣。他现在穷追的那个女友也是一个带着深度眼睛的四眼妹,每天就是穿白衬衫,小披肩发,整个就一学究妞,我真想不通力男哥为什么喜欢她,情人眼里出西施看来是有道理的。

天晚了,我要洗脸刷牙睡觉,但后来我没洗脸没刷牙我就睡了,我嘴唇上有林玲的味道,我舍不得洗掉,我躺在床上抱着被子就想着这是抱着林玲,我回忆我那会抱着林玲的感觉,似乎只有震撼,还没来得及细细感觉是什么滋味,所以我现在更期待能马上再抱抱林玲。

可惜第二天是周末,不上课。我得周一才能见到林玲。林玲周末都不会来学校。我也不想去学校上自习,那没意思,林玲又不在。我就在家里看电视。我的居住条件算是好的,其他学生都没我这条件,还有电视,那会虽然电视的节目很少,但总是有人在屏幕上动。不过刚刚过了9点,我就看到田春花出现在我的院子里。

院门紧闭,锁着,但田春花从来不走院门,她飞檐走壁,高来高走,大屁股一甩,就从她床上跳到了我的院子里。

天刚入春,我却光着个膀子,我正吃着方便面看着nba,吃热了才脱了衣服,年轻人就是火力旺。这时我就见到田春花跳到院子里,我放下方便面就去拿旁边的衬衫。我总不能这么光着的见她。

我刚把衬衫套上,扣子刚扣上两颗,田春花就推门进来了,她一点都不和我讲礼貌,连门都没敲,她推开门那会我更在扣第三颗纽扣。

田春花落落大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这沙发是大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的破沙发,一坐上就咯吱吱地响。上面还有两个洞,张力男坐那沙发的时候手就不老实,经常去扣那洞,把里面的海绵都扣出来,现在那两个洞已经从烟头大变成三个烟头大,我估计最终会伸进去一只手去。

田春花的屁股果然大,一屁股就把两个洞都遮住了,她坐在那翘了个二郎腿,蓝色牛仔裤绷得大腿浑圆,我发现她的腿倒是很长,似乎大屁股女人的腿都够长,张力男说,只有腿长加上大屁股这样才性感,两者缺一不可,若屁股大,腿不够长,还很粗,那就是萝卜。

她火辣辣注视我,我想我当初面对那么多流氓都义无反顾,我还怕你一个臭丫头,于是我也看她,但最终我失败了,这妞根本不怕我,我有些恼怒,教训她:“你以后再来要敲门。老子衣服还没穿好呢!”

田春花一点都不生气,还咯咯笑了说:“我知道,你扣子都扣错了。”

我低头,发现我确实把扣子扣错了,第三课扣在了第二课上,露出胸脯上的肉,好在我不是女人,胸脯上没什么东西,被她看到也不吃亏。

我把扣子重新扣了,问她:“找我啥事?”

田春花说:“你收到我的信了没?”

我说:“收到了。”

她说:“你考虑好了没有?”

人都说十七八岁的高中生应该是羞涩腼腆,面对初始的爱情更是如此,可没见到有她这么露骨就直接问我的,我习惯了平秋月的羞涩,还有林玲的温柔平静,但我却还不适应田春花的火辣热情,这女学生,比弱女姐姐还泼辣。

不对,弱女姐可不泼辣,弱女姐就是喜欢捉弄我而已,似乎捉弄我她就很高兴一样,所以弱女姐一见我就捉弄我,但捉弄我以后她更是疼我爱我,把我当亲弟弟,给我做好吃的,给我买好看帅气的衣服。对张力男她都没有对我好。

我见田春花问,我就说:“你知道我和林玲好。”

田春花点头。

我说:“那你知道了就应该知道答案了,我不能和你一起的。”

田春花还是点头。

我纳闷了,她脑袋坏了吧。怎么都点头,我瞧瞧她,问:“怎么?你啥意思?”

她一本正经说:“我不管有没有林玲,我还是要和你在一起。”

我大摇头:“这怎么行,林玲知道会不要我的。”

田春花说:“我们不让她知道。偷偷的。”

我嘴巴大张,这……这算什么?

田春花一下坐到我旁边来,语气开始,急速地对我说:“我喜欢你,不能和你在一起我就不能活。所以我不管你有没有爱人,我只要你答应我和我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天,哪怕只有一秒钟,花开花落,岁月长河,转瞬间就会飞过,我不在乎天长地久,我只在乎曾经拥有。”

我觉得田春花好像是背台词,因为她这一口气说下来语调都少有变化,还说的这么文艺,还说了这么多牛逼的词。我看着她念完以后,长长出了一口气,我确定,她确实是背台词。

文学女青年啊,真是了得,还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这词以后被人用来用去,都用的俗了,但在那个时候,我听着还新鲜,觉得这句话特文学,所以望向田春花的眼睛里就有了浓浓的崇拜。

田春花甩完词以后一下没词了,盯着我看了半天,然后问我:“你说,怎么样?”

我说:“不怎么样,我不干。”

田春花听见我无情地拒绝,然后眼泪就流下来了,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哭得是咿咿呀呀,鼻涕一把泪一把的,那会很少用纸巾,那高级的东西还没流行,女孩流行都用手绢,不过她今天似乎没带手绢,就用袖子,可是没用她自己的袖子,用的是我的袖子,把鼻涕眼泪都擦在我袖子上。

然后还就势就靠在我肩膀上继续咿咿呀呀。

老子还是处男啊,什么时候见到过这样的架势?虽然人家哭我应该同情,但我真的一点同情都没有,我的全部感觉都在她胸脯靠在我胳膊上的肉感上了,弱女姐这么抱过我,林玲也这么抱过我,她们抱着我时候我也能感觉到她们的胸脯,但她们都没有田春花的大。真奇怪,田春花没弱女姐年龄大啊,怎么这个东西这么大?还肉呼呼,软绵绵的。但它虽然软,等你用力压过去,它还会弹开你,这就是女人的乳房哦,好奇怪的东西。

田春花擦着她的鼻涕,估计是擦干净了,她不哭了,靠着我的肩膀小声说:“你变大了。”

我一愣:“啥变大了?”

她指了指我两腿中间,我一看,我那小鸡鸡挺了起来,把裤子都支起来了。

我一下变得不好意思,屁股向沙发里面缩,这样田春花就看不到了。

田春花却对着我的耳朵细语轻声:“张进,我帮你手淫吧!”

我目瞪口呆。

第34章 别人指头告了消乏

我不知道田春花竟然提出这样彪悍的意见来,我整个人都被她给震住了。大鸟算什么?我拿刀追丫到处跑,那些流氓算什么?我挥刀敢面对数十流氓。力男哥算什么?他就算冷酷嗜血我也不怕,他们都没能镇住我,但就是这田春花一句话,把我震住了。

我目瞪口呆,嘴巴大张,时间好像是停止了一样。

足足有一分钟。

我说:“你……你怎么这样。”

田春花却一点都不害羞,说:“我都明白,你们男生自己不都手淫?我在很多校旱里都看过的。”

那事我还真干过,后来也知道别的男生也干过,没想到田春花竟然从校旱里看过,天啊,文学爱好者知道的就是多,不过,那是什么校旱?

我羞愧无比,我还想着人家看不懂红楼梦,不知道什么叫指头告了消乏呢,没想到人家其实比我都懂。

田春花继续说:“你放心,我绝对不告诉别人,一定不让林玲知道。”她看来还很执着,很雷锋,一定要助人为乐,要在业余时间帮助同班同学解决个人问题。

可能是她说不会让林玲知道这句话打动了我,或者我本人就是弱女姐说的色狼,或者是王婶说的情种,我竟然没拒绝。

我没拒绝,田春花或许就认为我这是同意,其实我是在犹豫,但当田春花脱我裤子时候我还是没有拒绝,甚至抬了屁股配合了一下。我那东西成年以后第一次坦露给一个异性看,我有点不好意思,但田春花却没不好意思,她靠在我胸膛上,我靠在沙发上,她盯着我东西看。

她还说:“这么大!”

我没和别人比较过,不知道大小,我就问:“你怎么知道大?”

她说:“我看过别人的,没你的大。”

我想问她你看过谁的了,但她的手却一下握住了我,握的我一激灵,我一下就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太刺激,我就没问出来,我两腿绷紧,我心里隐约觉得有些不应该这样,我似乎应该推开她,我不能和她做这样的事情。但她手上传来的快感太过强烈,比我自己做强多了,让我割舍不掉,我最终还是没有推开她。

我嘶嘶呀呀,她嘻嘻哈哈,似乎对做这事感觉很好玩。

她做的很熟练,做这事一定不是第一次。我结结巴巴艰难地问:“你这是跟谁学的?”田春花做起来比我自己花样还多,我想她又没小鸡鸡不能常加练习,为什么会有这么美妙的手法?难道她经常拿别人的东西练习了?

田春花一本正经地说:“我帮赵不凡老师做过。”

“赵不凡?赵诗人?”

我一声大叫,惊呼。

田春花说:“是啊!啊,……啊……,你!”

我听到赵不凡心里一惊,估摸刚刚田春花说我的东西比别人的要大,就是说赵不凡,我这一惊,腰那一麻,一股股地出来很多东西,好像是离弦的箭,飙得好远,有好几下都弄到了田春花脸上。

田春花一下跳了起来,就去擦脸,这一擦,满脸都是。

她大叫,四下找水龙头:“哪里洗脸?”

我有点觉得浑身没劲,指了指洗手间位置,田春花跳了进去,我赶紧费力起来,找条内裤和衬衫换了,内裤一定换,衬衫也要换,衬衫上被田春花擦了很多鼻涕,现在又被我弄上了很多鼻涕一样的东西。

我换完衣服田春花也洗完了脸,经过这事以后她和我亲密了很多,直接就靠在了我怀里。我想她刚刚才帮我很卖力地做了事,我就没好意思推开她,所以就让她靠着,但她靠着我,我一点都没觉得幸福,还是林玲好,我只要拉拉她手我就会觉得幸福了,可田春花都帮我做了这事了,我都没觉得幸福。

这么想着,我就觉得我挺对不起林玲,也有点对不起田春花。刚刚我还想我可以摸摸田春花的胸,看看具体啥样,但现在我有点下不去手。

我没幸福,但田春花却似乎很幸福,她靠着我和我说话,她说我和林玲肯定没做过这样的事,我点点头说没有。田春花一听没有就很高兴,就又问:“那……那接吻呢?你们吻过吗?”

我想了想,这个问题不好回答,我和林玲那不知道算不算接吻,我们就是碰了碰嘴唇,我理解的接吻应该是嘴巴都张开,舌头都缠在一起,所以我和林玲应该算是亲嘴不算是接吻。

我就按着我的理解回答说:“没有。”

田春花一听更高兴了,就说:“张进,那我们接吻吧,我教你。”

我也很想试试,就答应了,然后田春花就抱住我,闭上眼睛把嘴巴凑了上来,林玲是睁着眼睛的,田春花却闭着。我瞪着眼睛看田春花的嘴唇,嘟嘟着挺好看的。然后想起来刚刚我弄到她脸上好多东西,我抽动了鼻子闻了闻,闻到好闻的香味,好像她刚刚去洗脸以后还擦了点化妆品,但我总觉得这香味里有其他的味,我就没有对着她的嘴唇亲下去,我怕亲到我刚才的那些东西,我就说:“算了,还是别教了。”

田春花被我推开,有些不高兴,说我嫌弃她。

我有些烦恼,就说:“我要去学校上自习。你得走了。”

田春花站起来就说:“那我也去。”

我点头,她说她要回去换衣服,然后就从院子里跳回了她的宿舍。她刚走,我就立刻锁好门,出了院子,然后撒腿就跑。白白吧,我的春花同学,我可不敢和你去学校。

我漫无目的,随便逛了逛。然后想起田春花,我特别后悔,肠子都悔清了。

我怎么会这样呢?我这做的是啥事?这事发生的邪乎,莫名其妙就发生了,昨天我还和林玲亲嘴了呢,我还答应她不喜欢平秋月,不喜欢田春花,可是怎么今天突然田春花就来了,还给我做了那事。

路边有个小店,我去买了包烟,看看已经走到了学校,我不敢进班级,估计田春花肯定已经到了。学校西面有个校办工厂,搞些樱孩啊木工伙计之类的东西,时而开工,时而停业,破破烂烂的一个院子。那院子在校园西墙下,北面是学校里的一片玉米地。工厂有一个低矮的围墙,围墙顶部是平的,我就躺在那围墙上吸烟。

围墙旁边就是大树,一中可是修建的有年头了,不能说百年老校,但到我们这也有三四十年,所以那大树都很茂盛,遮住了上午的阳光,我躺在阴影里喷云吐雾,一边心里忏悔我刚刚作了错事。

但那事也确实舒坦,田春花的手帮我弄,比我自己打手枪可是爽多了,但我觉得和她发生了这样暧昧的事情应该不算是男女朋友,我和林玲才是恋爱关系,我和田春花确切地说应该叫搞破鞋,或者用很文学的说法,应该叫偷情。

我一直都痛恨搞破鞋这事的,比如小时候看到常老蔫媳妇和董败类,我都鄙视的很,后来听说叶飞荷老师和校长郑经仁也搞破鞋,我更是鄙视,觉得他们为人师表但却是衣冠禽兽。可是现在我竟然也搞破鞋了,而且我才刚刚和林玲亲了嘴,最终确定了恋爱关系的第二天,我就搞破鞋,我这……我这还算是好人吗?

我不知道我还算不算一个好人,但现在的我肯定不是一个好学生。真的。我来一中以后,我就开始打架,拿着刀子追着人家到处跑,还和社会流氓住在一起,和人家称兄道弟,还吸烟喝酒,甚至还和林玲早恋,这些都是不一个好学生应该做的,更有甚者,我现在竟然开始搞破鞋了。

我开始进行批评和自我批评,非常深刻地剖析了我的内心世界,那会我正看一本书,卢梭的《忏悔录》。这是那天我去赵不凡的办公室里帮他油印校刊时候顺手拿来看的。当然,我帮赵不凡油印校刊不是因为爱好文学,而是赵不凡会给我工资。赵不凡有很多免费学生可以用,但是他就喜欢给我开工资叫我帮他印,我估计他是怕我说出去他喜欢和田春花谈文学这事。

那书看着很吃力,没有武侠校旱好看,但我还是看完了。我觉得卢梭很伟大,和爱因斯坦一样伟大,所以我要成为爱因斯坦一样的人物,那我也要先学习卢梭进行忏悔。

可自己不能对自己忏悔啊,人家基督教还要有个上帝,来倾听羔羊的诉说,我不是上帝的羔羊,所以我得找个人听我忏悔。

这事不能和林玲说,要和朋友说。在一中我可以称得上朋友的也就大鸟他们一群流氓,所以我决定去找大鸟,让他请我喝酒,然后听我忏悔我罪恶的心灵。

大鸟去年高三,等我上高二时候就毕业了,但他家里让他考大学,所以在一中复读。我进了教学楼,正想去楼上去找他,却看到我们班一学生,同学告诉我,说我们班有人在打仗。

打架这事我是有时间没干了。一中里没人敢打我,但我也不喜欢打别人,听说我们班里有人打架,我第一反应应该是有流氓来我们班欺负人。这还了得?不知道有我进哥罩着吗?

我来到班级,推门就听到有人再骂。

第35章 暴力女同桌

瞧瞧发现,是我的同桌孙小漫正在骂贺大嘴。

贺大嘴靠教室后门,我和孙小漫靠窗,中间隔着两个桌子,孙小漫叉着腰跟一个泼妇一样,大骂:“你妈生了你就是错误,你爹没把你掐死就是失误,你这人让人特别厌恶,你整个就是一日本特务。”

我操,还押韵,我看孙小漫大是崇拜,我们一中出人才,我们班更是有人才,田春花爱好文学,难道这孙小漫也爱好文学了?

田春花正坐在她座位上瞪着眼睛看,看我进来,用眼神挖了挖我,但没有说什么,她这样让我有些放心,想着她估计不会如贺大嘴那么八卦,到处把我和她的事情乱说。

贺大嘴没骂,这小子只会八卦不会骂人,只是说:“好男不和女斗,好男不和女斗。”

孙小漫骂:“你是个屁好男人了?就你那jī巴样也是好男人?那全一中就没有坏男人了。”

孙小漫声音洪亮,我们全班学生都笑了。还有不少外班级学生趴着窗子和门口看。一个女生嘴巴里全是脏话,我看着也太不象话了,就走过去,拉了她衣服,说:“大侠,好了,别骂了,好好上自习。”

孙小漫看看是我,指了指贺大嘴说:“你等着。”

她坐下,我挥手,说:“都看什么看,回各自班级上自习去。”

我说话还是有作用的,一群人一哄而散,孙小漫坐在座位上,气得胸脯好像是拉了风箱,一上一下,一上一下。

我说:“消消气,怎么了?”

小漫一下却哭了,这女生,真麻烦,刚刚还彪悍地骂人呢,现在突然又哭了。女人一哭我就没办法,我只有小时候哄过二丫哭,那用两个糖块就能解决,现在我和林玲早恋,林玲还没哭过,所以我没有哄人的经验。尤其是没有哄女生哭的经验。

我只有说:“乖,不哭。”

小漫骂我:“有你这么哄人的嘛。”

我摊手:“那怎么办?你怎么才能不哭。”

小漫不哭了,但眼泪还在脸上挂着,她说:“你帮我教训一下他,我就不哭。”

我说:“这个,不好吧?虽然我和你是同桌,但我和他也是同班同学啊。”

贺大嘴和我关系还成,毕竟一开学就认识,还算哥们,最近由于我的照顾也没人欺负他,让我反过来欺负他,那我可做不到。

小漫说:“还同桌呢,不帮忙。不用你帮。”

她气鼓鼓站起来,一把擦掉眼泪,离开座位就向门口走,我没拦她,心说,出去散散心也好。

田春花等小漫走了,转过头来,眨着眼睛说:“张进,晚上一起吃饭?”

我一见她就大是头疼,连忙摇头说:“别,我晚上还有事,你,,,你自己吃。”

田春花哼了一声。

我有点担心,忙又拉着她椅子,小声说:“那事你不许告诉任何人,听到没有。”

田春花说:“看你对我好不好了。”

娘的,竟然威胁我,我想这事得软硬兼施,我说:“你不告诉别人,我当然对你好,你要告诉别人,小心我张进翻脸不认人。”

我脸上透出凶恶的表情,我不用装,别人都说我一怒就有杀气,估计经常和张力男在一起,被他的煞气给传染了。

田春花被我的表情,吓得一惊,然后我又趁热打铁,给了她一个微笑。

田春花目瞪口呆,不知道想什么,我心里得意,小丫头,跟我斗?不过,田春花的目光不是看我,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我也目瞪口呆了。

小漫走到了门口,却没有出门,而是顺手把教室角落里的拖布拿了起来,两下扯掉了拖布头,只剩下一个光溜溜的杆。小漫拿这那拖布杆就好像是孙悟空拿着金箍棒,她杀气腾腾,杏眼圆睁,重新向教室后面走来……

目标,贺大嘴。

我站起来,看小漫。这丫头,不会真打吧。

小漫走到贺大嘴身边,大骂一声:“我操你妈。”然后一棍子就打了下去。

我一下跳了起来,骂:“我操,悍妞。”

贺大嘴用手一挡,那棍子打在了他胳膊上,只听贺大嘴一声惨叫,看来小漫这一棍子劲头不小。

孙小漫拿起棍子,继续狂殴,贺大嘴抱着头,只有招架之功。

我连跳了两个桌子,走到他们身边,一把抢过孙小漫的棍子,说:“好了。”

我拉着贺大嘴起来,问:“没事吧。”

贺大嘴站起身,说:“没,,,,没事。”这小子被张力男一刀捅得男人气概都被放出去,现在沦落到被女生欺负,真是可怜,我心里好笑,说:“没事就好。”

然后我拉着孙小漫就走。

孙小漫还不依不饶,嘴里骂:“老娘干死你,敢欺负我。我操你妈。”

她越骂越不堪,我心说得,别在教室里丢人了,就直接拉她出了门,拉向操场。

一出教室,都是别班学生,孙小漫不再骂,脸憋得通红,被我拉到了操场上。她一把甩开我,说:“你拉我去那?我还要去扁那臭嘴巴。”

我知道这打架人的心理,就靠一口气,又不是要死要活,她肯被我拉出来,已经是想从这个台阶下台了。我就说:“好了,有什么过不去的茬子?他怎么了你?硬要打人家。”

孙小漫说:“他跟别的同学说我不是女人,我操他妈的,我怎么就不是女人了。”

我强憋着没笑出来,原来是这事,贺大嘴也和我说过,他说孙小漫估计二遗子,也就是不男不女,他说孙小漫那么高,嗓门那么粗,肯定有生理问题。

我却没有这样觉得,贺大嘴那是胡扯,他懂个屁了?我觉得孙小漫绝对是女人,首先她个子虽然高,屁股虽然也不大,但是屁股绝对圆润,还有,是不是女人看胸脯不就知道了?我和孙小漫同桌,可以看到她胸脯绝对有。甚至比林玲的都大,只不过孙小漫个子太高,显得就小而已。还有她个性豪迈,做什么都大大咧咧,象个假小子。

我说:“好了,这点事不值得大动肝火,消消气,该去吃饭了。”

孙小漫却不干:“这关系我声誉问题,怎么不重要。不吃。”

我说:“我请客。”

孙小漫说:“有酒不?”

我说:“有。”

孙小漫说:“哥们,走。”

学校旁边饭店不少,今天周末生意还都不错,我带着孙小漫找了好久才找了一个单间。孙小漫喝起酒来很猛,咕咚一瓶啤酒四五下就灌了进去。放下瓶子还说:爽。

看着孙小漫,我心里怀疑,可能贺大嘴巴说的对,这孙小漫可能真得不是女人。

估计我的眼神暴露了我的怀疑,孙小漫斜着眼睛看我:“你是不是也怀疑我不是女人?”

我赶紧说:“没,没。绝对没。”

孙小漫说:“你一定是怀疑了,看你那眼神我就知道。”她切了一声。

我说:“我是你同桌,别人不知道你是不是女人,我还能不知道吗?”

我一说这话坏了,孙小漫一下站起来:“你什么意思?”

我嘿嘿笑:“我都看到你卫生巾了。”

孙小漫呸了一声,却坐了下来,骂道:“流氓,偷看女生东西。”

我心说,她这声流氓骂得,一点女生的样子都没有。但她这一骂,明显不是生气,反而是有些高兴,看来我承认了她是女人,这才是最重要的,至于我看到她卫生巾之类流氓行为,反而不重要。

我劝孙小漫,我说:“小漫啊,我叫你小漫好不?”

孙小漫说:“好,我就叫你张进。”我答应,我说:“小漫,你看你平时只要别这么大大咧咧的,管保没人说你不是女人,你得小鸟依人。”

小漫说:“屁,小鸟依人就是女人了?啥逻辑。就算我能当小鸟,可是你们谁能让我依一下?谁让你们男生都长得那么矮。”

她这样说,我真是心生羞愧,孙小漫现在高二就有一米七六了,还不知道她最终要长多高去,我这两年虽然长得也快,也才和她持平,但女生显个头,我和她在一起,她不像小鸟,反而我象。

真是郁闷啊!这简直就是身为男人的耻辱,想到这里,我不由得用力挺了挺胸脯,这样让我看起来能更高一些。

我一郁闷,就拼命吃肉,小漫说我饿死鬼托生的,我说:“多吃肉,才能涨个头,等老子长到一米九,让你小鸟依人一下。”

小漫也吃肉,说:“等你长到一米九,我就两米,你赶不上我。”

我鄙视:“女生比男生发育早,我高一时候多矮?看我现在,所以以后我肯定会比你高。”

小漫点头:“估计你说的对,是有这个问题。我从小个子就高,比男孩子还高,他们就笑话我不是女人,可是都高中了,还有人笑话我,他奶奶的,都怪你们男生长太慢了。”

她说的声音有点大,还敲桌子,我连忙让她小声,我说:“你说话不要这么彪悍,小声点,否则,别人还不把你当女人。”

小漫一愣:“女人男人的区别是生理问题,和说话有什么关系?我说话高就不是女人?”

这个我也不懂,但我总觉得女人就要有女人的样,就得小鸟依人,不过小漫个子太高,不能小鸟依人,这似乎陷入了一个死节。

小漫站起身来,继续叫:“我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我怎么就不是女人了?”

我无言,我败退。

我只有喝酒。

我抱着酒瓶子,鼓咚咚一口一口地灌。

小漫却继续发飙:“操他妈的,再有人说我不是女人,老娘我就操死他。”

我一口酒喷了出来,几乎呛到,好在及时转移方向,才没喷到桌子上。我用纸擦干净嘴巴,忙不迭就开始说话,我终于抓到了一个漏洞,我说:“你是女人,没小鸡鸡,你用个屁的东西操。”

小漫却满不在乎:“你帮我,你有小鸡鸡。”

我赶紧摇头:“我是我,你是你,这事可不能帮你。”

小漫想想,说:“有办法,用拖把杆,要是贺大嘴再说我不是女人,我就用拖把杆操烂他的臭嘴。”

我终于从椅子上掉到了地板上。

第三十六章 我要洗澡

我想一会儿回去我得查查,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一早就被田春花弄的我迷迷糊糊做了错事,现在午饭时间,我又见识了我同桌的彪悍。

张力男说他遇到的半仙很准,看来也要他给我算上一卦,看看是不是我流年不利。今天这么邪门,我原本对那些不信,但现在,由不得我不信了。

小漫酒量很好,喝了五六瓶都没醉,身高马大,体积大,能装。但是我不能让她再喝了,她平时就大大咧咧地豪爽得跟男人一样,喝了酒以后更是了得,脱了外衣,和我勾肩搭背的要拜把子。

我没同意,我生怕她再喝多一点会把衣服都脱了,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谁会想到今天以前我和田春花见面就客气地说话,唯一不安定因素就是她送给我一封情书。但今天早晨她突然就跑到我房间里来给我打了手枪呢?所以生活拥有无限可能,发生的却恰恰是我们认为最没有可能的那种。

我对孙小漫说:“不喝了,下午我要回宿舍洗衣服。”

小漫就说:“我也去,我要去你宿舍玩。”

我听了赶紧摇头,田春花就是来我宿舍玩玩出事了,小漫你就别来凑热闹了,我就说:“你去个屁,女生不能随便去男生宿舍,这不好。”

孙小漫说:“反正你们男生又不把我当女生。”

我是一百个不同意,结账后就跑,但孙小漫就跟着,我甩不掉她。老天啊,现在她反而小鸟依人起来了,紧紧拉我的衣服角,对我说:“张进,张进,你看,女生是不是都这样啊。”还撅起嘴巴,嘟着嘴唇说:“你看,我可爱不。”

我呕!

我没招了,我觉得她是喝多耍酒风,如果就这么把她丢街上那太不道德和仁义,这不是我进哥能干出来的事。进哥在一中一直以豪侠仁义闻名,既然豪侠,那就要不拘小节,江湖儿女可不讲究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我是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高中生,爱祖国,爱科学,爱人民。那就要有新风气,不能抱着封建头脑不放松。

我给自己找了这么多理由,觉得不带女同学去我宿舍玩那我就太不是个东西,简直就是人民公敌。所以我就前面走,小漫后面拉着我的衣角,脸蛋红红,小鸟依人,跟我来到宿舍。

我开院门,向前面瞧瞧田春花那屋子关着窗,可能她还在学校自习。

又开房门,带着小漫进屋。

我这没什么娱乐设施,电视也没啥好看节目,于是小漫就说:“张进,我们打飞机吧。”

我吓了一跳,上午田春花刚给我打过飞机,我还弄了她一脸。但我马上回过神来,知道此飞机非彼飞机,于是就放下心,和小漫每人一张纸,画好坐标,藏好飞机,开始玩。

玩了一会儿,小漫酒喝多了喊困,就不和我打飞机,要去我床上睡觉。

我大了以后知道,女生和女人是两类人。女人是不会轻易上别的男人的床的,因为上床有其他的含义。女生没女人复杂,她们单纯,不会想那么多,上床就是困了。孙小漫是女生,她困了。所以就冲进我房间,躺我床上。

我告诉她别尿床,她一脚踢上了房门,告诉我下午四点叫她。

没人和我打飞机,我百无聊赖,就一个人看电视,正看着,有人敲门,我到门口一看,大喊头疼,是田春花,手里还拎着一个袋子。

她咣咣敲门,敲得响,我怕惊动孙小漫,就只有打开。田春花进门就说:“我来这洗澡。”

我摊开手,娘的,住的条件太好也麻烦。

别人租房,都是租个单间,洗澡通常要去学校澡堂。我和张力男这房子,是大鸟他们孝敬老大的,当然要住好的,而且弱女姐也说要住好的,所以这房子独门独院,还有室内卫生间,还能烧热水洗澡。这可是一中前面那个药厂的干部宿舍。

田春花肯定是上午在卫生间里看到我这能洗澡所以就来近水楼台了。都是同学,我还不好拒绝,但我现在却一定要拒绝,我就说:“没热水。”

田春花说:“天热,冲凉。”

我说:“那也不行。”

田春花说:“我给你钱。”

奶奶的……我说,那你洗吧。

田春花去洗澡,我坐那寻思,上午她刚刚帮我打了手枪,现在又来,莫非她是来勾引我做那事?

做那事我是一定不干的,我想或许她帮我打手枪应该不叫搞破鞋,但如果做了那事,那就肯定是搞破鞋。我不能对不起林玲,要做那事也是要和林玲,林玲才是我未来要娶的老婆。

田春花上午给我打手枪那么熟练,一看就经常打,她说曾经帮赵不凡打过,看来大鸟说的对,田春花绝对不是处女,她肯定是和赵诗人谈文学的时候谈得太过激情所以做过了那事,老师睡学生,一中这事不少见。

赵不凡睡过的破鞋,我才不要呢,我家林玲多好,清纯温柔。

田春花说冲凉,但这一冲却冲了老半天,女人真麻烦。

卧室门被推开,孙小漫冲出来问我:“厕所在哪里?”她肯定是喝啤酒喝多了,那东西利尿,她还没睡到四点就尿急。

我顺手就指指卫生间,但我立刻又拦住了她,说:“别,现在不能去。”

孙小漫骂:“我着急。”

我说:“有人。”

孙小漫问:“怎么会有人?”

我说:“同学,借我这洗澡呢!”

孙小漫没办法,就只有坐沙发上等,等了半天,田春花还不出来,孙小漫弯着腰,似乎真有些急,问我:“哪个同学啊?这么半天还不洗完。”

其实她坐下也才刚刚一分钟不到。

见她问,我还有点不好意思回答,但又不能不回答,只有说:“田春花。”我想想又赶紧补充:“她就住前面。”

孙小漫一下跳起来:“田春花,女的啊!”

我想我脸估计都红了,就算进哥我再豪侠仁义,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这事也有点太过暧昧。

我说:“这个……是。”

孙小漫大叫:“太好了。”

我纳闷,怎么女的就太好了?

却见孙小漫扭着屁股就向卫生间跑,到了门口就去推卫生间的门。

那门,一下就被推开了。

我发誓,我就是下意识看看,我肯定没有特意去看,但我还是看见了,田春花什么都没穿,她一声尖叫,手捂住胸,然后又捂住了下面。然后,不知道捂哪里。

我其实什么都没看到,就看到一个光溜溜一闪,什么细节都没看到。

孙小漫又迅速把门关上了。

卫生间里乱七八糟了一阵,也不知道里面吵吵什么,我没特意去听,我在想今天真是一个好日子。

我推开窗,窗外,清风习习,蓝天白云,阳光明媚,姹紫嫣红,我只能想起这么多文学词汇,估计赵不凡能说出来更多。

一会儿,孙小漫跑了出来,坐到沙发上哈哈大笑。

我看着她,没吭声。

孙小漫笑够了,然后凑我身边,神秘地说:“哥们,告诉你一秘密,你别告诉别人。”

我说:“啥秘密。”

孙小漫对着我耳朵,小声说:“田春花,她,哈哈……她没长毛……”

她又笑了起来,最后趴在沙发上,笑得起不来。

我一怔,没长毛?然后我就明白孙小漫说的意思了。这事我懂,大鸟他们那群流氓来我和张力男住处这吹牛比,谈女人的时候会说,没毛的女人,那叫白虎。

我靠,田春花竟然是白虎。

孙小漫还要和我说什么,这时田春花已经穿好衣服走出来了,她气鼓鼓地走到孙小漫面前,大声说:“孙小漫,你太过分了,怎么不敲门?”

孙小漫满不在乎地说:“都是女的,怕啥啊?再说,你怎么就不挂门呢?”

田春花跺脚说:“那门就没有锁。”

我马上想起,这房子的卫生间门是没有锁。我和张力男一起住,有没有锁都一样,张力男上厕所从来不关门。

孙小漫说:“谁知道有没有啊,莫非,你是等着张进去推?”

田春花眼泪都要下来:“孙小漫,你无耻。”

孙小漫哈哈大笑起来,说:“开个玩笑,你别当真啊!”

不过,这玩笑似乎有些过分了,田春花咬牙憋的脸通红,但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她一抬头看到卧室的门开着,孙小漫的外套还在我床上丢着,立刻明白过来,冷笑说:“原来你跟张进上床了,张进可是有女朋友,你真不要脸。”

孙小漫一下站起来,大骂:“操你妈,你再说一遍?”

田春花今天可是亲眼看到孙小漫把贺大嘴都打了,所以孙小漫这凶悍气势一下把她镇住,她想骂又不敢骂,只好哇哇大哭。

我有些厌烦,心说这都怎么一回事啊,就骂:“好了,都别吵了。田春花你回宿舍,小漫,你也回家吧。”

两人都瞧瞧我,又互相看看,田春花说:“她先走,我就走。”

孙小漫说:“凭什么我先走,你先走。”

田春花说:“我和张进是邻居。”

孙小漫说:“我和张进是同桌。”

田春花:“我和张进前后院。”

孙小漫一时没话,想想还是喊:“我和张进是同桌。”

什么都和张进有关系,可是就没有人是张进的老婆。我老婆是林玲,林玲才最有权待在我这,可是她又偏偏不在。现在争这两位,都没资格,却还是争个喋喋不休。

我实在受不了,拉住两人就向外面推,说:“走,外面你们单挑去。”

第三十七章 如此半仙

孙小漫个子高,田春花个子矮,被我一边抱了一个拉出了房门,刚到院子里,却见院门一开,力男哥走了进来。

他见到吃了一惊,然后竖起大拇指,由衷赞叹:“张进,行啊,左拥右抱,比你哥强多了。”

力男哥误会了,我赶紧松开手,有些尴尬,忙解释:“这个,都我同学,都我同学。”

力男哥说:“我知道都是你同学,怎么要走?再玩会?”

我说:“算了,玩完了,玩完了。”

力男哥后面还有一人,年纪和我相仿,唇红齿白,面如圆月,我一看就想起贾宝玉,这人长的俊美啊,要是去演红楼,肯定合适。

孙小漫和田春花见到有人回来,也不在争吵,双方都蔫蔫罢了兵,我送孙小漫出门,田春花见有人也不肯翻窗,反而是绕路从门回宿舍。

看着她们两人各自离开,我长长出了一口气,这个周六,真是太混乱。

等我回屋,力男哥正和那个唇红齿白的家伙喷云吐雾,见我回来,力男哥招呼:“来张进,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说的那个神仙,自号野草居士,董半仙,你要叫董哥。”

我大跌眼镜,董半仙,我心里的半仙应该是长须飘飘一个老头,就算不是道骨仙风,那也要稳重成熟,或者戴一个金丝边的眼睛,从眼睛片后透漏出睿智和神秘,这才符合我心目中神棍的形象,但眼前这位,分明没比我大多少,还长得如此俊美,穿上女人衣服别人会说他是妞,这样一个人,怎么能叫半仙?

董半仙听力男哥介绍,只是微微点头,这样的派头到有些了半仙意思。

聊了聊,我知道这董半仙现在在一中读高考补习班,已经考了两次还没考上,据他给自己算卦说,今年还考不上,但明年一定会考上,据说具体上什么大学他都是心中有数,这听得我不由敬佩,想起今天的事,我就决定让半仙给我算上一卦。

大仙拿出六个铜钱,让我祷告,然后丢在桌子上,如是者六次,最后闭上眼睛念念有词。

我问:“怎么说?”

董半仙摇头晃脑,轻启玉齿:“这是兑卦。阴爻在上,二阳爻在下,其数二,五行属金,居西方色白。兑为泽,为少女、为巫、为口舌。为毁折。为附决,其于地也,为刚卤,为妾,为羊。”

我说:“靠,不懂,怎解?”

半仙曼声说道:“兑为泽,故有吸收功能,说你这人容易引起别人注意,会吸引别人到你身边。兑为少女:是说你吸引来的都是少女。为妾,她们会做你的情人。兑为悦,是说她们做情人会很快乐。阴爻见于外,有口舌的现象,是说,也有女人为你吵架。兑居西为申西金之秋月,主肃杀,万物毁折。是说,你也会有失去。兑为金,是西方之卦,将来你可能会西向发展。”

我心里寻思,莫名其妙田春花就来找我,孙小漫打架却打得和我一起喝成了哥们。一个去我床上睡觉,一个给我打手枪还来我这洗澡。可能我确实如半仙所说,吸引力大,会吸引少女到我身边来。半仙还说她们会当我的情人?当我的情人还会很快乐。田春花已经算是,但我和孙小漫难到也有一腿?

不过,这大不可能,所以这半仙八成是扯淡,我就问:“你还说过,兑为巫,这巫难道就是指神棍,意思就是你?”

董半仙微微点头,一派高人风度,说道:“也可以这么说。”

我说:“那兑为羊呢?”

半仙睁开眼睛,笑着说:“兑为羊,羊会咩咩欢叫,联系前面我说的那些女人当你的情人会很欢乐,欢乐就咩咩叫,你说这是什么?”

力男哥大笑:“欢乐得咩咩叫,这是达到高潮了啊!”

半仙大笑,给自己点着一颗烟,悠悠喷了一口。

我不由得竖起一个中指,我靠,还有这解释,果然神棍。

我似信非信,时而觉得董半仙说得很对,但易经如他这样解释又似乎儿戏,就有些犹豫,想想又问:“你又说我会失去,那我究竟会失去什么?”

半仙说道:“我刚刚已经说过,兑居西为申西金之秋月,主肃杀,什么肃杀,无非草木,金克木,所以你失去的当是和木有联系的事物。”

我想不懂什么东西和木有联系,正要再问,却见董半仙站起身来,拿出随身的一个大包,放到桌上。打开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录像机来。

张力男说:“张进,去把窗帘拉上,院门和房门挂好,我们要看黄片。”

我一下明白,半仙也是人啊,也有七情六欲,来我家,原来是看黄色录像带来了。

这东西不能光明正大地看,我忙去把院门关好,院门可以挡住别人,但挡不住田春花,我很怕她屁股一甩又跳进来。接着又把房门紧紧反挂,窗帘都拉起,这才放心。

等我弄好,那边董半仙和力男哥已经把录像机和电视机接好了,董半仙又来窗边和门口巡视了一下安全工作,这才又从包里神秘兮兮地拿出两盒录像带来。

我一看,盒子上什么都没有,就一白纸。绝对是好片子,只有好片子,才这样内敛和深沉,低调和神秘。

董半仙把带子拿出,放到机子里,一按。然后坐回到沙发上。

那机子转动,半天没动静,但音乐却出了来,很普通的音乐。

我有点紧张,看看董半仙和张力男,两人不由自主都去摸烟,我喉咙痒,也去摸了一支,点着,猛吸,然后吐出一大口烟雾,这下心里安定了很多。

画面出现,先是一个男人在家里看电视,一会儿就有了一个女人来敲门,男孩放女孩进来,两人有说有笑,还互相抱着亲嘴,然后男人就靠在沙发上,女孩就去给男孩打手枪。

我看得目瞪口呆,她奶奶的,这是说我吗?

我觉得我和田春花在上午时候就是这个流程,只不过我开门时候还吃了一盒方便面。我和田春花也没有亲嘴接吻。

但那男人却是比我文明,起码他没弄那女孩一脸,然后他就脱女孩的衣服,把女孩都脱光了,女人的身体露出来。我的血一下子就冲上了头脑,感觉浑身涨得难受,不由得移动了一下屁股,好让身体舒服点。睁大眼睛,眼睛都不眨地看,我自己觉得脸烧得厉害,这是我第一次看女性的身体,我想努力看清楚。

但美中不足,画面上雪花很大,还总卡带,我研究了半天,也不得要领。

张力男骂道:“破片,大鸟不是说带子很好吗?”

董半仙说:“这个日本片总卡带,那几本美国片质量好点。”

张力男说:“换,换老外的。小日本男人的jī巴太短,看着没意思。”

董半仙说:“我看张进年龄小,怕他受不了,所以才给他看日本片,老美的太猛。”

张力男笑着骂道:“他小个屁,你看他哪里小了?你来时候没见他都玩双飞了?你我都比不了他。”

日本女人和中国女人形体上应该一样,某些器官当然相同,我还想看看究竟是怎么样的,但他们这一说,我也不好说不换,就嘿嘿两声,但不肯说话。这时候,我才发现我夹在手里烟头上面的烟灰好长。我连忙去向烟灰缸里弹,但一动,那烟灰就落到了地上。

董半仙换了一个片,这个片子很清晰,也直接,片子一出来就是一个黑鬼和一个白人女子在床上舔来摸去。

我更是吃惊,原来还能这样。

女人乱叫,叫得我心烦,我觉得这个片子不如上一个好看,但上一个质量不好,放不出来。

男人女人的什么地方都被拍得一清二楚,还有特写,但我总觉得不够真实,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后来过了很多年,我才从认识的一个美女作家那学来一个词,叫代入感。代入感不强,所以不能引起共鸣,就算画面上用再多赤裸的东西刺激你的感官,也不能刺激到你的心里去。

只不过这刺激仍然让人心惊肉跳,毕竟我是第一次看到这东西。我频频去拿烟,董半仙和张力男也是如此。

慢慢地三人都有些安静下来,张力男骂道:“还是黑人厉害,这jī巴东西,真大。”

董半仙说:“是啊,中国人就是不成。也就比日本鬼子强点。”

张力男不服气:“乱说,老子就猛的很,不比黑人差。”

董半仙鄙视:“你脱了看看。”

张力男站起来要脱,想了想,又坐下,骂道:“才不给你看呢,我怕你看了以后自卑。”

董半仙嘿嘿笑,继续看片。

屏幕上又来了两个女人,现在是三个女人一个男人,把整个床都占满了,我心里赞叹,花样真多,我小时候就对男女睡觉有兴趣,现在大了有些明白,但却没想到我明白的也才是皮毛,看看人家这,竟然这么多花样。

我们继续看。半晌,董半仙突然对张力男说:“男哥,我想……”

第三十八章 这样恋着多喜欢

张力男大惊:“你……你想干什么?”

我也大惊,看着董半仙,心说书上说的果然都没错,学生不能看色情片,有不少学生看过了以后就去犯罪,最后成了少年犯。

董半仙说:“我想……我想喝水……哪里有水?”

我松了一口气,张力男骂道:“操,你就不能把话一次性说完?”

张力男从沙发下面摸出暖水瓶,晃荡了两下,里面还有水,递给董半仙,董半仙找了个杯子,倒了水,鼓咚咚地灌了下去。

他这一喝,我也感觉口干舌燥了,也拿过来喝,张力男见我们也喝,也过来抢,我们三人几口就把水喝光,咂咂嘴巴,我说:“不过瘾,我想吃冰淇淋。”

张力男说:“我也想。”

董半仙说:“我也想。”

那片子已经放完,再看已经就没啥意思,于是三个人去吃冰淇淋,每个人吃了10个,他们两个还说要。看来,看那东西能让人身体发热,一部黄片等于十个冰淇淋。

周一我早早就到了学校,期望能见到林玲,这个周末给我想的。我发现爱情这事,确实折磨人。

一天上课我都心不在焉,就想着放学以后我带着林玲先不回家,要去学校西面的庄稼地里饶一下路,在没人的时候能好好吻吻她。上一次只是蜻蜓点水,就沾了沾边,这次,一定要把舌头伸过去。

孙小漫却和我们前面的田春斗气。两个人虽然不说话,但有什么事都冲着我来。一会儿,田春花回过头来要和我讨论歌德,一会儿又过来借我的课堂笔记,总之,她把我教室后面当挂黑板的地方了,总回头。

孙小漫开始还不理,后来,只要田春花一回头,她就把脑袋向我肩膀上靠,嘴里还说:“来张进,让老娘我小鸟依人一个。”

我操,她那一脸幸福陶醉的样,连我都认为是真的。

每次田春花都会气鼓鼓地回过头去,孙小漫就会得意的呀一声,给我一个胜利标记。

我觉得两人都是小孩子,小孩子就是要斗气,但我是大人,不能如她们一样小孩子样,大人有大人的事,大人就是要恋爱,要陪老婆。

一放学,我就就向外冲。

去文科班门口等我老婆。

林玲出来的晚,我却等到了平秋月,我见到她就笑:“平秋月,好久不见了啊。”

平秋月仰着脸说:“我可是总见你。”

我奇怪:“你总见我,我怎么不见你?”

平秋月说:“你眼里没我呗。”

我大是冤枉,说:“怎么会眼里没你?我上周还和林玲说起你呢。”

平秋月凑上来:“你们说我什么了?”

我心说我和林玲说你喜欢我,但这话可不能告诉她。我就说:“林玲说你比高一时候开朗多,看来,你是不喜欢和我同桌。”

平秋月切了一声,她认为我说的是假话。

不过我说的还真不是假话,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平秋月就是越变越好看,脸也不是那么红了,变得白白的,也不那么圆了,有好看的曲线。她和我都是属于初中还没发育,但一到高中就跟发面馒头一样的人,一两年时间,就是大姑娘小伙子了。

等林玲出来,平秋月早就跑了,这小丫头,特别在意不让林玲误会。

我和林玲向学校外走,直直的一条街,向东就是城里,向西就是庄稼地,现在绿树葱翠,庄家茂盛,我拉着她就向那地方走。

林玲说:“张进,你是个大坏蛋。”

我说:“我为什么坏了?”

林玲说:“你向没人的地方带我。”

我不答,看看四下没人,现在是在一颗大树下,我就伸出手去抱林玲。

林玲没有拒绝,让我抱着,把头搭在我肩膀上。

淡淡的,她的味道。

还有周围植物的味道,都沁入我的鼻子里,我的心里。

有首歌在我脑海里响起,我轻轻地唱出来。

这世上你最好看,眼神最让我心安,只有你跟我有关,其他的我都不管。

全世界你最温暖,肩膀最让我心安,没有你我怎么办,答应我别再分散。

这样恋着多喜欢,没有你我不太习惯。

这样恋着多喜欢,没有你我多么孤单。

林玲抬起头,问:“张进,你唱得是什么歌?我怎么没听过。”

我问:“好听吗?”

林玲说:“好听。”

我说:“可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歌。我莫名其妙就会了。”

林玲用拳头打我胸膛:“胡说,你个大坏蛋,尽知道骗我。”

她只打了我两拳,我就不让她打了,把她抱住,紧紧抱住,然后看她的眼睛。她也看着我,似乎知道要发生什么,她闭上了眼睛。

我轻轻把唇印了上去。她呼吸急促,身子软软,瘫在我怀里。

唇好柔。舌好甜。却都忘记了时间。慢慢地,我学会细数她颗颗细牙,慢慢地,她学会和我用舌头打架。

这样恋着多喜欢,没有你我不太习惯。

这样恋着多喜欢,没有你我多么孤单。

我学会了这首歌,但却不知道这首歌的歌名,我问过孙小漫她说不知道,我问过田春花她也不知道,大家都说我是瞎哼出来的。我似乎真是瞎哼出来的,我还会很多歌,某名奇妙,我只有自嘲地说我是作曲的天才。

为此,我参加了学校的文艺队,平时都唱歌之类的。没想到平秋月也参加了文艺队,不过她不唱歌,她热爱绘画和摄影,她比我牛,经常脖子上挎着个相机,而且她最爱给我拍照片,每当我唱歌的时候就拍,可拍完了以后我向她要照片她又不给我,弄得我非常郁闷。

林玲知道我和平秋月都在文艺队里,就非常吃醋,跟我说一定让我推出文艺队。我告诉她这非常不好,而且会得罪文体教研组的老师,他们的考评虽然不计入高考总分,但似乎也可以涉及到档案考评的。

林玲想想就对我说:“如果你退出文艺队,我……我可以让你……那个。”

我知道她的话的意思,她意思是说让我摸摸胸。爱情在拉手时候拥有清纯,接吻以后,关系一下大大进了一层。我和林玲两人之间也多了很多肉欲的成分。我越来越不安分,手也到处乱摸。林玲不让,死活都不让我摸,我怎么求她都不肯,如今她同意,我可是太高兴了,能摸她的胸脯,我才不会去参加什么文艺队呢。

我于是答应她,说我再不去什么文艺队了,然后我就伸手去摸她。

她又骂我坏蛋,但这次终于没有拒绝,我的手伸到了她衣服里面,摸她的胸脯。

真是小巧可爱。我摸着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所以我还想看看,可是林玲死活不让。

我就不看,而是想向下摸,林玲不让。很坚决。

后来我想让她摸我,她也不干。

最大的底线就是摸摸胸脯,除此,只能抱抱,亲亲。我有时候很感慨,林玲和田春花都是高中女学生,可女学生和女学生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但我不会因为林玲不肯向我坦露女性的秘密我就去找田春花,虽然我可以从田春花身上得到答案。

那次的事情,只有那一次。当然田春花还会甩着屁股从她的后窗跑到我们的院子里,来找我谈文学,还会借我的卫生间洗澡。只不过,我已经在门上加了一道锁。其余的时候,她只是我的同班同学。

在我几次言辞拒绝之后,田春花不再和我说只在乎曾经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她似乎忘记了那一天上午的迷乱,当作没发生。而且每当林玲来我这里的时候,她从来都不会出现。林玲甚至都不知道她住在我的前院。田春花似乎真不在乎天长地久,因为她不会和林玲争夺我。

不过,真是奇怪啊,田春花不会当林玲做情敌,但却当孙小漫是情敌。而孙小漫和田春花似乎也对立起来,而且还全是针对我。每当我和孙小漫没事打飞机时候,田春花就会找茬来问我问题,或者来谈谈文学,突然冒出一句,你喜欢李清照还是李白,我就回答我喜欢李清照,因为她是女的。这让田春花咯咯娇笑,花枝招展,但孙小漫却十分不高兴。

同样,只要是田春花正和我正谈论某些东西正热火朝天,比如我们正谈论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田春花某天装深奥要和我谈论从我这里借走的一本《时间简史》,这还是我从袁老师那借来的。但她连黑洞是什么都不知道,我正诲人不倦地告诉她黑洞不是黑色的洞,更不是通常在黑天以后才能接触到的某些洞,孙小漫这时却跑回教室里来,见我和田春花正聊得火热,就一屁股坐到我身边,把她的脑袋向我肩膀上一靠,说:“来,让老娘小鸟依人一个。”

一如既往的彪悍,气的田春花身子乱颤。

只不过,她们两个怎么情敌起来了?世界真奇妙。

一中还是那么混乱,偶尔打架斗殴就会死一两个学生,但那都是刑事案件,和教育无关。郑校长送走了新一届的毕业生,明年的夏天,也就是九五年七月,他就要送走我们。一晃,我的高中岁月就要度过。

时间就这样慢慢地过,等突然有一天,我们发现,青春已经过去。

我长得更加高大,英俊而挺拔,我都开始刮胡子了。林玲出落得更是苗条漂亮,田春花的屁股更大了,大鸟说那是赵不凡老师的功劳。我不知道是不是,但我知道,田春花已经越来越不理孙小漫,就算孙小漫靠着我说让老娘小鸟依人一个的时候她都不生气,我琢磨着估计大鸟说的对,田春花和赵不凡赵诗人关系一直很好,她唯一的一次帮我打手枪据说还是赵老师先教会她的。

只有孙小漫没再长,她保持住了一米七五的身高,虽然看起来还是很高大,但她已经很满意了,和其他女生比较,已经不那么鹤立鸡群,和男生比,很多男生都比她高,我也比她高。

我对她说:“来,小霞,给哥小鸟依人一个。”

孙小漫就把头靠过来,枕在我的肩膀上说:“老娘我从来都是这么小鸟依人。”

第三十九章 林玲的震颤

若是以前,田春花一定会作出一个呕吐的动作。但她只是淡淡地看了看,没吭声,低下头继续看书。她眼神一晃的当,我看到她似乎有些失落。

孙小漫也看到,就做作地叹了一口气,说:“别有忧愁暗恨生。”

她和我同桌一年多,为了和田春花的战争,她看了不少校旱散文古典诗词啥的,所以有了很多文学的气质,她说话经常会冒出点诗词,我看很可能也会成为一个文学女青年。她拉了拉我的胳膊,小声说:“她……有心事。”

我摇摇头,女孩的心事我不猜,因为我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我正看校旱呢,不想理那些事。

孙小漫见我很没兴趣,生气了,一把抢走了我的校旱,说:“你看个屁,有能耐自己写一本啊。”

我说:“我当然能写,你进哥我诗歌散文校旱什么不懂?咱也是发表过作品的人。”

我不是吹牛,我在校刊上发表过。赵不凡当责任编辑。

孙小漫知道这事,切了一声,说:“油印的东西跟手抄本没啥区别,你那破东西又没变成铅字。”

我大是吃惊,赞叹:“你连手抄本都看过?”

孙小漫得意:“当然,你没看过吧?”她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副面对小鬼的表情。

我说:“那破东西有啥看的?告诉你,你进哥我还能写手抄本呢!”

孙小漫不信:“就你?你懂个啥啊?”

我说:“我可是有女朋友,我有啥不懂的?”

孙小漫想了想说:“我还是不信,你写个给我看看,你能写出来,我就相信了。”

我说:“打赌?”

孙小漫一脚踩在椅子上说:“赌什么?”

我想想说:“三顿饭店。啤酒管够。”

孙小漫伸手和我击掌:“你准备钱吧,老娘我喝趴下你。”

我说:“你就等着小鸟依人吧。”

我铺开纸笔,就打算写个手抄本的黄色校旱,不给小漫同学看看,她就不知道进哥的名气不是吹的。

我咬着钢笔,决定用第一人称,刚刚写下一个“我”字,林玲就来我班找我。我放下纸笔,出去问她:“啥事?”

林玲说:“袁老师病了,我们去学校看看她。”

我一听,着急,说:“那马上去,得买点东西。”

林玲说:“我已经买好了。”

袁老师原本就教高三物理,但我上了高三她反而没有给我上几节课,她身体越来越不好,总是休息。这让我很是遗憾。

我还是物理课代表,经常去物理教研室却很少见她,我借了她很多书都没有机会还,听到她病了,我当然要第一时间去看她。

林玲虽然学文科,但一直都和袁老师私交很好,我私下认为这是因为袁老师爱屋及乌,她喜欢我张进,当然也就喜欢张进的媳妇了。但后来我知道不是那么回事,林玲家和校长一家联系密切,我想起第一次去校长家,就是林玲带我去的。但林玲的父母我知道,就是市里普通厂子的工人,也没什么背景,这样的人通常以郑经仁的人品是不肯多加理会的,可他一直对林玲很客气,这到让我很是奇怪。

袁老师是一中的招牌,其实也是穂北的招牌,穂北在全省甚至全国也没什么出名人物,但袁老师桃李满天下,各行各业都有她优秀的学生,最近改革开放已经进入到了“步子要大一点,胆子要大一点”的阶段,穂北也搞招商引资,有人就在打袁老师的主意。

我和林玲的到来让袁老师非常高兴,她拉着林玲的手说笑,我在旁边给削苹果。袁老师问我:“张进,也高三了,想好报考什么学校了没有?”

我说:“也要看分数,可不是想什么就是什么。”

林玲说:“所有课程都已经提前结束,刚进行了一次模拟测试,同学们的成绩并不好。”

袁老师听这话有些忧郁,叹口气说:“我有些担心你们这一届学生,成绩是我教学以来最差的一届。”

不过她看看我却说:“但你也是我遇到的最出类拔萃的学生。最好和最差,都被我赶上了。”

她闭上了眼睛,不知道再想些什么,然后说:“还有大半年才高考,只要努力,成绩会上去的。老师们还好吗?”

我说:“老师已经走了不少,现在从别的学校调过来一些新老师,但他们教的实在是……有问题。”

我知道袁老师问的是什么,南方经济发展迅速,学校也办的好,但却缺少好老师,但他们有钱,最近南方学校来学校挖人,一批好老师都被高薪挖走,在穂北一中,他们一个月才五六百,据说到了南方就可以拿两千多的工资,谁会不走呢?如此,一中的优秀教师走了一大半。

袁老师叹了一口气说:“南方,那好啊!走去吧!其实,我也想回家乡看看,但,那没有亲人了。”

我不知道如果袁老师身体好,她会不会走,她不是北方人,或许对于北方,并没有太多的留念。

但对于南方,她的记忆也已经断线了。

她的生命中只剩下了丈夫,但丈夫……我想起了郑经仁,或许她连丈夫都失去了,她的生命中,只剩下教室和课堂。

袁老师闭上眼睛,她对我们说她要睡会儿,我和林玲退出来。走到外面寒冷的空气中……

冬天了,很冷,林玲缩紧了衣服,我也同样。

我伸出手,拉着她的手,我们顺着街道一直走,走出城市,走到城外广漠的原野。

城外,南方是广阔的平原,西边有些低矮的山丘,上面有冬天仍带绿色的松树和只剩下枝杈的杨树。树上有些鸟窝,是冬天还在的鸟,在太阳偏西的时刻,站在枝杈上嘎嘎叫唤。

我和林玲没有停,继续走,远离城市,踏着皑皑白雪,咯吱吱地。我们忘记了刚才医院里的沉重,也不会去想迷茫的未来,我们的眼里只有现在。只有这蓝天,这雪地,和这天地之间的我们。我们,在生命最美丽的年华,相遇相恋。

我拉着林玲的手,指着西边的太阳:“太阳越来越红了。”

林玲说:“那是被冻的。”

我笑了,看她的脸,冻得和太阳一样红。

我说:“我给你捂捂。”

伸出手,捧起她的脸,她的脸好冰。我一直捧着,等着我的手也变得冰冷。

她眨着眼睛看我,拿下我的手,放到她手心里,说:“别冻到手。”

我反把她的手握住,女孩的手总是比男孩冰。然后我再把她抱在怀里,紧紧地,我们都没说话,互相能听到对方的心跳。

雪野无人,我们走啊走啊,走到一个树林里,前面有个雪丘,下面是一个河床,河床上都是厚厚地雪,这里没有人来,只有我们两个人的脚印,我们蹦啊跳啊,打雪仗。

已然不会觉得冷,然后,我们躺在雪地上,看着蓝天。

蓝天被晚霞染出了一道红。

我滚到林玲身边,抱祝糊,她咯咯笑着滚开,我追上去,我们抱着打滚。

我在上面,我又在下面,我把她压在身子下,觉得生命中有些空虚,我一下死命地抱着她,但还觉得抱得不够紧,我用力,似乎是要把她压入我的胸膛。

她呻吟了一声,我低下头,看着她的眼睛。

我说:“林玲。”她看着我,说:“张进。”我说:“我有点冲动。”她用手点我的脑门:“坏学生,不许冲动。”

我贪婪地吸入她说话带出的白雾,我吻她,然后我说:“可我真冲动了。让我摸摸你吧。”我说着,就隔着厚厚的衣服,摸她的胸。

林玲说:“不许伸到里面,冷。”我答应,但我心有不甘,不贴着皮肉抚摸也可以,但我也要摸别的地方。

我就顺着衣服向下,摸她腿,然后游离去她的两腿之间。

她怔了怔,似乎觉得隔着厚厚的棉裤这样无害,就没阻挡我,但脸有些红,她对着我的耳朵说:“张进,你个大色狼。”

我说:“我就是色狼。”

然后我色劲上来,趴在她身上,用力地耸了几下屁股。

恩?有些舒服。我不由得又耸了两下。

林玲看着我,瞪大眼睛,似乎有些不解。

我不管,我抱紧她,吻她,把身子全贴紧在她身上,然后用力摩擦。

好舒服。真的好舒服。

我想起小时候看大人睡觉要耸屁股,想起那次看黄色录像里面那些人也要耸屁股,原来耸屁股这么舒服。

林玲似乎明白我再干什么,她抱紧我,把头埋在我怀里,不肯看我。只是在我身下,她偶尔有些不安地扭动几下。

我下面硬硬的,那坚硬紧贴着林玲。

天好冷,可是我却好热。

林玲不再躲着我的眼睛,躺在雪地上,大口地喷出热气,我张开嘴巴全部吸入进来,我疯狂地亲林玲的耳朵,眼睛,嘴巴。

林玲也热烈地回吻我。

我见她不生气,胆子越来越大,耸得越来越肆无忌惮。

林玲却突然大口喘气,突然抱紧我,还一下把腿缠在我的腰上。

她变得好有力气,四肢死命地缠住我,不肯让我再动。

我停下来,她抱着我,身子好像是在颤抖。

好大一会儿,她放开我,一下躺在雪地上,用一支胳膊挡住眼睛,浑身好像没劲了一样。

我不敢再耸,虽然那耸着很舒服,我也不敢了,我想林玲怎么了?生气了?我去拿开她的胳膊,看她。她却紧闭眼睛,不看我。林玲的脸红红地,我用脸去贴她的脸,好热。真的好热。

我说:“你发烧了?”

林玲摇头。

我说:“那你怎么了?”

她不答。

我问她,她说什么都不答,最后被我追问的急,就说:“我没啥。真的。”她抱着我,把头靠在我身上。

我信林玲,就亲了亲她。心说她没事就好,但再耸是不可能了,下面硬邦邦地难受,也没办法,就靠在雪地上瞧着望也望不到头的雪原。

大地的另一面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

第四十章 捉奸在床

等天都黑了,我们才回城。我送她一直到她家门口,在门洞里和她接吻。等把舌头都吻麻了才互相放开,她还是用那句话和我告别:“大色狼,再见。”

不是大色狼,就是大坏蛋,总之我就不是好人。

但我愿意当大色狼,也愿意当大坏蛋。

每天送她以后我走在街道上都觉得心情好,路不算近,但我觉得不远,就算夜里很冷,我想着林玲,就不会冷。

我回到住处,看灯没有开,想张力男或许不在,他这个流氓,事情烦多,估计又去干伤天害理的事情去了。也不在意,就没开灯,一屁股躺在沙发上,四下里摸遥控器。

窗外有月亮,月色很美,我想起今天和林玲做的好玩事情,就觉得幸福,一时诗性大发,就不再找遥控器,而是站在窗口赏月,然后我决定写首爱情诗,来歌颂一下伟大的爱情。

想了半天,没词。还是田春花厉害,靠着学校校刊的稿费竟然能交上高三的资料费。那可是好大一笔钱呢。她得写多少诗啊,我看每期校刊都有她的作品,真是才华横溢啊!赵一凡真是一个好老师,我看不久,田春花这个文学女青年就会升级成女作家。

我正沉浸在文学的海洋中努力想词,突然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从张力男的房间里传出来。

我一下汗毛竖起,有贼。

他奶奶的,这贼牛b,偷盗流氓家里来了。我和张力男这屋子,就算不锁门都没人敢进来,当然除了田春花。现在竟然有贼,不教训丫一下丫就不知道什么叫流氓。

好久不打架了。我在一中横着走,刚要出手,人家就求饶,我又没有大鸟那种打人家嘴巴的变态爱好,所以,我缺少实战经验。如今有个机会,当然不肯错过。

我四下寻找,找到一支板凳腿,这是张力男放到门口的凶器,说这东西好,不是管制的,但打人最顺手。我现在才知道以前拿刀子是多么不专业,刀子是吓唬人的。所以要是真要打起来,只想教训人,而不想杀人的话,那还是棍棒最专业。一寸长一寸强。

我手拿流氓的标准装备,轻轻推开张力男的房门,右手迅速向墙上摸去,那是灯的开关,小偷都怕光,只要一有光他就会惊慌,会手忙脚乱,我就可以痛殴之。

灯开了,我举起棍棒就要上前,却突然听到一声尖叫。

女人的声音,还是女小偷?我纳闷,定神观看,还是一个光溜溜的女人,正用被子捂住了胸脯,我操,裸体女贼。

不对,不对。旁边还有一个裸体男人,难道是雌雄大盗?

再来几个我也不怕,我手拿棍棒,杀气腾腾,英雄气概喷薄而出。

这时,只听一声断喝:“张进,你干什么?”

我一愣,仔细一看,那裸体男人竟然是力男哥,正瞪着眼睛怒气冲冲看着我。

不是小偷。奶奶的,这绝对是一场误会!

我十分尴尬,气势立刻散了,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觉得应该立刻出房间去,于是我转身就向外走,但又觉得应该道个歉,否则这太没礼貌了,我张进怎么能是没礼貌的人?这可是破坏了人家的好事。于是我走到门口站住,却没转头,对着力男哥和那个女人说:“对不起,我以为是小偷,对不起,误会啊!”

我一脚跨出了门,忽然又觉得忘了点重要的东西,马上又缩回身子,一下把灯给关了。嘴里说:“你们继续,你们继续啊!”

我冲出房门,把门关上,满脑袋是汗,力男哥这家伙,太龌鹾了。上厕所不关门,找个女人回家鬼混怎么也能不关门呢?

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去摸烟,点着刚抽了一口,却见力男哥冲了出来,只穿一条小内裤,一把把我刚点着的烟抢去,用力吸了两口,然后一口烟喷了出来。

我又拿出一支点着,小心问:“力男哥,我这个……没打扰吧?”

力男哥说:“屁个打扰,多亏你打扰啊,否则我还不知道怎么下台呢!”

我大惑不解,我一脚踢开门,打扰了人家的好事,怎么力男哥还感激我?莫非那女人和田春花一样,都是属于攻击型的女性,而力男哥,别看平时牛逼哄哄一个流氓老大的样,但在床上,莫非是被动防守型?

我越想越对,问:“莫非,是她强奸你?”

力男哥一脚向我踢来:“说个屁,你以为我是你?被前院那个女生追得到处跑?”

我躲过那脚,嘿嘿笑:“那一定是你霸王硬上弓,完事了以后,人家让你负责,你不想负责。”

力男哥摇头:“也不是,我是那么没担待的人吗?她是自愿的。”

我不懂,郎情妾意更应该鱼水和谐才是。

力男哥说:“弟弟,你哥我是第一次。”

我看着力男哥,有些不信,这小子平时大大咧咧地,说他省城的名妓都认识一堆,怎么还是处男?

力男哥继续喷烟:“真的,我平时那是吹牛,我都二十了,还是处男多丢人啊?所以才吹。”

我拱手:“现在好了啊!恭喜哥哥破处成功。”

力男哥说:“恭喜个屁,就这事恼火,我商量了一个多月,她终于同意,我这个高兴啊,就领家里来,本想如果你在家还让你出去个把钟头呢,没想到你没在,这到好了。然后就办,可我那东西好容易找到地方进去,还没几秒钟,就射了。我操,一分钟都不到啊!我说弟弟,哥我早泄啊。你说,这咋办呢?”

力男哥一脸沮丧,忧心忡忡,就只是一个劲地吸烟。

我还是处男,这事我可给不出任何建议,就只能陪着他吸烟。

接下来几天,力男哥都一脸沮丧,无精打采,这事对他打击挺大,力男哥身为老大,事事都要争强,但就这事不行,他觉得太丢人。于是他开始颓废,经常夜不归宿,也不知道又在做什么流氓勾当。

我继续给孙小漫写我的色情校旱,但我没经验,无非是用文字白描了一下黄色录像里的过程,但写出来又觉得太过露骨,所以就很艺术地加工了一下,用最隐晦的语言把过程写的唯美,甚至加了很多我的想象,总之,十分的艺术,如果不是太过艳情,我很想投给赵不凡的校刊来弄点稿费呢,这么多字,那得好多钱。

中午时候市里的学生都回家去吃饭,孙小漫他们都不在,我就自己在那继续写色情校旱。意淫了一下做那事的感受,写了两个小片段,自觉满意,心说张进真是有才,没做过的事都能写的这么真实。这时,林玲在班级门口叫我。

我连忙揣起色情校旱,跑出来对林玲说:“这么早就来学校?”

林玲点头,她这两天总是心事重重,我问她是不是病了,她说看书太晚,有些累,我让她好好休息,不用太用功。

林玲说:“我来找你。”

我嘻嘻笑:“你想我?”

林玲认真得点了点头。

一般时候,我开这样的玩笑,她总是骂我大色狼或者大坏蛋,向现在这样认真答应的情况没有,我有些奇怪看着她,她却没说话,反而是用手挽住我。

呦!这可刚出校门啊!会遇到很多老师和学生。

我买了个冰淇淋给林玲,林玲用手拿着喂我,我笑着咬了一口,林玲自己咬了一口,然后对我说:“张进,我们下午逃课吧。”

我一愣:“逃课?”我逃课正常,林玲几乎没逃过课。

林玲说:“是啊,我不想上课,你陪我一下午。”

我说:“你怎么了?”

林玲说:“没怎么啊,今天就是不想上课。”

我不再问,说:“好啊,我们去哪里?城外?”

林玲摇头:“不。”她侧着头看我:“去你宿舍吧。”

林玲最不爱跟我去我宿舍了,因为一在那我就会色心大动,摸来摸去,她连电视都看不安生,她骂我大色狼,大坏蛋,说再也不肯来,但现在她却主动要去。

我如何有不答应的?但嘴巴里还是调笑:“你不怕我色狼你?”

林玲哼了一声:“你敢。”

但她挎着我更紧了,我都能感受到她胸脯的轮廓。

以前只是在没人时候林玲才肯这样挎我,现在我第一次被女孩这样挎着在大街上走路,我浑身都轻飘飘地,觉得周围的人都在看我。

打开院子进了屋,我四下看看。张力男不在,他昨天就没回来。

我就和林玲一起看电视,她靠着我,吃那个还没吃完的冰淇淋,偶尔让我张开嘴巴,我咬上一小口。

等冰淇淋吃完我们的嘴巴就贴到一起去了,她的嘴里清凉,还有淡淡地奶油香,真甜。

我又不安起来,贴着她耳朵说:“这次手不冰,你让我摸摸吧。”

林玲又骂我大色狼。

一般女孩不拒绝就是默认,我已经慢慢了解到了这一规律。

第四十一章 我们都是苦命人

我伸手去林玲衣服里面摸了摸,她靠着我,满脸通红。

以前都是我摸两下她就会推开我,这次我摸了好几个两下她都没推我,我得寸进尺,打算把她衣服解开看看。

林玲拉住我手,不让。然后指门。

我说:“没事,都锁着。”

她还是摇头。我就说:“我们去我房间里。”

林玲答应,和我钻进了我房间。

我房间里就没有沙发了,只有床和床边的一个桌子,她坐在我床上,说:“你真懒,也不叠被。”

我一下把她扑倒在床上,扯过被子就把她蒙住,说:“每天都要叠,多麻烦啊。”我手伸去她腋下,搔痒。

林玲反击,也来弄我,我们在床上打滚地闹,一会儿,鞋就被我们脱了。

累了,我们躺在床上,下午的阳光顺着窗子射进来,照在林玲的脸上,我能清晰看到她脸上细小的绒毛,有种阳光的金色,可真好看。

林玲说:“张进,把窗帘拉上。”

我很听话,就把窗帘拉上,然后我抱着她,她的头枕着我的枕头,她说:“这上面都是你的味。”

我说:“好闻不?”

林玲说:“臭。”

我去捏她的鼻子,然后又是一阵热吻。

林玲和我已经吻得很熟练了,她紧贴着我,要把我胸腔里的空气吸光,有时候,她这人特害羞,做啥都不敢,但可有时候,她的劲比我还大,抱着我不肯松开,比我还流氓。我被流氓吻的气喘吁吁,我的手颤抖着顺着她衣服的下摆摸进去,她没有阻挡,一路畅通,我的手放在她的胸膛上,不知道是我的手热,还是她的胸膛热,我和她的鼻尖上都是细密的汗珠。

我咬着她的耳朵:“林,我要看。”

我求了她很多次了,她都没有答应,但这次她没拒绝。我听了以后手都颤颤地,解开了她的衣扣,一个扣子,一个扣子,胸膛裸露出来。我去寻找最后堡垒的开关,总也找不到,后来我求她,她羞羞地告诉我,我才在后面找到,原来真简单,只要一挑,那胸罩就开了。

掀开它,少女纯洁的胸膛坦露在我眼前,我的窗帘是弱女姐帮我买的,有着红色的底和繁琐的花纹,它遮挡不住阳光,阳光带着窗帘的颜色照在她的乳房上。

那是我一生中最震撼的一刻。

那是我一生中最美丽的一瞥。

我如雷轰顶,我喉咙中发出不可抑制的声音,我颤抖着无所适从,不知所以,我只能把脸放在林玲的胸膛上,她的胸膛滚烫,柔软而坚挺,我能听到那剧烈的心跳,急促地呼吸,我抱紧她,我几乎要热泪满面。

我喃喃地说:“林玲,我爱你。”

她抱紧我,把我抱紧在她赤裸的胸膛上:“张进,我也爱你。”

我挣扎起来,寻找她的嘴唇,更热烈地吻,我想把我和她的灵魂都融合在一起。

我脱她的衣服,我疯狂地想这样,她没有反抗。

我让她抚摸我,她虽然仍就迟疑,但没有反抗。

我的手总在颤抖,等我把她脱光我累的都要窒息了,我真没用。这个过程中我又是害怕又是期待,我想这个日子已经很久,但没想到这个日子突然就来临,在一个我没有丝毫准备的时刻。

脱光了她,我都不敢仔细去看她的身体,她交叉着双腿,双手抱胸,我眼里只有白皙的一团诱惑,晃动着让我无法去注意细节。

我两下脱光我自己,我的衣服比她的好脱很多,然后,我就趴了上去。

身体,柔软而火烫。

我拿开她的手臂,让她抱住我,我分开她的双腿,她颤颤地羞涩。

我和那些流氓聊天,看色情录像带,看偶尔的手抄本,我早就清晰知道了接下来的一切流程。但知道和实际操作永远都是两回事,我根本就无法成功,我只知道笨拙地学习,一耸一耸,丝毫不得要领。

我着急了。

她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胡乱折腾。

突然,似有所得,探到一片软湿滑润,大喜,我知道那是目标地,我要去占领。

用力向前。

她突然喊痛,身体一下向后退去。

我很急切,抱祝糊不让她走。

她眼睛瞪得大大的,显然很紧张。

我和她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我又探了过去,但这次,刚刚接触,突然,我身体僵硬,觉得有什么冲上脑门,我拼命去忍,但忍不住,终于,那些绷紧的感觉寻找到了出口,突突突突地,全冲了出去。

我无法控制,只能任凭身子里的那些东西失去,又是畅快又是有些不甘。

震颤的感觉结束,我变得无力,翻过身,躺在林玲身边。

我好沮丧。

林玲坐起来,拼命地拿纸巾去擦我弄到她身上的脏东西,她裹着被子,只露出脑袋,对我说:“张进,我会怀孕吗?”

我说:“不会。”

林玲不放心,追问:“怎么不会,你出来了那么多东西,我知道它们是什么。”

我说:“真的不会。”

林玲说:“可你都弄我身上了。”

我很不想解释,因为我觉得很羞耻,但我还不得不解释,我告诉林玲,我没有成功,我刚刚根本就是不得其门而入,这怎么能怀孕?

林玲还是有些不放心,她告诉我,她刚刚都感觉到疼了。

我说疼不顶用,你一喊疼就缩身子,我根本就没进去。要流血,只有流血才说明成功。

林玲说:“我看看。”

她推开我,背对着我,告诉我:“不许偷看。”

然后,她蒙着被子,自己检查。

半晌,她转过头,告诉我,确实是没有流血。

我还有些侥幸,想着或许刚才能成功,听她这一说,彻底失望,我说:“你看吧,根本就没成功。”

林玲在被子里摸索着穿着衣服,说:“可你流出了那么多东西,这不就是成功了?你不许骗我。”

我说,一定要我们都成功了才算成功。林玲不明白,我就解释了半天,连比划带说明,又要斟酌措辞,不能太露骨,这比写色情校旱难多了,后来她终于明白,但她突然紧张问我:“张进,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你是不是和别人做过?”

我欲哭无泪,我要是真做过,我至于今天这么丢人嘛我?我想起了张力男,突然有种同病相怜的悲哀。

我觉得丢人,但林玲不觉得我丢人,她对这事知道的一知半解,她虽然经过我解释明白了很多事情,可还担心着会怀孕,看来我流出的那东西对于女生很够震撼,会让女生想到生育。我只有说,等你下次大姨妈来了,你就会放心了。

林玲点头,开始计算日子,她说还得十多天。

这个,她还是懂的。

我送林玲回家,回来以后我买了几瓶啤酒,然后一个人蹲在沙发上拼命吸烟,还喝啤酒,弄得屋子里都是烟,跟着火了一样。

张力男回来,打开门吓了一跳,冲到我身边就问:“张进,你怎么了?”

我鼓咚咚又灌了一口,看看张力男,我想哭,我说:“哥,我,我也早泄。”

张力男听完,也是长叹不止,他说:“弟,我们都是苦命人啊!”

两个苦命人去门口的食杂店买酒,买了整整一箱,我们两个人抬回来,就着两代花生米和几代榨菜喝啤酒。

一边喝酒一边抽烟,张力男说他怎么也都想不明白,他说:“弟,你说咱们也不比录像力的男人差啊,你看我这肌肉,多jī巴结实啊!我俯卧撑能做一百多呢!我们这么好的身体素质,可为啥我们就早泄呢?”

我说:“大鸟说录像里的都是假的,那些外国人也没有那么长时间。”

张力男骂:“大鸟知道个屁?最近他去派出所上班当警察,泡检察院里的一个大波妹,三个月的工资都花了,连手都摸过一下,他的经验,还不如我们呢!而且就算录像里都是假的,可咱哥们也不能一分钟不到就不行罢?我觉得有什么东西我们没明白,是不是弄错地方了?”

大鸟这流氓第二年高考还没考上,于是就不再考,而是找了门路当上了警察。原本的流氓当上了警察,由于熟悉各种流氓活动,所以这有助于更好地打击犯罪。他也没有辜负人民的期望,刚刚当上了警察不久就破了几个大案,威风凛凛的查获了几个录像厅,缴获了不少色情录像带。不过我知道,那几个录像厅都是原本大鸟去看人家不给免票的,查获的录像带他弄了几本给张力男欣赏了,张力男越看色情录像带就越是自卑。

我纠正:“你一分钟也是成功,我是根本就没进去就结束,你比我强。”

张力男拍我的肩膀:“我比你大三四岁呢,算是差不多,都他娘的早泄。”

他咕咚一下把瓶子里的酒干了,然后顺着窗子就丢到了院子里,估计是落到了石板上,啪一声碎了,动静很大。引得南屋里的田春花从窗子探了探头,看看又缩了回去。现在已经到了傍晚,学校已经放学吃晚饭。

我问:“力男哥,你试验第二次了没?第二次可能会好点。”

张力男摇头:“没,我不敢,万一更糟糕呢?那不是更丢人?你哥我怎么也是穗北道上的人物,多少人都管我叫声男哥,这脸我丢不起。”

他看着我:“再不你再去试试?看看是不是第二次就好了?”

我赶紧摇头:“她,她怕怀孕,不会让我再弄了。”这事,第一次林玲还不太懂,估计才会胆子大,才跟我试了一次。但看到我弄出来的那些东西,一下就想到了会怀孕,怀孕可太过恐怖,她说什么都不再干。

张力男又拿起了一瓶酒,用牙齿咬开,吐掉瓶盖,咕咚灌了两口,然后叹气:“操他妈的,可愁死我了。这事问问谁呢?可问谁都不好啊?”

他是流氓爱戴的男哥,当然不能让小弟看不起,所以有了疑问也不肯去虚心请教,我心里骂力男哥虚伪。但我更虚伪,我也不敢去问,这事太羞耻了。还谁知道呢?我想来想去想可能弱女姐会知道,但弱女姐是张力男的亲姐,问这事不合适。至于我,我是不敢去。我总觉得我和弱女姐在一起时候,我心跳会比平时厉害。弱女姐对我是真好,可她也很坏,总欺负我这个弟弟,让我脸红,问我和我女朋友亲嘴了吗?甚至还问我上床了没有。什么都问,总之,这个姐姐非常讨厌。

第四十二章 梦里奇怪的人生

我们研究了很久,也不得要领,黄色录像里没有答案,到是有些青年之友,青年文摘之类的书,最后两页通常有些这方面的内容,但无非就是青少年怎么杜绝手淫,要树立正确人生观之类,也没有告诉我们说第一次早泄了怎么办。

一整箱啤酒就快被我们喝光,我觉得很头晕迷糊,就对力男哥说我喝多了。力男哥让我去睡觉,他一个人继续喝。他不是学生,所以经常喝酒,比我酒量高出好多。

我躺在床上,鞋都懒得去脱,就沉沉睡去。

衣服没脱,鞋没脱,所以总睡的不实,偶而有似醒非醒时候,想脱了重新睡,却又懒得动弹,这样迷迷糊糊一夜过去,隐约中我看到窗帘后面已经有了晨光,这时我却做了一个梦。

我梦到了林玲,我还在林玲身边看到了一个人,他们肩并肩地一起向学校西面的田野里走。

我大怒:林玲这是和谁去约会?

我马上就追,追上一看,林玲身边的人竟然是我。

林玲和那个我对我视而不见,我站在他们身边又喊又叫他们都听不到,我伸出手去摸那个我的鼻子,但身体却从他的身上穿过,我原来是没有身体的,这真奇怪。

我心里还想着这是做梦,所以才会有这么奇怪的事,就放下心,当一个局外人,看着自己和林玲约会。

林玲说:“张进,你的信我收到了。”

那个我点头,却不吭声,脸好像还红着,我心里想我什么时候这么羞涩了?

林玲继续说:“你成绩很好,这几次模拟考试你的成绩都是全校第一,不出意外你会是上清华北大,而我的成绩就不理想,我想我可能考不上大学。”

林玲叹气,我忙说:“不……不会的。”

林玲摇头:“你别安慰我,咱们学校这么乱,估计这次高考不会有多少人考上,你成绩好,那就要珍惜,可不能被别的事情给耽误了。”

她对我笑,说着把一封信递给那个我。

我凑上前,想看看信上写的啥,但那个我却把那信握成了一个纸团,我根本看不到。

林玲说:“好好考大学,张进,你会有很广阔的未来,而我根本就不适合你。”

我一下明白,原来那个我给林玲写了情书。我心里好笑,我张进什么时候学田春花一样写情书了?这梦真是荒唐,我张进喜欢某女生都是直接走到她身边,看着她的眼睛,背后是凶狠的流氓,前面是我的同学,我手拿尖刀,威风凛凛,我会直接说:我喜欢你。何必干那写情书的勾当?

更加让我无法忍受的是,林玲竟然当面拒绝了那个我的求爱,这太没面子了,我真为那个我感觉羞愧。

那个我似乎也正在羞愧,他低着头,半天才吭声:“林……林玲……你一定是瞧不起我。”

林玲一愣,问:“我怎么瞧不起你了?”

那个我说:“我……我知道的,我看过……看过你的日记。”

林玲怒:“你怎么看到的?”

那个我说:“无……无意的……,你落在了教……教室里,我那天值日,顺手翻了一页……我……我保证我就只扫了一眼……再没多看。”

说的结结巴巴的,但林玲气还不平,没好气地说:“那你也是看了。”

那个我的头都要低到地上了,说:“对……对不起。”

林玲说:“你看到啥了?”

那个我说:“我……我看见你写那些流氓又来班级里欺负人,向我要钱,我没有,他们还打了我,你写你恨不得你是男人,那样就可以和流氓们打架了。”

林玲有些气急败坏:“你……”她怒道:“你不许对别人说。”

那个我说:“我保证,谁都不说。”

林玲气鼓鼓地,绕着一颗大树转圈,我看着林玲转,等了半天,又说:“所以我想,你一定是看不起我,暗地里笑话我软弱。”

林玲停下来,想了想,说:“张进,我没有瞧不起你,我记得刚上高一那会有流氓来欺负我,全班人只有你站出来帮我,所以你一点都不软弱,你很勇敢。”

那个我说:“可……我现在软弱了,总被人欺负。”

林玲半天才说:“你要考大学,不能打架的。”

那个我热烈地看着林玲:“我一直都听你的话,那次他们欺负我,我都想拼了,可我听你话,你说打架不是好学生,你说我打架你就不理我,所以我……我才没有去打架。”

林玲直直地看着我,眼睛瞪得大大地:“你什么意思?你现在被人欺负原来都是我的错了?”

我赶紧摆手,脸憋的通红,我说:“我……我没。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玲摇摇头,长吁了一口气,说:“张进,那就这样。我该回去了。你好好学习,我们全校的希望就在你一个人身上了。袁老师说你可以当上全省的理科状元。”

她说完,就走了,那个我站在那怔怔发愣,老半天,他拿出那封情书,看了又看,突然,疯狂起来把那纸都撕成了碎片,这似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然后一下软在了地上。

他还喃喃自语:“你心里的白马王子是一个不畏强暴的英雄,我不是,我不是……可……我,可我真的是听你的话,你说打架不是好学生啊!”

他说完,捂住脸,竟然呜呜哭了起来。

我皱着眉头,旁边看着自己在哭,我想这还是我张进吗?我怎么会这样?竟然还会哭,太过丢人。

我伸出手去打他,但手却从他身上穿过,我没办法,就去追林玲,想告诉她我张进不是那样的人,但我追了半天,林玲却消失不见,我四下里找寻都没有找到。我不由着急,大声喊起来:“林玲,林玲。”

然后我醒了,大汗淋漓,从床上爬起来,一把扯掉窗帘,外面阳光晃眼,已是日上三竿时分。

我怔怔神,不由骂道:真他娘是一个奇怪的梦!

敲敲自己的头,感觉口渴,出来找到杯子,把里面的水鼓咚咚都喝光,这下舒服了许多,再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摸出一颗烟点着,喷了口烟雾,看看时间,已经上午十点,就不打算去学校,去门口旁的小店买代“华丰”方便面就着还剩下的一包榨菜充饥。

刚打开院门,力男哥却和董半仙一起进来。力男哥手里拿着东西,见到我就喊:“我去学校没找到你,就知道你一定还死睡,我给你带了吃的回来。”

我接过力男的东西,看着他却觉得奇怪。他整个变了一个人一样,自从他知道自己早泄以后很多天都蔫蔫没精神,今天却红光满面英气逼人,恢复了以前流氓头子身上的那种“王霸”之气。

力男和董半仙喷云吐雾,催促我赶紧吃东西,说还有事。我不知是啥事就狼吞虎咽吃完,刚放下筷子力男哥就对我说:“来,把裤子脱了。”

我一愣:“干啥?”

那会还没有背背的说法,否则我肯定会想力男哥居心不良,力男哥哈哈大笑,说:“脱了裤子让半仙看看,我们那事,他懂。”

我一下明白,原来力男哥说的是这个意思,我说他一大早怎么就不在呢,原来是去找医生,不过这董半仙会算卦批八字,什么时候又学的医?所以我十分犹豫,这神棍给我的感觉一直都是个江湖骗子。

张力男却一直都相信神棍,他站起来解开腰带就把裤子褪到了膝盖,露出了他那根屌儿当啷的东西。

董半仙走上前,对着张力男那根东西仔细端详,然后赞叹:“够大,真是根好jī巴!”

张力男牛逼哄哄:“当然,老子的jī巴一直都修长挺拔,好看吧?”

董半仙点头:“好看。”又摇头:“好看不好用。”

张力男气急,脸憋得通红,但似乎想起了自己的窝囊事,收了裤子,坐到沙发上就去摸烟。

董半仙对我说:“让我看看你的。”

我不想给他看,但想想看又看不坏,万一这神棍真懂呢?就脱了裤子,给董半仙看我那根东西。

董半仙等我脱了裤子,定睛来看,然后惊叫了一声,伸手就来摸。

我连忙后退,一把拉起了裤子。看看可以,可不能摸,我这东西只有女人能摸,男人要摸,想想我都浑身起鸡皮疙瘩。

董半仙哀求:“让我再看看,让我再看一眼。”

我眼睛转转:“那你可不许摸。”

董半仙答应:“不摸,我就只看。”

我这才又脱了裤子,嘴里还问:“你真懂还是假懂啊?你高中又没毕业什么时候学的医生?莫非你是蒙古大夫?”

董半仙嘴里念叨:“我是家学渊源,祖传的本事。”眼睛却是直愣愣盯着我那东西,强忍住没摸,嘴里却是啧啧出声。

我一阵恶寒,赶紧提了裤子。张力男问:“我弟弟的jī巴怎么样?”

董半仙赞叹:“好,真好。”张力男怒:“我的就不好了?”董半仙说:“你的其实也好,但张进的显然更高一筹,他那东西可是名器。”

“名器?”张力男不懂,我也不懂,这词还是第一次听说。一起问:“什么是名器?”

董半仙摆了一个派头,坐在沙发上拿着桌子上的烟抽了一支,张力男赶紧把火给他点着。董半仙吸了一口,然后后靠再沙发上,吐了一口烟圈,这才慢慢说:“名器,当然就是罕见的东西,拥有名器的人可是少之又少,十万个人里面也不见得会有一个。而拥有张进这种名器的人就更为罕见,此物颜色紫红,头如香覃。略略上翘,有种说法叫它紫覃。”

张力男问:“有这东西又能咋地?莫非操女人都能时间长?”

董半仙摇头说:“这和时间长短没多大联系,从相术上来说,有这种紫覃之物的人,会有一种无法逃脱的宿命。我原本在古书上看到过介绍,以为是扯淡,但没想到还真有人有这样的好东西。”

董半仙说着,又向我的下体瞄来,我被他看的发毛,小心地问:“我有什么无法跳脱的宿命啊?”

这神棍说得我心里噗通乱跳。

第四十三章 为了性福而挨刀

董半仙说:“古书上讲,紫覃男所御多为处子,你又是78年戊午生人,有歌说戊午生男命犯伤,家中藏着一条枪。庚金生水乱淫荡,平生处处皆家乡。就是说你这样的人一生会有无数女人,而且大多都是处女。操,也不知道你前辈子修了什么福分,能让你这辈子干这么多缺德事。”

这野草居士愤愤不平,嘴里骂骂咧咧的,大口大口地吸烟。

我听着这似乎是好事,心里也有些高兴,但关键的问题还没解决呢!张力男也有我这样的想法,问董半仙:“你这是说命,可我让你来帮忙解决医学问题,就算张进一辈子能操一万个女人,可每次都早泄那也没啥可得意的不是?”

董半仙吐了口烟说:“你们那不叫问题,第一次人人都快,多弄几次就好。”

我和张力男都不信,说董半仙敷衍我们。董半仙怎么说我们都不信,最后他没办法,又说:“关键的问题应该是你们包皮过长,割了包皮就好了。”

我们又不懂,董半仙就脱了裤子,把他的东西给我们看:“我小时候就把包皮割了,这样头头就会露出来,降低敏感度,所以做那事时间就会长。”

我和张力男盯着看,他的东西果然和我们不同,董半仙的东西虽然有点短,但头头却裸露在外面,而我们两的虽然比他的长,都被穿着一件高领毛衣,头头平时都被包在里面。

张力男恍然:“原来是这么回事,那怎么解决?”

董半仙说:“去医院做个环切手术,问题就会解决。”

我说:“不会把小鸡鸡切掉吧?”

董半仙骂:“操,只是切掉那层皮,又不是把你阉了,就是立领毛衣改翻领。”

张力男犹自不放心:“割了就会时间长?你的割了那你的时间是多长?说来听听。”

董半仙突然变得扭捏:“我,我,我还是处男呢!”

我和张力男齐齐给了他一个中指。

虽然对神棍的话有些不信,但张力男还是决定去做这个环切手术。因为他不知道又从什么地方淘弄来很多书,有什么身体秘密,新婚第一夜等科普教材。我们两个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不可自拔,疯狂学习了几天各种和性有关的知识。后来我们对寻找这种东西总结出一套快速方法,不用再去看目录,那目录没用,你只需要把书拿到手,用眼睛在侧面一扫,经常被人翻看的几页你一眼就可以扫出来,以此打开,大多时候都不会失望,所谓开卷有益,就是如此。

经过努力学习,我们的专业知识大有进步,知道确实有环切手术这个说法,似乎还颇为神奇有效,于是张力男对我说:“张进,为了以后我们的性福生活,这一刀我们是挨定了,晚挨刀不如早挨刀,我看明天我们就去。”

为了体现我们兄弟无间的感情,我很听力男哥的话,我们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包皮当然要一起割。

力男哥说:“这事要做的隐秘,不能在穗北,这人人都认识我,被他们发现我割包皮有损我男哥威严的形象,所以我们明天去省城。”

我惊讶:“省城?会不会太远?”我现在知道那是个小手术,据说镇医院都能作,这样的小手术何必去省城?还和男哥的形象挂钩,我觉得他太过危言耸听。

张力男却不这样以为,反正说他男哥的形象最重要,而且省城距离穗北也才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并不很远,我也就同意,决定第二天踏上争取性福之路。

这事也确实有些羞人,我当然也没和林玲说,就是去找到林玲告诉她我有点事要离开两天。林玲没问我去干什么,她正计算日子苦苦等着她大姨妈来。她总怀疑她已经怀孕,还说她这两天都感觉恶心想吐,听人说这就是怀孕的症状。我学了很多这方面的知识,当然不再是以前什么都不懂的菜鸟,我觉得我现在比妇产科医生还专业呢,就对她说怀孕是扯淡,我告诉她,那叫妊娠反应,就算是怀孕了,也要过两三个月才会有,你现在恶心,估计是你早晨喝了学校门口食杂店那过期的饮料。

林玲听我这样说安心了一些,但她还是要等到她大姨妈来她才会真正安心。而且她现在都不让我亲她,她虽然知道吃了我的口水并不会怀孕,但她说吃了我的口水可能会增加怀孕的几率。我很无奈,怎么安慰她都无效,只好让她自己杯弓蛇影忧心忡忡,然后我去省城争取我的性福的未来。

我和张力男一大早就去车站等车,买了票以后我们去车站门口吃早点。我们要了15根油条刚吃了一半,就见到一个穿着劣质西装的家伙凑到我们面前来。这家伙还没说话我就知道肯定是外地人,因为若是本地人肯定不会不认识张力男,若是认识张力男这个流氓,也没人肯坐到他身边来。

张力男瞧瞧他,没搭理,他这人喜欢打架,但不会欺负人,我问那西装男:“你干啥?”

西装男说:“你们是学生吧?我问个路。”原来是问路的,估计是看我们是学生所以想着学生不会骗人。我就说:“你说吧,我看我知道不知道。”

西装男说:“你看从这里去北山镇的张村该怎么坐车啊?”

我一愣,北山镇张村,这是我家啊?我不由得打量了他几眼,问:“你去张村干啥?”

西装答:“我……我去寻个亲戚,你认识路?”

我点头说:“我知道怎么走,你亲戚是谁?可能我还知道嘞。”

他说:“这,你是张村人?”

我点点头。

他笑了,说:“你看,我这还问对人了。那你知道你们那有个姓董的吗?”

我一愣,姓董的?我们张村大部分人都姓张,姓董的只有一个,我说:“你是找董败类?”

那人笑了两声,说:“好像……好像是叫这个。”

我说:“早死了。”

那人听到,却没怎么什么惊讶,只是眉头不轻易地皱了一下,却被我看到,别人一问董败类我心里就注意着呢,现在见他这样神情,心里有些怀疑。

西装男带了笑脸问:“小兄弟,能跟我说说他怎么死的吗?”

我说:“烧死的。”

西装男还要再问,张力男却吃完了油条擦了擦油汪汪的嘴巴,说:“张进,车要开了,我们得上车去。”

我答应,站起来对西装男说:“我们得走了,你去里面买票,坐去北山的车,告诉司机中途在张村下车,这样就可以到了……”

西装男忙道谢,非常客气,口音是南方的普通话,听着软软地比北方话温柔得多。张力男和我排队等着检票,他教育我:“张进,出门了可不比在咱们穗北,干啥都要留个心眼,要是在省城有陌生人来搭讪你可不要理。”

我答应,心里想张力男在穗北是地头蛇,去了省城就不是了,当然要规规矩矩。

我们先来到市三医院,因为路上我们买了几张报纸看,上面有广告,说:男人有问题,市三医院男性科让您再没后顾之忧。

要相信广告,所以我们直奔市三医院,直接找男性科,这人还很多,都排着队,他奶奶的,怎么这么多人小鸡鸡上都有问题呢?等了半天才轮到我们,医生是个慈祥老者,一看就给人以医术高超的感觉,等我们两个坐下,他看我就问:“你多大?”

我说:“我……我十八。”

算算我也是十八了,虽然还没满,但咱这都算虚岁。

老医生摇摇头,叹气:“现在的年轻人,太不检点,你发现有问题多少天了?”

我挠挠头,有些不明白,想想回答:“一周不到吧。”知道自己包皮长是董半仙发现的,算来现在也就是一周不到。

医生说:“还好,还好。”又问:“下面疼不?”

我说:“不疼。”

医生说:“还好,还好。”又问:“流脓不?”

我说:“不流。”

医生说:“还好,还好。”又问:“打过青霉素不?”

我说:“打过。”

医生说:“还好,还好。”

拿着笔在纸上不知道写了一些啥,递给我说:“拿着这方子去交钱,然后取药打针。要坚持,一定要打够七天。“

我拿着单子看了半天,这才犹豫着问:“医生,你这个是?”

医生说:“治病啊,治你的病。”

我有些不解,说:“可,可我没病啊。”

医生大怒:“没病?没病你来我这干啥?”

我说:“我,我是来割包皮。”

医生一把抢过我的单子,三下撕掉,埋怨说:“你早说啊,耽误事。”

我心里想,你也没让我说啊。

医生对张力男说:“你们一起的?”

张力男点头,来省城以后张力男一直贯彻要低调当流氓的原则,医生问我话的时候他都没吭声。

医生说:“从这出去,左拐,泌尿外科。”

我和张力男互相看看,这才明白,原来走错地了。等走出来继续观察,发现来看病的人都神神秘秘的,这才明白,原来这地,是治疗性病的。

我们一阵恶寒,连忙拍打衣服和裤子,生怕被传染了,张力男说:“这破医院,一看就是骗钱的,我们不能相信广告,我们去省一医院。”

我同意,这年头,有广告的地方就是不安全的地方。

来到省一,挂号以后直接找到泌尿外科,一看,里面有两个医生,正在聊天,一个病人都没有,看看人家这,多清净,为啥病人都去了市三而不来省一呢?估计是广告不够。

我们冲上,这次要直截了当,直接对医生说:“医生,我们要割包皮。”

两医生互相看了看,然后瞧瞧我们说:“两人都割?”

我和张力男点头:“我们都割。”

医生说:“脱裤子看看。”

我们都脱了裤子,两医生扫了一眼就不看了,可比董半仙要有效率多,然后医生说:“包皮过长,要割。”

然后就写单子,又要签手术协议书,奶奶的,那看得我很害怕。医生跟我们解释,告知手术有可能失败,说有造成系带过短会有勃起障碍的风险等。我们原本嫌弃那东西长,但现在又害怕医生给弄太短。

张力男说:“那,医生,这要是失败了?……这可砸办?”

医生说:“风险很小,微乎其微,只是一种可能嘛,别怕,今天我们主任在,医术很高。”

我和张力男咬牙签了,反正是要做,再说,动刀的事怎么可能没风险?为了以后的性福人生,这点风险,值得冒。

签了以后,医生又给我开单,告诉我们化验,交钱,然后上来再找他。

我们冲下楼,又是验血又是交钱,等了好大一会儿,把化验单和交款的单子都给了医生,医生拿过来看了看,就塞了起来,然后大声喊:“卡拉,卡拉。”

我听着好像是喊卡拉,心里还冒出一句话:卡拉是条狗。我还想这话在哪里听过一样,似乎是部电影,但又仔细想想好像还没有这部电影。随即我就不想这些,因为我立刻就听到有人清脆的应了一声,跑进来了一个小护士。

第四十四章 超级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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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小巧一女子,穿着护士装带着护士帽,脸白白嫩嫩,鼻子紧皱着,好像是一个洋娃娃。我看了那带着眼镜猥琐无比的医生半天,突然看到这么个和我同龄的女孩,一下感觉到这房间亮堂许多。

小护士说:“医生,啥事?”

医生说:“带他们去备皮。”

小护士点头,看看我,发现我正痴呆地看着她,不由一笑,说:“二位跟我来。”

我和张力男跟在身后,走进了一个房间,这房间很大,小护士拉过来一个遮挡的东西,把房间一分为二,每个空间里都一张窄床,拉拉让我们两个都躺在床上,然后走了出去。

屋子里再没别人,隔着那个帘子我说:“力男哥,我怎么觉得害怕?”

张力男说:“我也害怕,我发现医生比流氓要更有杀气。”

我说:“那当然,流氓又不能天天砍人,医生可是天天都拿刀割肉,割得都是活人。”

张力男说:“看来医生得罪不得,对了,人说做手术要送红包,我可把这事忘了,若不送红包,小心他们把我们鸡鸡割掉。”他说着就跳下床,让我躺床上等着,他就向外面跑。

拉拉护士和另一个护士各自端着一个盘子走进来,见张力男向外跑就喊:“你去哪?”

张力男站住,想了想,从裤兜里摸出两百块钱来,一个护士塞了一张,说:“请多多关照,请多多关照。”

然后不等两个护士说话,就跑去找医生。

两护士拿着钱,脸上表情不一,我不说话,偷偷瞧,拉拉本想说什么,但另一个护士用力掐了拉拉一下,并且自己先收了钱,拉拉犹豫了一下,这才把钱也塞到了自己衣服口袋,但表情很不自然。

那护士说:“你先去给他备皮。我等他回来。”

拉拉答应,向我走来,我连忙躺平,装作刚刚什么都没看到,心里打鼓,这就要开始了?不过,来个护士要干啥?

拉拉站在那,细声说:“把裤子脱了。”

我一愣,抬眼看她,发现她的脸红红的,也不知道是让我脱裤子脸红,还是刚刚收了钱不好意思才脸红。

我问:“手术流程?”

她点头。

既然是流程,那就躲不过,我和张力男对这个有心里准备,还是再书本上了解一些流程方面的东西,做这个手术,首先要刮毛,可能现在就是要刮毛。

当然被一个年轻女护士来做这个有些不自在,好在我有被田春花打手枪的经历,也算经历过世面,再加上有心理准备,所以也没有太过扭捏,乖乖把裤子脱掉。心里却想:“可别硬,可别硬。”

可我那东西可不听老大我的话,拉拉还没来动它,它自己就一下鼓胀了起来,我满面通红,十分尴尬,刚刚还故作洒脱呢,现在觉得很丢人。

拉拉却没有在意,走过来,手中明晃晃一把剃刀,我一个激灵,有些怕,但那个东西却不怕,昂首挺立,似乎是示威。

我动都不敢动,觉得我那东西被一个软软的手握住掰向一边,手很清凉的感觉。听到刀和毛发接触的声音,有什么东西离开身体而去。

我屏住呼吸,听到张力男跑了进来,大声咋呼着:“好了,开始吧,要干啥?是剃毛吧?能不能找个男护士?”

那个护士说:“护士没男的。”

张力男气馁:“那医生剃嘛。”

那护士说:“医生不会干这个,别啰嗦,快躺下,把裤子脱了。”

那护士可没有拉拉这么温柔,非常野蛮,张力男似乎是嘟囔了一句话,但还是乖乖躺下,脱裤子声音传来,我不由得一笑。然后我看到,拉拉也在笑。

这样反而不是很尴尬,一会儿工作做完,拉拉和那护士和走出去,去叫医生。

张力男说:“张进啊,你那啥了没?”

我知道他问什么,就说:“现在还那啥呢。咋整啊?”

张力男说:“真丢人啊。都被看光了。”

我说:“人家不在乎,一天说不上看多少呢。”

张力男说:“也是。”

医生一会儿就来了,四个医生,两个一组,看来他们这个科室医生怪多的。

手术时候一点都不疼,就是打麻药疼,我一声惨叫叫得声音很高,张力男比我强很多,他不愧是流氓,打麻药时候哼都没哼一声,我十分佩服。

也就半个小时不到,手术就做完,两个护士一直都在身边跟着忙碌,我觉得很是不好意思。

医生给我们上药包扎好,开了一些抗勃起的药,说吃了那药小雀就不会变大,如果小雀这个时候大了,会非常疼。还要按时打抗生素防止感染,然后三天换药,七天拆线。

拉拉带着我们去打吊针挂盐水,我和张力男叉着腿躺在相邻的床上互相看着有些犯愁。

我说:“没想到还这么麻烦,天天还要打针。”

张力男说:“麻烦也没办法,你还让医生给你那皮接回去?”

我郁闷:“我还要上课呢!难道天天来打针?”

张力男想想说:“上啥课,没听说不能老坐着吗?反正你们现在复习,在家里一样看书,至于打针,我们把药拿回去,穗北一样打。”

这似乎也是唯一主意,总不能叉巴着脚天天跑省城。

我和张力男以为这事简单,却没想到遭罪的还在后面,回到家里以后我们还买了几瓶啤酒庆祝,医生也没说不让喝酒,再说喝点啤酒估计事也不大。但是到了晚上,我和张力男就知道痛苦了,那破药根本不管用,睡着睡着小雀就会硬起。张力男不由大骂医生黑心,都收红包了为啥药还不管用?

如此忍了三天,又去换药,这次医生弄了些高锰酸钾来说让我们泡小弟弟,说是这样可以防止太过敏感。我们又开泡,泡到拆线时候,那线就已经自己脱落,到医生那看看医生就说手术很成功,以后不用再来,高锰酸钾最好继续泡,而且一个月内禁止性事,虽然现在小弟弟再硬时已经不会痛,可这个时候要是做那事据说会重新撕开。

我和张力男当然听话,每天就继续泡,他也不出去搞流氓活动,我也不去上课,张力男弄了个录像机来,我们租了很多录像带,在家里看录像。当然,色情录像是不能看的,一看那东西小鸡鸡就会硬,伤口现在还很脆弱,就硬起来已经不疼,但还是要小心为妙。

这日,董半仙来,看到我们正泡高锰酸钾,就大呼说这玩意不好,说他有个方子比高锰酸钾好,用那个药水泡过以后管保我们能成为猛男,就如那三级片里的男人一样。

我和张力男大感兴趣,用两盒红塔山贿赂了董半仙,董半仙抽着好烟喝着小酒,给我们写下了一方。

验方:

取五倍子20克。以文火煎熬半小时成药汁,加兑开水,用水汽乘热熏蒸雀头数分钟,待水温降至四十度左右,将其头浸泡到药液中约十分钟。

每晚1次,半月为1疗程。待两三个疗程以后,其头皮肤黏膜变厚变粗,此时即成。

董半仙说:“坚持两月,你们都会成为一夜一次郎。”

一夜七次那不是水平,厉害的人都是一夜一次,一次到天亮。男人在一起经常说这些混账话,所以我和张力男都懂。张力男拿了药方,笑得嘴都合不上,就让我去买药,说事不宜迟,买回来就赶紧泡。

我出去跑了好几家中药店,把人家的五倍子都买光了,这才凑了五斤,这够我和张力男泡两月的。

回来时候路过一中,正好赶上学校放学,这几天我做手术行动不便,所以我没去学校。也没有见到林玲,突然很想,就在校门口等林玲,想告诉她我已经回来。

等到最后一个人也没等到,我跑到教室去找她,只看到平秋月一个人却没看到林玲,就问她:“林玲哪里去了?”

平秋月说:“不知道,今天她没来,不过昨天她还去你们班级找你呢。”

我点头,但也没在意,林玲找我估计没啥急事,因为她若有急事可以直接到我住处找我。我就一屁股坐在平秋月对面,夸奖说平秋月越来越漂亮。现在的她也确实漂亮,脸圆圆的真跟月亮一样,不过我更喜欢瓜子脸的女孩,就像林玲那样。

平秋月就说我嘴巴越来越皮了,问我打算考什么大学。

我说:“清华北大?还没想好。”就问她:“你呢?是不是艺术类?”

平秋月说:“我才不报呢。”

我遗憾:“你应该报考艺术类的,你看你人漂亮,会画画,会摄影,还会拉小提琴,你这么一个才女啊。你以后当演员,等你明星了,我就可以和别人吹嘘说看那明星没?我同学,我们还同座,想当年她如何如何……我一说你的八卦,你想,那我该多屌啊。”

平秋月切我:“不干,当演员还是算了,我打算报考工商管理,以后我要当企业家。”

我大惊:“你还有这远大抱负?”

平秋月哼了一声:“你小瞧人啊?”

我赶紧摇头:“不是小瞧人,绝对不是,我只是可惜,这世界上少了一个好演员啊。”

平秋月说:“没啥可惜的,少了一个好演员,却多了一个企业家。”

我点头:“多了一个美女总裁,以后还会是世界首富。”

平秋月咯咯笑了:“我当世界首富你就来给我打工吧,我给你开高工资。”我发现这丫头变化真大,高一时候羞涩的要命,一说话就脸红,等和林玲一个班级这两年,变得落落大方,颇有些林玲在高一时候的味道。真是女大十八变。

我反驳:“说不定世界首富是我呢,那会儿,你来给我打工,或者,直接当我小蜜,我一定让你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

平秋月说:“切,一边去,谁当你小蜜。”

我哈哈大笑,十分高兴,好像我真当上了世界首富一样。

第四十五章 我想和你做爱

离开学校向回走,已经是晚饭时候,想着张力男和董半仙那两个家伙还没吃饭,要先把他们喂饱,就在家附近的餐馆定了几个菜要了几瓶啤酒,告诉跑堂的地址等厨房做好送到家中。

走到家附近的巷子,见到田春花两瓣屁股画着圈正在前面走。董半仙说屁股画圈的女人一定是被男人搞过,这个说法估计不是百分百准确,但也应该有一定道理。所以田春花一定被赵不凡赵诗人在和她谈文学谈人生时候给睡了,所以才能屁股画圈。在床上品味了一下激情,这有助于诗人的创作,文学女青年田春花为文学而献身,真是可歌可泣。

我感慨万分,觉得田春花真是伟大,却看到田春花停下来,转过身,用一双大眼睛盯着我看,水汪汪地,好像是说话。

可我却不懂她的话,但被发现总是要打招呼,否则她会误会我,因为我刚刚正盯着人家女生的屁股看,这可是非常不礼貌。我有女朋友,所以要看女生屁股也只能看林玲的屁股,而不能看其他女生的屁股,可林玲的屁股虽然很翘很圆满,但走路时候却不会画圈,实在是没有田春花的屁股有观赏性。

我说:“田春花,你好。”

田春花说:“张进,你好。”

田春花面对我,我就看不到她的屁股而看到了她的胸,田春花身上有两个地方肉最多,就是屁股和胸脯,之外,腰细腿长。我总觉得田春花长的很奇怪,而且是越来越奇怪,她跑到我家里说要给我打手枪时候身材还没这样,那会就是屁股大点,可胸脯却没这么大,现在可好,屁股和胸脯都大,害得我和她说话时候眼睛总向她胸脯扫,跟色狼一样。

田春花说:“张进,好几天不见你了。”

我说:“我,,我有事。”

田春花讽刺我:“你可真忙,这都要高考了。”

我嘿嘿笑:“高考就高考呗。”

田春花看着我说:“也对,高考对你又没啥难的。”然后她叹气,很是有种文学的幽怨:“可对我就惨了,我成绩不好,肯定考不上。”

我心里想你平时少玩点文学多看点课本肯定就能考上大学,文学那东西可不是谁都能玩的,得是那种不愁吃穿,吃饱了没事干,所以才能摇着扇子,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才能偶尔写个诗歌散文啥的,找个文学女青年谈谈理想谈谈人生,就如赵不凡赵诗人一样,那样的人生才是艺术人生。

我安慰她:“考不上,复读啊,好好学,明年一定能考上。”

田春花说:“可我家里不让,我要是考不上大学,就得回家种田。”

我默然,大多数农村学生高考落榜都这命运,男生回去娶媳妇,然后老婆孩子热炕头,女生回去要嫁人,然后老公孩子锅台转。

我说:“还有三个月,好好努力应该还有机会。”

田春花摇头:“我知道我的成绩,那不可能。”

我知道事实也是如此,罗马不是一天建成,就不吭声,听田春花叹气。

田春花突然说:“张进,我和你说一件事,你不许笑话我。”

我抬头看着她眼睛,发现那眼神中似乎有一种决绝,有些不解,就点头说:“我怎么会笑话你?你说。”

田春花说:“赵老师告诉我,说市二小有一个语文老师的名额,等我高中毕业,就可以过去教书。我正考虑着。”

我说:“这是好事,还考虑个啥?”

我都替她着急起来,高考升学无望,只能回家种地,现在有了这么一个机会,她还考虑什么?

田春花说:“可是……可是……”

我不仅来气:“可是个屁,答应就是。”

田春花不说话,眼泪却流了下来,看着我鼻涕一把泪一把。

我有些慌乱,忙说:“这个,我没凶你。”

田春花却哭得更厉害了,一下扑在我怀里。

我感觉被一个肉球突然撞了一下,田春花在我怀里和林玲在我怀里给我的感觉可是大不一样。林玲个子不算高,小巧温柔,在我怀里我就好像是抱着个小猫,但田春花却肉感实在,我怀里满满地都是她高耸的胸脯。

田春花呜呜哭:“不……不是你凶,是……是我自己难过。”

太大胆了,太奔放了。我有点害怕,忙四下看了看,这附近住着很多学生,被人看到可大大不好,若要传到林玲耳朵里去,那我更是解释不清。

我忙说:“那……那好好说话。”

田春花似乎也觉得这样不好,就从我怀里离开,没了那对肉球的压迫,我呼吸都变得顺畅。田春花说:“这不好说话,去你那吧。”

我点头,又摇头:“不成,张力男和董半仙在。”

田春花说:“那去我寝室。”

田春花刚刚哭着说她很难过,我不知道她是难过个啥,她这一哭把我哭毛了,所以我就没有拒绝,同学之间要助人为乐,万一她真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呢?起码能安慰一下。

虽然前后院住着,但我还是第一次来田春花的房间,平时都是她去我房间。她的屋子很小,只有一张桌子,连椅子都没有,我坐在她的床上,顺着北向的窗子向外望,那就是我住的院子。我发现田春花这视野可真好,可以清楚看到我在院子里的一切。就算是屋子里,假如不拉窗帘,也会被看个一清二楚。

我有点脸红,想以后去厕所时候得披件衣服啥的,不能光着屁股就在房间里乱跑,否则可都被田春花看光光。

不过,我还有啥没被田春花看光的?她还给我打过手枪呢。想到这,我不由得有些沮丧,重点部位都看过,还有啥保密?觉得就算被她看光光似乎也没啥,

和田春花高中三年,我们俩的关系很奇怪,互相做过很淫荡的事,但又不是恋人关系,我不知道这事怎么就莫名其妙发生了,可能我那会小?不懂事?但这解释我自己听着都有点苍白。

田春花坐我旁边,然后又开始嘤嘤地哭,看来是真有伤心的事。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女生,和林玲恋爱算两年多,林玲也哭,但她不用我哄,都是自己擦擦眼泪就对我笑,她属于那种外表柔弱,内心里刚强的人。我除了小时候见过王二丫这么哭鼻子,长大以后还没看过女生这么哭,好像我不哄,她就会哭个没玩。

我没哄,她就真哭个没完没了,我着急,因为我从窗子看到送饭的已经把饭菜送到了家里,张力男还在门口东张西望了半天,喊了两声张进,见没人答应,他就关上门回屋。

我也饿,想马上回去吃饭,不肯让她再这么哭,就说:“你遇到啥难过的事?能去工作不是很好?”

我实在是想不明白。

我一说话,田春花就不哭了,坐那擦眼泪,直到把眼圈擦红,然后说:“赵老师说,当老师这事是个机会,但也有难度,这个,要……”

我恍然,一下明白,说:“要送礼不是?现在办事都要送礼,那你就送啊?别心疼钱,和一生前途比起来,这点钱应该去花。”

田春花摇头:“不,不是送钱。”

我诧然:“那干啥?”

田春花说:“他让我陪一个老头,也就是市委书记……睡……睡觉。”

我大惊,一下站起来,我操,市委书记?这竟然要性贿赂。

不由骂道:“赵不凡真不是一个东西。”

我小时候在地窖里就听常老蔫媳妇说文化人都不是好东西,果然没错。比如赵不凡这个诗人,平时衣冠楚楚总是泡文学女青年,不是个东西,可我实在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不是东西。董败类曾经说,你要是操了女人那就要对她一辈子好,否则还算什么男人?可是这赵一凡,不光自己睡了田春花,还介绍给别人睡,我操他妈的,他不仅不是男人,根本就不是人,是个畜生。

我大怒,对田春花说:“这个不是东西的家伙,等我去揍他一顿。”

田春花一下拉过我,焦急地说:“别,你打了他,那我……就不能去当老师了。”

听了这话,我一屁股坐回到床上,觉得刚刚的力气一下散了,变得浑身没劲。是啊,打他虽然出气,但那样田春花就再没了当小学老师的希望,不去当老师,又考不上大学,难道让她这辈子就回去种地干农活?她这么细的腰,这么大的胸脯和屁股,能干啥农活?走两步路都风摆杨柳屁股画圈,细皮嫩肉得玉米叶子都会划破她的嫩皮,当小学语文老师无疑是眼下最好的选择。

我无奈说:“难道,你真……真去?”

田春花抬起头,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看到她的眼神,那眼神中没有悲哀,只有平静。

没有人愿意过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她不想。

她喜欢文学,就算不能成为诗人不能成为作家,当一个语文老师也是距离文学梦近些。

她对我笑笑:“不就是陪男人睡觉嘛!”

我狼心狗肺地想,她已经和赵不凡睡过,所以再睡一次也无所谓。睡一次换一生的前途,这个交换不吃亏。

可是我总觉得悲哀,就如看到一篇悲情校旱一样悲哀,我不由地摸出烟,点着,喷了一口,这样才好些。我发现吸烟能稳定情绪,其实这不是尼古丁的作用,而是吸烟的动作类似于深呼吸,经过深呼吸以后人都会平静很多。

我看着田春花,好像是看一个在命运祭坛上的祭品。经历了中学时代,现在我们都已经成年,成年人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无论对错,都是自己的选择。

我对她点头,说:“希望你将来不会后悔。”

她点头:“如果我不这样选择,或许将来会更后悔。”

我掐了烟斗,既然她已经选择,我再在这里就没有意思,我还没有吃饭,这时,不知道为什么,我十分想喝酒。

田春花却一下拉住我:“不许走。”

我一愣:“还有什么事?”

田春花看着我的眼睛,慢慢地说:“张进,我想先和你做一次。”

我诧异,问:“做啥?”

田春花声音大起来:“做爱,我想和你做爱。”

第四十六章 都想送我第一次

赶快收藏,乌鸦不会让你们失望,张进的情欲生活才刚开始,后面的情节,会让你跟着乌鸦一起,享受到男主人公在多个女人的帮助下,从心理到生理的火花绽放,让你有身临其境、欲罢不能的快感。

你们的收藏,就是在鼓励乌鸦用每个字每句语言,来描述那一招一式的动力,描述那性的初始,那懵懂和迷茫,能为你们带去无穷的乐趣,是乌鸦的最大快乐!快快收藏吧,一定要收藏,让我们共同开始欲望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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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惊,田春花的要求从来都是那么彪悍,就如那次她就是把要帮我手淫的事简简单单地说出来,让我在震撼之下不知道拒绝,结果就有了那么一次接触。但现在我已经和她同学三年,我已经多少习惯了她的特点,她这样的风格绝对不是心直口快,我知道,这叫文学,是和赵不凡学的所谓文学。

赵不凡曾经写过一首诗,还当着我和田春花的面朗诵,他说:

我和你做爱/在野外的草地上/你看着蓝天/我看着大地/我们的天和地结合在一起/那就是完美。

赵不凡认为他的诗写的非常好,还给我们讲解,说文字要有激情,而做爱这事就非常有激情,他说请不要认为做爱是肮脏的,那是人间最美好的事,所以不要去羞于表达,要勇于去歌颂。

赵不凡一点都不把我们当作是他的学生,不认为和学生说做爱这事有点不合适。他认为我们是文学爱好者,他是在和爱好者平等地讨论文学。田春花也这样认为,所以就认为赵老师的诗写的好,然后就问了一些更加深入的思想。我却不置可否,不就是野合吗?我当时想你们两个肯定经常干那事,所以才能那么诗意。我觉得没意思,就随便敷衍两句走了,从那以后我再很少去找赵诗人讨论文学。

但眼下可不是谈论文学,所以田春花说要和我做爱吓了我一跳。我说:“为什么?”

田春花说:“因为我爱你。”

她向我扑过来,扑到我怀里,紧紧抱住我,两个乳房都贴在我胸前,我几乎都能感觉到它们的形状。

田春花喃喃地说:“张进,我一直都爱你,我爱了你三年了。从你高一时候为了林玲而在流氓面前站出来,我就爱上你了。我真是嫉妒林玲,可我知道我没法和她比,我只要能在你身边我就很满足,所以我才没有学文科而是学了理科,就是为了能和你一班,能天天都看到你。”她说着说着竟然哭了,在我怀里用我衣服擦眼泪,一边擦一边说:“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就要毕业了,张进我把我身子交给你,这……这是我的第一次。”

她突然再没了文学的直接,而是变得羞涩起来,“第一次”三个字几不可闻。

我身子一震,这可是给我太大的惊讶了,我说:“你……你……第一次?”

或许我的询问让田春花感觉委屈,她用力地锤了我的胸脯两下,生气的说:“你以为我是荡妇?”

我还是不信:“那你……你和赵不凡……那是?”

我心说你给赵不凡打过手枪这可是你亲口说的,而且大鸟他们总对我说他们在玉米地里见到过赵不凡和田春花,我意思着两人早就天和地完美地结合了,可现在田春花又说她是处女,这怎么都不能让我相信,这样的现实太戏剧,太过文艺,让我感觉不太真实。

田春花说:“他一直都想和我做爱,我都没有答应他。他求得多了,我就帮他手淫,我知道,只要帮他弄出那些脏东西之后他就不会再想做爱的事,这样我就安全。我想我的第一次一定是要留给我爱的男人,张进,我交给你,我不会后悔。你要了我吧,我不能把我第一次去给一个老头。”

她紧紧地抱着我,说得是情真意切,我非常感动,都想答应了。但我又没办法真正答应她,这事不是普通朋友帮忙那样的简单,我一下推开田春花:“不行。”

田春花伤心地看着我:“为什么?”

我说:“我不能对不起林玲。”

田春花说:“可我,可我又不想从她身边夺走你,我……我只想和你做一次爱。”

我说:“那……那也不行。”

田春花眼泪哗哗地流下来,她说:“张进,你嫌弃我。”

她这样一说,我有点慌张,我连忙说:“我没有,我……我怎么会嫌弃你?”

田春花大声说:“我知道,你就是嫌弃我,你心里一定认为我是荡妇,是个下流的女人,你嫌弃我给赵不凡手淫过,你还嫌弃我为了去当老师而答应去和市委书记睡觉。”

我说:“没!!!真的没,你千万……千万别这样想。”

田春花用力地摇着头:“你一定这样想的,你一定是这样想的,我知道。”

她呜呜地哭,回头趴在床上,丰满的屁股撅着,哭的时候身子一颤一颤。

我伸出手,去按祝糊的肩头,我想说点什么,但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许田春花说的是对的,我从内心里确实有些嫌弃她,那次她帮我打手枪,最后她说也帮赵不凡打过,当时我就非常震撼,现在想起来都觉得那次行为很脏,一直后悔到现在。但我也没觉得她是个荡妇,在我眼里就没有荡妇这个词,我也不认为她下流,我心里原本想是我拒绝了她的求爱,然后她移情别恋去真心爱上赵不凡了。毕竟赵诗人有才,比我有才得多,我作的诗那是扯淡,但赵诗人的诗可是印成过铅字,人家是作协成员,有个小证件去看电影都不用花钱买票。所以他们相爱那也是相同爱好以至于产生了师生恋的伟大火花,这值得歌颂。

可没想到最后却是这样的情况,我喃喃不解,我以前的世界很简单,就算我恋爱了,每天也还是学习和吃饭,最多就是送林玲回家。小时候的世界中,人只有两种,一种是好人,一种是坏人,事情只有两类,一种是好事,可以做,一种是坏事,不可以做。但人长大了,我知道这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世界,事情也没有绝对的好事还是坏事。这个世界很复杂,比我从袁老师那里看得物理公式还复杂。物质的世界总会有规律,就算那些公式长好几个黑板但总是能从几个变量计算出结果,可人的世界却没有公式,那些情啊爱的你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搞清楚,你不知道标准答案是什么,比如田春花用身体去换前途对还是不对?她现在要和我做爱,我答应是对还是拒绝是才是对?这些都没有答案,都需要我去思考,但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思考。

指尖传来她肩头的颤抖,我试图说些什么安慰她的花,但我嘴里哦哦发出些连我自己都听不懂的声音,然后我又沉默。

她哭得没完没了,还边哭边说:“你就忍心让我吧第一次交给一个老头子?你太残忍了。”

我很无奈,这关我什么事了?可是,这又真关我的事,人生太复杂,你突然就遇到你没法解决的事。

我没办法就说:“别哭了,坐起来。”

她摇头:“我不起来,我就哭。”

我说:“那你怎么才不哭?”

她说:“你答应我,和我做。”

我摇摇头,我说:“我不能答应,这不可能。”

田春花一下坐了起来,眼圈红着,盯着大眼睛看着我。

我从她的肩膀向后看去,她身后是窗子,从窗子中我看到张力男叉着双腿从我们的屋子里走出来,到门口的小店里又买了几瓶酒,我刚刚叫菜的时候酒要得不多,他和董半仙一定是喝光了,这才出来买酒。

田春花眼神中都是绝望。

看着她的眼神,我忙解释:“我不是嫌弃你。真的不是。”

她说:“那是因为……我很丑?”

我说:“你一点都不丑,真的。”

她大哭:“你还是嫌弃我。”

我心说女人真复杂,尤其是哭的时候,简直就是不可理喻,一点逻辑都不讲,我说:“我……我不能做爱。”

她不哭了,盯着我看,对我的话很不懂。

我点点头,说:“我说真的,我现在不能做那事,所以我没法答应你。”

田春花疑问:“可你为什么不能做?”

我犹豫着是不是把割包皮这事告诉她,我想想却没说,觉得不好意思,就狡辩说:“我有病。”

田春花一下笑了,咯咯地说:“我才不信,我又不是没见过你的,你没病,你是骗我,找借口。”

田春花可是文学女青年,看过很多书,看书的人就博学,所以对假话具有免疫力,我没办法,就只有把事实告诉了她,我说:“我割包皮了,刚刚拆线,所以不能做爱。”

田春花还是不信,我有些恼怒,我说假话她不信,我说真话她怎么也不信了?就问:“那你怎么才能信。”

田春花说:“你给我看看。”

我转着眼睛,想了想,反正她看过我的小鸡鸡,还给我打过手枪,所以我对她也没有什么秘密,那看就看吧,看了以后她就会死心。于是我就把裤子脱了,给她看。

田春花向我的下面扫过来,我那东西虽然拆了线,但还有些水肿没消,尤其是这些日子泡高锰酸钾,东西都被染成了红紫色,最明显是立领改成了翻领,田春花看到就知道我没有骗她。

但她还有些不甘,还伸出手来摸了摸,问:“真不能做?”

我没躲,让她摸,回答她:“真不行。”

她说:“可是,它硬了唉。”

我的小弟很不争气,一有女生看到它就会敬礼,它经常向林玲敬礼,去手术时候还向护士敬礼,现在身上带着伤还坚持对田春花敬礼,真是懂礼貌知道尊重女性。

现在已经拆线,所以小弟弟硬大起来也不会痛,但我仍然怕它把刚刚愈合的伤口给抻开,所以连忙提了裤子不肯再让田春花摸。

我说:“那不行,虽然已经拆线,但还没有完全愈合,现在要是做爱,就会重新撕裂,那我就会变成太监了。”

变成太监对于男人可是非常恐怖的事情,田春花也知道,所以她不再强求,而是幽怨地问:“那要多少时间才能好?”

我想想说:“得……得三四个月。”我把时间说长了很多,我也不知道我为啥要这样说。

她非常失望,三四个月,高考都要结束了,她呜呜地又哭起来。

我这回是彻底没法哄她了,我说:“你别哭,,你先休息,我……我走了。”

她点头,没有再阻拦我,我逃也似的冲出了她的房间,我没敢从窗子跳出去。

我绕路走回到家里,在院子里去看田春花的房间,我看到她正在窗口向我这看,她没有再哭,也没有笑,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就那么呆呆地看着我,好像是一个雕塑,似乎就那么看着已经看了千年。

我对雕塑笑笑,然后飞快地钻进了屋子。张力男正和董半仙推杯换盏,见我进来张力男就喊:“张进你去那里了?叫了菜送来你却不在。”

董半仙也说:“对,你小子不够意思,罚罚酒一杯,不……不,是一瓶。”

我不说话,一屁股坐到他们对面,摸出一瓶子啤酒来,用牙齿咬开,吐了瓶盖,然后对着瓶子嘴,鼓咚咚地喝。

一口气没喝光,喝了半瓶就喝不下去,我拿开酒瓶,大口喘气,啤酒剧烈地在肚子里翻腾,估计胃里会很多泡泡冒出来。也有酒顺着我的嘴角流下,我不去管。我想站起来顺窗子向外看,看看那个雕塑是否还在凝望,但我最终却没有站起,而是喘了几口,又拿起酒瓶,把剩下的酒鼓咚咚喝了。

董半仙鼓掌:“好,张进,好样的。”

张力男却看着我,问:“弟,咋了?你有点不对劲。”

我对他笑,说我没事,就是想喝酒,但我笑得很艰难,我也不知道我为啥突然就不高兴了,我总想着田春花的事,我告诉自己那事和我没有关系,没有任何关系,一切都是田春花的选择,就算她喜欢我,但那也是她的事,大灰狼还喜欢小白羊呢,你不能以为大灰狼喜欢就让小白羊丧身狼口吧?

这比喻或许不恰当,但我只是想让自己忘了那事,可我越想忘却又忘不掉,那我只有喝酒,拉着张力男和董半仙又碰瓶子又干杯,大声地给他们讲从赵不凡那借来的笑林广记上面的色情笑话,我把张力男和董半仙都逗乐了,然后我也笑,大声地笑,笑得可开心呢。

第四十七章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新的一周,新的开始。张进的生活将进入到一个全新的阶段,性的朦胧成长的过程中,还会发生什么事情?现在这些生活的后面,将会有着什么样的秘密?

我们的主人公将怎么样面对他的生活?他的女人???

如何成长?

让他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推倒,推倒,推倒,推倒,推倒!!!

…………

我想喝醉,但酒不够,等吃过饭董半仙走了以后我都没醉。没醉就干别的事,张力男问我买回要泡的药了没,我说买回来了,还很多。于是张力男就说熬药。我们把五倍子熬成了汤,然后和张力男两个脱了裤子光着下身只穿着上衣,一边看电视一边用冒着热气的五倍子汤熏蒸小弟弟,等五倍子汤的温度降下到四十度左右,就又把小弟弟侵到里面泡。

我们坐在沙发上,叉着双腿,下面有个小矮凳,汤碗就放在矮凳子上,然后挺立着身子一边泡一边看电视。不能靠在靠背上这让我们坐着很累,不过为了以后的性福我们都不觉得累,一边看电视一边吸烟一边憧憬将来小弟弟变得刚强坚韧以后自己是多么多么的牛逼。

这样聊着我慢慢也心情放松起来,偶尔在窗前看田春花的宿舍,发现那灯亮着,可以看到田春花正在桌子上看书写东西。或许是写诗吧?也可能是再写校旱。想到这里,我才想起,我答应孙小漫的色情校旱还没写完呢。

等泡过小弟弟,张力男继续看租来的片子,而我去房间里写我的色情校旱。凭空想象了很多,却总不得要领,我和林玲之间做过很多亲热的事,但屈指算来现在来看可以算是色情的就只有摸摸胸,和最近一次没有成功的做爱。这些写出来会被孙小漫笑,所以我不会写。除去林玲,还有色情点的事就是田春花给我打手枪,但那仅仅是打手枪,和做爱还差着好大一截!

没有生活就不会有艺术,这是赵不凡说的。我叹气,看来写色情校旱这事只有等我干过色情的勾当再说。

我打算第二天去学校上课,好几天没去了,总要去看看,否则老师都会把我忘记。但我还是起来晚了,还没有张力男早。张力男已经出门,他昨天告诉我最近他有大买卖,我不知道流氓的买卖是什么,也不想知道。就把昨天剩下的饭菜随便热热吃掉,然后收拾一下出门去学校。

刚打开院门,就看到林玲站在门口,看着我。

我高兴地问:“你怎么来了。”说着就拉她的手。

林玲被我拉着,说:“我昨天听平秋月说你找我,我今天等了你一节课,你没来,我就来找你。”

我说:“我起来晚了,现在更打算去学校呢!”

林玲来了,我说什么都不肯再去学校,在课堂上听课可没有和林玲一起耳鬓厮磨有意思。我拉着林玲就进屋,屁股坐到沙发还没踏实我就去吻她。我和她好些日子都不见,算来应该有半个月,我感觉就跟隔了好几年一样,我想起一个词,叫如隔三秋,果然大有道理。

林玲闭着眼睛,任我欺负,我吻她的鼻子眼睛耳朵嘴巴,吻得我气喘吁吁的,吻的林玲也气喘吁吁的,然后我抱着林玲说亲爱的,我好想你。

林玲说:“张进,我也想你。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捏着她的鼻子:“小混蛋,怎么说这混账话。”

林玲却一把抱住我,抱得死死的,好像真的怕我跑了一样。没想到她还这么有力气,我被她抱着,感觉到她对我的眷恋,心里幸福。

我们热烈的接吻,林玲很热情,从来没有过的热情,闭着眼睛似乎是要把我的灵魂都吸走,我舌头都被她弄的有点疼,我摆开她口舌的纠缠用力喘了几口气,这对着她的耳朵细声说:“亲爱的,你真色。”

林玲轻轻捶我的胸,然后靠在我怀里,用手抚摸我的胸膛。

我和张力男这个流氓住在一起,年轻人精力充沛,所以就弄了很多健身器材在家中。当然贵重的没有,无非拉力器哑铃之类简单的东西,可就这些东西也让我的身材发育的健健壮壮,有着宽阔的肩膀,发达的胸肌,林玲现在摸的就是我的胸肌。

已经春天,我早早脱了东西现在只穿了件衬衫,我被她摸的有些细氧,我用嘴唇亲她的耳垂,说:“怎么样,大不大?是不是比你的还大?”

她骂我流氓,那我就真流氓,不让她摸我的胸而我去摸她的胸。

她软软地靠着我,任凭我摸,就算后来我把手伸到她衣服里她都没有反抗。以前她也让我摸,但总是多少拒绝一下,但今天她没有,反而是侧了侧身,以便让我的手在她的衣服和胸脯之间的空间更大,这样更能方便我的欺凌。

把玩着小巧的乳房,我渐渐不肯安分起来,就顺着向下,每当这个时候,她也会用手挡住我的手,可这次没有。

我心里兴奋,一下把手探了进去,虽然她的腰带勒得我手腕有些紧,但我仍然感受到了那片暖润滑腻的神秘空间,我和她完成过一次没有成功的做爱试验,可我连她最神秘的宝藏都没有探索过。如今梦想成真,我的手指竟然都在颤抖,但当我触摸到她的神秘,她的身体比我颤得更加厉害。

我很文学地想起一句诗: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这里有芳草凄凄,有小溪潺潺,有鸟鸣啾啾。

哦!鸟鸣是来源于窗外,是院子里的树上几只鸟儿正啾啾而鸣,而林玲则在急促的喘气,轻微的呻吟声冲进我的耳朵,让我发狂,我伸出另一只手,努力去解她的腰带,我喘着气说:“林玲,我想看看。”

林玲却一把拉住我的手,用力地并拢双腿,说:“不,这……这会被人看到。”

我说:“我们去我房间。”

她闭眼不答,我一把抱起她,她好轻,缩在我怀里就好像是个小猫。

我抱着她进了房间,关好房门拉好窗帘,就把她放到了床上。

我去解林玲的腰带,林玲阻挡我,问:“张进,你爱我吗?”

我说:“爱,我爱你。”

她抱住我,说:“你多说几遍,我爱听你说你爱我。”

我就说了很多遍,越说越慢,慢慢地我都感动了,我说着林玲我爱你,我就感觉我可以爱她到地老天荒,我觉得我这辈子为了她我什么都肯干,我可以为她去死。甚至我也可以为她而活。

我突然觉得我好像已经活过一辈子了,在那个人生中有林玲,但却没有我们的爱情。我想如果没有林玲,那我的人生将会是多么苍白啊,就算我能考上清华北大又怎么样?那根本就没有意义。我的一生就是为了林玲而活。没有她,我的生命就不完整。

林玲伸出手,盖住我的嘴,不让我再说。她看着我,非常仔细地看,然后亲亲我的唇:“张进,我们……”

她突然不语。

我说:“我们怎么?”看着她的样子,我的心莫名其妙的跳得厉害起来。

她脸很红,半天才说:“我们……我们再试一次吧!”

我有点受宠若惊,问:“你不怕怀孕?”

她说:“上次都没怀上,我想不会那么容易的。”

我点头:“当然不那么容易,而且,据说可以算安全期。”

林玲问:“什么安全期?”

这都是我和张力男割包皮前努力学习知识才学习到的说法,我就讲给林玲听,说在两次月经期间,有几天时间相对安全,这个时候做爱,不会怀上宝宝。

林玲说:“我那个刚走,那现在应该安全。”

她说完,然后把脸藏我怀里。我一下明白那话里的意思,不由大笑,林玲恼了,伸出手来掐我。我和她恋爱近三年,老夫老妻,平时也开些荤玩笑,可她当起班长时候落落大方,但一到这个时候反而是非常扭捏。

我躲闪,她不依不饶,我们厮打一起,最终滚在床上。

她看着我,眼中都是春情荡漾,羞涩的林玲竟然还有这样风格的诱惑,可我却不能继续,我有些欣喜她对我的全面放开,但又有些无奈,反正现在是不行。

我抱祝糊,让她枕在我胳膊上,我们平躺在床上,我对她说:“亲爱的,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林玲说:“啥秘密?”

我说:“我,我把包皮割了。”

林玲不懂:“啥包皮?多少钱买的?你杂给割了?”

我叹气,这丫头啥都不懂,然后我就给她解释,说什么叫包皮,我说我们上次没有成功就是由于我的包皮太长,平时头头都包裹在皮皮里面所以特别敏感和脆弱,一遇到真正的战场就赶快缴械投降,而不能最终直捣黄龙取得胜利。

我说得又文艺又淫荡,总之是把这事解释很清楚。林玲明白了割包皮的意义,突然拉住我的胳膊有些焦急地问:“那你是说,我们现在就不能做那事了?”

我点点头:“现在不成,不过只要再等一个月就可以了。”

我们刚刚谈论了很多关于性的知识,所以我的言语慢慢变得随便。对着林玲调笑着说:“等你下一个安全期啊,那会儿,我们就能……嘿嘿。”我嘿嘿淫笑,抱祝糊,就去亲她的唇。

她却一下推开我,我一愣,注意看她,却发现她已经泪流满面。

第四十八章 情人难免沦落朋友

希望您继续支持乌鸦,张进的小雀马上就要功德圆满,等锻炼成钢,他就要开始他真正的欲望征程。

鲜花,还有收藏,是乌鸦更新努力的动力……

………………此章5000字………………

我惊问:“你怎么了?”

林玲看着我,眼泪哗哗地流,嘴里不停地念叨:“晚了,晚了。”

什么晚了?我不懂,没事哭什么鼻子?

林玲抱住我嚎啕大哭,但却再说不出话,身子剧烈地颤着,哭得好伤心,眼泪把我衣服染湿。

我扶祝糊的肩膀,问:“究竟怎么了?告诉我。”

林玲终于说:“我,我,我要去美……美国了。”

我身子一怔,如同成了僵尸。美国?好遥远的词汇。我出生在张村,现在跑得最远就是去割包皮到过省城,方圆没有超过百里,而美国,书上说是在地球的另一面,这个词汇如同是另一个世界,现在突然从林玲口中说出,我一时不知所措,问:“你去美国干啥?”

林玲抽泣着说:“我爸爸知道我成绩不理想,可能高考考不上,就让我去美国,在那边读大学。”

原来她竟然要去美国读书,这不是要离开我了吗?我呆呆地看着林玲,刚刚我还在幸福的巅峰,可马上我就堕落到无尽的悲伤里。外面的阳光也不灿烂了,外面的鸟鸣也开始讨厌了,我很想有个气枪,把它们都打下来,然后烤了下酒吃掉。可能那样我就不会难过,会觉得好受一些。

可阳光还是那么明晃晃地照着,鸟还是唧唧喳喳地叫,我不由得到处乱抓,想砸点什么东西出气。

身边只有被子,我一把拉起,甩到床下去。露出被子下面的林玲,她上半身已经被我脱得半光,腰带也被我解开一半,突然失去了被子,她一声惊呼,一下掩住了半露的胸。

我又从地上把被子拉了上来,给林玲盖住,然后拿过枕头,把头埋了进去。

林玲靠着我,喃喃说着:“我不知道我这一走要走多少年,所以我想和你……可上一次……上一次后……我又怕怀孕,所以……一直等到今天……我才敢再试,可……可……现在也做不成了。”

她一下抱住我:“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不该害怕怀孕的。”

她大哭,好伤心,似乎和我做不成那事她就特别难过一样。我听着她哭,想着最近发生的事,突然觉得命运这东西很是玄妙,也许董半仙那神棍研究的八字和一些奇门遁甲的东西确实有他的道理。我和林玲的第一次失败了,但不见得第二次就会失败,可在第一次和第二次之间我却割了包皮,这让第一次和第二次之间的时间拉长,于是事情就在这个时间段上出现了转变,林玲要去美国了,这似乎注定我和林玲之间不可能做成那事。

也许做不成反而很好,我就这样安慰林玲,我说早恋已经不对,现在要是再做那事可就更不对了,我们是祖国的未来,应该把精力放到努力学习文化知识让自己成为国家的栋梁上面来。要为了国家的四个现代化建设发挥自己的力量,要树立正确的人生观和发展观,不要堕入性欲的诱惑之中,要让自己健康成长。

她哭着说:“我不想成为栋梁,我就想和你在一起。”

我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我们会在一起,不就四年吗?我张进可以考上北大清华,当然也可以轻松出国去留学,你在国外等着我,我会去找你的。就算我不去找你,难道你不会回国找我吗?”

林玲拼命地点头,说:“我一定会等你。”

我抱祝糊:“我们最终还会在一起。”

可是拥抱是如此的不踏实,我有些了解林玲了,她想和我做那事,或许只是恐惧这种不踏实的感觉而已,她需要更真实更热烈的肉体结合来冲淡她内心的不安。我们不再是小孩,我们都已经成年,知道未来并不可以预测。我和王二丫小时候还说我们长大以后一定会是夫妻呢,她一定会是张进的媳妇,张进一定会娶她呢?但是现在王二丫跑到那里去了我都不知道。所以面对未来,我们虽然信誓旦旦一定会在一起,但内心里更多的还是不踏实。

我用力的拥抱她,想把她嵌入我的身体,她紧紧地贴着我,似乎是想冲进我的胸膛来。她的脸如同火烧,她说:“张进,你现在,真的不能……不能做那事吗?”

我下面的东西已经坚硬如铁,如此的膨胀隐约带来一些疼痛,那是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我摇摇头说:“不行,医生说起码要一个月,现在才一周多。”

林玲很失望,又哭了。

我一任她哭,,最后她哭不出来了,声音都哑了,靠着我,软软地一点力气都没有,我看她,发现她眼圈红红,却没了眼泪,望着我呆滞无神。

我好心疼,亲她的嘴唇,她唇上都是泪的咸味。

她说:“张进,给我唱首歌吧,唱我没有听过的歌。我喜欢你唱歌。”

我坐在床上,她躺在我怀里,枕着我的腿。我伸出手去拉开窗帘,阳光冲了进来,照在她美丽的脸上。

少女的脸,圣洁美丽,院子里树上的鸟被我惊吓,扑楞楞地飞跑了。

有一首歌冲进了我的脑海,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歌,但我会唱。

我轻轻唱:

如果那两个字没有颤抖,我不会发现我难受。怎么说出口,也不过是分手。

如果对于明天没有要求,牵牵手就像旅游。成千上万个门口,总有一个人要先走。

怀抱既然不能逗留,何不在离开的时候,一边享受一边泪流。

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我们还是一样,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

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她哭了,堵住我的嘴,说她不喜欢这首歌,说十年以后她不会成为我的朋友,她还会是我的情人,她说她还要把她的第一次留给我。

她说着说着热烈起来,激烈地吻我,对我发誓:“张进,我一定是你的,我是你的。”

我也泪流满面,我们接吻,我们的眼泪都流到嘴里,分不清是谁的泪水,但那泪水的味道相同。都是咸的。

林玲走的那天我没有去送她,也没有去学校复习功课,而是一个人在家里喝着啤酒。

桌子上摆着我送给林玲的那个子弹壳,林玲走的时候又把子弹壳还给我了。我对着子弹壳喝了好多好多的酒,然后我又开始摔杯子,我认为这酒是假的,如果不是假的为什么喝也喝不醉,所以肯定是假的。所以我拿着酒就要去找门口食杂店的老板算账,我老早就看他不顺眼,他娘的,这b总卖给假烟给我,现在竟然敢卖给我假酒。

我站在食杂店门口,大骂说你丫的这是生啤吗?你他娘的这酒里分明兑了水和洗衣粉,逛荡逛荡就出了沫,你当我傻逼啊?

店主不服气,还跟我顶嘴。

我恼怒起来,冲进去就拎着他头发把他从店里拎出来打,店主比我个大,我想他要真拼命我肯定打不过他,可他就是不还手,缩着身子和一个虾米样子任凭我打。我这样打着也没意思,周围还有人来看热闹,我就不再打,而是放了店主,让他赔给我两瓶二锅头,我拎着回家。

我继续喝,这二锅头便宜,所以没假货,真货就是好,量足劲大,喝着喝着我就头晕了。然后听到有人敲门,我想是店主来找我报复了,我就拎着个铁棍去开门,结果不是店主而是张力男。

张力男看到我就大骂:“张进,你为什么去打架?”

我说:“他卖假酒。当然要揍他。”

张力男抢过我手里的铁棍就丢了出去,说:“揍也不能你揍啊,操!你是学生,要好好学习考大学,以后揍人这事都不要你插手,要揍人我揍。”

我哼了一声,不理他,这流氓自己天天打架斗殴,但是当了我的力男哥以后就不允许我去打架,说什么就指望能我考上大学然后他好跟着我去大学校园里去感受文化氛围。他娘的,流氓还能会教育人,我张进跟流氓住在一起还能不是流氓?学校里那些老师学生早就当我是流氓了。只不过我成绩一直都全校第一,郑经仁还指望着我给一中争脸,而且袁老师也对我护爱有加,所以他们才对我这个流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愿意上课就去上课,不愿意上课就逃课,从来没人管。

我回屋继续喝。张力男过来坐我旁边,对我说:“张进,失恋了?”

我摇头说:“没。”

张力男切了一声:“你那事别当我不知道,女人都去国外了,还不叫失恋?”

我大怒:“但我这不是失恋。你不许胡说。”

张力男说:“好好好,你这不是失恋,是我胡说,但……但你现在总之是一个人了是不是?”

我无奈点头,是啊,就算我不承认这是失恋又能如何?我决定不了未来,眼下,林玲确实是离开我了,她去了美国。

美国是什么样呢?美国一定很美,跟天堂一样美,否则为啥叫美国呢?否则为啥有这么多人要去呢?我们市的市委书记据说每年都要去美国考察,能跟着他去考察的人乐得脸都开了花。去美国一定要花很多钱才能去,但还是有那么多人要去。电视里经常说美国如何如何,但这些人还是要去。现在林玲也要去,宁可和我分开也要去,全然不管我和她的爱情,我突然间非常憎恨美国。我觉得就是它坏了我美丽的爱情。

我不由大骂:“那个破地方就那么好吗?”

张力男说:“当然好,世界上最有钱的人是美国人,美国还有名车,有名酒,一切好的东西都在美国。”

张力男没文化,我却知道最有钱的人好像是美国人,但名车名酒可不一定都就在美国,但我怨恨起来不分国度。我喝多了,我拎着二锅头就开始咒骂:“我操他娘的,那老子我就要成为世界上最有钱的人,我要把二锅头变成世界上最名贵的酒,让全世界的有钱人都喝二锅头。”

张力男嘿嘿地笑,他说我真喝多了。

他拍拍我的肩膀说:“张进,好女人多的是,别死守着感情不放松。你一表人才,潇洒帅气,英明神勇,当然,比起你力男哥我还是有一定的差距,但也是百里挑一,不,是千里挑一,万里挑一的优秀男人,咱能缺女人吗?招招手不就是有女人送上来?别为了一个女人的离去而丧失了你的斗志,要知道这是上天给你的机会,上天夺走了你的一棵树,却慷慨地赠送了你一片森林。”

我看着张力男,有些不解:“你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了?”

张力男得意:“我一直都是优秀的流氓,优秀的流氓能没口才吗?”

我给了他一个中指,张力男说:“不是我给你泼冷水,你想想,高中就去美国留学,这是普通人家能作出的事情来吗?”

我一下站了起来,我心里一直都有一个疙瘩,但和林玲分离的痛苦让我没机会思考那是什么,现在张力男一告诉我,我一下明白了。

我们老师常说,以后你们考上大学等大学毕业了,就可以申请去美国留学。去美国比考大学要难很多,上大学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十个才能考上一个,但如果去美国留学,那可能就要百里才能去一个。这么难的事,林玲竟然说去就去。

我跟张力男混了这么多久,也算是多少见过一些世面,再不是以前那个农村来的土包子。大学毕业以后那个是公费留学,如今林玲高中没毕业就去,显然是自费过去到那边参加入学考试,这得有很多很多的钱。而且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这也不是有钱就能办成的事。林玲的父母也就是我们市里一个小小的工厂职工,比我家也没有富裕多少,怎么能够让林玲去美国读书?就算我们的市委书记的女儿,据说都没有去成美国。

张力男说:“明白了吧?她家可不是一般人家。”

我痴呆儿童一般地问:“那她……她家是什么人?”

张力男摇着头,说:“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她父母就是一对小职工,再没有其他背景了。但肯定不是这样。也许是某个大家族呢?”

张力男想起了我们看过的那些垃圾电视剧,然后发挥了充分的想象力,给林玲设想了很多种身份,他说:“但无论真相是什么,弟你还是死心吧!我觉得,人家就是和你玩玩,没想真心和你一起,玩过了,哭一场,就各奔东西,这事,我懂。”

我突然有些难过,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林玲离开我我很伤心,但现在知道林玲似乎隐瞒了我很多事情,我更是伤心。我有点相信张力男胡说的那些,否则她为什么把子弹壳还给我?我都说了这是我最宝贵的东西,我为了证明我的爱情才送给她的,可她却不接受,又还给我,她一定是想有一个了结,不想再藕断丝连才这样干的,似乎真的就是玩玩感情而已。但我又告诉我这些不能相信,游戏可以玩,感情怎么可以玩?张力男是垃圾电视剧看多了,很无聊才这样猜测。

我一下子就变得非常难过,心里莫名其妙就感觉压抑。

我喝了一大口二锅头,我说:“那又有什么?我还很了不起呢!”

我觉得我就是很了不起,但能证明我了不起的,似乎只有高考考个好成绩。

哎,我在乎高考,人家林玲却不在乎,说走就走。

我又有些垂头丧气。

…………

林玲走了,但是她不会消失在张进的生命中,只是暂时离开,以后她还会回来。在本书中继续重要的角色。

没有推倒她估计会让很多读者遗憾,但推倒总会是推倒的,不再这一时刻。正牌的大餐上来,开胃小菜总是需要几个的,所以这之前,乌鸦会推倒其他很多很多人……

是女人推倒男人?

还是男人推倒女人?

抑或,推倒仅仅是个过程??

第四十九章 夜黑风高杀人夜

林玲突然就走了,我想起董半仙第一次见我的时候给我算卦,说我会有失去,这个神棍,果然算得很准,我果然就失去了林玲。当然他也有不准的时候,比如他说女人走路用屁股画圈就不是处女,这个就不准,田春花已经告诉我她就是处女,她只给男人打过手枪,但没和男人睡过。

不过处女终究会变成不是处女,田春花和林玲都来找我让我帮她们完成这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刻,可惜我这个阶段割了包皮,小鸡鸡经过整容手术正在养伤,不能帮她们完成,所以她们都会很忧郁,会很伤心。

田春花很忧郁很伤心,所以她上课时候不理我,下课时候也不理我,路上见到我也不理我,跟我形同陌路,就好像不是同学而是仇人。而林玲则忧郁伤心地离开了穗北,登上了飞向大洋彼岸的飞机,现在,她应该地球的另一面了。她还是一个处女,这对我而言是一种失败的记录,相对于我对于田春花要求的退缩,我对于林玲是没有退缩的。我本不想让她还是处女,可惜第一次我可耻地失败了,当我准备着第二次的时候,她却走了,没有等到我小鸡鸡完成这次伟大的蜕变。

如今我的小鸡鸡完美无暇,当我把它露出来的时候我看着它充满了自恋,它个头修长挺拔,经过五倍子药水的浸泡,它似乎穿上了一层盔甲,躯体饱满充斥着健美的力量。只可惜我的情人已经远遁大洋彼岸,它英雄再无用武之地。

我无语问苍天,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刻,流着思念的泪水对着墙壁用五指默默发泄我的郁闷。

林玲走了,田春花不理我,我就拼命的学习,在努力学习中排解寂寞,偶尔继续写色情校旱,因为孙小漫催促我很多次了。

我对于孙小漫这么喜欢看色情校旱充满了怀疑,我想她是不是也和我一样拥有一段不堪回首的爱情,是爱情的空虚才促使她在色情校旱中寻求安慰,就如我用写色情校旱来排解空虚一样。可我问了孙小漫,孙小漫说我扯淡,她告诉我她从小到大都对男人没有任何好感,怎么会有爱情?她说她长这么大唯一觉得一个还不错的男生就是我张进,其他男生看着就烦。我听后受宠若惊,决定不辜负同桌的厚爱,一定要完成她交给我的任务,努力把校旱写出来。

写校旱真是一件艰难的事,这事就如同做爱一样,当你没有经历的时候你觉得那很容易,我看着h色录像学习过,那不就是一个简单的插入动作吗?有什么难的?可真正的去尝试才发现原来并不那么简单。写校旱也一样,要努力的构思人物还有情节,然后慢慢地发生故事,之后才奔入了正题。

孙小漫问我怎么还没写完,我就吧上面的心得对她说了。孙小漫听了以后非常不满,她对我说:“你这不是写色情,而是再写人物。”

我有些诧异:“有区别吗?我根本就是在写床上的事啊。”

孙小漫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她告诉我:“色情校旱不是这样的,最直接的就是你只要把那事写出来,怎么能触发人心底的欲望就怎么写,所谓人的容貌,故事等等都是为了这事服务的。”

我频频点头,觉得孙小漫虽然不是一个文学爱好者,但却是一个文学评论家。所谓跳出文学看文学,反而更能看出文学作品的本质。我这点文字虽然不算文学,但起码也是我的处女作,算是一个小作品。如果是田春花来看我的这个作品,她肯定说不出这么深刻的话语来,她只会说,写的好美,她会有什么什么感受之类的。而不会说出任何尖锐的话来。

我虚心求教:“我问题出在了那里?”

孙小漫说:“你问题在于,你的人物场景故事等等不是为了色情服务。知道什么才是色情校旱什么又不是吗?为什么同样描写床上的事而有的就是色情有的不是?主要就是看人物究竟是为性事描写的段落服务还是性事段落为人物刻画服务。一篇校旱拿过来,里面有部分描写这方面的文字,你可以把这些文字一口气删除了,你看看是否对你的人物刻画产生了影响,若删除了没有影响,那这段落就是色情的,越多越色情。若有影响,则这个段落或许是必须的,只要它没有一些露骨的描写,那这就不是色情而是文学。”

孙小漫感慨说:“张进,你这是玩文学,而不是写色情。”

我频频点头,我觉得我可能是被赵不凡影响得太深了,我已经成了一个文学青年,而不是一个色情流氓了。我深深地为我的蜕变而感觉羞愧,我决定不再当文学青年,而是回复我流氓的本来面目。

我对孙小漫刮目相看,觉得以前小看了她,所谓头发长见识短,孙小漫留的是短头,头发不长,所以她的见识不短。

看着我头发短见识长的同桌,我不仅恶作剧上来,在一节化学课上面对我们化学老师吴颖的大屁股我文思泉涌,以张进和孙小漫为男女主角写了一篇文字出来。文字浅白易懂,开门见山……不,是开门见床,直接写了一对男女的床事过程,极尽淫荡之能事,写得我自己都勃起了。

我写完以后就交给孙小漫看,孙小漫看了以后没说什么,反而是把那几页纸给叠了起来放到了她自己的口袋里。她说是留做纪念。

我对于她是否留作纪念没兴趣,我是关心她的评价。

孙小漫想想说:“我不是你写的那个样,做爱也不是你写的那个样。”

她当然不是我校旱里写的那样,这点我承认,但对后一个评论我不苟同,我鄙视说:“你又知道做爱是什么样了?你一个处女。”

说到这我又有点不放心,她这么信誓旦旦说我写得不对,不会她有经验吧?我就问:“你是处女吧?”

孙小漫在桌子下面狠狠掐了我的大腿一下,我一声惨叫,前面的田春花不由得回头看了看,我呲牙咧嘴,这妞真是野蛮,太疼了。

田春花只扫了一眼就又回过头去,孙小漫小声说:“老娘当然是处女。”

我说:“这不就得了?那你还来教训我。”

孙小漫说:“我就算是处女也知道做爱什么样,但绝对不是你写的这个样。”

我不服气,我张进虽然第一次没有成功,那也是和女人做过的,而且还有田春花给我打过手枪,我这么多性经历,岂是孙小漫这个处女所能比的?所以我翻了一个白眼给她,我认为她在吹牛。

孙小漫见我不相信,四下看看,现在是晚自习,班级里学生不多,她就俯身过来,对着我的耳边小声说:“我偷见过别人做过,所以知道不是你写的那样。”

我噢了一声,看了看她,然后摆摆手指说:“吹牛。”

孙小漫见我不信,着急起来,对我说:“我是说真的,你要是不信,等下次我带你去看。”

我一下兴奋起来,这个还能看现场?一定比看色情录像带要好看多,就问:“你说真的?”

孙小漫咬咬牙,点点头。

为了伟大的文学创作,我决定去和孙小漫偷看别人做爱。这天下午放学,孙小漫回家吃饭的时候告诉我今天晚上行动,她提醒一定要短衣襟小打扮,要一身黑衣,身上不许带有能发出响动的物体。这个我懂,这事需要隐秘,古代大侠作案时候都是这身装束,我想女生都爱看琼瑶书去品味爱情,没想到孙小漫到是喜欢看武侠,这些江湖上的事懂得不少。

商店里没有夜行衣出售,我就穿了一身弱女姐送我的黑色运动服,黑袜黑色运动鞋,走起来悄无声息如同狸猫。等见到孙小漫我发现她也是如此打扮。我现在已经比她高了一小截,但看着还是她显个头,我拍了拍她肩膀笑着说:“我们这一身,好像是情侣装啊!”

孙小漫却没心思跟我调笑,一再嘱咐我要听她的话,否则她就不带我去。我忙不迭答应,为了能看到真人表演,就听这小妞一次又能如何?我就学着她以前老娘我小鸟依人的样,把头靠在她肩膀上,细声细语地说:“我一定听你的话,老子我小鸟依人。”

孙小漫咯咯笑了,用手点了我的脑门一下说:“算你乖。”

她手指点得我脑门有点舒服,我一下想起了林玲,林玲偶尔也这么点我的脑门,不过她没孙小漫这么高个,她点着我脑门都要翘脚,一翘脚身体就会不稳,多半都会跌到我怀里来,然后就被我一阵的肆意欺负,直到她脸都红得跟平秋月一样,我才肯放过她。

我刻意让自己不去想林玲,就拿出一本粒子物理学的著作来读,这些东西太深奥,高考都不考,不过我喜欢看,而且我一看就明白,或许我真的是物理天才,是第二个爱因斯坦。我觉得我手里读的这些东西隐隐和未来有关系,这个时候我总有一种奇怪的想法,就是觉得这无限的地球大地就只是一幅画,而我手里拿着一个巨大的画笔,我愿意怎么画就怎么画。整个世界都在我的控制中。

高三的每天晚上都有两节晚自习,学校会安排老师进行考前辅导。距离晚自习还有十分钟,孙小漫给我使了眼色,然后自己走出了教室。我不动声色地跟了出去。此时天已经全黑,月亮被乌云遮住,真是月黑风高杀人夜,正适合干那见不得人的勾当。

自习课的铃声响起,我和孙小漫一前一后钻入了黑夜之中。

第五十章 偷看老师搞破鞋

一中的校园很大,教学楼都是建在东面一侧,而西侧这个广大的区域就空下来种玉米。形成了一片不大也不小的玉米地。孙小漫带着我就钻进了里面。

大鸟说他看过赵不凡和田春花钻过玉米地,还看过赵不凡在田春花身上耸屁股,我现在知道这肯定是大鸟的夸张,就算赵不凡和田春花钻过玉米地那也肯定没有耸屁股,因为田春花还是处女。我在孙小漫后面跟着她走,玉米在这个时候还不算高,但孙小漫还是弯着腰走路,把她的屁股对着我。看着孙小漫的屁股我心里想,她是不是也看过和大鸟一样的事啊?所以才带着我来这里。

我仔细想想,似乎非常有可能。因为今天两节自习辅导的就有语文,莫非赵不凡会带着田春花来玉米地里谈文学?可就算这样,孙小漫如何会知道?

孙小漫的屁股不大,但很翘,尤其是弯着腰走路屁股就更翘了,当然她穿着宽松的运动裤,这显得屁股不够浑圆,但她腿长,运动裤就是穿给腿长的女生才好看,孙小漫就好看。

孙小漫带着我顺着玉米地向南走,等出来我才发现是来到了学校西南的校办工厂边。我骂孙小曼:“你直接过来不就好?还带着我穿玉米地。”

孙小漫说:“我怕被人看到,从玉米地里过来安全。”她说着话拉着我躲到了大树下面的阴影里,并且小心地四下观看。此时乌云散去,月亮白花花地露出来。

见四下无人,孙小漫招呼我爬上了学校工厂的围墙,然后跳了下去。

这是一个家具厂,学校承包给了一个老师,由于工厂工作时候电锯声音太响,影响了学生学习,所以被学校又把它收了回来,暂时空闲,院子里堆了一些木头和木板。

孙小漫似乎来过这里,直接就向北侧的厂房走去,那里相对整洁看来是原本的办公室,她走到窗边,又四下看看无人,这才把窗子推开,屁股一甩爬上了窗台,然后跳到了房间里面。

我也跳了进去,孙小漫说:“就是这里了,我们躲起来。”

借着月光我仔细看,这是一个大大的房间,一侧有一铺大炕,靠近门口的炕面上铺着草席,而炕尾这侧则堆了一些破烂家具,桌子凳子柜子衣柜啥的都有。

孙小漫拉着我钻入了一个衣柜当中,把衣柜们关起来,这个衣柜属于一个半成品,从板材中间的缝隙可以清楚地看到对面的大炕。

和我在里面坐好,她还不放心,又跳了出去,扳过两个破桌子放到衣柜门旁,等钻进来以后,伸手把那桌子拉近挡住衣柜门,这样从外面看,谁都不会怀疑里面有人。

我佩服她心思缜密,说:“你一定是经常来偷看,所以才能这么有经验。”

孙小漫啐了我一口说:“我才没有,我这是第……第二次。”

我看她说得犹豫,就取笑她一定不止是第二次,孙小漫被我逼迫,最后承认这是第三次。我问她怎么知道这个地方?她告诉我有一次她尿急就在附近解手,看到有人钻到里面去老半天才出来,以后注意观察,才知道了有这么一个绝妙的地。

我知道那人一定就是今天的主角,就问是谁,孙小漫却卖着关子不肯告诉我,她说假如今天那两人会来我就会知道。

我恼她不肯说,就去弄她的痒,衣柜里空间狭小,我们挨着坐在一起,她没地方躲,就对我反击,手也向我伸过来,这样却被我长驱直入,我一下抓到了一个柔软所在。

那东西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我似乎摸过,但跟现在这个又不完全一样。我皱皱眉头,不仅又捏了一下。

孙小漫先是一愣,然后一声惊呼,一下把我的手打开,我也明白,手赶紧缩了回来,我知道我刚才是摸到她胸前的乳房了。

气氛有些尴尬,我们谁都不再吭声,我向旁边侧了侧身子,但衣柜里就那么大地方,我也挪不开,我们两个还是挤在一起。

半晌,孙小漫开始骂我:“臭流氓,死流氓,大色狼……”

她翻来覆去地骂,但就是流氓和色狼前面加上一些修饰词,一点创新精神都没有,看来不是文学女青年这词语果然是匮乏的,这要是田春花肯定能引用一些古代诗词来骂我。

我嘿嘿干笑说对不起,她却不理我,还是骂。

我见她越骂越来劲,就说:“你再骂……再骂我就再摸你。”

她怒道:“你敢。”但说过了以后却不再骂。

我现在的眼睛已经适应了光线,窗外明亮的月光射到屋子里,借着这亮我能看到孙小漫的脸,她犹自愤愤不平。

我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头,说:“乖。不要骂人,要小鸟依人,来给哥温柔一个。”我说着耸了耸肩膀,示意让她靠。

她哼了一声,说:“老娘才不。”

我问:“那你怎么才能不生气?”

她想了想,说:“让我流氓一下,就扯平。”说着,手就向我伸来。

我忍着没有躲闪,感觉到她用手在我的胸前抓了好几把,然后她缩回手去说:“没意思,硬邦邦地。”

我说:“这叫强壮的胸肌。”

她没理我,只是说:“别说话,应该差不多要来了。”

我不再说话,和她都沉默下来,坐在那慢慢地等待。

但这种沉默可有点压抑,等了一会儿,我又忍不祝旱:“这里还好,没有蚊子。”

她小声说:“这又没人住,当然没蚊子。”

我说:“为了伟大的文学创作,就算有蚊子也得忍了。”

孙小漫噗嗤一声笑出来:“切,就是个色情校旱,还伟大的文学创作呢。”

我说:“反正都得体验生活,我们这就是体验生活呢!”

这时,却听到屋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孙小漫身子轻撞了我一下,我们一下都不再说话,摒住呼吸,我感觉心跳似乎加速起来。

顺着板缝向外看,有两个人影停到了门前,光线有些不足,我看不出这两个人是谁,但感觉都很熟悉,一定都是我认识的人,就盯住使劲地看。

我听到钥匙开门的响声,他们有钥匙,不象我们得跳窗户。随后,门被打开,看到有两个人走进屋,外面的月光跟着晃进来,借着光线我认出是一男一女,再仔细瞧,赫然吃惊,男人是语文老师赵不凡,女人竟然是我们化学老师吴颖。

我想起今天的自习辅导我们班级是语文,一班是化学,这两个人利用自习辅导的机会不想着好好给学生答疑解惑,反而偷跑到隐蔽的学校工厂里面搞破鞋。我听贺大嘴说吴颖老师跟校长郑经仁有一腿,但今天所见,她和赵不凡也有一腿,竟然是脚踏两只船,吴老师真是厉害,破鞋一搞就是两只。

我偷偷瞧了一眼孙小漫,她脸上没惊讶的表情,显然早已知道。见我看她,她狠狠瞪了我一眼,意思我别出声。我点点头,又顺缝隙去看。

赵不凡和把门关上,然后就和吴颖老师拥抱在了一起接吻。两个人嘴上动作,手里也没有闲着,我能看到赵不凡的手在吴颖老师的胸脯上不停地摸来摸去,摸得吴颖老师哼哼叽叽的。后来赵不凡就把吴颖抱了起来,吴颖老师的双腿盘在赵不凡的腰上,双手抱着赵不凡的头,赵不凡一边啧啧有声地亲吻吴颖,脚下却迈步向炕这儿走来。

我心里想,谁说文人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了?你看我们语文老师赵不凡虽然很书生,但他同时也很强壮,抱着化学老师娇小的身躯充分体现了男人的阳刚之美,这应该作诗以歌颂。

我不知道赵不凡这个时候究竟想没想要作诗,但我估计他肯定是想的,因为他抱着吴颖老师走到炕边,把吴颖老师仰天放在炕上,然后趴在吴颖老师的身上,用胳膊支撑起上身,对着吴颖老师说了一句非常诗意的语言,他说:“啊,我的女神,月光下的你,可真美。”

我非常佩服赵不凡,他是作家,是诗人,而我仅仅是文学青年,差距就在这里。我也抱着林玲上过床,林玲也很美,比吴颖老师要美得好多好多,但我抱着林玲上床的时候我就没有对着她用诗一样的语言说我的女神你真美,我那会只想着怎么去解林玲的纽扣而她才不会拒绝。原来做爱这事可以这么从容,还可以在中途读诗,可见我是多么没有经验啊,我每次见林玲都猴急得很,手还会哆嗦,一点都没有赵不凡胜似闲庭信步的风度,我和他一比,很没文化。

赵不凡嘴里读着诗,手却是去解吴颖老师的衣服扣,三下两下就把吴颖老师的上衣给脱了,露出粉红色的胸罩。赵不凡伸手去吴颖身后用手指轻轻一勾,胸罩也被脱下,两个nǎi子扑地跳出来。

肯定没有田春花的大,但绝对要比林玲的大,我偷眼去看孙小漫,吴颖老师的乳房也比她的大。

赵不凡不再读诗,而是欢呼一声,将头埋入吴颖老师的胸膛里,象一头小猪一样拱来拱去,他亲着吴颖老师的胸膛,话语就变得含糊不清,我不知道他对吴颖老师说了些什么,估计是读唐诗,再不就是念宋词,也可能是背诵红楼梦,总之吴颖老师听得非常高兴,身子在炕上扭来扭去,似乎已沉浸在文学的绝妙意境中。

第五十一章 拉皮条的诗人

赵不凡不再学小猪乱拱,而是学大猩猩剥香蕉三下五除二就把吴颖老师的衣服裤子都脱了。我睁大眼睛看,嘴巴大张,口水都流下来。当然不是馋的,而是看得忘了闭嘴巴,所以口水流出污染了环境。

吴颖老师真白,比我三叔养的那头绵羊还要白。我从没看过女人脱光了衣服是啥样子,我虽然摸过林玲,但是她不让我脱光她衣服看。我虽然那次无意看过弱女姐,但只看到了一个角落。所以我对女人只有局部认知而无总体概括。如今吴颖老师一丝不挂好像是一个生物标本一样就在距离我四五米远处,我从到脚从胸脯到屁股仔细地看,看得肆无忌惮从而能认真研究。虽然月光也太朦胧,我看不清细节,但这足够了,我知道女人没穿衣服就是这个样子。

然后我看到赵不凡也脱了衣服,扑到了吴颖老师身上。赵不凡是语文老师,是作家,是诗人,是研究人文科学的。而吴颖老师是化学老师,研究的是试剂是化学反应,这叫自然科学。现在人文科学和自然科学结合在了一起,这就产生了伟大的思想火花,非常耀眼,随着吴颖老师一声颤颤地呻吟,这让在衣柜里躲着的我都闭上了眼睛。

田春花说的没错,赵不凡那个东西果然很小,比我的小多了,不过似乎很好用,吴颖老师抱着他一个劲地叫唤。嘴里还说:“不凡,你真厉害,你怎么这么厉害?是不是好久没做了?”

赵不凡哼着说:“我家媳妇怀孕五个月不肯让我再碰,我憋了好几周才等到现在这个机会,力气都为你攒着呢!”

吴颖切了一声说:“我才不信,你不是有个崇拜者吗?就是一班的田春花,人家青春靓丽可比我这残花败柳强多,你怎不去找她睡去?”

我听见吴颖说田春花,心想这世界果然没有不透风的强,田春花和赵不凡的事不光学生知道,连老师也都知道。

赵不凡一边摇着他光溜溜的屁股一边摇着他的脑袋说:“我和她可没任何关系,我就是看她喜欢文学,所以偶尔给她指点一下,也是为了不让她在文学创作的路上走弯路。”

赵不凡的屁股摇得似乎让吴颖老师很受用,她也跟着摇,一边摇一边说:“我不信,我不信,你要是没睡她我说什么都不信,你这么色狼的样,会放过那么大块肥肉了?”她嘴里一边说着她不信,一边把双腿举得老高,缠在了赵不凡的腰上,用力把身子向赵不凡顶。

赵不凡一边大动一边还解释:“你不信我也没办法,这事一班的张进可以证明我的清白,他也是一个文学爱好者,每次都是他和田春花一起来找我讨论文学,你想有个男生在,我还能和田春花作那事吗?”

吴颖喘着气,却还吃吃笑着,说:“你说张进啊?那小子虽然成绩很好但也不是一个好东西,高一就早恋,还和社会上的流氓称兄道弟,说不定你们三个人讨论讨论文学,还一起讨论别的东西呢,你们一大一小两个色狼,一起共享一个女学生也大有可能。”

我听了心里大骂,这两个人搞破鞋竟然还能扯到我身上来,一个要拿我证明他的清白,一个说我不是个东西是个流氓。他娘的。我真想一下冲出去,好吓他们一跳。

我去看孙小漫,孙小漫也正看着我,她对我张嘴,但没声音,但我看口型就知道她说的是小流氓三个字。

我给了她一个白眼,不理她。

赵不凡似乎也嫌吴颖说的不堪,就拼命地用了几下力,骂道:“你这个骚货,几天不操你就瞎说,这事怎么可能?”

吴颖高声浪叫,嘴里却不肯求饶,回骂赵不凡说:“在我面前你还装个啥正经?你和郑经仁不就是一起把老娘我睡了?你们这些搞文学的就没几个好人,表面道貌岸然,背地里啥坏事都干得出来。”

吴颖老师越说越是来气,竟然一下翻过身来,骑在赵不凡身上好像骑马,一边晃动一边骂,说老娘我就被你们两个禽兽给坑了,变成了一个破鞋,学校里还有人传言说我们三个人一起睡过。

赵不凡嘶嘶吸气,手去吴颖老师胸前乱摸,嘴里说着:“让他们胡说去,但我和田春花可真没什么,那可是我要介绍给唐书记的。”

吴颖一听,停了动作,问:“哪个唐书记?”

赵不凡说:“当然是地委书记唐一峰。我告诉你吧,这次咱市里换届,很多人都要挪挪位置,郑经仁盯着市长的位置不放,准备了一大笔钱送给地委书记唐一峰,不知道又从哪里听说唐书记喜欢搞女人,就让我介绍个女学生,所以这田春花就算我想搞那也是不能乱搞的。”

吴颖骂道:“他去当市长你又有什么好处?你这么买力气,比跟老娘我睡觉还用心。”

赵不凡嘿嘿笑:“唐书记仕途正旺,那是说一不二的人物,有他一句话,这事已经成了十之八九。我估计下个月郑经仁就会升任主管教育的副市长,这个位置呆上两三个月,等换届选举时候就一举又当上市长也未可知。就算失败,他也当了副市长不是?那他这校长位置就空下来,我当了好几年语文教研组组长,也该升一升,再不济也要混个副校长干干。”

吴颖说:“你还真狡猾,郑经仁送钱,你却一分没出,却跟着占好处。”

赵不凡说:“我这不是也出力了?市长的竞争很激烈,常务副市长于子杰是热门人选,郑经仁这黑马能不能当成还两说。大家都争这个位子,都给唐书记丢钱,谁都没少送,但如果你又送钱又送女人那这事把握不就更大了?”

吴颖说:“叶飞荷不就是攀上了于子杰的高枝了?”

赵不凡哼一声说:“对,她一脚把郑经仁给踹了跟了于子杰,郑经仁郁闷着呢#葫以这个时候我们帮帮他能得到好处更多。”他嘻嘻淫笑:“所以你平时也去多陪陪他,袁老师是个病身子早就不跟他同房了。”

吴颖骂道:“你个王八蛋,为了当官就把自己女人都送给别人睡。”

赵不凡抱着吴颖深情款款,身下不停动作,嘴上吸吮咂咂,说:“你是我的宝贝,是我的心肝宝贝,是我的性感女神,你被郑经仁那老王八占了便宜,我心里也不是个滋味,觉得对不起你。”

他在吴颖胸前用力地拱,又抓又舔又摸,嘴里说:“我的宝贝,我知道你为我作了很多,等着我要是当上了校长,我就让你当化学教研组主任。”

吴颖被他弄得身子乱扭,叹气说:“你别忘了我的牺牲就好。”

赵不凡摇头:“不会,不会,你是我一生的最爱,我这辈子没有娶到你就是我一生最大的错,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让你当我最幸福的新娘,亲爱的颖,你知道我为你写了多少诗,我黑夜里为你流了多少次泪吗?”

吴颖老师一听,身子都在颤抖,她半天才说:“你又说这些话来骗我,可我就是喜欢你说这些话,我也喜欢你写给我的诗。”

我暗自称奇,心说吴颖老师原来也是文学女青年。看来爱上多才的男作家,是文学女青年无法抗拒的宿命。吴颖老师如此,田春花也是如此。

我想给自己改改理想,思考我是不是不去当什么第二个爱因斯坦了?我估计研究物理学肯定不如当一个作家牛逼,因为当作家会有很多文学女青年投怀送抱。

赵不凡重新压在吴颖身上,说:“那我以后就每周都给你写一篇,那会是世界上最最动情的情话。”

吴颖抱住赵不凡,似是叹气说:“你也是这样骗田春花的吧?不知道她被你灌了什么迷汤竟然答应你去做那事。”

赵不凡大摇其头:“你可错了,田春花并不爱我,怎么肯为我做那事?她一直都暗恋张进,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张进高考那绝对会是清华北大,她却成绩不好,肯定会落榜,他们以后更没可能。她要落榜就只剩下回家种地一条路,但我现在介绍她认识唐书记,她就可以去市四小当语文老师。”

吴颖叹道:“她到是比我聪明,可不象我这样傻傻地付出,就算失了身子也要捞足了好处。”

赵不凡动情地说:“所以我才爱你,你才是我的最爱。”说着就是大力动。

吴颖抱住赵不凡吃吃笑:“反正你们搞文学的就没一个好东西,给人拉皮条,骗人家小姑娘,啥缺德事都干,小心以后你家孩子生出来没屁眼。”

赵不凡动作激烈,有些气喘吁吁,在吴颖身上说:“如果我孩子没屁眼,那你就再给我生一个。”

吴颖说:“德行,老娘才不给你生呢,你这色狼,生出来也肯定是和你一样的小色狼。”

赵不凡嘻嘻笑着说:“男人不色,女人会喜欢?女人都喜欢色狼呢,瞧我怎么色你。”

他一下把吴颖老师翻了个身,现在两个人好像是两条狗联在一起,两个人不再说话,纠缠一起翻来覆去一会儿一个姿势,我目瞪口呆心都要跳出来。小时候我和二丫也看过董败类和常老蔫媳妇搞破鞋,但那玉米地距离远,没看清,后来在地窖里距离近但只能听不能看,还有当时我们也小不懂事,就算看到也不知道啥意思。我还和张力男董半仙一起看过录像,可录像终究不是真人,现在看得可是真人,我还明白那些动作的含义,所以我的心扑通扑通好像是一个炸弹就要爆炸。

我呼吸急促,用力地控制呼吸,以免呼吸太粗重而暴露藏身之地。向我身边的孙小漫望去,孙小漫已经不看老师们做文化交流了,而是靠着衣柜闭着眼睛,脸红红得好像是动物园里的猴子屁股。

我们紧挨着,我觉得她的身子好热,我略微动了动胳膊,手却碰到了孙小漫的手,她一下把我的手抓住,死命的握着,我感觉手里最好也抓点什么东西比较好,就和她的手握在一起,也死死地用力去握。

好压抑,我忍不住就想大声喊出来。

第五十二章 给色狼一个教训

我们虽然不看,但外面的声音还是传了进来,赵不凡没有读诗,就是闷着哼哼。吴颖老师却叫唤着好像是唱歌。她唱歌估计跑调,很难听,听得我十分揪心,我心说真要命。

赵不凡的东西虽然小,但时间还是很长,总比我进就没进去东西就忍不住出来强好多,我心里又是赞叹又是羡慕,心里想着什么时候咱也能真枪实弹地试验一次?我现在的小鸡鸡淬火新生,一定会比赵不凡英武百倍。

终于赵不凡突然死命哼了两声然后就不哼哼了,吴颖老师也停止了唱歌,然后两个人开始大喘气,喘了半天气,就不再喘,然后是两个人咂咂地亲嘴声。我想,他们的破鞋终于搞完了。

他们又亲又抱却不肯离开,又一阵子,我听到吴颖老师说:“几点了?”

赵不凡说:“快八点了吧!”

我听到草席一阵剧烈响动,忙又顺着缝隙向外看,看到吴颖正裸着上身坐在炕上,胸前的两个nǎi子晃悠着,她正向腿上套着一个小小的内裤。她套好内裤,然后拿过胸罩扣上,嘴里说:“快,第一节课要下了,我下节还有课。”

赵不凡也穿着衣服,说道:“宝贝,满意不?”

吴颖穿了衣服,哼了一声说:“你这样的时候也不多,十次里也就有一次,我能满意的时候就跟个买彩票中奖一样稀奇呢。”

赵不凡不高兴起来,用力捏了捏吴颖的脸蛋,骂道:“小婊子,你逼舒坦了就来埋汰老子,我怎么也比郑经仁那老王八强。”他也不文学了,也不文雅了,反而是有些气急败坏开始骂人了。看来要是骂男人,最好的办法就说他性功能不行,这肯定会特伤人。

吴颖哼哼笑着说:“你们两个半斤八两,一个六十秒,一个是一分钟。都不怎么样。”她穿好了衣服,赵不凡拍着她屁股搂着她肩膀两个人出了门,门又被锁起,当啷一声,是铁锁撞击门的声音。

脚步声越来越远,最后终于不见,只有惨白的月光照射进来,照在那铺大炕上,炕上什么都没有,只有那个草席,好像刚刚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过一样。

我把身子放松下来,似是一下瘫软在衣柜里,心扑通扑通剧烈地跳,喉咙很是发干,呼吸还是急促,用力地做了几个深呼吸,想把呼吸调匀,但没成功,反而是觉得呼吸更加不畅快。

我去看孙小漫,她也转过头来看我,她嘴巴张合了两次,这才说:“看……看……看到了吧?我……我没骗……骗你。”她发现她说话声音都是在颤抖,呼吸很不均匀。

我也喘着粗气说:“还……还好。”我发现我没比她强多少。

我和孙小漫靠在一起,感受着她身体的热度,听着我和她此起彼伏的粗重呼吸,我心里突然有股想抱抱孙小漫的冲动,我想和赵不凡脱光吴颖老师一样把孙小漫也脱光,我也想让孙小漫在我身下唱歌。我极力控制自己避免自己这么干,可那想法越来越强烈。

孙小漫动了一下,我这才发现我现在还抓着她的手,我一下松开,却又马上握紧。

我觉得她身体一颤,好像呼吸更粗重了。

我终于受不了这种压抑,把身子用力转向她,伸出手,把她死死抱向我怀里。

她被我抱在腰部位,身体和我贴着,头却用力向后仰,她面对我,睁着眼睛看我,呼吸急促,气息都喷在我脸上,我张开嘴,把那气息都吸到我肺里去,然后又喷出来,喷在她的脸上,又被她吸到她肺里。

我伸出一只手,把祝糊的头将她的头搬向我,然后我把我的唇压在她嘴唇上。

她没反抗,只是睁着眼睛看着我。

我压在那唇上片刻,然后得寸进尺,开始吸吮她的两片嘴唇。

孙小漫却突然张开嘴,狠狠地咬了我一口。

我感觉剧痛,一把推开了她。

用舌头去舔那伤口,又用手指去擦,发现都流血了。我恼怒地去瞧孙小漫,孙小漫却咯咯笑了起来,对我白着眼睛说:“色狼,给你一个教训。”

我伸手去抓她,这个丫头竟然敢咬人?瞧我不狠狠打她的屁股,可她却迅速跳了起来,跳出了衣柜。

我钻出衣柜,看到孙小漫已经站在了窗台上。我拍拍身上的灰尘,就去捉她,她却跳出了房间。

我也跳出来,迎面是夜晚清冽的空气。用力地呼吸了几下,才觉得刚刚狂跳的心慢慢正常。仰头看今晚的月亮,已经走到了中天,傍晚时候的乌云竟然都已经散去,只有偶尔的几缕浮云,缠绕着月亮,如同柔软多情的丝带。

我望向孙小漫,说:“不许跑。”

孙小漫说:“除非你答应不许欺负我。”

我点点头说:“好,你是属狗的,咬人是本能,所以我不和小狗一般见识,但你要花钱给我买狂犬育苗。”

孙小漫说:“你才是狗。”

我嘿嘿笑,但也不再捉她,我们翻过工厂的围墙重新回到校园,校园南侧有一排高大的杨树,我们背靠着大树并排坐着,风从我们面前吹过,让我火辣辣的身体慢慢清凉下来。我们谁都没有说话,而是向北望着宽阔无人的操场,操场的北面就是灯火通明的教室,每一扇窗户都好像是一块方豆腐,整齐排列。

半晌,孙小漫说:“张进,我咬得你疼吗?”

我说:“疼,疼极了,都咬出血了。”

孙小漫说:“我看看。”

我就侧过身,张开嘴,给她看被她咬破的嘴唇。

孙小漫用手扶着我的下巴借着月光看了看伤口,然后突然探过头,亲了亲我嘴唇上的伤口。

她问:“还疼吗?”

我说:“疼。”

她又亲了亲,还伸出舌头舔了舔那伤口,说:“这回呢?”

我说:“还是疼。”

她哼了一声,但依然凑过身体,把嘴唇撅起对着我的唇上的伤口吹了两口气。

她又是吹又是舔,我感觉她嘴唇软软地带着微许颤抖,嗅着她嘴里吹出来的少女气息,我心里空落落地难受。就一下把她抱在怀里,吮住了她还撅着的两片嘴唇。

她这次没有咬我,也没有盯着我看,反而是闭上了眼睛。

我吸吮着她的双唇,舌头探了过去。她呼吸粗重起来,双手抱住我的脖子,嘴唇张开,发出了两声呜呜声。

好半天我才气喘吁吁地放开她,她坐起来直盯着我看,问:“这回还疼不疼?”

我依然说:“疼。”

她对我挥了挥拳头,说:“大色狼。”

我一下笑了,拍了拍我的肩头,说:“来,给我小鸟依人一个。”

她这回很听话,把头靠向我肩膀,只是和以前不同的是,她还抱着我的胳膊,把我的胳膊紧紧抱在她的怀里,轻声说:“张进,我们这算恋爱吗?”

我侧头,把下巴搭在她的头上,透过她的头发向她的头皮吹气,我说:“是吧!”

孙小漫说:“可,你爱我吗?”

我无语,我想起了林玲。

孙小漫见我沉默,咯咯地笑了,她放开我站了起来,说:“就知道。你这人撒谎哄人都不会,真没意思。”

我也站起来,讪讪地跟着她向前走。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前面是水泥板浇筑成的篮球场,孙小漫站在篮球场的中央,做了个投篮动作,她是学校篮球的队员,不过不是主力。

我想对她说点什么,就说:“小漫。”

我看着孙小漫想说小漫我爱你,可是我真说不出口。我能轻易对林玲说这话,但对于别人的女生我就说不出来,我很沮丧,觉得自己没用,飞起一脚把球场一个小石子踢飞。那石子飞出很远,飞入到黑暗中再也看不见。

孙小漫走到我面前,对我说:“别骗你自己,也别骗我。”

这时刻我觉得我很羞愧,我还不如一个女生洒脱。我确实不该骗孙小漫,我又不爱她,刚刚和她接吻是看了赵不凡和吴颖的活春宫惹的祸,我不光想亲她,还想脱光她的衣服把她压在身下让她学吴颖老师唱歌呢!

我对孙小漫说:“对,对不起,我今天对你流氓了。”

我想咱既然做不出骗人的事不会说我爱她欺骗她,那就规矩地认错,毕竟刚刚我是把一个女生给亲了。孙小漫肯定是初吻,她和我接吻时候连伸舌头都不会。

孙小漫鄙夷地切了一声说:“说对不起就算了?”

我心想这事果然不那么好解决,毕竟是她的初吻啊,就问:“那怎么办?”

孙小漫想了想,说:“那你给老娘我小鸟依人一个。”

这个简单,我松了一口气,一下笑了,就弯起膝盖,让自己比孙小漫矮,然后把头靠在孙小漫的肩头,学那小鸟依人的模样。

孙小漫得意地哈哈大笑,还伸出手抱了抱我,好像我真是她的小鸟一样。

等我重新站起来,她就抱住了我的腰,我不是她的小鸟她反而变成了我的小鸟。依人的小鸟撅着小嘴巴要和我接吻。她吻得可真是激烈,几乎要吃掉我的舌头,我艰难地和她对攻,含着她滑腻的舌头我心里却想: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和孙小漫这算是什么关系?

有些莫名其妙。

第五十三章 伟大的浪漫主义境界

孙小漫不承认我和她是恋爱关系,但却和我举止亲密。我们两个子高,坐在教室最后排,每当上课,就趁着老师在黑板写字时候偷着亲嘴。

知道可能会被发现,所以做这事感觉特别刺激,嘴唇偷偷碰一下就跟过电一样。我偶尔还会在课桌下摸她,开始只是偷偷和她拉手,后来就胆大妄为去摸她的胸。孙小漫不肯示弱,也会偷偷来摸我,有一次她知道只要轻轻抚摸我的大腿,我的小鸡鸡就会硬。于是从此她就喜欢上了这个游戏,只要一有机会,她就会来摸我大腿,让我的小鸡鸡变得硬棒棒的。她认为这事很好玩,每当做成功以后她就会特别高兴,吃吃地偷乐。我们前座的田春花听到就会狐疑地转过身,看着孙小漫不知道她在笑什么。孙小漫看到田春花的样就笑得更开心了,也更加变本加厉地摸我。

课堂上如此,单独剩下我们两个的时候当然更疯狂,她很喜欢接吻,变着法地试验各种吻法,我不知道她从哪里学来这么多奇怪的法子。有一次她异想天开地要试验和我在水下接吻,不过河水她嫌浑浊游泳池的水她嫌脏,就来到我的住处找了一个特大号的大盆,装满水放到屋子中央,和我并肩跪在大盆旁。在她的指挥下,我们塞住鼻子和耳朵,侧着脸屏住呼吸把头侵入水里,之后她就来亲我。

她虽然闭着眼睛,但还是顺利找到了我的嘴巴,找到后就对着我的嘴巴一阵乱亲,她闭着嘴憋着气,所以只能用嘴唇蹭来蹭去。似乎是觉得这不过瘾,就胆大妄为决定学平常接吻一样伸出舌头,于是乎水呛了进去,孙小漫一下就站了起来,一口水剧烈喷出,之后就披头散发蹲在盆边剧烈咳嗽。

我强自憋住笑,去拍她的背。她咳了老半天这才恢复过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大口喘气。等把气喘匀,我想她应该罢休了,但她却一下扑过来抱住我的头,对我说:“我想明白了,应该先接吻,再入水,这就会成功。”

她双唇堵住我的嘴,抱着我的头就把我向水盆里面按。

我觉得孙小漫一定是童年没过好,否则她为什么这么调皮?我猜测,应该是她小时候个头太高,和小伙伴差异性太大,这造成了别的小朋友都不爱和她玩,所以她的童年缺少玩伴,缺少了对于好奇的一种释放。这种遗憾一直持续到今天,直到遇到我。她不是当我是她的恋人,而是把我当作了她的玩伴。她肆意地释放着对于一切的好奇,也包括性。

我和王二丫在八岁的时候就研究过的东西,她要到十八岁才开始研究。我一直到很久以后才想通这一点,她有时候很成熟,甚至会发表一些很哲学的论调,但大部分时候,她还是个孩子。

我任由孙小漫把我的头塞入水桶,直到我也呛了几回,她才放过我。

我一阵解脱,就靠在沙发上去抽烟,孙小漫把大盆里的水倒了,把盆丢去院子里,之后就一屁股坐在我旁边,一把把烟抢过去,说:“让老娘也抽两口。”

她狠狠地吸了两口,然后,又是一阵咳嗽。

我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高考越来越近,郑经仁果真升官当上了主管教育的副市长。只不过诗人赵不凡却没有当上校长,新校长是从二中调来的,赵不凡当上了副校长,也算有所收获。

我有时候偷看田春花,心说郑经仁都当上了市长,赵不凡也当上了校长,那她是不是已经和地委书记睡过觉了?地委书记是多大官我没有概念,总之应该是好大好大官,管着几个市十来个县呢,好多好多的人。我只要想想这么大的官我都有点紧张,不知道和这么大的官睡觉会不会更紧张。

我很无聊地偷偷研究田春花走路,看她走路和以前比有什么变化。董半仙的屁股画圈理论已经被我证明是个错误,但我想既然都做了那事了走路姿势总会有些细微变化。孙小漫那天偷听也知道了田春花的事,所以她和我一样关心田春花是否已经和大官睡过觉,不过我们研究很久都不得要领,也就不再研究。

孙小漫还是喜欢研究我,她又来我大腿上细细抚摸,让我小弟弟有了变化,她就在课桌下隔着我运动裤摸我那小弟弟的形状。她摸了半天,看我嘶嘶地吸冷气的样她就很高兴,狠狠捏了两下,凑过来对着我的耳朵说:“张进,你得脱了裤子给我看看它究竟长啥样。”

现在我和孙小漫一起,她可以摸我任何地方,当然都是隔着衣服。但我却不能随便摸她,这真不公平。不过我有和林玲相处的经验,知道这事要慢慢来,林玲开始连亲亲都不给我亲,后来竟然主动提出要和我睡觉。

我白了孙小漫一眼,小声说:“那天偷看赵不凡和吴颖老师搞破鞋,你不是看过赵不凡的?”

孙小漫说:“月亮光那么暗,我怎么能看清楚,只看个大概,再说,他的肯定没你的好看。”

我大乐,这话我爱听,就说:“你咋知道?”

孙小漫说:“我摸摸这形状就知道你的好看。”她又来做她老娘要小鸟依人的招牌动作,偷偷向我靠了靠,求我:“好张进,你给我看看嘛。”

我说:“就在这?”

孙小漫偷偷笑:“在教室里才刺激啊。我装着去捡钢笔,然后就能扒开你裤子看看,就看一眼。”

我摇头:“还是别,等你到我寝室去看吧。”

我心里想如果到了我寝室,我答应脱光了给她看,她或许也能答应脱光了给我看她。我到现在都没仔细看过女人的那里呢!

孙小漫四下看看没人,就用胸脯蹭我的胳膊,她用胸脯蹭我,我就会感觉到很舒服,这是孙小漫的杀手锏,她以前不会撒娇,现在学会了用这一招撒娇,每当她一撒娇我就会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拿她没办法,就想要答应她,这时却听到有人大着嗓门喊:

“张进,张进。”

我抬头一看,门口站着张力男。我赶紧站起来,张力男看到我就向走过来,一屁股坐在我隔壁的空位上,四下看看说:“你这地,真清净。我就坐这了。”

孙小漫看见张力男十分不高兴,哼了一声就躲到一边去看书,对于张力男打扰了她的好事,她大有意见。

可张力男却不自知,坐在那桌子上就问:“这没人吧?”

我摇头说没人。我现在在一中也算是一个流氓,除了孙小漫到没人愿意坐我旁边,而且高考日益临近,有很多成绩不好的同学已经选择先拿了毕业证然后去当兵,这空位也就多了出来。

张力男穿着一个夹克,这型号跟我一样,都是弱女姐给我们买的,只不过我的夹克是黑色,他的夹克却是耀眼的大红,我对于张力男的审美眼光非常鄙视,但我也知道招摇是流氓的一贯特色。

张力男从夹克衫里掏出了两本书,放到桌子上,然后向椅子上面一靠,对我说:“从今天起,我要在这上课了。”

我纳闷:“你来这上课?”

张力男点头:“对,我每天和你一起来上学,和你一起放学,努力学习。”

我嘴巴大张,吃惊异常。流氓进入了课堂,也来学习文化知识?这可真奇怪。我想起最近电视上报道的关于高科技犯罪的事,莫非张力男也知道当前形式下,科学技术才是第一生产力?看来,这个真理不光适用于制造业,也适用于流氓产业。

我拿起他带来的两本书瞧了瞧,竟然是《天龙八部》,我把书丢还给他,很是失望,刚刚还以为流氓要上进呢,结果来这里看武侠校旱。我小声说:“你不会来这看书这么简单吧?肯定是来泡妞。”

张力男敲了一下我的头:“别瞎说,我对你嫂子那是痴情加专一,我们会白头偕老。”

张力男的女朋友,也就是那个高度近视的眼镜女生去年高考没考上,一直都在补习班复读,但今年成绩也不是很好,因为她总被张力男拉到我们的住处去玩。上次还被我当贼捉,撞见了他们的好事。张力男跟我吹嘘,说他的小鸡鸡痊愈以后做那事果然是威风八面,可见董半仙的药方非常灵验,这说得我心里一直痒痒地难受,对那事也更是期待。

张力男和眼镜女尝到那事的好处以后,食髓知味,每周都要胡搞好几次,不光去我和他的住处搞,有一次眼镜女下晚自习张力男送她回家,在眼镜女家的大门旁,张力男把人家的裙子掀开还搞了一次高难度的。

只不过正好赶上眼镜女她爹出来,当场就给抓住了,张力男对别人八面威风说骂就骂说打就打,但对于这个未来可能是他老丈人的人可不敢动粗,提上裤子就跑了。据说眼镜女被她爹爆打了一顿,骂她不好好学习就知道搞对象,眼镜女被骂以后痛定思痛,就找到张力男说要分手,她说她要努力学习考大学。

张力男不干,但眼镜女意志坚定死了心,还真就不再理张力男,让张力男跟丢了魂一样。张力男说他每天要来和我上课,可见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来让眼镜女回心转意的。

我嘿嘿笑,也不揭穿他,就告诉他坐这也好,但不许胡闹,不许欺负同学,上课不许抽烟,下课要抽烟去走廊楼梯口。

张力男一个劲答应,我心里估摸着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腻味,就不会再来上课。

可真是奇怪,一连好几天,张力男在教室里竟然坐住了。我起床他跟着起床,我上课他就在坐旁边的课桌上,乖乖看武侠校旱。我去食堂吃饭,他也跟着我吃食堂,连撒尿都几乎同步。张力男和我形影不离。

我纳闷之极,他要挽回他的爱情就应该去缠着眼镜女才对,现在却跟我形影不离。去不去追眼镜女这我不管,他失恋又不是我失恋,可他总跟在我身边对我大有影响。孙小漫看着张力男跟看仇人一样,她再也不能对我小鸟依人了,也不能在课堂上摸我小鸡鸡了,只是偶尔拉拉我的手,还要偷偷看看张力男在不在身边。

近在咫尺却远如天涯,我和我的女同桌不能在上课时候互相摸屁股,就只有好好学习。孙小漫在我的指点下成绩到是突飞猛进,有一次模拟测验竟然考到了全班第五。孙小漫特别兴奋,要不是张力男在身边当灯泡,她一定会好好亲亲我,或许都会答应我让我摸她腰以下的部位。

张力男是我哥,我还不能对他厌烦。我就和孙小漫就只能用书信传情来抒发对彼此的想念。这节是物理课,袁老师给我们做辅导,老师在黑板上给同学们讲题,孙小漫就下面偷着给我写小纸条,她写:“张进,我有好多天没亲亲你了。”

孙小漫不承认她是我女朋友,所以她不能公开谴责张力男的霸占行为,她说她喜欢偷偷摸摸的感觉,喜欢背着所有认识的人和我勾三搭四。如果我和她亲密的关系公开,就会失去了很多别样的刺激。

我对这一点深表赞同,最近我正拿着一本黑格尔的《美学》来胡乱研究,这东西应该属于文学艺术的范畴,但我却不是从赵不凡那借来的,这书是袁老师推荐给我的读物。她说研究物理就要研究哲学。她告诉我说,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就是从哲学角度揭示了世界的规律,把哲学思想延伸到了物理学。所以一个物理学家有时候也要是一个哲学家,诸如亚里士多德。所以要从哲学的角度宏观的角度观察世界,才能获得最本质的东西。

袁老师是我的恩师,是我这一生最尊敬的人。我很听她的话。所以我就研究黑格尔。我越是研究就越觉得孙小漫追求新奇和刺激的行为具有很深的美学修养。美是理念的感性显现,精神因素超过物质因素。物质因素就是我和孙小漫的实质接触,她摸我的小鸡鸡,我摸她的胸,这都是物质范畴。而把这个过程隐秘化,神秘化,那么我们就脱离了性的物质层次,也就是脱离了欲望本身,从而升华到了伟大的浪漫主义境界。我们追求性、追求结合的激情,就算最后会毁灭,那也是达到了美的最高层次。

所以我和孙小漫很享受这种偷偷摸摸,我就偷偷摸摸写小纸条回递孙小漫,我说:“宝贝乖,你要是真想我,那我们今天晚自习找个机会去学校工厂的大炕上缠绵一下?”

孙小漫给了我一个白眼,写个纸条丢给我,我一看,上面写着:“不去,那脏。”脏的意思是说别人已经在那草席上搞过破鞋了。

我耸耸肩,示意没办法。又想了想,觉得除了学校工厂还有校园西边的玉米地可以去,现在已经到了夏天,玉米长得越来越高已经形成了青纱帐,绝对可以去里面胡搞。

我于是就写纸条,这时候却听到全班学生一阵骚乱,抬头一看,袁老师在讲台上晕倒了。

第五十四章 最后一课

我丢下纸条一下就冲了上去,按袁老师的人中,半天袁老师才悠悠转醒,睁开眼睛看到我,说:“扶我起来,让我讲完这节课。”

我拼命地摇头,眼泪几乎要流出来。

我说:“我送你去医院。”

可袁老师非常固执,她说她不去医院她要讲课。我没办法,就拿了椅子放到讲台上,袁老师坐在讲台上给我们讲课。我看着她瘦弱的身子想,这可能是她最后的一节课了。最近这一个学期,她住院的次数越来越多,很多课都是别的老师代的。

教室内出奇地安静,袁老师声音虽然很弱,但每一句话都能听得清楚。所有的学生都在沉默,也包括张力男这个流氓。孙小漫捂着嘴,强忍着不哭,她把我的手握住,再不偷偷摸摸,也不怕别人看到。

袁老师眼睛渐渐有神起来,脸上还泛起了红潮,神采奕奕,中间有一段时间,她还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似乎已经恢复了以前的健康。但我还是担心,我怕她的最后的力量消耗在这个课堂上。我焦急地看着表,想下课铃声早点到来。

她把一道题讲完,坐在椅子上,呆了几秒种,抬起头面对我们,问:“同学们,你们明白了吗?”

我们用最响亮的声音告诉她,我们明白了。

她笑了,那是我见过最慈祥最美丽的笑容。

我站起来说:“老师,下课了。”

同学们都说:“老师,下课了。”

袁老师摇摇头:“下课铃还没有响,我和你们说说话。”她示意我坐下,我坐回到座位上,泪水在眼圈里打转。

她看着我们轻声问:“知道1978年发生过什么重要事情吗?”

有人回答:“改革开放。”

这个是最容易回答的。

袁老师点头:“还有呢?”

大家纷纷开说,高考并轨,传统的七科考试改成了三加二,我们理科不考政治,但毕竟学过,这样就说出了很多事件来,我都没听说过。

等我们再说不出来,袁老师说:“还有一件事。”

我们都安静下来,等着她的话。袁老师看着我们,微笑着说:“那年,你们中的大多数人出生了。”

我没说话,我的同学们也没说话,我们都不明白我们的出生有什么重要。

袁老师说:“你们这一代是幸运的,因为从你们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将从头到尾经历一场伟大的变革,但你们也许是不幸的,因为你们必须经历这场变革所带来的阵痛。”

我们不懂,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她扶着讲台颤颤地站了起来,她的声音微弱但是有力:“我们所有人,我们这个民族都将经历这场变革的洗礼,但你们还小,我真担心你们。”

她望着我们,一张脸一张脸地望过来,她的目光里都是担心,她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她的嘴唇颤抖了半天,最后只是说:“你们将来任何时候,都不要对人性失望,我现在能做的,只能是给你们一个希望。”

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望着我们,默默无语。

她这个时候不象是一个物理老师,而象一个哲学家。她这个时候不是一个老师,而是一个母亲。我们和她默默对望,她苍老得满脸都是皱纹,无力的眼神,望着我们年轻的脸。

时间似乎停顿。下课铃终于响起,我如释重负。一下跑上了讲台,袁老师看见我,对我笑了笑,她合起了讲义,闭上了眼睛。

我扶祝糊,然后把她抱起,我向医院跑,一边告诉同学去通知校长。

袁老师的身子好轻,轻飘飘地像是一片云。

我把袁老师送到医院,一中新校长和郑经仁就来了,这个时候袁老师已经被送进了抢救室,郑经仁见到我就问:“怎么回事?”

我说:“袁老师上课的时候晕倒了。”

郑经仁对我点点头,说:“谢谢你张进。”

我不用他谢。对于郑经仁我一点好印象都没有,袁老师为什么会嫁给他?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而且还是一坨非常非常色的牛粪,我为袁老师感觉惋惜。

张力男跟着我来到了医院,等郑经仁转过身去,他偷偷骂了一句:“假正经。”

我也认为郑经仁是假正经,但看见到郑经仁听到袁老师晕倒的消息似乎很紧张,这让我对他略略有了点好感,心想他还算有点良心,毕竟袁老师是他结发妻子。

郑经仁现在是副市长了,医院的院长听说以后就跑过来,围着他介绍情况,殷勤得好比见了亲爹。市长应该算是一个大官,在我印象里大官都应该有一个大肚子,鼓鼓地挺在胸前,官越大肚子越大。不过郑经仁却没有大肚子,他身高臂长,喜欢打篮球和乒乓球,持续的锻炼让他的身材保持得很好,一点也不臃肿,看起来堪称健美。

我心里难过,郑经仁和袁老师是夫妻,但看容貌他们好像是差20岁一样,袁老师老了,老的满脸都是皱纹,可郑经仁却年富力强,还当上了副市长。

袁凤霞老师经过抢救终于醒了过来,郑经仁握着袁老师的手说阿霞你一定要挺过去。说的非常肉麻和亲切,医院的院长在旁边轻轻擦着泪水,他被郑经仁市长对他妻子袁凤霞的深厚感情感动了,他老泪纵横,动情地说市长和市长夫人是一对革命的伴侣,他要让全院的医护人员都来学习他们这种为了国家教育事业现身的精神,他发誓一定要让袁老师恢复健康。

陆陆续续有市里的人物来看望袁老师,都是很大很大的官,只有在市电台的新闻里我才能见到。有他们在,我根本就进不去病房,所以我只有和张力男回家,等第二天再来看袁老师。

第二天一直到下午,人才慢慢变少。我心疼袁老师,不由骂道:“来这么多人干啥?好人都被他们折腾出病来。”

张力男说:“都来送红包,你老师病了这一场,郑经仁到是发了笔小财。”

我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这么多人来医院,少有人是关心袁老师的健康,更多的是看中郑经仁的权势来的。郑经仁当上了副市长,现在又被提名市长人选,在一中校长的位置上干了这么多年,现在他突然官运亨通,没人会轻视他。

我叹了口气,知道无法改变这些,就去看袁老师。袁老师的样子很虚弱,但精神还不错,她拉着我的手说:“张进,我怕等不到你考上清华的那一天了。”

我很想哭,眼泪在眼圈里转,我说:“袁老师好好养病,我一定会考上清华。”

袁老师对我笑,说:“不光要考上清华,更不能忘记你的理想。”

我点头,用力地点,我说我一定会成为世界上最优秀的物理学家。

袁老师拍拍我的手,看到我身后的张力男,问:“这是?”

我说:“是我哥。”

张力男说:“袁老师好。”

袁老师点点头,对张力男笑了笑。

我见袁老师有些虚弱,让袁老师睡一会儿,和张力男告辞出来。走出了医院,张力男就叼上了烟卷,对我说:“你这个老师是个好人。”

我点头说是。我告诉张力男说那次我和大鸟打架,是我去给郑经仁送了礼,一中才没开除我。可后来袁老师又把钱背着郑经仁还给我了。

张力男说:“袁老师是好人,郑经仁是坏蛋。”

我表示同意,张力男是个流氓,能被流氓说是坏蛋的人,一定是个大大的坏蛋。

袁老师病情渐渐稳定,但还没有出院。我每天放学以后都要去医院看看她。袁老师很喜欢我来看她。每当我来了,她就跟我讨论现在国际上最新的物理学进展,她那会眼神清澈沉浸在科学的探索之中,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不像一个病人。

袁老师说她教过这么多学生,第一次见到我这样的一个天才,好像是上辈子就是物理学家,知识都是从娘胎里带来的一样。袁老师问了我很多家里的事情,包括我的父母还有亲人等等。我告诉了她我所有的生活经历,袁老师没有找出我与其他人有什么不同,我在我娘肚子里的时候我娘都没有对我进行过胎教。

最后,我把我和王二丫的事都告诉袁老师了,袁老师听了以后哈哈大笑,她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了。于是我又告诉她得到了一个藏宝图。

这事我爸我妈都不知道,二丫也不知道。林玲当了我的女友以后脖子上就挂着我的子弹壳,她挂了两年也只知道这是我最珍爱的东西,可里面有什么她从来都不问,所以她也不知道。袁老师是我的恩师,也是我的慈母,所以我告诉了她,我觉得她会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袁老师听到后很感兴趣,就要看看我的藏宝图,我把那个薄羊皮给她看,袁老师翻来覆去看了好久,最后说她也看不懂,但这文字应该是西南一个少数民族的文字。

我虽然有些失望,但毕竟是知道了一点信息,也算是有痕可寻,等以后明白这文字究竟是什么,就可以以此寻到地图上的山川河流,从而找到宝藏。

袁老师把藏宝图还给我,看着我重新藏好又挂在胸前,她说:“以前我们总说成功是百分之一的天才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勤奋,但你似乎不是这样,我从你身上看到了这世界上确实有天才的说法,这世界上很多的事情是现在科学并不能解释的,你的现在也是。所以我相信天才的说法。天才和出身和教育无关,天才也许是上帝送给人类的礼物,所以张进啊,你一定不要辜负上帝给你的天赋,这也许是你的责任。”

她笑着对我说:“张进,你或许可以改变这个世界。”

袁老师是全国有名的教师,桃李满天下,有很多学生现在都当了大官。在穗北更是声望无量,我对她的话深信不疑,更何况是夸奖我的话……

最近报志愿了,我没有任何思考就报考了清华大学物理系,我决定听袁老师的话,以后致力于基础物理学研究,可张力男对此却大泼冷水,他却告诉我要考计算机系,说现在计算机热门,以后会发财。

他对我说:“张进,听哥的话,当个物理学家没用,人还得有钱。”

我当然不会听从一个不学无术的流氓的意见。他看得最多的书就是武侠校旱,五岳是那几座山他还是从武侠校旱中知道的,张力男就是一个文盲,文盲来指导我高考,滑天下之大稽。

我不听张力男的话,张力男就说我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很是生气的样子。我就说我第二志愿报考计算机吧!张力男这才乐了。

但报考哪所学校却是个问题,我突然想起袁老师关于藏宝图上文字的说法,就去寻了一个西南的学校,那少数民族多,去那上学也许能接触到这种文字。

张力男衷心祝福我高考只能发挥平时一半的水准,这样我就考不上第一志愿而会被第二志愿录取。然后他就摇着屁股幸灾乐祸的走了,并告诉我他以后他不再学校上课。

张力男走了以后孙小漫立刻就凑了上来,看着张力男的背影她小声骂:“这个流氓,终于滚蛋了。”

我当然也高兴,就肆无忌惮地去摸她的胸,手罩着她胸前的两个山丘用力抚摸。孙小漫不示弱,一只手就探向了我的两腿之间,稍稍一碰那东西就大了起来,孙小漫一把握住,吃吃偷笑说:“老娘好久没捉你,你这似乎更大了。”

没了张力男这个灯泡,我们两在课桌下搞小动作。她的手真不老实,以前她都是隔着裤子摸我,这次竟然伸到了我的裤子里。

她的手好奇地在我裤子里摸这摸那,这让我很舒服。我正襟危坐在椅子上,胡乱地在一张白纸写字,一边装腔作势地问她:“孙小漫同学,我以一个同桌的身份关切地问你,你报考了什么学校?”

孙小漫说:“医学院啊!”

我吃惊:“你要当医生?”

孙小漫说:“当然啊,我就是要当医生,人的身体这么好玩。”

她嘴里说着好玩,手里却还是探索不断,她突然低声惊呼:“哇,原来是两个噢!”

我不解:“啥两个?”

她说:“你那东西啊,竟然是两个蛋蛋。”

我没好气地说:“一直都是两个,你没上过生理卫生课?”

她撅着嘴巴说:“我不知道嘛,原来以为就一个,没想到是两个,还一边一个,太好玩了,这两个能不能换一下地方?”

她一边说,就一边试图把手里握着的两个东西调换一下位置,我大惊,连忙拉出她的手,说:“调换不了,你可别把我弄太监了。”

她哈哈大笑,笑得非常开心,我们前面的田春花不由回头看了看。

孙小漫突然说:“田春花,帮一下忙。”

田春花:“帮啥忙?”

孙小漫伸手到田春花的面前说:“昨天刚买了个香水,喷在手上了。你帮我闻闻啥味,今天我感冒,鼻子不好用。”这手正是刚刚从我裤裆里抽出的手。

我大惊。

第五十五章 你我约定

我大惊,用力去拉孙小漫。孙小漫却一把打开我的手,这时候田春已经把鼻子凑了过来,就着孙小漫的手指嗅了嗅,然后说:“味道怪怪的,没啥香味,你新买的香水?”

孙小漫说:“是啊,难道过期了?那臭不臭?”

田春花又闻了闻,说:“也不臭。”

孙小漫说:“真不臭?”

田春花点了点头。我松了一口气,很担心她说味道是臭的,那该多丢人啊。心想一定要养成每天洗澡的良好习惯啊!

孙小漫抽回了手,笑嘻嘻地说:“谢谢啊,我和你开玩笑呢。”

田春花看了我一眼,我连忙低下头,不敢去看她的眼神。田春花骂了一句:“神经病。”然后回过头去。

孙小漫趴在桌子上笑的后背一耸一耸的。我不由伸出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把。

孙小漫坐起身,伸手到自己鼻子前仔细闻了闻,说:“哦,还真不臭,那……那再让老娘我摸摸。”

说着,手向我又伸过来。

张力男这些天在学校和我形影不离,孙小漫无法对我下手,所以压抑坏了。如今张力男终于滚蛋,她就原形毕露,抓着我央求我:“张进,这回你应该给我看看你的小鸡鸡了。”

我小声说:“给你看也可以,不过你得先给我看。”

孙小漫想想说:“我不干,我吃亏。”

我说:“你看我,我看你,你怎么吃亏?”

孙小漫说:“我是女生,给你看了我当然就吃亏了。”

我想了想,她说的似乎也对,男生和女生一起就是这逻辑的,男生亲了女生,男生占便宜,女生亲了男生,也是男生占便宜。

不过我和孙小漫在一起,我就觉得是她占了我便宜。如今她突然说她吃亏,我倒是很不适应。我觉得这不是孙小漫的性格,她一定有阴谋。

我问:“那你想怎么办?”

果然,孙小漫对着我耳朵说:“你再加一个条件,我就同意交换。”

我问:“什么条件?”

孙小漫小声说:“我听说你们男生会手淫,我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你手淫给我看看好不好?”

我看着孙小漫说不出话来,这丫头,好奇心这么强啊?她继续央求我,于是我讨价还价,我说:“那我不光要看你,还要摸你。”孙小漫伸出手说:“成交。”

我和她击了一下掌,心里总觉得是我吃亏了。

击了掌以后这事不许再反悔,但在教室里可不能做这事,我们商量好找一个时间去我寝室。一切搞定,孙小漫心满意足就不再骚扰我,而是开始做模拟试题,她做的十分专注,遇到一个不会解的题还问了问我,我给她详细讲解,她用心倾听频频点头,最后终于明白,明白以后,见同学们都不注意,就轻轻偷亲了我一下,然后又嘻嘻地笑。

眼镜女和张力男搞对象就影响学习,造成成绩下降。可孙小漫和我在一起就不影响学习,成绩反而会提高。可见搞对象要分跟谁,要是跟天才张进搞对象那就是上进,而跟流氓张力男搞对象,理所当然就是堕落。

张力男不再来学校找我,甚至连家都少回,也不知道他是在做啥。他不出现当然最好,于是我这天下午我就和孙小漫跑到我住处鬼混。

孙小漫穿着个白色衬衫绿色长裙,一路都是蹦蹦跳跳的十分兴奋,还在路上买了两个冰淇淋,并且还是她掏钱。她告诉我吃了她请我的冰淇淋就不许反悔,一定要听话,要给她演示好。

我问她:“你就这么喜欢看男人?”

孙小漫摇头说:“我这不是喜欢看男人,我这是在做科学研究。”

我不懂:“科学研究?这还有什么科学?”

孙小漫很鄙夷地看我,那意思好像是看一个笨蛋,她说:“难道你就认为你看得那些别人都不懂的物理书就是科学?除此之外就什么都不是科学?”

我赶紧说:“当然不是,不过你这是……”

孙小漫洋洋得意地说道:“我不是告诉你我已经报考医学院了吗?以我现在的成绩我很自信我会考上,为了以后能当上一名出色的医生,所以我现在就要提前进行医学研究。”她一边说,还一边从头到脚仔细打量我,我被她看得有些发毛,一下子跳开她的身边。

她却窜了上来,紧紧把我抓住,说:“不许跑。”

她得意地仰天大笑:“张进,你就是我的小白鼠。”

我这才明白,原来我被当成人体标本了,我欲哭无泪。

为了安慰我受伤的心灵,孙小漫买了盒烟贿赂我,还是云烟。我拿着烟乐得屁颠屁颠的,点着烟长长吸了一口,觉得一分钱一分货,价格好的烟味道也好。

来到我家,我先各个房间看了一遍,确定张力男不在家,就把院门锁好,把屋门反锁,又把窗帘都拉上。我做得神神秘秘,这让我有了一些偷情的感觉,而不是被人当作小白鼠来配合做医学研究。

一切做好,我抱祝猴小漫把嘴巴就按了过去,我要先发制人,掌握主动权。

孙小漫个头高,和我接吻不用象林玲一样翘脚,她吻得很认真,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着,我觉得孙小漫很好看,以后当了医生也会是一个漂亮的女医生,被漂亮女医生当作人体标本我应该高兴。

我吻得动情,手就向孙小漫的胸脯罩了上去,她任凭我摸,还允许我伸到衣服里去摸。我摸着她自己就有了反应,她靠着我的身子感觉到,就伸手来我胯下探了探,高兴地跳开,大声说:“大起来了,大起来了,这下你可以给我看了。”

说着,她就去解我的裤子。

今天我穿的是运动裤,没有腰带,一下就被她拉开,那东西砰地一下就弹出来,还颤了好几下。孙小漫睁大眼睛看,似乎都没有眨眼睛。

她盯着看了半天,小心地伸出手摸了摸。然后用两根手指把那东西向下压,这会让我很难受,就把她的手打开,她放开手,我那东西就敲在肚皮上。

孙小漫大乐,说这东西会敲鼓,可真好玩。说着让我打手枪给她看。

我不同意,说我还没看你呢!

孙小漫想了想,问我:“你,门都锁好了?”

我说:“锁好了。”

孙小漫又说:“窗都关好了?”

我说:“关好了。”

她还是有些犹豫,看来是要反悔。我抱起她就向我的房间里走,她个头虽然高,但不胖,我抱着她一点都不吃力。我把她丢到床上,甩去她的鞋,就去脱她的衣服,她咯咯笑躲到床的里面。

我说:“你过来。”

她说:“不过来。”

我说:“你不过来,我就过去。”

我跳上了床。她无处可逃,就过来靠着我,小声说:“给你看可以,但你不许笑话我。”我忙说:“不会,不会。我笑话你就是小狗。”

她嘻嘻笑,就坐在床上把手伸到裙子里,摸索了半天把内裤脱了。不知道把内裤藏到了什么地方,这才说:“好了,你看吧!”

她坐在床上,弯曲双腿向两侧分开,同时掀起了裙子。

我凑上去看,一下呆住,嘴巴大张,好久都合不上。

我无法形容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图画,总之那一刻,我的大脑似乎都停止了运转。童年中王二丫的记忆还留在我的脑海中,可记忆和眼前看到的完全不同。记忆中二丫的那处是简单的,没有什么内容,现在看到的一切却是内容丰富,似乎多了太多的东西,我感觉都有些杂乱了。

就算看过色情录像,但远没有真人来的震撼。我眼睛直直盯着,心中曾经设想过无数遍这里的样子,但现在看到,却觉得女人不应该是这个样子,我心里很是失望,甚至有些伤感,某些美好的想象破灭了,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孙小漫把腿合上,用裙子盖住,说:“不许看了。”

我身子移向一边,躺在床上喘粗气。

孙小漫坐在我身旁,看着我若有所思,半晌,她推着我问:“你怎么了?”

我气喘均匀,看到孙小漫的脸上都是疑惑,又看到她用裙子严密盖住的腿,现在看不到,我反而想再看,似乎那处有着莫大的魔力一般。

我一下把她扑到,把她的裙子掀了上去,我说:“再给我看看。”

这次再看,却没有震撼的感觉,我仔细观察每一个细节,觉得女人的秘密正向我展开,我不由伸出手指去探了探,感觉到温润。孙小漫一声惊呼,身子迅疾向后退去。

她盖上裙子骂我:“流氓,不许乱来。”

我去看自己的手指,上面一片晶莹,我不禁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却被孙小漫一个枕头打过来,她喊:“不许闻。”

我嘿嘿笑,觉得女人那里很有意思,刚刚的失望和伤感一扫而空,我还想再看,可惜孙小漫说什么都不给了。

孙小漫扑上来拉扯我的裤子,说现在该我打手枪给她看了。

我只好脱了裤子,可是她要看我的裸体,还让我把上衣也脱掉,这样我就一丝不挂,斜依靠在床上。孙小漫坐在我身边煞有其事地告诉我,她是医生,现在我得了很严重的性病,她要先给我检查,然后为我治疗。

我骂她:“你才有性病。我健康的很。”

她指着我说:“你那不老实,总会肿起来,这就是得了性病,你要乖乖地听医生的话。”

第56章 致力于医学的人体研究

医生让我演示男人常做的动作,以便她研究男人的生理现象,这样她以后才能成为一个优秀的医生。为了能让医学界多一个优秀的医生,为更多的患者解除病患之苦,我把自己当作了一个医学试验的志愿者,就很用心给她演示。我告诉她,男生是这样这样安慰自己的,她仔细观看,咯咯笑得十分开心。

她在床上又蹦又跳,试图全方位观察我,但跳来跳去的时候不免就露出裙下风光,她刚刚脱掉的内裤还没穿上,所以被我看得一清二楚,我鼻血虽然没流出来,但气却喘得急促,我再受不了,就伸手去捉她,打算抱祝糊亲亲摸摸。

她被我抱住,我嘴巴前探,她闭上眼睛,四唇相接。可这时,却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咚咚咚,力气很大。

孙小漫用力推开我,说:“有人。”

我说:“估计是来收电费的,不理他。”手去她胸脯乱摸,并一度打算向下。

门外有人喊:“张进,张进。”

是张力男,这个流氓,回来的真不是时候。孙小漫也听出声音来,说:“是你哥。”就一下钻到了被子下面,只露出一个头。

我光着屁股从床上跳下,到处找我的内裤,那东西瞬间软了,当啷地垂着,孙小漫看到忍不住咯咯笑,却又怕被人听见,就用被子捂住嘴。

我找到内裤套上,穿好衣服,就要出去,孙小漫小声叮嘱我:“你别说我在这。”我点头,心里却不以为然,张力男知道又能怎地,我们兄弟之间没啥秘密。

我走出去打开门,张力男进来就问:“干啥锁着门?是不是带回妞来胡搞?”

我赶紧说:“没有。正睡觉呢。”

这话破绽很多,但张力男却不多问,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点着烟狠狠吸了两口。我看他脸色不对,就问:“怎了?”张力男没回答我,反问:“买酒了没?”

我说:“没,再不我给你买去?”

张力男摇头,而是掐灭了烟头,对着那烟头愣愣地看了半天,然后突然拿起那个烟灰缸用力向前甩去。

啪的一声,烟灰缸砸在了电视上,却没把电视砸坏,落在地上,碎了。我感慨,电视质量真好,看看牌子,似乎是长虹。

张力男发起疯来,又一脚把茶几踹翻,多亏是木质的,如果是玻璃的就会碎了。接着他踹沙发,砸东西,走到窗前还一拳把玻璃打碎了。玻璃大块大块地落下来,我赶紧冲上去拦祝蝴。砸别的东西都不要紧,但这挥拳砸玻璃弄不好会把手腕割破,我死死抱祝蝴大声问:“你怎么了?”

张力男使劲的想挣脱我,这要在前几年我一定抱不祝蝴,但现在我长大了,没比他少多少力气,他挣脱不掉我。

他嗷嗷大叫,然后不叫了,身上似乎都没了力气,回转头抱住我,呜呜地哭了起来。

张力男哭了,我这流氓大哥竟然哭了。

我感受着他抽泣时候的颤抖,不明白他经历了什么让他伤心的事,我只能等着他眼泪流干。男人流泪的时候不需要别人来哄,也不需要别人安慰。男人的眼泪不是因为软弱。

可是张力男似乎真地软弱了,他哽咽地问我:“张进,我该怎么办?”

我问:“究竟怎么了?你告诉我。”

他却站起来,看着我,似乎是想告诉我一些事情,但最后却摇摇头,对我笑笑,挥动拳头击中我的胸膛,又拍拍我的肩,说:“没啥,小事一桩。”

我摇头不信,他想了想,说:“张进,这事你别掺和进来,你要给我好好读书考大学,你要真想帮我就替我做一件事。”

我知道张力男的性格,他要是不想告诉我我怎么问也问不出来。我就点头,问他什么事,我一定替他办妥。

张力男拉着我来到他的房间,从床底摸了半天摸出一个校很料包来,上面用胶带缠着一道道的死节。他把那包东西交给我,说:“弟弟,这东西事关重大,你要帮我保存好,谁都不给看,你也不要看,等我向你要的时候你交给我。”

我用手垫了垫重量,也不重,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我没问张力男,而是把它塞到了怀里。

张力男说:“你就不怕是毒品啥的?”

我们看港台片,似乎流氓们赚钱的途径就是收保护费和贩毒,张力男是流氓,贩毒这事也有可能。

我说:“不怕。”

张力男点点头,说:“不是毒品,只是一个笔记本,记了些很重要的东西。”

我想这或许是什么账本之类的东西,电影里常演,就说:“我会把它藏好。”

张力男叮嘱:“也别放在咱这房间里,这不安全。你有什么要好可靠的同学就放到他们那,你放心,这东西没危险。”

我真搞不懂这是什么东西了,张力男说这东西很重要,但又说这东西没危险,在我眼里流氓口中重要的东西一定是和犯罪有关,既然是犯罪,那就绝对有危险。

但我相信张力男的话,我的力男哥不会害我,他说安全就安全。

张力男交代我这件事以后似乎是放下了一个心事,就回到客厅里坐在沙发上对着刚刚被他踢倒的茶几吸烟。我走过去把茶几扶好,又收拾了一下满屋的狼藉,等收拾好张力男已经吸了三支烟了。

他站起身,对我说:“张进,我走了。”

我问他去哪里,他说他去找董半仙喝酒,问我去不去,我想孙小漫还在我房间里呢,我当然不会去,就告诉他我一会儿还要去学校。

他哈哈大笑,说:“你是见你那个同桌吧?刚jī巴失恋就又整上一个,我兄弟真牛逼。那丫头身材好,腿长屁股翘,你啥时候把她领到家里操了算了,反正离毕业没几天,操就操了以后谁还认识谁?”

我浑身冒冷汗,想孙小漫肯定听到这话了。就向外推他,说:“你赶紧去喝酒算了。”

张力男大笑,又说:“可别jī巴整怀孕了,我告诉你,得用避孕套,我床头抽屉里还有半盒,你记着拿去用。”

我可不敢让他再说了,连忙把他送出门。

我如释重负地回到我房间,看到孙小漫还在我床上躺着,手里拿着一本书正看,心理素质真好,刚刚张力男在外面又是踢桌子又是砸窗户的,她竟然有闲情在屋里看书。

见到我,她白了我一眼问:“人走了?”

我说:“走了。”

她骂:“你哥真是个流氓,臭流氓。”

我点头,表示同意她的话,说:“我哥是个大流氓,我是个小流氓。我们兄弟都是流氓。”

孙小漫这才满意,问我:“你哥咋了?干嘛砸东西?”

我心说我还不知道呢,就瞎编:“还能啥事,失恋。”

孙小漫表示理解,就不再问,但却哼了一声说:“活该失恋,谁让他打扰我们的。”

我嘻嘻笑:“打扰我们什么?”就凑上去吻她。

她却一把推开我,严肃地对我说:“张进,你的事还没做完呢,你还要打手枪给我看,你别想糊弄过去。”

我撇嘴:“这个,还是算了吧。你不知道浪费可耻吗?”

孙小漫不懂,就问我怎么是浪费,我就告诉她,说男人做那事会弄出很多小蝌蚪,这些小蝌蚪可都是活力四射,生机盎然,每一个小蝌蚪都可能是一个生命,是需要吃很多肉才能生成的精华。这样的好东西需要留给女生,而不能不负责地抛弃在地板上,否则,连上帝都会鄙视的。

孙小漫一听就兴奋起来,对我说:“你说的是精子吧?我还没看过呢,这次你一定要让我看。”

她得意洋洋地挑我言语的漏洞:“你不是说好东西要留给女生吗?我就是女生,所以你这不是浪费。再说,我这可是医学研究。”

我哭笑不得,她就来脱我裤子,无论如何都要让我弄出小蝌蚪给她研究。

我又被她脱了个精光,但我可不想只当她的人体标本,就拉过她的手,放到我那里,说:“你得帮我。”

她双手握住,问我要怎么帮。我告诉她要上下弄,她试了试,不过没有田春花有经验,所以这事做得很不好。更加上我的皮皮已经割了,润滑也成问题。所以弄得我很疼。

我说:“你得用点口水。”

她说:“口水?为啥用?”

我说:“用了口水就会变润滑,否则不成的。”

她哦了一声,拿着我那东西翻来覆去看了看,突然低下头,张开嘴含住了它。然后抬起看我,嘴里含混不清地问我:“是这样吗?”

我蓦然一惊,强烈的快感传来,我冷吸一口气,看着孙小漫我有些发呆。我只是让她吐点口水,没想到她一个嘴巴都用上了。

不过,真是好舒服。我连忙点头:“对,对,就这样。”

孙小漫不动,我就说这样不行,你得动,我还抬起腰挺了两下。

孙小漫却一下推开我,干呕了两声,然后骂我:“张进你是个混蛋,弄到我嗓子里去了。”

我嘿嘿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孙小漫却说:“你别笑话我,老娘一定会。”她现在不把我当作标本来做科学研究了,反而是抱着学习科学文化知识的心态虚心向我求教,我和她同桌两年已经有了深厚的友谊,平时学习上就帮助她让她提高学习成绩,这事情上我也当然不能袖手旁观。于是我耐心教导他,说你得把它当成棒棒糖。

孙小漫说:“屁的棒棒糖,它又不甜。”

我说:“是当作,你想着怎么吃棒棒糖,就怎么吃它。”

孙小漫哼了一声,然后继续,她很有天赋,在我的指导下只一会儿功夫就做得有模有样,让我又是吸气又是叠腿的,孙小漫看我这个样子非常高兴,于是就作得不亦乐乎,我反应越大,她越是高兴。

不过一会儿她就不做了,说嘴麻,我求她她都不肯。她瞪眼问我:“你和林玲是不是也做棒棒糖的游戏啊。”

我当然要实话实话说没有,可是她不相信。

我就发誓说我这是第一次被人当做棒棒糖呢!

孙小漫见我发誓这才信了,不过她也明白过来她刚刚做错了事,就骂我无耻,她说:“张进你这个坏蛋,你说吐口水和棒棒糖根本是两回事。”

她说着就来打我,用手敲我的胸脯,我抱过她就亲。她闭上眼睛热烈地和我接吻。我们吻的呼哧带喘的,她身子紧贴着我,我不由掀起她裙子,手就探了进去。

我手乱抓乱挠,孙小漫咯咯笑,骂我胡闹。然后她抱住我小声说:“你的手向上一点。”

我听她的话,她又让我向左,我在她的指点下寻到一处地方,她身子一下绷紧,都贴在了我的身上。

我有些隐约明白,就说:“你一定也自慰。”

她恼怒,就咬了我肩膀一下,我得意笑,手下就大大卖力气。

她在我手下辗转,脸上慢慢涌起红潮,她的样子我越看越是诱人,就对着她耳朵说:“小漫我们做爱把!”

孙小漫摇头说:“不行,我不是你女朋友,我们在一起不能做那事。”

我不以为然,现在我们都这么亲热了,和女朋友有什么分别?

孙小漫向一个医生一样专业,她告诉我,只要男生和女生不真的做那事,那女生就还是处女,她告诉我,她一定要在新婚之夜才真的做那事的。她亲着我的嘴巴,对我说张进你一定会答应我对不对?你现在要和我做那事我也没办法,不过张进你是个好男生,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强迫我的对不对?

她现在光着屁股裸露着下身,上身也被我脱光,只要现在我一个翻身就能把她压在身下,我相信我这次肯定会成功,绝对不会和林玲那次一样丢人。

我刚刚还真想硬来,但被她这么一说我反而不好意思动手,尤其她说张进是一个好男生,好男生就不会做硬来的事,那可是强奸,强奸只有流氓才会做。我虽然和张力男这流氓住一起,可我不是流氓。

为了证明我不是流氓,我只有点点头答应,孙小漫非常高兴,她说我刚刚用手让她很舒服,就问我男生怎么会舒服,我就告诉她说小蝌蚪出来就会舒服了。

她听了哦了一声,说:“差点把这事忘了。”

看来女生舒服的时候会忘记很多事情,连医学研究都可以放到一边。我不仅对孙小漫立志要当一个优秀的医生的说法大加鄙夷,我觉得她这就是找借口,她应该和我一样对于男生女生脱了裤子在一起这事有兴趣,只不过她是女生不好意思太直接,所以才想了这么一个借口,其实她就算不找这借口我也会找借口,因为这事,男生比女生更期待。

只不过她个性使然,做啥事都喜欢主动,那我当然就顺水推舟。我暗自得意我的狡猾,脸上却是不情愿。

她骂我:“张进你装个屁,这事一是你舒服,二是我能弄到小蝌蚪研究,两全其美。”她说着就抱着钻研医学的态度钻到被子里,她再不怕嘴麻,真是一个勤奋努力好学上进的优秀青年。

最后她终于成功,用手把我弄出来的东西都接住,然后光着屁股一把就拉开了窗帘,阳光照射进来,她瞪着眼睛借着强烈的光线在她的手心上仔细寻找,最后她大声说:“张进,你骗我,这东西好像是豆腐脑,没有小蝌蚪!”

我嘿嘿笑,说得用显微镜才能看见呢。

她大怒,扑过来把东西都蹭在我胸脯上,骂我:“还给你小蝌蚪,你这个骗子。”

第57章 你对着月亮发誓

这一闹就是一下午,看看日头偏西我就招呼孙小漫去吃饭。

孙小漫跳下床穿裙子,在镜子前转了个圈然后埋怨我说:“裙子都皱了。”

我说:“谁让你在床上还穿裙子,如果光着屁股那裙子就不会皱。”孙小漫说:“你是个色狼,我可要防着你点。”

只穿裙子不穿内裤可以防范色狼,这就是孙小漫的逻辑。当然,她说得或许对,是可以防范我这样的色狼。

我穿衣服的时候把张力男交给我的纸包掉了出来,我想起张力男的话,他让我把这东西放到一个安全地方,不要藏到家里,最好是交给一个可靠的朋友。孙小漫和我是朋友,我和她不会好到穿一条裤子的地步,但我们两已经好到可以彼此不穿裤子的地步,这显然境界更高,于是我就把那个包交给孙小漫,让她帮我收着。

张力男把这包交给我的时候是在他的卧室,所以孙小漫不知道。她问我这是什么东西,我就说这是我掌握的张力男流氓集团的犯罪资料,我决定大义灭亲消灭这个危害社会的犯罪团伙,但我很怕这东西没交出去就被杀人灭口,所以才交给你保管。

孙小漫当然不信,她认为我开玩笑。我就告诉她:“你帮我藏着就好,以后我会告诉你。”

孙小漫见我说的神秘,就觉得好玩,于是答应帮我保管,收了那纸包对我说:“我帮了你,你可就欠我的人情,你说你以后怎么还?”

我嘿嘿笑,说:“大不了多给你看几次小蝌蚪。”

孙小漫大摇其头,她说她才不稀罕。她幽怨地说男生和女生在一起就是女生吃亏,就算男生给女生当人体标本做研究也是女生吃亏。她忿忿不平,骂道:“那些大人说的果然对,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也包括你张进。”

我请她吃晚饭也没有平息她的不平,她整个吃饭过程中都是在骂男生。不过她说我这个男生还是不错的,她说不能做那事我就没有做那事,没有强迫她。

我告诉她:“其实那会我真想硬来!”

她亲了我一下,说:“你要不想就不正常了,你肯定是想,但你能控制住自己犯罪的欲望,这说明你不是一个流氓,还算是好人。”

我这个时候想起了林玲,我和林玲之间进行过无数次我想解开她腰带的斗争,但她每次都是拒绝我,我要是想动粗,她就不高兴,或许就是因为这点,我今天才能忍住。

我问孙小漫:“你说我当时要真硬来了你会怎么对我?告我强奸?”

孙小漫想了想说:“我不会,但我以后肯定不理你了,你是个大坏蛋。”

孙小漫说硬来也不告我强奸,这弄得我心里蠢蠢欲动,实在是很想强奸孙小漫一次。

吃过晚饭天已经黑了,我送孙小漫回家,我们喝了点啤酒,孙小漫爱喝酒,而且酒量还不错,但她喝不过我,由于就要高考,所以我没有灌多她,我怕她喝酒喝成一个傻子,那就考不上大学了。

但她还是有点醉,我们超近路走在一条僻静的巷子里,夜风很轻,她挎着我们的胳膊我们走在一起就是一对情侣,这分明是很浪漫的时刻,不过她却满嘴醉话大是感慨:“你说为啥我和你在一起,就是你占便宜呢?我明明算得很清楚,应该是我占你便宜的,可到最后,还是你占我便宜,为啥啊?他娘的。”

我说:“因为我是男人,你是女人啊!”

她骂:“男女真是不平等,从生下来就不平等。”

我很大男子主义地告诉她:“男女是没法平等了,等你下辈子当男人吧。”

她嗤之以鼻,说:“我才不,我才不当臭男人。”

可是不当臭男人就不能摆脱被占便宜的宿命,孙小漫侧着头望着天上的星星费力思考。我在一旁是幸灾乐祸。

孙小漫想了半天,突然叫道:“我明白为啥是男人占便宜了。”

我问:“为啥?”

孙小漫神采飞扬面带得意,问我:“你说男生和女生做那事叫啥?”

我说:“叫做爱!”

孙小漫大摇其头说:“不对,不对,你再说。”

我想起一个答案,但我不好意思对着一个女孩子说。不过孙小漫却好意思说,她大声告诉我:“叫:操!”

我只有点头,这事从一个女孩嘴里说出来十分别扭,孙小漫现在挽着我的胳膊明明是一副小鸟依人的可爱模样,可一说这话我就觉得她一点都不小鸟。

孙小漫说:“只有男人操女人,没有女人操男人,那事无论怎么做都离不开操,所以女人才吃亏。”

我想了想,似乎她说得很有道理,还真是这么回事。

她继续说:“如果女人能操男人,那女人就不会吃亏,而会占男人便宜了。”

我鄙夷:“但这永远不可能。”

她不服气:“为什么不可能?”

我说:“你又没有小鸡鸡,所以,你就死了心吧!”

她听了我的话,有些伤感,整个人都变得蔫蔫的,我很心疼,就抱过她亲了一口,细心安慰她。可是孙小漫还是闷闷不乐。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等我回到家,张力男还没回来,我估计他是不会回来了,他自从不再来学校接受文化知识的熏陶就又变得行踪不定。当然,流氓的主要特征就是流动性和神秘性,我和张力男是兄弟,是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但就算我和他这样亲密的关系他也对我保持着神秘性,也不知道他天天再搞什么流氓活动。

张力男不肯让我知道他的流氓行为主要是弱女姐曾经告诉过张力男,不许教坏我,否则弱女姐就收拾张力男。张力男和弱女姐从小父母双亡,张力男是弱女姐带大的,当然没带好,张力男被她带成了一个流氓。所以弱女姐心存遗憾,现在又有了我这个弟弟,她可不希望我成为第二个流氓。

我看了会电视,虽然要高考了,但我从来都不复习功课,这充分展现了一个天才的从容。

当然,还有天才无敌的孤独。

我脱了衣服去冲澡,我一边洗澡一边唱歌,一边又想孙小漫,想着想着我又情思难耐冲动不已,今天一个女孩向我坦露了女生真正的秘密,我实在是太兴奋了,我想以后会有更多的发现。

洗了澡,我光着屁股冲出了卫生间,看到张力男已经回来了,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我。

我忙把裤子套上,说:“力男哥,你回来了。”

张力男点头,说:“张进,你过来,我有事和你说。”

我擦着头发坐到了他对面,看到桌子上今天孙小漫给我买的云烟,这是非常好的烟,烟丝细腻,味道柔和,当然,钱也好。就丢给张力男,张力男拿起来看看,抽出一只点着,又看着我。

我看他瞧我的眼神有些奇怪,就问:“力男哥,你怎么了?”

张力男没回答,反问我:“我给你的那个东西呢?”

我说:“我交给我的同学保管了,你不是让我别放到家里?”

张力男点头,用力又吸了两口烟,抬起头来突然很严肃地对我说:“张进,我问你一句话。”

我见他问的奇怪,疑惑地说:“你问。”

张力男说:“张进,你当我是你哥不?”他站起来,死盯着我的眼睛,说:“你真心回答我。”

我说:“你当然是我哥。”

张力男又问:“那我姐呢?你当她是亲姐吗?”

我用力点点头,一点都不迟疑。

张力男拍拍我的肩膀,说:“好弟弟,那你发个誓给我。”

他拉着我走到屋子当中,一把拉开窗帘,外面月朗星稀,他首先跪在了地上,让我跪在他身边。

我满腹狐疑,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但还听他的话隔着窗户对着窗外天上的月亮跪下。

张力男说:“你发誓,无论什么时候,你会保护张弱女,不让别人欺负她,别人欺负她的时候你会帮她出气,哪怕只有一口饭你也不会饿到她,你有钱时候她也会有钱,你当张弱女是你真正的家人,是你的亲姐姐。”

我瞧着张力男,张力男也看着我,他对我说:“张进,你可以不发誓,但你如果发誓了,你就是张弱女的亲弟弟,你就要象我一样对她。”

我举起手,对着月亮发誓,我说:“我发誓,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保护张弱女,不让别人欺负她,别人欺负她的时候我会帮她出气,哪怕只有一口饭我也会让给她吃,我有钱时候她也会有钱,张弱女是我的一家人,是我的亲姐姐。”

我发完誓以后再看张力男,发现这个流氓眼睛里竟然有了眼泪。可真是奇怪,平时叱诧风云的流氓头子今天怎么这么脆弱了?今一天哭了两回鼻子了。

张力男一把抱住我,非常用力地拥抱我,好大力气拍我的背,他说:“好弟弟,姐姐我就托付给你了。”

我莫名其妙,不解地看着他,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第58章 源头和隐秘

我问:“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力男拉着我的手坐到沙发上,对我说:“弟弟,今天哥哥就把以前你不知道的事情告诉你。”我点头,觉得张力男会对我说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张力男说:“我和姐从小爹娘就去世,是姐姐带大的我,但我不学好,天天打架斗殴,姐姐为我担了不少心,我那会还嫌姐姐管我太多,但现在想起来,我真是对不起她。”张力男痛心疾首,狠狠地敲自己的头。

我拉祝蝴的手,张力男叹气,继续说:“有一次我和别人打架,把人家打伤掉,结果被警察抓了,如果没有关系,我就很可能要坐牢。姐姐那些天到处去求人,但没有任何用处,最后,她为了救我,就答应了当时还是市委秘书长的于子杰,做他的情妇。”

我明白了,那天我喝多了以后在弱女姐那过夜,那天晚上就是这个于子杰来找弱女姐,我当时还以为他是弱女姐的男朋友,却没想到原来弱女姐只是他的情妇。

张力男说:“开始他对姐姐很好,也用心对姐姐,还说会离婚和姐姐结婚,姐姐就相信他,可没想到这一拖就是好几年,他最终也没离婚,反而是变本加厉又有了别的女人。”

我想起那天我和林玲散步,无意撞到这个于子杰还和叶飞荷在一起,他脚踏两只船,我还告诉了张力男,但张力男当时告诉我不要管这件事,估计他也是从那个时候知道的。

我不由骂道:“这个于子杰不是什么好东西。”

张力男说:“他当然不是个好东西,他虽然帮过我,没让我坐牢,但这么多年来我也为他做了很多事,他能当上副市长,还不是我暗地里搞垮了他的竞争者。”

我这才知道所谓官匪勾结是怎么回事,张力男仗着于子杰做后台当他的流氓,所以才能随便捅人而不会被警察抓,当一个快乐的无拘无束的流氓。而于子杰也用张力男当工具,扫平他仕途道路上的绊脚石。这是共栖,也叫双赢。

张力男说:“姐姐曾经想离开他,可是于子杰花言巧语总是能让姐姐相信他会离婚娶她,姐姐更是为了我,没有和于子杰分手,她怕我没了于子杰的关系,以前做的那些就会犯事。说到底,都是我连累了姐姐。”

张力男痛苦地敲着头,他对我大声喊:“张进,你打我,你打我几个耳光吧,我不是人,我是一个混蛋,我连累了姐姐一生。”他拉着我的手,让我打他。

我拉住张力男的手,大声问他:“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那天,我告诉张力男我遇到于子杰和叶飞荷,但张力男告诉我不要掺和到这事里,也不让我去告诉弱女姐姐,我想知道后来怎么了。

张力男说:“我知道于子杰有了别的女人我就找他,可是他不承认,他还说他只喜欢姐姐,不要相信别人的谣言,我没证据,也拿他没办法。上些天他找到我,说让我办一件事情,原来他要竞选市长,但一中校长郑经仁突然杀出,打乱了他原本的步骤。郑经仁和地委书记关系不错,更加上郑经仁的老婆袁凤霞背景深厚,她当老师这么多年教出了很多优秀的学生,这些学生现在都混出了头,郑经仁有他们的关系,所以在一中校长的位置也出了头,这才能一下连跳两级竞选市长。”

这我知道,袁老师桃李满天下,声望非常高,她的每一个学生都敬重她,也包括我。

张力男继续说:“郑经仁在一中校长的位置上呆了多年,这些年一中又是扩招又是大办高考补习班,郑经仁弄了很多钱。他一是大把送钱给地委书记唐一峰,二是大肆利用关系网,于子杰没法和他正面竞争,就又想到了我。”

我本以为选个市长是很简单的事,就那么一宣布市长就定下来了,可没想到暗地里竞争这么激烈。金钱,关系网,甚至连黑道都利用上了,真是刀光剑影。

我问:“他让你去干什么?杀人”

张力男摇头:“那不可能,他们暗地里争来争去,却不会杀人。于子杰不知道从哪里知道,说郑经仁的老婆袁凤霞手里有一本日记。袁凤霞是一个天主教徒,日记里都是袁凤霞对郑经仁犯罪的忏悔,记载了郑经仁这么多年的受贿行贿记录,如果能拿到这个日记本,那就是对郑经仁的致命一击,完全可以扼杀郑经仁的政治生命,从而让于子杰没了竞争对手,能顺利当上市长。”

我和孙小漫偷看赵一凡和吴颖老师搞破鞋,听到了很多的秘闻。又听张力男这么一说,想叶飞荷原本和郑经仁有一腿,他们耳鬓厮磨奸夫淫妇,叶飞荷又教物理,和袁老师同在一个教研组,她是最有可能知道袁老师秘密的人。她肯定以为郑经仁当了这么多年校长绝无再提升的可能,所以认识了于子杰后才一脚踹了郑经仁,和于子杰搞在了一起。可是她没料到郑经仁能量竟然这么大,突然就官运亨通竟然还对她的新找的破鞋有了威胁。这才告诉了于子杰关于袁老师的秘密,于子杰这才找到张力男让他偷笔记本。

这是我的猜想,但我想绝对是八九不离十。叶飞荷上了大学不好好学习乱参加什么活动结果被打回老家教小学,结果她靠着和郑经仁睡觉从而到了一中教书,然后又以一中为跳板和市长睡觉调到了市团委,这女人真厉害,太善于经营。不过她有档案污点。我想起她竟然成了弱女姐的情敌就气不打一出来,诅咒她就算和所有的男人都睡觉,也不会再有什么仕途发展。

我对张力男说:“你是不是已经成功了?你交给我的那个纸包就是袁老师的日记本吧?”

张力男点头:“对,我那几天去学校找你就是想找机会偷日记,不过一直都没机会,还是袁凤霞晕倒住院以后我才找到了机会,顺利把东西偷到了手。”

我被张力男利用,但却对他狠不起来,他是我哥,就摇摇头,听他继续说。

张力男说:“我拿了日记本,本打算今天就去送给于子杰,可是下午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事。”

下午正是我和孙小漫在床上用心研究人体医学问题的时候,张力男回到家里又摔烟灰缸又掀桌子,然后还哭哭啼啼,我不知道那发生了什么,就赶紧问他。

张力男说:“于子杰和你们学校老师的事我没有告诉咱姐,可是咱姐却不知道从那里听到了风声,就跟踪了于子杰,在叶飞荷的家里把他们两个捉奸在床。你知道咱姐表面看着温柔,可实际上脾气却火爆的很。她当场就把叶飞荷打了一顿。”

弱女姐怎么也是大姐大,小流氓看着她都得毕恭毕敬的敬礼。叶飞荷只是一个教书老师,就算她屁股很大,可是力气却不一定大。所以弱女姐要打叶飞荷应该是小菜一碟,我想弱女姐脾气那么暴,肯定是打得叶飞荷成了猪头。

果然,张力男说:“咱姐下手不轻,叶飞荷打不过咱姐吃了很大亏,可是于子杰那个王八蛋却把咱姐给打了。”

他看着我问:“张进,你知道这事会怎么办。”

我大声说:“没人能欺负咱姐,废了他丫的。”

张力男说:“对,我也这么想,我不能让咱姐受欺负。可是咱姐被打了却不让我知道,她一直都瞒着我,她是怕我知道去找于子杰出气,如果于子杰和我成了仇人,咱姐怕我吃亏。”

张力男骂道:“这么多年来我帮于子杰做事,他手里掌握着很多我把柄,能轻易送我去坐牢。但他老奸巨猾,和我接触一直都小心翼翼,我却没有任何证据能对付他。我今天就是想起这些事,越想越觉得自己没用,我觉得我张力男就是一个废物,虽然天天打打杀杀的看着很威风,但都是靠牺牲姐姐赢来的。我想起我死了的娘,就觉得我对不起姐姐。”

他摇着头,却再没有下午时候的伤感,估计是该哭的都哭了,现在也不是哭的时候。他说:“我思前想后,决定去找于子杰算账,我要暴打他一顿,就算他报复我,我大不了去坐牢,我宁可去坐牢也不肯再让姐姐为我受苦。所以我才把我偷来的日记本交给你保管,如果于子杰要对付我,我被抓了以后会有警察来这搜查,老子好容易才偷来的东西可不能让于子杰再拿到,老子可不希望他当上了市长来更容易地对付我。”

张力男对我说:“弟弟,所以你那东西要收好,不要被别人拿去,我想以后那东西可能会有一点用。”

我点头,心里想那东西是用来对付郑经仁的,又不是来对付于子杰的,可实在是没多大实际用途。

张力男继续说:“我交代好事情,等到晚上我就去找于子杰,可是他不在自己的家,我又跑去叶飞荷的家里,奸夫淫妇果然在。叶飞荷被打,他正过来安慰。我质问他为什么要打咱姐,他竟然说我们太不给他面子,要教训一下我们。我操他妈的,要教训也是我教训他啊,什么时候轮到他教训我了?于是我冲上去就揍他,他还骂骂咧咧不服气,说会整死我,会让我坐牢,老子一怒之下就抽出刀,我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这对奸夫淫妇杀了,这样就一了百了,把他杀了也免得姐姐再受他的欺凌。”

张力男说的凶狠,眼睛里都冒着凶光,我不由紧张地问:“你真杀人了?”

张力男恶狠狠地笑着说:“你说呢?”他伸出手,扯着自己的衣服,双手用力一下撕开了衣服,这衣服褪下,里面还是一层衣服,灯光耀眼,我看到他胸前沾着斑斑血迹,原来这衣服是他后穿上的。

看着那血迹,我惊得一下说不出话来。

第59章 血染的夜晚

……

张力男笑道:“你紧张啥?不就是捅了一个人?”

我疑惑地说:“你只是捅人?”张力男捅人通常都很有分寸,不会轻易造成人家的重伤,若只是轻伤那就花点医药钱,比如他捅了贺大嘴一刀,花了300块钱就没事。如果是这样的捅人,那他还没有成为杀人犯。

张力男说:“我确实捅了人,我拿出刀来以后,于子杰那孙子就蔫了,嗷嗷叫着让我别胡来,我想我一定要给他一个教训,要让他想起来就怕,这样他就不敢对付我,于是就在他大腿上刺了一刀,当然,没太深,就是刺破了点皮,血都没流出来,可那家伙不经吓,感觉到疼就一下就晕了过去。”

我长出了一口气,张力男这流氓,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真杀人了,这流氓虽然残暴,但毕竟还是有分寸。

张力男又说:“我又拿刀去吓唬那臭三八,可是那三八够硬气,比于子杰硬起多了。刚刚她看到我捅于子杰没见血,就以为我是虚张声势,大口骂我不服软,我操她娘的,她还真以为我不敢杀她呢,我就决定给她放点血,这次放多点。可是她还真不怕,我估计是被咱姐给打疯了,跟个疯狗一样还扑上来对我又抓又打,结果我一刀没把握好,捅她肚子上了,这血喷了我一身。”

张力男说的轻松,可我却一下站了起来,这流氓说话大喘气,这那里是捅一刀啊,这不是两刀吗?捅到肚子上,这要死人的。我声音都发着颤,问他:“她……她死了?”

张力男说:“她在地上挣扎,我就走了,我估计现在已经死了。”

我一下呆住,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随即我又一下跳起,冲到门口就把房门给反锁了起来,还把窗帘全都拉上了,然后看着张力男喊:“那……那……你还回来干什么?你怎么不逃走?”

杀人偿命,可不会再如捅人一刀那么简单,会被抓,最轻也会判无期徒刑,可他现在不光是杀了人,还伤了市长于子杰。和于子杰结仇比杀死叶飞荷更严重。那一定会是被判死刑,是要挨枪子的。

张力男站了起来,拍拍我的肩膀说:“好弟弟,哥哥我是不放心,所以回来找你。咱姐以后就要你帮我照顾,你发了誓说要好好待她的,哥相信你。”

他直直地望着我的眼睛,我握祝蝴的手,用力点头。

张力男说了以后就向外走,我跟他到门口,他却又停住了脚,我着急地喊:“你啰嗦个jī巴啊,还不快走。”

这流氓没文化,但总喜欢装从容,杀了人还不马上逃走,还回来跟我唧唧歪歪说了半天,要是叶飞荷真的死了,现在估计已经被警察发现,那警察就会来抓他了。弄不好已经在向这里的路上了。我侧耳倾听,没听到警笛声,这才略略放了些心,想可能还没人报警,那张力男就有机会逃走。

张力男对我说:“告诉姐,说我不是她的好弟弟,我对不起她。”

我拼命点头,就把他向屋外推。

他看看我,就跳出了去,我跟在他身后,外面是一片星光。

张力男正要去开院门,我耳朵一动,却一下拦祝蝴,压低声音说:“别动。”

我耳朵从小就特别灵,我觉察到外面有些动静,就顺着院门板子的缝隙向外看,远处隐形处正停着几辆警车,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我还看到有很多警察从车上跳下来。我心想坏了,警察已经知道张力男杀人,现在过来追捕他。

很奇怪,我听说张力男杀人的时候很紧张,甚至都颤抖,但现在看到警察来了,我反而一下镇定。我似乎从小就是这样,小时候和王二丫在一块,我很怕董败类报复,但被董败类捉到地窖以后,我反而特别镇定,还能想到法子逃走。刚来一中的时候大鸟欺负林玲,我决定去杀大鸟的时候还很犹豫和彷徨,但当我真的站在那群流氓面前,看着他们的棍棒的时候我一点都不害怕。我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总之我身上奇怪的事情很多,诸如我物理不学就会,还会唱很多莫名其妙的歌曲。我有时候觉得我应该是外星人才对,但我有一个鼻子两个眼睛一个嘴巴,我还有小鸡鸡,它很正常有时候会坚硬有时候也会疲软,所以我不是外星人,我只是地球上一个普通的男人。

张力男趴门缝看了看,说:“警车不鸣笛,应该打算悄无声息地把老子抓住,现在看情况,他们应该是才到,还没布置好,那老子就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冲到门口的小卖铺里,挟持那老板当个人质。”

张力男这个流氓可不是有勇无谋,当流氓需要打打杀杀,但能当上流氓头子却需要有智慧,他抽出刀来就要冲出。

我忙拉祝蝴,这法子或许管用,但现在肯定是晚了,警察有枪,他要这么冲出去,绝对会吃枪子。我四下看了看,我们这院子前后左右都是房子,爬行去可不容易,所以出口只有靠街道这面的门。现在大门已经被堵住,张力男被堵到了死路。

张力男说:“没出路了。”

我说:“还有一个。”

我们院子前,就是田春花的住处的后窗,以前田春花和我关系密切的时候,会在周末一甩大屁股就从那窗子跳过来,来到我这里洗澡,还给我打了一次手枪。最近她不理我了,不再来我这里洗澡,会拎着衣服去学校澡堂洗,所以那窗户,许久都不再对着这面开。

我压低声音对张力男说:“我装着出去买酒,会尽量拖延时间,你去敲开窗子从那边逃走,警察刚来这里,应该不知道这个出路。”

张力男骂我:“老子去敲她怎么会开?除非你去敲。”

我想了想说:“你就说张进突然晕倒了,她就会开窗,然后你让她来我们房间找我,你就顺着她房间逃走。”

张力男这两年把我和田春花的爱恨情仇都看在眼里,他当然相信田春花知道我晕倒了一定会开窗跑过来找我,他拍拍我的肩膀说:“你个情种,有机会好好对人家。”说着就向田春花的后窗跑去,我等到他开始敲窗,就用力去开我们的院门,把院门弄的咣当当动静很大,我生怕警察不知道我要出来。

我走院子,用眼角四下看看,果然警察都不见了,他们一定都是躲在了暗处,我估计还会有枪口瞄准着我。

被枪口瞄准的感觉真不好,我就算看不到但也能感受得到,那是一种冰冷的死亡的感觉,你会觉得好像死神说不上什么时候就对着你飞奔而来,给你一个致命的拥抱。

我小时候被董败类丢地窖里的时候就面临过死亡,后来和那群流氓拼命的时候也面临过死亡,那两次是真正面对,因为我可能真的会死。这次我明明知道没有死去的危险,这些警察是来捉张力男的,可是越是这样我反而越能真切感受到死亡的触摸。

我深吸了一口气,走到门口左边的食杂店旁,食杂店的窗户那吊着个白炽灯泡,夜晚里显得昏黄无光。现在已经要到半夜,我曾经揍过的那个店主已经关门休息,只留着个小窗,夜晚有路人过来买烟,只需要敲敲窗,他就起来。

我伸出手对着食杂店的窗就用力敲,一边敲还一边嚷:“老板,老板醒醒,给我拿盒烟。”

老板在里面的房间睡觉,我敲了好几下他才揉着眼睛起来,见到我赶紧就笑:“张进啊,这么晚还没睡?”

这老板不是个好东西,经常卖假烟假酒,上次我打了他一顿以后就不再敢卖给我假烟了。我来这买烟他都是单独从别处拿给我。

我张口就骂:“操你妈你管那么多闲事干啥?给我两包烟。”说着我把钱丢了进去。我其实是一个好学生,虽然和流氓同住,但很少有流氓行为,除了喜欢摸同桌孙小漫的屁股就是偶尔来欺负一下这个缺德店主。所以我为人礼貌,举止优雅,就算是流氓,也是一个绅士的流氓,甚少爆有粗口,但我今天却帮助一个杀人犯逃走,这也算是犯罪。我犯罪了,所以我心情不好,于是我就破口大骂。

他当然不敢还口,不再和我套近乎,把烟和零钱给我。我又拿了他一个打火机,又站在他窗前把烟点着,磨蹭了半天,我这才向家里走。

我刚走到门口,就听到田春花在院子里正大声地喊:“张进,张进,你在哪里?”

我听到她的声音,一下放了心,这意味着张力男肯定是跑了出去,否则田春花不回跑到这来找我,她肯定是在屋子里找不到我,就在院子里四下大喊。我就答应了一声走进了院子。

田春花见到我,飞快地向我扑来,一下就抱住了我的胳膊,丰满的胸脯好像是一个肉垫,不,应该是两个肉垫,我的胳膊就在两个肉垫中间的缝隙部位。

她焦急地问:“张进,你没事吧。你哥说你晕倒了。”

我说:“没事,就是有点……”

我话刚说了一半,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两声枪响,夜深人静,枪声非常清楚,伴随那枪声,我还听到有人一声惨叫。

是张力男的声音,我心一下揪了起来。

田春花也听到,诧异地问:“谁放鞭炮。”

警笛在这个时候凄厉的响起,田春花显得有些害怕,向我靠过来,我却大力推开她,向门外就跑。

第60章 正义终于战胜了邪恶

门外警灯闪烁,我看到一些警察向前面街道跑去,再没人管我,我大步跟了上去,田春花后面追着我喊:“张进,你去那?”

我回头喊:“你回去睡觉,别跟来。”

可她却是不听,跟着我跑,我不理她,跑的更快。

转过这街的街口,我看到一盏路灯下,血泊中倒着一个人,我见到那人穿的衣服和张力男一模一样,脑袋里不由轰地一声,一瞬间,我就变成了化石。

枪声和警笛声惊醒了熟睡的人们,开始有人走到街道上来。我这才清醒过来,大声喊着:“力男哥。”

然后拼命就向那人跑去。

警察已经围成了一个圈,见我跑进过来两个警察就拦住我。我大声喊着:“放我进去,那人是我哥,那人是我哥。”

警察放开我,问:“你哥叫什么名字。”

我说:“张力男。”

旁边跑过来一个警察,我一看就喊:“大鸟。”

大鸟当了警察穿了一身警服,这警服真是好东西,穿上以后就立刻没了流氓习气而变成了一脸正义。我见到他就骂:“你也来抓力男哥吗?”

大鸟对那两个警察说:“我认识他。”那两个警察放开我,走向一边。大鸟拉住我说:“我不知道是来抓男哥。”我瞪着看大鸟看,然后相信他,我说:“那你让我进去。”

大鸟摇头,四下看看,然后小声说:“不行,男哥事犯了,你不能牵扯进去。”

我骂他:“他……他都死了,还牵扯个屁。”

大鸟说:“你放心,男哥没事。”

我听了大喜,一下抓住大鸟的胳膊:“你说真的?”

大鸟说:“中了两枪,不过都不在要害,你放心,死不了,只是失血过多,救护车马上就来了。”大鸟不当流氓当了警察,从以前拿凳子腿打群架进化成了腰里带枪,我相信警察的判断力,所以心放了下来。可随即又沮丧地坐在地下。

虽然张力男没死,但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他杀了人,被抓住也会是死路一条。我看着大鸟,满怀希望地问:“叶飞荷死了没?”

大鸟说:“死了。是于子杰抱的案。”

我彻底失望了,如果叶飞荷没死,那张力男还能有一线生机,但她现在死了,张力男就真的成了杀人犯,还有于子杰落井下石背后用力,他最终还是死路一条。

救护车终于来了,一群人把张力男向车上抬,这么一折腾,张力男却醒了。破着嗓子嗷嗷大骂:“于子杰,我操你妈,老子就杀了你的破鞋了,等老子死了,变成鬼,再来找你索命。”

他嗓门真大,夜里听着声音洪亮,中气十足,我这才确认他确实没事。我坐在那看着张力男骂人,我眼睛里都是眼泪在转,我不由地也骂他:“这流氓,现在就要死要活的,又不是被押赴刑场马上枪决。”

田春花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看到我一下就扑了上来,抓住我的胳膊,再不肯放手。气喘吁吁地说:“家里,你家里,好……好多警察。”

救护车嗷嗷叫着走了,我想还好力男哥现在没事,就算案情明晰,至少也需要他养好伤才能审判,这么下来还得好长时间,仍然可以慢慢想办法。

就站了起来,大鸟说:“没事,肯定要搜查一下。还要给你们做个口供。”

田春花身子紧贴着我,我感觉她正不停的颤抖,似乎是吓得不轻,她担心地问我:“你哥,你哥他……他杀人了?”

我点点头,田春花担心地说:“那……那我没事吧?”

我一愣,她会有什么事情?田春花说:“他……他可是从我房间跑出去的。警察不会……也抓我吧。”

我不由笑了,警察要抓也是抓我,我还协助杀人犯逃跑呢。

大鸟说:“没事。”他叮嘱了我和田春花几句,告诉我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田春花不断点头,但手却抓住我不放,身子还是抖。

回到屋子里,警察正在到处乱翻,弄得一片乱七八糟的,跟屋子里遭了小偷一样。可见警察和小偷还有流氓并无本质的区别,有的仅仅是衣服不同。

过来了两个警察给我和田春花录口供,是分开录的。我当然不会说我协助杀人犯逃走,我就说七月已近,我正挑灯夜读头悬梁锥刺股努力学习准备迎接高考,这时候张力男回来了,找烟抽没烟,我就出去给他买,等回来就发现他又不见了。至于其他我当然是一问三不知,我是学生,他是流氓,虽然住在一起,但互相没有影响。

田春花那边当然都是照实说,她不用隐瞒什么,说真话就好。

警察把家里仔细地搜查了一下,带走了几样张力男的臭袜子和破内裤,这样一直折腾到快天亮他们才走。

大鸟临走的时候偷偷告诉我,说张力男的活路还在于子杰身上,让我还是从于子杰身上想办法。

我点点头,他说的我也能想到,可是于子杰和张力男的仇恨已经结下,他一定会趁着这个机会整死张力男,又怎么肯放过张力男呢?

等他们走了,我摸出那包已经皱巴巴的云烟,摸着火抽出一棵点着,然后闷闷地吸。田春花在旁边坐着盯着我看。我瞧瞧她说:“你回去睡觉吧,没事了。”

田春花摇头不肯回去,说:“我……我害怕。”

我想她可能真是怕,刚刚一直都抖着来着,就跟小时候我看到别人被黄皮子上了身时候抖得一样,也跟那个跳大神请来的大神抖的一样,田春花似乎很有当神婆的潜质。

我安慰她:“别怕,杀人凶手已经被绳之以法。”

田春花摇头:“我,我不是怕你哥。”

我不理解:“那你怕啥?”

田春花说:“我怕警察。”

原来田春花不怕流氓怕警察,莫非田春花也是流氓不成?她应该是一个文学女青年,不是流氓,就算是流氓那也是文化女流氓。

我说:“你是好人,好人不怕警察。”人民警察爱人民,人民警察是人民的保护神,所以人民不应该怕警察,田春花怕警察很不对,不是一个合格的公民。

我说完就拉着她胳膊起来,打算送她回去,今天突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脑袋里乱乱的想不明白,所以我要一个人安静一下。

可田春花却死死抱住我,不肯走。

她胸脯真大,贴着我的胳膊真是要命,我好话说了千万遍她都不听,就是不回家,我没办法就说:“那你别走了,就去我床上睡。”

田春花这下才高兴。

田春花在我屋里睡觉,我就扯了条被子睡沙发。张力男的房间有空床,但我不敢去睡,我不是怕流氓和杀人犯,我现在很怕想起张力男,一想起他杀了人被警察抓了可能会被枪毙,我心里就刺刺地痛。

月亮从窗子照进,外面街道上偶尔有声音传过来,我都希望那会是张力男跳到院子里,然后推开门,大声叫:“我回来了。”

可是,他回不来了。

我稀里糊涂地也没睡踏实,不知道弱女姐知道不知道这件事,她要是知道一定会特别伤心。所以天蒙蒙亮我就起来,用冷水冲了脸,我打算马上就去找弱女姐。

穿好衣服,我轻推我的房间门,房门没有反挂,我一推就推开,看到田春花缩在被子里睡得正香。在别人的床上她竟然还能睡得这么安稳,对我一点都不防备,也不怕我半夜爬上床把她强奸了。

田春花去四小当教师的事好像已经定了下来,因为贺大嘴前两天跟我说他看到了田春花在四小附近找房子。如果当老师的事没有弄妥,那田春花不会去找房子,可见这事已经板上钉钉。田春花现在已经都不努力复习了,只等着高考来临走个形式,这样就可以结束她的高中生涯而成为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我可以想象,田春花教出来的小学生,一定会有很多爱好文学,是文学少年。

事情能成功,那她也一定是和地委书记睡过觉。当官真好,有轻易就左右一个人未来的能力。怪不得于子杰和郑经仁拼命都要当官,又送钱又送人。

田春花睡觉不老实,把被子踢了露大腿,若是平常我或许还想着会偷看两眼,但现在我可没心思。关上门我抽着烟想,田春花和地委书记睡过觉了,所以郑经仁的送礼大获成功,这么看来于子杰就当不上市长。他能当上市长的唯一可能是把郑经仁搞臭,但搞臭郑经仁的关键是我手里的那本袁老师日记。如果我肯把这个当作交换,不知道于子杰会不会同意放过张力男。

只要于子杰想放过张力男,那张力男就算是个杀人犯也不要紧,会有很多办法减轻罪名,这些大鸟都跟我详细说过。叶飞荷虽然是于子杰的姘头,但我不相信于子杰会对叶飞荷会有什么深厚感情,杀了张力男为叶飞荷报仇会比他当市长更重要。

我把田春花丢下,让她一个人睡觉。为了防止我走以后有色狼冲到我家里来爬上我的床非礼她,所以我把房门和院门都锁好了。不过我这里刚刚出了一个杀人犯,应该不会有人敢进杀人犯的家。

北方夏日的清晨很凉爽,甚至都有点冷。大街上的人很少,我就当是锻炼,于是在街上向弱女姐的住处跑。

跑到弱女姐的住处,这巷子特别安静,少有人来。我原本不知道为什么弱女姐住在这么僻静的地方,现在知道她和于子杰的关系,所以明白僻静的住处是为了避人耳目。市长也算是公众人物,有了老婆以外的女人当然要偷偷摸摸。

我和林玲恋爱的时候,就喜欢向僻静无人的巷子里钻,所以才能在一中旁边的那遇到叶飞荷和于子杰,叶飞荷的住处也同样偏僻。

我举起手,开始敲门。

第61章 弱女姐又打人

敲了半天,却没人来开门,顺着门缝向院子里看,发现屋门紧闭。我又大声喊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动静。弱女姐看来不在家,可能一大早就出门去了,她应该已经知道了张力男的事。

我去找大鸟,张力男昨天晚上被警察送到了医院里,弱女姐要去看张力男一定会去医院,但我不知道是哪家。

我对大鸟说:“弱女姐不见了,我去找她她不在家。”

大鸟说:“可能去医院看男哥了。”

我说:“我也这样想,但我不知道是哪家医院,你能不能带我也去看看力男哥?”

大鸟很为难,说:“这事上面已经成了专案组,看管的非常严,我只是一个小警察,由于和男哥的关系,这事都已经不让我过问了,我都不知道男哥被送去了哪家医院。”

我大骂:“操他妈的于子杰。”

大鸟说:“你放心,男哥的事我会用心,有什么消息我会通知你。”

我无奈,只有告别大鸟离开。到了家打开房门,就发现田春花撅着屁股正爬在沙发上面哭。

我纳闷,问:“你哭什么。”

田春花听到我的声音抬起头,脸上一道道的都是泪痕,还披头散发的,估计是一大早起来没梳头。见到我从沙发上就向我扑来。昨天晚上到现在她扑了我好几回了,每次还都哭哭啼啼的,好像被警察抓了要判死刑的人不是我哥而是她哥一样。

她哭着说:“张进,你可回来了。”

我现在心很烦,所以我心情很不好,就骂:“我还没死,你哭个屁。”

田春花被我骂了以后却一点都没想离开我,反而是抱着我哭得更是厉害,胸脯压迫着我,让我的呼吸有些急促。更要命的是,她身子头贴到了我身上。

当我和林玲还在恋爱的时候,和田春花在一起我总觉得不好,那是对林玲不专一。但林玲走了以后我面对田春花就没有了这种约束,更加之和孙小漫一起更是不伦不类,连恋爱都不是就睡在一起脱了衣服互相摸要害。加之又听到郑经仁赵不凡还有于子杰等等这些大人暗地里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所以我现在我觉得搞破鞋这事其实也没啥了不起的,只要是想就可以在一起做,不一定非得两口子或者是情侣。

如果以前田春花说要和我做爱那件事放到现在,说不上我就会答应了。现在她抱着我用胸脯蹭着我,我想她很可能还是想我和做爱,否则为啥总来抱我?还睡在我床上不肯走,还不关门也不怕我爬上床?

我胡思乱想,越想越觉得大有可能,但我现在可没心思,力男哥被警察抓了,我怎么有心思在这里和女人睡觉?那我就太不是人了,所以我一把推开她,大声说:“不许哭了,再哭,再哭我就打你。”

我吓唬她。

田春花不听话,哭得更厉害,还说:“你打吧,反正我刚刚已经被人打了。”

我一愣,我不是把她锁房间里了吗,怎么还会有人打她?就问究竟。

田春花说:“我正睡觉呢,可谁知道突然就有一个女人跑到房间里来,厉声问我是谁,还问你去那里了。”

我一听,忙抓住田春花的胳膊问:“她长什么样?”

田春花说:“她,她个子高高的,不,比我高,但没孙小漫高,瓜子脸,挺好看的。她说……”

我说:“她说什么?”

田春花说:“她说是你姐。”

是弱女姐,我就说我怎么找不到她呢,原来她来找我来了。我放开田春花,兴奋的乱跳,然后我有些不解,问:“是她打你?”

田春花点头,又要哭。

弱女姐怎么会打田春花呢?就问莫非她打叶飞荷打出了瘾?或者她心情不好,想打人出气。这也有可能,我说:“是不是你招惹了她?”

田春花说:“我才没有招惹她,她问我我是不是你女朋友,我只有说不是。她就骂我,说不是张进的女朋友你还跑人家床上睡?骂我很多难听的话。她说是你姐,我当然不敢骂她了,就让她一直骂,她骂着骂着就让我滚,我就说我不滚,我还等张进回来。她听了以后就不再骂我了,而是过来打我,一边打还一边说不许抢走我的弟弟,不许抢走我的弟弟,我只有这一个弟弟了。”

田春花哭啼啼地继续说,但后来她说了什么我都没有听进去,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呆呆地有些发愣,我反复念着:“我只有这一个弟弟了,我只有这一个弟弟了,不许抢走我的弟弟。”

我默然无语,弱女姐一定是已经知道了张力男的事情,否则她不会这么说。而且她也知道张力男这件事最可能的结果,心情糟糕这才打了田春花。

我觉得田春花有点冤,但打她的是我姐,我又不能说我姐不好的话,就只能认为田春花很倒霉,遇到了弱女姐这个大姐大,要知道,那些小流氓见到弱女姐都是规矩地不敢顶嘴的。

田春花向我掀衣服,把后背露给我看,上面到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不过也不太重,弱女姐没有太用力打她。

我说:“那后来呢?”

田春花说:“后来她就走了,说我不用滚蛋了,让我等你回来告诉我她来找过你,我这才敢呆在这里的,否则,我就真滚了。”

我听她说话有些语无伦次,说自己滚蛋,我不由有些担心。昨天晚上警察抓捕杀人犯,那也是刀光剑影,田春花整个是参与其中,这些事情对于她这一个女孩子来说是太过刺激了,等早晨还朦胧睡觉的时候就又被打了一顿,我很担心她会出点精神问题。

她以后还要去四小教学,要为这个社会培养更多的文学爱好者,要为整个社会的精神文明做出更多的贡献,要是现在就疯了,可是社会的巨大损失。

所以我就安慰她:“我替我姐道歉,她打了你,我带你去看医生。”

田春花摇头:“不,不去。”

我说:“这怎么能成?你受伤了哦。”

田春花:“又不重,她都是用掐的。”

田春花用让人怜惜的眼神看着我,我终于明白,相对于肉体上的那小小的伤痕,原来她是精神受到了伤害,她需要我的温柔来抚平她受伤的心。

于是我温柔地拍拍她的头,说:“乖,都要中午了,饿没饿?去洗脸收拾一下,我带你出去吃饭。”

或许我从来没有用这么温柔的口气和她说话,田春花瞧着我,眼中情意流动。

我赶紧躲开,我很怕她动情地又扑过来拥抱我。

不过田春花却没扑,而是默不作声站起来去洗脸,脸似乎还红了。女生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当你对她漠然的时候她可以作出许多过分的事情,她甚至可以提出帮我打手枪。但当你对她温柔的时候,她却一下羞涩无比,田春花这个时候,如同当初的林玲一般羞涩。

我看过一本书,说女生在男人面前所做的一切夸张举动无非是为了引起那男人的注意,甚至为了爱他而狠他。我当时觉得这可能是作者在放屁,因为我看过的大多数校旱都是作者在放屁。但现在我觉得他们放的屁偶尔还是有一定道理。

田春花洗脸,又甩着屁股回她的寝室去梳妆换衣服。花了好大一会儿,我很不耐烦几乎要骂她啰嗦,但我还是强忍下来,我决定对待一个心灵受伤的女生一个前后桌三载的同学要温柔,一定要温柔。

我陪着田春花吃饭,频频给她夹菜,为弱女姐打她的事情说对不起。我说:“我哥犯事了,这你知道,所以我姐心情有些不好,作出了点过分举动,你不要向心里去。”

田春花说:“没事,我已经习惯被你身边的女人排斥了。”

我不懂她说的什么意思。

田春花就苦笑着说:“女人都是自私的。开始是林玲,然后孙小漫,现在是你姐,你身边的女人都不许我接触你,她们都防着我。”

我说:“林玲或许这样想,但孙小漫不会,我姐更不会,她是我姐。所以你不要乱想。”

田春花瞪着我:“她是你亲姐吗?”

我说:“不是,但比亲姐还亲。”

田春花白了我一眼说:“这不就得了,又不是亲姐。”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那就不回答。

田春花幽幽地说:“我看了很多王子和公主的童话,可我知道那是假的,真正的爱情一定会很忧伤,我也喜欢忧伤,我……”

文学女青年又在感时花溅泪了,她说起这些就会没完,慢慢地会把古今中外的名著都引用上,来说明爱情究竟是什么,她一说就会说几个小时,会背诵那些千古传诵的歌颂爱情的句子,会说贾宝玉和林黛玉,会说罗密欧和茱丽叶。

我谁都不想听,我反感一本正经地讨论文学和爱情,觉得那很傻逼。我忘了我原本定下的对待田春花要温柔的宗旨,粗暴地打断她:“那些都是文人的扯淡,爱情是啥?爱情就是想法操比,操到了就高兴,操不到就忧伤,如此简单。其余都是前戏。”

田春花可能想不到我会说出这么粗俗的话来,我的粗话和她美丽的文学句子一比较,落差太大,她没法立刻接受。

我也觉得自己过分,忙拍拍她的肩膀,口气尽量温柔地说:“你慢慢吃,我买单先走,我得想法去看我哥。”

于是我就走了,只留下田春花一个人孤独地对比高雅和粗俗。

第62章 把你的爪子拿开

我早晨去找弱女姐,却没想到她来我这找我,我们很可能是在路上错过。那现在她也许会在家,我就又向弱女姐的住处跑。

到了她门口,我又敲了半天门,但弱女姐却还是不在。可能她去想办法去看张力男了。她毕竟认识于子杰多年,估计会比我办法多。

我只有又转回家中,田春花估计去学校了,因为她的窗户紧闭,见到我回来也没有打开。我就一人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扣着被张力男用烟头烧出来的洞看电视,看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有记清电视里演的是什么。

我一会就站起来去门口四下张望一下,我没敢去学校,怕弱女姐再来家里找我找不到,所以就一直呆在家里。

田春花在放学以后回来了,我看田春花对我也没有什么特别表情,估计没有对我中午时候的粗俗生气。我就问她弱女姐有没人有去学校找我,她说没有。

我一下担心起来,生怕弱女姐出了什么事情,我甚至想到了很可怕的事,虽然觉得这不可能,但我的心已经乱了,越想越是害怕。我告诉自己得去弱女姐的屋内去看看,但弱女姐的院门紧闭,我根本进不去。

我想起张力男可能有弱女姐那的钥匙,就冲到张力男的房间里到处翻找,结果在张力男的床头翻出一盒避孕套来。才用了四五个,还剩下一半。这东西我第一次看到,就拿出来仔细看了看,想着做爱的时候把这个东西套在小鸡鸡上一定很难受,可见这不是啥好东西。就丢在了一边。

在张力男好久没穿的一个衣服口袋里我发现了一串钥匙,只有两把,我一看就知道这肯定是弱女姐家的钥匙,因为我去弱女姐那混饭吃的时候,弱女姐开门就是用的一样的钥匙。

装好钥匙,我去找弱女姐。临走之前我去敲田春花的窗,田春花把窗子打开,我发现她满脸通红,桌子那还放着一个红花油,估计她刚刚是脱了衣服给自己上药呢,这事我可以帮忙,但这事我又不太好意思帮忙,因为给她上药,她就要脱衣服。虽然我和她关系复杂暧昧,她给我打过手枪,我也看过她的裸体,但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一两年了。那会我们小,不懂事,现在长大了,互相要矜持。

我叮嘱田春花,如果我姐来找我,就让她在呆在这里等我,不要再走。嘱咐过了以后,我又去弱女姐的家。

我没来得及吃晚饭,也没有胃口吃。我看着大街上悠闲的人们很是嫉妒他们,若是张力男没有杀人,那他就不会被警察抓,这样的黄昏,我们一定会找个小酒馆喝酒。一边喝酒一边吸烟一边谈论女人。研究如何才能坚持不懈持久坚挺,张力男现在是做爱经验的人了,比我强,我虽然和林玲田春花还有孙小漫都有过很过分的接触,但严格算起来,我还算是一个处男。张力男告诉过我,和女人睡觉这事,男人得让女人觉得舒服才行,如果让女人舒服了,男人才能觉得舒服。如果女人没舒服,那男人就没面子,就会特别沮丧。

人只有在某些生活失去了,才会觉得原本那些生活是多么宝贵。就如我失去林玲以后,才知道和林玲在一起那些日子,我们就算是互相拉着手无聊地走在穗北的小巷子里都是一种幸福。如今张力男被抓了,很可能会被枪毙,没有了这个流氓在我身边,我才清醒地认识到,和这个流氓在一起喝酒扯淡谈女人说脏话,其实也是一种幸福生活。

我这样想着,鼻子就有点酸,眼圈就有点红。我觉得我的感慨太多,和田春花一样多。这是文学青年独有的特点。当文学青年就要比其他人敏感,对幸福有独特的领悟,对于悲哀,也要加倍放大痛苦。

我敲弱女姐的门,弱女姐还是没有在家。我就拿出钥匙来开门。这钥匙果然对,我把院门打开锁好,又开了屋门走了进去。

我心里紧张,生怕见到什么让我担心的事,但还好,屋内没人。我喊了两声弱女姐,也没有人回答,我把各个房间都找了找,弱女姐的房间还没有我和张力男住的大,就一个客厅一个卧室一个卫生间,我连床下都找过了没有人,弱女姐是真没在家。

我决定坐下来等弱女姐。这一天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现在张力男还在医院里治疗,等治好了一定会被送去法庭宣判,现在这个时候,我和弱女姐其实都很脆弱,非常希望对方在自己的身边。

天渐渐黑下来,我一个人坐在黑暗中,好像是一块石头。肚子很饿,我打算去厨房找了点吃的,弱女姐这里吃的东西不少,不象我和张力男那里什么都没有,要吃东西只有去外面饭店里叫。张力男没有当杀人犯的时候,我有时候和他会来弱女姐这,姐姐就会做饭给我们吃,弱女姐做的饭比饭店里的饭菜好吃多了,每次我都会吃得过量,被撑大了肚子。

我打算开灯去厨房寻找食物,这个时候却听到了院门响。我大喜,弱女姐回来了,我跑到窗边向外看。果然看到弱女姐打开院门走了进来,我刚想喊姐,但看到她身后还跟着一个人,那人我认识,是市长于子杰,我就把喊叫憋在了嗓子里。

我以前见过于子杰的时候还不知道他是副市长,现在知道他是副市长是一个大官,正在和郑经仁竞争市长的宝座。当然,不是一个好官,是一个贪官,但这年头,好官几乎就没有。姐姐怎么带着这个混蛋贪官回来了?

仔细一想,一定是为了张力男的事,如果这样我就不应该让于子杰看到我在这里,我不知道姐姐要和他谈什么,如果因为我的出现而误了张力男的事,那我就会终生遗憾。我忙四下看了看,没有别的可以躲人的地方,就钻到了沙发下面,这沙发不如我和张力男房间那个笨重,下面空间虽然狭小,但我缩着身子到也能藏下来,这里不会被他们发现。

偷听别人说话可不是好的行为,如果姐姐和于子杰还是情侣关系,那我偷听就更不合适了。但现在于子杰是我们的仇人,就是由于他打了弱女姐,张力男找他去算账这才误杀了人。所以现在弱女姐和这个贪官在一起我不放心,我必须藏在这里保护弱女姐,我已经在张力男面前对着月亮发了誓,不让弱女姐被任何人欺负。

两人进屋打开了灯,屋内一下亮堂起来,我轻轻向阴影里缩了缩,我怕露到头脚被他们发现。

听到弱女姐说:“你坐,我给你沏茶。”

我从沙发下面的缝隙向外看,在地面上看到四只脚,穿着高跟鞋纤细的脚是弱女姐,她正去倒水沏茶。一双穿着黑色皮鞋的臭脚向我走来,走到我鼻子前停下,接着沙发一阵咯吱吱叫,却是一个大屁股压在了我身上的沙发上。

于子杰说:“那个龙井还有没?沏一些。”我在心里操了于子杰的祖宗好几遍,这贪官在弱女姐面前摆官架子,真是一个王八蛋。上次我见到他在弱女姐面前还低声下气,但这次说话却变得这么霸气十足,有着十足地市长威风。

弱女姐应了一声,倒了茶放到沙发面前的茶几上,然后坐下,却没有坐这个沙发,而是坐在一旁,两只脚并拢在一块。

沙发下于子杰的脚只剩下了一只,他一定是翘起了二郎腿,我听见他嘶嘶喝茶的声音,然后于子杰说:“弱女啊,你沏的茶一直都好喝,比我那个秘书强多了,同样的龙井你沏出来的就更有味道。”

弱女姐说:“谢谢于副市长的夸奖。”

弱女姐的口气冷冷的,于子杰听着似乎一愣,因为他的另一只脚放下来,用脚尖支撑着,脚跟不停地颤,弄得沙发也跟着颤,落下很多灰来,都落在了我的身上,我在心里又开始操于子杰的祖宗。

于子杰说:“弱女啊,不必要对我象个敌人一样嘛,力男的事也不是我所愿意看到的,他虽然那天打了我,但我不怨他,毕竟我们都是一家人,争吵摩擦就算激烈点,但那也都是家事。只是我没想到最后他却杀了人,看到他走上了犯罪的道路,我也很心痛,弱女啊,你可要挺住,不要让我担心。”

沙发吱吱两声,是于子杰移动着屁股凑到了沙发一端,这样他就距离弱女姐近了很多,语调低沉,轻声安慰着弱女姐。

他言语真诚,听得沙发下卷曲的我都几乎被感动了,我热泪盈眶,这真是人民的公仆啊,可以把假话说得比真话还真。

弱女姐突然喊道:“把你的爪子拿开。”

第六十三章 睡觉和政治的关系

我用力地歪着脖子,想看看于子杰对弱女姐做了什么,他要是敢对弱女姐不客气,那我就对他不客气。张力男虽然被抓,但弱女姐还有我这个弟弟,弱女姐的两个弟弟都会保护他们的姐姐不被欺负。

于子杰干咳了两声,我看到沙发下的脚又变成了一只,是他又靠在了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我听见他端茶,喝茶,放下茶杯,他说:“弱女,我真没想到我们会是这个结果。”

弱女姐说:“我早就想到了。”

于子杰说:“我对你是有感情的。”

弱女姐笑了,问于子杰:“感情?你有吗?你只对你的乌纱帽有感情。”

于子杰说:“弱女,其实……其实你太心急了。如果,如果你不是逼我那么紧,如果你肯多给我一点点时间……我们,又怎么会这样?”

他说得痛心疾首,似乎错误都在弱女姐,弱女姐冷笑说:“那又能怎么样?我和你继续这样下去?一年年守着你,看你的官做得越来越大?”

于子杰说:“这样……这样不是很好吗?就象我们以前,日子过得多快乐。”

弱女姐叹气说:“现在不一样了。”于子杰问:“有什么区别?难道我给你的还不够多?”弱女姐说:“不,你该给我的都给了,只是我最需要的,又恰恰是你不能给我的。”

于子杰说:“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就知道,我不可能为你离婚。”

弱女姐说:“那会儿我弟弟还小,我也小,小得不懂得将来,但现在我老了,女人老了以后就害怕,害怕自己以后没有个归宿,所以想法变了。”

于子杰说:“你不老,你才二十四岁。”

弱女姐说:“是啊,我才二十四岁,看着一点都不老,也就是刚刚大学毕业才工作的年龄,可我已经在你身边五六年了。”我看到弱女姐站了起来,在屋子里走,高跟鞋在屋子的地板上踏出声响。弱女姐的声音越来越高:“人家女孩二十左右都在干什么?恋爱,撒娇,和男朋友花前月下,我却在干什么?守着一个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要才能来一次的男人,忍受着着被别人指指点点,被人家背后骂是搞破鞋的。”

我嗅到香烟的味道,是于子杰点上了一颗烟,他显然对弱女姐的激动诉说不以为然,慢条斯理地说:“让他们说去好了,他们这是嫉妒。”

弱女姐一下站在当地,我看到她的脚尖都在哆嗦,半晌,她才说:“是啊,能和市长大人搞破鞋这可是荣耀呢,有多少女人都争着来和市长大人上床,那个叶飞荷不就是?”

于子杰说:“这个……你们不一样的。”

弱女姐冷笑:“有什么不一样?”

于子杰说:“你们当然不一样,她是想靠我的关系当官,是在利用我。而你……”于子杰的声音柔和起来:“我知道你对我是有感情的,所以你和她不一样,这我能分的清。”

弱女姐坐回到了沙发上,她说:“给我一支烟。”我听到于子杰把烟丢了过去,弱女姐点着烟,深吸了一口气,才说:“你错了。我对你没感情,我和你在一起只是为了我弟弟。”

于子杰的脚在我面前剧烈地晃动着,然后又停下来一动不动,于子杰心里想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弱女姐这句话对他的杀伤力肯定很大,否则他的脚不会那么哆嗦,一会左脚放右脚上面,一会右脚放左脚上面。

我和林玲恋爱,又和她分手经历了失恋,我还和田春花和孙小漫很暧昧,所以我对感情这东西也是有发言权的。我似乎有些懂得了男人的想法,男人都很好面子,我拒绝田春花的时候我觉得我很牛b,但当林玲离开我就那么走了以后,我感觉是她把我甩了,我在她心里没有我原本想象的那么重要,所以我很受伤。

现在于子杰也一定很受伤,他刚刚还牛哄哄地对弱女姐说我知道你对我有感情和叶飞荷不一样,但弱女姐马上就告诉他,她和叶飞荷其实是一样的,唯一的不同仅仅是叶飞荷为了权势而她是为了张力男这个弟弟。

于子杰沉默了半天,然后轻声说:“弱女,我知道你说得是气话,你在骗我,你的眼神告诉我,你还是爱我的。”

弱女姐冷冷地说:“我没必要骗你。”

于子杰说:“弱女,你何必这样欺骗自己呢?难道你就从来没有爱过我?”

弱女姐说:“是的。”

于子杰摇头,一字一顿地说:“我……不……信。”

弱女姐大声说:“于子杰,你别自我感觉良好了。”

于子杰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有些歇斯底里,我觉得有些奇怪,这贪官疯了不成?竟然笑得这么疯狂,不光是我,弱女姐也奇怪问:“你笑什么?”

于子杰说:“我笑我傻。”

弱女姐问:“你傻什么?”

于子杰说:“弱女,我一直都爱着你,深深地爱着你,我甚至想等我当上市长了,我就会离婚来娶你,你知道我这些年为了你弟弟,失去了多少升迁的机会吗?”

我不停的默念,于子杰是个骗子,于子杰是个骗子。他这些话一听我就知道是假的,贪官的本领就是可以信口雌黄,但我怕弱女姐会相信他的花言巧语。女人最受不了男人这样的欺骗。

弱女姐似乎楞了,说:“你……”

于子杰继续说:“可是我没想到,我真没想到,你对我竟然是这样的,原来你一直都在利用我。”

弱女姐说:“我……”

于子杰似乎气愤填膺,他站了起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皮鞋踏着地板咔咔地响着,走了好几圈,站住突然说:“张弱女,到今天才看透了你,我对你做了那么多,我真是不值啊!妄我还在唐书记面前替张力男说话。”

弱女姐一下站了起来,小心地问:“你……你……他,唐书记他怎么说?”

于子杰犹自不平:“现在说那些还有什么用?你没有喜欢过我,我也没必要再为你做这些。”

弱女姐着急地说:“我……我刚才说的都是气话,我……”

于子杰说:“你……你怎么?难道你还爱我?”

弱女姐说:“是……是的。”

于子杰冷笑说:“我才不信你说的话。”

弱女姐扑到了于子杰身边,高跟鞋的鞋跟在地板上划过,她一下摔倒在地面上,可她却不顾这些,急促地说:“子杰,我说的都是真的,只不过我气你不帮助力男,所以才说了这些气话。”

我缩在沙发下,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于子杰这个禽兽,他知道弱女姐的弱点是什么,只要他拿出来张力男出来说事,那就会牢牢地控制住了弱女姐。我这时候突然有些恨张力男,这个流氓,就一辈子在牢里带着算了,如果不是为了他,弱女姐又怎么会受到于子杰这个禽兽的羞辱。

于子杰一会儿对弱女姐声色俱厉,一会儿又软语温存,我心里泛起一股子不好的想法,这个贪官肯定不会那么简单,他要是不想帮忙想让张力男去死,那直接就拍屁股走了就是,可现在却绕着弯子说了很多无关紧要的事,现在他肯定对弱女姐有别的企图。

我心想,天可怜见让我今天遇到,我一定要保护好弱女姐,不让这个王八蛋贪官欺负弱女姐。我放轻呼吸,仔细听于子杰还说话,我要看看他要耍什么花招。

于子杰拉着弱女姐起来,扶着弱女姐坐到了沙发上,他也坐下,却叹着气说:“弱女,我不是不帮力男,但这事,实在是太……太难了。”

我很担心弱女姐的脚,但看来没事,弱女姐只是轻轻地揉了揉就没再管,而是问:“怎么难吗?你是目击证人,你只要说叶飞荷是自己撞到刀上的就好啊。”

于子杰说:“那里那么容易?警方掌握的讯息对他不利,首先是你去闹了一次,然后他怒气冲冲地拿着刀过去,各种证据都说明他是故意杀人。”他叹着气,继续说:“如果都是这些那也就算了,起码我还能想其他办法,这样最不济也会是个死缓,如果是死缓那就还有希望。”

弱女姐说:“那就这样啊,只要不是死……死刑就……就好啊#蝴能活下来,坐牢也许没有坏处。”

于子杰说:“如果是以前,只要多给家属一些钱,这事我还能大事化小,慢慢摆平,但现在你也知道更值换届,我这个常务副市长也要当到了头。地委书记唐一峰把一中校长郑经仁直接提到了副市长的位置,摆明等换届的时候和我竞争市长的位置。我这届要是选不上市长而是那郑经仁上台,他平时就是跟我不对付,当了市长更会要加紧对付我,力男这个案子就是他们打击我的手段。现在我别说是为了力男说话,就是自身都难保啊,你也知道叶飞荷死的时候我在场,这可不是什么光荣的事,也就是怕影响不好,更加上他们没有掌握实际的证据,这才没有深究我。可毕竟只是现在,若是换届以后我下台,他们肯定会秋后算账!”

于子杰唉声叹气,越说越是沮丧:“省城种老爷黑社会犯罪团伙刚刚剿灭,现在全省正是严打,又遇到换届的敏感时期,地委唐书记也知道了这件事,有人拿刀要杀害国家公务人员,这是公开和政府对抗啊,唐书记说了,要严肃处理,不能手软。摆明了就是为了郑经仁造势而打击我,以现在的情形来看,别说力男会被重判,就算是我,好的结果是去人大任个闲职,弄不好,我也要去坐牢。”

弱女姐吃惊地说:“这么……这么严重?”

于子杰说:“你是不懂政治斗争,那可是你死我活,残酷着呢!”

于子杰开始吸烟,一边吸烟一边叹气,无比惆怅。

弱女姐弱弱地问:“那……那没别的办法了?”

于子杰说:“除非我当上市长,还有一线希望。力男现在在医院里养伤,慢慢地拖也能拖到换届选举以后,只要哪会儿我是市长,我就能对审判施加点影响,从而救活力男。但如果我落选了,可就再没了办法。”

弱女姐说:“那你就好好竞选啊,该走的关系也要去走,尤其是唐书记那里。”

于子杰摇头叹道:“唐书记那里我也打点了,他在穗北说一不二,只要打通他的关系就一切好办,但郑经仁也送了钱。”

弱女姐说:“那我们就送的比他还多。你需要钱吗?我这里还有一些,你都拿去。”

于子杰说:“现在不是钱的问题,要是和唐书记关系不够亲密,唐书记根本不会收钱,所以这钱也不是谁都能送的。郑经仁是想了其他的法子。”

弱女姐问:“什么办法!”

我却知道郑经仁是想了什么办法,他是让田春花陪唐一峰睡觉。只是我没想到田春花睡觉这事竟然有这么大的影响,不光能影响法律,还影响了政治,从大处讲,影响了一个市的领导班子组成,从小处讲,关系到一个刑事案件的量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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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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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他是市长还是畜生?

于子杰骂道:“郑经仁在还当一中校长的时候,介绍了一个女学生给唐一峰,唐一峰最好这口,和那女学生打得火热,给那女学生在市里安排了工作,郑经仁拉皮条有功,这才因此当上了副市长。

弱女姐惊讶地说:“这……不是糟蹋人家女学生吗?”

于子杰说:“这又有什么?那学生是自愿的,再说她也因此有了工作,总比毕业以后没出路强。只是郑经仁因此和唐一峰关系就好得穿一条裤子了,他们谈女人论哥们,我就没了机会,就算把我所有的钱都送给唐一峰,他也不会选我当市长。”

于子杰唉声叹气,弱女姐听了却是哭哭啼啼,于子杰不能当市长就意味着张力男再没有减刑活命的可能。哭了一会儿,弱女姐嘴里喊着力男哥的名字,就开始骂张力男,说他该死,说就是吃枪子也是自找的。

我在沙发下也想哭,弱女姐真命苦,可难道就这么看着张力男没救了?那弱女姐会伤心死的。

于子杰说:“不过,也不是没有机会。”

弱女姐一下不哭了,她抓住于子杰的手臂问:“还有什么办法?你说!”

于子杰说:“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郑经仁和唐一峰的关系似乎出现了一些问题,据唐一峰的秘书小何对我说,唐一峰有一次打电话给郑经仁,说郑经仁差点害死了他,在电话里给郑经仁骂了一个狗血喷头。我给小何一大笔钱,那小子才告诉我说,估摸着那个女学生出了问题,但出了什么问题他也不知道。但总之,唐一峰和郑经仁的关系不像表面那么和谐,这到是一个接近唐一峰的好时机。”

弱女姐着急地说:“那……那赶紧去给唐一峰送钱去啊。多送。”

于子杰摇头说:“现在送钱已经不好用,唐一峰不在乎钱,得想别的法子。”

弱女姐疑惑说:“还有什么法子?”

于子杰说:“这个……这个……”他含糊其辞,似乎是有些为难。脚不停地颤抖着,我不由向后缩了缩身子,我觉得于子杰这人有脚臭。

弱女姐骂道:“你都他妈的说啊,什么办法?”

于子杰说:“这个……有些难。”他叹了口气。脚不停的在地板上掂着。

弱女姐说:“再难也要救,就算砸锅卖铁都要救。”

于子杰说:“真的?”

弱女姐说:“当然。就算要了我的命也要救。”

于子杰说:“也不用那么麻烦。这事还得你出面。”

弱女姐不解地问:“我出面?我能做什么?”

于子杰说:“上次唐一峰来商贸城视察,为了照顾你的生意,我特意领着他去你的店里坐了坐,你还记得不?”

弱女姐说:“我当然记着。他还给我提了词,我挂在店里确实是揽到了不少生意。可这又和救我弟弟什么关系?”

于子杰说:“你还不明白吗?那次唐一峰见到你以后眼睛就在你身上转来转去地看。回去的路上还不停地问我你的情况。”

弱女姐一下站了起来,我看到她的脚在瑟瑟发抖,她声音也都颤着,她问于子杰:“你……你……你的意思是……让我陪唐一峰睡觉?”

于子杰也站了起来,说:“弱女,现在只有这一个法子!”

弱女姐骂道:“于子杰,你这个畜生!”然后我听到啪的一声,我侧着头尽量地向外看,是弱女姐狠狠地打了于子杰一个嘴巴。

于子杰就是一个畜生,弱女姐打的真好。这个时候我突然恨起张力男来,张力男你既然都杀人了,为什么不把于子杰这个畜生杀掉?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现在留下来这个畜生来侮辱弱女姐。

我紧张地看着于子杰,弱女姐打了他,他要是敢还手打弱女姐,我就会冲出去教训一下这个王八蛋。弱女姐不光有张力男这个弟弟,还有张进这个弟弟。弱女姐说了,她的两个弟弟都是英雄好汉。英雄好汉不会让别人欺负他最亲爱的姐姐。

可于子杰却没有还手,而是痛心疾首地说:“弱女,我这也是想救力男啊!”

弱女姐骂道:“放你的狗屁,你只是为了你的乌纱帽,你说你还是一个男人吗?有男人会把自己的女人去送给别的男人吗?你不是男人,你就是一个畜生。不,畜生还懂得保护自己的伴侣呢,你连畜生都不如。”

弱女姐骂得痛快,我心里却是黯然,弱女姐虽然比我年龄大,但好像还没有我见到的事情多。尤其是男女感情这方面,弱女姐比起我来更显得幼稚。我不光看到过这样的男人,我还看到了好几个。不仅有于子杰,还有赵不凡。化学老师吴颖就是赵不凡的女人,可赵不凡为了讨好郑经仁,就把吴颖介绍给了郑经仁,两个男人共享一个女人。

一个是学校里的老师,为人师表,写着让无数青少年感动的诗歌。一个是人民的父母官,是公仆,他们都是这个社会的精英,有着被人赞叹的光环,可谁知道他们的背后的真相竟然是这样。我想起了董败类,董败类仅仅是一个村里的小流氓,但就是这个小流氓还知道疼自己的女人呢,就算打都不肯打一下,他得到了藏宝图,得了一大笔钱,也知道回来叫他的女人跟他一起去享福。

弱女姐破口大骂,我从来没有听到弱女姐骂人能骂的这么狠毒,若是以前我一定会认为弱女姐很三八,很泼妇,但今天我却一点都没有这样的想法,我想最好弱女姐能再泼妇一些,把于子杰暴打一顿。

弱女姐却没有打,只是骂,于子杰就听着弱女姐骂着,也不吭声,然后弱女姐不骂了,这样骂人显然没有意思,就好像是面对着一个石头一样。还是厕所里的石头。

弱女姐骂完不吭声,于子杰却说话了,他说:“弱女,我承认,我是一个混蛋,如果不是没有别的办法了,我不会让你去干这事。上次唐一峰见到你就对你念念不忘,千方百计向我打听你,但我却没有让他再接近你,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对我有意见,我原本就是常务副市长,接任市长是顺理成章,可最终却杀出来一个郑经仁,这说明我没有打算拿你去换官。”

于子杰的口气现在出奇地一本正经,他继续说:“假如没有力男这件事发生,我就算当不上市长也无所谓,可是你和力男都太冲动,你知道我为什么和叶飞荷在一起吗?我对她并没有什么感情,当然她接触我是为了调到团委当干部,可我和她一起也不是我移情别恋,我不是一个只知道纵情声色的色狼,如果你那么认为我,那可就错了。”

弱女姐问:“你不是色狼还是什么?你和她在一起不就是看她长的漂亮?”

于子杰苦笑说:“她再漂亮也没你漂亮啊?我和她一起是因为我知道她和郑经仁曾经有一腿,她知道很多郑经仁的秘密,我为了套出这些秘密才和她家虚与委蛇。”

弱女姐半信半疑:“真的?”

于子杰说:“当然是真的。我这也是为了你和力男好。我只有知道了郑经仁的秘密,我才能打败郑经仁,这也才能救出力男来。”

于子杰现在语调真诚无比,这真有迷惑性,我几乎都相信这个王八蛋贪官说的是真的了,弱女姐一定也会认为他说的就是真的。贪官要当官以后才能贪,贪了以后才能当更大的官。但贪官绝对不仅仅只会贪,毕竟还需要有点才华作为手段,于子杰的才华就是可以信口开合,可以说假话的时候都说得无比真诚,由不得你不相信,他会把你卖了以后你还得感激他。弱女姐就非常感激他,她说:“你……你真的这样想的?”

于子杰用力点头说:“我当然就是这样想的,可是这事我又无法和你解释,就算解释了你也不会信,我只能瞒着你,但最终还是被你知道了。然后力男又做了大错事,哎,我要知道是个结果,我就不去当这个市长又能如何?结果现在害得力男坐了牢,我后悔啊,真后悔啊!”

于子杰说道伤心处,竟然痛哭起来。

我不知道这个于子杰在从前是怎么欺骗弱女姐的,但弱女姐能好多年没有离开他,而甘心在他的身边,明明知道于子杰不会离婚来娶她,但就是这点希望一直都不会绝望,一方面是弱女姐表面刚强但内里其实单纯,容易被魅惑。另一方面最主要的还是这个于子杰太会骗人了。他能抓到弱女姐的弱点,那就是张力男,只要握住张力男,那弱女姐就不会逃出他的手掌心。

我当然不相信于子杰的鬼话,他的话里有明显的漏洞,弱女姐听不出来我却是知道的。叶飞荷和于子杰在一起的时候,郑经仁还没有开始竞争副市长的位置,也正是由于叶飞荷看郑经仁没有政治前途了才一脚踹了郑经仁转投到了于子杰这里。所以于子杰和叶飞荷搞在一起的时候,根本就不是为了要知道郑经仁的什么秘密,那会郑经仁仅仅是一中校长,在于子杰眼里根本就没有威胁。只不过郑经仁却官运亨通,这到是让叶飞荷没有想到,但既然已经和于子杰在一起了,那就要帮于子杰对付郑经仁,否则于子杰倒了,郑经仁可不会念旧。

所谓为了救张力男更是扯淡,那会张力男还没有坐牢呢,谈何去救。正是由于叶飞荷的原因,才引出了张力男的杀人事件。于子杰混淆逻辑关系,这能骗得了弱女姐,但却骗不了我。

于子杰痛哭不止,弱女姐反而反过来哄于子杰。

她说:“你别这样,我不知道实际却是这个样子的。”

于子杰说:“我其实当不当市长无所谓,但其实我真的是想救力男的,只不过救力男就要牺牲你,我想起来就心如刀割。再不,我们就放弃得了,你就当没有这个弟弟过。”

弱女姐高声叫着:“不,不行。我不能不救力男。”

于子杰说:“可,可我不想牺牲你。我不能让你去陪那个老头子。”

弱女姐想了想,无力地问:“没别的办法了?”

于子杰说:“办法我都想过了,这是唯一的可行的。”

弱女姐说:“那……那……我去陪他。”

于子杰大叫:“不,弱女,我不让你去。我不能让你去。”他痛苦地干嚎着,声色俱厉,我感觉地板都被他的喊叫震得嗡嗡的。

我心里骂啊,我把于子杰这个贪官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边,他老爹老娘真是太有才了,竟然能生出这么一个极品出来,原本是他把弱女姐推给别的男人换乌纱帽。但现在竟然演绎成弱女姐为了救弟弟必须要去牺牲自己去取悦更大的官僚,而他则是痛苦地阻止自己的女人不要去做傻事。

我发誓,我一定不能让这个王八蛋再骗弱女姐了,我一定要想个办法让弱女姐离开他。我要保护弱女姐,我是她的弟弟,我不会向张力男一样只会带给姐姐痛苦,我会给姐姐快乐,让她生活在幸福当中。

我发誓。

我爬在地板上。我对着大地说,我一定要办到。

弱女姐淡淡地说:“子杰,我们分手吧!”

于子杰说:“弱女,为……你为什么这么说?”

弱女姐淡淡地说:“我已经决定了,我决定去陪唐一峰,但如果那样我的身子就脏了,我就不能和你在一起,所以我要和你分手。”

于子杰痛苦地说:“不,弱女,你不能离开我。”

弱女姐苦笑着说:“算了,你只要记住,如果你当了市长,你一定要救出力男,你答应我。”

于子杰不再拒绝,而是沉默,我知道,他一定是怕他的戏演得太过,怕他再拒绝弱女姐的请求弱女姐就会改变主意。

半晌,他说:“我答应你,弱女,我答应你,我一定会救出力男。”

弱女姐说:“那什么时候?”她口气淡淡的,竟然给我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我真为弱女姐担心,但我现在还不能出去。

于子杰说:“下周,下周二,唐一峰会来开现场会,会后会有时间,我会带他来你这个。你……你准备一下。”

弱女姐说:“我知道了。”

停顿了一下,她说:“那你走吧。我现在想一个人静静。”

于子杰问:“那……你……没事吧?”他口气中有些担心,担心一定是真心的,但我知道他不是担心弱女姐的身体和精神,而是担心弱女姐会反悔。

弱女姐说:“我没事。”

于子杰说:“我陪你一会儿。”

弱女姐摇头,想想却站起来,说:“我出去走走。”

于子杰说:“那我送你,你想去哪里?”

弱女姐不再说话,而是把门打开和于子杰出去。我听着门逛荡地关起,之后是院门,都已经关上,便一下软在地上。

我闭上了眼睛,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065我不抽云烟 我要抽中华

开始几章,每章赠送超过300的章节!!

…………

我从沙发下钻了出来,没去拍身上的灰,也没有站起身,而是坐在地板上。麒麟校旱屋内黑漆漆的,我就坐在屋子的黑暗中。

弱女姐真傻,她为什么要答应于子杰?那于子杰明显就是个骗子,如果等他当上了市长,谁知道他会不会去救张力男?当官的说话都跟放屁差不多,甚至还不如放屁,因为屁从来都是臭的,不会虚伪说很香。

而那些当官的话,却可以根据需要变换味道,于子杰现在信誓旦旦,等他的政治好处都拿到手里就会翻脸不认人。所以我不能看着弱女姐作出错事,我一定要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可又怎么救张力男呢?用我手里的郑经仁的笔记本?但这同样有被于子杰卸磨杀驴的危险。我坐在那翻来覆去地想,把头都几乎想破了还是没有想出一个法子来。要对付于子杰,那就要抓到他的弱点。就如同于子杰看穿了弱女姐的弱点是张力男,只要用张力男的事来要挟弱女姐,那弱女姐就会做任何事。可官场上的事我不懂,我不明白对于这些当官的什么才是最重要。这些官之间的关系真够复杂,比张力男的流氓集团还复杂,在流氓中间,你只要讲义气够勇敢,那就能赢得尊重,他们要砍你要杀你也都是把刀摆在你面前,告诉你我要杀你了要砍你了,但官场上,这些规矩不适合,刀子通常都是在人的背后。

我想不出办法,但我也不能让弱女姐为了救张力男去陪那个唐书记。我就坐在这等弱女姐回来,可等了好久弱女姐却都没回。

我站起来,想弱女姐估计是找我去了,我告诉田春花说弱女姐来了就让她在我家里等我。她在那边等我,我在这边等她,那肯定就会等不到啊。我想到这点,忙冲出了弱女姐家就向回跑。

我的家里亮着灯,我推开院门的时候就喊弱女姐。弱女姐果然在这里,听到我的声音就从屋子里跑出来,她看到我,眼泪哗哗地流了出来。

我走上去,弱女姐一下抱住我,呜呜地哭。

我也想哭,但弱女姐哭了我就不能哭,我是她弟弟,我是一个男人,我对着张力男发过誓要保护姐姐,我要给姐姐力量,让她不要怕。

于是我胸中充斥无边豪气,我想对弱女姐说,姐姐你不要怕,有我张进在,没有什么过去不的。可是还没等我说出话来,我的耳朵就被弱女姐给拎住,弱女姐骂我:“你个小混蛋,这两天跑那里去了?害得我找不到你。”

我嘶呀呀喊痛,我只要轻轻一挣就可以躲开弱女姐,但我可不敢反抗,刚刚胸中的无边豪气都被弱女姐这一拎弄没了,我只有乖乖地说:“我是去你家找你啊,但找不到你。”

弱女姐骂我:“还在家里藏了个女人,你真是出息了。”

我知道弱女姐是说田春花,田春花光着屁股睡在我床上这可是事实,还被弱女姐捉到了,这事可能说不清,我有些心虚地望了望院子南端,田春花的房间原本亮着灯,但现在却突然熄灭,窗子黑洞洞的,我觉得后面有一双眼睛正盯着我们看。

我忙说:“姐,我们进屋。”

弱女姐用鼻子哼着,拎着我的耳朵进屋。屋子里的桌子上摆着饭菜,这不会是弱女姐做的,我们这柴米油盐都没有,看样子是从外面叫的饭菜。

弱女姐说:“还没吃饭吧?”

我早就饿了,就说:“没吃。”

弱女姐说:“那就先吃饭。吃过饭以后再说别的。”

我点头,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和弱女姐说那事,我要是说我刚刚去弱女姐的家里偷听,知道了弱女姐要去陪一个老头睡觉来救张力男,那弱女姐会不会尴尬?她一定会非常生气。

所以我就吃饭,弱女姐不吃,说她吃过了。饭菜很好,不是我门口的小饭店作出来的,制作精美,连打包的饭盒都很高档,我猜应该是于子杰和弱女姐吃饭,然后弱女姐给我打包回来的。想着这是于子杰花钱买的饭菜,我就满怀着仇恨的心情努力要把它吃光,能吃这贪官一点心里就舒服一点。但我吃着吃着又想,这贪官的钱很可能就是民脂民膏,都是贪污老百姓的钱,这样想着吃着这些东西又有些没味道。

我胡乱喝了两口汤,然后推开说饱了。

弱女姐正靠在沙发上,一只脚踏在沙发背上,一只脚耷拉在地上,嘴巴里叼着一颗烟,她在我面前从来都是这样,好像不表现一下她是个女流氓就不行一样。我也去摸烟,点着,然后我们姐弟两个就喷云吐雾。

弱女姐斜靠着身子歪着眼睛问我:“弟弟,你力男哥的事你知道了?”

弱女姐说:“我们从小父母就不在了,他不知道好好学习,就知道淘气打架,我没好好看管他,这才让他混了黑道,现在出了事也是咎由自取。这事你别放在心上,他的事我问过别人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属于误杀,不会枪毙,最多就是无期,在里面好好改造,十多年就会出来。”

如果我没去偷听,那我就会相信弱女姐的话,但现在我知道弱女姐这是说假话安慰我。事实根本就不是她说的那个样子。我很想揭穿弱女姐的谎言,然后抱着她好好哭一场,但我没有,弱女姐在我面前表现坚强,那我也要坚强,痛哭并不能挽救张力男,也无法帮助弱女姐,我得想其他的办法,不能让弱女姐去做傻事。

我就故作镇定的吸烟,还吐烟圈。我吐的烟圈很漂亮,一个接着一个,如同田春花的**一样饱满圆润。我吸烟和吐烟圈都是弱女姐交我的。这个时候我才想起,弱女姐还真不会教育弟弟,她告诉我男人不喝酒活着象条狗,男人不吸烟活着象太监,弱女姐还说,谁要是欺负你,就去打他,打不过就算自己被打成猪头那也是英雄好汉,但如果怕被大而不敢去打,那就是窝囊废。她这样的教育方法,张力男不成为一个流氓就怪了。

我却很理解弱女姐这样的行为,她在她的弟弟面前表现着坚强和勇敢,把软弱只留给自己一个人时候。张力男从来没有看过弱女姐哭,但我看过,因为我不是弱女姐的亲弟弟,所以弱女姐今天见我第一面的时候会忍不住抱着我哭,可马上她就不哭,又装成一副无所谓大大咧咧的样子。

弱女姐问我:“你去看过张力男没有?”

我说:“没有,警察不让我去。”

弱女姐说:“那就别去看,从现在开始,张力男的事你不许插手,不许问,也不许说,就当这事没发生过,你现在要好好学习,马上就要高考,你要是考不上大学,看我不拔了你的皮。”

我吐着烟雾无所谓地说:“那个高考对我来说,跟玩一样。”

弱女姐平时最喜欢听我吹牛,我对她说我学习第一,考试谁都不如我,有一次考试,我抛开第二六十多分呢。我还吹牛,说我帅,有很多女同学给我写情书。我说我不光学习好,我还会吹小号拉二胡,如果不被林玲逼着退出文艺队,我怎么也能弄个首席演奏。我一说这个的时候弱女姐就会笑,整齐的一口白牙都会露出嘴巴来。她哈哈大笑以后就会刨根问底,问给我弟弟写情书的女同学漂亮不?屁股够不够大?等等这些八卦,我就会继续吹,三分真的七分假,总之我吹的越玄乎,弱女姐越高兴。

但今天她却不喜欢听我吹牛,她骂我说要谦虚,还跳过来把我的烟抢过去掐了,说不许我吸烟。我说:“姐,你让我当太监?”

弱女姐问:“当个屁太监,当太监和吸烟有啥关系?”

我说:“不是你说的,男人不喝酒,活着象条狗,男人不吸烟,活着象太监吗?”

弱女姐骂道:“你要高考了,吸烟会伤脑筋,等考试以后再抽,姐给你买云烟。”

我说:“我不抽云烟,我要抽中华。”

弱女姐说:“都成,只要有,姐姐就让你抽。”

我们又说又闹,其实都是在刻意回避张力男的话题,她不肯让我知道她要为了张力男去做很为难很为难的事。我也不肯让她知晓我已经知道。我又开始吹牛说我现在还会写校旱了,可弱女姐却对校旱没兴趣,问我是不是把田春花给睡了。

我当然说没有,可弱女姐一点都不信,她警告我,说可别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

接下来几天,我都没去学校,我每天就是在屋里思考能救张力男的办法。我觉得我要学会用科学的方法来研究和解决问题,就在纸上罗列了事情的各种情况,根据逻辑关系来进行推理。但显然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是两码事,虽然他们有一定的联系,但其运行规律却大不相同。物理上我可以根据公式,代入一些变量来求出另外一些变量,但对于人类的活动却不能使用这种方法,我无法了解别人会怎么作,所以我也就无法推导出结果。

我只能放弃使用物理学的研究方法,而转为了解这个社会的基本规律,诸如经济学,资本论,人口论之类的我是没有时间研究了,我就借了很多悬疑侦破录像带,呆在家里学侦破,这些和逻辑又有关系,我很喜欢看,但我主要是学习一些另类的手法,比如绑架,比如勒索,我把这些黑暗的东西和眼前的情况相对照,期望能找到一种既能挽救张力男的生命,又能免于弱女姐去陪贪官睡觉的路子。

不过,我却毫无所获,眼看着距离于子杰告诉弱女姐的日子越来越近,我也是越来越焦急。

这天,我又跑到街道上的图书摊,去找一些侦破校旱,我已经租借了好几本了,都放到一个塑料袋里拎着,这个时候我却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我回头一瞧,是平秋月。

066扫尽一切害虫 全无敌

平秋月见到我很高兴,跑过来就喊:“张进,怎么老在学校见不到你?”

我说:“这个,我有点事,就没去。”

平秋月看我拎着书,就拿过去翻了翻,然后说:“这都要考试了,你还看这些东西,别人都是忙着复习,又背这个又背那个的,你倒好,还有闲心看校旱,真是人比人起死人。”

我笑着说:“我这是提前预习大学功课。”平秋月说:“胡说,看校旱是什么功课了。”她四下看了看,然后拉住我说:“你跟我来。”

图书摊的街对面就是市中心广场,是穗北少有的一块绿地,绿树成荫,青草茵茵,据说还仿照了南方的园林建筑,唐一峰推倒了很多民房才修建了这个政绩工程,只是北方的杨柳太直,不会弯弯扭扭的摆出艺术造型,夏天时候看起来还好,毕竟也是一片翠绿,但一到冬天就变得毫无生机,那些假山和北方的树一对比,味道怪异。

平秋月拉着我向那广场里走,我不解问:“你干什么?大街上拉拉扯扯的,小心被人看到说你是我老婆。”

平秋月啐了一口,却是放开了我,说:“你从来就知道胡说,这不是要毕业了嘛,来和你照相留影。”

我这才看到她胸前挂着一个相机,平秋月就是喜欢画画、摄影这些东西。我这才想起来,每年到毕业的这个时候,校园里都会有高三的毕业生互相留影,高考以后各奔东西,飞鸟各投林。这些天我因为张力男的事没有去学校,到是把这个环节给忘了。

我说:“我们合影,可谁给我们照啊?”

平秋月说:“我这个带倒数的。”她一边说着,就从背上的包里拿出了个三脚架,专业摄影和业务爱好者就是有区别,她把相机放好,一边大呼小叫指挥我左挪挪右动动。高一时候那个一说话就脸红的小女生,如今已经长成了一个活力四射的青春少女,原本单薄的身材现在也变得圆润,我看着她不由大是感慨。

平秋月却蹦跳着过来,问我:“你叹啥气?”

我说:“我正感慨岁月不饶人,想起来,我是看着你长大的。”

平秋月说:“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不许说话,开照了。”她嘴里数着:“三,二,一。”然后一把抱住我的胳膊,头侧向我。

我一愣,那边闪光灯一闪,我和她就这样定格在了记忆中。

似乎也嫌这样的动作太亲密,她放开我,脸似乎有些红。

刚刚平秋月很是小鸟依人,同样的动作,她比孙小漫就要依人许多。我恶作剧上来:“哎呀,刚刚我似乎闭眼睛了。”

平秋月说:“你……真的?你看到闪光灯闪了没?”

我说:“似乎没看到。”

平秋月说:“那,那可咋办?”

我笑着说:“再不,我搂着你再照一张?”平秋月看我满脸坏笑,这才知道我再骗她,生气地说:“不要了,你真是流氓。”她气鼓鼓地,去收相机。

看着平秋月把三脚架收起,我脑子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就站在那盯着平秋月怔怔地发愣。

平秋月收好相机看见我发愣,就走过来推了推我:“你怎么了?说你流氓你生气了?”

我一把抓住平秋月的胳膊,兴奋地说:“我的好同桌,帮我个忙好不好?”

平秋月不解地问:“帮你啥?”

我说:“你把相机借给我用用吧!”

平秋月说:“你要干啥?”

我笑得嘴都合不来了,说:“这个你别管,总之,你要是帮了我的忙,我就特感激你,你一辈子都忘不了你的好,我下辈子做牛做马都……”我差点说出以身相许,忙又打住了,我就算许了,人家不一定要不要呢。

我刚才看到平秋月照相,一下想到一个法子来救弱女姐。他奶奶的,于子杰看准了弱女姐一定要救张力男,这才能胁迫弱女姐做这做那,那我为什么就不能胁迫别人帮我做事情呢?当官的最怕什么?他们是害怕再不能当官。所以只要是掌握到威胁他们乌纱帽的东西,那就可以威胁他们,唐一峰比于子杰官大,只要掌握点唐一峰的把柄,让他来救张力男,那不比去求于子杰要有用的多?

这法子实际有很多漏洞,也不一定就能挟持住唐一峰,但当时我年轻气盛,更是救张力男心切,越想就越认为这是一个非常绝妙的主意。

见到平秋月就能想到这么一个法子,我真想抱住平秋月狠狠亲她两口,不过,那样她更会说我流氓了。

平秋月说:“你不会把我相机弄坏吧?”她到没问我是不是拿她相机干坏事,不过她可能也想不到用相机能干啥坏事。

我心里得意,说:“坏了我就陪你一个更好的。”

平秋月说:“哼,那倒不用,总之,你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哦,以后要加倍还。”

我说:“一定,一定,百倍还你。”

兴奋异常,就拉着平秋月坐在广场的一个石凳上,让她教我怎么照相。

命令着平秋月靠着大树和假山摆了很多她说难看我说好看的姿势,用她来练习摄影技术。平秋月肯定是报复我,也让我摆了很多我说难看她说好看的姿势,一直把这里的假山绿树都拍尽,再没什么景色可拍,那一卷胶卷也到了头,这会儿,太阳都要落山了,我们竟然这么拍来拍去拍了一下午。

我又去买了一卷新胶卷,平秋月把那卷胶卷取出装起来,给我换上新的,嘱咐我要小心曝光。我答应,告诉她等我还她相机时候,让她帮忙给我洗照片。

告别平秋月,一相机在手,我觉得一切似乎都在掌控之中。拿着这个相机,就跟我刚刚高一哪会儿被大鸟打去买了一把尖刀之后的感觉一样。都是感觉安全和自信,只不过拿着尖刀时候,自信来源于暴力。而拿着相机,自信来源于智慧。我觉得我成熟了,长大了,一个成熟的人,应该更多的应用智慧而不是暴力。

这就跟张力男和于子杰的区别一样,只会动刀动枪,那就只能当一个流氓。而能学会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皮里春秋等等,那就不用当流氓而可以去当官。

但我还是不太放心,毕竟干这等阴暗的事情我还是不熟练,我还是习惯于坦荡的流氓性情。所以我不光拿着相机,还带了一把刀,一手持刀,一手拿着照相机,如此,我可以蔑视一切贪官污吏。

扫尽一切害虫,全无敌。

我怕情况有变一辈子后悔,所以在弱女姐和于子杰约好的日子前就总向弱女姐家跑,弱女姐开始还给我做饭吃,让我陪她逛逛街之类的。但后来她就让我回学校好好学习,我说高考之前最应该放松,才能取得好成绩,说什么都不走。她没办法,就在昨天认真地告诉我,说她要去省城进货,会出门不在家,让我别在来找她。我当然知道她是骗我,不过我也知道,关键的时候来了,所以我嘴上答应,暗地里却把一切准备齐备。

这天清晨,我早早起来,空腹喝了半瓶二锅头,怒发冲冠,壮怀激烈,慷慨悲歌,指点了一些江山,粪土了一下贪官。然后,我摸到了弱女姐的家门口,等候了一会儿,弱女姐出门买早点,我借机打开她家的房门,藏进了她的床下。

打了两个喷嚏,感觉不妥,忙又钻出来找到了一个棍子,弱女姐是个暴力姐姐,有个流氓弟弟,不,是有两个流氓弟弟,所以她也很流氓,屋子里也有匕首和棍棒,别人不知道,但我却知道,我拎着一个棍子,听到院门响,连忙又钻到了床下。

弱女姐没进卧室,而是在外面吃早点,还看电视。等吃过了早点收拾好,她就进卧室里换衣服。

能从床下看到弱女姐光滑的小腿,我大气都不敢出,也不敢仔细去看,就闭着眼睛,听着弱女姐换衣服的声音。我的心怦怦直跳,心里觉得有罪恶感。就算和孙小漫一起偷看赵不凡和吴颖老师搞破鞋我都没有罪恶感,但只是看到弱女姐换衣服,我就有罪恶感了,哪怕弱女姐不是我亲姐,但我毕竟是叫她姐姐,心里当她比我亲姐还亲。

弱女姐换过衣服以后终于出了卧房,我身上汗都已经出来。听见关房门的声音,然后是关院门的声音,弱女姐又出门了。

我仍然爬在床下慢慢等待。

一直等到中午,我心里不耐烦起来,突然有些害怕,莫非约好的不是这里,要是他们不肯来弱女姐家,那我做的一切准备就废了,那弱女姐……

我不敢再想,连忙从床下钻了出来,站在屋子中间,我茫然不知所措,这可去那里找弱女姐啊?穗北虽然不大,但也不小啊!

067敲贪官的闷棍

……

我痛恨自己,我拎着那个棒子,举起来,我很想对着自己脑袋来那么一下子。

这时,却听到院门响,我顺着窗向外望,弱女姐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胖子。

想必就是那唐一峰了,我这才放下心,拎着棒子又钻到了床下。手握殴官棒,怀揣曝光相机,我打算要敲贪官的闷棍。

慢慢紧张起来。

弱女姐和那贪官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有说有笑,似乎是在欣赏院子里的植物。女孩子的家里一定有很多花草,弱女姐这就是,种植的满院子都是郁郁葱葱,还有很多名贵的花,据说都是别人送给于子杰,而于子杰又送给弱女姐。

看来所有的贪官都有一些高雅的爱好,有的喜欢书法,喜欢到处题字留下墨宝,有的喜欢音乐,总爱去看文艺演出,就是不知道是听音乐还是看演员的脸蛋和细腰长腿。有的喜欢养花陶冶情操,看来唐一峰就是。

门被打开,唐一峰的声音传了出来:“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这个咏兰诗小张听没听过?”

我听见,心里不由骂:“这唐一峰还够风雅,赏着花还说着诗,看来也是一个喜欢文学的主。怪不得郑经仁要给他介绍田春花,都是文学爱好者,因为相同的爱好走到了一张床上,这也是值得歌颂和吟咏的事,就是不知道文学爱好者在上床的时候是不会有灵感,而有什么佳作问世。或者学那赵不凡,和吴颖搞破鞋之前也要先读几首唐诗。”

弱女姐说:“我书读的少,根本就不会什么诗。这些高雅的东西原本都是不懂的。”

唐一峰笑着说:“这有算什么高雅?诗歌是属于人民的嘛,很好理解,比如这诗里说‘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就是说草木之物也有心思,否则为什么希望美女来折呢?美女折花总比我这胖子折要好看嘛!”

弱女姐笑说:“唐书记懂得真多,这些我都不懂,原本我就养养花,还不知道有这么多意思。”

唐一峰说:“不要叫我唐书记,太见外,叫我老唐就好。我们一起学习,一起进步,一起赏花咏诗。你……你说好不好?”

那唐一峰的声音越说越是肉麻,弱女姐轻呼了一声,我心里一紧,想那胖子估计是在动手动脚,我真想现在就冲出去给他一棍子。这时,却听弱女姐说:“唐书记,您先坐,我去给你沏茶。”

唐一峰呵呵干笑两声,说:“好,好啊,听小于说,你泡茶的手艺可是一绝啊,我今天一定要尝尝。”

我听这胖子故弄风雅,不由好笑,刚刚那诗本是说兰的风骨,不求攀附于权贵,却被他解释成鲜花也要美女折才是好看,果然文学爱好者都是好读书不求甚解,所谓喜欢文学就是用来装点自己的华丽外衣,让自己看起来有那么点与众不同,至于文学究竟是什么玩意,到少有爱好者会真去研究。

我从床下的缝隙向外看,卧室的门开着,能看到沙发的背面露出一个硕大无比的脑袋,那就是唐一峰的脑袋,脖子上的肉厚厚地堆积在肩膀上。

弱女姐端着一杯茶放到唐一峰面前,唐一峰端起,咂了一口,然后不住地赞叹:“果然,果然啊,同样的茶叶,同样的水,但方法不同这味道原来也不同。看来我那个秘书一直都糟蹋了上好的茶叶,小张,以后专门给我沏茶怎么样?”

弱女姐微笑:“那可是我的荣幸。”

唐一峰大脑袋晃了晃,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说:“小张,来过来坐,不要距离我那么远嘛,好像我是个老虎一样,我可不会吃人。”

弱女姐坐到了唐一峰身边,唐一峰嘿嘿笑着说了几句我没听清,这引来了弱女姐一阵轻笑,唐一峰然后却哈哈大笑起来。

我看到唐一峰的一只大瓜子搭在了沙发背面,然后对弱女姐搂抱下去,弱女姐轻推唐一峰,口中说:“唐书记,你……”

唐一峰似乎一下子变成了一个疯狗,一把抱过弱女姐,突然气喘起来,大声说:“小张,你知道我的心思。你……你……你真是……太美了。”

唐一峰抱着弱女姐就向沙发上压去,我心下焦急,这头肥猪真是性急,这么快就要动手,而且还是在沙发里。这可和我预想的情形大不一样。

弱女姐却用力推着唐一峰,嘴上问:“唐书记,你知道我弟弟的事吗?”

唐一峰说:“我知道,我知道,这事好办,你只要和我……那个,那他最多判个无期,然后我想办法再减刑,也就是个三四年,管保他出来。”

我听见弱女姐叹了一口气,说:“那……那唐书记别在这里。”

唐一峰却坐在了沙发上,用力去脱他的衬衫,衬衫解开,他一肚子肥肉都露了出来,好像是一头刚刚被褪了毛的肥猪。唐一峰把衬衫丢到一旁,伸出手就去撕扯弱女姐的衣服,嘴上说:“就这,就这好,床上做那事多没意思,你会啥子花样?我们试试?”

弱女姐一把推开唐一峰,大声说:“我自己来脱。”

唐一峰被弱女姐推开,似乎一愣,然后却又高兴起来,赞叹说:“恩,恩,小张真是爽朗,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女孩子,何必扭扭捏捏的,我平时在台上念稿子,看到秘书写的稿子,想**笑一个都不能笑,真憋的慌,所以,咱那些虚的东西就别要,咱们两,真实点好。”他再也不搞什么文学,也不卖弄什么风雅,反而是满口脏话骂骂咧咧。看来,人只要脱了衣服,那些原本伪装的东西也就被脱掉了,这个时候,人才会暴露出真正的本性自我。

他得意大笑,脖子上的肥肉颤颤着,说道:“小张,你会跳舞不?”

不知道弱女姐怎么想,但我的眼里却闪过一丝凶光,真想杀了这头猪。弱女姐大声拒绝:“不会!”

唐一峰却说:“你身材这样好,要是一边跳舞一边脱我就更高兴了,你弟弟那事,简单的很。”

弱女姐说:“这个,我……我试试。”

她的声音一下低沉下来,只要一提起张力男,弱女姐就没了脾气,我握着棍子的手都出了汗,我想以后我一定不会让弱女姐再受到一点点的侮辱。谁都不行。不管他多大的官。

唐一峰光着脊梁靠在沙发上,还掏出一支烟点上,弱女本書轉載拾陸k文學網姐站在屋子中央,扭了两扭。

唐一峰指点说:“不是这样扭的,我在国外考察时候看过,人家洋妞扭的时候就好像中间有根棍子一样。你要一边扭,一边脱衣服。”这家伙出国考察,原来都是考察国外的**常葫去了。

弱女姐又扭了两扭,唐一峰喊:“脱,脱啊!”

弱女姐伸手去解身上的纽扣。

我能看到弱女姐脸上悲愤的神情,但是她强自压抑着,手用力一撕,那衣服褪去,露出只有一个文胸的上身。她对着唐一峰笑着说:“唐书记,你过来啊!”

我悲哀地闭上眼睛,然后睁开眼睛,眼睛里冒着火,我握着棒子从床下钻了出来,我不能再让弱女姐这样下去。自己亲爱的姐忍受如此屈辱,我再看下去,我就不是人,不配是她的弟弟。

唐一峰咕咕赞叹,口中说:“宝贝,好好,我来了。你等我。”他从沙发上跳了站了起来,急切地去脱自己的衣服,瞬间就把衣服脱光,光溜溜地向弱女姐扑去。

这时,我也拎着棍子,气势汹汹地冲出了卧室。

唐一峰背对着卧室,根本就没有看到我,他正把的内裤向沙发上甩去。但弱女姐对面对着卧室,她抬起一下见到我,不由“啊……”惊呼了一声。

唐一峰大笑:“宝贝,不要叫,我这么大的家伙,吓到你了吗?”

他满口胡说,我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举起棍子冲过来,弱女姐高声喊:“不要!”

唐一峰还笑:“不要?那怎么能行?我想不要,但我这里……想要啊!”

弱女姐一声喊,却提醒了我,我这才想起差点坏事,忙放下棒子举起相机,对着唐一峰狂拍了一通。

闪光灯闪,唐一峰这才发现了我,下身却没去遮,脸也没去遮,而是一下楞在那里了。

我借机一阵狂拍,唐一峰缓过神来,一下遮住自己脸,骂道:“不许拍,不许拍,你是谁?哪个单位的?”

我还是狂拍,我不是平秋月,摄影技术不好,所以这得多拍几张,这才能拍下唐一峰的丑态,于是狂按快门,嘴里一声不吭。

唐一峰躲闪着,一边骂着:“我是唐一峰,我命令你放下。”又喊:“我可以让你下岗。”

我见他说的啰嗦,不由丢了相机,抡起棒子,骂了一声:“操你妈的!”然后对着他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一棍子砸在唐一峰的头上,他嗷嗷了两声,肥胖的身子瘫在了地上。

我丢了棒子,一下坐在地上,不由地大口喘气。

弱女姐从我出现开始,就褪到一边,站在那默默地看着,一直到我把唐一峰打倒在地上。

我去看弱女姐,她现在上身只戴着一个文胸,见我看她却没有丝毫不适,依旧那么站立着,看我的眼神中露出异样的神情。

我喊了声姐。

弱女姐走了过来,蹲在我身边,直直地看着我,突然伸出手打了我一个耳光。她大声质问我:“张进,你为什么要这么干。”

我被她打得一怔,愣愣地看着她,说:“姐,我不能让别人欺负你。”

弱女姐问:“你早就知道这事了?”

我点头。

弱女姐没问我怎么知道的,而是喊:“张进,你混蛋,你这样打了地委书记,会……会去坐牢的。”她的眼圈突然变得红红地,看着我,一份气愤不平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说:“不,不会。我拍了……他的……照片。”

弱女姐却一下抱住我,哽咽地说:“你真傻,你这小把戏怎么能摆平一个地委书记?”她说着说着,眼泪就哗哗地流了出来,她抱着我,抓着我的肩膀用力地摇晃我,然后用拳头打我,一边打还一边骂:“张进,你这个混蛋,你要好好考大学的,你不想上大学拉?混蛋,你不想上大学了?”

我被她打,却不敢躲,我只有喃喃地说:“我对力男哥,发过誓,我要保护姐姐,不让姐姐被人欺负,我发过誓,我发过誓的。”

我也好像傻了,弱女姐刚刚说的我有点怕,我是敲了地委书记的闷棍,地委书记多大官?据说是好大好大,上面就是省长了,我打了这么大的官一定是后果严重,原本我还充满了自信,以为这是小事一桩,但现在被弱女姐一说我就后怕了,我只有频繁地说我发誓过,我不怕,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驱走我内心里的恐惧。

弱女姐突然不打我了,也不哭了,而是扶住我的肩膀仔细地看我,似乎不认识我一样。

这看得我有些发毛,问:“姐,你看啥?”

弱女姐说:“我看张进。”

我傻傻地说:“我就是张进啊!”

弱女姐说:“对,你是张进,是我弟弟。”

我点头:“对,我是张进,是姐姐的弟弟。”

弱女姐问:“那……弟弟,你打了大官,怕不怕?”

我老老实实地回答:“打之前不怕,现在有点怕。”

弱女姐突然抱住我,亲了一下我的额头,然后说:“现在还怕吗?”

我一怔,弱女姐象亲个小孩一样亲我,我不由嘻嘻笑了,说:“不怕。”

弱女姐也笑,拉着我站起来,对我说:“对,弟弟,事情已经做了,那就怕也没用,管他是什么大官,现在还不是被我弟弟一棍子给闷倒了?”

她走到还瘫在地上的唐一峰面前,对着唐一峰的下体狠狠踢了两脚,唐一峰痛苦地哼哼了两声,悠悠就要醒转,弱女姐忙拿起我丢下的棍子,对着唐一峰的脑袋又狠狠敲了一下,唐一峰哼了一声,又不动了。

弱女姐丢了棍子破口大骂:“操他妈的,原来敲大官闷棍这么爽。”

068仅仅是个小丑

弱女姐拾起她的上衣穿上,一边穿一边命令我:“张进,去找条绳子把他捆起来。”

我答应着就去找绳子。弱女姐的角色转变让我称奇,刚刚她还软弱无力地被唐一峰命令着要做这个要做那的,一副毫无反抗的小绵羊样子,但当我一棒子把唐一峰打倒,弱女姐最初的惊慌过去,反而镇定了下来。比我还要镇定,骂骂咧咧地一副流氓大姐大的样子。果然流氓姐姐就是流氓姐姐,比我这个半拉子流氓半是学生要专业。

我找来绳子把唐一峰捆了,唐一峰浑身都是肥肉体重也不轻,把他捆好累得我直喘粗气。这个时候弱女姐却在翻看唐一峰的衣服口袋,从里面翻出来了一个小本本。看到这个小本弱女姐高兴起来,骂道:“这个贪官,竟然还有收贿记录。”

我纳闷,莫非贪官都有记账习惯不成?郑经仁就有一个被记账的日记本一样,莫非这唐一峰也有?不过郑经仁是被袁老师记录下来的,袁老师那是用来忏悔罪恶,这个唐一峰这小本子是做啥用的?还随身携带,也不怕丢了以后被别人捡到交给政法委。

我走过去拿起那个小本子一看,上面都是一些人名和数字。我着好像是天书,大看得明白。就从在上面寻找,竟然有郑经仁的名字。他名字后面写着一个“8”,“8”后有一个加号,又写了一个“5”,数字后面写着“副市长”三个字,然后是一个对号。之后又写了一个“15”,这个数字后面的字是“市长”。“市长”后面是一个问号。

又找到于子杰的名字,他后面也是一个“15”,“15”的后面和郑经仁同样都是“市长+?”。看到熟悉的人名,又回忆我所知道的一些情况。这回一下明白,唐一峰这是用来比较在相同的官职需求上,谁送的钱多。郑经仁为了当上副市长,先是送了8万,然后又送了5万,之后梦想成真当上了副市长。所以后面打了一个对号,这代表事情搞定。

而后,他为了再当市长,又送了15万给唐一峰。只不过于子杰同样送了15万。数目相同那就看其他方面的功夫了。郑经仁把田春花介绍给地委书记一起谈文学,而于子杰利用弱女姐要救张力男的弱点出卖了弱女姐。这后面的“?”就代表唐一峰正在考虑,还没有决定这个市长究竟是让谁来当。

小本子不是可以记下的受贿纪录,只是唐一峰的一个简易备忘录,前半本已经被撕光,显然是事情了结以后被唐一峰随时销毁了。现在这些,大部分都是带“?”号的,是属于正在办理还没成功的。

翻着本子,我不由得暗骂这世界真是太疯狂,当官当到唐一峰这地步,也算是一种境界。这本子上的人名很多,官职从小到大都有。显然,唐书记收钱太多,收了钱就一定要给人家办事,他兢兢业业,作为人民的公仆日理万机,又怕把这些事给忘了,就记在小本子上提醒自己,还有谁的官位没有兑现。

真是有求必应,相当地有职业道德。

弱女姐说:“这东西似乎还有点作用。”她拿着小本子想了想,然后叫我去卫生间弄了一盆水来,哗地浇在了唐一峰的身上,那唐一峰悠悠转醒,晃悠着大脑袋看了半天,这才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他大骂:“你们这是绑架。放了我,否则你们必将受到法律的制裁。”

弱女姐把那个小本子丢到唐一峰面前,说道:“我把这个交出去,恐怕是你要受到法律的制裁吧?”

唐一峰看到那个小本子,一点都不慌张,轻蔑地瞧了瞧我们,哼了两声说:“这算什么证据?告诉你们吧,你们这一点用都没有,你们最好还是放了我。”

我和弱女姐互相看看,有点不明白,在我们看来这应该是宣判这贪官末日的绝大证据了,可为什么唐一峰却一点都不怕?

我疑惑地问:“这本子可是你受贿卖官的证据,你不怕我把它交……交上去?”我说到上交,我却突然不知道要交给谁,我还不知道唐一峰这么大的官,谁能管了他。

唐一峰鼻子出气说:“你们弄了这一出,是想通过我救出上几天杀人的张力男吧?不过你们想错了,靠这个威胁不了我。就这也算证据,就这一个普通的本子而已,上面说我收了谁谁多少钱了吗?”他冷笑着,光着屁股还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看来当官的神经果然坚韧。

我骂道:“你这里明明写着收了郑经仁28万,收了于子杰15万,然后你让郑经仁当了一个副市长。你还想狡辩?”

唐一峰哈哈笑着说:“那只是你的理解,我那本子其实是我的工作记录,你可别诬陷一个好干部。”

我说:“就你还好干部?操你妈的。你这8,这5,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说你一共收了13万的钱吗?你还狡辩?”

唐一峰冷笑说:“这是说我在5号,8号,和郑经仁谈过一次话,这谈话是关于组织上要考虑郑经仁担任穗北副市长的,这是我的地委书记的工作范围,却被你们看做是受贿,你可真有想象力,怎么不去写校旱?”

我骂道:“校旱老子会写。那你的8号为什么要写到5号之前?”

唐一峰说:“书写习惯,这又有什么问题了?”

我看看弱女姐,我有些无言。我明明知道这唐一峰是在狡辩,这本子就是唐一峰卖官的记录,可硬被这贪官解释成是正常的工作内容,这也确实没有任何办法。更何况,这个家伙既然可以卖官,那他这个地委书记的乌纱帽估计也不干净,很可能是买来的。这群人,已经打成了一片,形成了一个秘密市场,如果我和弱女姐把这个东西交上去,估计唐一峰没什么事,而我和弱女姐马上就要被打击报复。上面自然会有人把这个事给摆平。

我突然有些无力,觉得这事不像我想象得那么简单,官场这个领域,这里的内幕和黑暗,我其实一点都不知道,遇到这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付。

我去求助弱女姐,弱女姐摇摇头,她其实也不知道,别看她跟了于子杰这么多年,但她的角色并不荣光,所以根本就没有出头的机会,也没有机会接触更多的官员。

唐一峰说:“你们还是把我放了,我不会追究你们。否则,你们这可是绑架政府官员。你们也都要坐牢。”

我毫无办法,于是恼羞成怒,走到唐一峰面前,一把掏出匕首,对着唐一峰的老二比划说:“操你妈的,绑架个屁,你这是入室**,然后被我给抓到。我决定为民除害,阉割了你这头色狼。”

然后我用匕首碰了碰唐一峰那已经缩得几乎没有了的物件。

感觉到匕首的冰凉,唐一峰身子一缩,然后发出了一声难听的嚎叫。

我一个嘴巴闪了过去,骂道:“**犯,不许叫。”

唐一峰大叫:“你竟然打我?你……你是干什么的?”

既然打了一个,那就不在意再打一个,我就痛快地又扇了他一个耳光。感受着自己的手掌和他的脸蛋接触,听着那清脆的耳光声,我这才理解为什么大鸟在一中的时候那么喜欢打人家的耳光,原来打耳光这事会让人有一种肆意羞辱别人的快感。尤其是扇管着一个地区这么多人这么大地方的一个大官的嘴巴,我的快感就更加强烈,我几乎有些爱上这个运动了。

我恶狠狠地骂:“老子是流氓。你要是不老实交代问题,我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一边骂,我一边踢他光光的屁股。唐一峰嗷嗷叫着,尽量缩着身体,这样就把屁股更加突出给我踢,不过这样他也保护住了他最重要的小弟弟。

我踢了好几脚,唐一峰太胖,就算踢他都会让人累。我竟然有点气喘吁吁。弱女姐却走过来,走到唐一峰面前,一把我从手里抢过匕首,说:“张力男是什么人你也知道,我是张力男他姐,我们都是道上混的,他能杀人,他姐我就不会杀人了?告诉你,逼急了老娘,老娘就杀了你这头猪。”弱女姐说完,拿匕首对着唐一峰的大腿轻轻刺了一下,那血一下就流了出来,唐一峰嗷嗷地惨叫,跟杀猪时候猪的叫唤一样,比刚刚我踢他的时候叫唤的声音高多了。

其实弱女姐刺得很轻,那血流了两滴就自己止住了,可唐一峰就吓得好像筛糠,他大喊:“饶命,饶命。饶命啊。”

我操,我真sb,我还和这贪官谈论什么法律,谈论什么证据?这不是正是这家伙擅长的东西嘛。因为他贪婪之初估计就相好怎么规避了。但他们怕死,会害怕流氓手里的刀,因为这刀从来不会用他们熟悉的规则捅出来。

弱女姐玩着手里的刀,冷冷地看着唐一峰说:“饶你命可以,但你要听我们的,帮我们办事。当然,你也现在先假装答应我们,然后叫人来抓我们,不过如果那样,你不老实想耍花样,那我们也能奉陪,我们可不是平民老百姓会任你欺负。我们是流氓,是黑社会,几百个兄弟我们没有,但几十个总是有的,我们会在你上下班再绑架你,再不就绑架你儿子你老婆。你能防得了一天两天,防不了一辈子。只要你整不死我们,我们就整死你。”

弱女姐恶狠狠地说着,其实我却知道她也是给自己打气。现在就看谁的气势能压倒对方,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只要在气势被压倒,那就会屈服。屈服以后他就会害怕,就算想再翻身,也会有心理上的障碍要突破。

唐一峰说:“你们……你们这是恐吓。”

我说:“这就是恐吓,但你入室**这事可也没假。”

唐一峰的声音,已经颤抖了。我拿起我丢在沙发上的相机,对唐一峰的光身子又拍了几张,然后说:“你身为国家干部,却入室**民女,被我发现当场擒获,你刚刚的样子都被我拍了下来,有人证也有物证,有这些证据,就算搞不倒你,估计也总够把你搞臭,你政治前途估计也废了。你还当个屁的官?等你不是官了,老子想怎么整你就怎么整你,一群兄弟,天天去砸你家玻璃。”

我去拿纸和笔,告诉唐一峰交代问题,把今天入室**民女的事写下来。这东西我估计也没多大用,但起码是个威慑,要从心理上压迫唐一峰屈服,如果人一示弱,那就好办。

我这时候想起了我从赵一凡那借过的很多心理学的书,那文学流氓干了很多坏事,但唯一有一件好事就是我学了点心理学。虽然学的不多,只算是皮毛,但对付唐一峰估计也够了。我们有身份的优势,我们是流氓,当流氓的好处就是可以漠视规则,可以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唐一峰不怕我们去举报,去告他,但他会怕流氓始终盯着他。

我拿着刀,割开唐一峰的上半身绳子逼着他交代问题。

唐一峰颤颤地说:“我写,我写。”

在刀的寒光下,唐一峰出奇的顺从,老老实实地写着,非常配合。唐一峰这样就变成了一个羔羊,我和弱女姐都有些不相信这是真的。

操他妈的,早知道这样上来就揍他一顿就能解决问题,何必和这贪官扯些别的。

我想想也就明白,突然觉得自己很好笑。我感觉现在我突然不怕唐一峰了。原本怕他,也不过是怕了他头上的地委书记的帽子而已。但是现在我明白,一个能这样疯狂地卖官敛财,甚至达到肆无忌惮的人,政治智慧或许并不那么高超。

也许他也在怕,疯狂地敛财的行为本身就是一种自我保护,他认为钱多安全一些。

我总认为他们高高在上,当了大官,就以为他们有多睿智,他们的见识就会高人一筹。我敬佩智慧的人,比如袁老师。可我现在知道,乌纱帽和智慧或许并无多大联系,有时候反而是一些可笑的小丑才能得到更高的官位。并不是因为他们有多强的领导才能,而是因为,他们肯卖力表演。

很有意思,我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弱女姐和唐一峰都看我,他们都不明白我笑什么。

069我是一个怪物

上架大酬宾,此章赠送,将近1000字!!

……

我对弱女姐说:“没事。”

然后我走到唐一峰面前,拿起了他写的纸,看了看,摇摇头,踢了踢唐一峰的屁股,说:“操你妈,给我学两声狗叫。”

唐一峰不学,我狠狠踢了他两脚,他张嘴,汪汪了两声。

我很满意,就把那纸收起来,一刀把捆他的绳子都割了,说:“穿起衣服吧,一身肥肉,真**难看。”

我坐在沙发上等着唐一峰穿上衣服,我得让他穿上衣服,在正常状态下感受我的压力,否则这家伙光着身子答应了我,等穿上了衣服离开这屋子,他会不认帐。这也是一种循序渐进。

穿上衣服的唐一峰又变成了唐书记,真不敢想象他刚刚学了狗叫。我说:“唐书记,现在来研究一下张力男的事吧,你打算怎么办?”

唐一峰说:“给我吸个烟。”

我去他衣服里拿烟,他的烟都是好烟,我丢给他一支以后就塞进了自己腰包。我和他喷云吐雾,唐一峰想想说:“张力男杀人案件有于子杰作为目击证人,又有袭击政府官员的企图,张力男又有其他案底,这个问题严重,判个死刑是可以预见的。”

弱女姐着急问:“那要怎么办?”

唐一峰说:“有我插手,再让于子杰作出有利的口供,死刑可以免掉,但总是要判个15年。这样等入狱以后再想其他的办法,保外就医啥的,我估计也就四五年就可以出来。”

这还需要于子杰插手,很是麻烦,那个家伙不一定就肯真心帮张力男。我问:“没其他的法子了?”

唐一峰说:“或者,如果你们同意,也可以让他直接逃走。”

我问:“怎么逃走?你们看得那么严。”

唐一峰说:“这个我安排,总之他会顺利逃走。但逃走以后就和我无关了。他再被抓到,我也救不了。”

唐一峰看着我和弱女姐,说:“就这两条路,你们看是要逃走,还是要判刑以后想办法减刑。”

弱女姐瞧着我征求我的意见,可我也不知道那种方法更好,我想想说:“这事我得让张力男拿注意,你能安排一下我见他一面吗?”

唐一峰说:“这个好办,但你们要尽快,我希望在换届之前把这个问题解决了。如果换届以后,新班子上马,那事情就要复杂得多。”

我点头,这事我多少明白一些,新官上任,总是要折腾几天的。

我把唐一峰放了,唐一峰走了以后弱女姐姐很担心地问我:“他不会派人来抓我们吧?”弱女姐的担心很正常,毕竟我们刚刚干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绑架了地委书记。

我安慰弱女姐:“姐,你放心。不是我们绑架他,而是他入室**被我们逮到,这性质不同。”

弱女姐说:“可怕他反咬一口啊!”

我说:“别担心,这贪官我非常了解,他已经没啥可怕的了。”

只要掌握了人的弱点,那对方还有什么可怕呢?就算现在没有手里的相机和这个证据,我也不怕唐一峰。唐一峰学狗叫的时候,眼睛里闪现的是恐惧,而不是怨恨。对于一个在恐惧时候能来得及怨恨你的人,我可能会担心一下,但这个贪官,心里的恐惧比我更多。

说他愚蠢,他却当了这么大官,说他聪明,他又如此地疯狂。疯狂最终会让他毁灭,他或许自己也知道毁灭的日子最终会到来,所以他才恐惧,在这种恐惧下,他才更疯狂地敛财,抓紧时间玩女人。

我只能说,这个人早已经扭曲了。

想开了这些,我再没有什么压力,混身轻松起来,这有种武侠校旱上主角一下打通生死玄关的味道。只不过我没有内功,我打通的是我的心灵。

我又长大了,成熟了,不是吗?

我马上就要高考,我已经18岁。我确实是大人了。

如果不是事情还没结束,我真想得意一下。

弱女姐很相信我,所以我说不让她害怕她就不怕了。现在弱女姐很听我的话,不像以前她总对我摆姐姐的架子,不过她拎我的耳朵骂我小混蛋这个毛病却没有改,她让我老实交代,说知道她要来和唐一峰睡觉这事的时候,有没有瞧不起她。

我说:“你是我姐,我怎会瞧不起你?”

弱女姐问:“那我要不是你姐呢?”

我想想说:“那也不会,反而我会很倾佩。”

弱女姐没再问,她懂我的意思。只是抽我从唐一峰那抢来的中华烟,把一支烟都抽光了,她对我说:“张进,姐谢谢你。”

她和我这么客气我很不习惯。直到她又来揪我耳朵我才习惯了,但我又怕被她揪到,慌忙逃走。

第二天整一天,唐一峰也没有来抓我们,这事只要过去一天,就说明唐一峰最终也没有鼓起和我们正面较量的勇气。

有唐一峰的安排,我顺利地在医院里看到了张力男。张力男医院里待得舒服,住的是高干病房,不是他级别够,而是因为单间好看管。见他养的白白胖胖的,我就气不打一处来,骂他:“你真是猪啊!竟然能胖成这样,真是没心没肺,你不知道我和姐在外面都为你担心死了?”

张力男大大咧咧地说:“反正就要被枪毙了,那还不如做个饱死鬼,十八年以后老子还是一条好汉。”

我骂道:“得了吧你,别充好汗了。告诉你,事情有转机。”

警察们早就出去,没人监视我们,张力男问详细,我就把事情都说了。张力男听过弱女姐为了救他竟然要去做那样的事情,又痛心疾首一番,听我把两条出路说了以后,咬牙切齿地说:“我不会选择坐牢,那夜长梦多,于子杰还有机会整我。我要逃走,等我出去以后,一定阉了于子杰这个混蛋。”

这和我的猜测到是一致,我猜张力男就不肯坐牢。

定下来以后事情就好办的多。我这个时候才发现权力真的是一件好东西,接下来几天看守医院的警察进行了换岗,守护力度也减弱。这都是唐一峰的作用,看着这一切,我真有些害怕了,如此权力,唐一峰要是对付我,就跟踩死一只小蚂蚁一样。

一天夜里,张力男从医院的二楼跳下而逃,警察发现后对空开了几枪,然后进行了一场全市搜查,之后就草草收兵。穗北市民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我知道这件事还是由于那天夜里,大鸟带着几个警察敲开了我的家门义正词严地告诉我,说张力男逃走了,假如我发现张力男的消息,要即时通知警方。

我忙不迭答应,对人民警察殷勤递烟,警民一起喷云吐雾以后,尽欢而散。

知道了张力男逃走,我心里高兴,第二天一早就去告诉了弱女姐,弱女姐有些伤感,说张力男走了都没来看看她。我笑弱女姐幼稚,我说:“姐,你几天不是去医院看过他了吗?该说的也都说过了,现在他要逃走,又不是出去旅行,有那么多警察盯着,怎么可能还会回来看你?”

弱女姐说:“这我都知道,只是我想着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他了,心里就难受。”

我安慰了弱女姐,让她别伤感,然后我去找唐一峰,现在张力男被放出来了,我也得实现承诺。

唐一峰不肯在办公室里见我,毕竟我是刚刚逃走的要犯的弟弟,这点唐一峰还是要注意的。唐一峰告诉我在一个巷子里等他,他下班会经过这里。

我要交给他的无非就是胶卷和他的认罪书。我等着唐一峰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些不安,有时候人的心思就是一刹那的事,我手里这东西就算并不能伤到唐一峰,但也绝对是他仕途上一个麻烦,报复我和弱女姐与他的麻烦比较起来,显然他更看重仕途的平稳,所以这些东西在我手里,以唐一峰的个性,会担心因为这事情牵扯出来其他的事情,所以才会忍气吞声替我们摆平了张力男的事。可要是没有了这个约束,他会怎么想我就不知道了。或许在某一天,他想起了那天的羞辱,就会恼怒非常,拿起电话来,只需轻轻一个指示,那就是我和弱女姐的麻烦了。

我越想越觉得这事可能,好在还没有送出,我得做两手准备,忙找个角落拿出唐一峰的认罪书,用相机又拍了几张。又去找了一家胶卷店,买了一卷新的,换出了以前的胶卷,放在了怀里。

走回那个巷子,对着路边风景随便照了几张。唐一峰就来了。

我把那认罪书交给他,他看了看,撕碎了,刚打算丢掉,想了想,又把纸屑放到了衣兜里。我暗自骂他老奸巨猾。

他向我要照片和胶卷。

我说:“我没去冲洗胶卷。相机在这里,只要把胶卷抽出,那底片会曝光,一切就不存在了。”

他拿过相机,翻来覆去看了看,把胶卷抽了,还给我相机,对我说:“张进,我现在才知道你还是个高中生。”

我笑着对唐一峰说:“现在一切都销毁了,唐书记这是打算对付我?”

唐一峰摇摇头说:“我没有那心思,不过你到是很让我欣赏,一中有史以来最传奇的学生,物理的天才。不光成绩好,还讲义气,够狠辣。你对我做的那些事真让我怀疑你是不是才只有十八岁。”

我听着唐一峰夸奖,有些不适应,我也有些搞不明白自己的状况,有时候我莫名其妙就明白很多原本不知道的事,比如会唱很多现在没有的歌,遇到突发事情会有和我的年龄不相称的镇定老辣,虽然有时候我又出奇地冲动。

我感觉自己似乎是两个人,有两个张进在我的身体里,一个18岁,一个81岁。我这样想法自己都感觉太疯狂,这怎么可能,太不可思议,赶紧摇头,把这想法赶出去。

我对唐一峰说:“我早熟吧!不过,你……你这是……拉拢我?”

我有些怀疑唐一峰的示好。

唐一峰笑着说:“拉拢你?现在还谈不上吧,你可是连大学还没考上呢!不过以后你会前途无量,是不是要我帮忙一下?”

我赶紧摇头,说:“你自己屁股都不干净,我可不敢和你扯到一起。”

唐一峰一楞,但马上明白了我说的,我的意思是说别看他现在风光,但他身上有很多定时炸弹,说不上那一天就爆了。定时炸弹当然就是说他的那些买官受贿。

我不等他说,就对他挥手,说:“唐书记,那……,再见?”

唐一峰答应,说:“再……再见。”

我转头离去,听见背后的唐一峰叹了一口气,我回头对他笑了笑,看见他正盯着我看,如同看一个怪物。

070臭流氓又要惹麻烦

被当作怪物的感觉也不错,说明给人以神秘感,我想这样唐一峰就不会想着对付我了。所以我很高兴。拿着相机去找平秋月,不过学校里没有找到,现在临近高考,学校里几乎就没什么人来了,都在家复习。我大概知道平秋月的家,就去找她,要把相机还给她。

在巷子口我正向杂货铺的老板问路,就见到平秋月骑着自行车过来,见到我她远远地就喊,跟见到情郎一样。

她把车子停下来,我还她相机,并说谢谢。

平秋月接过相机对我说好几天在学校都不见我,她猜测我肯定是拿着相机干坏事去了,她听说有流氓喜欢偷拍,估计我就是这样的流氓。

我就说:“我就是流氓啊,偷拍了很多儿童不宜的东西,这些东西可不敢送去冲印,你有没有办法找个地方冲印?”我知道平秋月是摄影爱好者,她肯定能帮我,我还拿出那卷胶卷在她面前晃了晃。

唐一峰刚刚和我谈的不错,我都有销毁胶卷的心思了,不过见到平秋月,我想还是先把底片冲出来以防万一好。可不要被唐一峰的友好欺骗。

平秋月说:“我才不信呢,你是不是又偷着恋爱了?这些都是你女朋友的照片?”

我笑:“我偷偷摸摸难道你吃醋?”

平秋月一听脸一下红了,就骂我流氓,我然后不以流氓为耻,反以流氓为荣。就对平秋月说了更多的流氓话。

平秋月告诉我她有个表哥就是开照相馆的,可以借他的暗室来冲洗我这些儿童不宜的照片。我可不会冲洗照片,就让平秋月帮忙。平秋月当然不相信我说的是真的,就热情地答应,我问她不怕那些儿童不宜的镜头了?她说她要是发现有那样的照片,她就给我送公安局去。

分别的时候平秋月告诉我明天要去学校领准考证,我这才知道高考真的已经来了,可我这些天一点书都没看。我身为一个学生,却一点学生的觉悟都没有,反而去当流氓和那些贪官污吏做肮脏的地下交易。

回到住处,推开张力男的房间看着他凌乱的被子我有些心酸。这个流氓亡命天涯去了,我也许再也见不到他。想到这我不仅有些伤感,就坐在他床上吸烟。吸过一支烟以后我在他的床头柜里发现半盒避孕套。

这东西我以前没见过,不仅有些好奇,就拿出一个来看。小心撕开包装,发现里面是一个套环,上面滑腻腻地估计是什么润滑剂。

这东西看看也就知道怎么操作了,但我觉得这东西要是套在小鸡鸡上,那小鸡鸡一定很不舒服。但如果不戴这东西又容易搞大人家的肚子,两者相害取其轻,估计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做爱这事这么好玩呢?

我拿着那盒套套玩,之后把它丢在客厅的茶几上然后去看书。要高考了,我总是要复习一下,否则我也太不象是一个学生了。

晚上吃过饭,我继续复习功课,却突然听到屋门轻响,我一下坐直了身子,有人。

最近事情太多,我不得不防备一点,顺手拎着放在桌子旁的棍子我就冲了我的房间。

客厅里的灯啪的被打开,一人面带微笑站在屋子中央。

我惊呼:“力男哥,你……你怎么……”

张力男哈哈大笑:“这是老子的家,我回来还有什么奇怪的?”

我忙去关门,拉窗帘,拉他坐下,骂他:“还有警察抓你呢,你回来干什么?不能跑多远跑多远?”

张力男说:“那些警察就是做样子,他们可不会真心抓,大鸟说他们连通缉令都没有发出去。我要走很容易。”他拍拍我的肩膀,骂我:“操,你真**厉害,怎么把那唐一峰给收拾了?真**解气。”

这流氓大大咧咧的样子让我十分生气,我义正词严地告诉他,这样不小心是多么不对,我和弱女姐为了这流氓的事操了太多的心,要是他再出问题,怎么对得起我们?

张力男来我衣服里摸烟,摸出来点着,然后对我说:“弟,我放心不下你和咱姐这才回来的。我一定要再见你们一面再走。刚刚我已经去见过咱姐了,这又来看你,等一会儿,我去做完最后一件事情以后,我就真的走了。”

我问:“是什么事情?”

张力男咬牙切齿地说:“当然是要教训一下于子杰。”

我说:“你身上已经有案子了,你别再找事。”

张力男说:“我不会杀他,我只是阉了他就够了。”

说起于子杰我也是恨得牙痒痒的,这个王八蛋根本就不是人,唐一峰虽然贪婪好色,但毕竟说话还是算数,只要给钱,他就会帮人家办成事。女人被泡到手里,也是给人家安排得好好的,就如他和田春花睡了觉,之后田春花就当上了小学教师。就说唐一峰来弱女姐家这件事,也是于子杰安排,实际上是吃了我和弱女姐的一个哑巴亏,他并没有做过对不起我们的事,反而是帮张力男逃了出来。

可于子杰就真的狼心狗肺了,竟然能作出把自己的女人贿赂给别人的勾当。这样的人不教训一下可真没了天理。于是我大声说:“好,那我和你一起去。”

张力男不同意,说:“你不能去,我去找他把他办了以后就走了,可你不一样,你还要高考,不能被抓到把柄。”

我不同意,我说:“那我不直接参与,我就是去给您放哨把风也是好的。你一个人又没帮手,那才危险呢。”

上次和孙小漫去偷窥,虽然也是干坏事,但毕竟没危险,抓住了也不会坐牢。但这次跟着张力男出去,我这却是犯罪,虽然好听点的说法叫为民除害,可只有我和张力男这么以为,若被警察抓住,他们可不会有和我们一样的认识。

张力男对于于子杰的行踪到是非常了解,两个人是在一起狼狈为奸多年的搭档,一个黑道,一个白道,配合的天衣无缝,做下了很多伤天害理的勾当。如今关系破裂,反目成仇,趁月黑风高之夜,张力男来找于子杰寻仇报复。

巷子里,我和张力男躲在阴影下。改革开放,经济搞活,穗北的高楼大厦修建的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有了城市的样子,不象从前,除了百货大楼,商贸城,市政府还有学校医院以外,就没别的楼房了。很多人已经住进了商品房,但大多数人还是住在这种自建的平房里面。于子杰身为市长,住的地方也是高官集中,这里的院墙都别的地方高很多,一点都没有与群众打成一片的觉悟。

我小声问张力男:“于子杰知道你逃出来一定会防备你报复,会不会中了埋伏?”

张力男说:“扯淡,那里有那么多埋伏,那小子早就以为我逃走了。大鸟对我说,他今天还打电话给警察局长问了问情况。”

我问:“他们家没狗吧?”

我比张力男还要小心,我怕张力男再给抓进去。

张力男说没有,说于子杰最讨厌狗了。

走到于子杰的大门洞下,张力男扒着门缝向里看了看,然后小声说:“这家伙的情妇被老子捅死了,否则他肯定不会在家里过夜。”

要是有一个漂亮的情妇,当然不会陪家里的黄脸婆,张力男知己知彼,我估计也能百战百胜,应该不会中了敌人的埋伏。

看看没人,张力男就要爬墙。让我蹲下,他要踩我肩膀。

我跟这流氓舞枪弄棒了三年,身体素质到也训练得不错,腰杆一用力就把他顶上了墙头,张力男小心地趴在墙头上四下看了半天,这才从那边跳了下去。我见张力男如此小心,心里到是放心不少,这流氓虽然莽撞,但也不算是有勇无谋。

院墙里面是松软的泥土,种植着植物,如此跳下,到不会有声音,反正我是没有听到扑通一声,想必别人更是听不到。

张力男藏在阴影里半天没有动,又等了一会儿,这才向屋子摸去。

我躲在门缝的阴影里,顺着门缝向内看。

屋门张力男进不去,但窗子却都开着,如今正是七月,天气炎热,夜晚睡觉少有关窗的,只有一层纱窗挡着蚊子。

能挡住蚊子却挡不住飞贼,张力男拿出匕首,划开纱窗就跳了进去。

我屏住呼吸,仔细去听。

但屋里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要是普通的声音不高的对话,我这里也听不见。城市里不如农村,我在董败类的地窖里呆着的时候,连很远街上奶奶的呼喊声都能听到,但城市里噪音太多,街道上的汽车声、行人的说话声,要是住楼房的话,还有楼上床板的吱吱呻吟声,这些声音太吵,影响了我的听力,就算我就侧着耳朵也听不到屋子里的动静。

我睁大眼睛看,屋里的灯也没有打开。

这张力男在里面干了些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可是,那屋子里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许久,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我有些担心张力男,就退出门洞,打量着那高高的院墙,想跳进去看看发生了什么。这时候,夜空里却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嚎叫。

071流氓丢下一个麻烦走了

嚎叫声尖锐刺耳,压缩着空气,震得我耳朵嗡嗡而鸣。

我骂了一声操他妈的,但心里却是放了心,这张力男肯定是得手了,这惨叫声是于子杰,不过叫得如此厉害,我又怕张力男弄出人命来。有唐一峰在,对于张力男的追捕就是做做样子,连通缉令都没有发出去,就是要让张力男顺利逃走。但张力男要是把于子杰给杀了,那这事就大了,再要逃走,就没有那么容易。

这声音是惨了些,城市的夜就算有些嘈杂但总比白天要安静很多,我很担心声音惊动了别人,我是来放风的,不是来看热闹的,于是就左右看,若是有人发现,我就要第一时间通知张力男逃走。或者,杀人灭口……

我从巷子里走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我长出一口气,终于不用杀人灭口了。看来现在的人都不爱管闲事,以前我还很痛恨人们的这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行为,认为这是一种对社会责任的逃避。但今天我却非常欣赏,因为角度不同了,我不再是一个空谈的理想主义者,所以要严肃,人家正犯罪呢。

我又从门缝向屋子里看,很奇怪啊,除了那声惨叫以外,其他的什么声音都没有了,没有痛哭声,没有求饶声。于子杰怎么也有老婆孩子啊,也没有她们的求救声,屋子里安静的非常诡秘。

我紧张地看着,一直看到张力男大摇大摆从窗户跳了出来,走到门口,他没去跳墙,而是从拿出钥匙开了门锁,一推门从里面走了出来,还背着一个包。

我着急地问:“怎么个状况。”

张力男说:“先走。我良心发现,给这王八蛋叫了医生,要不然这家伙就会玩完。一会儿救护车就要来了,我们要马上离开。”

我听见犯罪已经实施,心里又害怕起来,毕竟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距离犯罪这么近。我虽然一直都不是一个绝对意义上的好学生,但我爱党爱人民爱社会主义,我打算好好学习,成为一个爱因斯坦那样的伟大物理学家,好为我们伟大的祖国奉献自己的能力。但如今我却给一个罪犯把风放哨,目睹了一场犯罪,这样一想,我心里就忐忑不安,所以我一刻都不想在这里逗留。

跑到另一条偏僻的街道上,在黑暗中听到远处救护车嗷嗷鸣笛驶过,我问张力男:“除了一声惨叫,怎么屋子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啊。你究竟干了什么?”

张力男得意地说:“老子这次被抓躺在医院里,除了那群警察来审问我以外,没啥事就是躺床上瞎寻思。觉得以前老子真是太傻了,整个就是给人家当枪手,一点自己的好处都没有弄到,还被于子杰留下了那么多把柄,整个就一sb。”张力男叹了一口气,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兄弟,你哥我以后不当sb了,只会让别人当傻逼。以后咱要再做点啥事都要讲究个谋略。比如这次老子就没有按照别人想象的一样马上逃走,而是突然来了一个回马枪,这就叫出人意料,果然,于子杰这小子没想到老子还敢回来。”

张力男洋洋得意,自我吹嘘:“这次要给这b一点教训,老早就想好了。老子吸收了上次误杀叶飞荷那婊子的经验教训,要掌控一切,所以跳进去先去于子杰他儿子那屋给他儿子捆了,嘴巴塞上以防他听到动静乱喊。然后跳进去给于子杰和他老婆都打昏,再给他们再捆上,嘴巴塞上,人都牢牢控制住,这样才能做到万无一失,只后才能为所欲为。”

我问:“你怎么个为所欲为的?”

张力男说:“脱光了于子杰的衣服,狠狠揍了他一顿,他叫也叫不出来,我真是过瘾,最后,老子刀一挥割掉了他的**。”

我一惊:“你……你真把他阉了?”

张力男骂道:“老子说话算数,说要阉他当然就要阉他,否则我怎么能是说一不二的男哥?告诉你,就是由于老子有这本事,人家都敬我。在穗北黑道,就是老子走了,一提老子我的名字都还能罩你两年。”

我心里鄙视俺这流氓大哥。他有本事,如果他真有本事也不会现在落这下场了,他也就是一个小城市的一个小流氓头。是在改革开放新环境下出现的新情况,流氓的犯罪还以简单的耍狠斗殴为主,我清楚知道他的底细,所以我知道这流氓是再吹嘘,但我不能打击他的自信,他是我哥,我要夸这流氓有本事,毕竟这流氓就要逃命天涯了,我不能让他丧失信心一个马失前蹄再被警察给逮到。

不过从张力男这流氓今天的表现来看,他似乎已经成长为一个真正的流氓,做事理智,心狠手辣,已经告别了简单的耍狠,犯罪中有了一点点谋略的味道。假如假以时日,我相信,张力男会从小流氓成长为大流氓,会最终找到高科技犯罪这条正确的道路。

张力男对我说:“我其实就是把他那东西切掉了半截,害怕他会接上,还剁了好几段,他娘的,就是割他的时候,他挣扎过猛,一下把嘴里的袜子给吐出来了,那叫声真渗人,没别人听到吧?”

我说我仔细看过,没人听见。张力男点头,左右看看,然后他背着的包递给了我,这包他去于子杰家之前还没有呢,等他出来就有了。

我不解问:“这是啥?”

张力男笑道:“钱,老子去一次当然不能白去,于子杰这小子贪了不少钱,不敢存银行都放在家里,这次都被我划了来了,这包里应该有二十多万。”

二十多万?这可是巨款。上两年一个万元户那都是全省致富能手,虽然这两年致富能手的门槛提高了,但万把块仍然是巨款,别说是二十多万了。

我拿在手里有些发抖。对张力男说:“你……你路上要用,你拿着,我不拿。”

张力男说:“我已经把路费拿够了,这些钱你和姐要用,你给我拿着。”

我说:“那……那警察不会来搜吧?”

张力男说:“搜个屁,他们以为被我拿走了,不会怀疑你。”

我还是不敢拿,最后张力男骂:“敲你那出息,不就这点钱吗?至于这样吗?就这样以后还怎么干大事?”

他一骂我没出息,我这才拿了,但手还是哆嗦。让我拿刀去杀人,我可能都不会这么害怕。

张力男哥这才看看时间,然后给了我一个拥抱,对我说:“弟,姐姐就劳你照顾了,经历了这次,我对你放心。”

我用力点头,知道和他分手的时间就要到了,他娘的,这个流氓要走,老子的眼圈竟然有点湿。

我忙偷着擦了擦。

却被张力男看见,他没说啥,没有骂我没出息,也是偷着擦了擦眼睛,然后咳嗽了一声,牛逼哄哄地对我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你我兄弟,后会有期。”

然后就跑了。

我心里骂,这死流氓,臭拽什么啊?明明是个流氓,还硬充有文化。

流氓走了,再没有流氓的影响,以后我的生活将不再阴暗而会是充满阳光,我不会再和流氓勾结,又会变成了一个好学生,我会好好学习努力成才考上大学,成为社会的栋梁。不过,这些都是老师家长眼里的想法,而我只是觉得失落。

拎着那包钱我走在大街上,我感觉我好像是一个小偷,所以我走得一点都不光明正大,全是挑选阴暗的角落走,还左顾右盼地生怕别人看见我。

走到住处的门口,门口食杂店窗口挂着的白炽灯泡非常刺眼,我不敢从门口堂而皇之地走,而是要它后面绕过去。

食杂店的后面是让我感觉安全的阴影,虽然有人会在这阴影里大小便。我走了两步,却听见前面有人说:“张进啊,这么晚去哪里了?”

这声音吓了我一跳,我站住定神一看,是食杂店的老板正蹲在阴影里大便。

我捏住鼻子骂道:“操你妈的,你拉的屎真臭。”

那老板和我打过架,但总是自来熟,也笑骂:“屎那里有不臭的?谁让你鬼鬼祟祟地好路不走?”

我心里确实是有鬼,听他这一说生怕他见疑,骂道:“老子来放水,那里知道你蹲着,天这么黑,你要是不叫我肯定撒你脑袋上。”

说着就跳到一边,从裤裆里掏出家伙对着食杂店的后面撒尿,食杂店是用铁皮蒙得外皮,被我拿尿水一激,哗哗地发出很大的响声。尿意很足,所以这泡尿悠长爽快。我暗自庆幸,刚刚路上就想撒尿,但我心里有鬼想着赶快回家所以一直憋着走路,否则现在尿不出来可就麻烦大了。

那响声惊醒了里面老板娘,她高声骂道:“你个王八蛋,尿个尿这么惊天动地,床上怎么就几分钟的威风?”却是把我当老板了。

老板蹲在阴影里我看不到脸色,但肯定十分难看,我暗自好笑,小声说:“我有个同学告诉我一个偏方,用了后特猛,要不要改天告诉你?”

隐私暴露,让那老板讪讪地难为情,艰难地说:“那……谢了兄弟。”

我嘿嘿笑过,转身回家。

拉上所有的窗帘,我在灯下打开那个黑包,里面都是一捆捆的钱,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兴奋之余我却有些犯愁,张力男走了,却留了一个麻烦给我,这么多钱我可咋办啊?我一直都是一个穷人,还没习惯当一个有钱人。

张力男对我说那贪官丢了钱不会报案,因为当官需要清廉——起码名义上需要清廉。所以这么多钱来历不明本身就是违法乱纪,他让我不用担心。

可我又怎么会不担心,我把包放到床下,然后躺床上睡觉。但躺在好多好多钱上面睡觉并不是一件惬意的事情,我根本睡不着。于是我有又从床下把包拿出来踩着凳子放到柜子顶上,丢了几件衣服上去做掩饰,但这样我还是睡不着,我总向那个地方去看。

操他娘的,我现在有些痛恨自己,咱也是经历过了生死的人,我连死都不怕,可为啥这么怕钱呢?

看来有钱能使鬼推磨是有一定道理,钱这东西一定是能穿越时间和空间,蔑视生和死,这真是一种奇怪的东西。

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钱放到我这里非常地不安全,于是我又爬了起来,把那些钱从包里拿出来,重新用报纸包好,再拿来胶带纸封好,最后找了几件张力男的破衣服又裹上了几层,这才略略放心,重新装到包里,想了想,又拿出那卷胶卷也塞了进去,这才拎着包悄悄推开房门,原本是一个星光灿烂的夜晚,现在却乌云密布黑不见五指,只有远远的天边偶尔闪过一丝两丝无力的闪电,连声音都没有,但却沉闷压抑着让我喘不过气。

我弯着腰,悄悄跨过庭院,来到对面田春的窗下,蹲下来如同一个采花大盗。大盗这个称号现在是做实了,我怀里就抱着赃款,我暗自告诉自己这花可无论如何不能采。

我伸出手,轻轻敲了敲窗框。

当当当!!!

072偷情突然而来

夜里,声音显得清脆,但屋里却没动静。

她肯定是睡着了,于是我又敲了两下,捏着嗓子轻声喊:“田——春——花,田——春——花!”

喊完以后我吓到了自己,这好像是索命的鬼魂在叫:田——春——花,还我命来。

于是我不敢再喊,这样很容易吓到田春花。

但这时,窗子却一下推开了,天边的一丝闪电过后,我看到田春花探出了半个身子,她一点害怕的样子都没有,反而是兴奋地问:“张进,是你吗?”

她声音太大,这又吓到我了。我连忙站起身子,跳上窗台伸出手就把她的嘴给捂住了,并左右看了看,还好没人,乌云笼罩下的城市,所有的人几乎都睡着。田春花下意识地反抗,用力挣扎,我对着她耳朵小声说:“不要大声说话,小心别人听见。”

田春花身子不动,眼睛用力地眨巴,并试图点头,我就放开了她。她却没跑,反而是一下抱住了我。

丰硕的**被我的胸膛压扁,不过感觉到压迫的却是我,我呼吸一下变得困难,我想要推开她,不过她却死死地抱住我的脖子,对我说:“张进,你来找我是不是?我真怕这是梦。”夜里不见五指,不过我却可以看到她的眼睛闪着光,跟我小时候在春天时候看到的那些夜里嗷嗷叫的母猫的眼睛一样。

那光不见了,是她闭上了眼睛,她轻声说:“我不睁开眼睛,那我就不会醒来,我会永远都在这美好的梦里,我的梦里,会有英俊的你。”

她的嘴巴一张一合,吐出很好闻的气息,我觉得女孩嘴巴里的气味都很好闻,不像大鸟和张力男他们,一张嘴就是烟草味。这可能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和吸烟无关,弱女姐也吸烟,但她离我近的时候,我能闻到她嘴里的味道也是香香的。

田春花口气柔和,轻声轻语,如同念着一首优美的抒情诗,我心说文学青年是不是说情话都要这么文艺?那不是太累了?是不是上床的时候还要对对方说:我想和你讨论一下——莎士比亚?

她肯定是误会了,她一定以为我敲开她的窗户是要跟她郎情妾意那啥那啥……我想对她说,我不是故事里那敲开你窗户的情郎,我蹲在你的窗下不是想对你唱情歌,我来是找你帮忙。不过我还没说话,她嘴巴就凑了上来,吻在了我的唇上。

刚刚说话的时候她距离我太近,这突然来的亲吻我根本就来不及躲避,我发现我不是流氓,而她才是流氓,文学女青年流氓起来就是文学女流氓。

除去童年时候不懂事我亲过王二丫缺了牙齿的嘴巴,我和两个女孩接过吻。林玲的吻永远都是羞涩的,只有偶尔才会大胆。孙小漫虽然大胆,但她的吻总是带着探索和研究的味道,她更在意的是接吻这事的技术性和学术性。如今田春花突然吻我,我才知道什么才叫热烈的吻,她一个舌头火辣辣地伸了过来,拼命地吸吮着似乎要吸走我的灵魂。

一个女孩怎么这么大劲?我和她的嘴巴紧贴在一起,里面被她吸吮得似乎是真空。物理学告诉我们,真空就代表会有一个大气压的压力压在上面,这让我很难把我的嘴巴和她的嘴巴分开。

她的舌头在我的嘴里拼命搜刮,我就用舌头向外推她的舌头,以求推开,不过这舌和舌的缠绕反而好像是热吻,甚至,她的舌头退却的时候,我的舌头竟然跟着探入到了她的口腔里。

我由被动变为主动,她肯定是感觉到了,整个身子都贴在了我的身上,还把我向屋子里拉,我原本坐在窗台上,被她拉动我失去了平衡,和她滚到了她的床上。

那床咯吱一声,痛苦地颤了颤,还好床板没有断。

我怀里的包,一下掉在了地上。

二十多万人民币,都是百元大钞,重量可是不轻,弄出很大的动静,田春花说:“你带的是什么东西?”

她嘴巴累了,我的嘴巴也累了,两腮都是酸痛,田春花真是疯狂,我揉着腮帮子说:“我要把这些东西放在你这。”

田春花说:“啥东西?”

我说:“……一些纸。”

我没撒谎,是一些纸,不过这些纸很值钱。

田春花说:“你就放床底下吧。”可能她认为是啥复习提纲啥的。

她这空间小,除了床底下也没有再放东西的地方。我爬在床上伸出腿,一脚把二十万踢到了田春花的床下。我想我还是别告诉她真相,否则她晚上也要睡不着。我到不担心田春花会偷看,她虽然胆大妄为到可以在高一时候为我打手枪,但流氓的事她却怕的很,每次遇到打架都躲得远远的,她要是偷看,一定会吓到,那我肯定就会知道。

再说她的心思根本不在我那包是什么上面,她抱住我,身子贴在我的背上,小声问:“张进,你手术那好了吧?”

手术?我一时没明白,但田春花的手马上让我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现在她的手顺着我的胸口略过我的小腹就向下摸去,我那东西就好像是感应到了她要到来,立正敬礼表示欢迎。我知道,她问的一定是我割包皮的事,我原本告诉她需要三四个月才能好,田春花还记着。

我说:“这个……,还,还没全好。”

我不知道为啥要撒谎,但田春花显然觉出我在撒谎,她说:“你骗我。”

她嘻嘻笑着:“一定是你那好了,才来找我,你这个大色狼。”

她这话说得很大胆,让我有些愣愣发呆。这话如果是出现在校旱对话里,一定是董败类和常老蔫媳妇的角色,或者是赵不凡和吴颖老师,总之这应该奸夫淫妇的常用对话,但现在出现在我和田春花之间,让我很不适应。

虽然我知道田春花和唐一峰睡过觉了,但我不认为她是一个淫妇,当然,我更不认为我自己是个奸夫,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现在还是一个处男。

不过我的表现却是一个奸夫,半夜敲开她的窗户,还跟她热吻,这分明就是奸夫,而且她现在的手探入了我的裤子里面,我都没有拒绝,这说明我骨子里就是个奸夫,我只是口头不想承认而已。

田春花的手握住那东西,套弄着,小声说:“和那会比,它好像是更大了。”

那会我高一,现在我高三了,我胡子都长出来了,这东西当然也会长大。

我有些得意和骄傲,不过我心里却是在思想斗争,想着是不是现在就和田春花做爱。

张力男顺利逃走,放下了我和弱女姐一个最重的心事,虽然眼下多了这么多钱让我感觉棘手,但毕竟不是大问题。我只是当惯了穷学生,还没有习惯突然变成一个有钱人而已。再没了心事,人都变得轻松,那原本被压抑的欲望也跳了出来,我还没有真正做过那事,今天敲田春花的窗子阴差阳错把藏东西变成了偷情,我现在只要再亲吻一下她,把手放到她硕大的胸脯上摸摸,那我就会真正品尝到性爱的滋味。

那胸脯比林玲和孙小漫的都大,高中三年总在我面前晃啊晃的,其实我很早就想摸摸了,不过我却又怕摸了以后田春花缠着我。

田春花应该不会缠着我,文学青年欣赏的是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田春花最喜欢念诗了,尤其是喜欢那首鹊桥仙,现在她手里就抚摸着我那物件开始读诗:“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张进,我们做爱吧!”

田春花是文学女青年,我也当过文学男青年,我们都听过伟大的诗人赵不凡给我们讲解过这首伟大的作品。赵不凡告诉我们说,金风玉露一相逢,这实际上说的是做爱,和干柴烈火差不多,词人是用隐晦的比喻告诉人们,做爱这东西最美好,胜却人间无数。

田春花用手去解我的腰带,我那东西没有了裤子的牵绊欢快地跳了出来,田春花爱抚着它,手上的动作充满了淫秽意味,但嘴里念的诗歌却是非常文艺,这种奇怪的感觉让我冲动无比,我的手一下就放到了她胸前硕大的**上。

感觉真好,林玲和孙小漫可没有这样的巨物,我手上卖力的揉搓着,感觉无比地冲动,田春花却停止了她手的动作,抱紧我,时而发出轻微地哼哼。

我开始脱她的衣服,我对她的**非常感兴趣,我把田春花衣服脱了,其实她本就没穿啥衣服,刚刚她还在睡觉,身上就穿着一件睡衣,连胸罩都没有带,这更方便我的操作,现在田春花的上身赤裸,我想打开灯好好看看,它怎么能长这么大?但我又怕光,毕竟田春花这里不象我的住处,她住的是我们前院人家的后厢房。

我只有借着时而闪过的闪电才能对这**有一个轮廓概念。窗户从我进来以后就没有关,夜晚的风吹进来,沉闷的夜晚多了一丝凉爽。我爱抚着她光洁的上身,然后手向下摸去。

她现在只穿着一件短裤,我抚摸了一下那轮廓,没有过多地停留,直接就去把她的短裤扯了下来。

她抬了抬身子,配合着我,除此之外,她似乎有些紧张,停止了她所有的动作。

我把她的短裤丢在一边,然后向那处探去。

无比洁净。

我吃了一惊,手继续抚摸,那轮廓如同一个凸起的馒头,除此之外和我感觉到的其他女孩大不相同。

没有那荒草。

林玲和孙小漫这里的内容很复杂,我摸着看着甚至感觉凌乱,但田春花这里,却干净利索,一点毛发都没有。

想起高二刚开始那会儿,孙小漫看到田春花洗澡,然后偷着告诉我田春花下面是光的,我当时还不以为然,毕竟那会年龄还小,说是还没也有可能,但现在田春花非常成熟,胸前的两个巨物就是证明,可下面还是光秃。

一个概念跳到了我的脑海里,我不禁说道:“你是白虎。”

刚说出来我就后悔了,田春花的身子瞬间变得僵硬。

073遇到这样的女人会倒大霉

看到书友的意见,主角到现在竟然还是处男,这多么不可以忍受啊!!乌鸦保证,乌鸦保证小进进两章之内破了丫的处!!!

不过,主角到现在还是处男,也正说明了本书的纯洁啊!!

……

刚说出来我就后悔了,田春花的身子瞬间变得僵硬。

我忙说:“这个……”

我想解释一下,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究竟要解释什么,语言一下咔在喉咙里,好像是一块鱼骨头,咽不下去吐不出来,让我十分难受,我不由干咳了两声。

田春花一把推开我,爬在床上哇哇地哭。

哭得可真伤心,但声音却不大,她刻意压抑着声音,但我听着却更难受。

她一边哭一边说:“你嫌弃我……你嫌弃我……”

我忙解释:“我没嫌弃你……我发誓。”

她却不依不饶:“你骗我,你就是嫌弃我,我都感觉出来了。哇呜呜……你们都嫌弃我,哇呜呜……”

我不懂,什么叫“你们”都嫌弃?莫非还有别人?田春花认识的男人除了我以外就只有赵不凡和唐一峰了,他们嫌弃田春花那是为了什么?莫非嫌弃田春花是白虎?

白虎又怎么了?我有点搞不清状况。就问:“嫌弃你啥啊?”

田春花一听就更伤心了,身子爬在床上**着,说:“你们男人说,说遇到……遇到我这样的女人,会……会倒霉。倒大霉!呜呜……”

哦,我一下明白了。我似乎听董半仙和张力男吹牛逼的时候说过,说白虎的女人会克夫,男人遇到会不吉利。张力男当时还问:“那白虎的女人不是找不到老公了?难道守寡一辈子?”董半仙摇头晃脑地说:“那不尽然啊,如果遇到青龙的男人那反而是大吉大利。”

什么样的男人是青龙我倒是明白的,据说青龙的男人是体毛茂盛,从胸口到屁股全是毛,如同一条青色长龙绕在身上,所以才叫青龙。我毛发正常,胸口到肚脐都洁白光净,我可不是青龙,如果我不是青龙,那……那我遇到了田春花不是……不是特倒霉?倒大霉?

我突然有点害怕起来。有董半仙这个神棍在身边,我变得神神叨叨,对于这些迷信的东西经常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田春花虽然趴在床上,但估计对我的神情变化却都感受到了,她伤心的继续哭:“你看,我知道你也嫌弃我了。”

窗外,闪电越来越频繁,也渐渐有了雷声,借着那光,我能看到田春花赤裸的身体,凹凸有致,趴在床上,随着哭声而颤抖。

我说:“田春花,这……你不要相信那些……那些传言,那都是迷信。”

我想说对田春花说我不嫌弃你,不过这话现在我自己都不相信了。能让田春花相信我不嫌弃她的方法只有现在马上和她做爱,可我伸出手,想去摸摸她光洁的后背,刚刚触摸到,我就又缩了回来,如避蛇蝎一般。

他娘的,迷信的力量还真是大啊!

田春花突然坐了起来,闪电照亮她白惨惨的脸,胸前的**剧烈地晃着,她用力推我:“你走,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

我没注意,一下被她推到在床上,夜风吹来,吹得下体一片清凉,我这才记得我裤子已经被田春花解开腰带褪到了膝盖那,我那东西早就没了威风,软绵绵有气无力的垂在那,似乎它也很害怕,害怕我让它去对付白虎。

一道闪电闪过,我手忙脚乱地提起裤子,田春花看着我那狼狈的样子哈哈冷笑起来。笑得有点吓人。

我弄好腰带,说:“田春花,你别那样笑。”那样的笑法有点象一个精神病,我真怕田春花疯了。

田春花笑过以后恢复了正常,这让我放心了许多,她说:“那我应该怎么笑?你心里一定在笑话我。”

我说:“我没笑话你,真的。”

田春花说:“那你敢不敢和我做爱?”

她一句话就揭穿了我的虚伪,我说:“这……我是觉得我们这样可能不合适。你知道,我一直都爱着林玲,虽然她走了。”

我终于找到了一个伟大的说法——爱情,爱情真是一个好东西,某些时候可以当作做爱的理由,有些时候还可以当作拒绝做爱的借口。

田春花说:“那你怎么肯和孙小漫做爱?你和她也没恋爱。”

我说:“我和她没做过爱。”我和孙小漫那些勾当确实不叫做爱,所以这话我倒是说得理直气壮。

田春花还是不信,她说:“你骗我,孙小漫都和我说过了,说你们睡过了。”

我惊讶:“她对你说的?”

田春花说:“当然,她亲口告诉我的。”

我心里暗骂孙小漫,孙小漫最大的乐趣除了来和我研究人体医学以外,就是喜欢看田春花伤心,只要能让田春花不高兴,她什么话都敢说,她们两个前后桌,当对头就当了两年。

我说:“你不要相信她,她骗你呢!”

田春花说:“我不管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反正你笑话我,你不敢和我做爱就是笑话我。怕我让你倒霉。”

她赤裸的身体重新靠了过来,她轻声说:“张进,我爱你,你知道吗?”

这我知道,她从高一就给我写过情书了,从高一到高三,她对我的那点事,别说是我,就是全班同学还有学校老师都知道,于是我点了点头。

田春花说:“我们就要毕业了,然后天涯海角再也见不到了。我不求你能爱我,我只希望我们能有一次。”她呜呜地哭了起来,抱着我。

田春花受那些狗屁作家的校旱影响太深了,那些狗屁作家经常在校旱里描写男人女人因为某些情况必须要分开,就在分开前睡一觉,还把这事描写的很美。弄得田春花现在也要学着来一次。

我犹豫是不是真的来一次,因为田春花又来摸我,我那地方很不争气又硬了。白虎的说法只是道听途说,我可是要当一个伟大的物理学家的,当物理学家就一定要科学的唯物的,要无神论,更不能相信所谓的诅咒和迷信,我应该相信白虎问题仅仅是医学问题,而和人的命运无关。所以我应该勇敢地和田春花做爱。和她做爱,不仅仅是安慰她受伤破碎的心灵,也不是为了发泄我的欲望,而是身体力行地破除封建迷信。

我胸中充满了献身的悲壮,我抚摸她柔软的腰肢,然后将头埋到了她的胸前,好像是饥饿的牛羊找到了丰满的水草。我品尝着,吸吮着。

这时,远处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尖锐的警笛声,越来越近,我一下从田春花的胸前抬起头来。我现在对警笛声特别敏感,毕竟我刚刚才犯罪归来。

田春花不安地扭动着,我心不在焉地抚摸她,却竖起耳朵倾听。警笛声又慢慢远去,我这才放下心来。

却突然,我一下停止了动作。

刚刚的警笛声不光让我想起于子杰,也让我想起了唐一峰,唐一峰可是和田春花做过爱啊。想到这里我不由冷汗淋淋。我明白为啥于子杰说唐一峰对郑经仁有意见了,还说郑经仁害了他。唐一峰肯定是和田春花做爱的时候发现了田春花是白虎,所以才这样说。

这并不是可怕之处,可怕的是唐一峰和田春花做爱以后确实很倒霉。来弱女姐家偷情却被我敲了闷棍,被弱女姐爆打,堂堂地委书记还被我扇耳光,拍裸照,被狠狠地勒索和敲诈。这些都证明,和白虎女人做爱确实是一件非常……非常……非常危险的事情。

我一下推开了田春花,提起裤子就跳到了地下,不行,我得马上离开这里。

田春花被我动作弄得发愣,赤裸着身子坐在那,不知所措。

我本想快跑,但又强自忍住,回头对田春花说:“这个,田春花,我不是不和你做爱,这个今天不成,我突然想起我还有点事。”

田春花傻傻地问:“啥事啊??”

我说:“急事,我不骗你,真是非常着急的事。”

我故意作出非常着急的样子。田春花信了,问我:“那……那我们啥时候?”

我说:“这个,改天,改天一定啊!”

我想,马上就要高考了,高考以后大家就散了,改天,我一定会改天到不会再让你找到。

田春花说:“你……你不能骗我。”

为了让她相信,我抱过她,亲了亲她的嘴唇,还在她胸前摸了两把,调笑说:“真大,我真舍不得。”

田春花害羞起来,骂我:“你色狼。”

我忙又色狼了两把,跳出了窗外。

一道闪电剧烈地闪过,瞬间以后,咔嚓一声闷雷在头顶想起,那雨倾盆而下。

大雨中,我落荒而逃。

跑到自己房间里,我气喘吁吁地坐在了地下,等了半天我把气喘匀,这才站起来从窗户向外看。田春花的房间黑黑的,根本什么都看不到。偶尔的闪电闪过,才能看到那窗因为大雨的缘故也关了起来。

我站在窗子前看夜里的暴雨,看刺破黑暗的闪电,听那越来越密集的雷声。我和张力男这流氓待在一起三年,虽然没有欺男霸女,但我流氓的事情也做了不少,包括今天晚上去于子杰家里让那小子变成了太监,拿了他二十万人民币,我连违法犯罪的事我都做了,但除了恐慌和害怕,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可今天从田春花这里逃出来,我却觉得我挺不是人的。

他娘的,我这究竟是怎么了?我不知道。

我总认为对于田春花,我是做错了,但我思前想后也不知道我错在什么地方。或许人会自动过滤自己的错误,无法客观认知,而当能认识到错误的时候却已经晚了。

这就如张力男,明明知道弱女姐是牺牲了她自己的幸福在保护他,可他却固执地认为是他在保护弱女姐,他对一切辱骂和欺负弱女姐的人都非常残忍。于子杰已经被阉割,自然不必说。贺大嘴骂弱女姐搞破鞋,张力男就跑去一中放了贺大嘴的血,虽然他下手很有分寸,但这事毕竟存在意外,一个救护不当就会有人命。张力男原本也没想杀叶飞荷,叶飞荷的死就是一个意外。

我不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也就理所当然认为我没错,把这想成是田春花一相情愿。然后我换了干净衣服睡觉。没有了那二十万在床下,我心就不那么乱,一会儿就睡着了,毕竟现在都已经后半夜,我折腾了半夜现在非常困。

一夜无梦,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杆,翻出一盒方便面泡上,然后去洗脸刷牙。

我边用牙刷用力在嘴巴里掏弄边走到窗口,田春花的窗子关的紧紧的,估计她已经去了学校。就是不知道是一中还是七小。如果去一中那就是复习她的高考,如果去一小,那肯定是为她即将到来的老师生涯做准备。

我无法想象田春花当老师的样子,但我记忆里的女老师都很好看,所以田春花晃悠着大屁股在讲台上为人师表估计也会很好看。

一边看电视一边吃方便面,这时候孙小漫来了,她在院子外面高声喊我,我端着方便面出去给她开门,她见到我就喊:“张进,你不想考试了。”

我纳闷,喝了两口方便面汤,就问:“啥意思?我怎么不想考试?”

孙小漫说:“今天领准考证,你不来我就给你领了。”说着,她拿出准考证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这才想起来平秋月提醒过我这事,不过我睡过了头,我就嘻嘻笑:“你给我送来不更好?”

孙小漫进了屋,大大咧咧坐在了沙发上,说:“那你怎么感激我?”

我把方便面吃完,去丢盒子,说:“随便你。”

我估计她又是要拿我当医学标本,对这事我有勇敢的献身精神。不会如面对田春花一样只会逃走,面对孙小漫我感觉更轻松。可能是她们两个的性格原因,孙小漫和我一起从来不提感情啊爱情啊之类的东西,我们之间如同游戏。而田春花却总要把我和她之间扯上伟大的感情,还要用诗歌来歌颂这份伟大。可能这才是我难以忍受的。

果然,孙小漫神秘地凑上来,说道:“那天我们分开,我左思右想,一直想到了今天,我终于想到了操男人的方法。”

074面对女人慷慨就义

我听见不由大笑,问:“你这些天没复习功课就想着怎么操男人了?”

孙小漫说:“我是在复习的中途来思考的。没耽误学习。”

她可真是执着,我伸出手指赞叹:“您真睿智,还懂得用这事来缓解学习的压力。”

孙小漫见我夸她,非常高兴,大言不惭地说:“那当然,老娘我是谁啊?”

我强忍住笑,就问:“那你说说怎么才能操男人啊?你们又没小鸡鸡。”

孙小漫不以为然,伸出一个手指,她的手指纤细修长,很好看,在我面前摇晃着。说道:“老娘我冰雪聪明,终于想到,女人虽然没有小鸡鸡,但是有手指头啊?这两样东西形状都差不多。我可以拿它用。”

我长大嘴巴,几乎不相信所听到的,半晌才不由大骂:“操,你丫真有创意。”

孙小漫嘿嘿笑:“那当然。”

我冷笑:“你得意个屁,就算你可以用手指头,但是男人可没你身上的那个器官。”

孙小漫哈哈大笑:“要解放思想,你们男人有屁眼,老娘我就操这个。”

我这回的嘴巴没有张得那么大,我已经彻底石化了。我估计以后我再听到什么强悍言论我都不会再惊诧。

我的样子一定是让孙小漫感觉很得意,她坐在沙发上,两条长腿叠在一起,上面那条腿悠闲地晃来晃去,看我的眼神好像是看傻瓜。

我终于解除石化状态,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咕咚咚喝光里面的白水,靠在沙发上长出一口气。

孙小漫凑到我身边来,抱着我的胳膊小鸟依人,这动作可爱温馨,但我却莫名地觉着寒冷,我有种恐惧的预感。

孙小漫摇晃着我的胳膊,撒娇地说:“张进,你最好了,你是好人,你看……”

我尖叫一声打断她的话:“别……你不要说,没得商量。”

孙小漫哼了一声丢下我的胳膊:“你是大坏蛋。”

我才不管我是好人还是坏蛋呢,孙小漫这要求我是绝对不能同意,她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

孙小漫一会儿过来撒娇,装扮出一副小鸟依人的可爱模样,软语温存的乞求我。一会儿又声色俱厉,威胁我不同意她就去公安局告我流氓。我软硬不吃,任她怎么说,就是不同意她来拿我试试。

最后孙小漫没办法了,就坐在沙发上抹眼泪,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我开始还以为她是扭捏作态,不过她到真的是泪水涟涟,哭得伤心极了。

这女人一哭我就毫无办法,我哄她别哭她也不听,嘴里就说我欺负她,说她什么便宜都让我占了,就这么点小要求我还推三阻四的,说我是大坏蛋,不够哥们。

说得我十分愧疚,心里想是不是真的同意她试验一次?她那么细的手指头,估计不会对我造成什么伤害。

我就说:“那……那你一定要小心。”

听到我这话,孙小漫一声欢呼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抱住我就狠命地亲了我一下说:“张进,张进,你真好。”

我觉得我有点上了这小妞的当了,没好气地骂道:“好个屁。”

孙小漫却用手捂住我的嘴巴,口气极其温柔地说:“不许你胡说,你就是好,在我眼里,张进是天下最好的男生。”

她手指洁白纤细,很可爱,我本想亲亲她的手指头,可想到一会儿她要用这手指来……我又是一阵恼怒和无奈。

孙小漫抱住我的脖子,亲了亲我的嘴唇,小声说:“张进,我不会让你白白付出的,一会儿我可以让你……让你真做一次。”

她说完,依偎在了我的怀里,这会,她真是小鸟依人了。

我一时没听明白,问:“你说啥真做?”

孙小漫瞪了我一眼,说:“那事啊,我同意你来真的。”

我马上明白了,她说的是同意我和她做爱,我眼睛一下放出了光,但我又有点不信,就问:“你不要保留**膜到新婚之夜吗?怎么现在反而同意了?”

孙小漫大笑,有点像大灰狼,说:“我觉得那根本没有意义,留个也是累赘。老娘我高兴啥时候不要就啥时候不要。”

我还是有些担心:“你不担心你未来的老公?”

孙小漫骂道:“我嫁给他是他的福分,他娘的他还要挑这挑那,老娘一脚踹了他。”

她骂完她那个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老公又来骂我:“张进你真封建,都她娘的啥年代了?新婚之夜的女人再也不用在屁股蛋子下面垫块白布了。”

和孙小漫一比,我确实很封建,我的思想还不够解放,看来我还需要胆子更大一点,步子更大一些。于是我立马就站了起来,伸手就去拉腰带,我脸上带着决绝的表情,如同那些英雄走向敌人的刑场慷慨就义,高声说道:“来……来吧!”

我和孙小漫来到了我的房间,她让我趴在床上,用力地扒下了我的裤子,她伸手打了我屁股一下,命令我:“不许放屁。”

我答应。心里有些紧张,下面那东西可耻地大了起来。

孙小漫伸手去摸了摸,命令我:“不许大。”

我悲呼:“我,我说的不算。”

孙小漫哈哈大笑,估计见到我在那乖乖地趴着,现在她终于找到了女人高男人一头的感觉,所以就不再在意那东西是否不老实,她手指比划着,却没有动手,犹豫了半天,又问:“你……你昨天吃的啥?”

我骂道:“我好几天都没吃肉了。”

孙小漫说:“那估计不臭。”

但她还是没动手。依然是犹豫,我说:“你不快点,我就变主意了。”

孙小漫打了我屁股一下,骂道:“你着急什么?我是担心我指甲长,怕伤到你。”

她还为我考虑,那我是不是应该感激涕零?我没好气地说:“客厅里有套套,你可以戴着那东西。”

孙小漫听到,兴奋起来,说:“张进,你真是天才。”说着,她就跑出去找那盒套。

我昨天还摆弄那东西来着,随手就放到了沙发下面,到不难找,孙小漫很快找到,拿了进来。大呼小叫地研究了半天,这才知道原理,把那东西套在了她细长的手指上,拍了我屁股一下,告诉我,说她要操我了。

说不出具体的滋味,我觉得有些屈辱,我想女人如果被男人胁迫而上床估计就会是我现在这种感觉。孙小漫以后会是一个合格的医生,因为她对这种事情兴致勃勃,还让我对她无条件配合,摆出便于操作的各种姿势。

而我越来越无法忍受她的肆无忌惮,终于一把推开她,把她手上的橡胶物件扯了丢掉,推倒她在床上,然后我压了上去。

她睁大眼睛望着我,没有反抗也没有退缩,只是在我进入的时候皱了皱眉头,然后紧紧抱住我,一口咬在我的肩膀上。

然后,她骂了一句:“操,老娘我不是**了。”

这或许才是我真正的第一次,我再没有和林玲时候的那种慌乱,感受着那种四面八方毫无空隙的握着感,完全不同于自慰时候的双手,我兴奋异常,想着刚刚身下女生给我的那种屈辱的感觉,不由地狠狠地压了压着她的身体。

孙小漫轻轻地震颤,眉头紧锁,用双手来推我的胸膛,我才想起她相对于我更是绝对意义上的第一次,忙小心温柔起来,问她:“疼吗?”

她却不领情,骂道:“一点都不疼,操,你进来了没?我都没感觉。”

我知道孙小漫的性格,这姑娘,不,她现在和我睡了以后就不是再是黄花大姑娘而是变成了小媳妇,其实叫小媳妇也不对,我不知道女生这个状态以后准确的说法应该叫啥,但无论叫啥,现在孙小漫都是我张进的女人。董败类说了,操了女人以后就要疼女人,否则猪狗不如,我不想猪狗不如,所以我要疼孙小漫。于是我无比温柔,轻轻亲了亲孙小漫的嘴唇,孙小漫感受到我的温柔,心里一定很感动,所以就热烈地和我接吻,不再硬要面子死撑。我们吻得都喘不过气来。最后,她咬着我的耳朵小声地说:“你弄疼我了,以后我要找回来,还要弄你后面。”

我亲吻着她,感受着她的身体带给我的无穷快感,想就算再让她弄弄后面也没啥大不了,跟我和她做爱这事比,我应该是赚了很大很大的便宜,所以,我奉献一下我的菊花来让她做科学研究也是应该的。

我身子继续动,声音颤颤地问:“那……现在还疼不?”

孙小漫抱紧我说:“现在不疼了,你……你不要停。”

半仙居士开的药方果然灵验,我现在的小弟弟非常强悍,虽然快感一阵阵袭来,但却再没以前丢盔卸甲的狼狈,我威风凛凛,在孙小曼身上指点江山,孙小漫脸红红发出一阵阵的叫声,和我小时候听到的常老蔫媳妇的叫声有点像。

孙小漫最后叫不动了,她望着我说她高潮了。

我上次用手指让孙晓漫高潮过,但那一点成就感都没有,现在能用小鸡鸡让孙小曼高潮,我这才感觉自己很牛逼,是个猛男。于是我也非常兴奋,抱祝猴小曼的身子就哆嗦,哆嗦了好多下,把小蝌蚪们都哆嗦了出去,一个都没有漏掉,全都给孙小曼了。

孙小漫感觉到,她大睁眼睛惊呼高叫:“张进,你……,我会怀孕的。”

哆嗦让我很舒服,那余韵还没有完全消失,我一边细细品味那感觉一边有些无力地说:“你怀孕我就娶你。”

她听我的话就吃吃冷笑:“切,我才不嫁给你。你以为怀孕那么容易?我可是医生,所以安全期我还是明白的。”

她还没有高考,就已经以一个医生自居了,我夸奖她:“你会是一个好医生。”

孙小漫被我夸奖就很高兴,不再担心怀孕,而是用力推开我,撅着屁股趴在床上仔细地寻找,我问她找什么,她说要找所谓的落红,女生第一次嘛,总要见见那究竟是啥样。

我对她的探索精神深表敬佩,就和她一起把被子丢到床下一起找,不过我们撅着光屁股找了半天,也没有在床单上找到一丝血迹。

孙小漫很是失望,躺在床上闷闷不乐,我趴在她旁边手抚摸着她的胸膛,她打开我的手,侧过身子面对我问:“张进,没有流血,你不会认为我不是第一次吧?”

我说:“不会,我知道你是。”

她见我这样说,脸色才变好了些,然后骂:“他妈的,老娘肯定和别人不一样。”刚骂了两句,她却突然不骂了,脸色变得有些奇怪。我问她怎么了她也不答,而是下了床,说她要去洗澡。

她双腿并拢似乎是尿急的样,连衣服都忘了拿,光着屁股就向卫生间跑。

我不理她奇怪的行为,就摸出烟来吸,孙小漫告别了**的同时我也告别了处男,这时刻来临后我莫名地有些失落,我想从现在开始我就是大人了。以前我也以为自己是大人,但缺少一种仪式在这人生的分界线上做个标记,所以这分界很模糊。现在我用一场做爱来告别了处男,也同时正式步入了成年人的行列。

我如一个真正的文化青年一样感慨着人生,不知道田春花这个文学女青年告别**时候是不是和我有一样的感慨。不过她的告别充满了功利的交换,想必她会感慨更多,诸如社会的残酷,生活的艰辛,做人的无奈等等。和她相比,我的告别则要简单的多。

我正思考人生,感慨世事,却听到外面孙小漫一阵哈哈狂笑,然后我看到她光着屁股跑到了我面前。我放弃了我的哲理思考,看到孙小漫一丝不挂,身上还挂着水珠,如果不是这笑声太过渗人,这分明就是一副美人出浴图。

孙小漫手一扬向我丢过来一团纸,说:“你看看,老娘见红了,老娘我见红了。”

我拿起那团纸巾仔细一看,一片白色粘润中夹带着几丝鲜红,不解问道:“红的我明白,是你的,白的是啥?”

孙小漫骂:“操,你装糊涂啊?还不是你的东西,那么多。”

我明白她刚刚为什么那个姿势去卫生间,就说:“有啥关系?我相信你是不就成了?何必用这个东西证明?”

孙小漫一下抢过我手里的纸团,说:“那怎么能行?要是没这个你心里说不上怎么想呢,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她拿着那纸团向外走,我问:“你拿着那东西干啥?莫非还要珍藏?”

孙小漫头也不回,嘴里骂我:“你管老娘干啥呢!”

孙小漫屁股晃悠着离开,我盯着她屁股看,心想,她现在不是**了,这屁股就开始画圈了。

我穿好衣服,跑到了客厅坐在沙发里,一会儿,孙小漫洗完澡穿好衣服梳着头发走出来。她穿上裤子以后屁股就不再画圈,看来观察屁股是否画圈来判断**应该是在裸体的时候才准确。

她靠在我怀里絮絮叨叨地说话,问我刚刚啥感觉,我也说不清啥感觉,总之就是很爽。但这样的回答她不满意,硬逼着我用文学的手法形容一下。

我在孙小漫眼里就是文学青年,文学青年都应该是才华横溢的,我当然不能破坏她心中我这美好高大的形象,于是就认真的想了想,然后用很文学的手法形容:“就好像你要大便,但找不到厕所,憋了半天就要憋不住了,突然厕所出现在了你的面前,你冲过去,颤抖着手解开腰带,蹲下,然后……噗——,就这样……爽。”

孙小漫用拳头打我,说我真恶心。她说虽然这个告别**的过程没有原本想象的那么浪漫,没有身披洁白婚纱在充满玫瑰花的新房里,但起码还算顺利。可现在被我这么一恶心,一下就变味了。

孙小漫果然不是文学女青年,不如田春花很多,田春花可以没任何障碍地说出“做爱”这个词汇,她会高声对我说:“我要和你做爱。”并以为这是一种坦露的美。可孙小漫就不这么认为,她为人虽然更豪爽大胆,虽然会更直接地说“操”,可她仅仅认为那是一种医学行为,和文学无关,和美无关。

我亲亲孙小漫的唇,说:“那我们再做一次?我这次浪漫点,不恶心你了。”

年轻真好,刚刚结束,我就可以再开始。

孙小漫摇头说:“我才不干,你恶心了我,你得赔偿我。”

我警觉地问:“你要我怎么赔偿你?”

孙小漫笑得好像是大灰狼,她靠在我身上小鸟依人,说:“张进哥哥,你再让我……让我弄弄你后面好不好?”

我坚决地说不好。她就放开嗓子干嚎,这次她可是理由充分,她说她最宝贵的东西都给我了,我却这点小要求都不肯答应她,可见男人是多么的不是个东西。

说得我十分羞愧,我想了想,决定再次答应她。

我说:“那……那好吧!”

她高兴起来,过来和我接吻,胡乱地伸了伸舌头,就过来解我腰带,我半推半就,打算再次献身,这时,却听到剧烈地敲门声。

075我有权保持沉默

我满腹狐疑,现在会有谁来?

瞧瞧我和孙小漫衣服都穿得完整,并没有**的事情发生,就推门出来。

发现院门已经被打开,走进来几个警察,见到我就冲过来扭住我的胳膊,扭得我可疼了,我嗷嗷直叫,大喊我是良民,你们要干什么?

警察说:“你自己知道。”

我喊:“我又没犯罪,你们抓我干什么?”

我说的理直气壮,我可是看了很多侦探校旱、警察流氓的电视剧啥的,这些我都懂,你不能在气势上露出颓势,所谓做贼心虚,你若心虚,警察就会认为你是贼。

我就算理直气壮警察也认为我是贼,抓着我不放手,我挣扎了两下,还惹恼了一个警察打了我一拳。他娘的,老子可是未来最伟大的物理学家,我的学术知识会改变人类的命运。这小警察竟然打我,若打得我受了什么伤,从而耽误了人类社会的发展,不知道他能否担待得起。

警察扭着我的胳膊推我到了房间里,把我按在沙发上,孙小漫看着眼睛都直了,嘴巴大张着不知道合拢,口水性感地流下来,湿润了她的花裙子,半晌她才弱弱地嘟囔了一句,很含糊,几乎听不清,但我还是辨认出了她说的是什么,她说的是:警察不是我叫来的。

这小妞,一定是怕我误会她告我**她。我对她笑了笑,让她安心,我知道警察来找是什么事,这群警察对于男女学生白天睡觉没有兴趣,他们管的是一个大官的小鸡鸡被削掉了半截。

警察问孙小漫:“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在这里?”

孙小漫:“我……我是张进同学,我……我来给他送准考证。”

孙小漫没有说她来找我研究医学问题,更没有说我们刚刚还发生了流氓行为。警察点点头,因为他们正在我的房间里翻来翻去,我的准考证就放到他们面前,他们认可了孙小漫说的话,警察对孙小漫说:“这里没有你的事,你可以走了。”

孙小漫站起来,瞧了瞧我,然后小心问:“那……那张进呢?”

警察说:“不该你问的,你就不要问。”

孙小漫虽然胆子大,但也怕警察。不光是流氓小偷坏分子怕警察,这年头是个人都怕警察,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但不做亏心事,也怕警察敲门。

警察打断了我和孙晓漫的科学研究然后把孙小漫吓跑了。孙小漫走了以后警察继续翻我的房间,我没敢问他们是否有搜查令,我虽然懂得这些,但我不敢挑战警察叔叔的权威。

一个官一样的警察坐在了我对面,还丢了一支烟给我,这让我很感激,认为他是好警察。

好警察问我:“张进,你马上就要高考了,原本我们不想来打扰你的复习,但昨天发生了一起很严重的刑事案件,你知道是什么吗?”

我连忙摇头,说不知道。

好警察盯着我的眼睛:“你真不知道?”

我也盯着他的眼睛,无比真诚地说:“是啊,我又不是警察,我怎么会知道。”

好警察见我说的有趣,竟然笑了,他笑了我也就笑了,还吸了一口烟,有些得意,我觉得我很幽默,也很冷静。

好警察却突然一拍桌子,这吓了我一大跳,把我嘴巴里叼的烟都吓掉了,警察喝问:“昨天晚上11点到1点之间,你在干什么?”

我说:“这……我在这睡觉啊。”

好警察继续厉声问:“谁能作证?”

我说:“我一个人住,没人作证啊。”

好警察冷笑:“可是,有人却能证明你这个期间不在住处。”

我一下变得有些心虚,但继续嘴硬:“谁?我明明就在家里睡觉了。”

好警察继续冷笑,他刚刚笑得还慈眉善目的,让我认为他是好警察,现在他频频冷笑,让我感觉很讨厌,看来他不是好警察,是一个坏警察。坏警察说:“有人发现你在1点左右的时候刚刚从外面回来,你说你出去干什么去了?”

我说:“1点?”

坏警察盯着我看,却没回答。

我故作沉思:“1点?我好像出去撒了泡尿。”

坏警察说:“你屋子里有厕所,为什么不在屋里?”

我说:“我喜欢看着夜里的繁星点点,感受夜风吹进我裤裆里的感觉。”

坏警察气得又拍了一下桌子,这又吓了我一跳,他娘的,他也不怕手疼?多亏我这茶几是木头的,要是玻璃的早就碎了。

坏警察骂道:“你作诗呢?”

我想告诉他,虽然我不是诗人,但我教授我语文的恩师是一个诗人,还是一个伟大的诗人,尤其是喜欢对着女人坦露的胸膛吟诗。

我开始沉默,决定一声不吭。我想起港台电视剧里的经典对白,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话将作为呈堂证供。这警察真坏,也不提醒我有权保持沉默,那我只有自己沉默了,其实我更想对他们说,有事请找我的律师。不过,说出来他们一定会笑我神经病。

我不想当神经病,就只有保持沉默,无论警察怎么做我工作,只知道呆呆地看着他们。看着他们的眼睛,就当是看死鱼的眼睛。慢慢地,我能进入到一种奇怪的状态,能用耳朵漠视和过滤警察的说教,后来我更是锻炼到一边看着警察对我软硬兼施,一边在心里嘲笑他们的智商。我是一中百年难遇的天才,甚至袁老师说我是人类百年不见的奇才,我是有可能改变人类进程的伟大物理学家,所以以我的智商,我有理由嘲笑这些警察的小伎俩。

警察不能说服我,但有很多手段对付我,他们给我戴上了手铐拉进了警车。

我可以在智商上藐视他们,但我仍然要屈服于他们的暴力,我带着冰冷的手铐,靠在警车的座位上看街道上的人群。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似乎已经和这个世界隔离了,我所熟悉的城市和人们已经远离了我,原本我的生活和他们的生活是融合在一起的,但现在,我被一种暴力拉了出来,坐在这警车里,听着警笛呜呜地在身边鸣叫,我成了这世界的旁观者。

我被拉到了警局,迎接我的依旧是审讯,一点创意都没有。无非就是些疲劳攻势,他们希望我承认我和于子杰被伤害案有关。因为除此之外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昨天曾经出现在现场。至于那二十万则没有出现在警察的询问中,张力男这流氓这点看得还是很透,于子杰只是报案他受到了伤害,但没有告诉警察他丢了钱。

我揣摩着警察的心思,想必这些警察是受到了来自于子杰的压力,一个男人的身体零件,最宝贵的就是命根子,若是这东西损坏男人可能会发疯。张力男割了疯狗的**感觉很爽然后牛逼地走了,却让我一个人在这里承受疯狗的反击。

今天的太阳落山了,警察却没有放我,而是把我关到了看守所里。

我在学校的时候就听说看守所里比较黑暗,新来的新犯会被老犯欺负,有的还会被人打死。于子杰丢了小鸡鸡,找不到张力男报复,很可能就会报复我。我估计他会串通这里的犯人来打我,就算不打死我,但也会打我个半死。我心里这样想,所以我走进牢房的那一刻心里都是悲壮。

我似乎悲壮了很多回了,只要遇到黑恶势力我都会悲壮,上次是为了林玲冲冠一怒为红颜,那说着叫浪漫。如果这次我被看守所里的恶势力群殴毙命,我这又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法制建设而献出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我胡思乱想,被警察推进了屋子,警察似乎喊了一声什么我都没有听清楚。等到半晌我才回过神,想着这已经是到了危险时刻了,我不能再如闲庭信步。我打量了一下房屋,房屋的三分之一是一副炕,炕上坐着四个流里流气的人,原本都叼着烟卷打扑克,现在却都瞪着眼睛看着我,三个人坐着看我,一个人斜倚着看我。从坐姿上可以看出四个人的区别,坐着的都是毕恭毕敬,斜倚着的人牛逼哄哄,这人肯定是头。他头上没毛,是个光头,也从另一个角度证明了这一点。

光头是穗北流氓的标准装束,在穗北只有流氓才可以光头,比如张力男这流氓就是个光头。在一中曾经有个学生心血来潮把头发剃了弄了个光头,结果被大鸟看到,大鸟他们认为这小子竟然也剃光头,显然很牛逼,就找了机会揍了那人一顿。所以在穗北,若你不是流氓,就算你有病脑袋不长毛都得弄个假发带着。所以我一见到这光头,就知道他是流氓。

炕沿上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萎缩不安,穿着一个褶皱的衬衫,旁边那个则是一脸呆滞,带着眼镜。我想这两个人应该是这牢房里的被压迫阶层,属于被团结和收买的对象。

我正要打个招呼,那光头却在炕上伸了个懒腰,然后破口大骂。

076原来是个盗墓的

光头大骂:“操,接着坐班。看啥看啊?”一边骂着,一边伸出脚用力踢在了穿衬衫那男人的屁股上。

那人胆怯地说:“沣哥,这……不是来新人了吗?”

光头沣哥骂道:“操,来新人你就不坐班了?”

那人说:“你不是说来新人我就是老犯了?当了老犯就不用坐班了。”光头沣哥气愤起来,一个嘴巴就扇了过去,打在那人脸上十分清脆,气愤骂道:“跟老子讲什么规矩?”

那人被打再不敢反抗,而是看了我一眼,走到了地面中央,笔直地站着。

我琢磨,估计这就是坐班,也就是犯人之间互整的游戏。看来这看守所里还真是黑暗,我刚来就看到这么一出,不过听那人所说,一般都是整新犯的,我现在可是标准的新得不能再新的新犯,为啥不整我?

我估计有更厉害的手段等着我。

不过,我不怕,我是谁啊?我也是被人叫过进哥的人。

那光头打了人以后,跳下炕来,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我,眼神莫名其妙,我盯着他看,不肯示弱。

光头问:“你是张进,认识我不?”

我听他喊我名字,心想他要确认一下然后动手,于子杰要想整我,我就算求饶说好话也躲不过,还不如就牛气一点。张力男原本可是穗北的流氓,他是俺哥,可不能给姓张的丢脸。于是我挺起脖子斜着眼睛说:“我是张进。你又是那只?”

意料之外,那沣哥却哈哈笑了,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不是认识我,我可认识你。”说着拉着我就去炕上坐下。

他对我太过热情,弄得我有些狐疑,一把甩开他,盯着他问:“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那沣哥笑着说:“我叫陈沣,老早就跟着男哥混的,见过你两次。不过后来男哥说你要考大学,不让我们接触你,怕你跟我们学坏,就算大街上见到你也不让我们和你打招呼,所以你就不认识我了。”

我仔细想了想,这人确实眼熟,而且他的也是真话。张力男那流氓虽然无恶不作,但对我这个弟弟却爱护有加,他不肯让别的流氓来腐蚀我纯洁的心灵,却和我住在一起亲自来腐蚀,以至于今天我终于进入了监狱。

陈沣接着说:“大鸟中午拖人来送过信,说你因为男哥的事情被弄进来了,让我们照顾你,男哥虽然走了,但他的兄弟就是我们的兄弟。”

说着大声喊道:“操,都**死楞着干啥?过来见过进哥。”

张力男临走的时候对我吹牛逼,说他的名字还可以在穗北罩着我起码三年,现在他刚走三天还没到,而且又身背命案,所以他的名字现在在穗北是如雷贯耳,我是他弟弟,当然也牛逼。在外面的世界里我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学生,但来到看守所里暂时失去了自由,我反而有了老大的感觉。

我操,这啥世界啊。我心里骂张力男那个流氓,这些都是拜这流氓所赐。

炕上原本陪着陈沣打扑克的几人忙跳下来热情地对我招呼,嘴里进哥进哥地喊着。他们叫我到也能适应,不过被陈沣踢了一脚那人年纪看着比俺大好多,却也叫我进哥,这让我非常不适应。

这人的口音是南方口音,我听着他的普通话,就想起了平秋月。平秋月的普通话软软地比我的话好听多了,不过这人的口音和平秋月还有区别,听着有些向电影里的四川话。陈沣说他叫王安,除了我以外就是他最后来的,是所谓的新犯,看守所里的规矩新犯一定要坐班。坐班其实不能坐,必须笔直地站在屋子当中,看着简单,但时间长了以后非常痛苦。

王安在坐班,而我和陈沣坐在炕上叼着烟卷聊天,其余的人则坐在炕的另一侧面对着一个大筐,里面是一些一次性筷子,众人一根根地数过来,等数目够了,拿橡皮套套上,一捆捆地摆好。

陈沣见我瞧那些筷子,就气愤地说:“这筷子是警察给我们的任务,他娘的,我们当免费工人,他们却赚钱发奖金。等老子出去,一定让大鸟给我买几盒烟。”

这些我懂,不过我却对这些筷子没兴趣,我有兴趣的是屋子中央笔直站立正在坐班的王安。我知道所谓坐班是这些疑犯无聊寻思出来度过无聊时光的游戏,虽然心里厌烦,却也不好坏了人家的规矩。不过我面对王安总有种愧疚,毕竟我才是真正的新犯,若不是因为陈沣的关系,受折磨的应该是我。

所以我没话找话,对王安说:“你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好像在那里见过。”

陈沣说:“是吗?你认识他?”就大声问:“王安,你好好看看,认识进哥不?”

王安看看我,说:“不认识。”

我说:“你过来坐这,让我好好看看。”

我的目的是让王安休息一下,总站在那,我看着都累。

王安一听赶快跑了过来,却没敢坐,而是站在那活动着双腿。我瞧着王安,感觉他确实眼熟,好像真的见过他,但我又想不起来怎么会认识他,就问:“你是因为啥进来的?”

王安说:“挖地。”

挖地?我不懂,陈沣却哈哈大笑起来。陈沣笑完了以后还踢了王安一脚,把王安踢得趴在了地上摔了个狗啃泥,王安趴起来却没有任何怨恨,反而嘻嘻笑着,我惊叹于流氓的力量,他们可比警察厉害多了。

我本想问个仔细,这时候却听到一阵铃声,陈沣说:“该吃饭了。16k校旱.16k.cn首发”

在看守所的第一顿饭,我终于吃到了久违的窝窝头。其实这东西我很小的时候也吃过,东北的冬天,人们会用玉米面做豆包,如果没有馅,那就是做成了窝窝头。小时候很不爱吃,因为粗粗的难以入口。那会就听大人说,要当好人,如果不当好人就去牢里去吃窝窝头,当时很害怕,所以哪会儿就想着以后长大了一定要当一个好人。

只不过我长大了,却没有当成好人,而是当成了嫌疑犯,被送进了看守所吃窝窝头,看守所还不是真正的牢房,但相似的都有窝窝头,还有那种自由被剥夺后的残酷,比之真正的牢房,更多了一份不安,若是真的判了,心也许反而会安定,就是在一切还没有着落之前,非常难熬。

如今吃那窝头感觉很新奇,我觉得比我自己泡的华丰牌方便面要好吃。如果可以管饱,我还想就着榨菜再吃一些,不过有数量限制,多吃不让。我很不满意,改革开放都这么长时间了,早已经解决了人民的温饱问题,为啥吃个窝窝头还这么小气。

陈沣见我吃的香甜,觉察出我喜欢这玩意,就踢了王安一脚骂道:“操!没个眼力价,没看到进哥没饱吗?”

王安已经吃掉了一个窝头,听到后忙把剩下的两个递给我,我也确实想吃,就拿了一个,另一个还给了王安。就这点行为却让王安感激涕零,我和陈沣一比,就如同恶魔之比天使,他蹲在我旁边和我套近乎,然后啃那最后一个窝头。

我吃完窝头,又喝了两口开水一样的清汤,觉得没有滋味就不再喝,但王安他们却喝得开心。我坐在炕上看着王安,越看越觉得他眼熟,这个人的容貌就在眼前转,但我就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了,他应该不是那种特别熟悉的人,估计只见过一两次,我问王安:“王安,说说看,你挖个地怎么也被抓进来?”

王安还没回答,陈沣却又大笑骂道:“他挖个屁的地,他是挖人家坟头,被人发现这就送这来了。”

我不仅兴趣大增。赵不凡曾经教育我们,说艺术来源于生活,要从生活中挖掘素材,经过提炼就是文学。我虽然仅仅是个文学青年,并没有决定把全部生命献给这项伟大的事业,但毕竟也是在赵不凡身边受到过专业作家的熏陶和洗礼,对于好玩的可以当作素材的东西大有兴趣。

我问王安:“你是盗墓的?你们有什么讲究没有?”

王安唯唯诺诺地说:“我……我不是盗墓的。”

我对于文学的热情因为他这话而受到了打击,不由骂道:“操,你不是盗墓的你挖人家坟头?”

王安犹豫着是否回答我,陈沣却给了他一巴掌,骂道:“老实回答进哥。”

王安捂着脸,说:“这个,我只是再找东西。”

我问:“你在找什么啊?为什么去人家坟头里找?”

可是王安却说什么都不告诉我了,就算陈沣打他的嘴巴他也不肯说。陈沣打人可真狠,我发现张力男、大鸟、还有陈沣这些流氓打人都狠,看来当流氓就要有不把人当人的素质。王安的脸很快就被他打成了猪头。

陈沣打人这是维护他作为这个牢房老大的尊严,我虽然和他熟络,但毕竟只是借着张力男的面子,原本打算看热闹,但见王安实在可怜,就忍不祝旱:“沣哥,还是别打了。”

陈沣也打累了,就停下手躺在炕上休息,对我说:“警察都问不出来他的口供,这b一问到关键时候就闭口不回答,把警察弄得没辙,所以大鸟他们曾经让我关照一下他,上些日子我闲着没干,今天正好借这机会帮警察叔叔的忙。所以进哥,这也不是完全因为你。你别为他求情。”

大鸟也吩咐过陈沣关照我,但显然我和王安的关照概念大有不同。我刚刚一进牢房就跟一个老大一样,而王安只能躺地上哼哼,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方言。

那些方言可能是骂陈沣,也可能是骂大鸟这类的警察。或者仅仅是些诸我好疼之类的话,陈沣对于这些没有兴趣,就算骂他反正也听不懂,我却很有兴趣,问王安:“听你口音也不是这里的人啊,怎么大老远来东北挖人家坟?”

或许是我给王安求了情,所以王安对我显然比对陈沣好,他说:“我,我是后搬到穗北来的。”

我问:“现在住哪里啊?市里还是乡下?”

王安回答:“乡下,张……张村。”

我一惊,问:“北山镇的张村?”

王安努力地点点头。

张村,那是我的家啊,可我却不认识王安,由于邻近高考,爸爸都是跑来学校给我送学杂费,不让我回家耽误学习,我有好几个月没回家看看去了,可能他就是这几个月新搬来的。

我盯着王安,突然一拍大腿。提起了张村,我一下想起王安是谁了。

他就是我和张力男要去省城割包皮那天在车站遇到的向我们问路的西装男。我说怎么就这么眼熟呢,当时我和他只见过一面,他曾问我认识董败类不,我告诉他之后就和他就匆匆而别去省城割包皮,却没想到他却到了张村,还住了下来挖了人家的坟头。

我脱口而出,对王安说:“你是挖董败类的坟吧?”

王安突然抬头,直愣愣地看着我。

我知道王安在找什么了,不由叹了口气说:“他身体都要烧光了,你还能找到啥?”

王安听我这样说,眼中冒出了一丝精光,从地上艰难地爬起,向我走了两步,嘴里咕咕有声:“你……你知道我找什么?”

那声音好像是一个野兽一般,听着有些吓人,我这才反应过来我说露了嘴,这分明是告诉了王安我知道了藏宝图的事情,我不由大是后悔,看着王安因为兴奋而涨红的脸,心里思考着该怎么办。

我要不要杀人灭口呢?

这可是一个好时机,据说在看守所里经常有犯人把犯人打死,而且还会被警察说成意外,有警察看大门,打死人都不算犯罪只算意外,这可是天赐的良机!

077又闻藏宝

我还没想好是否杀人灭口,但王安面色怪异地向我走来却是吓到了陈沣,陈沣以为他要我对我行凶,他一下从我身后跳出,飞起一脚,踢在了王安的下巴上。

王安一声惨叫,直挺挺躺在了地下。

陈沣关切地问我:“张进,你没事吧?”

我一下从思考中惊醒,看王安倒地不起,忙扑了上去。

我想杀人灭口这事就算了。这王安应该非常有用。董败类死了以后我又一次听到了藏宝图的事情,图上那些字我不认识,我根本破解不了藏宝图的秘密,而这个王安既然知道有藏宝图的存在,想必也知道如何寻得宝贝。所以,他是关键人物,我不能想着杀人灭口这事,也不能被陈沣这种警匪勾结的流氓打死。

若是寻不到宝贝,就算有藏宝图也是废纸一张,若是能寻到宝贝,就算分点给别人又能如何?这些道理我一下明白了,所以我不会贪婪到想独吞,最重要的是搞明白如何寻得宝贝。

我以前看事情总是喜欢从小处看问题,但我敲了地委书记的闷棍以后,我就学会了宏观地看待问题,变得会当凌绝顶了,如今再看别人,颇有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王霸之气充斥全身,我张进估计是升级进化了。

陈沣下手到有分寸,王安只是晕了过去,我掐了掐人中他就醒了过来。醒来以后他见到就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好像是抓一个漂亮的小妞,不过却抓到了我的胸脯上,手指乱动,好像抚摸,嘴里焦急地问:“你……你是不是知道?”

我甩开了他的胳膊,要不是这丫受伤了,我肯定还要踢他两脚,操,抓男人胸脯?要抓就用力点,这么点力气,明显就是摸嘛!

我控制住再揍他一顿的想法点了点头,王安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我:“那……那在那里?”

若是从前,我肯定不会让任何人知道我有一张藏宝图,因为我那会还小,无力保护自己。但现在我不会害怕这些,我已经长大了,虽然不算是一个流氓,但有人已经把我划归到了黑社会团伙里面,应该属于人人避而远之的厌烦人物,所以只有别人怕我,没有我怕别人。

于是我自信满满,对着这个可能性倾向性爱好大有问题的,可能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的男人说:“在我这里。”

王安放心的松了一口气,又躺了过去。我忙又掐人中,又叫人泼冷水,我可真怕他一个激动死了。

王安没死,反而被拖上了炕享受到了老大的待遇。我对陈沣简要地解释了一下,他大有兴趣,不再把王安当蹂躏发泄的对象,而是当成了财神,而对我,则不再如以前是看张力男的面子,现在他分明是把我当成了财神爷。

王安生命力旺盛,好像是小强。这点皮外伤根本就等于没有,趁着饭后放风的时间,我、王安还有陈沣三个人聚在一起,左右无人,我们鬼鬼祟祟,在警察正义的目光下,我对他们说了我小时候得到藏宝图的事。

陈沣听后,激动得满脸红晕,而王安则平静了很多,我问他怎么知道藏宝图的事的?王安说,那藏宝图原本是他从地下挖出来的。

我这才明白,原来最早发现藏宝图的人是王安,那么那个老头又是谁呢?

王安叹了口气,告诉我说:“我原本是在云南昆明的东郊承包了一个果园,守着这一大片果园日子过得十分自在。又因为小时候有当作家的梦,就起了一个檀郎的笔名,偶尔写些校旱,稿子攒了一大堆,却一本都没有出版。不过,我从来没有放弃过。”

我大惊,这世界上文学青年实在是太多了,我算是半个文学青年,田春花算是一个完整的文学女青年,而王安则是一个更为纯粹的文学青年,因为他已经告别了文学青年的初级阶段,已经从仅仅是爱好转而走向了真正的创作之路。这一比较,就比我和田春花要高上不止一个等级。

望着王安,我心里充满了敬佩,出于对文学青年的尊重,俺还给了他一颗烟,是云南玉溪的红塔山,烟丝软黄,入口醇香。

王安拼命地吸了两口,看了我两眼。我从那眼神中看到了爱慕,浑身**疙瘩掉了一地,忙说:“挑重点的说,不要混字数,再拖情节老子阉了你。”

王安答应,吸烟后说:“其实事情简单的要命,那天我和两个工人在果园里种树,那坑挖得大了些,然后就挖到了一个瓷罐,罐子很重,我想里面肯定有金条啥的,我以为发财,忙给了那工人两钱打发他们走掉,之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自己偷偷打开了瓷罐,结果,我在里面发现了一张图。”

陈沣说:“就是那藏宝图?”

王安骂道:“不是藏宝图还是春宫图了?”他现在觉得自己有用,所以不再是以前的猥琐无能模样,有我当靠山,说话都硬气了很多。陈沣被他抢白,当下一怒,不过手举起来又放下,我估计他是想到了藏宝图里面的宝藏,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钱当能屈屈伸伸,伸缩自如。

我说:“就这么简单?我还以为这藏宝图的出世会有一个惊天动地的故事,却没想到只是被你种棵果树就给挖了出来了。这可真是令人失望。”

王安说:“这可是真实,当然没有校旱那么精彩,不过这事也透着玄乎,我得到藏宝图以后就仔细研究,我那会果树也不种了,每天就知道去图书馆查资料,我想这藏宝图所代表的宝藏一定众多,靠几个人的力量估计都无法搬运,这才藏到一处而又画了一张藏宝图传世。若仅仅就几块金条,几个镯子一个人就能拿走,显然没必要弄个宝藏再弄个藏宝图。如此我可以肯定,这么大的宝藏必然是倾一个国家之力,因为西南这一代民族众多,历史上曾经有过无数的小国,若宝藏是这些国家所藏,那就十分合情合理。如果是国家级别的行为,那必然可以在历史上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王安侃侃而谈,条理清楚,我心里佩服,这个猥亵男竟然还有这两下子,看来留下他一条命不打死是我的英明决定,如果打死,那靠我自己的力量,估计无法破解藏宝图的秘密。

王安继续说:“我确定了这一点,就在图书馆大查资料,可是让人奇怪的是,我查遍了已知的历史,却没有任何历史可以和这个宝藏吻合,这个藏宝图就好像凭空就出现在我的果园一样。”

我不由骂道:“莫非这是天外来客留下的东西了?”

那王安却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说道:“这也不是不可能,我现在越来越感觉到,这个藏宝图可能并不是古代人留下的。”

陈沣说:“操,那是谁留的?莫非真是外星人?”

王安努力的摇头,悠悠说道:“也不是,这是上帝留下的。”

我和陈沣绝倒,这逼还信上帝。

王安却煞有其事说道:“我不信上帝,我只是说,这些都是我们无法理解的东西,不是来自神仙,不是来自过去,就是来自未来也说不定。总之,莫名其妙,无法理解,既然无法理解我们就不要去费心去理解,我们只要把宝藏挖出来过富翁的日子就好了,管这宝藏是怎么来的?你们说对不对?”

我赞叹:“对,您说的真对。”

陈沣也赞叹:“安哥您说的真对。”

王安现在牛逼了,发现通过他能找到宝藏,我对他都不用你而用您改用尊称了。陈沣都不打他也不骂他不叫王安而叫安哥了。

王安牛逼起来是真牛逼,架子也很大,靠在土墙根下坐在我和陈沣中间好像他是老大我和陈沣都是小弟一样。他吸着陈沣递给他的云烟美美吸了一口说还是云烟安逸,东北的烟和云烟一比太**没品味了。

王安一口四川口音,据说是四川人,但现在又身在东北,所以说起话来一会儿日他娘的,一会儿操他妈的,日也日得安逸,操也操的舒服,果然,语言是一本高深的学问,非文学青年不能有这样的造诣。

王安,陈沣,因为一个宝藏的事相逢一笑泯恩仇,成为了哥们,王安叫陈沣沣哥,陈沣却不管王安叫安哥,他说他所知道的这些搞文学都色的很,所以王安也肯定很色,他就管王安叫色安。

王安对于这个绰号表示满意,说什么色而不淫,淫而不乱,乱而不弃。总之一套一套地在陈沣面前卖弄学问。

陈沣说,你别勃而不起就成。

陈沣这流氓是文盲,在玩弄语言上当然不如色安这个文学青年,不过他对这些也不敢兴趣,他还是对藏宝图有兴趣,就问色安:“色安,那你后来这藏宝图怎么又丢了呢?”

色安说:“藏宝图被挖出以后知道的人只有我一个,就算当初一起挖出坛子的两个人也不知道有这个藏宝图,不过这两人其中有一个老头,是我一直雇佣的,他没儿没女,我看他可怜就一直留在我的果园里帮手,可没想到这人暗地里一直注意着我,后来终于被他知道了我的秘密,于是有一天就把我的藏宝图而偷走了,还顺手偷走了我的一个碧玉手镯。真是令我太生气了。”

我心里暗自好笑,原来这事这么简单啊,果然我们平时都是生活在梦想中,某些时候,事实要简单和无趣的多。我小时候听董败类说起,说那老头可是一个高手,可没想到只是色安果园里的工人。而董败类对常老蔫媳妇说的那些话,也有很多都是假的,藏宝图到是真的,但一个图纸对于一个乡下女人显然没有太多吸引力,所以董败类才说看到了很多金银珠宝,最后他怕常老蔫媳妇不信才只拿了一个镯子送她。

我后来常想这事,人心总是贪婪的,董败类面对那么多的财宝只拿一个镯子我是全然不信的,就算他拿,金子要比镯子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更具有诱惑力。现在我才明白,原来只有一个镯子,这镯子还是色安的。

真是有意思啊。

色安越说越气,不由地骂了起来:“我草他妈的,那镯子可是我在地摊上用20块钱买的,那天正想约镇上一个胖大娘们一起来我的果园在果树下谈文学谈人生,我想顺手就把这镯子送她,骗她说这是翡翠,她一高兴就会让我日了。反正她也不懂,就算以后知道,日也就日了,还能把我咋地?可没想到那老头把镯子也给偷了。”

我不由长大了嘴巴。操,那镯子是假的?才20块钱?

可怜啊,常老蔫媳妇还以为那是皇后才带的镯子呢!而我也这样以为,还把镯子当宝贝送给了王二丫。二丫现在长大了,也会发现这镯子是假的了吧?

那她,会不会骂她的张进哥是一个大骗子呢?

我特别生气,非常生气,看到色安还安逸地吸云烟,不由飞起一脚就把色安踢飞了。

色安突遭厄运,滚出了好远,然后才又爬了过来,揉着屁股小心地问:“这个,进,进哥,怎么,怎么了?”

我骂道:“操,你那镯子我见过,我还送给了我媳妇。”

二丫小时候说要当我媳妇,所以我一直都在心里叫她媳妇。可是她现在不知道当谁的媳妇了。

我给她那镯子就是为了让她记着我的好,等长大了也只记得我,这样她就不会有别的男人,只会让我一个人睡,不会和别人搞破鞋。可现在她发现那镯子是个假的,很可能非常生气,女人一生气就会犯错误,比如常老蔫打了老婆,常老蔫媳妇就非常生气,跟了董败类搞破鞋。那二丫会不会也生气找别的男人睡觉搞破鞋呢!

我十分担心啊,如果这样我不是戴了绿帽子了?

078上不了大学了

我越想越生气,戴绿帽可是任何男人都无法容忍的行为,我看着色安还想踢他的屁股,就又抬起了脚。

色安抱着屁股就跑了,陈沣却哈哈大笑,笑得在地上打滚,笑的把警察都惊动了,警察高声喊:“干什么呢?”

陈沣连忙说:“没干什么?讲笑话。”

警察骂:“操,老实点!”

我们答应老实,我就不再去踢色安,色安这才跑过来,委屈地说:“可我也不知道我要送给胖大娘们的破镯子10年后会跑你手里啊?”

我也感慨,命运真是奇特啊!操他妈的!

色安也感慨,命运确实是奇特啊!日他娘的!

陈沣不是文学青年,当然不会有同样的感慨,他问我:“进哥,你说藏宝图在你手里,那现在在那里呢?给我看看啊。!”

我进看守所里的时候,东西都交给政府保存了,所以藏宝图应该在政府手里,不过政府不知道,只要我出去的时候他们会还给我。我把这个和他们说了,色安和陈沣两个人这才想起我们还没自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外面蓝蓝的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呼吸到外面的自由空气。

如此我们这个房间因为一张藏宝图而少了些暴力多了些梦想,人有梦想真是好,比有暴力多了。我们现在每天不派人坐班了,最多就是让他们弄筷子,而我们三个人坐在炕上吸烟,然后想着以后发财了要怎么办,一天一天的,每天就是这么有梦想地活着。

虽然所谓的宝藏还是一个未知数,就算现在有藏宝图,还有对藏宝图略有研究的色安,不过究竟能不能拿到宝藏还很难说,但陈沣和色安都以富翁自居了,陈沣说挖出那么财宝来,就算不是世界首富,那也是中国首富,就算不是中国首富,那也肯定是穗北首富了。穗北首富是谁?现在肯定是唐一峰,这家伙在任上买官卖官,据说弄到手的钱多了去了,但陈沣说以后穗北首富就是他了。

当然,他说宝藏取出来三个人分,我张进一定是要拿大头的,就算色安,破解了宝藏的秘密,那就拿第二多,而他陈沣只拿小分就好了。但色安其实不是穗北人,而我要考上大学以后肯定也不是穗北人,只有他一个人是穗北人,所以这穗北首富他是当定了。

陈沣说等他成了穗北首富以后就要盖大楼,盖全穗北最高的大楼,比现在的市电信大楼还要高上一倍。

对于陈沣的伟大理想色安是嗤之以鼻,色安说:“你那理想就是一个暴发户心态,告诉你,男人有钱了以后要懂得享受,我以后发财了一定要日很多很多女人,每天日一个。”

他这个名字果然没有叫错,一说话就是语出惊人。

陈沣表示怀疑:“你还行吗?大叔?”我门三个色安最大,比我大了10多岁,现在应该是30左右了,按理说性功能也该衰退了,但他这性需求跟一个青春期少男一样亢奋。

色安说:“咱肾好,告诉你们,我果园周围村子里的骚娘们被我日的多了。日他娘的,那帮娘们水真多,日起来安逸的很。不过虽然安逸,但毕竟是个乡下娘们,咱有钱了可不能再这个品味,咱打算包几个女学生,尝几口嫩的!”

两个人各有各的理想,这让我很羡慕。色安就问我:“张进,那你有了钱以后要干啥呢?”

这个问题我想过很多遍了,从小我好像很想当兵,因为那会觉得穿军装很威风,后来看过了李四光的电影,很想当一个地质学家,为祖国找找石油啥的,至于上了高中由于袁老师的影响,我想当一个伟大的物理学家,和爱因斯坦那么伟大。

我把我的理想跟他们说了,说我要当一个物理学家改变这个世界。

两人一个是文盲,一个是种果树的文化青年,当然不能理解我的伟大理想,不过色安却说:“当物理学家你得首先考大学吧?”

我点头:“是啊,我第一志愿是清华大学。以我的成绩,轻松考上的。”

色安又说:“那你要上清华起码得高考吧?”

我说:“当然啊,这还要说?”

色安无比深情地看着我,被一个猥琐的中年大叔这个眼光看我实在让我受不了,我骂道:“别这样深情款款地看着我,老子又不是同性恋。”

色安收回了目光,疑惑地说:“我这眼光是深情款款吗?我明明是很同情地看着你啊。”

我很想去踢他的屁股,他的眼神绝对有问题。

我问:“你同情我什么?”

色安说:“今天是七月六号了,明天,就开始高考了!”

我一下跳了起来,是啊,明天就要高考了,可我还在看守所里。

操他妈的,我就算成绩好的上了天,可连高考都无法参加还上个屁的清华啊!

想到这一天,我无比沮丧,缩在角落里。

色安又同情地看过来,我看他的眼光,又觉得他是深情款款。我终于忍不住,向他一脚踢了过去。

色安被我踢了一脚,可是一点都不生气,反而是哈哈大笑,嘲笑我考不上大学了。如果我考不上大学那我还有陈沣还有色安,我们找宝三人组里就他的文凭最高。

陈沣说色安你个种果树的,文凭高个屁。

色安冷笑说:“种果树的就不可以高学历了?你以为让果树结果跟你日逼一样简单,**几下射到肚子里就可以生根发芽?告诉你,种果树比日逼复杂多了。”

论床上的事,色安花样繁多,什么毒龙冰火之类,陈沣听都没听过,这些日子色安一有时间就讲这些,他已经领教过了,所以甘拜下风。论文学素养,色安是文学青年,虽然没出版,但总是也写过几本太监作品,陈沣不如色安。论种果树陈沣也不如色安,就是打架他比色安强。不过现在我们三人已经成立了寻宝三人组,是战略合作伙伴的关系,不能动手动脚。所以陈沣很郁闷。

不过他还是没我郁闷,我考不上大学了。

三年高中,我每次都是全校第一,没有人会怀疑我考不上清华,但命运真是玩笑啊,竟然让用这种方式让我远离考场,操他妈的,我太倒霉了。

看来遇到白虎女人果然会倒霉。我不光遇到田春花这个白虎,那天晚上我还把手深到田春花的裤裆里摸过了。虽然光溜溜摸着很舒服,用色安的四川话叫摸着安逸,不过我摸了以后警察立刻就过来把我抓到牢里了,果然倒霉,到现在高考都没机会参加,竟然是倒了大霉了。

我欲哭无泪,只是摸摸就这么倒霉,如果那天我一个忍不住和她睡了,那得多倒霉啊?怪不得赵不凡和田春花这个文学女青年勾搭了三年田春花还是**,原来不是赵不凡不想,而是他怕白虎。后来郑经仁把田春花介绍了唐一峰,唐一峰一定是睡了,所以他才落到被我敲了闷棍这么倒霉的地步。

这么说来,张力男是田春花救的呢!

我幽怨地吸烟,色安在那里讲他在大学里怎么泡妞,比如把女同学带到体育馆的楼台上掀开裙子胡搞,隔着一个墙壁就是其他的同学,彼此都能听到彼此的动静。我听着就羡慕,看来大学里的生活会比高中好玩,不过,我是没机会了。

这晚上我失眠了,怎么都睡不着,我想着我考不上大学了该怎么面对同学们呢?他们一定笑话死我了。平时你张进不是非常牛逼吗?混的好,成绩也好,长的还帅,有个校花女朋友,就算分手走了,还能有个身材超级棒的同桌一起研究性医学,我怎么看都是天之骄子啊,没想到最后却落得这个下场。

我迷迷糊糊直到天亮才睡着,想着既然出不去就别想了,所以也就睡着了,折腾了一个晚上,这会儿反而睡得很香,连出去放风吃早饭我都没去。

正睡着的时候,陈沣却跑来推我,我大骂:“操,你干啥啊?老子梦里正日逼呢!还老子的女人来。”

陈沣也骂:“操,还日个**女人?快点起来,你被放出去了,现在马上去考场还来得及。”

我一听,一下就坐了起来:“什么?我被放了?”

陈沣说:“是啊,快点,大鸟正在门口等着,他送你去考场。”

我一下就跳下了炕,一边穿衣服一边问几点了,陈沣说都已经八点五十了,现在去虽然会迟到,不过应该还能来得及进考场考试。

我哈哈大笑,一脚踢在了色安的屁股上,老子牛逼地说:“操,你上个二流大学就牛逼了?看这次老子给你考个清华出来。”

然后我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了牢房。

079摸摸裤裆就能考上大学

昨天我还哀怨自己倒霉,后悔摸了白虎田春花的裤裆,但今天我又庆幸自己的幸运,能在高考前10分钟从看守所里释放而参加高考,这说明我还不算太倒霉,这么看来,摸田春花的裤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不过也可能是因为别的。董半仙上次给我排卦,说我要接近五行属金的东西比较好。白虎就是白老虎,据说是西方的灵兽,位西方,色白,五行属性属于金。这么说来,别人摸了田春花的裤裆会有厄运会倒大霉,但对于喜欢五行金的我来说,如果摸了田春花的裤裆反而会逢凶化吉。眼前在这关键时候我被放出来去高考,就证明了摸田春花的裤裆大吉大利。

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再去田春花的裤裆里摸两把,大摸特摸,这样我不光可以考上大学,估计还可以发大财,当个世界首富啥的。

手续不用去办,大鸟已经帮我办好。大鸟拉着我就钻进了一个警车,然后亮起警灯呜呜叫着,就飞奔出了看守所。

我喊:“去那里?”大鸟骂:“当然去考场。”我说:“我准考证还在家。”大鸟说:“大姐去给你拿了,说好在考场门口见面。”

我这才放了心。虽然马上就要高考了,吸烟有害智力,但我智力应付高考绰绰有余,所以还是向大鸟要了烟叼着,我喷着烟雾问大鸟我的事情究竟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把我放了?

大鸟说:“提审你了几次,你嘴巴紧什么都没说,这很好。更加上于子杰的老婆孩子的口供也证明是男哥做的,和你没有干系,所以这事就过去了。”

看来那二十万的事于子杰还是没说,不过于子杰的小鸡鸡都没了,肯就这么罢休了?

大鸟哼了一声说:“他当然不会罢休了,就算抓不到男哥但也想拿你出气的,不过他现在势力越来越弱,眼见着这次换届没戏了,所以更没人肯买他的账,这样你在看守所里才能安稳到现在,要不,就算没证据让你坐牢,也会有人来收拾你。”

这是肯定的,比如色安被关在看守所里就被人打,但我就没被打,我知道大鸟背后肯定出了不少力,心里感慨,高一哪会儿我们还打架来着,可就没想到到现在反而是他帮了很多忙。

我点点头,感激的话我没说,我们都不需要这些虚话。大鸟笑着说:“你也不用多想,于子杰关着你不放,是想耽误你的高考,这样就算你不坐牢他能出些气,我和大姐也明白,想了很多办法,但都没用,他就是不放你。最后我们都要失望了,可你又突然被放了,这事你可不用感激我。”

不是大鸟?我问:“那是谁?”

大鸟说:“我也不知道,总之今天早上命令突然就来了,我知道以后立刻就跑来,希望你还能来得及参加考试。”

我想能越过于子杰直接放我出来的肯定是比于子杰的官大,我认识比于子杰官大的人只有唐一峰了。莫非是这个贪官?但我可是敲了他的闷棍的,他会帮我?这怎么想都不太可能。

想不通就不想,现在已经过了九点,考试都开始了,我们得在九点半之前赶到,否则就不让进入考场了。

拉着警报器,大鸟开着警车在城里好像是在高速公路上,一路飞奔,不用等红灯,当个警察真好,就算当不了警察有个当警察的兄弟也好。

我到了考场跳下了警车我就在门口四下找弱女姐,可是找了半天没有找到。我焦急地看了看时间,马上就到九点半,等到了九点半就算有准考证也进不去了。

我和大鸟在门口转悠,门口站着很多家长,从校园的铁栏杆向里面看,就算看不到他们的孩子他们还是看,眼睛里都是期待,不过我想这些期待十有八九都会落空,一中这届的毕业生成绩我很了解,100里面,考上5,6个估计不错了。

我肯定是会在5,6个里面的,但现在没有准考证,这,5,6里就没我了。

时间走过了9点30,我知道我进不去了,现在这情况,就算摸田春花的裤裆也没用。摸她的裤裆并不能让时间倒流,只会流别的东西。

大鸟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来安慰我,我对他笑了笑,表示没关系,然后我们就坐在地上吸烟,他一支我一支,等吸了两支以后,我看到弱女姐气喘吁吁地跑来了。手里拿着我的准考证。

弱女姐走过来看了看我,然后就突然抱住我哭,她说:“弟弟,我真没用。”

再说,弱女姐是俺姐,姐姐的豆腐可不应该吃,否则会……会……我不敢想了,我突然想起我以前可是看过弱女姐小便,还看到过黑黑的地方,这可是非常不应该,我们可是姐弟关系啊!现在我来不及高考,一定是因为我对姐姐做了坏事。

我连忙把弱女姐推开,弱女姐身体太软,味道太香,我又想坏事了。

我推开弱女姐以后哈哈大笑,十分豪迈。弱女姐看着我十分担心,估计她是担心我受不了刺激变傻了。

我却嚣张地高声说道:“姐你放心,不就没来及考这科语文吗?可还有四科啊,那四科如果我科科都满分,那就能轻松考上大学了。”

弱女姐担心地说:“能是能,可就考不上清华了啊。”如果四科都满分,这样的成绩估计可以轻松过掉本科线,就算重点线也有可能,但清华北大之类估计是没戏了。我不在乎地说:“金子到那里都会发光的,考不清华也没啥,北京那地方,城市太大,人又太多,我住着还不习惯呢!”

如果清华上不了,那估计会去色安的家乡,那可以顺便把宝藏找到,到也是不错的选择。

如果我相信命运,那我就要相信冥冥之中我的未来早就注定了,因为我小时候得到了一张藏宝图,所以我以后的一生都会和这个藏宝图有关系。比如我在看守所里认识了王安这个色狼,还认识了陈沣这个流氓,组成了寻宝三人组。那顺理成章,我以后上大学的地方也会和宝藏有关系,按照我的第二志愿,可不就是这么个情况吗?

我这么一想,心里也就安静,不再为考不上清华而有懊恼,经过这一次的入狱经历,再看生活已经不向以前那样的眼光。以前想着上学,考大学,然后毕业,然后工作,就算我不会成为爱因斯坦那么伟大,估计也会很牛逼,能当个得诺贝尔物理学奖之类的物理学家。然后会结婚,和妻子就那么过一生,每天的大部分时间会在实验室里。只有在周末,陪老婆逛逛街。

现在莫名其妙地我就觉得这样的人生我已经经历过一样,我能看到未来就是我想象中那个样子。而现在,一切已经有了些不同,我应该走不一样的路。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就是这么以为的,以前的那条路我走过,现在再走觉得会很没意思,所以换个没走过的路走一走,这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存在的想法。

所以我没有因为少考了一科而犯愁,而是兴高采烈又跳又叫的,弱女姐连忙拉我到一旁,就算她相信我认识我很正常,但周围那些我同学的家长们可是以为我傻了。

既然已经不能进去,那就走吧,我对弱女姐说:“我还没吃早饭呢,现在正好去吃饭。”

弱女姐拉着我的手不肯放开,轻声说:“你不是最喜欢姐给你做的手擀面吗?姐现在就回家给你做。”

大鸟走了,我和弱女姐回家,现在我才发现我在牢里这些日子弱女姐从那边搬到了我这里,她住张力男的房间,而张力男以前的被子枕头,还有衣服裤子,臭袜子,还有那半合避孕套,都被弱女姐丢了。

用弱女姐的说法是,张力男是个混蛋,还是个智商底下的混蛋,被放出来滚蛋就好了,还要去报复于子杰,要报复那就直接杀了好了,可还留了一条命,结果他割了人家的小鸡鸡很爽地走了,却留下我和弱女姐要承受于子杰的报复。弱女姐说我这牢狱之灾,还有我高考遇到的变故,都是张力男这个混蛋造成的。

弱女姐说:“我没有张力男这个弟弟,你也没有他这个哥,以后我是你姐,你是我弟弟,我们相依为命,再不认识那个混蛋了。”

弱女姐说这话的时候很是决绝,但我却知道她有些言不由衷,因为当时她正在给我擀面条,我偷偷地看到她掉了一滴眼泪在面里,但是她赶紧地揉了那面两下,把泪水都和到了面里。

我不敢让弱女姐发现我看到她哭了,连忙说:“我去洗澡,在看守所里这些天我都要变馊了。姐,这的门可有点不好用,你不许偷看哦。”

和俺姐开这样的玩笑可能不应该,弱女姐因此骂我混蛋:“你那破身子有啥看的?估计要看也要拿放大镜才能看得到呢!”

流氓大姐大果然不一般,我以后一定要记着不能和她开这样的玩笑,于是我灰溜溜败北钻进了卫生间,但心里也高兴,因为我这一闹,弱女姐就不想张力男了。

果然是一点张力男的痕迹都没有了,卫生间里张力男贴的半露屁股美女图都被弱女姐撕了下来,这让我不能看着美女的屁股洗澡很有些遗憾,不过侧边却挂着弱女姐的小内裤,这看得我心跳加快,赶紧把眼睛移走不敢看,不过,我搓洗了两下,忍不住又看了两眼。

我吃弱女姐给我做的面条只吃了小半碗,弱女姐说现在都十点了,一会还要吃午饭,所以要留着肚子。吃过饭以后我要刷碗,但弱女姐不让,她把我推到房间里让我去复习功课,说既然我要用四门功课和别人五门功课竞争那就现在就要好好看书。

我无聊地翻着书本,弱女姐出去买菜,她中午要给我做好吃的。在看守所里第一天吃窝头很好吃,但以后天天吃窝头就难以下咽了,所以我很期待弱女姐的饭菜,那一定会有很多肉,会吃得我肚子都鼓起来,跟唐一峰那个贪官一样的大肚子。

我刚刚问了弱女姐,问她知道不知道我是怎么被放出来的,我很担心弱女姐去和唐大贪官达成某些交易,毕竟他对弱女姐有歧途。

弱女姐见我问了以后就骂我,说她没我想的那么贱,以后再用身体去换弟弟自由的事情她不会再干了,当人家弟弟就要保护姐姐,可别总让姐姐保护你,否则,那太丢人了。

我还是不知道谁救了我,但知道不是弱女姐我就放了心,所以用心看了会书,但看了一小会儿就又觉得无聊了。

这书本太浅显,对我而言,高考跟一个高中生对付小学考试一样。说不上为什么,用天才来解释我的行为似乎不对,但不用天才来解释,为啥我这么天才呢?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用心高考,在考试的间隙我去找过平秋月还有孙小漫,不过都没找到,只是见到田春花了,因为田春花和我是邻居,所以总能见到她。我很有种冲动想上去摸摸她的裤裆,如果能再摸摸她的裤裆,那就能再沾染一点白虎的肃杀之气,这在五行中属于金,对我有好处,那说不上我不光能考上大学,还能考上希望渺茫的清华也未可知。

只是弱女姐和我形影不离,她和我一起来参加考试,我一出门她就接我回家。田春花见到我原本想上来招呼,但见到弱女姐板着的脸,她就不敢过来了,这让我再摸摸她裤裆的想法一直没有实现。

080道德的负担

一直到最后一天,五门功课考完,我交卷以后走出考场大门。然后我伸了个懒腰,对着学校的教学楼放了一个屁,其实我更想的是对着它撒上一泡尿,不过那里陆陆续续走出来很多和我一样毕业的考生,要是现在撒尿,会被他们看到我的小鸡鸡。

我决定等晚上没人时候再来校园,我一定对着教学楼撒上一泡尿,用此来告别我的高中生涯。

我来到这里的时候,还是一个还不曾梦遗的少年,但结束的时候我却有了和三个女孩子亲密的接触的历史。

我是不是一个好学生呢?如果说不是,但我学习却是全校第一。如果说我是,但我和女学生睡过觉,和流氓打过架。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自己也不知道,总之,我的高中过的很爽。我记忆中隐约有另一个高中记忆,比那个记忆要自由自在得多。没有任何遗憾。

不能撒尿,就只能偷偷放屁,我看到弱女姐向我走来,忙上下跳了几下,让风吹到我的裤裆里把臭味吹散,我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告别,对于这个学校,对于这个我生活了三年的地方,我并没有多少怀念,如果说这个学校的名字一直会存在我的记忆中的话,它只会承担我的恨意。

对于这个学校的管理者,对于这里那些所谓的园丁,灵魂的工程师,我一点尊重都没有。

并不是我,我相信今天所有从这个考场走出来的我的同届毕业生们,对于这个学校,对于这三年的生活,如果可能,他们都想对着那教学楼撒上一泡尿。然后骂上一句:“我操你妈,一中!”

女生除外,她们没有小鸡鸡。

那么,就让我们来吧!

弱女姐走过来站在我的面前,她的脸蛋真漂亮,比那些女学生还漂亮。女学生的脸蛋虽然年轻,可没有弱女姐的脸蛋有味道,不过这脸蛋现在却是一脸严肃,弱女姐问我:“弟弟,全考完了?”我说:“都考完了,他娘的,终于结束了。”弱女姐说:“好学生不许说脏话。”我说:“对,好学生不说脏话。”

弱女姐经常说脏话,说他妈的,但却不许我说,真是太专职了,我发现弱女姐和我住在一起以后我丧失了很多自由,不能光屁股去厕所只最大的损失,然后就是不能说他妈的。

这几天弱女姐姐对我都是笑脸相迎,每天换着花样给我做好吃的美食,不过等我考完了以后就对我板起了脸,女人的脸都跟天气一样。

弱女姐说:“张进,考完了就去看看袁老师吧!”我一愣,就问:“袁老师还没出院吗?”弱女姐说:“还没有,病情反反复复的。”我奇怪地问:“姐,你怎么认识袁老师啊?”弱女姐应该不认识袁老师的,不过听现在她的口气似乎很熟悉的样子,

弱女姐打了我一下:“我也在一中读过书啊,我可是你师姐。”我嘿嘿笑,弱女姐上高中的时候一定成绩不好,估计是个女流氓,女混混。

弱女姐不知道我心里正编排她,却对我严肃地说:“你想知道你为啥突然就被警察放了吗?是袁老师拖着病身子找到了唐一峰给你求的情。唐一峰这次虽然没有整你,但于子杰整你他还是乐于旁观的,你毕竟敲过他的闷棍。袁老师来找他,他开始还说不好插手,但后来袁老师动用了她的关系,他才不得不给了袁老师的面子出面解决了你的事。我不知道那关系有多深,据说可是北京打来的电话。”

我很惊讶,为了我这点事情袁老师竟然放出了这么大的排场。弱女姐说:“为了不影响你的考试我暂时没告诉你,但现在你考完了,应该是去看看她了,她……是一个好老师。”

袁老师当然是一个好老师,如果说我对于这个学校,对于组成这个学校里的校长还有老师们,唯一感觉温暖的,那就只有袁老师了。只有她的存在,才会让我以后回忆起我的高中生涯时候不会完全是丑陋。

市医院距离一中不远,我拎了一些水果营养品在手里就去医院看袁老师。以前看袁老师我都不带东西,看袁老师的人太多,都是大官,那些人送的什么好东西都有。所以通常我都是空手去看袁老师,而是拎着东西回学校。用袁老师的话说这些东西吃不了,她也不会吃,丢了又可惜,还不如留给我这个祖国的栋梁吃掉,这样也算是培育了祖国的未来,算是给国家做贡献。

但这次的东西是弱女姐买的,弱女姐做生意一定赚了很多钱,买的东西跟那些贪官送的东西一样贵,我拿着都肉疼,袁老师又不会吃,估计都会被郑经仁那个混蛋给吃了。

我以前常来,虽然被拉到看守所里关了今天,不过我依然玉树临风,英浚骇气,所以特护病房的小护士还是认识我。见到我她们都露出了笑脸,水灵灵的可好看了。不过我被女护士剃过下面的毛,所以我很怕她们,忙招呼一声就钻病房里。

病房很大,这可是给领导准备的,不大显不出级别。还分里外间,现在是中午,走廊里静悄悄地没有人。我推开病房门,在外间的茶几上把东西放好,刚想叫一声袁老师,却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

“都是为了张进那个小子?”

我一愣,有人在议论我?我连忙竖起耳朵。偷听不好,但事关自己,如果不偷听一下那肯定更不好。更何况听这声音是郑经仁,这家伙背后议论我,莫非是想和于子杰狼狈为奸要重新把我抓到看守所去?16k校旱.16k.cn首发

我听到袁老师说:“是的,你都知道也好。”老师的声音有点弱,她身体肯定还没好,但郑经仁竟然这么大声和她说话,真是太混蛋。

郑经仁说:“你……你糊涂。这次换届事关紧要,我求了你多少次你都不肯帮我,但没想到只是为了一个学生你竟然打电话到北京去了,你……你怎么能这样?你帮外人也不肯帮我吗?”袁老师说:“帮你?让你当上更大的官继续做更多的坏事?那我不是助纣为虐?”郑经仁冷笑说:“你现在就不是助纣为虐?张进他成绩好是没错,但实际上可不是什么好鸟,和校外流氓天天混在一起,还早恋,据学生反应,他起码和三个女同学有过暧昧关系。因为你的介入让他不能被绳之以法,以后说不上还要糟蹋多少女孩呢。”

郑经仁这么说我我却一点都不恨他,因为他说的是实话,我确实是罪大恶极,没有糟蹋成功林玲,但我却把孙小漫糟蹋了。虽然孙小漫不会承认,她会说是她糟蹋我。

停顿了一下,袁老师说:“我自己的学生我自己了解,张进是什么人我心里有数,他是一个物理天才,以后他会作出和爱因斯坦一样大的贡献,我不能让他被你们这些官僚给害了。”

郑经仁没说话,我听到屋里传来脚步声,一定是他在袁老师的床头转圈。当官的都有这个习惯,思考问题的时候不是拄着腮帮子发呆,而是背着手绕圈,这样的思考的方式非常有层次,官不当到一定大,是学不来的。我们村支书也这样绕过圈,不过被全村人骂做是驴。

郑经仁说:“我不管他是不是爱因斯坦,可你宁肯帮助一个学生也不肯为我的事去向你那些同学老师打个电话?你我夫妻一场,你对我的事情就这么无动于衷吗?”袁老师轻声说:“教书育人不是很好吗?你当校长这么多年,怎么到现在反而忍不住跳出来了呢?”郑经仁说:“以前是没有机会,现在形式不同了,现在是改革开放更进一步的关键时期。我在校长的任上当得并不如意,我觉得我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这次当上副市长,要是能在换届以后当上市长,靠着我学生多,手里大有可利用的资源,我一定能给穗北引来更多的资金和人才,这样才能带领穗北人民走上发家致富的路啊!”

郑经仁说得我都相信了,他当市长确实比于子杰当市长要更好一些。虽然两个人都贪,但谁都不能保证第三个人不贪,所以还不如选一个有本事的贪官。郑经仁不一定有本事,但起码有好多现在已经成才的学生,人脉关系都强,倾斜一下政策啥的估计还能办的成,这都会对穗北有好处。

袁老师叹气说:“你的抱负我不想听,我也不相信。这么多年,你都用这些话来骗我,大学的时我就听了你这些理想抱负而糊涂地跟了你,就算那几年被丢到这里改造我都没有怨言,后来我原本有机会回到母校去跟着老师搞科研的,那更能发挥我的专长,但那会你又主意变了,你说回去当一个小文员还不如在这里当校长,你认为这是你的机会。我又同意了,拒绝了导师的邀请,一个博士来教高中的物理,牺牲了我的将来来成就你,这算是我做的牺牲吧?”

我满是惊讶。我知道袁老师原本是博士,从我可以她那里借到很多深奥的物理书籍的时候我就知道,一个普通的高中物理老师是不会有那么高的水平。她拒绝了几次母校的邀请而继续留在一中教书我也知道,这件事的书面解释是说袁老师放弃回大城市的机会,这是为教育事业的奉献,可今天我才知道其实她这是为了爱情而奉献。

为了教育事业奉献,和为了爱情而奉献,这两者不可比,前者似乎更伟大。但我总觉得那伟大里面有太虚的成分,现在我知道了真相,却感觉到袁老师的真实。

郑经仁听到这些,言语温柔了一些,说道:“小霞,这些我都记着,所以这些年我都对你好,你有病我都在用心照顾你。”袁老师说:“你是巴不得我死了,好把别的女人都领家去,学校里的女教师,你勾搭了多少个了?”袁老师说着说着哭了,我只能听到她低声的抽泣。

郑经仁又开始转圈了,之后开始哄袁老师:“无论我有多少女人,可我一直最爱的都是你啊,你也知道那些都是逢场作戏。”他声音越来越低,言语变得温柔。

突然,不知道他做了什么,袁老师发出一声叫喊:“你走开,别碰我,你这个肮脏的人。”郑经仁咳嗽了一声。

袁老师继续说:“郑经仁,你这个假正经,你在外面找女人,这些我都不说,毕竟我有病不能陪你,你对我也还算好。这两年扩招一中,你收钱受贿,我也不说你。可你竟然为了当官讨好唐一峰,给她介绍女学生。你……你真是作孽,你真是缺德啊。”

郑经仁满不在乎地说:“这也是那个学生自己同意的,她考不上大学,但唐一峰给她安排工作,否则她就只能回去种地,她其实还高兴呢!”袁老师喘息着,半晌才骂:“你,你无耻。”

郑经仁哼了一声说:“小霞,你不要再任性了。这个世界并没有你所想的那样纯洁,我们年轻时候太天真,经历了这么多年,被打到,被批判,到今天难道你还不明白?守着那些所谓的原则是不能有任何作为的。”

袁老师无语,半晌才说:“这些我都知道,只是我心里很疼!这么多年我都在受着良心的谴责。一边是你。一边是那些天真灿烂的学生。原本他们的未来应该不是这个样子的。但就是你的作为,让一中一天一天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你,是你毁了他们的一生!”

袁老师的谴责让郑经仁有些不耐烦起来,嘿嘿冷笑:“就你自己伟大,还良心的谴责?真是太虚伪了,那钱你没花?一中变成这样都是我一个人的责任?你如果真是心疼他们为什么不早跳出来?”

袁老师:“你,你怎么这样说?”

郑经仁说:“我是告诉你,丢下那所谓的道德吧,那东西一分钱都不值。我们谁都不干净,要论虚伪,你也比我要虚伪多了,我起码贪都贪在明处,不会在乎别人说什么,可你还假惺惺地装好人,一边贪着学生的钱,一边还装**家的恩师。”

袁老师:“你……”她却再说不出来什么。

我听着这两个夫妻争吵,竟然有些痛苦的感觉,我很想堵上我的耳朵。

郑经仁还继续说着:“你把我们的所有事情都记在本子上,要对你的主忏悔。你把你得病当作主对你的惩罚,可是无论你怎么做,你都不会干净了。所以,放下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你的那个本子呢?你把它拿出来,我拿去烧了。”

袁老师说:“原来,原来你今天是这个目的?”

郑经仁说:“什么目的不重要,我只知道这太危险了,如果你那个本子被别人搞到手,你我全都身败名裂。我最多不当官,可你会被千夫所指,被人称颂的袁老师,教育家,原来是个贪污犯,做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你想要这样的后果吗?”

袁老师说:“我的日记不是早被你偷走了吗?你如今还让我交给你什么?”郑经仁说:“我没有。你不要瞎说。”袁老师说:“那我的日记怎么不见了?除了你还会有谁拿?”郑经仁气急败坏地说:“你不想给我,就用这方式来拒绝,告诉你,于子杰已经知道你有这个本子了,他正试图拿到手里,逼迫我在换届选举中退出。”

袁老师说:“退就退吧,那个官不当也好。”说完,就不再说话。

郑经仁说:“你……你真固执。”

我听到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袁老师大喊:“你要干什么?”郑经仁说:“你不给我,我自己找。”袁老师怒道:“你……你出去。你怎么能这样?”

郑经仁不答,袁老师突然高声喊:“来人啊!”

我不想再听下去了,无论袁老师做了什么,她都是我心中的好老师。这些年我懂得袁老师的心是如何的矛盾,从高一的时候其实我就有些懂了,那天走廊里,她把我前一天送给郑经仁的钱还给我,然后叹着气离开,我从她略显蹒跚的步子就看出了她身上的矛盾。之后每当上课的时候,我都能看到她看着同学们的眼神,那眼神是带着期待甚至内疚的眼神,背后所隐藏着忧郁。她对任何一个学生都关怀备至,会耐心的给同学们讲解好几遍,或许她用这种把全部经历都投入到教学中的行为来减少心里的挣扎。一边是她的丈夫,一边是年轻的学生。她一定十分的痛苦。想着袁老师过早衰老的脸,我明白,她身上肩负着多么大的道德负担。

我走出门去,然后动静很大地推开门,一边大声说:“袁老师,你在吗?”

081找个最好的酒店开房

第二卷马上就要结束了。张进的高中生活马上就结束了,在下面几章中,将以一种我曾经经历过的方式结束。张进的高中或许有太多放纵和堕落,有人说这样的高中是真实的吗?在我的记忆中,真实的高中文字里的还要更荒唐,只不过限于篇幅和故事,不能写得太多而已。

……

我的喊声打断了郑经仁和袁老师的争吵,郑经仁扫了我一眼就走了。当然,他官大,就算没当市长这大官只是校长也得我这个学生向他礼貌问候,不过我没理他。看着他得背影我实在是想骂他一声混蛋。这个混蛋膀大腰圆,屁股圆滚有力,胸肌发达,一点都不象个教育工作者,而象是体育工作者。估计他是面对学生是搞教育,面对女教师就变成了搞体力。

为啥好人都不偿命,而祸害要万年呢?我很不解地摇头,然后问候袁老师。

袁老师见到我来很高兴,笑得脸上开了花。不过我仔细看却能看出来她得勉强伪装,刚刚和老公吵了那么激烈得架,她不可能马上就平息。

袁老师问我考的怎么样,我老实回答说第一门功课没赶上,只考了四门,如此估算清华可能就没戏了,我辜负了袁老师得期望。

袁老师比弱女姐看得开,虽然我没上清华会让她很遗憾,但她却开导我说在什么地方都可以做学问,重要得是不要辜负了自己得物理天分,就算不去清华,我也会成为爱因斯坦改变这个世界得。

我知道袁老师这是怕我不学物理了,如果按照第二志愿录取我可能真得不会去学物理,不过我不能再袁老师面前表达。于是我又重复了我的理想,我说我一定会成为中国的爱因斯坦,我会研究出让这个世界改变的理论。我就算欺骗我也得骗袁老师。

袁老师闭着眼睛,她相信了我的承诺,到现在她才从刚刚争吵中平静下来。然后她有些遗憾地说:“张进,可能我看不到那一天了。”

我心里有些愧疚,我其实打算和色安还有陈沣他们去寻宝,把宝藏搞到手里比去当物理学家要自在和逍遥,没事想着怎么花钱玩,再泡泡女明星或者女作家啥的,就这么过一辈子,自由自在,不必去肩负什么改造世界的重任。

我说:“袁老师,其实我……”我想告诉她我刚刚是骗她的,如果靠不上清华我就不想当物理学家了。

袁老师摆摆手,不让我说下去,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说:“算了,张进,你有你自己的人生,去做你想做得,不要为我承诺什么,我不想有为我圆梦的负担。”

我默不作声,袁老师一生就是想当居里夫人那样的物理学家,但却为了郑经仁这个混蛋抛弃了理想在这北方小城教书,她心中一定有很多不甘,所以她把希望放到我身上。

明白这一点,我真心地说:“袁老师,你放心,我以后无论做什么,我都会不会放弃物理研究的。”

为了袁老师,我做下了这个承诺,我就算不当物理学家了,我挖出宝藏来大可建立一个物理学奖,比诺贝尔奖金还高好几倍,这也算是为了物理学做贡献了。我想以后这个奖金就叫袁氏物理学奖。用袁老师的名字命名。

从医院出来我就去找孙小漫,张力男交给我袁老师日记本还在她那,我得拿回来还给袁老师,我不能让袁老师因为这件事和郑经仁吵架,那对她身体不好。

我去孙小漫家里没找到她,基于和孙小漫的特殊关系,平时我来找她只会在门口等而不敢敲门。但这次不敲门找不到,我就咣当当敲了半天。

最后孙小漫没出来,她妈出来了。她妈个头和孙小漫一样高,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孙小漫的身材原来是遗传她妈。她妈见到我就说你是小漫的同学吧,然后上上下下看了我半天,我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又不好意思说阿姨你别看了。

最后她终于不看了,说:“小漫正睡觉呢,我去叫醒她。”

我忙答应,等孙小漫她妈转过身去我发现我竟然汗流浃背,她妈的这眼神太毒辣了,我感觉再这眼神面前好像我没穿衣服。

等了一会儿,孙小漫只穿个睡袍懒散地就跑出来了,露出好大一截白白的腿。她见到我很高兴,蹦跳条就过来了,还顺手挽住了我胳膊,说:“张进,终于见到你了,这几天我找都找不到你。”

我偷偷看,她妈隐约正在门口看,在人家妈妈面前我不好这么亲密,就忙把胳膊抽出来,说:“你妈看着呢!”

孙小漫却满不在乎,嘿嘿笑着说:“我就想你会来找我。”我小声说:“你想我来找你干啥?莫非要继续研究?”孙小漫哼了一声说:“研究个屁,我是说高考结束,我们总要吃顿散伙饭嘛!”

孙小漫说完就向屋里走,说去换衣服,我没敢受她的邀请去她家坐坐,因为我太怕她妈的眼神了。

我等了一会儿孙小漫就换好衣服跑了出来,女孩子出门没那么多麻烦,不用画眉毛不用涂嘴唇,不过我还是能闻到孙小漫喷了点香水。

我大口吸着,很好闻,说:“这么香,你要勾引我啊?”孙小漫说:“勾引个屁,老娘如果要想,直接就推到你了。”

我们刚要走,孙小漫她妈却喊着孙小漫的名字跑了出来,硬是塞给了孙小漫两百块钱,说:“同学出去要用钱,不要总让男同学请客。”孙小漫也不客气,接过来就塞兜里。走出好远我感慨:“你妈真慷慨啊,人家女儿跟男孩出去,肯定担心吃亏,不让再外面吃饭不让喝酒的,你妈可好,难道她很担心你嫁不出啊?”

孙小漫刚高中毕业啊,她妈应该还不会有这个担心。现在担心太早了一些了。

孙小漫哼了一声说:“嫁也不嫁你啊,我妈那叫独立,从小就这样教育我,不要输给男孩子。”

我心里想,原来是妇女解放的先驱者啊,我不由肃然起敬。

看看天已经不晚了,也应该到了吃晚饭时间,我就和孙小漫找了一个饭店喝酒。叫了几个菜要了几瓶啤酒,我们就开始推杯换盏。孙小漫告诉我说她考的不错,正常发挥,估计医科大学是上定了。然后她就向我敬酒,说:“张进,老娘敬你一杯,如果没有你的辅导,老娘今年一定会名落孙山。”

她和我碰杯,然后咕咚干了。我心里想孙小漫都不是**已经算是真正的女人了,但还一点女人味都没有,说话动作还大大咧咧的。但不可否认,我很喜欢她这样大大咧咧,她老娘我老娘我如何如何的说法,我听着感觉很爽。

是啊,同学少年,风华正茂,正应该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大声骂娘。

于是我就骂娘,说:“操他妈的,老子这次只考了四科,估计是考不上清华了,否则我们就能一起进北京,虽然不是一个学校,可周末还能约个会啥的啊?”

孙小漫真是没有同情心,听到这些却一点都不安慰我,反而嘿嘿笑说:“你只考了四科?那我不是有机会来一次全校第一了?”这么多年都是我全校第一,孙小漫后来和我同桌,成绩再摸我小鸡鸡的过程中突飞猛进,不过就算如此,她还是考不过我这个天才,总被我压再下面,这次只考了四科,孙小漫确实有机会第一。

我不服气地骂道:“没想到最后一次考试,却被你压身下了。”

孙小漫笑:“老娘压你很正常。”我骂道:“操,女人压男人?不过被你压一次也没啥,总是男上女下也不好,偶尔换个姿势尝尝新鲜。”

孙小漫听出我话里的意思,就骂我淫荡,我就更加淫荡借着酒劲就摸了摸孙小漫的胸,捏了两把感觉不错,想抱着孙小漫亲嘴,不过这店里还有其他人,只好打消了这个想法。

孙小漫不肯示弱,左右看看没人主意,就顺手摸向我的裤裆。就好像田春花的白虎对于别人是不祥,但对我却是大吉大利。我裤裆里的东西对于孙小漫估计也是如此,她高三摸来摸去最后成绩越来越好,所以她如果考第一,这个第一就是摸我的裤裆摸出来的。

被孙小漫一摸,我那东西唰地就大了起来。孙小漫大摸特摸,好像以后就摸不着一样,不过以后也确实摸不到了,我们将天各一方,不再同一个城市上大学。孙小漫一边摸还一边嘿嘿笑,骂我说:“张进,你这个色狼,你是不是又想了?”

我当然是又想了,没真干过那事的时候也不是怎么太想,但干过以后尝到甜头心里就总想着。我小声说:“要不,一会儿我们找个地方再来一次?”孙小漫拍拍我的肩膀,豪迈答道:“正合我意,老娘我有钱,一会儿我们去市里最好的酒店去开房。”说着,她拿出她妈给她的两百块钱,拍在了桌子上。

这点钱在大城市肯定不够,但在穗北找个酒店开房,就算不是最好那也是非常好。

我答应,心说孙小漫她妈莫非有先见之明,知道女儿要和我开房睡觉?

082什么叫做爱

我们商量好了酒后活动的内容,想用一个高潮来结束我们的高中生活。然后我们就继续喝酒。所谓好酒饮到微醉处,若要达到微醉的状态,我和孙小漫估计还需要再来两瓶。

我们正喝着,却听到门口一阵乱七八糟的声音,抬头一看,进来一群学生。这些学生我们都认识,和我和孙小漫一个班。瞧他们的样子,估计也是来吃散伙饭来了。我的这些同学男生女生都有,不知道一会儿他们喝多了会不会想着用高潮来告别高中生涯呢?

我和孙小漫忙站起来招呼,毕竟是同学嘛,而且马上毕业。不过这时候我去而看到田春花穿着花枝招展的衣服大屁股扭着走了进来,见到我和孙小漫一愣,原本笑着的脸一下僵硬。之后僵硬的脸又展开笑容。走到我面前说:“张进,你也在。”说着,屁股一甩就坐到了旁边。

我一边坐着孙小漫,一边坐着田春花,但我却没有左拥右抱的幸福。虽然马上毕业,但我可不想我的事迹成为以后一中的美谈,人还是要低调一点好。所以我正襟危坐,如老僧入定,眼观鼻,鼻观心,意守丹田。

不过田春花她总用她硕大的nǎi子蹭我的胳膊,而孙小漫则一见到田春花就斗志无穷,也不甘示弱,虽然nǎi子没有田春花大,但身子却几乎粘再我身上,所以我对她胸脯的形状比田春花感受还深。

看着我的同学们忍俊不禁的笑意,我想我张进一世英名啊,没想到高中同学散伙饭,我会用这样一种方式给他们留下深刻印象。

以后要是我真成了和爱因斯坦那样的人物,这群同学会不会写个回忆录,说我和张进再毕业的那一天,诸如此类的回忆之类呢?

我不知道,所以我只能对于两位美女短暂无视,推杯换盏,来者不拒,杯杯见底。

田春花一直都在和孙小漫的战争中处于下风,但今天她却张扬的很,喝了点酒然后醉眼朦胧地当着所有同学对我说:“张进,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三年了,现在我们就要毕业了,怎么样,喝个交杯如何?”

同学们都起哄。我无奈就和她喝了一个交杯。喝完以后我感慨,现在的高中生啊!

孙小漫哼了一声,却不肯学田春花和我喝交杯,而是看了看表,说:“张进,我们走吧,我怕一会儿太晚,我们时间不够。”她这话说得暧昧,大家一定想入非非了,我却无法解释。

孙小漫拉我的胳膊站起来。大声说:“你们继续吃啊,今天我买单。”说着,交过服务员,把账给结了,然后挎着我的胳膊,非常牛逼地扬长而去。

我们也确实是象一对情侣,走在大街上孙小漫都挎着我胳膊,这在以前她肯定是不会这么亲热的。

春为花博士,酒是色媒人。这酒能乱性啊!感受着孙小漫贴在我胳膊上的鼓鼓胸脯,我又想做坏事了。就小声说:“这个,我们……我们是不是要去开房啊!”孙小漫眼神朦胧说:“是啊,老公,我们去开房啊!”

她竟然叫我老公了,估计女人在敞开心扉以后都会叫男人老公吧。不过北方人是不叫自己的男人老公的,孙小漫一定是看了很多乱七八糟的电视剧,她装豪爽的时候就是东北女人,会说操她妈的。但一学起小鸟依人起来,虽然会说老娘,那也是把老娘那两个字说的发嗲。

我们拥抱着走在街上,看到一个灯火辉煌的酒店,这是最近两年穗北刚刚建立起来的,一举超过了原本的最高建筑电信大厦而成了穗北最高建筑。

只是孙晓漫却不肯上去了,我以为她是害羞了,就说:“别害羞,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孙小漫摇头说:“不,不是,你……张进,你有钱嘛?”我当然有钱,我有二十万呢,不过这二十万现在在田春花的床底下,我现在兜里可没多少钱。

我说:“你不是还有两百快嘛?够了!”孙小漫说:“这个,刚刚,让我买单了。”我说:“操。”

孙小漫装豪爽,把我们开房的钱当了酒钱,这让我和孙小漫没地方去做爱了。我家里当然不成,以前可以,但现在弱女姐在,我可不敢把女人领家去,如果那样,她会阉割了我的。我这个姐姐,对于任何接近我的女性都有敌意,好像不是我姐姐,好像是我老婆一样。

但却不能罢休,我现在的小鸡鸡象钢铁一样坚硬,一定要找个温柔乡成逞威风。孙小漫也是媚眼如丝,看来我们两个是奸夫淫妇,一定需要一场无耻的苟合了。

孙小漫说:“张进,我们出城去野合吧。”

我又一次被震惊了,不过她震惊了我很多次,我已经习惯了,更加上我喝了点酒,有点麻醉作用,所以我震惊后马上就恢复了正常,而是轻声回答:“野合,会有蚊子吧!”

孙小漫吃吃地笑了:“蚊子叮你小鸡鸡。”

看着孙小漫我只摇头,酒精真是好东西啊,竟然能让一个高中生少女有着和**一样的风韵,现在孙小漫这样,好象很风骚啊!比田春花还风骚呢!

我们就向城外走,反正穗北也不大,我们走几步就到城边了。对面是一片玉米地,我们钻了进去,我想起小时候我曾经看过董败类和常老蔫媳妇在玉米地里野合,没想到今天我也来野合了。但我和孙小漫都没结婚,我没老婆她没老公,所以我们这种野合不叫搞破鞋,就算搞,也是搞新鞋。

新鞋搞起来会很板脚。但好在那天我和孙小漫已经搞过一次了,所以我们轻车熟路,躺再玉米地的垄沟里,孙小漫抬起了腿,我就把鞋穿上了。很舒服很舒服的,孙小漫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给我的感觉是她很满足。

只是我只进行了一小会儿孙小漫就喊着地上的土喀喇咯得她疼。我把我孙小漫睡了,所以孙小漫就是我的女人,按照董败类的理论,把女人睡了以后就要对女人好,否则连畜生都不如。我得对孙小漫好,我不能让她咯到,我就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我怀里,她抱着我的脖子光着屁股坐在我的身上,这下没有土喀喇咯她了,她就很高兴,对着我伸出了她的舌头,我一口含住,湿润润滑腻腻。这和下面一样,下面给我的感觉也是湿漉漉滑腻腻。被风一吹,那感觉尤其强烈。

高空中有月亮升上来,照在孙小漫白花花的屁股和**上。她的**没有田春花大,但是却和田春花的一样白,月光照在上面还会反光,晃得我的眼睛有点花。

她的身子好像是一条在月光中游泳的鱼,我怔怔地看着,看着她跳跃听着她喘息,在这个七月里,在北方青纱帐里,她年轻的身子毫无秘密地坦露给我,在性经历的初始,她的动作虽然青涩,但却充满**,无穷无尽的快感包围着我,我再分不清星空和大地,星空还有大地颠倒过来融在一起。

夏风有些微凉,是因为身体的温度变高了。我赤裸着后背躺在大地上,孙小漫用我的身体当做床,现在如同一个小猫趴在我身上。

女人真是一种可爱的动物,那么高挑的孙小漫竟然能缩成这么小的一团,在我的身上趴着还能有出富余。

我抚摸着她光洁的后背,让她的喘息慢慢平息,之后她抬起头来,用双手捧住我的脸,给了我一个深情的吻,她吻的很深很深,然后问:“张进,你舒服嘛?”

我说:“舒服。”她说:“怎么个舒服法。”我说:“就如同我死了。”她高兴地说:“我也是,就如同我死了。”

我们继续亲吻,就好像我们是一对情侣,但有讽刺味道的是,我们并不是情侣,她不承认这一点。我感受着她灵活的舌头在我口中肆虐,想起毕业以后她就要和我分别,突然就有些伤感,紧紧地抱祝糊,冲动地说:“小漫,我爱你。”

她身子一愣,怔怔地看着我,之后笑了,说:“你会爱多少个女人呢?”

我一本正经地回答:“我不知道,反正现在我爱你。”

她吻我,说:“现在我也爱你。”

我们无数次地亲吻,说着浓浓地情话,就这样赤裸地相拥在大地上,之后,我们又做爱,我们用相同的韵律感受着彼此的震颤,我对她说:“你一直都说做这事男女不平等,是因为人把这事叫做操。如果是男人操女人,那男女就不平等,女人仅仅是男人的玩物。但如果两个人心中有爱,男人和女人做这事情就叫“做爱”,那男女就平等了,不会分谁占谁的便宜。”

孙小漫听了频频点头,她认为我说的很对,就笑着紧紧抱住我,说:“那我们再爱一次。”我说:“这……这……三次了哦!”孙小漫说:“不管,不管,人家还要嘛!”

我莫名其妙想起一句话来,男人最喜欢女人说什么?答案是:我要。

男人最害怕女人说什么?答案是:我还要。

我如今有体会了。

083老汉推车

等我们最终爬起来穿好衣服,我们要回城,孙小漫皱着眉头走了一会就不走了,而是站下来破口大骂我:“张进,你个混蛋,你就顾着自己爽,现在弄疼我了。”我很委屈,说:“是你还要还要的,怎么怨我?”孙小漫不讲理,说:“就怨你,就怨你,总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叹气:“看来无论男人怎么做都不是好东西。”孙小漫贼贼笑说:“你背着我,你就是好东西了。”

为了让她不说我不是好东西,我就背孙小漫向前走,走着走着,旁边的玉米地里突然传来一阵沙沙声音。我一下站住,说:“有鬼!”孙小漫趴在我背上嘿嘿笑:“有鬼个屁的鬼?”

我说:“肯定是有鬼刚刚偷看,看到了你的大屁股。”孙小漫说:“那肯定也看到了你的小鸡鸡。”她说着还不老实,揪着我的耳朵吹气,还说:“张进,你刚刚做了那么多次,现在还背我,你腰酸不酸啊?”我没好气说:“我肾好,这点算啥?告诉你,我还能再来三次。”

年轻人肾好,一夜七次不是传说,这就是放纵的本钱。

孙小漫吃吃笑,她舒服了以后不用走路,我拼死拼活让她满足最后还要背她,人都说男人难作呢,我现在深刻认识到了这一点。他娘的,男女这么不公平,为啥女人还不满足,总是说男人女人作那事都是被男人占便宜呢?

我不太懂,因为这是一门很大的学问,估计涉及的学科很多,比如经济学,社会学,性科学等等,我只是一个高中生,只对物理有天才,对于其他我只是涉猎,也不想研究,所以也就不管为啥男人女人不平等。

孙小漫还是很体贴我的,让我背了一会就不让我再背,就这么慢悠悠地走回城里,到了城里孙小漫让我找药店。我问:“找药店干啥?买避孕套?不过,我们都做完了啊!买了也没用了。”孙小漫就用力掐我,说我只顾着自己爽,她现在的状态可不安全,我把那些蝌蚪都弄到了她肚子里,一个不小心就会发芽,会生个小张进出来的。所以,她让我去买事后避孕药。

这些我都不懂,不过孙小漫懂,因为她以后会是医科大学的高材生。她还告诉了我药品的名字,真是太专业了。我看着孙小漫就认为她是一个医学天才,就如同我是物理天才一样。以后我会是爱因斯坦,她会是……会是女华佗。

我冲进药店去买了药,然后把药给了孙小漫,孙小漫也没喝水直接就咽了。之后她对我笑了笑,伸出了双臂要拥抱我。

我们把身影躲在路灯的阴影里,在穗北市的大街上拥抱亲吻,走走停停,只要见到有路灯的阴影就躲进去。

最后走到孙小漫的家门口,孙小漫不让我走了,我们又开始接吻,孙小漫又把我的嘴巴咬出血了,之后,她温柔地舔我唇上的伤口,紧紧抱着我说:“张进,以后我们可能再也见不着了。”

我说:“不会,这又不是古代,你可以给我写信啊,你会考上医科大学,我有空就去北京看你。”孙小漫说:“恩,你一定要来。我们继续做爱。”我用力点头,然后,我看到孙小漫哭了。

孙小漫不想让我看到她哭,就转身跑了,咣当一声关上了她家的大门。我盯着那大门看了半天,转身离开,一个人在街上走。

穗北的夜晚已经不如以前那么安静,最近两年越来越是喧闹和繁华。我路过一个夜间烧烤摊,看到门口堆着的成箱啤酒,突然很想再喝,就坐下来,要了几瓶啤酒,一个人对着夜晚的灯火自斟自饮。

只喝了两口,却有人过来站在我身旁,我抬头一看,是田春花,胸前的两个nǎi子好像是两座山,她说:“不欢迎我坐嘛?”

我指着对面的椅子,说:“坐吧!喝酒不?”田春花说:“喝!”我丢给了她一个瓶子。

她没有孙小漫的豪爽,所以不会用嘴巴去啃瓶子盖,我帮她肯了,然后给她叫了一个杯子,又帮忙倒酒,我这才问:“你怎么在这里?”

她说:“路过嘛!”我不信,怎么会这么巧。但我没问,她是一个文学女青年,文学的真谛就是无巧不成书。所以对别人来说可能不巧,但对田春花,啥事都有可能,否则为啥她会住我的前面?这也叫一种无巧不成书。

我这会的高中生,有可能不会吸烟的,比如女同学,但男男女女很少又不会喝酒的。这是因为一中的环境,每天都在声色犬马,没心思学习。据大鸟统计,说他们上几届的一中学生人家就真是人才,不吸烟不喝酒,每年都会考上好几个清华北大复旦南开啥的。但我们这两届,男生女生都开始谈恋爱,我感觉我们的高中生活,比大学还放松呢!

田春花就也喝酒,她喝酒的样子没有孙小漫豪爽,不过却比孙小漫好看和斯文,有种文学的气味。如果孙小漫不脱光了衣服露出屁股和nǎi子,我很少当她是女人,但田春花就算不脱光了,我也肯定她是女人。因为她原本就是细腰大屁股,大nǎi子地整天晃悠,屁股也大大地,紧蹦蹦地特别带劲。董半仙和大鸟在张力男还没有逃亡的时候来到我和张力男住的地方喝酒,一喝酒就会讨论女人,一讨论女人就会讨论到女人的屁股和胸脯上去。用董半仙的话说,一中的女生中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田春花,其他都是青涩小女孩,只有田春花那才叫女人。看看人家那胸脯,看看人家那屁股。董半仙用专业的眼光分析,说和田春花这样大屁股的女人做爱,那一定是要用老汉推车这一招的。这一招如果用到小屁股没肉的女人身上全然没有味道,只有大屁股才好承受男人的撞击力,然后大nǎi子再悬空晃悠,那个美啊美啊!

董半仙说这话的时候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然后大鸟就告诉她说田春花被赵不凡给睡了,当时他们还有我还不知道田春花只是给赵诗人打手枪,而没有真正睡过。所以董半仙非常感慨,喝了一口酒就骂:“操她妈的,好比都被狗操了。”

董半仙今年也高考,我不知道他考的怎么样,不过他给他自己排了一卦,说他肯定会考上。今天刚考完,我还没机会遇到他。不过想起他说的老汉推车,我刚刚和孙小漫在玉米地里野合时候却没有用这一招。我也想用来着,不过孙小漫不喜欢,她说她那样好像是一条狗哦,她不要当狗,我也就没勉强,因为她如果是狗,那肯定是条母狗,而我就成了公狗了。

我一边想着老汉推车一边和田春花喝酒,田春花和我一起就只会讨论文学。如今高考结束是个分离的时刻,所以更添伤感,这个时候也就更文学。其时明月当中,夜风习习,田春花沉浸在这分别的夜晚中念了两首诗,我不记得是李白的还是杜甫的了,我那会只是盯着她的大屁股想着老汉推车。

田春花问我:“张进,你在想什么?”

我不能回答她说我想老汉推车,那太没品味了,也太趋于下流,所以我很优雅地品了一口啤酒,就好像品我在电影里才知道的白兰地,然后说:“我正在品味伤感。”

他娘的,太酸了。但我说这话的时候一本正经,就和赵不凡赵诗人要做诗的时候一样。

田春花说:“说说你的伤感吧!”

田春花一点都不认为我这是做作,她喜欢和我谈文学谈人生谈理想,三年同学我很少给她机会,这要毕业了,在这样一个明月之夜,她拉着我要大谈特谈。

我没说,而是唱了起来: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明天你是否还惦记,曾经最爱哭的你。老师们都已想不起,猜不出问题的你。我也是偶然翻相片,才想起同桌的你。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谁看了你的日记,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给你做的嫁衣。

你从前总是很小心,问我借半块橡皮。你也曾无意中说起,喜欢跟我在一起。那时候天总是很蓝,日子总过得太慢。你总说毕业遥遥无期,转眼就各奔东西。谁遇到多愁善感的你,谁安慰爱哭的你,谁看了我给你写的信,谁把它丢在风里。

我唱的很忧伤的,我不知道这歌是啥名字,反正我莫名其妙就唱出来了,就和以前我莫名其妙会唱很多歌一样。最近一年,我赫然发现,我以前唱的有些歌,竟然开始流行了起来。难道我可以提前预知?发现这能力曾让我一度害怕,我想我估计是个怪物。所以我后来都不敢唱歌了,我怕别人知道我有这个能力,抓我去解剖。

今天喝了点啤酒,我又唱了,我唱的很忧伤很忧伤的,虽然我嗓音不好,不过唱这歌反而更有味道,有感情就好了,不是嘛?

田春花听着,静静地听着,没等着我唱完,她竟然哭了。

见着她哭,我有点莫名其妙,莫非我美丽的歌声感动了她?于是我就问:“你哭啥啊?”田春花抽泣两声呜呜地说:“你……你的同桌不是我。呜哇……”

他娘的,我这个恨自己啊!怎么忘了这一点了?

田春花哇哇哭,哭的烧烤摊老板一个劲地看我,好像我把田春花**了一样,我连忙哄,说我只是唱歌,这个和同桌没关系。

田春花不信,哭着说:“你一定给她看了我给你写的信,让她丢在风里了。”

田春花是给我写过情书,不过我没给孙小漫看过,而是给林玲看过,丢在风里的也是她。但我不能用这些哄她啊,我就只有说:“好了,你别哭了,你再哭,你再哭我也哭了哦。”

但田春花还是哭,不过我却不能哭,把账结了,拉着田春花就走。田春花很配合,对我半依半靠,两个nǎi子都压在我的肩膀上,大屁股晃悠着,都蹭到我的大腿上。我看着她的胸脯和屁股,我又想起老汉推车了。

田春花听我唱歌很是黯然,我不想让她的高中生活留下如此的阴影,你看我多好,我多雷锋啊,所以我就哄她,骗她,说:“我刚刚唱错了,我是说前桌的你,但前桌你的唱起来不好听,所以就只有改成同桌的你了。”

田春花说:“你骗我。”

我说:“没骗你啊,你想,孙小漫多愁善感嘛?孙小漫爱哭嘛?孙小漫会很小心嘛?她都大大咧咧地啊,没个女孩子样,所以这些说的都是你嘛!”

田春花一下抬起头,眼睛里冒着光,这让我有些发毛,感觉她好像是大灰狼。

田春花说:“真的?”

我硬着头皮说:“真的。”心里想,反正毕业了,老子骗人骗到底,毕业已经不是遥遥无期,我和她转眼就要各奔东西了。

田春花肯定是相信我说的话了,她一下就扑到了我的怀里来,被她硕大的胸脯一压,我的脑袋有点迷糊。我心说女孩子这么好骗嘛?这么简单的甜言蜜语她都相信?难道是胸大无脑?不过不对啊,田春花可是有名的才女啊,那诗可是被赵不凡介绍在穗北日报的文艺版发表过啊,不至于智商这么低啊!

爱情是盲目的,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女人不光盲目还胆大包天,田春花扑到我怀里来顺便就抱住了我的脖子,然后嘴巴就凑了上来,和我的嘴巴合在了一起。

我们可是站在路灯下啊,刚刚我和孙小漫接吻还躲阴影里呢,田春花却连躲都不躲呢,比孙小漫还彪悍。我估计也是喝多了,竟然不知道推开她,感觉着田春花的舌头好像是比孙小漫的软,我的手就摸到了田春花的大屁股上。

被我一摸,田春花身体颤颤了两下,却靠得更紧了,我想起了老汉推车,这样的大屁股肉多,推起来一定非常舒服,于是我的下面不老实了,翘翘地对田春花敬礼。田春花感觉到了,小声说:“张进,你真色。”

我承认我色。田春花又说:“张进,你刚刚是不是和孙小漫一起去色了?”我不想骗她,就点了点头。

田春花抱着我说:“那,那我们也色。”听她这么说,我心里一下痒痒起来,莫非是刚刚吃了太多的羊肉?

084破鞋变新鞋

田春花拉着我就走。

我说:“去哪里?”她说:“回家。”我说:“这个,别……我……”我有点担心,当然不是担心她是白虎,别人怕白虎但我才不会怕呢,和田春花做爱我并不拒绝,反正她很想,现在我也很想。按照田春花的文学说法,在这个离别的伤感日子里,不做点什么心里就空落落的难受。她是文学女青年,我是文学男青年,所以我很能理解她文艺女青年的心。所以我得配合,我得和她做爱。如果说必须为泡妞找一个高尚的借口,那就是为了文学而献身。

但心里想是一回事,可运作起来是另一会事,我是担心我刚刚和孙小漫做了三次了,现在这又要做,老子我不是铁人啊!

我想拒绝,但田春花好像知道我要说什么一样,说:“你不是说你可以再来三次吗?”

我一听,愣住了,这话,怎么这么熟悉呢?

我指着田春花说:“你,你刚刚……偷听,偷看?”

其实不用答案了,我看到田春花捂住了嘴巴,就知道她说走嘴。想起刚刚玉米地里有沙沙的响,还以为是鬼来偷看孙小漫的屁股呢,现在我才知道那不是鬼而是田春花。我和孙小漫在一个月黑风高夜看过别人胡搞,却想到我们两个胡搞却也被人给偷看了。这真是报应啊。

田春花说:“我,我就想着跟着你看看,可没想到你们在外面竟然,竟然做那事。”

说着那事,但田春花的眼睛却冒光,好像她也想做那事一样。

孙小漫的屁股我和我的小鸡鸡都被田春花给看了,看我的小鸡鸡没什么,她不光看,还摸过,不过孙小漫如果知道自己屁股被田春花偷看,她一定会拿刀来杀田春花。

为了田春花的安全考虑,我警告她:“你不许对别人说。”

田春花说:“我一定不说。”

为了奖赏田春花,我给了她一个吻,然后决定和田春花回家把她给操了,如此这个夜晚她就和我和孙小漫同流合污一起堕落,也会让这个高考结束的日子特别有意义。

我们就向回走,田春花用胳膊挽着我,就如同当初我的女朋友林玲一样。田春花这样挽着似乎觉得幸福,走两步就侧头来看看我,好像我脸上有花。

我问:“你看啥!”

田春花说:“张进,你好帅。”

真是个花痴,董半仙告诉我白虎的女人性需求很旺盛,田春花这么花痴估计和她是白虎有关。

走到了田春花的院子,摸进了她的房间,这如同偷情一般刺激。我们没敢开灯,好在今天是个大月亮地,屋子里虽然没有外面那么亮,但也是什么都能看的见。我们就坐到床上亲吻,对于做爱这套流程我现在已经轻车熟路了,吸吮着田春花的舌头,然后就把手伸到了她的裤裆里。

田春花却一把推开我,小声说:“要等会。”

我问:“等什么?”

田春花不回答,而是走了出去,一会儿她又走进来,手里却是端着一个盆。她把盆放到床下,过来给我脱衣服。轻声说:“我要给你洗洗。”我嘟囔着:“要洗澡嘛?就这点水又不够,再说我天天都洗澡的。”田春花说:“不是要给你洗澡,我要洗掉你身上她的味道。”

她说的是我刚刚和孙小漫搞过,还搞了三次,我一定有孙小漫的味道。我就没拒绝,任凭她脱掉了我的裤子,我那东西跳了出来。

她手打着香皂泡沫很顺滑,在我两腿之间摸来摸去让我觉得有些细痒,而且她似乎喜欢上了这个游戏,一边用力搓一边抬头看我,月光里的她没有白天看着那么风情万种,却多了丝清纯味道。我很讨厌这种清纯,就一下拉过她,把她的上衣脱了,两个**兔子一样跳了出来。

她就这样光着上身给我清洗,用清水洗净擦干,她把衣服穿好端着盆走了出去。

我就坐在那等她又回来,然后又把她衣服脱了。我喜欢看她的胸膛,因为这胸膛够大,我把脸埋到里面去,能嗅到一股好闻的味道,之后我把她全身都脱光了,如同我那天见过的一样,赤裸的她光洁无比,交叉着双腿,在床上轻轻颤抖。

我拉过她,打开她的腿,将神秘坦露在月光中,如同一个婴儿,我竟然有种冲动,把头埋了下去。

田春花用力向外推我,想要阻止我这样做,不过我如同一个发情的公狗,舌头耷拉在嘴的外面,鼻子**,寻找着雌性的味道。

她呜呜地呻吟,放弃了反抗,我能感觉那肆虐的湿润,我越来越是冲动,把她压了床上。

那一刻,她极度配合,甚至还大张开了她的腿,我好像是一个导弹,带着欲望的力量,向她冲去。

一切顺利,只是中途似乎有什么阻碍,我好像戳破了什么东西,耳朵里没有听到什么声音,那声音是响在我的脑海里,噗地一下,如同开一个啤酒瓶。

之后,田春花尖叫了一声,似乎又觉得她声音太高,会惊动别人,马上捂住了她的嘴巴。

我却停在那,怔怔地看着田春花。

刹那间我明白了:她娘的,原本以为是个破鞋呢,没想到是双新鞋。

和孙小漫那次我没有如此强烈的感觉,虽然孙小漫一定是第一次,但她当时都没有感觉太疼。后来撅着屁股找**血都没找到,还是洗澡的时候才发现些少量的血迹。但这次,我强烈地感觉到有热热地东西流出来。

说不上是喜是忧,我离开她的身体,虽然月光幽暗,但我仍然看到,血染红了床单。

我怔怔地盯着那处,由于洁净光滑,所以看来也更触目惊醒。我怎么都不明白,田春花不是和唐一峰睡觉了吗?所以才弄个小学老师当,眼下她已经当上了小学老师,可为啥还是**?

莫非那唐一峰年老无用,没有力量戳破这层隔膜?但这想法靠不住,我自己都不相信,唐一峰那贪官,虽然肚子大,但是身体却一点都不虚。

我呆呆地问:“你……你怎么还是……”

不明白的事就要问,我还是一个学生,不耻下问是一种美德。

田春花幽怨地说:“现在,是你问这个的时候吗?”

如果不是问这个时候,那就是做爱时候,但田春花被我弄得受了伤,还流了好多血,我怎么能欺负受伤的女人?我问:“你还行?”

田春花拉我的手臂让我躺在床上,她靠过来说:“没关系。”

她俯身下来面对我的脸,长出了一口气,说:“做爱是这样的感觉吗?有些疼呢!”

我说:“可能,一会儿就好了。”

我有孙小漫的经验,不过我不知道是否适合田春花,因为孙小漫在第一次的时候没有流太多血,也没有感觉到很疼,可田春花现在把床单都染红了,我的大腿上还有那东西上,都是血迹斑斑。

她试着动了动,皱着眉头说不行,我于是坐起身来抱着她,我坐在床上,她坐在我的怀里,我们就这样拥抱着沐浴在月光里,没有激烈地运动,但身体却结合在一起。原来做爱也可以用这样柔和的方式,并不一定全是激烈的冲刺。

她下巴搭在我肩膀上,我的胸膛感觉着她胸膛的饱满,我闻着她头发的香味问:“你,你没有和唐一峰那个,不,这个吗?”

要睡觉,要搞破鞋,才能换来未来的前途。现在前途有了,鞋却没有破,真是奇怪呢!

田春花说:“他发现我是,我是……就不肯了,说遇到我会倒霉,说我害了他。”

这个原因刚刚我就隐约想到,现在终于被证实。看来无论是赵不凡还是唐一峰对于白虎女人都是如避蛇蝎,就算白给田春花安排了工作,唐一峰都不肯碰田春花。

如此这岂不是女人守身如玉的绝妙方式?要是把毛毛弄光,到处说自己是白虎,那不就是没男人来骚扰了?不知道这法子行不行,不过女人们估计都不会采用。

我这时候有点理解田春花了,或许对于她来说,贞操反而不是要守候的东西,而是成为了一种负担。这个时候,贞操的失去反而是证明自己是一个正常女人的手段。

田春花想起伤心事,嘴巴一瘪,就要哭。

我连忙捏祝糊的嘴巴,不让她哭,她还想哭,我就又亲了亲,这样田春花就不哭了,而是高兴地和我亲吻,还用力地吸吮我的舌头。

很疯狂,我回应她,发觉她正不安地扭动。我轻声问:“你不疼了?”

085跟我去上大学吧

“嗯!”她答应我,嘴巴却还没离开我的嘴巴。

我把她放到床上,月亮在南面的天空,她这里是北窗,月光不会直接照射进来,但屋内依旧很亮,我能看到她的眼睛大睁着,直直地看着我。

她的胸脯并没有因为身体的仰卧而在视觉上变小,傲立着如同山峰在炫耀着她的年轻,我伸出手,罩上那山峦,她还是那么直直地看着我,脸上平静得似乎没有任何表情,但我能感觉手下那山峰的轻颤,这泄露了她心下的不宁。

田春花高一时候给我打手枪,高三毕业提出来要我和她睡觉,那时候她勇敢得如同一个荡妇。只是我真和她做爱的时候她竟然这么的安静,一点花样都没有,简直是太枯燥了。看来性格决定命运,爱好决定姿势,孙小漫喜欢医学,所以她用身体尝试,田春花喜欢文学,她要用心体会。

做爱是两个人的事,两人互动才是做爱,如果是一个人努力,那就又成“操”了。我不操而想做爱,而且我也讨厌田春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我,好像看sb一样。我就把田春花翻了一个身,我心里想着那老汉推车想了很久了,现在终于能当一次老汉。

田春花的屁股比胸脯还丰满,这样的细腰大屁股果然适合老汉推车,我是一个幸福的老汉,推着车推啊推啊,慢慢地就把田春花推出了声。

只是叫声太细微了,一点都不如孙小漫奔放。大屁股大胸脯的,比我和董半仙看的黄色录像里的女人屁股和胸脯还大,屁股和胸脯大的女人叫起来也应该大才对,否则不是浪费这么大的屁股和胸脯?我就狠狠地照着田春花的屁股大了一巴掌。这下田春花的叫声一下大了。

这时候,对面我住的房子里,一下亮起了灯。灯光比月光刺眼,从窗户外射进来,屋里瞬间变得很明亮,明亮得刚刚我只能看清田春花屁股的形状,现在,连细节都清晰可见了。

我依旧站在床前,田春花挺着屁股趴在床上,更清楚的视觉让我无比亢奋,我如同强壮的老汉,轻快地推着小车,小车被我推得快要飞起来,发出咯吱吱的声音,不知道是车,还是床。

我的客厅里,我看到弱女姐穿着睡衣走出来,倒了一杯水喝了,然后推开屋门走到了院子里。田春花正咿咿呀呀地叫着,这里距离我的屋子非常近,我怕弱女姐听到,就忙伸出手捂住了田春花的嘴。

弱女姐走到了院门那,打开院门向外面的街道张望了几眼,然后又回来,关好院门,我好像听到她似乎叹了一口气,在叹息什么呢?此时,田春花的腰肢如蛇一般地扭动着,她似乎已经慢慢感觉到了性爱的乐趣,这扭动带给了我无比强烈的快感,可我的心,却为什么突然一下变得伤感?

弱女姐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然后又回到屋子里,她没有回去睡觉,而是静静地坐在沙发上。

她坐在那,我只能看到她半个身子,时而安静地坐着,时而又站起来走动一会儿。

我继续推车,我不知道我推到了多少下,几百下还是几千下?但我知道弱女姐站起来二十多次,走出屋门到院门那观看了十多次。

我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堵着,我不知道我想大喊还是大哭,但我没有喊也没有哭,我仍然是继续推车,我面前的车支架都已经软了,瘫在床上好像是碎成了一堆零件。

对面的灯灭了,我还是推车,过了一会儿,对面的灯又亮了,我还在推车。我看到若女姐拿来一件罩子罩在了沙发前面的茶几上。我略略踮起了脚,想看看哪里有什么,我却看到了弱女姐面前的沙发上摆满了五颜六色的菜,我们这没有餐桌,我原来和张力男,现在我和弱女姐都是用茶几当饭桌的。看着那些菜,我刹那间明白了,弱女姐在等我回来吃饭。

如同有什么东西重重地打在我的脑袋上,我头一昏,快感却在此时而来,一浪一浪地,我身子剧烈地颤抖着,手里紧紧地抓着什么东西,然后,我身体松弛了下来。

等那余韵远去,我发现我紧紧抓着田春花的**,都把那对东西抓变形了。我抬起头来,额头上都是汗水,田春花已经转过身来,用胸脯而不是用屁股对着我,她抱住我,帮我擦汗,然后说:“张进,我爱你。”

为什么女人都喜欢在做爱以后说这句话?孙小漫怎么都不肯承认我和她是情侣,但也会再做爱以后说她爱我。不过,我现在却虚脱无力,。不仅仅是身体上,还有精神上,我发现有些东西似乎被我遗忘了,那东西很重要,我不能丢掉。

我艰难地爱抚着田春花,亲吻她的嘴唇和抚摸她的后背和轻拍她的大屁股,这个时候男人不应该远去,我是一个绅士是不是?虽然别人都叫我流氓,就算我心理不舒服我也要把这流程做完,但我的心早就走了。

似乎是酒喝了很多,似乎也是推车推累,慢慢地田春花睡着了,还隐隐有鼾声,我正了正她的头,她的头枕着我的胳膊被扭得变了形。然后她呼吸通畅不再打鼾,我光着身子坐起来,穿衣服,穿鞋。

我衣服穿戴整齐,看了看睡着的田春花,伏下身去床底下摸,那二十万还在,田春花肯定没想到她在二十万上面睡了好多天,否则她一定睡不着。我把那包拿出来拎在手里,看到床上的田春花翻了一个身,硕大的胸脯坦露出来,我给她拉了拉杯子,走了出去。

我没有走窗户,而是从田春花住处的大门走了出去,就算不走窗户这段路也很近,不会超过2分钟,但我却走了10多分钟,我想了很多很多的事。

我虽然只考四科,但大学一定会考上,我有这个自信,毕竟天才不是吹的,咱有实力16k校旱.16k.cn首发。

我去上大学就会离开穗北,也会离开弱女姐。张力男那流氓走的时候把弱女姐交给了我,让我保护姐姐不让她受到伤害,如果我走了,谁来保护她?这里有很多的仇人,有于子杰,还有唐一峰,他们现在忙着换届忙着升官没功夫报复我们,但当他们坐稳了官位子,报复估计就会来了。

我背着二十万,在街上绕圈子,在门口我就是不敢跨进去。现在已经要到夜半,弱女姐还在等我,那饭菜肯定是凉了。我我怕这会和孙晓漫还有田春花一样,我要面对又一个分别。

我叼着烟在门口,一直到踩灭了三根烟头,这才走了进去。

弱女姐见到我就骂我:“张进,你去哪里了?刚刚考完试就出去野?”

我从骂声里感觉到关怀,心里很难受,就低着头享受姐姐的训斥。有个人骂真好,我心里这样想着,如果姐姐那一天不骂我了,我想我会非常伤心。

我回答:“姐姐,我同学聚会,吃散伙饭。”弱女姐骂我:“那也不会来告诉一声,让我等到现在。还饿不饿?”

我其实不饿,但我还是说:“饿,就喝酒了,一点饭都没吃,现在可饿了。”弱女姐说:“都凉了,我去给你热热。”我拉住弱女姐说:“别热了,就这么吃就好。”弱女姐不同意:“那不成,吃冷饭对身体不好。”

弱女姐去热饭,我把二十万丢在沙发上吸烟,嗅到饭菜的香味飘来,我透过窗的玻璃向外看,田春花的房间关着灯,她还在熟睡吗?还是已经醒了,再从那窗向这边看?

我不想让她看,就去拉了窗帘。我心里乱的很。

弱女姐端着饭菜过来给我,我接过来大口地吃,感觉真香,弱女姐坐在对面看,见我这样子一个劲告诉我慢点。

这些天来我已经习惯了和弱女姐以这样的方式生活,这是和张力男那个流氓一起无法感受到的温柔,我留恋这种感觉。放下饭碗,对着弱女姐问:“姐,我要去上大学以后你咋办?”

弱女姐笑着说:“以前咋样,现在还咋样啊!”我说:“可,可我走了啊。”弱女姐指着我笑:“你走就走了啊,好像没你我就不能活了一样。”我说:“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张力男不在,我也不在,我怕于子杰那些贪官欺负你。”弱女姐听了大声就骂:“操,他敢?男人没了**就不是男人了,不个男人的东西还敢来欺负我?”

我嘴巴张了张,没接她的话,没**的男人可能比有**的男人还难对付呢,那叫变态,心里一扭曲,可就会更加危险。

我不能让弱女姐处于危险中,就冲动地说:“姐,跟我去上大学吧!”

弱女姐一听愣住了,盯着我看:“我跟你去上大学?”

我认真地点点头,坚决地说:“对,你跟我,我们在那边也一样生活的。”我说着拉过身边的包,拉开拉链,把里面一捆捆的钱的倒在了地上。

弱女姐一声尖叫:“张进,你怎么有这么多钱?”

我嘻嘻笑,告诉弱女姐这钱是从于子杰里拿的,属于赃款,拿来就当劫富济贫了。我说:“姐,有了这些钱,你就跟我去上大学,我上学,你在那边继续开服装店,这会比你留在穗北好多了。”弱女姐说:“可,可这样行嘛?”我说:“有什么不行的?就这么定了,你要不同意,我大学就不上。”我说的义无反顾不容拒绝,这个时候我觉得我再也不是弱女姐的弟弟,不再会让她一个劲地骂我,这个时候,我应该是个男人,是需要保护弱女姐的男人,所以我的决定不可更改。

弱女姐怔怔地看着我,然后突然抱住了我的脖子,死命地抱着,说:“恩,姐跟你去,以后,你走到哪里,姐就跟你到哪里!”

姐弟两人真情流露,这情形应该是很高尚很纯洁很伟大的,但,我真是一个坏人,我被弱女姐抱着,感受着弱女姐的气味和身体,我心里又想坏事了,想的还是老汉推车。我竟然想如果和弱女姐那个姿势会是……

我的天啊,我面对的是俺亲爱的姐姐啊!我赶紧驱除掉了我心里的坏想法。我一定是个大色狼,大大的色狼,今天我已经和孙小漫做了三次,和田春花做了一次,怎么现在我还有心思想这事啊?

我觉得我非常不好,色本身不好,对着弱女姐想色色的东西更不好,我决定惩罚自己,把剩下的饭都吃了,这把我撑得够呛,晚上睡觉我都失眠了。

高考以后的再也没事,我回到张村自己的家里带了一段时间,没有功课,没有老师,关键是没有流氓和警察,我过得懒散舒适。我时而跑到北山董败类的份上去看了看,那坟都要平了,如果不是色安来这里盗墓又把它挖开,我肯定都找不到具体位置。

色安盗墓的事不是啥大事,董败类又没亲戚后代,所以也没人追究。在大鸟的帮助下,色安很快就释放了。不过陈沣却还要再看守所里带一段时间,要出来估计还得十天八天。

色安在张村这买了一套房子,位置就是原来董败类家的老宅,别人说这里地方凶,所以宅基地一直空着,色安却盖起了房子,他说别人的凶地是却是他的福地。对于这话我大是赞同,这和田春花的白虎一个道理,别人和田春花睡觉就倒霉,但我和田春花睡觉就大吉大利。

我和色安没事就凑到一起研究藏宝图,色安告诉我说他原本已经要发现这藏宝图的秘密了,可惜这个时候藏宝图被盗线索中断。现在重新找到了藏宝图,再进行研究,估计很快就能有结果。

一晃要到了放榜的日子。

086老师的希望

一晃要到了放榜的日子。我就回到穗北,继续和弱女姐住一起。

成绩没有出乎我的意料,我们这届的学生成绩惨不忍睹,按照公布的录取线来算,只有区区5%,五个班级两百左右人,将会只有十几个考上大学。

我只考了四门功课,却还是考了全校第二,第一是俺同桌孙小曼。

我们和董半仙坐在距离榜单不远的栅栏上吸烟,董半仙问我:“张进,你认为一中还是重点中学吗?”我反问他:“你认为呢?”董半仙哈哈笑:“这还用说嘛,当然是。”我问:“原因?”董半仙说:“因为,全市初中的学生们还在拼命地考一中啊!原本考不上的学生家长还在挖门路努力送礼打算进来呢。”我骂:“进来以后都成流氓。”

董半仙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就是流氓,你这流氓都能考上大学,这就是重点高中和非重点高中的区别了。二中三中非重点,只能培养出流氓,而一中是重点,还能培养出几个考上大学的流氓。”我骂他:“连你这神棍都能考上大学,这也是一中的教育优越性。”董半仙高三开始就给他自己算卦,说他今年一定会考上大学,如今结果出来,这神棍算的果然很准,竟然没比我低多少分。

董半仙摇头晃脑地说:“我不是神棍,我是有道之士,这和教育无关。你也一样,我们都是一中有史以来最为天才的学生之一加之二啊!”

我跟着他一起笑,笑得没心没肺的,和我们形成对比的是我那些愁云惨淡的同学。他们大部分都落榜了。

我没有闲情去品味别人的郁闷,或许从来到一中的哪一刻起,就注定了这些人的命运必然不如意。

我这算考上大学了,弱女姐也已经决定去和我上大学,现在就忙着对她原来的服装店进行清仓甩卖,有时候忙的连晚饭都我一个人吃。我也乐的清闲,每天就去找同学玩,当然找的最多的是孙小漫。我找她没好事,我们在一起就想法做爱。

我对于她考第一我考第二非常嫉妒,因为这意味她压在了我身上,而男人应该是压女人的,怎么能反被女生压呢?所以我来找孙小曼就是想压在她身上,考试被她压,那我就要和她做爱来压她。

我们高考结束那天跟生死离别的一样,孙小漫还哭鼻子,现在分离还没有那么快来到。所以我们就抓紧时间做爱做爱再做爱。有时候她妈不在家就去她家,或者看弱女姐不在就来我的房间。再不就骑着自行车跑到穗北的郊外去,找个没人的地方野合。

这天我和她野合的时候我担心地说:“小漫,我们这样太疯狂了,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吧!”

孙小漫在我身上好像骑马一样的晃悠着,现在她晃悠得越来越熟练了,也花样越来越多,甚至连老汉推车都会,她一边晃悠一边满不在乎地说:“我怎么不觉得疯狂啊,我还觉得不够呢,以后我们就要各奔东西,这可是做一次少一次了。”

我只有和她做,等我又一次把所有的精华射出去以后,我悲哀地说:“可是,这样疯狂下来,我会很瘦很瘦的。”

我已经瘦了,虽然我吃了很多很多肉,但和孙小漫的运动让我疲惫不堪,男人真累啊,相反,孙小漫却日渐娇媚,越来越有女人味,走路腰都不像原来那么直,好像是柳树扭了弯。

孙小曼从我身上跳开去,光着屁股去做事后工作,我一个人对我着我的鸡鸡叹气:“小鸡鸡啊,小鸡鸡,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经过这些日子,我和孙晓漫对于做爱这事的认识彻底改变了,我认为做爱是女人占了便宜,而孙小漫也默认这一说法,也认为是女人占便宜。但孙小漫一点也没有占了我便宜以后的内疚,反而是变本加厉地占我便宜。

孙小漫占了我便宜以后红光满面地回家了。今天她找我出来野合是为了庆祝她拿到了录取通知书,同时把我曾经放到她那里的袁老师日记本还给了我。

我几乎都忘记本子这回事了,我好像在很多女生那里放过东西。我在孙小漫这里藏过袁老师的日记本,在平秋月那放着唐一峰的裸照片,我还在田春花的床下藏着二十万。这事第一说明了我女生缘很好,有很多红颜知己,第二说明了我这人很爱财。因为除了二十万我记得,日记本和照片的事情我几乎都忘了。

我拿着那本子去医院看袁老师,这些天我几乎每天都来看袁老师,袁老师的病时好时坏让我很担心。

走到袁老师的病房门口,却见郑经仁摔着门走了出来,板着个脸特难看,我说:“郑市长好。”郑经仁见到我,哼了一声,理都不理我,背着手就走了。

我对着他背影小声骂:“假正经,不是个好东西。”

走进病房,看到袁老师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脸色极差,刚刚她一定又和郑经仁吵架了。

我担心地问:“袁老师,你怎么样?”袁老师睁开眼睛,看到我笑了笑,说:“没事。”然后问我:“张进,你成绩下来了?”我说:“下来了,清华估计是上不了。”今年高考的题比较难,所以平均分数并不是很高。知道这一点以后我就对第一志愿有了些希望,可实际录取下来,清华的分数线却拉得很高。可见天才不仅仅只有我一个,天才不会因为题的难度增加而分数下降的,比如我。

袁老师说:“只考了四科,这结果很不错了。”

我坐到她旁边,给她削水果吃,然后小声问:“袁老师,郑市长他?”袁老师摇摇头说:“不要提他。”我摇摇头,放下水果,从怀里拿出了袁老师的日记本。

袁老师看到,惊讶地看着我:“这,怎么在你这里?”

我就把张力男受于子杰的委托来偷这个日记本的事跟她说,我对袁老师说:“这日记本是我哥哥偷的,但并没有落到于子杰手里,后来发生的事情袁老师你都知道,我也因为被警察抓,多亏了袁老师帮忙,才让我出来还有机会高考,我上次来看老师无意听到郑市长要这个,我想,还是不要因为这个影响你们的关系。”

我把本子放到了袁老师的面前,我还给袁老师不是怕郑经仁当不上市长,他当不上我才高兴呢#蝴当校长的时候为了敛财扩招学生,招进来一些靠关系靠金钱的高价生,把原本属于真正好成绩的学生名额占了。一中打架斗殴,流氓成群,这些都是郑经仁所导致的。一个人能把一个原本优秀的学校弄成这样算本事。如果他把这本事用在穗北人民头上,那穗北人民不是比一中学生还倒霉?

我还给袁老师这个笔记本是怕郑经仁因为这个日记本丢失而和袁老师吵架,袁老师病了,不能生气。为了袁老师,我放纵了一个贪官,我不知道我做得对不对。

袁老师轻轻抚摸着那个日记本,日记本是普通的塑料皮,一看就年代久远,估计袁老师使用了很多年,但却完整齐全,没有丝毫损坏,使用者一定相当小心。

袁老师说:“这本子,是我的心。”我不懂,一个本子怎么就是心了。

袁老师发觉我的疑惑,慢慢说:“这是我的日记啊,是另一个我,这里记载了我很多的事情!”她轻声叹气,似乎是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这一刻她脸上似乎是幸福,似乎是痛苦,让我很难看清。

她说:“如果能再活一次,如果能再活一次……”袁老师问我:“张进,如果能再活一次,你要怎么活?”

我没法回答这个答案,也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只是怔怔地看着袁老师。在我的感觉中,我似乎已经活过一次了,那一次有很多遗憾,所以这一次,我原本就是重生来消灭遗憾的。这个想法在我心里迷迷糊糊很久了,我一直都不敢确定。那些稀奇古怪的梦,梦里的人生好像就象我的前世一样,不过又和前世不一样。因为里面的人都没有变,父母还是父母,朋友也还是这些朋友,林玲,孙小曼,田春花都存在。只是里面人物的人生进展却和现实里的我大有不同。比如梦里那个人生中我没有和林玲恋爱过,梦里的那个我还是处男呢,但现在我不光和孙小漫搞破鞋了,还和田春花老汉推车了。

袁老师说:“瞧我问的,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怎么会有什么遗憾,回忆过去只会是我这种要迈进棺材的人才会干的事情。”她自嘲地笑了笑,开始翻看她的日记。

已经快到黄昏,太阳失去了正午时候的炽热,在阳光中多了一种瑰红的色彩,色彩染在袁老师的脸上,如同青春少女娇羞的红霞。她一页一页地翻看她的日记本,日记本并不厚,我猜想那不是事无巨细的记载,只是记录了人生最重要的日子。

许久许久,袁老师合上日记本,长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把日记本递给了我。

我不明白地问:“老师,你这是?”

袁老师说:“张进,你是我最好的学生,别人都说你是坏学生,但老师相信你是好学生,你还记得老师曾经说过的话吗?”

我想了想,回忆起她晕倒在讲台的那一节课。

我说:“我记得,你说无论将来任何时候,都不要对人性失望。”

袁老师说:“是啊,我希望你记住,将来任何时候,都不要对人性失望,我今天也是给你一个希望。”

那希望又是什么?我不明白。

袁老师说:“这本子的后半部分,详细记录了郑经仁每一笔的贪污受贿,我今天把它交给你,让你代我交上面去,犯罪一定要受到惩罚,正直并没有在这个社会泯灭,这就是我给你的希望。”

她看着我,眼睛深邃如同深潭,我不透哪里的思想,这一刻我幼稚如同儿童,我的天才脑袋根本就计算不出来,袁老师这是为了什么,要大义灭亲把自己的丈夫送上审判席吗?

袁老师一字一句的说:“这也是给你们这一代人的希望。”

说完这些,似乎是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然后说:“我要休息了,张进,你走吧。”

我嘴巴张开,还想说什么,但袁老师摆了摆手,我只有站起来,轻轻退出病房。

再退出的哪一刻,我似乎听到袁老师的嘴里喃喃地说:“如果能再活一次,如果能再活一次,我一定不会让他这样。”

我站在医院的走廊里,看着来来往往的医生和护士,人能再活一次吗?人的一生一定会有很多很多的遗憾,如果能再活一次,这些遗憾就不会有了吗?但就算这些遗憾没有,那么会不会又有新的遗憾吗?

我无法知道答案,因为我的人生还长得很,年轻人的眼里是只有将来没有过去的。我现在对我的将来充满了憧憬,我的将来肯定是很牛逼,很牛逼的。会有一个宝藏,会有很多很多妞和我老汉推车。

“哎,别站门口啊,快让让!”

一声呼喊让我从老汉推车的憧憬中醒来,我一看是一个护士,正端着一些药品站在我面前,我正站在袁老师病房的门口,把她的路给挡住了。

这护士我认识,是袁老师的护理护士,她很好看,个子快赶上孙小漫高,但是胸脯却和田春花一样大,我盯着她胸脯看了半天,都忘记了让开路。

“小色狼,还不闪开。”护士轻声地骂了我一句,护士真温柔,上次给我割包皮的护士叫啥了?也很温柔。我忙笑着闪开说:“护士姐姐你真漂亮。”

我经常来这里看袁老师,虽然认识她不过却不熟悉,我从前来了就走,也没有看到她的胸脯这么大,屁股这么翘,这样的胸脯和屁股,可是非常适合老汉推车啊!我嘴里调笑,最近和孙小漫一起她总是让我说些她高兴的甜言蜜语,这让我一说话就是夸奖人的话。

不过护士却不吃我的这一套,白了我一眼就走了进去。

奶奶的,真失败啊,我张进可是帅哥啊,还是天才,应该是美女见到我就被我虎躯一震然后就爱上我,就想和我上床才对,怎么今天我虎躯震了好几震,跟**一样,可这护士连笑都对我不笑一个呢。

护士不鸟我,我只有走,拿着日记本走到门口我思前想后还是不对,我这样把日记本交给政府,那郑经仁一定会和袁老师翻脸的,袁老师现在病重,可经受不起郑经仁的折腾了。

我不能这么干,我不能要这个日记本。我心里迅速做了决定,然后就向回走。

087手指太硬了。

我走进病房,看到大屁股护士正在换药瓶,袁老师侧卧躺着好像已经睡着。

大屁股护士瞪了我一眼,然后走了出去,看着她晃悠的大屁股我想,孙小漫以后是医生,医生护士是一家,不知道老汉推车起来,医生和护士会不会有所区别。

和孙小漫还有田春花的性经历,打开了我以前只能幻想的一个世界,我现在越来越痴迷于性爱。田春花和孙小漫在身体上的区别让我觉得所有的女人应该都是相同而又不同的,我隐隐有一种追逐更多的女人,比较这种不同的想法。

这心态应该是花心,是喜新厌旧,总之女人最为憎恶男人这种特点。但我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我似乎受到了孙小漫的耳濡目染,把这种追求叫做钻研而非堕落。

人生苦短啊,男人应该努力去体验,而不能太保守。现在都改革开放了,步子要大一点,胆子也要大一点,我要当一个新形式下的新男人。

抱着这种伟大的理想,我一直盯着护士的大屁股消失这才转过头,我小心叫了叫袁老师,但袁老师睡着了没有答应我,我就拿出那个日记本,把它塞在了袁老师的床头。我心里想,袁老师刚刚的决定肯定是非常痛苦的,大义灭亲,这东西说说好听,但做起来就难了,袁老师年轻时候宁可抛弃了自己的理想和未来也要跟着郑经仁受苦,这说明她是非常爱郑经仁,就算现在郑经仁的做法让她痛苦,她其实也还爱着郑经仁,这从她想再活一次的想法就能看出来。她并没有后悔爱上郑经仁,只是遗憾为什么郑经仁改变了。

那就再给郑经仁一次机会吧。我心里想,让郑经仁当上市长总比那个没有**的人当市长要好。让一个太监管理穗北,那穗北是不会雄起的。

雄起,是我和色安学的新词,据说是四川话。等我走出袁老师的病房在外间看到刚刚那护士的大屁股,我裤裆里的东西立刻也雄起了。我这东西非常活跃,只要我略有想法它就会马上雄起。在张村时候没有田春花和孙小漫,我实在受不了就要打手枪,但无论打多少手枪都驯服不了这东西,这东西好像没有满足一样。雄起个没完没了。看来,还得要真枪实弹才真正解渴。

董半仙说女护士在校学习时候肯定对男人做过研究,那鸡鸡见得多了去了。比孙小漫这个还不是医生的医生要专业。孙小漫还没有经过专业教育就已经达到了现在的这种程度,那这个大屁股女护士受到过专业教育肯定会更厉害。

我心里都是对新知识的向往,于是我整理了一下衣服,用我最帅的形象走到大屁股护士面前,深情款款地望着她的高耸胸脯,温柔地说:“姐姐,晚上一起吃饭啊!”

大屁股护士白了我一眼,说:“你毛长起了吗?就学人家泡妞?”我赶紧说:“我毛长的可多了,姐姐你要不要看?”大屁股护士笑着说:“那你脱了我看看。”

我四下里看看没人,但里面就是袁老师,这里脱裤子可不好。就说:“不要在这里,人家会不好意思的。”我做作地说道。

大屁股护士说:“你是怕自己的东西太小不敢让人看吧?”我不服气地说:“小不小你摸摸看好了。”大屁股护士说:“好。”说着就走过来,挽起护士服的袖子就向我裤裆里摸来。

我穿着运动装,没有腰带,护士的手长驱直入。护士果然专业,对于人体结构有着非常专业的研究,所以知道那物的准确所在,一下就抓住了我的那物,用力捏了捏,吃吃笑着说:“怪不得这么色,小小年龄竟然有这么大的东西。”

我得意地说:“这下你相信了吧。”护士说:“就是不知道好用不好用。”大胸脯护士姐姐的手在我裤裆里揉搓着,揉得我很舒服,就色劲上来说:“那找地方试试啊!”护士用力捏了捏,骂道:“改天吧!等我心情好。”然后晃悠着屁股就走了。

她娘的,我提了裤子骂,被孙小漫这医生当了人体标本,现在又被护士当了人体标本了。

田春花的屁股和胸脯也大,不过晃悠得却没人家这么好看,田春花的屁股会画圈,但只会向一个方向画圈,她这个屁股各个方向都能画圈,这就是差距。

泡妞失败,我只有离开医院出门走。不过我并没有太沮丧,我仅是看到护士姐姐大屁股想到了老汉推车所以才逗了逗而已。不过护士姐姐的手好温柔,摸得我的小鸡鸡很舒服。我一边走一边想,就算不能和她老汉推车,能让她打个手枪也是好的,这样的手,好像是一道小吃,无骨鸡手。

护士姐姐挑逗了我的情欲,让我走在大街上都在雄起状态,夏天裤子可是很单薄,这样的状态很容易叫人发现,所以我走路都弓着腰,好像是一个罗锅。只有老汉推车才能解除我的状态,所以我得去找孙小漫,然后我们要去推车。

我一边骑着一边说:“小曼,没想到这就又见面了,上次高考结束那天你还跟我生死离别,你还哭鼻子呢!”

孙小曼切了一声:“你才哭鼻子呢,我没可没哭过,你又不是我男朋友,就算生死离别我也不会伤心。”

孙小漫言不由衷我不想戳破,可能我们没有确认谈恋爱的关系反而好。这样今天我们的分离才不会有那么强烈的情绪,不会落泪,只有着淡淡的伤感,这力度,刚刚好。

我们一起去逛夜市,孙小漫挎着我的胳膊走,她买了很多无聊的小玩意,女孩子就是有这些奇怪的爱好,那些毛绒玩具一个个造型夸张,我觉得非常难看,但她却惊呼太可爱了,现在孙小漫越来越女人,这肯定是我的功劳,因为我让她告别了**。

然后我骑着车,孙小漫揽着我的腰坐在后座上啃着冰激凌,她一边大嚼一边对我说:“张进,这些天你想我不?”

我说:“当然想,我这不一回穗北就来找你了。”

孙小漫揽着我腰的手放得不是地方,我那地方又雄起了,孙小漫感觉到了我的变化,就说:“大色狼,你找我没好事。”我嘿嘿笑:“难道你不想?”

孙小漫的豪爽一如从前,用力捏了我那东西一把说:“想啊,我们找个地方吧!”

既然有自行车,我的意思就是骑到野外去野合,不过孙小漫不同意,说上次野合回来她发现她被蚊子叮了。野合的时候太投入当时没发现,但回来以后发现身上起了很多包,这让她如水嫩滑的肌肤受到了伤害,所以孙小曼决定不去野合,而去开房。

我虽然把二十万我都给了弱女姐,不过弱女姐也给了我很多零花钱,我现在腰包可是很鼓,所以对于孙小漫的提议表示赞同,然后骑着自行车就去找五星酒店。

不过穗北没有五星酒店,我们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家合适的,不是看着太破烂觉得不干净,就是觉得太豪华里面一定没好事。毕竟开房这事,我们两个可都是第一次,所以没经验。我们别不想弄出什么风波来,比如因为男女作风问题而被抓,那明天我和孙小漫的事迹一定会成为穗北新闻。

本市男女状元携手开房,以此庆祝高中生涯的结束。

我不想成为新闻主角,就找到了政府宾馆,有政府两个字我们觉得很安全,有种在妈妈怀抱里的感觉,就好像那首歌一样。

别看外表不豪华,但里面设施却非常好,可见我们是找对了地方。但孙小漫没让我掏钱,一定是她掏钱,她得意地告诉我,说她有钱了。然后就摸出了好几个红包,说这是她考第一以后亲戚朋友来看她硬塞给的。这考第一不光能上大学,还能有钱赚,我很后悔没考第一。

拿了钥匙,我们忐忑上楼,找到房间开了门然后迅速把门关上,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孙小漫说:“操他妈的,我太紧张了。”说完,一下跳到了床上,躺在了哪里,两条长腿在床边晃悠着,很好看。

我丢了钥匙一下子就扑了上去,手一下罩在她胸脯上,嘴巴就亲了过去,嘴里说:“小妞来,亲个嘴。”

孙小漫把我的手给打开,咯咯说:“色狼,我才不干呢!”

说着就躲避我,我又去追她,和她床上打滚,闹了半天她才不闹了,然后我们正经接吻,吻得气喘吁吁地,我的手在她的胸脯里掏弄,一边说:“我们,来个鸳鸯浴啊!”这宾馆里有浴缸,穗北现在的居家里多是平房,卫生间大多只有淋浴功能,所以在浴缸里洗泡泡浴到是难得的奢侈。

孙小漫推着我说:“那,你去放水。”

我欢呼一声,就冲到了卫生间里。

我把水调好温度,让它自己放着,然后又跑到房间里,孙小漫正打开电视看呢,我做到她身边抱着她,闻着她身上的味道,期待着一会儿就要发生的事,感觉有些不真实,于是我就掐了掐孙小漫的大腿。

孙小漫喊疼,骂我:“你掐我干啥。”

我说:“我好像是做梦哦。所以试试是不是做梦。”

孙小漫来打我:“那你也要掐你自己啊。”

我们又厮打一起,我就顺便把孙小漫的衣服都脱了。

孙小漫的皮肤没有田春花白,但却看着更健康和充满活力,我的手在她身上摸,孙小漫咯咯笑,就反过来摸我,然后把我衣服也脱了。

孙小漫看着我的裸体说:“男人真难看,尤其是这个东西,支愣着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然后就来教训我那东西。

我被她摸的兴起,翻身就压她身上,硬帮帮就要挺入。孙小漫连忙推开我,说:“别,还没洗澡呢!”说着滚下床就向卫生间里跑。

我随后跟着,但是她把门关上了,不让我进。

我在门口央求:“小曼,你让我进去吧。”孙小漫里面咯咯笑:“不让,不让,就不让。”我问:“那你怎么才能让我进?”孙小漫想了想说:“你,你以后不许忘了我。”我说:“我答应。”她又说:“你就算结婚了也不许。”我疑惑:“你意思是我结婚了也要和你一起?这不是婚外恋吗?”孙小曼大笑:“你答应不答应?你不答应我就不让进。”我说:“我答应。”

我这样的决定一点都没有心里障碍,我上高中以前还认为男人只能有一个女人。我根本不知道我是那一天跨过了这条道德的线,轮流地在不同女人的床上,这对于我再没有了道德约束。

是林玲离开我以后的事情吗?还是我和孙小漫这种游戏造成的?

我不知道这些,我只知道作为一个男人现在应该干什么。孙小漫打开门以后就又跳到了浴缸里,很滑,她几乎摔倒。然后我也跟了进去。

浴缸很小,但我们一起在里面却不觉得小,我们互相抱着泡在水里。

我说:“小曼,那你以后结婚了,有老公了,还会不会和我在一起呢?”孙小曼说:“我会啊!”我惊讶:“那你可是给你老公带绿帽了。”孙小漫说:“你现在就是给他戴绿帽呢。”我说:“这不同,你现在没结婚,结婚以后就不一样了。男人或许不会在乎你是不是**,毕竟那是以前的事,但男人无法容忍你和他一起以后还有其他男人。”我确定地说:“反正,我是无法容忍。我绝对不允许我老婆婚后给我戴绿帽,如果那样,我就杀了她。”

孙小漫吃吃冷笑:“这就是你们男人的德行了,为啥你们可以出去花天酒地的泡了一个又一个,就不允许女人也这样?”我说:“这个,这个,男女不一样。”孙小漫说:“我就要男女都一样。”她看着我认真地说:“总之,以后我老公如果不再外面搞女人,只有我一个,那我就乖乖的,要是我老公外面乱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我第一个跑去找你。”

我疑惑:“为啥找我啊?”孙小曼骂我:“操,你真当我是荡妇啊?是个破鞋人人都能穿一脚?老娘我也是要挑人的。”

我听了以后十分骄傲,小弟弟都骄傲地翘起来,兴奋地不再潜水,而是从浴缸里冒出了头。

高中生应该是一个奇怪的团体,有时候他们表现的非常幼稚,有时候又会表现的极度成熟。或许这种不稳定的表现本身就是一种不成熟。但这些无关我身体,身体我们都成熟了,还处于最为亢奋的年龄段,又是处于这样一个开放的年代,对于一切我们都敢尝试。所以我想和孙小漫就光着屁股在政府宾馆的床上疯狂地尝试着我们能想到的任何姿势。

我看过**录像,也看过手抄本,但是这些东西都**有之却缺乏知识,里面没有专业的姿势阐述,但人的想象力是无穷的,我和孙小漫可是穗北这次高考的第一和第二,智商高,又不是高分低能,我们有创造力,别人能想到的姿势我们也可以创造。

我和孙小漫尝试着一切可能,并乐在其中。但最后所有的姿势试验下来我还是喜欢老汉推车,因为这个姿势可以让男人有一种强烈的征服感。但孙小漫却不喜欢这姿势,她还是觉得这姿势她很是象一条狗,她不愿意当狗,最蔑视传统的孙小漫最喜欢的姿势居然是传统的男上女下,她说在这样的姿势下,她可以看到我因为运动而有了汗水的额头,可以看到我因为**而扭曲变形的脸,她还说她喜欢听到我压抑的低吼,这些东西交织到一起,会是一个完美的性爱,她喜欢用这个姿势在最后感觉我的震颤,体会生命的精华交汇到一起。

我很尊重孙小曼,所以就男上女下。这更是因为高考的时候孙小漫第一我第二,这意味她压在了我身上,而男人是只能压女人的,考试成绩压不了她,那我就用身体压她。压得孙小漫快乐的高叫,快感如潮。

孙小漫是一个很容易高潮的人,而且她也懂得如何在做爱过程中自己去寻找高潮。孙小曼告诉我说她在高一的时候就知道如何自慰了,体验到高潮的感觉以后自慰就没停止过。我问孙小漫是自慰感觉好,还是和我做爱感觉好。孙小漫说当然是做爱感觉好。我问她为什么,

她说:“手指太硬了。”

手指太硬了,那意思某些东西就太软了?

我觉得有些受伤。

088初恋来相会

孙小漫连忙说不是,然后跳下我的身子脱离开我的身体,我那东西从她的体内滑出,湿腻腻地水亮。孙小漫一把抓住和我解释,说从解剖学上来看,男人这东西是一种绝妙的设计,虽然坚硬,但有着圆润的顶端,可以不会伤害到女性,而手指,由于没有这样的缓冲结构,所以显得太硬,大大不如男人那物件,坚硬中带着柔软,那可真是一件好东西。

孙小漫说这些话的时候贪婪地看着我的东西,这让我很害怕,我很担心她用手术刀把我这东西切下来仔细研究,好在她现在还不是医生,还不会用手术刀。想到这里我就放了心,但也为孙小漫以后的老公感觉害怕,万一睡觉醒了以后发现某些东西不在了,那该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啊!

我忙拉着孙小曼继续我们的游戏,小鸡鸡寻找到了一个温暖的巢,这让我觉得安全,不会担心被孙小曼拿着刀子割走珍藏。

现在做这个游戏我已经学会了从容,我把自己的双臂枕在脑后然后看孙小漫在我的身上跳跃。我虽然喜欢老汉推车,但我同样也喜欢现在这姿势。这姿势适合欣赏身材修长的女人,比如孙小曼,虽然胸脯不大,但身子好像是水中的鱼,如同在水中穿梭跳跃,让我感觉到一种美。

欣赏着情人的美丽,我问孙小漫:“你还没有去上大学呢,怎么就知道这么多?”

上下运动让孙小漫气喘吁吁,她艰难地说:“我,我已经提前开始学习解剖学了,昨天我妈买了一只鸡,就是我亲手杀的。”

她说这话没有停止动作,但却让我感觉有些冷。我忙抱了抱她,来取暖。

孙小曼被我一抱,冲动上来,抱着我亲嘴,一边亲嘴还一边夸奖她自己:“老娘我是个天才啊!”

我是天才,她也是天才。看来天才都是大言不惭牛逼哄哄的。我们两个天才进行着天才的交流,等交流完了以后我们光着屁股躺在床上继续缠绵。我还是喜欢孙小漫说“我要”,害怕她说我“我还要”。所以我就告诉孙小漫今天最多做三次,如果是做四次那就不行,那我会很伤身体。

不知道孙小漫学的是中医还是西医,或者是中西医结合,总之她很赞同我说的话,就答应每天她只和我做三次,绝对不做第四次。

我对孙小漫体恤我非常感激,就开始吻她,无比温柔。

我们开了房间,但却没有在这里过夜,等我们又退房出来的时候天已经不早。送孙小漫回家以后我也回家,弱女姐正等着我。

我告诉弱女姐成绩,说大学肯定是考上了,按照第二志愿应该是西南学院(作者虚构的大学,切勿对号入座)。

弱女姐说:“那应该要去春城了?”(作者注:城市名而已,也不要对号入座哦!)

我说:“是。”

弱女姐憧憬地说:“我这辈子还没跑那么远呢!我最远就到过省城而已。那春城漂亮不?”

我说:“春城显而易见一定是四季如春,阳光明媚,老漂亮了。还会很多少数民族的美女。又会唱歌又会跳舞,看着就安逸呢!”

我一会是东北话,一会儿四川话,想象着少数民族的美女,口水都要下来了。

弱女姐敲了我的头一下,骂我:“张进,你一定是故意考不上清华的,是不是?你是想去春城泡少数民族的女同学是不是?”

弱女姐骂我的时候杏眼圆睁,凶悍得狠。我连忙说不是。但弱女姐不信,揪着我的耳朵让我发誓,不许随便泡少数民族妞。

我一边发誓一边想,我绝对不随便泡妞,我一泡妞起来就随便得很。

和弱女姐又看了会儿电视然后我就去睡觉。躺在床上我打算做一个梦,梦里一定要有少数民族的美女,那梦要充分体现了民族大团结的精神,进行文化和其他方面的交流。但我头一碰枕头就睡着了,等到第二天早晨我被尿憋醒起来,发现我什么梦都没有做。

我提着裤子爬起来,走出我的卧室,看到客厅里的桌子上放着热腾腾的油条,豆浆在暖水瓶里保着温。弱女姐给我买好早点就已经早起出去了。

没有弱女姐在家,那我就不用顾虑形象,让那东西支愣着来到厕所里,也不关门,撅着屁股撒了一泡晨尿。由于那东西硬硬的,所以准头很是不好,都尿到马桶外面了。我艰难地把尿撒完,那东西也软了。然后我回到床上,打算再睡个回笼。

迷迷糊糊中,这回我开始做梦了。

梦里的我并没有被警察抓走,所以我把五门功课都考了。我站在刚刚贴出的榜单前看着我的名字发呆。那名字后面的分数极高。榜单旁边还贴着一个红纸,上面也有我的名字,我仔细一看,上面写着:“热烈祝贺我校高三三班学生张进荣获1995年全省理科状元。”

我考,我竟然考第一了?还是全省第一?这太牛逼了。

梦里的我得意洋洋,但是站在榜单前面我却拘谨地很。这根本不象是我的作风嘛!老子这个时候应该是站在榜单前面叼着烟看着我的同学们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才对。怎么可能考了第一还这么低调?

于是我就去摸烟,打算点着一根。不过却没摸着,等我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我发现我已经走了。

是我发现“我”已经走了。

我站在原地,看到另一个我向前走,那个人长得和我一模一样,但我总感觉和我并不是一个人,因为就算我们容貌相同,但我却能察觉我们身上有着不一样的气质。

说不上那气质是什么,似乎现实里的我虽然没有考第一,但身上却绝对不缺少自信,有一股并不把别人看在眼里的牛逼。但梦里的我虽然考了第一,但看到别人却仍然有种不自信,看到某些同学梦里的我甚至想躲着走。

那些同学怎么会让梦里的我这么害怕?我仔细去看,发现里面还有大鸟。我看到大鸟叼着个烟卷一副流氓样子,他不是当上警察了吗?怎么在梦里还是流氓?我有些不解,就跟了上去。

大鸟看到梦里的我抵着头走过,忙丢了烟头走了上去,嘴里喊:“张进,站住。”

梦里的我站住,诺诺地问:“啥,啥事?”

大鸟说:“考了全省第一了?”

那个我点点头,没有说话。大鸟用力地拍了“我”的肩膀一下,大声说:“操,这么大的好事应该庆祝一下啊。怎么样,请哥几个去喝一顿?”

“我”犹豫地说:“这,我,我没钱。”

大鸟骂道:“操,骗我啊?你全省第一了,据说省里给的奖学金就好几千块呢,还有市里也会给你,操,你丫发财了。你还说你没钱。”

“我”说:“可,可我真没钱。”

大鸟生气了,骂:“张进,你别给脸不要脸,考个全省第一就牛逼啊?是不是就忘了一中的穷哥们了?”

“我”连忙说:“没,绝对没。”

真正的我在一旁看着,心里这个窝囊,一个劲地骂我自己,操,真是窝囊啊,怎么能让大鸟这么欺负啊?奶奶的,看看现实生活里,大鸟就算不当流氓当了警察现在也要把进哥我当兄弟,出了事都要为兄弟张罗。可梦里的我却一点都没有我的威风,和大鸟还在一中当流氓时候欺负的那些窝囊学生一样。

我绝对不承认这个和我张的一样的人是我,虽然他也叫张进,虽然他长的和我一模一样,但我绝对不承认他就是我。我张进绝对不会那么窝囊。

大鸟还骂:“操,如果没就请吃饭啊,你不请吃饭那就是看不起我们。”

那个“我”沉默着,脸上露出又害怕又犹豫的表情。

哎,我看不下去了,冲上去打算帮着那个“我”去揍大鸟一顿,可我冲过去以后我发现,我竟然从他们身体中间过去了。

没有任何阻碍,我就是从他们身体中间过去的,好像他们都是影子,不是血肉身躯一样。

我站在那,感觉莫名其妙。

然后我想:对,我这是做梦,这是做梦,所以我能看到梦里的我,而那个我并不是实际的我。

知道了自己在做梦,所以我也就不那么感觉特别窝囊了,但看着“我”被大鸟欺负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我决定等我梦醒了以后去找大鸟让他赔偿我的精神损失,一定要去穗北最好的饭店里吃一顿的。

这个时候,我听到有人喊了一声:“张进。”

这声音好熟悉,我顺着声音望去,我一下呆住。

我看到一个身材修长,苗条靓丽,大眼睛薄嘴唇的女孩向这边跑来,她梳着我熟悉的齐耳短发,这个女孩竟然是林玲。

089我真窝囊

我竟然梦到林玲了。

我非常兴奋,冲上去就想抱住林玲对她说我好想你,我想死你了,没有你的日子我就算有了其他女人可是我还是想你。我想对她说我爱你,我爱你。就算我和田春花上了床,可是我从没对田春花说过我爱你。我和孙小漫上过床,但我仅仅是和她做爱的时候说过我爱你。可我和林玲做爱没有成功,我却无比强烈地想对她说我爱你。

可是我冲过去的时候我发现,我也从她身体里穿透过去,我的身体如同透明。

哎,我是做梦啊,就算梦到了林玲,那也是无法拥抱。我只有怔怔地看着我的林玲,哪怕是做梦,那梦到也好啊,我想看我最亲爱的恋人变了没有。

林玲走了过来,走到大鸟还有那个“我”身边,对大鸟说:“你不许欺负我的同学。”

面对着这些流氓,她又挺身而出了。就如同高一时候大鸟他们欺负贺大嘴时候一样。只不过现在的对象改成了我。她站在我面前把我挡在她的身后。而那个“我”却悄悄拉了拉林玲的衣服,一脸的恐惧。

我看到“我”那个熊样,真想上去踢他两脚,可是我身子透明,根本无法踢他。

大鸟说:“小姑娘,又是你啊?你是他什么人啊?这么帮他?”

林玲说:“他是我同学,你们不要欺负他。”

大鸟哈哈大笑起来:“好,我不欺负他,那我欺负你好不好?”说着他淫淫地笑着,不怀好意地看着林玲,从头看到脚,还在胸脯上瞄了好几眼。

我极度气愤,我梦里的这个大鸟这德行就是原来没有当警察的时候在一中当流氓时候的那个样。现在的大鸟当了警察以后就一脸正义装作是善良的保护神了。

林玲看到大鸟的样子也有些惊慌,大声喊道:“你要干什么?这里是学校。”

大鸟嘿嘿笑:“我知道是学校哦啊,是学校又能怎么样?你叫老师来啊?叫校长来啊?他们就算来了还能奈何老子?”

林玲说:“我,我叫警察来。”

大鸟更加得意得大笑起来:“警察?小姑娘,你知道不知道?老子我过几天就要入编当警察了。老子我就是警察,你还叫警察?”

他后面有很多小流氓,见大鸟一笑,也都跟着哈哈大笑。大鸟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我在一旁看着心里想,原来梦里的这个大鸟最后也要当警察,只不过梦里的大鸟看情况应该是又复读了一年,而现实里大鸟没有复读,算起来他已经当了一年的警察。

还没有当警察的流氓大鸟充满了流氓气质,上前迈了一步距离林玲更近了,林玲忙后退了一步,她后面就是那个萎缩可恨的“我”,林玲一下撞到了“我”的身上,那个“我”连忙躲了开去。

大鸟说:“丫头,你这么漂亮,当我女朋友吧,你当了我女朋友,那我就放过这小子,不欺负他。”

林玲大骂:“你,你敢!”

大鸟说:“有啥不敢的?走吧,我们找个地方去聊天啊。”说着,他伸手就去拉林玲。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大鸟竟然在一中的校园里调戏女学生,真是太堕落了。可是我却只有干看着,我根本无法插手。就如同看一场戏一样,我只能充当观众,无法去改动情节。

我只有期待地看着那个也叫张进的“我”,期待着他冲上去象个爷们一样去保护林玲,可是那个“我”眼睁睁地看着大鸟向林玲走去,眼神中虽然充满了愤怒,但愤怒之余却还是恐惧和犹豫,他站在那,一动不动。

林玲面对流氓可以挺身而出,但现在却害怕了,见到大鸟过来忙躲到了那个“我”身后,就算那个“我”再懦弱,在她心里也是个男人,这个时候,女人都想要找一个保护自己的身躯。

可有着小鸡鸡却并不一定就是男人。大鸟走到那个“我”身边,伸出手就打了一个嘴巴,那个“我”被一个嘴巴扇了出去,大鸟还骂:“滚一边去,考个第一就了不起啊?老子照样揍。”

“我”被扇到一边,眼神中闪烁着愤怒,大鸟见到更骂:“怎么?不服气啊?是不是还想动手?”

“我”嘴巴张了张,小声说:“没,我没。”

大鸟喝道:“那你就滚啊?操,你要不滚我现在还揍你。”说着又扬起了手臂。

那个“我”看着穷凶极恶的大鸟,不由得后退了几步,竟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狼狈异常。

大鸟见了,哈哈大笑。不再管那个“我”,而是继续向林玲走去,口中说:“今年大学你没考上吧?不要紧,我让我二舅给你介绍个工作,你看怎么样啊!”

林玲死死地看着大鸟,竟然不知道躲,大鸟走到林玲面前,不知道要干什么,口水咽了咽,终于伸手向林玲的肩膀抓去。

这个时候却有人大喊一声:“住手。”

我循着声音看去,喊的人却不是那个懦弱的“我”,赫然是张力男。

张力男骑着个摩托车,停在不远处,车后面还坐着一个女人搂着他的腰,女人带着头盔,看不到容貌。等女人从后面座位跳下来,赫然是长腿细腰大屁股,胸脯上两个nǎi子夸张地晃悠,我看着竟然有点熟悉。

张力男停好车,那女人把头盔摘掉递给张力男,没有了头盔,那女人的脸露出来,我吃惊地长大嘴巴,这女人是田春花。

在我的梦里,田春花竟然和张力男搞到一起了。天啊,我做的这是什么梦啊!

田春花笑语盈盈,手臂跨在张力男的胳膊上,张力男丢下摩托车,两人向这边走来。

大鸟见到张力男,忙问好:“男哥好。”

张力男走到大鸟身边,一个嘴巴就扇了过去,大鸟被扇得捂着脸疑惑地看着张力男。

张力男骂道:“操你们妈的,让你们好好学习,要知道当流氓也要有文化的!可是你们就知道打架现在还更加出息了,还调戏女同学,你们知道她是谁不?”

张力男指着林玲问大鸟。

大鸟摇头。

张力男又是一个嘴巴扇了过去,命令道:“赶紧向大嫂道歉?”

大鸟疑惑问:“大嫂?男哥你……”大鸟不由地打量着张力男身边的田春花,一脸狐疑。

不光大鸟疑惑,我在一旁看着都疑惑,这张力男让大鸟叫林玲大嫂,难道不成他和林玲?这,这小子难道在我的梦里把我的女人都给泡了?田春花他是否泡了我不管,但他怎么能泡我的林玲呢?那可是我的初恋啊!

张力男不由骂道:“臭小子,别乱猜。”说着走过去对林玲说:“这个,嫂子,这些兄弟不认识嫂子,所以得罪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别和他们计较。”

林玲没吭声,张力男忙大声喊大鸟他们:“操你们妈的,你们都**给我过来。”大鸟一群人走过来,看着张力男和林玲不知道究竟这是怎么回事。

张力男骂道:“大嫂不肯原谅你们,你们都给我跪下。”

他说着就踢了大鸟一脚,大鸟一个没留神,当场跪了下去。

林玲连忙躲到一边,口里说:“别,别,没事了。你让他们别欺负我同学。”

张力男看了看一边还坐着的那个“我”,说:“好说。”说着他走到那个“我”身边,问:“你叫张进?”那个“我”点了点头。

张力男大声说:“以后张进就是我兄弟,你们谁也不许欺负他,谁要是欺负张进,那就是不给我男哥面子。你们听到了没有?”

大鸟一群小弟都说听到了。

张力男威风凛凛地喊:“操,我没听见。”

众人大喊:“听到了。”

张力男这才满意,我一旁不由地骂。这小子在我梦里比现实里还牛逼,竟然没跑路,还过的这么逍遥,还把田春花给泡到手里了。操啊,我这是做的啥梦啊?

我很想从梦里醒来,可是这梦竟然醒不了,我只有看着他们,继续做梦。

林玲去拉起那个“我”两个人走了。

大鸟看到两人走远,忙问张力男:“男哥,这个妞,是谁啊?你不会真弄了两老婆吧?”

张力男一把楼过田春花,田春花在他身子扭了两扭,张力男大笑了两声说:“操,老子我专一的很,这个才是你们男嫂。”

大鸟问:“那,那刚刚那个妞又怎么是大嫂?”

张力男骂道:“你是一中的老大,你男哥我是穗北的老大,但你男哥上面还有大哥大,你知道这个女孩是谁嘛?是你们大哥大的新女朋友,操,要不是老子帮你们开脱,让人知道你调戏大哥大的女人,你小子马上就要被割鸡鸡了。”

大鸟脸都绿了,吓呆在了当地。

张力男拍了拍大鸟的肩膀说:“好了,不知者不怪,大哥大那人也不是小气的人,而且你要是当上了警察,对大伙也有帮助,所以只要这丫头不去吹风,那就没事,我硬逼着你下跪,也是要堵祝糊的嘴。”

大鸟感激不尽,连忙去掏烟。

张力男这流氓竟然还多了一个大哥,而且他这大哥的女朋友竟然是林玲。我心里极度的不痛快,奶奶的,就算是做梦也不能翘老子的妞啊?管他大哥大呢,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翘老子的女人。

我不想再看这群流氓,看看林玲和那个“我”已经走得远了。就追上了上去。我想看看林玲和那个也叫张进,但却没有老子半分威风的“我”说了些什么。

090林玲的秘密

那个“我”正对林玲站在学校操场的一棵树下,我轻轻飘了过去,好像是一缕烟。

一般梦里的奔跑都是沉重和艰难的,能做我这样轻盈的梦很不容易。我很喜欢这种飞翔跳跃无所不能的感觉。想起我看过的那些武侠校旱,我觉得我比那些大侠牛逼多了,因为大侠只会轻功而不会飞。所以我应该不是大侠,这种手段类似于仙术,我应该是个神仙,最起码也应该是个鬼。

但我却不喜欢梦里的这些内容,因为和我的现实中比较,人物和性格甚至是命运都已经改变,包括我自己,都变得连我自己都不认识。

那个也叫张进的“我”站在林玲面前,拘束得我很想打他一顿。

等了半天,林玲似乎等不急了,问“我”:“你要说什么话,快说吧,我一会儿还有事。”“我”犹豫着说:“林玲,你,你真的象那个男哥说的,和别人恋爱了?”

林玲点点头,说:“是的。我男朋友叫郑泰光。”

“我”说:“那,那他,真的是……?”

林玲笑了笑:“你是说他真的是个流氓对不对?”

“我”点了点头,紧张地看着林玲。

林玲说:“也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他做的生意表面看很正经,但我知道暗地里一定有很多见不得光的地方。”

林玲大方地说着,好像这些对于她来说都不是秘密。

“我”焦急地说:“那,那一定就是犯罪了?那你怎么能和他在一起,他会连累你的。”

林玲摇摇头说:“我们从小就订婚了,他是我未婚夫。”

我和那个“我”全都吃惊了,林玲竟然已经订婚,这可是娃娃亲,罪恶的旧社会才能看到啊,现在改革开放日新月异,怎么还能有这样的事情?

林玲认真地看着我,然后叹了口气,慢慢说道:“张进,我祝福你这次高考取得了这么好的成绩,你的前途会一片光明的,你是一个好人,以后会做出更大的成就,也会有你更大的幸福。”

“我”低着头,紧张地听林玲说。

林玲继续说:“我们同学三年,我明白你对我的感情,但这事是要讲究缘分的,你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喜欢的男人是,能在我危难的时候挺身而出保护我的男人,能让我有安全感。你学习好,是一个好人,但你并没有这种感觉。”

“我”的脸变得通红,他一定是羞愧了,能让林玲这么说,连我都羞愧了。一个男人活的这么窝囊,连心爱的女人被流氓调戏都能忍,这还是什么男人?这样的男人,怪不得林玲不喜欢了。

“我”艰难地说着:“可,可,可你原来说的不是这样子的。”

林玲有些诧异地说:“我说了什么?”

“我”犹豫了半天,才说:“没,没说什么。”

林玲笑了笑,说:“所以你要放开些,以后你会遇到比我好的女孩。”

那个张进沉默不语。林玲突然伸出手,拍了拍那个张进的肩膀,这动作有点象孙小漫,不过林玲没有孙小漫高,而那个张进和我这个张进一样高,所以林玲拍那个张进的肩膀没有孙小漫拍我的肩膀好看。

林玲豪爽地说:“张进,我们以后当好朋友吧。”

要是孙小曼,她肯定会说:“张进,以后我们就是哥们。”

那个张进想了半天,终于艰难地点了点头,他心里一定不愿意。这个张进和我这个张进一样,都喜欢上了一个叫林玲的女孩。只不过梦境中他和林玲没有走到一起,而现实中,我和林玲却相爱了,虽然林玲最后去了美国,我们又分离,但毕竟我和林玲曾经相爱过。还有,她还给了我一个承诺,让我等她。

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林玲的承诺了。她说要我等她,然后还当我女朋友,还要把第一次交给我。我不知道她的第一次是否还留着,等待着我,但我的第一次却已经不在,在林玲去了美国的时候,我把我的第一次送给孙小漫来研究性行为了。

那个张进问:“可,可怎么又订婚了?你还是一个学生啊。”

林玲想了想,说:“你和我已经是朋友了,所以我告诉你也可以,但你一定要给我保密。”

张进答应,林玲伸出手和张进拉了拉勾,看到距离树下不远,是篮球场的石凳,就招呼着那个张进走过去坐下,等两人坐下,她才说:“我以前也不知道我订过婚,我就和普通的孩子一样,上幼儿园,上小学,上初中,然后上高中。我从来不认为我已经有了一个老公,我甚至都没想过关于老公的事情,我这个时候就是想着学习,考大学。就这么转眼到了高三,有一天我放学回家,发现家里来了客人。”

张进问:“就是,你那个,你那个未婚夫来了?”

林玲点头,说:“是,家里来了三个陌生人,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孩子,还有他们的父母。我听他们聊天,说已经17年了,孩子都长大,所以要见见面。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我的父母竟然已经给我订了婚,而这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就是我的未婚夫,那个时候,我都几乎不敢相信,怎么只有在校旱里才能发生的事情,竟然发生在了我的身上了?”

“等他们走了以后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这是他们是我父母的朋友,说的仅仅是父辈们的玩笑。他们走了以后我就问我父母是怎么回事,然后我爸爸妈妈认真地告诉我,说这些都是真的。他们确实已经谈好了婚事,等我够了结婚年龄,我就必须要嫁给那个男人。”

“我肯定会不同意,这都是什么年代了,还有娃娃亲的事?我的老公要我自己去找的。可是后来我父母又告诉了我的身世,我听了以后目瞪口呆,我没想到我们家背后,竟然有,有那么多的故事。”

说到这里,林玲停下不说,好像现在她还沉浸在不可思议当中。

对于林玲所讲的,那个张进听的有些不耐烦,似乎他并不太喜欢林玲讲她和其他男人的故事。但我却听的很仔细,我心中隐约觉得,虽然这个林玲仅仅是存在我的梦里,但或许她说的这些事,会和现实里的林玲有关。

我不认为这不可能,我身上有很多奇怪的东西,比如在某些歌曲还没有出来之前我就已经会唱。所以我可能会有某些预测将来的特异功能,只有这样的解释,才能解释得通我为什么会做这么奇怪,这么清晰的梦,才可以解释我为什么会知道很多还没出现的歌曲。

所以我认真地听着,远比梦里的那个张进紧张。

林玲说:“张进,你不知道吧,我竟然还有个爷爷呢。”那张进问:“爷爷?你爷爷不是死了?”林玲说:“这个是亲爷爷,是我爸爸的亲生父亲,已经去世的这个爷爷,竟然只是我父亲的养父。”

我是第一次听林玲讲她的身世,就算现实生活中我和林玲是恋人,林玲都没有和我讲过她的身世,我不能确定现在这个林玲讲的事情,是不是也发生在现实里的林玲身上。因为林玲已经去美国了,我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到她。

我想继续听这个林玲讲她家的事情,但林玲却不再说她的爷爷,而是开始说她的那个未婚夫,那个叫郑泰光的男人。

“我的婚事其实就是我亲爷爷定下来的。但我还不同意,我可不想把我未来的幸福权利交在别人手里,就算我亲爷爷也不成。”

林玲说的无比坚决,这是我所清楚的林玲的个性,她虽然外表看着温柔,但其实很有主意。比如就她要去美国读书的事情,都没和我商量,直接就自己做决定了。最后我只有顺从她,让她跑了。虽然她说这是因为她再留在一中读书也考不上大学,还不如去美国读书,这样她才能不被我落下,以后我们才可能继续再一起。可等她走了以后,我总觉得她这是抛弃我的借口。尤其是张力男当时告诉我别sb了。女人丢了你就是丢了,和男人甩了女人其实都一回事。我这才断了还等林玲的心思。

只是,我就算告诉自己断了那心思,可我真是忘不了她,就算我和田春花老汉推车,和孙小漫女上男下的时候,有时候我都在幻想,如果这个是林玲那该多好。

林玲继续说:“可是后来有一天,郑泰光却突然又来了,他对我说,他不会强迫我答应那门婚事,只有等我真正地爱上他,他才会娶我。然后他告诉我,为了让我爱上他,他已经来到穗北投资生意了。”

“我对这些并没有太在意,我只有17岁,对于爱情这东西我并没有多少经验,郑泰哥也说我还小,说现在的我只能当他小妹妹,于是他就象一个大哥哥一样带着我到处去玩。”

“有一天,大鸟又来班级里欺负你和贺大嘴了。我回去见到郑泰哥以后就告诉他说学校里有很多流氓,郑泰哥问我被没被欺负。我说没有。可是他笑了,说我这么漂亮,怎么会没人追呢?我这么漂亮的女孩,有人在放学路上堵着送情书才是正常的啊。”

听到这些花,那个张进面红耳赤。我以前的梦中,张进曾经送过林玲情书,但是被林玲拒绝了。那次应该是我大半年前做的梦,似乎是在林玲去了美国之后,从那以后我好像好久都没有做这样的梦了。

林玲说完笑了,她笑得很开心,恋爱中的女人有时候就会这样没心没肺的笑,一点也不想着旁边的男人正在心如刀割。

她说:“我告诉郑泰哥以后,郑泰哥就说,我会让那些流氓不再去你们班级欺负你们同学。我当时不信,可是后来,大鸟他们果然就不再到班级来了,我这才信了,后来又一次吃饭,他带着我去,饭桌上我就认识了那个张力男,说张力男是穗北黑道的老大,我见到黑帮老大其实很是害怕的,不过这个张力男却对我很好,他管正太哥叫光哥,还说光哥是他的老大,还叫我,叫我大嫂。”

我听着林玲说这些话,心里妒火之冒。张力男这个死流氓,怎么把我的女人向别人的怀里推呢?这太不像话了。不过我也没办法,毕竟在梦中的这个世界,我和张力男不熟,他不是我的力男哥。没有和我如同亲兄弟的感情。

那个张进惊讶地说:“有一次贺大嘴还跟我说,怎么大鸟他们不来班级里要钱了,我现在才知道,原来这是你的功劳啊!”

林玲说:“不是我的功劳了,是郑泰哥的功劳哦。”她一边说,还一边得意地笑,很有种奸夫淫妇的味道。我心里恼火,老子在梦里被人戴了绿帽了。这个郑泰光是什么来头?操,等老子去找到他,割了他的小鸡鸡。

林玲继续说:“我还真是感激郑泰哥呢,要不是他让那些流氓别再来班级闹,这次高考我们班成绩还真不能这么好,你看四个理科班,别的班级竟有一个没考上的,而我们班升学率最高。考上了好几个。”

那个张进嘟囔:“可你这次却考的不好,一定是你早恋了,耽误了学习。”

林玲听了,笑了起来,咯咯地很好听,说:“哼,我们是朋友,你不能这么说我。不过我没考上大学也不要紧,郑泰哥已经给我办好了出国手续,我要去美国上学了。”

那个张进一下子抬起了头说:“你,你要去美国了?”

林玲说:“是啊,就可以你去读清华,不许我去美国留学啊?”

张进说:“不……不是这个意思的。我只是……只是吃惊而已。”

我却一点都不吃惊,但心里却特别不是滋味,这个林玲也要去美国读书了。那么现实世界里的林玲,她去了美国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呢?我不知道,我也不敢去想,我好像有些害怕知道那真实的答案。

我还想听林玲继续说,但突然,我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好像是要撒尿一样,但我明明那会刚刚去了厕所啊,不会再有尿啊,我一激灵,一下就醒了,醒了之后我就立刻有了感觉。

有人正在抓我的小鸡鸡。

091采花女大盗

不用我睁开眼睛,她的味道太熟悉。

是孙小曼,不过她怎么进的房间呢?难道弱女姐早晨出去的时候没有锁门,结果被这个采花大盗登堂入室,来非礼我这个帅哥?

我装没醒,想看看女人怎么非礼男人。

二十岁不到,每天早晨都一柱擎天。孙小曼就抓着这个柱子摇来晃去,好像是司机在挂档开汽车。

她开了一会儿汽车,看我还没醒,却突然小心起来。估计她原本是想弄醒我,但见我睡的很死,就改变了想法,轻手轻脚,而不想我再醒来。

她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我的身体立刻一阵清凉,有风吹到我的光身体上,应该是窗子开了,某非这个女贼是翻窗而入?

我穿着短裤,孙小曼直截了当,来脱我的裤子。

脱了半天没脱掉,我很想配合她,比如抬抬屁股之类,不过又怕她发现我醒了,就跟着死猪一样,让自己尽量不去控制身体。

孙小曼一会儿向这边推我,一会儿又向那边推我,最后终于把我短裤给脱了。我听到她呼吸都变急促了。这个女色狼,第一次干采花的事,心里素质还有待加强啊。

孙小漫又开始学司机挂档,不过弄了一会儿估计觉得没意思,就来摸我的胸。我的胸光秃秃平坦坦的也不知道有啥摸头。不过她还摸得还很上瘾,最后寻着我胸前唯一的两个凸起,摸起来没完。

没想到男人这东西也会很敏感哦,我被孙小漫摸的很舒服。

想起了我刚刚做梦,我估计梦里的那个张进还是个处男,但我已经不是处男了,我有了田春花和孙小漫两个女人。而那个张进却连林玲都没追到。

我很为那个张进感觉悲哀。联想到我上几次做的梦,我大概能把那个张进和林玲的故事串成了一条线。应该说以前张进和我的经历类似,但似乎转折是从那次大鸟欺负贺大嘴,林玲出来指责大鸟,然后大鸟对林玲耍流氓,我出来打抱不平,结果被大鸟打了一嘴巴开始。

梦里的张进最终听林玲的话,因为林玲说学生打架就不是好学生,说张进要去打架,她就不理张进。现实生活中的林玲也这么和我说过,不过区别是我没听林玲的话,我买了刀去追着大鸟去了,而梦里的张进,最终选择了忍气吞声。

我突然有些明白,如果我当时没有拿起刀,那现在的我就应该是和那个张进一样的命运。他也爱着林玲,听林玲的话,林玲不让他打架他就不打架,但最后,他学习好了,但人却懦弱。但最后,林玲却说,她喜欢能保护她,能给她安全的男人。

这真是讽刺啊!

我突然有些感悟,追求爱情是对的,但却不能为爱而失去自我。

我突然有些后怕,然后就是特别庆幸,庆幸我当时选择了不同的道路。梦里的张进考了第一名,但是他却一点都不高兴,因为林玲不爱他,他又懦弱又胆小,不知道挺身而出,不是个男人。我现在没有考第一,只考了第二,没考上清华,但我却一点也不后悔。一大早还没睁开眼睛就有一个美女来摸我,这样的生活岂止是考上一个清华能换来的?

美女摸的越来越放肆,我尽量控制着,但有点咬牙切齿,那感觉一阵阵袭来,当医生的就是厉害,懂得攻其重点。我都想放声叫出来了,但我还是忍着,但身体慢慢变得僵硬和挺直。

我这样子还像睡着的样子不?

我不知道孙小漫怎么认为。不过她突然不摸了。然后我听到一阵琐碎的脱衣服声音,这个女色狼,竟然把她的衣服给脱光,跑到了我的床上来了。

她嘿嘿笑,一下把我推成平躺,嘴里骂我:“大色狼,还装睡啊!”

这个女色狼非礼我,还说我是色狼,真是太不讲理了。但我也不能再装睡,就睁开眼睛,看到她胸前的两个东西颤微着,手正抓着我那个硬东西向她身体里塞。

这色狼真粗暴,不过我却很喜欢,就问:“你干啥呢?”

她说:“做爱啊!!!”

我说:“不是昨天晚上刚做过?”

她说:“那今天的还没做啊!”

我说:“可,可我说了,不能超过三次啊!”

孙小漫已经成功,开始女上男下,身体好像波浪一样,她说:“对啊,我昨天说……我昨天说一天最多三次啊。昨天三次了,今天的这才是第一次啊!”

我:“……”

我无言以对。董半仙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那性需要可强烈了。不过孙小曼这才十八啊?怎么也如狼似虎了?某非生活条件好了,营养丰富了,女孩子都早熟?

我估计有这个可能,因为我上初中那会儿,我们班级女同学的胸脯比男同学的还扁平,但我看到现在的初中生,那小胸脯都已经有了形状。这就是差距啊。

孙小漫确实是如狼似虎,从开榜到等待通知书的这段日子里,我们一有空就抓紧时间做爱做爱再做爱。有时候她妈不在家就去她家,或者看弱女姐不在就来我的房间。再不就骑着自行车跑到穗北的郊外去,找个没人的地方野合。

我和她野合的时候我曾很担心地说:“小漫,我们这样太疯狂了,16k校旱.16k.cn首发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孙小漫在我身上好像骑马一样的晃悠着,现在她晃悠得越来越熟练了,也花样越来越多,甚至连老汉推车都会,她一边晃悠一边满不在乎地说:“我怎么不觉得疯狂啊,我还觉得不够呢,以后我们就要各奔东西,这可是做一次少一次了。”

我悲哀地说:“可是这样,我会很瘦很瘦的。”

我已经瘦了,虽然我吃了很多很多肉,但和孙小漫的运动让我疲惫不堪,男人真累啊,相反,孙小漫却日渐娇媚,越来越有女人味,走路腰都不像原来那么直,有了点田春花长腿细腰大屁股的风韵。

田春花放榜的时候我就没有见过,我曾经去前面她住过的房间去看过,里面的东西都已经不在,她应该是搬走了。这个长腿细腰大屁股的我的同学,就这样在我生命中,用一次**开始,用一次疯狂做爱结束,从我的生命中消失。我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见到她。

或许等她的文学梦成功了,我会从某本书的扉页里看到她的名字。

这天,孙小曼终于拿到了录取通知书,她要到北京上大学了。我没有考上清华,如果考上清华,那也会去北京。那样的话我和孙小漫就不会分开,就会在北京一起上大学,还会一起做爱。

孙小曼拿到通知书以后就来我住处找我庆祝。庆祝的方式不是喝酒,不是吃饭,不是看电影逛街,我们两个庆祝方式就是做爱。

我真奇怪,如果有上辈子,那我和她会不是是西门庆和潘金莲?奸夫淫妇,来新世界淫乱来了。我们可真不象个学生。

不过,现在的学生都不象学生,我们二班有两对情侣,据说就在一间房子里面,中间拉个帘子,两边就互相干起来了。彼此虽然不见,但是声音可闻……据说,男人还一边数着数,一边比较时间长短。和他们比起来,我和孙小漫虽然次数多了一点,动作也有花样,但起码还算正统。不那么另类。

我和孙小曼在我家里庆祝了三次,然后她心满意足,从我身上跳开去,光着屁股去做事后工作。医生真麻烦,她买了各种各样的纸巾消毒湿巾啥的,她告诉说这是野合必备之装备。

可真是够专业的。

看着她晃悠悠的光屁股擦这擦那,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对我着我的鸡鸡叹气:“小鸡鸡啊,小鸡鸡,这些日子,真是,真是辛苦你了。”

我为我和我的兄弟感觉悲哀。

经过这些日子,我和孙晓漫对于做爱这事的认识彻底改变了,我认为做爱是女人占了便宜,而不是男人占了便宜。孙小漫也同意做爱这事情是女人占便宜这种说法。但孙小漫一点也没有占了我便宜以后的内疚,反而是变本加厉地占我便宜。

就比如现在,我越来越瘦,孙小漫却越来越漂亮。估计都是我那些精华起了作用。因为孙小漫虽然知道安全套这东西,但是却从来不用,在安全期的时候我们就不做任何防范,就算是比较危险的时候,她也是能不用就不用。她曾经说,做爱这事情,就应该是最原始,不要有其他任何隔膜,这才是完美。

她追求完美了,但我总是担心,我不会当个年轻爸爸吧。

如果那样,那我们这一对一中高考的第一名和第二名就不用去上大学,直接结婚算了。

孙小漫光着屁股的时候看着很淫荡,但穿起衣服来就又象一个高中生,清纯靓丽,这真是奇怪。

我也穿好衣服,然后我们就坐在沙发上看孙小漫的录取通知书。

就是一张纸片,不过这东西就这么神奇,以后的命运就会因此而改变。我想很多时候,只需要一件小小的东西,或许就可以改变人的一生吧。

我们正看着,却看到贺大嘴跑来我家找我,见到我和孙小漫他却没有很八卦地盯着我们看我们是否搞不正当男女关系,而是喘着气大声地告诉我:“张进,袁老师,袁老师她……”

我问:“袁老师怎么了?”

贺大嘴说:“袁老师去世了。”

092大屁股小红

……

等我赶到医院,但我却无法见袁老师最后一面。

袁老师是穗北的知名人物,看望她可不是谁想来就可以来。市政府专门有人负责她的病情。这不仅仅因为她是郑经仁的妻子。从某些方面来说,袁老师的威望要比郑经仁高,郑经仁都想借助袁老师背后的力量,但他一直没有如愿。袁老师仅仅使用她那些关系一次,还是高考前为了让我从班房里出来。

袁老师在世的时候我去看望她,没有人阻拦,因为袁老师喜欢我去看她,那些人也不敢不尊重她的意愿。但当袁老师去世,我就被阻挡在了门外,在他们眼里,我仅仅是一个穷学生。

袁老师桃李满天下,从中央到地方,各行各业都有她的学生,那学生海了去了。所以他们说不可能让袁老师所有的学生都来医院里表达哀思。就算和她告别,那也是需要有些级别。

我一直都不在乎自己是否出名,我或许在一中很有名气,因为我又是流氓又能考第一,还早恋。但出了一中范围,在穗北我仅仅是一个无名小卒,在这些人眼里,我更是渺小的存在。但这个时候我却很希望自己有些名气。我很羡慕我昨天梦里的张进,如果我能和他一样成为这次高考全省的理科状元,那我不光在穗北有名,全省都很有名,那或许别人就会承认我是袁老师的又一个出色的学生。但现在,我只有在医院对面马路旁的栏杆上一支一支地吸烟。

贺大嘴站在我旁边说:“张进,不要难过了,我刚刚问过,说袁老师的追悼会明天在一中开。那个时候我们再向袁老师告别。”

我已经有袁老师的病情无法好转的准备,不过当事实到来,我还是很伤心。

在一中求学的三年,是我极为鄙视的三年,我对这个学校一点爱都没有。校园和课堂应该圣洁,但我看到的都是丑陋和肮脏,那些天真单纯的学生抱着求学的梦想而来,这里应该走出很多穗北的年轻人,他们会继续求学而至成才,但现在大多数人得到的只有失望。不光对未来失望,对于真善美对一切原本的美好的东西都是失望。

唯一让我感觉到温暖的就是袁老师,是她让某些希望保存了下来,但是如今,她却走了。

我想起袁老师曾经说过一句话:“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希望干干净净地死。”

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袁老师把那个日记本给了我吧,让我把她交上去,可她最后一次托我办的事我却没有遵守。

我有些失落,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我想问问贺大嘴,但看到贺大嘴那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就没吭声,他这个大嘴巴,如果我说了,肯定会被他传播的满城皆知。

没别的办法去见袁老师我就只有回家。到家的时候看到大鸟正在等我,我问:“大警察,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不会是来抓我的吧。”大鸟说:“是啊,赶快投降吧,你的事犯了。”我哈哈笑,却突然感觉有人从后面抱住了我,我一惊,身子用力甩了两下,没甩掉,这人力气很大,莫非真有警察抓我?

我抬起脚向后踹去,打算来个掏裆。后面那人松开我跑开,嘴里骂:“操,张进你家伙想让我绝后啊?”

我听声音熟悉,忙回头看,见正是陈沣,惊喜地问:“你小子出来了?”陈沣大笑:“当然,老子我也重见天日了。我刚出来就让大鸟带找你。够兄弟吧。”

我心里骂,说不上你不是为了兄弟感情,而是为了那个宝藏吧。不过大鸟在身边,我不能说宝藏的事。

陈沣出了班房,当然要给他接风洗尘,去去里面的晦气。我们三个,一个警察一个流氓一个学生,到穗北最豪华的洗浴中心洗了个澡。当然没有做其他腐败的事情,这事我不喜欢,大鸟是警察要装正经,陈沣到是想,不过他说现在是下午,**这东西最好晚上再用。

然后我们找了个酒店喝酒。

大鸟问陈沣出来以后有啥安排。陈沣说:“我要去滇省。”大鸟奇怪:“为啥去哪里呢?”陈沣得意地说:“你已经决定和色安去春城郊区种果树,当果园庄主了。”

大鸟骂他没正经,可我却知道陈沣说的是真的。

喝酒时候我说起袁老师去世了。大鸟听了也很感慨,说一中最好的老师就是袁老师,其他的老师都是渣。

大鸟没回答,反而是看了看我。陈沣不解问:“我问你话你看张进干啥?莫非是张进的马子?不过这不可能啊?”我骂:“操,我要是能把你弄里面蹲一个月,我自己还能进去?”

大鸟喝了一口酒说:“我是怕张进难过,其实,那个女人是郑经仁的女人,他们已经搞上大半年了。”陈沣对郑经仁不太了解,我却吃了一惊:“郑经仁的女人?”郑经仁和赵不凡都和化学老师吴颖有一腿,莫非是吴颖?吴颖老师屁股就很大。

我忙问仔细。

大鸟说:“这妞是医院里的一个护士,专门护理袁老师,郑经仁去医院次数多了以后两个人就勾搭到了一起。陈沣摸了郑市长女人的屁股,郑市长当然不肯放过你了。所以你知道为啥这次各种关系你都找了,但还蹲了这么长时间了吧?”

陈沣一听,站起来就骂:“我操她妈的,我还说是个烈妇,却原来是个破鞋。”我一听是护理袁老师的女护士,心里就怀疑,忙问:“那护士是不是个子到我这里,大屁股细腰?眼睛细细的,好像总在笑?”陈沣说:“对,nǎi子还大,一走路就晃悠,看着可眼馋了。她叫那个那个啥……啥……。”大鸟说:“叫小红。”陈沣说:“对,叫小红。”我不由骂到:“操她妈的!”

见我脸色不对,流氓和警察都来问我。我就把去看袁老师的时候调戏了一个大屁股护士的事给说了。等我说完这两个家伙哈哈大笑,大鸟说:“这个大屁股护士肯定就是小红了。”陈沣大笑说:“老子只是摸了小红的大屁股,就被郑经仁整得蹲了一个月班房,你不光摸了她的大屁股,她还摸了你的小鸡鸡,张进,你祸事来了。”

我一拍大腿,操,也对啊!难道我刚刚逃脱牢狱之灾,又要进去?

我操她妈的。

我不由干了一杯酒。

大鸟安慰我:“别听陈沣的,娘们都爱俏。她被陈沣这丑八怪摸心里肯定不乐意,所以说他是流氓,但被你这帅哥摸她心里说不上多美呢,否则她为啥也来摸你的小鸡鸡?这就说明她对你有意思,你放心,你绝对不会向陈沣那么倒霉。”

我听了就放了心,只有陈沣不服气,正好赶上服务员小妞来上菜,陈沣拉过来就问:“妞,你说我和他谁帅?”那服务员看了看我再看了看陈沣,白了一眼说:“这还用我说,你怎么都不会是帅哥。”说完扭着屁股走了。陈沣骂了一句,照着那服务员的屁股就是一巴掌。那小妞骂着你作死啊快速地躲了出去,陈沣哈哈大笑,转过身来继续骂:“我操郑经仁他祖宗,袁凤霞一定是他们这对奸夫淫妇密谋害死的。”

大鸟站起来骂:“操,别**瞎说,啤酒都堵不住你的嘴。”

陈沣哼了一声,不再说话,不过我却喝着酒坐在那瞎寻思,陈沣这流氓也许就说对了呢。袁老师病情虽然时好时坏,但一直都没有到难以救治的地步,可为啥突然就去世了呢?莫非,这里面真的有问题?

喝过酒以后大鸟要出勤,陈沣拉着我就要去嫖妓,我当然不干,陈沣劝了我半天,说男人不嫖娼,活着是窝囊,等等。但我不为所动,我一个帅哥花钱去嫖那些丑女,这还说不上是谁嫖谁呢?陈沣无法说服我,摸了摸裤裆说:“这**不安生,一定要操过比才会老实,张进,再不这样吧,咱俩去把小红家那骚比娘们操了吧。”

我惊讶说:“你,你坐牢还没够?”陈沣拉着我就走,说:“操,上次是我大意,白摸了她屁股了,这次我就算操了这娘们,她也不会知道是我操的。”说着,从兜里摸出个东西,晃了晃对我说:“知道这是啥不?”

我问:“啥?”

陈沣说:“迷香。”

093采花大盗兄弟

今天注定要发生很多事,孙小漫拿到了录取通知书和我搞了我们中学时代最后一次破鞋。袁老师告别了她亲爱的学生去了天堂。陈沣则要去地狱,因为他要迷奸一个大屁股女护士。

我说:“陈沣啊,你知道什么叫**不?你想上女人的话必须征求对方的同意,如果对方不让而你硬要。这就叫**,**是要坐牢,就不是去看守所蹲班房而是真的要去监狱劳改。”陈沣哈哈大笑:“张进你一点都不了解女人,就算你把女人按着硬操了,但只要你操得她舒服,那她就一定不会告你**。”

和一个流氓讲法律是对牛弹琴,陈沣就是牛,我弹琴他不想听,还对我喊:“张进,你个孬种,你是不是不敢?”

我年少轻狂,胆大妄为,喝了点酒,谁怕谁?就大声骂:“操,谁不敢?走!”

我是真不怕。我偶尔谨慎得要命,做什么事情都考虑的面面俱到,好像是三国里的诸葛孔明,比如我把唐一峰敲了闷棍最终我没事,除了运气好,就是我计算周密,胆大心细。但我好像有精神病,因为有时我又太冲动,好像做什么事情都不计后果。比如当初面对大鸟他们我就想拔刀杀人,敢跟着张力男去割于子杰的小鸡鸡,结果连累我坐了牢。如今我竟然又要跟陈沣去**大屁股女护士。我似乎有一种为了片刻的痛快就算毁灭自己也不要紧的想法,甚至,我还有点很期待毁灭自己。

陈沣拍拍我肩膀:“够男人,哥让你先打第一炮。”我摇头忙说:“不,你,你来就成,我看着。”陈沣说:“操,那怎么能成?我们是哥们,有酒一起喝,有钱一起花,有妞一起操。这才叫兄弟。”

我心里骂,如果这样,老子宁可不当你兄弟。就说:“有酒一起喝,有钱一起花当然可以,但有妞一起操绝对不可以,朋友妻不可欺啊!”

陈沣点头:“朋友妻不可欺,如果是我老婆你当然不能欺,不可以给我戴绿帽。但现在情况大大不同,这是你我兄弟联手给别人戴绿帽,让我们在别人女人的肚皮上一起纵情驰骋吧!”我骂:“操。跟了色安混两天,不光学会了他的淫荡,还学会甩词了。”

陈沣带着我穿小巷过马路,绿灯行,红灯也行。陈沣知道大屁股护士家在哪里,他告诉我说他那次跟踪小红好几天了,总想找个机会下手,后来摸了屁股蹲了班房就再没机会,这次一定要遂了心思,否则就对不起裤裆里的鸟。

走到一个深巷子里,陈沣说到了,我发现这里我好像来过,想仔细看看,但今天月黑风高,我看不太仔细,就记不得我什么时候来过这里。

陈沣四下观察了一下地形,这行为让我悬着的心放下了不少,这流氓肯定经常干一些入室**的勾当,所以流程非常熟练,准备工作一丝不苟。

这里和穗北的千万条小巷几乎一模一样,面对巷子这边是低矮的一排门市房,充当大门并有院墙的作用。在确定安全以后,陈沣站在了大门下屋檐下,让我蹲下,踩着我的肩膀跳上了房顶。

又观察了一会儿,他才拉着我也爬上来。穗北的房子几乎都是斜坡屋顶,院子里的灯光只能照射到一面,巷子里又没有路灯,所以临街这一面的屋面是个暗影所在。此时月黑风高,我们穿着黑色的衣服爬在屋面上就算巷子里有人通过也根本不会发现我们。

当采花大盗这事我第一次干,所以心里大是忐忑,陈沣却兴奋异常,爬在屋顶上都不安生,屁股一耸一耸的,估计裤裆里东西一直都在硬着。

下面是个类似四合院的院落,院子里种着一些花草果树。我小声说:“这么多房间,大屁股在哪间?你总不能一间一间的顺便摸过去,一不小心摸到一个带把的咋办?”

陈沣不在乎地说:“哪间骚味重,大屁股就在那间。”说着**了几下鼻子。

我怀疑他虚张声势,但这时有一间房的灯啪的亮了。我们伸着脖子远远地看,看到影子是个大屁股大胸脯的女人,正是那天在医院里摸了我小鸡鸡的小红。

“她妈比的,这nǎi子真大,老子真幸运呢!”陈沣对这那影子伸出了手虚抓了一把,好像是把那大胸脯抓在手里一样。

我也骂:“操,仔细看呢,这骚货脱衣服了。”

窗帘都没拉,可小红却若无其事,把衣服脱得只剩下了一件胸罩还有一条短裤,没了衣服的遮挡,那胸脯显得更加硕大。

不过距离太远却看的有些朦胧,细节处都不清晰,陈沣咽了一口口水说:“走,咱跳下去看。”

院子里种得都是花草,还有两株果树,窗下是几株低矮的樱桃树,都裁剪的整齐,比我住的那地方好看多了。我和张力男住了三年的地方,院子里都是荒草,我和他都不会收拾这些东西,弱女姐住进来以后也不收拾,说反正就要走了,收拾了也白收拾。

跳到院子里并没有惊动任何人,我们两个弯着腰迅速跑到了那亮着灯光的窗下,躲在灯光的暗影中,我们才觉得安全。

刚把气喘均匀,陈沣就迫不及待地趴到窗台上向屋子里看。然后,他喘息的更严重起来。

我暗骂,这小子真没出息,不就是看个女人吗?大胸脯的女人老子也看过,就算这小红胸脯再大能有田春花大吗?真是少见多怪啊。

我心里骂着,也趴在窗台上看。

然后,我也喘起了粗气。

大,真大啊!

真是比田春花的大。田春花的虽然大,但她毕竟是学生,戴的乳罩都很保守,裹的严严实实的,只能见其大。可小红胸前这两片小布片,估计也就是一块眼镜布大小,白白嫩嫩的肌肤映着灯光把我的眼镜都要晃花。

屋子里有个衣柜,里面花花绿绿的都是衣服,小红换上一件,然后在一个大镜子面前扭着屁股自我欣赏。当然,她不知道窗外还有两个人也正欣赏!之后她又开始脱衣服。我盯着看了半天,原本还期待着她能把那两块小布片给丢掉,但她一会脱掉一件一会儿又穿上一件,换起衣服来竟然是没完没了。

我心里骂,真能臭美。越是屁股大的女人越能臭美。

小红终于不再换衣服,而是拿了两件衣服,脱得又只剩一条内裤一件文胸摇摆着走出门去。看样子应该是去洗澡。

我和陈沣重新缩到阴影里,陈沣看着我说:“怎么样,是不是**又硬了?”我骂:“操,你以为我象你那么没出息?”陈沣伸手来摸,我一把打开,骂:“大男人少摸来摸去,你也不怕发现老子的**太大然后你自卑?”陈沣嘿嘿笑,一脸不相信的鄙视,说:“大也没用,要时间够长才有用,一会比比,看谁坚持的时间长。”

然后四下看看,说:“我怕这里还有其他人,你我分头去调查,你调查那边那些房间,看看里面有没有人,我调查这边这排房间。”我问:“要是有人怎么办?”陈沣说:“杀人灭口。”说着,从口袋里拿出迷香来。说:“要是发现有人,就用这个,管保里面的人跟死了一样,你我可以干那婆娘到天亮,他们都不会醒。”

我接过迷香,问:“你这东西好用不?不会是假的吧?”

陈沣说:“操,怎么可能假的?我可是在天桥下面向一个高人买的。”

我问:“高人?穗北里还有这样的高人?能制造江湖早已经失传的采花利器?我在穗北也有三年,道上的人也见过不少,怎么还不知道啊?”

陈沣得意地说:“你只是个学生,又不是真混道上的,你当然不知道,那人可是大名鼎鼎,叫野草居士,他弄的药方都非常灵验,上次给老子配过一个壮阳的,结果**楞是硬了好几个小时。操。都要胀坏了。”

我心骂,原来是董半仙那个卖假药的,我极度怀疑这迷香是否管用。

陈沣肯定是要去偷看小红洗澡,所以才和我分工,不过这些分工也是必要的。我也没有异议,就拿着迷香就向另一面走,在几个窗下小心地听了听,都没有动静。临窗的几个房间应该都没人,就有打开房门钻到了屋中,做贼一定要小心,每个房间都要探查到,尤其是做采花贼,更应该小心加小心。

却听到哗哗的水声,我精神一震,那小红正在洗澡,莫非这里就是浴室?

我忙小心地转了过去,走廊尽头一间房门紧闭,但仍然能看出有些腾腾雾气透出来,那小红定然是在这里洗澡。

可陈沣却不在门口。我心下大乐,那个色狼估计没找到地方,反而被我发现。洗澡的那小布片小内裤肯定是要脱了,那我就要看看里面的风光。大屁股大胸脯的田春花可是白虎,那同样大屁股大胸脯的小红是不是也是白虎呢?

如果也是白虎,那老子说啥都要干上一次呢!

094不一样的屁股

四下里搜寻了一圈没发现人,就伸手把走廊里的灯关掉,罪犯都是要隐藏在黑暗之中,我也不例外。灯关以后,走廊里立刻昏黑,只有浴室里透出暧昧的光。

我走到浴室门边。门关得很严,没有门缝可以偷看。琢磨了半天,发现门下面是透气的百叶,但百叶片的方向斜向下,我还是看不到里面。

我开是搞破坏,悄悄地向下拆门上的百叶片。

没有想象中的难度,这种房子的百叶片都是木头的,又在浴室门的下方,经常遭受潮气侵蚀材质已经变得很糟。我用力晃悠了两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摘下了一片。我心里得意,看来我很有当采花大盗的潜质。我会成为一个优秀的色狼。

其实以穗北现在的民居结构,入室偷盗或者入室**都非常简单。张力男和陈沣都带我进来过,大鸟这个警察也说过这事。这些房子根本就阻挡不了任何人的入室。只不过,平常人家也没啥可以偷窃的,你就算进到了房子里也没好处。而当官的虽然有钱,但他们都已经不再住平房,穗北这两年建起了很多住宅楼,他们都住了进去,窗子都有防盗笼,把家弄的好像是监狱,不光贼难进了,不小心钥匙丢了,自己都进不去。

我把那片百叶放到一边,蹲下来,侧着头向内就看。

首先我看到了两条白花花的大腿。

很白,很嫩,很好看。

听到哗哗的水声,还有几滴水溅出来溅到我脸上,我伸出手擦了擦,这水滴是刚刚从眼前这具光溜溜身体上滚下的,或许还有着她胸脯的温度,这么一想,我心里就痒痒的,好像是有啥东西在挠我的心。

我头向下压,目光向上瞟,我想看到更多东西。

雾蒙蒙中,我看到了一个光溜溜的屁股。

果然再没了那片小内裤包裹,屁股都变得好看了。原本我还以为小红的屁股会有很多的肉,否则屁股不会那么大,但现在看到这个真实的没有遮拦的屁股,我却发现这屁股饱满结实,一点赘肉都没有。

看来只有眼见才为实,隔着裤子看怎么都不真实,那怕只是薄薄的一层。

臀部的边缘以一个美妙的弧度收拢,下来是一双腿,大腿内侧依然是没有任何赘肉,自然并拢的时候,两腿中间略有一条缝隙,水汽朦胧,遮住了很多重点内容,但却让我的心更加痒痒。

水声中,她转过身来。我睁大眼睛仔细看,连眼睛都忘了眨。

不是白虎,那处毛发要比田春花多,不过没有孙小漫多。只有窄窄浅浅的一条,点缀在那峰谷,好像是洁白宣纸上淡淡的一抹水墨。

真是漂亮啊!我感慨着。想不到,太想不到了,这个大屁股小红竟然有这样美妙好看的身体,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绝对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在我的想法中,小红和郑经仁有一腿,还风骚地随便来我裤裆里摸,所以怎么都应该算是个破鞋,破鞋就要是破的,代表着损毁,应该和完美无缘才对。

我咽了一口口水,这屁股看着要比刚刚在窗外看的时候小,我想这或许是因为视角还有浴室里充满了水雾的原因。我就继续向上看,想看看那比田春花还要巨大的胸脯是不是也变小了。

真是奇怪,胸脯果真也变小了。我皱着眉头,感觉有些不对劲,现在这胸脯小巧结实,可以说成是饱满可爱,但无论如何都不会和曾经看到过的小红胸前巨物有任何联系。女人胸脯又不是吹气球,撒个气就变小掉。

视角有些窄,我看不到人脸,就只能看到那腿那屁股那胸脯。可我越是看越觉得不对,眼前这人绝对不是小红,莫非我走错了地方,钻到别人家里来了?不过,这里确实是小红的家啊。

这人要不是小红,那又是谁呢?这身体很美很好看,但我却看不到脸,不过我很希望是个美女,如果这么好看的一个身子长着一个难看的头,那可就是造物主的玩笑啊,我会发疯的。

里面的人已经结束了洗浴,开始擦拭身体,雾气渐渐散去,那身体也越发清晰,我越看越是喜欢。想起第一次看女人的身体时候曾经有些失望,认为女人的身体很丑。但现在我有了和两个女人的性经历,早就不复以前的青涩单纯无知,现在我认为女人的身体很漂亮,比如田春花,比如孙小漫,各有各的特点,我都很喜欢看,但也许是因为偷看的原因,眼前的这个身体现在在我眼里无疑更美,有着田春花所没有的匀称,有着孙小漫所没有的娇小可爱。更加之朦胧水汽的衬托,还有一种神秘感。

我想,唐玄宗为啥那么喜欢杨贵妃呢?估计就是偷看杨贵妃洗澡时有了现在和我一样的心情。看来,女人最美的时候,就应该是出浴的时候。

我偷看不知道名的女人洗澡,口水都流出来了,我想以后我有机会有了很多很多钱,一定要修一个大大的浴缸,然后在墙上偷着弄很多窟窿眼,好偷看女人洗澡。

我在我要当一个伟大物理学家的理想上添加了一个偷窥狂的理想。物理学家我还没当成,没考上清华估计以后也当不成了。但是偷窥**狂现在就已经是了,可我一点罪恶感都没有,反而觉得很刺激,我想我莫非真的有点与众不同?

是啊,变态都是与众不同的。16k校旱.16k.cn文字版首发

浴室里的人擦完了胸脯来擦腿,身体弯曲,一头长发垂下来。等她用手向上撩开遮住脸庞的头发,那张脸清晰的露了出来,我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红润细腻,大眼长睫毛,这是我高一的同桌平秋月啊。

我想起为啥刚刚到巷子里觉得这特别熟悉了,我送平秋月回家的时候到过这里,只不过穗北这两年拆迁建房,每个月几乎城市就要变个样,我一时就没认出来。

我的心开始狂跳,要是不认识的女孩我看就看了,估计我还会用平静的欣赏心情来偷窥,但知道这人是平秋月我的心就没法再平静,莫名其妙跳得厉害。

我连忙去安装被我拆下来的那片百叶,我想装完百叶以后马上离开。但安装的时候我的头都不听使唤了。竟然很不听话的颤抖。天啊,我张进什么大风浪没见过?和流氓打过架,还敲过大官的闷棍,那个时候我虽然紧张但手都没哆嗦过。但今天不就看一个小丫头洗澡吗?怎么我的手还哆嗦了?

偷看了平秋月洗澡让我觉得有些罪恶感,不过在罪恶感同时我却对那身体影像恋恋不舍。不可否认的是,平秋月光着身体很好看,真是太好看了,怎么我以前没发现呢?没想到这小丫头发育了以后竟然这么好看。尤其是那地方的毛毛,不是黑色的,是黛色的,就如水墨丹青一般漂亮。我都忍不住又去看了一眼。

好容易装上了那片百叶,我打算站起来走,却一不小心,头碰了那门一下。

声音不太响,但我想里面的平秋月一定听到,因为门一下子从里面打开,浴室里的灯光射出来,让我这个色狼无所遁形。

平秋月没有光身子,而是穿着一条宽大短裤和一个小背心,她站在那看着我,呆如木鸡。

浴室里的灯光把我照成了一个恍惚的影子,这个影子在平秋月眼里一定是非常可怕。因为在静止了几秒钟之后,我看到平秋月吸气,挺胸,张嘴,我知道这一系列的动作之后,接着就会是一声凄厉的尖叫。所有遇到色狼的女人都会这么叫,大胸脯护士小红被陈沣摸了屁股以后就这么叫,叫得陈沣蹲了班房。如今平秋月洗澡被我这个色狼偷窥,她当然也要这么叫。

夜深人静啊,我可不能让她这么叫出来,谁知道她会不会叫出人来?让我也去蹲班房?

所以我一下扑了上去,一下把平秋月死命抱住,一只手就捂住了平秋月的嘴。

平秋月用力挣扎,不光用脚来踢我,还来咬我的手。我费了半天的劲她都不肯老实,这丫头还真是泼辣,平时文文静静柔柔弱弱的但现在竟然能这么大劲,如果我真是一个入室劫色的色狼,唯一的办法就是一棍子把她打晕她才会老实。

但我不能打晕她,我不能那么暴力,我只有压低声音小声说:“平秋月,别动,我是张进。”

我想我可是平秋月曾经的同桌,我和她之间有**的深厚友谊,所以看在这深厚的同学友谊上,她应该不会太在乎身子被我看光光,如果她实在是在乎,那我大不了也脱光了给她看好了。

听到我的名字,平秋月身体一震。

095打飞机的女同桌

听到我的名字,平秋月身体一震。不再继续挣扎。我连忙把她身体转过来,让我自己的脸面对浴室里的灯光,这样她就能看清我。

她辨认出是我,果然就不再咬我,但嘴巴里呜呜了好几声也不知道呜呜个什么,我小声说:“你不许叫,你不叫我就松开手。”平秋月用力点头。然后我松开了手。

平秋月张开嘴巴就说:“张进,你……”我估计她是要说张进你这个色狼,她还会打我一嘴巴,然后就会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抹眼泪。因为电视里电影里的女人被人偷看了屁股以后都会这样的一套动作下来,尤其是那些泛滥的古装剧。然后男人会哄,说我不是故意的,或者说你太漂亮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等等这些,然后女人就会很无奈,会慢慢接受现实,以后估计她还会以身相许,因为男女授受不亲,你的光屁股被男人看了,那就只有嫁给这个男人。

但我是谁啊?我是张进,我可不能按照那个套路来。现在又不是那个罪恶的封建社会,妇女可都解放了呢,虽然女人的光屁股还是不能随便看,她们被看了也不会以身相许,估计会叫警察。所以又伸出手,再次把平秋月的嘴巴捂住,压低声音非常严肃说:“你听我的话,不要大声喊,一会儿我给你解释这些事情,我告诉你,我来这里是有重要任务的,你明白了吗?”

或许是我的严肃让平秋月有些狐疑,她连忙点了点头,我这才松开了捂着她嘴巴的手,平秋月这回没喊,也没有大声说话,而是小声地说:“我,我不喊。”

平秋月说她不喊的样子实在是太温柔了,我想起刚刚偷看她洗澡时候,偷看到她两腿中间如水墨画一样的一抹黛色,心里不由得颤了好几下。

平秋月说:“可,可是你能把手拿,拿掉吗?”

“拿,拿掉什么?啊……”

听到平秋月这么说,我才发现我刚刚为了控制平秋月挣扎,手正用力抱着平秋月,现在一只手的位置可不是地方,正好罩在平秋月的小巧胸脯上。

这个,不怪我,真的不怪我。都怪这个胸脯太小了。我这些日子摸的看的都是田春花还有孙小漫的胸脯,田春是大屁股大胸脯就不用说了,就算是孙小漫的胸脯都要比平秋月大好多。所以我这手虽然扣在了平秋月的胸脯上,但其实我一点都没感觉到。

意识到的手所在位置,我没有马上拿开,反而是下意识地捏了捏。

果然很小啊,但是却很饱满,捏着也是弹性十足哦!

平秋月哇一下哭了。

晕啊,我赶紧把手拿开,忙说:“这个,这个,对不起啊!”

平秋月哇哇地哭,一边哭一边说:“张进,你,你,你怎么这样。”

我满脸都是羞愧,是啊,我怎么能这样呢,偷看就偷看了,这个我不说她估计不会知道,但我不能当着她的面捏她的胸脯啊。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反正我的脸一下红了,我脸皮可不厚啊,俺也是有羞耻之心的。

平秋月继续说:“你,你站在门口干啥,你,你是不是偷看我洗澡了?”

我连忙否认,这打死我都不肯承认的,我说:“这,这不可能,你这门上又没窟窿,我怎么能偷看你洗澡呢?虽然,虽然……”

平秋月说:“虽然,虽然啥?”

我说:“虽然,虽然我很想偷看。”

平秋月扑哧一下乐了,骂我:“你个大色狼。大坏蛋。”

见到平秋月乐了我心松了一口气,然后我就得意自己真是睿智聪明啊,让她不再疑心你偷看她,你一定不能说“谁稀罕看你啊?”“我绝对没有偷看之类”的僵硬的话,这要讲究方式,就是要表示出你其实很想偷看。承认这种渴望的存在而表现出遗憾的结果,女孩肯定就会相信你所说的,她不会生气,反而会很高兴。

平秋月就很高兴,好像我想偷看她洗澡她十分高兴一样。女孩子肯定是十分厌恶色狼了,但是假如所有的男孩子见到女孩都不会色,那女孩又会十分悲哀了。我虽然是一个流氓,但也是一个绅士,绅士是不能让女孩悲哀的,我只能想办法让她高兴,所以我就只能当色狼。我就色色地对平秋月说:“我就是大色狼,你穿的这么性感,不怕我非礼你吗?”

然后我伸出了我的魔爪,向平秋月虚抓。

平秋月大声笑,咯咯的很好听,然后却突然喊:“救命啊!”

我一惊,这丫头喊的还真很大声,忙又一把抓祝糊堵祝糊的嘴巴,说:“你,你喊出人来了。”

这次,我绝对没有抓到她胸脯。但是却把她抱在怀里,紧紧地。她身上都是刚刚洗完澡的香味,可真是好闻,我不由得大口气吸了好几口。

平秋月用力挣脱我,她站在一旁脸很红很红,刚刚我抓她胸脯的时候她的脸都没这么红,现在就是靠在我身上靠了一靠她的脸就红了,她小声说:“我,我家没人,爸爸妈妈不在家。”

我听到一下高兴起来,大人不在家,那小红帽和大灰狼,这样,岂不是会让我为所欲为?

我眼睛冒出了精光让平秋月很害怕,说:“张进,你想啥呢?”

我忙(*^__^*)嘻嘻……笑:“没,没想啥。”

平秋月说:“可是,可是你怎么跑到家里来了?你,你是来找我的嘛?可是,可是你又没我家钥匙,你,你你怎么进来的?”

她一口气问了我好多话,我没法回答,我总不能说我其实是和哥们一起为民出气惩治贪官来给郑市长戴绿帽,结果打算偷看大屁股护士洗澡而结果走错了房间却偷看你洗澡了。我不能这么说,我得寻找一个高尚的目的。现在哄我的女同桌最为要紧,**大屁股女护士的事情就让陈沣去干好了。我见了平秋月以后再对那个大屁股女护士一点兴趣都没有了,还是我的同学好啊,连那个地方都那么好看,我看着平秋月的脸蛋,心里又想起了她两腿之间水墨画一般的青黛。

我大义凛然地说:“我,我其实是来调查一起贪污事件。隔壁那套房子住的是谁?”

平秋月说:“是我堂姐。”16k校旱.16k.cn文字版首发

我彻底晕,原来大胸脯护士和平秋月竟然是堂姐妹,不过,竟然是姐妹,为啥胸脯差这么多呢?

平秋月疑惑地问。“你要调查谁?我爸爸吗?可她又不是当官的啊!再说,你是学生啊,又不是警察,你调查什么啊?

我说:“这个,你不知道,我是和警察一起来的。”

我想大不了一会儿让陈沣冒充警察就是了,平秋月也不认识他,不知道他是流氓还是警察,反正这年头流氓和警察要是不穿警服,你根本就分不出来。平秋月说:“是那个大鸟吗?我知道他当了警察了,你和他关系很好,你一定是跟他来的……”

我连忙点头说:“对,就是他,我闲着没事,就跟警方出来做调查,这个,这个也算假期实践对不对?”

我还没想怎么说,结果她却帮我说了,真是太可爱了,我心里感激平秋月,看到她刚洗完澡红润的脸很想亲上一口。

如果亲了她以后,不知道她是不是要骂我色狼呢?

但平秋月还是不信,毕竟半夜三更洗澡出来突然一个男同学站在浴室门口说来做调查,这怎么都太邪门。她问我:“可是,你们为什么调查我堂姐?”

我严肃地说:“平秋月同学,这个,你能保证你保守秘密吗?”

平秋月说:“我,我保证。”

我说:“那好,那我就告诉你。”然后我就压低声音小声说:“你知道郑校长吧?”平秋月说:“我,我,我不知道。”

我看到她眼睛转的,就知道她撒谎,这丫头,竟然还敢骗我。被我抓到了把柄,我就得意起来,充满了正义的眼光看着平秋月,我都忘了我刚刚还是一个偷窥的色狼呢,平秋月被我看着有些心虚,小声说:“我,我知道。”

我说:“郑市长的事情上面开始调查了,由于我和袁老师的关系好,所以才让我也参与到之中当警方的线人。袁老师你知道吧?她今天去世了。”

平秋月还不知道袁老师去世的消息,不过就算听到了她也没太多的感觉,她是学文科的,而袁老师教授的是物理,这和平秋月他们没多大的师生感情。

我胡说一通,自己都有些不相信我说的,不过平秋月却信以为真,可能是我说的太危言耸听了,加上我突然出现她门口让她吓坏了脑袋,反正她现在特别相信我,还抓住我的胳膊焦急地问:“那,那我姐姐不是被牵连了?”

我拍拍她的手,安慰她说:“这个,这个还不知道是否有你姐姐的事情,今天就是来了解情况的。”

她问:“那怎么了解?”

我说:“这个,要埋伏起来,等待有利时机。我刚刚进来就是通知你们,不需声张,不过你们房间里都没人,只有这个浴室有人,但我又不能推门进去,就在这等了,没想却是你。”

平秋月脸红了,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她穿的实在是太少了,在一个男同学面前这样子太暴漏,就连忙说:“我,我去换衣服。”说着就跑了。

她刚刚告诉我她爸爸妈妈不在家,我想,既然这样,我既然偷看了她洗澡,那要不要再偷看她换衣服呢?

我没偷看,只好在她家客厅等她,等了好大一会儿平秋月才出来,现在她穿的实在是太多了,太过保守,一点也不如刚刚好看。女人好看就是要露大腿,大腿肉露出来的越多,那就越好看。

平秋月很是担心她姐姐的事情,我心里说你姐姐现在估计正被人**呢,这事可不能知道,我得稳住这丫头。

分明是一起来**的,最后演变成陈沣一人实施,而我则成了掩护,想到这点我就十分郁闷。

既然如此,那就当我特意来看平秋月这个同桌好了,高考结束以后我还没看到她呢,我就问她,成绩怎么样,报考什么学校了。你看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们是不是做点娱乐活动呢?比如,我们打手枪吧,这可是好久没打了。不知道你技术退步了没有。

平秋月说成绩还好,也算是过了重点线。我赞叹,我的的同桌成绩都好,估计都是粘了我的运气。平秋月就说我不要脸。

平秋月说这些话的时候心不在焉的,最后她实在忍不住就问我:“你说,我堂姐没事吧。”

我信誓旦旦地说:“没,没事,最多不就是……”

最多就是被陈沣搞一次破鞋而已,又不是新鞋,多穿一次也没啥损失,反正又不是啥贞洁烈女。不过我不能对平秋月说你堂姐是骚货。

平秋月想了想说:“那,那你不是来调查的嘛?我,我陪你去吧。”

我一愣,说:“你陪我调查?怎么调查?”

她问:“你原来想怎么调查啊!”

我说:“这……就是窃听啥的。”

平秋月说:“那,那我们也去窃听。”

晕啊,为啥我遇到的女孩子都这么狂放和大胆呢?难道是改革开放的春风也吹开了人的心灵?让每个女孩都变得那么不羁和叛逆?还想去偷听?

我摇头说:“窃听都要有窃听器的,我们怎么可能去窃听?”

平秋月说:“我们,我们藏窗户下面去。”

我看着平秋月,不由暗自赞叹。果然是新一代的高中生啊!我们这一代人,怎么就这么另类呢?

我拗不过平秋月,因为平秋月说不同意的话,就要去对警察说我非礼她摸了她的胸脯,女人总是用这个来要挟男人,很不幸运我也成了牺牲品,于是我只能和她关了灯出了门,靠着果树和花草的掩护潜行到对面的窗户下面。

096偷看老汉真推车

那窗子亮着灯,我们躲在灯的暗影中。刚刚我和陈沣就是这样坐着,但没想到出去转了一圈,陈沣不见了,我身边却换成了一个女同学。我感慨万分,坐在窗下伸出手,在身边的樱桃树上摘了一粒樱桃,放到嘴里一咬。

酸甜可口,然后我听了一声呻吟。

我可是过来人,女人能发出这种声音我可明白那究竟意味着什么。我不由暗骂:“操他妈的,这不会开搞了吧!”

呻吟后面是长长的叹息,一点都不象是被**后的痛苦,反而是极为满足的样子。我暗自赞叹陈沣真是英雄了得,短短时间只能竟然能把小红条调教的如此听话,竟然能把不可能变为可能,能把**经营成偷情,真是比我还牛逼。

我猜的果然没错,这不是**,因为小红浪叫着说:“我的妈啊,你弄的太大劲了,可别把俺操坏了啊!”

黑暗中看不到平秋月脸有多红,不过她的脸都埋到膝盖上,抱着头一动都不动。她一定很后悔来和我到窗底下听声音,她可不是孙小漫,能抱着医学工作者的研究态度观察一男一女的交合行为,对于平秋月这可算是极度羞耻的事。

我想让平秋月离开别在这听了,假如她发现和她表姐搞破鞋的是一个流氓,而且这个流氓还是跟我一起来的,那她一定会怀疑我刚刚说的话。我所塑造的英雄形象就会破灭。于是我轻轻拉了拉平秋月的胳膊,凑过去对着她耳朵小声说:“别听了,这不好,我们走吧!”

我的嘴唇没有控制好,却碰到了她的耳垂,平秋月身子一震然后变得僵硬,她一句话都不回答我,还是抱着那双美腿,藏着她的脸一动都不肯动,如同死了一样。

屋里一个男人的声音说:“小……骚货,你这东西质量真好,操了这么多次都不会坏,肯定是实行三包有质量保证的名牌,越弄越紧呢,好像是没开苞的大姑娘呢!”

我听到声音这才知道,里面那男人不是陈沣而是郑经仁。袁老师刚刚去世,尸骨未寒,郑经仁就来这里会情人,真是个禽兽不如。

不过既然屋里这人是郑经仁,那陈沣哪里去了?我在窗下阴影里仔细的搜寻,没有发现他的影子,陈沣这流氓竟然消失不见。

小红骂道:“什么好像?老娘现在也是大姑娘。”郑经仁说:“对,对,我家小红现在也是大姑娘,是没开苞的大姑娘,那我给你开苞好不好啊?”小红嗲声嗲气说:“讨厌,人家怕疼嘛!”郑经仁说:“别怕,疼了以后才会舒服嘛!”

他说了以后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小红开始高声浪叫起来,那声音越来越高。我想里面一定有一场很好看很好看的画面,我想趴着窗子去瞧瞧,但我不是一个人,身边还有平秋月,我不好意思一个人看。

可是也不能叫着她一起看,她现在不抱她的腿而是用胳膊抱住了头,紧紧地捂住了耳朵,是真捂住了耳朵,不是虚张声势,一点缝隙都没有留。整个人缩成了一团,好像是个小肉球。

小红浪叫了两声然后喊:“哎呀妈呀,你老婆不是死了吗?你应该难受啊,可咋还来找我干这事呢!”郑经仁骂:“别提那婆娘,这婆娘死了也不安生,老子一直忙到现在腰都要酸了,可算人少了,想着你离得近所以就来看你。”小红吃吃笑:“还腰酸呢,腰酸还能这么大劲?”郑经仁骂:“我这是化悲痛为力量,我婆娘和俺也是几十年的夫妻,她眼睛一闭我心里也不是滋味。”小红骂:“你真虚伪,说的真得一样。”

我看平秋月还抱头不动,终于忍不住半蹲起身子趴着窗子向里面望去,一对奸夫淫妇做这事竟然不挂窗帘,简直是方便我的偷窥。我看到小红正爬在床上撅着个屁股,郑经仁光着身子站在她屁股后正老汉推车。看来和大屁股的女人做爱,所有的男人都喜欢用这个姿势,郑经仁和我比起来就是老汉,现在他正推车,推的身上汗津津,一边推还一边打小红的屁股,啪啪地很响。

小红被打得兴起,一下竟然把郑经仁推到,反过来骑在郑经仁身上,身子俯下,用胸前两个肉球蹭了蹭郑经仁胸膛,然后娇声说:“你那婆娘也死了,你啥时候娶我啊?”郑经仁闭着眼睛似乎是在享受,慢慢说:“你别着急,我是副市长,老婆死了尸骨未寒可不能马上就又娶一个,尤其是娶一个你这么年轻的小妖精,这样人家会说我有生活作风问题。现在正是换届的关键时期,能不能当上市长就看这一次,等我位子坐稳,再来娶你也不晚。”

小红说:“我就怕到时候你不认账,不肯娶我了。”郑经仁伸手去小红胸前摸了一把说:“怎么会,我可舍不得你这个大家伙。”小红摇了摇头,身子也跟着摇,说:“你们这些当大官的说话就跟放屁一样,我可是不信,那个于子杰不就养了一个?养了好多年到最后还不是说甩就甩。那女的可真可怜,可啥都没捞到。我可不想和她一样,我得想个法子拴住你。”郑经仁说:“你怎么拴住我?我把柄都在你手里,我可不敢不娶你。”

小红吃吃笑说:“算你实相,告诉你,我虽然把那东西交给你了,但我可是留着副本,你要是敢对我不好,我就把东西交上去。”郑经仁手一阵乱摸,说:“你这面上看着温柔,可心里还毒辣呢,我都有点怕了你呢!”小红切一声说:“算了吧你,你一个大市长会怕我?再说你对我好,我怎么会对你不好?我安心当我的市长夫人不是有多少风光?何必找不自在。”郑经仁嘿嘿笑:“是呢,是呢。”他屁股乱翘,小红又是一阵高声尖叫。

我想小红口里说的东西一定就是袁老师那个日记本,那天我走的时候把日记本放到了袁老师的床头,这小红一定看到。我还不知道她是郑经仁的姘头,所以也就没想到她会偷去日记本交给郑经仁。

我还在偷窥,却觉得有人拉我胳膊,回头见是平秋月不在抱着脑袋而是瞪大眼睛看着我。我忙又蹲到窗前,小声说:“干啥?”平秋月的声音好像是蚊子:“你……你不知羞,还看。”我厚着脸皮无耻地说:“看看有啥打紧,你没听到他们说什么犯罪证据吗?我是要看看他们把那东西藏到了哪里了。这个只有脱了衣服罪恶才能无所遁形。”平秋月说:“可,可你也不能看,那都不是好人。”

我不以为然,心想这丫头还是个**,所以少见多怪。不过**也有区别,田春花和孙小漫也是**的时候就没她这么扭捏羞涩。

我说:“我听你话,那就不看。”

平秋月说:“也不许听。”说着就捂住了耳朵。

我说:“恩,也不听。”我就装模作样地捂耳朵,不过一点没严实,屋子里的浪叫我还是清晰地听到。

平秋月看看我说:“你耍赖。”就凑过来,用她的手用力捂我的耳朵。

她一捂我耳朵,我就听不到了。不是听不到,而是我觉得她的手捂我的耳朵很舒服,所以就只在乎那舒服的感觉而忘了注意听那浪叫。我被她捂着耳朵问平秋月:“你捂着我耳朵,那你不是听到了?”

平秋月呀地一声,忙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我却是一把抱过她,捂住了她的嘴。16k校旱.16k.cn文字版首发

屋子里里郑经仁警觉地问:“外面啥声音?”小红说:“估计是野猫,叫春找母猫呢!”郑经仁说:“夏天也叫春?”小红说:“那猫和你一样色得很,不光春天叫春,夏天也叫春,就算秋天冬天,一年四级都叫春,缺了女人就不成。”郑经仁大笑:“那也得看是啥样的母猫啊,只有你这样的性感小母猫我才肯叫春呢!”

平秋月虽然被我抱着,却连挣扎都不敢,身子僵硬一动都不动。

我小声说:“不许再叫了,小母猫。”我放开她,她小声抗议:“你才是小母猫。”我说:“我不是母猫,我是公猫。”平秋月想笑,却忙又堵住了嘴巴。

人突然遇到平时她不曾经历的事情时,开始会觉得难以接受,但人无疑是适应力很强的动物。平秋月开始时候羞涩扭捏连听都不敢听,到现在那些浪叫还是能听到,但平秋月却显然已经适应。

她不再捂耳朵,而是静静听了一会儿,对我说:“张进,你听的这么仔细,是不是做过?”

我嘿嘿两声。说:“这个,这个,我,我可没。”

平秋月说:“骗子。”

097流氓当警察

我继续嘿嘿笑,心里却色狼一样的想,平秋月不会是春心荡漾也想告别**了吧?那,那我是不是要当仁不让对同学伸出援助之手呢?我偷偷看着她坐在那圆滑的臀部,还有漂亮的一双腿,想着我刚刚看到过的浴室春光,不由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平秋月说:“可,可,可抓了郑经仁,我表姐,她……她不会坐牢吧?”

我忙擦去了口水,安慰她说:“你姐又不是官,不会被当作贪污犯,最多就是大官的二奶,没事。”平秋月说:“真的?”我说:“肯定没事,你相信我。”

绝对没事了,因为我不是警察,就算看到也不会去举报,平秋月表姐不光当二奶,就算当大奶我都不会管。

不过,当了大奶那就是市长夫人了,原本的市长夫人可是袁老师,想到这我心里有些难过,很是黯然。然后我又安慰自己,袁老师上了天堂,或许也是一种解脱,否则拖着病身子守着这样的老公也是遭罪。

想到了袁老师,又想到今天晚上我的所作所为,我突然间心生不安。

在袁老师去世的夜晚,作为袁老师的丈夫郑经仁没有半点悲伤就来找二奶偷情这是禽兽不如。但作为袁老师最为期待的学生我却在这个夜晚里翻墙闯入别人的私宅打算**一个女人,我这也是禽兽不如。虽然我原本只是打算来看看,我只是觉得这有点好玩,我并不想真的去**小红。可那陈沣是要来的真的啊,这要发生了,我就是从犯。我还偷看我的同桌同学洗澡,什么屁股胸脯都被我瞧见了,瞧得清清楚楚的。想到这我不由心里羞愧,觉得我愧对袁老师的教诲。我想着想着脸都红了,红的跟猴子屁股一样,我身上还冒汗,大汗淋漓的,面对还天真地看着我的平秋月,我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平秋月看我有些异样,就担心问:“张进,你怎么了?”

我嘿嘿笑说:“没事。”我心里决定了,我要当袁老师的好学生,不能让袁老师在天堂里失望。

屋子里的呻吟尖叫还在继续,小红的声音慢慢急促起来,大喊着老公你不要停。郑经仁喘着粗气说:“别……别叫我老公,叫我市长。”小红就叫:“市长,市长你操得我好舒服啊!市长你好棒啊!”郑经仁受到鼓励,弄得床板都吱吱响,眼看着就要到了关键时候。

平秋月又捂起了耳朵,我想了想拉着平秋月就要离开,我可不能再让她听下去,屋子里的一对狗男女污言秽语,我不能污染了我同桌洁净的心。

不过平秋月的腿都软了,站了半天都没站起来,现在所经历的一切对于她这样一个女孩来说太刺激了,显然她刚刚和我说话那都是故作镇定,估计她是不想让我看到她的丑态。

我只有去抱平秋月的腰,平秋月没有拒绝我的帮助,她衣服下摆太短,我的手直接接触到了她腰部的细腻肌肤,平秋月身子一颤,似乎刚刚积攒起的力气突然消失,腿脚再不听使唤,身子瘫软下来,一屁股坐到了我的怀里。

我已经站起了半个身子,被她一带,重重地跌坐地上。发出噗通一声。

屋里,郑经仁突然说:“啥动静?”

我们都是一惊,再不敢动,坐在那保持住姿势,侧着耳朵仔细听屋里的声音,生怕屋内两人来窗口观看。

小红高叫着:“别管——啊——猫啊!”

郑经仁骂:“干你个小色猫啊!”

两人继续,却再不管我们,干的还真是忘情啊!我心里松了一口气,这才察觉平秋月软软的身子正坐在我怀里,屁股坐在我的大腿上。非常尴尬的是,听着屋内的活春宫,我裤裆里的那东西早就硬硬地挺着,现在竟然硬邦邦地顶在了平秋月的屁股上。

我脑袋哄地发热,一时半会竟然没想到把她推开,反而是觉得这么顶着好舒服。平秋月似乎也呆住了,身子靠着我像是没了骨头。

听着屋内的浪叫,感受着那处传来的销魂滋味,我一下冲动起来,伸出手臂就将平秋月从后抱住,平秋月身子一硬,然后挣了两挣,我死命地抱住,不管她的挣扎,她挣了两挣后就不在挣扎,身体瞬间松软下来。

屋内,郑经仁声音发颤地说:“小宝贝,我,我要出来了。”

小红却叫:“啊——别——不要——”

然后是郑经仁如释重负的喘息声,还有小红一声长长的呻吟,听着似乎是充满了遗憾。

我和平秋月保持着那个姿势,就如同我们两个已经石化一般。

小红骂:“讨厌,你就不能再坚持一分钟。人家马上就要到了。”郑经仁说:“还不是怪你,你下面太紧,跟大姑娘一样。”小红说:“要怪也怪你,谁让你总不来看我,人家这地都荒了,你还总说工作忙!哼。”郑经仁说:“工作确实忙,这个关键时候不能马虎。”

屋里传出穿衣服的声音,小红说:“你这就要走吗?”郑经仁说:“恩,我得再去看看,这婆娘一天不火化我就一天不放心。”小红切了一声说:“你怕个屁,告诉你没人能查的出来,我下手小心着呢!”

我心里一惊,怀里的平秋月身子瞬间又僵硬起来。

郑经仁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还是去看看好。”然后是吧嗒一声,是郑经仁亲了一下小红的脸蛋,说:“以后我娶了你,我们不是天天都在一起?也不在这一小会儿。”小红笑骂道:“嫁给你还真危险呢,我还真怕那一天你向对你老婆一样把我也弄死了。”郑经仁说:“我可舍不得。”

我听到了一个惊天动地的秘密,但这个时候却没时间研究,见郑经仁要走,我忙推着平秋月让她站起来,平秋月却说:“他,他会……会走后门的。”

她有些口齿不清,显然是因为听到了屋内两人的对话。刚刚她的身体还尽量远离我不和我靠的太紧,但现在她却一个劲地向我靠来,身体有些发抖,显然十分害怕。

我轻轻抱祝糊,这回,没有任何性欲的成分。听到刚刚的秘密,我那东西早就软了,现在再没别的心思,我只有震惊,无限的震惊,莫非袁老师的死因别有隐情?她不是病得医治无效,而是被害死的?

可郑经仁为啥要害袁老师啊?他也得有个理由啊!

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小红和郑经仁向门外走去。我和平秋月还是这么的坐着,一点都不想离开,我们还没有回过神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一声尖叫声传来,让我从思考中清醒。

怀里的平秋月也是一震,明白现在还靠在我怀里,就用力抓着我的肩膀从我身上移开,坐到一边去,胸脯一耸一耸喘着粗气。

我侧耳去听屋内的动静,但一声尖叫后再没其他的声音,我很疑惑,就支着身子起来,悄悄从窗子冒出半个头,向屋子里望去。

我几乎要喊出声来。

屋子里,陈沣正在床上压着小红,用一双大手紧紧地捂住了小红的嘴巴。

这小子,真是来搞**了,不过,这小红刚刚和郑经仁搞完,他还有心思再搞一次?

小红用力挣扎,但怎么能挣脱流氓的魔爪,陈沣低声喝道:“不许喊,否则我杀了你。”说着,从屁股后摸出一把刀来,用力地插在了床旁的桌子上。

小红拼命地点头,陈沣这才松开手,不怀好意地在小红的身上扫来扫去。

小红现在已经把衣服穿上了,不过却没穿多少,八月的夏天本来就热,又刚刚做过剧烈的运动,她身上就罩着一件小吊带睡袍。

小红紧张地问:“你……你是谁?”

陈沣侧着脑袋想了想,然后说:“我……我是警察。”

我心里说果然是兄弟,连想法都一样,我们和他都不由自主地冒充警察。不过我冒充警察是为了在平秋月我的同桌面前装出一份正义的面孔,以免我一贯正直优秀的形象遭到破坏,可陈沣他是来**小红的,怎么也冒充警察了?流氓冒充警察对被害者实施奸污,这可真是绝妙的创意,这陈沣一定是被色安给带坏了。现在竟然不再是有勇无谋,还学会了他的奸诈。

小红听到陈沣说是警察以后声音突然高亢起来:“你是警察?你……”

陈沣嘿嘿笑:“我就是警察,没想到吧。告诉你,你的事败露了。”小红紧张地说:“你,你说的啥意思?”陈沣说:“我说的啥你应该明白,你和郑经仁那点勾当还以为别人不知道吗?”小红大声说:“郑市长不会放过你。”

陈沣冷笑说:“郑市长?我能站在这里就说明郑市长已经不好用了,告诉你,我是……我是上面来的。”

陈沣越说越牛逼,竟然一屁股坐到了床上,翘起了二郎腿。

098严性逼供

小红一听,身子一下软了,瘫在床上好像是一滩泥,她睡衣的下摆很短,半个屁股露出来,从我这个方向望过去,都能看到小红睡衣下没有穿内裤。警察陈沣同志盯着小红的屁股目不转睛地看,眼睛都直了,一点正义的样子都没有,可真给警察丢脸。

不过,他这警察是流氓装的,给警察丢脸,显然流氓很高兴。反正不丢自己的脸,他更是无所顾忌地伸出手,在那小红的光屁股上摸了两把。

小红连叫都没叫,任凭他摸。

陈沣在那屁股上摸了两把感觉不过瘾,直接把手伸到里面去了。小红一下跳起来,抱住了陈沣的脖子。

原本打算用恐吓和暴力完成既定目标的陈沣显然对小红这样的举动很吃惊,怔怔地看着小红,小红却亲了一扣陈沣的脸,嗲声浪叫了一声:“警察哥哥,你喜欢我啊?”

陈沣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小红说:“警察哥哥,你贵姓啊?我看着你怎么这么面熟啊?”

陈沣摸过小红的屁股,小红看着肯定面熟,我还担心小红会认出他来,现在看来估计摸小红屁股的人太多,小红自己都不记得,看着陈沣只知道面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我这才为陈沣松了一口气,小红要知道他不是警察是流氓估计会大叫救命。然后我又鄙视流氓,让老子为他担心,真是有损我的正义形象。

陈沣说:“面熟?不可能吧,我是从临市调来的,你怎么可能见过我?”陈沣撒谎起来脸都不红,这是流氓的基本素质,一个优秀的流氓就要脸皮够厚,心够黑。

小红娇声笑:“那也许我在别的地方看过你呢,警察哥哥你热不热啊?”说着她就来脱陈沣的衣服。

陈沣一脸正义地组织了小红的动作,严肃地说:“停下手,你这是干什么?打算性贿赂我吗?告诉你我不吃这一套。”

我真是暗自佩服陈沣了,这家伙也不全是靠**思考的人,这当口还能忍祝旱出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来。

不过这也好,我偷眼瞄了瞄平秋月,发现她已经不再害羞不再害怕,而是侧着耳朵仔细听着。陈沣冒充警察正好和我刚刚的谎话切合,这下她一定不会再怀疑我今天来其实做坏事的,她会相信我来是有秘密任务的。

我要趁热打铁,就凑到平秋月身边咬着她的耳朵小声说:“你都听到了?”平秋月点头。我说:“这可是非常重要的秘密,你一定要答应我不许和任何说,因为这涉及到一起严重高官贪污案件。为了你的安全你无论听到什么都要当作没听到。”

郑经仁就是个七品芝麻官,不过在穗北算是大官,平秋月连忙点头,她脸上紧张的表情几乎让我笑出声来。

心里笑过以后,我又严肃起来。我也想了解一下刚刚郑经仁说的事情,如果袁老师真是被他们害死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那是我最为尊敬的老师,是这个混乱的年代,唯一让我感觉温暖的明灯。以后的我曾经无数次徘徊在堕落的边缘,但是一想起袁老师,我就会想起真善美,想起她留给我的希望,然后就会净化我灵魂中的肮脏,让我重新回到一个“人”的轨道上。

陈沣的所谓正义并没有让小红退缩,而是又扑了上来,敲打着陈沣的胸脯说:“讨厌,你吓到人家了。”

陈沣哼了一声,说道:“你老实交代吧,说说你是怎么和郑经仁勾结害死袁凤霞的?”小红说:“哎呦,哥哥你可不能这么说,那违法的事情我可不会做。”陈沣说:“你刚刚和郑经仁胡搞的时候我都听到了,也……有录音,你不承认的话,恩……那会……后果很严重。”流氓显然没有警察审案来的专业。

小红说:“怎么严重啊?是不是被哥哥你?”说着,手向陈沣那地方摸去。

陈沣靠在床边,微闭着眼睛,两腿中间鼓出一个大包,小红的手在上面摩挲着,嘴里喃喃地说:“好大啊!”

“大你妈的比啊!”陈沣突然睁开眼睛,一个嘴巴就扇了过去。

力量很大,小红被扇到了一旁,捂着脸怔怔地看着陈沣,那样子我见犹怜。

我心里骂那流氓粗暴,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窗下的平秋月动了动,但终于没吭声。我按了按她的肩膀,意思让她不要怕。

陈沣骂:“操,你她妈的快点交代,否则老子就严刑逼供。”说着走上前去,一脚踩在小红的脸蛋上。

太暴力了,太残忍了,我闭上眼睛,我这么善良心软的人真是看不下去。看来这辈子我只能当好人。

小红不怕警察,而是怕流氓,被陈沣打了以后呜呜哭了起来,说:“是,是郑经仁让我干的。”

陈沣问:“怎么干的?是不是下毒了?”小红说:“没,只是,郑经仁让我把给袁老师的药物都换成糖水。”

这么换下来袁老师得不到药物的治疗,身体就会被疾病拖垮,而且一点破绽都没有。我气得浑身都哆嗦,很想冲进去也打小红几个嘴巴。

陈沣说:“总之你也有罪了。我告诉你,你一定要什么都老实交代,如果这样还能戴罪立功,否则,你就等着吃枪子吧。”小红说:“我,我全交代。”陈沣点点头,打了哈欠说:“恩,我腰有点酸呢!”然后走到了床边,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小红忙从地上爬起,小心翼翼地说:“那我给你按摩,我在护士学校时候可学过按摩。”陈沣说:“哦,好啊!”说着,竟然爬在了床上。

小红按着陈沣的肩膀和腰,陈沣舒服地哼哼着,一边哼哼还一边问:“你说这郑经仁和袁凤霞可是两口子,这一日夫妻百日恩,郑经仁怎么会想着害死袁凤霞呢?”

我外面看着心里骂,自古好像都没有这么牛逼的警察,一边让疑犯给按摩,一边审案,等这小子出来老子一定要教训他一顿。不过,这小子不是来**了吗?可为啥小红投怀送抱他不理,反而是在这里问些他原本不关心的事?

小红在陈沣腰上一边用力,一边说:“这个都是表面的,郑经仁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只有袁凤霞知道的最清楚。郑经仁一直都担心着她会向上面告他的秘,所以他们两人表面是夫妻,其实暗地里早就跟仇人一样呢。”

陈沣恩了两声:“不会吧?这么严重?”小红说:“那是啊,郑经仁当校长的时候就知道贪污却没想着交人,这学生都被袁凤霞交下了。她教出的学生千千万,又不少现在都当了大官,还有原来的同学老师,关系深着呢,郑经仁原本就想靠着他老婆的这关系升迁,可袁凤霞到死却都没有帮他一次。”

陈沣说:“哦,哦,真舒服,哦,他不是当市长了吗?”

小红说:“那都是郑经仁自己找的关系。她老婆不帮他的忙,但是却帮了一个叫张进的学生忙,郑经仁听到气愤着呢,自己老婆不帮自己这当丈夫的,却帮外人的忙。他这才死了心。又来又知道她老婆把他的事都纪录到了一个本子上,就想着他老婆肯定是想要向纪委揭发他,这才存了害死她老婆的想法想要自保。”

我心里估计着是这个原因,但只有听到这才相信。我一直都想着郑经仁就算害怕袁老师揭发他,也不会真的敢下手害袁老师。可没想到,郑经仁竟然如此心狠。

屋里,陈沣在床上翻了个身,伸手挠了挠自己地方,说:“这也很痒啊!”小红忙乖巧得伸手去揉,手还从腰带处灵活地伸了进去。陈沣舒服地说:“你的手真不错,不知道嘴巴怎么样啊?”

我听到暗骂这流氓无耻。

不过小红听到却一下解开了陈沣的皮带,那东西碰地跳了出来,小红用手捉住,毫不犹豫地就塞到了嘴里。

陈沣呻吟着说:“恩,不错,不错,你要待罪立功啊。你想不想今天这事再没别人知道啊?”

小红嘴巴丢开那东西,说:“警察哥哥你说的算,人家就是你的。”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

陈沣说:“你放心,你只要让我舒服,我就不会告诉别人的,这些事情出了你口,入了我耳,别人再不知道。你还可以和郑经仁交往,以后还可以和他结婚当阔太太,不过,有那么一天,你可不要忘了我哦。”

小红嘴巴呜咽着说:“不,不会。”

陈沣得意地说:“恩,那就好,那就好。”说着,那手抓住小红的胸脯就挼搓起来。

099淫荡的因果报应

我心里这才明白,这小子为啥问的这么详细,这分明就是想以后拿这个要挟小红来当他的秘密情人。有这个在手里,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小红当了郑经仁的老婆,他随时都可以来找小红干那事。

看来,这郑经仁的绿帽是戴定了,真是报应太快。

眼看着陈沣越来越肆无忌惮,可能一会儿就会把**计划改变成女方的投怀送抱,一场违背妇女意志的性行为很可能变成变相的性贿赂。小红同学在郑经仁之后还没洗澡呢,就要和陈沣同学妖精打架,我怕作为她表妹的平秋月接受不了她表姐连续接待两个男人,就赶紧拉着她离开了窗下。她手忙脚乱还提到了一个破瓶子,哗啦一声。

屋里小红说:“外面,有动静。”

陈沣说:“猫,肯定是叫春猫,要干那事!”

小红说:“现在秋天,会有猫叫春?”

陈沣说:“当然,这东西跟人一样,一年四季都想着做那事。”

小红一声惊叫,然后是陈沣的嘿嘿淫笑,也不知道陈沣对小红做了什么。我听着他们两个对话心里好笑,刚刚郑经仁说外面有动静小红说是叫春的猫,现在小红说有动静,陈沣说是叫春猫。陈沣肯定是以为我在外面,所以才给我打了个掩护。

我和平秋月跑出了窗下,转过院子里的一个砖头小路,就来到了院子的东侧。我问平秋月:“你表姐怎么住在你家里?你们关系好不好?”平秋月说:“她护士学校毕业以后就住在我们家。原来和我住一起,后来我妈妈就不让了,把西边的房子收拾出来给她住,还在后面开了一个门。”

我有些明白,看来平秋月她娘也知道小红的风闻不好,估计是怕她把平秋月给带坏了。所以才施行了隔离制度。只不过这陈沣怎么带路的?怎么从前门就闯了进来。多亏看到平秋月洗澡的是我,如果是陈沣那个流氓,那平秋月多吃亏啊。

我洋洋得意,自以为是。平秋月的光身子被陈沣看到就是她吃亏,但被我看到那就不算吃亏。

我们到平秋月的房间里坐,在灯下在看平秋月她有些不好意思。抵着头都不敢看我。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在她房间里四下看,看平秋月收集的书,发现她不像田春花的房间里的书都是文学名著,而平秋月收集的书籍大多都是名人传记。

我笑着问:“同桌,你看这么多名人传记,你以后想要出名啊?”

平秋月说:“不想出名就不能看看了?这些书励志,催人进步。”

我点头表示赞同,我就不看这些东西也能进步,还是全一中最进步的,就算去坐牢少考了一科俺都能进步到全校第二。俺这个天才是不能理解别人要进步所付出的辛苦。

我问:“你报考了什么学校?”平秋月说:“商学院。”我惊呼:“哇,你怎么和林玲一样的爱好?你说你们女孩子,当个老师教教书这不是很好?硬要学什么商业,难道都那么想发财啊?”平秋月说:“现在这个社会,谁不想发财啊?我这都是爸爸逼的。”

她这么说很黯然,然后告诉我他家解放前原来是罪恶的资本家,然后被革命了,后来才跑到北方来。不过她爸爸就算被革命也是死心不改,是属于死硬分子没有被改造好。到现在还想着要发财,要奴役我等劳苦大众,而且更加可恨的是,竟然要把这种拜金主义的人生观教育给女儿。这真是可恶,我不由得怒发冲冠,想去找平秋月的爸爸再革命他一次。

不过她爹不在,平秋月说他爸爸和她妈妈去省城进货了,她爸爸开了个小铺,又开始了罪恶的资本主义原始积累。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和书里讲的那样,资本主义的原始积累都是血腥和肮脏的。

我又呆了一会就要告辞,因为我在平秋月的房间里她都是太扭捏了,好像又回到了高一时候那个小丫头,一说话就脸红,和猴子屁股一样红。

我说要走平秋月似乎松了一口气,我心里骂,这是敢我走呢,我又不会**你。但我又不能告诉平秋月,我留这里其实是为了保护她。隔壁那还有一个流氓正**呢,我可怕他兽性大发**一个不够再来一个,他**小红俺不想管,但要是**俺最亲爱的同桌,那可不成。要**,也是俺亲爱来啊。

平秋月送我出来,我是从上面跳下来的,但是却是从大门口大摇大摆走出去的。在门洞里平秋月小声对我说:“张进,今天晚上的事你不许对别人说。”

我忙答应:“当然,我绝对不说,就我们两个人知道。”

嘿嘿,她就不告诉我,我也不能说啊,难道我到处去和别人说我偷看女生洗澡?我才没那么sb呢,这事应该躺被窝里的时候一个人仔细地回味才对。

不过我现在还没心思回味平秋月美丽的身体,等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时候我想起了袁老师,然后我越来越气愤。袁老师竟然是被这两个狗男女害死的,我一定要为袁老师报仇,否则我愧当她的学生,也无法让她的在天之灵安息。

巷子和大街交接的口上,有一盏昏黄的路灯,我靠在路灯杆上狠狠地吸着烟好像是一个恶棍,我想我不能这么算了,我得替袁老师报仇,他奶奶的,我不能让郑经仁这个混蛋逍遥法外。

远远地我看到陈沣向我走过来,这小子一脸的满足样,走到我身边抢掉我嘴巴里的烟就向自己嘴巴里塞,狠狠吸了一口,冒出一股子烟来,然后骂骂咧咧说:“操,真**舒服,我说张进,你没来上那妞真是可惜了,我告诉你那屁股,那nǎi子,真**安逸。”

“安逸”又是色安的四川话,陈沣这小子现在一张嘴就是四川话,他认为东北话太土了,和土喀喇一样土,说点南方话会显得有文化。

我骂道:“一边去,烦着呢!”

陈沣嘿嘿笑:“烦?是不是因为你老师的事?”

我点头,骂:“郑经仁太不是个东西了,我得整整他。”陈沣说:“人家是市长,有权有势你怎么整?”我说:“有权有势当个屁用,你还不是给他戴了绿帽?”陈沣得意地说:“是啊,所以你要给你们老师报仇也可以啊,学我,去把那大屁股再操一边,给英明的郑市长提前戴个绿帽,那就是报复了。”我摇头:“不成,我得让他变得没权没势,袁老师去世之前就让我向上面揭发他,但当时我放弃了,觉得这样他们夫妻会反目,不利于袁老师治病,可没想到这个畜生害怕袁老师揭发他反而进行加害,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陈沣拍拍我的肩膀,嘿嘿两声,然后从衣兜里摸出了一卷纸递给我,说:“妈逼的,你看看,老子我够不够哥们?老子百般努力**都要磨细了这才让那妞高潮连连,她一高兴就告诉这东西藏在哪里了,顺手牵羊拿了来,送给你了,你去整郑经仁吧。”

我接过那东西一看,却是袁老师日记本的复印件。小红为了要挟郑经仁娶她当市长夫人,所以把日记本偷来交给郑经仁之前却先行复印,留着当作底牌。却没想到今天陈沣要来**她,阴差阳错,结果查到了她和郑经仁害死袁老师的真相。

都是屁股惹的祸,女人屁股大一点也不好啊,如果小红的屁股不那么大,那陈沣就不会跳墙来**她,那事情也不会败露。

我只能用冥冥中自有天意来解释,因果循环,你做了坏事,那就是要报应的。只不过用这种龌龊的方式来诠释报应,这上帝也太无聊了。有点象一些网络上的垃圾校旱,也这么不正经,用**镜头来吸引人,然后还理直气壮地说这就是人性。

我用路灯微弱的灯光翻看着袁老师记录的那些东西,上次拿到日记本的时候我没有看,我觉得看袁老师日记不好,毕竟是私人的东西。可我现在一看,我眼泪哗哗流了下来。

这是怎么样的人生啊!我不由惊呆了。袁老师这些年竟然都是生活在矛盾和悔恨当中,一方面是自己爱着的男人,是她的丈夫,一方面却又是自己的道德良知,她纯洁的信念。两种完全水火不容的东西就这样填满了她病弱的身躯,火和水斗争着,拼斗着,一点点地消耗掉了她的生命。

我看了,我看了以后我眼泪下来。

我要把这些公之于众,我不能让袁老师的坚持随着她的生命而消逝。

这些都是闪光的东西,不光会给我,也会给所有的和我一样的在这个混乱年代迷惘的年轻人以希望。

希望。这是袁老师留给她的学生们,最后的,也是最伟大的财富。

100好想对你说爱你

陈沣看着我,好像是看一个怪物,他说:“哥们,你哭了。”

我揉揉眼睛不肯承认:“我哭了吗?只是有粒沙子钻到眼睛里了。”

陈沣不怀好意地靠近我:“那过来,哥给你吹吹。”

我连忙跳到一旁,骂道:“滚开,你丫口臭。”

陈沣哈哈大笑,我也笑了,从牢里见到他一直到现在,我其实一直都瞧不起这个流氓,但从现在开始,我感觉这流氓还不错。

好人,坏人,在这个混乱的社会里,谁还能分得清呢?也有什么意义去分呢?似乎这世界,只分为有钱人和穷人。所有的人,都在为那花花绿绿的钞票忙碌着。

陈沣走过来怕拍我的肩膀:“我也读过一年半的高中,学习不好我不怨恨别人,但如果这个一中能多有几个袁老师,我也许不会是个流氓。”他丢了烟头,用脚踩灭说:“你说要怎么办吧。我帮你。哥这些年没干过好事,但人不能总做一辈子坏事是不是?”

我们去找大鸟,大鸟已经睡了,他父母出钱给他在外面买了一栋楼,不过还没装修,只有一张床和满地的烟头。一个学生一个流氓还有一个警察,大鸟找了个安全的地方把袁老师的日记本全都复印了,我们抱着一摞子的复印纸来到了一中的校园里,教室的灯全都关着,静谧的校园漆黑一片,我们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里张贴这些纸张,上面都是袁老师血泪的记忆。

有懊悔,有矛盾,有忏悔。一个真实的人就这么把自己的心坦露在她工作了几十年的校园,从她生命中最美丽的青年,那会她应该还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和林玲,和孙小漫,和田春花,和平秋月一样漂亮,也和她们一样对着未来充满了理想。然后她慢慢老了,在讲坛上面对着每年都同样年轻的面孔,但是自己却老了。

在她的记忆中,这校园曾经有过无比平静的时刻。那个时候,校园里没有流氓,只有安心学习的学生。校园里的大树下,是拿着书本读着单词的学生,而不是光着膀子叼着烟卷一起打扑克的学生。

但是,在什么时候寂静的校园就变了呢?变得那么浮躁和混乱。学生在校园里不觉得安全,在教室里不觉得安全,甚至只有逃课,只有逃离了这个校园才觉得安全,或者,也去当流氓才会安全。

其实,这几千年古老的大地都已经变了。变得不再那么死气沉沉,变得生机勃勃充满了活力。

我们三个贴完了所有东西,然后我们坐在一中围墙的下面吸烟,三个烟头在黑暗中闪烁,大鸟说:“我可是一个警察,陪你们干这个混账事情。”

我说:“你后悔了?”

大鸟说:“不,我只是觉得心跳的很厉害。”

陈沣笑:“操,你一定是害怕了。”

大鸟给了他一拳,骂道:“我怕个屁,我是觉得热血澎湃,我好像是干了一件很有意义的事。”

我点头:“是很有意义,因为你们这两个流氓现在干的工作就是为了让这个学校以后不要再出产你们这样的流氓了。”

大鸟骂:“操,陈沣才是流氓,老子是警察。”

陈沣回骂:“你是穿着警服的流氓。奶奶的,当流氓很丢脸吗?你哪里能看到我这么正义,这么侠义的流氓?”

我和大鸟对陈沣竖起了一个中指。

是啊,这么干很象是大侠,可我真的不希望我是一个大侠。当一个大侠或许很爽,很快意恩仇,但是大侠却在不停的破坏着规则,违背着法律。大侠解决不了所有的事情,袁老师有一篇日记里曾经说,她理想中的社会,不需要大侠。

可是她说,她却在干着一个侠客的事情,偷偷地救济着贫穷的学生,偷偷地把丈夫收受的贿赂送回去,偷偷地利用自己的关系,帮助需要帮助的学生。除去校旱中那些大侠的飞檐走壁杀人放火,侠客要做的事情,她都做过。

可是她却不高兴,因为她不想当一个侠客,她只想当一个教师。教师。师的定义是,传道、授业、解惑。不光要授以学生以知识,还要教他们做人的道理,给予他们将来的希望,就算不能都成为栋梁之才,那也要让他们能成为堂堂正正的人。

吸光了最后一支烟,大鸟说:“我们走吧。”

然后他开始捡地上的烟头,把所有的烟头都捡起来,作为一个警察,他比我们要细心。

我们默默无言,忙碌到现在,这个夜晚就要过去了,太阳就要从东方生起,阳光会刺破黑暗。我希望这个日出具有象征意义。

第二天发生在一中的事情我没在场,据说当时学生们把郑经仁还有来参见追悼会的唐一峰都堵到了校长室里,后来怎么解决的我不知道,因为当时我正在睡觉,太阳都晒到我屁股了我还没醒,我做梦了,又梦到那个张进。

梦中的张进拿到清华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天,正是梦里的那个林玲去美国的那天。林玲找了一些要好的学生在一家酒店里摆了一桌告别宴。林玲请了张进,还有平秋月,还有贺大嘴。这应该是穗北市最为豪华的酒店了,就是现实生活中的我曾经跟着张力男出入过很多豪华常葫,但都没有见过这么豪华的地方。张进显然非常拘束,他穿着一双有着两个窟窿的回力篮球鞋。走在酒店光洁的地板上他都想把脚塞到怀里藏起来,一直等到坐到座位上把脚放到桌子下面这才略略心安。

张进的旁边坐的是平秋月。梦里的张进显然不像我一样看过平秋月洗澡,他似乎和平秋月都不是那么太熟。而且桌上的众人中他的话是最少的,其他的人都谈笑风生,只有张进,一个人拿着一杯饮料喝,眼神飘忽不定,只是偶尔偷偷地去看林玲。

那眼光中都是爱慕和忧伤,有着诗歌的味道,我能看出来。

因为我就是张进,我时而和他合二为一,我好像是在他的身体里,坐在那暗恋着林玲的人就是我,他的伤感我可以感知。时而我又和他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我用一个第三者的角度再观察他。我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就如同看着自己的另一个人生,我只有静静观看,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几个同学一起吃饭聊天,过了一会儿,林玲说的那个未婚夫郑泰光来了。一脸的阳光和充满自信,谈吐文雅,幽默风趣,张进见到后自惭形秽。

郑泰光坐了一会儿然后就走了,临走的时候叫大家随便,张进这才知道其实今天都是郑泰光请客。林玲看着郑泰光笑的脸上都开了花。平秋月开玩笑说林玲幸福过了头。

张进心里酸酸的,好像杯子里装的不是饮料是而是醋。等郑泰光走了以后贺大嘴就喊喝酒,张进莫名地答应了,而且喝了好多的酒,林玲和平秋月都惊讶地说:“没想到张进有这么好的酒量。”

张进喝过酒以后话也多了起来,会开林玲和平秋月的玩笑,说:“这点酒算啥?我可以把太平洋都喝到肚子里。”

说这话的时候张进意气风发,充满了自信,平秋月盯着他看了半天,然后疑惑地说:“张进,你好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了。”

林玲也瞪着大眼睛一个劲地看张进,说:“是啊,张进,你确实好像是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张进说:“我就是我,我就是张进,我怎么可能是另外一个人?”

他又把一大杯酒都灌下肚子里去,然后说,酒不够,要继续要酒。

林玲说:“张进,你不能再喝了。”平秋叶也这样说,张进却说:“男人不喝酒活着象条狗,你们不让我喝酒,是想我是一条狗吗?”

于是林玲和平秋月都不再劝,张进就一杯接着一杯地喝酒。

然后,他醉了,醉了以后的张进对着大家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我现在还象是另外一个人吗?”

大家都回答:“象!”

张进却说:“可是,可是我不是啊,我还是我自己。”他说着说着豪气上来,却是一下站起来来,拍着桌子大声说道:“如果能再活一次,我希望我变成另外一个张进!”

平秋月笑着说:“你都考上了清华了,全省都第一了,你还想变成什么样的张进?你这样还不满足啊?”

张进却不回答平秋月,而是盯着林玲看,盯着那张美丽青春的脸看,他很想借着酒劲对她大声说:我爱你。

但是他喉咙里发出咕咕的艰难声响,大张了几次嘴巴,最后,他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他醉倒了,趴在了桌子上,手里的杯子落到了地上,啪,一下碎了。

……………(二卷完)

101穿过丛林去看小溪水

考上大学很容易,对我而言只需要考四科就可以有个录取的成绩。但上大学却很不容易,我需要从张村坐小面包到穗北北站,然后打个小三轮到穗北南站,再从南站坐长途汽车去省城,之后坐火车经过一天一夜到北京转车,再坐火车三天三夜才能到达西南那个四季如春的城市。

陈沣,王安,还有弱女姐都会跟我去上大学,所以我是一个很牛逼的大学新生,有一个流氓保镖,有一个半吊子文人当顾问,还有一个亲爱的姐姐当保姆。现在这三个人都在我和弱女姐住的那个院子里等我,我们下午将坐客车去省城,赶今天晚间开往北京的火车。

我从张村告别父母回到穗北,天竟然飘起细雨来。我在车站打了一个小三轮,坐在三轮车肮脏的遮雨棚下面侧着头看雾蒙蒙天,很诗意地想今天真是一个告别的日子。

北方的九月已经很凉,再加之下雨,一场秋雨一场寒,我却还穿着单衣服。凉风从我的裤脚吹上来一直吹到我的裤裆里,里面的东西遇到冷风就缩成了它能缩到的最小体积,似乎对我很不满意。

这东西喜欢温暖潮湿的环境,现在正下雨,虽然够潮湿,但却不够温暖。

前面是红灯,车夫用力地把车停下。雨飘在他的雨衣上稀疏地流下,好像一把刷子,把雨衣上原本的泥泞都清洗干净。雨下得越来越大了。

路边有一个女人,穿着风衣在路上走,拎着一个比她的身体还要大的大包,长长的头发被风撩起混着细雨贴她的脸上。她停下身,把那个大包放到脚上,腾出手来,把头发从脸上顺去,露出一张年轻的脸。

我身子一震。

绿灯来了,车夫扶着车把站起身,用自身的重力启动车子,三轮车吱呀呀地向前走,有几滴雨飘进来落到我脸上,我伸手把它们擦去,雨滴好像是我的泪水。

雨天很诗意,也很伤感。尤其是看到一个诗意并且伤感的人。

我回转头想不去看她,但是她却看到了我。

她没有喊我,就是怔怔地站在那看我。车子慢慢启动越来越快,我离她越来越远,她张了张嘴巴,但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然后她不再看我,弯腰去拎那个大包。

似乎是心不在焉,她脚下一滑,摔坐在雨地中。

她坐在地上,抬头向我的方向看来。

前面就是一个转弯,转过去她就不会再见到我。但我终于大喊了一声停!车夫急刹车,回头诧异地看我。

我把钱塞给他,跳下车,向雨地上那个身影跑过去。

走到她面前我拉起她,她仰着脸怔怔地看我,雨水落在她脸上,她眨了眨眼睛,之后,脸上多了两滴雨水,不过,却是热的。

我不明白田春花这样的文学青年为啥都喜欢些伤感的东西,好像一掉眼泪,叹息忧伤那就是距离文学更近一样,所以她们总找个机会哭哭啼啼的,现在抱着我,田春花就开哭,呜呜咽咽地哭,把雨都哭得更大了。

田春花穿的风衣原本遮住了她胸前的硕大,但抱住我后,我胸前又传来了熟悉的饱满感,想着这两个**没有被衣服遮住的样子,我实在无法和田春花的忧伤同步。所以这个时刻我不是她的知音,我略略弯下腰一手拎起了地上那个大包,虽然体积很大,但是不重,估计是些衣被。然后另一支手拍拍她的背,打断她忧伤的情绪,说:“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田春花说:“我住这附近。”

我点头,拎着东西就走,她挎着我的胳膊不肯分开,如同一个情侣。一走一动之间胳膊上传来她胸前柔软的硬度,好像嗅到了女人的味道,我裤裆里原本缩成一团的东西舒展开来,在风雨中抬起了头。

这是田春花的新家,就在她要上班的四小旁边,现在的她已经是一个光荣的人民教师了,教语文,会与文学有联系。这房间比原来大很多,起码有个单独的卫生间和厨房,收拾得干净利索。我把那个大包放到地上,说:“我该走了。”

田春花抱住我说:“我不让你走。”

我知道留下来会发生什么,我有些抗拒但又有些期待,对待我这个三年的女同学,我始终都有着这样矛盾的感觉。我贪婪于她身体的饱满,其实又会暗地里鄙视她所谓的文学,我觉得她是扭捏作态。我感动于她对我的感情,我不怀疑这感情的热烈,但我又会矛盾于这情感的纯粹,文学青年有时候所追求的,其实只是一种能让他们伤感的状态。他们沉醉于那伤感中,并以之为美。

田春花抱住我的脖子开始吻我,热呼呼地气息喷在我脸上,她说:“张进,再陪我一次吧,你走了,我们就见不到了。”

她从我的一边唇角吻到另一边唇角,非常细致和用心,轻微闭着眼睛,睫毛都在颤动。我则瞪着眼睛看她,雨水冲洗掉了她脸上的脂粉,让今天的田春花有了一种往日没有的清新,我好像都不认识她了。**时候的她看着妖艳,就算她只是一个高中生,但仍会给人那感觉,就如同一个放荡妇人。现在她不是**了,在那个夜晚我让她真正成了女人,可现在的她一点放荡的感觉都没有,又有了**才有的清纯。

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我不在看她,也闭上我的眼睛,慢慢张开我的嘴巴,她的舌头滑进来,我们两张嘴切合在一起,她发出呜呜地声音,舌头上的动作渐渐剧烈。

就算没有爱情,那也伪装一把。就算只有欲望,那也披上一个外纱吧!我闭着眼睛,调动我所有的情感,或许我也是文学青年,我也有多愁善感的基因,我慢慢真的感动了,我似乎沉静在一中虚构的现实里,并以为她现在就是我最最爱着的情人。我热烈地拥抱她,疯狂地吻她,并开始脱她的衣服,把她脱的光溜溜的,摆成一个躺在床上的大字。

我站在床前开始脱我的衣服,让我变成赤裸。腰间的东西巨大而张扬,面对着床上赤裸的女人,频频点头。

我们的第二次结合,没有疼痛只有欢愉。我曾经和孙小漫在她的床上我的床上在玉米地里甚至在一中高三已经没有学生的教室里我们试验过无穷的姿势,算上孙小漫的专业素养,专业的探究精神,加上我的愿意配合,我和孙小漫如今都可以算一个性学博士。我这个博士是被训练出来的,但是相比较于我孙小漫的“十年寒窗”,田春花在床上的表现才是一个天才。

田春花热烈而狂放,她才是第二次,我已经和孙小漫好几十次了,但我竟然有些应付不过来,董半仙说的对,白虎的女人性喜好淫。如果不是他的药方改造我过我的小弟弟,如今我肯定早已经溃败。

我艰难地支撑着,想起了那天在平秋月家里看到的很多名人传记,那里面的名人呢在逆境都是不肯放弃,要坚持坚持再坚持,最后才能走向胜利。坚持不一定会胜利,但不坚持一定不会胜利。我给自己喊口号,喊一二三四,二二三四。我给自己唱战歌,唱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我甚至还会唱: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亲爱的,你张张嘴,风中花香会让你沉醉,亲爱的你跟我飞,穿过丛林去看小溪水。

这歌现在没有出现过,肯定是以后才会流传的歌,不过我估计我肯定唱错了,因为我穿过了丛林没有见到小溪水,我见到的绝对是一片肆虐的汪洋,那汪洋把床单都弄湿了。

我唱着歌,田春花欢快地在我身上跳跃。她问我这叫啥歌,我说我也不知道。她就说我唱的很好听,就让我继续唱。

于是我就继续唱。田春花继续跳跃,好像是一条在汪洋里颠簸的小船。

汪洋里还有龙卷风,打着卷来了,强大的吸力好象是要把我的灵魂给吸走。我的经验告诉我你不能和这风暴正面对抗,要顺势而为,要心里平静,才能继续坚持下去,所以唱歌是一个好法子。我就给田春花唱歌!

“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亲爱的你张张嘴,风中花香会让你沉醉。亲爱的你跟我飞,穿过丛林去看小溪水,亲爱的来跳个舞,爱的春天不会有天黑。我和你缠缠绵绵翩翩飞,飞跃这红尘永相随。追逐你一生,爱恋我千回,不辜负我的柔情你的美……”

我唱歌的时候,田春花没有停止动作,脸上带着复杂的表情,开始是享受,一会儿就变成了痛苦,到后来那样子几乎是痛不欲生,最后软在我身上一个劲地发颤,好像是得了脑血栓。等颤了一会儿她就一动不动了。

我不管她,继续把我的歌唱完。

“我和你缠缠绵绵翩翩飞,飞越这红尘永相随,等到秋风尽秋叶落成堆,能陪你一起枯萎也无悔。等到秋风尽,秋叶落成堆,能陪你一起枯萎也无悔……”

等我唱完,田春花从我身上抬起了头,胸前的两个**颤微着,我看到她已经泪流满面。

……

泪水一滴,又是一滴,从她的脸上滑落,落在我胸膛上。

田春花喃喃地念:“等到秋风尽,秋叶落成堆,能陪你一起枯萎也无悔。能陪你一起枯萎也无悔,可是……”

我知道她要说什么,我不想让她说出来,那会太文学太伤感,我有点害怕,我担心自己会被感动,于是我就用嘴巴堵祝糊的嘴,疯狂地吻她,把她压在身下。我在她身上驰骋,她的样子楚楚可怜,流着眼泪看着我。看着我的面孔因痛苦扭曲,到后来是痛不欲生直至变形,最后我软在她身上一个劲地发颤,好像是也得了脑血栓。

她两只腿如同老树,紧紧地攀住我不让我分离,感受着我震颤的韵律,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我捏捏她的脸蛋说:“你可真是爱哭。”

她破涕为笑说我讨厌。这个样子十分可爱,有点象平秋月。

我对她说我要走了,还要去省城赶火车。田春花就起来帮我穿衣服,我站在地上穿裤子扣腰带,她站在床上给我扣衬衫扣子。

她一边扣一边说:“张进,你以后还会记得我吗?”

我没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田春花就在我肩膀狠狠地留下了一排牙印。女人都是属狗的,喜欢咬男人,我没有反抗就任她咬。田春花咬了以后还担心我疼,对那牙印又亲又摸又吹的,她告诉我,说她书里看到过女主人公就喜欢这样咬男主人公,因为这样,男人就不会忘记女人了。

我就说,他们说的对,因为他们是作家啊。作家说的都没有错的。

田春花就对我说:“以后我也要成为一个作家。”

我点头,说:“你会成功。”

田春花送我出来,我又打了一辆三轮,她看着我上车,雨已经停了,却比下雨的时候还要冷,她站在那裹起了风衣领扣,但衣服的下摆却被风吹起,同样被吹起来的还有她的头发,因为刚刚的疯狂而变得杂乱,现在被风一吹,那头发更乱了。

车向前走,她距离我越来越远,我挥了挥手,这刹那我眼睛竟然有些不争气,我一直都避免自己被感动,这种泛滥的感情是危险的,我要避免,因为男人需要刚毅,男人不需要流泪。

我肯定没有流泪,脸上的泪水一样的东西肯定是雨滴。

车的颠簸中,我的肩膀略略有些疼,那是被田春花咬的牙痕。我想她说的很对,文学作品里都是女主人公咬了男主人公以后,这样男主人公就不会忘记女主人公。

可是,在我的生命里,她却不是我的女主人公。

我知道,她其实也知道。但我们都没有把这话说出来。

102骨感美女

我见到弱女姐、王安还有陈沣的时候他们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弱女姐见到我就走过来就揪我的耳朵,这是她保留动作,却突然**鼻子在我身上嗅来嗅去,接着就大骂:“有女人味,张进,你是不是去搞女人了?”

色安也过来,**鼻子,点头:“是有女人味,似乎是刚搞过的样子。”

我一脚踢在色安的屁股上把他踹开,说:“怎么可能?我坐车的时候身边有个女人,那一股子味道,可熏坏我了。”

弱女姐却一副不相信的样,上下打量我,估计是考虑把我衣服脱了检查一下我的小鸡鸡看有没有被使用过。

我赶紧转移话题,问陈沣:“这两天学校怎么样了?”

陈沣说:“郑经仁被双轨了,一中也调来了一个校长,唐一峰对学生承诺要改善校园环境,说还校园以清洁,他们当官的说话就跟放屁一样,不过反正我们都要走,不要咸吃萝卜淡操心了。你管不了那么多。”

我知道我管不了那么多,我不是一个侠客。就算我是一个侠客,我也没有那能力来管。这是一个浮躁的社会,就算校园也无法独善其身。我只是期望校园里能少几个流氓就好,我以后的学弟学妹们上课的时候不必要提心吊胆。

最后看一眼这房间,我在这里读过了三年的高中生活,也在这房间里告别了处男,然后我深呼吸,大喊一声:“走了,上大学去了。”

弱女姐有我给她的那二十多万,再加上她的店铺出售以后也有十多万,这样我和弱女姐就有了近四十万的巨款。不过弱女姐秉承中华民族勤俭节约的美德,一点都不乱花钱,买从穗北到省城的汽车票是陈沣掏的钱,而买到春城的火车票则是弱女姐逼迫色安出钱买的软卧。弱女姐只是花钱买了4瓶水,一人一瓶,还嘱咐说:“你们要省着点喝,不要乱花钱,我还要攒钱给我们张进上大学,还有以后他娶媳妇也是要钱的。”

弱女姐的眼光长远,用自己的要省,花别人的钱要狠。

大地从一片枯黄慢慢变成绿色,一首歌在我脑海里浮现出来。

青春的岁月,我们身不由己,只因这胸中,燃烧的梦想;青春的岁月,放浪的生涯,就任这时光,奔腾如流水……

我还是不知道这歌叫啥,总之就在我脑海里一个劲地转啊转啊,我觉得真好听,比火车里放的那些歌好听多了,然后我就唱出来,色安一脸鄙视说这歌没啥意思,而陈沣却很喜欢,经常打开软卧包厢的门站在过道上看车窗外的风景,偶尔有漂亮的列车员路过,他就用沙哑的嗓子喊:“我多想看到你,那依旧灿烂的笑容。”

结果总把人家吓跑,色安就说:“这b又犯病了。”

等顺利到了春城,一下车就看到碧蓝碧蓝的天,跟水洗过一样。我们在车上的时候就把毛衣都脱了,现在一身的轻松,这城市每天都好像是春天,色安很牛逼的朗诵一首诗歌,说:春城无处不飞花。

我们下车找了个饭店吃饭,顺便安排下一步的行动,这首先是需要找个住的地方。色安很热情,邀请我们去他的果园做客,他的果园在东郊八字坡,色安一个劲夸奖说八字坡的娘们屁股大,日起来安逸,要带我们领略一下。刚刚说完他就被弱女姐一杯茶倒到了脸上,弱女姐骂:“不许再日来日去,我们张进都被你们给教坏了。”

弱女姐原本就是大姐大,一威风起来连陈沣这个流氓都怕,更何况是色安,色安擦着脸上茶叶委屈地说:“张进也老大不小了,不能总当成个小孩。更何况他也不是小孩,他日过的女同学……”

我一声不吭,拿起了桌子上的杯子,不怀好意地盯着色安看。

色安看到我的动作,不再说话,嘿嘿干笑,转头向服务员要毛巾,服务员给了他毛巾以后摇着屁股离开,色安盯着那屁股看,嘴里评论:“从形状上看是块好地。”陈沣一边接话说:“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种出好庄稼。”

为了能让我健康地成长,不再被淫秽的思想所污染,弱女姐说我一定要离这两个色狼远一些。所以弱女姐在我们学校的旁边租了一套两室一厅,她和我住,而对于陈沣和色安就去自生自灭吧。

他们两个跟着我可不是为了当我的保镖和文学顾问,而是为了寻宝,当然不肯和我距离太远,就在我和弱女姐住的小区隔壁也租了一个套间。但没来得及收拾布置,两个人就去色安的果园去体验八字坡女人的大屁股去了。

那两个家伙走了以后弱女姐忧心忡忡地对我说:“张进,你可不能学他们。”我说:“肯定不会,姐姐你还不相信我?”弱女姐说:“我就是担心呢,我怕你和张力男一样,当时我就是太相信他,对他管得少,他才变成了那样,对你我可得管得紧点,不能让野女人给你拐跑了。”

我觉得弱女姐的话似乎并不怕我变成流氓,而更怕我被野女人给拐走。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就去收拾自己的房间,从今天开始,我就要在这里住下了。

我所就读的西南学院是春城为数不多的几所高校之一,坐落在城中心翠湖的北岸,沿着一排台阶走上去,古木幽深,抗战时候这里是全国大后方,很多北方的名校都搬迁到此,据说很多名人都在这里品茶聊天,谈理想谈人生。

这些名人里有很多艺术家,也有很多作家,俺作为一个文学青年当然要继承前辈的光辉思想。距离开学还有几天,这几天的时间我就和弱女姐逛街,一边采购生活用品布置新家,一边踏着名人曾经踏过的砖头,做几首歪诗啥的。

望着翠湖那一池绿水,依着栏杆弱女姐问我做了啥歪诗,我就给她念了一首。

我念完诗以后等着弱女姐揪我的耳朵收拾我,不过弱女姐听了以后却没收拾我,而是给我鼓掌,啪啪地很响,说弟弟你做的诗真好。

我有点诧异,就问弱女姐我的诗哪里好啊?

弱女姐就说:“你是一个大傻瓜。”

我和弱女姐姐逛翠湖,弱女姐挎着我的胳膊。高一还没上那会她比我高,现在我比她高。那会别人一看就知道她比我大是姐姐,现在她看着却好像和我同龄,我们走在布满垂柳的堤坝上,就好像是一对情侣。

我对弱女姐说:“再过几年,别人就以为你是我妹妹了。”

我这么夸奖弱女姐很高兴,弱女姐就用手比划着,从她的头顶比划到我的肩头,比量着我比她高多少,说:“我们张进长大了。”

我很不高兴弱女姐把我当小孩子看,好像她大我多少似的,其实她就大我四岁,她这个年龄如果上大学才刚刚毕业。不过就算大一天那也是姐姐,俺得尊重姐姐,所以我不能和她顶嘴,俺自己知道自己已经长大是个大男人就成。

男人长大的主要特征就是学会泡妞,而泡妞的真谛就是和不同的女人做同样的活塞运动。俺已经泡过两个妞了,不过也可能是两个妞泡了俺,无论谁泡了谁,活塞运动到是做了。现在那两个妞一个在首都学习医学知识,一个在穗北教书育人。能一起做活塞运动的妞都距离我太远,而翠湖也有很多美女,还有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美女,不过眼前这些妞都只能看不能干。

我和弱女姐勾肩搭背好像一对情侣一样继续走,嘴里评论着路上见到的美女。我说这个美女不错,你看这屁股多大。弱女姐就说我太土,说这里这不像北方流行大屁股美女,又不是要生养很多娃娃,要那么大屁股干啥?最新的流行元素应该是骨感。

骨感?我不太懂这个词。

弱女姐就跟我解释,说骨感就是身体的线条美丽而清晰,这样的人不能胖,一胖线条没有了,胖的人线条模糊,而骨感则应该是胖的反面,是一种超薄。

我有些明白,就盯着弱女姐看。弱女姐有些疑惑地问我看什么呢?我就说:“姐姐,你就是骨感美女。”

弱女姐狠狠地打了我一下。

弱女姐诲人不倦,指着路上的美女告诉谁比较骨感。我看了以后嗤之以鼻,这不就是追求一种皮包骨头的境界嘛,女人如果没肉那还叫女人?瘦的胸都没了,瘦的两条腿就好像是两根骨头棒子,如果把这样的女人压在身底下日,不就是两根骨头棒子夹着小鸡鸡摩擦嘛,那不是会把小鸡鸡磨出水泡来?

这样的女人我可不会日,我对我的小鸡鸡爱护着呢,可不想它受到伤害。

弱女姐当然不知道我的龌龊想法,还给我介绍,她拉着我的胳膊对我说:“你看这个,这个美女够骨感够漂亮吧?”

我顺着弱女姐的指的方向望过去,然后一下惊呆。

果然是骨感美女。

骨感,很骨感,美,是非常非常的美。

如果是这个美女,这种骨感法,就算我的小鸡鸡被磨起泡,那我也要日她。

103春天来了

我口水都流出来了,弱女姐揪着我的耳朵才让我回过神来。弱女姐骂我:“色狼。”

我无耻地说:“男人不色,纯属摆设。”

我继续盯着那美女看,看她的耳朵鼻子嘴巴,看她的眼睛眉毛下巴,真是美啊,每一个地方都那么精致,放到一起就更美,有女明星那么美。胸脯不大,一手可以掌握,屁股圆润挺拔,两条腿笔直的好像世界名模。

我看美女,弱女姐很不高兴,她不骂我是色狼而是在我旁边哼哼哼地喘粗气。我很怕弱女姐因此哮喘,就连忙干咳两声说:“哎呀,这人怎么这么眼熟呢?”

弱女姐继续哼,说:“装腔作势。”

我说:“不是装腔作势,这人我真认识啊!”

看我很认真的样,弱女姐很疑惑:“真认识?难道是你同学?”

我点头,说:“对,是我同学,还是很熟很熟的同学,我连丫下面有多少毛都清楚。”

弱女姐见我说得不堪,大骂:“死张进,都是跟陈沣那流氓学坏了。不过,你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女同学?这女孩也不象是北方姑娘啊!”

我摇头:“我没说这女孩是,虽然我很希望她是,但我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更别说下面……嘿嘿,那啥啥了,我是说她对面那个男的是我同学。”

弱女姐随着我的指点望去,说:“你是说女孩对面那个摆摊算卦的?他怎么会是你同学?”

我点头大笑,说:“对,就是这个搞封建迷信的,妈了个巴子的,这半仙怎么跑这里来摆摊了?”

翠湖北岸的一颗大树下,董半仙穿着一件白衬衫带着一个金丝边眼镜席地而坐,面前的地上铺着一张白纸,上面写着四个黑字:铁口直断。旁边还有一行小字:

先算后付款,不准不要钱。

写的是歪歪扭扭,非常难看,我再次为穗北一中的教育质量而悲哀,瞧把一个好孩子教育的,一个高中毕业生,连字都写不好。

董半仙身边围着看的都是一群女生。女孩子都对可爱美好的东西特别喜欢,比如毛绒玩具,比如唇红齿白的董半仙,尤其是这个俊俊的小正太还摆摊算卦,更是看着另类。那群女生叽叽喳喳议论不休,应该都是今年来上大学的新生,来到一个新的城市即将开始新的生活,所以她们眼里看什么都觉得好奇。

看得多,但是实际要算的少。大学生有文化有知识,不容易被这半仙蛊惑。

半仙卖力吆喝:“批字算命,一次是四十,先算后付款,不准不要钱。本大仙针对大一新生最新推出一款学生套餐,可免费批八字算流年运程,告诉你在大学四年内的学习,恋爱,考试,就业情况,持录取通知书可五折优惠,只收你二十块,就能为您的从学之路指清方向,机会难得,要算从速喽。”

我远远站着看,听到这家伙吆喝,强忍住没笑出声。

弱女姐看了两眼,骂:“你们一中真是人才的摇篮啊,培养了一大批流氓不过,连算卦的骗子也能培养出来。”

我点头说:“是啊,改革开放新形式,死读书的书呆子再也不能适应社会的发展,所以我们一中才引进了挫折教育,让校园里流氓肆虐,这样环境培养出来的可都是适应社会的复合型人才啊!”

弱女姐呸了两口,看到旁边有卖少数民族工艺品的,就跑过去去看,我继续站在那看董半仙表演。

看还没人上前算卦,董半仙焦急起来,主动出击寻找客人。不愧是高中时候一起看**电影的酒肉同学,他和我眼光都一样,一眼就盯上了那个骨感美女,董半仙说:“这位同学,我看你容貌艳丽,眉如弯月,定然性情温和,且耳形上尖,以后肯定是个大有名气之人。”

那女孩一愣,问:“你是说我以后会出名?”

董半仙嘿嘿两声,指着面前那张白纸:“铁口直断,没有我董半仙说得不准的。”

女孩说:“我会怎么出名?”董半仙说:“会大大出名,恩,应该是走马路上都有人来找你签名那种。”他上下打量着那女孩,肆无忌惮地看女孩的脸蛋、胸脯、细腰、屁股、大腿,看得我在一旁无名火冒,都有些吃醋。这还不算,他甚至还说:“如果不介意,你可以伸出手来让我看看。”

女孩真的就听了他的话,把手伸给了董半仙。董半仙一把握住又撮又揉,那女孩满脸通红,急忙把手缩回。

董半仙笑说:“这是算卦,姑娘不必在意,你命运线起自月丘斜立,延伸和感情线相切,说明你会受大众欢迎,这更验证了你以后会出名的面相。你要不信就等着看。”

那女孩身边的一个同伴说:“你说的都是将来的事,我们又不知道你算得准不准。你们这些人就知道挑些好听的来说。”

董半仙哈哈大笑,说道:“将来的事自有将来验证,如果不信,那我再说。”对着那美女继续说:“你五官俱佳,只是额头略为低窄,是不是很小的时候就离家了?而且你读书就一直都不顺畅?”

女孩被董半仙说得一怔一愣的,董半仙看到,更是大笑,得意洋洋,洋洋得意,继续说道:“其余我就不说了,以免泄露天机,姑娘如果想细算,那还可以报上生辰八字还有你的姓名我可以为你详细排一下八字,我给你五折之上再打8折,仅仅十六块。”

那女孩犹豫了一下,然后说:“不,不用了。”说着拉着她的同伴就要走。

只是她的同伴见董半仙说得神奇,却大有兴趣,就问董半仙:“你给我算算好吗?”董半仙说:“当然好,不过,你要算就必须收你40块。”那女孩不解:“你怎么给她16块?我就要四十块?”

董半仙摇头晃脑地说:“因为她是美女啊,美女当然需要打折。”

周围人大笑,那女同伴大怒,脸憋得通红,半天骂道:“你个臭算卦的。你就一辈子摆摊算命吧。”

董半仙却说:“你又不是算卦的,所以你说的不准,我给自己算了一卦,我命中大有贵人,一辈子吃喝不愁,俺的命好着呢。”

我再也看不下去,突然大喊一声:“城管来了。”

董半仙一听,大吃一惊,从地上抓起那铁口直断的白纸站起来就想跑,我一步跨了上去,揪住了他的胳膊,喝道:“哪里走?宣扬封建迷信,还摆地摊招摇撞骗,今天抓到罚款200。”

董半仙大喊:“可,可是我还没开张!一分没有啊。”

我说:“没有钱?我不信,摸摸看。”说着,就向他怀里摸去。

董半仙大叫:“非礼啊!”

四周众人全都大跌眼镜。

我不由哈哈大笑。

董半仙这才看清是我,松了一口气,看看四周的人都慢慢走了,着急地四下里喊人:“各位,别走啊,有谁还算卦?五折之上再五折啊。亏本大放送,预测您的人生,预测您的人生啊。”

不过那些女孩都不再理她,窃笑而去。

等人**,董半仙一屁股又坐下,狠狠地看着我,说:“张进,你这个混蛋,坏我好事。”

我耸耸肩膀,眼睛四下里寻摸,嘴里说:“好事?我这是阻止你搞违法乱纪的事,我这是帮你,你刚刚不是喊贵人吗?我这么帮你,那我一定就是你的贵人。”

一听贵人,董半仙再不言语,而是说:“对,你是我的贵人,那你给我掏学费吧。”

我问:“为啥?”

董半仙说:“我穷啊,我考上大学却上不起大学,不光没学费,连路费都没有,我接到录取通知书以后就一路摆摊算卦才来到这里,我容易嘛我,找个地方摆摊算命期望赚点学费,又被你搅合了。”

我一听就知道他扯淡,哪里有摆摊来上大学的?我没理他,我终于找到了刚刚算卦的女孩,她正和同伴慢慢走远,看着方向应该是翠湖北面我的学校,莫非是我的同校同学?

我偷着看那身影,心里赞叹,可真好看,那屁股,那身段,全是风情,我现在不由得后悔了,应该不喊才对,这样董半仙就会给她算卦,估计会知道这女孩的生辰八字,还会知道这美女的姓名。

董半仙见我的样子,不由嘿嘿笑了两声,凑过来说:“这妞怎么样?”我说:“不错。”董半仙说:“想不想上?”我说:“想。”董半仙说:“那你负责我上大学的学费,这妞的联系方式我帮你搞定,而且我帮你出谋划策,保证你能把她弄上床。”我骂道:“操,泡个妞这么贵?天仙啊?”董半仙说:“这妞难道不比天仙美?我只要你帮我暂交一学期的学费,也才三千多而已,经过我掐指一算,以后有人要这妞陪着只是吃顿饭,那可就要千八百万呢!”我鄙视:“你就吹吧,咋可能?”董半仙却摇头晃脑说:“铁扣直断,咱是铁口直断啊!”

或许我觉得董半仙真是缺钱,我应该帮他。或许我觉得能和这个骨感美女上床就算多少钱都值,更何况咱现在也不缺钱,于是我就视金钱如粪土了一回,决定董半仙上大学的学费,我包了。

董半仙一听,拉着我的手感激涕零:“进哥啊,你就是我的进哥啊,以后我听您的差遣,你向西我就向西,你向东我就向东,你就是我的大哥,我就是你衷心耿耿的小弟,你偷窥女生洗澡为你放哨,你想泡妞我帮你下药,你**我去给你买避孕套。”

我一脚向他屁股踢去,这丫和色安一样无耻。

那女生的身影消失在翠湖的波光中,虽然现在已经是九月初秋,可这春城四季如春,我来到这里立刻就感觉到了阳春三月般的温暖,我春心荡漾,发春了。

104漂亮瓢虫女讲师

上大学没有想象中的高深莫测,但比高中的生活要轻松。对于我没什么区别,高中的我就很轻松,上大学我是轻松再轻松。

弱女姐现在变成了一个守财奴,我答应借给董半仙的学费对她说了千般好话她都不同意。我又给她倒茶又给她捶腿有是捏肩膀一直央求,弱女姐半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一边享受着我的殷勤一边舒服地哼哼,哼哼地非常有韵律,时高时低很好听。我心里不由自主地想这哼哼和孙小漫跟我做爱到了高潮时哼哼得是一个调调,莫非弱女姐被我捶腿也会高潮?

我正琢磨,弱女姐说:“弟啊,如果你以后回家只要有空就给我这么捏捏肩捶捶背揉揉腿的,伺候得姐姐舒坦,那姐就给你同学出学费。”

我满脸媚笑,手上卖力按摩,说:“就算姐不答应给我同学出学费,那当弟弟的伺候姐姐也是应该的。”

弱女姐很高兴,捏了我的脸蛋一下,我觉得我被我姐调戏了。

弱女姐在我们军训的时候弱女姐在翠湖旁边盘下来了一个小茶楼,她不卖服装而改做文化生意,这是因为和我这个文学青年在一起时间长了也慢慢有了文化的品味。我虽然答应弱女姐以后要经常给她捶腿,让她占我便宜。但弱女姐对于给董半仙出了学费还是很后悔,就逼着董半仙一下课就必须来茶楼里打工,弱女姐说董半仙长的比较奶油,会有吸引很多富婆来光顾茶楼。她蛊惑董半仙,如果茶楼生意好,上大学这几年的学费她都包。

董半仙对于这个献身提议很赞成,愉快地答应。最近下课以后就向茶楼跑,很敬业。

我对我姐牺牲了点小色相来董半仙出了学费。董半仙和我一个班一个专业,我搞不懂一个摆摊算命的学计算机干啥?董半仙却说他一直有个理想,他说人生肯定就是一个大程序,所以才能用八字命理来预测,他来学习计算机知识,就是为了能更加深入研究中国伟大的传统文化。

我很是鄙视,还传统文化呢,不就是封建迷信嘛!

这天在阶梯教室上大学语文课,我和董半仙坐在最后一排,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会儿觉,等爬起来的时候已经到了课间休息,董半仙伸了个懒腰,说大学真没意思。

我点头表示同意:“大学是没意思。还不如咱们一中好玩。”

董半仙鄙视我:“你是怀念你当流氓的岁月吧,你还陶醉在高中时代的罪恶中,你还不习惯当一个好学生。”

我切了一声:“我到哪里不都是好学生?军训咱成绩最好,就算文化课,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这两月我已经要把大二的课程都自学完了。”

我说出这样的牛逼的事情原本以为董半仙会惊讶于我的天才,起码也会得到一些夸奖,不过董半仙却一点惊讶都没有,好像我做这一切就是天才的理所当然,他白了我一眼,这样的眼神对于富婆应该具有吸引力,但我只觉恶心,他无精打采地说:“张进,说的字,我给你测测。”

我警觉地问:“不要钱?”

他说:“不要,你说个字来,我给你算算你的学业。”

我点头,就说了一个“日”字。

董半仙念念有词,想了想,然后说:“我建议你还是在大二之前,把所有的大学课程自学完吧。”说完还看着我悠悠叹了口气。

我见他又故作高深,就拍了他一巴掌骂:“操,快说咋回事,否则我让我姐给你换刷盘子的活。”

董半仙最喜欢陪来喝茶的富婆聊天,我很是怀疑这小子去弱女姐的茶楼帮忙其实不是为了打工,而真实目的就是为了接近富婆。而他最怕刷盘子,说那是体力活,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见我拿出这招就连忙在纸上写了一个“日”字,对我说:“你说了一个‘日’字,日子日子就是你大学的日子,这日却是被一横给懒腰折成两段,这说明你学业不利啊,大学四年,两年一半,变故就在大二左右。”

我问:“能是啥变故呢?”

董半仙盯着那字继续摇头晃脑:“‘日’字加一数,那就成了‘旧’字,旧,破烂也,破烂,垃圾也,这说明你因为某一变故就成了垃圾。”

我骂:“操,你才是垃圾。”

董半仙点头:“我是垃圾,你是大垃圾,你我都是社会的垃圾,不过我这垃圾不出名,但你这垃圾以后会出名,会成为全世界都有名的垃圾的。”

董半仙说这些封建迷信的事时准时不准,我都不知道应不应该信。他说屁股画圈不是**就不准,但他那次算林玲会和我分手却又有点准。我狐疑地看着他问:“你说因为某一变故,那你说说是因为啥变故呢?”

董半仙嘿嘿淫笑,小声说:“都是**惹的货。”

我不懂,继续问。

董半仙说:“你看这日字,是口中加一横,口中里喊着一个棍子一样的东西,你说这是干啥?”

我说:“**?”

董半仙给了我一个拇指,说:“对啊,嘴里含根**,这就说明你那事跟你裤裆里的东西有关。还有,‘日’字旁也有一个棍子直直地挺着,一根棍子日出来,就把你自己日成了垃圾。”

我不信,骂他这个江湖骗子,全是扯淡。

董半仙哼哼两声说:“准不准看以后,谁让你别的字不选,就选个日字,你要知道我们现在到了南方,南方管那事不叫操而叫日,你选一个日字,就说明这家伙一天到晚都想着日的事。”

他又对我翻白眼球,还鄙视我,我不由揪祝蝴耳朵给他来个一个教训。要知道我可是他老大,他自己都说了,是我的小弟。老子让他向东他就得向东,老子让他向西他就得向西。所以我揪着他耳朵让他在教室里转了两个圈。

正转着圈,教我们大学语文的老师苗小燕走进了阶梯教室。踩着高跟鞋踏踏地走到讲台上,穿得花花绿绿好像是一只瓢虫。苗小燕站在讲台上板着脸看我和董半仙,嘴里说:“同学之间要友爱。”

我忙说:“对,要友爱,我们开玩笑呢。”

董半仙也说:“对,我们友爱的很,我们是开玩笑呢。”说着揉着耳朵露出迷人的笑,好像是一个白痴。

苗小燕不再理我们而开始讲课,我趴在桌子上盯着苗小燕的屁股小声对董半仙说:“丫一看就是个骚货,穿得这么花哨,你看后背露出一大块,这分明就是诱惑我们这些血气方刚的男生犯罪,这哪里还是讲课?”

董半仙也盯着那屁股看了半天,评论说:“腰很细,胸脯不大屁股也不大。我们在北方尽是看些大屁股女人了,来到南方看这些人竟然有些不习惯。”

我说:“你胡说啥,北方哪里都是大屁股女人了?也就田春花屁股大,比如孙小漫,平秋月,还有……还有林玲的屁股都不大。”

董半仙说:“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身边都是一群漂亮女同学围着你,你想摸大屁股就摸大屁股,想摸小屁股就摸小屁股。和你比我们就可怜啊,我们身边就啥都没有,就只能每天看着一群大屁股在校园里晃来晃去,想操又操不到,就只能晚上打手枪,老子到现在还是处男呢!”

我听了不由哈哈大笑,都笑出声来。

苗小燕停下讲课,高声喝道:“那位同学你站起来。”

我四下看看发现所有人都盯着我看,董半仙这逼趴桌子上把脸都埋起来,一副不讲义气的样子。我无可奈何站起来。

苗小燕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说:“我叫张进。”

苗小燕说:“你就是张进?”她不由自主地打量了我好几眼。

我不由挺了挺胸脯,把自己以为最帅的样子摆了出来,高声说:“我就是张进。”我心想就算她处分我,比如给我一个学分不够,那我也要牛逼起来不当孬种,更何况是在女人面前,更是不能当孬种。

苗小燕却只说了一句:“你坐下吧,注意听课。”

说着就继续讲课。

我狐疑满腹地坐下,奶奶的,这风骚女讲师啥意思?她好像知道我,莫非我很有名?但我在高中很有名,可来到大学以后我低调的很,没打架也没泡妞,难道天才到哪里都是天才,出名就是天才无法抗拒的宿命?就算内敛和低调也无法阻止我名声在外吗?

董半仙小声说:“张进,你危险了,我看她看你的眼神估计她看上了你,你得付出你年轻粉嫩的身体才成,否则你小心你这科不过。”

我骂董半仙无聊。说我是一个正派人。

董半仙说我:“算了吧,老子可是算命的,用我专业角度来看,你这人一声就是**事不断。”

我无言,偷偷给了他一个中指。

不过可能真对。因为从小二丫她妈就说过我是色狼,后来弱女姐也这样说过我,如今董半仙从专业的角度也证明我是一个色狼。

我确实是一个色狼,我盯着苗小燕的屁股就开始想象着她裙下的风光。我已经和两个女人上过床了,不过她们都是女学生,而苗小燕是个女讲师,还是大学女讲师,不知道女讲师和女学生有啥区别,是身体结构有区别呢?还是床上的样子有区别?老师总会比学生对这事更专业吧。更何况,苗小燕绝对不是**,如果和这样的女人上床,她会不会也比较我和别的男人的不同?

我心里想着很多龌龊的想法,我不知道别的男同学是不是也这样想过,但他们就算和我一样想过也不会说出来。因为他们都比较虚伪,不肯说真话。只有我会说真话,我现在特别想日我们大学女讲师苗小燕,我想扒掉她花花绿绿的瓢虫衣服,好好地日日她。

我不是一头发情的种马,见到女人就想上。只是我今年十九岁,正是荷尔蒙分泌旺盛的年龄,所以我才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我还是个孩子,大家对我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要纵容。我认为这是成长过程中必要的思想混乱阶段,只有经历过这一段的混乱,才能树立起正确的性态度。

所以我对于苗小燕老师的性渴望并不是特别强烈,虽然我裤裆里的东西立了起来,但董半仙问了我一句话,我立刻就转移了我的性目标。可见苗小燕老师虽然漂亮,但毕竟是老师,我对老师的性渴望远不如我对年轻的女学生的性渴望大。

董半仙说:“上次那个美女我打听到了。”

我问:“开学前你在翠湖算卦遇到的那个?”

董半仙得意地说:“当然,我说要帮你搞到手,就一定要帮您搞到手,你搞到手以后只帮我做一件事就好了。”

我说:“啥事?”

董半仙说:“你帮我要一份她的签名。”

我骂:“操,你就那么确定她会出名?”

董半仙说:“操,我是专业人士。铁口直断。你要相信科学。”

我晕,封建迷信,这还是科学呢。丫这个江湖骗子,怎么就混到纯洁的大学校园里了呢?我真是为中国的教育制度担心,这选拔人才的机制估计是出了问题,竟然把这半仙选到校园里来。

我缠着董半仙就要那美女的联系方式,比如她叫什么名字?芳龄几何?现在在什么学校?诸如此类。董半仙知道点秘密就拿起了架子,他问我:“你确定你要追她?”

我说:“当然。”

董半仙说:“为了爱情?”

我回答:“当然,嘿嘿。”

董半仙说:“你放屁,你丫就是为了日逼吧。”

105斯斯文文女经理

我对董半仙的粗俗话语很鄙视,说:“你要记住,我们再也不是高中时候的小流氓,我们现在是大学生是个文化人,是为了建设四个现代化添砖加瓦的栋梁,不能再说日日日,要有文化。”

董半仙反问:“如何才能有文化?”

我摇头晃脑:“要这样说,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只有这样才能表现一个帅哥对一个美女的渴望。”

董半仙说:“切,求到了还不是要日?说啥文化人都是扯淡,你就是一个色狼。”

我不会承认自己是色狼,那女孩虽然很漂亮,比林玲比孙小漫比平秋月都漂亮,甚至比很多明星也漂亮,不过那女孩不是大胸脯大屁股,一见到她不会第一眼就想着日。对于那样的美女,应该是脱了衣服才会想着日。

我是要找一件事情来做。我高中想着上清华去当一个改变世界的物理学家,现在却来到这个西南城市的大学里学计算机,理想破灭,一切我都觉得没意思。去把那些宝藏找到也是一个选择,对金钱是人都会有点**,可王安最近的研究遇到了困难,要挖到宝藏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所以我每天都很无聊,上课看女老师屁股,下课在教室吸烟,没课的时候去茶楼帮弱女姐数钱,我也不住校,周末在家里睡到日上三竿,直到中午弱女姐回来掀我的被子。

我现在就是在混吃等死。

大学的初始,我觉得我迷失了方向,前途是重重迷雾,我看不透。

我有很多同学都遇到我现在的问题,这算人生的一个转折吧,然后所有的大一新生的解决方式都不约而同的一致,那就是恋爱。在大学里恋爱是如此的光明正大,再也没人说我们早恋,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已经成年。找一个同伴,陪你这四年,在毕业的时候再各奔东西。

我也想恋爱,所以得找个女生来追,但我这样的帅哥一定要找美女。我们班里没有美女,就算我们系我们专业里都没有,现在阶梯教室里有四个班级在上课,女生二十多三个,美女一个没有,和尚一百多。上课的时候闻不到女学生的清新味道,闻到的都是周围男生过度手淫的jīng液在裤裆里发酵产生的腥气,这就是我的大一生活。

我骂董半仙:“别扯咸蛋,快告诉我她是哪个系的?叫啥名?”董半仙说:“不是咱们学校。对面师大的,艺术系。”我眼睛一亮:“你那次说她以后会红,还真被你蒙对了,艺术系,莫非以后真会当明星?那老子泡到她岂不会是她的绯闻男友?”董半仙说:“你还没追到,等追到再yy吧。她叫林春红,也大一。”听到这名字我很失望,叹息说:“林春红,林春红,这名字也太难听了,她爹妈给了她一个美丽的容颜却没给她一个和容貌相称的名字。”

林玲也姓林,林春红也姓林,看来我和姓林的有缘,这叫冥冥中自有安排。

说追就追,咱北方汉子就是干净利索。追到以后她随夫姓就可以叫张春红了,不过也难听。人太漂亮也要有点遗憾才好,否则会招天妒。

中午我在食堂里多打了一份红烧肉贿赂了董半仙,董半仙吃得满嘴都是油带着我来到了一家酒店门口,告诉我我未来的女朋友就在这里面刷盘子。这是他盯梢很久才发现的秘密。

我听了很忧伤。偶的天仙,偶的女神,应该是被捧着含在嘴里都怕化了,怎么能去端盘子?我得去拯救我的爱人。

董半仙讹诈了我二十块钱答应不把这事告诉弱女姐。有自家的茶楼不去帮忙,而去别家酒店端盘子,这要被弱女姐知道一定不会让我吃饭。

等董半仙走了以后我来到酒店门口,门口站两门童,和我年龄差不多,当然都没我帅,见到我还说欢迎光临。真是没眼光,难道看不出我是穷学生根本没钱到这豪华的地方吃饭吗?

我说:“问个事,这,这招服务生不?”其中一个说:“招,你要做?”我说:“是。”他就喊:“费经理——有人应聘。”

他奶奶的,喊得这么大声,这酒楼的服务质量一定不好,我的红红女友在这里打工看来是凶多吉少。

大门侧边是一个金碧辉煌的楼梯,一个斯斯文文的女人慢悠悠地走下来,一身职业套装衬托出圆滑的身体曲线,虽然也不是大屁股大胸脯的性感类型,但是我到春城以后见到胸脯最大的一个。鼻子上夹着一个金丝边眼睛,一副很有学问的样。和我们大学语文讲师苗小燕比,这个费经理更象老师,而苗小燕更象酒店里的经理。

她走到我身边上上下下肆无忌惮地打量我一分钟,这看得我十分不自在,就说:“费经理好。”她点头,不再打量,问:“你多大?”我回答:“二十一。”我说大了两岁,这样显得我成熟。

费经理说:“你是学生?”

我是文学青年,身上一定有种文学的味道,这味道无法掩饰,戴金丝边眼睛看着很有学问的费经理一定可以看出来。所以我就点头承认:“对,我是学生,我想利用课余时间出来打工。”

为了伟大的爱情,翘课算啥?

费经理听我这么说先是一愣然后笑了,露出一口白牙,我发现她竟然有两颗小虎牙,一边一颗,这让她的年龄一下子变小很多。

费经理想想说:“也不用翘课,你上午可以上课,但下午必须来这,每周有一天轮休,如果同意马上签合同上班。”我想都没想就说:“同意。”

费经理点点头,丢下我走到那两个门童旁边,对着刚刚喊她的门童张口就骂:“你个憨不死呢!喊那大个动静,被人听到还以为我这不是酒店而是土匪窝!你马上克(去)财务领你这月工资,然后给我滚出酒店克。憨不死呢个土鳖。”

我目瞪口呆,刚刚还认为这是一个文化人,转瞬之间她就给我来了一个泼妇骂街,反差太强烈。

费经理骂完回头却对我嫣然一笑:“其实我们名额已经满了,不再缺服务员,不过你来的正好,刚刚空出了一个位置,现在你跟我来办手续。”说着,又斯斯文文慢条斯理向楼上走。

为了招聘我这新人就立马炒鱿鱼一个旧人,这费经理可真是雷厉风行,我同情地看了看刚刚那个门童,这小子点太背了,他正脱身下的衣服然后狠狠看着我,我耸耸肩膀,这社会就是优胜劣汰,谁让我比你帅呢?

我走在费经理身后上楼梯,偷偷扫了扫她不大不小但却浑圆坚挺的屁股,鼻子里嗅到一骨子香水味,有些太浓,我就打了两个喷嚏。

我两个喷嚏把费经理的屁股震得颤了两下,我这才发现她的屁股很丰满,有很多肉。费经理继续踏楼梯,却问我:“你叫啥名?”我说:“张进。”

楼梯被做成了一个艺术的弧形,到二楼的楼梯口,我看到那站着两个白色短袖的女服务员,却没有我要找得林春红。上了楼又向前走,迎面走来一人,虽然穿着一身服务员的衣服,但淡扫蛾眉,淡雅脱俗,不是林春红是谁?

只是与她的皓齿星眸一点也不相称的却是她手里端着一摞盘子,盘子里流出肮脏的汤汁污染了她的手。真是太悲哀了,这双白璧无瑕的手应该去弹钢琴,应该去拉小提琴,擢纤纤之素手,雪皓腕而露形,那才是一副美丽的画面。就算不弹钢琴不拉小提琴,那素手皓腕也只适合给我打手枪才对,可现在竟然端着盘子,要知道干粗活会让这艺术的双手变得粗糙,这是对艺术最残忍的践踏。

林春红见到费经理打了招呼,却没理我,因为我认识她她却不认识我。费经理对林春红说:“一会你来找我。”林春红点头。

我挺胸抬头,面带微笑,我认为这样我最帅。我希望林春红能看到我。不过估计样子有点做作,林春红看到我以后却似乎想笑,如同见到了电视上那些笑星。这让我很没面子。

等林春红走了费经理问我:“张进,你说她漂亮不漂亮?”

我说:“非常漂亮。”

费经理对我的回答很满意,说:“我喜欢实在的人。”

我说:“我就是实在的人。”

费经理很得意:“你不光实在,关键人长得还帅。我们酒楼有了林春红这么一个美女,现在又有张进这样一个帅哥,从此以后富翁富婆可以通杀之,生意想不好都不成啊!哈哈哈哈哈!”她得意地狂笑,笑得屁股胸脯一阵的乱颤,我长大嘴巴看着她,我觉得她是个疯子。

她奶奶的,原来是这个目的,这不是和弱女姐让董半仙来茶楼打工有异曲同工之妙?我估计她和弱女姐如果认识一定会成为很好很好的好朋友。

106我们是高档酒楼。

签了一个不知道是否公平的合同,费经理丢给我一套服务生的制服,分配我一个带锁的柜子,我换上以后就算开始了我的打工历程。

我这才知道费经理的全名是费晶丽,和费经理同音。我怀疑费晶丽一定是患有间歇性精神分裂症,她大部分时间都戴着金丝边眼睛斯斯文文好像是一个文化人,但偶尔会突然发飙,或者学泼妇骂街,或者哈哈狂笑,等骂过笑过以后,嫣然一笑又恢复斯文样子。我对她比较害怕,这样无法预测行为的女人太具有杀伤力。

还是我的红红温柔,我最喜欢和她一组做搭档。酒店的一楼是一个自助餐厅,那消费比较低,据说已经承包给了别人,不归我们管。这家酒楼的主要营业面积是二,三,四楼。二楼三楼都是以海产命名的包厢,譬如鲨鱼厅,鳗鱼厅,等等。里面有电视音响卡拉圈k,来这消费的客人非富即贵,是这城市里消费颇高的高档酒楼。四楼没有吃饭的包厢,主要是酒楼的办公室,还有音响师的操控室,还有一些房间用做员工宿舍,但在楼梯向左有一条走廊,那有几个独立房间,里面都一张很大的床。

我刚来的时候不知道四楼那几间房是干啥用的,但工作了两天我就明白,床当然是睡觉用的,睡觉有本意,也有延伸意,这里用的是延伸出来的其他意思,比如我很想睡了林春红,类似这种用法。

一般一个包厢是两个人负责,或者男男,或者男女,很少有女女组合。每天会轮换两个人出来当门童,选择一个高个子当传菜员。我刚来,个子又很高,就先当传菜员,就是在电梯门口等着,等上菜的专用电梯把菜运上来,再分到各个包房去。传菜员大家都比较愿意当,因为某些菜可以先于客人尝一尝,虽然这事规则里禁止,但一般不会被我们遵守,费经理就算看到通常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她看到大骂,那很可能正好撞到她不高兴,或者就是她大姨妈刚巧来了。

我当传菜员当了两天,偷吃了不少我原本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山珍海味,之后费晶丽说我基本熟悉了菜名可以去守包房了。

这酒楼所有的包房都非常宽大,一个包房快赶上我们专业的小教室大了,又有各种音响设备,有的还配有小舞池,所以都需要两个服务员。我第一次就被费晶丽分配和林春红一组,费晶丽说林春红是优秀服务员,让她带一带我这个新手。

这桌客人实际上不多,只有三个男人。林春红说其中一个是这里常客,是某厅的赖处长。赖处长今天款待两位远方来的客人。林春红要带我,就叫我在门口守着,她进去点菜。

赖处长叫了几个菜要了两瓶五粮液,然后伸手在口袋里摸了两把,摸出两张一百元人民币顺手就丢给了林春红,林春红说了声谢谢,把钱放到口袋里走了出来,把菜单送给我让我传给厨房下单。

我下单回来,林春红正背着手站在包房门口,包房的门虚掩着,服务员除了上菜倒酒点烟是不能站在包房里,因为客人之间有时候要说些私密的谈话,但为了能随时被传唤,就必须有一个人守在门口随叫随到。

茶也倒过,烟也点过,现在是等待上菜也没啥事情,我站在门的另一侧,我们两人帅哥美女,屋子里的赖处长应该非常有面子。

我来的第二天费晶丽就对我说本酒店来的客人会有给服务员小费,小费一律都归服务员自己所有,我直到今天才看到。

我小声问林春红:“一般一个月能收到多少小费啊?”

林春红说:“说不准,有的客人给的多有的给的少,有的根本就不会给,我上个月收了一千多块。”

我惊讶:“哇,这么多?”

我一个月工资才四百块,没想到收小费却可以收到我两倍工资以上。怪不得林春红会在这里打工,一千块钱,据说外企白领一个月也就这么多。

林春红一双妙目盯着我看:“你嫉妒啊?”

我心里偷笑,我怎么可能嫉妒我自己的女人?嘴上却说:“不是嫉妒啊,是我也想拿小费嘛!如果能拿两个月那我下学期学费就有着落了。”

林春红小声说:“那一会儿就你去倒酒,等他们喝高兴,我估计那两个客人会给你小费。”我十分感激,心里更是窃喜,果然是我张进看上的妞,一点都不贪婪。

这时候赖处长叫服务员,林春红推了我一把,说:“快进去。”

我对她温柔一笑,然后推开门走进了包房。

我站在包房的地毯上,距离桌子有两米距离,略略躬身,费晶丽对我们说当她手下的服务员要不卑不亢,精神饱满,这样才能凸显我们酒楼的高档品味。费晶丽虽然有点间歇性神经病,但起码这话说得很对。

我说:“请问先生有什么需要?”

赖处长说:“去把你们费经理叫来。”

我点头答应,出来去叫费晶丽。经常有客人叫经理来寒暄,费晶丽二楼三楼上下跑,上客高峰时候忙得不可开交,比我们小服务员要劳累很多。如果我是她,就算男人没大姨妈可来,这么一天接一天的忙活我一定也会脾气暴躁,会间歇性精神病。

费晶丽进了包房,呆了一会就出来了。在门口停下,问林春红:“张进表现怎么样?”

林春红回答:“很好。”

费晶丽点头,说:“这不用你负责了,我让三儿过来和张进一起。”

小三儿是我们另一个服务员,我老大不愿意,我和林春红谈得正欢,刚刚知道她其实是白族人,从小喜欢舞蹈,我更打算继续挖掘一下她的童年趣事,以此来拉近我们两人的距离,却没想到被费晶丽换人。

林春红说:“经理,我跟完这间房吧。”

费晶丽摇头:“不行,一会这很乱,你还是别在这。”

说着转身就走,林春红偷偷对我扮了个鬼脸,还吐了吐舌头,十分可爱,我十分想知道含着她刚刚吐出来的小舌头会是什么感觉。

林春红换成了小三儿,小三对我说:“哥们,今天有好戏看。”我问:“为啥?”小三神秘地压低声音:“今儿会有小姐来。”我说:“酒楼里也有?”小三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看我:“当然有,三陪嘛,当然要陪吃陪玩陪睡。”我说:“操,今天开眼了。”以前只是听说没有见过,所以对三陪女感觉很神秘,没想到今天能见到。

其实我早就应该想到,这里是高档酒楼当然会有这东西,这个年代三陪这个词使用率非常高,以后慢慢就不高了,会退位给其他新兴方式。

我这样的文学青年对一切都非常有兴趣,我管这叫体验生活,泡妞是体验生活,做爱是体验生活,如今来打工也是体验生活。把一切都当作一种体验这才能有兴趣,我觉得在酒楼里打工比在大学阶梯教室里听课更要精彩。

本来嘛,我们校长都说了,社会才是最大的课堂。

冷菜上过,热菜还没上的当来了两个女人。确切地说应该是两个女孩子。我本以为三陪女应该浓妆艳抹庸脂俗粉,毕竟社会上的人都这么说。不过看来传闻有误,这两女孩清秀典雅端庄气质,表面看就好像我们学校的女学生,也可能真是我们学校的女学生,如果那样应该是我的学姐。所以我微笑地给她们倒茶,自己的学姐应该多加照顾。

三个男人两个女人谈笑甚欢,从民生话题一直谈到国际形势,两个女孩子也尽能跟得上,我弯着腰在包厢门口偷听,越听越是惊讶,三陪小姐真是高素质。

然后我耳朵一疼,斜着眼一看却是被费经理给逮到了。费晶丽骂:“张进,你整哪样?”

费晶丽虽然骂我但是脸上却一点生气的样都没有,今天她大姨妈一定没来,我放了心就小声说:“我偷听三陪小姐说话,奶奶的,真牛,还会英文。”费晶丽哼了一声继续骂我:“你个土鳖,咱这可是高档酒楼,你当是路边的电杆鸡?三陪也要有档次,有档次懂不?”我陪笑脸:“懂,懂,本酒楼在费经理领导下就是全市档次和品味的代表。”费晶丽很高兴,如果她不是经理而是客人一定会给我小费,不过她只是捏了我的脸蛋一下,笑骂:“嘴巴真甜,姐姐赶明给你加工资。”

费晶丽进了包房,现在包房里变成了三男三女。我本以为赖处只叫了两个三陪来不是叫三个,这是因为他坚守了一个***性,没有在美色面前丢失原则。现在看他面对我们的费经理眼睛都迷成了一条缝,手还总向费经理肩上搭,我这才明白,原来我党的优秀干部,人民的父母官,我们的赖处长是要嫖我们经理。

107魑魅魍魉丑态百出

费晶丽对赖处长伸过来的手总能很巧妙的拒绝,比如借势给赖处长倒杯酒点支烟,我用文学青年的眼光发现这些拒绝都很艺术,堪称完美。看了以后我很感慨,和费晶丽一比我就是个雏。高中时候田春花要给我打手枪,孙小漫要研究我男人的身体我都不懂拒绝,我当时很怕我的拒绝会伤害她们幼小的心灵,给她们脆弱的心灵留下阴影,要是早接受费晶丽的培训,我现在可能都不会失身,还会一个纯洁无比的处男。

屋子里男男女女勾肩搭背景色香艳,我如老僧入定,给他们倒酒的时候手都没抖,不过裤裆里的东西却一直都在支楞,所以我走路都略略弯腰,这显得我的服务更加得体和谦逊。喝了三瓶五粮液以后赖处长让我把音响电视都打开,他要和我们费经理合唱一首情意绵绵的情歌。

我弄好音响,赖处长点了一首当下很流行的《相思风雨中》,我查到这歌的代码,然后按了点歌器,一会儿电视里出现了一个光大腿的美女,露的可比屋里的三个女人多多了,下面是歌词,赖处长拿着麦克风清清嗓子就开始喊:难解百般愁相知爱意浓。

他一遍唱还一边看费晶丽,情意绵绵眼光里都是痴情。我心里想英雄难过美人观啊,这赖处人前肯定是衣冠楚楚一脸人民公仆的德行,现在被费晶丽灌了几口黄汤,这真性情这才出来。

面对赖处的痴情,费晶丽却是一脸严肃,接着唱:情海变苍茫痴心遇冷风。

还真有些遇冷风的感觉,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这是因为赖处已经搂上了她的腰。不过唱得很好听,果然是高档酒楼的经理,什么都要会。

两人勾肩搭背继续唱:

(男)分飞各天涯他朝可会相逢

(女)萧萧风声凄泣暴雨中

(男)人海里飘浮展转却是梦

(女)情深永相传飘于万世空

(男)当霜雪飘时

(合)但愿花亦艳红,未惧路上烟雨蒙

(男)啊寄相思风雨中(女)啊寄痴心风雨中。

然后众人鼓掌,赖处心满意足要和费晶丽喝个交杯,费晶丽爽快答应,众人哄笑,然后赖处对这费晶丽的耳朵小声咬了几句话。费晶丽频频点头,之后叫过我,吩咐我:“去开四楼的两间房,然后带客人上去。”

我会意,这叫春为花博士,酒是色媒人。两位远方来的客人,受到了好酒好菜的招待现在是要打一炮慰问一下裤裆里的小鸡鸡了。

我对两位客人说:“两位请跟我来。”客人见惯了这场面,也不虚伪推辞,嘻嘻哈哈站起来,对赖处说:“赖处,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一起活动一下?”

赖处说:“你们去,你们去。我心里是只有费经理啊!”说着,那手又向费晶丽腰上摸去。

费晶丽咯咯笑着闪开,对两个小姐说:“两位可是贵客,要陪好哦!”

小姐答应,两男两女跟在我身后上了四楼,顺着红地毯走过去,有两间门已经敞开的房间,等他们进去我关上房门,我很想对两位客人说请慢用,不过快慢的事不好说,万一客人想慢用结果却很快那他们一定很不高兴。关上门,我暗骂两人还不给我小费,然后走下楼梯。

走到包房,我见小三正站在门口,而包房的门却关着。我小声问:“费晶丽和赖处都在里面?”小三嘿嘿笑:“都在里面,我看费晶丽被吃了不少豆腐。”他口气是幸灾乐祸,一定是在费晶丽大姨妈来的时候被费晶丽骂过,所以对敬爱的经理心怀怨恨。

我继续当门神,又过一会儿,听到费晶丽叫:“张进,张进。”

我答应着推开们,看到费晶丽和赖处几乎靠在一起,赖处拿着个酒杯正让费晶丽喝酒,费晶丽已经粉腮红润、秀眸惺忪,正是美人半醉的慵懒姿态。看来赖处深知女人不醉男人没机会,所以这左一杯右一杯想把费晶丽灌倒。

费晶丽看到我进来如同来了救兵,喊:“张进,过来帮我喝来两杯。”

赖处叫:“不成,不能替喝。”

费晶丽伸手在赖处脸蛋上捏了一把,娇声说:“不嘛,我让我手下陪你喝,如果你能把他喝倒,你让我咋整就咋整!”赖处口气温柔下来,说:“真的?你可别骗我。”费晶丽说:“你是大处长,人家怎么敢骗你啊?再说,他还只是个学生,你不会连学生都喝不过吧?”

赖处被一激,男人气概荡漾开来,“虎躯一震”豪爽说道:“日,我能怕了他一个娃娃?就怕这小子不敢。”他瞪着眼睛看我,用眼神威胁我别坏他好事。

我却不瞧他,去看费晶丽,费晶丽酒醺妆乱,眯着眼睛望向我,眼神中有丝期盼求救的神态,一直以强人姿态出现的经理现在好像是个小女孩,让我有种保护她的强烈渴望。费晶丽说:“张进,你怕不?”我“虎躯”也震了两震,比赖处多了一震,说:“不怕。”

费晶丽说:“好,再开两瓶五粮液。”说着跳起来跑到旁边的酒水柜摸出两瓶五粮液来。

我心里骂,这费晶丽到底醉了没?我怎么感觉她这好像是想多卖出两瓶酒去?

赖处哼了一声,在美女面前也不肯反悔,就说:“不过有个条件,我可已经是一斤白酒进肚,和他再比这对我不公平,这样,我也不用他喝一瓶,就喝下半瓶酒下去,然后我们一杯对一杯,比个高低。”

我还没说话费晶丽却已经替我答应,赖处认真地说:“不过我赢了小丽你可不能反悔。”费晶丽说:“我费晶丽可是要在这行继续混的,要是反悔那是自己臭了名声,你只要赢了我这手下,我今天就跟你走。”赖处站起来说:“好。”

说完拿过两个大号茶杯,把两个杯子鼓咚咚倒满,推到我身边。

我站在桌前,想眼前这赌局可大发了,我要输了那费晶丽就要和这赖处长睡觉,奶奶的,一个美女的贞操现在就掌握在我手里。费晶丽贞操与否和她是否是**无关,所谓的贞操不是**膜一层膜那么简单,而应该是一种对原则的坚守。现在费晶丽就把这种坚守的任务交给了我。

我豪气上来,抓起一杯五粮液就向口里灌。

第一次喝这么好的酒,我都没来得及品味就咽下了肚,哈了一口气,只觉满口都是余香,我舔了舔嘴角,把第二杯也喝了。

两杯已经有了半斤,费晶丽啪啪鼓掌,嘴里说:“赖处,你要是不想比现在也来得及。”赖处却是大笑,说:“为了你,喝吐血都值。来倒酒。”

我心里骂费晶丽,男人喝了酒以后就不是男人了,那是野兽,你这种恐吓怎么会有作用?还高档酒楼的经理呢,一点都不了解男人。

费晶丽站起来把我推坐在座位上,而她挽着袖子来倒酒,现在我好像是客人她好像是服务生,她的脸喝得红扑扑的很诱人,我很想掏出二十块钱给她当小费。

玻璃茶杯,容量二两多。一瓶五粮液四杯还倒不满。费晶丽让我先喝,我拿起一杯,鼓咚咚喝了。砸砸嘴巴说好酒。

费晶丽见我样子有趣,咯咯笑了,站在我身后用餐巾给我擦了擦嘴,这动作十分亲昵,胸脯都压在了我的肩膀上,接触传来的感觉让我心里一颤,但我随即又觉一阵发冷,对面赖处红着眼睛望着我,好像是头愤怒的公牛。

公牛愤怒地拿起杯子,一口也干掉。不愧是酒精考验的党的好干部,喝得干净利索,比我弄得下巴都是酒水要帅得多。我年轻气盛,酒气现在也涌上来,变得不如刚刚那样拘束,全然忘记了我只是一个小服务生,抓起另一杯酒倒到了嘴里。这回,一滴都流出。

赖处果然好酒量,两杯下去晃都没晃,我却有些不行。算下去我已经空着肚子喝进去一瓶五粮液了。就算好酒也会反胃啊?肚子里咕咕噜噜地叫,如果我嘴巴一松,估计五粮液就会喷出来。

费晶丽又开了一瓶,她说:“一杯一杯的比太慢,我们一次两杯。”我没说话,一个劲地向下压酒劲,赖处也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两杯酒放在面前,第一次喝它们时候就跟喝水一样,没啥感觉,但现在却感觉很多很多。我运着气,好容易弄出一个嗝上来,肚子里空了不少感觉有点舒服,忙拿起一杯酒咕咚喝光,知道不能停顿,又抓过另一杯,咕咚又喝光。然后再也不敢动,坐在那轻微喘息。

酒就在肚里翻腾,好像那不是酒而是浓硫酸,我强烈地压下它们,眼睛瞪着赖处长,估计现在也红得如同公牛。

108保护俺经理别被狗官日了

我还是一个学生,没法和酒精考验的无产阶级忠诚战士、党的好儿子、人民的好公仆赖处长比,赖处长胸怀宽广肚子肥大,我却小腹平平没有赘肉,论酒精考验论酒精容量我都比他不过。我只靠年轻气盛硬挺着,但这两杯喝下以后我知道我已经到了极限,再沾一点酒很可能就会引得我扶案狂喷。

我紧张地看着赖处长,如果他能把这两杯喝下而不吐,我又不能再喝,那我可就是输了。输的后果是费晶丽要陪赖处长睡觉。费晶丽也看出我到了极限,所以她现在也紧张地看着赖处长。我想她一定很后悔,她机关算尽,却没想到是这个结果。赖处长是我们酒楼的常客,一星期会来个三四次,费晶丽定然十分清楚他的酒量,所以才想以我生力之军定然能杀溃赖处长的疲惫之师,这种计划成功率百分之九十。可没想到赖处长超常发挥,竟然又灌进一瓶五粮液而无恙。

人的潜力真是无穷,尤其是为**争权利的时候,人更是能发挥原本几倍的潜能。有句话说的好,为**生,为**死,为**奋斗一辈子。赖处长如今就是为**而奋斗,如果以后赖处长死了,最好的墓志铭一定就是这一句,要比什么无产阶级的好战士之类的生动许多。

赖处长不慌不忙拿起一杯酒喝掉,然后盯着牛眼睛扶着桌子运气。看来他也到了极限,我心想就看谁能挺过去不先吐,那谁就赢了。

费晶丽不肯给赖处长休息,阴阳怪气的说:“赖处,还行不行啊?”

赖处长如何能被女人看扁?说:“行。”说着拿起剩下的一杯,咕咚喝下。

他脸上表情奇怪,但却没吐,几个奇怪的表情以后还哈哈干笑两声,我心里一咯噔,完了。

赖处长一字一句地对我说:“该你了。”

我站起身,刚刚的时间让我又恢复了几分,估计还能硬灌下一杯。费晶丽倒满酒,关切地看着我。我对她点了点头,为了让我敬爱的领导不被这狗官日了,我吐血也要再喝,如此想着,我端起酒杯就要喝下。

酒到嘴边,闻着那酒气胃里一阵翻腾,我屏住气闭着眼睛就要喝下,这时,却突听“噗”地一声。

我睁眼去看,却见赖处长终于没能忍住,正张开嘴巴狂喷,我心一下松下,把酒杯重重放到了桌上。

费晶丽高声叫:“小三,小三!”

叫了半天却没人,小三现在肯定在楼上听人家日逼的动静,不在门口。

我酒气翻涌,被赖处这一吐我也想吐,忙说:“我去拿东西收拾。”说着就向外走,走了两步竟然一阵踉跄。

费晶丽一把扶住我,问:“你还行?”

我说:“没事。再喝……喝一斤也没事。”

费晶丽一笑,骂:“逞强。”然后又压低声:“去到卫生间把自己整吐掉,吐出来舒服。”她小声说话时几乎靠在我身上,她身上的香味冲淡了赖处长呕吐出来的赃物味道,我精神一震,不再踉跄,脚步变得沉稳,装出一副没事样向卫生间里走。

走廊里正遇到林春红,她已经换了一身便装就要下班回学校,见到我问:“张进,你怎么了?你怎么会喝酒?”我摆手不作回答,东西就在嗓子眼里,一说话它们就会跟着出来,也不管林春红,急急忙忙推开卫生间的门,见到马桶感觉十分亲切,对着它放开了喉咙,背一下弯成了个大龙虾的样,然后肚子里的东西呼啦啦喷了出来。

我扶着马桶,吐了几下,感觉没有吐尽,对着马桶一阵干呕,但却再吐不出来。

感觉一双手在我的后背敲打,我眼角余光扫去却是林春红,她递过来一杯水,我接过大口喝下,水在胃里一激,我哇哇地又开始吐。

如此几下,胃里翻腾的感觉渐渐消失,我簌簌口,站起身。

这种丑态被林春红看到我有些不好意思,就开玩笑掩盖自己的不好意思,说:“你,你怎么进了男厕所。莫非,你要非礼我?”我喝了点酒,语言也比往日要放肆,还做出动作配合,脸上可怜巴巴地表情,一副小绵羊的样。

林春红见我的样子扑哧笑了,说:“你胡说,这分明是女厕所。你这个色狼,莫非是想图谋不轨?”

我仔细一看,这里果真是女厕所,脸上不由一红。他娘的,我一世英名。忙跑出来去工具间拿水桶撮箕,对她说:“再见,我还要去收拾房间。”说完我狼狈逃窜。

不知道林春红是不是哈哈大笑了两声,不过她不是间歇性精神病,不会学费晶丽狂笑,就算笑我也会抿着嘴温柔的笑,这才是美女应该有的姿态。

费晶丽见到我就走过来问我:“怎么样张进?”

我说:“吐了,舒服多了。”然后我问:“赖处长呢?”费晶丽咯咯笑:“跑厕所继续吐去了,你没遇到?”

我肯定不会遇到,因为我跑到了女厕所,这可不能说,我忙打哈哈过去。

费晶丽说:“快喝点茶,要不肚子里难受。”说着就去给我倒茶。

我坐下喝茶,被领导伺候,却一副坦然受之的样,正在收拾房间的服务员没见到我替费经理喝酒,所以不明所以奇怪地看我。

费晶丽看到就大骂:“你个憨不死呢,看啥看?快点收拾,然后把屋里喷点清新剂,要薰衣草味的。”

我那同事夹着尾巴而去。赖处却也回来。我连忙站起,只有费晶丽在我还可以放肆一下,但客人来了,我不能忘记自己服务员的本分。

赖处长拍着肚子慢悠悠走过来坐到椅子上,喝这种急酒一般都是吐了就没多大事,他叹息说:“老了,老了,喝不过年轻人了。”费晶丽笑说:“赖处怎么会老?正年富力强精力旺盛呢!”赖处长话里有话地说:“精力旺盛?我到真是精力旺盛,可惜小丽你不想知道啊。”他说完就望着我,那眼神可以杀人。定是埋怨我坏了他的好事。

费晶丽说:“瞧赖处长说的,要不要我介绍个姐妹给你认识?可比我漂亮多了。”说着给我使眼色叫我出去,然后走到赖处长身后,伸手去给他捏肩膀。赖处长舒服地哼哼:“有你这么漂亮斯文吗?我就是喜欢戴眼镜的。”费晶丽说:“比我漂亮百倍呢,我这眼镜啊,可是假的,没度数。人家可是几百度的近视,赖处你肯定喜欢。”

我听着觉得好笑,这赖处原来有个怪癖,喜欢近视眼,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关门走到走廊里都觉得好笑。

虽然酒被吐了好多出来,但喝了一瓶多,这可是我从没有尝试过的量。如此又一折腾,我慢慢感觉脚步有些虚浮,头有些发晕,忙站下停了一会儿,这才好了些。却迎面见到小三过来,我骂:“他们完事了?”小三说:“完了,一会就要下来。”我说:“赶紧包房里去,费经理找你呢,小心被骂。”三儿听到就走,我晃了晃脑袋,他娘的,今天喝得还真多。

楼梯旁边有一排卡座,我们酒楼时而也会上些两个人的客,一般都是熟客,不想花包房费就会坐在这里。不过这大部分时间都是空着,服务员一般就在这里休息。

我在这坐了一会儿,自己给自己倒了点茶,头却越来越晕,怕趴着会头疼,就站起来走动了一会儿,那包房里的客人还没送走,心里有事也无法放心,又回到包房,看到屋内只有两个客人,小姐不在,赖处长也不在,费晶丽也不在。

我问小三,小三小声告诉我:“赖处没把咱经理吃到嘴,心里不舒服,刚刚两个小姐完事要走,赖处没让,把两个都带上去双飞。”

我赞叹,果然是年富力强精力旺盛,费晶丽没有夸错他。

小三事多,看我过来又要上去偷听,我就强打精神去给远方来的两位贵客倒茶。两人刚刚完事,**舒服了脸上就会带着笑,还跟我说话,其中一个喝的有点高:“小,小兄弟,听口音是北,北,北方人啊?”我说是。那人又问怎么来这边工作?我就如实回答说我在这读书,现在是勤工俭学呢。

那人更高兴了,嘴里大大咧咧地说:“我就,我就是佩服自食其力力,力的人。”说着,从兜里唰地掏出张一百元大钞,向我递来。那人却说:“小兄弟,你,你,你读书不容易,这钱你拿去,买,买,买两本书。”

终于有人给小费了,我激动万分,忙伸手结果。

但那人却又说:“你,你,你去找地破开这一百的,自己留,留二十,买,买本书。然后,再还,还,还我八十。”

我心里这个别扭啊,有这么给小费的吗?忙把钱递还去,说:“谢谢先生,我不需要这的。”

妈逼的,这种小费老子才不要呢!

那人还特豪爽,拉着我的手死活让我收,我苦笑不得,真想一脚踩他脸上。旁边那人见同伴出丑,忙说:“小兄弟,你去买我们买包烟,剩钱你就拿着。”

再推脱也不好,我拿钱走出去,摇摇晃晃地就是个醉鬼,见到费晶丽,我破口就骂那两人。我平时要这么干费晶丽就算大姨妈没来也会骂我,会教训我说我们这是高档酒楼,服务员要有素质。但今天她没骂我,而是问我怎么了,我告诉她以后她哈哈大笑,对我说:“你把钱给我,我帮你去买烟。看我买包三块钱的烟给他。”

我竖起大拇指,大着舌头夸我们经理:“经理,你,你好样的。”

费晶丽说:“你找地方休息吧。醉鬼。”说着拉我就去卡座休息。

等她走开,我再也支撑不住,趴在桌上醉死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迷迷糊糊醒来,感觉头疼欲裂。

睁开眼睛却看不到任何东西,四下里一片黑暗,竟是伸手不见五指。我眨眼,再眨眼,还是看不到。一下清醒过来,吃惊地想,这是哪里?

仔细感觉周围环境,发现是躺着,鞋和身上的工作服都被脱掉。记起来我替费晶丽挡酒然后醉倒在卡座上,估计被同事发现把我弄到这不知什么地方来睡觉。不过这是什么地方啊?竟然一点光都不透。

我坐起身感觉了一下周围,发现是睡在一个单人床上,就伸出手四下摸,想能摸到灯的开关,或者能摸到窗帘拉开,这样都能透进光,哪怕是一点点的光也比现在这种瞎子的感觉强。

灯的开光一般都在床头,我就在床头乱摸,枕头下面和枕头旁边摸到了很多怪物件,我仔细摩挲辨认,应该是一块布片,连着几根绳子一样的布条,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东西,是什么也想不出来。隐隐嗅到一股子味道,就拿到鼻子下闻,味道有些特别,说不出来什么感觉,潜意识中对那味道有些恋恋不舍,嗅过了还想再嗅。

床上很乱,似乎堆着很多衣服,里面也有一股子味道,是种淡淡的香气。不光是衣服,就是被子枕头还有整个屋子里都有这味道。我更是奇怪,就摸索着下床,地面是地毯,感觉和酒楼包房里的地毯类似,却找不到我穿的鞋,就光着脚站在地上,伸出双手,在黑暗中睁大眼睛慢慢向前探。

109上了女经理的床

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种经历,就算小时候被董败类关在地窖里还有个光透进呢,现在却绝对的伸手不见五指,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能如此黑暗?

脚下感觉有物体阻碍,站住,用脚轻轻探了探,似乎是沙发,弯腰伸手去摸,却摸到一个球状物体。五指轻微用力抓了抓,仔细感觉,那东西有些软,但软中却又有硬,硬中又带一种柔和的弹性,好像是女人的**。

**?心里一惊,手在那圆球弧面上摩梭掠过,摸到旁边还有一个同样的球状物,也是软中有硬,硬中有软,竟然有两个,果然是**。

心内狂跳,却要探个究竟,五指从两球体中间的缝隙向下,如同来到了平坦的平原,手向平原边缘探去,是细细腰肢的曲线,先收窄又放宽,正是一个臀部形状,接着臀部外沿是条光净大腿。

沙发上有一个女人,这女人是谁?谁还会在我喝醉以后这样的关心我?不可能是林春红,我醉的那会儿她已经下班走了。也不可能是弱女姐,就算我喝多了同事把我送回家也不可能是,因为我要是醉了弱女姐不会这么把我丢床上,她会把我裤子都一起脱了,眼下我裤子好好的只是衣服脱了所以不可能是弱女姐。

最大的可能就是我最敬爱的领导费晶丽。我继续摸索,摸沙发上这女人的大腿,在大腿部位摸到了一圈裙摆,从形状判断应该是工作套装,酒楼里穿这样服装的就费晶丽一个,不过这个疯狂经理会有这么好心吗?就算我帮她喝酒让她不用去陪赖处长睡觉她心里感激我,可按照她的脾气一般连句谢谢都不会说,但现在竟然让我睡床,她睡沙发。

虽然头还隐隐作痛,但现在我已经完全清醒,确认这是费晶丽,我就不敢再摸,缩手就要离开,经理凶猛,注意躲避。

这时候我却听到一声凄厉嚎叫:“张进,你——你挨我克细。”(你给我去死)

果然是费晶丽,这么大的嗓门只有她才喊得出来了。坏了,摸经理的**大腿被当事人发现,我下意识就想跑,但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我还不知道向哪里跑,犹豫无助间,只觉一个光脚丫子揣在我的胸口上,我下意识去抓,又抓到了那条光溜溜的大腿。费晶丽喊:“你,你还摸?”

我听到赶紧松开,费晶丽脚下用力又是一揣,我也不敢躲,就被她揣坐在地上。

灯一下亮起,晃得我眼睛一花,眨了两眨才习惯,看到费晶丽坐在沙发上杏眼圆睁瞪着我,脸色通红好像今天酒桌上被赖处长灌了两杯五粮液时那样。

她穿着裙子坐在沙发上,我坐在地上,望她的时候正好望到不该望得地方。费晶丽感觉到我的眼光,赶紧拉了拉裙子的下摆,又骂:“色狼,无耻,臭流氓,你竟敢趁我睡着非礼我。”

非礼这可是很严重的罪行,这年头还有个罪名叫流氓罪,我记得小时候政府严打,我们隔壁村有个人摸了同村妇女的屁股就被判了两年,我不光摸了屁股,还摸了胸脯和大腿,这得判多少年啊?所以我赶紧为自己辩解:“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找开关。不……不小心才摸到的。”

费晶丽叫:“那你为哪样摸完左边摸右边,摸来摸去摸个没完?”

我说:“我,我没摸出是啥东西。”

费晶丽骂:“日,我可不信你从来没摸过。”

我心里嘀咕。我是摸过,但没摸过你这个样的啊,田春花的比你大多了,那摸着才舒服,孙小漫的大小和你的差不过,但形状似乎有差异,而且我摸她们的**的时候都是一边看着一边摸,知道那是**。可刚刚伸手不见五指,摸到那么一个球谁知道是什么东西?

心里这么说,嘴上却不能承认,要装纯洁,就低头着摆弄手指,一副老实巴交的样,第低声下气说:“我,我怎么会摸过?人家还是学生。”

我这样一定楚楚可怜,相信就算费晶丽再凶残也会不忍下手。果然,看我的样子费晶丽的声音都低了几度,但还是骂骂咧咧:“学生怎么了?你们大学生没事就是搞对象,所以学生也不一定就是好东西。”

我辩解:“可我是好学生,否则我怎么能考上大学?我们学校可是全国名牌,需要好多分数才能考上的!我高中就学习好,是三好学生还是学习委员,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每天五谷不分四体不勤,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所以我啥都不知道,我,我,我也不知道那个,那个是……是你的那啥的。”

我嘴里胡说八道,我高中早恋打架,和女同学上床,连看守所都去逛过,又怎么是好学生?但这么说完费晶丽却笑了,笑的前仰后合,笑骂:“油嘴滑舌,还是个好学生?我才不信,你摸了胸脯摸大腿,我要是不喊,你一定还想再摸是不是?”

见她笑,我胆子大了些,就说:“没,绝对不是,你就是不喊我也不敢再摸。我手都拿开的时候你才喊的。”

我说完心里犯寻思,暗暗想,她说我摸完左边摸右边,那岂不是我摸她第一个**的时候她就知道了?那为啥她没喊还一直让我向下摸呢?又摸了屁股摸大腿,莫非我摸的时候她就不喊,我不摸了,她才要喊?我操,早知道就一直摸啊,摸了就不是流氓,不摸的时候反而成了流氓,我多冤啊,比窦娥还冤。我心里这个后悔啊,肠子都青了。

看我脸上的表情费晶丽一定知道我没想什么好事情,就又骂:“你别乱想,我开始不喊是怕你尴尬,想着你是看不到乱摸。没想到你得寸进尺,我这才喊,你小小年龄怎么跟赖处长那个色狼一样色?果然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

说到赖处长我才想起问:“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这又是哪里?”

费晶丽说:“你醉得和狗一样,我就让人把你抬到这里睡了,今天客人又走得玩,我就想在沙发上讲究一晚。”我听她说,一边四下打量,刚刚屋子里黑没看到,如今有了灯光我发现这屋子里简直是乱极了。屋子不大,但挂了好多衣服,尤其是床上,简直是不堪入目。斯斯文文的经理的床上乱七八糟,有乳罩,有内裤,有袜子,她娘的,这家伙太邋遢了,外面装的斯文,竟然这么邋遢。这些东西大部分都藏在枕头下,估计被我刚刚乱摸的时候给摸了出来,我刚刚摸到的那个小布片就丢在那里,怪不得闻着有股子奇怪的味道呢,原来,嘿嘿,可能就是一种我没见过的女式内裤。

费晶丽还在说着:“这是我在酒楼里的房间,平时要是招待客人有些晚了我就住这里。但大多数时候我不住这。”

我应道:“是啊,是够乱的,16k校旱网手机站wap.16k.cn内裤都到处丢。”

费晶丽也看到了床上的惨状,尖叫一声就扑了过去,把那些东西划拉着就向枕头下塞,一边塞还一边骂:“张进,你个憨不死呢!”

我心里说女人真是一种不可理喻的动物,喜怒无常啊,我只是陈述了一下事实,她不知道检讨自己邋遢,还来骂我。

耸耸肩,我没说话。

我的样子更加让费晶丽愤怒,我们敬爱的经理她的间歇性精神病终于发作了,她丢掉了她的那些内裤,站在我的面前,指着我的鼻子就骂:“张进,你这个流氓,你这个色狼,你这个无耻下流的大学生,摸女生胸脯,摸女生大腿,你,你就是一个混蛋。”

我晕,她竟然自称女生,我几乎就要笑出来。费晶丽骂得不爽,还伸手来推我,我向后退了一步,她又跟上,我又退了一步,她又跟上,最后我身子靠在了墙上,退无可退,她站在我面前。

我身子动了一下,灯却突然灭掉,我背后肯定是开关,被我一靠,把灯关了。

屋内顿时一阵黑暗。

知道这里是四楼费晶丽的临时房间,我已经明白这里为什么这么黑。这个酒楼占用的是一座大厦的裙楼,面积虽然大,但只有少数的房间有临街的窗子,其余的房间采光都非常不好,夜晚的时候如果不开灯,那就什么都看不到,绝对的伸手不见五指。

我刚刚醒来的时候适应了黑暗都伸手不见五指了,现在灯被突然关掉,适应了光亮的眼睛更是什么都看不到。

我不说话,她也没说话,屋内没有光线我们看不到对方,但呼吸却彼此可闻,我能听到对面费晶丽的呼吸,略略有些粗重。

不由自主,我的呼吸也粗重起来,感觉屋子的气氛越来越不对劲。

半晌,费晶丽说:“张进,把,把灯打开。”

她的声音竟然有些发颤。

我答应,手伸出向身后去摸开关,却在手臂抬起的时候碰到面前的费晶丽。

我一怔,手指动了动,似是触摸到了她的脸。

对面啊了一声,然后,一个身子向我靠来。

我心里终于如释重负,双手用力,紧紧地把黑暗中的女人抱在我怀里。

110半夜的酒楼一对男女

女人的味道扑鼻而来,我贪婪地嗅着,没有光线,什么都看不到,但我用鼻子用耳朵用手用身体却可以清晰感觉到怀中的女人的任何一个细节。我低头,她抬头,四片嘴唇准确地切合,一点都没有误差。费晶丽呜呜两声,舌头疯狂探入我的口中。

如同她间歇性精神病发作时候的疯狂,她抱着我的头时而偏向左边时而偏向右边,吸吮得我的舌头都有点麻木,我和她打嘴仗,结果一败涂地,好容易寻个机会才逃离,对着黑暗大口喘息不止。

她不依不饶,又凑了过来。我双手抓到她的胸脯上,这回可以肆无忌惮地摸,隔衣服摸着不痛快,就从下摆探手进去,揉搓着两个肉球,让它们都变了形。

随着我手的动作,她的身子不断扭动。我们的身体在屋子中间转了二三十圈,也不知道我的身体还是她的身体碰到了灯的开关,灯被打开,灯光瞬间又照亮了房间。

黑暗中我们都疯狂无比,我不是员工,她不是经理,我不是学生她也不是酒楼的高级管理,我们只是男人和女人。但灯光下,白昼中,我迅速还原成服务生,她也迅速变回经理。

身体突地分开,我们互相看着,尴尬无比,不知说什么好。

气氛压抑,我有些受不了,很怕她又骂我色狼流氓,就说:“这,费,费经理,对,对不起。”说着寻到门,打开门就向外跑。

走廊里空荡荡的,我转了两圈,走到服务生每天换衣服的房间,打开我的柜子,想起我的服务生制服还在费晶丽的房间,也不敢回去拿,就只换上便装,春城的夜晚很凉,但我的身体却觉滚烫。

跑到一楼,前面的卷帘门已经拉起,到厨房旁边的侧门去看,那门也关着,看门的老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睡觉。我只是个服务生级别不够没钥匙,没法开门出去。顺着门缝向外看,估摸着还在半夜。

又走上楼,我没敢去四楼,怕遇到费晶丽,而是在三楼楼梯口的窗户旁边吸烟。

我来这酒楼里才不到一周时间,除去见费晶丽发怒的时候如同泼妇,对她并没有其他的了解。然后就是今天晚上陪酒吃饭替她当了酒,醉后醒来就莫名其妙地睡到她的床上,一片黑暗中狂吻了那么一场。眼下清醒过来,觉得能发生那种事情真是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我也没什么不适应,我做过很多莫名其妙的事,稀里糊涂就被田春花打手枪和孙小曼上床那更是莫名其妙。到现在我感觉唯一正常的就是和林玲在一起,我们相恋,所以我们亲吻做爱都是无可厚非。可我的恋情只有一次,到现在和我有亲密接触的女人却不仅仅她一个。

走廊里响起了脚步声,虽然地面上都铺着地摊,但我仍听到。回头看见费晶丽踩着高跟鞋向我走来,窗外昏黑灯光将她映成一个不清晰的轮廓,在宽大酒楼空无一人的三楼,在夜深人静的后半夜,她的样子如同一个女鬼。

女鬼走到我身边,挨着我的肩膀坐下,还递给我一灌啤酒,我刚刚看到她的时候竟有些害怕,因为我不知要怎么面对刚刚的荒唐。可我接过那酒的瞬间,尴尬和害怕的感觉都消失不在。

酒真是好东西,我拉开了拉环,咕咚喝了一口。

夜很凉,啤酒也很凉。

我和我的经理背靠背坐在酒店的楼梯上喝着啤酒,我的经理又开始骂我:“张进,你个孬种,你怎么要跑?”

我老实说:“我怕。”

费晶丽骂:“你不是色狼流氓吗?怎么还会怕。”

看来我这色狼是当定了,不过没冤枉我,因为我刚刚很流氓地摸了她,所以我不能否认,就只有说:“那我也怕,你是经理。”

费晶丽说:“我要不是经理,你就不怕了?”

我说:“可能。”

费晶丽说:“好,现在这就我们两人,我就不是你的经理了,你敢不敢再亲我?”

我被她孬种废物地骂了半天,就差骂我不是男人了,我心里也火大,就说:“敢,有啥不敢?”

刚刚都亲了摸了半天,现在无非是再重复一次。

费晶丽说:“那你来。”说着她转过身,面对我,还闭上了她的眼睛。

我凑过去,面对她,她鼻子里冲出的呼吸喷到我脸上,我试着亲,可撅着嘴巴努力了半天,还是没亲下去。

费晶丽睁开眼睛看着我问:“还是不敢?”

我点头说:“恩,不敢。”

费晶丽说:“我不是说你别把我当经理吗?”

我说:“可你穿着经理的衣服,我看着你就象经理。”

费晶丽骂:“你真废。”

说着,她就开始解衣服扣子,我呆呆地看着她把所有的扣子解开,然后唰地一下,费晶丽把她的工作服给脱掉了,丢到了一边,说:“现在我还象经理吗?”

现在她的上身只有一件黑色文胸,确实一点都不象原本斯斯文文的酒楼经理。我盯着黑色文胸包裹的鼓囊囊的胸脯,咽了下口水艰难地说:“不,不象了。”

费晶丽用手指了指她的嘴,说:“那……快亲。”

说着就身子前弓,撅着嘴巴等我。

我也把身子探过去,下巴微抬,用我的两片唇压祝糊的两片唇,四唇相接时候,我们还睁着眼睛互相看。

嘴唇相接,却没任何动作,眼睛直盯着对方看,鼻子里冲出的气息被对方吸去,又吸入对方呼出的。就这样,除去彼此的呼吸,时间似乎停止。

一,二,三,……

可能是几秒种,也可能是几分钟,又似乎是几万年。

她的眼睛对我眨了两下。

我也眨了两下。

然后,她咬了我一口。

样子很凶,不过一点都没咬疼我,牙齿咬着我的下唇,舌头在牙齿内细细地舔吮。

很痒的。

我受不了,把她抱在怀里,嘴唇全部盖了上去。

她闭上了眼睛,我闭上了眼睛。

没有视觉,却更能清楚地品味对方,如同又在那个黑屋子里一样,我们又变得狂乱。

呼吸渐渐急促,我的身体起了变化,她的身子紧贴着我的身体,她一定感觉到我的变化了,她的嘴巴离开我的嘴巴不再亲我,而是咬住了我的耳朵,舌尖去舔我的耳垂,轻声说:“小色狼,你是不是很想?”

没说我想什么,但我明白她说的是啥意思,就说:“想。”

她又骂我:“色狼。”

但是身子却贴得我更紧,说:“我们去房间。”

我们从楼梯上站起身,那东西支愣着让我很不舒服,我扭了两下屁股这才给它找了个合适的地方,费晶丽瞧着我出丑的样子咯咯笑。然后一下跳到了我的后背,她说:“你背我。”

我背着她,拿起了她丢在地上的衣服向楼上走。

费晶丽夸我:“你还怪有力气。”

我说:“是你太轻。”

费晶丽现在小鸟依人,一点也不是精神病经理,不过却还是发出她招牌式的狂笑,我总觉得她笑得有些太得意,似乎是勾引了一个涉世不深的纯洁少男。

不过我现在只想着那事,根本就没想别的。就算是她勾引了我那我也是甘愿被勾引。我弯着腰,忍者裤裆里东西的催促跑到她的房间里把费晶丽丢到她凌乱的床上,然后就赶紧去关灯。

费晶丽喊:“不许关灯。”

我停住,费晶丽拉着我把我拉向她,说:“小色狼,我的样子很丑吗?你不敢看我?”

我说:“有啥不敢?”

哼了一声扑到她身上就去解她的衣服。

衣服都被她自己脱了,她现在身上就一个文胸,我上去就向下撕扯。与此同时她也在脱我的衣服,她脱我的衣服要比我脱她的衣服快的多,因为她身上穿的衣服和我曾经脱的衣服大不相同,孙晓漫,田春花身上的衣服看着很多,但一脱就没了。费晶丽身上的衣服看着很少,但怎么脱都脱不掉。

真奇怪。我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奶奶的,这还没开始正事呢,就光解着她的衣服就累我出一身汗。

她咯咯笑,嘴上叫着:“小色狼,哎呀,你,你,不是这样脱的了,哎呀,这样会扯坏我的衣服了。哎呀,你个小处男。”

真丢人,我都日过两个女人了,还被人说是处男。不过我现在这无助样子还真和处男差不多。

111非常无耻的协定

我说:“你这破衣服,真难解。”

费晶丽不说话,就只是笑,然后说我笨蛋,她伸出手,就那么轻轻一扯,也不知她身上装了什么开关,那衣服刷地就没了,光溜溜白花花身子在灯光映衬下晃得我眼睛生疼。

她一把抱住我,我的脸埋在那柔软的胸前。

她说:“张进。”

我说:“费经理。”

她怒:“不许叫我经理。”

我说:“那……叫啥?”

她说:“叫我……叫我丽姐。”

我就叫:“丽姐。”

费晶丽答应着,嘴巴来寻我的嘴唇,我们又一起接吻,和刚刚的亲吻不同的是我们现在没穿衣服,我一边吻她一边去她的胸脯上掏弄,她一边吻我一边向我下面探去。

我被她一把抓住,她咯咯笑:“东西不小,还不知道好用不好用。”

我怒:“试试就知道。”

说着就压上去,那处早就水汪汪滑溜溜,之后紧匝匝感觉传来,我舒服地哼了一声。

费晶丽长出一口气,骂道:“猴急的色狼,轻点。”

我如何会管她,早就动作起来,费晶丽咿咿呀呀地叫,只一小会儿,声音就高亢起来,她一边叫一边说:“张进,你,你好像不是第一次。”

我说:“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第一次?”

费晶丽骂:“日,亏大了。原本想着泡个处男,却没想到还是捡个便宜货。”

我骂:“处男有啥好?三秒钟就废了。”

费晶丽说:“尝尝鲜总是好的。”

我想起董半仙,就说:“我有个同学绝对是处男,介绍给你好了。”

费晶丽身子一怔,然后一脚就把我从她身上揣了下去,骂:“你当老娘是个破鞋啊?”

没想到在这地方也能听到破鞋这个词,我听着亲切,也不生气,嘿嘿笑,说:“丽姐最冰清玉洁了。”说着又凑过去,对着她光身子又揉又搓。费晶丽哼了一声,说我:“你心里说不上怎么想我呢,比如,人尽可夫,骚货,破烂,婊子,……”她嘀嘀咕咕说了一大堆词汇出来,这让我很佩服,一度以为她是个文学女青年。

可费晶丽却不是文学女青年,她是我的经理,我和我们经理在酒楼的经理的房间里翻云覆雨,一会儿她压着我,一会儿我压着她,最后我们谁都不压谁了,而是并排躺在床上喘粗气。

我说:“真爽。”

费晶丽说:“真他妈爽。”

我说:“丽姐不许说脏话。”

费晶丽说:“我他妈的就说。”

我很无言,费晶丽好像是个女流氓。

女流氓揪着我胸口问我上过多少女人了,为啥技术这么好,让她死了好几回。我就如实回答说两个。女流氓说现在的大学生果然太不像话,大一就开始搞女人,还一搞就搞两。我心说可不是大一搞的,而是高中时候就搞的。不过我没告诉她,我怕她说高中生也不像话。

费晶丽撅着屁股又从床下摸出了几听啤酒,我们两个就光着身子在床上喝酒。我说丽姐这叫以权谋私,把公家的啤酒拿来藏自己床下面。费晶丽说这是合理运用权力,有权不使,过期作废。

费晶丽问我有女朋友没。

我说没,正追。

费晶丽嘿嘿笑,说:“是追林春红吧?”

费晶丽说:“你小子第一天来的时候我就看着不对劲,真正来打工的人,没你这样的洒脱,你一看就是来泡妞的。”

她说完又得意地狂笑:“来泡妞的人妞没泡到,哈哈哈哈,但却已经被我给泡了,哈哈哈哈,真是,真是太有意思啊,哈哈哈哈。”

我很无言,我们经理精神病又发作了。就问她:“那你为啥泡我?”

她靠在我肩膀上,捏着我的下巴掀了掀,说:“你很帅呗,又是学生,比那些臭男人干净清爽,我失恋三四个月了,没男人陪着一直有点闷,以后你陪着我好了,直到我找到新的男朋友。”

我哼哼着:“一点好处都没有。”

费晶丽说:“我给你加工资。”

我郁闷:“我又不是鸭子。”

费晶丽想想说:“我帮你追林春红。”

这回我高兴起来:“好啊,好啊!”马上答应。

我心里念着别的女人,但费晶丽一点都没有不高兴的样,她和我一对奸夫淫妇无耻地达成了这个颇有些不正经的协议。我虽然还是个学生,但对于男人女人不是恋人就随便上床这事心里一点都没障碍,而费晶丽比我更加大胆和开放,她肆无忌惮率性而为,不高兴就破口大骂,而高兴了就哈哈哈哈疯狂大笑。

她现在就非常高兴,哈哈哈哈大笑过后,对着我说:“张进,能不能再来一次了?”

我不知道被她压榨了多少次,直到她放过让我沉沉睡去。我一直睡到中午,到了酒楼营业的时候才爬起来。费晶丽已经起床不在,只有床上她的那些胸罩内裤在。我把那些东西划拉到一边,找到我的裤子穿好,然后在四楼的卫生间里简单地洗漱了一下,换好服务生的工作服来到楼下,看到林春红已经来了。

林春红也是上午在学校上课,下午来酒楼打工,现在已经过来。见我就关心地问昨天怎么样。我说没事,睡一觉就没事了。然后打了个哈欠。

我们这些服务生站成一排,等待着每天上客之前经理的工作训导。

一会儿费晶丽来了,她精力充沛活力四射,脸蛋红扑扑的白里透红与往日大有不同。现在她斯斯文文一副学究样子,穿着职业套装,戴着她那个金丝边平光眼镜。又成了高档酒楼的费经理。

费晶丽说了些工作的事情,然后点我的名当着所有服务生的面夸了我一通,说我第一天上岗表现非常不错,号召大家向张进学习。之后又假公济私地宣布给我放假两天。

我脸上一本正经,没有半点骄傲的表情,训话完毕费晶丽离开,小三说:“奇怪,真奇怪。”

林春红点头:“是很奇怪?”

我问:“怎么奇怪了?”

林春红说:“费经理今天好像比往天要漂亮很多啊。”

我心里得意,当然啊,得到了老子的雨露滋润,花儿当然要更加艳丽。我就对林春红说:“如果你想,那也可以更漂亮。”

我语带双关,不过林春红却听不过来,这让我非常遗憾。

回到学校,去找董半仙没找到,就来到茶楼,董半仙果然在,不过没有当跑堂的端茶倒水,而是坐在一个风骚**面前摸着那**细嫩小手看手相,又搓又捏又握,就差去亲去吻了。不过**一点都没有被非礼的愤怒,而是脸上笑开了花。董半仙说:“从你的面相手相上来看,你不是孤独命,命中会有一子一女。”

那**说:“可为啥我现在还怀不上呢?”

董半仙摇头晃脑地说:“眼下没有是时候不到,这个急不得,急不得。你放心,明年年底定然会有消息。”

那**听了很高兴,说:“我还是有些不放心,那你再给我排个八字吧。”

董半仙说:“恩,也可以,不过,恩,这个费用……”

**说:“费用你不用担心,如果算的准,我给你双倍。”

董半仙一听精神抖擞,说:“绝对准,绝对准。不准不要钱。”

这半仙猜谜正在揽财,虽然说排八字,但手却抓着那**手不放。我打算走过去问问昨天的情况,一个晚上没回家,不知道弱女姐有没有发飙。

耳朵却被人突然抓住,我没反抗,因为那感觉太熟悉,这是弱女姐的百试不爽的独门武功,就算费晶丽也会用,不过远没有弱女姐熟练。

我忙嗷嗷哎呦了两声以作配合,或者是哎哟得太过逼真,耳朵上传来的力度顿时小了些。我心里一暖,但嘴里还是呼痛不止。

弱女姐骂:“叫唤个屁,说你昨天晚上跑哪里鬼混去了?让我担心,我一个晚上都没睡好。”她开始还是声色俱厉,但说着说着却带了哭腔。我心里愧疚,我和别的女人翻天覆地胡搞一通,却让弱女姐担心,我真是不应该。

弱女姐眼泪哗哗掉了下来,自从来到春城,弱女姐一点也不象在穗北时候的那个流氓大姐大,春城盛产烟草,弱女姐却把烟戒了,每天在茶馆里饮茶品茶,她言谈举止间竟有了份澹澹的茶之味道。

我把手放到弱女姐肩膀上,轻轻用力揽着她,说:“姐,我昨天工作太忙,所以没回来,对不起,以后就算再晚我也会告诉姐。”

弱女姐哼了一声,身子扭了扭,似乎对我搂着她很不适应,不过却没躲闪,说:“你是个学生,有个屁的工作了?”

112难道要给老子戴绿帽

我讨好地拿着纸巾给弱女姐擦眼泪,然后告诉弱女姐我去打工了,在酒店里当服务生。

我不知道董半仙是不是泄露了我的秘密,但我觉得再骗弱女姐可不好,就如实地都交代了,当然我不会交代和酒楼经理上床的事,那弱女姐肯定会发飙,我只是说当时替我们经理喝了两杯酒喝多了,就在酒楼里别的服务生的床上对付了一个晚上。

弱女姐听了就骂:“张进,你太无聊了,咱家自己有个茶楼你不帮忙,怎么又去别人那打工?”

我早就想好了说辞,就一本正经地胡诌:“姐,我这是做社会调查,现在的大学生两耳不闻窗外事和社会整个脱节,毕业后参加工作会不适应,你没听说有的学生上学连衣服都不会洗,还要跟着妈来一起上大学吗?我不想以后当个渣,我要当一个有出息的人,要给姐长脸,所以我现在就要步入社会。我这不是为了赚钱,是为了锻炼自己。”

弱女姐听了哼了声:“就你有大道理,你来帮我看着咱家的店不一样是锻炼?”

我嘿嘿笑说:“那可不一样,在咱家这店里除了姐谁还敢骂我啊?就算姐骂我也还不是真骂,骂我那也是心疼我!”

弱女姐骂:“哼,谁心疼你。自以为是。”

我洋洋得意,继续胡吹:“所以在这里我只能感觉到姐姐春天般的温暖和爱,感受不到世态炎凉,我得去出打工,这样才能锻炼自己。所以这事姐你得支持我。”

弱女姐被我说服,答应我可以去打工,但前提是不能耽误学业。我大言不惭地说:“保证不会,你弟弟我是谁?天才啊#烘便看看书那点东西就会,我现在都自学完大二课程了。”

弱女姐相信了我的胡说八道,我心里却是心虚,我可不是为了什么社会实践,我是去泡妞,但这不能告诉弱女姐。

哄好了弱女姐,我就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弱女姐让我看着店,她说她要出去办点事。我问她啥事她也不说,神神秘秘地走了。(本书首发)

窗外正对一池翠湖水,弱女姐看这个茶楼地段好,舍得下本钱,把手里的那点钱几乎都花光才弄下来。弱女姐高中都没毕业,不过做生意却有天分,也不懂啥经营理念之类的洋名词,只是跟着感觉走,现在这个茶楼生意红红火火,我心里是由衷佩服。

春城的天空如水洗过一样的碧蓝,几丝白云若有若无地飘在空中,好像再来一阵风就能完全吹走。翠湖的绿树碧水背后是崭新的大厦,据说这要搞什么世博会,城市正大兴土木,原本还有些破烂的城市一天一个样,像大姑娘的脸被扑上了一层又一层的粉。

下午的时光懒散悠闲,客人不多,或者是喝茶,或者是喝上一瓶啤酒,对着灿烂阳光打发着时间,这城市悠闲的让外地人嫉妒。

董半仙还在给那风骚**排八字,捏着**的手仍然没松开,**也不恼,反而还哈哈笑,露出一口好看的白牙,我仔细看,这**还很漂亮,怪不得董半仙这么卖力。

**满口夸奖说小董你算的太准了。

董半仙得意地说如果准你以后就帮我介绍客人,我这人雷锋,就喜欢个助人为乐啥的。

**说摸得问题,我认识的闲人多,她们没事就喜欢算命,有个姐妹听说西藏有个喇嘛算的准,还专门跑去,要是早知道你,何必跑那么远?

董半仙说以后你就向我这里领,十个八个我也应付的过来,只要是下午一般我都在。

董半仙很有职业精神,费力拉客,看到我坐在窗边,还偷偷向我眨眼睛,我还给了他一个中指。

我招招手叫过来一个女服务员。我在酒楼当服务生是伺候别人,如今回到自己的店里得别人伺候我。让她拿来单子我点了8个冰激凌,打算爽爽地吃一顿,这东西是我最爱,我一口气最少能吃8个。

我大笔一挥签单,服务员送来8个冰激凌在桌子上摆成了一排,有巧克力的,有香草的,有奶油的,还有什么哈密瓜之类的,一样一个,我咽了口口水就开始扫荡。

董半仙看到,连忙跑来,抢了两个冰激凌就跑。我叫过服务员让她记账,说董半仙吃茶楼两个冰激凌,等发工资的时候从工资里扣。董半仙就威胁我说要把我去打工泡林春红的事告诉弱女姐,这小子勒索成功,我不再记他的账,他得意洋洋地拿着冰激凌去讨好那个**。

我很气愤,我一气愤就特别能吃,把剩下的六个冰激凌扫光还想再要几个,这个时候却看到门口进来两个人,我瞪着眼睛看,竟然是林春红和一个男生。

心里奇怪,我中午走的时候林春红还在酒楼当服务生呢,怎么下午就跟一个男生跑出来了?看那男生殷勤讨好的样,莫非这是林春红的情郎?

我忙侧过脸去望窗外,林春红和那男生走到我前面的座位上坐下。这里靠窗,外面风光好,两人找个好地方。

男生喊服务员要酒水单,递给林春红让她点。

林春红看了看单子,点了一个大海盗船冰激凌,这可是我们这个店里最大号的冰激凌。这一盘就相当于我刚刚吃那种冰激凌的两倍量。我暗自惊讶,没想到我和林春红同学竟然有相同的爱好,都爱吃冰激凌。若不是眼前有这个男生在,我一定会扑上去握祝糊的双手大喊知音。

男生说:“那我要瓶啤酒。”说着点了瓶百威啤酒,告诉服务员加冰块。之后从兜里摸出烟点着,烟盒丢在桌面上,我瞧着是盒玉溪,比我现在揣着的红云好多了。男生说:“你怎么在那个地方打工?要不是今天我跟我妈去吃饭我还不知道呢。”

林春红轻声说:“石飞,我在那打工你不会笑话我吧?”

这男生叫石飞,可能是取飞来石的典故,我听到心里就骂他爹真有品味。不过我不是他爹,不会叫他石飞,只会叫屎飞。飞的屎,那肯定就是天屎。

石飞说:“不,我不会笑话你,相反我心里却对你十分佩服。你是个好女孩,知道自食其力。我们班级里的其他女孩太虚荣,整日里的攀比,太庸俗了。简直是玷污了高贵的音乐。”他摇头晃脑地评论,吐了一个烟圈,口气异常温柔地说:“我就是喜欢你这种自然而然的美。”

林春红说:“我没你说的那么好。”

石飞却是不答,而是瞧着窗外,悠悠说:“看这翠湖多美,我很想给你写首歌。”说着用手指轻轻敲着桌面,那架势好像是弹钢琴。

林春红笑着说:“你写出来我就比赛用。”

石飞也笑:“那你一定会得第一。”

听着两人说话似乎关系不一般,莫非这石飞是林春红的男朋友?不过以我泡过三个高中生一个高档酒楼的女经理的经验来看,他们两个又似乎没到男女朋友的地步,应该是在未捅破窗户纸的阶段。

他娘的,玩暧昧。我心里骂,酸酸地一肚子醋味儿。老子的未来婆娘和奸夫出来偷情要给我戴绿帽,这实在是无法忍受,我一定要教训一下这小子,还**要写歌,打残你还写个屁。林春红也需要教训,所谓“打到的老婆揉到的面”,我要执行家法,要把林春红按在床上,狠狠地打她的性感小屁股。

我咬牙启齿,那边林春红却不知,服务员送上来了冰激凌,林春红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地吃。美女就是美女,连吃相都这么可爱这么优美,她虽然背对着我,但我仍然能看到。石飞眼睛痴痴地看着林春红,一副喜爱到了极点的样。这小子虽然可恨,但能和我喜欢上了同一个女人,可见眼光还是有的。林春红虽然吃得斯文,但动作却不慢,一会儿那一大盘海盗船冰激凌就吃光光。石飞眼见林春红吃完,就喊过服务员又要了一盘。

又一盘上来,林春红还是那么斯文地吃,也还是那个速度,转眼这一盘也吃完,石飞就喊过服务员又点了一盘。

我看着林春红如此吃冰激凌眼珠子都要掉下来,她竟然和我一样有对冰激凌狂热地爱。不过石飞却一点惊讶的神色都没有,似乎早就知道林春红的这个特点。林春红默默地吃,石飞就那么默默地看,然后就是一盘又被吃掉。

如此吃了四盘,林春红速度才放慢下来,最后一盘开始慢悠悠地品味,细长的嫩藕一样的手指捏着勺子把,和对面的石飞轻声嘀咕,我侧着耳朵听,他们说什么摇滚名谣之类的音乐术语。

113优雅个屁的优雅

我侧着耳朵听,林春红和石飞两个小声嘀咕着什么摇滚名谣之类的音乐术语。

原来两人正在谈音乐,石飞神采飞扬手里比划,像是指挥一个乐队,十足的一副才华横溢牛逼样。我心里暗骂:“音乐人牛逼啊?老子还文化人呢,写过**校旱。”

不过音乐人就是牛逼,林春红忽闪着大眼睛认真地听,专注而投入,后来,可能是情绪被石飞调动起来,竟随着石飞手指的比划开始哼歌,声音虽小,穿透力却极强,我清晰地听到,很好听。

我眼盯着石飞,心里泛着都是酸味。这小子很帅,很阳光,很公子哥。我张进也很帅,也很阳光,不过却很流氓。张力男、陈沣这些流氓熏陶得我身上都是匪气。

我这气质林玲喜欢,因为我打架斗殴保护了她,她对我以身相许。

田春花喜欢,是因为我不光是个流氓还是文学青年,也就是个文化流氓。

孙小漫还有费晶丽也喜欢,因为她们两个也骂人,孙小漫骂操你妈的,费晶丽骂憨杂种,她们都是女流氓。

虽然有这么多女人喜欢我,还跟我上床。不过我估计林春红不会喜欢,她望着石飞多是爱慕和欣赏,这已经透漏出了她的心思,她喜欢的男人应该有着音乐一般的优雅,如同钢琴的琴键一般雅致。

我却不是这样的男人,想到这,我心里有种沮丧感。我从小到大都是优秀的,站在我的同学中间,我如同一只骄傲的仙鹤站在鸡群里,趾高气扬。不过高中毕业上了大学步出穗北,生活的圈子越来越大,我发现有更多如我一样优秀的人。一只仙鹤在天上飞,会很牛逼。但一群仙鹤一起飞,谁也不比谁牛逼。

想到这我懒洋洋地没精神,不想再吃冰激凌,摸出一支烟点着,下巴立在桌面上,垂着双手到桌子下,我想我会不会失恋了。

失恋可真忧伤啊。我心里想起了一首歌。

下雨的天空突然雷声轰隆隆,有谁知道我心痛,爱情有独锺偏偏它是痴人梦,我实在不该对她心动,爱上一个不该去爱的人,我总是加倍包容牺牲,明知不可能还勉强自己要去撑,越撑心越闷越关心越冷……

你知道我心里只爱你一个人,你的态度我不能平衡,我给的爱太深我忍不住想问,我到底那里比不上他……

我嘴巴叼着烟,烟灰都落到了桌面上,嘴里还哼哼着——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

突然,我心里若有所得,好像是抓到了什么。不过却突然闻到一阵香风,对面一个人坐了下来,随即,我的耳朵被一只滑嫩的手揪住。

我脑袋一垂。是弱女姐回来了。

弱女姐揪着我的耳朵就骂:“瞧你弄这一桌子烟灰。你不知道帮我看店,还总给我添乱。”

我说:“我看得停好的啊,你看现在生意比你在的时候好。”

弱女姐不依不饶:“那你也得有点老板样子,别还象个小孩,你现在可是大人。”

我说:“我可不是老板。你才是。”

弱女姐又骂:“你怎么就不是?你想推卸责任?”

我说:“没,没推卸,我现在是个打工仔。”我压低声音,生怕被前面的林春红听到。弱女姐鼻子哼了一声,说:“你就知道出去玩,从不肯帮我。”说着把一个纸盒子丢在我面前。说:“这是送给你的。”

我拿过那纸盒子奇怪问:“我又没过生日,这是什么东西?”

弱女姐说:“你看看就知道。”

我拆开那盒子一看,却是一个呼机。现在流行这东西,有句歌谣说啥叫有钱人,就是手拿大哥大,腰挂bb机。

拿过来摆弄,问:“姐,你给我买这东西干啥?死贵死贵的。”

弱女姐说:“我是怕再找不到你,以后有了这个东西,就算你跑得再远,我一打电话,你就会嘟嘟嘟嘟地知道,就要复机回话。”

我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丢不了。”

弱女姐说:“没准,昨天晚上你就丢了。哼哼。”

她提到昨天晚上,我就不敢再说话,忙说:“那姐你也弄个,我也怕找不到姐,那我会哭的。”

弱女姐得意地说:“我当然也有。”说着拿出了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机器。

这东西很简单,学学就会了。我和弱女姐的号码也是挨着的,很好记。

弱女姐去忙茶楼里的事,我摆弄bp机,心说咱这也高科技了。

我高中时候敬爱的物理老师袁凤霞说我会当一个象爱因斯坦那样的物理学家改变世界,如今我都上了大学了,还没有改变世界的能力,但世界每天都在改变。这东西挂在腰间,就算走的再远,一call一响,就立马知道。

我还没改变世界,世界却改变了我。我把这东西挂在了腰间,然后就充满了自信。怪不得我在街上看到的那些有bp机的人走路都喜欢插在裤兜里呢,这样就可以露出bp机的链子,让别人看到。

我现在别在腰里却没人看到,这让我很遗憾。于是我就站起来在在茶室里走了两圈,从林春红桌子前走过去两次她都没认出我。估计是听石飞聊音乐太过投入,我这个气啊。最后我不走了,手插在哭兜里干脆站在林春红和石飞的桌子旁边大喊:“林春红。”

林春红听到,终于从音乐中抽出空来,抬头看到了我,惊喜叫着:“张进。”

我大呼小叫:“林春红,果然是你。我一进门就看到一美女,注意看了好几眼,越看越觉得这美女眼熟,就跑过来仔细看,果然这美女我认识,哈哈哈。”

我哈哈大笑,一屁股坐在到了林春红旁边,林春红的座位是双人座的小沙发,我屁股撅了厥,把她从沙发中间挤到边上去,屁股碰到林春红的大腿,传来的感觉很美,我很得意,笑的更痛快了。

石飞盯着我,眼睛里都是不耐烦,我是流氓脸皮厚,不和他这音乐人计较,不过咱虽然是流氓但也要有礼貌不是?我就指着石飞问林春红:“林妹妹啊,这位是谁啊?给我介绍一下啊。”

林春红说:“这是我学长石飞。”

我对石飞伸出手,说:16k校旱.16k.cn文字版首发“我叫张进,林春红的同学,幸会幸会。”

石飞不情愿地和我握了握手,问:“你是林春红的同学?我怎么不知道?我也是她同学,一个班的。”

我说:“这个……”

他娘的,牛逼吹坏了。我连忙说:“这个……我和林春红这个是小学同学,幼儿园我们其实也是同学,我们认识那会,还都穿开裆裤呢!”

我就把林春红说成了王二丫,一边说还一边笑:“那会家里大人都说长大以后林春红会当张进媳妇,我们这也算是青梅竹马了,不过等长大以后林春红却把张进给忘了。哎,我这心啊,伤透了呢!”

我胡吹海吹,然后叹了一口气,叹的那个忧伤,我自己都感动了。

林春红见我说的好玩,咯咯笑着也不说破,还用手打我,打我的样子有些亲密,就好像我们真是青梅竹马穿着一条开裆裤长大的一样。

石飞矜持地赔着笑,举止仍就优雅,我心里暗骂:“让你优雅,让你优雅,优雅个屁。”

我就指着石飞问林春红:“怎么着小林同学,这个是你男朋友嘛?今跑出来喝茶约会啊?被我抓到你不生气吧。”

石飞没回答,林春红却脸一红,说:“别乱说,石飞哥哥是我同学。”

我一边说一边察言观色,如果林春红和石飞已经确定了关系,那她就不会脸红,就算她人脸皮薄脸红了,也会不做声默认。如此的神态说明两人还没凑到一块,如此很好,他们就永远也凑不到一块去了,因为我张进第三者插足,横刀夺爱了。我衷心祝福他们以后会成为好朋友,是特纯洁的特纯洁的那种好朋友。

我说:“没关系,现在都是大学生了,就算谈恋爱也光明正大,你要是不喜欢你的石飞学长,那改日你张进哥哥给你介绍一个。”

我偷眼看石飞,那石飞仍然矜持,仍然优雅,真是有修养啊,我很佩服。但我心里却继续骂:“让你优雅,让你优雅,优雅个屁。”

我想他心里也再骂我。我跟着董半仙一起虽然还没有学会看相,但边角毛的功夫学了点,学会了察言观色,这家伙表面优雅,其实心里早就不优雅了。

林春红冰雪聪明,开始转移话题,说:“别胡说了,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说:“我怎么就不能来这里了?我来这里吃冰激凌。”说着,我向后指指我原来做的桌子,上面的好几个冰激凌的空盘子还没收拾下去。

林春红惊呼:“你吃冰激凌吃这么多?”

我心里高兴,奶奶的,总算找到共同爱好了,所谓饮食男女,这才是最基础需求,只有吃好了,才能玩音乐不是?

我继续说。

114下午到夜晚(上)

我和林春红旁若无人地说话,石飞脸色终于变了变,不过马上又恢复原本的矜持。我心里赞叹,石飞的家教真好,他妈一定也是个优雅的妈。刚听石飞说他和他妈去我们酒楼吃饭遇到林春红,想必是遇到以后就带出来喝茶。可惜我今天休息,没见着。

我继续说:“当然,我一口气不吃十个八个就不爽。”

林春红说:“我也是。我最爱吃这个。”

我说:“小心你变胖。”

林春红笑:“我怎么吃都不会胖的。”

我说:“那你还想不想再吃?”

林春红说:“好啊!”

我说:“那我们再每人吃5个,石飞学长买单吧!”

林春红说:“这个……,还是我请你吧。”

石飞说:“没事,我请,你们吃……”

他继续矜持优雅。我觉得我有点喜欢上石飞了,优雅的人连豪爽都豪爽得优雅!只是可惜我和弱女姐这茶楼这没什么特别昂贵的东西,光吃冰激凌最多也就吃个百十来块。看来很有必要设计出点高档消费的品种,专门给石飞这样的人优雅用。

我挥手叫来了服务员要了冰激凌,之后我打算告诉林春红说我有call机了,让她有事没事都记着call我,我正要告诉她号码,但石飞的腰里却嘟嘟响了起来。他在腰里里摸了两把,摸出一个call机,对屏幕看看说:“对不起,我去回个电话。”

看着石飞的做派,我再没心思对林春红显摆自己也有了call机,觉得那样很无聊,就拉了拉衣服下摆盖住腰间硬硬的东西。冰激凌送上来,我招呼林春红吃,我不懂什么音乐,只有吃冰激凌是我林春红的共同爱好。

刚吃了半个,石飞回过电话走回来,坐下来对我说:“对不起张进,我和林春红要走了。我母亲还再等我们吃饭。”

我心里骂,都一起见过家长了,nnd,进展够快,看来得加快第三者插足的步伐。嘴上说:“啊,这个,那吃完再走啊。”

石飞说:“就不吃了。”

我说:“这,这不能退哦。”

石飞说:“不退就不退吧,我一样买单。”说着叫服务员来买单。

我把两人送到门口,看他们在门口打了一个车扬长而去,我对着翠湖的水骂了一声他妈的,回来对着桌子上的冰激凌独自伤感。

据说文学青年的文学之路都是从恋爱的失恋中开始,因为一失恋一伤感就想写点文字。我估计田春花就是因为暗恋我而我却不恋她,这让她很伤感才变成了一个文学女青年。我现在也很伤感,但我不想写什么诗歌散文,我就想吃冰激凌。

冰激凌要化了,我得抓紧吃,有人买过单,我不吃浪费,也对不起石飞的优雅。

化伤感为食欲,我一口气吃了三个。不过今天实在是吃得太多,我再也吃不下,看看还有几个,打算让服务员收好放冰箱里,我休息一下再吃。

这时门口却进来俩人,一个流氓是陈沣,一个色狼是王安。两人进门就拿眼神乱扫,一眼看到我,笑着就跑过来,还没说话就看到桌上的冰激凌,一人一个拿起来就吃。

我丢下勺子骂:“操,我还没买单呢!”

陈沣说:“色安买。”

色安说:“陈沣要发财了,他买。”

我说:“不管,反正我一共吃了10个,你们一起买了。”

说着叫来服务员就给他们两人下单。

两人只顾着吃冰激凌,也不知道我把冰激凌卖了两次赚了双份钱,我心里得意,有什么样的姐姐就有什么样的弟弟。弱女姐很财迷,那我这个弟弟也财迷。

我问:“陈沣怎么要发财了?莫非藏宝图的事有了眉目?”

色安说:“没眉目,根本就找不到地,这几天我图书馆跑了n次,还和陈沣去下面地州实际考察了两月,不过地图上看着感觉是,但一到实地就发现山不是那个山水不是那个水,问问老一辈的人也没啥传说,我越来越感觉这事有点难。”

我点头,如果有了个藏宝图就能很容易找到宝藏,那估计也传不到我们手里。我就问:“那你怎么说陈沣要发财?”

色安把装冰激凌的盘子拿起来用舌头舔那甜汤汁,弄得嘴巴上汁水淋漓,舌头在嘴巴四周转圈一舔,舌头也长舔得干净,又砸了咂嘴巴,这才说:“我们这些天不光去找藏宝图,还顺便考察了一下滇省的娱乐产业,陈沣用他的专业眼光发现,这大有可为。”

陈沣哈哈笑,说:“老子化钱嫖了几个鸡,发现这的鸡要胸脯没胸脯要屁股没屁股,也不会叫床,一点都不好玩,我想弄个口暴还几吧扭扭捏捏摆臭架子,让老子一嘴巴就打床下去了。操,一肚子不爽。”

我骂:“是几吧不爽吧?”

陈沣说:“浑身鸡吧都不爽。”

我指着陈沣就骂:“素质,素质啊!你丫真给东北人丢脸,现在别人都说我们那都是贼,一听到说东北话的别人都躲,都是你们这些流氓给闹的。奶奶的,我现在都说标准普通话,一点东北腔都不敢露。”

色安点头:“对,我这样的文化人都羞于和你为伍。”

陈沣说:“你那是装。”

两人吃了冰激凌又开始喷云吐雾,我看着那浓浓的烟雾寻思,看来有必要弄个无烟区了。不过,这可能多此一举,春城的小姑娘都喜欢叼个烟卷。烟是这个省份的支柱产业。

我也点上一支,为gdp做贡献,问:“然后呢?你想到了什么?”

陈沣说:“我就想啊,他妈了个巴子的,老子在穗北的时候多安逸啊。我们那的妞,那胸脯,那屁股,连叫床都带劲。”他一会东北话,一会儿四川话,南腔北调。

色安说:“对,叫得好听,老子都受不了。”说着捏着嗓子就学:“哦……哦……,大哥,你好厉害啊,整地人家贼舒服。”

陈沣说:“对,所以要说小姐,还是我们那的妞最敬业,我就想啊,如果我能回穗北一趟。带几十个东北妞来这,我绝对可以占领春城的卖春市场。”

我仰慕地望着陈沣,崇拜如滔滔江水一发而不可收拾。这流氓如此有经济头脑,要当春城最大的鸡头,陈沣变成了一个有理想的青年。

陈沣问:“我想法怎么样?”

我竖起拇指,赞叹:“高,实在是高。”

陈沣说:“你这么看好我?”

我说:“你一定会成功。”

陈沣说:“那,那你借点钱给我吧。我总要有启动资金。”

我说:“这个,这个。我看那边有个人我认识,我过去看看。啊,你们继续,你们继续,要喝什么就点,不超过10块钱我就给你们签单。”

我顾左右而言其他,站起身就跑。这陈沣来找我借钱可是找错了人,我哪里有钱啊?名义上我是茶楼老板,不过都是弱女姐当家,她严格控制我的零花钱,我连请个女同学一起看电影都没钱。否则,我一个大老板为啥要出去打工当服务生赚私房钱啊!

陈沣背后骂:“不仗义,不帮忙,不够哥们。”

我说:“我真有熟人。就是那个,红衣服的女的。”我说着就向指给陈沣看。

色安看到,说:“不错,挺好看。”

陈沣也看到:“脸蛋还成,就是屁股不够大。”

我骂:“你就知道大屁股。”说着就走过去,这还真是熟人。是我们大学语文的讲师苗小燕。

我是一个好学生,从小学开始一直都是,虽然这点很少能得到老师们的认可,但我一直还是认为我就是一个好学生。好学生见到老师就要打招呼,于是乎我就打招呼,根本就没管苗小燕对面还有一个男人。

我说:“苗老师好啊。”

苗小燕看到我,一愣,“张进?”然后脸上挤出微笑,大有为人师表的矜持,说:“你怎么在这?”

我说:“这个,我……”我不能说我是这里的老板,我急中生智就说:“我,我在这里打工。”

苗小燕看着我的穿着,一副不相信我的样,我胡诌说:“我确实是在这里打工,你看,还有我们班的董同学。我们一起来的。”我说着指给苗小燕看,董半仙现在不摸刚刚那个**的手了,而是又换了一个**。这小子对**情有独钟。

苗小燕对于班级里的同学没印象,根本就不认识董半仙,不过她却认识我。那次上课她问我:“你就是张进?”这说明我在她的心里占据有一席之地,我根本就不知道她是怎么认识我的。那么多大学新生,为啥偏偏知道我。

所以我才来打招呼,还指着她对面的男人问:“这是老师的男朋友?真帅。”

我很鄙视我自己,能说出这么恶心的谎话而不脸红,那男人,比色安还磕碜呢!

115茶楼一日(下午)

苗小燕说:“这是我朋友。”我点点头,然后嘿嘿怪笑告辞,苗小燕有老公,是外系的一年轻教授,腿脚有些残疾。不知道是不是残疾的原因,我们上届学长告诉我们,他是我们学校著名的四大名捕,在他手下挂科的学生无数。

几乎所有大学都有四大名捕的传说,他们名声赫赫,让学生们年轻的心战栗颤抖。

好在是外系,所以我不怕。我才能如此地在我的讲师面前嚣张。离开苗小燕我跑到厕所去撒尿。刚刚吃了太多的冰麒麟,虽然冰激凌没有啤酒利尿,但总是水,膀胱鼓胀,需要放松。

托着我那东西想昨天晚上它很辛苦,费晶丽夸我这东西大,她很喜欢,她爱不释手就一而再再而三地霸占它不让它睡觉。费晶丽花样多,比孙小曼这个专业医生还多。孙小漫的花样都是纸上谈兵,而费晶丽的花样却历经实际检验。我更喜欢和费晶丽做爱,她懂得如何让男人愉悦,而我和孙小漫一起,她只顾着她自己。我于是得出结论,酒店的前台经理要比医生更具有服务精神。

我浮想联翩了半天,才恋恋不舍把我那东西放回裤裆。昨天太累,晚上得吃点好的补补,让弱女姐给我熬个什么鞭汤喝喝。

踩了冲水出来,苗小燕正弯着腰撅着屁股在洗手池边洗手,见到我就说:“张进。我求你点事。”

我说:“啥事?”

心想,据江湖传言,苗小燕老公由于腿脚的问题连累到性功能也障碍,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苗小燕还没有到如狼似虎的年龄但也差不多了。有人说,男人是女人最好的护肤品。比如费晶丽,在昨天之前性格暴躁经常骂人,皮肤也粗糙。但昨天夜里经过我的雨露滋润,立刻就光艳动人。苗小燕面对一个无能老公,肌肤也是弹性十足,水润娇柔,白里透红,可见她也不缺男人滋润。

她现在要我帮忙,莫非想让我滋润她?那学生我一定愿意效犬马之劳啊。

苗小燕左右看了看,左边是男厕所,右边是女厕所。小声说:“你不许对别人说在这里看到我和别的男人一起。”

我很失望,竟然不是那个要求,就没精打采地说:“老师之所说,莫敢不从。”咬文嚼字地甩词,语文讲师苗小燕笑了,说:“你要敢乱说,我就让你挂科。”

我说:“那我听老师的话,就会有奖励了?”

苗小燕说:“你还要奖励?”

我说:“当然,改革开放啊,搞活经济,老师给我点什么好处?”

似乎是没有见到过我这样无耻的学生,苗小燕一愣,呆呆看着我。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在她面前会如此的放肆,什么话什么玩笑都敢开。就好像她不是我的老师而是我的同学。就好像我和她很熟,原本就认识。总之,第一次在课堂上看到她,我就有这种奇怪感觉。

苗小燕现在穿的衣服上面都是洞,尤其是后背露出很大一块,白白一片晃得我眼花,后背没有一点赘肉,反而是在耸肩膀的时候我觉得她太瘦。这样的女人眉淡眼明,只看脸蛋就如一副水墨山水,我觉得她应该穿一套简单的白裙,才更能体现她的书卷气质。只不过她却穿了这样一个张扬的露背装,衣服上都是些繁琐的花纹和各种奇怪的图案,虽然很个性,却太不适合。

这些女人可真是奇怪。苗小燕明明很斯文的一个人却穿奇装异服打扮得如小太妹。而我们酒楼经理费晶丽,明明有着很浓的流氓气质却喜欢戴着一副平光眼镜装斯文。这个世界我看不懂。

苗小燕皱着眉头打量了我半天,终于确认我这是开玩笑而不是勒索,于是这才露出了笑模样,哼了两声说:“勒索老师,胆大妄为。”我嘻嘻笑:“我可不是勒索啊,我这是助人为乐,我雷锋着呢!”

苗小燕说:“好,你是雷锋,那就来给我帮忙好了。下个月《青年与社会》杂志社要和我们学校的文学社一起组织一个征文,表现当代大学生风采。和我喝茶这个人就是杂志社的苏蛋蛋主编。这事由学生处牵头,主要就是由我负责,你既然是雷锋,那就帮我来协调这事。”

我这才想起来苗小燕不光是语文讲师,还在学生处负责学生管理,那些留校察看、开除之类的处罚都是她们开出来的,我这才明白为啥苗小燕的课出席率最高了,几乎没缺课的。当时我还以为大家是喜欢美女,都来上课看美女屁股,真实原因却在于此。我不住校,消息闭塞,又经常肆无忌惮逃课,估计全校也就我不知道这事。

但我却没怕,我连地委书记都敲过闷棍别说一个大学讲师了,就很不满意地说:“我是向您要好处,结果却被分配任务,老师您也太奸诈了吧?”

苗小燕骂:“你真是不知好歹,我这个助手的工作可是位高权重,不光控制着征文活动经费的预算编制,稿酬发放,而且文学社里大多都是漂亮的女同学,你艳福不浅还挑三拣四,你要不愿意干,我就找别人。”

我一听才知道这竟然是个大有油水的工作,连忙说:“答应,我答应,我就,再雷锋一次。”

苗小燕笑骂:“油嘴滑舌,一看就不是一个好学生。”

我摊开手说:“我可是非常非常好的学生,你看我成绩可都是优秀,明年肯定得奖学金。”苗小燕说:“高考语文得个零分,这又是啥好学生?”我惊讶:“老师你竟然知道?”又恍然,她是学生处的,如何又会不知道这事。

苗小燕笑:“你档案里可真丰富啊,高中三年从没第二过,还在校刊上发表过很多诗歌散文,这样却能在高考中语文零分。甚至还进过看守所。哼哼,你不知道感激我,还勒索我,要知道当初可是我去招生的,你虽然成绩够了,档案投档过来,但档案里有那个前科,要不是我极力地建议录取你,你还可不会来我们学校。”

我目瞪口呆,原来苗小燕却是恩人,怪不得她认识我张进呢。我现在还知道当初我高考那事有多玄了,他们不光把我丢看守所里不让我参加高考,还在档案里做文章,给我弄出了污点,以此希望所有的大学都不录取我。她奶奶的,等老子以后功成名就回穗北,一定把他们都双轨。

快意恩仇才是男儿本色,要知恩图报。于是我给苗小燕鞠躬,说:“谢谢姐姐。”

苗小燕见我叫姐姐,骂:“怎么嘴这么甜了?不叫老师叫姐姐?”

我说:“除去我高中时候的袁凤霞老师,我就再不认识一个好老师。所以我心里对于老师这个称呼没有一丝尊敬,我知道你对我有恩,那我就不能再叫你老师只能叫你姐姐了。这才对你尊敬。”

苗小燕神色复杂地看着我,半晌才点点头说:“以后没人时候叫我姐姐吧,但在别人面前还是要叫我老师。”

我点头,笑说:“那姐姐今天这钱我给您付了。”

苗小燕说:“那怎么能成。你还是学生。”

我说:“没事,这是我家的茶室,老板是我姐。”

苗小燕明白过来,说:“你姐姐还真多,你是不是到处认人姐姐啊?”

我说:“可没,这是我亲姐。”

我嘴上如此说,但却挠了挠头,费力思考,心说她不提我还没有想到,我姐姐是有好几个啊?莫非我这人有恋姐情节?费晶丽,苗小燕可都比我大,都是姐姐。弱女姐应该另当别论,她和我最亲,比亲姐姐还亲,我们是一家人,但其实,也并不是我亲姐啊!

我和新认的老师姐姐苗小燕嘀咕了半天,一直到有人来才意识到我们这是在卫生间旁边。就算卫生间收拾的很干净,一点气味都没有,但毕竟这不是一个谈话聊天的地。我嘿嘿笑着离开,去收银台那给苗小燕的单给免了,苗小燕又去陪那个苏蛋蛋主编聊天。

回来找陈沣和王安,发现弱女姐正坐他们对面谈得兴高采烈。

我走过去坐在弱女姐身边,抱着弱女姐的肩膀凑过来就问:“说啥呢?这么认真?”

弱女姐点了我脑门一下,骂:“到处勾搭女人,你继续去勾搭,我们这谈正事呢!”

我说:“有啥正事还要瞒着我?”

弱女姐说:“这事不适合你小孩子听。”说着就向外推我。

弱女姐如此做派,结果我兴趣更大起来,嘴上说着:“我走,我走。”转身就走,却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偷偷从后面凑过来,躲到弱女姐后面的座位偷听。

我这样子当然瞒不过弱女姐对面的陈沣和色安,不过他们都当没看到。陈沣还摇头晃脑得意洋洋地把声音提高,说道:

……

……

要知道陈沣说了什么,弱女姐再和他商量什么?为什么要说小孩子不要听?

茶楼从中午到下午人来人往如走马灯,还会有什么人来?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都且听下回分解!!!

116茶楼一日(黄昏)

弱女姐不让我听,但我要偷听,陈沣看到却不告密,反而还摇头晃脑得意洋洋提高声音:“这事要是不赚钱大姐你就杀了我,我陈沣不是个好人,坑蒙拐骗都干过,但大姐您我可不敢骗。”色安也说:“大姐,陈沣这小子虽然不是个东西,但绝对够哥们,不是哥们的时候这小子还打过我,但我们当了哥们,这小子就帮我打别人。我就喜欢你们东北人这点。”

色安比弱女姐要大很多,不过也叫弱女姐大姐,所谓大姐不是年龄大,而是有派头,有威慑力,是大姐大。

弱女姐说:“那就定下,但我钱也不多,前期先投5万给你。我占60的股。”

陈沣嘿嘿笑:“足够了,足够了。干这事不要大投入,主要是要租个房子给她们落脚,先每人发点钱让她们安心过来。等过来以后她们人生地不熟的就任由我来摆弄,刚开始只能是带着她们跑跑场子,所以主要的投入是应酬各个酒楼ktv的经理,等我把咱东北姑娘条好活好服务好的名声打出去,那会就可以放手大干了。也可能自己弄个场子,专门提供优质服务。”

不由暗骂,操,还优质服务呢!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陈沣这流氓从东北走到西南足足走了有万里之遥,果然是本领大涨。

我明白,陈沣是为了他那个当春城最牛逼的皮条客的理想游说弱女姐。可我却不希望弱女姐陷入这等肮脏生意里去,就立刻冲出,阻止说:“姐,这生意你不能沾。”

弱女姐眨着眼睛不承认:“我哪里沾了?我一点都没沾。”

我说:“你说要投入给他五万。”

弱女姐赖皮说:“陈沣和你认识,也和力男认识,叫我一声姐,那就是我的弟弟。我这个当姐姐的只是帮帮他借了他五万块钱而已。我可不是投入。”

陈沣点头:“对,张进你误会了,大姐是借钱给我。”

色安旁边画龙点睛说:“对,是借钱,只不过利息有点高。”

无论我如何劝阻,可是弱女姐就是不听。她非常看好陈沣的鸡头生意,固执地要投入资金占股。我心里感慨,我还以为弱女姐来到春城以后变得矜持内秀,没想到弱女姐的内心一直都很狂野,我们张家家学渊源,张力男是个大流氓,杀人放火。我是小流氓,还是文学青年,这就是文化流氓。而弱女姐是大姐大,有两个流氓弟弟,所以她也是流氓,就算她现在身上飘荡着都是茶的倾向,但内在里却是流氓气质,女流氓对于陈沣想出的这种流氓竟如此看重。

我劝阻不成,就只能妥协。陈沣和王安也答应,这事都是他们操作,不会让弱女姐掺和半点,弱女姐只是坐等收钱就成。我这才勉强答应。

我说:“不过这等生意总是危险,你还是先铺好路子再行动,我们可是外乡人。”

王安很不满意:“你们是外乡我可不是,我可是在八字侨种了10多年果园了,当地的娘们我认识十之八九。”

他越说越不像话,我一脚就向他屁股踢去。

陈沣说:“你放心,这咱老乡多,等我联络一下,老子照样呼风唤雨。”

看着他踌躇满志,我心里实在是担心,能跑这边的所谓老乡原本是干什么的我最清楚,这群人凑到一起,谁知道会惹出什么篓子出来。

天已经黄昏,落日的晚霞映照着翠湖水波光粼粼,我不去想这些烦心的事,当个学生就应该无忧无虑,带着女朋友去爬体育馆的楼梯然后在上面厥屁股做爱,这才是大学生应该干的事,而我却在这莫名其妙地担心未来。

已经是晚饭时分,弱女姐谈妥了一笔投资心里高兴,就让服务员去外面隔壁不远的饭店里叫了六菜一汤,这是我财迷的姐姐难得对除了我之外的人大方,陈沣、王安受宠若惊,一口一个大姐您真漂亮,大姐您真智慧。弱女姐不禁夸,又叫了几瓶啤酒给这两个流氓和色狼,两人夸得更狠了,不过这次却没作用,弱女姐捂住钱包不放松,对那些奉承无动于衷。

苗小燕和那个主编已经离开,估计去找地方吃晚饭,不知道他们晚饭以后会不会有什么娱乐活动,比如上上下下,进进出出的运动,那东西百玩不厌其乐无穷。

董半仙也不再摆弄**们的手,**们丢下董半仙走了,董半仙再没有手摸,别有忧愁暗恨生,跑过来和我们一起吃饭,自己竟然灌下了两瓶啤酒。

弱女姐心疼被他喝掉的酒,就压榨董半仙给陈沣算一卦,问鸡头生意是赚是赔。

董半仙喝了酒红光满面,拿来六枚硬币排卦,等卦出来却不解释,嘴里念动真言,只丢下了四个字:“大吉大利。”然后又拼命吃饭。

弱女姐很高兴,陈沣的成功就是她的成功,更加坚定了她投资**事业的信心。她简单吃了几口,然后就丢下我们心满意足去忙生意。

我拉着董半仙就向茶楼外面走,留下陈沣和王安继续吃喝。

茶楼一楼也比外面地面高出一块,这弄了一个露台,也摆了几个桌子,夏天时候在室外看着湖水喝茶也很不错。我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然后就骂董半仙:“我刚刚桌子下面踩你的脚,你没感觉到啊?”

董半仙说:“感觉到了。”

我骂:“那你还说大吉大利?”

董半仙埋怨我:“操,我还以为你让我说大吉大利呢。谁知道你是不让我说?”

我说不出话,我和他没默契。

是以至此,也不好再发火,就问:“那真实的卦象是什么?”

董半仙说:“凶!”

我一听,特别着急:“这可怎么办,再不你去和我找我姐说说,我本来就不想她沾这种生意。现在又是凶,那就更不能让她碰。”

董半仙却摇头晃脑说:“没事,凶中又有吉,虽然有点波折,但会发财。”

我怀疑地问:“你算的准吗?”

董半仙说:“我铁口直断。铁口直断啊!”

我嘿嘿冷笑,问:“那你能算出来下一秒钟我是会打你的左脸还是右脸不?”

我骂:“如果都不算卦,你小子还混什么混。”

董半仙说:“是啊,万幸的是能如我一样用智慧的眼睛看人生的人实在太少,世上痴人太多,所以才会有我的出现以给世人指点迷津啊。”

他得意地笑,倒颇有点智慧味道,不再象那个只会摸有钱**手的小白脸。

我正想再打击他几句,却见从环湖路上拐进来一辆奥迪车,到茶楼面前的停车位停下,之后车门一开,从车上下来了一个年轻人,颠颠地跑到后门,把门打开,从车里下来了一个胖子。

那胖子站在车旁对着翠湖伸了伸胳膊和腿,笑眯眯说道:“小艾啊,这里还不错。我一直都想来翠湖这看看,可是来了几个月一直都很忙,直到今天这才有空啊。不是说这有海鸥吗?怎么不见啊!”

那个小艾忙接着说:“海鸥要冬天才来,现在时候还没到,就算是冬天那也要上午才能见到的。”

胖子点头说:“哦,这是我无知了。那就到这楼上坐坐喝杯茶,偷得浮生半日闲啊!哈哈,记着,要低调,要低调。”

小艾说:“是,要低调,要低调。”

董半仙听到小声骂:“低调,低调个屁,我都听到了,还算低调?”

我看着那胖子问董半仙:“哥们,认识这胖子不?”

董半仙说:“不认识。不过听着口音似乎是东北老乡啊!”

我点头说:“是,确实是东北老乡,而且是穗北的老乡。”

胖子已经和那个小艾向茶楼里走,我轻轻侧身避免被那胖子看到。服务员已经迎了出来,说里面请。

小艾问:“二楼有包厢不?”

服务员说:“二楼没有,不过三楼有两间豪华包厢。”

小艾说:“那就三楼。”

然后让着那胖子就向楼上走。

春城人爱茶,喜欢几人聚集一起喝茶打牌聊天,翠湖边景色不错,所以茶室密布,不过高档茶楼却还没有,弱女姐在穗北时候由于于子非的原因,见识过很多官场的大场面,等把这茶楼买下以后就在三楼弄了两间豪华包厢出来。表面上看,如此安排可以把茶楼的目标客户群定位在中低档消费,又能兼顾高端。但实际上却定位尴尬,有档次的客人不会来这与民同乐,来这的客人又舍不得花那么多钱去包厢,所以茶楼开到今天这三楼两个包厢一直都没有客人光顾。不过弱女姐很顽固却一直保留,到了今天终于迎来了第一位客人。

等胖子两人走过去,董半仙问我:“你还没说这胖子是谁。既然是穗北人,那我为啥不认识?”

我答:“他可是穗北鼎鼎大名的人物,是穗北地委书记唐一峰。”

117茶楼一日(夜晚)

董半仙骂:“操,他怎么来这里了?”

我嘿嘿笑:“可能是出差吧。”我觉得很有意思,我,弱女姐,陈沣,董半仙,都转到春城来,现在连唐一峰竟然也来,从东北到西南,浩浩荡荡的,以为这是四野啊?

夜晚已至,翠湖周围店铺的灯渐渐亮起。古老的中国正在经历着一次伟大的变革,从东北到西南,从西北到华南,万千个城市的夜晚,除去那些不一样的景致,一样的都是越来越多的霓虹。

夜风中带着一丝水汽,吹到脸上很舒服,我和董半仙坐在露台上吸烟,我叼着烟问董半仙:“大学很无聊,不想找个女朋友玩场恋爱?”

董半仙说:“那些女生太幼稚,没意思。”

我骂:“你丫是喜欢**。”

董半仙嘿嘿说:“**好啊,比大学女生强多了。找个女生恋爱得你花钱,会让你腰包空空,上了她们以后还不容易甩掉,会黏着你缠着你,这样泡妞成本太大。而**就不同,她们会象姐姐一样关心你,会给你买东西,宠着你就如同你是她们的宠物,而且你大可放心地和她们上床,就算搞大肚子都没有关系,你拍拍屁股滚蛋也会有她们的老公帮你把孩子养大。”

我:“……”我很无言。

董半仙自以为智慧,得意洋洋。

这时有服务生来叫我,说弱女姐让我上三楼二包找她,我丢下董半仙离开露台,走到门口回头骂他:“无耻。真无耻。”

董半仙对我耸耸肩,摇头晃脑,无耻地理直气壮地。



我到茶楼里先去总台问了问。总台的服务生告诉我说经理上去三楼已经好大一会儿,刚刚进来了一个客人和经理认识。看来弱女姐已经和唐一峰照了面,正在三楼叙旧,如今叫上我,打算来一常蝴乡遇故知。

三楼门口,唐一峰的跟班小艾正坐在门口的沙发上吸烟,见我要进去,站起来厉声喝:“你是什么人?”他上下打量我,眼中都是警惕。

我说:“我和唐书记认识。”

小艾说:“唐书记?哪个唐书记?”

我心说还有几个唐书记啊?就唐一峰一个唐书记。刚要说话,就听里面唐一峰的声音喊:“是张进啊?快进来,进来。”

小艾忙说:“啊,是客人,请进,请进。”脸上立刻堆上了笑。我心里佩服,果然是人才,我自愧不如。

我对小艾笑了笑,然后迈步进屋。这包厢里的装饰要豪华得多,不过因为弱女姐的恶趣味,所以有着暴发户一样的俗气味道。靠窗的位置摆放着一个茶台,上面有茶和小点心。唐一峰肥胖的身子瘫在椅子上,弱女姐坐在他对面,两个人都在喷云吐雾。

唐一峰见到我就跟见到亲人了一样,好像当初我敲他的闷棍给他特别爽一样,热情地叫我:“张进,快过来坐。”

我走过来坐到弱女姐身边,对唐一峰说:“唐书记好。”

弱女姐说:“什么唐书记,现在唐书记是唐局长了,要叫局长。”

我说:“局长?没概念,那是升官了还是降职了?”

唐一峰呵呵笑:“级别还和原来一样,没升也没降,只是工作性质变了变,不过都是为人民服务嘛。”

我心里骂:都是贪污人民的钱财还差不多。

看弱女姐还吸烟,就说:“姐,你不是禁烟了,又抽。”一把抢过弱女姐嘴上的香烟,叼在我自己嘴上。

弱女姐抢过烟:“我这是看到唐局长高兴,这叫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再说,唐局长这烟好,我都没抽过,尝尝。”

唐一峰说:“改天我送你两条。”

弱女姐高兴:“真的?唐局长可要说话算数哦。”

唐一峰说:“当然算数,否则我可怕你拿棒子打我,上次你打我那一下子,我可是疼了好多天。”他说起了上次挨我们姐弟两闷棍的往事。不过他脸上却带着笑,不像生气的样子。

弱女姐察言观色,忙赔笑说:“那事都怨于子杰那个混蛋。我一直都想找个机会给唐局长赔罪,不过张进考上大学我过来照顾他就一直没有机会,现在在这见到唐局长,可是老天给个机会。唐局长大人大量,一定不把这事放心上,是不是哦。”

弱女姐口气慢慢变软,竟然慢慢发起嗲来,软语温存,眼神都多了几份朦胧。

我心里一酸,我不想弱女姐这样,想说些什么,比如都是我干的,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之类的豪迈话语。不过我的大腿却被弱女姐狠狠掐了一下。我话没说出来,咽到了肚子里。

这一切都被唐一峰看在眼里,他哈哈笑,摆摆手说:“算了,算了,过去的那些就过去了,我不会计较。我可不和你们小孩子一般见识。其实,我心里反而很喜欢你们姐弟两个。”他看着我说:“张进应该懂我的意思,在穗北的时候我就和他说过。”

我点点头,意思明白。

唐一峰换了一支烟,靠在椅子背上舒服地说:“更何况,被你们打了一棍子我反而有些悟了。我得做出点改变。这次有机会调到这边工作,也算是一次重新开始。”

他说得隐晦,不过我却都懂。他这样级别的人能对着我和弱女姐说到这些已经是有些难能可贵。在穗北的时候他放过我,后来知道更多是由于袁老师的原因。不过就算如此,当于子杰整我的时候他也一定是在幸灾乐祸瞧热闹。

此时能在春城听到他说这些,言语中又不缺真诚,或许是因为人在他乡,面对着相同的乡音,任何人都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乡愁。

就算是贪官,也会有一些可以赞美的情感。我深信这一点。所以我相信唐一峰的话。我端着茶说:“那唐局长,请喝茶。”

唐一峰骂:“男人喝个屁的茶,妈了个巴子的,你们这一定有酒,弄点酒来喝喝。”

弱女姐说:“有,五粮液没有,但我们这有洋酒,有一个x一个o,我请唐局长。”

弱女姐是个财迷,平时花几十块请陈沣他们吃饭都舍不得,不过现在却舍得拿这么贵的酒请客。

我知道,主要原因是唐一峰调来这边工作。他不比我们。我们来了是外乡客,他来这里却是父母官,一个地市级的一把手,厅级干部,就算是外来客,也是势力庞大。以前和唐一峰有过瓜葛,能一笑泯恩仇当然最好。就算不为了这事,和他搞好关系也非常重要。以后我们还在这个地方混,这个老乡大有用途,朝中有人好办事啊#葫以弱女姐才不吝啬地拿出了昂贵的酒来。

唐一峰说:“好,赶紧拿来,这洋酒味道虽然没五粮液好,但妈了个巴子地死贵,外国的月亮就是圆啊,我们现在都在学习国外的先进经验,所以这喝酒也要和国际接轨。”

弱女姐夸奖唐一峰:“唐局长连喝酒都紧密联系国内形势,佩服,佩服。”

我盯着眼睛看弱女姐,以前她可不会说这些话,开了几天茶楼,见到啥人说啥话,不知道这是进步还是堕落啊。

唐一峰很高兴,说:“别叫我唐局长,要看的起我就叫我唐哥,我们是老乡,叫我一声不辱没你们吧?”

弱女姐说:“你看唐哥说的,那我们就高攀了,张进,快给你唐哥点烟,我去拿酒。”说着站起来就向外走。

唐一峰说:“不过你不用请客,这酒我让小艾买单。”弱女姐要客气。唐一峰摆手说:“别客气,也不是我花钱,公家会报销,再说,只有消费才能促进经济发展,增加gdp,如果我不消费,gdp怎么会增加?”弱女姐也再不说话,这时候再争反而是不给唐一峰面子,这个时候的唐一峰要的就是这份豪爽的感觉。

拿公家的钱,慷自己之慨,这事要是我,我也干。

一个x,一个o的酒拿来,我们三个人开喝。面对着一湖碧水,晚风清凉,三个老乡共叙同乡之谊,气氛融洽。

也不知内里有几多虚伪几多真情,酒越喝越多,虚伪就会越来越少,唐一峰越来越没有当官的矜持和沉稳,口里越来越多的东北脏话,弱女姐是流氓大姐大,脏话一点也不比唐一峰少。

喝了许久,唐一峰酒酣耳热,说:“妹子,你这茶楼档次不够,真正有钱的主都不会来这,要进步要发展就要改革,怎么样,要不要哥也入股把这酒楼做大?”

弱女姐张嘴就要答应,我突然灵机一动,唐一峰是学乖了,如以前那样的收受贿赂有些太肆无忌惮风险太大,看来他是想搞点投资,搞活经济,靠这个官僚资源来赚钱。这可是个好机会。我忙接口就说:“唐哥,这茶楼生意就算做得再大又能赚多少钱?我有个好的项目,不知道唐哥你有没有兴趣。”

118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听到可以赚大钱,唐一峰来了兴趣,问:“什么项目?”

我和弱女姐姐弟连心,我一接口弱女姐就立刻明白,忙就把陈沣的想法添油加醋对唐一峰说了一遍,唐一峰听了以后沉思不语。

见他犹豫,我笑笑说:“利润和风险总是成正比,这生意赚钱但也招人嫉妒,如果没有一定的权势背景到也不敢做。”

我半是将他的军半是提醒他,我心里也有计较。唐一峰从东北调到西南,虽然是平级调动,却是进行了一个转身,如果处理得好,那穗北的包袱就会被他成功抛下,能做到这个地步,他多半是有些政治背景。可我又不敢全信,毕竟他也刚刚调过来,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官场也是如此,如果他的背景不那么强势,他只能选择韬光养晦,那生意也就作罢。

唐一峰能坐到这个位置当然是老奸巨猾,我这个小流氓一说话他就知道是啥意思,嘿嘿两声说:“总是要考虑一下。这事不忙。我们先喝酒,来,来,来。”

他不再提这事,我和弱女姐当然也不会再提,于是三人只是喝酒。我酒量越来越好,一瓶都给我喝估计我也不会醉。弱女姐流氓大姐大,以为自己女中豪杰,喝酒从来不肯认输。唐一峰更是酒精考验的党的好干部,所以这一瓶酒xxoo下来,就是润了润喉咙。

弱女姐还要去拿酒,却被唐一峰拦住,说:“今天就算了,这个洋酒就是喝个气氛,真喝起来还是茅台五粮液够味。”

我夸:“唐哥果然睿智,现在不少人盲目宠外,什么都是外国的好。我们国家有唐哥这样清醒认识的干部,民族复兴有望啊。”

我胡乱拍马屁,就算拍的没水平唐一峰也高兴,他笑骂:“说话跟大人一样,真奇怪你这样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学生怎么知道这么多?跟个老江湖一样。”

他摇头表示不解。其实我也不解。

我身上有很多奇怪的东西,比如我莫名其妙就会唱一些将来才会流行的歌曲,以前我给林玲还有孙小漫唱过的一些歌有不少现在都开始流行。

还有,从中学到大学,课本上的那些知识无论深浅我一看就会,非常奇妙。就好像我以前曾经学过它们但暂时忘记,现在一看就又记起来一样。

除去知识,人情世故也是如此。我很小的时候就跟个小大人一样,遇到危险困难我不会象其他孩子一样害怕,反而会出奇镇定。此外,我虽然是个学生,但官场里哪里勾当我莫名其妙地也懂一些,所以才能勉强应付唐一峰,只是潜意识里我对那些东西很鄙视和抵制,我好像很不喜欢。

更奇怪的是我还会做梦,梦里有另一个我,有着和我现在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人生。我曾极度怀疑我所知道的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是另一个张进的记忆,但几次梦做下来,我梦里那个张进的人生进程和我是一样的,他并没有走在时间前面。虽然我们经历不同,命运不同,但我上高中时候,他也上高中。我上大学他也上大学。好像是在很小的时候的某一刻,一条树枝分成了两叉,我和那个我,从此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我的记忆里似乎有一团浓雾,让我看不清发生在我身上的奇怪事。我不敢把这些对别人说,我怕别人说我臆想症,被当作精神玻和去医院。就算有人相信,我也怕被当实验品送去研究。那我就不会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物理学家,而会成为世界上最杰出的实验品。

我无法解开这些谜团,那就任由谜团存在。就算我和梦里的那个我是一条树枝的两叉,它们向不同的方向独自生长,只要它们枝繁叶茂,最后也会在天空中的某处枝条和叶子重新缠绕在一起。或许那个时候,我会明白我一生中所有的谜团。

我嘿嘿笑着说:“我是个天才嘛。”

唐一峰大笑:“对,是天才,我们穗北人杰地灵啊。”然后站起身来,对弱女姐说:“妹子,那我让你的天才弟弟帮我点忙,不知道你同意不同意啊?”

弱女姐说:“他能帮你什么忙?唐哥你说,我都没意见。”

唐一峰说:“高考的时候要不是张进少考了一科,一定会成为我们省的高考状元,我们家丫头今年高三,也正准备高考,所以我想让张进帮我辅导一下我女儿。”

弱女姐警觉地说:“你不会看上张进,想把你女儿嫁给他吧?”

唐一峰大笑:“我到是想,可是很怕有人会不让啊。”

他哈哈大笑,我突然发现弱女姐的脸好像变红了,唐一峰开我玩笑,弱女姐脸红什么?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弱女姐说:“去吧!去吧,不过张进当家教,你得给钱。”

弱女姐又财迷起来。唐一峰说:“没问题,那现在张进你就跟我去一趟,先和我丫头认识一下,也认一下我们家的门。”

我说:“现在?这么晚了啊。”

唐一峰说:“又不是深更半夜的,春城比起穗北,太阳落山都会晚两个小时,你向外看看,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更何况,今天我是偷闲出来,若是平时,还不见得有时间。”

这到也是,茶楼现在也刚刚到最忙的时候。时候到真是不早。我看弱女姐没意见也就答应。

小艾已经把单买掉,弱女姐原本打算请客,现在反而赚了一笔,还和唐一峰相逢一笑泯恩仇。心里高兴,财迷本性上来忙着去数钱。小艾开车,我和唐一峰上车,车绕翠湖一圈,驶入了城市的滚滚车流中。

过了几道街,路口红灯亮起,车停下等绿灯,唐一峰突然对小艾说:“过了红绿灯你在前面停一下。”

小艾答应。

车过路口,小艾把车停下,唐一峰让我下车。我莫名其妙。心里寻思,这贪官要干啥?不是带我去他家吗?现在怎么又把我撵下车。

唐一峰却也跟着我下来,等小艾摇下车窗他吩咐小艾:“你自己把车开回去,明天早晨不用来接我上班,我会自己去局里。”

我不是秘书,所以我可以问,等小艾开车离开,我问:“唐哥,这就到了?”

唐一峰哈哈笑,笑得特神秘,一张圆滚滚的胖脸都笑出褶子来,他说:“没到,我们去找个地方享受一下夜生活。”

我不解,他却不说,而是挥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真是神经病,有好车不坐而是打车,这贪官莫名其妙。

我心里骂他,却跟着唐一峰挤上了出租车。

出租车内的空间没有小艾开的那辆车空间大,所以唐一峰挤在里面好像是把大象塞进了冰箱。我知道为啥政府机关都要用豪华车了,并不是因为奢侈摆阔,这是要考虑实用。因为领导干部鞠躬尽瘁为人民服务,每天工作辛苦而没有时间锻炼身体,造成身体肥胖。豪华车空间宽阔,这才能装进领导干部的伟岸身躯,而要是车不好,比如就这辆出租车,领导窝在里面会极度不适从而影响健康。而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身体不好,如何干革命?

他一个屁股就占了一个座位,我只好坐在前座,我回头要问他原因,他摆摆手指指司机示意我不要问,我只好憋着,听他告诉司机了一个地方,似乎是什么酒店。

一会儿,车到了目的地,唐胖子下车,伸伸懒腰,还挺着屁股扭了几圈。我付车钱他也没吭声。等出租车开走,我问:“唐哥,这啥地方?我们这是……”

唐胖子干咳两声,挺着肚子说:“我们改革开放搞市场经济,摸着石头过河没经验啊,所以领导干部就要出国考察。有人说这是借故公费旅游,但我说这钱可不是白花,我们经济快速发展,和领导同志出国开了眼界大有原因。”

他不回答反而长篇大论说起了官腔。我压下骂他一通的冲动,听他白活完,才听他嘿嘿淫笑两声,说道:“张进,你不是劝我和你合伙搞什么娱乐生意吗?这可不能盲目上马,一定要有详细的市场调查才能做出决策,今天哥就带你考察一下我市娱乐常葫的实际情况。”

我这才明白,这胖子原来是带我来嫖妓。

我恍然大悟:“你和我姐说要给你女儿当家教原来是假的。你目的是不让她知道来这里。”唐胖子得意地说:“这是男人才能来的地方,让你姐知道了当然不好。不过当家教也不是全假,我那丫头学习不怎么样,你找空也去给我辅导一下。”

我忙答应,这种地方我还没来过,如今有人买单,我当然要见识一下。

119满足人的阴暗面

我只是想见识一下。所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行万里路的“行”不仅是行走,而应该是身体力行。要招聘一群婊子招揽嫖客,那首先自己得当过嫖客。

不过身体力行要有程度,比如我就不想深入了解,浅尝即可。我这样的帅哥才子加天才的身体可不是谁都能碰。

孙小曼是我同桌,求了我千万遍我才看在同桌之谊份上答应光身子让她做科学研究。

田春花和我都是文学青年,有相同爱好,暗恋了我三年,我才勉为其难答应为她破了处。

所以我的身体很高贵,圣洁的如同宗教里的圣女。如此高贵圣洁的身体被这些风月场里的女人摸来啃去还要给她们钱,那岂不是我大大吃亏?就算她们给我钱……给我钱……给得钱少我也不干啊。

唐胖子吩咐我:“你一会儿不要叫我唐哥,更不要叫我唐局长,你要叫我……恩,叫我牛总,我呢,我叫你马经理。我们要为人民服务嘛,是人民的牛和马。”

我说:“好,你是牛总,我是马经理,我们为人民服务给人民当牛做马。”心里却骂:日,那我还不如叫季经理,一牛一鸡,放一起就是禽兽。

唐胖子说:“恩,对,要用假名,我们要低调,要矜持。”

我在酒楼里遇到的赖处长是一个小处长,处长遍地都是也不稀奇,行为放纵一些虽然招人鄙视但也没人管闲事。不过唐胖子的官比处长大好多,树大就会招风,再来这风月常葫里当然要小心谨慎。

我表示理解,于是牛总和马经理器宇轩昂地进了门,对门童说要洗澡。

门童引到五楼,牛总马经理脱了衣服,光溜溜面对,然后哈哈大笑。

唐胖子骂:“操,我刚刚还说你毛都没长起,却没想到你有这么大一个家伙。”

我那东西本来就大,更加上身体匀称,小腹没有赘肉,垂在那肉肉一根,吊儿郎当的十分碍眼。

唐胖子东西本来就不大,又却挺着一个大肥肚子盖住了那物,不仔细看还以为没有。

我说:“洞不在深,能日就成,屌不在长,持久才强。这东西不看长短要看时间,我毛头小伙,两分钟就灭火。”

我的谦虚让唐胖子很高兴,说:“这话对,你们年轻人就是没耐心。”

话虽如此,他看看我仍然是十分羡慕,忆苦思甜道:“我发育那会正好赶上三年自然灾害,营养不良,要是放到现在的伙食,长个七八寸不在话下。”

男人对这事都特在乎,我当然不能说他这是吹牛逼,恭维几句,就被引去淋浴,之后又跳到池子里泡澡。

我们是来调查研究的,不是来享受的,都注意观察细节,如果生意做得成,估计也得弄个类似的场子。

唐胖子把肥身子泡到水里,舒服地哼哼了两声。这的客人不多也不少,他见周围没人首先发表意见:“这池子太大,公用的不好,最好多分几个小池子,你想,这要来这遇到熟人有多不好?”

他说的很对,不过我却不赞成,说:“牛总这样有头有脸,家喻户晓的公众人物来这种地方才害怕被熟人遇到,这会引起绯闻。所以宁可费点力气包二奶,也不会来这种地方。这的消费主体绝对不是牛总这样的人,所以分几个小池子没用,我们以后要干这事业,面对的主要应该是商务应酬。”

唐胖子点头同意我的话,说:“马经理,你说的在理,看来领导干部包二奶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如果社会舆论再宽松一点,干部们出来找个小姐放松一下不会被公众责难,那大家都花钱嫖妓而不会去包二奶了。”

我说:“恩,性精力花钱就能解决,谁还会去干包二奶影响家庭团结那么高风险的事?更会少了很多权色交易啊,有助于反腐倡廉嘛。”

唐胖子哈哈笑:“我看马经理毕业以后可以进发改委搞个调查研究的工作,这样的理论素养会有助于我们事业进步。”

池子出来开始干蒸水蒸,春城算是内陆城市,90年代中期这娱乐常葫的硬件软件设施也并不那么过硬,来这的人主要是为了其他的目的,这洗蒸涮的程序无非是习惯性走走。

之后就奔休息厅,那才会是正题。设计者把人的心思拿捏的很透,换好按摩袍穿着布拖鞋在走过一条空荡荡灯光暧昧的长廊,两边挂着一些半裸的劣质油画,你心中又是期待又是兴奋。时而有些女服务生走过,只到膝盖的裙子下是白生生的腿,看的人心里痒痒。

我对唐胖子说:“这种设计很可取,人有很多阴暗的东西平时都是被压抑的,在正常状态下人们无论如何都不会超越这道鸿沟。毕竟要虚伪一下嘛!但我们如果能设计出一种地方,比如说定下某种规则,来我们这就是这种玩法,能让客人无所顾忌地把这些阴暗的东西释放出来,那他们就会非常乐意地把钞票大把大把地丢在这。”

胖子说:“佛洛依德看了不少啊,那你说说人都有啥阴暗的东西?”

说着,穿过门口几个古装旗袍女郎站成的人墙,听着燕语莺声说欢迎光临,眼角扫着那群白花花大腿,我们来到了一个宽大的休息室。围成了很多单独的包厢,每个包厢里都有电视,我们选了一个角落坐下,唐胖子十分谨慎,这里最为靠边,周围僻静无人。

坐下以后,有穿着短对襟的宫装美女送上香烟,胸脯鼓囊囊地。唐胖子拿眼角扫了好几眼,这才拿了只烟。女服务生给我们点着烟,问需要什么小点心,唐胖子点了几样,看服务人员退去,我接着说:“人的阴暗东西无非是有些平时想但是现行规则又不允许的事情。譬如三妻四妾大被共大床,还有某些性怪癖,诸如暴漏狂,偷窥癖,等等这些。”

唐胖子思索了片刻,拍了拍大腿:“对,老子从会打手枪开始就想着能在一群女人中间肉呼呼的打滚,那多美啊!”

我说:“有限度地满足人的阴暗需求,这就是我们的商机,这个不要过分,要隐约地触动,如果太过,那就会惹麻烦。”

唐胖子问:“那具体呢?你说说看。”

我想想说:“我们一定要和现有的娱乐方式有所相同又有所不同。中国人很含蓄,你太标新立异没人敢来,但来了没新鲜感他又不会再来。假如我们也要弄个洗浴中心,你看是不是可以弄几个女搓澡工?弄几个小单间,让女搓澡工给你搓澡,撩拨着你,又不给你泻火,就这么弄得人最痒痒难受了。”

唐胖子频频点头说:“张进,听你一席话你越来越让我放心了,我觉得可以和你搞这个事情,你可以弄个详细的方案给我,比如投资多少等等这些。要搞就大搞,胆子要大一些,步子要大一些,不光要有我们,我再多拉几个人一起投资,多几个人保驾护航那船也会稳当不是?”

我答应,可见这胖子应该从开始就想搞,来这里无非是想试探测试一下我,毕竟我是嘴巴没毛办事不牢。

不过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就又问:“这个唐……哦,牛总,做这个可不是一般买卖,您路子确实没问题?对了,我还不知道来到这,您主要负责那方面工作呢。”

唐胖子哈哈笑,对我说:“我暂时在一个清水衙门,主要是过度一下。不过你放心,这个,是我铁哥们。也是靠他,我才来这里的。他在咱省里是这个……”

说着他伸出了两个手指。

我对官路上的事不太懂,唐胖子就指了指正在放着的电视,正是本省一个地方频道在播送新闻,上面有些领导视察工作。一个名字被听到耳朵里,我知道了他这两个手指代表的人是谁。联想到那人曾经有过北方工作的背景,心里更是豁然。

唐胖子感慨说:“这不是穗北那小地方,咱那就一个破电视台,播送一个地方新闻还要在省台频道里插播。我当时虽然是穗北地区一把手,但穗北可没几个人老百姓认识我。但到这边就不一样了,虽然也是内陆省份,但毕竟是省城。电视台频道多,我想等过了几天,大家就会从电视里见到我了,所以,咱来这得抓紧机会,以后想要再这么自由自在地在这舒服着享受,可是没机会了。以后得维护领导干部的形象。”

我说:“这也没什么,等我们的场子立起来,牛总不是随便就来?”

胖子高兴大笑:“对啊,你说的对。那会是咱自家的,就不怕什么曝光。”

我嘿嘿赔笑,心里却觉得人生奇妙。

这胖子大我近二十岁,女儿才比我小两个年级,我起码应该叫声叔叔。他还是个高级领导,按理说我们怎么都会是两条线上的人。可我没想到他先是被我敲了一记闷棍,他没记仇没有整我已经是万幸,我却没想到远里穗北以后在这里又能相见,竟然还可以和他称兄道弟。

胖子似乎也有如此感慨,说:“我说张进,我很纳闷,我为啥就这么喜欢你呢?”

我听了大惊,我操,这胖子莫非……

120淫人辈出的伟大年代

我和唐胖子聊人生聊出了感慨,胖子说:“我说张进,我很纳闷,我为啥就这么喜欢你呢?”

我听了大惊,我操,这胖子莫非有个怪癖?所谓龙阳之好,断袖之癖,我刚刚还说要满足人的某些阴暗心理,而这胖子击节赞叹,莫非是说到了他心坎里?

我忙说:“这个,这个……咳,咳,咳……”

我干咳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

胖子哈哈大笑,笑得没心没肺,看他笑得那么辛苦我估计他当官一定当得很累,每天都要假装斯文,要矜持,要低调,要有领导形象,其实胖子心里有一颗放荡不羁的心,官再大也改变不了这一点。

不过在我面前他不需要伪装。因为他见我第一面的时候就没穿着衣服,一切的丑态都曾经在暴漏在我和弱女姐面前。我想,也正因为这样,所以他才能在我和弱女姐面前不用考虑伪装,以本来的面目轻松示人。

胖子笑了半天再不笑了,因为路过的女服务员都奇怪看他,胖子咳嗽两声样子恢复了矜持,嘴里却骂骂咧咧:“妈了个巴子的,按理来说你这小b毛孩子也就跟我女儿那么大,我怎么可能和你称兄道弟?可是实际上我见你第一面就有种很奇怪的熟悉感觉,好像上辈子就认识你一样,我操,这种感觉真**操蛋,莫非上辈子你是我儿子?”

我也不和他客气,我骂:“操,我还以为你会说我是你青梅竹马的情人呢!”

胖子笑得更欢,身上的肉都在颤,等好容易平静才说:“我在穗北的时候没追究你和张弱女,可不是因为我看上你姐,说实在的,我第一眼看到你姐就很喜欢,到现在也很喜欢,不过这不代表我会因为她而妥协。真正让我对你们下不去手的是你,我总觉得和你很熟悉,如同战友一般,我没觉得你是个小屁孩和我女儿同龄,反而我觉得你和我同龄,真奇怪。”

胖子在思索人生,我估计他怎么想都不会想明白。我却不用想,当一切的不合理只能用最一种不合理的理由来解释的时候,那最不合理的理由就变成了事实,胖子说的好,好像上辈子他认识我一样,可能我和他上辈子就真的认识。

同样的或许还有费晶丽,她也这么说过,说上辈子认识我。我想起那些梦,也许不是上辈子,而就是这辈子。

胖子说得颇有真情实感,不过我没有感动,而是骂胖子:“别煽情了,你再煽情我也对你没好感,你就是个贪官,我作为普通民众应该憎恨你。”

胖子不在乎,因为我们是老乡,他理解我的意思。我们那疙瘩的人喜欢用这种方式来掩饰情感。

他娘的,我也奇怪着呢,莫非上辈子我真和这胖子同生共死过?被丫说的还真有些感动。

和一个年龄快赶上我爹的胖子搞这朦胧东西,还真是恶心呢,我浑身哆嗦了两下,赶紧点上一支烟吸上,这才觉得好些。

这时一个风骚女人摆着臀扭着腰款款走来,走到我们身边,打量了我们两眼然后一屁股作在了我大腿上。顺手就摸向了我的小弟弟,我血气方刚,如何受得了这样的挑逗,就算昨天晚上和费晶丽厮杀劳累,但经过这久已经恢复,那话立刻竖了起来,女人口中发嗲:“帅哥,你可是好久没来了。”

我不客气说:“你记错了吧,我可是第一次来。”

那女人也不脸红:“不会,我怎么会记错?象你这么帅的伙子可是太少见了。”

胖子一口吐了烟说:“眼里就有帅哥,没我了啊?”

女人忙丢下我一屁股又坐到了胖子身边,伸手在胖子浑圆的肚皮上轻轻摩挲,说:“怎么会呢,我这不是见到帅哥一时心痒痒嘛,不过其实我心里还是最喜欢你这样成熟稳重的,您一看就是个百万富翁。”

我接口:“都啥年代了?你太质疑我们改革开放的伟大成果了,现在百万富翁已经不稀奇,我们牛总不是百万富翁,他是千万富翁。”

女人惊呼一声:“哎呦,那我走眼了呢!”在胖子园肚皮上的手向下摸,顺着按摩服的宽大裤腿,灵巧地伸了进去。

胖子虽然胖,不过那话却非常活跃,立刻就支了帐篷,女人说:“牛总,今天来这是不是要娱乐一下。”

胖子说:“娱乐,娱乐,不过你也得自我介绍一下啊?”女人把手抽出来,而是隔着衣裤在胖子那话的部位画圈,口里说:“我是这个的领班,我姓毕,牛总叫我小毕好了。”胖子点头,立刻就把四声发成了一声:“哦,我当是谁,原来是小逼啊!”

我哈哈大笑,那毕经理娇嗔说:“牛总,你取笑人家。”胖子一本正经说:“我怎么会取笑你?要知道我最喜欢小逼了。”

毕经理哼了两声,在胖子那话上轻微用力,胖子哈哈笑讨饶,毕经理这才说:“那老总要点什么项目?我去安排。”胖子说:“那你也得介绍一下啊。”毕经理说:“我们这啥都有,什么沙漠风暴,蝳龙,幔蝣,口鑤,波蓷,荭绳,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们做不到的。”这女人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我和胖子互相看看,全都不懂。

太**专业了。我可是大学一年级新生,根本就没过这种地方。胖子虽然貌似老江湖,但他年轻那会儿社会上连个真正的鸡都没有,等到有了的时候他官又做大,到哪里都去要注意身份不敢放肆,所以这些东西只是耳闻却根本没有经历。

胖子对我说:“马经理,你看,这些你安排吧。”胖子不会说他不懂,而是把皮球丢给了我。

我说:“这个,恩,……”对那女人说:“所谓口鑤我能理解,不过啥叫蝳龙啊?”毕经理见遇到两雏,兴奋起来,而且听胖子的口气以为是我买单,就从胖子那起来一屁股坐到了我旁边,半个身子趴到了我胸膛上,胸前两个弹性十足的小乳触感强烈,毕经理在我脸蛋上啵地亲了一口,说:“马经理,你多大了啊?小小年级就当经理了?”

屋子里灯光有些昏暗,她脂粉抹得又多,我刚刚没看清她容貌,如今离得近了才发现她实际也没多大岁数,和费晶丽年龄类似,五官样子其实很清秀,只是脂粉厚厚得一层,嘴唇眉毛都画得夸张,让人看不清她的本来面目。她胸脯蹭着我胸脯,口中的气息都喷我脸上,我**鼻子嗅了嗅,没异味,味道不错,而且不是口香糖嚼过的味道,我就喜欢口气清爽的女人,用我的经验来看,美女的口气都清爽,丑女都有口臭。

我说:“经理也没啥稀奇的,你没看到现在大街上到处都是经理,连收破烂的都叫xx环境保护有限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毕经理说:“马经理年轻有为还这么幽默,你不懂啥叫蝳龙那我告诉你啊。”

我说:“好,今天要学习学习。”

毕经理嘿嘿笑,手却向我裤裆里摸去,没抓我那话,而是绕了过去,对着我后面用力一扣,我一声惊呼,想要骂她。不过毕经理的手指却突然变得轻柔,在我那处揉了起来。我那处只有当初孙小曼要操男人的时候被她动过,除了必要的生理用途我自己都不会动。如此这样被她抚摸感觉十足奇怪。

毕经理的脸凑到我的脸前,趁我不注意嘴唇就按在我的唇上,舌头还探了过来,但只是在我嘴巴里一扫就迅速退了出去,然后说:“马经理,这就是蝳龙了,只不过真正做的时候可不是用手指,而是用舌头。”

舌,舌头?我和胖子惊呼起来,目瞪口呆,这个,这个,还可以这样玩?

惊呼以后,我和胖子不约而同迅速平静,如此的雏样可真是会被人笑话。联想到我刚刚自己说的,一定要轻微满足客人某些阴暗变态的怪癖,这样的生意才会好。我还以为是我的自创,却没想到早就被人用到了实践里面,还起了这等经典的名字。我从小就自以为是天才,如今才发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以前我可太是小瞧了天下英雄,如今这个年代,风起云涌,风云际会,淫人辈出啊!

我故作镇定,继续问:“那其余的又如何解释啊?”

毕经理亲身示范,在我身上上蹿下跳,当然她不会动真格的,只是穿着衣服虚虚的比划讲解。但就算如此,看着她故作淫荡的表情,那些闻所未闻的古怪服务,我早就坚硬如铁。胖子毕竟是高级领导干部,城府很深,没有我这样的狼狈,面上一点都不动声色,但一支接着一支地吸烟也透漏出了这贪官心里早就蠢蠢欲动。

操他妈的,老子这帅哥就算被人嫖感觉吃亏,那也一定要见识一下这些玩意。我一把推开小逼经理,说:“都要了,全套两份。”

121亚健康理疗中心

小毕经理兴奋起来,又来和我舌吻。我抱祝糊没让她跑,狠狠地来了一分钟法国吻,这小毕经理闭上眼睛一副享受的样。旁边胖子不停地骂:“妈了个巴子的,帅哥走到哪里都吃香,就算都花一样钱来按摩,也会有人买一送一。小逼啊,你是不是看上我们马经理了?”

小毕经理被我一吻吻得气喘吁吁,脸还有些微红,媚着眼睛说:“人家是看上马经理了,可是马经理看不上我啊。”

胖子说:“那我看小逼你就别安排别的姑娘给马经理了,你换上衣服亲自上不就成了?”

小毕娇嗔说:“您看您说的,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可不是出来卖的。马经理要是喜欢我,那也不能在这里啊!”

胖子惊呼:“我操,竟然还是免费。”然后他哈哈大笑,肥肉又开始颤。

一切谈好,小毕就去安排。我很无聊地问了问价格,当然来这里最不担心的就是价格。反正胖子会想办法解决,我才不会认为他会套自己的腰包。我问价格也是一种市场调查,以后我们也要弄这个场子,需要考虑一下价格的定位。

一会儿小毕过来,带领我们顺着长廊走,先是开了一扇门,把胖子让了进去,我偷着瞟了眼,里面是一个娇小的丫头,估计比我还小。看着胖子肥大的身躯挤进去,对比那个丫头的玲珑,我觉得今天晚上这个房间里会有一出悲剧要上演。

之后小毕勾肩搭背靠在我身上,手还不老实在我身上到处摸,一边摸一边说:“马经理,我这么把你送到别的女人身边,我的心里还真是酸溜溜呢!”

他摸我我当然不肯吃亏,一定要摸回来,我也在她身上乱摸,摸的小毕经理身子有些软,在走廊里靠在我身上再也走不动道。

她靠在我身上轻微喘息,偶尔有服务员走过,都捂着嘴巴吃吃笑,小毕就会骂:“婊子,别看,赶紧干活。”酒楼经理费晶丽骂人时候也这样,弱女姐开了个茶楼别人也叫她经理,她骂人时还是这样。可见女人当了经理,那就会不由自主地骂人。

我在她身上扣摸了半天才把手拿出来,很下流地在她面前闻了闻味道。小毕这时候的表情是风骚中多了一份风情。她骂:“看你长的不过20岁,怎么跟中年大叔一样猥琐?你究竟几岁?”

我说:“我二十五了。”

小毕说:“你没骗我?”

我说:“当然没骗,我确实二十五了。”

我说谎话脸都没红,这就叫阅历,这就叫成熟。年龄的大小更多的是看气质,我八岁时候就有成年人的稳重。这可不是吹牛逼。我是天才嘛。所以我说我二十五小毕一点都没怀疑,她说:“我二十四岁,比你小一岁。”

我得意地说:“那我是你哥。以后你就是我妹子。”

然后我很无耻地嘿嘿奸笑。

小毕鄙视我:“你真能占我便宜,不过有个哥也不错。”说着就推我:“好了,马上去房间吧,美女已经等得不耐烦,再不去可要发飙。”我跟着她到了房间门口,拉祝糊轻声说:“我来这里是陪牛总的,你说的那些东西我也感兴趣,也想见识一下,但动真格的我可不干,这点你和你的人说清楚,当然钱照付。”

和小毕打情骂俏让我感觉很温馨,我甚至觉得真挚和美好。所以在门口我很是牛逼地装了一把正经。嫖妓都能嫖得如此正义和纯洁,估计只有我张进这样的天才才能干出来。

有人说嫖妓的时候和婊子谈感情的人是sb。因为婊子是婊子,迎来送往不会有感情。其实那绝对是误区。这些女人迎来送往,身处感情的沙漠中其实才更需要情感的慰藉。以我张进这样的天才很容易就看到了这一点,所以我才略微地表示了一些对于婊子工作的尊敬。

我把小毕经理没有当成是婊子头,而是把她当作逛商场遇到一个美丽的女郎,她和那些女郎也没啥区别。我用这样豁达的心来对待她,那婊子就不仅仅是婊子,而是一种能解决社会剩余性冲动的一种高尚工作,能减少**等暴力案件的发生,从这点来,她们值得我张进尊敬。

如此装b,如果还达不到效果那我可就白装了,应该自宫以谢天下色狼。果然小毕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就好像看一个圣人。我很享受这种感觉。就算这世界别人都当我是sb,只有婊子当我是圣人,我也要继续装b。那些说我sb的人他们会给我口鑤不?不会,所以让他们去说吧,我继续享受口鑤。

小毕没在说啥,风情万种地把我推进房间,房间里有个穿着超短裙的女郎,长腿细腰,胸脯和屁股都不大,年龄和我类似,看到我有些发愣,可能她服务那些大肚子老头已经习惯,象我这样年轻的帅哥第一次见。

小毕骂:“看啥看?这次捡到宝了。告诉你,马经理虽然年轻,但你要把他当作最最尊贵的客人,要是马经理不满意,我就炒了你。”

说着咣当把门一摔就退了出去。这服务可十分恶劣,不过我心里却很受用。其中滋味有心人自知。

不过我却有点紧张,不知道接下来要干啥,站在那不知所措,那女孩子凑过来,把手搭在我脖子上,说:“先生真年轻,看年龄跟我弟弟一样。”我刚刚当小毕经理他哥,现在却不想再当,而是说:“那我就叫你姐姐好了,姐姐,弟弟要做啥?”

女孩吃吃笑,说:“那把衣服都脱了。”我说:“都脱光?”女孩说:“是。”我说:“那我会不好意思的。”

女孩把我推倒到床上,先给我按摩起来,力度比较合适,按摩得我很舒服。之后脱掉我的衣服,按照顺序给我一项一项地服务。

小毕嘴里那些奇怪名字的东西实际做起来果然夸张,我尽量让自己放松,这样就不会象个雏。慢慢我领略到这里的真谛。为什么男人喜欢来这里,因为到这里来男人是不需要花一分力气的,只需要放松身体尽情享受,不用去考虑男人的责任。顾客就是上帝,来到这里,我不是男人而是上帝。以前,我仅仅是个男人。

孙小慢,田春花,费晶丽,我生命中经历的那些女人们。她们虽然漂亮,但和我是平等的,她们在我面前裸露,我也在她们面前裸露。面对她们,我需要费尽力气,小心技巧,想着法地和她们一起登上极乐。而在这,我只要自己舒服了就成,不用再想着要持久,要忍,要等待。就算不够持久的人也不用担心,女孩训练有素,灵活的手指会抑制欲望,会把快感积累到最大程度,然后震颤一放,飞流直下三千尺。

我很满意,我真的很满意。昨天晚上我和费晶丽胡搞了一晚,我其实已经筋疲力尽,被胖子拉到这里来我很担心会更累。没想到这不是宣泄的地方而是休息的地方。等以后我和胖子的娱乐城弄起来,我想好了一个广告词。

酒色会掏空男人的身体,但这里除外。

不过,这词可能太张扬,不适合弄成广告牌挂在外面,但可以作为技师的培训教材。我要每一个技师都能领悟这种精神,如果那样,那我们的**事业将无坚不摧,无往不利,会成为进入世界五百强的第一家妓院。

妓院太难听了,好听的名字叫男性亚健康理疗中心。

一套流程下来,到了最后环节。女孩趴在我身上柔柔地问:“帅哥,要弄出来不?”

我点点头,这次市场调查到现在为止很成功,但还缺少一个完美的结局。

女孩问:“那帅哥选择怎么出来?”我反问:“有什么可选项?”女孩忽闪着眼睛看我,睫毛长长,一定是粘上去的。她说:“随便您,我身上任何部位都可以。”她用手在她身上指点,从头指到脚。

我有点为难,我当过孙小曼的人体标本,所以知道人体分为循环系统,呼吸系统,消化系统,生殖系统,神经系统等等系统,男女这点事似乎应该归于生殖系统,不过做文章的地带却都在消化系统附近。从吃到拉,从嘴巴到菊花到女人那处,它们不光具有新陈代谢的功能,还都能成为男人逞威风的地段。

除去这些选择,还有手,脚,胸,腋窝,腿根,等等都可以选择,人的伟大在于创造力,是创造力让人类成为万物之灵,在男女勾当上,人也发挥了无穷的想象,把原本简单的活塞运动演绎的花样繁多。

但花样再多,最后的结果只能有一个,我总要选择一种的。

122宇宙的终极秘密

看我有些为难,女孩替我出主意:“帅哥,我们做一次吧。”我赶紧摇头,最后一关一定要守住。就算我虚伪,但起码能给自己一个虚伪的借口。

没有经历最后一关,那我来这里就是做市场调查,目的是为了赚钱。

如果我经历了最后一关真正交合,我来这里就是当嫖客。花钱做这事,这是一个优秀男人的耻辱。优秀男人想做这事是从来都不需要花钱,因为优秀的男人身边从不缺少女人。我作为天下优秀男人中的一员,不能给这个骄傲的集体丢脸。

我决定维护集体的荣誉,但女孩却有些失望。和我这样的帅哥上床应该是女孩很期待的事情,一边赚钱又可以一边享受。我没让她如意,看到她肉肉的嘴唇嘟嘟着,很性感,就说:“用嘴吧。”

女孩点头,俯身下去。我挺直身子去看四周墙壁的镜子,光线在两面对立的镜子之间不停反射,创造出了无尽的空间,里面有无数对赤裸身体的男女,用一种奇怪的姿势契合一起,距离越远那些人越小。

那些身影最后都成为一个个的小点,似乎穿透了这屋子的墙壁,穿透了这个城市,穿透了这个星球,向无尽的宇宙伸展开去,宇宙就被这些对光身子的小人所填满,是男和女,是雄和雌,是阴和阳。这是宇宙的本质。

红唇翕动,感觉集中于两腿中间那点。之后,向四周扩散开,扩散到整个宇宙,整个宇宙都被欲望占领。

再之后,感觉又向那一点集中,似乎整个宇宙都压缩于一点,我刹那间有种感觉,压力足够大,物质会发生变化,血肉的东西也会变成钢铁。

收缩,扩张,扩张,收缩。……。

女孩长发飞扬,她劳累的间隙,放开我那根已经变成钢铁的东西揉着她腮边的肉问我:“帅哥,想什么呢?现在还不出来?”

我回答:“我在思考宇宙是怎么产生的。”

她问:“想到了吗?”

我点头:“想到了。”

她问:“是什么?”

九六年左右,全国高校流行着周星驰的电影《大话西游》,我上大一的时候也和董半仙结伴去看过。里面有一句: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

我对女孩的回答是:“宇宙是宇宙他妈生的。”

女孩哈哈笑,说我真有意思,我伸手把她的脑袋按下去,她又开始长发飘飘。

我是物理天才,现在流行的物理学理论说宇宙缘起于一场大爆炸,这就是大爆炸理论,说宇宙是由一个致密致热的奇点膨胀到现在的状态。我不知道对不对,如果当初我能考上清华,那我会选择当物理学家,我可能会用我的天才去验证这个理论。现在我只知道我身上的某处膨胀到也快爆炸了。我不由地哼哼起来。女孩听见更加卖力,屋内没有风,但她演绎了长发飘飘的美。

长发的女郎,你那忧郁的眼神,柔柔的迷惑我的帆。

长发的女郎,你那深深的酒窝,汹涌的旋转我的船。

我在漫天波浪里翻。

你在十里雾外面煽。

船翻了,水淹没了我的身体,一浪,两浪,三浪,……,好多浪。我被淹没,我死了。

女孩的嘴巴没有离开,在我的震颤中,她一直双唇紧闭瞪着大眼睛看我。等我平静,她双唇轻抿,一个干净的吸吮后她放开了仍然如铁的某处。之后,女孩扬起了她美丽的头颅,细长的脖颈在屋内灯光的照耀下如陶瓷釉面一般光洁,喉咙咕噜了一声,她眨着眼睛看我,微微带笑,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莹白。

我已经没有力气,宇宙远去。可我一点都不累,我只有懒洋洋的舒适。

我和胖子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春城的夜晚有些凉。尤其是刚刚失去了和体温一样的一些东西。胖子裹紧衣服站在夜风里问我:“张进啊,今爽不爽?”

我如实回答:“爽,没想到还可以这么玩啊!”

胖子哈哈笑,很得意,说:“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以后我们就是一个战壕里的革命兄弟了。”

我不由骂:“谁和你嫖过?我仍然冰清玉洁,身子都没湿呢,我可没这死胖子龌龊。”

胖子被我骂死胖子却一点都不生气,反而似乎很受用,就好像他不是大官而我是大官一样,我心里又补充骂了一句:“真贱。”

我对胖子对我的奇怪感情很不理解,不过显然胖子也不理解,这只能归结于冥冥中自有一种力量让我们成了忘年的莫逆之交。这力量叫命运。

或者根本就是我当初敲他的那一闷棍从此让他脑袋不好使的后遗症。如果这样这就不是命运,而是一棍子引发的孽缘。

和一个胖子有缘分真是一件恶心的事,我抖落身上的**疙瘩,胖子已经拦了一辆出租车,他站在出租车前对我说:“张进啊,事情就这么定了,你先写计划书。我们运作要正规,需要一个公司。”

说完,胖子挤进车里一关车门滚蛋了。我却骂:“操,我哪里会写商业计划书?”

我还是一个学生,不是一个商学院的学生,对于这些玩意我一点都不懂。

今天神奇地遇到胖子,我开始是担心弱女姐去和陈沣做那些“娱乐”生意有危险。而胖子是个大官,可以当作后台,这样做起来就安全。所以我才想到和胖子合作。没想到胖子兴趣这么大。竟然兴师动众地调查了一番娱乐事业,之后告诉我正规,还要写计划书。

如果计划书和诗歌散文一样容易写,我现在早就写出来十八篇了,关键我只是一个文学青年,不是一个商业才俊。

我认识的人里,只有林玲和平秋月对做生意有兴趣。林玲在美国,平秋月在北京,都在读商业课程。一个我找不到,一个距离太远,都没法帮我。

腰里的call机嘟嘟响起来,会call我的人只有弱女姐。我按灭了声音,看看call机上的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家。

轻声上楼,楼道里就看到家里的灯开着。打开房门,看到弱女姐已经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电话就放在她身旁,她一直都守着,等着我的回话。

我走到沙发前,蹲下身子,轻声叫:“姐!”

弱女姐睡的很沉,没有醒。她一定是很累,昨天晚上我就没回家,当我再和费晶丽在那间黑暗的小屋里翻云覆雨男欢女爱时,同样的时刻弱女姐却是坐在这里孤寂地等我吧!

我估计她昨天一晚都没睡好,今天又陪胖子喝了那么多酒,在这里等我就等睡着了。

我不再试图叫醒她,而是把她抱起来。弱女姐真轻,她身高比费晶丽要高一大块,但却和费晶丽一样轻。我有些担心,她一定是太操心茶楼的生意,每天都想着赚钱,所以不太注意自己的身体。

抱着弱女姐我向她房间走,她依旧安静地睡着,缩在我怀里沉浸在睡梦中,也不知道是不是做梦,脸上竟有了一丝微笑,头若有若无地在我胳膊上蹭了蹭,寻了一个最舒适的位置。

我把弱女姐放到床上,想就算我不会那些生意上的事,我对那些没什么兴趣,我也得学会。我不能让弱女姐这么累,而我去当一个无忧无虑的学生,每天就知道泡妞**。我向张力男发过誓,我要照顾好弱女姐,有最后一口饭要给姐姐吃,不会让姐姐受苦,要让她每天都快乐,都幸福。

给弱女姐脱掉鞋,还有外套。别的我就不敢脱了。如果是我醉了弱女姐给我脱衣服,她一定会把我脱的光光的再塞到被窝里,不过我可不敢对弱女姐这样干,我只能让弱女姐和衣而睡,拉过被子给她盖好。

拍拍弱女姐的后背,给她掖好被子,我正打算离开,手却被弱女姐拉住,我以为她醒了,就叫了声姐,等我去望她,却看见她用脸枕着我的手,却依旧睡着。

我怕惊醒她,就这样蹲在弱女姐的床前。

睡着的姐姐很好看,我知道弱女姐是个美女,这点不容否认。于子非,唐一峰都对弱女姐心怀不轨,或许是由于我叫她姐姐的原因,我过去一直没有太注意弱女姐的容貌。

弱女姐素面朝天,没有今天在洗浴中心看到的小毕经理那样的浓妆,我们的家里只能看到她一些简单的洁面护肤品,不过弱女姐的皮肤很好,比春城的女孩的皮肤都好。

这个城市海拔高,天空洁净高远,但紫外线也非常强烈,所以这的女孩普遍偏黑。就算护肤品一大堆,可仍然有很多皮肤问题。我想如果以后我和贪官胖子的生意合作失败,我一定要考虑做一下化妆品生意,在这个城市里绝对可以大有市场。

弱女姐美丽的脸如同这个城市的天空一样洁净,她枕着我的手,就那么入梦。

123深呼吸。深深地呼吸。

深呼吸。深深地呼吸……

……

等弱女姐睡得更熟时候,我试图把手臂抽出来,不过总没成功,弱女姐拉得很紧,抱着我的胳膊就好像是抱几百万块人民币。我后来困得不行,就趴在她的床沿睡着了。睡到半夜我感觉弱女姐把我拉上了床,我迷迷糊糊地想拒绝,离开她去自己床上去睡。但弱女姐抱我抱的很紧,紧紧地缩在我怀里,似乎还对我说弟弟你别走。

于是我就没走,我很困,懒的动弹,就和弱女姐枕在一个枕头上睡了一个晚上。我们都没脱衣服,和衣而眠,头碰着头,手拉着手,呼吸着彼此的呼吸,抱在一起。和弱女姐一起睡觉我会觉得很安静。我不会感觉累。我和她睡觉的姿势会很完美地契合。弱女姐背靠着我缩在我怀里。我的手臂从她的脖颈处穿过去,她会把一只手放在我手的手心中。而我另一只手抱着她的腰。感觉她腰肢的柔软和衣衫下细腻的皮肤,我睡着都有一丝不安,所以我曾试图不抱着她而把手放到我的大腿侧面,不过等我睡着,不知不觉间我的手又垂落下来放到了她的腰上。我们姐弟两个,就这样睡到了天亮。

等我醒的时候发现一屋子里都是阳光,昨天睡觉的时候我竟然没有拉窗帘,我睁开眼睛就看到弱女姐正躺在我对面看着我。

我才想起是在弱女姐床上睡了一个晚上,忙叫了一声姐就要坐起来。不过弱女姐拉住了我不让起来,而是枕着我的手臂就那么看我。

我被她看得有些发毛,就又叫了一声姐。

弱女姐看我的样子然后笑了,伸出手点了点我的额头,问我:“是你把我从客厅抱过来的?”

明知故问。不过我可不能这样说我姐,我就说:“恩,你睡着了啊。”

弱女姐点头不再问这些,而是问:“你昨天和唐一峰干什么去了?大半夜也不回来?”她开始板着脸,一副很生意很严肃的样。

我当然不会说实话,好在胖子有先见之明已经为我编好了借口,我就说:“唐胖子让我给他女儿补课嘛。第一天就稍晚了些。”

弱女姐问:“唐胖子女儿漂亮不?”

我挠挠头,女人总喜欢问男人别的女人漂亮不漂亮,不过我又没见到唐胖子的女儿我怎么知道?但唐胖子那样子估计女儿也不会怎么好看,我就说:“就那样,反正没我姐漂亮。”

我顺便拍了弱女姐的马屁,果然弱女姐很高兴,骂我:“死张进,调戏你姐啊?”

我这就成调戏姐姐了。我真是冤枉。

弱女姐不在和我在床上呆着,而是跳下来了床,看看看自己的衣服然后又骂我:“我裙子都皱了,你也不知道帮我脱,这裙子好贵的。”

我说:“我可不敢给你脱。这个,男女授受不亲。”

弱女姐骂:“我是你姐,又是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要什么臭规矩,抱都抱一起睡好几个晚上了。”

我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我第一次见弱女姐我们就抱一起睡觉了,到现在可不就是抱着睡好几个晚上了不是?但我犹自辩解:“姐弟也是男女有别。”

弱女姐哼了一声说:“真当我是你姐你就不会心中有鬼了。”说着就把我从床上拉起来把我推出房去。

我知道她要换衣服,就出来刷牙洗脸。洗漱完毕看看时间已经都九点多了,这一觉睡得到香。

等弱女姐也换好衣服洗漱完毕,我和她一起出来吃早点。然后我把唐胖子同意合作的事告诉了弱女姐,我说:“姐,唐胖子要大干,还要成立娱乐公司,这对我们等于是天上掉的馅饼,姐你敢不敢干?”

弱女姐说:“干,为啥不干?难道还怕被馅饼砸死?”

我说:“谁知道会不会呢?没有平白无故的好事吧。”

弱女姐嘿嘿笑:“但可能就有平白无故的好事呢,你那个同学不都是给我们算过了嘛?凶中有吉,但会发财,所以危险是有的,不过一定会是发财的。”

我想想也就放心,董半仙算的准不准估且不论,我和弱女姐虽然有个茶楼但也是小本经营,等于无产者。无产者有啥可怕的?干就干吧。失去的是锁链,但得到的可能是整个世界。

吃过不早不午的早点,弱女姐去茶楼,而我去学校图书馆。要写这个商业计划书对我是个新课题,我得去查找资料学习一下。靠我的天才脑袋,我想这应该不是问题。

我夹着一本书逛在校园里,上大学以后我第一次象一个学生。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看到校园里有很多对鸳鸯,现在还没到中午,鸳鸯们就出来放风。占据了校园里的长凳卿卿我我,表面是看书,实际上不知道是干啥。

校园里飘散的青春荷尔蒙的味道和知识的味道融合一起,这就是大学的味道。少一样都不成,少一样这校园就少了它的味。

看着那些鸳鸯我有些嫉妒,为什么我就是一个人?那些男生都没我帅,却能抱着女生在树下阴影里啃。好像啃的不是女生嘴唇而是红烧兔唇。

我应该去找林春红,和她一起逛校园,也抱着她在校园的长凳里接吻,这样我的大学生活才圆满。而不是象现在,我得去图书馆查资料,在堕落的**事业上挥霍我的智慧。

我想做就做,所以就不去图书馆而转而向北出了学校的北门,路过一条大街,街道上有些破旧低矮的门市,有不少商家在这里组装电脑销售。生意到也有些红红火火,衬托着周围林立的高校,颇有点高科技的感觉。

我想我也应该弄一台便宜的电脑放到家里,我毕竟是计算机专业的学生,就算想做生意也应该弄个有科技含量的高科技公司才对,而不是和胖子那贪官搞什么皮肉生意。

我真是堕落啊,这事可不能让林春红知道。

看看天近中午,林春红很可能已经去酒店开始打工,我决定去打个电话去酒店问问费晶丽。费晶丽说要帮我追林春红,我也顺便问问她是否知道林春红的联系方式。

我在校园里四下寻找电话亭,没找到电话亭却看到很多美女,我一个美女一个美女地看过去。这些美女各有特点,有的脸蛋美,有的大腿美,有的胸脯美,有的屁股美。最后我看到一个脸蛋大腿胸脯屁股都美的女生,可是这么多美的东西放到一起,这个女生却有点不怎么美。

真是遗憾啊,可惜了这么多好东西了。田春花屁股大,但是放在她身上很美。平秋月的屁股小,但是同样美。看来美丽不是一种简单的堆积,美应该是一种协调。这个女生身上有多处不协调,但最不协调的却是她身边的那个男人。

这个人优雅俊朗,我认识,他正是石飞。

我看着这个男人就别扭,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他比我有品味。已经正午,阳光直直死洒下来,照耀着石飞一脸的阳光灿烂,他微微笑,优雅高贵。

说实在的,我其实对那种高贵优雅很欣赏,如果有可能我也想那样,但现在我最想做的却是走过去,对着这个男人迷人微笑的脸蛋上狠狠打一拳,再狠狠踩一脚,然后狠狠地骂:“高贵你妈的逼,优雅你妈的逼。”

遇到情敌分外眼红,我几乎都要冲上去实施我刚才的想法了。不过这得克制,我告诉自己,深呼吸,深呼吸。深深地呼吸。

我是个流氓,是个农村里出来的流氓,虽然上了大学,不过身上乡土味道和痞气却还没退去。我知道我一定是嫉妒石飞,嫉妒他良好的家教形成的这种优雅的气质,为啥他能这么迷人的笑,一笑就好像是一个艺术家。而我虽然自喻为文化人,是文学青年,可为什么我一笑怎么看都怎么象流氓。

我这点气质只能骗骗小城市里的文化青年田春花,只能吸引喜欢装斯文但实际上却有小太妹气质的费晶丽,只有原本就是大姐大流氓的弱女姐喜欢我。而林春红不喜欢我,因为我不够气质,不够优雅。如果昨天我不是跟着胖子去豪华酒店洗桑拿,我估计小毕经理也不会喜欢我。她最喜欢钱,可我实际上却没钱。

如果是别人,面对这情况估计会自惭形秽,会很自卑。然后就会陷入一种误区,就是拼着命地不断去学习去想着进步,想着法让自己也变得那么高贵那么优雅。最后,就算真的看起来高贵了,优雅了,但实际上只是改造了一层皮,内里,还是那颗自卑的灵魂。

我不会那样。因为我是张进,是天才。

天才的做法绝对不是模仿,而应该是创造。

至于怎么创造我现在还没想明白,现在首要的任务是跟踪,我得跟着这两个男女,看看他们要干什么。

124这不种庄家只种人

大学校园里绿化总是很好,会有很多枝叶茂盛处给男生女生xxoo生男生女。

这个学校也不例外,更是由于在城市的边缘所以有些肆无忌惮,绿化得好象是一个公园。比我们那学校强得太多,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学校没有人家这里有活力了。

穿过几行梧桐树,从一条宽阔无人的校园马路一直向北有一大块空地。这里有很多林立的脚手架,从建筑物参差错落的布局来看,这应该是以后扩充的新校园。

校园的中午人本来就少。现在这里更几乎无人。两个人开始勾肩搭背,阳光下的影子浑然一体。我后面看着偷骂:狗男女。

可惜没有录像机,如果能把这录下来给林春红看,我想我或许立刻就少一个情敌。

我跟踪技术不高,不过那两人也没想到有人跟踪,前面有一个已经完工还没有投入使用的建筑,两个人顺着建筑外的楼梯爬了上去。

建筑的样子应该是一个体育馆。有一个宽大的露台,两个人站在那上面迎着风摆了一会泰坦尼克的造型。真像是两个鸟人。

我走到树的阴影里远远地观察那两个鸟人。鸟人开始接吻,我看不清他们嘴唇的动作,只能看到两个人的头,一会儿男人的头在左边,一会儿又把女人的头换过来。花样很多,我百无聊赖地学习和比较了一下。觉得没有我和孙晓漫曾经尝试过的花样多。那天石飞和林春红去茶楼喝茶,我知道石飞是玩音乐的,玩音乐的人虽然很艺术,但毕竟没有孙小漫这个医生专业。不过他们却很有**,因为吻着吻着石飞的手就放到了那女生的屁股上,一边揉搓,一边用力扣着那屁股瓣的肉,将那屁股向他身上贴。显然,石飞的小鸡鸡现在应该是充血的硬硬的状态,只有顶着某些东西,他才会觉得舒服。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抱着,上面的嘴巴啃来啃去,下面蹭来蹭去。也不知道蹭了多少时候,两个人不再啃也不再蹭,而是手拉着手从露台上向那建筑物里面走去。从我这个方向再也看不到。

我忙跟了上去,这两人用嘴巴再也无法宣泄心中的**,估计找地方改用鸡鸡宣泄去了。就算是我不认识这两个人,遇到打野炮这事我都定看无疑,更别说其中一人是我的情敌了。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了解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偷看他做爱。

我上了楼梯。高抬腿,轻落步,小心翼翼,无声无息。到露台边缘把着墙边四下里寻找,没见到人。走到露台再找,右边有个小门,向里面探头看,竟然又是一个楼梯。从楼梯上依人传来咿咿呀呀的声音。真是速度,就这么一会儿,已经开干了。

女生声调颇高,一点也没有学生应有的低调。我听了一会儿,觉得叫得一点都不好听。没有孙小漫高亢响亮,也没有田春花的矜持婉转,更没有费晶丽的肆无忌惮。这女生叫的怎么听都是一种做作。伊呀呀的,叫声好像专门是为了配合对方的动作一样。

我顺着楼梯继续向上走,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太不爽了,要绘声绘色,才是偷窥的最高境界。

上了两层楼梯,在最后一层,也是最高一层,两个男女就在那妖精打架。我这方向很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想必这里是体育馆内观众席的一个通道,现在门关着,这个楼层的尽头就是个死角。这里真是个野合的好地方,石飞应该没少带人来这。

两个人的裤子都褪到了脚踝处,女生扶着楼梯扶手用力地向后撅屁股,石飞对着那光屁股耸动自己的屁股。竟然是老汉推车。

看到石飞也喜欢用我最拿手的姿势,我对他略有些好感。不过这家伙力量明显不行,挺了一会儿,就抱着那屁股休息。老汉推车可不是谁都能推的,必须有良好的腰腹力量。因为这个时候你是推着一辆车上坡,你要把这辆车推向高潮的顶端,就必须一鼓作气而成功。若中途累了打算休息,那车就会滚回原点,如此几次,你力量已殆,再推车想上就已经是不可能。

怪不得这女生叫的这么做作呢,显然是因为这石飞推车到半山腰就要休息,一次要休息,两次又要休息,这车轱辘转啊转啊地总是转不到那坡顶,这车只能吱吱呀呀,吱吱呀呀叫两声聊以安慰。

我站在稍低一层的楼梯上,前面就是这所大学正在建设的新区校园,那些已经建成和没有建成的建筑物的中间都是齐人的荒草。

有风吹过,吹弯了荒草。我眼睛尖,看到不远的荒草丛有个耸动的屁股。原来喜欢野合的大学生不光只有石飞一个,就这么方寸之地,竟然有了两对。

我极目再看,或许这里还会有三对,四对,五对,六对。不过,野草太茂盛,我再也不没发现其他屁股。

野草长势如此的好,这远本应该是城郊肥沃的农田。农田被征,就成了校园。

真是可惜,这不种庄家改种人了。

耳朵里听着楼上两人的肉搏,眼睛却望着前方的校园。其时正当正午,天空碧蓝,白云悠悠,阳光散射,校园里青草碧碧,绿树幽幽。其人,其声,其景,其时,我竟然有种“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的感慨。

时间的脚步此时在我面前似乎已经变慢,就如同有一种力量把时间拉长,让原本的一秒钟变成一分钟。楼上的男女仍然在交合,女生呀呀的叫声也如同被拉长的火车汽笛,声波的波幅没变,但波长却变长。我可以看到组成时间的那些片段,一段段地从我面前而过。我突然有种想法,如果这就是时间的真相,或许时间就是可控的,我们可以驾驭时间,回到过去或者未来。

只是我却无法捉住细节,我脑袋里的物理知识太少,我并不能写出一列公式来表达我刚刚的发现,如果我高考能考上清华学习基础物理学,那估计我就能用一串完美的公式来表达出我这个伟大的发现,那我可以年纪轻轻就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牛顿被一个苹果砸了一下脑袋,就想出了万有引力,我偷听男生女生交配发现了时间的秘密。社会就是在偶然中进步。

只是可惜我现在没学物理学,学的是计算机,这属于应用科学的范畴,我没法做基础物理的事。所以时间的秘密一晃而走,我没有抓祝蝴。牛顿还是牛顿,是伟大的物理学家,我张进还是张进,只是一个偷看别人做耐的小混混。

楼上女人的声音高亢起来,嗷嗷地似乎穿越了时空,男人也开始剧烈地哼哼,可能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候,时间又恢复了正常。我不再去想伟大的物理科学,而是专注于男生女生之间的生物科学,看他们用实际行动向我展示生命的奥秘。

我偷偷再看,发现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把裤子给甩掉了,现在都是赤裸裸光着下身。女人躺在冰凉的楼板上,身下应该垫着脱下来的衣服,石飞正在她身上律动,从我这个方向看过去,正好可以看到石飞的光屁股,女人的大腿张开了一个夸张的角度,器官无所顾忌地展现在我面前。我偷窥过董败类和常老蔫媳妇搞破鞋,也偷窥过赵不凡和我们化学老师利用晚自习偷情。我这人似乎和偷窥有缘,现在又来偷窥两个学生。不过那两次偷窥都没有这次彪悍,这个角度,这个光线,比看**影片还要清楚。

我肆无忌惮地欣赏,纯粹是以艺术的眼光。我发誓,绝对是艺术。这点不容质疑。

因为我上两次偷窥的时候我的小鸡鸡硬棒棒地好像是个铁棍,那是我偷窥地时候思想产生了共鸣,所以身体有了反映。但这次,我的小鸡鸡保持着原样,一点都没有竖起来向正在辛苦搏击的两位裸体男女表示致敬。由此可见,我已经把偷窥这事上升到了艺术的高度,已经不再是低俗的龌龊行为。

我沉浸在艺术感觉中,觉得光屁股的石飞现在有点丑。这让我心里得意,这家伙穿上裤子的时候看着高贵看着优雅,脱了裤子和普通人也没啥两样啊。而且那东西干巴巴黑乎乎,看着好像是一根被烟熏了的细腊肠,一点也没有我的东西肥硕丰满,圆润美观。

可见,所谓高贵所谓优雅不能穿着衣服看。要脱了裤子光着屁股看才更能看得清。我就认为我光屁股的时候比穿衣服的时候好看。我和女人做爱的时候,高贵着呢,优雅着呢!

想到这,我那东西竟然有了反映,看来它现在就很想高贵很想高雅了。

125身体无非是工具与筹码

打消了裤裆里面东西的不安,楼上传来石飞的低哼,伴着那低哼,女生高亢地叫了起来。嘴里还喊:“别,别拿出来。”

我忙仔细瞧,石飞身体用力想离开女人的身体,想必他们没有采取任何防范措施,所以石飞打算用体外这种方式来避免受孕。不过那女人用腿紧紧地缠着石飞的腰,不让石飞离开,石飞挣扎了两下没有挣脱开,然后身子就颤了起来,之后,瘫软在女人身上。

半晌,等气喘匀,石飞问:“你今天是安全期?”女人轻轻吐气说:“不是。”石飞吃惊,双臂支撑起身体:“啥?这,太危险。”他身子侧向一边,胯下那东西已经萎了,缩成一个小肉丁样,非常袖珍精致。果然优雅的人也有一个优雅的鸡鸡,比我的鸡鸡要优雅好几倍,我的东西大的时候狰狞张扬,就算不使用的时候也是吊儿郎当,长长地垂着,一点也不懂收敛和低调。

石飞去拿裤子穿,一边穿一边说:“一会儿去买个事后避孕药吃。你真是的,自己找醉受。那东西吃多了对身体不好。”那女生从石飞背后抱着石飞,娇媚地嗔道:“人家当时舒服嘛,不想你离开我。”这话让石飞很受用,石飞抱过女生,亲亲她的额头,说:“舒服也不行这样,下次我得用套套,一会儿去买事后药的时候你记得提醒我买一盒。”

女生说:“这次,……,不用买那个东西。”石飞惊讶问:“为什么?你不是不在安全期?那怀孕了怎么办?”女人轻叹了一声,悠悠说:“我……,我已经怀孕了。”

我听了暗自佩服,这石飞虽然只有个微型手枪,但难能可贵是枪法超好。我虽然有个加农大炮,也曾炮声隆隆,硝烟弥漫,发射不断。孙小漫,田春花,包括费晶丽,我和她们一起采取防范措施的时候少的可怜,可愣没一次命中靶心,取得战果。

石飞听见一下怔住,半晌才说:“啥?你有了?”女生点头确认,石飞说:“这,这怎么可能?”女生说:“我上个月大姨妈大半个月都没来了,我昨天偷偷买了试纸偷偷测过,我……我是怀孕了。”

怪不得刚刚那女生说不要拿出来呢,已经中标,那是否再防范已经没意义,还不如痛快地享受一把。据说男人这东西对女人身体有好处,这女人到颇懂实用主义的精髓。

石飞默然不语。我幸灾乐祸地偷骂,要当爹了,应该高兴,怎么哭丧个脸?

两人都开始穿衣服,各怀心事都不言语,外面阳光明媚,这里面却是愁云惨淡,等衣服穿好,石飞对女生说:“阿萍,这要赶紧打掉。”

偷看人家做了一场,我现在才知道这女生叫阿萍。阿萍听后赶紧摇头,说:“不,我不打。”石飞怒:“你不打?难道你要生下来?”那阿萍摇头:“我才不生,我才多大?这点岁数就当妈我可不干。”石飞说:“那你为什么又不打掉?”

阿萍说:“马上就要选拔赛了,我可不想它影响我的状态,等选拔赛结束我再去打它。”石飞坚决地说:“不行,那拖的时间太长了。你现在就要打掉。”

阿萍看着石飞冷冷说道:“你是巴不得我选拔不上吧?”石飞说:“你怎么这样说?我一定会帮你。”阿萍说:“那林春红又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也要帮她?”石飞说:“这……我怎么会帮外人?我一定会帮你的。”

阿萍哈哈一阵大笑:“外人?你别当我不知道,我们寝室的人告诉我看到你们在一起好几次了,又去喝茶又去一起吃饭,出入的都是高档常葫,外人,现在我才是外人吧?”她越说越是愤恨,扯开嗓子哇哇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骂:“你把我睡了,就想甩了我是不是?呜呜呜,你喜新厌旧,想另结新欢了是不是?”

阿萍哭得声大,石飞下意识地左右观察,我连忙躲到了楼梯后,听到石飞说:“你小点声,小心被人听到。”阿萍不干:“我就要让全校的人都知道你把我肚子搞大了,哇哇哇。搞大了还不管。”

咿呀呀地哭,我觉得她哭的声音比她叫床要好听很多。

石飞哄着:“我怎么会不管你?你放心,我会出钱,出最多的钱找个最好的医生,管保你不会因为这事影响选拔赛。”阿萍不哭了,而是哼了一声:“那你能保证我第一不?”石飞想想说:“虽然我爸爸是这次的评委,不过第一我也不敢保证,但前三是没有问题的。”阿萍说:“好,只要前三我就满意,但我要唱你写的哪首歌。”

石飞听后坚决地说:“不成,哪首歌不适合你唱。”

阿萍说:“那林春红就合适了?”

石飞也不否认:“她声线要比你适合,只有她才能表现我歌曲的全部内涵。”

阿萍冷笑:“哼,还说没有喜新厌旧,你这么偏心,明显就是看上林春红了。你别当我不知道。这次全国校园之星大赛的最佳曲作者早就内定是你,你爸爸是全国有名的音乐人,又是评委,所以不论是谁,只要唱着你写的歌,在决赛上一亮相,铁定就是第一,之后再有你爸爸的经纪公司力捧,歌曲和演唱者都会一炮而红,顺利进入国内乐坛。那个时候,你们金童玉女比翼双飞,谁还记得我这个被抛弃的破烂货?”

石飞怒道:“我已经答应你进入前三了,只要进入前三,就会有被国内有名的经纪公司看中,到时候自然会走红,你为什么一定要唱我写的歌?”

阿萍一字一顿地说:“我——不——放——心——你。”

石飞的口气突然变得冰冷:“你究竟要怎么样?”

阿萍也冷笑说:“很简单,你让我唱你写的歌进决赛,等比赛结束,我自然就会去打胎,那个时候,你去追什么林春红,林春绿,林春蓝的我都不再管,我只要这次的机会。”

石飞说:“如果我不同意呢?”

阿萍说:“那就一拍两散,我就是被开除也要把你拉下水,让你身败名裂,就算你有势力可以摆平,但你想靠这次机会进入乐坛的想法也会落空,谁都别想好。”

两人经过一场肉搏,如今已经是午后,阳光正是最毒的时候,可是我在这楼梯下面听着却感觉阴风阵阵。刚刚两个还柔情蜜意,作着男女之间最为亲密的事,可一场性爱下来,却突然变成了现在这般情况。

男人虚情假意,所谓才华却成了泡妞的工具。女人假意虚情,所谓的爱情结晶却只是获取利益的筹码。

远远地,荒草中站起了一个学生来,是一个男学生,光着屁股努力把裤子提上,正是刚刚风吹草低时候现出的那个光屁股,那边的野合也已结束,女生也从草丛中衣衫不整地坐起。四只眼睛四下张望,却都没有看到这边楼上的两人和楼下正偷窥的我。那两个人抱着又缠绵了一会儿,这才相拥着离开,只留下身后被压倒一片杂乱的荒草。

或许还留下了别的什么高蛋白的东西,那会沉浸入这片沃土里,变成养分,让荒草更加茂盛。

楼上依然是一阵死寂的沉默,我强忍着才没有离开。我静静等待,我想看这对男女会达成什么样的协议,是石飞会妥协还是女人会妥协。我对这些很感兴趣。

我的性格中不允许有这样的尔虞我诈,在北方粗放型的地理环境和人文环境长大的我喜欢的是一种大气磅礴。就算是想杀人,也要在对方面前亮出刀来,高中的时候在穗北的校园里和一群流氓砍砍杀杀皆是如此。不过我虽然不会尔虞我诈,但并不妨碍我对尔虞我诈进行欣赏。我欣赏着这两个人的阴谋,就如同我刚刚欣赏他们的性爱一样。

又过了好大一会儿,石飞才说:“好,我同意你唱我的歌,等这次比赛以后,我们一拍两散。”

阿萍听见,立刻嘻嘻笑了起来,人影一晃,我偷着看去却是她缠在了石飞身上,阿萍娇柔说道:“亲爱的,你真是太好了。恩啊!”

“啵”地一声,却是她在石飞脸上亲了一口。

石飞却也搂住了阿萍的腰,脸上也溢出笑来:“我当然对你好呢,这次在这里不能尽兴,晚上我们去酒吧喝酒啊!”

阿萍说:“讨厌,人家怀着孩子呢,你也不怕孩子畸形?”石飞笑:“反正都要打掉,畸形不畸形有啥打紧?不过不带套射到里面真是舒服呢!”阿萍身子都要吊在了石飞脖子上:“你以后可以不带套了,可以管够地弄里面来。”石飞手摸向阿萍的下体,嘿嘿淫笑:“你这给能装得下呢?”阿萍娇嗔地打了石飞一下。

两人如今,恩爱无比。

126是谁导演这场戏

我惊奇两人竟然可以如此迅速雨过天晴,刚刚还几乎闹翻了天,现在却又成了一对恩爱恋人。原来人可以有如此多的脸谱,果然是艺人啊,就是在生活中都这么入戏。我发誓,对于如此优秀的两人,以后他们要是成了明星,出演什么电影之类的,我一定买票去电影院去看,绝对不买盗版碟片。我要支持正版。

两人日也日了,闹也闹了,眼看着就要离开这里,我连忙流下体育馆。旁边荒草中有一块已经建好主体还没开始装修的建筑,我走到里面掏出家伙撒了一泡热气腾腾的尿。以后的学生会在我撒尿的地方认真学习科学文化知识,不知道那个时候会不会有人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骚味。

撒尿的当,我看到石飞和阿萍互相挎着走了出来。脚步虚浮,屁股松垮,我已经没了跟踪的兴趣,不过也不想再去图书馆用功,那什么计划书以后再说吧!就夹着书本从校园里走出来,街道两边的pc店铺越来越繁华,不过更多的是面对学生实惠的小店,有很多花枝招展的女学生在这些小店里逛来逛去。身边一般都跟着一个护花使者,为她们掏钱买单。

此时正是九六年底。至尊宝的经典台词已经开始在校园里流传。

我不知道那些男生会不会对女生说这样的话:

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直到失去时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大话西游:月光宝盒。

一万年太久了,其实我们只希望一起走过未来四年的路。大学生活太寂寞,一个人过,会被同学笑话。我甘愿在食堂排队时打两份饭,更乐意吃过饭以后刷两个饭缸。我只希望毕业时候不再是处男,如果那个时候还是处男,那这个大学上得也太失败。在学校里都竞争不过人家赢得不了交配权,那步入社会还不是更会失败得一塌糊涂。





我结束了费晶丽给我的假期又回酒楼上班。不过如今再来,我的心情已经发生了很多变化,已经和放假前的我判若两人。

我现在觉得我自己已经不是一个纯粹的学生,我应该是一个还在上学的商人,我官商勾结打算搞一个具有官商背景的娱乐中心。这可是不是一件小事,这是一个可以给这个城市男人以性福的大事。改革开放,人们的生活节奏越来越快,每个人都在为着生计而奔波忙碌,所以男人很累,累得跟孙子一样。我这事业的伟大之处就是给了男人一个休息的平台,男人来这里不是发泄的,男人来这里是来休息的。疲惫地走进门,但却精神抖擞地走出门。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俺这个娱乐中心绝对不是搞**活动的非法常葫,而是服务于劳动者、给那些为了改革开放的事业鞠躬尽瘁的公仆和精英们洗去疲惫的加油站。

所以我觉得自己很伟大。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天才,就算没有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物理学家,那我也会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企业家。如此的企业家却还在这里当一个服务员打工,这真是命运的玩笑,就算是为了泡妞,企业家也应该用企业家的方式嘛。比如,等林春红以后红了,成了大明星,我随便甩个千八百万地把她给包养掉不就成了?何必现在追着这么麻烦。

我心不在焉地yy以后的牛逼人生,没有好好工作,被费晶丽看到,走过来干咳了两声,拿出经理的做派,开口就骂:“张进,你干啥呢?不好好工作。”

她的眼睛在黑框的平光眼镜后冒着凶光,以前我到是会怕。但现在我一看她就会想到那天在她床上她被我压在身下嗷嗷地呻吟样子我就没法再害怕,反而是笑了。

费晶丽周围看看没人,哼了一声不再装凶而是小声骂:“笑个屁,你想啥呢?”我调笑:“我想经理呢!”费晶丽说:“假话,你会想我?”我说:“我真想你呢。经理你会写商业计划书吧?”费晶丽撇撇嘴说:“这么简单的玩意我有啥不会写的?要知道我可是一家高——档酒楼的经理。”

她习惯性地把高档两个字拉长音,特意突出重点,这是她一贯的做派,似乎很怕别人看低了她的身份。

我却鄙视:“就算是高——档酒楼的经理也不一定会写商业计划书,这个可是非常非常专业的事。”

我看不起费晶丽的高档让费晶丽很生气,她揪着我的耳朵用嘴巴对着我耳朵里使劲嚷嚷:“你放屁,老娘可是正规商学院毕业的高材生,留学读过mba,是正经八百的海归。”

费晶丽哼了一声说:“我——愿——意。”然后摇着屁股就要走。

我连忙一把拉祝糊,央求说:“我信了,我信了。我的大经理,你帮我个忙吧。”

见我求她,费晶丽开始洋洋得意摆起了架子,鼻孔看天问我:“说说看啥事?如果我高兴就帮你这个小忙。”

我凑过去,小声说:“我正打算搞一个非常高——档——的娱乐中心,但要提交投资方一份详细的商业计划书,我经验不足,所以想找经理大人您来帮忙。”

费晶丽不相信地看我,说:“你,你说你要搞这个?非常高——档——的娱乐中心?”

我点点头,说:“是的,和蓝天大酒店一样高档。”

费晶丽哈哈笑,显然她一点都没信:“你只是一个学生,你搞什么搞?你可别骗我。”

我一本正经地说:“我骗你是小狗。”

费晶丽笑得更疯狂了,花枝乱颤,眼泪都笑出来,弯着腰捶着胸,我紧张地看着她,真怕她把她胸前的两个东西给捶坏了。

捶了两下费晶丽站起来,我正打算解释,她却说:“不用说了我相信,这个我帮你,但你也得有条件。”

我心里骂,你信了还笑,嘴上问她什么条件。

她想了想说:“现在还没想好,以后想好再说。不过你暂时先付点利息。”

我说:“啥利息?”

她扶住住我的肩膀,翘起脚用嘴巴对着我的耳朵小声说了两句。我听了以后惊讶看她,费晶丽得意地说:“同意就成交。”

我骂:“我不同意就是傻子。”

费晶丽狂笑地走了,我却去换衣服,今天轮到我当迎宾的门童。这就是我们的高——档酒楼,连一个专业的门童都没有,大家轮着当。

我站在酒楼的门口迎着寒风,已经接近元旦,就算是春城,冬天也会很冷。

我对面站着林春红,我们是一对搭档。费晶丽嘴里所谓的高——档酒楼的门童一定是一男一女,按照她的说法,这叫金童玉女,凸显品味和高贵。

我不知道一男一女和高贵和品味有什么联系,在我眼里,只要是和男女有关的事就没法高贵。比如我正策划的娱乐常葫,虽然大家都很喜欢,但仅限于同好交流,不能拿到台面上,在正统的观念中,那地方藏污纳垢当然和高贵无缘。

不过现在林春红却作着一件很有品味的事,她一边当着门童一边哼着歌,我听了半天听得直皱眉头,林春红看我的样子就问我:“我唱得不好听吗?”

我忙说:“好听,好听。你的声音美妙极了,比那些明星还好听。”我这不是恭维,林春红的声音确实好听。

林春红问:“那你为啥皱着眉头。”

我说:“你的声音很好听,不过歌不对。这歌我听着别扭。”

林春红一愣,兴趣上来,问我:“是嘛?说说看,怎么个别扭法。”

我就说:“我就是随便说说,说得不对你可不许生气。”林春红笑着说:“我可没那么小气,你说说看,说的好我还要感激你呢!”

于是我轻轻嗓子说:“你这歌啊,我没听清是啥词,但只听旋律就觉得做作,不该拐弯的地方拐了一个弯,应该拐弯的地方却又不拐,我觉得似乎是很多旋律生搬硬凑凑到一起的,那些做作的曲调变化只是为了刻意彰显和原本曲调的不同,结果反而弄得不伦不类。”

我根本就不懂什么音乐,那些音乐名词更是一个不知道,就只能用拐弯等俗语来表达我的想法,我不知道林春红听懂了我的意思没有,只见她忽闪着大眼睛看着我,好像不认识我一样。

我长到现在见过很多女孩,比如林玲,比如孙小漫,她们都没有林春红这样美得肆无忌惮,所谓美艳不可方物就是如此,你根本就不敢近距离长时间正视那张美丽的脸蛋。

林春红想了一会儿说:“这歌写出来不久,我学唱好几天了,却总找不到感觉,莫非问题正是你说的?”

我心里后悔,这歌看来是林春红写的,我如此批评,把人家的歌贬的一文不值,这可是得罪了美人。连忙就说:“这个,我不是说你写的歌不好听,真的,这歌很好,真的很好,你看这歌,那个……那个……曲调婉转多变,真的很好,我的意思是说,我不喜欢这歌。啊,不对,我很喜欢你写的歌的,真的。我是说这歌不适合我听,可我又会听什么了?我又不懂音乐。”

我说得有些语无伦次,某人说爱情会让人的智商下降,看来果然如此,我这样的天才遇到美女都变成傻瓜了。

林春红听得咯咯笑,她说:“这歌不是我写的,你可别怕得罪我。”

她说这歌不是她写的,我一下松了口气。想起那天偷听石飞和阿萍打野战,阿萍说石飞给林春红写歌,那这歌一定是石飞写的了。确认这点以后我再不客气,拍了一下大腿说:“早说嘛,我就说林妹妹这样伶俐的人你怎么可能写出这么垃圾的歌曲呢?这歌根本就不是歌,这分明就是垃圾嘛!”

林春红说:“你说你不喜欢这样的歌,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歌啊?说一首我来听听。”

我很挠头,我对歌曲没有任何研究,根本就记不得什么歌名,我挠了半天头挠出了很多头皮屑,脑袋里突然冒出一首歌来,我就说:“这个,我也记不得歌名了,我小声唱给你听吧。”

林春红鼓掌:“好啊,好啊!”

外面依然是灿烂的阳光,是这个城市最不缺少的东西,此时正是午后,不是饭时,没有客人上门。我轻轻嗓子,小声开唱:

是谁导演这场戏,在这孤单角色里,对白总是自言自语,对手都是回忆,看不出什么结局。

自始至终全是你,让我投入太彻底,故事如果注定悲剧,何苦给我美丽,演出相聚和别离。

没有星星的夜里,我用泪光吸引你,既然爱你不能言语,只能微笑哭泣,让我从此忘了你。

没有星星的夜里,我把往事留给你,如果一切只是演戏,要你好好看戏,心碎只是我自己。

我低声唱完,然后去看林春红,却看到林春红忽闪的眼睛里已经多了些许的晶莹。

她哭了吗?

127我们谈点高雅的

她哭了吗?

她真哭了。我把林春红唱哭了,我一时间手足无措。

搞艺术的人真是多愁善感,比文学青年还难办。文学青年感时花溅泪,那也只是个感而已。而搞艺术的人却是把自己整个地投入进去,也不知道是戏内还是戏外。这林春红听着歌流着泪,就跟真失恋了一样,我又没抛弃她,她哭个啥劲哦!

面对哭泣的美人,我真想把她抱在怀里细心安慰,好好对她说:乖,我不会抛弃你,我会好好珍惜你,别哭,你的眼泪会让我心碎。

如果两人单独相处,我一定是抱了。女孩哭的时候是男人都可以大胆去抱,这可不是色胆包天占女孩便宜,这仅仅是提供一个宽阔的胸膛给她依靠,这是雷锋,是助人为乐。

不过现在是上班,面对的大街虽然人少但毕竟是公共常葫。公共常葫要矜持和低调。我只能在裤兜里摸了半天,摸出一包皱巴巴的纸巾,好在虽然样子丑,但还干净,抽出一张给她。小声说:“嘘,咱这上班呢!别人看到还以为我欺负你。”

她接过纸巾来说了声谢谢,然后很不讲理地说:“你就欺负我了。”

我纳闷:“我怎么欺负你了?”

她说:“你唱这么好听的歌来逗我哭,你还说没欺负我。”

女孩的逻辑让我很不适应,我以前接触的都是北方女孩,敢爱敢恨性格爽利,林春红这种似嗔似怨的小女孩样子到是第一次见,不过很可爱。我嘻嘻地笑了,得意地说:“比你刚刚那首歌如何?”

林春红说:“好听,这歌叫什么名字?我怎么没听过呢?是谁唱的?什么专辑?我也想去买。”

我说:“这个……这个……你真没听过这歌?”

林春红说:“我没听过,真奇怪,这么好听的歌一定会很流行,怎么我没听过?”

她不明白,我明白,我会很多现在没有将来会出现的歌曲呢,这首歌一定也是。但这却没法跟她解释,我总不能告诉她这首歌来自未来吧。那她一定会把我当精神病。

我只有说:“这,这歌没名字,是我自己弄出来的。”

林春红瞪大了眼睛:“什么?这,这是你写的?你不是说你不懂音乐吗?”

我说:“我是不懂音乐,我连简谱都不认识。”

林春红说:“可,可这歌你怎么写出来的?”

我说:“不是我写出来的,是我,哼……哼出来的,就是慢慢哼哼,哼哼次数多了,就哼出来了。所以我不会写歌,我只会哼歌。”

林春红看着我就好像是看一个火星人,眼神里闪烁着惊喜,估计还有崇拜,甚至还有一丝嫉妒,因为她很感慨很无奈地说:“我从小就学钢琴,学唱歌,现在考上了艺术系专修音乐,但还是写不出来让我自己满意的歌来,你连简谱都不懂,就这么哼哼就能哼出好听的歌,太让我嫉妒了,原来这个世界上果然有天才。张进,你就是一个音乐天才。”

我天才之名更加响亮,以前物理老师袁凤霞说我是一个物理天才,现在林春红说我是一个音乐天才。

我得谦虚一下,我说:“可我真的不会写歌。”

林春红一步走到我面前,拉起了我的手,激动地说:“张进,真正的歌曲应该是饱满的情感在某一时刻自然而然地流出,或许正是因为你没有受过专业的音乐训练,没有那些条条框框的束缚,你才能哼出这么好听的歌来,你这就是写歌,是用一种独特的方式写歌,张进,你会写歌。”

她柔软的小手握着我的手,让我的血都涌上了头,我激动万分,把眼神调整到一种音乐的典雅状态,智慧而深情,用低沉的嗓音缓慢说道:“恩,我会写歌。”

林春红咯咯的笑了,笑的真好听,如银铃一般悦耳,她说:“张进,我太喜欢你了,以后你给我写歌我来唱吧,我们会大红大紫的。”我傻傻地跟着她笑,心里却在想,我这是剽窃啊!但又给自己安慰,我剽窃未来的东西,现在的人应该不知道。

以前我也能哼出那些将来才会流行的歌,但我从没有把这些歌曲公开,所以当将来变成了现在,那些歌曲的原创作者依然把这些歌创作了出来,但现在林春红显然是想唱着这歌走红出名,如果她把这些歌先一步唱出来,那么那些原创者就再没机会,因为那会让原创变成剽窃。

我隐约觉得,因为这些歌曲,整个世界会发生改变。我不知道这种改变会带来什么危险,只有深层次的物理学才能揭晓答案。音乐,物理,两种似乎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竟然又有莫大的关系。

管他呢,我何必为未来操心?现在林春红正握着我的手呢,温柔细腻,感觉真好,我得意地反握祝糊的手,林春红没有抽回,她正兴奋无比,高兴大笑。身上的香味若有若无地飘过来,我嗅了两口,真好闻,能再近距离闻闻就好了。

只不过这个时候却听到一声断喝:“你们干什么呢?”

我和林春红寻声望去,看到楼梯上费晶丽瞪着眼睛望着我们,眼神可以把我们杀掉。

林春红赶紧抽回了她的手,弱弱地站回到了原位,我却不在乎,说:“经理,我刚刚说了一个笑话,把林春红逗乐了。她正打我呢。”

我嬉皮笑脸说:“一定,一定,我们下次不敢了。”

费晶丽白了我一眼:“没有下次了,下次再被我发现我就要开除你们。”

我点头:“是,经理的教导我会牢记在心。”

费晶丽训导完以后扭着屁股走了,我盯着那屁股心里骂,跟我装经理的架子,等晚上看我不好好打你屁股。

等费晶丽走了,林春红小声说:“费经理对你很好啊。”

我说:“怎么好了?”

林春红说:“她都不会狠骂你,但对我们都骂得可恨了。”

我挠挠头:“是嘛?我怎么没看出来。”心里却得意,我和她上过床嘛,当然关系大不一般。

林春红说:“你自己当然看不出来,不过我却能看出来。”

我嘿嘿笑两声掩饰过去,转移话题说:“不谈这个,我们谈点高雅的,比如谈谈音乐,谈谈人生。”



当门童虽然很累,会腰酸腿疼,但站到晚上八点就会提前下班,因为那会儿通常再不会上客。我和林春红谈音乐谈人生,时间过得好快,转眼已经到了下班的时候。林春红问我回不回学校,看样子她谈兴正浓,很想我送她回宿舍。

这事以前根本就是可遇不可求,我得找机会才能当一次护花使者,现在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渴望,眼巴巴地看着我,很是希望我答应。可见音乐真是一种好东西,不光可以陶冶情操,要是使用恰当,也可以作为催情剂。

不过我却不能答应,今天我得送别人,更何况泡妞的最高境界是泡而不泡,你得恰当地对你要泡的女人表现一点不在乎或者是冷淡,这样对方就会迷糊会痴呆会脑袋短路,会对她本身的魅力产生怀疑,然后你再在恰当的时间恰当的地点给以恰当的策划攻势,这样就可以一击而中抱得美人归。

我不光是物理天才,是音乐天才,我更是泡妞天才。对于最后的这种天才我觉得比前两种更值得骄傲。

所以我对林春红说:“我不回学校,还有点其他的事。”

腰内的call机正巧响起来,我摸出来看了看,是弱女姐call我。我把那东西又塞回裤裆里对林春红说:“我去回个电话。”

林春红想说什么,张张嘴却没说。我走了两步又走回来,找了个纸条把call机号码写上塞给她,说:“有什么事call我。”

之后我对林春红笑了笑,我觉得我笑得也很优雅。

咱现在不是流氓了,是音乐人了,剽窃了几首歌曲我的品味就得到了质的飞跃,这可真是神奇。

我去给弱女姐回了一个电话,告诉她今天酒楼里很忙,我估计得住酒楼里就不回家了,让她不用担心。

弱女姐又骂我神经病,好好的书不上要去打工,我就对弱女姐做完这个月我就辞职,以后咱也是老板了,谁还来这打工?弱女姐就说我臭美,告诉我要小心身体然后挂了电话。

我对于欺骗弱女姐一点负罪感都没有,挂了电话就去找费晶丽。费晶丽把工作安排给了别人今天也提前下班。

我们当然不会手拉手一起出酒楼的大门,我一直在酒楼旁边的街道等了十分钟费晶丽才从酒楼里出来。再走出两条街她就把胳膊垮在了我的臂弯里,和当初孙小曼小鸟依人一个样。她没孙小曼个子高,比起来更象一只小小鸟。

128会压得你喘不过气

我们两个过大街穿小巷,来到了一条酒吧林立的街上。费晶丽给我开出的条件很简单,就是让我请她到酒吧喝酒,这样简单的条件我答应得很痛快。

只不过当我告诉费晶丽我只有三百多块钱的时候,费晶丽对我的小气嗤之以鼻,她怒气冲冲地说:“一个正在策划上千万项目的人,钱包里竟然只有三百块,我是不是应该把你当骗子?”

我很无奈,我真没钱,弱女姐怕我在学校里泡女学生,所以严厉地控制着我的经济命脉,她告诉我吃饭她给我做,学费她给我交,我要请客可以来茶楼签单,我根本就不需要带什么现金,只要兜里有个几十块应急就足够了。就这三百块,还是我背着弱女姐攒下的私房钱,有一半是从酒楼里赚的小费。

我对费晶丽说:“你当然可以把我当骗子,不过,我又没骗你的钱。”费晶丽想想点了点头:“也对,反正没骗我的钱,我操什么心,不过你别想我买单。”我说:“那,那三百块来这喝酒够不?”费晶丽说:“两个人省点用,足够了。但我是高——档酒楼的经理,你是未来高——档娱乐中心的老板,喝酒当然也要喝高——档的。那三百块肯定不够。”

我说:“那就略微高——档一下,但不能超过800块。”

费晶丽勉为其难地答应不那么太高档,但就算不那么高档我的钱也不够,我只有陪着笑脸向她借了五百块钱。费晶丽爽快答应,不过我在酒楼的一个月工资必须还债了,这可是我这辈子赚的第一笔钱。

我第一次来酒吧,发现酒吧里很吵,更是觉得这一点也不好玩。不就是喝酒摇屁股吗?不知道为啥这么多人喜欢。

我把这疑问告诉费晶丽。费晶丽听了哈哈大笑,但却不回答,把刚刚买来的一瓶酒拿过来塞给我,告诉我把这些都喝了以后估计就会明白。我信了她的话,就鼓咚咚喝酒,和费晶丽你一杯我一杯地喝。

她抬起头,灯光昏暗也掩饰不祝糊脖颈的白皙,她咯咯地笑用手拉着我的手,我们开始一起扭。开始我扭得有些蹩脚,但很快我就扭得很有节奏感。林春红没说错,我是一个音乐天才,天才对于节拍的领悟力很强。于是我开始跟着一个沙哑的男声高喊:

远离地面,快接近三万英尺的距离,思念像粘着身体的引力,还拉着泪不停地往下滴。

逃开了你,我躲在三万英尺的云底,每一次穿过乱流的突袭,紧紧地靠在椅背上的我。

以为,还拥你在怀里……

回忆,像一直开着的机器,趁我不注意慢慢地清晰反覆播映。

后悔,原来是这么痛苦地,会变成稀薄的空气会压得你喘不过气。

要飞向那,能飞向那里,愚笨的问题……我浮在天空里,自由的很无力。

他喊得嘶哑,我也喊得嘶哑,他高亢我也高亢,我觉得这么喊很爽,喊得我心底有啥不舒服的东西都喊出来了。

我跳得是大汗淋漓,喊得是歇斯底里。费晶丽问我:“爽不?”

我说:“爽。”

说着,和她碰杯,把一大杯酒鼓咚咚地灌到了肚子里。

冰块让酒很清凉,但是却无法冷却我的温度。

我不知道我们喝了多少酒,好像后来我把兜里的钱还有从费晶丽那借来的钱都花了,但还是没够,最后一瓶酒是费晶丽掏的钱。费晶丽说这钱也算是她借给我的,我一定要还。她还振振有词说她这不是小气,她这是维系我作为一个男人的荣耀——男人就应该给女人买单。

我深以为然,不以借钱为耻。因为有钱的男人大方是应该的,那凸显不出境界。我是个没钱的男人,但借钱也要大方,这才是境界。

费晶丽很高兴,说我是个男人。我就骂,我什么时候不是个男人了?

费晶丽就趁着酒吧里的昏暗灯光掩护来摸我,摸得我立刻有了反映,于是我就肆无忌惮地抱过她,和她当众热吻。

她开始有些拒绝,但后来却完全放弃抵抗,整个身子都吊在了我脖子上。嘴巴大大张开,用力地吮干我嘴里的一切湿润,她如此地用心和投入,估计眼里只有现在她面前我这个男人,但是我却不能眼里只有她,这里是酒吧,周围还有着别人,眼角余光扫过去发现已经有不少人再看我们,我就离开她的嘴唇,在她的耳边小声说:“我们走吧!”

她点头同意,于是我们手拉着手出来。夜晚有些清凉,我把我的衣服给她披着,她穿着我的衣服好像是穿一个大裙子。她忽闪着眼睛问我:“张进,你冷吗?”

我说:“我不冷。”

她笑,说:“我不信,你一定很冷。”

然后她伸出双臂对我说:“你背我。”这个时候她撅着嘴巴,就好像是一个任性的小女生,真是可爱。

我弯腰,她跳上我的后背,紧紧地抱住我的脖子,对着我的脖子哈气,然后问我:“这回,还冷吗?”

我后背都是她胸膛的温暖感觉,热热地穿透我的躯体,暖在我心窝里。

这时候,我不再当她只是索求肉体快感的情人,而当她是我的爱人,我说:“我不冷。很暖和。”

她笑了,抱得我更紧。

我背着她娇小的身子一点也不累,走在夜风的城市中,周围的霓虹闪烁迷离,我骄傲无比。因为我背着一个美女,这意味着这个夜晚我不会寂寞,我的前方会有一张床,我会和这个女人在床上翻滚,互相压榨互相慰藉。和我一样得意的男人可不多,很多男人都是花光了钱包里的钞票只能闻闻女人的味,最后冷风里缩着脖子一个人回家。

享有交配权的男人是骄傲的,这是一个竞争的社会,我张扬地背着我的女人招摇过市,在那些被淘汰男人的嫉妒眼光中拦下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坐上车,费晶丽告诉司机一个地方,然后靠在我身上不再说话。

我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买酒,但却没有买来一醉,我和她都很清醒,手牵在一起,城市的夜晚从车窗向后逝去,喧闹依然,但已经不属于我们。

下车,上楼,开门,关门。……。但没有开灯。

有月光从窗户里洒进来,照得客厅的地板有一半是暗色,一半是亮色。

我和她在月光里拥吻,没有那么激烈,我们吻得轻柔而细致。我吻她的唇,她的眼睛,她的耳朵和鼻子,有酒的味道,却不是那种讨厌的酒气,而是一种让人无法割舍的沉迷。我顺着她的脖颈一直向下吻,月光下的胸膛耀着诱人的亮白。我用唇上最敏感神经末梢感受她胸膛的细腻。品味,留恋,延伸,我去寻找男人最爱恋的花瓣。芳草萋萋,野渡无人,我却来了。

我肆意掠夺着那一片温暖湿润,她仰倒在沙发上,头垂在地板上,她想推开我,却又似乎难以割舍,就那么呜呜而涕,如同哀鸣。

月光中两条游泳的鱼,我们就在洒满月光的沙发上做爱。

翻滚挣扎,她高亢,低落,再高亢,再低落,直到她软软地在沙发上再不能动弹,我却还在驰骋,她说:“张进,你放过我吧!”

费晶丽说我是她寂寞时的玩伴,这不对,我不是她的战利品,她是我的战利品。我半跪在她的身旁,如同一个征服者,看着臣服于身下的女人,我骄傲无比,对着她赤裸洁净的胸膛,将我生命的精华尽情地喷洒上去。

之后我想走,但却被她捉住,拉住我压在她身上,两个光身子之间是一片粘湿,她咯咯笑,和我接吻,手却去抓一把粘湿拍在我的屁股上。

我们去洗澡,那浴缸不大,我坐在里面,她坐在我身上。将蓬头挂在那让水无拘无束地洒下来。

我们都没有说话,她呆呆地看天花板,而我则透过水雾看到浴缸前面的架子上摆着一个镜框,镜框里什么都没有,没有照片没有油画,就只是那么一个光光的玻璃。不光这里,卫生间里还摆放着很多,这么多光光的镜框放在一起,透着一股古怪的神秘。

129梦里依旧是学生

我指着那些镜框问她:“为什么这样?”

她笑:“原本里面是有东西的。”我说:“那后来呢?”她说:“后来,后来就空了。”我问:“哪里去了?”

她举起光溜溜的胳膊,胸前两个俏物微微颤动,说:“飞了,和鸟一样飞了。”我笑骂:“这相框里原本会有一个人,你说他象鸟一样地飞了,莫非是说那是个鸟人?”费晶丽一怔,等明白过来嘻嘻笑了,伸手来弄我的痒,口中说:“我原本也在那相框里,你也说我是鸟人吗?”我躲着,却躲不过,索性抓祝糊胸前的东西用力揉搓,口中说:“要是鸟人也分公母,你就是母鸟人。”费晶丽身子被我揉搓的软下来,口中吃吃地说:“你,你别挑逗我,小心我还要。”我却不放,说:“那就这里再来一次啊,我怕你啊?”说着,雄姿英发,光着屁股没法羽扇纶巾,但打闹间,却把浴缸里的水都扑腾了出来,颇有点翻江倒海的英雄气概。

我们最终没有再来一次。都累了乏了想睡觉。是费晶丽服侍我睡的,因为这是她家,我需要她给我找睡衣裤,不过费晶丽衣服虽然多,几大衣柜,但却没有男人的睡衣。于是我只有光着身子裸睡,为了公平,我也不肯让费晶丽穿衣服,两个赤身裸体的男女就这么相拥睡去。还是那天的那种姿势,我抱着费晶丽,感觉她小巧的身体填满我的怀抱,很舒服。

我乏了,很快睡着,然后我做梦了,我又梦到了张进,好久都没有做这样的梦,这次又梦到,张进好像变了很多。

张进一个人走在一条铺满积雪的路上,两旁树的叶子已落光,只有枝杈孤傲地伸向天空。他缩着脖子,裹着单薄的衣服,我看到他脚上穿的还是单鞋。

相比于我生活里的放纵和堕落,梦里的张进竟是清寒如此,我出入的都是高——档常葫,高档酒楼,高档的洗浴中心,我和费晶丽去酒吧,喝得都是高档的洋酒,我睡在费晶丽高档的席梦思床上,盖着高档的蚕丝被,怀里还拥着一个美人,这美人也非常高档,高档的胸脯高档的屁股,和她做爱,给人的快感都非常高档。而梦里的张进,只能冒着严寒跺着脚跑进了前面的一家食杂店。

张进近到里面就喊:“老板,给泡一袋方便面。”

老板问:“康师傅不?”

张进说:“别,别,华丰就好了。再给包榨菜。”

我飘到屋子里,站在张进旁边,看到张进用手擦了擦流出的清鼻涕。我四下打量,这小店开在学校内,前面是学校的学生宿舍,从这望去几乎所有的楼层所有的房间都开着灯,映出一个个小方格子。

后面有两栋大致一样的楼,却没有亮着这么多灯。现在正值寒冬,对比学生宿舍显得有些冷清,不过却总给人比学生宿舍要温暖很多的感觉。

店老板是个中年女人,似乎张进是熟客,也不多问就去烧水。食杂店的正中摆放着一个煤球炉子,那火正旺,老板将水壶座在上面,张进凑上去,在炉子旁烤火。

店老板笑着说:“你这身子这么单薄,吃一袋够不?”

张进说:“够了,足够了,我饭量轻。”他径自答着,只望着那火光,眼神似乎有些呆滞,也不知道再想什么。

我瞧着他,看着这个和我一样名字一样容貌的男人,他刚从我梦中出现的时候,我还能感觉到他内心里的活动,觉得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我和他的不同仅仅是在梦里。可梦越做越长,我和这个张进竟然越来越象两个人,在我的梦里,我只是一个看客,观看着另一个我完全不同的人生。

老板不再说什么,也去望那火光,屋内一时间沉寂无声

突然门帘一掀,一个人跳了进来,在门口跺跺脚,震下一地的雪来,遇到那火炉的热力却仍然没化。我想,这一定是北京了,这个时候正是最冷的时候,张进考上了清华,那这里也一定是清华校园。

隐隐有些失望,本来对自己没上清华抱有某些不平,现在看张进这样,心想看来这清华校园也没什么可向往的。可见如果有钱,地狱都会是天堂,你若没钱,就算天堂也会变成地狱。

进来那人是个女人,先说:“老板,给我拿袋盐,再拿一瓶醋。”说着,摘下头上围巾,露出一张我熟悉的脸来。这女人赫然是苗小燕。

我心里纳闷,这梦真奇怪。梦里的张进上了清华,而苗小燕也不在春城大学里当讲师也去清华了,不知道还是不是讲师。

火炉边的张进站了起来,说:“苗老师好。”我听到,松了一口气,苗小燕还是老师。

苗小燕这才看到张进,问:“张进,你又来吃方便面?”张进有些羞涩,点了点头。我心里为我自己悲哀,都是张进,怎么差距这么大呢?我高中不好好学习,到现在反而吃香的喝辣的,泡着妞玩着女人。可张进好好学习,结果连林玲手都摸到过,就算考上了清华,也落得只能天天吃方便面。看来,做人不能太老实。

那女店主说:“他一周有6天的晚饭是方便面。”苗小燕摇头:“这不成,这怎么成?这么下去你身子会跨掉的,你还在长身体的。”

女店主拿来苗小燕要的盐和醋,苗小燕付了钱,然后走过来就来拉张进:“走,今天别吃方便面了,去我那吃饭。”张进被苗小燕拉住,尴尬无比,说:“这,这怎么好。我,我这面都做上了。”女店主说:“只是烧水,面还没泡呢,不打紧,不打紧。”

张进说什么都不肯去,苗小燕却拿出老师的派头来,喝道:“我是老师,你是学生,你不听我的话?再说,你也不是白吃饭,我家里有点重活还要你帮我做。”

如此说,张进也再不拒绝,帮苗小燕拿起盐和醋,跟着苗小燕走了小店。

看着两人出去,女店主叹了口气,炉子上的水开了,腾腾冒着热气,刚刚开门吹进来的冷气瞬间就被暖了。

我追了出去,飘在两个人身后。梦里我好像是个神仙,会飞会飘,更加上有一种偷窥别人隐私的隐约快感,其实我非常喜欢做这梦。如果是偷窥别人或许就少了很多意思,但偷窥自己这就大大不同,代入感非常强,就算这张进不是我,我也不是这张进,但我仍然会觉得张进做的事情就是我做的。

苗小燕带着张进走上了后面两栋楼其中的一栋,这里和学生宿舍的结构差不多,但却没有学生宿舍的吵闹,这是教职工宿舍。苗小燕打开其中的一间,热气和女性房间的香味铺面而来,就算我不是这个世界里实体的人,我都已经嗅到。别说那个张进,被那气味一冲,身子都抖了两抖,就跟我爬在费晶丽身上高潮的时候抖得那样。

苗小燕说:“这就是我的宿舍,请进。”说着就向里走。

张进却站在门口不进去,苗小燕说:“你看什么,进来啊。”

张进说:“这,我,我,我还是下去吃面吧。”说着把手里的盐和醋递给苗小燕就要离开。

张进刚走出两步,苗小燕不紧不慢地说:“你真要走?告诉你张进,你要走了,这学期我这科就给你不及格。你明年补考,可是要交很多补考费。”

说到成绩上的事情,张进蔫了下来。我心里感慨,这可真是必杀技啊,在现实的我的世界里,苗小燕也拿这招对付我,不过我是装害怕,这个张进是真害怕,也不知道他是害怕补考,还是害怕补考需要交的钱。我想非常可能是后者。

张进又走回来,诺诺地说:“我的鞋脏。”

苗小燕说:“没事,进来。你再不进来这点热气都跑光了。”说着一把将张进拉进了屋,咣当把门关上,却是从门口拉出一双拖鞋来,对张进说:“你换上这鞋。”

张进换上鞋,觉得自己的袜子脏,也把袜子脱了,塞在他的破鞋里。光着脚有些冷,但他那双鞋不是棉鞋,这个拖鞋毛茸茸地却比他的鞋还要暖和。

这职工宿舍面积不大,却带有一个单独的卫生间,在阳台那里简单地摆着一些锅碗瓢盆,显然阳台兼做厨房了。虽然小,却是什么都有,颇有家的气息,张进很拘束,也不说话,只是盯着那电视看,苗小燕在阳台切菜做饭。

过了一会儿,张进的拘束感退了一些,毕竟是年轻人,心性里却是好动的,走到阳台上看苗小燕切菜,苗小燕问:“你会做菜不?”

张进很是有些跃跃欲试。我心里纳闷,这张进还会做饭?

……

争取一会儿再出一章。封推了,要努力。

131女人心海底针

我本想是弱女姐call我,不过看看留言却是林春红。这才想起我已经把call机号码告诉了她。

我对费晶丽说借个电话复机,费晶丽问:“是不是姘头?”我说:“是林春红,不知道找我啥事。”费晶丽就骂:“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嘿嘿笑,也不回答,放开怀里的美女去给她的书房里给另一个美女打电话。

我明白林春红为啥突然对我这么热情,一定是因为伟大而高雅的音乐。我现在不光是个文化人,还是个商人,现在更是个音乐人。林春红call我一定是要和我探讨音乐,当然我大可利用这个机会和她谈谈人生和理想。

我打电话给林春红,林春红还在宿舍里,当然这也让我知道了她宿舍的电话号码,心里得意。

林春红问我下午会不会去酒楼里上班,我当然说要去。昨天没有送回林春红回家,那今天如果她还盛情邀请那我可不能再拒绝。装b这事干一次可以,那是装b,但干多了那就是sb了。我只能装b不能当sb。林春红就说:“如果你去上班,那就帮我请个假,我打算今天去排歌,我就要参加一个比赛,需要排练。”

我心里失落,人家不是来邀请我的,我自作多情真是sb了。就有气无力地答应,然后放下电话。

回头,却见费晶丽正倚在书房的门框上笑嘻嘻看着我,她这高档的酒楼的经理人品可不怎么高档,竟然偷听我打电话。

我不理她,她嘻嘻笑问:“怎么?被人家拒绝了?”我说:“拒绝个p,她让我帮她请假,她下午不来了。”费晶丽说:“所以你就不高兴了?”我骂:“我怎么会高兴?人家又不是找我约会。”

费晶丽走过来,指着我的脑门就说:“你啊,真是笨蛋,你怎么不会追女孩啊?”我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你说我不会追女孩?我,我的女人可有一打。”费晶丽骂:“你不要脸的。你那也是追女孩?都是女人追你,然后你顺水推舟吧?”

我一怔,想想也对,还真都是女人追我了,只有林玲是我追的,但林玲那会还小,稀里糊涂就被我给骗到手了。

费晶丽开导我:“你个笨蛋根本就不明白女孩的心思,她要是请假为啥让你请啊?她大可以直接打电话给我,或者直接电话去酒楼啊。”

我已经豁然明白,我日,女人的心真麻烦,竟然有这么多说法啊。我是天才,聪明,对这事当然一点就透,联想起昨天我和她谈音乐的事,然后林春红约我一起回学校但被我拒绝,可见我这一装b行为伤害了林春红敏感而脆弱的心啊,这一定会让她心里以为我对她比较冷淡,没啥想法,所以今天才打了这么一个电话试探我。晕,还说要排练,昨天还不是说要我给她写歌嘛?拐弯磨脚的,这明显就是提醒我不要忘了昨天说的。女人心,海底针。和女人打交道,还不如和唐胖子那种贪官打交道安全。

明白了以后我心里大乐,对费晶丽说:“你不是要帮我追林春红嘛?出出主意。”我这个要求很无耻,估计也很sb,我说出来就很后悔,我怎么能让一个女人帮忙追另一个女人呢?就算这个女人和你仅仅是肉体的关系那对方的心也不可能大到这个地步啊?不过我还是小看了费晶丽,费晶丽说:“这个简单,我可以让她来我这里,然后把迷药放到她的茶里喝下去她就迷糊了,那个时候你生米煮成熟饭一切就ok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冷冷的,我却没注意,我摇头说:“不成,那我不成**了?”

费晶丽冷笑:“你太小看你自己了。女人被一个帅哥**,她就算又哭又闹又要上吊也不会去告警察抓你的,她哭完了闹完了一定会要求你负责。你好话一说,说什么你太美了,我一时没有控制住,之后会真心对你好之类的云云,事情就搞定了。”

我诧异:“真的?”

费晶丽说:“只要她不讨厌你,所以这事百分百成。”

我想想还是摇头,说:“不成,这做法太缺德了,我绝对不会做,我要追也是要光明磊落地追来,可不会玩这个勾当。”

费晶丽一直注释着我,眼神怪怪地,等我严词拒绝以后,她笑了笑,叹了口气,我问她叹气干啥,她却不回答我,我这才觉得她刚刚的眼神有些奇怪,似乎是害怕我说出什么来,后来的叹气也有些如释重负,莫非她有什么难言之隐的隐私?

不过我怎么问她都不在说,最后看看时间说:“不早了,该去酒楼里上班。”她哈哈大笑,又恢复了那个穿着斯文套装,架着平光眼睛的狂笑经理。

不知道这是不是她刻意的伪装,不过我陪我的经理睡觉,陪我们经理吃饭,然后又陪我们经理上班,我这是三陪。

我偶尔给费晶丽当当三陪,或许去她家里,或许就在酒楼里她的临时宿舍里,只要有空,只要她不是每个月那几天不舒服,我们就会在一起无所顾忌地做爱。费晶丽有我的滋润,越来越是娇柔美丽,而我年轻力壮,有很多精力可以挥霍,这么纵欲下来,身体还是倍棒。

当然这也和弱女姐每天都给我做好吃的有关系,很多补品哦。我曾经让弱女姐别总做这些东西,我吃着难受,不过弱女姐却不听,说我年轻需要长身体,一定不能缺乏营养。我不好意思对弱女姐说我吃了这些东西好像是一个色狼,下面总是翘翘地见到女人就敬礼立正,好像是一个光头士兵。不光见到林春红敬礼,见到费晶丽敬礼,就算见到弱女姐我那东西都会敬礼,我很怕某一天我会对弱女姐做出啥错事来,所以就只有等火大的时候忍气吞声偷着去找费晶丽泻火。

我极度亢奋,费晶丽也有点吃不消我的索求无度,所以我打算抓紧把林春红搞到手,心里想着能和林春红也能妖精打架,轮流品味两个美女身体上的不同一定是一件赏心悦目的美事。

这天我和色安还有陈沣吃饭。我的计划书已经交给了唐胖子,胖子很高兴,说要给别人看看,他又对我举了两个手指,我当然明白他说的是谁。胖子告诉我这事已经就十有八九成了,让我放心,所以我把这事对陈沣和王安说了。陈沣原本的理想就是当一个带着十几二十小姐的鸡头,但现在竟然有个自己的场子,当然高兴,所以立马就决定回老家去,把那些大屁股大胸脯的同乡妹子多多弄几个过来。

王安对这事表示赞同,然后一本正经地说:“我认为我们的事业起步阶段就要正规,一定要树立一种服务意识,所以对于新来的姑娘一定要严格培训,我自荐一下,要当这个培训部经理。”

陈沣骂:“培训个屁,你小子是想免费日b吧?操,那些丫头刚刚弄来,老子还要开第一炮呢,可不能被你给糟蹋了。”

色安说:“你个文化的,培训这事只有我这样的文化人才能干好,你这流氓去培训,那些小姐还会好好服务客人?我估计她们一个不高兴就会把客人揣床下去。张进,大哥,你是老大,你说对不对?”

我弄来了唐胖子的合作,隐约我就是以后的娱乐中心总经理,所以陈沣色安都来讨好我,原本还张进张进地叫着,现在竟然老大都叫出来,有权,有钱,真**好。要是没这两样,老子还是一个毛多没齐的学生呢!

我想,既然是高档的娱乐中心,那以后的客人一定也都很高档,让陈沣培训果然不是个好主意,色安是个文化人,能教教小姐们几首唐诗也不错,如果能在服务的过程中念念唐诗,吟咏一下宋词,唱点元代小曲啥的,我们的品味那就高档了。

于是我任命色安当培训部经理,专门负责培训,色安立下军令状,说一定抓紧开发新项目,什么冰火蝳龙那些名太土,一定要弄个有文化的名字进行包装。陈沣不高兴,色安最后同意让陈沣当培训教材,陈沣这才高兴了。

培训教材啊??我想起了孙小漫,我当初可是给她医学的研究教材。当时我当教材当的很爽,现在陈沣也要当,可见男人对于这事也都有点渴望。我想是不是可以让色安开发出一个角色扮演的玩意,客人一进门都要当病人,要光屁股被穿着护士装的女孩体检。

色安当然答应,然后我让他们给我出主意追林春红。

两个流氓冥思苦想,最后想到如下方法。

132外在感官输入的时间膨胀效应

陈沣的主意和费晶丽如出一辙,都说下点药然后迷奸。天下的流氓打架各有不同,有拿刀子的,有拿铁管子的,更有拿枪的,但泡妞却都一样,推倒了就上。nnd,太黄太暴力,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真让我鄙视,我一脚踹开陈沣,又问色安的主意。

色安的主意就要高明得多,他点上一颗烟,悠悠地看着烟雾飘散,然后深沉地说:“泡妞很简单,你只要创造一种气氛,无论这种气氛是什么,只要能女人进入到气氛中就是成功。比如你可以送花,你可以买钻石,等等。”

陈沣鄙视:“太庸俗了,你还是文化人?就不能弄点高雅的?”

色安说:“屁的庸俗!啥叫庸俗?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都失身于庸俗的桥段之下啊!你说点甜言蜜语其实傻子都知道这东西不可信,但就算最最最聪明的女人如果听到了都会信。”

我大大地点头,觉得非常有道理。色安不愧是文化人,是比流氓有档次多了。不过我也有点担心。色安就只会追些八字桥农贸市场里摆摊卖菜的大屁股婆娘,和人家谈谈文学谈谈人生,就会慢慢地谈到床上去,但对于林春红这样非常艺术的女孩,估计不会有用。

我把担心告诉色安,色安给我翻了白眼,然后说:“你要是觉得这些没用,那就直接点。”

我问:“如何直接?”

色安说:“你只需要面对她,深吸口气,用深情的语气告诉她:和你在一起,我明白了什么是呼吸,什么是心跳,如此而已!”

mb的,文化人果然能扯犊子。

两种方式我都不喜欢,最后决定中和一下。色安的某些说法很对,大多数女人都失身于最庸俗的桥段之下。啥桥段最俗?英雄救美啊。你翻开任何一本校旱,无论啥体裁的,只要有男人有女人,那就有英雄救美的无尽传说。我也算是一个文学青年,一定要致力于艺术生活化,所以我打算来一次英雄救美。

陈沣这流氓当然惟恐天下不乱,大大赞同,甚至毛遂自荐当色狼。

色安也认为这主意不错,虽然这桥段用在书里太雷人,但现实生活中这种事其实并不多,要真有英雄救美这事,反而不会有啥破绽。

方案确定,然后是研究细节。我嘱咐两人不许让弱女姐知道这事,陈沣嘿嘿笑:“当然,傻子都不会说,大姐最怕你泡妞,每天都拉着你那个小白脸同学问你底细。”

色安说:“对,她还塞给小白脸钱,说如果张进谈恋爱就告诉她。”

我抽着烟有些发愁,我这都多大了,弱女姐还不让我谈恋爱,不谈恋爱的大学生,那还叫大学生嘛?没有臭袜子和沾满jīng液内裤味道的男生寝室,还是男生寝室吗?

弱女姐不让我住校,还为了这事贿赂了学校学生处某领导,她费尽心思就是让我回家住以便能看管我。不过现在她忙着赚钱,对我看管有些松懈,让我在她眼皮子底下和费晶丽扯到了一起。

还有,以后要防着点董半仙,这半仙也是个财迷,为了钱出卖朋友的事,小子绝对干的出来。

我决定躲着点董半仙,所以行踪诡秘,和色安还有陈沣把这事敲定,然后时间又滚过去一年,转眼就到了元旦。

元旦酒楼的生意很不好,经常来这里吃饭的领导们现在都在弄新年团拜,大领导大拜,小领导小拜,一年大部分的时候领导们都在酒精考验,现在过年了还要与民同乐,当领导可真是辛苦。

领导辛苦,我们却很清闲。费晶丽决定举行一场新年联欢会,这东西学校也有组织,不过我和林春红都没有参加。而是在这里和所有的服务生一起过年。

老板也慷慨,让酒楼里的大厨给我们做了一顿山珍海味,这些玩意以前都是在给客人上菜的时候偷偷弄两块来吃,或者等客人吃过以后,看着干净没懂几筷子的也捡来吃上几口,如今能光明正大地吃,这让我们充满了主人翁的自豪感。

费晶丽举杯祝大家新年快乐,说大家要把酒楼当自己的家,为建设一个高档酒楼而努力奋斗。

大家鼓掌,然后都纷纷吃喝,一片狼藉。

我就说:“经理,过年了,我们得乐一下啊,打开音响唱几首歌吧!”

费晶丽同意,就打开卡拉ok,对大家说边吃边喝,她为我们服务,上菜倒酒,今天她当服务员。

我心里嘀咕,当服务员多不好,最好能当三陪。

所有的服务生都你一首我一首地抢着唱歌,平时客人不在,大家也都有唱的,但水平都不敢恭维。

我偷偷看林春红,发现她也看着我,听着歌还轻轻摇头苦笑。这些人的歌声当然入不了她的法眼。于是我站起来就骂:“操,都别唱了,我这是过年嘛?唱得跟鬼哭一样,现在我们欢迎林春红给我们唱歌好不好?”

我在酒楼里虽然是后来,但我虎躯一震,有王霸之气,加之又有费晶丽偷着在后面给我撑腰,所以我虽然不是什么小组长,但几个小组长都要给我面子,牛逼之人走到哪里都牛逼。

林春红听着那些歌估计早就想唱了,作为一个艺人,一定是要有一种表现欲望,没有表现欲望的人,成不了当红的艺人。林春红连名字中都带着红字,可见十分想红。

她走上去,拿起麦克风,想了想,然后点了一首歌。

音乐声起,大家都没吭声,她清澈的嗓音传来。

从没说过爱着谁,为谁而憔悴,从来没有想过对不对。我的眼中装满疲惫,面对自己总觉得好累,我也需要人来陪。不让我心碎,让我爱到深处不后悔。其实我并不像他们说的,那样多刺,难以安慰。

爱人的心应该没有罪,为何在夜里却一再流泪,每天抱着寂寞入睡,生活过得没有滋味。

别问我是谁,请与我相恋,我的真心没人能够体会,像我这样的人不多,为何还要让我难过。

别问我是谁,请和我面对,看看我的眼角流下的泪,我和你并没有不同,但我的心更容易破碎。

林春红唱歌的时候我总觉得她的眼神在若有若无地看着我,再听这个歌词,我总觉得这是她对我唱的。难道真的是请我与她相恋?要让我和她面对?

音乐这东西果然很混蛋,会让人想入非非,我越听越是兴奋,总觉得林春红是借着音乐鼓励我向她表白,告诉她也需要人来陪。告诉我她不想每天抱着寂寞入睡,那她一定是希望抱着我睡嘛!这样的请求我张进当然要答应,我是九十年代的大学生,我应该有一颗雷锋一样助人为乐的心。

音乐停顿,大家噼里啪啦地鼓掌,我却没有鼓掌,我只是矜持地微笑。用这种不同来彰显我和别人的不同。

林春红对大家说声谢谢,然后走到我旁边坐下,今天的座位她原本就坐我旁边,但这首歌唱完以后,我觉得和她之间多了很多奇妙的东西,似乎我和她之间有磁场,物理学上有n有s就会有磁场,我和她一公一母,也有磁场。

有了这种发现,我就对后面的节目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是用心感受我和她之间的磁力线。一条,两条,无数条,每一条都连着痴男怨女的心。这期间费晶丽也唱了两首歌,不过她玩商业写计划书拿手,但唱歌绝对不如林春红,我现在喜新厌旧,眼睛里只有林春红。

爱因斯坦的性对论晦涩难懂,除了我这样的天才很少有普通人了解,不过爱因斯坦曾经有一个比喻,他写过一篇叫《外在感官输入的时间膨胀效应》的文章,发表的刊物是一个笑话栏目,但由于爱因斯坦本身的伟大,他的这种调侃也显得伟大,因为我现在正亲身试验着他的结论:在对时间的感知上,观测者的精神状态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我亢奋无比,所以显得时间飞快地流逝,最后天很晚了,别人还不肯散伙,可林春红却说要回学校。我不用她问我要不要也一起走,我已经拿好外衣准备送她。在爱情上,总让女孩主动的男人是可耻的。男人就应该主动,应该小心地维持女孩原本的羞涩和矜持,这样才不会破坏女孩的宁静和美丽,如此,才是一个合格男人。

我们走出了酒楼,清冽的空气一点也没有降低我的热情。我注意观察,如果林春红有一点迹象——比如抱着肩膀,比如打个哆嗦,甚至裹一下衣服,只要有这些迹象,就代表她有些冷,我就会毫不犹豫地脱下我的外套给她披上。

不过我很失望,她没给我这样的机会,似乎她也浑身充满了热情,所以才和我一样无视这样清冷的寒冬。

已经没有公共汽车,我也没打算打车送她,既然她不冷,那追求回去的速度就会损失掉浪漫的气氛,那样的人是sb。所以我和她就步行,大街上人不多,但比平常也多了很多人,路灯又明晃晃地亮,让我非常不喜欢。我就用这样走这样走路近的借口带着她钻小胡同,她没有拒绝,说明她不怕我,恋爱的人喜欢钻小胡同,我和她钻小胡同,这说明我们再恋爱。

天公也做美,今天有月亮,所谓灯下看美人,月下观英雄,今天我将扮演英雄救美的英雄。我看看时间,我在酒楼里刚出来的时候给陈沣他们发了信息,他们会按照预定方案埋伏好,现在时间还早,如此月夜,正是良辰,我应该携着美人多走走。

我们没话找话地闲聊,当然聊得最多的还是音乐。林春红和我讲了很多音乐家的逸闻趣事,比如肖邦,比如贝多芬,听得我津津有味。然后她对我说了很多当红歌星的八卦,比如xx,比如oo,我听得也是津津有味。只要是她说的,我都喜欢。

然后我告诉林春红说:“你以后也会红的。会成为大大的明星。”

林春红很高兴,说:“真的?”

我说:“当然,我估计就在明年春天。”

林春红不明白,问为啥。我信口雌黄说:“你的名字告诉我的啊,林春红,春红,那就不是说你会在春天走红吗?”

林春红听了哈哈笑,笑得如风摆杨柳,虽然胸脯小了些,不过腰很细,显得胸脯不是飞机场,她没有一个大屁股,还是由于腰细,所以身体曲线也突出出来。真是好看。

她笑完,嗔道:“有你这么解释人家的名字吗?挺好的名字,被你一解释,俗透气了。”

我心里鄙视,什么春,什么红,什么秋的,这名字原本就俗。但那我不会说啊,那说了美人就生气了,我就问:“你名字莫非还有来历?”

林春红说:“当然,你听过一首词不?”

我说:“说说看。”

林春红就念:“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

我接:“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林春红又念:“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

我最后接:“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等着念完,我对自己自诩文化青年很鄙视,连这名字都看不出来,装啥文学青年。

林春红说:“你这会知道我这名字来历吧。”

我很虚心说:“知道了,真美。”

美是美,就是太过凄凉,如果用这样的名字,会不会有种红颜薄命的不祥呢?我想那天我去找董半仙算算。

如此一边走,一边谈,不谈音乐谈文学,看来学生谈恋爱无非就是音乐和文学,这显得有文化,如果是陈沣那流氓,直接推倒,少了这么多的前戏,虽然有种暴力美,可一定不够润滑,会受伤。

想到陈沣,就想到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在预定的胡同埋伏好了。但现在我和林春红谈的正好,我真不想靠这下三滥的手段把她追到手,当然,当既定事实以后,她应该不会生气,女人对于男人费心思追自己都不会生气。但我总觉得爱情被计划有些不够纯净。我和林玲相恋也有英雄救美的影子,可那是真的救,不是计划来的。现在追林春红,面对如此计划我一时有些难以决定。

前面就是计划好的胡同,黑黝黝地安静无声,我站在胡同前,犹豫着是否跨进去。

林春红拉了我一把,说:“你想啥呢,走啊。”

我还没回答,却听到突然一声女人的尖叫,音域宽广,非常专业,林春红一下向我扑来,我想,莫非,终于来了?

133假戏真做的英雄救美

我本想软玉温香抱满怀,但林春红却没扑到我怀里,只用双手紧紧地抓住我胳膊。我这才发现发出尖叫声的不是她。

这时,远处又传来一声喊:“救——命——啊!”

声音距离这里还远,林春红听到,颤抖地说:“有,有人喊救命。是,是抢,抢劫。”

我心里寻思,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里平时根本就没有人来,只有我和陈沣色安约在这里导演英雄救美,眼下我刚刚过来就有女人喊救命,莫非是陈沣和色安两个家伙劫错了人?把别人当做了林春红。

我想了想,这大有可能。这两个流氓平时做点事就马虎大意,就算当个劫匪也没技术含量,真是让人气愤。

不过这也好,不是劫林春红我也出手,这更能表现我的勇敢和英雄气概,所以我挺胸抬头,颇有些大无畏,声音镇定和从容,温柔地拍拍林春红的肩,轻声说:“别怕,我去看看。”

林春红不放手:“别,你别离开我。”说着贴得我更近。

都嗅到了她身上的香味,我心下大乐,穷凶极恶的歹徒此时我看来却是十分可爱,当然,原本就是哥们,肯定可爱。

林春红接着说:“我们,我们跑吧!”

我坚定地摇头,无比正义地说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只要人人都现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和谐的世界,需要你我都出一份力,我虽然不是大侠,但我也不能漠视犯罪在我周围10米内发生。就算我血溅七步,我也要用我的血来彰显人间的正义。”

然后我甩开林春红的胳膊,向着那陋巷的黑暗无所畏惧地走去。

此时,我一定有一个坚定高大的背影,我想林春红面对这背影,定然会有一股爱慕油然而生。

林春红后面喊:“张进,别去,危险。”

我却不答,危险个屁,那两个歹徒和我是一伙的,怎么可能危险?我只是去作秀,两脚三拳就会把他们打跑。如果这样的危险能换取美人的垂青,我宁可每天都都沉浸在危险当中。我并不回答,前面又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我心里骂,早知道应该把林春红的照片给这两个流氓看看,我只说林春红是一个美女,两个人不会见到美女就开劫吧?总要也看到我啊!真是笨贼,太让我失望,连龙套角色都扮演不好。

心里鄙视,继续向前走。林春红在那跺跺脚却跟了过来。显然她不是因为勇敢,而是没我在身边她觉得更怕,她走在我身边都抱着我的胳膊,还略微有些颤抖。我很喜欢她这样依赖我,胳膊上能感觉她胸膛的弹性。林春红虽然骨感,没想到胸脯也是有货,这尺寸绝对不应该是平胸的a,似乎有b的尺寸了。

这条巷子窄且幽深,我和陈沣和色安选定这里也是经过了实地考察,来这里考察的时候正是白天,风和日丽走在这里都阴森森恐怖,大白天没几个人,如今夜里一看,更觉是绑架杀人**的好所在,只不过太过昏暗,所以那两个流氓估计才把人劫错。

巷子略略有个弯,这弯内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情况的,我转过这个弯就看到了两个男人,一高一矮样子和陈沣色安极为相似,心里骂果然是这两个流氓。地上躺着一个女人,借着微弱的光看到女人的上身已经被脱的精光,一丝不挂,不过女人却没有用手去遮挡,她任由两个**颤着,两只手却在拼命地抓着腰带。

我见到大怒,这两个流氓也太入戏了,竟然假戏真做真的开始劫色。好在这个妞不是林春红,如果是我的妞被两流氓动一个手指头,我一定割掉他们的小鸡鸡。

我大喝:“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强抢民女,两位也太没有王法了吗?”

我说得正义凛然,不过林春红却拉了拉我胳膊,我反映过来,现在是夜里,不是光天化日之下,这个是语病,但我没脸红,大侠都是粗线条,我装大侠,当然也要学没文化当粗线条。

高个子男人正按着女人拼命向外掰那女子的手,想把那女人的裤子脱掉,只是女人拼命反抗,高个子一手要捂着女人的嘴,一个手一直都没有得逞成功。而那个矮个子的男人,却在摆弄手里的什么东西。啪,一阵闪光,这男人竟然是在拍照。

却都听到我的喊声,两人都是一愣,动作停下来,抬头看到我,高个子大骂:“日,哪里来的憨不死呢,坏了爷的好事。”

声音粗犷,带着浓浓的本地口音,我一听心惊,这不是陈沣啊?再仔细看,果然不是他,那个矮个子也不是色安,色安可是光头,这个矮个子却是长毛,隐隐见到还染了黄毛。

我的天,我真遇到劫匪了。不是演戏,是货真价实的劫匪

那女人见到人来,似乎一下多了几分力气,趁两个劫匪不注意挣脱出来,从地上爬起就向我奔来。

那高个子没注意被她挣脱,骂了一声,伸手来抓,却只抓到了女人的裤腿,女人挣扎,用力一挣,大半个裤腿被撕掉,露出白花花的大腿。

女人也不管,头发已经乱掉披头散发,光着上身光着大腿就扑过来,已经没有几根布条遮羞的光身子紧紧地抱住了我。

我的手正放在我的胸前,女人两个**贴过来正贴在我的手心,弄得好像是我抓着她的**一样。我赶紧把手抽出,这个节骨眼我还能感受到两颗硬硬的凸起,这一对**弹性十足,形状较好,是上等的**。

女人没有抱着我哇哇地哭,而是全身筛糠一样地抖,显然她都说不出话来。面对这样一个受伤的女性我竟然还有刚刚功夫品味她**的弹性,可见我不是一个纯粹的好人。我十分羞愧,决定安慰一下这颗受伤的心灵,于是我轻轻拍拍她的手背,说:“别怕,有我在。”

不过她后背也赤裸着,我的手接触到的都是腻滑,这女人皮肤也好。

她身上就没多少不露的,我不敢再拍,只好挣了挣,挣脱她的拥抱,把衣服脱下来给她披上,这时候却见到,那两个人横着向我走来。

那高个子看到我打量我,说:“原来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毛长齐没?”

我心里叫苦,奶奶的,是谁导演这场戏啊,在这孤单角色里,为啥劫匪他是真地。

如果现在只有我自己,那我肯定会撒腿就跑。我不是大侠,没有过人的武功,我一个打一个如果心狠手辣一些或许还能不相上下,但一对二我可没半点胜算。这是两个劫匪,是真正的罪犯,可不是当日一中那些小混混。

现在我也想跑,我不会为了不认识的路人而舍己救人,我没那么高尚。不过现在我却不能跑,且不说这女人,我身边还有林春红,我可不能为了救一个,而又送来一个,赔了夫人又折兵,这事我不干。

所以我只有挺着胸膛硬挺,大叫:“你们两个歹徒,应该是你们马上滚蛋,告诉你们,我已经报警了。”

话说的很没底气,自己都听出心虚来,两个劫匪听了哈哈大笑,矮子骂:“小子,别多管闲事,告诉你这妞欠我们两万块,还不上,所以我们拍她裸照让她当鸡还债,你现在赶紧滚蛋算爷没遇到过你。否则,给你放点血。”

那女人听见,尖叫说:“你别信,我不认识他们。”

她穿上我的衣服,把头发撩到了一边,露出一张很美的脸来,美丽的眉毛,美丽的鼻子,美丽的嘴巴,不过放到一起就没有那么美了,这样精致的五官却一点不协调的容貌,我分明见过,这是林春红的情敌,石飞的女朋友阿萍。上次在体育馆的楼上她和石飞打野战,我还偷着参观学习了一下。只不过花样没俺的多,东西没俺的长,时间没俺的久,如此而已。

阿萍整理了头发以后林春红也认了出来,惊叫着:“阿萍,怎么是你?”

阿萍见到林春红,终于哇哇地哭了起来。这两人实际上可是情敌。阿萍黏着石飞为了出名,但石飞喜欢林春红,所以阿萍暗地里应该很恨林春红。现在遭遇侮辱,刚刚还能硬挺着,可当遇到熟人,还是跟自己有些瓜葛的熟人,狼狈样子被看到,她又羞又怨更有不甘,哇哇哭着,伸出手想去抱林春红,但伸到中途手却缩回,看到我站在旁边,又向我怀里靠来。

我心里骂,都什么时候了,还哭哭啼啼的。

一只手抱过她,另一只手拉过林春红,小声说:“你们快跑,跑出去喊人,我这能对付两分钟。”

说着就向外推她们,大喊:“快跑。”

然后看准高个子不注意,一脚向他裆下踢去。

我在一中当流氓的时候也是以一对多很多次,打群架也有些实战经验。对方很多自己只有一个的时候一定不能示弱,要装b,大大地装b,这样才能震住对方。这在小级别对殴中十分重要,当然,如果是以命相搏,装b就没用了。

高个子没注意,被我一脚踢中,身子立刻就弯了下去。张力男曾经教过我,这个时候最好再抓住头发向自己的膝盖上一垫,这样两下连环,一般人都会失去战斗力。可是我现在却没空补上这一下,小个子见我突然出手,显然也没反映过来,我的手已经招呼到了他的脸上,一拳头打中了他的鼻子。小个子惨叫一声,双手捂住了脸。

出其不备,打了两人两下,然后我拉起来两个女孩就向巷子外面跑。我期望能趁两人没回过神来的当跑到巷子外,那是大马路,有路灯,犯罪分子最怕的就是光明。

不知道两人平时上体育课成绩怎么样,我估计成绩不会好,跑得踉踉跄跄,我恨不得把两个人都抱起来跑,可是我没那么大力气。我只有不断催促快快快,跑在两人身后不断向后看,我看到两个劫匪已经从地上爬起来,正喝骂着准备追来。

巷子的头就在前面,可是两个女孩却站住不跑了。两人一人一边抱住了我的两只胳膊,给我来了一个左拥右抱,四只**都贴在我的胳膊上,贴的很紧,形状都被我感觉出来了,平时我一定很喜欢这种艳福,如果不是情侣,男女之间少会有这样的亲密。不过我现在却没功夫享受,后面还有歹徒呢,咱这等会再风花雪月成不?

我骂:“怎么不跑?”

林春红说:“前,前面也有人。”

我一惊,向前望去,却见巷子口映出了两个人影。

前有埋伏,后有追兵,我们再无路可逃,除非现在变成鸟,才可以从这巷子里逃走。

阿萍的身子都在抖,她受到了惊吓,天气又冷,虽然穿着我的衣服但里面都是光光的,风会从衣服下摆灌进去,哆嗦着弱弱地问我:“怎,怎么办?”

眼神无助,抓着我就好像抓着稻草,身子都贴在我身上,分明是把我当作了英雄,我心里骂,本来想导演一场英雄救美的戏,可没想到却假戏真做真来了场英雄救美,只是,英雄还是我这个英雄,救得美却已经不是我想救的那个美。

林春红也眼巴巴地看着我,也是把我当作了英雄。被美女这样眼神看,就算是没卵子的太监都会重新挺出小鸡鸡,更何况我原本就是一个男人。刹那之间,我豪气上涌,骂了一句,说:“管她娘的,跑不了就跑不了吧!”

说着,我伸出双手把两个女孩抱在怀里,对着两个女孩的脸蛋“啵哒”都亲了一口。

我色胆包天,这个时候想得却不是别的,而是想应该抓紧时间享受一下这左拥右抱的快感。

134血淋淋残忍的真相

亲得都很响。

我亲林春红是真亲,嘴巴狠狠地亲在她漂亮的脸蛋上,嘴唇感觉到她脸蛋的清冷。亲阿萍却是虚亲,只是对着那脸蛋吧嗒了一下嘴,弄出个声音而已。阿萍是石飞的女人,对于别的男人日过的女人我没有兴趣拿过来再日一下。而亲她这动作仅仅是为了表现我的张狂,以此来掩饰我要实际要亲林春红的目的。

我心里有计较,就算英雄救美的好戏导演的不成功,但也要利用这个机会拉近和林春红的关系,否则就白当了一把英雄,那太不划算,我现在不仅仅是一个学生了,也不仅仅是一个音乐家和一个文学青年,我现在已经开始运作一个娱乐中心,以后我就应该是一个商人,作为一个商人,应该要学会计算得失,这样才能走向成功之路。

林春红被我亲了一下有些害羞,不过却没骂我色狼,手也没松开,还是紧紧拉着我。可见我的时机选择得非常好,在面对劫匪这样紧张的时刻,最大限度地没有让她产生反感。我再看阿萍。阿萍被我那么虚亲一下弄的有些糊涂,但她也没骂我是色狼,也没有松开我的胳膊。可见阿萍也没有反感我的放浪举动。

我心里得意:如果天下劫匪都象我这么帅,估计被劫的女孩都不会反抗。会很愿意被劫匪劫走。

我的想法很无耻,但估计也很正确,因为电影电视里的劫匪都是穷凶极恶,一点都不帅。我这样的帅哥不用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靠劫色来解决性需求,我这样的帅哥每天的烦恼就是如何对付很多很多女孩的追求,那里还有时间抢劫啊?这想甩还甩不掉呢!

前有埋伏,后有追兵。我却在左拥右抱。空气中没有刀光剑影的紧张,反而是多了很多的旖旎风光。我感受着两个女孩靠在我身上不同的曲线,或者是我的拥抱让她们感觉到了一丝安定,所以她们都没叫。我们三人就这么静静地拥在一起,看着前后两个方向包围过来的四个人。

巷子前面的人来的近了,嘴上还喊:“张进,张进,是你吗?”

这声音分明是陈沣,我一下放下心来,竟然是自己人,忙回:“是我,快过来。”

心里骂,两个流氓来的到是刚刚好,要是晚来一会儿估计我会被劫匪暴打一顿,但要是来的早,我可就没有这样的左右拥抱机会。

陈沣和王安跑到我身边,那两个劫匪也追到。见到我这里突然多了两人,可两人却不甘示弱,骂道:“哥们,你们那路的?知道都市道不?”

王安回骂:“老子不知,什么来头?很有名啊?”

劫匪说:“岂止是有名?那是相当有名,都市道是数字路最大的帮派,有小弟几百,小子,告诉你个乖,别关我们的闲事,小心我们都市道废了你们y的。”

王安冷笑:“原来你们都市道的人就会干些劫色**这些下三路的勾当,nnd,一点档次都没有,我最恨你们这些玩黄的却玩得没技术含量,只会弄些生殖器晃悠来晃悠去嗯嗯呀呀叫两声的废柴,今天老子不教训得你们满地找牙,你们就不知道啥叫**文学。”

王安拿起文化人的阴损来骂人,那两个人恼羞成怒,看着色安个头小嗷嗷叫着就冲了上来,色安哪里会打架?一下躲到了陈沣身后,陈沣骂了色安一声废物,挥拳踢腿就迎上了那两人。

我看陈沣以一对二,忙丢下两个美女也冲上去,色安嗷嗷嗷叫着:“打死他们,打死他们。”不停地出黑拳,踢黑脚。

人多确实势重,就算只多了一个人也是如此。两个都市道的小流氓被很快被我们打倒,陈沣踩着那矮子黄毛的头骂:“操你妈的,见到老子你还不跑,怪有种的。”黄毛眼睛翻着,也不吭声,眼神里透露出怨恨。

陈沣干流氓路子熟,把他们的外衣脱下来当绳子把两人捆了起来。等他捆完我问陈沣:“你们怎么会来这里?”说着对他眨眨眼睛。

陈沣看了看林春红和阿萍,当然明白我的意思。他总不能说是来埋伏这里也打算当劫匪的,就说:“大姐看你晚上还没回来,就让我们来学校接你。等走到这我就发现三个人鬼鬼祟祟的,我们两个觉得可疑,就偷偷藏起来看看他们要干你什么。”

我说:“三个人?不就两个?”

陈沣说:“是三个人,这两个负责在这里抢劫拍照,另一个负责放哨,我已经和色安把他捆在胡同口了。看到你们进去我们赶紧就跑来。”

踢了踢地上的两人,说:“我去把那小子拎来。还有,要不要打个电话报警?”

我想想说:“先别,等我问问。”陈沣答应,向胡同外面走。

我蹲下看了看黄毛,问他:“你们帮派不是很牛逼吗?”

黄毛说:“我们确实牛逼。”

我问:“你们老大是谁?”

黄毛说:“我们老大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爱死大波波娃。两只大奶一甩就能甩死你。”我惊呼:“竟然是个妞。”

然后感慨,现在的女人都不好好相夫教子,都该玩黑社会了,真是他娘的堕落。

黄毛眼睛转了转,还没等他说,那高个子却喊:“我们看这个漂亮妞**就硬了,所以就想劫个色爽爽。”

色安一个嘴巴甩了过去,骂:“让你丫别插嘴。没看到我们老大问话呢吗?”

我成老大了,不过我对他这个称呼没啥异议。以后要开娱乐中心,上面有唐胖子摆平,但肯定会存在一些暗地里的勾当胖子不好出手,所以我对这个都市道很有兴趣,想着能不得罪就不得罪。现在我和陈沣色安只有三个人,势单力薄。

我劝色安:“别暴力啊?我们都是文化人,要温柔。”

我又问:“你们劫个色还拿着照相机照来照去?你当我傻子啊?快点说出来,说出来我就放了你们。”

就算我好言相劝两人挺着脖子却不肯再说,色安气不过,扇他们嘴巴,但他们还是不说。

陈沣拎着一个人走了进来,阿萍和林春红看到都惊呼地喊了出来:“石飞。”

我一愣,石飞?向那人看去,那人的上衣也被脱了当作绳子捆着,衣衫不整十分狼狈,再没有优雅的样。

我看看石飞,再看看两个流氓,再看看阿萍。我隐隐似乎想到了什么。

我正想着,阿萍却一下向石飞扑了上去,对着石飞又打又闹,嘴里骂着:“你这个王八蛋,是你叫人来劫我的,你这个王八蛋,你怎么能干出这么畜生的事?”

林春红一言不吭地看着石飞,脸上神色复杂。

石飞也看到林春红,绷紧着脸低下头,一句话都不肯说。

阿萍不停地用力地打着石飞,打着打着却突然停下用手捂住了小腹,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

我看到有血迹顺着她已经被撕掉一个裤腿的大腿哗哗地流下来,原本白嫩的大腿肌肤瞬间就被染成红色,阿萍伸出手,在那血迹上抹了一把,然后一下瘫在地上,看着满是鲜血的手发出一声哀嚎:“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

我豁然明白。这石飞找人来劫持阿萍的原因,根本就不是如高个子所说的劫色,他是为了阿萍肚子里的孩子。他那天苦劝阿萍让她打掉,但阿萍想利用这孩子来要挟他以便拿到选拔赛的第一。石飞当时答应,却没想到最后设计了这么一个暴力的手段想让阿萍流产。

如果被他成功,阿萍再没有要挟他的砝码,那他就不用在对阿萍承诺什么,根本就是甩掉了这个包袱。

这小子,表面看着斯文,却没想到如此的心狠手辣。

我极度气愤,就算我对阿萍没啥好感,我也无法再看下去,冲上去就向着石飞狠狠踢了两脚,大骂:“我操你妈,你太**不是人了。”

我两脚正揣在石飞脸上,石飞的鼻血一下喷了出来,他却忍住不吭声,任由那鼻血流出。

我看着这个优雅的垃圾,又想起董败类的话:操了女人,那这个女人就是你的,你就要对她一辈子的好。

我不由冷笑起来,所谓优雅,其实屁都不。就算受到的教育再好,就算再有才华,就算行为再优雅那也掩盖不了这个人内心的肮脏。在某种程度上,小混混的董败类,要远比这个所谓才华横溢的音乐天才高贵。高贵一万倍。

操了女人,就要对她一辈子的好。世界上又有几个男人能做得到?这世界上的男人只不过是当女人是玩物,有几个人又给她们以尊敬?会承担起男人的责任?

我血向上涌,看着石飞那俊俏的脸觉得很恶心,我忍不住又是一脚踹去,他脸上的血更多了。

旁边地上,阿萍又呻吟起来,她捂着肚子开始打滚。我强忍下继续狂殴石飞的冲动。取去抱起地上的阿萍,口里说:“得马上去医院。”

林春红站在旁边,她得到的信息就算不全,眼下也会大概明白。她一直呆呆地看着,直到我抱起阿萍,这才手忙脚乱地来帮忙,帮着我把阿萍裸露的衣服重新盖住,我抱着阿萍就向胡同外面跑。

陈沣在我身后大声问:“这三个垃圾怎么办?”

我真想杀了他们,不过这不能,我头也不回说:“不管了,别脏了你的手。”

135绝对不是重色轻友

其实我很想叫来警察,不过我打消了这个主意。怀里这个女人和我没多大交情。董败类说操了女人就要对她好,我没操过她,所以没必要对她好。我今天仅仅是路见不平,当了一把雷锋。这雷锋我一点都不想当。

我现在有些后悔踢了石飞那一脚,这有可能让石飞对我怀恨在心从而结下深仇。当然我不是怕他,我仅仅是觉得我太冲动了。我已经是成年人不再是小孩子,一腔热血想干啥就干啥的年龄应该过去。以后我要当一个商人,这要有城府,要喜怒不形于色,就算对着你讨厌的人,都要笑得阳光灿烂。

这样做人显然太累,我个人的个性喜欢磊落直爽,从文艺的角度来看,这也符合我的审美感,所谓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声骂娘这才象条汉子,很多文学作品中,我们读到这样的人物都会高声赞叹而为之心折。不过这样的汉子在这个社会生存,当流氓或许可以,但要做生意,肯定需要改变个性。

我决定学会狡猾和奸诈,把自己伪装成一个绅士,这有现实的需要,因为现在我抱着阿萍向医院跑,林春红跟在我身边一声不吭,似乎她有点怕我。肯定是我刚刚的暴力吓坏了我的美人,我得打消她这种想法,不能让她留下心理阴影而认为我是一个暴力狂。所以我说:“你是不是认为我太暴力?”

林春红摇头,张开嘴巴刚要说话。可我怀里的阿萍却高声叫起来:“暴力的好,暴力的好啊。打死那个王八蛋。”

她开始歇斯底里地骂人,什么脏话都骂了出来,我发现女人骂人原比男人要歹毒,如果我骂人最多就是操你妈你个王八蛋等等,直截了当简单扼要。但是阿萍骂人却花样繁多,充分体现了我中华文化的源远流长,而且更是由于本身的艺术修养,从而把骂人提高的艺术的范畴。

我送林春红回学校,走的翠湖东面的胡同,这次劫持事件也是发生在这里。从这里向南登上一个高坡就是妇幼保健院,只有短短几百米的路程,阿萍的双手抱着我的脖子不停地大骂,我一手抱着她的腰,一手拖着她的屁股。阿萍的身体完全靠在我身上,一只腿的裤腿已经被撕去,半个屁股都露出来,如果是平时这定然很香艳,但是现在却很血腥,那肌肤上现在是斑斑血迹。

阿萍和林春红一样很骨感,学艺术的女孩都骨感,所以我抱着她上坡到也健步如飞,如果她是个胖妞,我一定爬不上这个坡。

但就算我身体还不错,跑到医院也累得够呛,等医生把仍然不停大骂的阿萍弄走,我一屁股坐在医院里的长椅上大口喘气。

等我喘匀,看到林春红坐我旁边正瞪着眼睛看我。那眼神我有些看不懂,不知道是看情郎的眼神还是看陌生人的眼神。估计是后者。看到我看她,她就不再看我,而是盯着她自己的脚尖看。

我不想猜她想什么呢,女孩的心思你别猜你别猜,这我还懂,反正猜也猜不明白。我就想找点话题,就说:“我送你回去吧,天都很晚了。”

林春红说:“那,那叶萍怎么办?”

我说:“叶萍?”

林春红说:“就是阿萍啊!”

我现在才知道阿萍的全名叫叶萍,这名字可够薄命的,叶子会落,身世浮沉雨打萍。总之这名字不好,搞艺术的女孩名字听来都不错,够文艺够优美,不过也都够命薄,可能正是哪句话吧,红颜薄命。

我想想说:“没事,有人照顾。”

林春红问我:“谁照顾?”

我向前指了指,陈沣和色安两个人正从医院大门走进来找我,我说:“就他们照顾了,这么一个照顾美女的机会,我想他们一定愿意接受。”

林春红小声笑了笑,见到她笑了,我心才放下,看来我今天的事情应该没有给她留下什么不好印象,这就好。

色安和陈沣对于这件任务没有异议,相反似乎还很高兴。叶萍怎么说都是一个美女,还是一个女学生,女学生对于流氓和色狼都有着致命的诱惑,比八字桥大屁股的娘们要强很多。所以色安挺着胸脯向我保证:“放心吧,老大,我保证完成任务。”

我嘿嘿笑:“医药费我已经垫上了,要是不够你们先补上,然后向美女报销。”然后我拉起林春红就向外跑。

陈沣背后骂我:“操,重色轻友。”

我回骂:“别说我不想着你们两个,女人这个时候最是脆弱,最需要男人的安慰哦!”

我对于丢下叶萍而和林春红去卿卿我我,这似乎真有点重色轻友,不过我没什么道德上的障碍。上次观看了叶萍和石飞那一场野合听到了很多内幕,我对这个女人没啥好感,这次救他仅仅也是出于伟大的人道主义精神,让我为一个我讨厌的女人而守着病床我没那么高尚。

林春红估计也是,这之前她和叶萍是情敌也是对手,见面估计都会眼红,如今对手倒霉,不幸灾乐祸也不错了,让她在医院守着心里也会有障碍。

所以我把照顾一个美女这样伟大的事交给了两个流氓,让他们做做好事积德,以后再做坏事的时候也会理直气壮。

我拉着林春红的手走出医院,出门以后林春红挣了两下,不过我握紧她的手没松开,林春红没在挣,就那么让我握着。我和她顺着僻静的巷子向翠湖走,湖水在夜里更加安静,湖边有很多夜生活正打算散去的人,有的清醒有的沉醉,有的搂搂抱抱,有的正哀求对方跟他走。每一个夜晚都有男人为了交配权而努力,我如今也这样,就是还没有成功。我的手慢慢地握得不那么紧,如今林春红只需要轻轻一抽就可以把手抽走,但她没有,还是被我握着,我能感觉她手心里有些细密的汗珠。

夜里静谧的湖泊,两个路灯下慢走的男女,气氛暧昧又有一丝尴尬,我们什么都没有说,不聊任何话题,就这么牵着手沉默地向前走,相比于环境的静谧,心却跳的欢,连脚步都轻盈起来。

路很远又很近,从出了医院们到林春红学校的大门口,我感觉心只跳了几下。我其实已经是按最远的路走的,可没想到还是这么快,我说:“到了。”

林春红说:“啊?到了?”抬头四下看,一副恍然的样子。

见她的样子,我心里乐,说:“那我送你到宿舍楼下。”

林春红想想答应,显然刚刚的劫案让她心有余悸,所以才肯答应我在她的学校张扬地送他,否则以她这种校花级别的人物一定不肯多生绯闻。不过她却没有让我再拉手,我们并肩走在校园里,但却一个学生的人影都没见到,等到了她寝室楼的楼下,她才清醒过来,说:“啊,宿舍早关门了。”

我骂:“今天不是元旦咩?怎么还关这么早的门?”

林春红说:“这,不早了,都2点了。”

我掏出call机看看时间,可不是,都两点了。

我们在酒楼唱歌结束的时候就已经半夜,后来又是劫案又是去医院,折腾到现在已经到了两点。我试着问:“那,怎么办?”

我心里很希望她进不去门,这样就可以在外面和我呆一个晚上,或许和我去开个房间。对于这点我有些期待,但又有些担忧,心里还有点害怕,我一般都色胆包天,可这个时候,我却有很多的顾虑,好像是一个初次恋爱的嫩雏,患得患失,而不是已经有过一次恋爱好多个情人的大色狼。

林春红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我说:“你想想办法进去哦。”我当然不肯直接说去带她去开房,那样我会太象一个色狼,现在就算我装,也得装的象个无害傻瓜。这可跟当初遇到劫匪时候我亲林春红的脸蛋不一样,那个时候我可以霸道,可以表演一种豪迈,而不会被当时的林春红反感。如今我如果还玩豪迈,林春红一定会被我吓跑。

林春红说:“我想不出来,晚上我们这栋楼是怎么叫都不开的。”

我点头,美女楼嘛,要安全第一。

我说:“能顺二楼爬上去不?”

董半仙在茶楼工作晚了,回到宿舍都是从二楼爬上去,那林春红也应该能爬上去,如果可以有这个选择,她踩着我肩膀,我顶着她的屁股爬楼,也会是一种亲密的经历。

林春红大大摇头:“不干,我没力气。”

我又出了很多不可能成功的馊主意,以示我对这事非常关心,等一一被林春红否决以后,我才弱弱地小声说出了我最终的目的:“那,我去找个酒店给你开个房间吧。”

136开房也要成群结队上一章返回本书返回目录我和林春红去开房,绝对不是我的预谋,而是无奈的选择。

我一定要让林春红明白这一点。这叫当婊子又要立牌坊,我现在就是想做坏事的婊子,可我又怕被人说成是婊子,所以牌坊先立了起来。这法子不错,林春红一点都不觉得这是我的阴谋,我自己也没意识到,我自以为我是雷锋,现在是做好事,对漂亮女同学助人为乐。

林春红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我不怕她不答应,她最大的可能是找个同性朋友借宿,不过美女总是孤独的,会缺少同性朋友,她这样的超级美女好朋友更是少之又少,所以她只有这一个选择,否则就只能露宿街头。最后林春红说:“好吧。不过,你得开两间。”

我满口应承:“没问题。你不说我都得开两间,我又不是色狼。”

林春红扑哧笑:“谁知道?你那么坏,对我做……,还……还不是色狼?”

她肯定是想到了我亲她的事,脸突然通红。

我提醒了我,让我也想到了。嘴唇触摸她脸蛋柔嫩肌肤的感觉真是让人怀念,弄得我现在还想再亲亲。不过这得控制,为了以后更大的收获,如今只能装正人君子。

我正人君子起来就非常正经,连林春红的手都没有再拉,而是一路陪着她又走出了校园,这次我很放松,和林春红聊天,口若悬河什么都讲,在林春红有意无意的询问下,我把林玲的事都给说了。

林春红说:“还说你不是色狼,你高一就谈恋爱。”

我说:“谈恋爱怎么就是色狼了?我虽然高一就找女朋友,但我的心纯洁无比,我们两个手都没拉过。”

林春红说:“切,我才不信,你骗鬼呢!”

我一本正经地发誓:“真的,我就是在骗鬼呢!”

林春红一愣,然后才反映过来,跺跺脚骂我:“死张进,拐弯骂我是鬼。”说着就来打我。我前面跑,她后面追,我一边跑一边逗:“改革开放,时代变了,以前都男追女,如今女追男了。”

林春红跑两步就跑不动,命令我:“张进,你不许再跑。”

我很听话,就不再跑,被林春红追上,不过林春红却不知道怎么惩罚我,她不肯学弱女姐掐我耳朵,也不肯学费晶丽让我背,也不会学孙小漫抓我小鸡鸡,她只会学林玲在我胸膛打了一下,还是轻轻的。

姓林的女孩连打人都一样,我和这个姓有缘。

我们学校旁边有一个宾馆,外地来的教授出差都住这,所以很豪华,我要和我心爱的女人开房,当然不能是小招待所,于是我就选定这里。

等进了酒店,林春红等我,我去开房间,等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没钱了,于是我只好转回来,对着林春红我尴尬万分,嘴巴张了半天我都没说出来,这可真丢人。

林春红笑:“是不是没钱了?”

我忙嘿嘿笑:“这个……是啊!同学您真睿智。”

林春红得意地说:“我早就知道你没钱了,你在医院里把钱都给叶萍垫付医药费了。”

我一拍大腿,对啊,我心里只想着泡林春红把这事给忘了,我问:“那你明明知道怎么不提醒我?”

林春红哼了一声说:“我就是要让你尴尬,谁让你刚刚说我是鬼来着?”

我无言,很挫败。俗话讲,宁可得罪小人,不可得罪女人。小人已经够可怕了,所谓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呢,春风吹又生。这小人的生命力跟野草一样顽强,烧都烧不尽,可见多可怕,但女人比小人更可怕,整人于无形。叶萍对于石飞如此,都能把孩子当工具。林春红对我也是如此,就由于一句玩笑,估计一路都想着怎么整我。

于是我真心道歉,然后决定把尴尬进行到底,就说:“我是没钱了,不过,林春红同学,您看您能不能先借我点?我明就还你。”

林春红嘻嘻笑:“不用了,房间我去开,你在这等我。”

看着她摇着不大的屁股向总台走,落落大方。女孩和一个男人开房一定都是躲着遮着的,如她这么大方还真少见,莫非她经常和男人开房?

我打消这个年头,这可是对我心爱的美女不尊重,爱她就要爱她的一切,就算她以前经常和男人开房也无所谓,只要以后只和我一个人开房就好。

所以我很大度地不去想,其实我是不敢想。人家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林春红可是玩艺术的,现在算半个戏子,我喜欢上这么一个人,不知道是不是我命中的坎。

我正胡思乱想,林春红回来了,递给我一个钥匙牌。我们乘着电梯上楼,找到房间打开门,里面是一个标准间,我站在门口问林春红:“你住哪?”

林春红说:“我住这。”

我说:“那我住哪?”

林春红没答,只是说:“我的钱只够开一个房间。”

我有些惊喜,这不是意味着我今天要和她一个房间住?就算不发生点什么,那也是美妙之极的事。

我嘿嘿笑:“还好这有两张床。”

林春红说:“那可不成,孤男寡女的怎么好一个房间住?我又不是你女朋友。”

我厚着脸皮说:“你是我女朋友不就成了?”

林春红眼睛骨碌碌转着,说:“我才不呢!”

这等于我被拒绝,我感觉到了挫败,我张进是谁啊?天才啊,是物理天才,音乐天才,文学青年,未来的企业家啊,追个妞还被人拒绝?这太没天理了,这简直是对天才的摧残。如果我因此精神受到摧残,那世界将退步几百年,林春红这是拿全世界人民的未来开玩笑,真是不太不负责。

我瞧了瞧林春红,觉得林春红可能是在开玩笑,因为她说话的时候表情很是奇怪,有一种恶作剧的味道,所以我打算继续试探一下,死皮赖脸地住这看看她的反映,如果她不拒绝,那就说明我有戏,追到她指日可待。如果她铁了心让我出去,那就说明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如需努力。

我刚要说你引狼入室现在后悔晚了。不过这会call机在腰里震动了起来,我不用看就知道是弱女姐call我,这个时候我还不回家,弱女姐一定很担心,于是我话到嘴边口气一转,说:“那,,你住这,我回家去。”

说着留给她一个微笑,然后关上门,走了出去。

林春红似乎没意料我会这样说,嘴巴张张,似乎是要喊我,不过终于没喊出声,我关上门的那一刻看到她这样的表情,心里暗自得意,心说,弱女姐,亲爱的弱女姐,你简直就是我最最亲爱的姐姐,您这call来的太及时了。女孩嘛,就是要欲擒故纵,如果总是死追个没完,那就算追到她也不会珍惜你,得会恰当地让她感觉你对她并不是那么太在意,这样才能让她心里胡思乱想。

我吹起了口哨,冲下电梯,心里暗自祝愿林春红今晚失眠。

我到楼下总台借着电话给弱女姐回call,那电话号码还是茶楼的,看来今天真是一个节日,弱女姐还在茶楼里没回去。我电话打过去,弱女姐告诉我现在还有很多客人,如果太晚她就在茶楼里住一晚,让我别担心。

听到这我心里愧疚,今天我根本就没有想到弱女姐,何谈担心她?似乎我和弱女姐来到这以后,我每天就知道玩和泡妞,从来只有弱女姐担心我,却没有我担心弱女姐,我简直太不是人了,不是一个好弟弟。

我越想越愧疚,所以我用无比温柔地声音对弱女姐说姐你可不要太忙,身体要紧。弱女姐说,就这一天,明天就正常了。又问我在哪里,我就说我已经要到家了,就在家楼下的电话亭。弱女姐就让我早点睡,别太玩。我答应,然后挂了电话。

对总台那长满青春痘的小妞笑了笑,说了声谢谢,然后就向酒店外面走,这时却看到一个男人扶着一个女人进了酒店,那女人似乎人事不省,迎面而来一大股酒气,可见又是两个喝多的男女。

男人把女人放到了酒店一楼大厅的沙发上,女人栽歪在那好像没骨头,头发向后散去,露出两个裸露的肩膀,这大冷的天,女人竟然还穿得这样暴漏,真是美丽动人啊!

男人拍拍女人的脸蛋,然后就去总台开房。等他转过身,我看到了两个人的脸,一惊,这男人和这女人我都认识。

女人是我的大学老师苗小燕,而男人却是那天她给我介绍的那个杂志主编苏蛋蛋。

今天真是一个好日子啊,浮躁的空气让很多男人女人的荷尔蒙加速分泌。不光是年轻人控制不住自己裤裆里的东西,就算苗小燕和苏蛋蛋两个有妇之夫和有妇之夫也控制不住,竟然酒后乱性,痴男怨女出来开房。

136开房也要成群结队

我和林春红去开房,绝对不是我的预谋,而是无奈的选择。

我一定要让林春红明白这一点。这叫当婊子又要立牌坊,我现在就是想做坏事的婊子,可我又怕被人说成是婊子,所以牌坊先立了起来。这法子不错,林春红一点都不觉得这是我的阴谋,我自己也没意识到,我自以为我是雷锋,现在是做好事,对漂亮女同学助人为乐。

林春红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我不怕她不答应,她最大的可能是找个同性朋友借宿,不过美女总是孤独的,会缺少同性朋友,她这样的超级美女好朋友更是少之又少,所以她只有这一个选择,否则就只能露宿街头。最后林春红说:“好吧。不过,你得开两间。”

我满口应承:“没问题。你不说我都得开两间,我又不是色狼。”

林春红扑哧笑:“谁知道?你那么坏,对我做……,还……还不是色狼?”

她肯定是想到了我亲她的事,脸突然通红。

我提醒了我,让我也想到了。嘴唇触摸她脸蛋柔嫩肌肤的感觉真是让人怀念,弄得我现在还想再亲亲。不过这得控制,为了以后更大的收获,如今只能装正人君子。

我正人君子起来就非常正经,连林春红的手都没有再拉,而是一路陪着她又走出了校园,这次我很放松,和林春红聊天,口若悬河什么都讲,在林春红有意无意的询问下,我把林玲的事都给说了。

林春红说:“还说你不是色狼,你高一就谈恋爱。”

我说:“谈恋爱怎么就是色狼了?我虽然高一就找女朋友,但我的心纯洁无比,我们两个手都没拉过。”

林春红说:“切,我才不信,你骗鬼呢!”

我一本正经地发誓:“真的,我就是在骗鬼呢!”

林春红一愣,然后才反映过来,跺跺脚骂我:“死张进,拐弯骂我是鬼。”说着就来打我。我前面跑,她后面追,我一边跑一边逗:“改革开放,时代变了,以前都男追女,如今女追男了。”

林春红跑两步就跑不动,命令我:“张进,你不许再跑。”

我很听话,就不再跑,被林春红追上,不过林春红却不知道怎么惩罚我,她不肯学弱女姐掐我耳朵,也不肯学费晶丽让我背,也不会学孙小漫抓我小鸡鸡,她只会学林玲在我胸膛打了一下,还是轻轻的。

姓林的女孩连打人都一样,我和这个姓有缘。

我们学校旁边有一个宾馆,外地来的教授出差都住这,所以很豪华,我要和我心爱的女人开房,当然不能是小招待所,于是我就选定这里。

等进了酒店,林春红等我,我去开房间,等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没钱了,于是我只好转回来,对着林春红我尴尬万分,嘴巴张了半天我都没说出来,这可真丢人。

林春红笑:“是不是没钱了?”

我忙嘿嘿笑:“这个……是啊!同学您真睿智。”

林春红得意地说:“我早就知道你没钱了,你在医院里把钱都给叶萍垫付医药费了。”

我一拍大腿,对啊,我心里只想着泡林春红把这事给忘了,我问:“那你明明知道怎么不提醒我?”

林春红哼了一声说:“我就是要让你尴尬,谁让你刚刚说我是鬼来着?”

我无言,很挫败。俗话讲,宁可得罪小人,不可得罪女人。小人已经够可怕了,所谓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呢,春风吹又生。这小人的生命力跟野草一样顽强,烧都烧不尽,可见多可怕,但女人比小人更可怕,整人于无形。叶萍对于石飞如此,都能把孩子当工具。林春红对我也是如此,就由于一句玩笑,估计一路都想着怎么整我。

于是我真心道歉,然后决定把尴尬进行到底,就说:“我是没钱了,不过,林春红同学,您看您能不能先借我点?我明就还你。”

林春红嘻嘻笑:“不用了,房间我去开,你在这等我。”

看着她摇着不大的屁股向总台走,落落大方。女孩和一个男人开房一定都是躲着遮着的,如她这么大方还真少见,莫非她经常和男人开房?

我打消这个年头,这可是对我心爱的美女不尊重,爱她就要爱她的一切,就算她以前经常和男人开房也无所谓,只要以后只和我一个人开房就好。

所以我很大度地不去想,其实我是不敢想。人家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林春红可是玩艺术的,现在算半个戏子,我喜欢上这么一个人,不知道是不是我命中的坎。

我正胡思乱想,林春红回来了,递给我一个钥匙牌。我们乘着电梯上楼,找到房间打开门,里面是一个标准间,我站在门口问林春红:“你住哪?”

林春红说:“我住这。”

我说:“那我住哪?”

林春红没答,只是说:“我的钱只够开一个房间。”

我有些惊喜,这不是意味着我今天要和她一个房间住?就算不发生点什么,那也是美妙之极的事。

我嘿嘿笑:“还好这有两张床。”

林春红说:“那可不成,孤男寡女的怎么好一个房间住?我又不是你女朋友。”

我厚着脸皮说:“你是我女朋友不就成了?”

林春红眼睛骨碌碌转着,说:“我才不呢!”

这等于我被拒绝,我感觉到了挫败,我张进是谁啊?天才啊,是物理天才,音乐天才,文学青年,未来的企业家啊,追个妞还被人拒绝?这太没天理了,这简直是对天才的摧残。如果我因此精神受到摧残,那世界将退步几百年,林春红这是拿全世界人民的未来开玩笑,真是不太不负责。

我瞧了瞧林春红,觉得林春红可能是在开玩笑,因为她说话的时候表情很是奇怪,有一种恶作剧的味道,所以我打算继续试探一下,死皮赖脸地住这看看她的反映,如果她不拒绝,那就说明我有戏,追到她指日可待。如果她铁了心让我出去,那就说明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如需努力。

我刚要说你引狼入室现在后悔晚了。不过这会call机在腰里震动了起来,我不用看就知道是弱女姐call我,这个时候我还不回家,弱女姐一定很担心,于是我话到嘴边口气一转,说:“那,,你住这,我回家去。”

说着留给她一个微笑,然后关上门,走了出去。

林春红似乎没意料我会这样说,嘴巴张张,似乎是要喊我,不过终于没喊出声,我关上门的那一刻看到她这样的表情,心里暗自得意,心说,弱女姐,亲爱的弱女姐,你简直就是我最最亲爱的姐姐,您这call来的太及时了。女孩嘛,就是要欲擒故纵,如果总是死追个没完,那就算追到她也不会珍惜你,得会恰当地让她感觉你对她并不是那么太在意,这样才能让她心里胡思乱想。

我吹起了口哨,冲下电梯,心里暗自祝愿林春红今晚失眠。

我到楼下总台借着电话给弱女姐回call,那电话号码还是茶楼的,看来今天真是一个节日,弱女姐还在茶楼里没回去。我电话打过去,弱女姐告诉我现在还有很多客人,如果太晚她就在茶楼里住一晚,让我别担心。

听到这我心里愧疚,今天我根本就没有想到弱女姐,何谈担心她?似乎我和弱女姐来到这以后,我每天就知道玩和泡妞,从来只有弱女姐担心我,却没有我担心弱女姐,我简直太不是人了,不是一个好弟弟。

我越想越愧疚,所以我用无比温柔地声音对弱女姐说姐你可不要太忙,身体要紧。弱女姐说,就这一天,明天就正常了。又问我在哪里,我就说我已经要到家了,就在家楼下的电话亭。弱女姐就让我早点睡,别太玩。我答应,然后挂了电话。

对总台那长满青春痘的小妞笑了笑,说了声谢谢,然后就向酒店外面走,这时却看到一个男人扶着一个女人进了酒店,那女人似乎人事不省,迎面而来一大股酒气,可见又是两个喝多的男女。

男人把女人放到了酒店一楼大厅的沙发上,女人栽歪在那好像没骨头,头发向后散去,露出两个裸露的肩膀,这大冷的天,女人竟然还穿得这样暴漏,真是美丽动人啊!

男人拍拍女人的脸蛋,然后就去总台开房。等他转过身,我看到了两个人的脸,一惊,这男人和这女人我都认识。

女人是我的大学老师苗小燕,而男人却是那天她给我介绍的那个杂志主编苏蛋蛋。

今天真是一个好日子啊,浮躁的空气让很多男人女人的荷尔蒙加速分泌。不光是年轻人控制不住自己裤裆里的东西,就算苗小燕和苏蛋蛋两个有妇之夫和有妇之夫也控制不住,竟然酒后乱性,痴男怨女出来开房。

137从一个酒店走向另一个酒店

我暗骂,这年头流行搞破鞋,不过搞破鞋的品味明显有待提高。色安人就够丑了,苏蛋蛋比色安还丑,苗小燕如花似玉怎么也是美女,要搞破鞋啥样的帅哥找不到?竟然去找苏蛋蛋。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这简直是人间最最悲惨的悲剧,要搞也来找我这样的帅哥搞才对,美女配帅哥,这样的破鞋搞起来才唯美浪漫嘛!

我愤愤不平,苏蛋蛋这么丑的家伙今晚都有女人日,而我却要被林春红赶出她的房间,这太不公平。

我心里极度不平衡,嫉妒会让人的心理阴暗,我现在的心就很阴暗,我想今晚老子不舒服那别人也别想舒服,就算他们想舒服,那老子也先搞得他们不舒服。

于是我大摇大摆地走过去,上次见到她和苏蛋蛋一起喝个茶她都让我保密,还弄了个什么征文大赛的助手当当。如今我看到她和苏蛋蛋开房,这可是更严重的事,那她要给我的好处不会是更大?所以我得敲诈一下苗小燕,这个机会不利用,那我可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商人,还谈什么和唐胖子合伙做生意?

在沙发前,看到苗小燕瘫在那好像是一堆肉,还是一堆性感的肉,她喝多了,醉颜微酡,头发散乱,秀眸惺忪。穿着一件吊带裙,肩膀上原本披着一大块花里胡哨的纱巾,现在那纱巾被丢在一旁,肩膀露出大半,**露出半只,皮肤白得跟苗小燕上课时候用的粉笔一样。很是让人想摸上一把。

我嘿嘿笑,招呼说:“苗老师,真巧啊!您这是……”

我拉长了声音,话里有话,讽刺带打击。

苗小燕却连哼哼都没哼哼一句,斜靠在沙发上一动没动。

我郁闷,睡着了?那我弄醒你,于是我伸手推了推苗小燕的脑袋,嘴里继续叫:“苗老师,苗老师醒醒,这可不是睡觉的地,别感冒啊!”她脑袋原本歪着向右边,被我一推,又歪到左边去了,拉着那衣服,**又露出了一些。

不过苗小燕还是睡,没醒。我又加重了力气,苗小燕脑袋又从左边歪到了右边,然后又被我从从右边歪到了左边,好像是个陀螺。

我推了好几下,终于,苗小燕微微张开了眼睛,她睁眼睁得很不容易,好像眼皮上放着一座山,用力眨了眨,认出了我,就把手抬起向我伸来,很费力,好像手不听使唤,嘴里微弱地说:“张进,带我走。”

我诧异,带你走?你不是要和苏蛋蛋搞破鞋吗?我带你走了苏蛋蛋还怎么搞?我就问:“带你走?走去哪?”

苗小燕样子很着急,费力地说着什么,我把耳朵凑到她嘴边,她的嘴唇碰到我的耳垂我才听到,她说的是:“张进,救……救我。”说完,手无力地垂了下去,头一歪,又昏睡过去。

救我?

我吃惊,一下站起,再看看她的样子有些明白,苗小燕这是被人下了迷药。我的天,苏蛋蛋一个编辑,怎么也是个文化人,竟然干这么禽兽不如的事?这不是给我们文化人丢脸吗?

我怒气上来,今天我这雷锋看来是当得不够,刚刚遇到了抢劫,如今又遇到了下药,老天注定让我在今晚成为一个侠客。于是我挽起袖子撸起胳膊要扬善惩恶。我要把这个苏蛋蛋打成一碗蛋花汤。

苏蛋蛋站在总台前面正掏钱,蛋蛋编辑是个胖子,比唐一峰还要胖,如此胖的一个人站在那好像是一座肉山,我衡量了一下,估计打不过他,要是打不过他就会被他打。我可以当侠客,不过那得是我身边有陈沣和色安两个流氓帮手的情况下,那样的侠客我当的很舒服,比如今天晚上面对石飞三人。但如今那两个帮手正在英雄陪美女,我势单力孤,所以我打消了教训一下苏蛋蛋的企图。看到他马上就要付钱结束,我赶紧弯腰从沙发上一把抱起苗小燕,就向酒店外面跑。

这酒店大堂设计的很好,很多柱子,给了我很大掩护,等我走出酒店大门我回头看,苏蛋蛋正摇着肥屁股从总台向沙发那走去。

看这小子的姿势,走路都撇着八字脚,显然裤裆里的东西支楞着,迫不及待地象享受他的猎物。

不过猎物却被我劫持了,我抱着怀里的美女猎物出了门,看到了门口的保安。已经后半夜,门口的保安都睡眼惺忪,我见到他就喊:“给我叫辆出租车,我这病人要去医院。”

保安一愣,然后连忙跑到街边挥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我抱着苗小燕上车,关上车门,很绅士对保安说谢谢。

等着车开出好远,我才看到苏蛋蛋从酒店里跑了出来,四下张望,捶胸顿足。

他肯定不敢追过来,毕竟他干的是下药迷奸的违法勾当,如今猎物跑了,他只能自认倒霉。

所以说,还是当好人牛逼,好人比坏人要坦然。苗小燕身子歪在我身上,软软地摊着好像没骨头,现在我想摸胸脯就摸胸脯,想摸大腿就摸大腿,还摸得理直气壮,就因为我是好人。

司机问:“去哪里?”

我就用力推苗小燕,问:“苗老师,你家在哪?”

苗小燕脑袋被我推得又象陀螺,但怎么转她都没醒,呼呼地睡得很香,苏蛋蛋这药看来很正宗,力量强悍,是迷奸美女的首选。

苗小燕没醒,我也没折,我又不敢带她去我家。弱女姐没回来还好,如果回来那肯定会杀了我。看来只有再找个地方给她开个房间,我就对司机说:“找个好点的酒店。”

司机问:“彩云大酒店怎么样?四星。”

我说:“成。”

司机再没吭声,他一定认为我和苗小燕出去喝酒滚混喝多了开房做那事,这事他见多了,也不奇怪。不过我却想起我没钱,刚刚带林春红开房的时候还是她掏的钱。我就在苗小燕身上摸,摸她的胸脯,很有弹性,又摸她的屁股,也很有弹性,摸她的大腿,同样很有弹性,摸了老半天才摸到她的包包,在里面掏了掏,里面有很多乱七八糟的都是女人用的小玩意,我也叫不上来名,总之我对那些东西不敢兴趣,我只对钱包赶兴趣。

钱包里的钱还不少,我数了数开房应该够了,就不再担心。而是手里捏着钱包怀里抱着熟睡的苗小燕看车窗外的城市夜景。

今天是一个节日,但到现在街道上人已经慢慢稀少,有收获的男人都带着女人回家的回家开房的开房,没有收获的男人也回去打手枪发泄。我不知道我算是哪类男人,是属于有收获的还是属于没有收获的。短短的半个小时内竟然带着两个女人去开房,和一个女孩走到酒店里,然后带着另一个女人又从酒店里出来奔向其他的酒店。林春红会把我赶出来,但苗小燕应该不会赶我,她现在和头死猪一样,叫都叫不醒。

车到了酒店,我从苗小燕的钱包里掏钱把车钱付了,然后半抱半搀着苗小燕向酒店里走。酒店里的保安见怪不见,显然这种事很多,酒店就是靠这赚钱,所以苏蛋蛋才能明目张胆带着昏迷的苗小燕开房。

坏人如此胆大包天,我是好人当然更不需要惧怕什么。学着苏蛋蛋把苗小燕丢在了大堂的沙发里,然后去总台办手续,交了押金回来,看看苗小燕还在,没被人抱走。于是我又抱着她上楼梯进房间。把她丢在了房间的床上,我一屁股坐在另一张床上喘气。苗小燕看着骨感,肉倒不少,抱着这么折腾,我很累。

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看着另一张床上的苗小燕还保持着我丢她到床上的姿势,窝成一个虾米样子看着难受。就爬起来给她在床上放平,枕好枕头。衣服我到没敢给脱,反正她也没穿多少,只是把鞋脱了,露出一双小脚,看着很可爱,有三寸金莲的感觉,我第一次对女人的脚感兴趣,盯着看了半天,越看越喜欢,想起一些人有恋足癖,估计就我这样的心态。

看了看她的脸蛋,她的裸肩,她半裸的胸脯。苗小燕老师真是一个狂放的人,狂放性感,一点老师的样子都没有,把残疾老公丢家里每天都出来约男人鬼混。人在江湖飘,那能不挨刀,周旋在男人中间很危险,这不今天被人下药了,要不是遇到我,现在她肯定是被那个胖子压在身上蹂躏呢!

我扯过被子给她盖住,去洗手间撒了一泡尿,怒气冲冲劲道十足,看着那东西我心里琢磨,如今外面就有一个女人可以犒劳一下我这小弟。这么想着,我小弟就挺直了腰杆立了起来,显然他十分期待。我叹了口气,打消了这个念头。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我可以泡妞,但不可以**妞。

我刷牙洗脸,对着面前的镜子想另一个酒店里的林春红,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在想我。如果她没有赶我出来,那我现在肯定是躺在她对面的床上和她通宵畅谈,谈理想谈人生谈文学,不过估计她最喜欢我谈音乐,我如果感觉好还会给她唱首她从来没听过的歌。她听的动情估计会哭,哭了以后或许会借我的肩膀靠靠,这样就可以从睡两张床变成睡一张床。之后是抱抱亲亲啥的,她可能被我亲了以后会骂我是大色狼。

哎,可惜我色狼没当上,尽是当了雷锋。这真是一种人生的悲哀,想做坏事都作不成,硬是逼着我当好人。

我叹息感慨,漱口擦脸,走出洗手间的门,却看到惊人一幕。

苗小燕把我刚刚给她盖的被子脱了,还一个劲地扯自己的衣服,一边扯一边喊:“热,我好热。”

她衣服本来就没有几件,随便一扯就把那个吊带裙脱掉,露出胸前的文胸来,她衣服穿的那么暴漏,没想到内衣样式却很保守,一点都没有延续她的大胆风格。她坐在床上继续喊热,把手背到身后,弄了半天,把文胸也解了下来,一拉一拽一丢,胸前的两个**扑腾腾地就跳了出来,饱满结实,一点都不下垂,圆润的弧线顶端红色一点极为刺眼,我呼吸一下急促起来。

苗小燕还不罢休,开始在床上又跳又叫,现在裙子脱了,胸罩丢了,只穿了一件白色的三角内裤。她在床上翻了两个跟头后,把内裤也脱了,赤身裸体,咯咯笑,好像是一个傻子。

我盯着她两腿之间那一片青翠看,那很诱人,形状很好,窄窄地一条,我本想君子一些不去看,不过我本就不是一个君子,没忍住,我看得目瞪口呆。直到看了半天,又跳又叫的苗小燕从床上跳下来,跑到窗前去拉窗帘,我这才反应过来,慌忙跑过去扯过被子就把她抱在怀里。

苗小燕很用力挣扎,说什么都不肯盖被子,我把她丢床上用身体压祝糊,用力遥糊的肩膀,大声说:“醒醒,苗老师醒醒。”

不过苗小燕却不管我的叫嚷,继续当她的疯子。我一边按着苗小燕一边心里大骂苏蛋蛋,这个家伙的迷药一定有问题,估计是地摊货,也可能是使用过量,开始让苗小燕呼呼沉睡象头死猪,等现在药力小了些,苗小燕醒来,却又产生了致幻效果,苗小燕沉浸在一种无意识的癫狂状态,估计类似吃了摇头丸之类的毒品。

不对,苗小燕并不是完全没有意识,她挣扎了半天见挣脱不动就不再挣扎,而是怔怔地看我,盯着我看了半天,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然后突然伸出光溜溜的胳膊抱住我的脖子,嘴巴一撅,嘴唇就按在了我的唇上。

138不相信她竟是纯洁的小白羊。

一股女人的温暖气息夹带着酒气冲到我的口腔里,顺着呼吸道向下,在我的胸腔内激荡,然后弥漫到全身,刺激得我男人的东西瞬间坚挺。

一个滑滑腻腻的舌头伸到了我的嘴里,我用舌头把它顶出去,张开嘴就喊:“苗老师,苗小燕,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苗小燕说:“做爱,我要做爱。”

她喊过,又来疯狂亲我,力气也似乎大了好几倍,抱住我不肯松手,舌头在我嘴里乱搅合,手开始在我身上乱摸。如此下去,我大可能被她**。我用力搬开她的头,对着她的脸骂:“做个屁,你认识我是谁吗?”

我想女人被下了药,意识肯定不清醒,却没想到苗小燕清晰地告诉我:“你,你是张进啊!”

她说完,动作突然变得轻柔起来,不再那么疯狂,把脸贴在我的胸膛上。我的衣服已经被她撕扯烂,胸膛已经裸露,她脸的肌肤和我胸口炽热的肌肤相贴,她嘴里呢喃:“张进,我们做爱吧!我好想要!”

我无力地放松了禁锢她身子的手臂。她刚刚极力想要我没有同意,但现在软玉温存我却没法拒绝,我可能是一种吃软不吃硬的动物,或许这些都是借口,我不是柳下惠,面对一个女人裸露美丽的身体可以拒绝。我只是一个色狼,林春红没有留宿我是她的睿智,否则在那个房间里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亢奋无比,和我这个年龄其他的男孩没什么区别,荷尔蒙过剩,每天就想着日日日日日,就想着找一个温暖湿滑的洞,把自己的坚硬的东西插进去,只有那样才能释放我年轻的**,我啊,还是一个学生啊!

苗小燕再来亲我的时候我没有拒绝,有我的配合,我们的吻完美无比。她接吻的技术很高,比孙小曼还要高。孙小漫虽然研究了那么多接吻的技术,但疏于训练所以技巧生疏,而苗小燕则熟练无比,唇齿舌配合默契,甚至我们的呼吸都成了一个频率,越来越粗重,越来越艰难,这个房间好像缺痒。

苗小燕的动作又渐渐疯狂起来,她把我推到在床上,把我原本裹在她身体上的被子一把甩掉,女人成熟魅力的身体就颤颤地在我眼前,房间里的灯光光照刺眼,映着她的每寸肌肤都清晰无比。她爬在我身上吻我的嘴角耳朵,扯掉我上身已经没有多少的衣服来吻我的胸膛。似乎男人的胸膛和女人的胸膛一样敏感诱惑,我躺在那,不想做任何动作,只是仔细着品味着她的嘴唇带给我的快感,看着骑跨在我身上的女人耀眼的白花花的身子。

她开始解我的腰带,手只轻轻一勾我的腰带就开了,她一定解过很多男人的腰带,否则她不会这么熟练。她向下扒我的裤子,我轻轻抬了抬屁股配合她,她一拉裤子,我那东西跳跃着蹦了出来,弹在肚皮上嘭地一声。她睁大眼睛看,竟然还欢呼了一声,也不去管我的裤子才只褪到了膝盖,就一把抓住我的东西,抚摸了两把,似乎是欣喜异常,然后她张开嘴,一口含住,呜呜出声。

我深吸一口气,快感无比强烈,她的口舌竟然能这么灵活,我不是没有经历过这事,孙小曼,田春话,费晶丽都帮我做过,但她们和苗小燕一比就相当于幼儿园的学生和大学讲师的区别,讲师就是讲师,高等学府的讲师水平当然也高等。

只是她没有留恋太久就放开了我,我意犹未尽,很舍不得她的口舌。她却罔顾我的要求,丢下我将身子跨上来,半蹲在我的身体上,抓着我那东西就向她的身体里面放,那处早就泛滥不堪,如同洪水过后的沼泽,她把握好,身体向下一沉,一下坐到了我的大腿上。赫然,我觉得有一种声音通过我的身体传递到了我的脑海中,砰地一声,我似乎贯穿了什么,隐隐有些不解之时,我听到苗小燕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我去看她,发现她坐在我的身上如同筛糠,脸色煞白,竟然有泪水噼里啪啦地从她眼中流出来,一直落在我的胸膛上。

似有股热流浇灌在我的那处,一直向下,流出来,经过两腿之间,热热地,滴落在我身下的被子上。

我目瞪口呆。一把推开身上的女人,站起身,灯光下,我那东西傲然挺立,上面血迹斑斑,如同一个凶器。

我的天,苗小燕竟然是个**!

苗小燕已经结婚,有一个老公,据我了解她还有无数个情人,说这样的女人是**,我说什么都不会相信,相信她是**,我还不如相信唐胖子是个清官更实在。但现在我亲身捅破了她的**膜,凶器上的血迹清晰地证明着这一点。

她更不可能对我伪装,因为这没有任何意义,我只能相信她原本就是一个**。我隐隐有些明白,苗小燕放荡的外表本不是她的本相,她穿着暴漏,举止轻浮,却恰恰就是为了掩盖她婚后竟然还是**的尴尬。我不知道她身后的婚姻,但仅仅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那婚姻是如何地不幸。

苗小燕光着身子坐在床上,她不再流泪,而是盯着我那仍翘立的东西看,她绝对没有在品味我那东西的形状大小,她应该更注目上面的血迹。对于某些女人,身上的这层膜仅仅是层膜,这并不成为她们以后生活的障碍,比如孙小曼,她仅仅会在失去的片刻感慨一下,随后她就不再在意这事。但对于有些人,这东西却是一个负担。譬如田春花,仅仅因为没有体毛而被男人视为灾星,所以她非常希望和男人做爱,她希望通过做爱来得到男人的认可,来证明她是一个正常女人。而对于苗小燕,结婚的女人仍然是**这是一种不正常,她掩盖这一点,仅仅是为了掩盖她的不幸,某些时候她和田春花一样,只是不希望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她。

我挺着我的东西面对一个裸体女人,这情形有些尴尬,我就去拉我的裤子打算穿上,然后还对着裸体女人叫了一声苗老师。

苗小燕听我叫她没答应,先是叹了一口气,然后才说:“别穿它了,你陪我洗个澡。”

我点头,现在不再需要矜持,我都把人家**膜捅破了,这可是一个女人最宝贵的东西,我得拿出一个男人的承担,我就三下五除二把衣服脱了个干净,扶着光溜溜的苗小燕去卫生间洗澡。

苗小燕行动很艰难,看来我那凶器伤她太深,她大腿内侧都是血迹,她就躺在浴缸里享受我的殷勤,我给她打香皂涂沐浴露,还施展对弱女姐的按摩手法给苗小燕按了按摩,苗小燕哼哼着,夸我手法不错。

我象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但我却感觉冤枉,我分明是学雷锋把苗小燕救出了苏蛋蛋的虎口,我是一个英雄,是一个救人的好人,那我现在就应该有一个英雄般的骄傲才对,可我为啥现在总觉得愧疚,好像苗小燕刚脱离虎口又入狼口一样,我就是那头趁火打劫的狼,是大色狼。

现在这头狼的爪子就在苗小燕这头小绵羊的身上施暴,摸她的**摸她的屁股,用力地搓来搓去,还要去她的大腿之间摩挲,洗去上面的血迹。

我洗了半天,终于把苗小燕洗成了一只大白羊,白嫩白嫩的,我对着这美味咽了一口口水,说:“苗老师,洗完了。”

苗小燕说:“你不洗啊?”

说着把我也拉进了浴缸。我们一起洗澡,苗小燕给我涂沐浴露,我有些痒,躲着她,但终于被她把我的全身涂满,她尤其仔细地洗了洗刚刚让她受伤的凶器,把上面的血迹都洗掉,用水一冲,我的东西干干净净,英俊挺拔,威武雄壮。水带着血迹流去,把我做坏事的证据都冲入了下水道。

之后我们互相擦干净身体,还没出卫生间的门,她就来吻我,我和她接吻,她刚刚刷了牙,现在嘴里没有酒味只有牙膏的清香,我和她接吻,抱着她的头,她的头发湿漉漉地,垂在肩膀上,贴在我胸膛上,有种出浴美人的典雅。

呼吸又变得粗重,我的东西翘翘地顶着她,她手向我的身下伸去,来了一个猴子偷桃,她摸着那东西对我轻声说:“张进。”

我说:“苗老师。”

苗小燕怒,抓着我的东西用了点力,说:“不许叫我老师。”

我有些微痛,想起我做梦的时候梦里那个我叫苗小燕为苗姐,我就也跟着叫了一声苗姐。苗小燕听了很高兴,继续掏弄我的东西,说:“张进,我们好好来一次吧!”

139搞破鞋也要技术含量

我如何不会答应?她的手瘙弄得我激扬傲立,差点捅破卫生间的天花板。为了酒店里其他房客的安全,我赶紧抱着她离开了这里,我得为我那惹事的凶器找一个安全的所在,而她正有那么一个所在,温暖湿润,滑腻柔软,如同一个小巢,会安抚我那马上就要暴走的东西。

苗小燕对我的东西非常喜欢,捧着它爱不释手,又是抚摸又是亲吻,还啧啧有声赞叹不止,说着真好看,真大等等话语。我原本以为是她的调情话,但慢慢发现她是真心夸奖,相比我经历的其他女人,比如孙小曼,她把这东西仅仅当作一个器官来研究;而费晶丽却是把爱抚这玩意当作一种取悦方式,是男女性爱的一个必经阶段。但苗小燕不同,她对于我这根挺拔的东西喜爱得有些过分,热烈地注视,眼睛甚至放着光,似乎她是一个疯狂的生殖器崇拜者。

见她爱不释手的样子,我很担心她会一口咬掉我的东西放到她肚子里仔细珍藏,顾不得再享受品味她口舌带给我的快感就把她的身子拉起来压了上去。

她如风中颤抖的娇嫩花瓣,我问她疼不疼,她摇头说不,但眉头却紧皱,等到我和她契合完全,她望着我,眼泪又噼里啪啦地掉下来。

我给她擦眼泪,手足无措说对不起。

她摇头,用手捂住我的嘴,说:“别说对不起,我得感激你。”

我不解,问:“你感激我啥?”

她说:“你让我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她说着,紧紧抱住我,让我的身子压祝糊的身子,她把下巴压在我的肩膀上对我轻轻耳语:“别动,让我好好感觉一下,这就是做爱的感觉吗?真舒服,真美好,这就是男人的感觉吗?好有力,好充实。”

我一动不动,就这么和她静静地呆在床上,保持着这个姿势。城市已经是后半夜,酒店厚重的窗帘将这里和外面隔成两个世界,外面的世界有很多人,有男人也有女人,但里面的世界,却只有两个人,也是男人和女人。男人女人身子相叠,唇口相接,性别的触角被插入被包容,就如同原本被撕裂的两半,经过了很多年,又重新严丝合缝的并拢一起。

时间如同静止,又如同过去了万年,她慢慢地抬头亲我的耳朵,小声说:“你在我身体里动呢!”我说:“怎么动?”她说:“一跳一跳的,不安分。”我说:“没法安分呢,它着急了!”她嘻嘻笑:“那,那你可以让它动呢!”我担心问:“你不疼了?”她小声说:“你轻点,我就不会疼。”

我答应,慢慢地开始,她睁着眼睛就那么看着我,脸上带着一丝儿童般的好奇,神情似乎是欢喜,又似乎有些感慨。但我终于无法这样缓慢,动作渐渐狂野,她开始颠簸,嘴里发出不可抑制的呻吟。我怕她又痛了,想停下,但她却不让,我们如同两台已经开动的内燃机,汽缸内的空气燃烧膨胀,再被压缩,又膨胀又压缩,活塞带动连杆上下动作,经过齿轮飞轮,将机械能量输出出去。

我一边运动,一边用我的天才物理脑袋精细地计算着我这样质量的躯体不停地进行位移所需要的能量,再根据能量守恒定律来计算这次运动我消耗了身体内多少克的脂肪,脂肪燃烧输出了能量化成了水和二氧化碳,我气喘吁吁,她气喘吁吁,我汗流浃背,她汗流浃背。只到最后,她颤抖着,我也同样颤抖着。

我想从她的身体中离开,自从见到石飞和叶萍野合,得知叶萍怀了孩子以后,我就特别注意做这事时候的防范,我怕有一天我也把谁的肚子搞大。只是苗小燕觉察到我的紧张,却抱着我不放开我,她说:“我希望第一次是完美的。亲爱的,来吧!”

这让我**勃发,突突地释放出来。结束以后的苗小燕容光焕发,她热情地赞美,用一个大学语文女讲师的语言赞美:“做爱,真美。”

我瘫在一边,有些无力地说:“也……也真累。”

苗小燕靠着我,说:“那你喜欢做这事不?”

这话我根本不用回答,对于美女的身体我都喜欢,每个女人给我的感觉都不同。我对于女人不会象其他男人那么分类,所谓性感,所谓清纯,所谓泼辣,所谓温柔等等。这些形容词或许可以简单地说明一些女人的特点,但我总觉得不够,女人是一个复杂的生命体,某些外在表现都是极度情绪化的。譬如孙小曼对别人很泼辣,但对我就很温柔。林玲外表清纯,可和我接吻的时候也会表现出狂野。我喜欢琢磨女人内在的某些秘密,喜欢探寻她们那些绝对不会轻易表现出来的东西。如孙小曼的狂热男女平等论,这才是她泼辣象个男人婆的根本所在。如田春花对缺少体毛的自卑,使她迫切希望用性爱来证明。苗小燕结婚还是**,为了掩盖这点,她才打扮露骨象个荡妇。甚至于费晶丽,她装斯文充高档,背后也隐隐有着其他的秘密,只是我暂时不知道。

我说:“我当然喜欢。”

苗小燕很高兴,对我说:“那你以后要常来和我做爱。”

我说:“可,可你……”

我想说可你是有丈夫的人,然后我意识到这么说不对,她的丈夫形同虚设,否则不会让她到现在还是一个**,但我又不好答应,她和费晶丽不同,毕竟她是我的老师不是我的经理,和女经理偷情无所谓,但和老师偷情的后果会很严重,对于一个学生来说,这有点胆大包天。

苗小燕说:“不要去管别的东西,我只知道你今天救了我,要不,我就会失身于那个禽兽编辑手里了。”

我嘟囔着,说:“可现在,还不是一样。”

她没失身在禽兽编辑手里,但失身于色狼学生手里,结果大同小异,都是让她彻底蜕变,通俗的说法是,让她从一个**,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妇人,以后她再也不用掩盖什么了。

苗小燕说:“那可不一样的。完全不同。”

我问:“有啥不同?”

苗小燕伸出手,抚摸着我的下巴,说:“因为我喜欢你啊!”

我盯着她看,有点不相信她说的喜欢我,我觉得这是一个借口,仅仅是为了掩饰我们之间这种不正当关系的借口。这就如爱情也是一个借口一样,男男女女在一起的本来目的就是为了日为了操,目的很简单,但这么说就和动物没啥区别,人类是有文明的,万物之灵的人类怎么能和动物一样为了生殖就交配呢?所以才发明了爱情这玩意做遮羞布,以后再干那事就有了一个伟大的冠冕堂皇的借口。苗小燕是我的老师,我们除了课堂上见面在茶楼见过她喝过一次茶再就没啥别的交往,今天之前我们说过的话都屈指不超过三十句,这么一个疏松的关系她怎么可能喜欢我呢?我就算再有魅力,也不可能达到女人一见到我就想和我上床吧?如果是这样,为啥林春红今天就给我赶出来了呢!

不过我挺喜欢这借口的,这让我们师生之间的气氛不那么尴尬,所以我就说:“你喜欢我?因为我英雄救美吗?”

我的半开玩笑让苗小燕很高兴,亲了亲我的嘴巴,说:“对啊,你英雄救美,所以美女对你以身相许啊!”

我说:“这就象一个童话故事一般美。”

苗小燕接着说:“还特别神圣。”

我心里骂:神圣个屁,这不就是搞破鞋?

搞破鞋搞的特神圣和美丽,也只有我们高等学府的老师和学生能干的出来。董败类和常老蔫媳妇也搞破鞋,但他们搞的就不美丽不神圣,反而还很罪恶被法律和道德所不容,最后只有被烧死。从这里可见知识的重要性,搞破鞋也需要技术含量。

天估计都要亮了,可我们却无比精神。我就问苗小燕怎么被苏蛋蛋给下药了。苗小燕就特别气,说她看走了眼,没想到苏蛋蛋外表憨厚却有一颗歹毒的心,竟然这么色胆包天。她只是在酒吧里去了一趟厕所,等回来再喝了一杯酒,就开始昏迷。

苗小燕说:“我当时就想着玩蛋了,今天肯定难逃,还好我遇到了你,我当时就想,就算被人占便宜,也要是我看的过去的人啊。”

苗小燕平时一定很想告别**,我甚至怀疑她一直游离在出轨的边缘,不过道德的某些约束让她一直没有跨出这一步,但今天酒精迷药等等的外因,又阴差阳错,让我和她成了一对情人。

突然就多了个情人,我又是兴奋又是担心,抱着我的情人迷迷糊糊地睡着。

朦胧中,我又开始做梦。

我没做那种梦,没有梦到另一个我。梦到另一个我的时候那梦真实清晰和现实里发生过的一样,但现在这梦却是朦胧模糊,如同正常人的梦境。

我梦到我的鸡鸡丢了,变成了太监。

140谁偷走了我的鸡鸡

鸡鸡,这可是男人的命根子,命根子没了,那这个人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我大汗淋漓,骇然从梦中惊醒。

睁眼,看到早已经日上三竿,酒店的窗帘被拉开,阳光射进来,洒满了半个屋子。

我对面,映着阳光坐着一个女人,她正怔怔地看着我,手里拿着一把剪刀!

剪刀?

我嗷地一声尖叫,猛地坐起,双手向两腿中间摸去。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为什么手拿剪刀?她不会把的命根子剪断了吧?

摸着却是完好,那东西硬挺挺地立着,每天的清晨,它都这么张扬,经过昨天一夜的战斗,它仍旧是精神抖擞。

我松了一口气,再看对面的苗小燕,苗小燕瞧着我去摸鸡鸡,先是一愣,然后咯咯地狂笑了起来,她说:“张进,你摸啥呢?”

东西在我就安心,讪讪问:“你拿着剪刀干啥?吓死我了。”

苗小燕做了一个剪的动作,脸上表情突然严肃,说:“以后你不老实,我就在你睡觉的时候把你的东西剪下来。”

我双手捂住我的宝贝,做哀求状:“它是无辜的,你要动就动我吧!”

我的配合让苗小燕又是一阵娇笑,我在床上摸到内裤,把那东西保护起来,又找衬衫穿上,一边穿一边问:“你剪什么东西呢?”

凑过去看,发现她正再剪着酒店里的床单,现在已经剪下一大块来,剪下的那块,上面斑斑血迹,正是她昨天晚上的**血。

我问:“你把这块布弄回去,要珍藏啊?”

苗小燕白了我一眼:“就算不珍藏,这东西放这多羞啊!人家一看,就知道我,我,我是第一次。”

我不以为然:“别人可不会相信,这年头**哪里那么好找?都去幼儿园才能找得到,所以服务员不会认为你是**第一次,特们只会认为是你大姨妈来了,滴了几滴在这床单上做纪念。”

苗小燕骂:“谁说**不好找?我不就是?”

我走过去抱住苗小燕,说:“要不是亲手葬送了一个**,我也不会相信你是。你看哪里象个**了?”

苗小燕黯然:“恩,你们都认为我是荡妇,背对着老公到处偷情。”

苗小燕是不是荡妇这事我们没有继续研究,反正看着天色还早,我们又放荡了一次,苗小燕初尝人事对这事很饥渴,而且她天分极高,领悟很快。她告诉我,其实她跟她丈夫也不是没有性爱的,那是一种变态另类的方式,没有正常男女的插入,采用了其他不足为外人道的方式。

那些是苗小燕的隐私,也是伤疤,我虽然有兴趣知道但也忍住不问。一直缠绵到中午退房时间,我们才相拥而出,在酒店门口各奔东西。

我去家里换了一件外套,弱女姐昨天夜里果然没有回家。我call了一下陈沣和色安。两个人告诉我说叶萍现在情况很好,马上就可以出院。但两个人出于对她健康的考虑没让她走,现在叶萍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陈沣给叶萍削苹果,而色安正给叶萍讲故事。

我相信叶萍在一个色狼和一个流氓的照顾下会顺利恢复她原本的美丽,所以也就不担心,然后call机继续想,是唐胖子找我,让我去他的办公室一趟。

唐胖子说这事就这么定了。他丢给我一个账号,说上面有先期投入需要的钱。我对胖子如此大方感觉不解,简直是太相信我了,也不怕我携款逃走?

胖子嘿嘿一笑,说:“我相信你不会那么傻,当然,更不相信你的胃口那么小,你是个有野心的人,别不承认,我相信我的眼光,我这人干了那么多掉脑袋的事,但现在脑袋还能完整地挂在肩膀上,就是由于我眼光比别人强。”

胖子自吹自擂,我却不以为然,现在脑袋不掉,不代表以后不掉,人在江湖飘,那能不挨刀啊!

胖子告诉了我几个电话,什么工商局,文化局的都有,这是必要的关系环节。其实我也就跑跑腿,胖子说他招呼都打过,去了自然一路绿灯,我只需要在人家的办公室里喝喝茶打打屁聊天,就自然会有人帮我把一切手续办好。

我小心问胖子:“那需要意思一下不?”

胖子大摇头,说:“我们是正当的企业,不行贿受贿,这点你一定要记住。”他笑得意味深长,我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费晶丽的计划书写的很明白,一开始不会大张旗鼓,而是会低调地选择一家洗浴中心收购,改造一下后再开张。小步慢走,这样最为谨慎。不过胖子如今却似乎脱离了这个模式,他给了我很多关系网,却又对洗浴中心的事漠不关心,好像怎么搞都随便我一样。

我不解,就问。和这些家伙打交道可要留个心眼,别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

胖子盯着我半天,把他桌子上的烟丢了一包给我,说送给我,我打开叼起,这烟味道醇,连烟雾都是香的,然后他说:“我问你个问题。你说洗浴中心就算开得再大,能有多大?”

我想了想,还真没法回答,场子大校浩乎应该算小妞数量,如果有百个小妞那可就很了不起。而且这东西规模也不能太大,树大招风,毕竟干的不算是正经生意。

我突然有些明白胖子的意思,就问:“你的意思是?不干这个了?”

胖子哈哈笑,摇了摇头:“怎么会不干?要做的。”

我这就不明白了,这胖子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胖子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还有三年才大学毕业呢,这些时间干点啥?不会总是泡女生吧?所以这事你可以当作游戏来玩玩,你放心,只要别太过火,我都会帮你摆平,而且,我上面还有这个。”

他说着,又伸出了两根手指。

我更看不懂了,他丢给我这么多钱,没要求我给他回报多少,还给帮助我建立关系网,就是为了让我大学不寂寞,开个浴场玩玩?

但我再问胖子都不肯说,一副高深莫测的欠揍样,我控制住打他一顿的想法,离开他办公室,既然他给了我这么多钱让我玩玩,那我就玩好了?我没啥值得他惦记的东西,他要是想报复我曾经敲他闷棍,现在有很多办法,没必要拿出这么多钱废这么多周折。

所以要看开,就当他说是真的,这样的人活的会不累。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那些总琢磨算计的人,算来算去反而算计了自己。所以我根本就不去想这后面有什么隐秘的东西,上天和机遇并不是总眷顾那些做好准备的人,有时候上天会把幸运送给一下大大咧咧的傻子,傻人有傻福气,我愿意当一个幸福的傻子。

有了钱,下面的任务就是要招兵买马把班子搭起来。

色安和陈沣如今虽然算是心腹,但毕竟对于开一个场子只有理想而没有经验,所以我得找个得力帮手。费晶丽算是个不错的选择,但她嫌弃我这生意不够高档,专门向下三路招呼,而她干什么都要高档,所以她不合适。

弱女姐我是不想让她扯进来,所以根本就不用考虑。我想了半天,然后想起了一个人,就是和胖子去腐败的时候认识的经理小毕。人家小毕可是专业拉皮条的,言谈举止啥的都带着一股子骚味,这骚味对于男人颇为致命,你有100块会想着花两百,所以她应该是人选。

就是不知道这小b愿意不愿意帮我。我得约她出来谈谈。

不过首先得去费晶丽的高档酒楼把那的工作辞了,我以后怎么也是一个有钱的老板了,再打工不合我高贵的……不,应该是富贵的身份。我去酒楼打工主要是要泡林春红,现在虽然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但毕竟已经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以后再泡林春红只需要约出来谈谈音乐,人生理想啥的,估计谈个几次就能搞定,也没必要和她一起当服务生。

我先call了小毕,一会小毕的电话就回过来,她没忘我,直接就说张经理好久没见了,怎么今天想着call我?是不是想小毕了?

我心说我不是想小毕,我是想小逼。嘴上却说:“是啊,你看今天风和日丽,蓝天白云,正是一个好日子,我约你喝个下午茶怎么样?共度这个悠闲的下午?”

小逼听见,咯咯笑着说:“没问题,那几点您说就成。”

我想想说:“现在一点多,我出去办点事情,然后三点整在落日酒吧门口见吧。”

小逼答应,咯咯笑着挂了电话,我丢了电话心骂:小逼果然风骚,只听声音就让人麻了半天,这人说话怎么能这样?都带着电呢!

心里想着小逼,却打个车去酒楼,我要找费晶丽辞职。

来到酒楼,费晶丽见到我就骂:“怎么才来?现在正忙着,赶紧换衣服上岗。”

我耸耸肩膀,说:“这个,费经理,我是来,来辞职的。”

费晶丽一听,一愣,然后干脆地说:“不成。”

我问:“为啥?”

费晶丽说:“我还没玩够你呢!”

141她在哪?

我几乎喷血,四下看看没人,这才放心,拉着她就向她办公室里走,一边走一边解释,最后直到我答应就算我不在酒楼里打工了,那也要对她费晶丽随叫随到,做情人要敬业,不能让她寂寞,她咬着我的耳朵咯咯笑,一边伸舌头舔我的耳垂一边说:“你可不要想着跑,告诉我,我这个月大姨妈没来。”

我一下惊呆,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我刚听到石飞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心里还幸灾乐祸,没想到转眼这事就轮到了我头上。按理来说,能让一个异性怀孕,这说明了自己作为一个男性的动能健全,君不见街头巷尾电线杆上广告多多,大多都是下三路的事情?有多少夫妻为了求一子半女,跑遍大江南北跪摆过众佛菩萨,和他们比,我是多么幸福?我这么轻易就把一个女人肚子搞大了,说明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可是,可是我还上学,我还是一个孩子,我怎么能当爹?我颤抖着声音问:“真,,真的?”

费晶丽说:“当然是真的。”

我说:“那,那你有了?”

费晶丽说:“有啥?”

我说:“当然是孩子。”

费晶丽骂:“你当你是神枪手?”

我说:“你不是说你大姨妈还没来?”

费晶丽得意地说:“当然没来啊,因为上个月的刚刚过啊。”

我松了一口气,她是在耍我,我怒气上来,抱起她在她屁股上打了两巴掌,她嗷嗷叫,还求饶,还撒娇说:“人家告诉你这些,是说,俺大姨妈刚刚走,你今天晚上有空没?我们可以没约束地……嘿嘿。”

她咬着手指头含情脉脉地看我。

我赶紧摇头说:“这个。这个,我不方便。”

我昨天刚和苗小燕奋战了一场,我又不是种猪,虽然我这年龄天天想着这事,但弄多了也影响身体发育不是?据说人体发育会一直到24岁呢。

费晶丽指着我:“你……”

我抱祝糊亲了她一口说:“别生气,改天,改天我一定好好陪你,我今天确实有事。”

费晶丽很生气非常生气,女人主动求欢却被男人拒绝,这很没面子,尤其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向男人求欢,还被拒绝,这简直是特别没面子。她在我背后怒骂:“张进,你克死。”

我回头向她抛眉眼,费晶丽继续对我大喊:“张进,你等着。”

我耸耸肩,我等着?等啥啊?等你气过去了,我抱过来亲亲嘴巴摸摸胸搞上一搞你啥气都消了。

我自以为我很睿智,男人征服女人的武器就是裤裆里的一杆枪。只有这东西好用,那就可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所以我才能如此肆无忌惮。

我得意地提了提裤裆,那东西经过昨夜的战斗如今正在休息。我出了酒楼看看时间,就向和小毕约好的地方走。

小毕还没有到,我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这里晒不到太阳,但却可以欣赏到一湖碧水和湖上洒满的灿烂阳光。滆湖相望的是我和弱女姐的茶楼,距离太远,只能看到那栋楼,弱女姐应该正在忙碌,不知道她昨天睡得可好。

我今天穿了一套休闲西装,一般我的衣服都是弱女姐给我买,她开过服装店,对于衣着很有眼光。不过她显然管的太宽,内裤也给我买,刚开始我不习惯,甚至有些不好意思。但后来发现弱女姐买的内裤穿起来明显比我自己买的内裤要舒服。似乎对我那东西的大小弱女姐比我还了解,她给我买来的内裤我穿起来柔软舒适,有助于我那东西的继续生长,又经过来到这里的实战锻炼,对比当初和孙小曼田春花做爱时候的青涩,早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可这西装却是我自己要买的,穿这身衣服颇有些老气横秋之感,这正是我要的效果,我想把自己打扮得成熟。

服务员来问我要什么。我本想点冰激凌吃,但我觉得我现在是个男人了,有事业了,不能再孩子气,所以就要了一瓶啤酒,我决定开始装逼,在下午的灿烂阳光下,喝着啤酒,加着冰块,穿一身乳白色的西装,用一种忧郁的眼神看一池湖水,这样的男人怎么看都应该是有故事的人。而不应该是乳臭未干的毛头小青年。

我突然发现这里和我一样的男人还真不少,他们举止优雅,连吸烟的姿势都那么优雅,屋子内放着我不知道什么名字的轻音乐,总之没歌词,在这环境里,有词就俗了,就是要这种你听不明白,但你听来又会胡思乱想的音乐。你心情好,可以把它当作欢快,你心情不好,那就可以把这音乐当作低沉。总之,配着这不知道啥意思的音乐旋律,你可以做出任何你需要的情绪动作。

有个词冒出来,这或者就叫小资。啥是小资啊?原来小资就是装逼。我偷偷乐,所以也学着小资。于是我侧侧身,让阳光微微能照到我的半边身,啤酒送上来,倒在杯子里,翻出琥珀一样的光泽,然后我去向里面加冰块,让冰块自由地落入啤酒杯子中,然后在优雅地浮上来,带动很多美丽的泡沫。

这个过程我做的很完美,那泡沫果然漂亮。然后我点燃一支烟,只是这动作玩不好,烟灰太长了总会掉到桌子上,而不是向别人那样,只需要轻轻一抖,就完整落入烟灰缸中,就算是烟灰,也会在那里面保持一种优雅的姿态。

当又一块烟灰落到桌子上,小毕来了,我远远看到,忙手把那块烟灰擦掉,顺手在我裤子上抹了一把,拍拍手,向着正向我走来的小毕露出微笑。

小毕的皮肤并不白,这地方的女孩身材的不错,就是日光太强,所以皮肤大多都这样。那天见小毕是在夜里她画浓妆没看出来,如今在阳光下我发现她的皮肤有一种巧克力的颜色,虽然黝黑但细腻光滑,充满了健康活力,今天她的打扮也是趋于运动装扮,宽松的运动裤运动鞋,一个大号t恤把整个袖子都耷拉了下来,这么一看,是谁都会说她是一个爱好运动的阳光女孩,很少会有人想到她竟然是一个夜场的老鸨。

人人脸上都带着脸谱啊,这年头,看表面谁都都不知道谁的真实一面。以为是荡妇的苗小燕却是**,大学生打扮得好像妓女,妓女打扮的好像大学生,在黑暗的淫窝里工作的妈妈桑小毕经理,在大白天看着却是一身的灿烂辉煌。

我觉得这世界太恍惚,让人不解。小毕见到我就给我来了一个亲昵的拥抱,她咧着嘴哈哈大笑,这完全破坏了我精心营造的忧郁,我有点气急败坏,想把她推开,不过她却黏着我好像是我老婆。抱着我的脖子我不让,她就抱我的胳膊,身体都贴过来,也不坐在我对面就坐在我身边,对着我说:“来多长时间了?”

我说:“刚来,这正忧郁呢!”

小毕呵呵笑,向服务生要了一杯果汁。问我:“忧郁啥?失恋了?那我不是有机会!”

我看她喝果汁心里鄙视,真虚伪,一个合格的鸡头怎么不喝酒?就说:“我没恋呢,失个屁,我是有事,所以来找你帮我。”

小毕说:“我还能帮你啥?”她对着我上下打量,然后恍然大悟地说:“你是男人,我是女人,莫非你找我……要解决生理问题?”

我操,果然是鸡头,三句话不离本行。我由衷佩服,骂她:“差不多吧。不过不是解决我的生理问题,是帮助别人解决生理问题。”

小毕不明白,我就告诉她我要弄个洗浴中心,现在缺一总经理。

小毕听完,咬着吸管瞪着大眼睛看我:“你,你找我是要请我当这个总经理吗?”

我点头,说:“对,你觉得怎么样?”

小毕说:“你认为我称职不?”

我说:“你称职不称职我不知道,可是,我也不认识别的搞过这行的人啊!”

小毕狠狠地掐了我一下。我认识很多女人,她们都会掐人,我已经被掐习惯了。她们经常掐我的那块肉已经变厚,所以现在掐得都不疼。小毕骂:“你这是找不到别人,才找我对付啊?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吗?”

我笑:“我做生意就这样,玩嘛!”

小毕说:“人家做生意,辛辛苦苦,你做生意,却是玩。”

她说着,还悠悠叹口气。

我说的很潇洒,玩嘛。反正又不是我的钱。唐胖子给我钱让我玩,我不能辜负他的。不过我这么想着,却突然有一种境界大开的感觉。是啊。玩嘛!做生意用玩的心态,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境界?

我这么想着,突然有点佩服唐胖子,这胖子莫非是一个哲学家?

用玩的心态,可以拥有更豁达的心情,用玩的心态,可以拥有更广阔的眼光,用玩的心态,很好,如果干一件事情,他自己都不高兴,那他怎么能干好?

我哈哈笑,拿起酒一杯而干,说:“玩,就是玩!”

然后我问小毕:“你答应不?”

小毕说:“答应,当然答应。”

我说:“你要多少薪水?”

小毕嘿嘿笑:“我只要你,你同意不?”

我没答,而是盯着窗外,在窗外的湖边我看到了一个女孩,有着红红的笑脸,有着灿烂的笑,和这个城市的灿烂对照呼应。只是她却挎着一个年龄很老的老头,我能看出来,他们的关系不一般,但又和某些不一般的关系不一样。可这个老头绝对不会是这个女孩的长辈之类,因为这女孩我认识。

是平秋月。

她怎么来到这里?又怎么会挎着了一个老头?

我站起身,丢下小毕就向外跑。

小毕后面叫:“你干什么去?”

我说:“你等我。”

我快速地跑到窗外,平秋月已经挎着那老头走远,我犹豫着是否赶上去,想了想,终于没有。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软弱,她就是我的同桌嘛,怎么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块了,这个男人还是老头,我反而有点特别害怕见她?应该不是怕见她,而是怕面对某种结果。我是怕我某种想象的事情成为真实的。那是我心里以为最为不堪的一种可能。

身后,小毕不无醋意的声音传来:“遇到老情人了?”她也从屋子里跑了出来,站在我身后,看着平秋月和那老头的背影对我说。

我摇头,说不是。

小毕说:“别不承认,看你那魂飞魄散的样。”

我不再回答,只是看着一池湖水突然就有了点醋醋的感觉,平秋月我的同桌,那么一个可爱的女孩,难道上了大学也变了?竟然傍了一个老头,不好好上学,来这里游玩来了?

我说:“她不是我的女人,我有啥吃醋的。”

是啊,她不是我的女人,我有啥吃醋的,不过,我好像把我认识的女人都潜意识里的划为是我的女人了。现在我和她们如胶似漆,但是我最终会和她们分离,我只会娶其中的一个,那么当这些曾经是我的女人离开我,和别人去结婚的时候,我会不会有一种东西被别人拿走的失落?

我也许是太霸道了吧!我自嘲地笑笑。也许我应该长大了。男孩在长大成男人的过程中,会有泛滥的荷尔蒙,性需求过剩,但是,长大了,就会明白,世界里会有其他的东西,世界丰富多彩,不仅仅只有女人。

我们每个人都在成长,都在变化,我或许没有权利为别人的命运感慨。因为人啊,总是是要变的。我也变了。我和林玲分离的时候还海誓山盟呢,可是现在,我和这么多女人有了瓜葛,那林玲呢?是不是也变了?是不是在大洋的彼岸,也有了一段新的恋情?是黑头发黑眼睛的中国人?还是蓝眼睛黄头发的老外?

我突然很想知道,她在哪?

142我要把时间变慢

或许是平秋月的突然出现让我的心情很不佳,我再没心思和小毕相约吃晚饭,小毕是鸡头,善解人意是职业素养,所以就为我考虑让我回去休息。我就和她告别,但突然又感觉无处可去,我和费晶丽是情人,和苗小燕是情人,每天都做那些爱做的事,可是,她们都没有给我一种恋爱的感觉,我仍然觉得孤独。

我又不肯去找林春红,男女这恋爱也象战争,我不能输,所以得忍住要装b,不能装到一半大姨妈来了,整出个侧漏啥的,就一切前功尽弃。

我就一个人在街上闲逛,看到有一家化妆品专卖店进去,就和导购小姐搭讪然后买了点香水啥的。不是给我,是给弱女姐。女孩子这些东西可真贵,我付钱的时候都想反悔了,不过看着那小妞的眼神有点鄙视,我就咬牙把胖子给我卡拿出来。

钱好的东西不知道物品好不好,反正这钱花得肉疼,就小心翼翼地那咋决定去讨好弱女姐。

到了茶楼,就看到弱女姐在收银台的旁边坐着打盹。就拿出香水,在她面前轻轻一喷,弱女姐**了两下鼻子就张开眼,一把就把我手里的香水抢了去,骂我:“你买这东西去讨好谁家小姑娘?”

我坐她旁边,半搂着她肩膀,说:“讨好我姐啊!”

弱女姐不信,看着我:“你是说给我买的?”

我说:“当然。”

弱女姐翻来覆去看那香水,骂:“你懂个屁,这牌子的香水很贵的。你是不是地摊里买的家伙?”

等我把发票收据等都拿出来,弱女姐才相信,不过她又想到我是哪里来的钱了?我可没敢把胖子给我卡的事告诉她。弱女姐这个财迷,知道了肯定要没收去,那我还玩个啥的生意?所以我就说:“姐,其实我骗你呢,这香水不是我买的,我今天去找唐胖子,这是那胖子送你的。”

弱女姐哼了一声骂:“你小子油嘴滑舌,我还真以为是你买来孝敬你老姐的,没想被我问出了马脚,不过,你有这心我就高兴了。”

就算是胖子送的,但女人对又香又亮的东西具有天生的喜爱,还是拿来喷来喷去,我心里心疼。东北女人是大方是豪爽,可咱再豪爽也不能拿名贵香水当空气清新剂吧?更何况这又不是咱家。

和弱女姐在一起,我就没有了刚刚的郁闷感觉。看来家的感觉真好,我在弱女姐身边就会心安。我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习惯了身边有个姐姐,我温馨的劲上来,觉得对这生活有些感动,就抱着弱女姐的肩膀说:“姐,你瘦了。”

她的肩膀上肉已经不再圆润,有了一丝骨感的味道,我很心疼。

弱女姐并没有不适应我的亲昵,反而是半靠着我,闭着眼睛说:“就这两天忙了点,没关系,过了就好了。”

我说:“我就要放寒假了,要不要回家去看看?”

弱女姐摇摇头,说:“你自己回去吧。我不想回去。再说,……我那……也没有亲人。”

我知道她想起了张力男,自从张力男逃走了,我就是她唯一的亲人,而穗北,她或许并不想回去看看。

我却要回去看我的父母,还要在家里过春节,但把弱女姐一人留这里有些不放心,弱女姐说:“陈沣和你一起回去,我这有色安帮忙。”

把我如花似玉的姐姐交给色安照看我实在不放心,但弱女姐却笑了,对我说:“你放心好了,色安恋爱了。”

我惊讶:“啥?他恋爱?谁啊?”

弱女姐说:“一个女学生。”

我一下就知道是谁了,我的天,太想不到了简直是太想不到了,色安虽然个头不高,长相幼稚看着好像是个小孩,但可是三十多了。叶萍还是个女学生,才十八九岁如花似玉的年龄。这究竟是一朵鲜花差在了牛粪上?还是猥琐大叔和女学生的不论之恋?或者,这仅仅是一篇变态的校旱。

日,果然是搞文学的,手段比陈沣那个流氓要高超。两人一起下手,胜利却归文化人所有。这说明,知识就是力量。

弱女姐和我腻了一会儿,就起来去忙茶楼的事。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弱女姐的缘故,茶楼的生意越来越好,一楼,二楼平时都是半客左右,若是旺头上就会没座位。这收费和别的地方比价格并不便宜,但大家都愿意来。我觉得某些时候价格不是问题,有时候你得故意价格高一小块。当然,别弄太多,就只一小块,高个块八毛钱啥的,他掏钱的时候不会肉疼,但又觉得档次高了有b可装。因为来这里喝茶的,真正的有钱人并不多。楼上那两间高档包房至今仍然少有人光顾。

这是一个风起云涌的时代,每天都在变化,我们害怕被落后,会被人说成是没出息。其实也是由于我们没有安全感。所以我们都在努力的赚钱,想着钱多了就会有安全感。但有钱的只能少数。我们大多数人只能装逼地活着。把自己伪装得向个有钱人。所以我们来喝咖啡,来喝洋酒,又怕那酒的真正价格,所以只要那酒瓶,用一种模拟的生活姿态给自己包装上,这样我们会觉得略微安定。

我就坐在这看人生百态,我觉得我既是他们之一又不是他们之一。可能我的性子中多了一份闲淡,或许我始终有一种垂垂老矣的情绪,好像我现在不是20岁左右而是80岁。我用我全部生命的智慧感悟到了这一点,我能看到匆忙的人们来不及看的风景,那些被错过的风景很美丽,其实每个人都想站下来,但又都站不下来。

忙碌不是真正的生活,真正的生活在追求金钱以外应该还有别的。但所有的人却都在追求金钱。我想改变世界,我不知道别人眼中更美好的世界应该是什么样子,我眼中美好的世界应该是:人生不是一场赛跑,人生应该是一场旅行。

我要把时间变慢。

于是,我就大喊:“我要把时间变慢。”

弱女姐说我疯了,她打了我脑袋一下,丢给了我一盒冰麒麟然后又去忙了。

陈沣说我疯了,他告诉我马上就要回东北了,回去以后喝喝家乡的水,疯病就会痊愈。

色安说我疯了,他告诉爱情可以抚平一切的心里创伤,我应该抓紧时间泡妞恋爱,就象他一样。

只有董半仙没说我发疯,他站在我面前,盯着我,严肃地说:“你会成功。”

我一脚把他踹飞,骂:“陪你的富婆去。我又不是物理学家。这些事,交给他们去做吧。”

我的生命经过高考的选择后,没有让我成为优秀的物理学家,以后或许也再没有这个可能,我或许会成为一个商人,我认识了唐胖子,还认识了他介绍给我的很多他的同僚,所以我会成为一个官商,用官商勾结来赚黑心钱,但我赚了很多钱以后一定会热心于慈善事业,因为我就算我是个黑心的商人,可我仍然认为我是一个好人。我有一颗玻璃般脆弱敏感的心。

我休息了一天,第二天我去上课,是苗小燕的课,我在学校的阶梯教室最后排看着苗小燕在讲台上摇摆她的屁股,现在的苗小燕着装简洁,再也不是以前的奇装异服,这服饰上的变化却没有影响苗小燕的风韵,她屁股晃来摇去比穿着奇装异服的时候还性感。可见女人性感绝对不是因为服装,而是由于心情,不是**的苗小燕肆意在年轻的学生面前张扬着她的性感,这让很多男生鼻子喷血。我却偷偷乐,这可都是老子的功劳,一杆抢冲锋陷阵,拿下了一个女人,造就了一段传说,靓丽了一片风景。

我在课堂上得意地欣赏因我而改变的女人的时候收到另一个女人的call,下课以后去回,是费晶丽让我去上班。我这才想起来我答应费晶丽还有三天班要上。费晶丽告诉我:“如果你不来,你就死定了。”

我从来不吃女人威胁的那一套,女人声嘶力竭只是为了表现软弱,费晶丽是女人,所以她的声嘶力竭也是纸老虎。但我还是要去,这仅是因为我答应了她要再上三天班,男人说话要算数,我是男人了,男人绝对不是小鸡鸡日了几个女人就是男人那么简单。以前我这么以为,告别处男的那个时候我曾经也思考过什么是男人。但如今我发现要当一个男人没那么简单,生理上的成熟仅仅是刚刚准备好。你其他的地方也得成熟,这才能是一个男人。

第四小节课我没上,而是冲出了学校,去茶楼吃了午饭,然后又去上班,我想顺便见见林春红,但到了才知道林春红已经辞职不来了。我想辞职她竟然也先我辞职,这够默契地,看来我们有缘。

美人不在身边,我上班都觉得没劲,本想趁着没人去和费晶丽逗逗,摸两把亲两口啥的,不过她没好脸色对我,我刚刚手伸过去她就跳开,然后张嘴就要喊,看口型应该是非礼。我忙缩手,她这才不喊。我想说姑奶奶你怎么了?可是她不听,扭着屁股就走。看着她的屁股我这个恨啊。肯定要等到机会把你按在床上狠狠推车,就照着这屁股来推。

上次董半仙来告诉我,说学校里内部开了个上网浏览室,仅对本校学生开放,速度奇慢,他去上网,背着老师偷偷摸摸发现了几个日本网站很是精彩,就是不懂日本字所以颇为看不懂,知道我初中高中学的是日文,就来央求我去当翻译。

董半仙这小子现在还是个处男,但却色得没边,我高中第一次看**录像就是他带来的带子,所以对于他这种爱好我表示理解。就去充当了一次翻译。

和初中时候看过的破带子相比,这里的精彩简直是无与伦比,我给董半仙翻译,顺便也学习了一些,赫然发现竟然有一种非正常的方式,当然不是同性之间的东西,对于那东西我极度不适应,尤其是面对董半仙这么俊美的一个男生我更是要远避这种东西,生怕这小子有这方面的潜质。那种非正常的方式也是男对女,但却用的是便便地地方而不是嘘嘘的地方……

我看的时候只觉得这很恶心,也不嫌脏?可如今面对费晶丽的屁股,我却有一种恶毒的想法,哼,改天老子一定拿你试试,看你不嗷嗷叫。那也叫推车,就叫推车升级版。

我想拿费晶丽测试一下推车升级版费晶丽当然不知道,不过她却让我一个人去当门童,说遇到男性客人就继续当门童,如果遇到女性客人就跟过来当服务生。我问为啥要如此安排啊?是女的就要我服务?她振振有词,说让我学会一下怎么尊重女性。

她这是滥用职权,给我难堪,不过我却懒得争,就去换衣服当门童。

费晶丽看我的表情就拦住我问:“你不生气?”

我回答:“男人嘛,就该让着点女人,尤其是一个大龄女人。”

费晶丽鼻子气歪了,我故意扭着屁股走了,我很喜欢看她生气,她生气的时候有点象林玲,她愤怒地瞪着眼睛看我,可我却看着她的脸回忆我高中时候的早恋时光。

我去门口迎接客人,面对洒满阳光的街道慢慢从刺眼的灿烂变成温柔的彩色,又一个黄昏,人们又要吃饭,有车停到了门前。开始上客。

我面带微笑,迎接他们,我想把我打工的经历收功得完美,以后我就是老板了,也会来这种场合消费,那个时候,我就是消费者而在不是服务者。如今在这个历史交汇的两天,我怀揣千万巨款,在酒楼的门口当门童,这应当具有一种哲学的韵味。

有一辆带着四个圈圈标志的车停在了门口,我走上去,车门打开,里面出来了一位风韵的妇人。

143徐娘心事有谁知

徐娘虽半老,风韵仍犹存。这也是一种美丽的风景。黄昏依旧灿烂的阳光耀在她脖子雪白的珍珠项链上,再反射回光来,带着珍珠的白腻色,映得妇人的脸上有了点点珠光。

虽有珠光却无宝气,只有一种典雅。衣服样式简洁,只有一个褂子和长裤,但若仔细看却发现做工精良。很多人的美丽都是天纵,就算再简单的衣服穿起来也有味道,那是因为她们本身就有味道。

除去典雅,我想闻闻这妇人还有什么味道。就迎上去面带微笑,鼻子轻轻抽了抽,有股柔和的香味,不那么刺鼻,却又能沁入你心,很符合她这个年龄。我想再闻,看有没有什么下流的味道,譬如淫荡,譬如暧昧,譬如风骚,抑或是狐臭啥的!只是我这些都没闻到而是嗅到了可恶的烟草味。徐娘下来的车后又开来两辆车,从车里下来了几个胖子,肥头大耳,满脑肥肠,似是从车上挤下来。美中不足的就是这徐娘旁边的几个胖子,站在徐娘的旁边,坏了我的审美。

一个胖子肚子最大,甩着肚子走到徐娘面前,呵呵笑着说:“徐处,就这里啊?是不是太豪华了点!可不要太浪费哦!”口音中有种浓重的北方味道。

我心里听见,暗自佩服我自己有先见之明,这妇人的韵味也只有姓徐才最合适,说她是徐娘,她就姓徐,不过却叫徐处,看来是个处长,这年头处长遍地都是。赖处是,这妇人也是。不过我和唐胖子一起腐败过,他比处长级别高,所以我现在看到处长也不觉得稀奇,而是略略离开了那几个胖子两步,距离徐娘近一些,轻声说:“几位楼上请。”

徐娘跟我后面走,却对后面胖子们说:“你们几位都是贵客,我当然要招待好,不过你们放心,今天这顿我请客,可不是公款吃喝。这里我上些天刚来吃过,味道很不错,尤其是服务上佳,你们就看这个门童,浓眉大眼,英俊挺拔,举止还有股书卷气,可见档次不低吧?”

除了徐娘一个,其余的都是胖子,有大胖子小胖子,有高胖子矮胖子,有胖子只胖肚子,有的胖子浑身都胖,那个最胖的胖子似乎是头头,他点头说:“确实不错,不过这帅哥的容貌可不象你们这里的人,一定是我们北方人。”

徐娘听了,装做不高兴说:“马局长,你的意思是我们这的小伙子不帅了?”那胖子马局长呵呵笑,继续逗笑说:“我当然不会那么说,那会得罪全城百姓,我只是说这小伙子一定是北方人。不信,就打个赌?”

我在前面引路,听后面人议论我,心鄙夷说真是一群无聊人,来吃饭对着我这个门童指指点点,就算不谈经济民生,谈谈理想谈谈文学也好啊!

感觉徐娘的眼光在我背后扫来扫去,从我的后脑门扫过我的后背扫过的屁股,徐娘说:“赌什么?我奉陪。”

胖子马局长说:“就三杯白的吧!”

徐娘说:“好,就这么定。”

我心说,这徐娘输定了。这马胖子绝对不是从我的容貌判断出来我是北方人,虽然各地人容貌似乎有些总体特点,但放到一个人身上,是谁也不敢打保票。这马局长一定是听我刚刚的口音听出来的。他们从北方来,到这里听了几天当地方言,又听我的乡音,所以很敏感就听了出来,就算判断不出我家乡的具体位置,但一个北方概括下来,他已不会输。

徐娘可能也知道自己输多赢少,但打个小赌活跃气氛才是主要,当下问我:“小伙子,你是哪里人?”

我回头对她笑了笑,说:“我是东北人。”

一群胖子哈哈笑起来,徐娘也笑,对马局长说:“小心把我灌醉,没人给你们买单。”

马局长不以为然:“那也没什么,我们虽然不像徐处那么身家显赫,但凑一下,一顿饭还是能吃起的,你放心,绝对不花公款。”

一群人给自己脸上贴金,发誓绝不公款吃喝,这在我见到的客人里到也少见。弄不太懂他们都是什么来头,只是把他们引到楼上,费晶丽早就迎来,见到徐娘就喊徐处,一人妻,一御姐,两人竟然认识。寒暄着就向包房里引,徐娘一边走一边指着我对费晶丽说:“你们这个小伙子,害的我输了三杯酒。”

费晶丽问清,回头喝我:“张进,去换衣服,徐处他们就你来服务了。”

她对那徐娘说:“这人害得你输酒,我们就让他来给你倒茶,我替姐姐你出气。”

我心里骂,公报私仇。看着费晶丽摇晃的屁股我心里暗暗发誓,改天一定好好和她隔江唱首后庭花。

换好了衣服当服务生,给一群胖子和一个徐娘端茶倒水,我服务周到,小心翼翼,这么优质的服务可怜他们脸小费都不给我。这酒楼经常能见到装b的人,装b的人都会给小费,可是这群人不装b,真是没奈何。

当然,我现在有钱了,不在乎小费这点钱,不过还是很喜欢别人给我钱的那种过程,这可不是贱,只是觉得很有意思,我很喜欢看各种人把钱掏出来丢给你的那种表情。有的人给你钱会很照顾你的情绪,不会以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这类人通常都比较内敛沉稳。有的人给你小费,本来就是要享受他的那种施舍的快乐,所以他们张扬生怕别人不知道,这通常是暴发户。而有的人则把给小费当作了过程,给的时候不动声色,就好像这是规矩。这类人,通常有着复杂的背景。来这个酒楼的人以前两者为多。从给小费的特点就可以大致了解那个人的个性特点,我喜欢观察人生百态,并以此为乐。

女少男多,众人只是吃吃饭并在席间唱了几首歌,没想到那徐娘唱歌非常好,那局长称赞说:“不愧有个知名音乐家当老公,自己的歌也唱得这么好。”

徐娘几倍酒喝下肚,说话也放开了很多,得意自夸说:“我要是辞去公职向娱乐圈发展,现在一线演员可能谈不上,但当个二线演员弄个温饱应该没问题。”

马局长说:“只是温饱?这么没自信,你会大红大紫的。”

徐娘说:“不过我们家搞这个也太多了,我还是别趟这浑水的好。”

她摇摇头,似乎有些感慨,眼神中一晃而过某些东西,但转瞬即逝,我还是给她倒酒的时候捕捉到的。

马局长也拿过麦克高唱北国之春。

点这歌的人挺多的,

我对于歌曲唱得好坏根本不会判断,所谓音准节拍啥的我其实都不懂,虽然林春红夸我是音乐天才,但我知道我这天才是怎么来的。不过这马局长唱得也很民族很美声。只是正唱歌的时候,有人电话响。

随着电话铃声响,徐娘拉过自己的包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的电话,说是小巧,是和现在一些人手里握着的大砖头大哥大比较,这电话和那砖头比小好几倍,徐娘的小手也一手掌握,接通电话对大家说对不起,就向包房外面走。

胖子们继续嚎歌喝酒,那徐娘却半天没回,我倒过酒以后向外走,累了半天打算去卡座那偷一下懒,却在接近卡座的时候听到徐娘正在里面打电话。那声音很大,似乎有些不耐烦,还骂骂咧咧地说:“你就告诉对方,这事最多就20万,如果对方同意,这笔钱我明天就给你打过去,你把一切都给我负责摆平。如果对方不同意,那就一分都拿不到。狗日的,也不看看是什么货色,一张嘴就五十万?告诉他门都没有。”

我一直都欣赏这徐娘的风韵了,唱歌喝酒都当她是个普通女人,不过听这个电话才想起她还是个处长,这个职位的官不算太大,但一般都掌握着某些事情的决定权,县官不如现管,掌握实权的人让人尊敬。但如今听这口气,好像是她拿钱给别人办事,而不是别人找她办事,这分明是有些奇怪。

我就很尊敬,所以连走路都加了小心,蹑手蹑脚。电话那头的声音我听不见,不过一会徐娘又继续骂:“对方真的这么说的?如果这样我奉陪到底。你告诉那个骚货,一分钱都没有,她就等着被起诉吧。”

啪,徐娘挂了电话,然后并没有走出来,而是坐在那似乎是生闷气。我等了一会儿,她还是不动,却见她有用轻打自己的头,显然是酒喝得有点多,又气向上涌,我心里说一个女人何必那么气盛呢?这多破坏女性原有的那种宁静的美丽啊!

我走了两步,故意声音大了些,徐娘听见抬起头看到我,就说:“啊,你好,给我倒杯茶来。”

我答应,就回身去给她倒了杯茶,放到她的面前。徐娘喝了一口,却又嫌烫,放到桌子上没喝。我想想就说:“我给你倒杯果汁吧。”

她摇头,说:“你给我拿杯可乐。”

我去给徐娘拿了罐可乐,又拿个杯子给她倒了半杯,徐娘接过,咕咚咕咚地一口气喝掉,然后喘了一口气,又等着嗝上来,对我说:“谢谢你。”然后就要站起身。

一下站起,却是没有站稳,身体晃了两晃,手在空中抓了两下,没抓到什么可扶的东西,之后她的身子就向地上倒去。眼看就要摔倒,我赶紧冲上一步,去伸出手接祝糊。她身子丰满,但却不重,几乎靠在我的怀里面,我一首抱着她的腰,一首扶着她的胳膊,费力把她扶住,没让她摔地上去。

她扶住我的肩膀站稳身体,对我笑了笑说:“喝多了。几乎跌倒。”

如此姿势,距离太近,徐娘的脸几乎贴在我的脸上,嘴里吐出的酒气我都嗅到,我不动声色地放开她,又保持了一步距离,对她说:“您可以在这里再休息一下。”

徐娘却摇头说:“没事的。谢谢你。”

说着就迈步回包房。开始的两步仍然有些摇摆,但走了几步以后脚步却越来越稳,等到到了包房门口,却已经和正常人一样,推开门看一个胖子正唱歌,还伸出手鼓掌。

我一直跟着,心里赞叹,这意志品质,果然强,所谓酒精考验说的大概就是这种素质吧!

我用来扶徐娘身子的手指上还有余香,这女人的味道真不错,我见惯了孙小漫她们那种小女孩,咋咋呼呼没个安静时候,就算是林春红这种恬静的个性,也带有少女的青涩。苗小燕和费晶丽好些,她们比我年龄大,可不是变态就是疯子,根本不是正经人,一个估计受过某种心里伤害,总装高档,一个因为**原因又扮风骚。她们都是女人但给我的感觉又都不是女人,只有这个徐娘,她给我的感觉是一种真正的女人味。

和现在的弱女姐有某些地方相似,可我面对弱女姐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观察,如今这个女处长我连名字都不知道,只知道她姓徐。徐娘处长面对一群胖子英姿飒爽,频频举杯又开始吆五喝六。

那群胖子都说:“徐处,别喝了好不?”

徐娘摇头说:“不,别劝我,我今,,,我今天……就是想喝酒。”

胖子们互相看了看,但都是男人,又不好过来相劝,我听他们在这里的言谈也知道他们都是外地来这里出差,然后徐娘请他们吃便饭,关系都是工作上的关系,私人关系不见得多好,大多都是客套应酬。

马局长想了想,对我说:“去把你们经理叫来。”

我想想这马局长也对,他知道费晶丽和徐娘很熟,叫一个女人来面对一个要喝多的女人,显然更合适。

我答应,就去叫费晶丽。今天这徐娘接了那个电话以后似乎有心事,又多喝了两杯心事更重,女人的事只有女人才能开导。费晶丽最为合适。

144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我叫了费晶丽过来,结果却大出我和胖子们的意料。

费晶丽没有把徐娘劝好,反而被徐娘拉着一起喝酒,如果只是喝酒倒也罢了,女人们喝酒除了会唠叨几句却也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她们却唠叨得很不是时候,面对着一桌客人开始旁若无人地是一边喝酒一边骂男人。

胖子们都是男人,我也是男人。我无所谓,我现在的身份是一个服务生,我倒酒倒茶厚着脸皮装听不懂。但胖子们却脸色难看。我猜想两个女人骂男人不是东西干得那些禽兽不如的事他们肯定也都干过,否则他们不会脸红。

胖子们心情都开始不好,更没心思唱歌喝酒,一个胖子对马胖子局长小声嘀咕,于是马胖子就咳嗽一声站起来说:“这个,徐处,你看这临时有点事,我们要去办事处开个协调会,所以现在就要告辞。”

徐娘热情挽留,说:“马局啊,吃好喝好啊!”

马局长说:“谢谢你的热情款待,有空去我们那,我们再喝。”

也不再废话,胖子们告辞就走,胖子们今天是客人,来这里是要享受主人的殷勤,结果主人喝多耍酒风,所以他们今天这顿酒喝得很不高兴,徐娘的这次应酬很是失败。

我送过胖子们离开,回到包房里看到两个女人还在喝酒谈男人。

徐娘现在不喝白酒了,而是换了葡萄酒,不过我看着那颜色估计是可乐,徐娘一边喝一边说:“男人,男人都……都都喜新厌旧,就算你是天仙,他们看久也会腻,还会去偷吃。”费晶丽就拼命点头,还在桌子底下拿可乐瓶子向红酒瓶子里灌,手法不行把屋子里铺的地毯都弄湿了,嘴里却说:“姐姐你说的对,男人就他妈的没一个好东西,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我站在一边,看见费晶丽说这话的时候拿眼神瞟我,分明是指桑骂槐。我心里就发狠,等着我找到机会一定好好抱着费晶丽不是东西一回,用下半身教育她一下,告诉她要尊重男人的下半身,男人的下半身可是社会发展的动力,这世界缺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缺这根东西,你不见从古到今,这人类修建了多少根和男人那东西一样的建筑,修得越高就觉得自己越牛逼,和男人的想法一样,每天都想着变粗变长。

徐娘继续骂:“我就想不通了,要是找个比自己老婆漂亮的妞也有情可原,就算没自己老婆漂亮起码也得过得去才是?可找了一个平胸龅牙妹,脸上还都是雀斑,和这样的女人争男人,我都觉得丢脸。”

酒后吐真言,听到这里我明白。这徐娘原来是老公出轨在外面包了个二奶,刚刚的电话应该是她叫人和那二奶交涉的电话。估计她想靠钱把二奶打发了,可那二奶似乎更是个狠角色,钱少了还不干。想到这我对徐娘的老公很感兴趣,按理说官当到徐娘这份上,一般来说都是男弱女强,男人应该跟猫一样温柔,可这男人却肆无忌惮,包个二奶还要老婆去处理,出去泡妞泡到这份上,有水平。

费晶丽却说:“你也别对男人太认真,是男人都会出去偷腥,认清这一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日子会好过得多。”徐娘叹气说:“要是一个两个的我也就算了。可他树大招风,总有些狐狸精惦记。这女人一个接一个,狐狸精太多,总听着这事我心里不平衡。”费晶丽哈哈大笑,骂道:“不平衡,自己也找一个不就ok了?男人可以出去包二奶,可以出去嫖女人,女人也可以嫖男人啊,也可以包个……包个二爷。”徐娘也是喝多了,听了也不吃惊,反而是搂着费晶丽的肩膀也跟着哈哈笑:“对啊,妹子,有机会给姐我介绍个帅哥,凭啥他们男人可以乱,女人就不可以?我也找男人。”费晶丽“诲”人不倦,继续蛊惑说:“对,这就平衡了。”

两女人继续喝酒,我心里很为徐娘的老公悲哀,费晶丽一句话就让他有了戴绿帽子的危险,真是可怜,可叹。

徐娘被费晶丽灌了很多可乐,肚子里冒气,拿着酒杯说:“妹子,你这酒好,入口有种刺激的味道,有点象白兰地。”费晶丽说:“那当然,这酒可好几千块一瓶呢!”

我一口气没上来,几乎要哈哈大笑,费晶丽瞪着我几乎要把眼睛瞪出来,我这才憋住。徐娘真是喝多了,把可乐喝出了白兰地的味。而费晶丽更坏,嘴巴里姐姐地叫着,却还骗醉鬼的钱,这酒楼的老板也是个极品,竟然能找到费晶丽这个极品当经理。

徐娘说:“不,不成了,喝,喝……喝不进去了,我,我要去尿尿。”

我背过脸,背部抽搐,用脑袋撞了好几下墙,再回过头我脸通红,这都是憋的!好像喝多的不是徐娘而是我。费晶丽扶着徐娘白了我一眼,关切地对徐娘说:“那姐姐,我让张进扶着你去嘘嘘好不好啊?”徐娘说:“谁,谁是张进?”费晶丽说:“就是给你倒酒这个校骇哥啊!”徐娘说:“那,那好啊!”

我转身就向外跑,一个醉女人,一个疯婆子。疯婆子说话大胆,可这醉女人还真答应,我得远离这是非之地。

费晶丽背后喊:“张进,张进。”徐娘也喊:“帅哥,帅哥。我,我要尿尿。”

我头也不回,心说,尿吧,最好尿包房里。

我在卡座里藏起来,想着明天我就滚蛋不来上班。费晶丽生气不要紧,我有办法哄好她。她生气的主要原因是想我日她但我那天没日,她欠日所以很幽怨。那我就找个机会压着她好好日日,把她日高兴了她就不会再生气。所以我没必要再来这里哄她高兴,咱现在也是一富翁,分分钟千把万地赚着,说对女人没办法,那让人笑话。

我点着一支烟,还把腿翘到了桌子上,正优哉游哉吐着烟圈的时候费晶丽找了过来,一把就把我的烟夺了去,也不骂我,而是严肃地问我:“会开车不?”我说:“这个,不会。”费晶丽骂:“废物。”我点头:“我是废物。”

费晶丽哼了一声,对我说:“给你个任务,出去打个车,把徐处长送回家,这是地址。”说着塞给我一个纸条。

我抗议:“为啥是我送?”费晶丽说:“难道还我送?我一个美女送另一个美女回家,遇到歹徒怎么办?你就这么不男人?”

说别的咱都能忍受,但说咱不男人,这我可受不了,不过我还是不愿意,说:“那你也可以找别的服务生送啊!”费晶丽说:“她是你负责的客人,当然要你送。”她想想又说:“我答应你,你把徐处送回家,明天就不用再来上班了,不必要再上够三天我同意你现在就辞职。”

这点到是可以考虑,我想了想,如果明天直接就不来也不好,毕竟这是我的第一次工作,最好是始有终。就说:“好。”说着就拿过她给我的纸条,向外就走。

包房里扛起烂醉如泥的徐娘,好像是扛着一个沙袋,手里拿着徐娘的小皮包,就向楼下走。

费晶丽背后跟着我,一边走一边骂:“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我不理她。对于女人可不能太软弱太陪着小气,这个时候一定要严肃,要拿得住。费晶丽这么整我,我还给她笑脸,那岂不是太没面子?如果这样几次下来,就是会西风压了东风,就会夫纲不振。费晶丽只是我的情人,不是我的老婆,但男人女人在一起相处,无论是不是夫妻,其实就是那点事。

我抗着徐娘出门打了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地址,那是城东一处新建的小区。徐娘靠在我身上,就跟没骨头一样,时而喃喃地还说上几句要喝酒。

从出租车的后视镜里看到司机板着脸忍笑,一个老女人,一个年轻帅哥,如此深夜酒醉归家。这司机一定想到了很不堪的事情。不过我却没办法,让别人想去吧,这事只能怪费晶丽整我,一会儿我送完徐娘偷着摸去费晶丽的家里,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个欠日的女人。

徐娘靠着靠着就爬在了我大腿上,露出白皙的脖颈,可真白。徐娘保养得好,尤其是这皮肤,跟婴儿一样,这才这个城市可不多见,我很想给她两巴掌打醒她问问她用得什么护肤品。

到了徐娘家,我又抗着徐娘下来。徐娘住三楼,把她抗上楼放到门口,我就去用力推徐娘,说:“徐处,徐处,到家了。”

可徐娘不理我,脑袋耷拉着好像一具死尸。

她娘的,人喝可乐能醉成这样。我就去徐娘的包里翻,翻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女人东西才找到钥匙,试了几次把门打开,又扶着徐娘到屋里,摸着找到开关。

一按,那灯,啪地亮了。

145三十如狼四十虎

我看着房间赞叹:果然是处长,这房子真大。

我把徐娘丢在沙发上,然后又叫了几声处长,似乎是家的气息刺激了徐娘,这回徐娘睁开了眼睛,问:“我这是在哪?”

我说:“这是在你家。”徐娘四下看看,然后哦了一声,又问:“你,你,,,,你又是谁?”我答:“我是酒楼的服务生,您喝多了,我们经理让我把你送回来。”徐娘看着我呵呵笑,说:“你是张进啊!”

没想到这徐娘喝多了还认识我,我忙点头:“我是张进。”

徐娘继续呵呵笑,好像是个傻子:“你是帅哥。”

这回我没答应,我得谦虚,就只是笑笑,也好像个傻子。

徐娘继续说:“那,那,张,,张进,我们洗洗睡吧。”

我一愣:“啥?”

徐娘晃悠悠站起来,走了两步,几乎又跌倒,好容易站稳,到了我面前,嘿嘿笑着对我,露出满口白牙,这徐娘伸手指着我,说:“帅,帅哥,我……我说,我们睡觉吧。”

说完,一下扑到了我的怀里,双手抱住了我的脖子,然后嘴巴撅着,就向我亲来。

我一个没注意,被徐娘一嘴巴亲到了唇上,徐娘软软热热的舌头伸出来,就向我的嘴巴里探。

他娘的,这太奔放了。热呼呼,肉绵绵,这徐娘的舌头好像是一条蛇。都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看来这三四十岁的女人果然如狼似虎,就算是处长也一样,身体渴望不会因为身份而变化。徐娘喝多了,难道也想学我们小青年搞把一夜情?可她想搞,我还不干呢!我一把将徐娘推开,徐娘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我说:“徐处,你喝多了。”

徐娘挣扎着要从沙发上起来,嘴巴里还结巴地说着:“帅,帅哥,你放心,我给钱,我……我。给你,很多很多很……多钱。”一边说就一边去摸包,从包里摸出很多钱来,手一扬就扬在了我的脚下。徐娘说:“这……这些。都是你……你的。”

钱确实有点多,哗啦啦一大把,我盯着那些钱发愣。心里骂,我操,这徐娘把我当什么人了?还给我钱?莫非,她要嫖我?天啊!

徐娘丢完钱,就开始脱衣服,虽然喝多了她坐都坐不稳,但脱起衣服来却很麻利,三下五除二就把衣服脱了,露出胸前两个晃悠悠的nǎi子。保养的确实不错,一点都没有下垂,翘翘地跟十八九岁的姑娘一样。徐娘咯咯笑,看着我媚眼如丝,手上继续动作,屁股一抬,把身上最后一件小内裤也脱了下来,手一甩丢到了一边,对着我在沙发上四仰八叉地岔开了双腿,两腿中间的风光豁然展现在我面前,森林茂密,溪水潺潺,徐娘咧着嘴巴大着舌头说:“来,帅,帅,帅哥,给,给给给我舔,舔舔。舔得我舒服,我,我给你更多……多钱。”

我不由骂了一声:“操。”

这徐娘风韵十足,其实是个美人。我张进不是啥正人君子,更不会洁身自好。我上学时候就是个流氓,长大了也是个色狼。对于美人我并不会拒绝,孙小漫田春花是小美女,我会和她们上床,费晶丽田小燕年龄比我大,是大美女,我也会和她们上床。这徐娘也是个美女,按照我大小美女一律通吃的个性,如果她不掏钱出来,我或许真的会和她来一场酒后乱性。女学生我日过,公司白领女经理我也日过,大学女讲师也日过,其实我也想日一日女处长。这么大的官,压在身下,不知道和别的女人有啥区别。

只不过用这种方式来嫖我就太他娘的晦气了。我张进只有嫖女人,哪里有被女人嫖得道理?我气不打一处来,伸到衣服口袋里摸了两把,也摸出一把钱来,只不过都是角票,我大概数数,估计也就几十块零几毛,唐胖子给我的卡里虽然很多钱,但我现金其实并不多。不过数量不多,但也是厚厚一沓,我抓着这把角票走到徐娘面前,站在她面前,把钱向她脸上摔去。双手抽下我的腰带,拉链一拉,露出我裤裆里的东西,直挺挺怒放狰狞,对着徐娘的脸。我骂道:“这些钱给你,你给老子舔。”

徐娘脸色一变,似乎有些恼怒,我抓祝糊的头发,把东西就向她嘴里放去,徐娘嘴巴里呜呜呜发出声音来,望着我的眼神有些哀怨。看着那眼神我心下有些不忍,这种暴力的羞辱别人的事情我做起来一点都不心安理得,高中时候看大鸟打别的同学嘴巴打得很爽我却是干不来。如今也是这样,刚刚趁怒做了这么放浪的事,但现在怒气退去心里却对这事大有障碍。人家是要嫖我,可人家也给了我钱,我不同意顶多就是生意没谈成,买卖不成仁义还在,我也不能迁怒人家反过来羞辱人家不是?

我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对,于是我放开徐娘,想把徐娘推开。

只是我却推不动徐娘,再看那徐娘,口舌蠕动眼神迷离,竟然是一副享受的样子。虽然技术不如田小燕,但比起费晶丽孙小曼却强很多,身体的快感传来,我嘴巴丝丝吸着冷气,一时半会竟然舍不得推开徐娘。

徐娘继续努力,跪在我面前眼神还不时望我,眼神里都是欲望的渴求。对着这个赤身裸体的女处长,我终于把她推开,不过我却没有走,反而是压在了她身上。

我长驱直入,徐娘发出一声尾音悠长的呻吟,她似乎是在叫一个名字,不过有些模糊,我分不清那个名字的具体音节,进入的那刹那,徐娘的眼神中似乎闪过一丝犹豫,但等两人已经结合,她却抱紧了我的后背,身体颤抖起来。

从始至终她都睁着双眼,相对于最开始时候她酒醉一样的迷离,现在的她清醒理智,眼神清澈,不再是刚刚我送她回家时候那个醉鬼徐娘,现在更象是一个身居高位的处长。

她在我身上跳跃,咬着牙看着我。我们不停地变换着姿势,对于这些游戏她一点都不陌生,刚开始的配合有些生涩,但很快我们就配合默契。直到她身上的红潮越来越盛,清澈的眼神又开始迷离起来,她躺在沙发上,把我拉向她,对我说:“吻我。”

我吻她,她回吻,狂野而奔放,身子不停地挺向我,然后推开我对着我喊:“叫我婊子,叫我婊子。”

我对她这种要求很吃惊,怔怔地发愣,徐娘继续高叫:“叫我婊子,说,婊子我干死你。快,快说。”我脱口而出:“婊子,我操死你。”

我没用“干”字,而是换了一个字眼,这是北方说法,坚强有力,如同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她听见,身体颤抖,回应高喊:“婊子,婊子,你干死婊子吧。”我用力,说:“对,婊子,我干你。”

这样的时刻肆无忌惮地说着脏话,让我无比地亢奋,快感比预想得要来得更早一些,不过这没关系,徐娘早就瘫软如泥,她闭着眼睛,全然不顾我抵达高峰时候的韵律,嘴里仍然喃喃地低语:“婊子,我是个婊子。”

我在她身上颤抖了好几下,只等到那韵律平息,这才趴起来坐在一边。我们是在沙发上完成整个事件的,现在我也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我气喘吁吁,这运动真累人,尤其是面对一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女人,这运动更是高强度。

等我把气喘均匀,旁边的徐娘不再说自己是婊子,而是站起来,光着身子在我面前走来走去。她有和少女一样弹性的肌肤,有着傲人的身材,更有少女没有的风韵。我盯着她看,她毫无羞耻,好像我根本就不存在,就如同一个模特没穿衣服走猫步,也好像是她的办公室里踱步想着事情。

她转了好几圈,眉头还皱着,似是思考似是挣扎,最后她停下来,一屁股坐在我的旁边,却不管我,无视我的存在。伸出光溜溜的手臂拿起沙发旁边方几上的电话,开始按号码。

我紧张地看,心想徐娘莫非是报警说我**了她?如果这样我可是百口莫辩,我对警察说是她嫖我的警察肯定不会相信,他们只会相信处长的话。不过她应该不会这么干,就算她是受害者,但她也应该不会把这事说出去,这可不是什么政绩啥的值得宣传。

她拿着电话等了好久,屋子里寂静无声,我能听到电话那边的嘟嘟声。徐娘赤身裸体,一条腿压在另一条腿上,就算是裸体现在都无比优雅,她脸上带着矜持的微笑,就那么耐心等待。

没有通,直到变成了嘟嘟急促的忙音。她挂了电话,再拿起来,又开始拨号。她依然那么优雅地姿势等待着对方接电话。然后,通话的声音又变成了忙音。

一遍又一遍,最后,她再拨号,电话直接就已经是忙音。这个时候徐娘不再拨,而是把电话挂起来,坐在那,眼睛望着前方,怔怔了坐了几分钟。

然后望向我,突然对我说:

146昨夜 什么都没有发生

徐娘问我:“有烟吗?给我一支。”

我的烟在衣服里,就撅着光屁股去地板上拿我的衣服掏出烟,给了徐娘一支,我也点着一支,然后两个裸体男女就一丝不挂地坐在沙发上喷云吐雾。

徐娘说:“烟不错,你怎么有能吸这么好的烟?”我实话实话说:“我有钱。我有很多钱。”我说的很自信,这也是事实,我现在大小是个富翁,而且应该比徐娘这个处长有钱,因为我的钱可是比处长大的官给我玩商业的。官大,当然资源就更广,当然也会更有钱。

徐娘却不懂,问:“你有钱?都是当男妓赚来的?”我怒,骂:“操,我不是男妓。”徐娘摇头:“我不信,你不是男妓怎么有这么好的技术?我从来没有这么高潮过,再说,费经理说你是男妓,你也是她介绍给我的。”

我心里大骂不止,我是被费晶丽这个混蛋女人给耍了。她那会教育徐娘要出轨,我以为只是劝酒的玩笑话,却没想到徐娘当了真,立刻就付诸实践,而费晶丽雷锋当到底,还给徐娘介绍了一个男妓,那就是我张进了。怪不得徐娘一进门就要和我洗洗睡了,还甩了很多钱给我,原来是这么回事。

现在这些钱还在地上丢着,我盯着那些钞票,没好气地说:“对,我是男妓,费晶丽是我的老主顾。”

徐娘有些惊讶:“原来费经理也找,怪不得她对我说你技术好,她要是不找怎么会知道你技术好?这个我早就应该想到。”

我继续诋毁费晶丽,说:“费经理性亢奋得很,每周都要做十多次,一晚上平均都要来两次。”徐娘更加佩服:“年轻真好。”我说:“可能不光是年轻的问题,我估计她有病,估计是甲亢啥的。”

徐娘哈哈大笑,说我风趣,然后又打量了我一下,然后点头说:“你也厉害,她一晚上两次你也应付得过来?”我信口胡吹说:“没办法,干这行嘛,要为客户提供优质的服务,否则这行也有竞争,会很快被淘汰。”徐娘叹道:“都不容易,这样,我以后也经常找你,但你要保守我的秘密,不许让别人知道我和你的关系,我会给你比别人更多的钱。如果你能只陪我一个人,我会给你更多的钱。”

徐娘的话很清晰,她应该嫖了一次尝到甜头了想继续嫖下去,不过女人嫖男人和男人嫖女人不同,男人嫖女人总想尝试一下不同的女人不同的味道。但女人嫖男人,遇到一个好的,就不想再换,还想着包下来,嫖成套餐!

我不置可否,而是拿衣服向身上套,一边套一边说:“这个,以后再说吧,时间不早,我得回去。”徐娘却拉着我,不让我向身上套衣服,她光溜溜得身体靠过来,对我说:“你,你今天别走了。费晶丽都能一个晚上想要两次,我……我难道就不能吗?”

我目瞪口呆,他奶奶的,看来当个男妓赚点钱还真不容易,这群女人花了钱总想着要花得值,都要弄双份。我问:“可,你这……没别人?”

我的意思是问徐娘这家里没丈夫儿子啥的?万一半夜有人回来,被捉奸在床,我会被以搞淫秽活动被抓起来的。

徐娘说:“放心,这就我一个人住,我丈夫一年也不回来一次,我有个儿子,和他爹一样,总在外面野。”

如此我就放心下来,死心塌地当我的男妓,先是去地上把钱都收拾起来装自己腰包里了,这可都是我的劳动所得,咱不能和钱过不去不是?别以为这是别人侮辱了你,如果是钱侮辱了你那侮辱来的越多越好,我心情好,看得开,捡钱的时候脸上带着幸福的味道,把徐娘丢地上的大钞都捡了,但却把我刚刚甩出来的角票都划拉到沙发下面去了。

徐娘当然没看到,我却有计较。我收了徐娘的钱是她嫖我,我把那些角票丢到她沙发里不要,这就是我嫖她。我们互相嫖,女处长嫖男妓我不知道徐娘是不是唯一一个,但是能如我一样嫖女处长的,我估计男人里我应该是独一无二。

收钱办事,战场转移到卧室,徐娘要梅开二度,而我则有种日处长的虚荣,我在徐娘身上驰骋的时候我意气风发,觉得自己很大官,比唐胖子还大官。所以我**澎湃,超水平发挥。徐娘的床很大,好像是一片广阔的天地,这片地很好,水草丰美,但却疏于开发野草丛生,我努力开垦,汗水淋漓,汗珠在灯光里亮晶晶地发光。

徐娘不让关灯,因为她说开灯更刺激。徐娘这次没有象第一次那样神情奇怪,也没让我叫她婊子,现在她的方式很正常,和我曾经的那些女人一样。当她到达了高点的时候,她甚至叫我小宝贝,好像我是她的情人。

她咿咿呀呀地叫,我却有些发愣,因为我刚刚在她的床头柜上看到了一个相框,相框里有三个人,里面年长的男人应该是徐娘的老公,岁数不小的一个家伙却留着一头长发,长相颇为帅气,年轻时候应该是个不亚于我的帅哥。徐娘在旁边幸福地笑。还有一个男孩子,站在两人中间。我就盯着那男孩发呆,看到他我连身体的动作都有些呆滞。

徐娘继续辗转,抱着我问我怎么了?怎么突然没劲了。

我就指着相框问:“这是你老公和你儿子?”徐娘看到,快速地伸出手来把相框按倒,口气突然变得严厉,说:“你不许看,看了也要马上忘掉。”

我叹气,徐娘嫖男人这事是第一遭,一点经验都没有。要嫖男人也应该去酒店,就算不去酒店回自己家那也应该把屋子里收拾得干净,不要露出和自己的一些家庭隐私之类的东西。毕竟徐娘不是一般人,是个处长,这职位太敏感。但徐娘今天是喝多了,是被费晶丽给忽悠下得水,我估计她见到明天阳光的时候肯定会后悔。但现在做都做了,后悔也晚了。我就加大力气,挺着徐娘,一边说:“没看清楚,不过你儿子好像年龄和我差不多。”

徐娘被一阵强力刺激得气喘吁吁,说:“你应,应该比他大,大几岁。”我加快速度,说:“那,那我和你儿子谁帅?”徐娘嗷嗷叫:“都帅,你们都帅。”我突然停下,用严肃地语气深沉地说:“不,他没我帅。”

徐娘双手用力得抓我的胳膊,眼神渴求地看着我,说:“别,别管帅不帅,你,你继续啊,继续啊。”我摇头,不管她的恳求,说:“你得说我比他帅。”徐娘焦急地说:“你,你比他帅。”

我这才得意,扑了上去,压榨着徐娘,嘴里喊:“操他妈的,我当然比他帅。”

我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甚至现在这个时候甚至有些尴尬,那男孩我认识,正是石飞。如果不是身体的感觉极度真实,我甚至认为这是一个玩笑,可惜这不是一个玩笑,我望着徐娘辗转呻吟的面孔,我在上面寻找石飞脸的轮廓。似乎有,似乎没有。石飞更象刚刚照片里的男人,那应该是他爹。

徐娘见我心不在焉,再也忍不住,一把把我推到,跨在我身上,疯狂动了起来。

我盯着徐娘看,觉得有些哭笑不得,那次石飞去劫叶萍被我救下,我骂过石飞,还打过他,说:“操你妈!”

现在,我正在操他妈。

真滑稽啊!操他妈的!

……

我很累,我真的很累,操他妈的真累。我连澡都没洗就躺在床上睡着了。一夜竟然无梦,等我醒来,看到屋子里洒满了阳光,徐娘却已经不在。在枕边放着一打钱,还有一张纸条。

我没管钱,拿起纸条看,上面有一行清秀的字,这字比我写得好。上面是:

拿着钱离开,忘了昨晚,如果你够聪明,你应该明白怎么做。

我想这是徐娘琢磨了很久才写出来的,我从这里看到了恐吓,看到了收买,但是我还看到了徐娘心里的某些软弱。

一个女人,做错了事,心里总会有些害怕,她第一的反应应该是想法掩盖。她趁我没醒就离开,也是一种难以面对。不同的女人会用不同的方式来掩饰,徐娘选择得是她的方式,胡萝卜加大棒。这和她的身份有关系。

就算她不提醒我,我也不会利用这个事情来为自己谋取什么,这很没意思,更为我所不屑。男人可以当色狼,甚至当一个很下流的色狼,但绝对不能利用女人。我一直都记得董败类的那句话,操了女人就要对女人好。就算我和徐娘仅仅是某种肉体交换,我没必要对她和我别的女人一样好,但利用她,不是一个有品的色狼应该做的事。

我拿过那张纸,在上面写了几个字:

“昨夜,什么都没有发生。”

然后我把我原本收的钱,还有徐娘留下的钱和那个纸条都放了床头柜上。柜上,那照片早就被徐娘收了起来。

我又钻到客厅的沙发下面,收拾了我扫到里面的那些角票,揣回自己腰包,关门而去。

谁都没嫖谁,昨夜,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再回到阳光下的时候,阳光正在灿烂。我慢慢喜欢这个城市,爱上这个城市,还有爱上这个城市里的女人。

如果用一个词语来形容这个城市,那就是“阳光灿烂”。我从没有想换一个形容词。就算我是个文学青年,有更多的词汇,但我觉得最适合这个城市的词语就是阳光灿烂。

阳光,是太阳发出光。太阳就是日。

灿烂,就是无比亮丽,男人做那事时,在最后的关键,脑袋里会“轰”地一声,如同有大光明,那也是灿烂。

我买下了一个浴场,然后把里面的装修都给砸了,找了一个有名的设计师重新装修,现在已经开始施工,我把这事全权交给了小毕负责,我对小毕说:“这就交给你了,我下周要回北方过年。”

我和小毕现在正坐在浴场二楼的阳台上扶着栏杆对着街道晒太阳,冬天晒太阳在别的城市都很惬意,但在这个城市,阳光仍然很毒。我觉得我来这快一年,好像都变黑了。

小毕手里拿着一罐可乐,她只要有机会就要靠着我,现在她也靠着我,嘴里腻腻地说:“你把装修款都给我了,就不怕我携款逃走?”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想起我对胖子也问过这样话,胖子回答的很好,很有王八之气,我也应该学学,但我学不来胖子的装逼样子,毕竟我不是大官,就只好干咳两声,笑了笑,对小毕说:“你这个大嘴巴女人,这点小钱能喂饱你?”

小毕很不高兴,撅着嘴巴说:“你说我嘴巴大。”

我说;“大嘴性感。人都这么说。”

小毕说:“那我怎么没听过?”

我说:“你没听过说看男人就看鼻子,看女人就看嘴巴?所以大鼻子男人和大嘴巴女人一样,都是极品,据说这玩意可准了。”

小毕想了半天才明白我说的是什么,就挥手打我,一边大一边嗔骂:“你说我嘴巴大,是有言外之意。不过你也好不了那去,你鼻子也不大,莫非你那东西很小?”

对于她的怀疑我也不反驳,只是说这个是秘密,你是我的员工,不能随便打听老板的私事。

小毕却嗤之以鼻,说:“私事个屁,老板和员工才更应该互相了解,只有你了解了我的深浅,我知道了你的深浅,这样才能抓住重点,干好工作。”

和我未来浴场的女经理开这种荤玩笑肯定是我吃亏,小毕可是专业,否则也不会在风月常葫混出名堂。我自愧不如,慌忙逃走说:“我得去买火车票了,再见,再见。”

丢下她,我落荒而逃。

其实我火车票早就买好了,我现在想去和费晶丽告个别。自从和女处长互嫖的事件发生以后我对费晶丽很生气,于是就好几天没理她。费晶丽到是call了我好几次,我也没回,后来,她在我的call机里留言,还说了一句对不起。

费晶丽这性格的女人能说对不起可不是一件容易事,我看到这几个词以后立刻就不生气了,我甚至有些受宠若惊。不过我还是没理她。我觉得她做了一件很严重的事,对我是一种侮辱。当然对于男人来说,被一个女人找了另外一个女人嫖了这事可大可小,通常男人的反映都会一边大叫被侮辱一边又乐于享受这种侮辱。当然,前提是嫖你的女人得是个美女。

女处长虽然是徐娘,但不可否认很美,很有风韵,给了我一种新的体验。我也很享受,可这心思不能公开说,我得一直装成一个受害者。所以我就哀怨地回费晶丽的call,说我很伤心,她把我的心伤透了。

费晶丽这次把电话打了过来,在电话里劈头盖脑一阵骂我,说伤心个屁,日都日过了还装受伤,真**贱。她破口大骂,说:“张进,你个王八蛋,老娘我对谁道歉过?我就对你道歉过,我道歉了你还装,你装,你装吧,你就活该被人嫖,你这辈子当男人被女人嫖,你下辈子还要当女人被男人嫖。”

说着她就挂了电话,我大怒,顾不得欣赏费晶丽骂人的文采,挂了电话就拦出租车。这女人我得教训一下,否则我这个年都过不好。

我先是跑去酒楼,费晶丽却不在,然后我又冲去费晶丽的家。敲了半天们把左邻右舍都惊动了费晶丽才开门。

费晶丽开门以后我就冲了进去,见到她就骂:“你骂人真有水平啊?”

费晶丽哼了一声说:“当然,还有更精彩的没说呢。”

她得意洋洋,洋洋得意,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鄙夷地看着我,就好像真是看一个男妓一样。我被她看得恼怒,一就冲上去把她压在沙发上,对着她的屁股就狠狠地拍了一巴掌。

费晶丽被我打得呻吟了一声,然后扯着嗓子嗷嗷叫:“**啊,非礼啊!”

我骂:“我还没打算**你呢!”

费晶丽不管我,还是叫:“**啊,非礼啊!”

我怒:“你再叫我就真**你了。”

费晶丽仍然叫:“**啊,非礼啊!”

我心说这娘们看来不**她她难受,就冲上去把她压住,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费晶丽继续叫**,还手脚乱蹬拼命挣扎,不过她越挣扎她的衣服脱得越快,我觉得她的衣服根本不是我给撕扯下来的,而是她自己乱瞪乱抓主动脱下来的。她“挣扎”的时候神情哀怨,眼神里都是悲哀和绝望,还不停叫:“不,不,不要啊!”

等到她被我脱得一丝不挂,就抱着膝盖缩在沙发的一角,可怜兮兮地看我,咬着嘴唇说:“你,你别过来。”

我开始脱我的衣服,一边脱一边嘿嘿狞笑,说:“你叫啊,你倒是叫啊,你就算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

费晶丽说:“不要啊,人家,人家好怕。”

我脱光了我的衣服,嗷地一声扑了上去,费晶丽扯着喉咙又是一声尖叫:“**拉,真的**了。”可是双腿却一下盘在了我的后腰上,紧紧地箍住了我。

我长驱直入一点都没有**应有的艰难,不由骂:“早就这么湿了,有你这么配合**的嘛?”

费晶丽哈哈大笑,还是大叫:“救命啊,抓**犯了啊!”

我的犯罪行为持续时间很长,最后费晶丽如同一个死人,躺在那不动,看着我骂我:“**犯,**犯。你怎么还不完?”

我说:“嘘,别鼓噪,来了,来了。”

似乎预感到我的来临,费晶丽身体一震,用力推我。大叫:“别,不要,不要。”

我按祝糊,我怎么能被她推开?已经99%,这百分之一可不能失败,还喊不要?如果我听你的,那怎么还叫暴力?没有暴力如何会有暴力的快感?于是我就压住费晶丽,不听她的,狠狠地把犯罪证据留在了费晶丽身体里。

很累,犯罪以后我很累,我滚到一边躺那喘气,费晶丽立刻跳了起来,大声骂:“混蛋,混蛋,张进,你真是混蛋。”

说着光着屁股就向卫生间跑。

我嘿嘿笑,费晶丽尿急?看来持续时间是长了些,猛男也有不好的时候啊。要是时间太长,对方的快感太强,会有很多其他的累赘事情哦。

我很得意,我非常得意,我十分得意。我就光着屁股去找我的衣服拿烟,找了半天只照到乐了一个烟盒。日,没烟了,真扫兴。

我又光着屁股回来,可能是受了凉,我也有了点尿意,但是费晶丽还占着厕所。我就憋了一会儿,不过尿意越来越盛。我想我们两个人什么亲密的事都做了,一起上个厕所应该也没什么,人有三急嘛,男人最好别憋尿,小心弄出前列腺炎。

我为我的身体考虑,男人要爱惜自己,我就向厕所跑。

厕所门没关,费晶丽都被我**了,没必要再对一个**犯做防范,我推开门,就看到费晶丽光着屁股蹲在卫生间的瓷砖地面上,正在学青蛙跳。

我惊呼:“哇操,你再干啥?”费晶丽见到我,站了起来,劈头盖脸就骂:“张进,你这个混蛋,我要把你弄进去的东西弄出来。”

我听见,不由哈哈大笑:“你用这个方式?重力?”

费晶丽说:“不这样还能那样?能弄出多少是多少了。”

我嘿嘿淫笑,拿过淋浴蓬头,说:“这个,你得冲洗一下,更好。”

费晶丽狠狠踢了我一脚,却是光着脚,地面滑,几乎跌到,我一把抱祝糊,扶住,然后问:“你不是大姨妈刚走嘛?”

费晶丽说:“那天刚走,可那天距离今天有几天了?今天可正是危险期。”她想了想,又嘿嘿笑了起来,说:“我决定了,如果不幸怀上了,我就把孩子生下来。”她贴在我身上,温柔得好像是一个母亲,她说:“亲爱的,你就要当爹了。”

我一个没站稳,滑了一跤,坐在了马桶上。

147她回来了?

我怀着对于当爹的恐惧踏上了寒假归家的路途。弱女姐说穗北那地方没她可留念的东西,所以她不回去。董半仙要赚下学期的学费,所以继续被弱女姐剥削。色安和叶萍正恋爱,现在每天都学着买老母鸡炖鸡汤给叶萍补身子,想着叶萍的肚子不要因为流产而受伤,以便以后能给他生个小色安,只不过叶萍会不会同意这是未知。

只有陈沣这个流氓和我一起回穗北。他可不是要当我的保镖,而是要回去贩卖人口,弄一群漂亮的东北妞过来支援大西南的娱乐事业。

我对陈沣如何能招聘到合适的人选持怀疑态度,不过陈沣却让我放心,说这个他有办法。我只需要回家陪父母过年,等春节之后来穗北找他,他就会把一群花枝招展的东北大姑娘送到我的面前。

我严重警告他:“要当一个有品的流氓,不许逼良为娼。”

陈沣给了我一个中指,说:“别小看我,逼良为娼那么没技术含量的事我会做嘛?”

我点头,陈沣和色安在一起大有进步,文化人和流氓,这是最佳组合。他们合作的时间越长,就会文化人不像个文化人,流氓不象个流氓,而是成为文化流氓,从而发展出流氓文化。人都说: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流氓有文化。暴力和智力的结合,这会战无不胜。

我为我有这样的搭档而骄傲,所以我就回张村过年。一直到过了十五,我去穗北找陈沣,顺便见见我的那些同学。

坐早班车到了穗北,穗北的变化很大,高楼都起来了不少。可以用日新月异来形容。来到一中的时候,正是上午第二节课,现在高一高二还没开学,高三和复读班都已经开课了,学生不多,校园里静悄悄。

我年前回穗北给袁老师扫过墓,除去袁老师,对于穗北其他的我的所谓恩师我一点感情都没有。所以我不想去他们的办公室见见他们,我最多见见我的同学,比如贺大嘴,他和我的大多数同学一样,都没考上大学而在复读,就这个学习环境不知道需要复读几年才能成功。

我刚走到学校教学楼前的花坛处,现在是冬天,花坛已经成了一个大雪堆,我在花坛上面的台阶上按了几个脚印。然后我就看到从教学楼里走出了两个女学生,两个人围着一样的纱巾,一个个高,一个个矮,两个人看到我,就愣愣地站在那,随即两个人都开始惊声尖叫:“张进。”

还一起向我扑来。

我看到她们也高兴,高个子是孙小曼,矮个子是田春花。我伸出胳膊,嘴里也喊:“孙小曼,田春花。”我打算和她们来一次拥抱,左拥右抱这事我做过两次,很让人上瘾,现在也来这么一次。

但这只能想想,两个人跑到我身边就停下,没扑到我怀里,我有些失望,讪讪地收回了胳膊,两个人都没变,还和高中毕业那会一样,脸蛋还是那个脸蛋,屁股还是那个屁股,胸脯还是那个胸脯。只不过我有些疑惑,看看孙小曼再看看田春花,不解地问:“你们两人怎么在一块?”

这两女生上学的时候如同水火,经常对着干,按理应该是仇人,可现在两个人勾肩搭背,还互相挎着,样子亲密,好像是闺中密友。

孙晓曼说:“你想我们见面打架就正常了?切,老眼光看问题,我告诉你,现在花花可是我的最好朋友。”

还花花呢,真恶心。我做呕吐状,然后招来孙小漫的殴打,田春花一直那么静静地看着我,恬静如水,我现在才发现她有些变了,少了一份女学生时候的青涩,或者是当教师的缘故,多了一些别样的味道。如同我儿时的某些画面,我坐在教室的最前排,老师站在黑板前带领着我们念:“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黑板下面都是日积月累的粉笔灰,细细地渗入到讲台的砖缝里,用扫把扫也扫不净,低矮的窗台上,可以望见窗下面的花,高高的长长的枝条,紫色的小花,我叫不上来名字,只知道等花落了,就会有结出硬得可以扎人的种子。

我问田春花:“当老师当得怎么样?祸害了多少祖国的未来?”

田春花说:“还好,就是太静,每天都没什么事。”

孙小曼却说:“别在这说了,一会儿他们下课看我们就跟傻子一样,走,我们去花花家坐坐,这两天我都祝糊那。等到中午我们再一起吃饭,我太想喝酒了,张进,这次我一定灌倒你,现在我的酒量可是喝遍我们系无对手。”

她还是那副大大咧咧地样子,我能看到她眼里刻意压抑的某些情感,其实我也是,我很想和她来一次紧紧的拥抱,现在她穿着厚重的冬衣,我无法知道她是胖了还是瘦了,胸脯有没有变大,屁股是不是还那么翘,我看不透衣服,只能用拥抱才能感受到。

我想想说:“我先去见见同学,然后还要去见一个朋友,等下午我再去找你们。”孙小曼说:“你见到我们两个不就成了?别人有什么见场。”我没说话,我心里的想法其实我自己都不清楚,我不是想在这里见谁,我只想在这校园里多呆会儿,不是留恋这校园,是想寻找某些记忆。那些明明就在心里,但却抓不到的东西,那些她的影子。

田春花比大大咧咧的孙小曼要敏感多,毕竟是文学女青年,就对我说:“我还住在原来那里,我们在那等你。”然后拉着孙小曼就走。

孙小曼似乎有些不愿意,瞪了我一眼,说:“早点过来,否则我阉了你,现在我可是外科医生。”

她咯咯地笑着和田春花勾肩搭背地走了,一高一矮,一个小屁股一个大屁股转过校门就不见。

我在校园里转悠,我知道我在寻找什么,是那个女孩在我心里的记忆。当我在这个校园里生活的时候,林玲的一切都是那么模糊,但我离开这个校园离开这个城市再回到这里,却可以嗅到她的气息,如同她刚刚来过。

我坐在篮球场上的石凳上吸烟,上面都是雪和坚冰,可我并不觉得寒冷,我吐着烟雾看这个校园。校园北面是教学楼,一楼左手边第三间的教室,我在哪里曾经为了一个女孩挺身而出。她是我心爱的女孩,没人能欺负她,除非跨过我的尸体。

那是年少时最真挚的诺言,我曾经发誓爱她一生一世,她也发誓爱我一生一世。可现在,我连她影子都找不到了。我和别的女孩做爱,和她们赤身裸体的翻滚,我还追别的女孩,对别的女孩说我爱她,这就和当时追她的时候一模一样。

想起了林春红,我突然有点惭愧,我真的很爱她吗?虽然我在追她,可我好像是少了某种执着。和一个女人发生肉体的关系我并没有多大障碍,孙小曼和田春花抑或是费晶丽和苗小燕那种姐姐,或者是女处长那种徐娘,我都没有障碍,可是当我要和一个女孩涉及到情感层面的东西的时候,我就会有种潜意识的拒绝。对于林春红的若即若离,有些想接近但又害怕真的接近就是这个原因。如今,在我和林玲一起恋爱过的校园里,我才明白,原来她早已经占据了我心里的重要位置,任何女孩想要再进入我的情感世界,除非把她赶走。

她已经在我心里生根,如蔓藤一样缠绕着我的心,我甩不掉那些丝丝缕缕的东西。

等到下课,我找到贺大嘴,贺大嘴见到我就叫我进哥,我骂:“跟我客气个屁,还当我是同学不?”

贺大嘴哈哈笑,嘴巴张得跟歌星一样,我问他最近一中怎么样?好像少了很多流氓嘛。

贺大嘴就说:“去年高考成绩不好,出的那次事情你也知道,那次以后,市教委从外地调来了一个新校长,大力整治校园环境,现在学校都是封闭式管理,不是学生根本进不来。”

我骂:“那我怎么就进来了。”贺大嘴说:“现在还没正式开学,只是高三补课嘛。”我点头,这个校园能有些变化,没有枉我辛苦地贴大字报。那些大字报可都是袁老师的日记,如今它们并没有如同烧过的纸灰,被风一吹就散了,而是真切地改变了这个校园,少出几个流氓,多出几个大学生,袁老师在天之灵,会欣慰吧。

我见过一些同学,寒暄以后贺大嘴就拉着我向操场走,走到一个没人地,贺大嘴小声地对我说:“张进,你知道吗,林玲回来了。”

我一惊,怔怔地站在那,目瞪口呆。

半晌,我才缓过神来,声音竟然有些发颤,问:“她,她在哪?”

贺大嘴说:“又走了。”

我骂:“怎么回来了又走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贺大嘴说:“十月份的时候她来过学校,找过我问你的消息,我说你没考上清华而是去了西南上大学了,具体怎么联系你我也不知道。”

我捶胸顿足,我走的时候对这个校园充满了憎恨,所以我没有把我的联系方式告诉给任何一个我的同学,包括贺大嘴,甚至包括田春花,他们都不知道。我想了林玲已经走了,她不会再回来,可谁知道她竟然又回来找我了。

我站在那一言不吭,点着烟就吸。贺大嘴看着我,想了想又说:“可是,可是……”我问:“可是什么?”贺大嘴说:“可她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我问:“那还和谁?”

贺大嘴说:“和,,和一个男人,那那男人好像很有钱。”

贺大嘴说的很直接,不过我却没有什么震撼了,多少个日子里我曾经无数次地设想过我和林玲的将来。她身边有一个男人这是非常正常的事,就如同我身边有很多很多的女人一样正常。年少时候的海誓山盟如今看来太过幼稚,好像有首歌唱过的那样,那只是年少无知罢了。

我说:“这没什么,你是怎么看到的?”

贺大嘴说:“就是她来找我的那天,我问她怎么回来了,她说回来是搬家的,她爸爸妈妈要一起搬离穗北,然后就问我你的消息。我告诉她没办法联系你,她就走了。我从走廊向下看,在楼门口看到有一个男人,好像是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在那等着她,还有一辆车停在学校里,瞧着好像是辆名车,他们上了车以后就走了。”

我点头,没有再问。她来找过我,这说明她还没有忘记我,但找我用多大的真心我却不知道。如果她真的想找我,大可有很多方式,比如去我的学校,或者就去张村我的家里,这些都可以查我的联系方式。或许她找我仅仅是一个形式,代表她找过了,告诉她自己的心没有忘记我,如此而已。

这就如同我找她一样,有时候,我何尝不是这样的欺骗自己呢?我告别贺大嘴打了一个车来到林玲曾经的家门口。林玲离开的时间中,如果我想知道她的下落也大可以敲开这扇门走进去,可是我最终没敢。也许我们两人对未来都有些恐惧,都不敢面对。我们很珍惜曾经的誓言,就算那是儿戏那是幼稚,我们也珍惜。可我们又不敢相信那誓言。我们害怕对方不遵守,也害怕自己无法遵守。那个时候我们太小,太小,小的根本看不清将来,小得那时候的爱情只是一种尝试——单纯,干净,但却幼稚,脆弱。

如今这房子已经人去楼空,她爸爸妈妈也搬走了,这次,她真的是离开了我,我再也找不到了。

我走在冰雪覆盖的巷子里,春节已过,正午的天气很暖,雪都渐渐开化,可以看到雪化以后那些黑土,似乎有些脏,但却是大地本来的颜色。

曾经的初恋就这样远去,我想抹去心里她的影子,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这或许需要时间,我应该继续另一场恋爱,用一个女人来忘记另一个女人。我决定回到学校就去追林春红,对着她美丽的脸蛋,无比真挚地说我爱她。不让自己再有任何情感上的障碍。我应该用我全部的真心说那三个字。之后给她一个热吻,吻她艳丽的红唇。

我希望她也回吻我,会和我做爱,就如同大学校园里无数个情侣做的那样。在宿舍楼前吻别,一起去食堂打饭,在体育馆没人的台阶上偷着做爱。

我会给她写歌,她会靠着我的肩膀轻轻哼唱,在那个阳光灿烂的城市里面,绽放她阳光灿烂的笑容。我们一起阳光灿烂地生活。

我用这些憧憬来忘记林玲,走过她和我一起走过无数遍的巷子,走到大街上来。穗北的高楼正一个一个的拔地而起,如同小孩子的积木,有着奇怪美丽的造型。我身后的这样的巷子越来越少,弱女姐曾经住过的小巷、孙小曼家和平秋月家的小巷,还有这个我和林玲拥吻过的巷子,这些城市原本的巷子和巷子两边的平房建筑都会迎来被拆迁推倒的一天,原本地面上会修起漂亮的楼房,或是住宅,或者是酒店商店,总之,将来会把现在和过去都压在下面。

只是我却没有伤感,总有一天连我们都会重归黄土,又何必留恋这些巷子和楼房?没有什么可以不变,永恒不变的东西只能是变化本身。所以我面对这城市伸出了我的双臂,我觉得我要拥抱即将到来的新生活,那将是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化,这片土地上,这片土地上的人们,都将改变。我会改变成一个大人,一个成熟的男人,我有我的生活,我的事业,还有我的女人们,我会和她们亲吻做爱,在每一个**勃发的夜晚。

我call了一下陈沣,告诉他我来穗北了,问他在什么地方,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陈沣回了call,告诉他正在招聘,然后给了我一个地址,让我去找他。

我打了一个车前去,发现是穗北新建成的最豪华宾馆。陈沣装逼,开了一个大套房,我猜想如果这酒店里有总统套房他都会开一间来装逼。不是他的钱,这小子不心疼,就这么祸害我的钱。我气不打一出来,我给了他经费,他唧唧歪歪地说不够,就算穗北物价低,但这么糟蹋多少钱也糟蹋没了。

上了电梯找到房间推门而入,我想我见到陈沣就骂他丫的一顿。

一开门,赫然发现房间很大,外面是一个会客厅,里面花枝招展,香风扑鼻,房间里,竟然挤着有三十四个的年轻漂亮的女孩。

看到我进来,她们齐刷刷地看向我。

美女我见过了,但被这么多美女一起盯着,我好像衣服都被脱光了一样,浑身不自在。

148公开招聘

我四下里寻找,没见到陈沣,还以为走错,就又走出去,对了对房间号,确实是这间,就进来,问:“陈沣在不?”

女人们看着我,其中一个问:“你也是来应聘的?”她不等我回答,就又说:“我还以为陈总只要女人,没想到也要男人呢!可是,要男人整啥啊?”旁边一女人咯咯笑说:“整啥?整女人呗?南方有些富婆会养小白脸,你看他长的英俊白嫩,陈总招来就是去陪富婆的。”

她说完,一群女人都咧开大嘴哈哈笑,我心里骂:“素质啊,素质,这群丫头容貌到还都不错,只不过一说话就是一股子土喀喇味,这不成,没档次,等弄过去得让色安培训她们点唐诗宋词,或者求叶萍教她们唱歌,弄点有品味的东西,这才能提高我们的服务。”

我不理这群人,看到旁边有个门,走过去推开门就闯了进去。

打开门我吓了一跳,屋子里有张桌子,陈沣就坐在桌子后的椅子上,身子栽歪着,嘴巴上叼着一根烟,一边喷云吐雾一边正盯着桌子前面的一个女孩看。那女孩衣衫不整,衣服都脱得只剩了一个胸罩,见我进来,嗷地叫了一声,迅速跑到不远的沙发上,拿过衣服就遮在了胸前,之后缩着身子坐在沙发上,警觉地看我,眼神就跟我那次“**”费晶丽时候费晶丽看我这个**犯一样。

我心里骂,我看着就那么象坏人?

我拉了一把椅子坐到陈沣旁边,不解地问:“你整什么呢?”陈沣说:“招聘啊!”然后对那女孩说:“别怕,这是我们公司的员工,也是这次招聘的负责人之一,你继续,继续。记住,要展现你身体最美丽的地方,你的表现会直接影响我们是否录用你。”

女孩看了看我,似乎陈沣的话让她打消了顾虑,就又丢下了衣服站起来,走到屋子中央,现在她下身穿着一件毛绒裤,上身却只有一件乳罩,宾馆内烧着暖气温度很高,她浑然不觉冷,手放在腰间,问陈沣:“裤子也要脱吗?”

陈沣说:“这个,当然,当然。”我张嘴想说话,陈沣看到,迅速拿出一支烟就塞到我嘴里,还给我点着,我吸了口烟,再没吭声。

女孩弯腰把裤子也给脱了,现在身上只剩下了三点,陈沣大力地吸了两口烟,喷了出去,说:“转两圈。”

女孩答应,就原地转了两圈,陈沣嗯嗯啊啊了两声,说:“这个,屁股很结实,腿也够长,就是胸脯小了点。”

女孩有些着急,说:“才不小呢,我是b+呢!”陈沣哈哈笑:“b还不小?我们的最低要求就是c。”女孩有些失望,陈沣二郎腿翘着,摇头晃脑地说:“你把胸罩摘了我看看,如果形状还过得去,我可以做主降低一下录取条件。”

女孩听见,手到背后就去解胸罩,然后一拉,胸前两个东西扑棱棱跳了出来,我张进阅女无数,美女都日了好几个了,但今天看到这场景,还是血向上涌,呼吸急促。

再看陈沣,却已经站起身来,叼着烟走到了女孩面前,绕着女孩转了两圈,又伸出手在女孩胸前的两团东西上捏了捏,还俯身仔细地看了看两粒重点。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表情严肃,一本正经,脸不变色心不跳,竟然一点都没有猥琐下流的味道,我暗自赞叹,这流氓,真**神了。流氓就是流氓,这场合是比我强,能压得住场子。

陈沣摸摸那胸脯,又摸摸腰,然后捏了捏女孩的屁股,问:“跟几个男人睡过了?”女孩犹豫了一下说:“三,三个。”陈沣骂:“操,说实话。”女孩说:“这个,五个,是五个。”陈沣继续骂:“太假,我猜你至少有被六个男人睡过。”女孩忙说:“我数错了,是六个,真的就只有六个。”

陈沣哈哈大笑,说道:“还想骗我?也不看看我是谁!你要问男人,睡过几个女人了?男人回答说4个,那估计就只睡过两个。但你要问女人,你被几个男人睡过了?女人回答说3个,那肯定就是六个。对这事,男人会吹牛逼,总喜欢吹自己日过很多b。女人会装b,恨不得每天都能装**。”

他得意洋洋,吹嘘着他的理论,不过我猜这估计是色安的说法,只有色安那淫荡才能有这样的无耻理论,陈沣这仅仅是拿来主义。

陈沣走回椅子坐下,对女孩说:“你可以穿上衣服了。”女孩答应,就回去沙发上穿衣服,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那陈总,我被录取了没有?”

陈沣拿捏着架子说:“这个,还需要研究一下,不过,我问你,你知道我招聘你要做什么工作不?”女孩说:“知道,种子哥介绍的时候和我说过,就是陪男人睡觉。”陈沣点头说:“恩,那你怎么看待这工作?”

女孩穿好了衣服,端坐在面前的沙发上,这样子看上去却如同一个高中生,我猜她的年龄一定不大,头发染得黄黄的,眼圈画得好像是熊猫。

女孩说:“不就是当小姐嘛。能赚钱就行。”

陈沣大摇其头,叹道:“境界啊,境界,你境界太低,怎么能对你未来的工作这么没有自豪感呢?看来我要好好地给你们上上课。”

他一边说一边背着手走,几天不见他派头十足,看来所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是有大有道理。万卷书读下来不如行万里路,我们从大东北跑到大西南,一万里是绝对有,陈沣见识大长,尤其是面对这些土了吧唧的丫头们,侃侃而谈,颇有大款风范。

女孩明显被震住,呆呆不知道说啥好。陈沣走到桌前,拿起一张纸递给女孩,说:“你去把名单上的人都叫进来,没叫到的,就让她们回去,对她们说对不起,本公司不适合她们发展,祝福她们能找到一份更加适合的工作。”

女孩几乎要跳起来,这意味着她首先是被录取了,于是高兴地走了出去宣布应聘结果。我几乎要笑出来,不就是招聘一群鸡嘛,还什么适合发展,要说适合,没有女人不能适合的男人,无论黑白黄红,东方人还是西方人,无论那东西大小长短,都能适合。

我对陈沣说:“你就这么应聘的?”陈沣说:“当然,我这叫工作认真,对未来的客户负责,每个妞都脱了衣服仔细看过,严把质量关。第一保证她们不能有病,第二保证她们皮肤干净,第三要保证身材,第四起码要高中毕业,最低也是读过高一,第五……”

我打断了他,骂:“别扯了,你丫就是假公济私。”陈沣嘿嘿笑,也不反驳,说:“可你也看到了,我这么一整,这群丫头应聘妓女就跟应聘空姐一样,打破了头向里面钻,当鸡当得这么义无反顾,也就是我陈沣能策划出来。”

我继续骂:“可你毕竟是招聘小姐啊,这事怎么能公开?还在酒店里大张旗鼓脱了人家衣服面试。”陈沣纠正我:“不光光是面试,还要体试。”我说:“对,还要大张旗鼓地体,,体试,你就不怕警察来抓你?要低调啊,低调,干我们这行当一定要低调。”

陈沣说:“抓个屁,我早就和大鸟打过招呼了,这小子升官了,派出所所长,这片归他管。”我骂:“你就这么大张旗鼓还不是给大鸟添麻烦?人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这些人能争先恐后当婊子肯定不会讲啥情义,当上婊子跟你去赚钱当然高兴,如果当不上出去胡说八道,大鸟那个小破所长能照住你?扯淡。”陈沣哼哼两声说:“这些人都是道上的哥们给我叫来的,送给她们几个胆子也不敢出去吓逼说,放心吧!”

正说着,一群女人拥进门来。我略微一数,有大概二十多个,这些人都是陈沣挑剩下的精品,脸蛋当然都不错,身材却都带着陈沣的恶趣味,大多都是大屁股大nǎi子,我想想这也成,毕竟我们要做的是洗浴工作,胸脯和手一样都是一种洗浴工具,若是太小,洗起来没感觉不够舒服。

一群女人排队站好,陈沣背着手在她们面前走来走去,好像是检阅仪仗队。一边走一边开训:“姐妹们,恭喜你们都被本公司录取了。”说着自己拍了拍手,那群女人也很配合,见他拍手,也都噼里啪啦地跟着拍,倒有点热烈的味道。

陈沣很满意,挥挥手示意停下,然后继续说:“至于工作的性质,我单独面试的时候都和你们说过,你们也知道到了那边是要做啥工作的,那就是陪男人睡觉。”女人们听见,咯咯地都笑了起来,我暗自摇头,毫无羞耻之心啊!世风日下啊!

陈沣也很不满意,开骂:“操,都严肃点,你们陪男人睡觉时候也这么随便?一点组织性纪律性都不讲。”

一个女人大声问:“陈总,陪男人睡觉有啥讲究的?不就是腿一张眼一闭,哼哼两声说大哥你真厉害,弄的人家好爽嘞,这么叫两声把钱弄到手不就成了?难道还要整点啥花样?”

陈沣指着她就骂:“瞧你那点出息,如果这么简单还用我带你们出去?境界,境界啊!要讲境界,我问你们,知道啥叫人类文明不?”

这个词有点深奥,这群丫头最多也就上过两年高中,大多也就对付个初中毕业,这么深奥的词一出来,立刻就鸦雀无声。

陈沣不再走,而是走回到椅子上坐下,把腿搭到桌子上,弄了一支烟,向我借火点着,然后才说:“我告诉你们,文明就是人和动物不一样的东西。有啥不一样?就是日,咱们这边的话就叫‘操’。动物想操,那是本能,是要繁殖。而人想操,却不一定是为了繁殖。所以文明是啥?文明就是看你能不能拿繁殖这事当乐趣,如果能当成乐趣,那就是文明。咱们人就是文明。”

这一番话说下来,我目定口待,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睿智了?我本以为他最多就是胡扯两句,却没想到能扯出这么有深度的东西来,这分明就是涉及到了文明的本质啊。流氓有了文化,真真是太可怕。

一个女人问:“那这些和我们有啥关系?”陈沣说:“我告诉你们什么叫文明,是想告诉你们和男人睡觉这事不简单,不是两腿一张哼哼两声就完了,这事很有讲究。比如在我们公司里,虽然你们最终都会陪着男人睡,但我们可不叫小姐,小姐这个词都被弄滥了,我们都叫技师,技术工程师,多有品啊?”

我心里说,技师,妓师,这还不是鸡?不过妓若能湿,嫖者一定喜欢,这确实很有品。看着陈沣胡说八道,我再也听不下去,站起来就说:“你这弄着,我有事要走。”说着就向外走。

陈沣后面喊我:“你去哪?我和大鸟约了今天喝酒的。”我头也不回地说:“明天吧,今天我约了妞。”陈沣后面骂:“重色轻友。”

我把门咣当关上,再也听不到他的高谈阔论。站在门口摇摇头,对社会公开招聘妓女,这陈沣也想得出来。

已经下午,我出了酒店打了一个车去找田春花和孙小曼。相比陈沣招聘的女人,我觉得还是田春花和孙晓曼更有品。

我上大学前离开穗北的时候曾经去过田春花的新住处,还在那穿过丛林去看小溪水。不过田春花没有丛林,但小溪的水却是潺潺不断。不知道我离开这些日子天春花是不是找了个男人,和学校里的男老师一起钻个玉米地啥的。想着我曾经驰骋过的地方有别的男人再来光顾,我这心里就不是个滋味。所以我很打算问问田春花,我走后被没被其他男人日过。

这事我也想问孙小曼,不过我见了她们什么都没问出来。问这话太可耻。

我到的时候两个人正缩在田春花的床上看电视,还紧紧地依偎在一起,我就说:“你们两个这么亲密,好像是同性恋。”

孙小曼听我这么一说,就一把抱过田春花,得意洋洋对我炫耀:“我们就是同性恋,告诉你,我们昨天还睡过了呢。”说着就问田春花:“花花,你说是不是?”田春花却说:“小曼昨天晚上住我这。”

我哈哈笑,鄙视了一下孙小曼,说:“吹吧,你就吹吧。去了北京读书,这京片子学的倒溜。”

孙小曼哼了一声:“你不是不信?”我说:“我当然不信,你的性取向又没问题,你让我怎么相信?”孙晓曼说:“张进,其实我是双性恋,又喜欢男人又喜欢女人,我现在就喜欢女人,特别喜欢花花。”她说着,就一把抱过了田春花,探出嘴唇,一下就在田春花嘴巴上吻了下去。

田春花措不及防被她吻个正着,孙小曼对我示威,一边睁着眼睛看我,一边还伸出了舌头,探入了田春花口内。

我被震撼了,田春花也被震撼了,她呆呆地在那任凭孙小曼吻都没想到拒绝,等了老半天她才尖叫一声,伸手就推孙小曼,推的很不是地方,竟推到孙小曼胸脯上,孙晓曼放开田春花,揉揉自己的胸,做作地嗔道:“花花,你喜欢摸嘛?我的虽然没你的大,但是,也够挺的哦!”

我不忍再看,天啊,这就是现代的大学生,这孙小曼在大学里究竟学了些什么玩意啊?从这一点看来,我去西南一隅去上学,这个见识,这个胆识啥的,比孙小曼可是要差得太远,我是大大地落后。

田春花面红耳赤,我是目瞪口呆,孙小曼见到我们两个人的神态大是得意,却更是肆无忌惮起来,一下就把田春花扑倒在床上,手去她身上乱摸,嘴里还叫:“来,我们给张进表演一下我们昨天晚上是怎么睡的。”

田春花嘴里只会说别闹,别闹,一边挣扎反抗,一边还用眼神求我。我压下心里的好笑,走上去一边拉起孙小曼,骂道:“别闹了,走,出去吃饭。”

孙小曼说:“出去吃个屁,我和花花早就买好了菜,今天晚上我们在这吃。”

孙小曼被拉开,田春花这才爬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说:“恩,今天我做饭,你们聊着,我去做饭。”说着就向外走。

田春花这里地方不大,也就一屋一卫带一个小厨房,屋子里有一个电视一个书桌,椅子只有两把,我坐在椅子上,孙小曼就在床上半躺半卧。见田春花走出去,我低声骂她:“你在学校都学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孙小曼说:“这算啥?我们寝室一关灯,啥黄的东西都有,大学都不都这样,更何况我们是医学院,你们身上那点玩意在我看来就是个器官。”

我无言以对,这到是事实,就问:“那你说你学了医,见惯了变形的人体器官,会不会对男人没兴趣了?”孙小曼说:“现在还没开专业课,以后说不定啊,所以现在得趁着还没失去兴趣多找几个男人。”

我听了老大不是个味,就问:“你找过几个了?”孙小曼眼睛转悠着,还伸出手来数数:“这个嘛,我数数啊,我刚上学就遇到一个学长来追我,不过他太矮了,和他一起去逛街跟带儿子似的,就被我一脚揣了。后来认识一个打篮球的,这个够高了,不过他不爱洗澡,身上一股子汗臭味,还总说这叫男人味,我恨不得拿福尔马林给他好好冲冲,无法忍受,然后也一脚揣了。这次我回来,在火车上遇到一个老乡,一个省的,聊着还好,昨天他还向我家打电话来着,我觉得他对我很有意思,我也觉得他不错。”

我很吃醋,就问:“那你这算两次半恋爱了?那,那进展到什么地步了?”孙小漫装傻,说:“什么什么地步,你什么意思?”我说:“就是,你们有多亲密了?牵手,kiss?还是已经那啥啥了?”

孙小曼听了,就一本正经地说:“谈恋爱嘛,当然是那什么什么都做了啊,我和你不是谈恋爱都能上床,更何况是和我正规的男朋友?怎么,你有意见。”

我心里很不舒服,就无精打采地说:“没,没意见,我怎么敢呢!”孙小曼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把来到屋子里拿东西的田春花都笑毛了,孙晓曼摆着手说没事,等着田春花出了房间,她这才在床上打了一个滚,滚在坐在床边椅子上的我旁边,趴在床上用眼睛瞪我,嘿嘿地说:“你吃醋了。”我否认:“没有。”孙小曼说:“你一定吃醋了。”我坚决否认:“没有就没有。”

孙小曼哼了一声,说:“别骗我了你,你吃醋其实我很高兴,告诉你我刚刚那是骗你的,我上大学以后确实有男生追,不过可没一个人能把追到手,我和别的男人手都没拉过一个。”

我听了大是高兴,男人这类动物都很自私,就如同雄性动物有领地观念,雄狮子公狼啥的会在领地上撒点尿做个标记,那意思就是说:这是我的地盘,别的雄性禁入。男人也这样,他们也会在女人那地方弄点东西出来,这就和做个记号一样,表明这个女人是我的了,别的男人请绕行。

现在这社会男人多了,女人少了,要是每个男人都圈地,那地就不够了,所以法律强行规定一个男人只能有一个女人,以期待资源合理分配。可这样还是不够,还是有男人分不到地,这怎么办?荷尔蒙不能有效释放这就会造成社会不稳定。这就需要性工作者。而我和陈沣现在就坐着这样伟大的事业,弄一个场子,让男人过来消费,平衡男性过剩的荷尔蒙,达到社会和谐。

我很高兴,就嘿嘿地傻傻地笑。孙小曼在床上跳了起来,跑到门口向厨房里偷偷看了看,然后回来一屁股坐到了我怀里,摸着我的脸,柔声说:“张进,你想我了没?”我揽祝糊的腰,轻声说:“想呢。”孙小曼说:“你怎么想我的?是这里想,还是这里想?或者,是这里?”她的手按按我的脑门,又敲敲我的心,然后……

顺手就滑向了下面,去摸我的东西。

149比爷们还爷们的女人

孙小曼问我哪里想她,还摸我的脑门我的心和我那东西。我那东西立刻敬礼,用这个来表达对于孙小曼的思念。

过这个春节,大鱼大肉地吃多了,还禁欲了一个多月,肾气足,我那东西硬得跟铁棍一样。

我情动,就去亲孙小曼的嘴唇,孙小曼婉转相接,我们四唇相连,舌头正缠绕时候,门开了,田春花走进来,见到我们正在亲嘴,啊地一声,手里的盆,咣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我有点尴尬,跑到人家家里来和别的女人打kiss,这可有点不地道。不过孙小曼却大大方方地招呼:“花花,你也来啊!”田春花慌忙摇头,弯腰拿起盆,胡乱地收拾了一下散落的东西,说:“你们,你们继续,我出去,我出去。”说着退出去就要关门,孙小曼跳起来,一把拉祝糊,说:“害羞啥?你不是一直都想他?现在他就在,还不好好亲亲摸摸?”说着就把田春花向我怀里推,田春花没孙小曼劲大,被一推就推到了我怀里,我扶祝糊,我和她互相看看,双方都有点尴尬,我就骂孙晓曼:“别胡闹。”孙晓曼却笑:“胡闹个屁,你敢说你不想左右拥抱?”说着就把我的脑袋和田春花的脑袋向一起碰。

这丫真是胆大包天,我气不大一出来,一把抱过孙小曼,就拍她的屁股。

孙晓曼挣扎着哈哈大笑,田春花去借机挣脱跑了出去,门咣当关上,我都能看到她的脸红得跟她盆里的胡萝卜一样,真红啊!还有点金黄。

我再不和孙小曼闹,而是出去帮田春花切菜做饭。梦里的张进会做一手好饭菜,我没吃过猪肉但总见过猪跑,我和他一定有某种联系,所以我做饭的手艺也好,炒菜的时候还露了一手,做了一个番茄炒蛋。

几个小菜,却花了我们很长时间,等端在桌上天早就黑了。孙小曼出去买了一瓶白酒,是最近比较有名的白酒,经常在电视广告里出现过,据说光广告费就几个亿呢,真有钱。不过我觉得没五粮液好喝,我在费晶丽的酒楼里就喝五粮液里,嘴巴有点叼。但五粮液虽然好,可喝五粮液的时候没有漂亮女孩,现在这酒虽然马马虎虎,可我身边有两个美女,一个胸大脸蛋漂亮文静的女教师,一个身高腿长靓丽开朗的女大学生,我们三人围着田春花那个小桌子坐下,只有两把椅子,她们两个一人坐一把,而我坐床上,床有点低,我个子高,坐在矮处正合适。

有酒有菜,恍惚的灯光下有两个美人。这是我生命中很温馨的一个场面,也是比较艳情的一段记忆。在无数男人成长的过程中,很少有人能有我这样的艳遇,面对着两个红颜知己,她们情同姐妹,坐在我的左边有和右边,菜肴虽然家常,但味道,却是独特。

后来我认识了一个女作家,她采访我。问我这一生有过多少女人,我告诉她有很多。那会我很有钱,有很多很多钱。女作家问我:“你的女人都是看中你的钱而跑到你身边的嘛?”我摇头,得意地说:“当我没有钱的时候,我身边也是美女不断。”

我比很多男人都幸运,就算我贫穷的一无所有的时候,我身边仍然有很多红颜知己。这用常理的思维有些难以解释,只能用董半仙那些玄而又玄的八卦阴阳才能说清,或者人的命确实早已经注定。就如同很多男人有**情节,拼命想日一次**看看啥滋味,可怎么都找不到,最后花点钱说找个卖处的初中生,最后却还是买到一个做过手术骗钱的!可有的人,没有费力去寻找**,却总能遇到,甚至去酒吧喝酒,找个一夜情对象,结果都是第一次。

我的经历如同一个yy校旱,但真实的经历却比校旱更yy。如果我把这些经历写成文字,读者一定以为这是杜撰,因为这些毫无逻辑和根据。但是只有我知道,这是真实的。在我刚刚上大学的第一个寒假,在北方的一个小城里,城市的东北方向有一条小巷,向巷子的里面走,南边的阴影处还有积雪,北方的阳面雪却已经化了,在巷子要到底的时候有一个小门,走进去,是一个小院子,这是从一个大院子隔出来的。同样在一面排房还隔出了一个单间小屋,面积不大,北方的城市外面仍然是寒冷的冬天,可里面却烧着暖气温暖如春。屋子里飘着一丝淡淡的香气,因为这是一个女孩子的闺房,女孩子的房间,总有着好闻的香味。

我就在这样温暖的屋子里和田春花还有孙晓曼喝酒。酒大部分都被我和孙小曼喝掉了,田春花喝得最少,但她却是最先有得醉意。她醉了以后就哭,哭啼着说她很羡慕我们,说我们都考上大学了,走了出去,只有她,仍然在这个小城里窝着。

我借着酒意半揽过她,说:“你别伤心,你现在才多大啊?还可以去复读,就算你不想复读,也可以读自考上函授啊!”孙小曼也点头安慰田春花,可田春花还是哭,她哭哭啼啼地拼命摇头,说:“我已经再读自考了,可是就算弄到一个文凭有啥用?我还是没上过大学,我喜欢上大学,我喜欢听你们说你们在食堂排着队打饭,喜欢听你们说寝室关灯以后全寝室的学生说**笑话,我喜欢你们能在夹着书本在校园里走,秋天的叶子落了,校园里一片金黄,这个时候能围着一个毛巾,走在校园里,那样的生活该有多美。”

她还是一个文学女青年,连憧憬都好像是一首诗。我和孙小曼有些默默无语,田春花说的这些我们每天都在经历,可是我们从来都没有认为那是美。孙小曼觉得食堂里的饭菜太难吃,那只能喂猪的东西却在喂我们。我觉得大学寝室太过拥挤,那么小的地方却要睡八个人,还要定时关灯。而且一点隐私都没有,半夜里上铺的人偷着手淫,下铺的人都能感受到那有规则的韵律。我对那些一点都不如意,但在田春花的眼里那却是一种美。

我有些明白,她眼里的美,不是那些生活本身,或许只是一段经历,没有这段经历,她觉得她的生命有缺陷。

这些我无法帮她,我只能喝酒,对她说:“只要努力,没有什么办不成的事。”

孙小曼也说:“对,只要你想,我在大学里等你,我希望你能来。”田春花破涕而笑:“讨厌,我可不想当医生。”孙小曼恍然大悟:“原来你是想去找张进。”

田春花不置可否,我装傻充呆,孙小曼也没追究。她喝了点酒,话有点多,就说:“其实大学也没啥好的,人会容易变坏,你们认识平秋月吧?”

我一惊,耳朵竖起来,却没问,田春花问:“知道啊,她怎么了?不也是在北京读书?”孙小曼点头,说:“是啊,她距离我不远。我和她虽然不熟,但毕竟一个学校出来也就认识。最近你们知道吧。她傍上了一个大款#糊这次寒假都没回家,和大款出去旅游了。”

我曾经在翠湖边看到过平秋月,当时不敢确定她傍大款,还想着会有别的可能,但这次孙小曼却打破了我的侥幸。想着那次偷看平秋月洗澡,那屁股那胸脯是我看到所有女性中最可爱的胸脯和屁股。想着如此漂亮可爱的女孩被一个和自己爹年龄差不多的男人压着,那该是多煞风景的事?我感慨:“挺好个丫头,啥男人找不到?为啥偏要傍个大款呢!”

孙小曼说:“你不知道,那男人贼有钱了,据说在全国都能都排前十名,你们要是经常看电视,都能看到他。是著名企业家。”

我骂:“操,著名个屁,既然著名我怎么不认识?”

我心里很不舒服,有种属于我的东西被别人拿走了的感觉。孙小曼侧着头看我,说:“如果你有钱,也有女人傍你,腿一张,啥都有了,你说那个女人能禁住这种诱惑?”

田春花点头,说:“我有体会,当时我就是靠这个换个小学老师当。可是做这事心里会很苦。”孙小曼很医学地说:“这当然,没有爱的交合这叫姓交,对于女人来说,根本就没有快感。女人只有和自己喜欢的男人睡,那才会舒服。”

说着摸了摸田春花的脸蛋:“你命好,最终身子是被张进这混蛋破了,你又喜欢他,你肯定舒服了。”

我瞧着两人,孙小曼说她们昨天一起睡过,肯定是无话不谈啥都说,田春花没心没肺地把和我的事都给交代清楚,孙小曼今天故意难堪我和田春花,估计和这个有关,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在吃醋。

田春花喝了点酒,话也大胆起来,对孙小曼说:“你不是一样?你也和张进……睡,睡过。那你也舒服了?”孙小曼切了一声,大摇头说:“我和你不一样,我才不喜欢他呢,我和他睡觉只是为了了解一下男人的生理结构,是为了医学研究,舒服不舒服,这都是小事。”

我心里鄙视,她舒服的时候还问我爱不爱她呢,现在就忘了。不过她从来都不肯承认和我有感情的纠葛。我和她相处,轻松而快乐,这也是主要的原因。

而田春花却不同,她那会儿大胆地说她喜欢我爱我。而我就是由于这点所以看到她就想跑。对于情感我有种特别的恐惧,好像那是一张网,爱,这种东西,就是网线,会缠绕我,我很怕把我束缚。

除去林玲,我恐惧和其他的女人谈爱。和我有过完整身体接触的女性,第一个是孙小曼,第二个是田春花,第三个是费晶丽,第四个是田小燕。只有田春花要和我谈感情,其他三个人都最终选择淡漠感情因素,正如此,我和她们一起才快乐单纯。

孙小曼又说,女人要喜欢一个男人和他睡觉才有快感,那么她们,我床上的那些女人们,她们和我一起是不是真的快乐呢?如果真的快乐,那么她们喜欢我吗?我不想考虑这些问题,甚至恐惧考虑这些问题。我心里忘不掉那个女孩,那个在我青春期萌动的情感,对于别人我或许是逃避责任,我有点惭愧,脸偷偷地有些红,就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酒。

孙小曼抢过我的酒杯,放到旁边,抱过我的肩膀就问:“怎么得张进?你想不承认把我们两给睡了?”我说:“这个……这个,我……我承认。”孙晓漫说:“操,这才叫个爷们,张进来,我们三个,为了这个,,这个都睡过,干杯。”

孙小曼喝多了,她一定喝多了,语无论次,话语肆无忌惮,嘴里都是操操操,娘的,妈了个巴子等等,比我这个爷们还爷们。田春花也喝多了,现在不象是人民教师,好像是个女阿飞,跟着孙晓曼举起杯,大着舌头说:“干,干杯,为了睡觉,干,干杯。”

我也喝多了,这破酒还上头,还不如整点二锅头呢,那玩意虽然不如五粮液香,但是喝着够劲,还不上头。我敲敲我的脑袋,说:“对,干杯。”说着,我们三个搂抱在一起,把酒干掉,放下杯子,傻傻地哈哈笑。

我们就那么喝酒,喝白酒,北方的女人喝酒都爽。大大咧咧如同北方汉子。然后我们又笑,说上学时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甚至田春花把给我打手枪的事都给说了。两个女人肆无忌惮地揭露我高中时候的糗事,这让我很没面子,就只有嘿嘿笑。说着说着孙小曼很气愤,就大声骂:“张进,张进你个王八蛋,我们两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都被你糟蹋了。”

说着就来打我,我被她打,一点都不疼。孙小曼打累了,就抱着田春花悠悠长叹:“花花,我们两个都是傻子。傻了吧唧地就把女人被宝贵的东西给了这个混蛋了。明知道这家伙爱着别人不会对我们负责,还义无反顾主动送上门,你说我们是不是傻子?”

田春花是文学女青年,所以喜欢对人生进行剖析,判断一个人是不是文学青年的主要标准就是要看他喜欢不喜欢谈人生谈理想,田春花喜欢谈人生谈理想,所以她是文学女青年,她用充满睿智的低沉声音缓慢地说道:“人还是傻点好!人要是总那么精明,干啥都算来算去的,计算得失,人生成了程序,那就会变成机器,那活着还有啥意思?我们年轻,年轻的生命就要不管不顾,就算张扬,就要张扬出最灿烂的美丽。我保证,以后我不会对今天的幼稚行为后悔,但如果不幼稚,那我以后绝对会后悔。”

孙小曼呱唧呱唧鼓掌,对田春花伸大拇指,然后一边抱住我一边抱住田春花,大大咧咧地说:“那,那我们现在就张扬一会儿吧。”

我问:“咋张扬?现在我左右拥抱地还不张扬?”孙小曼嗤之以鼻:“切,就你这还叫张扬?我问你,敢和我们两同时睡觉嘛?”

我一愣,然后哈哈笑,切,女人拿这个来威胁男人,不知道这正好是男人的梦想吗?大被共大床啊#猴小曼自己说她是傻子,果然没有说错,她傻了吧唧的,她最傻的地方其实就是她一直都把男女平等看得太重,她一直都在潜意识地追求一种男女形式上的平等,这太傻了。男女永远无法平等,如果说男女会平等。那最平等的说法应该是说,男女存在分工,从社会分工的角度来讲,男女是平等的!男人干不了女人的活,女人也干不了男人的活。公鸡司晨,母鸡下蛋,从这点上来说,平等。

不过我虽然想,但却得装b一下,于是我弱弱地说:“这个,这个,不好吧!这个男女一起做那事,不好当着别人面的!”孙小曼说:“胡说,谁说不好当着别人面了?我们寝室有俩女生交了男朋友,都带回寝室过夜,他们就在我下铺搞来搞去,床摇晃得我都睡不着,还哼哼唧唧叫床,最后我气了,下来就把他们的蚊帐给掀了,在地上抓起一个拖鞋就丢在那男人的光屁股上,那男人嗷地一声,几乎吓他阳痿!”

孙小曼越说越兴奋,咯咯地笑了起来。这事大学寝室时有发生,也不算稀奇,不过田春花却第一次听说,目瞪口呆,喃喃说:“这,这,是真的?”

孙小曼肯定是酒喝多了春心荡漾,她现在脸红红地就跟发情时候一样,一定是上了大学到现在没男人抱憋得难受,荷尔蒙得不到释放让她变得肆无忌惮胆大包天,她拉过田春花用力一扳,两个人就并排仰躺在了床上,她哈哈狂笑,屁股一甩就翻身压在了田春花身上,嘴巴就向田春花吻去,双手就罩在了田春花胸口的两个硕大**上。

150我和她们荒唐的一晚

我也喝多了,所以看着两个女人翻滚在床上一点都没吃惊,反而是很欣赏。

人都说这世上有两个职业的女人最狂放,一个是女医生,一个是女作家。女医生触摸无数男人裸露的身体,女作家则触摸无数男人裸露的灵魂。孙小曼是医科大学的学生,是未来的出色女医生。田春花是文学女青年正梦想成为一个女作家。两个狂放的女人遇到了一起,那就是狂放的平方。

两个男人在街上走,互相挎着肩膀那别人看着一定会起鸡皮疙瘩,两个女人却可以很正常勾肩搭背散步,女人之间的亲密可以轻易到达同床共枕,但两个男人在成熟以后睡一张床那简直难以容忍。

就算女人之间可以轻易达到一个很亲密的程度,但两个女人接吻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不过从始至终田春花都很被动,是孙小曼强吻她。孙小曼人高马大,田春花没她有力气,被她压得起不来,只能头扭来扭去躲着孙小曼的嘴唇,但却被孙小曼用两只手强行固定了她的脑袋,把嘴唇压在上面,两个女人四片嘴唇接在一起,看得我心惊肉跳。

田春花继续反抗,嘴巴里呜呜地喊我的名字:“张进,张进,救命,救命啊!”

我哈哈笑,一下扑了上去,一把将孙小曼从田春花身上拉开,孙小曼离开了天春花却如同八爪鱼一样缠住了我,紧紧地抱住我,腿盘住我的腰,刚刚吻过天春花的嘴巴印在我的嘴唇上,舌头伸过来,我肯定上面还留有田春花的口水。

田春花没有逃,她气喘吁吁就歪在我们旁边睁着眼睛看我和孙小曼接吻。她似乎有些呆了,其实我也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对即将到来的事情有一种期待。酒精是好东西,会把人体本身的欲望扩大几倍,还会消除人原本的理智,做出我们平时不敢做的事。

和两个女人同床共枕,这刺激太强烈,我怕我的血管爆掉。床的旁边有一个拉线,我伸出手用力一拉,灯关了。屋内陷入了黑暗,却有月光射进来。孙小曼开始费力脱我的衣服,冬天的衣服穿得有点多,她费了很大力气才脱掉我的毛衣和棉裤。屋子里虽然有暖气,但这样还是会冷,一个厚厚的棉被罩来,上面有一阵幽香,是少女的清爽味道,我再不冷,借着月光看,是田春花给我盖的被子,她脸上表情古怪,不知道再想什么。

孙小曼掀开杯子,一把把田春花拉了进来,随后她自己也钻了进来。我双手一手抱住一个,女人的身子热热的,我的身子也热热的,就算外面仍然是残冬,但我却一点都不冷。

心底某些框框被打破,人就不会再有束缚。更何况我对于这事很有期待,所以我抱过田春花开始吻她,手罩在她的胸口上,那传来的仍然是记忆中的饱满。她开始有些拘束,任凭我吻都不知回吻,舌头好像很僵硬,我的手不安分的揉搓,她慢慢地发出一些呜呜难受的声音,渐渐她开始回吻我,身子也紧贴在我身上。

背后,一个身子贴过来,一支手向我探来。我腾出一只手臂到背后,摸到一个光光的身子,孙小曼已然是一丝不挂。她的手是握手术刀的,灵巧的很,解开我的衣服不费吹灰之力,她解我的衣服,我也想解她的衣服,但她自己解光了,我无衣可解,那就脱田春花的衣服,三个身子光光地,挤在一张不大的床上。

两个身体都是如此地美好,我不知道更应该留恋个那个,所以我缺少重点,东一枪西一炮,好在弹药充分,到也没有败下阵来。后来我慢慢镇定,知道这样下去会全线失守,所以我制定战术,对一个采取怀柔收买,对另一个则重点围剿。很快孙小曼败下阵来,瘫软成一滩泥,她叫得欢,却也败得快,她和我一起的时候从来都是这样,她是上帝天赐的女人,可以轻而易举就达到欢乐的极致,据说这样的女人为数不多,她们几乎能在任何一次行为中取得愉悦。

田春花的战斗力明显要高于孙小曼,我费了很大力气才摆平她。不过她败下阵了孙晓漫又回复了,车轮战我,这让我叫苦不迭。

我骂:“我太亏了。”

孙小曼也骂:“多少男人都梦寐以求的事,你却叫吃亏。”

我说出了事情的本质:“男人梦寐以求的左拥右抱,是希望女人来为他服务,他只管着享受而不管其他。而现在老子我却是要服务于两个,让你们都舒坦,这可是猛男才能完成的事。”

孙晓曼就夸我:“进哥哥,你就是猛男。”

一声进哥哥,叫得我骨头都酥了,我抖擞精神。窗外北风呼啸,屋内叫声呜咽,东北平原有一片辽阔的黑土地,冬天,土地都被冻成了冰疙瘩,可我却在冬天开垦着土地,雷声阵阵,雨水潺潺,我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我很热,就把被子都丢了,田春花大叫:“别,快披上。”

我却顾不得听她的话,压祝糊就一阵阵的颤,似乎灵魂都出鞘了。感受着我的震颤,田春花不再让我盖被子,而是抱住了我,等到我平复,她拉过被子盖在我身上,轻声说:“小心别感冒了。”

孙小曼却幸灾乐祸地说:“花花,你还是小心你吧,小心你生个小宝宝。”

田春花却不在乎地说:“生就生,要是真的有了,我就生下来。”

我一点力气都没有,闭着眼睛一动不想动,但想着要当爹还是很恐怖的,就有气无力地给田春花出主意:“你在安全期没?”

田春花摇头说:“没。”

我想起费晶丽的法子,就交给田春花,说:“那就去卫生间里学蛤蟆跳,你跳啊,跳啊,一边跳一边用力地甩屁股,就会把小蝌蚪甩出来,然后冲水,淹死它们。”

田春花骂我有病,孙小曼却是哈哈大笑,笑得直在床上打滚,把我刚刚盖好的被子都滚走了,她一边笑一边夸奖我:“注意不错,花花,你快去学蛤蟆跳。”

田春花没有去学蛤蟆跳,而是靠在了我身上不再吭声,孙小曼也不吭声,靠在我另一面,两个美丽的头颅压着我的两只胳膊。只有我们三个人的细微呼吸,在黑暗的屋子里此起彼伏。

月慢慢走到中天来,北方的月亮很低,把月光都透过玻璃窗映到屋子里,带着一丝雪光的清冷。屋里再没有荒唐的放纵,只有一片宁静。我们缩在一个被子下,看着那清冷的月光,我不知道她们再想什么,我却在想,这正在发生的事情,好像是梦。

半晌,孙小曼突然说:“张进,唱首歌吧。我爱听你唱的歌。”

我问:“想听什么样的?”

田春花说:“好听的就好。”

我想想,就唱了一首,似乎是曲调太快,她们很不喜欢,她们说得唱那种女孩子唱的,也就是女人的歌。

我仔细想,想了半天,然后我清清嗓子,开始唱:

我曾经爱过这样一个男人,他说我是世上最美的女人,我为他保留着那一份天真,关上爱别人的门。

也是这个被我深爱的男人,把我变成世上最笨的女人,他说的每句话我都会当真,他说最爱我的唇。

我的要求并不高,待我像从前一样好,可是有一天你说了同样的话,把别人拥入怀抱。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不该嗅到她的美,擦掉一切陪你睡。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你赐给的自卑,你要的爱太完美,我永远都学不会。

我轻声地唱着歌,我不知道为啥我的歌会唱得那么好。可能是由于林春红的原因吧。她说我是个音乐天才。我把两个女孩唱得都一声不吭,我唱完了孙小曼说:“张进,我想再听一遍。”

于是我又唱了一遍,和前面一样的感情饱满,就好像我是那个受伤的女人。等我唱完,田春花说:“张进,我也想再听一遍。”

于是,我再次唱了一遍。

两个女孩哭了,孙小曼敲着我的胸膛大声骂我:“张进,你个混蛋。”然后她从我身上爬过去,爬到我的另一边,抱住田春花她哽咽地说:“花花,我们是不是好傻?我们两个是不是两个傻瓜?”田春花也哭,她说:“我们是傻瓜,爱上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男人。”

孙小曼不承认她爱我,她光着身子坐起来她擦干眼泪大声说说她和我在一起仅仅是喜欢和我做爱的感觉,而和爱情狗屁关系都没有。她说她这还是做医学试验,看看一个男人两个女人做爱是怎么个情况。

我就问她得到了什么结论。她说现在得到结论这个也没啥好玩的,人类的身体结构其实就是为了一男一女交合而设计的,这就能完成繁衍后代的任务。而当人类把生殖活动当作娱乐活动以后,她觉得医学上的研究就没了意义,她对田春花说:“涉及到人类灵魂的东西,应该你们这些文学青年去研究。”

田春花却对孙小曼给她的任务没有任何兴趣,她抱祝猴小曼,轻声地说:“何必骗自己呢?爱就是爱,我就爱张进,从高一我就爱他了,现在继续爱,这没有啥丢脸的。”

孙小漫摇头,拼命的摇头,她说她不爱我,这不是撒谎,她发誓没有撒谎,如果撒谎就让她每个月来大姨妈都肚子疼。

151你当婊子我立牌坊

那天晚上孙小曼很奇怪,似乎变了一个人。她紧紧地抱着我,好像是一个八爪鱼,缠绕着我独占着我,不让田春花抱我。田春花很大方,就是靠在我一边,不和孙小曼争,我被孙小曼抱着,却看着田春花。

孙小曼累了,已经睡着。我和田春花互相望着,是在对眼,又好象是在对诗。她对我笑,我也对她笑。然后她探过脑袋来亲我,我和她亲吻,却抱着孙小曼。

我的心情是复杂的,除去情感,我的肉体得到了莫大的快感。但是我的心里却很沉重,好像有什么压在心头,是两个女孩的爱恋吗?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我觉得却是一个包袱。

我深情地吻田春花,调集我心里所有的情感。然后我继续看她。告诉她:“你知道,我不可能给你们任何将来。”

田春花看着我,告诉我:“我们的年龄还没有到考虑将来的年龄,现在做的一切就是一场放纵。”

我们的行为很开放,这个年代就是一个开放的时代。但我知道这不是田春花的心理话。我们有时候喜欢给自己罩上一个壳,用宁可用放纵来掩饰真实内心里的软弱。

月光清冷,外面似乎飘起了雪,或许这会是这个冬天的最后一场雪,然后春天就会来。我们又长了一岁。

…………

我和陈沣回到穗北的时候是两个人,但离开穗北的时候却是二十多个。一群漂亮的丫头簇拥着我们两个男人。如此风景,陈沣觉得他很牛逼,西装笔挺,戴着墨镜,他甚至不吸香烟改吸雪茄。可惜穗北这小城买不到好的,花了块把毛买了几根,叼在嘴巴里做样子。一副暴发户的德行。

为了能让勇敢加入**行业的姑娘们感觉到前途一片光明,陈沣原本打算订机票。但这个时候机票不打折,我要压缩成本没同意他的请求,我骂他:“你丫已经浪费太多的资金了,这么下去,还没开业我就会破产。”

陈沣嘿嘿笑,说:“能花钱的人才能赚钱,为了能员工对你有凝聚力,花点钱是必须的。”

我同意了陈沣坐火车软卧的请求,二十多人包下了六七个火车软卧包厢,姹紫嫣红一片莺歌燕语,这是一道风景,我们无论是坐汽车还是坐火车,回头率都高得离谱,我觉得这有点太张扬,不过陈沣却很享受,每天和这群姑娘打成一团,偶尔我找他会找不到,这个时候就会有一个包厢门紧闭,若贴着包厢门仔细听,会听到一些不堪入耳的声音。

我很佩服陈沣,我最多就是和田春花孙小曼一起,一共三个人,陈沣这包厢里最低也是有四个,偶尔的时候,一开门里面有七八个姑娘。

我很怕陈沣如此放肆会惹出毛病,就一路担心,知道下了火车,色安开来一个中巴车来接我们,我才把心放下。和色安一起来的还有小毕。

我不在的这一个半月,未来从事**活动的常葫的装修已经基本完成,毕竟盘下来的地方原本就是开浴场的,只需要改造一些软环境即可,所以小毕也没有废多大力气,她告诉我我给她的钱她刚刚花掉三分之一,然后就问我要奖励。

我笑问:“你要啥奖励?”

小毕想想说:“你就以身相许吧!”

说着就在我脸蛋上印了一个大红印子,我擦了半天都没擦掉,心里骂:这唇膏涂女人嘴巴上爱掉色,但亲在男人脸蛋上怎么有这么强的附着力?

我把小毕介绍给那些姑娘,告诉那些姑娘以后小毕就是她们的经理,姑娘们一路上察言观色早就知道了我和陈沣的关系,知道我和陈沣我才是老大。有些脑袋灵活的还偶尔来和我套近乎,不过我对她们很正经,不和陈沣一样当**狂。这些从前都是些问题女青年的丫头们以为男人见到女人都会主动脱裤子才是正常男人,见到女人投怀送抱没脱裤子上来就肯定是小鸡鸡有问题,所以就暗地里猜测我估计有男性功能障碍。甚至非常惋惜地说:“老大年轻青青就硬不起来了,真可惜。”

小毕和我关系亲密,估计她们会打消她们的想法,以为小毕是我女朋友用情专一这才坐怀不乱。陈沣选的这些人都是脑袋灵活的,非常能见风使舵,又走了几千里地过来知道当下需要夹着尾巴当人,所以立刻对小毕恭恭敬敬,毕经理,毕总,毕姐地叫个不停。

下了火车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左右,带着一群丫头回到浴场,小毕和色安早就给她们准备好了住处,先把这些丫头安排好。然后我,小毕,陈沣,和色安开了一次会。

各种工商手续这些早就办了下来,有了唐胖子给我的那些关系这些都不是问题,名字正式定为:“八爪鱼水疗馆。”水疗这名字是个新鲜词,这还是费晶丽的主意,说叫浴场叫洗浴中心那些都太俗,叫水疗馆显得洋气。咱这不是从事**交易的下流常葫,要定位于男性养生保健,咱这是有档次的健康理疗中心。

费晶丽的到处追求档次,我和唐胖子原本打算是开妓院的,但被她写策划写成了开医院,妓院医院一字之差,但是档次大有区别。

我很同意费晶丽的说法,这水疗馆一开,如何吸引顾客是个问题。那些老嫖客就不用说了,只要姑娘漂亮花样多他们就会上门。但他们每天都用枪,猴精一样,消费其实并不高。最大的客户来源应该是商务活动里的应酬,可是这也有一个问题,你直接对客户说去嫖一下,这个太直接,很多人会脸红抹不开。但要是说累了,亚健康,咱们去调理一下。这个就很容易让人接受。所以费晶丽才提出把潜在客户群定位于商务层次。理疗就是理疗,养生就是养生,至于怎么养生保健,养哪里的生,保哪里的健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是要玩好边缘游戏,想办法把那些想嫖又不敢,但不嫖心里又痒痒的商务男士都吸引进来。至于那些老嫖客,就去街边找洗脚屋去吧,这里是水疗中心,不从事卖淫嫖娼,咱是有档次的。

以前的一切工作其实都在按照费晶丽的计划书在办,那计划书最大的优点就是可执行程度非常高。费晶丽甚至想到了每一步做下来要发生的困难,甚至连预案都做了几个。有这样一个详细的策划放在面前,这也是小毕能在我走后把一切都安排的利索妥当的原因。所以她见我的第一面就夸我的策划写的太好了,简直就是一本教科书。她夸我:“这计划书不光把名字都起好了,连我们内部的口号都定好了,真是太经典。”

我问:“啥口号?”

小毕指着那计划书,说:“就是这句。”

我一看,却是计划书里的一句比喻,却被小毕当成了内部口号,写的是:“你来当婊子,我们给你立牌坊。”

不过这却是恰当,于是我哈哈大笑。

陈沣,色安,小毕一时马屁不断,拍得我很舒服。

我当然不会告诉他们真相,说这是我用身体找一个女人换来的策划书。在下属的面前保持适当的神秘是一个上位者应该记住的。所以我矜持的微笑,心里却在骂费晶丽:“至于写得这么好吗?以后再有计划书这事可怎么办?难道每次都找她?”

别的没有问题,水疗中心下一步的主要工作就是培训,我让小毕负责,陈沣和色安协助。我喜欢大放手,把一切都交给小毕去做,所以我叫她毕总。陈沣和色安对我翻白眼,大概意思怨我偏心,他们可是从东北和我一起过来的,我重色轻友,把权力交给别人。

我对他们的抱怨无视,对小毕说:“毕总,以后这里你就全权负责,要是陈沣和色安不听话,你就扣工资,严重的开除,我都大力支持。”

小毕得意答应,然后问我:“什么都我们干了,那你干啥?”

我说:“我?我还要上学啊,我当我的学生去。”

这里安顿好,我就去茶楼见弱女姐,她见到我就骂:“过一次年你吃得胖了这么多,好像一头猪。”

我揽着她肩膀说:“姐姐却瘦了。不过更漂亮了。”

弱女姐对我的甜言蜜语很没有抵抗力,她最喜欢我夸她,以前她不会脸红,现在她还会脸红。她脸红了一下哼了一声就不理我,每年的这个时候正是茶楼生意好的时候,弱女姐忙着赚钱,让我一边自己玩去。

我在陈沣他们面前很有老板的派头,但在弱女姐面前却好像是一个孩子,我来到茶楼就只会笨手笨脚添乱,所以我就安静地找了个靠窗位置坐着,看着弱女姐忙活,这个城市灿烂的阳光又照耀在了我身上,阳光的恍惚中我盯着弱女姐的身影我感觉很幸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弱女姐有了一种依恋,只要有她的存在,我就会觉得平静。

152刺绣

之后我经历了一段平静的生活,每天除了小毕她们向我报告水疗中心的进展以外,我就是在学校里安心读书。我应该是一个读书的天才,很快就把所有的课程学完,不过我对于计算机的专业课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尤其是软件编程等东西,太琐碎太细致,我的个性对于需要做下来细心完成的东西很拒绝。

我几乎没有去找费晶丽,只是在水疗中心运作的过程中打过几次电话请教了她几次问题。毕竟计划书是她写的,整个策划都有她思想的痕迹,而对于商业,我太幼稚,唐胖子说的很对,我只能玩玩,而要正经八百的搞这个事,我不拿手。

费晶丽曾经约过我,比如看电影听演唱会之类的事,但都被我拒绝。苗小燕也利用她是我老师的方便找过我,但也被我拒绝。我连林春红都没有去约。这个时期我的思想很乱,我觉得我的生活过的太过于堕落,好像是一个种马。这不是一种健康的状态,我对我的行为很是迷茫。

缺少了那么多的约会,我的时间一下子就充足起来。我开始看一些破译密码的书,我要把这些东西和藏宝图对照。我认为藏宝图上的地图应该不是我们原本以为的实质地图,或许更应该是一种机关,我总觉得在那些线条的背后藏着一些别的什么东西。

这种感觉的由来是由于我的梦。我最近会在梦中频繁遇到张进。不过这些梦中的张进都是在实验室里做试验,我每次做梦就是看他做试验,这有点无聊,以前梦到他会有其他人,比如林玲还有苗小燕之类,就如同看一个生活片。但现在看他在实验室里做试验,却如同看一个科教片,乏味让我发困,想睡觉。但讽刺的是,我就是在睡觉,还是在做梦。

我已经习惯了做梦的时候当一个旁观者,被动无法参与。

梦里的张进在清华大学仅仅大一,不过却由于其天才的缘故,参与了一个著名的物理学家组织的关于分子结构的试验。张进还无法接受更多的试验任务,就负责其中的资料整理。把一些资料数据输入电脑,进行统计分析。在我的现实生活中,我是学计算机的,但我的计算机水平显然不如梦里的张进。高中的张进,也就是另一个我,生活有些窝囊,暗恋一个女生却无法得到,可现在的他却过的很充实,想必科学知识可以改变一个人,张进越来越自信,这让我有些嫉妒他。觉得他的生活比我好。我不知道是嫉妒另一个人,还是嫉妒另一个自己,这感觉在醒来的时候总是让我困惑,梦里的一切就是我另一个人生,和我现在的人生平行,以前还可以区分,但看的多了,两种人生越来越混合交叉,越来越分不清。

张进为了统计的需要,自编了很多公式,这些公式我看着有些象天书,似乎懂又似乎不懂。我朦胧地觉得那是从海量的信息中提取其中相同和不同点而设计的。开始的时候我没有意识到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还是当我的旁观者。但后来有一天我在苗小燕的课堂上偷着拿出我的藏宝图照着样子在纸上描绘,试图找出宝藏的秘密。正在那细心描那个线条的时候,却感觉纸一下被人抢去,我破口就骂:“操,谁?”

抬头一看,抢去我手里纸的却是苗小燕,显然她对我的大骂也没准备,满脸通红,瞪着眼睛看我。

四周同学都看着我,有很多人都在幸灾乐祸,我忙换上一副笑脸,说:“苗,苗老师。”

苗小燕拿着纸看了看,严肃地问:“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说:“这个,我正画画,研究一下中国古代的书画艺术,和老师您的讲课对照,领悟了很多。”

心里却骂她管得多,人家大学老师都是前面讲自己的,下面学生自己玩自己的,互不耽误。可这个苗小燕总把这当中学课堂,还来监督我有没有仔细听课。

我当然知道她这是故意针对我,她call了我几次我都没回她电话,她一定非常生气,现在她就非常生气,对我说:“你下课后来我办公室一趟。”

说着扭着屁股走了,我盯着那屁股看,由于她穿了一条宽松的裤子,所以那屁股看着并不很饱满。自从她喝醉酒被我救了并睡了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妇人以后,她穿的衣服反而不那么暴漏而越来越趋于传统。但我仍然能想象到其中的风光,森林,草丛,小溪,甚至我都记得一清二楚,毕竟,那曾经是我光临的妙处。

苗小燕一定是想让我再去光临,去安慰她她久旷的身体。

我想,去不去呢?我要是去了,那一定会沦为她的地下情人,她还不给我钱,我可是亏大呢。

苗小燕走了两步,停下来,回头对我说:“你一定要来,你要是不来的话,这科就别想过了。”

我心里骂,公报私仇,这还必须得去。女人要是性需求得不到满足,一定会变成一个怨妇,对于一个怨妇来说,是什么都可以干得出来的,她就算真把我给挂科了,我想也不稀奇。

宁可得罪小人,不可得罪女人,我抱着这个想法,在下课以后跟着苗小燕来到了她的办公室。

当我进了门,苗小燕在我身后把办公室门砰地一下关上。听着那动静,我心里一哆嗦,苗小燕不会太饥渴想在这里和我做吧?

我看着苗小燕,叫了一声苗老师。我这是提醒她这里是学校办公室,她可别乱来。

苗小燕瞪了我一眼,也不管我,而是径自走到她的办公桌后坐下来,拿出她从我手里抢走的那张纸仔细看,看了半天问我:“张进,你这是画的是什么?”

我老实告诉她:“藏宝图,据说这里面藏着一个关于财富的秘密,如果有谁破解它的秘密就可以成为世界首富。”

我半真半假地胡说,苗小燕听了以后哈哈大笑,笑够了瞪着我说:“张进,你是武侠校旱看多了吧?这故事你都编的出来?”

我无辜地申辩:“真的,苗老师,我真没骗你,这真是一张藏宝图,如果我骗你,那,那我就是小狗。”

苗小燕扑哧一声笑了,说:“你本来就是小狗。”

她说着把那纸丢到一边,径直向我走来,站在我面前瞪着我眼睛问我:“张进,你讨厌我吗?”

我说:“这,这怎么可能?我怎么会讨厌你?”苗小燕说:“那你为啥叫我苗老师?”现在她胸脯都要贴在我身上,我悄悄向后缩了缩,说:“在学校,我当然要叫你老师。”苗小燕追问:“那不在学校呢?”我小声说:“不在学校我当然叫你苗姐了。”

苗小燕伸出手在我胸膛上点了一下说:“你就敷衍我吧,我call了你几次你怎么都不回电话?还要我今天绑架你你才肯来。”我说:“我call机这不是坏了嘛,正修呢,正修呢!”

我刚说完,call机就不争气地响了起来,苗小燕盯着我嘿嘿嘿嘿笑,我很尴尬,就也对着她笑。

我知道苗小燕生气了,看看没人就想把她抱过来亲上两口,这种手段一般对于女人是必杀技,电影里经常有这样的镜头,女主角生气,男主角强吻,然后女主角挣扎,挣扎着一会儿,女主角的手就从推男人离开变成了抱着男人的脖子,然后两个人就会和好如初,我打算也来这么一场,还是在大学老师的办公室里,我这样的学生怕应该是独一无二。

我刚伸出手,却听门一响,回头一看一个老师走了进来,看了看我和苗小燕,招呼了苗小燕一声,问:“这怎么了?”

苗小燕说:“这学生违反课堂纪律。”那老师笑说:“那你也要叫到学生处去啊,怎么叫这来了。”她说这坐到了苗小燕对面,我画得那张纸正被苗小燕丢到这桌子上,那老师拿起来一看,说:“刺绣图?苗老师你的?”

苗小燕不解,问:“什么刺绣图?我又不会那东西。”

那老师说:“我桌子上这纸啊,这不就是刺绣图吗?”她拿着仔细看,又说:“这好像是十字绣,又有点不像。而且这图案很特别,是什么东西啊?”

苗小燕指着我说:“我也不知道,是这个同学的。他说是藏宝图。”

那老师听了扑哧笑了:“啥藏宝图啊,这就是绣花用的。你的学生还怪幽默的。”我听着那老师说话,说这是绣花用的,脑袋里哄地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脑袋里轰然炸开,一个奇怪的想法突然就涌了出来。我一下走到那老师身边,紧张地问:“老师,你说这是刺绣?”那老师肯定地说:“是啊,你看这线条的样子,有长有短,这画得样子,分明就是用来绣东西的,不过这绣的方法却有点特别。”

我伸手把那老师手上的纸拿过来,看我刚刚画过的线条,她不说我还不知道,如今一看,我画的线条确实有些奇怪。这些线条在藏宝图的原件上也有,但密密麻麻我根本就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但我照着描的时候,生怕描错,所以随着那线条的走向一点点地描。我只描了一会就被苗小燕把纸抢走,现在这张纸上只是一个半成品。但就是半成品却看出了问题,我描的那几笔线条走势奇怪,勾勒出一个奇怪的图案,还真的有点象刺绣用的样板。

我盯着那个图案,心里狂跳,手甚至都有些抖,飞快地把纸放到怀里,对那老师和苗小燕说:“老师再见。”

说着,我鞠了一躬,然后飞快地跑出了办公室。

我身后,苗小燕喊我:“张进,张进,你站住。”

我却站不住,我从小时候就得到了这张藏宝图,研究了十多年,竟然一无所得,如今赫然就有了新的发现,我如何不激动?我怕如果我还在苗小燕的办公室里,我会嗷嗷地喊出来,那她们一定会认为我是个疯子。

我一口气跑出了楼,跑到校园里找了一个石凳,如今正是下午,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里照射下来,我躺在石凳上,深呼吸,深呼吸,一次,两次,三次,等慢慢平静了心跳,我又把那那张纸拿了出来,仔细地看,然后哈哈大笑,把那张纸撕成了碎片,扬到了风中。

然后,我忙抬头四下看,没人发现我乱丢垃圾,慌忙地落荒而逃。

call机又响,我拿出来看了看,是苗小燕call我。我激动地跑出来,苗小燕一定在发飙,抓狂的女人形同疯子,对于疯女人要暂时冷处理,等她心情平静的时候再说。所以这个电话我暂时不能回。

又想起最早在她办公室call也响,我撒谎还因此而被揭穿。我就又翻看记录,发现是call我的是费晶丽。我现在藏宝图的事情有了进展,心情很好,我决定要回费晶丽的电话。

我跑到校园门口,找了电话给费晶丽打电话。嘟嘟了半天,费晶丽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喂……谁要?”

我说:“我是张进。”

费晶丽说:“张进,张进是谁啊?”

我骂:“张进,张进就是张开就进,就是日日日日日日日。”

费晶丽骂:“日日日日日你个屁,我命令你二十分钟赶到我家,否则,否则你就死定了。”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威胁我?我这人一般不怕男人的威胁。但我很怕女人的威胁。因为女人会一哭二闹三上吊。我怕费晶丽上吊,所以我得听她的话。

我放下电话丢了钱打了一个车就向费晶丽家里赶。我告诉司机,二十分钟赶到目的地,一百块就是你的。我心情好,藏宝图找到我就是世界首富,拿一百块钱出来装b还是允许的。

司机也争气,车开的飞快,今天路上的开快车的人还不少。我们后面就还有一辆车,开的也很快,等我到了费晶丽的小区门口,我丢下一百块钱,从车里出来,那车从我身边飞驰而过,我看着那车骂了一句:“操,飙车啊?”

然后就向里面跑。

153警察抓小偷

跑到楼上费晶丽门口,我咚咚咚敲门。

门被打开,费晶丽穿着睡衣出现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一块表,一边看着表一边对我说:“十九分钟半,你很准时,值得夸奖。”

我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看茶几上有杯咖啡,拿过来咕咚喝掉,喘了两口气,问:“你叫我啥事?”

费晶丽光着脚丫跳到了沙发上,在我旁边坐下,看我问:“你总不出现我害怕你死了,所以就叫你来看看。没想到你活蹦乱跳的,害的我白担心。”

我知道费晶丽说的是假话,她会担心我?鬼才相信,不过我不说破,现在弄到了藏宝图的秘密我的心情很好,就翘着二郎腿和她胡说八道:“不是我不来看你,我是最近很忙,你知道我的水疗中心正要开业,这个你知道啊,策划书还是你的,我要把你的思想火花变成现实,所以每天忙的我喝口水的当都几乎没有,白天黑夜的干,这才有了点眉目,估计下个月就会开业。”

费晶丽看着我嘻嘻笑,说:“忽悠,继续忽悠。”

我脸一点都没红,伸手就去抱她,说:“我怎么敢忽悠你?”

费晶丽一下躲开,我没抓到,她缩在沙发角落里又是楚楚可怜的样,估计还想我**她,不过暴力的事不能经常干,这会对我的身心发育不好,所以我就一本正经温文尔雅。费晶丽有些失望,就问:“那你今天怎么来了?”

我说:“你不是说我不来我就死定了?”费晶丽说:“你还在乎我威胁你?”我说:“我们不在乎别人,也得在乎你,谁让你是我的经理呢!”

费晶丽听了很高兴,就嗷嗷叫了两声,一下子扑了过来,扑到我身上,骑着我好像是骑着一匹马,对着我喊:“你不来是死定了,你来了也是死定了。”说着就开始扒我的衣服。

这婆娘,我不**她,她反过来要**我了。林春红做梦都想红,都想成为歌星成为演员,但我觉得论表演的欲望,费晶丽比她强多了。她上次和我扮演**上了瘾,这次竟然反过来扮演女色狼。她疯狂地在我身上抓,脱我的衣服,嘴巴在我脸上胸膛上乱亲。一边亲还一边叫:“你都反抗啊,你都反抗啊!”

我心里这个骂啊!我要反抗你还能如愿?不过还是顺着她,嗷嗷叫了两声:“不要啊!”费晶丽听了哈哈大笑,再也演不下去,躺在我身上打起滚来。

我一把把她推到了地上,在沙发上坐起,骂她:“你真是个疯子。”

费晶丽不理我,扭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就就进了卧室,还把门关了起来,露出一条门缝,然后用可以让我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对我说:“等着我,你可不许进来哦。”

我跳起来去费晶丽的冰箱里拿啤酒,说:“放心,我才不会进去。”

我拿出一罐啤酒打开喝了一口,顺手按开了电视,我打算不管费晶丽搞什么名堂,反正不配合她。女人说你别来,那估计就是让你来。女人说不要,那就是要。这玩意我还懂。她故意那样就是让我进去,但我就偏偏不进去。憋死你。

我喝了半罐啤酒,然后卧室的门开了,我回头一看,赫然惊呆,费晶丽竟然换了一身衣服出来,还是一身警服。日啊,日啊。费晶丽太有才了,竟然学别人玩制服诱惑,她穿了警服还真好看,不过就是脸蛋太柔和,看着缺少了一股子英气。这看着就是掺假的女警察,而不是真警察。

费晶丽穿着警服在我面前学模特步,然后娇滴滴问我:“张进,我好看不?”

我说:“警察不是你这样子的,不能这样说话。”

费晶丽说:“那女警察要怎么说话?”

我也没泡过女警察,所以这问题我还无法回答,想了想就说:“女警察当然要豪爽,所以说话应该是说:操,你给老娘我趴下。”

费晶丽听完,就板起脸,对我大喊:“操,你给老娘把裤子给脱了。”

她现学现卖,不过话里却有语病,我说:“是,没得摸,我把你裤子脱了。”

说着,我就伸手去拉她。

费晶丽这才听出,喝道:“把你裤子脱了,蹲下来,手放到头顶。否则,我开枪了。”

她在腰间一摸,还真摸出一把抢来,黑洞洞的枪口,我神经一紧,这枪怎么这么象真的?

费晶丽吓唬我:“这是真枪,你别开玩笑,快听话。”

我不敢确定是真是假,人在这个时候可还别是拼命好,她路子多就算弄把真枪来我也不吃惊,更何况这警服就很真,万一是谁脱下来的整套装备呢?

我就蹲下,开始脱我的裤子,一边注意观察。以前当小流氓,就只是玩玩刀子之类的东西,这枪还没玩过,看来以后得进修一下,研究一下枪支弹药,省着以后再遇到女人拿枪逼着我脱裤子的事,我还向现在这么狼狈没有准备。

我在费晶丽面前经常脱裤子,所以没啥障碍,裤子脱得很快,把裤子丢到一旁,现在只有一条内裤,费晶丽又命令:“把内裤也脱了。”

我心想反正都脱到这份上了,那就继续,更何况我很喜欢费晶丽扮演警察,觉得这种游戏很刺激,很新奇。于是我就很敬业,把在枪口下一个男人的被迫演艺的淋漓尽致,我觉得我去当演员,一定可以得什么金鸡金像奖的。

我上半身还穿着衣服,下半身却已经脱光光,在枪口下,我那杆抢也骄傲地挺立,一点也不比费晶丽手里那把枪短,甚至还长出很大一块。费晶丽盯着我那东西看了半天,然后用枪指着我,命令我:“打手枪给我看。”

我骂:“你别得寸进尺。”

费晶丽挥挥手,把枪口对准我的东西说:“别啰嗦,快做,否则我就打烂你这东西。”

我心里骂,这费晶丽和孙小曼一样,都对男人打手枪有兴趣,一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你,就把手握着我的东西对着费晶丽做男人自我娱乐的勾当。费晶丽看得津津有味,还命令我要发出呻吟声,我全然听话,学着哼哼了几声,费晶丽很满意,得意大笑。

她笑的弯了腰,我看她一个不注意,一下跃起,手一用力就把她手里的枪给抢了过来。握到手里,我就知道这枪是假的了,根本就没有枪的金属质感,而且分量很轻,一看就是塑料做的。

不过我还是拿着抢把枪口对准了费晶丽,命令道:“举起手来。”

费晶丽明知道这枪是假的,却还做出了一副特别害怕的样子,甚至身子都在发抖,她举起手来,可怜兮兮地对我说:“别,别开枪,你饶了我,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我大乐,这费晶丽真是配合,太好玩了。就说:“那,,,,那你把裤子脱了。”

她怎么对付我的,我就怎么对付她。费晶丽眼睛转着,甚至都要弄出眼泪来,楚楚可怜但是手却无比的麻利,三两下就把裤子给脱了。

我心里骂:“有这么配合的吗?表演可不能过啊!”又命令:“把内裤也脱了。”

费晶丽哀求我:“哥哥,不,不要。”

我骂:“快,快脱,否则我就打死你。”

我强忍着才把这台词说完,几乎要笑出来。费晶丽却扭捏地开始脱内裤,把小内裤甩在一旁,现在她下身光溜溜和我一样,上身还穿着警察制服,带着警帽。

我又命令她:“自慰给我看。”

费晶丽高声叫:“我不会。”

我骂:“快,否则我就打烂你的头。”

费晶丽扭捏着对我做那勾当,可能她真是不会,做的一点都不好看,笨手笨脚,比孙小曼差远了,看来专业和不专业就是有区别。孙小曼没有我的时候还懂得diy解决问题,所以不见我一年半载地也能忍受没男人的苦恼。可费晶丽就不会diy,想着解决生理需求就只有找男人。她和男友分手就找上了我。可见从这个角度来看,会自慰的女人出轨的几率也会更小。

费晶丽做的不好看,我不想再看,丢了手枪就扑了上去。费晶丽一把抱住我就骂:“臭流氓,欺负我。”

我得意说:“欺负的就是我。”身下一挺,全然而入。

费晶丽嗷嗷叫着,很享受我的欺负。

我们下身光溜溜,上身却都穿着衣服。这让我感觉很新奇。试着和费晶丽玩了很多花样,费晶丽表演欲望上来,很是配合,我们学警察抓小偷,最后费晶丽气喘吁吁舒服到了顶,她抱着我说:“张进,你真好,下次,我来当老师,你来当学生。”

听她一说,我吓了一条,这个建议可不好,老师我早就日过了,大学老师小学都日过,田春花是小学老师,苗小燕是大学老师,所以我对于这点没有兴趣,就打消了她的想法,给出了新的建议,说:“这个不好,还是换一下,你当学生,我当老师。”

费晶丽说:“好啊,那我就当,,,,,当小学生。”

我一口气没上来。小学生?这个,,,这个犯法的啊!

费晶丽说:“你个流氓,你本来就是罪犯,还怕犯法?”

154半径二十米

我和费晶丽犯罪以后都很累,停止犯罪行为后一起洗了个鸳鸯浴穿好衣服又感觉到了饿。我来的时候还是下午,现在却已经是傍晚,我们将“日”都“太阳”到了山后面。

不去管太阳还是日,我和费晶丽手拉手出去吃饭,就和情侣一模一样。我问她想吃啥,费晶丽挎着我,半个身子都吊着我,侧着脑袋问:“张进,你现在很有钱咩?”

我点头,说:“小钱还有两个。”费晶丽说:“那吃一顿饭花个几千块能花起不?”我说:“一顿饭吃几千块?几个人?”费晶丽笑:“就我们两个。”我说:“我们又不是猪,怎么能吃那么多?”费晶丽哼了一声,说:“档次不一样嘛,你看我们酒楼一碗面条,够买外面面摊十几碗了。你就说你请不请。”

我豪迈大笑,说:“请。”费晶丽高兴地跳,在大街上就亲了我一口。

我很得意,为了美人一掷千金,这事我以前没干过,不过现在干了以后,发现很爽。

费晶丽要和我去吃大餐,我们没坐车而是走路去,路上费晶丽还让我花一块钱给她买了一串糖葫芦,她叼着糖葫芦挎着我的胳膊走到了翠湖边,湖的南岸有一个星级宾馆,顶楼有一个旋转餐厅,费晶丽说今天晚饭就在这吃。

服务生迎了出来,很是彬彬有礼,服务质量比费晶丽现在管得那个高档酒楼高档多了。服务生问我们订的几号桌。我满头雾水看着费晶丽,费晶丽告诉服务员说:“六号。”服务生说:“是费女士吧!请跟我来。”

走在那丫头后面,我小声对费晶丽说:“你早就订了位置?”费晶丽得意说:“当然,我中午就已经订好了。”

服务生引我们到了座位上,从这里可以一览下面的湖光景致,太阳虽然落了,却在西边天空上留下了一片灿烂的霞光,红艳艳的好像是火在烧,我坐下后向四周看了看,发现这人气还不错,而且都是情侣居多。有一小半还是老外。一般都是老外的男人配个中国妞,或者老外男人赔个洋妞,就是没有见到中国男人和老外女人,这让我很遗憾。看来中国男人还仍需努力。

在如此高楼仰望城市美景,面对一湖碧水,确实很有情调。我问费晶丽:“你今天老早就定了座位,莫非今天啥特殊的日子?”

费晶丽神秘地说:“你猜!”

我满头雾水:“情人节?”

费晶丽骂:“情人节是二月十四号,早就过了。”

我点头,情人节那会儿我还在东北老家呢。而且我也没过过情人节。我们穗北是个小城,对于这种洋人节日从来不感冒,更何况我当时还在读书,虽然早恋,也有情人,但情人节的日子都在农历正月,过这节的时候都在放寒假。所以我虽然知道有这么一个洋玩意,但脑袋里却没有这个概念,这玩意还真没过过,我打算以后有时间,一定要过一次。

我又说:“那,那是三八节?”

桌子上有个花瓶,里面插着一些花,她拿起一只来拿花戳我的额头,骂:“老娘我如花似玉,年轻貌美,每年只过儿童节,从来不过三八节,你要是再说我是妇女,我就戳你的眼睛。”

我一把把花给她打走,说:“三八,三八,三八二十四,所以说这女人过了二十四岁,那就是要过三八节。你早就够资格了。”

费晶丽大怒,饶过桌子来打我,我嘘了一声说:“高档常葫,禁止喧哗。”

费晶丽哼了两声,坐回去,命令我继续猜,我说:“那我知道了,今天一定就是你生日。”

费晶丽仰着头,说:“那,那生日礼物呢?”

我说:“哎呀,还真是你生日,这个,这个,我不请你吃饭嘛,咱吃大餐,你看,今天咱要不是上五位数,就绝不买单走人。”

今天还真是费晶丽生日。来这里点菜我不拿手,就让费晶丽点,费晶丽点了一些奇怪的名字的菜,什么牛,什么肝的,我也不懂。她还要了一瓶酒,总之这里没便宜东西,费晶丽工作的酒楼她自认为高档,但其实一点都不高档。但来这吃饭,她却好像是经常来一样,样样精通,普通话里还夹着一些洋文,不是英文,咕噜噜地好像是法文,不是故意显摆,而是象在自言自语。我瞧着她心里想,现在的费晶丽才有点高档的味道。

我和这个女人上过很多次床了,但是其实我对她却毫无了解,我仅仅知道她叫费晶丽,是一家酒楼的经理,别的她的任何东西我都一无所知。我对于她过去的生活,她的经历等等,远不如对于她的身体了解。我可以清晰地知道她身体任何部位的特征,**大腿或者屁股,可我却连今天她过生日是多多少岁生日都不太了解。

酒被打开,有人来帮我们加上,我端着杯子祝她生日快乐,然后我小心问:“亲爱的,你这是过多少岁生日?我不是打探你的年龄秘密,你看这个,一会儿,我,我要去给你订个蛋糕。”

费晶丽拿着酒杯和我碰了一下,幽怨的眼神看着我,然后说:“我,我今天就满二十四岁了,三八二十四,我,我以后确实就是一个三八了。”

说着,她眼泪竟然吧嗒吧嗒地落了下来。

见她竟然哭,我哭笑不得,安慰她:“你年龄三八,其实容貌也就二八,看着就跟我妹妹一样,以后你要乖,叫我哥哥,听到了没。”

费晶丽破涕而笑,骂我:“切,毛都没齐就想当人家哥,再长两年吧。”

我小声说:“我毛没齐?靠,多茂盛呢,你又不是没见过。”

我给费晶丽过生日,吃得是大餐,出手豪爽,我又是酒鬼,把一瓶红酒就干了就想再来一瓶,费晶丽拦住我说吃饭时候别喝多,这对胃肠不好。

她软玉温存,我很高兴,就说:“生日,生日,我就由着你任性一回。我今天只负责买单,其他的,我都听你的。”

按照费晶丽的脾气,吃过晚饭以后一定会想着再去某个娱乐常葫大玩一场,不过等我们吃过晚饭走出饭店,我问她:“然后去哪里?”

她拎着蛋糕,垮这我的胳膊,对我说:“我们回家。”

我们慢慢地在街上走,一边走一边逛路边的小店,费晶丽见到好玩的东西就买,然后我就给她付账,我手里的东西越来越多,逛街的女人好像是一个精力充沛的恐龙,而我却累得走不动。之后再遇到小店我就不进去,而是在门口等。

我站在街边,路灯把我的影子拉的好长,城市的夜晚有些清冷,我裹紧衣服,一边等着费晶丽一边脑袋里想着藏宝图的事,想着那些线条和那些线条背后的东西。我心里想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宝藏呢?里面是不是有黄金?或者玉器?或者是什么有名的瓷器啥的?总之,这玩意这么神秘,一定内藏玄机,估计一定是一个大宝藏,如果挖到了就算不能当什么世界首富,那全省首富估计也能当上,最不济也会当个穗北首富。总之好东西一定不会少,否则不会弄得这么麻烦,就跟猜谜一样,这个藏宝的人还真是无聊。

我悠悠地想着,想着我要是真成了世界首富的那天那一定很牛逼。有钱真好,就象今天我一掷千金,就只是要为了要让一个美女高兴。如果没钱我一定不能这么潇洒,我发誓等我以后成了世界首富以后,一定要带着不同的女人来逛地摊。也给她们买糖葫芦,一买就买两根,吃一根,丢一根。咱有钱,玩嘛!

正想着的时候,一个带着帽子的男人经过我身边,还撞了我一下。

我向旁躲了一下,那男人却骂:“憨不死,你他妈的撞我干啥?没长眼睛啊!”

我心里这个气啊,是谁撞谁啊?但我今天心情好,而且我是世界首富,世界首富咱不能仗势欺人,否则别人会说我为富不仁,所以我忍了一忍,还很礼貌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只是那人却不领情,继续骂:“对不起就算了,啊?对不起你就算了?”

我问:“那你还想怎么办?”

那人说:“你撞了我,当然要赔钱啊!”

操,就算老子是世界首富也不能被人这么讹诈啊?我强压着慢慢冒上来的火说:“是你撞的我好不好?”

那人骂:“你sb一样站在路上,就跟一个电线杆一样,碍着我走路了你知道不知道?”

我再也忍不住,挥起手就把手里的蛋糕向他砸去,嘴里也骂了起来:“操你妈的,我发现我要不教训一下你,就不知道有钱人是啥样。”

有钱人就是牛逼,会把从大酒店花上千块弄来的生日蛋糕当武器,但那人却是身手灵活,一下就躲了过去,然后他拉开嗓子就喊:“来人啊,有人打人了。”

声音尖锐传出好远,街边的阴影中,突然跳出十多个人来,手里都拿着棍棒,已然围成了一个圈,他们是圆周,我是圆心。

半径二十米,正慢慢缩小。

155很牛逼 很高档。

我大惊,回想刚刚那人明明就是故意找茬,显然,我陷入了一个圈套。

对方人多势众,手中又有凶器,把我围在当中,我已经无路可逃。今天,我凶多吉少。

我心里琢磨,我没得罪谁吧?是谁要报复我?这群人拿着棍棒,看来并不是想弄死我,如果仅仅想弄死我,那就出其不备捅我两刀更痛快,没必要还用一个人上来找茬。做出这么麻烦的事情。这样的心态不是一个凶手的心态。

不过我却真的很害怕,就算是有人仅仅是想给我点颜色看看,但这颜色的深浅我却不知道,打残我?弄断我的胳膊或者腿?或者弄断我的小鸡鸡?还不如就直接让我死了。

这群人距离我越来越近,我连忙高叫:“哎,各位,各位,有话好好说。别冲动,各位要钱不要?我很有钱,我有很多钱,只要你们答应不打我,我可以每人给你们一千,不一万,怎么样?啊?怎么样啊!”

我语无伦次,刚刚当有钱人让我当的很爽,现在我已经习惯用有钱人的思维来思考问题,有钱就能做一切,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或许也可以让人别打我。

爱钱的人处处都是,显然有人对这个建议很感兴趣,连手里的棍子都放下了。我心里高兴,继续胡吹:“真的,我不骗你们,我绝对会给大家钱,大家交个朋友怎么样?啊?以后一起干事业啊!”

我嬉皮笑脸,眼睛四下里转,如果包围圈出现一个漏洞,我一定撒腿就跑。

人群中却突然有一人高叫:“怎么你们不听老大的话了?要钱,要钱你们有命花吗?”

操,还老大?我听了心里骂,看来是得罪了某一帮家伙了,莫非是水疗中心的事抢了某些人的财路?不过这不可能啊,我一直很低调,就算得罪了某些人,那些人也应该会去找陈沣色安他们,去打断他们的胳膊腿和小鸡鸡才对。毕竟他们是明面的管理者,我这个幕后老板,很少有人知道。

流氓们听见那人的叫喊,重新又张牙舞爪起来,那人又大喊一声:“打他。”众流氓呼啦啦向我冲过来,我看到一个棒子当头象我打来,我举手一挡,棒子打在了胳膊上,我嗷地一声惨叫。刚刚喊了一半,肩膀,腿上,棍棒接着就劈头盖脸打下来,我一下卷缩在地,抱住自己的头和脸,露出自己的屁股和后背,保护好自己的小鸡鸡,操他妈的,今天凶多吉少。

流氓的喝骂声,我的呻吟声,还能听到马路上的汽车喇叭声。棍子,脚,向我身上一阵乱打乱踹,我一边躲来躲去,一边心里却是在想:我怎么这么倒霉啊?难道和寒假操了田春花这个白虎有关系?

我回来以后和董半仙一起喝酒,有一次喝得有点多,就很牛逼告诉他说我寒假的时候和两个女生一起玩3p了。董半仙很羡慕,就流着口水问我细节,然后我就添油加醋地对他胡吹。后来他问我是和谁,我就让他猜。他一猜就猜中是我跟田春花和孙小曼。我高中那点事他都知道。这到是不难猜,只有他喝了小酒,然后就告诉我说白虎的女人沾不得,我马上就要有一难。

我却对他说别人沾不得我却能沾得,白虎对别人是凶,对我却是大吉。我上次就因为了开了白虎的苞,所以蹲看守所都能很快出来。

董半仙就说我不懂科学。我上次的牢狱之灾其实就是由于沾了白虎的缘故,我不知道收敛,现在更加变本加厉玩3p,这次就不是牢狱之灾了,而是血光之灾。

我有点底气不足,但还是反骂他一个搞封建迷信得还每天科学短科学长,这分明就是伪科学。可是我骂完了他又觉得心虚,这半仙的手段可是不低,虽然有时候说话扯淡没边,比如说屁股画圈就是**啥的,说的话里半真半假,这次他这么认真,难保就是真有其事。我就忙又求他,问他问这事有解没有。

董半仙之后就掐着手指头给我算,然后对我说:“田春花此女,注定和你瓜葛不断,和你反冲,你只要一和她有肉体关系,你就会倒霉。”

我发誓:“以后我离她远远地,再不见她,不和她发生肉体关系。”

董半仙摇头,说:“别的啊,其实她对你也不全都是凶,却是凶中有吉。先凶后吉。”

我忙问这是什么意思。

董半仙摇头晃脑,给我解释说:“刚开始的时候,你一和她有肉体关系你就会倒霉,但你只会倒霉三次,所谓否极泰来,等你倒霉劲过了,你再和她一起她就会反过来旺你。你现在已经和她睡过两次,操三次倒霉三次,以后就还有最后一次。所以你以后就放心操吧,等再倒霉一次,以后你操得越多,你的运气就会越好。”

我目瞪口呆,我极度不相信这神棍说的,还有这种理论?神棍却继续高深莫测,对我说:“这是科学。”

我被神棍的科学不幸言中,我果然有了血光之灾,我现在虽然抱着头,但脑袋仍然挨了两下,血都从我脑袋上流下来,流到我的脖子里,热热地。我渐渐地有点迷糊,觉得我快要死了,我会被这群流氓打死。

我稀里糊涂地想:我死了,我操过的那些女人谁会哭得最伤心呢?

弱女姐一定最伤心了,虽然我和她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然后可能会是田春花,她估计在每年我的忌日还会我为写首哀怨的诗歌啥的。之后估计会是孙小曼,她会大哭,说失去了一个人体标本。苗小燕会不会哭我不知道,我们就有过一次一夜情,睡的次数太少,感情还不够深。那费晶丽呢?

费晶丽?我一下想起费晶丽,费晶丽还在路边小店里疯狂购物呢。我现在被打,动静这么大,她一定是听见了,要是她看见冲过来可怎么办?这群流氓凶得很,打打我估计就算了,但是费晶丽要是冲出来,流氓们打人打的发狂,犯罪基因被激发,可别再弄出一个**啥的。

操过白虎确实倒霉,真是想啥来啥。我马上就听到费晶丽的喊声:“住手,你们都给我住手。”

我强自睁开眼循着声音看,费晶丽站在那怒目面对着流氓,她一点都不害怕,叉着腰,指手画脚,命令流氓们住手。

她还以为这是她的高档酒楼啊?以为这群流氓是她手下的服务生啊,人家会听她的命令嘛?我很想骂她没脑袋,不过我没骂,而是大喊:“别管我,你快跑。”

一个流氓踢了我一脚,一脚踢在我屁股上,他骂:“操,还**怪怜香惜玉的!”

现在的流氓都很有文化,会这么深的词。不过我确实很怜香惜玉,挣扎地要站起来,保护我的女人,刚刚我还孬种只知道抱着头挨揍,现在我的女人在旁边看着我,我就不能这么窝囊,就算再被揍,也要换一种姿势。

费晶丽没跑,反而是向前走了两步,距离流氓们更近。她还开骂:“一群憨咪日眼的家伙,都来这里干什么?赶紧趁我没发飙前滚蛋。”

流氓们被她的话惊呆,都顾不得打我了,而是吃惊地看着费晶丽。我也吃惊地看着她,从她的头看到她的脚,我发现她胸脯没大,屁股也没大,我估计她是脑袋大了,竟然说出这么冷的笑话。

流氓们终于抑制不住哈哈大笑,甚至笑得眼泪都流出来,其中一个头目样子的人指着费晶丽说:“你,你,你以为你是谁啊?”

费晶丽严肃地说:“我就是我,放了他,我既往不咎。否则,别说我不客气。”

我摇摇晃晃地想站起来,但我的腿好疼,估计可能已经断掉。我用手支撑着地,侧着头看费晶丽,我发现她说的很认真,一点都不象是说笑话。但那些流氓们却认为她在说笑话,彼此互相看了看哈哈笑,那头目破口大骂:“你个臭婊子,警告你,别在这碍事,否则老子对你先奸后杀。”

费晶丽没说话,也没骂人,而是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的电话,不是大哥大那种笨重的大砖头,费晶丽的手很小,用两只手才能握住我裤裆里的东西,但是握那个电话却只用一只手。我觉得我现在算是有钱人,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高档的东西。

费晶丽按了几个号码,对着号码说:“我遇到了麻烦,带三十个人过来,五分钟内必须到。”她四下看了看,说:“文林街口。”说着,手一按,挂了电话。

我目瞪口呆,连腿都觉得不疼了,费晶丽这样子真牛逼,真高档。

那头目哈哈笑,问周围的流氓:“你们信吗?”

流氓们齐声说:“我们不信。”

头目说:“那我们就等五分钟。五分钟后,这婊子就是你们的。”

156谁说主角不死是小说的定律

这五分钟我过得非常奇特,静静地躺在地上,远处的马路上有车经过,把大地震颤传导到我的后背。流氓不再打我,但却围着我。费晶丽在远处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她的镇定让这些流氓渐渐有些狐疑,如今的五分钟似乎有些漫长,有的流氓等不及了,开始吸烟,但大数则是互相小声谈论费晶丽,猜测着她的来历。

有的人说费晶丽这样镇定,估计确实有些来历,难道是某个老大的姘头?

有的人说,这娘们估计就是忽悠人,为了救姘头而装逼,装吧,等五分钟后看丫还装啥?把逼装大了很容易,再恢复如少女一般的紧窄,那就难了。

我躺在地上,身上隐隐作痛,大面积的痛,都分辨不出是哪里受伤了。流氓们打我的时候我护住了头和脸,护住了小鸡鸡,我估计就这两个地方是完好的,其他的地方都受伤了。

不过其他的地方也没啥用,男人这辈子一是要面子,二就是要裤裆里那东西舒坦,只要是面子上光鲜,裤裆里那东西可以时时都有机会探探不同的洞穴,那男人这辈子就是成功。我这样想过以后也就放了心,于是就安心躺在地上抬头望田。路两旁的高楼直插入天空,它们好高,挺拔得如同男人已经勃起的**,在顶楼挂着一些霓虹灯广告牌,不停地闪烁着,比天上的星星要灿烂。这个城市空气清新,在城市里就可以看到星星,虽然被霓虹的光芒遮去了不少,但还是可以看到那些星星在眨着眼睛,不是我再看它们,而是它们在看我。看每一个人的人生。

我正在静谧的夜里欣赏着神秘的星空,然后我听到了一阵紧急的刹车声,声音非常刺耳,破坏了我正在享受的宁静。我扭头寻声看去,见到三辆微型面包车停在了费晶丽的面前,车门打开,车里鱼贯而出一个个男人,都是一身彪悍气,身上统一都是制服,但不是警察,不是军人,是一种奇怪的制服,也不知道是干啥的。

这些人下车以后站成一排,双手背在身后,距离很远,我看不到他们的眼神,但却可以领略到一种压抑,压得我心噗噗狂跳。

我当然不会害怕,这些人是费晶丽叫来救我的,我是惊讶于费晶丽果然把人叫来了,还是这么有型的一批人。太帅了,如果穿上军装那就是一支特种部队。

那些流氓们也看呆了,但却没有散,只是小声议论,猜测这些人的来头。

制服男们下车以后站成一排,最后下车的人走到费晶丽面前,啪地敬礼,这是军礼。然后大声说:“报告,第三小队18人,集结完毕,请小姐指示。”

小姐?我看着费晶丽满腹狐疑,她是哪家的小姐?

费晶丽点头,说:“待命。”

那人说:“是!”

然后说:“全体,稍息。”

啪,统一整齐的声音,都是鞋跟碰鞋跟。我更是震撼了,要说这些人是军队,但没穿军服,穿得是不伦不类,说难看不难看,说好看又不好看的古怪制服,要说这些人不是军人,但身上张扬出来的都是军人的彪悍,而且口令动作命令等等也都有着极重的军人痕迹。

十八人立正待命,费晶丽却是向前走了一步,对围着我的流氓说:“给你们5秒钟马上消失。”

然后她开始数:“5,4,3,2,1。”

她数到4的时候就有流氓开跑,一个人跑就带同了一群人跑,有反映慢的,只到数到1还没跑,似乎还没反映过来。

费晶丽挥手:“打,一个都不补站着。”

她身后的人听到命令,一哄而上,围着我的流氓们被那杀气一震,全都反映过来,撒腿就跑。

我看得目瞪口呆,都忘了身上的疼痛了,这比看电影还好看,费晶丽啥时候这么牛逼了?能指挥这么一群杀手一样的家伙。

围着我的人散去,费晶丽向我走来。神秘的女人会让人恐惧,是因为你不了解她的底细。我看着她越来越近,却有点恐惧,这女人还真是不能得罪啊,如果我得罪了她,她一生气,估计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来头啊?

我盯着费晶丽看,却见费晶丽突然站住,站在那看我发呆,我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却突感一阵剧痛从我腿上传来,随即我发出一声无法抑制的哀嚎。我眼泪都疼出来了,我费力扭头看,身边,那个流氓头子狠狠地拿着一根铁棍打在我的腿胫骨上,那骨头一定断了,否则会怎么那么个形状?

疼痛的抽搐还没有结束,我的哀嚎刚刚喊出了一半,又见那流氓举起铁棍狠狠地向我脑袋打来,嚎叫被我硬声声憋在胸腔里,我头一歪,躲过了一棍,却再也躲不过第二棍,头有点昏,我迷迷糊糊地怔怔地看着那家伙,还有功夫问他一句:“操你妈的,我得罪谁了?”

那人说:“我是受人所托,要教训你一顿,那人让我告诉你,你**就算再长也别伸到师大那边去。”说着丢了棒子就跑。

他打人够狠,跑得也快,估计早就选好了退路,正好躲过费晶丽的那帮人,跑到了一个户胡同扣,只转两下,就再也不见。

我意识渐渐溃散,心里骂:“我**是很长,怎么这事不光女人知道,男人也知道了?伸到师大那边去?林春红?叶萍?莫非是石飞?”

我一下反映过来,绝对是石飞,上次我打了他一顿他怀恨在心,这是来报复我来了。操他妈的!这狗日的!

操他妈,操他妈?他妈不就是女处长嘛?我,我,我果然是操过他妈啊!

我哭笑不得,我被人报复看来是咎由自取,我操了人家妈,我这便宜儿子发发火打打我这个便宜老爹也是有情可原,我要不要和小孩子一般见识呢?再报复过去呢?

我脑子被打得一定是出了毛病了,在这里胡思乱想,费晶丽却如同一只发疯的母狗向我扑来,一把就抱住了我,紧张地问:“张进,张进,你怎么样?你怎么样?”

我对她笑笑,说:“没,没事,腿好像断了,但小鸡鸡还没断。”

费晶丽刚刚还装逼呢,现在眼泪却流下来了,紧紧地抱着我说:“没断就好,没断就好。”

随即却觉大有语病,连忙住口,接下来大喊:“送医院,送医院。”

我被费晶丽抱在怀里,觉得她的胸脯很舒服,就很想睡觉,于是脑袋蹭了蹭,在她的两乳之间找了一个最安逸的地方,眼睛一闭,我晕了过去。

很舒服,很轻灵,我的灵魂似乎都从我的身体上飘了起来,我可以在半空中俯视着费晶丽和她的那些制服男人把我弄上了车,然后在城市的街道上嗷嗷嗷嗷嗷按着喇叭向医院里狂奔。费晶丽一直都抱着我,她一边催促着快点开快点开,一边流着眼泪,眼泪吧嗒吧嗒地落在我脸上,我的灵魂虽然已经离开了身体,但我还是觉得别人的眼泪滴在我脸上,有些痒痒的难受。

我费力想飘回我的身体里,那样我就可以醒来,我可以擦去她滴在我脸上的眼泪。就算是美女的眼泪那味道也是不怎么样,都是涩涩的咸咸的,还不如纯净水好喝。

费晶丽抱着我又喊我的名字,我听着她撕心裂肺地喊,想这个女人确实在担心我,我们不仅仅只是一种肉体上互相慰藉的情人关系。两个人操来操去,操的次数多了,就算陌生人也会操出点感情来的。我很欣慰,我就很想醒来,想告诉她我没事,告诉她说你别哭。这一哭就破坏了装逼的英武形象了。

可是我的灵魂却不受控制,空气如同是水充满了浮力,我的灵魂如同水里的木头,越来越向高空飘去。我想大叫,想喊费晶丽拉住我,别让我飘走。但我喊了半天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费晶丽只顾着抱着我的身体哭,在哪里流眼泪。我焦急地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看着费晶丽变得越来越小,随即街道,城市,都越来越小,城市一整片地展现在我下面,变成了一片点点的灯光,如同黑暗里烧过残火一般。我慢慢意识到,我这应该是死了。谁说主角不死是校旱的定律?我就被石飞雇人给打死了。起因或者是因为我英雄救美救了叶萍,或者是因为我和林春红的关系让他把我当成了情敌,从而愤而出手。也有可能是因为我操了他妈。这种可能性也存在。

看来操他妈这事说说可以,如果真的操了,会有生命危险,我就是一个例子。

我已经任命,不再挣扎,任由灵魂飘荡。天空越来越高,黑暗中我赫然看到一个五色斑斓的通道,如同小时候看过的万花筒一般。我的灵魂就向那里面飘去。

157下面多了一块肉

如同梦境,间或又如清醒。我时而感觉沉重如山,笨拙地在这光怪陆离的色彩中翻滚,时而又觉轻如羽毛,好像在无限色彩组成的广漠中间中飘荡。

过去的一幕一幕好像是放电影一样在我眼前飘过,就如同过眼云烟,我似乎什么都明白,又似乎什么都不明白。我好像能触摸到了生命中最本质的东西,但是最终却又什么都没有抓住。如同过去了一万年,又如同仅仅是一刹那,眼前那些五颜六色的东西突然散去,我又看到了不一样的光,和那些不是实质的东西不同,这光无比现实,光线中有风,有鸟的声音。

我揉揉眼,睁开,看到了蓝天,看到了白云,看到了满山遍野的青草和野花。

鼻中一股诱人的香,这是女人脂粉的味道,我转过头,看到一张如花的面孔。竟然是苗小燕。

我惊问:“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在这?”坐起身子来四下张望,发现我竟然是在一个山谷之内,周围是葱翠的山峦,我身下垫着两个垫子,一个垫子上都是食物,我躺在另一个垫子上,我旁边还躺着苗小燕。

刚刚被人敲了一棍子,感觉死去,但转眼我却在一个山谷中和苗小燕野合,不对,不是野合,是野炊。就好像是节假日到大自然里游玩的情侣,带上一大包吃的,有面包饮料,有火腿肠,有鸡翅,有花生米,还有啤酒。

苗小燕咯咯笑:“你睡了一觉睡魔怔了?这是西山啊!”

我说:“西山?美女峰?我怎么来这里了?什么时候来的!”苗小燕伸出手,打算来摸我的头,我没躲,让她摸,她摸了摸说:“真睡糊涂了?我们一早就来了啊!再说西山也不叫美女峰啊!”

我不理她,而是手支着地站起来,发现身上的衣服我从来没见过。由于弱女姐开过服装店的缘故,所以她对于给我购买衣服有一种偏执的狂热,所以我的衣柜里的衣服甚至比一般女人的还要多,但这件我却没有见过,款式太难看,也有些旧,弱女姐如果见到我穿这样的衣服,一定会命令我把衣服脱光然后丢掉,她会骂我:“这么难看的衣服你也穿?还有点帅哥的品味没?”

但我却穿着这样的衣服莫名其妙地和苗小燕出现在哎西山的山谷里,我有些莫名其妙。在地上走了两步,跳了跳,看看蓝天,看看大地,这里的阳光虽然灿烂,但我总觉得和昏迷前不一样。这片土地,我总感觉很陌生。

苗小燕问我:“张进,你怎么了?”

我说:“没怎么,睡得有点糊涂。”

苗小燕后面赶上来,递给我一瓶水,说:“喝点水,喝了水就好了。”我接过水,咕咚咚喝了两口,身体的不适感减了不少。苗小燕在我喝水的时候一直盯着我看,等我喝完,她问:“张进,你真没事?”我说:“确实没事。”我还对她笑笑,苗小燕却不信,问我:“那你说我是谁?我叫啥名字?”我嘿嘿笑:“你是苗老师啊!苗小燕。”苗小燕点头:“还认识我,说明你没傻。”

我哈哈笑:“这还不是你造成的?”

苗小燕奇怪,问:“怎么又怨我?我好心拉你出来郊游,怕你真变成了一个傻子。你怎么好心都被狗吃了?”

我说:“关键是你太漂亮了。你这么漂亮的美人,正常人见到你就会变成傻子,所以我这不就傻了?”

苗小燕奇道:“我一直都这样打扮啊!”轮到我奇怪了:“是嘛?以前你不是爱穿暴漏的衣服?露出大块大块的胸脯给人家看。”

我说完,还哈哈大笑。

苗小燕却没笑,反而是直愣愣地盯着我,我以为她生气了,忙说:“哎呀,我不是笑话你,我是说……说你那样也很性感的。”

苗小燕却没生气,还是那眼神看我,看得我有些发毛,就问:“你看我干什么?”

苗小燕摇头说:“不对,不对。你好像不是你。”

我一愣:“我就是我,我怎么又不我了?”苗小燕说:“你肯定是刚刚睡觉被风吹坏了脑袋,你说话颠三倒四的,我看我们还是别玩了,赶紧回去看看医生。”她说着就把我推到一边,然后开始收拾垫子上的吃的喝的。把这些东西都向一个大包里塞,一边装一边担心地看着我。

我过去拿了一瓶啤酒,打开来喝了两口,是燕京啤酒,味道还好。然后对苗小燕说:“我没事,我说了,我是看你太漂亮而变成了傻子,但是你的漂亮还有另外一个作用,就是傻子看了你,会变成正常人。”

我越是如此调笑,苗小燕反而越是担心,她装完那些东西,命令我:“背着。”我答应着背上,苗小燕骂我:“你什么时候这么油嘴滑舌了?好像是变了一个人。”

我说:“我一直不都这样?”

苗小燕哼了一声说:“原来你平时的老实本分都是装的,如今你露出了你的真面目。”她显然很生气,看我背着包有些吃力,就继续说:“累死你,压压你估计你就好了,看你还胡说八道,说我穿着暴漏。你什么时候看我暴漏了?”

我再不敢胡开玩笑,但不开玩笑我就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傻傻地笑了两声,苗小燕却说:“恩,这样的样子还有点象原来的你,否则我真以为你出毛病了。”

她向前走,我却是站着不同,苗小燕的话让我有些想不明白。苗小燕走了两步回头看我,问我:“你怎么不走?”

我说:“我,我要撒尿。”

苗小燕啐了一口:“刚喝了啤酒就要……你……”她憋回去没说,却背过身子去,说:“那你在这,我去前面等你。你得快点。”说着大步向前面走去。

等她走远,我走到一个大树后面,拉开裤子就撒尿。尿水如激流一样喷出来,蓬勃有力,我托着我那东西对着草地上的一朵小花冲,把那多小花冲的东倒西歪的,我一边对着小花施暴,一边心里想,奇怪,真是奇怪,这究竟是怎么了?怎么苗小燕突然变了?

尿完,我抖了抖身子,真舒服。然后我盯着我那东西赫然发呆。

天啊!操他妈的,这,,这**,这!!!!!!这是怎么了?

我的小鸡鸡变了!

我裤裆里的那东西赫然不是我天天所见,每日都用的小鸡鸡。原本我的小鸡鸡,提拔饱满,英姿飒爽,玉树临风,孔武有力。那都是由于我割了包皮,并且用董半仙给开的药水泡过的原因。但现在我手里托着的我的东西,那下面多了一块肉,包皮赫然还在,长长地包住了前面的头,这让它显得没精打采,一点英武的样子都没。

我,我明明已经是立领改过翻领的,这是什么时候,我的翻领又给改回立领了?

我无限恐怖,手里拿着我那东西翻来覆去地看,拉着皮皮露出头头来,竟然粉嫩如同儿童,这样子很可爱,也很漂亮,但是这样的东西肯定是不顶用啊。还好长度大小还是我那个尺寸,没有变小掉,否则我一定会想死。

我手里托着我的小鸡鸡迎风站立,风从前面吹过来,吹进我的裤裆里去,我欲哭无泪。蓝天,白云,青草地。野花,清风,绿树。山谷中很漂亮,衬托着我的小鸡鸡也很漂亮,那一管粉嫩无比可爱。

我开始想一些淫秽的事,想我曾经的女人们。想孙小曼的身体,想田春花的身体,想她们身体隐私处细微的区别。想我和她们做爱时的细节。我一直从孙晓漫想到田春花想到费晶丽,然后,我勃起了,我的东西变得坚硬无比,由于充血而不再是原本那种粉嫩色,立领重新变成了翻领,但是衣领还在,我略略放了些心,这说明我的功能很正常,仅仅是包皮没割,但我还是有些郁闷,当**的一切在我脑海中隐去,血重新流回心脏,那东西又变成软趴趴如同一条死了的蛇,那长长的皮,我看着就觉得别扭。

我提上腰带,重新背着背后大包向前走,追上苗小燕,苗小燕哼了声骂:“这么长时间。”

我不答,而是问:“这西山是北京的西山吗?”

苗小燕看我好像看傻瓜,说:“不是北京的西山那还是哪里的西山啊?你还糊涂?”

我点头,说:“走吧,我好了。”

和苗小燕并步前行,我有些明白了,苗小燕不再是原来的苗小燕,我也不是原来的我。这里是北京,我似乎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就是一直在我梦中存在的那个我的另一个人生。我占据了另一个张进的身体,我变成了张进。

158另一种生活

走在苗小燕身旁,我在记忆中搜寻梦中那个张进的点点滴滴。一种我所不知道的力量让我来到了这个世界变成了另一个自己,我不知道这会造成什么影响,学过的那些物理知识让我对这件事很担心。这能引起时空坍塌吗?或者仅仅是在两个平行世界之间建立一个通道?如果是我占据了这个张进的身体,那另一个张进的灵魂是不是也占据了我原本的身体?我替他活着,他替我活着,这是不是会改变我们原本的命运?如果有机会我还能回到原本那个我的身体中吗?

我的问题很多,可我现在一点都不知道答案,我只能让我加倍地小心应付,现在的关键是不能让别人看出我的异常,不能让他们发现此张进非彼张进。

那个张进和我最大的区别就是木讷少语,好像是一个傻子。这说法不准确,张进不应该是傻子,张进实际上聪明伶俐,他可以全省第一考上清华,而且现在才大一就已经和研究生一样待遇,跟着导师每天在实验室做试验,研究高等物理,研究这个世界的终极秘密,傻子是做不出这样的成就来的。他只是有点呆,应该是说是个呆子。

如此就好办了,呆子当聪明人很难,但聪明人假装呆子却很容易。于是我呆呆地叫苗小燕:“苗老师。”苗小燕站住,看我:“又叫我老师?”我想起梦中梦到张进和她的在一起时候的情景,就忙说:“苗姐。”

苗小燕这才乐了,说:“是不是累了?我就告诉你平时少在实验室呆着,也出来打打篮球活动一下。这才多重东西啊,就背不动了。”

我说:“没累,我是担心你累。你看你满脸都是汗。”

我小小地不动声色地关心了一下苗小燕,这样的语言不唐突,但却把关心表露无遗。我想张进这个呆子一定是想不出这样的话来的,只有我这种女人堆里呆习惯的人才能如此讨好女人于无形。

牛刀小试,效果出奇地好,苗小燕身子一震,盯着我的眼睛都露出了几分色彩,显然她从来没有听到过张进这样关心的话,她很高兴,说:“没事,不累,我一点东西都没背怎么还会累?马上就到停车场了。”

我再不出声,又呆了起来,呆要恰到好处,却偷偷拿眼角扫视苗小燕,发现她有些不满足,还小声叹了一口气,我心里想,她一定是爱上张进了。和我那个世界的苗小燕不同,那个苗小燕和我仅仅是情人关系的露水姻缘,但这个世界中的苗小燕,显然对这个世界里的我,动了真心。

我无视,继续走。从小路一路下来,来到一条公路上,又走了三十米左右,看到了一个停车场,这里有一个小饭店。我有点饿,又穿越时空来到这个地方,很想尝尝这里的野味,可是苗小燕却没兴趣,直接来到一辆北京吉普面前,让我把包卸下,跳上了车。

苗小燕开车,我坐在副驾驶位置,她启动了半天才把车晃悠悠开了出来。我有些担心,问:“你会开车不?”

苗小燕白了我一眼:“我不会开车怎么开到这里来的?”

我再不做声,只是把安全带扣好了,苗小燕看我的动作哼了两声,说:“怕死鬼。”

我心里想,我已经死过一次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坐着这个车晃悠悠开到了马路上,苗小燕越来越顺,我也渐渐不再担心,旁敲侧击地打听到她这是借着学校的车,真是损公肥私,竟然带着她最心爱的学生开着学校的车出来约会。如果是我的本意,我一定讽刺她几句,但现在我是另外一个我,要装傻。

如果从另一个时空穿越而来的时候并不会摸去原本的记忆该多好。那我现在就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现在我脑袋中除了一些从梦里知道的张进的状况,他生活中那些琐碎的真实记忆我却一点都不清楚,我都不知道我和苗小燕回到城里以后,我改住在什么地方,我的宿舍在哪里。

我只能用旁敲侧击来慢慢打听自己的事,但这法子不能用得太多,会引起苗小燕的怀疑,所以我大多时候还是装傻,每当我装傻的时候苗小燕就很高兴,似乎这个时空的我可以吸引她的地方就是我身上的这股子痴呆傻气。

女人爱上男人真是不讲道理,我觉得苗小燕对我爱心太重了一点,她把我的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她把车开到学校以后,找个人少的地方停下,就开始嘱咐我:“你去了寝室要说你今天去逛街了,不要说漏嘴说和我在一起,记住了嘛?学校里已经有不少你和我的传闻了呢,那些话很难听,所以以后我们要注意一下,在校园里还是少见面。还有,你今天跑了一天了,一身臭汗,你一定要去洗个澡,可别忘了。”

我唯唯诺诺地答应,心说苗小燕比弱女姐还啰嗦。

她又嘱咐了我很多事情,这才离开,我在那就开始不知所措,我的宿舍在什么地方?什么楼?几楼?几号?这些我竟然都不知道。

不知道这些,就只有在校园里闲逛,我摸摸衣兜,里面赫然还有好几百多块钱。这个时空的我是个很穷的学生,这钱也算是一笔巨款呢,又从衣服口袋里翻出几张单据一样的东西,仔细看了看,知道这些钱竟然是学校发给张进的工资。想想也就明白,张进虽然是个学生,但由于其物理方面的天才表现,已经在实验室里工作了,跟着一个很有名气的物理学家研究基本粒子。有工作就有工资,和我梦中以为的不同,从这些单据上可以判断出来,现在的张进赚的钱还真不少,从这个年头的工资水平来看,不算高,但也不低。

天才果然就是天才。我很佩服我自己。两个时空的我都是天才。原本的那个时空中,我没考上清华,但现在以一个大一学生就能开个水疗中心。而现在这个时空,我也是大一,但却早以开始研究生的工作,这么说来,当别人刚刚大学毕业的时候,我可能就能玩到硕士博士。

我找不到我住的寝室,就在校园里慢慢走。这里的校园很美,比我另一个时空里我那个校园美多了,也大得多。但是同样的是校园里绝对不缺一对对的情侣,这显然已经是大学校园里不变的风景。

校园里竟然还有湖,我在湖边转了转,然后找了一把空椅子坐下,我半椅半靠,迷着眼睛,觉得有无数个时空在我的面前转来转去。

我从另一个时空昏迷的时候,还是夜晚。当我在这个时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从西山回来,现在正是下午三四点的时分,太阳已经西斜,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里穿透下来,把斑驳的光影洒在我身上。

前面的椅子上有一对情侣,正抱在一起啃来啃去,我盯着他们看,研究了一下他们的接吻方式。觉得很乏味,就是舌头伸来伸去,嘴唇吸来吸去,别的花样一点都没有。连最基本的深吻,浅吻都不分,更别说更复杂的花样了。我心里叹息,现在的大学生真是缺乏创意,打个kiss还这么老土。

但我却不能推开那个男同学然后和那个女同学做示范,我不是雷锋,我只是观众。那两个人发现我在看他们,就不好意思继续,而是瞪了我两眼,我也回瞪他们,那男生很生气,却被女生拉住,我挑衅地开始哼歌。我唱:有些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那些心情在岁月中已经难辨真假,如今这里荒草丛生没有了鲜花,好在曾经拥有你们的春秋和冬夏。

他们都老了吧?

他们在哪里呀?

我们就这样

各自奔天涯

啦……想她。

啦……她还在开吗?

啦……去呀!

她们已经被风吹走散落在天涯……

我啦啦啦啦了半天,终于把那对情侣啦啦走了。我有些无聊,我还是不知道我改去哪里,我的宿舍在哪?谁又是我的同学。我就只有继续啦啦啦啦唱: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

这时却有人在我身后拍手,我回头,终于看到了一个熟人,红红的脸蛋,可爱的笑脸,竟然是平秋月,我惊呼:“平秋月,是你?”

平秋月对我笑:“是我啊,我找了你半天没想到你却藏这。”她说着就一屁股坐在了我旁边,对我说:“唱得真好听,没想到你还有这两下子,这是啥歌啊?”

我说不出来,这些歌我都只会曲子不知道歌名,我本想开个玩笑说是我写的,但想起来我现在是另一个我,不是原本的那个我,就忙又收敛表情,把自己恢复成一个呆样,说:“就是,就是瞎哼哼的。”

好在她对这是什么歌并不太敢兴趣,而是说:“我来你们学校找你半天,听你一个同学说好像看到你向这边来了,我过来一找,你果然在这里。”

我说:“你找我,啥事啊?”

我虽然没有另一个张进的记忆,但我在梦里知道,平秋月的命运和另一个时空大同小异,考上了一所经贸学院,也在北京读书。这学校距离张进的学校不远,老乡加曾经的同桌,这样的关系一般都会有来往,过来看看同学这应该很平常。

平秋月说:“上次,我和你说的事,你想好了没?”

我诧异问:“什么事?”

平秋月说:“别装傻,就是那事,我想把我的第一次给你。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159这很不简单

我听了以后,目瞪口呆。穿越了时空,竟然遇到了这种事。我看看平秋月,发现她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说这话的时候落落大方,现在她再也不是高中时候那个说话就害羞的女孩,也和孙小曼的胆大妄为不同,有一种我从没有见过的全新气质。

不知道这个时空的我原本是怎么面对平秋月这个请求的,我脸色变幻了很多次也想不出。我只能干咳两声,决定装傻,说:“你,你说过这事?”平秋月盯着我说:“张进,你是不是不同意?你不同意我找别人去。”

如果是另一个我,我不知道他是否会同意,但对于现在的我,我心里已经同意一百遍了。在我那个时空中,平秋月傍了大款,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现在我穿越了时空,我就一定不能再让鲜花插牛粪的悲剧上演,眼前这朵鲜花,我要先“插”。

只不过我得表演这个时空的我,把原本的风格和性情都掩盖起来,换上另一幅面孔来当另一个人。于是我连忙慌张地说:“不,不。我不是。”

我想平秋月的下一句一定会问:“那你一定是同意了?”

果然,平秋月问:“那你一定是同意了。”

我暗自“耶”了一下,给了自己一个胜利的手势。所谓女攻男受的事咱不是没经历过,孙小曼就这套路。对于这事的处理方案我早就胸有成竹,你得伪装成小绵羊一样,一副可怜兮兮的样,要半推半就,表面上看是被女方推到,但其实的一切一切,都是掌控在自己手里。于是我继续傻愣愣地说:“不,不是。”

平秋月被我逗笑了,打了我一下,这动作很亲昵,如同一对情侣。现在我们两个之间的气氛很好,进展到了一种暧昧的阶段。

我现在很享受这种暧昧,反正现在的我不是原本那个我,我不必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我甚至很恶作剧地想,我应该做给另一个我制造一点麻烦出来,譬如类似平秋月这种事,或者再多替另一个我泡几个妞。他那种生活我看着太累,每天就实验室里转来转去,就算真当上爱因斯坦那样伟大的物理学家又能怎么样?在我看来,拯救全人类这事远不如让自己的**舒服来得重要。

只不过我还得问一句,我得了解事情的全部,然后我才决定是否要替张进接下这个麻烦,我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知道以前的张进是否问过这个问题,我估计以他的个性应该不会问。平秋月测着脑袋想了想,对我说:“先不告诉你,以后你会知道的,总之你得答应我。”

然后她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如果我继续扮演张进,那我现在就应该犹犹豫豫半推半就地答应。这种事情答应的太爽快会给人色狼的感觉,但要一直装b不答应,她又会跑掉。现在正是恰到好处。

可是她那声叹气让我很犹豫,她似乎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乘人之危的事情我张进是绝对不会干的。当一个色狼就要当的光明磊落,更何况面对的是一个**,**应该有**的矜持。

可究竟是什么让她丢弃了**的矜持而决定用如此方式来经历女人生命中一个重要的关口呢?莫非她遇到了很严重的问题?

我是一个文学青年,文学青年所能想到的最大的可能是平秋月现在缺钱,所以她要去当妓女,而当妓女之前决定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一个在高中时候就一直暗恋的人。这样的做法悲壮而又充满浪漫,如果写成校旱,用煽情的文字一定会感动很多人。

当然,也会有人骂做是狗血情节。我也认为很狗血。真实的情景不应该是这样。如果她真缺钱,这**膜就值很多钱,她又这么漂亮,把第一次卖个万八千的都大有可能。

我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认真地说:“你要是不告诉我,那我就不同意。”

平秋月反问我:“那我告诉你,你就答应我?”

她直直地近乎于挑衅地看着我,可能是我一下又被动变为主动让她很不适应。我拍拍她的肩膀,说:“是的,如果你的理由很充分,我当然会答应。你这样一个美女,提出这样一个要求,如果男人不答应,那就是一个傻子。”

平秋月眼神变幻,说:“张进,你好像变了一个人。”

我诡辩说:“这个,大学会改变一个人嘛。”

平秋月却很赞同,点头说:“是的,大学确实是会改变一个人。”

然后她又叹了一口气。

太阳落到了城市的西边,一池湖水此时幽静无比,平秋月慢慢地依偎在了我身上,我没有任何动作,没有推开她也没有主动拥抱她。我知道她要向我说原因了。无论她说的理由有多么荒诞不可信我都决定相信,因为我现在的经历从另一个时空穿越到现在这个时空本身已经是无法再荒诞的荒诞了。

平秋月问我:“张进,你考虑过你的未来吗?”

我用另一个张进的理想回答她:“我的未来?好好做学问,当一个物理学家。人类有太多的问题需要解决,比如大气变暖,环境污染。”

平秋月笑:“还有世界和平。”

我挠挠头,憨笑了两声。这个动作很张进。

平秋月说:“人应该有理想,就算别人会说你那种理想很幼稚,也应该坚持。只不过我不同意你的观点,我觉得解决你说的那些问题的关键不是科学家,而是政治家。”

她似乎要开始谈论政治经济问题,似乎这些就是她要告诉我的答案,我不知道世界和平和一个女人的**膜有什么关联。就问:“你要当一个政治家?”

平秋月说:“是也不是。”

我不懂。看着她。

平秋月说:“我说了你可别笑话我。”

我说我不会。平秋月不相信我,和我拉钩,一个伟大的政治家现在很小女孩家。

和我拉过勾,平秋月告诉我:“我的理想其实在我四十岁以前成为世界首富,赚很多很多的钱,然后在我四十岁以后从政,再当一个大大的官。”

我心里真的认为这是异想天开,可我尊重任何人的理想,于是我鼓掌,告诉她这个理想棒极了。我问:“但,这和你的事有什么关联?”

平秋月回答说:“有,大大的有关系。”

我洗耳恭听,平秋月说:“这是一个男人的世界,可我却是一个女人,我要比男人多付出百倍的努力才能赚到很多很多的钱。我甚至需要利用男人,甚至还需要利用我自己。为了达到我的目标我可以无所不用其极,所以我认为现在我**的身份对于我的理想来说是一个累赘。”

我摇头说:“对于一个女人,这是很珍贵的东西。”

平秋月点头:“对,是非常珍贵,我也很珍惜。但就是由于珍惜所以对于我来说才是累赘。我太爱惜了,轻易不想破坏它,这让我做事畏首畏尾很放不开。”

我有些明白了,说:“所以你就狠心破坏掉女人最为宝贵的东西,甩掉包袱轻装上阵去实现你的理想?”

平秋月严肃地说:“是。”

说这话的时候,她眼里都是理想的火热之光。理想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能让人做出如此异于常人的事情。但能成大事者必有大智慧,这种大智慧常人当然无法理解。

我木然发呆,半晌才问:“那你为什么选择我?”

平秋月嘻嘻地说:“你很帅哦!”我当然不信,人靠衣服马靠鞍,张进这身破衣服穿在身上好像是一个乞丐,绝对是和帅哥无缘,如果是另一个世界的我,那才叫帅哥。

见我摇头,平秋月耸耸肩膀说:“我说你帅你不信,那我说选择你是因为我觉得你不是一般人,我的眼光告诉我,你将是一个改变世界的重要人物。所以我才让你帮我完成这个仪式,你将让我成熟,变成一个伟大的人。”

我刚刚很文学地想象平秋月找张进是因为缺钱要当妓女,所以才找暗恋的张进完成一次即悲壮又浪漫的初夜。这已经很yy了,但是我没想到实际上更为yy。那点风花雪月的事和平秋月如此伟大的理想比起来简直就是萤光之比日月。

文学是个屁?和伟大的政治理想根本就没法比。

看来世界和平果然和**膜有关系,伟大的政治家平秋月告别**绝对不仅仅是简单的生理问题,而是一个伟大历史事件,我为我能亲手创造这段历史而感到无限光荣。

错了,不是亲手,创造这段历史不用手,要用到的是我的小鸡鸡。

160非常坦然的策划

平秋月把话说完,问我:“这样的理由够嘛?”我点头回答:“这样的理由简直太伟大了。”平秋月说:“那你是否同意了?”我竖起手指头放到嘴边,说:“嘘,你让我直接答应我会不好意思的,但,不可否认的是——我是一个雷锋。”

平秋月哈哈笑:“对,你是雷锋。”

她跳起来抱住我,把头靠在我的胸口,小声说:“雷锋,让我抱抱你。”

我抱祝糊娇小的身子,某种感觉穿越时空而来。这个世界究竟有什么秘密?为什么我会有两种完全不同的人生?在每一个人生中,都有不一样又一样的人。苗小燕,平秋月,她们的人生和我的人生交织在一起,组成了另一个世界的百态人生。

我们在湖边相拥站立,晚霞把天空染成绚丽的红,平秋月说:“张进,抱紧我。我要有你是我男朋友的感觉。”

我什么话都没说,停顿了片刻,说:“天黑了。”

平秋月从我胸口抬起头,问我:“你是饿了要吃晚饭吗?”

我摇头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天黑了,黑暗里我们可以做一点恋人要做的事情。”

平秋月打我,然后说:“张进,你怎么会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

我一本正经地说:“我是穿越了时空而来的另一个张进,浮生阅尽,繁华入梦,我不能再和以前一样,如果我能重活一次,我一定在高中时就追你,把你追到手……”

平秋月说:“追我?”

我嘿嘿坏笑点头,慢慢说:“如果那个时候你就是我女朋友,那么今天,你一定不会再觉得**是一种累赘了。”

平秋月盯着她的大眼睛,忽闪着,有些天真地问:“为什么这样说呢?”

我说:“因为,如果高中时候你就是我女朋友,我可以保证,你现在绝对不会是**。”

平秋月一下反映过来,笑得弯了腰,撅着屁股在我身边转圈,转了好几圈,这才站住。她切了一声说:“切!就你?我问你,你现在还是处男吧!”

我有点不好意思,从绝对意义上来说,现在的我也就是这个时空的张进绝对是一个处男,看看我裤裆里的东西就知道,那么粉嫩,没有经历过风雨,没有经历过严酷环境的考验,这简直就是男人的耻辱。但是从我的思想里,我又不是,我有过很多很多的女人了,从孙小曼天春花,到费晶丽,甚至到另一个世界的苗小燕。我是一个游荡花丛的色狼,但是色狼的灵魂却占据了一个可耻处男的身体,这种事情我要是告诉平秋月,她一定会认为我精神病。

我只能嘿嘿笑不答。平秋月问得我哑口无言很是得意,然后又问我:“张进,那接吻呢?你吻过没?”

我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你,我在梦里,梦里吻过。”平秋月继续哈哈笑,我却没有笑,如果我梦里可以看到这个时空的张进的生活,那么张进是否也可以在梦里看到另一个时空的我的生活呢?或许可以吧,如果那样,那么我究竟是生活在那一个世界中?这个?还是那个?我也说不清,是梦还是现实,这本身就是一个问题。

平秋月还继续笑,她笑的时候就是撅着屁股转圈,我伸出手一把抱祝糊的腰,拉着她就抱在了自己怀里,然后就把自己的嘴巴印在了平秋月的嘴巴上。

好软的唇,好像是棉花糖。

平秋月下意识地挣扎,只挣扎了两下身子就软成了一滩泥,如果不是我抱着,她肯定会瘫在地上。她呜呜了两声抱住了我的脖子,开始回吻我。我猜想这一定不是她的初吻,因为初吻的女孩被吻了以后会不知所措,牙齿都不会张开更别说把舌头伸到我舌头里。可是平秋月时而把头摆向右边时而摆向左边,这么摆的时候根本就不会碰到我的鼻子,还吻得我都喘不上来气。等到我累得嘴巴痛,我好容易推开她,喘均匀,说:“你可真厉害。”

平秋月说:“你也厉害。”

然后我们几乎一起说:“你是第一次吗?”

说完,我们看着对方,都哈哈哈大笑起来。

笑了以后,平秋月说:“张进,我真的是第一次吻男生。”我诧异,但我知道她不会骗我,她都决定把第一次让我帮着给她解决了,对于初吻这事当然没必要再撒谎,可是我问:“那你为啥这么熟练?”

平秋月说:“我是第一次吻男生,但是我可是吻过女生哦?”

我一惊:“你是同性恋?”

平秋月摇头,说:“不是,就是试试,同寝女生觉得好玩。”

我表示理解,孙小曼也这么干过,两个女生比两个男生容易有亲昵行为。孙小曼和天春花不光互相亲吻,还一起同床共枕摸咪咪呢!

我问平秋月,和女生接吻与和男生接吻有啥区别?那个更好?平秋月想了想,说:“当然是和男生更好。”我问:“为啥?”平秋月说:“和男生接吻,我好像是死了,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又吻上她,说:“那你再死一次吧!”平秋月没有吭声,而是抱住我脖子,闭上了眼睛。

我深处一个陌生的校园,我甚至不知道我周围百米究竟有些什么,我甚至是深处一个陌生的时空。我都不知道我的过去和未来。但是我却是面对一个熟悉的人和她接吻。我想多亏是平秋月,面对她就好像是回到了高中一样,所以我才不会感觉寂寞。天黑了,连红彤彤的晚霞都没了。吸吮平秋月的口水不会让我解决饥饿问题。我肚子骨碌碌地叫,我放开平秋月已经被我亲得有些发肿的嘴唇,说:“你知道我们学校食堂在哪里吗?我请你吃饭。”

平秋月:“……”

我笑着说:“我是穿越时空来这里的,我说真的!”

平秋月说:“其实我是个狐狸精,真的。”

我认真地回答:“我信。只有狐狸精才能向你这么漂亮。”

女人喜欢男人说甜言蜜语,我就对着平秋月说了很多甜言蜜语,我十分得意拥有她的感觉。在那个时空中,平秋月傍了大款了,这让我很受伤。所以现在我带着平秋月在清华大学的校园里招摇过市我觉得很牛逼,牛逼生不出小牛,牛逼坏了。

我和平秋月找了一个食堂吃饭,我还点了一瓶啤酒,我一边喝啤酒一边和平秋月商量着如何帮她解决第一次的问题。

平秋月考虑的很周到,还拿出纸和笔详细地做了一个策划。

她说她一会儿吃过晚饭要回学校,然后明天一早过来找我。然后我和她要一起去看升旗,再一起去公园划船,度过一个浪漫的一天。

我问她这么复杂干什么?平秋月告诉我女人的第一次不能儿戏,她应该首先和我培养感情,找到我是她恋人的感觉。只有是恋人了,这样做起那事来才不会尴尬,也更会顺利,据说才不会疼。

我很惊讶于她的镇定自若。一个能把自己的初夜如此进行策划的女人真的十分不一般。我觉得她将来就算不能实现她的那个伟大的理想,那也会做出别人所羡慕的成就来。现在她的还不是那种完全意义上的女强人,这一点也是让我欣慰,虽然她现在已经有了女强人的雏形,行事干练,有条例,但更多的,她还是一个小女孩,一个学生。

于是我就和她详细地策划,定下了明天从早到晚的行程,包括我们一早在什么地方见面。吃过早点以后坐什么车去什么公园。中午在哪里吃饭。晚上要去那个酒店开房。

平秋月说别的都好说,但酒店一定是要五星,她不希望第一次在小旅馆的脏床单上完成。我深以为然,只不过囊中羞涩,看来又要女人掏钱了。

我们无所不谈,谈论这些事情就好像是高中时候再解一个习题,而不是什么男女之事。我们都没有脸红,平静而坦然。平秋月甚至问了问我的那东西的尺寸,我如实相告,一点都没有害羞。平秋月说这个尺寸有点大。她告诉我她看过很多这方面的书,仔细研究过,我这个尺寸估计会让她很痛,所以她打算明天买点润滑剂。

我想起我在那个时空曾经偷窥过平秋月洗澡,她的身体很完美很娇小,我的尺寸估计确实会让她有苦头。我们又讨论了一下避孕的问题。我们都不希望有什么后遗症。平秋月自己算了算安全期,这个阶段很危险,但她说她不会选择使用避孕套,这个和孙小曼的原因同出一辙,都不希望第一次交代给橡胶制品,所以她宁可吃避孕药。

我们研究了很久,把一切细节都敲定,当然我没有把是否使用老汉推车写入我们的策划。当我们结束了这些从食堂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繁星点点,校园里十分安静。我们一起在校园里走,她比我路熟,慢慢走到了学校的一个大门口,站在街道上,我对着舒缓的春风打了一个饱嗝,然后拍着肚子对平秋月说:“天色不早了,你要回学校要赶早。”

平秋月拉着我的胳膊有点懒懒不舍,想了半天,突然说:“张进,我改变主意了,再不……再不……”

我说:“什么?”

平秋月说:“机会难得,今天我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所以我们找个酒店赶紧把那事给办了吧!”

161实施

平秋月悠悠地说:“夜长梦多,我就怕……怕我过了今天就没这个勇气了。”我想夜长梦多这事也对,我是穿越时空到这里的,估计时空的乱流还没有稳定下来,说不上一个不注意又把我给穿越回去。那我就不能帮助平秋月,如此,我这雷锋就当不成,那样我心里会特别遗憾。

本着助人为乐自己舒服的伟大思想,我同意了平秋月的建议。于是我们两个人就顺着那条我叫不上来名字的大街一直想前走,我们手拉着手,胡乱去逛路边的小店。就如同一对情侣,我不想给那个张进留什么,把他身上的钱肆意地花费,给平秋月买了很多东西。什么毛绒玩具,什么可爱娃娃之类,总之只要她看一件东西超过三秒钟,我就说,那买了吧,我送给你。

这些东西也花费不了多少钱,我都帮着她拎了一个大包了我还没有花光。继续向前走,前面是一家药店,我站住,问平秋月:“要不要,买点,买点那啥……”

平秋月问:“那啥是啥?”

我说:“那啥就是那啥!”

平秋月说:“我不知道那啥是啥,那你就去买吧。”

不知是啥还让我去买,不过我却不戳破这个晃眼,让她停在门口我自己逛进去,买了一盒套套。平秋月说第一次不交给橡胶,但我还是买了,备用一下总是对的。然后我想起平秋月说我那东西太大,可能她会疼,就又很心疼她买了一瓶润滑剂。这东西真贵,买完这些东西我的腰包里就什么都没有,只有了几个铜板。

反正不是我的钱我也不心疼。我大方地走了出来。平秋月正在那跟丢了魂一样的转来转去。我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她一愣,看到我,就问:“买。,……买了?”

我说:“买了,你要不要看看?”

她说:“去。才不看。”平秋月脸红了。这很难得,我在来这以后见到她就没有见她脸红,现在她的脸红了,好像是高中时候当我的同桌那时候。

是物是人非。还是物非人也非?我不知道。就和她继续向前走。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呼吸这个陌生的城市里陌生的空气,我将要去做一件很传奇的事情,穿越时空去帮一个女孩告别初夜。

谁都没说话,但气氛并不压抑,反而有些暧昧。我口袋里没有钱了所以不再给平秋月米东西,当年平秋月却在商店里给我买东西。她要给我买一件很贵的外套。我本打算不要,她就说我这身太寒酸了,一会儿去五星酒店小心人家不让进。

我当然不会信,但我穿习惯了弱女姐给我买的衣服,张进这身破衣服我穿着也确实不舒服。所以也就同意。平秋月给我买了一套衣服,我自己还加了一套内裤。现在这套黏黏地贴在关键部位非常不舒服。不知道张进多少天没洗澡了,连这么关键的地方也不重视,这玩意一定要经常拿出通风,还要给它日光浴,这样有助于养成它坚强的性格。现在张进的东西大虽大,但还不知道好用不好。我一直都很担心。

平秋月找了一家五星酒店,带着我就冲了进去。她去开房间,我等着她,因为我没钱了。我还担心我的东西包装没拆,工具是不会就不会太好用。如果这样当雷锋可能会当得不那么完美。我想最好能有个空挡让我打个手枪啥的试验一下,这么着急上阵可真是兵家大忌。

无奈平秋月已经开了房,我不能临阵退缩,如果这样会给她弱小的心灵造成伤害。少女在这个事情的时候要特别注意,尤其是男人,更要给人一定稳定踏实感,所以我就握住了平秋月的手。我发现她有些颤抖,说明她很紧张,就对她笑了笑。平秋月跳着脚来亲了亲我。我对她的肆无忌惮不加追究,这有助于缓解她的紧张。

房间非常宽大整洁,毕竟花了很多钱。花的钱越多说明平秋月对于这事越重视,不过我很奇怪平秋月为什么这么有钱,我就问她。她笑了笑对我说:“我说了你可别笑话我。”我点头,然后她告诉我,说她的钱都是很多很多的男人给她的。

和我猜想的大概差不多。但确认了以后我很佩服她,能在那些男人那骗来这么多的钱而还能守身如玉,最后还要找我来帮她解决问题。

平秋月不高兴,说她可没有骗男人的钱。是那些男人主动,主动,主动给的。她说:“他们要追我嘛,就给我买很多很多的东西。最后我的寝室都放不下了,我同学就把这些东西拿去摆了个地摊,我七她三,没想到这么弄下来,不光我赚了很多钱,我那同学的一年学费都赚出来了。”

我目瞪口呆。果然是学经济的,行为如此的市场。我就夸了她几句,平秋月哼了一声说我的夸奖假惺惺,就丢下我去洗澡。

女人洗澡很麻烦,需要很长时间。这个我是知道的,我就在屋里看电视。顺便了解一下这个城市的新闻。我很想吸烟,不过张进不吸烟所以他包里也没有,忍住烟瘾去冰箱里拿了瓶啤酒,一边喝一边哼歌。

我哼了很多歌,都不知道是现在已经流行的还是将来要流行的。我越唱越投入,我想起了很多事,想我一个人穿越过来真可怜,如果回不去,我的那些美女都会便宜那个张进,在这边我得重新泡,可是在这边我什么都没有,能拿什么泡?我那边是个富翁,这边却是穷光蛋。就算这个时空的张进赖以谋生的超级物理天才也因为我的穿越而不见。我现在就是一个废物,等明天帮平秋月告别少女时代,我就会流落街头了,那个时候我可怎么活阿!

我越唱越伤心,到最后我泪流满面,我哭了,反正我不是我,就算被被人看到笑话的也是张进而不是我。我就不在乎,眼泪越流越多,我一边流泪一边唱,最后我听到了另一个哭声,回头看,看到平秋月洗过了澡换了一件宽敞的大t恤站在我身后,脸上都是泪,比我流得还多……

我不哭,也不再唱,我问:“你哭啥?”

平秋月不回答,反问我:“你哭啥?”

我沉默了半天,我说:“我想家。”

是的,我不喜欢这里的生活,这太陌生,太不自由,我想回去另外一个时空,哪里才是我的家。

平秋月却不理解,她说:“你刚刚放假回来,又想家了,真没出息。”

我擦干净眼泪,没必要和她解释这些,解释了她也不会相信。平秋月坐到我旁边,问我:“张进,你唱的啥歌?那么好听,听得我都哭了。”

我说:“我也不知道,似乎是……将来的歌。”

平秋月说:“你太神秘了。”

我也觉得我太神秘了,这样的氛围可不是这样一个夜晚应该有的。所以我就笑了笑说:“我给你唱一首别的歌。”平秋月说:“好阿,好阿!”

她拍着手,我就唱:

嗯啊!嘻唰唰嘻唰唰嘻唰唰嘻唰唰。嘻唰唰嘻唰唰嘻唰唰嘻唰唰1234go……啊冷……疼啊疼……哼啊哼我的心……哦…等啊等…梦啊梦…请你拿了我的给我送回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闪闪红星里面的记载变成此时对白,欠了我的给我补回来偷了我的给我交出来,你我好像划拳般恋爱每次都是猜……

我嘻唰唰嘻唰唰,平秋月已经笑得爬在了床上,从肩头到后背到细腰到屁股都在颤。我觉得她的屁股颤得真好看,但我还继续嘻唰唰。嘻唰唰嘻唰唰嘻唰唰嘻唰唰。平秋月终于受不了了,她从床上爬起来用力推我,说:“你去洗澡吧,洗刷刷去!”

她把我推进了卫生间,然后用力关上门,门后,还能听到她哈哈笑。

我在卫生间里,一边脱衣服一边继续唱:“嘻唰唰嘻唰唰嘻唰唰嘻唰唰,哎呀,日阿日,真脏!”

我觉得张进真脏,他一定有三个月没洗澡了,脱下的衣服我觉得如果炼油可以炼出半斤够炒两盘菜,这可真是难以忍受,所以我就用力地洗刷刷,从头洗刷到脚,我洗阿洗阿,这花费了我很长时间,我觉得我一定轻了三斤,可是我只是洗干净了我的前面,隔壁大腿和小鸡鸡,我后背怎么也够不到。这可不好。一会儿我和平秋月**的时候,如果她抱我,一定是要抱着我的背,如果这里洗不干净,被她抓到一手**那简直是大煞风景,所以我就继续用力洗。

可能是我的时间比平秋月花费的还长,平秋月已经不耐烦在外面喊:“张进,你怎么洗澡洗那么长时间?”

我说:“我洗不到后面。你再等等。”

平秋月哼了一声走了,我继续洗,但还是洗不到,张进的胳膊腿明显没有我灵活,一定是缺乏运动。

平秋月又喊:“还没完?”

我说:“还是洗不到。”

平秋月大笑,说:“让我帮你不?”

我认为她一定是开玩笑,就说:“好阿,好阿,你来吧!”

门却真的被推开,平秋月跳了进来。

我啊的尖叫起来,身下那东西立刻敬礼,真羞,我连忙双手捂住,但大有大的为难,我捂不住阿!我有点尴尬,说:“你,你怎么真进来?”

平秋月却大方地说:“我帮你擦背。”

她虽然说的大方,但实际上脸都红得跟一块红布,背对着我,没有看我。

我心里好笑,平秋月和孙小曼的区别就是一个是真豪爽,一个是做作。我这两个同桌到也是绝配一对。我就说:“你要帮我,怎么还背对着我。”

平秋月说:“我不敢看,我没看过。”

我鼓励她:“你回头看看,那就看过了。”

我决定诲人不倦,好好给她开开教育课,要当雷锋要当得彻底,以身为标本。我这是主动的,和当初给孙小曼当标本的被动不同。这充满了乐趣。

平秋月说:“不看。”

我去拉她的肩头,心里知道她一定很想看,否则不会闯进来了,就说:“看吧!我吃点亏。”

平秋月一下笑了,但还是没回头,却借着我的手臂靠在了我的身上,我身上都是水,还抹着香皂,她却不管不顾地靠,把她的衣服都弄湿了,她靠着我,对我说:“张进,抱,抱抱我。”

美女投怀送抱,我不是柳下惠,甚至就是西门庆。一下抱祝糊呼吸有些急促。

平秋月慢慢转过头来,眼光犹豫着,向我身下望去。我撤退一步,给她看,她看着目瞪口呆,然后尖叫起来。听着那尖叫我悲哀地想,吓到她了,哎!大就是有大的为难。

平秋月一声尖叫以后,却说:“哇,太……太可爱了!”

我说:“什……什么?”

平秋月说:“是阿,这东西,这么可爱?”

我有些被打击:“可爱?你这么认为?”

平秋月用力地点头,还是盯着那东西看,说:“象个小蘑菇,真好玩。”她甚至伸出手,打算摸摸,但又缩了回去。

我仰天长叹,我这个尺寸,绝对是大号的,她竟然是说是小蘑菇?这太没天理了,这太没尝试了,这严重打击了我的自尊,我心里恨恨地想,一会儿定然要让你看看这小蘑菇的厉害,看你还说小。

我蛊惑她:“好玩,那就给你玩。”

我拉祝糊的手,向小蘑菇上放。她犹豫着,但没拒绝,碰了碰,又缩回,但最终握住,慢慢胆子大了起来,上下左右地看个不停。

平秋月自顾自地研究,我却站得有点累,手胡乱去抓抓到了水龙头,水哗哗地冲了下来,平秋月一声尖叫,被淋成了落汤鸡。

我哈哈笑,她反映过来就来打我,却被我抱住,她没有挣扎,靠在我身上。

我说:“都湿了,脱了吧!”

她没吭声,我当然会认为这是默认,这点认识都没有,我张进妄在那个时空泡了那么多妞了。于是我就脱,她羞答答地配合,我又看到了她的身体。和那个时空的平秋月一样,雪白身子的精致娇小,尤其是那处葱郁,如同水墨画家用笔沾上墨,将水润湿了纸,再轻轻地一笔,墨在纸上向四周散去,淡淡地黛色,象极了远山那抹朦胧的青翠。

我说:“真好看。”

她羞答答地说:“是吗?”

我说:“是。”

她靠着我,滑滑地嫩嫩地,软软地,这样样子还要给我擦背呢,有气无力。擦个屁阿!

等出来,我们躺在床上,她靠着我,身子有些抖,她说:“张进,我怕。”

我吻她,说:“别怕。”

刚刚我们亲吻,用舌头打了好长时间的架,但现在她却忘了和我打架,只任我亲,我亲阿亲阿亲不够,亲嘴巴亲鼻子亲脖子,顺着就亲了下去,她推我说不要,我不让她动,在被子里拱来拱去,她慢慢地开始咯咯笑,说:“讨厌,你亲那哪里呢?那也能亲?”

我探出头来,大口喘了几口气说:“可以,味道好极了。”

她羞涩得捂住了脸,灯被她一下关上。

黑暗,无尽地黑暗,但我却不会迷路,我能找到我想要去的地方,那个地方从这个世界开始出现就没有人去探险,是险峻的山谷,有荒草凄迷,原始的地貌,因为我的到来而即将改变。

我只用一次就完成了,没有我想象的那么艰难,就工具不是最好的利器我也可以做的很好。但她却很痛,颤抖着尖叫,一把推开了我。

然后她呜呜哭,我心里闷,晚饭那会还着急着要早点完成呢,现在完成了她又哭,女人真是奇怪得动物。但我却真不知道怎么说,她也不管我,光着屁股跳下床冲去卫生间,在那里面继续哭。

她哭的没完没了,我有些不知所措,莫非真的弄痛了她?从几点经验来看也没那么痛苦阿,跟杀猪时候猪嚎一样。

我冲去卫生间安慰她。她抱着我哭,我问她:“乖,别哭,很疼吗?”她说:“不,不很疼,但我我,我,我觉得心里,空落落的,难受。”说着她又哭起来,不光有眼泪还有鼻涕,一把鼻涕一把泪。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如果我是她的男友,我可以发誓我会照顾你一辈子,女人在这个时候需要男人这样的安慰,这会填补她因为失去童真而产生的失落,但我什么都不是,我是来当雷锋的,如果这事不算是我当色狼来占了她的便宜,如果我的行为真的可以看做雷锋,那我这个雷锋就只能当这一次。以后的日子,和我无关。我无法承诺。

我不知道说什么,就只有抱着她让她呜呜地哭。这个时候我心里想到了孙小曼,天春花还有那个时空的苗小燕。她们的第一次都是我完成的。只不过孙小曼大多是一种游戏态度。而田春花和苗小燕则把童贞当作负担,她们迫切地希望告别,所以她们都没有平秋月如今这么多的感慨。

所以我没经验,唯一能做的只能是帮她擦眼泪擦鼻涕,让她自己哭够了就不会再哭。

最后她不哭了,她把我推了出去。我一个人躺床上乱寻思。等到平秋月再出来,她已经洗了脸。她躺在我身边抱着我,我抱着她。我知道她的身体其实没什么大碍,只是一下子完成了一个转变的不适应。但我还是问:“还好吧!”

她点头,说:“还好。”

我想让她轻松,就开玩笑说:“亲爱的平秋月同学,我是xxootv的记者,您能和我谈一谈您这一次的感受吗?据我所知,您今天晚上又一个无知少女变成了一个睿智的真正的女人。”

平秋月听我扯淡,扑哧一下笑了,说:“变个啥阿,就那么一下子,我们都还没做完。”

我心里说你还知道阿,我这东西翘翘地难受半天阿。我说:“那,请问平秋月同学,那是不是要再接再厉完成呢?”

她看我,好像看傻瓜,估计是说这还用说?

她的身子给我的感觉真是美好,我轻飘飘地好像是躺在云朵上,如同我穿越时空中经历的那个五色斑斓的孔道,我在里面翻滚穿越,还有她陪着我,我小心地教会她用各种姿势各种方法,她学得很快,大学生就是有这样高的智商。她害羞,所以灯关着,五星酒店的窗帘很厚,厚的没有一丝光,什么都见不到,唯一可以就是用耳朵用鼻子用手去感知,我抚摸着她的身体,就如同抚摸到了这时空的每一刻光阴,一段段地清晰无比。光阴逝去,但红颜却不会老。我和她仍然在一起,像是过了一瞬间,又如同过了十亿年,最后的时刻,是她坐在我身上完成的,我能感觉到我自己的颤抖的韵律,每一次的韵律颤动,我都好像是失去了很多东西,但我又似乎又得到了某些更宝贵的东西。

我躺在那一动不动,我什么都看不到,甚至鼻子也不好用,手的触摸也不能用,因为我好像是变成了僵尸,我唯一能用的器官只有耳朵,我听到一个女人最后时刻那深沉的喘息,是这世间最美丽的一段旋律。

我有些感动,我很想说些什么,我是文学青年,我应该用很多词汇来描述这种美丽。我还是音乐天才,我更应该用音符记录下来这些音节和节拍。可是我什么都做不了,我身体僵硬,甚至觉得恍惚,只有周围的黑暗包围着我。如同我已经堕入了一个无底的深渊。

似乎平秋月丢了,我焦急起来,我大喊:“平秋月,平秋月。”

但我张开嘴巴,却什么都喊不出来。

一切好像是突然变了,是什么变了?我突然一阵惊慌,有些不知所措。

164比赛

我在弱女姐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颤抖了最后一下,躺在了沙发上。电话垂了下来,那头孙小曼还在配合我哼哼:

“进哥哥,你怎么不说话了?我让你陪我嘛!”

电话质量很好,就算距离这么远我都能听到她的声音。

我迅速反映过来,第一个动作是要提上裤子,但我裤子已经被我褪到了膝盖那,提上还真不容易。我还弄了那么多脏东西出来,如果不清理就提裤子这又有点脏。我刚刚清醒的大脑再次短路,一时间我犹犹豫豫竟然不知道要做什么好。

弱女姐却突然冲了过来,我想她要干什么?我一下捂住了我的东西,她不会发飙要把我这东西割掉吧?不过她却没管我,而是一下就拿起了电话,她对着话筒就喊:“操,你是那个婊子?”

孙小曼电话那头的浪叫一下停止,半晌她突然高声问:“你,你又是谁?你怎么在张进旁边?”

孙小曼出乎意料的质问让弱女姐更是恼怒,她大骂:“我是她姐,你个婊子,你是谁?不许你再勾引我家张进。否则,我就撕烂你的……#@¥……@……”自从来到这里,弱女姐已经越来越不像原来的那个泼辣姐姐,我有时候想她比平秋月还温柔,但现在一大串骂人的脏话从她嘴里蓬勃而出,很多我都没有听过。

孙小曼却迅速地挂了电话,她一定猜想到我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也知道弱女姐是谁,挂电话是她最好的选择。我也这样以为,但我觉得我现在最好是先把裤子穿上。

弱女姐没了谩骂的对象,啪一下挂了电话,回头看着我。我裤子刚刚提到了一半,我的腿可是断了,所以行动不便。那东西还在外面垂着。弱女姐盯着那东西看了看,然后啐道:“真丑。”然后扭头不看,又说:“别穿了,穿上了弄脏了我还得给你洗,你先好好擦擦。”

说着就进了她的房间,啪地一下把门关上了。

我满脸通红,费力地半个屁股去够茶几上的纸巾盒,胡乱擦了两下,然后提起了裤子,又支着拐杖,赶紧把那些纸巾都收拾得丢了。一下子一股无力感上来,心想,这都什么事阿。我晕,姐阿,姐,你没事回来干啥!

半天弱女姐又走了出来,站在我面前看我。我面红耳赤无言以对,好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被抓到。弱女姐盯了我半天,哼了一声,说:“腿还没好呢,就想着乱七八糟的事,张进你真是一个大色狼。”

我忙点头,说姐说我是我就是。

我的态度让弱女姐一下笑了,哼了声,却开始语重心长,对我说:“张进,你这样不好,你这样伤身子的你知道不知道?”

我继续点头,恩,姐说不好,我以后就不做。

弱女姐却一个沙发垫子向我丢来,她突然又开始破口大骂我:“张进,你个混蛋,你跟我说你是不是找了很多女人了?”

弱女姐突然发飙让我很不适应,女人的脸色真是六月里的天,说边就变,刚刚她还笑呢,现在又怒了,我却赶紧撒谎说:“姐,别,我,我从来没找过。”

弱女姐怒:“难道你现在还是处男?”

我厚颜无耻地撒谎:“我是百分百处……处的……否则,否则我怎么会这个,这个手……啥啥的!”

如果我现在腿没受伤,我一定会向外面跑,但现在我跑不了,我走路不用坐轮椅了,但还得拄着拐杖。我只有接受弱女姐的咆哮。弱女姐不打我了,却又开始呜呜地哭。

这让我一下无错,愣愣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

弱女姐咿咿呀呀地哭了半天,我这才凑上来,说:“姐,姐,你……你别哭了,你再哭我都想哭了。”

弱女姐却一下抱住我,哭得更厉害了。

我不知道她为啥哭,她的眼泪都溜到我脖子里,痒痒的有些难受,我却不敢去擦,就那么感觉着,一滴又一滴的眼泪掉到我的脖子里。

这件事以后弱女姐回来的更频了,还给我买了很多书看,很多都是名人传记,说要净化我已经被污染的心灵。

我心里不当回事,但却装着很高兴,说姐对我真好。

然后我自己一个人的思考,心说弱女姐也老大不小了,也应该再给我找个姐夫。我虽然很不愿意多个姐夫出来。但人不能活着太自私,我要是真是姐的好弟弟,那就应该为了姐姐的幸福想。

但我不敢对弱女姐提这事,她估计会杀了我。于是我就打电话给费晶丽,她认识的人多,而且都是非常高档的人。我想让她给我姐介绍两个高档的男人。比如是啥经理之类的,最好有钱,但又不花心,人还要帅气,还要多才多艺,会唱歌,会跳舞,会疼人,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

费晶丽一听就笑了,她骂:“帅男人有不花心的吗?不花心的男人会有才吗?你这些都是自相矛盾的话。这样的男人我找不到。如果能找到,我自己早就留着了。可不会给你姐。”

我说:“那就那种差不多的,总之人一定要高档,你介绍几个给我姐,这事成了,我必有重谢!”

费晶丽吃吃笑,说:“你要怎么谢我阿?”我说:“什么都成。真的!”为了俺姐,我豁出去了。

费晶丽却说:“张进阿,你姐似乎不是你亲姐阿?”我说:“这有什么阿?可比我亲姐还亲呢!”费晶丽哦了一声却说:“也不见得阿。我告诉你吧。我可以帮你这个忙,但是,我觉得这事一定不会成功。你要是不信,你就等着看吧!”

费晶丽给我找姐夫,这事不能急。但林春红却给我打电话,她问我:“你的腿好的怎么样了?现在能不能走动。”我说:“没事,拄着拐杖我就跟正常人一样。”

林春红说:“那你来看我演出吧!娱乐之星全国海选已经结束,现在是省赛区前三的争夺,如果得了前三,就可以进入全国总决赛。”

我说:“提前恭喜你,你一定会得冠军。”

我相信林春红的实力,但林春红自己却不相信,她告诉我,这事如果仅仅是比谁唱歌好听,谁更象明星那其实很简单,可实际上谁都知道这背后会有内幕会有交易,然后她对我说:“张进,我很想唱你写的歌比赛,但是,我不能……,我只有唱石飞写的歌比赛,只有这样我才能确保第一。”

我表示理解,她说的很对,石飞他爹不光是评委,而且是一家娱乐公司的头头,前几名顺利的花都会成为他公司旗下的签约歌手。我就说:“没关系,只要你红了,会更有机会唱我写的歌。”

我现在已经把剽窃当做很正常的事了,我认为我就是那些歌的真正作者,我说这话的时候一点都没有脸红。

林春红仍然说:“对不起。我知道你的伤。其实是……”

这事不难调查,当然警察没有调查出来,可是我们都知道,我,石飞,林春红都明白这事情的纠葛在什么地方。甚至连费晶丽都明白,她原本要大加报复,但后来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事不了了之,我后来本想问问她,可想她有她的难处吧,就没问。费晶丽也不对我说,只是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就这么把我大发了。

但我却因此知道,石飞后面的势力可能很大。但更让我神秘莫测的,还是费晶丽的身份,这女人,越来越如一个谜。

我答应了比赛那天去看林春红比赛。这是对她的支持。而更重要的是林春红说了一句话,她说有我在台下,她会感觉不紧张。

男人无法拒绝女人如此的温存和依赖。这就是男人的弱点。

比赛场面很热闹,这样的选拔赛刚刚开始升温,什么旅游形象大使,什么网络之星,等等络绎不绝,那些抱着一夜成名想法的漂亮女孩门趋之若鹜。而这样全国性的比赛这到是首遭,所以报纸新闻铺天盖地,电视台直播,弄得非常火爆。

我是林春红的粉丝团,统称红粉,这名字还不错。我拄着拐杖坐在红粉堆里发现红粉的规模很大,是所有选手里面最大的。其次是树叶粉丝团,也就是叶萍的粉丝们,我在里面看到了色安。我们兄弟为了两个女人,现在站在两个阵营里要反目成仇。

色安也看到了我,对我眨眨眼,然后比了一个胜利的姿势,意思是他的叶萍一定会第一。我却对他竖起了小手指,意思是扯淡,只有我的林春红才是第一。我门还真象两个痴迷的粉丝。

一些赛制的东西我不太熟悉,总之有很多环节,要唱很多歌。但最关键的无非是最后一首歌。大赛的组织者很有水平,把比赛演艺得跌宕起伏,但无论如何,我都知道,这些都是前戏,都是为了那高潮的一瞬间而准备的爱抚和刺激。等所有的观众的神经慢慢积累到了一定的程度,到了爆发的刹那,才需要一种最娱乐的方式点燃,然后高潮就会来临,这才是一个成功的比赛。

于是我坐在那,静静地等着关键时刻的到来。而无视他们对我的刺激。

远处的色安,却是大呼小叫,因为马上就要轮到他的叶萍出场了。

165两首新歌

叶萍的素面有些不够协调,但打扮起来确实是一个颠倒众生的美女。最近又有色安的文化熏陶,让她整个人都多了一股优雅的味道。我想一个老色狼竟然能改变这样一个女人?世界真奇妙。

主持人很煽情,说叶萍学过舞蹈,学过小提琴,学过钢琴,还学过口琴。我心里暗自乐,口琴??莫非是口啥啥吧???那次观摩,这妞这方面的潜能确是很厉害。

主持人报了一个歌名,是现在很流行的一首女歌星的歌,当她刚刚要把舞台让给叶萍的时候,叶萍却突然说:“对不起,我临时更改了歌曲,不知道这符合比赛的规矩不?”

主持人一愣,她对于这种情况毫无准备,但立刻反映过来,答道:“这个要问一问比赛的评委。”

与此同时,色安站了起来,他手里拿着一个扩音器,另一支手竟然竖起一面旗来。他开始大喊:“叶萍,叶萍。叶萍。”

在他的带动下,叶萍的一些粉丝开始疯狂的一起喊,这甚至都带动了原本看热闹的一些人,也跟着喊,一时间,叶萍两个字响彻现场。

我寻思,这叶萍究竟玩得什么把戏?但色安如此却是要给现场的评委施压。

评委们时间很短,短短就做出了可以换歌的决定。场下,又是一阵欢呼声。

叶萍对评委优雅地一鞠躬,然后她走到乐队旁边,把一打乐谱递了上去,之后,回到台前。

我望过去,却见乐队似乎有一阵小骚乱,似乎有些人不知所措,但随即平复下来。前奏想起,叶萍悠悠开唱。

听到她的歌,我心里一惊。这首歌我听林春红哼过,那会还被我批得体无完肤。这应该是石飞写的歌。原本是林春红准备要唱,如今却被叶萍抢先唱掉。

我一下明白了叶萍的企图。

她要拿第一。就算不第一,也要进入到总决赛。

由于名额有限,此次选拔赛的第一,第二名才能进入到全国总决赛。叶萍和石飞现在已经闹翻,就算叶萍现在人气很高,但如果石飞在背后捣鬼,叶萍想进入总决赛也将十分渺茫。更何况,林春红曾经告诉过我她从石飞哪里得来的消息,其中一个名额已经内定,是一个现在人气很普通的女孩,但后台强硬,这个铁定是要进决赛。而所有的选手争夺的仅仅是一个名额。现在左右希望的就是林春红和叶萍两个。

而叶萍突然在比赛中抢唱石飞写的歌,这将打石飞和林春红一个措手不及。我想叶萍一定也在暗地中打通了某些关系。以色安的狡诈和叶萍的狡猾,这两个狗男女在一起这种伎俩当然不会少。收买这些评委,或者乐队内的某些人,这并不需要多少钱。因为并不需要他们做出一个承诺,只需要到时顺水推舟一下,这样就可以拿到钱。若我是评委,我想我都会答应。而叶萍留给石飞反映的时间很短,这么短的时间内石飞根本就想不到发生了什么,而只有当音乐声响起,他才和我一样目瞪口呆。

我不知道后台的林春红现在想些什么,但我知道,叶萍这次一定会进入总决赛。就算她把这首歌唱得跑调,那也会进入总决赛。仅仅是以为她唱的是石飞写的歌。

石飞的父亲想让石飞在这次比赛中一鸣惊人,顺理成章进入音乐圈。所以石飞写的歌一定会被大加炒作,但如果唱这歌的选手却没有进入总决赛,那炒作就已经没有意义。在这个时候,如果我是石飞他爹,在自己的儿子和林春红中间选择,我也一定会选择石飞的前途。为了石飞的前途,就必然要淘汰林春红而让叶萍进入到总决赛。

但叶萍就算进入了总决赛也是得罪了石飞。总决赛的成绩或许将一败涂地,可就算叶萍不这样做,她和石飞的关系也已经无可挽回。如此看来,叶萍这一招,到颇有点立于不败之地的味道。

反正就是那么个结果,如果播一下,起码能进入总决赛。进入到总决赛,或许还有别的机会。

这样老辣狠毒的策划,一定有色安的参与。我狠狠地瞧了一眼色安,他正随着音乐扭动身子,我的天,一个三十多岁的半大老头,和小青年一样当人家粉丝。这世界真是太疯狂了。

无论从任何角度来冷静分析,林春红都将失败。我心里不仅没有失落,反而有点高兴。说实在的,我是不太希望林春红可以大红大紫,去追一个女明星这事对我来说很没有把握。更何况那个圈子里似乎很污浊,让林春红在里面蹚浑水,就算能赚到很多钱,又又啥用?还不如我的澡堂子多接几个客人赚的多呢!

叶萍唱完下场了,主持人又走了出来。我知道林春红马上就要出场。不知道她将如何面对这个突发事故。

这个时候我很冷静,看着比赛甚至有看热闹的心态,我心里都没有同情林春红。我再想一会儿林春红落选了我将怎么安慰她。这个时候可是女孩最脆弱的时候,如果不趁虚而入那就是浪费机会。我不想浪费机会,我得有个名义上的女朋友。对于这个角色,费晶丽不合适,苗小燕不合适,孙小曼和天春花距离太远,合适的只有林春红。

主持人先是说了一大堆感谢的话,无非是一些赞助商,之后,她才宣布:“有情我们的最后一名选手林春红上台。”

我带头鼓掌,作为一名红粉,这个时候一定要出力。

灯光掌声中,林春红缓缓上台,她的穿着没有那么华丽和精美,却是简简单单一袭白裙。这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因为她曾经告诉过我,说石飞为她准备了一套非常昂贵的演出服。

当她把这个消息告诉我的时候,我当时反问:“你告诉我这个干什么?”她那个时候回答:“我现在还没有想好,我这样做对不对。”我鼓励她:“为了成功,这样是必须的。人不要想那么多。”她叹了一口气,说:“我,我其实一点也不喜欢这样的安排,我想公平地战胜所有的对手。”我说:“你别傻了,这个世界没有公平,如果你不这样,你就只有被淘汰。你只要知道,就算参与了幕后操作,但你仍然是最棒的,这就可以。”

或者是刚刚的意外打乱了所有的部署,我想或许林春红都没来得及换上演出服?但是林春红并没有我所想象中的惊慌失措,而是落落大方,镇定自如,似乎是早有准备的样子。

主持人肯定也知道了刚刚的变故原因。有些同情地问林春红:“春红,我知道你为这次比赛准备了很久,现在到你比赛了,你将……你将带给我们一首什么样的歌?”

林春红的眼睛望着台下,台上灯光辉煌,台下却很黯淡,也不知道她在寻找什么,但她一定什么都看不到,等了好大一会儿,她才慢慢地说:“刚刚在后台的时候,我听前面的歌手唱歌,我那个时候很紧张,因为她唱得很好。我甚至有些不知所措,我甚至想过要退出放弃比赛。”

主持人恰当地问:“那又是什么让你提起了勇气,重新走上舞台呢?”

林春红嫣然一笑,说:“也没什么,我只是突然很想唱一首歌,这首歌我唱过很多遍,但都是我一个人唱一个人听,现在,我很想把这首歌唱给所有的喜欢我的人听。”

主持人哇地了一声,惊讶说:“这是一首新歌吗?”林春红点点头说:“是的,这是一首新歌。”主持人感慨说:“这是我主持的最让人出乎意料的一次比赛。刚刚叶萍已经演唱了一首非常优秀的新歌,是一位优秀的作曲家的作品。我以为这已经是本次比赛的一次亮点了,但惊喜不断,春红又会带给我们一首新歌。”

她转头问林春红:“请问是你写的吗?”林春红摇摇头,缓缓说:“不是我写的,但却是一位天才的作曲者写的歌。”主持人恍然大悟地说:“我想这位音乐天才一定是一个男的。”林春红没有否认。

主持人面对观众,说:“现场的朋友们,听了春红这么多的介绍,你们是不是也对这首歌充满了期待呢?告诉你们,我也不知道这首歌是一首什么歌,但刚刚听春红的说法,这首歌的背后似乎有一个会感动我们的故事,是爱情故事吗?还是别的?让我们拭目以待。”

主持人下台,林春红缓缓地说:“这首歌刚刚写完,还没有进行配乐,所以不会有乐队为我伴奏,我将清唱这首歌!”

台下,鸦雀无声,不光是支持林春红的,还是支持别人的,这个时候都安静下来,似乎是一种空寂,一个悠远的声音慢慢响起。

是那首歌!

是那首歌!!!

166飘渺而去

是那首歌!

是我曾经唱给林春红的那首独角戏,此时没有任何的音乐伴奏,只有她清冽的嗓音飘在整个比赛现场,所有的人都鸦雀无声,这一首歌以这种方式突然出现,远比用其他的方式听到更让人震撼,舍去某些技术上的东西,清唱更加能直入人的心灵,尤其是一个漂亮的女孩,一袭白袍,飘飘若仙。

是谁导演这场戏,在这孤单角色里,对白总是自言自语,对手都是回忆,看不出什么结局。

自始至终全是你,让我投入太彻底,故事如果注定悲剧,何苦给我美丽,演出相聚和别离。

没有星星的夜里,我用泪光吸引你,既然爱你不能言语,只能微笑哭泣,让我从此忘了你。

没有星星的夜里,我把往事留给你,如果一切只是演戏,要你好好看戏,心碎只是我自己。

再过两年,这首歌真实的版本就会出现,但我知道,从今天开始,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歌曲将会换一个主人。我应该是一个卑劣的剽窃者,而且我还没有以此为耻辱,听着这歌声我反而有些窃喜,有些得意。别人陶醉在歌声中,而我没有那么投入。我心里想,没想到这首歌这样唱出来竟然有这样的效果,可千万别把女人当傻瓜,叶萍不是傻瓜,林春红更不是,她们都懂得为了得到荣誉和掌声需要付出什么东西。叶萍付出的或许是肉体和诡计,可林春红呢?付出的也有诡计,肉体或许依然纯洁,但灵魂却已经交给了魔鬼。

我突然有些悲伤,就好像歌中唱的那样。是谁导演这场戏?我明白,林春红也明白,就是在这孤单角色里。就算故事注定是悲剧,但为了那份美丽,仍然要彻底地投入。

也许对于林春红,别的都不重要,是喜剧是悲剧都不重要。对于她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表演,能把自己的美丽绽放,这才是她一声最大的追求。她相对于我的就是这一点。我不是一个艺人,而她就算现在还没有出名,身上却有着纯粹的艺人的灵魂。

一曲唱毕,寂静无声。

林春红站在台上,有些不知所措,怔怔地四下张望,神色有些慌张。

我站起来,用胳膊夹着拐杖,腾出两只手,开始一下一下地拍手,终于,所有的人都清醒过来,掌声雷鸣般而起。林春红在台上也看到了我,她眼泪唰地涌了出来,就站在灯光下,就站在所有人的掌声里,肆无忌惮地流着眼泪。

掌声经久不绝,就连不是林春红的粉丝们都在鼓掌,我知道,这歌把所有人都打动了,一个恰当的时候,一种恰当的方式,一个恰当的人,就这么的,这首歌横空出世。

后面的情况我已经没太注意,场面太乱,主持人出来把林春红带到了后台。一会儿就将是宣布比赛结果的时候,所有的人又重新安静下来。如此的难题留给评委,当然,所有人都知道,评论歌曲的好坏,这些都很容易,最难的应该是,如何平衡利益。有观众的利益,背后财团的利益,关系的利益,等等。这些我已经不担心了,能坐在那的人大多都是聪明人,他们一定会选择出一个合适的结果。

所以我应该走了,不应该再在这个常葫出现。我看到了林春红最好的一次表演,这已经足够。独角戏,不应该有两个人。

我拄着拐杖,一步一步地离开,走出会场,外面清冽的夜风吹得人很舒服,比里面的噪杂和悬念出来,这让我精神一振。

我就在一瘸一拐地走在街道上,有很多路边小吃,有臭豆腐,有烤洋芋,还有啤酒,我很想吃上一点,但一个人坐在那太突兀,孤独的感觉不好,一个人有时候连吃都不能去吃喝。

我竟然走到了我的洗浴中心门口,马上就开业了,我远远地站在路边看着这个即将属于我的事业。他外表金碧辉煌,热情但不失庄重,充满诱惑却不会让人感觉下流。我很满意这样的风格,洗澡这玩意由于要脱衣服,所以就算没啥**活动,但也还是偷偷摸摸地好。虽然现在的风气开放,但是中国人含蓄的美德可是没有丢。更何况,我这里也不干净,陈沣每天训练那些妞,操劳过度,身体都瘦了。

我应该是一个年轻的老板,这会让多少同龄人所嫉妒和羡慕,但是现在这一刻的我似乎不幸福,我追求的好像并不是金钱,那个藏宝图现在还在我手里,我都没有费力去破解它,虽然我有了一些线索。可我穿越了一次时空以后,我似乎并不太热衷这事情。

那我追求的是一个女人嘛?小时候是林玲,现在是林春红?可是我也不能确认。追求女人似乎就是为了和她做爱,能沉浸在肉体的交合中那很有快感,但是我得到了女人和她们做爱了我也并没有多少喜悦。我甚至都不珍惜她们,我对于性并没有太多的迷恋。也不想其他的男人那么疯狂地去追逐。

那我自己在追求什么?我的一生的存在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个时刻,我竟然迷茫了。

我是谁?我是张进,我还是我自己?

我为什么而存在?

我抱着头,坐在街上的椅子上,似乎我又穿越了时空到了另一个张进的身上,他奶奶的,当能问出“我是谁”这样的问题,可能就说明这个人真的有点神经分裂了。

我继续走,一瘸一拐,走到湖边坐在长凳上,望着那个湖水轻声唱歌。

我现在是一个百万富翁,虽然这来的有些蹊跷,就好像是玩大富翁游戏作弊得了很多财富一样。但不可否认,我现在确实是一个富翁。

没人知道,一个百万富翁在湖边的长椅上跟受伤的失恋者一样哼歌。

林春红应该没多大问题就会进入决赛,那个时候她就会红。这最大的原因是因为我的一首歌。所以说我塑造了一个明星。

我唱歌:

自始至终全是你,让我投入太彻底,故事如果注定悲剧,何苦给我美丽,演出相聚和别离。

远远地过来了一个女孩,一身白裙,在夜风中估计会有点冷,但她却似不距地,看到了我,走过来站在我的身边,听我唱歌。

然后还接着我的声音唱,她唱得比我好听多了。

没有星星的夜里,我用泪光吸引你,既然爱你不能言语,只能微笑哭泣,让我从此忘了你。

让我忘了你吗?我心里默念。我觉得有一滴眼泪落下来,落在我的脖颈里,一丝幽香袭来,有一个软软的冰冷的身子从背后抱住我。紧紧地!

我们什么都说,就在湖边用这个姿势抱了很久。

最后她说:“我冷。”

我心里叹息一声,回身把她抱在怀中,她闭着眼睛,嘴唇颤抖,月光撒下来,我吻上她的唇。

我和林春红在湖边的长椅上接吻。我们不远处,也有一对对的情侣在作着同样的事。林春红的吻热烈而疯狂,都把我的舌头弄痛了。吻了很久,我们停下,我问她:“你为什么来这里。”

她说:“我找你!”

我沉默,问她:“结果是什么?”

林春红说:“叶萍第一,我和另一个选手并列第二。”

我点头,这样的排名似乎能解决到一些问题,把观众的情绪稳定了,石飞的歌曲宣扬了,关系也维系了。而付出的东西无非就是让总决赛多一个名额而已。

我问:“那你什么时候去北京?”

林春红说:“下个月就去。在那边准备决赛。”

我说:“去吧!”我笑着对她说:“你会有更好的前途。”

林春红不答,她紧紧抱住我,又是一阵长吻。

我在她的吻中可以感受到**,也可以感觉到忧伤,这是恋爱所需要的,患得患失。可是我却感受不到我和林玲在一起的时候默契,也感受不到和孙小曼在一起时候的无所顾忌,似乎总有什么隔膜在我和林春红的中间,就算如今我们亲密的接吻,舌头都缠绕在一起,我仍然觉得隔膜。

似乎她也有这样的感觉,她抱着我轻声说:“很冷,我们走吧!”

我说:“恩,我送你回去。”

她摇摇头,说:“我不回去,今晚,我要和你在一起。”

我一怔,她却紧紧地抱住我的胳膊,对我一笑,然后把头靠在我的肩头。

我站起来,却需要拄着拐杖,一边拄着拐扎,一边却靠着一个美女。这个美女一点也不心疼我,不扶着我,却来靠着我,但我一点也不生气,我很享受这样的过程。我不想走太远,湖南岸就是一个酒店,上次我和费晶丽吃饭就在这。我望着那酒店对林春红说:“那我们就住这里,你同意吗?”

167三栖明星

她说:“我同意。”

我却说:“你不会后悔吧?”

她轻声说:“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知道她在做什么,我却不知道我该要说什么。我只有一句话不说,拄着拐杖和她进房间。我们都知道要做的是什么,所以并没有那么多话,当她慢慢在我面前脱去所有衣衫的时候,我看到了她曼妙美好的裸体,她站在那,如同一个祭品。

我不会象一个色狼一样扑上去,因为我行动不便。但我也不喜欢她这样祭品一样的感觉。我需要的是女人,而不是女神。

她没有穿着衣服,却是落落大方,站在我面前一点都不羞涩。她走过来,给我脱衣衫。这感觉总给我一种不真实,缺少一种温馨。女人就算不是羞涩的被动的,就算如孙小曼一样的主动,那也是一种无法控制的**。可面前的林春红,表情平静,动作轻缓,就好像即将进行的并不是一场性爱,而仅仅是一次表演。

是啊,确实是好像是一场表演,就算她脱了衣服,也要时刻都表现自己的美丽。我受不了这样毫无**的典雅,我拉过她,问她:“你,爱我吗?”

她美丽的大眼睛看着我,忽闪着,说:“我爱你。”

我摇头,放开她,她说我她爱我,可我却一点都感受不到爱。爱是什么?我总认为爱是一种无法控制的**,我爱林玲,所以我可以,为她不顾一切,哪怕是有生命危险。我只在那个**的年龄觉察到爱,当我成年,到了现在的年龄,我反而觉察不到爱的存在。爱或许仅仅是一个字眼,是一种大家公认的某种形式。她说她爱我,也仅仅是如此吧?

她却凑过来,抱住我说:“张进,我爱你,真的。”说着她吻上我,吻有了些温度,让我有了一些**感觉。我想,那就爱吧,哪怕仅仅是一种形式,爱总比没有爱好。

我们互相亲吻,热情而冷静。热情的是动作,冷静的是心。我和她在床上翻滚,我笨拙却灵活。笨拙的是我的身体,灵活的是我的技巧。我们的交合痛苦而有周折,当终于融合,她长长地叹息了一口气,然后抱住我的脖子,喘息着说:“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我想告诉她,说我不喜欢这句话。这似乎意味着我是第一个男人,那么以后还可能有第二个,第三个。我喜欢女人说你是我唯一的一个男人。这样才意味着我既是开始,也是结束。

我却没有说,因为她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美丽的脸蛋。我压迫着这样的美丽,我占有了这样的美丽。我想她今天刚刚还在那么多的粉丝面前受万众瞩目。但现在却被我一人所占有。如果她的粉丝们知道,会不会发狂?

这样的想法使我很冲动。我不顾她的感受而肆无忌惮。她有些痛,微微皱眉,睁大眼睛看着我,但却没有太大呻吟,反而是抱紧了我。

我费力地动着,就好像和我以前的那些女人一样。我想给我新的女人以快感,不过她盯着我的努力却突然噗地笑了出来。我一愣,停住问她:“你笑什么?”

她继续笑,抱住我的腰,说:“这就是做爱阿?”

我说:“是。”

她说:“真……真是好玩。”

她的好玩绝对不是很好玩而特别喜欢玩,我觉得她的语气应该是说这很搞笑。把做爱用搞笑来形容她是第一个。我觉得很煞风景。

她见我不动,就打我屁股,说:“你都动阿!”

我就动,她吃吃笑。我动的时候她一直吃吃笑,她的笑声让我越来越觉得这很不好玩。我草草了事,她不笑了,盯着眼睛看我在那个时刻咬牙切齿扭曲的表情,等我恢复了正常,有些劳累地爬在她身上。她却拍了拍我的后背,提醒我不用担心,她现在应该是安全期,不会有怀孕危险。

我翻身下来,我很无言。和她一起感觉很美,她漂亮的脸蛋,优雅的脖颈,合适的胸部,细细的腰肢,光滑的长腿。这美丽的身体带给我一种无与伦比的强烈快感,但是她的表情,却让我觉得我自己有些滑稽。刚刚就好像是一场戏,她是美丽的主角,而我则是一个小丑。

就算床上有两个人,可是,那还是一场独角戏。她演她的,我演我的。戏里戏外,交合的是身体。但心灵……没有拥抱。

我背对着她什么都没说。她从后面抱住我,胸膛贴在我的后背上,这一阵我感觉到了一丝温暖。她说:“亲爱的。以后,你给我写歌吧!”

我答应着,却有些失落。这好像她和我睡觉是一次交换,她爱我?还是爱我脑袋里那些层出不穷的歌?我不知道。

当我的腿伤完全好的时候,夏天都已经过去。又一批的新同学进入了校园。北京的金秋正是最漂亮的时刻,林春红在全国总决赛中得了第一名,现在她已经是家喻户晓的小明星。叶萍参见了全国总决赛第一轮就惨遭淘汰,这样的结果我完全意料到了。石飞不可能再忍受叶萍继续晋级下去。所以叶萍回到了色安身边,两个人正筹划结婚,这到是我想不到,她竟然能甘心当一个小妇人。

相比叶萍的心灰意冷,林春红的前途却是一片光明。她在总决赛中得了第一唱的那首歌是石飞写的。之后她顺利签约了石飞他父亲的公司。不光开始录制专辑,而且据说马上还签约了一个电影当第一女配角。已经小小有了点影视歌三栖明星的苗头。

这个期间,我给林春红“写”了五六首歌,中间夹着石飞写的一些乱七八糟的歌,林春红录制发行了她的第一张专辑。在公司的大力宣传下,林春红迅速走红。当然还有我写的那些歌。之后,林春红和石飞父亲的公司解约,她和石飞的合作也到此为止。从林春红的第二张专辑开始,所有的词曲作者全都是我。当然我用的是化名,除了林春红本人,没有人知道这个神秘词曲作者的真实身份。

我隐于背后,并不是我完全喜欢低调。实际上我总有一种偷窃者的不安,把别人的歌拿来当作自己写的这已经很无耻,如果还用这个来出名赚钱那就无耻到了极点。不过为了林春红,我只有继续无耻下去。偷偷地躲在幕后,我才会略略安心。

我丢了拐杖重新回归正常人,这个期间洗浴中心也红火起来。由于有唐胖子这个官方后台,我还有费晶丽的神秘背景,这让生意一直都没有受到不正常骚扰。眼看可以顺利收回投资,我心里也安下来。唐胖子的钱总是没有打水漂。

唐胖子对此很高兴,他告诉我这个生意仅仅是开始。当然也是他对我的考验。现在他告诉我可以做的更大些了,这种小大小闹的小生意很没意思。在我的惊讶中,他得意地给我引荐了几位重量级人物。平时只有在省新闻里才看得见。见到他们以后我才知道唐胖子的真实身份。他需要我成为一个代理人。

一个资产管理的代理人。

唐胖子告诉我,如果向他以前那样肆无忌惮地做法肯定时候活不下去。所以他说他要开始当清官,要两袖清风一尘不染。我当然相信他的话,有了我的存在。他绝对会“两袖清风”。

有了唐胖子和他背后的人,他们可以让我白手起家,短短一两年就聚集到巨额财富,当然这些钱不是我一个人的。我仅仅是一个管理者。

这些我都明白。我也知道我不能不同意,走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有回头路。

不过我还是问唐胖子,为什么选择我?

胖子很得意,对我说:“你很优秀。是我老乡,是一中的天才阿,这些我都看在眼里,所以事情交给你,我放心。”

我对此当然嗤之以鼻,这些话未免太冠冕堂皇了。唐胖子哈哈笑,然后告诉我,他说:“张进,选你,是由于你背景干净。从这以前,你和他们谁都不认识,只和我一个人认识。”

我明白,就不再问。不光我是一个代理人,唐胖子也是。如果出了事情,当我完蛋的时候,唐胖子也许也会完蛋。但他完蛋了,不见得别人会完蛋。只要其他人在,那我和唐胖子就不会完蛋到不可救药的地步。

我无路可选,只能当一个商业天才。

企业家,看来不光是拼出来的,有时候,还是选出来的。

这些弱女姐都不知道,我也不想让她知道。所以我表面还是一个学生,我现在伤好了,要去学校上学读书。

校园里到处都是欢迎新同学的标语。我在校园里无聊地走着,觉得这些很儿戏,但是我的同学们却做的很卖力,因为不远处有一个老师盯着看。这老师不光盯着他们看,也盯着我看,我被盯得浑身发毛,转身就想走。

不过,后面却有人叫:“张进,站住。”

168这是一个噩耗

………………

不过,后面却有人叫:“张进,站住。”

我心里悲哀,逃不掉了,只好转过身,对面那老师袅袅走来,姿态万千。虽然只是一身简单的长裙,却风流韵味尽皆展现,我心里赞叹,人妻就是比熟女多了一种味道。

在学校里遇到苗小燕是常事,更何况她是学生处管理学生的老师。见周围还有学生,我连忙恭敬地问候:“老师好。”

苗小燕瞪了我一眼,说:“张进,听说你最近很是不规矩?”

我忙说:“这是谣言阿,我张进遵守学校各种规章制度,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乐于助人,我……我是雷锋阿!”

苗小燕眼神飘忽:“雷锋?是不是只帮助女同学?”

见周围没人,我嬉皮笑脸起来,说:“我还帮助女老师。”苗小燕一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变得红晕起来,在阳光照耀下,说不出的好看。

我盯着那漂亮脸蛋心里却想,苗小燕好容易尝到了那男女之事的欢乐,守着那么一个残疾老公没有男人压,心里肯定不痛快,如今来找我,莫非真是要让我再当雷锋?

苗小燕说:“张进,这个……你跟我来。”

她说这话的时候故意大声,我看看四下同学,只好跟过去。盯着她摇摆的屁股,心里想,看来果然是要当次雷锋。

我有助人为乐的伟大品德,所以不会拒绝苗小燕。就跟在苗小燕屁股后面跟着她上了一栋楼。

登楼梯的时候苗小燕的屁股在我面前左右摇摆,很有韵律很象是林春红玩的那些音乐。我又想起董半仙的理论,这理论对于某些人确实是正确的。苗小燕变成了**,这屁股就会画圈。

走在三楼的走廊里我四下看,这楼里没人,我问苗小燕:“这是哪里阿?”苗小燕说:“这是后勤楼,一般没有人来。”我嘻嘻笑说:“那苗老师,你带我来这里干啥?”苗小燕不回头,哼了一声说:“找个没人的地方教训你。”

我心里说这还不一定谁教训谁呢,一会儿看看是谁嗷嗷地叫着说要死了。

苗小燕打开了一个们,我进去一看,是一个小办公室,里面有很多服装,布幔之类的玩意,这应该是一个仓库,学院路有什么演出之类的,就会有些学生会的学生来搬东西搭台唱大戏。

苗小燕让我进来,在我身后把门锁上,然后靠在门上眼睛朦胧地看着我,一副幽怨的样。这样子让我有点不知所措,不就是偷情嘛,至于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吗?我刚想说什么,苗小燕却扑到了我怀里,软玉温香,我还没体会到她身体独特的娇小,她的嘴巴已经探了过来,吻住我的唇,狠狠地就是一咬。

我一把推开她,还好没咬破。她嘻嘻看我,说:“哼,教训你,竟然敢躲着我。”说着又扑了上来。

这次她没咬我,我们用心接吻,她扯着我衣服向下拉的时候我问:“这,这里不会有人来吧?”

她气喘吁吁说:“不……不会……只有我有钥匙。”

我放心下来,也探出手去,现在她穿着裙子,我都不用脱她的衣服,直接就顺着她的裙角摸了上去。

苗小燕一定是没有内裤换了。这内裤估计是刚刚洗过还没晒干她就穿在了身上,我入手一片粘湿。我想苗小燕也是我的女人,我得给我的女人买点衣服穿。尤其是多买几条内裤,省着她没有内裤换,还要穿洗了没干的衣服。苗小燕却不知道我这个时候想着这些问题,我的手指不老实地动,她哼哼了两声,拉着我倒在了屋里那些破烂的演出服旁边的一个软垫上。

有一点灰尘噗通起来,我打了两个喷嚏,不过好在灰尘不多,这垫子还有席梦思的味道,我们抱着颤了好几下,这才停下来,她盯着我看,呼吸急促。眼睛朦胧都是春色,她咬着牙齿,趴在垫子上,撅着屁股,腻腻地说:“张进,你过来阿。”

腰肢扭动如同蛇。

我干咳了两声,终于扑了上去。我得五讲四美三热爱。要当一个好学生,就要听老师的话。

苗小燕很疯狂,多亏我养病的这些时候弱女姐每天都给我大补吃好的。但我仍然有点受不了她无度的索取,直到最后我推开她缠着我的双手,气喘吁吁地说:“我不行了。”她才放开我,静静地躺着,望着我。

我去拉我被她脱掉的裤子,她却拉住我的手阻止我,趴在我身上,看着我的眼睛,轻声说:“张进,你爱我吗?”

又是这样让我难受的问题。我该怎么回答?回答“爱?”还是“不爱?”

我思考着,这个时候,门却被一下推开。

苗小燕扭身,我抬头,努力却向门口看,却见门开了,四五个同学冲了进来,有男同学,女同学,还有一个年龄大的男老师。他们看到我们光着屁股叠在一起,都惊呆在当地。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然后有一个女同学发出了一声尖叫。

我心里骂,我还没叫呢,你叫个屁。心里想着,手上却快速动作,把苗小燕的裙摆拉下来,盖祝糊浑圆的屁股。我不是怕这屁股被别人看到,是把她的屁股遮到了,也就把我那坦露的地方遮住了。

那个男老师突然大声说:“都出去,都出去。”

那些同学才反映过来,一个个退了出去。那老师是最后退出的,还顺手带上了门。

苗小燕这时候一直都动,也没叫,脸都埋在我的胸膛上。等着门关起,却一下迅速跳了起来,一下靠在了门背后,脸红得发紫,喘着粗气。

我迅速把裤子蹬起,衣服穿上,和苗小燕对视,一时间我们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奶奶的,奸情被撞到,好事败露,这可怎么好?

我不由埋怨苗小燕:“你不是只有你有钥匙吗?”

苗小燕说:“刘副院长,……他,他也有。但,他,他怎么会来这里?”

我不经常来学校,所以什么院长之类的我不认识,但显然刚刚那个男老师,一定就是刘副院长。

我心里骂,院长也算官不小了,平时做做办公室装逼就好,何必带着学生来拿东西,当个好老师多累阿,还顺便捉奸。

我脸色变幻,说:“那,那现在该怎么办?”

苗小燕说:“我……我也……不知道。”

我只捉过别人的奸,比如高中时候捉唐胖子,比如还有捉赵诗人和化学老师的奸,我知道被捉奸的滋味一定是不好受,现在我被捉奸了,我才知道,这滋味简直是难受之极。刚刚还高潮快感呢,现在一下就落入了绝望的深渊。这年头,虽然已经慢慢开始笑贫不笑娼了,找个小姐乐乐这事都没啥。但现在这地可是高等学府,是教书育人的地,是教学楼不是洗浴中心。更何况我是学生,苗小燕是老师,学生和老师偷情,更为严重的是,这老师还是已婚女老师。

真不知道自己改怎么办了,这以后,走在校园里一定会被人指指点点的。苗小燕也是神色变幻,她显然也再考虑着后果。

我们发呆了半晌,我咬咬牙,说:“他妈的,管他呢,谁要是敢乱**说,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苗小燕却说:“可,可你管不了人家背后说阿。”

人言可畏,这东西可是控制不住的。苗小燕一下坐了下来,把头埋入膝盖,呜呜地竟然哭了起来。

我不知所措,心里想,这个,苗小燕会不会受到了这个打击,没脸见人,想不开弄出点啥事吧?

自杀?

我想到了这两个字眼,赫然一身冷汗。

我脱口而出:“苗姐,你……你可别想不开阿。”

苗小燕一下抬头,看我,骂:“日,我可不会自杀,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我就不干这个老师,离婚,辞职……以前我不敢离婚,这次……我离定了。”她一下站起来,走了几步,竟然越想越是兴奋,嘴里不停地自言自语:“离婚,对,离婚,离婚。”

我知道,她的婚姻有名无实,可她一直跳不出那婚姻出来,现在,被捉奸了,她反而下定了决心要离婚。我想,她一个女人都不怕,我怕什么?大不了开除,而且想开除我还不一定呢,我可是认识一个省的大人物,我去找唐胖子,就算他说话不好用,但那个大人物随便说一句话,学校能不给面子?俺估计,记过都可能有。

想起俺的后台,我心里安定下来。说:“对,怕个屁。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放下心,就一把推开们,走廊里却是一个人都无。那些老师和学生都不见了。我嘿嘿笑,怎么跑了不捉奸了?回头对苗小燕说:“人都不在了。我们走。”

苗小燕却不走,盯着我悠悠地说:“张进,如果我离婚了,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我一下呆住,这是个噩耗。比我被捉奸还严重得多的噩耗。

169世界的量子状态

女人被捉奸在床的时候,最需要奸夫的安慰,可苗小燕的话却把我这个奸夫吓跑了。可见我很自私,让女人一个人去承受这样的负担,我不是个东西。

夹着尾巴逃出了校园,我一个人在街上找个椅子坐下,看着阳光灿烂的街道,看着街道上穿着裙子的漂亮女孩和她们裙摆下光滑的大腿,觉得泡妞这事其实很没意思。日来日去。而且还很危险,可是我为啥就那么喜欢呢?裤裆里的东西总是不老实。这回被捉奸在床了,该老实了吧?

我坐在那一直很后悔,然后靠着椅子我睡着了。我的灵魂飘了出来,飘阿飘的,我看到了苗小燕。她正走在街上,笑得好像一朵花。我想都被捉奸了,这女人还笑得这么开心,莫非是天生的淫妇?不过我又在她身边看到了张进,我知道我又做梦了,自从上次我的灵魂穿越回来,好久都不做梦,如今又梦到了张进。

现在假如我的灵魂能跑过去占据张进的身体我一定会很高兴。我在这里被捉奸无脸见人,我不知道这事被传出去,我还能在校园里怎么走路?如果被弱女姐知道,她一定会非常伤心。能逃跑到另一个世界这主意很不错。

可是我只能飘在两个人身后,根本就无法靠近张进的身体,一接触就飘过去。

苗小燕走在前面,张进拎着很多东西走在后面,两个人明目张胆地走进了北大的校园,如此张扬这真叫我羡慕。

一直走到苗小燕的单身宿舍里,苗小燕关上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声地喊:“累死我了。张进,过来给我揉揉肩。”

张进把东西发下来,乖巧地过去给苗小燕按肩膀。我心里骂,苗小燕好像是慈禧太后,而张进好像是一个太监,真给男人丢脸。

苗小燕在张进的手下舒服地呻吟了两声,看来很舒服,然后靠在了张进怀里,抱住了张进的一支胳膊,然后悠悠地问:“张进,你爱我吗?”

我的灵魂都被这句话震得摔在了地下,世界阿,是不是冥冥之中有一双手在控制着这苍茫的众生?为什么人生有如此的巧合?这一天,两个苗小燕,在不同的两个时空,问了两个张进同样的一个问题。

“你爱我吗?”

我紧张地看着另一个我,我想看他怎么回答。那张进有些犹豫,脸上神情变幻,半晌才说:“爱。”

一个问题,两个答案,我被这个问题吓得逃走,而另一个张进却是说爱。世界大不同,这个时空中的苗小燕和张进是奸夫淫妇,会被人唾弃。而那个时空中的张进和苗小燕却是幸福的情侣,就算是老师和学生,以某大开放的风气,八十岁老教授娶个二十多岁小女生这都是美谈,更何况张进和苗小燕相差仅仅几岁,这太小儿科。

苗小燕听到张进的话,靠的张进更近了,太张进怀里仰起头里,她闭着眼睛,睫毛闪动,轻声说:“进,吻我。”

似哀求,似命令,张进低下头,四片嘴唇切合一起。随即是男女粗重的呼吸。

我盯着看,然后心里评论,他们的接吻和这个时空的我和苗小燕比较起来太青涩和没技术。一点也不如我们花样百出。

他们吻了一会儿,然后放开,然后又吻,之后苗小燕丢下张进去做饭,而张进则在一旁洗菜,我在一旁看着两个人的幸福。觉得那个张进是我,又不是我,这幸福好像有我的一份,又好像,这根本就是旁观第三者。

苗小燕问张进:“最近你在实验室怎么样了?”

张进说:“很顺利,已经参与核心的实验工作。”苗小燕听了点头,问:“那你的课程呢?你根本就是时间去上课了阿。”张进说:“教授让我不去上了,他会向院方申请让我提前结束本科课程,当他带的研究生,直攻硕士。”

这些话我听得几乎如同喘气,张进无非和我一样,无非是刚刚大二的学生,但我和他一比,这差距就大了,人家就算是个学生,但在学校里的影响力可不是一个学生阿,那是天才,是物理学的未来。而我,和老师偷情的事马上就要被揭露,即将迎接我的确实,学校里师生共同的唾弃。

哎,都是张进,可为啥人生的差距就这么大呢?

苗小燕说:“早就应该如此,上次校里开会,还说起你,袁副校长也是这个意思,他想让你直接毕业,然后接受学校的聘用以后再读硕士。”苗小燕咯咯笑,亲了一下张进说:“他们都把你当宝一样,生怕你这个物理天才跑了,所以马上就要聘用你,以后你就不是学生了,以后你的同学见到你都要叫你张老师。”

似乎这很有趣,她又笑了起来,然后抱着张进,说:“我就知道,我的张进是个天才,以后一定是一个大物理学家。我得好好把住了,可不能让别的女人抢走。”

听着另一个我的故事,我甚至有些嫉妒。就算那一份人生中,高中过的窝囊又如何?可现在的生活才刚刚开始阿。虽然说我现在过的也不错,当上了一些贪官的代理人,以后会是个富翁,但越有钱,越是一身铜臭味,而另一个我,上大学之后就开始了他的传奇,高考状元,一年学完所有本科课程,第二年就开始攻读硕士。与此同时,还被校方破格聘用。那真是一个宝贝,学校如此,无非是要把这个人才网络住。但我现在这个学校呢?也许明天就会开除我。

张进也有些得意,嘻嘻地傻笑,但随即苗小燕却严肃起来,厉声说:“哼,你说你那个同学这些日子又没来再找你?”

张进说:“没,没有。”

苗小燕哼了一声说:“她再来找你,你也不许见她,听到没有?”

张进低声说:“是。我和她,……真的,真的……什么。、都没有。”

苗小燕说:“以前有没有我不管,但现在不许有了,你是我的。她来追你,你也要拒绝。”张进却说:“不,不会的,她已经有男朋友了。”苗小燕听了很高兴:“是吗?都有男朋友了?哈哈,一定是人家看不上你。”

张进默默地点头,说:“恩,她找了一个有钱人,五十多岁,但据说可有钱了。”

苗小燕却是一阵鄙视,说:“有钱有什么了不起?有才才是最重要,我们张进,会是全世界最伟大的物理学家,我坚信。”

她一把抱住张进,把脸贴在张进的胸膛上。

他们互相拥抱,缠绵,我却想,看来平秋月还是走上了和另一个人生的她近似的道路,和张进一夜缠绵告别了**,然后就可以放开身体,肆意去追逐她的梦想去了。漂亮的女人依靠有钱的男人不一定会成功。但漂亮的又有才华的女人,靠上有钱的男人几乎就已经成功了百分之九十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平秋月也一样。她和张进应该是两个世界的人,和苗小燕比,苗小燕更适合我面前这个物理学天才。

他们在我的面前很幸福,我不想再看,看别人的幸福想自己的麻烦是一种很痛苦的事情。我想醒过来,就算我醒来要面对捉奸带来的麻烦我也得醒。不过醒不醒不是我说的算,我还是困在梦中,拼命挣扎也醒不来。真奇怪。

只有看着两人一起做饭聊天,他们谈论着一些学校里的事情,就如同一对夫妻。苗小燕憧憬着,说张进被聘用以后,如果他们结婚学校就会分一套房子给他们。苗小燕说有传言说以后要取消福利分房,所以再进入工作单位,单位就不负责房子,所以张进被学校聘用的事最好赶早。

张进对这些事情到没是没有多大概念,他只说只要研究出成果,就不怕。其实我心里却知道,对于婚姻,张进和我一样都认为那很遥远,毕竟我们现在才二十岁,还不到法定的结婚年龄。

苗小燕却说:“出研究成果,你当那么简单?你知道那些有名的教授多少年才出一篇论文阿?就算你运气好,有了点成果,还不是要算在导师头上?你最多就是署个名。”

张进却说:“我已经有了一个研究方向,和导师的完全不同。我和导师提过,导师很支持我,他让我独立研究,然后他给我支持。”

苗小燕听了说:“他对你到是好,你什么研究?说给我听听。”

张进说:“是有关平行世界的研究。我上次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到我到了另一个世界,但是我看不到任何东西,我只能听到别人喊我的名字,叫张进你快醒醒,那个人说她是我的姐姐。可是现实生活中我根本就没有一个姐姐。那个梦真实无比,我醒来以后都不认为那是一个梦,就好像是我的一段记忆,怎么说呢?如同一次旅行。而且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已经忘记了很多这个世界的事。”

张进说到这里,眼里流出了几分迷茫,而我却知道。那应该正是我穿越到他身上的一段时间。从他的诉说来看,那个时段,他也穿越到了我身上。但他比我倒霉。我穿越过来可以用他的身体行动,甚至还帮平秋月解决了女人一生中很重要的时刻。但他穿越到身上却正好赶上我被打得昏迷,只能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两天。而等他醒了,正好是我和平秋月在床上的时刻,张进迷迷糊糊就替我背了黑锅。

苗小燕说:“我也记得那两天你有点怪怪的,好像是变了另一个人,莫非真有平行世界的存在,那几天我面对的不是这个世界的你?”

果然是知识分子,就算不是学物理的,苗小燕也大概猜测出了事情的真相。但张进却摇摇头说:“一切都不能确定,科学是严谨的,这只是一种猜测,必须要靠试验来验证。我这些日子就是想着这事情,我想某种确定意义上,一些平行的世界或许确实在相同的时间和空间中存在着,和我们的世界共享同样的时间和空间,不同的平行世界的物质互相关联而组成真实世界的物质。我们仅仅是世界的一种不完整的现象。”

苗小燕说:“那你想怎么试验?”

张进想了想说:“理论上,多平行世界是和波函数的各个坍塌分支联系紧密,当世界面临一种量子选择时,就分裂成了不同的世界。”

苗小燕笑着说:“是薛定谔的猫?”

张进点头,但也有些担心:“是的。就如有人所说,这听起来就像科幻校旱,然而它却是基于无懈可击的数学方程,基于量子力学朴实的、自洽的、符合逻辑的结果。对于这个方向的研究,现在有很多人在做,我冲进这个领域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因为有可能我研究了一辈子,却不会得到任何的结果。”

苗小燕却说:“我支持你,我知道你一定会成功。”

张进自信的笑笑,我一旁看着,发现这个时候的张进很象我,那个很懦弱的青年似乎已经成熟,自信,坦然,无所畏惧,这还是那个张进吗?我又有些嫉妒了。嫉妒另一个自己。

张进说:“关于多世界的试验方式,有很多人提出了各种匪夷所思的设想。我现在却没有思路。但无论是什么,都是基于对物理本质的研究,多世界是否存在或许不重要吧,只要我研究下去,总有一天,我会知道,另一个世界是否还存在一个我。”

他憧憬着,我知道他一定是又想起了那个梦。我很想告诉他,多世界一定存在,否则我不会在这里看着他。但是我却没有办法告诉他,我的存在或许是一个量子状态,世界分裂成两个,两个世界各自地进行下去,而张进是一个观察者。我没法告诉了张进结果,如果我告诉他,那就必须有一个世界消失,而我不告诉他,两个世界就不会消失。

张进是观察者,所以如果确定,那世界就会坍塌一个。我不是观察者,所以,就算我能确定,那世界也不会坍塌。

苗小燕却吃吃笑了,说:“另一个世界中有另一个张进,那那个世界中也一定会有另一个我哦,我真想知道,另一个世界的我是什么样子的。”

张进说:“我想,长得都会一样,可能世界不同,性格会不同吧?”

苗小燕却抱住张进,说:“无论我是什么样的,但我都会喜欢你,会爱你。我都会想着和你在一起,无论遇到任何事情。”

听着她誓言一般的话,我心里却说:“另一个世界的你,已经当了人家老婆了。”

张进却很感动,转身去抱苗小燕,两个人又亲吻,苗小燕被吻得气喘吁吁,半晌,她抬起头来,红着脸小声说:“张进,今天,今天,,你住……住这吧。”

听着她的话,我心里一动,两个人也要偷情,我很想看看另一个我的表现,所以我睁大眼睛看,但是这个时候,我却听到嘟嘟嘟嘟嘟嘟的声音。我一下醒了,阳光灿烂,是我的call机正在响!

我正靠着木椅,口水都流出来。

170人在江湖 身不由己

我看看号码,是董半仙。我回电话给他问什么事。

董半仙嘿嘿了半天,电话里小声说:“张进,你的事我知道了。”我知道他一定是说我被捉奸这事,我不由得骂:“操,传播的这么快?”董半仙说:“爱因斯坦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超越光速,其实他是错误的。对于你的这种风流韵事,传播的速度那一定超过。”

我对董半仙说:“给我算算,这次我会怎么样?”董半仙悠悠叹道:“我早就给你算过,也告诉过你,你小子大学上不完,难道这些你都忘了?”我想了想,没想起来,董半仙说:“你记得有一次你让我测字,你写了一个日,然后我就测出来,你大学的日子可要被一横懒腰斩断,这说明你学业不利,会有变故……古今再看,这都是说明我半仙算的对。”

这小子一点都不同情我,反而用我的案例证明他的先见之明,真是无耻。我不由骂了他几句王八蛋。他却一点都不生气,还继续得意地说:“日字阿,你为什么写了一个日字呢??这可是口里有一横……你被抓的时候,是不是某人嘴里也含着一个棍子一样的东西阿?”

我这次不骂他了,我全都想起来了,这董半仙算的真准。我被捉奸的时候,苗小燕的口里,确实有一横。

哎……我叹了口气,这都是命中注定,既然是命中注定,那就受着吧,也没什么好郁闷的。

董半仙却安慰我:“不过,你别担心,焉知非福。你被抓到,口内那一横被吐出来,加在旁边,日加一数,是旧字,旧就是破烂。我当时说嘴里含根鸡鸡,这就说明你那事跟你裤裆里的东西有关。‘日’字旁也有一个棍子直直地挺着,一根棍子日出来,就把你自己日成了垃圾,变成一个垃圾破烂,会被人唾弃。不过如果这一笔加得正确,就变成了甲字,甲,第一也……也许你反而会因为这一日,日出个甲来,变成了世界第一阿!”

我问:“世界的什么第一?第一大垃圾?第一大色狼?还是什么?”

董半仙神秘地说:“都说不准,也许你既是第一大色狼,又是第一大垃圾。或许,你还会是世界首富。”

我说:“好,我成为世界首富的时候,我就每年花一千万聘用你当我的私家风水顾问。”

董半仙叫好,说:“恩,一千万每年,我要美金。”

我爽快答应,说:“你会后悔的。”

董半仙说:“我半仙怎么会后悔?切……”

这个时候我还不知道董半仙有一天确实因为这事后悔了,这次的要价或许是他一生中唯一的一次算错。虽然以前也说过很多不准的东西,比如屁股画圈就是处钕之类,但也有个例证明那理论的正确,但这一次,他是完全地错误,错误到他肠子都悔青了。

我相信董半仙,所以我相信命运,于是我就不再郁闷和悲哀。既然是命运,你反抗也不会成功,这就如同一个美女遇到了**犯,无法反抗的时候那就要换个角度思考问题,而从**犯强壮的身躯上获得一些快感是不错的选择。我就打算这么干,我只是希望,这个犯人不要是个银样镴枪头。

于是我安静地回家,晚饭的时候甚至帮弱女姐切了点肉。当然我不会忘记给弱女姐打点预防针,我说学校里所有的课程我都自学完了,上学真没意思。

弱女姐就对我说:“那你想怎么办?”

我不在意地说:“如果可能,我想提前毕业好好做生意。”然后我充满感情地望着她,说:“我想早点赚钱,这样,姐姐就不会那么辛苦。”

第二天我正常去上课,经过一个夜晚的思考,如今的我走在校园上十分坦然。我知道流言传播的很快,很多人都在暗地里对我指指点点。不过我想,那些男同学估计更多的都是暗地里羡慕我,毕竟苗小燕是一个大美女,她上课的时候甚至有很多人在课堂下面把手伸到裤裆里偷偷打手枪。能让苗小燕在胯下吞吐,是很多男人的梦想,有男学生,也有男老师,但只有我成功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我。

至于女同学。我很希望我的尺寸能成为她们在寝室里谈论的话题。毕竟也是有几个女生当时捉了我的奸,我那东西挺拔战立,还微微颤抖,她们一定都看的真切,这一定会成为她们传播时候的骄傲,说她们在场如何如何之类。大学的女生寝室,这种话题很多。我乐意成为她们的主角。但我也很担心,有了比较以后,她们会对将来的男朋友很失望。

我或许真洒脱,或许是在麻木自己。总之我在课堂上呆了一上午,临近中午的时候我被学生处的老师找去。他们告诉我,经过研究,决定对我做出开除的处罚。

我坦然接受,没有任何异议。现在我打个电话给唐一峰,或许可以借助他的关系让我免于被学校处分。但董半仙都说这是命了,所以我不想抗命。更何况,我确实也对读书上大学没了兴趣。大学这东西,就跟女明星一样,你没上过的时候特别想上,但上过了玩过了以后就知道也不过如此,器官还是那个器官,和普通人也没啥不同。

我四下看看,苗小燕却不在,她原本也是学生处里的老师。估计她没有我这样脸皮厚,所以躲着不来上班。我很想知道,学校开除了我,对于苗小燕,会怎么处理。

我出来以后给苗小燕打电话,我打的是她家里的电话,电话响了半天苗小燕才接,接的时候还气喘吁吁的。我问她再干什么,为什么大喘气。她告诉,她正在和她丈夫打架。

我一惊,问:“打架?”

苗小燕说:“是打架,你认为我和你的事被人抓到,他会善罢甘休?”

我关心地问:“那,他要打你?”

苗小燕嗤之以鼻地说:“他打我?连男人都不算的东西也想打我?刚开始他张牙舞爪来打我,我忍。后来他越来越嚣张,被我反过来打了一顿。现在他正跪着求我不要和他离婚。”

我哑口无言,太凶猛了。这放在古代,苗小燕的行为绝对要浸猪笼。我问:“那你怎么打算?”

苗小燕说:“当然要离婚,难道我要和这个不是男人的男人过一辈子?我可不想守一辈子活寡。”

她想离婚这是很早就有的想法了,以前是怕别人看笑话,但现在更大的笑话出来,她反而不再怕。我支持她离婚然后去寻找自己新的性福,但我很不希望那性福和我有关。

董败类说过你操了女人要就要一辈子对她好,不要操了以后就提了裤子不管。我也知道自己应该对苗小燕好,可我心里一直说,对女人好,和那个女人结婚,是两码事。

我问苗小燕学校对她是怎么处分的。苗小燕说:“没啥处分,学校不想事情闹大,毕竟这事不那么光彩,所以低调处理,只开除了你。主要的是,我这个窝囊丈夫可有后台,他姨妈在教育部。”

如此说来我就放了心。我不怕处分,却很害怕苗小燕也和我一样。我甚至想让唐一峰帮忙,现在既然苗小燕本身有点关系,那就不用我出面。或许是因为这个,也可能是苗小燕的丈夫用了什么温柔的手段,最后苗小燕竟然答应不再离婚。

苗小燕不离婚就意味着没人对我逼婚,我大是松了口气,泡妞这事确实要冒着很大风险,如果是费晶丽或者孙小曼等这等洒脱的女人还好,但是苗小燕这种要和你结婚的,一不小心就是个麻烦事。

不用去上学,我就全身心当我的老板。我给唐胖子打了个电话,告诉我已经辍学了,唐胖子问我为什么。我就告诉他我和女老师在学校里偷情被人给抓到了。

唐胖子哈哈大笑,说真是个**事。问我要不要他帮忙,我就说算了,那书上着也没意思。唐胖子点头说是,文凭啥的东西都给给打公仔准备的,张进是要当大老板,可别在那学校里吓耽误时间,马上做正经事才要紧。

唐胖子似乎很希望我马上成为一个大老板,他催促我注册了一家新公司,名字也是他起的,叫“沟通有限责任公司”,然后他还给我介绍了一个人,帮我在太平洋的某个小岛上也注册了一家公司。名字叫“沟通投资控股公司。”

这一系列运作都是在唐胖子的指导下进行的,我虽然都是参与者,但不知道目的,所以满头雾水。我问唐胖子,“弄这些难道是要上市?”

唐胖子却摇头说:“不上市,沟通公司不上市。”

我有些无力感觉,虽然我是沟通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但沟通公司却好像并不被我所控制。

唐胖子似乎知道我的想法,他只是对我说:“张进,现在有些东西不能告诉你,但你放心,你会得到你无法想象的好处。”

得到的是好处,不是坏处。我只希望这样。而且,我也只有相信唐胖子,上了这条船,就算不相信又能如何?我现在才知道,江湖就在你的身边,不知不觉间,你已经进了江湖。所以那句话对我也适用了。就是: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171上天赐给我最珍贵的宝贝

我现在是一个小有名气的企业家,当然别人不知道我这个企业家来的非常容易,是个人就能当,我每天的工作仅仅是签字,不停的签字。这些签字的作用主要就是花钱。我作为一个董事长和总经理我清楚地知道,现在我这个公司不赚钱,只花钱。

不用象别人一样把时间浪费在应酬上,所以我的时间很多,多得用不完。男人钱多,时间多,那就要泡妞。我有钱,有才华,又帅气,所以泡妞这事对我没挑战,我就继续研究我的藏宝图,每天在办公室里画来画去,画了一副有一幅的抽象图。

我把藏宝图里相同的连线都取出来,然后藏宝图就变得简单。但我还是看不明白这玩意究竟代表什么,唯一有点线索的是,我越来越觉得这神秘的图纸好像是女人的织绣。

于是我就找了很多对于刺绣这事拿手的女人,有美女也有老太婆,但是她们对于我画出的图案都不懂,觉得这些线条太天马行空一点联系都没有。如果让她们照着绣是可以,但是如果让她们告诉这些线条代表了什么东西,她们根本是一无所知。

这天我正在办公室里描着我的藏宝图,秘书走进来告诉我说有一位叫苗小燕的小姐找我。我一惊,上次的捉奸事件好容易平息,我不想再去招惹苗小燕,我很怕她又要离婚来嫁给我。这还没过去多久呢,她又来了。莫非真的离了婚?

我连忙说:“你就说我不在。”

可是我立刻听到了苗小燕的声音:“你就那么怕见我?”

我抬头一看,苗小燕正靠在办公室的门口幽怨地望我,原来她尾随着秘书跟了过来。

我讪讪地笑笑,说:“没,没,我……我这不是忙嘛!”我赶紧让她进来坐,然后又叫秘书倒茶。

秘书忍着笑倒过茶退了出去,苗小燕一直盯着她看,直到办公室的门关上,苗小燕问:“这是你的女秘书?”我点头,苗小燕哼了一声说:“细腰大屁股,你是不是早把人家给睡了?”

我赶紧摇头,说:“这怎么可能?我们是非常纯洁的同事关系。”苗小燕嗤之以鼻:“屁,小蜜,小蜜嘛,女秘书不就是给总经理准备的?平时上班累了,办公室里疏松一下筋骨。就算是出差,也可时时伴枕。”

我说:“你想多了,想多了。”就赶紧转移话题,问她怎么有空来找我?

她却不答,站起来在我的办公室里转圈,看看这看看那,说:“你混的不错阿,谁想到一个开除的学生马上当上大老板了?你这要是给咱学校赞助个千百万的,说不上你学生不当了,反而却能当个名誉院长啥的。”

这建议不错,很是让我心动。就算我不在乎那张文凭,但对于被学校开除这事我还是很在乎,毕竟是被人赶出校园,很狼狈阿。

我说:“名誉校长有个屁用,如果学校能让我入股,我把大学买下来玩玩还成。”苗小燕切了一声说:“在我们国家还不可能,不过你要玩啥?是女教师还是女学生?”

她盯着我看,很挑衅地还挺了挺胸脯,我盯着嘻嘻笑说:“你这样好像又大了一圈,现在应该有b罩了吧?”苗小燕打我,骂:“我就那么小?”

虽然打我,却是靠在了我身上。

我感受到她的温情,抱祝糊,就那么相拥站立。

过了一会儿,我问:“你丈夫那边怎么样了?没有再为难你吧?”

苗小燕说:“他又能怎么样?他们全家都出动了,就是动员我不要和他离婚。当初也就是我什么都不懂,稀里糊涂就嫁了,现在这个年代,他们都知道,如果和我离婚,以后可再难找到和我一样的傻瓜。”

这是事实,其实腿脚有些残疾这到不是问题,关键是不能人事。那个女人愿意嫁出去守活寡?苗小燕和他结婚三年,竟然一直还是处钕,若我不是亲身经历,我可一点都不会相信。

我说:“那你为什么还同意不离婚了?”

苗小燕说:“他们一家人给了我很多好处,比如他姨妈答应动用关系帮我升职,而且他们保证不干涉我的私生活,不过他们也有个条件。”苗小燕似乎想到了好笑事情,竟然哈哈笑了起来。

我好奇地问:“什么条件?”

苗小燕说:“他们说,如果我以后要生孩子,希望孩子还是跟他们的姓。”

我一愣,随即也笑了,然后又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我不知道面对这样的事情,我是应该同情苗小燕,还是要同情她的丈夫以及她丈夫的家人。

苗小燕走来走去,然后一屁股坐到了我的办公桌上,顺手拿起我画的东西看,然后说:“张进,你画的什么东西,为什么这么眼熟?”

我一愣,心一下提起来,问:“你会眼熟?”

苗小燕继续看,然后肯定地说:“对,很熟悉。似乎象某种文字。”

我一下冲了过去,抓住了她的胳膊,着急地说:“你不是骗我,这些真是字?你真的认识?”

苗小燕看我焦急地样子,却突然眼睛一转,然后扬起了脑袋,说:“我当然认识,不过,我可要有条件的。”

我说:“你说,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苗小燕说:“很简单,以后没人管我了,你也不是学生,我们再在一起没有任何障碍,你以后不许再躲着我。”

我含糊着答应,苗小燕继续说:“我也想明白了,你还小,我就算离婚,我也不太可能会在一起。所以我也不想能成为你老婆,我能时刻和你在一起我就满足了。只要我能和你一起,离婚不离婚也没什么。”她说着靠在我身上,幸福地憧憬,听着她不会离婚和我结婚,我也狼心狗肺的感觉到轻松,不过苗小燕继续说:“现在想起来,他们的意见也不错,等你再大几岁,我可以考虑要个孩子,你和我的孩子。”

苗小燕幻想着将来,越幻想越是兴奋。能和奸夫光明正大地偷情,还可以光明正大地生一个奸夫的孩子,而且那边绿帽子带着还很高兴,还会抚养这孩子,这或许是天下所有淫妇的理想。我听着却越来越觉得可怕。我总觉得自己有点象西门庆。

我咬着牙,从牙齿缝里蹦出一个字来,说:“行。”

等着苗小燕yy完毕,我才问:“你给我说说这些图案代表了什么,这对我很重要。”

苗小燕也慢慢认真起来,从我办公桌上跳下,拿着那些纸坐在我旁边,对我说:“张进,你还不知道我什么民族的吧?”

我说:“难道你不是汉族?”

苗小燕吃吃笑说:“我才不是汉族。我是傣族。”

我皱皱眉说:“你是傣族?买买,买买,怪不得看你就柔情似水,原来是美丽的傣族姑娘。”

苗小燕得意地说:“当然。”

傣族一般男孩大一点会送到庙里去当和尚学习傣族文字,不过如苗小燕一般女孩也会傣文的到是很少,她告诉我,其实她是傣族一个支系部落,但几千来这个支系已经非常没落,到她这一带几乎就算绝迹。由于受到其他部落的某些影响,她们虽然算是傣族,但却又和真正的傣族有着某些区别。而这些文字原本就只有她的爷爷一个人才认识,她也是小时候学过一些,如今才能一下认出。

对这些我也明白,其实本省内有很多的少数民族,如果严格按照生活习惯文化习俗等来划分,或许可以划出几百个民族来。但有很多的民族其实已经在民族的交融中融入了其他民族,而作为他们本民族的文字文化也已经在这个过程消失不见。

到此,我豁然明白。这个藏宝图我研究多久都解不开这个谜团,原本就是因为这些图案本不是图案,而是一种文字。而这种文字几乎绝迹,所以在任何文献资料中都无法找到,既然没有参考,所以也就无法知道它的含义,那就算色安,还有我,破译多久,那也无法解开它的真实秘密。

今天,谜底却突然解开,这由不得我不兴奋。我心里紧张,看着苗小燕,小心地问:“那,那你爷爷呢?他老人家身体还好吧?”

苗小燕叹气,说:“我爷爷早就去世了。”

我不甘心,继续问:“那你爸爸呢?他一定继承了这种文字了?”

苗小燕哈哈笑,说:“我爸爸?她可是一点都不懂,如果是汉字他到是认得。”

我不仅有些沮丧,问:“那,那谁懂阿?”

苗小燕眨眨眼睛,看着我,嘻嘻笑说:“我想,这个世界上,或许只有一个人懂这种文字了。”

我紧张地问:“那……这人是谁?”

苗小燕轻声说:“是我。”

我一下呆住,然后突然醒悟过来,如此我更觉得苗小燕的珍贵,这个时候我对她热爱无比,就好像另一个时空中的张进对那个苗小燕一样的热爱,我轻轻抱祝糊,温柔地吻她,小声说:“你简直就是上天赐给我的宝贝。是最最最最珍贵的。”

172我最初的恋人

苗小燕一有空就来我的办公室里帮我破译藏宝图上的异形文字。当然在破译的间隙我们还做了一些别的事情,所以我公司的财务账目上,在总经理的日常应酬这项中,多了几盒昂贵的安全套,都是新牌子,隐型超薄,戴着和没戴几乎一样。

这天费晶丽给我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里她说需要我帮个忙。

我对她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无以回报甚至是可以以身相许,所以有什么忙尽管说,我肯定一百二十付出。

费晶丽幽幽地说:“我就是让你以身相许的。”

我诧异,问究竟,她说:“张进,当我的男朋友吧!”

打过电话,我驱车去找费晶丽,接到费晶丽以后我才明白她男朋友的说法是什么意思,她让我暂时当一下她的男友去参加一个生日宴会。

我心里想了想,然后不怀好意地说:“你让我当你的男朋友去参加别人的生日宴会,肯定是做戏给人瞧,是谁让你如此的做作呢?我猜肯定是你以前的男朋友。”

费晶丽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是说:“别问那么多,你就当是我男朋友就可以。”

我同意,说:“对,反正我们够亲密的,别人肯定看不出来问题。”

看我有些得意的样子,费晶丽哼了一声,但表情却是古怪,我猜她现在心里一定在想事,估计是回忆起了美好的初恋。

到了目的地我就发现了很多名车,都是奢侈品,我对于这些并没有太多的兴趣,甚至我现在的座驾都一辆极为普通的商务用车。现在我虽然也算有钱,可是基于身后有一个唐胖子的那样秘密腐败团伙,我需要内敛和含蓄。不能炫耀财富,如果太过张扬,那就会招来意想不到的灾难。所以很少有人知道,其实我的财富,在这个城市绝对可以排上前几名,如果算上我控制的财富,那就更多。但就算我走在大街上,也不会有人认识我。

我很喜欢这样的感觉,有钱就炫耀那是暴发户的生活态度。我是一个文化人,就算比不上那些优雅到极致的所谓贵族,但咱是个文化人,有文化底蕴,咱得含蓄。

我一边自我安慰,也就是自慰,然后问费晶丽:“你朋友档次很高阿,看看这些车就知道开车的都是什么人。”费晶丽说:“一群纨绔子弟。”她虽然如此说,但我左右观看,我现在居住的这个城市属于内陆偏远,经济在全国来说并不发达,所以远没有沿海城市里那么多的富豪,但是我今天才知道,我这是坐井观天了,就算是能饿死人的非洲,在那里可以穷奢极欲的人也不会少。更何况是在如今正欣欣向荣的东方。

跟着费晶丽屁股后上了楼,好大的一个宴会厅,但人其实并没有多少,更多的地方都用来摆放食物和酒水,除此之外更多的是鲜花,整个厅内摆放着各种各样的鲜花,花香扑鼻,放得有些多了,花就不再是起到点缀的作用,而有些喧宾夺主,这好像是来到了一个大花园。

我把嘴巴凑到费晶丽的耳朵旁小声说:“这么多花,今天这里的主人是不是花痴阿?”费晶丽听我这样说,不由得吃吃笑了起来,然后凑过来对我小声说:“恩,你说的对,那人就是个花痴。”

我心里一直都有个节,费晶丽已经是我的人了,但今天她却带着我来参加另一个男人的生日宴会,很可能她和这个男人大有一腿,说不定就是她以前的男朋友,或者就是她浴室里那些相框中被割走的另一个人。相通这点,我是大吃干醋,心里一直都在诋毁这个还没有见面的男人。更是有一种期待,最好这个家伙有的只有钱,至于其他的?长的丑八怪,言语粗鄙,反正就是除了钱啥都没有那种。我甚至有个更恶毒的想法,最好这男人和苗小燕的老公一样,性无能。

这时,我却见到有一个人穿着白礼服优雅地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微笑,见到费晶丽就招呼:“小丽,真没想到你会来,我一直都在担心你不来。”

见到这人,我一下竟然是目瞪口呆。不是这人有多帅,这人其实还算帅,尤其是那脸上的笑容,给人一种说不出的亲切,那气质更是出色,就算我心里认定这人是费晶丽的以前的男人,心里把他当成了情敌,但我面对那微笑都有些恨不上来。只是我目瞪口呆的不是这些,而是这人我认识。

我知道他的名字,他叫郑泰光。

我认识他,他却不认识我,我是在我的梦里见过他。在我的梦里,也就是另一个时空中,他是另一个我的情敌,他带走了林玲,是林玲的未婚夫。

但我没想到,在我的真实的世界中,也有这样的一个人,而且这个人注定是要当我的情敌。梦中,他是林玲的未婚夫,这里,他竟然是费晶丽以前的男人。

我日,我心里骂着,如此再看那阳光灿烂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就说不出的反感和恶心,再仔细看,怎么这人和石飞的笑容如此相近?

我想,可能在所有男人的心中。所有的朋友都是一样的个性,而所有的情敌也都一样的讨厌。

费晶丽笑着说:“你的三十大寿我怎么可能不来?这一转眼五年过去了,你都三十岁了,哈哈,人到中年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有一种青春逝去的悲哀?”

我听费晶丽的话里听出了挖苦,心里很高兴,这代表着费晶丽对于郑泰光一定有仇恨。但我也很担心,人都说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费晶丽和郑泰光之间的气氛也证明了我的想想,郑泰光一定就是费晶丽原本的情人。

郑泰光回答说:“是阿,这一转眼我就三十岁了,记着我认识你那会儿,你还是一个正在读书的小姑娘。”他感慨着,却对费晶丽挖苦他已经老了无动于衷,然后问:“小丽,最近生活得怎么样?”

费晶丽也没有继续挖苦,而是说:“还好,赚的钱不多,但也够花,我在一家酒楼当经理。”

郑泰光说:“你去酒楼工作?为什么去哪里?要知道,那里可是什么人都……”费晶丽打断郑泰光的话,说:“我喜欢,三教九流什么杂人都有我才喜欢,他们有的好色,有的贪财,有的无耻,有的卑鄙,但是起码他们都不虚伪,不会掩饰自己的欲望,这就是我最喜欢的。”

费晶丽句句话里都是刺,我想她和郑泰光之间一定有一个很有意思的故事,郑泰光苦笑了两声,然后说:“你高兴就好。”他转身看我,问:“小丽,你还没有向我介绍这位先生是谁?”

费晶丽笑了,笑得幸福无比,她一下挂住了我的胳膊,身体依偎了过来,胸脯都贴在了我的胳膊上,感受到她那胸脯的饱满,我的心甚至都动了动,这些日子一直都和苗小燕泡在一起破解藏宝图的秘密,我都没时间陪费晶丽,这个原本很正式的常葫里,她和我如此亲昵我甚至想到了很不好的事情,我想,伟大的男人应该不要专注一个女人身上,伟大的男人也是优秀的,一定要博爱更多的女性,雨露均沾,这才能体现其伟大。

费晶丽脸上洋溢着幸福,说:“这是我的男朋友。怎么样,帅不帅?”

郑泰光打量着我,说:“帅得很很。”说着对我伸出手,自我介绍说:“我叫郑泰光,很高兴认识你。”

郑泰光和我握手,我很失望没有看到他脸上有什么失落之类的表情,这就让我有点失落,眼光扫了扫费晶丽,心说,人家似乎不在乎你有没有男朋友呢,这一套演戏估计是失去了作用。

我说:“我叫张进。”

郑泰光点点头,说:“你是小丽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叫我光哥就好。”

费晶丽笑着说:“别,你今天过三十大寿,现在是中年人了,再叫光哥也不合适。就叫光大叔好了。”

我忍俊不止,心里却很不是滋味。费晶丽越是挖苦郑泰光,越是说明,郑泰光在她的心里有多重要,就算那是过去,那也是我所不知道的过去,我对于那过去有一种深深的嫉妒。

郑泰光却不在意,而是笑了笑,然后说:“小丽,今天你来了我很高兴,等一会儿我们好好谈谈,现在我向你介绍个人。”

费晶丽说:“是谁阿?”

郑泰光让着我们入座,然后走开去,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他带着一个人过来,走到我们的身边,对费晶丽说:“小丽,我还没有告诉你,今天我不光是要过我三十岁的生日,而且今天也是我定亲的日子。我给你介绍,这就是我的未婚妻。”

费晶丽挎着我的手臂一震,但这些我都已经不注意了,我只是直直地望着郑泰光身边的女人,从她出现的那一刻,到她走来的这一段时间,仿佛时间都已经停止。我如同一个泥塑木雕,就只是那么傻傻地盯着。

仿佛经历了无数的时空,我终于又见到了她。

林玲,我最初的恋人。

她依然那么美丽,但是她的身边的男人,已经不再是我。

173让我来消灭残余

许久,也许只有刹那,我怔怔地站在那,我看到,她也和我一样,我们如同两个对望的雕塑,眼光交织在一起,熟悉而又陌生。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可以从这眼睛中看出千言万语,因为她是我的恋人,我的默契。但如今,依旧是那双眼睛,我只能看到一片朦胧,却看不到任何的其他。

郑泰光看看林玲,又看看我,问:“阿玲,你认识这位张先生?”

但林玲不答,我也不答,我们依旧就那么对望,旁若无人。

费晶丽用力拉我,问:“你认识她?”

我一把甩开她,也不回答,依旧看着林玲。

这一刻,我什么都不想,我只是不想她再从我的眼中消失。

我说:“是你?”

她说:“是我。”

我似乎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朦胧。

我从她的眼中望去,我似乎看到了我们在高中时候的浪漫和热恋,只是那些已经成为过去,我以为她已经消失,但突然的一天她就又出现在我面前,而且,我突然想起,她要和郑泰光订婚了。

我苦笑,我和梦里的张进有着不同的人生,但是,我现在突然觉得,就算那人生的轨迹不同,可是,最终的结果还是一样。他先失去了林玲,而我,也会失去。

我四下看看,发现所有的人都在看着我和林玲,郑泰光,还有费晶丽,他们眼中都是狐疑的目光,我知道,他们一定是在猜测我和林玲的关系,我深吸一口气,艰难地笑了笑,然后说:“你要结婚了?”

林玲没有握我的手,却说:“没,只是,,订婚。”

我嘻嘻笑了,笑得比阳光还灿烂,说:“还不是一样。”然后,我伸出手,说:“恭喜你。”

林玲下意识地伸出手和我握了握,嘴唇微动,声音极小,但我却听到,她说:“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还是怎么样?她走了就一去不回头,再也不联系我,隔着茫茫大海,我找不到她,但她可以找到我阿。就算她去国外读书,可一封信总是可以邮来的,但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她一去就不回头。

我突然有些愤怒,我觉得我是被她抛弃了,我愤怒这种被抛弃的感觉。她走后,我没有为她守身如玉,但是我的心里永远有一块为她而存留。我害怕谈论情感,就是因为我觉得我的感情都给了她。我和她没有结束,所以我一直没有再一次的感情。

如今也好,她订婚了,那结束的就结束吧。

于是我深吸一口气,大声笑着说:“总之是要恭喜你,一会儿,我们一定好好好喝两杯。”

我转过头,看到郑泰光,对他说:“真是巧,你的未婚妻竟然是我高中同学。”

郑泰光一脸惊讶,脸上变幻了几次颜色,但随即笑了起来,说:“是阿,真是巧,真是太巧了。”

有宾客进来,郑泰光和林玲去招呼别人,费晶丽拉着我走到一旁,掐了我胳膊一下,脸上怪笑,小声问我:“嘿嘿,张进,那是你原来的小情人吧?”

我装傻:“你说什么?我们只是高中同学。”

费晶丽哼了一声,说:“别骗我了,就你们当时那眼神那神情,是个人都看的出来。”

说完,她望了望远处的郑泰光和林玲,说道:“他也知道了,不过,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无论有什么心事,都放到心里,但我知道,他现在一定很恨你。”

我不以为然,小声骂道:“他恨我?我还恨他呢。我操。”

我对着郑泰光的背影竖起了中指。

费晶丽打了我一下,说:“你为啥恨人家?当着他的面和他未婚妻调情,你还有理?”我不知道她的想法,看是看着她的样子,明显是故意激我。

我却不怕激,反而骂:“操,我怎么就没理了?这郑泰光太不是个东西,他不光占有了我过去女人的现在,还占有了我现在女人的过去。”

费晶丽听了我的话,老半天才明白过来,她偷偷掐我,然后骂我:“去,谁是你现在的女人了。你还不是一样?你也占有了他过去女人的现在,还占有了他现在女人的过去。你们两个,估计上辈子有仇。”她想到好笑处,哈哈大笑起来。

看到郑泰光和林玲正向这边望来,我一下挑衅一样的抱紧了费晶丽,还在费晶丽脸上亲了一口。

我得张扬一下。他奶奶的!

郑泰光和林玲看到我的张扬,似乎都是一愣,但随即又若无其事地走来,费晶丽到是很配合我,看着他们远去,这才说:“这下,你那个小情人一定很恨我,而郑泰光也一定很恨你。我估计,他都有杀你的心。”

我说:“管他娘的,要杀我,就来吧。”

费晶丽说:“别大话了,他要杀你,估计你还逃不掉。”

我问:“他是谁?这么牛逼?”

费晶丽说:“他?他不过是一个公子哥而已。”

我突然想起梦里梦到的事情,在另一个张进的人生中,也出现过这个郑泰光,那会仅仅高中,林玲就和他订婚了,两家似乎是世交。还有什么林玲有一个亲爷爷,在那个梦里,林玲是郑泰光从小就定了娃娃亲。

我说:“公子哥?哪里的公子哥?高干子弟?”我想,如果真是什么高干子弟,那还真有些麻烦,如果能成为高干,那可不是唐一峰那个级别,甚至他背后的那人都不够级别,那人也就在这省里要风有风要雨有雨,但若是全国范围内,连暴发户都算不上。

费晶丽说:“不是什么高干子弟。”她哈哈笑了起来,说:“如果当初没有站错队,现在郑泰光也确实是个高干子弟。”

我一脸不解,费晶丽却告诉我,郑泰光是个泰国华侨的后代,他爷爷是原本的国民党军官,解放大西南时候被解放军赶出国境去了,不过最终没去台湾,而是在泰国定居下来,当初肯定是搜刮了打量的巨额财富出国,有这个基础,又加上经营有道,这些年下来,成了一个富豪,如今国内改革火热,郑泰光代表家族来国内投资,再引进外资的牌子下,郑泰光如鱼得水,他交际广泛,颇有一番势力。

我暗骂:原来是个出口转内销的家伙。又想起林玲的神秘身份,暗想,可能林玲的所谓亲爷爷就是郑泰光他爷爷的所谓战友之类,一起扛过枪,这是铁哥们,但哥们归哥们,你也不能从小订什么娃娃亲阿。

我勇气上来,想,既然当时解放军没有消灭的国民党残余又来了,那我就要拿起革命的抢,继承革命遗志,把敌人消灭。

不过怎么消灭却是个问题,我一边和费晶丽喝酒聊天,一边偷偷地看林玲和郑泰光。费晶丽的身份也很神秘,在这里竟然认识很多人,我和他们打着哈哈。

我继续偷偷看着林玲,林玲也眼光若有若无地看我,和郑泰光如同一对幸福情侣,想起刚刚费晶丽的话,我想我确实是占有了郑泰光过去女人的现在,但是看样子他还没有占有我过去女人的现在。因为从林玲走路的姿势来看,她走路的时候屁股不画圈,我估计还是**。如果真是**,看来,他们现在仅仅有一个虚名,却没有实际。

我咬咬牙,心里发狠,想以后就算是林玲要和郑泰光结婚,我也要把林玲再续一把前缘。就算争不过郑泰光这小子,那也要给这小子戴顶绿帽。操他奶奶的。

正咬牙启齿之间,却见门口进来了两人,一男一女,男性和我一般年龄,脸上带着优雅的微笑,细细看来竟然和郑泰光的笑容有几分相似。女人年龄稍大,看来如同那男人的姐姐,但我却知道事情根本不是这么回事。这两人我都认识,而且都和我有莫大关系,男人正是石飞,是我的情敌。而女人是石飞她妈,和我曾经风流一夜的徐娘女处长。

我心里翻腾,这两人怎么来了?这两人和这郑泰光又是如何关系?

我身边,费晶丽微微冷笑,我看了她一眼,她却靠了上来,小声问我:“张进,那天,那天你送她回家,你们,,你们是不是上过床了?”

见没人注意,我在费晶丽屁股上打了一下,骂:“你什么意思?”

费晶丽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她也算你的老情人了,怎么老情人来了,你不上去见见?”然后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笑得更邪:“哈哈嘿嘿,我差一点忘了,你和她儿子是情敌。上次,可就是这小子把你打得半死。”

我没好气地说:“还不是差点也把你打了。”

我不知道费晶丽和徐娘有什么恩怨,但肯定不是什么亲密的姐妹关系。甚至费晶丽隐隐对这徐娘有些恨意,否则上次不会那么恶毒地把徐娘灌醉,然后再让我送回去,这分明就是某种意义上的作局,是让女人堕落的一个局。我很不幸,成为了一个棋子。

174我让你身败名裂

费晶丽说:“打我?这小子想打我等下辈子吧。他们石家就没一个好东西,他奶奶的,你看看他笑得那样,一副高贵样,其实都是烂肉。”

她骂得恶毒,我却听了高兴,但我总觉得她也在骂郑泰光,赞叹说:“你真是一句就说道了本质,真正高贵的绝对不是财富和权势,而应该是一颗博爱仁慈的心,比如我这样,仁慈的。”

费晶丽接道:“你还很博爱。博爱得和谁都上床,连老女人都不放过。”

我无语,这话我无法反驳。

她**地过来,小声问我:“你告诉我,和徐处长上床,这个……这个滋味如何?”我说:“就那样,不就是个女人?”费晶丽摇头:“女人和女人也不同嘛,有的胖有的瘦,有点风骚,有的文静,你说徐处长在床上是不是还那么高贵?”

我这才明白她要说的意思,想起徐娘那天的表现,脱了裤子放开两腿让我过去,看来人都有两面性,要想了解一个女人,不和她上床那一定了解的非常片面,如果想要全面的了解,那就一定得和她有关系,只有有了关系,那不光是从肉体上全方位没有死角地了解,就算在灵魂上也是如此,当她在快感中震颤的时候,你那个时候就无尽地接近了她的魂魄。

石飞和徐娘与郑泰光似乎非常熟络,我看到郑泰光热情地给徐娘介绍林玲,而徐娘拉着林玲的手不放,瞧林玲的样子就跟瞧她自己儿媳妇一样,我心里骂着,就弄个盘子去拿食物,这里距离几人略近,我远远地听到郑泰光叫徐娘姨妈,心里明白,原来他们是亲戚,怪不得郑泰光和石飞长得那么近似,原来还有这层关系。

这时石飞却发现了我,他看到我似乎一愣,估计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就拉着郑泰光小声询问。两人嘀咕半天,那石飞却独自一人向我走来。

我拿着一杯酒冷冷地看着石飞,不知道这小子来找我要做啥,我很想揍他一顿,这小子当初差点弄死我,我一直想要报仇可是没机会。我躺在床上好几个月,等伤好了以后再找石飞可他跑去北京了,所以一直就不了了之,没想到今天在这里看到。

石飞走到我身边,盯着我,我也盯着他,这叫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半晌石飞说:“你小子命真硬啊,竟然没死,也没瘸。”

他太嚣张了,这是明着告诉我那事是他干的,我笑笑说:“好人有好报嘛,我是好人,当然没事。不过坏人一定也会有报应的,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啊。”

我看着他小声说:“你一直在北京,那就没机会报,不过你这次回来了,那估计报应就要到了。”

石飞哈哈笑:“我日,你还说你是好人?我看你才是要有报应呢。听说你被开除了?和一个女老师乱搞?你这样的社会败类早就应该开除,没想到一直让你上了两年大学,这真是我们国家教育的悲哀。”

听他说起我的丑事,我气急,小声骂:“老子这叫风流,不想某些人,想泡妞也泡不到,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反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林春红出名以后就一脚踢开了石飞父亲的公司,这事我听着是是十分解气,我略略知道林春红的想法,她当然是想有更好的发展,所以会选择更有名气的经纪公司,还有她也是看重我我的写歌能力,如果她再在石飞父亲的公司里,她怕我会有其他想法,如果我不给她写那些好听的歌,她当然不会有今天这么红。

我这样把心里知道的歌曲如盗窃一样送给林春红,这都是以后的时间里的大红歌曲,那么多优秀的歌曲包装一个歌星,这个歌星想不红都难,林春红清楚地知道我的价值,所以义无反顾地踢开了石飞,石飞一定对这事一定会忿忿不平,我现在拿这事挖苦他,果然,他脸立刻涨得通红。男人什么事最丢人?不是和女人上床偷情最丢人,这年代这事根本不算什么,苗小燕在学校连个处分都没有收到,所以男人最丢人的事情不是和女人上床被人抓到,而是想和这女人上床但是最上不了,花了那么多金钱和精力,手都没有拉上一把,这才最窝囊。

比阳痿的男人还窝囊。

人家有病,那是不得已,而这样的男人,根本就是有枪没处用。

石飞怒极,骂:“老子就知道是你搞的鬼,哼哼,我泡不到怎么得?比她漂亮的女明星多得是,老子我现在招招手就有女明星跟老子睡,不象你,烂蛤蟆想吃天鹅肉,你做梦去吧。”

我心里鄙视,老子早就吃到嘴里了,不过这事不值得炫耀,那会对林春红不好,所以我压下不说,只是哼哼了两声,不再理他。

石飞见我不理,更加气愤起来,想了想走开,我得意地喝了一口酒,又夹了些吃的,正要走,却见石飞又走了回来,手里多了些东西,他四下看看,然后小声对我说:“小子,给你看样东西。”

见他神秘,我有些不解,不知道这小子又要弄什么名堂,不过我不怕他,就凑过去看,见石飞手里拿的是两张图片,图片类似上有一个光屁股的女人,还有一个大睁着眼睛显出惊讶的男人,女人只能看到屁股看不到脸,而男人却是脸看得分明,其中有一张那私处竟然都隐约可见,那男人就是我,看看看周围场景就知道这是我和苗小燕在学校里胡搞的时候场景,我心里骂,我操,什么时候被人拍了照片,他奶奶的,还到了石飞手里。

石飞得意说:“看到了吧,这就是某人的丑态,你叫我一声爷爷,我就把这两张照片还给你,你要是不叫,我今天就在这里给你公布,也算是给我表哥的生日找点娱乐项目。”

我怒极,想想那天的场景,混乱中的几秒钟没想到就被人拍了**,如果是突然撞到,怎么会有人想到给我们拍照?一定是惊心准备,估计我和苗小燕早就别人盯着呢,见我们进来所以才去叫人开门捉奸,看着好像是一切巧合,实际背后里有个黑手,如今我明白了,这黑手就是石飞,这小子估计是被林春红揣了以后心里郁闷,他知道比别人多,我和林春红的事情可以瞒过林春红的粉丝,但石飞会隐约知道,所以最终他把气撒到了我身上,得他所愿,我最终是被开除了。

我心里火腾地就冒了出来。我还没教训这小子呢,这小子却一直来挑逗我的耐心,我骂:“操你妈,你叫我一声干爹,然后把照片还给我,以后我放过你,否则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石飞嘿嘿冷笑,手拿照片说:“你小子够硬的,你就不怕你自己成为被人笑谈?”

我说:“有什么可怕的?这照片被别人拿去,估计还会羡慕我鸡鸡大呢,怎么你把这照片天天戴在身上,对比你的那小芝麻就不怕看到了会自卑。”

石飞说:“你够种。好,好好。”

我说:“够狠的还在后面,你看这是什么?”

石飞问:“什么?”

我却扬起拳头,一拳头砸在石飞的鼻子上,我对他恨极,这下用了全力,只听石飞一声惨叫,一下蹲在了地上,等他再抬起头来,我看到鼻子里鲜血喷了出来,我哈哈笑,对着那脸蛋又是一脚,骂:“操你妈的,打死你个混蛋。”

我这一动手,所有人一下惊呆,刚刚我和石飞还在一起小声窃窃私语,我和他年龄相仿,别人还以为我们认识正在聊天,却没想到突然石飞就被我打趴在地下。

石飞一下滚在地上,我上去就继续又揣又踢,嘴里不停地骂:“操你妈,我操你妈,我让你阴我,我让你阴我。”

众人只发呆了片刻,立刻就围了过来,郑泰光大喝:“住手。”

我却不停,又向石飞揣去。

郑泰光冲过来,一下把我拉住,用力一甩把我甩到了一旁。这小子劲真大,我竟然被他甩了个跟头,一下坐在了地上。看着郑泰光我有些发愣,看他个头比我还小了几公分,而且表面柔弱,没想到却是个力士,我心里不解,这小子是泰国华侨,莫非还是个泰拳高手?我怎么感觉好像他好像是个打架高手?

郑泰光把石飞拉起,石飞嗷嗷叫骂:“表哥,表哥,帮我废了他。”

郑泰光脸冒凶光,看着我,这小子听说我是林玲的高中同学那会我就看他对我很不善,如今我又打了他的表弟,看来这小子要借这个由头教训我。

他放开石飞,走向我,低声说:“今天是我请客的日子,张先生在这里闹事也太不给我郑某人面子,莫非,你是故意来找茬来的?告诉你,我郑某人的茬不是那么好找的。”

说着,他就要动手。

刚刚他无意显露出来的功夫,我知道,他打我,估计跟打个儿童差不多。

看来,我凶多吉少。

175似乎。。。爱!

郑泰光盯着我,瞧他的眼神,我的心竟然一阵悸动,这眼神有点象狼,当初小时候见到董败类那个流氓就有这样的眼神,那会我虽然会怕,但也没有冷到心里的感觉,如今这郑泰光的眼神冰冷中带着阴狠,想起刚刚他无意显露的功夫,我想,今天我要倒霉,看来,挨一顿揍或许跑不了。

如此我也硬朗起来,站起来,也瞪着他看,分毫不示弱。就算我打不过他,也不会让他好受。他打我十拳,我定然要还上两拳。

这事,却同时冲出三个人来,拦在我和郑泰光面前,三人几乎同时喊道:“停手。”

一个人是费晶丽,她是我的情人,在这里的公开身份我就是她男朋友,男朋友有事,她站出来帮我一下,这在意料之中,我没有吃惊。

第二个人是林玲,她也站出来阻止她的未婚夫打我。现在我们的关系很复杂,但就算我和她在高中时候没有过那初恋的恋人关系,那也毕竟是高中同学,背井离乡同学见面,她未婚夫要对同学行凶,她站出来阻止这也在意料之中,我也没有吃惊。

但还有一人跳出来阻止郑泰光,这到是让我大吃一惊。这人就是石飞的妈妈,郑泰光的姨妈徐娘。我可是打了她的儿子,没想到她也站出来,看这意思分明是帮我,我有些不知所措,这个时候突然有些发呆,傻愣站在那看着徐娘不知道这是为啥。

莫非我们一夜风流,这徐娘对我念念不忘,我们之间产生了伟大的爱情?

或者有过那层关系以后,我也算是石飞的便宜老爹,也算是郑泰光的便宜姨父了,郑泰光要是再打我,那可就是大逆不道,不尊长辈,为了阻止这样的悲剧发生,所以徐娘站了出来?

我胡思乱想,不明所以,就站在那看究竟。

郑泰光见一下出来三个人喊停手,也是一愣,说:“你们这是为什么?”

林玲先说:“光哥,这张进是我同学,我,我希望你们不要动手。”

郑泰光说:“阿玲,你先到一边去,放心,我有分寸。”他说着伸出手,把林玲从我身边拉开,林玲看了我一眼,很是担心。我对她笑笑,心里很不是滋味。甚至有一种冲动,很想和郑泰光狠狠打一架,哪怕他很厉害打得我满地找牙,那可能我会心里好受些。

人都说失恋会让人产生自虐的心态,我如此地想自虐,原来我一直都没有忘记她,我一直不承认我曾经的初恋已经结束,现在看来,时隔三年以后,我初恋的女友成了别人的未婚妻,我终于失恋了。

这时,费晶丽也冷笑:“郑泰光,我今天带我男朋友来参加你的宴会,这可是给你面子,石飞和张进有什么恩怨他们自己心里有数,他们的事情他们自己去解决,就算我都没有偏袒过张进,相比你也知道,如果我要是想替张进教训一下石飞,这可不是什么难事。”

她说完以后再不言语,站我旁边,冷笑不止。

我听了想,这费晶丽果然有些内幕,看来背景颇深。

徐娘也说:“泰光,你不要冲动,石飞已经很不像话了,你若是再罩着他,他更是无法无天。”

郑泰光说:“那好,今天就算了,但是我这里不再欢迎张先生。”

他直直地盯着我,我心里对于他如此做为明镜一样,他可不是为了他的什么表弟要出头要保护,他分明是忌讳我和林玲的关系,他真正地目的就在这里。

有三个女人站出来,我心里男人的虚荣心很是满足,但这毕竟是我一个男人被女人庇护,如此也略有些窝囊,我早就不想在这里呆了,就说:“好,再见。”

说罢,头也不回,就要离开。

费晶丽也说:“那郑泰光,我也走了,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这次来也没有给你买什么礼物,我想你这么有头有脸的人也看不起我这样市井之人的礼物,那就再见了。”

然后拉着我要就和我一起离开。

见我要走,石飞却哈哈大笑起来,他恶狠狠骂道:“张进,你个无耻的色狼,我今天要让大家都看看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说着,他拉过来一个凳子,跳到了上面,手里拿着那两张照片,不停地摇晃。

那正是我的艳照,这时被人看到,宾客们有的啧啧称赞,有的则小声议论,从古到今,人对这男女之事就特别有兴趣,如今能看到一个主角就在面前,那更是兴奋成了一锅粥。

林玲也看到,她再看我的眼中我竟然发现有一丝悲伤。费晶丽也看到,她狠狠地掐了我一下,小声骂:“被人抓了,你可真出息。”

徐娘却大声喊:“小飞,够了。”

她说着竟然冲上去,要去躲那照片,但石飞连忙跑开,徐娘气急,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我却不以为然,见到林玲的眼神我甚至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决绝,想这样也好,她都是人家的未婚妻了,我也别要什么贞洁牌坊了,反正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大笑两声,然后说:“你们慢慢欣赏吧。不过,男士们,你们可不要自卑哦。”

费晶丽也嘿嘿干笑,我们两个勾肩搭背,扬长而去。

费晶丽对我捉奸的事原本不知道,这次知道却也不是很在意的样子,但还是问了问那人是谁。我只好如实回答是说我大学时候的老师,然后如何如何被人遇到,没想到还被石飞拍了照片。费晶丽听了哼了一声说:“你真够出息的。不过这石飞也可恨,上次他来打你,我都没有教训他,这次他又不依不饶,你们究竟有什么恩怨?”

我没有办法,又把林春红的事情和费晶丽说了。费晶丽听了指着我哈哈哈大笑,笑的腰都弯了,半晌才起来,骂我:“你……你真是个情种。”

她似乎反而很喜欢我是情种,拉着我又去喝酒又去唱歌,这天她喝了很多酒,把自己都喝醉了,是我背着她回得家。

费晶丽让我抱着她去洗澡,躺在浴缸里她似乎清醒了一些,看着那浴缸边无人的镜框,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我曾经问过费晶丽,这相框里为什么没人?费晶丽却是不答,我今天知道,这里原本是有人的,原本还是有两个人,一个是她,那另一个一定就是郑泰光了,两个人一定有着一个让费晶丽难以忘记的恋情,不知道为什么会分开,然后这里的相架里就只有了一个空旷,再没有人,或许这代表着,这成了一个空壳吧。

费晶丽呆呆看着,却突然伸手拿过来那相框来,看了看,然后狠命地丢了出去,相框撞在墙上,啪地一声碎了,玻璃碎片满地都是。

我无言,没有问她,我知道,某些她一直保留的东西,她或许是要下决心丢弃掉了。

之后她抱着我,赖着我让我抱她上床。我们激烈地在一起翻滚,我们曾经有过无数次这样的历程,但今天的她却最为疯狂,似乎她把我当作了别人?但她却清晰地叫着我的名字张进。也许,我是一个工具?她叫着我的名字然后来驱除另一个人的名字?这些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自己也疯狂了,我或许也把费晶丽当成了林玲,记忆中那个女孩,也曾在我的身下喘息,虽然我们有真正的有过什么关系,但年轻时候的萌动,也让我们有过另样的接触,那又淫乱又纯情,现在的我想起起来,竟有几分心痛。

迷乱以后,等我们平静下来,费晶丽抱着我说:“张进,我是不是个**?”

我没答,而是问费晶丽:“那我呢?是不是个流氓?还被人捉奸拍照了。”

费晶丽哈哈笑:“我们两个,哈哈哈哈哈。”

我接着说:“我们两个,都不是个好东西。”

费晶丽却摇头:“我们两个很好,我们过的很真实,不虚伪。”她面对着我,看着我的眼睛,说:“张进,亲爱的,我问你,你还爱你那个初恋对象不?”

我不置可否,我无法欺骗自己的心,我只有说:“似乎……爱。”

我又问她:“那,,你还爱郑泰光不?”

她想了想说:“爱……似乎。”

似乎爱,和爱似乎,这也许大有区别,或许也没什么区别,但我们现在没有过分去追求这字里行间的细微,我们再不说话,而是各自背过脸去。黑暗中我睁大眼睛难以入眠,我知道费晶丽也没有睡,她也在睁大这眼睛,现在这一刻,也许我们心里都在想着另外的人,我想林玲,她想郑泰光,但我们的脊背,却光溜溜地贴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温暖。

这场风波过去了一周,但我却一直没忘,我想着怎么都要教训一下石飞那小子,否则难解我心中之恨,但这个时候,我却接到徐娘的电话。

176空谷幽兰 老了。

知道是徐娘以后我一愣,她来找我干什么?

我在电话里问:“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的?”

徐娘笑:“这才过去多少天?一个原本饭店里的服务生竟然成了赫赫有名的大老板了,既然是一个大老板了,那我找到你的电话不是那么难吧?”

听她夸我,我有点得意,却说:“我可不是什么赫赫有名,我只是一个小公司。”

她对我的谦虚嗤之以鼻,说:“算了,别人不知道你那公司,我怎么还会不知道?今天下班以后我请你吃饭,怎么样?会不会赏个脸?”

我很想知道她打的什么心思,想想就说:“好吧,哪里见?”

徐娘告诉我了了一个地点,让我下班以后去那等她,我看着那地点有点熟,想起上次晚上送这徐娘回家,似乎就是这。

下班以后我开车到了约好的地方一看,果然就是徐娘的家门口。

我在门口吸烟等徐娘,想起上次和徐娘那乱七八糟的事,那会不知道徐娘是石飞他妈,也不知道徐娘是郑泰光的姨妈。我更不知道我横刀夺了石飞的爱,而郑泰光横刀夺了我的初恋情人。人生中很多原本看来各不相干的人和事,却突然有一天,你发现他们原本都有着你所不知道的联系。

等了一会儿,徐娘就来了,今天她穿着一条连衣裙,颇有些清新味道,如果我不知道她儿子都开始泡妞日女人了,我肯定会猜徐娘才三十岁。

徐娘带着我向小区里走,我问徐娘:“这去哪里吃饭?”

徐娘说:“家里。”

我走在她身后,嗅到她身上的味道,是女人的味道?还是老女人的味道?

心里更是乱想:徐娘在家里请我吃饭,难道想吃过饭以后顺便再来点什么节目不成?如果这样,我要不要拒绝她的美意呢?

徐娘似乎知道我的龌龊想法,回头笑说:“公共常葫人太多,我很怕别人看到我和你在一起,在家里,才清静。”

我笑:“你还有这顾虑?那我是不是要看看有没人跟踪我?”

徐娘却说:“没有,我看过了。”

她这话说得一本正经,我听到却是愣住,怔怔不再说话,暗想她话里的含义。

跟着她上楼进屋,却看到餐桌旁已经准备好了饭菜,以西式为主,还开了一瓶红酒。

我换好鞋,笑说:“很丰盛。”

她笑了不答。我们坐下以后,她倒酒,之后端起酒杯,对我说:“张进,请。“

我说:“请。”

酒尽杯干,我问:“徐处,叫我来什么事?”

徐娘看我一眼,一秒,两秒,三秒,直到我眼里露出狐疑,她才说:“我请你吃饭,是为了石飞的事。”

听到石飞,我不由又是一阵恨意,语气有些发冷,说:“你想怎么?”

徐娘说:“我想求你,不要对付他。”

我冷笑:“我似乎一直都没有对付他啊?相反是他,一直对我不放,你可知道,我差点被他打死。”

徐娘说:“这些我都了解,我知道他对你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我想让不和他计较这有些强人所难,但我仍然恳求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好不好?他……他还一个孩子。”

他还是一个孩子。我正端起杯去喝酒,听到这话,我一愣,呆在那,然后……我一口酒喷出。

瞬间,我一扭头,还好这酒没有喷在桌上,而是喷在地上。光洁的地板上,都是我喷出的红酒,我看着点点滴滴的残红,终于哈哈哈哈哈大笑起来。

石飞和我年龄相仿,她妈妈竟然对我一本正经地对我说,让我放了他,他还是个孩子。那……我问:“那我呢??我是不是孩子?”

我笑的时候徐娘一直严肃地看着我,待我发问,她一本正经地说:“你和他不一样,他是个孩子,你不是。”

我说:“我为什么不是?我和他……年龄差不多啊。”

徐娘叹了一口气,放下酒杯走过来,站在我身边,说:“你和我发生了那种事情,你在我眼里还能是孩子吗??但我是石飞的妈妈,他永远都是我的孩子。”

我沉默,这真是一种让人尴尬的关系,我想起费晶丽,很恨她,这个家伙当初为了报复郑泰光,然后用我当工具,让徐娘堕落了一把,这才造成了今天这局面。

我说:“可是,你为什么要求我?在石飞,还有你那个侄儿郑泰光眼里,我可是任意你们宰割的。”

我想起那天石飞看我的眼神,还有郑泰光看我的嚣张样子,在他眼里我就是一直蚂蚱,随时都可以碾死,如果不是三个女人站在我的面前,或许他早就冲上来给我教训了。他还有石飞,都不认为我会对他们造成什么威胁。

徐娘说:“他们不知道,难道我还不知道吗?你背后有人……”

她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回去,给自己倒酒,放到嘴边轻轻抿着,说:“我也是在这个官场里混的,我不想他们和你们有冲突,这对谁都不好。所以我今天才找来你,我想希望我们和平相处。”

这徐娘一定是知道我和唐胖子的关系,这关系对于别人或许是秘密,但对于徐娘这些人来说却不见得是秘密,她的官没唐胖子的大,和唐胖子后面的人更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底下,但是为了这个公司的某些需要,我必不可少要和这些基础部门打交道,这些人都人精一样,一猜就能猜到我和某些人的关系。

只是,答应她,我就要放过石飞,他几乎要打断我的腿,我不报复了?

徐娘看我变幻的眼神,说:“你只不过是被打了一次,心里不平,可是最终,最终林春红也是被你抢去了,如果这事放到你身上,你又会怎么想?我觉得,石飞比你可怜。”

如果这样想,石飞是比我可怜。他被林春红利用,林春红红了以后就一脚踢开了他,连根头发丝都没碰倒,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叹口气,说:“如果他不再来惹我,我就不会去找他麻烦。”

我想,就看在人家妈妈都来求我了,我还把人家妈妈给……那啥那啥了……这么算来,他还真就是一个孩子,我何必和一个孩子计较呢?这就算了吧。我怎么也是夺了人家的女人。我的敌人不是他,而是郑泰光,郑泰光是夺了我的女人。

徐娘轻声说:“谢谢。”

她向我举杯,眼中是一片雾气,似乎有水气突然朦胧,我想那不会是泪水,而应该酒气。

她不会对我哭,她是一个女处长,有着久经考验的韧性。但这朦胧真象是眼泪。

或许就不是泪,她会醉,就算再久经考验也会醉。醉了,眼神都会朦胧。

女人一醉就会软,软得好像是没了骨头。

女人一醉也会话多,她向我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我都记不清了,她说了她的丈夫,说了她的儿子,还说了她自己。最后她对我说,她很寂寞。

寂寞,是一朵空谷中的幽兰吗?

没人来欣赏那份美丽,没人来品味那份花香。就这样开了许久许久,一日日地过去,一年年地过去,她说:我都老了。

老了吗?

我看她的肌肤,细致紧密,没有一丝褶皱,这是用富贵而留下的青春,在那些贫寒人家里,就算有着最最美丽的容颜,也难以抗拒岁月的刀痕,但是如果你有钱,虽然你还是无法永远留下美丽,但起码,可以延缓。

我安慰她:你不老,一点都不老。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还以为你不到三十岁。

她笑了,有些苦涩。她又说:谢谢。

然后她来吻我,我没有拒绝。

这次她没有醉,虽然看着朦胧,但她实际很清醒。她只是一种寂寞,用这种方式来派遣。

我呢?我何尝又不寂寞?

就算我有很多的女人,但没人能入了我的心。

那唯一可以入我心灵的女人,却已经不在我的身边。

我狠狠地吻她,她狠狠地回吻。

我们疯狂地迷失,迷失在**中,迷失在寂寞里。

两个灵魂,就这样相依。

她颤抖着身子,抱着我,叫着我的名字,说:这是堕落吗?

我无法回答。

或许是,或许不是。

她却说:这不是堕落,不是的。

然后她抱紧我,说:就算是堕落,我也任了。你……以后要常来陪我。

我没有回答,只是动作更加激烈。她闭上眼睛,全身心去感受快愉。

许久,许久……

汗流浃背。

她靠着我,我我们中间都是汗的滑腻,但是,我们没有分开。

我的电话响了好几声了,我都没有去接,现在,我伸出光光的胳膊,去拿电话,现在的手机都已经是数字的了,比以前的大哥大要小巧得多,我看了看那号码,是唐胖子打来的。

徐娘扫过我的电话,看到那个号码,欲言又止。

177一边等待一边转移

唐胖子找我没别的事,告诉我城西要开发一个环海公路,他让我前去投标。我答应下来,最近从各种渠道转移进来的资产越来越多,多得让我有些胆战心惊,但是这些钱偏偏每一笔都光明正大,都有正当的来由。但我仍然还是心惊,我还得为这些钱找一个合适的出路,比如投资,所以唐胖子让我去投标这很合我的想法。

挂了电话,我走回卧室。徐娘正躺在被子里望我。

眼神中有一种复杂的味道,有担心,有犹豫,有挣扎。

我只是她一个床伴,对于我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丰富的情感?我不明白。

我笑说:“我得走了。”

她说:“你不在这里过夜吗?”

我说:“我怕你老公和儿子突然回来,那可就……”

我想说捉奸在床,不过我没说。我已经被捉过一次,我可不想再有第二次。

徐娘说:“他们都不知道这里,也没人知道这里。”

我说:“是你的秘密小窝?”

我戏谑地说:“那不会有别的男人知道吧?”

徐娘听了很愤怒,脸甚至都红了,她大声说:“你把我当什么人?除了我的丈夫,我就只有过你一个男人。我可不是一个下贱的人。”

她这样说着,然后又是突然呆住,然后眼泪流下来,爬在床上,竟然呜呜地哭了。

我看不到眼泪,却似乎看到了苦涩和伤悲。

她呜呜地说:“我……我已经是一个下贱的人了。”

她越哭声音越大,甚至有些嚎啕。

我坐在那,看着她哭。

我想起了孙小曼,想起了孙小曼说的:“为什么男人和女人就不一样?”

男人和女人好像真的不一样。

如果女人突然有了一次堕落,似乎就是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而男人,无论多少次,那只是风流账本上的谈资。那没什么,婚姻还是婚姻,韵事还是韵事。

男女真的不同。

我又想起费晶丽,突然有一阵寒冷的感觉。徐娘的一切都是她亲手策划的,她就那么几杯酒,几句话,就让一个女人堕落,这样的女人,或许她有一天把我卖了,我也不知道吧???

徐娘不哭了,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不知道想什么。

我坐了一会儿,终于再坐不住,说:“我……我真得走了。”

她点点头,也不说话。我站起来,拍拍她的肩膀,说:“再见,你不要多想。”然后我扭身出门。

我到门口,她却突然叫我:“张进。”

我回头,问:“什么?”

她说:“你小心一下唐一峰。”

我怔了一下,然后问:“有什么消息嘛?”

徐娘说:“他上面的人可能会有些问题,当然,问题不是很大,如果挺过去那当然好,但也有可能就过不起,总之,你自己要当心。”

我站在门口许久,然后才低声说:“谢谢。”

之后,我推开门,走了出去。

但我又能如何?我又怎么能置身事外?

我苦笑,从最开始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已经是这条船上的人了,我无法一个人离开,如果船翻了,那我也会一起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我精神恍惚地回到家里,弱女姐还没睡,见我回来问:“又去哪里鬼混了?”

我说:“公司里有点事,一直加班。”

弱女姐走过来,在我衣服上仔细嗅了嗅,然后哼了一声,说:“以后要注意身体,钱是要赚的,但身体更重要。”

我答应,然后暗自庆幸,我还没结婚,但和别的女人偷情却要遮遮掩掩,全因为有弱女姐的存在,弱女姐有很多方法来判定我是否又出去鬼混了,比如这拿鼻子闻,弱女姐鼻子特灵,只要我身上有其他女人的味她**两下鼻子就能嗅出来。不过我也有对付的办法,就是准备了几套衣服在车里,回家之前换上,就算内衣上也有味道,弱女姐总不会去嗅。

坐在沙发上,我依旧恍惚,弱女姐问我怎么了。我想了想还是没有告诉她公司里的事,我怕她担心,就说:“姐,我饿。”

弱女姐去给我做面条,我在沙发上一边翻看着报纸一边偷偷看弱女姐,如果唐一峰他们真要下台了,那我估计也跑不掉,估计还会去坐牢,如果我去坐牢那弱女姐怎么办啊?

我忧心忡忡,连面条都吃的心不在焉。我一边吃一边问弱女姐:“姐,最近你那生意怎么样?”

弱女姐说:“还是老样子,不算好,也不算坏,怎么了?”

我想了想说::“姐,你把那个店买断吧,包括连带的房产。我有个朋友告诉我说,中央马上就要进行房地产改革,以后房价一定会升,趁着现在价格不高,把店连带着的房产都买了,还有,我们也不能总租房吧?也还有个自己的房子好。”

我心想人家徐娘还狡兔三窟呢,这样偷情都有的地方,可见房子多的好处是大大的。

弱女姐想了想,说:“我听你的。”但马上露出财迷的样子凑过来说:“但我这里可是钱不够,你是不是?”

弱女姐一直剥削我的所有收入。甚至打主意到我和胖子的“沟通投资控股公司”里来,沟通公司名义上的股份大部分都是我的,但实际上暗地里我和胖子有另一份协议,这些钱我只占一小部分,大部分都是以胖子为代言的那个团体的。这份协议不见阳光。

以前我总是拒绝弱女姐,我认为既然胖子这么信任我。那我就应该对得起胖子的信任,所以我不会监守自盗。但今天听到徐娘告诉我的事以后,我动摇了,我想了想,对弱女姐说:“好,我明天会让人把钱给你送来。”

弱女姐很高兴,抱住我就亲了我的脸一下,她大笑:“真是好弟弟。这些钱我都留着,留着以后给你娶媳妇。”

我也笑,但心里却苦涩。

也许我会去坐牢吧?

在牢里,政府会不会分配个媳妇给我呢?如果有,那到是不用买房子了。

总之,就算我进去,那我也要给弱女姐留够足够的钱吧。

接下来的两个月却显得极为平静,唐胖子依然很活跃,他后面的人更是频频在电台上露面。我想徐娘是不是搞错了?或许是虚惊一场。我暗地里旁敲侧击地问过胖子,胖子却让我放心,只管把公司的事搞好,不要出什么纰漏。

不出纰漏还真是不容易。因为各种渠道进来沟通公司的钱非常多。为了能让这些钱都一个名正言顺的来历我颇费工夫。在以沟通公司的名义大肆进行收购和投资。资金进来,花出去,再赚进来,一入一出,再出再入,进进出出,就如同男女之间的游戏一般。等进出几次,谁都再也无法知道原本的来历。

有时候我想,我或许天生就是一个合格的洗钱者,洗钱这事被我做的非常艺术,这才是高科技高智商的人应该做的。唐胖子或许就是看重我这一点才找我当的代言人吧?我用我天才的物理脑袋加天才的数学脑袋,通过建立复杂的演变公式,让唐胖子等等贪官的钱有了一个合法的角色,民脂民膏摇身一变,变成了沟通公司的财产。我是公司的控股大股东,掌握着高大90以上的股份。当然这仅仅是名义上的。暗地里,还有着其他的分配。但是这些别人都不知道,别人只能看到我天才的“商业”头脑,做什么成功什么,沟通公司慢慢就从一个小的谁都不注意的小公司,迅速发展为一个拥有巨大资产的公司。

我也截留了一些民脂民膏,通过复杂的流程洗了好多遍,把这些钱洗干净以后给了弱女姐,弱女姐十分高兴,大夸我有本事。她把翠湖西岸那茶楼全部的资产都买了下来,还在南岸的买了两套房子。

我这些小动作,唐胖子根本没有任何反映。我觉得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我这里,公司实际上的掌控着应该是胖子和他背后的那些人,但是他们从不来审计公司财务,似乎根本就不怕我贪污,也不怕把这里所有的钱都转走。

几次以后,我的动作大了起来,我甚至把最早的洗浴中心给转让了。自从沟通公司成立,洗浴中心的就由沟通公司控股。我见唐胖子根本不管,他只注意最终账面上的数字而根本不管我的过程,我就把这些股份转了几次,然后分别转到了,陈沣,色安,小毕,还有苗小燕的身上。

陈沣,色安,小毕当然高兴,不过苗小燕却全然不知,她已经不知道现在她一下子就成了富婆,洗浴中心里原本属于我的股份我大部分都给了她。

苗小燕为了帮我破解那个藏宝图的秘密,一直都在来我的办公室里兼职当我的女秘书,这天下班她原本要回家陪她的残疾老公,但却被我拉住不让她走。

苗小燕问我要做什么?

我告诉她:“我们去吃饭,然后一起去洗澡。”

苗小燕白了我一眼,不过眼睛里却都是春意。

178为什么能置身事外

我带着苗小燕走进洗浴中心,小毕知道早就迎了上来,看到我身边的苗小燕她有些忧郁地说:“您好容易来一次,结果还带了一个。”

我笑笑不理她,让他给我准备一个贵宾房,小毕答应着却肯离开,腻在我身边打量着苗小燕然后挑逗地说:“张总啊,您是和这位小姐一起洗呢?还是我再另外派两个女孩子给你们搓背?”

我忙说:“不用别人,我们自己就成,你把东西准备好,别的不用,不用哦。”

小毕吃吃笑着离开,我对苗小燕苦笑两声,然后说:“她就这样的人,没办法。”苗小燕却没有不高兴的样,小声说:“你戴我来这种地干啥?不会是……嘿嘿,你花样可真多。”

我只是说:“我带着你参观一下。”

苗小燕说:“又不是你的,随便就让你参观?”

我笑着不答,却引着苗小燕到处走动,遇到保安和服务生他们都礼貌地向我招呼却不阻拦我。渐渐地苗小燕看出了点苗头,小声问:“他们怎么不关你?你不会真是这里的老板吧?”

我摇摇头说:“我以前是,现在已经不是了。”

苗小燕点了点头,哦了一声表示明白。

这的生意非常不错,看了一圈苗小燕看出了点苗头出来,说:“我一直以为只要是洗澡的地方就是乱七八糟的地方,但现在看来这地方的服务项目都非常正规啊,全是一些养生按摩的基本项目,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莫非,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在暗地?”

我说:“没有,这就这些服务项目,没你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苗小燕赞叹:“这样还能生意好,看来男人也不都是色狼啊。”

我却嘿嘿笑笑,小声说:“你可错了,来这里的男人不见得都是好东西,但是这些可都和浴场无关了。”

苗小燕不明白,我给她解释:“浴场只提供养生理疗的一些正规的服务,你可以在这里按摩,拔火罐,刮痧等等,如果你还想玩其他的东西,对不起浴场不提供,但是你可以自带。”

苗小燕说:“自带?”

我笑:“对啊,自带,来这里的男人都是自带女伴的,哈哈哈哈。”我说着搂祝糊得意地笑。

苗小燕骂:“你当我是鸡啊?”

我带着她走进了一个vip房,一边对她说:“没那意思。来这里的男人带的有的是他的老婆,有的是他的情人,或许也有在下面ktv认识的小姐,总之走是自带,这个浴场只提供场地让你们洗澡,至于其他的,都是客人自己的想法和浴场无关。”

苗小燕叹了一口气说:“这就是降低风险,就算是被扫h扫了,由于并没有介绍所谓的买卖,那也肯定不会有事,这里的老板还真是很厉害。能想到这样的法子,这不就是一个开了一家酒店嘛,只不过就是房间里多了一个大澡堂子而已。”

我笑:“说起来简单,但却很少有人做,就算有人做,能做的出这么高雅的就少之又少。这里怎么样?”

苗小燕说:“很好,真的很好。”

屋内没人,我凑过去给苗小燕脱衣服,一边**地说:“小妞,你今天服侍好我,那这家浴场就是你的了。”

苗小燕哼了一声说:“别逗我,你不是说这已经不是你的?”

我说:“这现在确实不是我的了,因为我已经把这送给你了啊。”

苗小燕衣服脱了一半,就愣愣地站在那,看着我不解。我拿出来一份协议,说:“这是一份股份转让协议,你签字以后,这里的55股份就是你的了。”

苗小燕看过,确认这不是玩笑,却严肃起来,问我:“张进,你这是为什么?你当我是什么人?”

我见她生气,忙说:“没那个意思,没那个意思,我就是想给你点……那个……”

苗小燕怒:“给我补偿?是不是?我需要你补偿嘛?你当我是个玩物?”

我忙凑过去,抱祝糊,正要说话,却听见我的电话嘟嘟响了起来,我一看,是唐胖子的电话,忙接通,胖子的声音传来:“你换个电话打这个号码。”说着,他告诉了我一个电话,然后挂掉了。

我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却顾不上苗小燕再生气,忙出门找小毕,借了一个移动电话重新打给唐胖子,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通,唐胖子在那边告诉我:“他被双轨了。”

我知道胖子说的是谁,但我却没有惊慌,反而象是一块石头落了地,终于来了,徐娘没有说错,这一切,终于来了。

胖子告诉我了一个地点,让我马上来见他,就用这个电话联系,座机或者是熟悉的手机可能都被监听,我答应了他。

我回到房间里,来穿我的衣服,苗小燕问:“你你干什么?”

我穿好衣服,拉着她来到桌子旁,拿起笔递给她,命令道:“你马上签字,我没空和你解释。”

苗小燕说:“你不说明我就不签。”

我骂:“我估计马上就要去坐牢了,这些东西不给你就会被没收。”

苗小燕一下惊呆,笔都落到了地上。

眼神都是迷惑,然后眼泪哗哗地流下来。然后一下扑到了我的怀里。

我抱着她,轻声说:“你放心,我没多少事,最多就是几年牢,所以这些东西你得要,否则我出来以后是穷光蛋了。”

我亲亲她的脸蛋,上面都是她的眼泪,咸咸的。

谁说只要是**的眼泪就好吃了?就算是**的眼泪味道也不好,苦味咸涩,眼泪的味道和脸蛋是否好看无关。

苗小燕却说:“张进,我怀孕了。”

这些,是我呆住了。

我问:“你……”

苗小燕点头,说:“是的,已经两个月没来了。”

我说:“那……我……”

苗小燕说:“你要当爹了。”

我无言。

如果我没辍学,我现在应该是大三刚刚结束,马上就上大四,还要一年才要大学毕业。但我比同龄人要走在前面。我不光只上了两年大学,然后就开始了工作创业,连生孩子都走到了他们前面,我……我竟然当爹了。

我发着愣,苗小燕却从我的怀里挣脱,捡起来落在地上的笔,拿起那份协议说,迅速地签上了她的名字。

她说:“这个浴场,我们娘两要了。”

我离开浴场按照唐胖子告诉的地点去找他。这是一个幽静的小茶楼,以前电影里地下党经常在这种地方接头,现在解放了是新社会,腐败分子就在这个地方聚会,组成腐败的小团伙,搜挂民脂民膏,把国家资产转移到自己的腰包。

入门是一块假山石,竟然有溪水潺潺,映照着旁边的灯光有些五光十色。整个室内有些幽暗,客人还不算多,三五成群在一起打牌聊天。我一直向里面走,这里我和胖子经常见面,里面有个幽静的小包厢,正对着外面一条城市里的小河,那河水原本很清澈,流经城市里的一个城中村,都有人在里面洗衣服,但现在却越来越臭,已经有人呼吁要治理,但越是治理越臭。

胖子站在窗前,窗子开着,小河最难闻的时候是白天。现在虽然有点味道,但还可以忍受。我**了一下鼻子,心说这个城市都是被这些贪官给污染了,如今又一个贪官即将倒下,我应该高兴。只是悲哀的是,我将给这个贪官陪葬。

如果不用我陪葬,那我现在要做的只有赞美。可惜我现在只能压抑悲哀的声音故作镇定地问胖子:“你来了多久了?”

胖子回过头,样子有些憔悴。即将落网的贪官都他这个样子,我在电视里见过很多,如今见到了一个真的。

胖子说:“刚来。坐。”

我坐下,胖子丢烟给我,依然是好烟。我们两个开始喷云吐雾,一直把烟都吸成了烟屁股,胖子狠狠把烟掐灭,问我:“来的时候注意了没?”

我说:“我很注意了,没人。”

胖子点头,说:“得加倍小心,别让人发现我和你有关系。”

我不以为然,说:“这有什么用?谁知道知道我和你的关系。”

胖子冷笑,说:“知道归知道,但最终需要证据。你放心,我们都会保你没事。”

我一愣,我早就做好了陪葬的准备,但是胖子却说不会有事,莫非事情有了转机?胖子似乎看清我的想法,摇摇头,说:“这事没回旋余地,这不是经济问题,这是政治问题。你不懂。”

我没回答,但我还有有什么不懂?高中时候唐胖子就对我说过,只要他官做的足够大,那就不会有问题。那会我就懂了。更何况,作为这个腐败团伙的一员,虽然为了所谓的安全,唐胖子没有让我接触核心,但时间久了,有谁没谁,我大致看得出来。

胖子沉默了一会,然后说:“我说的是真的。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要选你来做这事吗?就是为了今天的事以防万一。现在,到用你的时候了。”

他说:“其实半年前我就预感到今天的到来,他太固执,所以才招来了今天的灾难。”胖子似乎想起了很多事,叹了一口气说:“这些都不重要了。”

我想了想,也正是在半年前,胖子开始疯狂地向沟通公司来转移资产,现在看来,从那会儿开始,他就开始准备了。

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我没有看错你,你是个人才,我知道就靠我给你的那些资金,又有我们的帮助,你大可做出一翻让我们都会惊讶的事业出来。但是,我们没有时间了,所以我才会把那么多钱都转到沟通公司去。这很危险,一不小心都会把你带进去,但我没有别的选择。”

胖子苦笑,问我:“张进,你知道我们这些人冒险搞这么多钱为了什么吗?”

我想了想,说:“缺乏安全感。”

胖子点头:“对,是安全感。一失足成千古恨,如果一着走错,走上了这贪婪之路,那我们就没有安全感了。如果要保住我们自己,那我们需要当更大的官,但如果要当更大的官就需要有资源,但我们这些自己混出来的人是没有资源的,所以……我们只能贪。”

这是怎么样的逻辑啊?为了安全而去贪,贪是为了更安全。就这样走了恶性循环,贪来贪去,没个尽头。

唐胖子又点了一支烟,说:“这些现在都到头了,以后不会再有了,我终于可以歇歇。哪怕就是坐牢,也不用再勾心斗角,哎。这些年,我还真累了。”

我心里鄙视,贪的时候怎么就不累?这一要被抓,就累了。

不过胖子说我会没事,我到是大放了心。但心里还有忐忑,这胖子自身都难保,难道我反而没事?

胖子继续说:“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为了我们的后代。”

我问:“你女儿嘛?”

胖子点头:“我要当贪官,就是由于没有一个好爹好爷爷给我资源,所以我才走上了今天这道路。不光当官如此,你也明白无论是干什么,没有资源什么都做不成,我不希望以后我的孩子和我一样要靠白手起家,和别人取得一样的成绩,却需要付出比别人十倍的坚信,我不希望,她和她的爸爸一样。”

我说:“很多人都这么想的吧?”

我心想,如果说贪官还有什么闪光的人性,那或许就是唯一的一点吧。

胖子说:“所以我……还有那些人,我们都要保住你,我们的孩子们,就托你照顾了。”

我问:“沟通公司的资产就好像是吹泡泡糖一样,短时间就吹了这么大,如果你们倒了,我如何能置身事外?”

我不懂!!!

179来到的终于来了

马上进入最后一卷!!

……

胖子大笑:“哪里那么容易?一棵大树懒腰斩断,上面的枝叶都完蛋了,但土的根,更粗更大。你放心吧,我们全部的人都和你没有关系,如果要调查你,你就一口咬定和我们没有关系,最后实在熬不过的时候,交代个百八十万的贿赂就ok。”

我一一记下,然后和胖子商量了很多细节,比如如何串供,如何在最后交代一点小问题转移视线等等,最后胖子站起身,从衣兜里拿出一张纸给我。

我接过来一看,上面记了一些字母数字,都是国外某银行的账户信息。我略微一数,有几十个之多。

胖子说:“我估计在调查阶段,沟通公司在国内的所有资产会被暂时冻结,但肯定是暂时的,我们会想办法让你挺过去。这些账号现在都是些空账号,现在我给你,等这事过去以后,我希望你兑现你的承诺。”

我接过来小心放起。胖子看着又嘱咐我:“要小心。你不要放到你自己身上。”

我答应。

这些账号在我衣兜里沉甸甸的。我知道每个账号后面都连着一个希望,是这些贪官最后的希望。政治是残酷的,每时每刻都在把一些人淘汰出局。他们知道他们逃脱不掉被淘汰的命运,于是会用最后的力量来确保我的安全。准确地说,不是保我,而是保护他们的希望。用胖子的话说,是他们的后代,他们用他们贪婪的双手疯狂地搜刮着财富,最后用余生的铁窗生涯,换来的是他们的子女不用再和别人在一个起跑线上。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助纣为虐,但现在我无从选择。这些人或许都该死,可是这一刻他们表现出来的某些精神却让我有些唏嘘。或许基因中有着一种我们看不到的基因,这些基因比人类对于女色,财富,权势等诱惑的本能更顽强,就是一代代的繁衍。?

胖子要走,我喊祝蝴,问:“你们就这么相信我?”

胖子站住,想想对我说:“我们暗地里有很多人选,最后选中了你。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会帮我们完成。哪怕……你很讨厌我们。”

说完,他就走了,我站在门口看着他背影,他腰干挺的很直,只不过,却有些蹒跚。??

风暴比我想象中来的要晚得多,我在忐忑中又等了两个月依然没有任何动静。我想去问问唐胖子,但胖子根本就不接我的电话,后来他通过其他途径告诉我:不要联系他。

胖子的谨慎让我也谨慎起来,我最近总有一种预感,在暗地里有人在监视我。所以我的行为小心翼翼,连徐娘约了我几次要去她哪里共度春宵都被我拒绝,这让徐娘身幽怨,空谷幽兰寂寞独自开,那份暗香无人来嗅,真是有些可怜。

这年的春节是在平淡中度过的,一晃我来这里上大学都已经三年半了。董半仙正忙着找工作,我虽然现在状况不佳,但胖子给我的人缘关系还没有倒,董半仙找工作我帮了很大的忙,最后让他去了某机关的网络中心当网络管理,只要明年考上公务员,那很可能不久的将来,又一个贪官诞生了。

半仙对我的预测嗤之以鼻,说太不专业,他绝对不会成为贪官。不过他处于对我我的感激,到是认真地给我排了一卦,排的时间很长,他念念有词算了将近半个多小时,最后却告诉我两个字。

“没事。”

真是一点点都不负责,我很后悔帮他的忙。

那次以后我再也没有见到林玲,费晶丽到是好心,还帮我打探了一下消息,说林玲回去美国准备论文答辩去了,我这才想起她也要毕业了。这可真够讽刺的,原本成绩最好的我却反而失学,而别人,都准备当学士了。

我感慨万分,费晶丽却说:“这就是命,你看就算你成绩好,是个天才,可是最终却在学业上无所成。”

我说:“现在又不是那种以文凭吃饭的年代了,我怎么的?就算是被学校开除现在也是个富翁,以后我再多赚钱,开个私立大学,我当校长,那会,我愿意给自己发几个文凭就发几个。”

费晶丽说:“还富翁,我看也没几天当头了。”

她对我的事情了如指掌,我却无言以对,暗自神伤。

费晶丽见我伤心,忙过来劝我,说:“没事,就算你当不上富翁,但我觉得你还可以当流氓嘛。你一定会是一个优秀的流氓。”

我骂:“一边去。你才是流氓。”

费晶丽大笑:“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的情况嘛,我告诉你,我就是流氓。”

费晶丽点头,说:“是的,都干过,于是有一次,在边境,被一枪打死了。”

我不再吭声,拍了拍她的肩膀,怪不得她不愿意说这些事情呢。

费晶丽苦笑说:“我就是我的叔叔伯伯们带大的,我似乎没有父母,但实际上我有好几个父母。我父亲原本的那些手下他们在我父亲离开以后互相勾心斗角都想当老大,但是却对我好的要命,我要什么给我什么。”

我说:“那你当大姐大啊,这样他们就不会内斗了嘛。”

费晶丽笑:“你和他们怎么一个心思?他们还真这么想的,既然谁都不服气谁,那就想让我去当,不过,那会……那会儿……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我说:“就是郑泰光?”

费晶丽点头:“是的。我被他们资助去国外留学的时候认识的郑泰光,但是我一直都自卑,他是富家公子哥,而我却是一个没爹的孩子,而且还是从流氓堆里长大的。那会他也喜欢我,还带着我去见过他的父母,可是他妈妈不喜欢我,根本就不同意我们在一起,说她的儿子已经有老婆了,有老婆我怎么就没见到呢?这是对我百班刁难,又一次她说话实在是太难听,还涉及我去世的父亲,我最后很气不过,打了她一嘴巴然后跑了。”

我一怔,然后哈哈大笑,骂:“你才是一个真正的流氓。”

费晶丽哼了两声说:“我管她是谁,让我不爽我就教训她。不过这样我和郑泰光也分手了,但他却没有太恨我,甚至还想和我在一起,我直接告诉他,等你妈死了再来娶我吧,就这样我就回国了,只是没想到,只过了两年,他就有了未婚妻。”

我心里却想,真是只过了两年吗?

高三的那个时候,或许就是郑泰光把林玲接走的,那个时候郑泰光就知道他已经有了未婚妻,但他仍然和费晶丽在一起,这不知道是什么企图。

如果勇于反抗包办婚姻,那那会就要反抗,但他没反抗。

如果说他爱上了林玲,但又何必在这个期间又和费晶丽在一起?

这些我没有告诉费晶丽,爱情是一个梦,总要有些美好的东西在她心里。

^

等待的日子很无聊,贪官都被抓起来了,再没有钱给我洗,所以我很闲。闲的时候我就和苗小燕一起在看藏宝图。苗小燕问我是从哪里弄来的藏宝图?我就告诉她是小时候我打败了一个流氓得来的。苗小燕说我吹牛,她不信。我就给她讲小时候的事。我讲了董败类,也讲了常老蔫媳妇,讲他们在一起搞破鞋。我讲着讲着就讲到了王二丫。我突然想,二丫也应该长大了,那么,她在哪里呢?

苗小燕不知道我正抱着她想别的女人,而是对我说:“不过你这个藏宝图却是有些奇怪,上面的刺绣手法我看着非常熟悉,很可能就是我们族的祖传。但是现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以外可就没人懂这种刺绣了。”

我捏捏她的鼻子,说:“傻瓜,这是藏宝图,已经流传下来不知道多少年,现在只有你会,但以前可是有很多人会的。或许,或许这宝藏就是你们那个民族留下来的也不一定哦。”苗小燕高兴地说:“这大有可能。我小时候就听我奶奶说,我们家原来可是王族,或许这些宝藏就是我们家。”

我笑:“好好好,如果你把这个藏宝图的秘密被我破解出来,我找到宝藏,那我再送你个千八百万的拿去玩。”

苗小燕说:“真的?”

我说:“当然是真的。我哪里说过假话?”

苗小燕得意笑:“其实,你这破图,我前天就已经给你画出来了、”

我惊喜,问:“在哪里?”

苗小燕说:“不告诉你。”

我上去就抢,在苗小燕身上翻来翻去,刚刚检查到了胸口部位,我说你这太软估计藏不下一个藏宝图。苗小燕怒:“你是说我下垂?”我说:“我可不敢这么说。”说着就不想再找图,而是去找更加好玩的物件,苗小燕辗转相就,我们就要在办公室里胡作非为,这时,却见我的秘书推门进来,后面跟着两个人。

我知道,该来的,终于来了。

请看第四卷。

藏宝图究竟是一个什么秘密?

张进的平行人生究竟是出现的?是一个神仙神奇的一指?

还是某个空间没有规律的坍塌?

或者……或者……有什么阴谋???

一切都请看,平行人生第四卷。

180寻宝

胖子被双轨了,还有人也被双轨了。

我也被双轨了。

对于我来说,用这个说法可能不准确,我只是被叫去谈了几次话,然后就给我放了出来。表面看来,我的自由没有任何影响,但是沟通公司所有的资金都已经被冻结。他们告诉我,这是暂时的,如果我没问题,很快就会解冻。

我不知道解冻的日子是在什么时候,我安慰自己:冬天都已经过去,春天还会远吗?

这句诗一般是用来歌颂正义。我现在是一个贪污腐败团伙的可能共犯,所以我念诗的时候觉得脸上有些发烧。

我无所事事地呆了三个月,现在就算沟通公司的资产解冻这公司也做不下去了。我到是没有过多担心这些,反正我也不想弄出个世界五百强的大企业,只要钱在,还有我没事就好。等着这事结束以后,我找个时间和方式把钱都转到胖子给我的那些国外账户上去,这样,我和胖子们的恩怨就算一笔勾销。

这三个月我也打听了各种消息,从徐娘哪里,从别人那里。我渐渐地放了心,胖子说的很多,现在该查的都已经查出来了,剩下的就是怎么查都查不出来的。要是把一棵大叔连根都拔起,那废的力气太大。但如果只是懒腰砍断,这还是相对容易。

胖子落马了,原因就是他是树干以上的部分。

我还留了下来,是因为我是树根。

除了资金依然被冻结,对我的限制却越来越小,我甚至申请了一次出国,出乎我意料之外的竟然被审核通过。我很想出国去找林玲,但美国那么大,我根本不知道去哪里找她。更何况,她现在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妻,我找她干什么?给郑泰光戴绿帽咩?

我压下了这个想法,苗小燕和我已经把藏宝图的秘密破解,现在我手里的地图就是翻译过来的地图。我想利用这个时间去把宝藏给挖出来。

色安原本对于宝藏很热切,但现在老婆有了,却对于宝藏不那么在乎。他在洗浴中心占着股份,用分红的钱去又去买回了他的果园,每到周末就带着老婆去果园里度假,最近他还干起了原本文学青年的勾当,开始写校旱,说要歌颂伟大的改革开放所带给他的新生活。

藏宝的地点从地图上看是在国境线一代的傣族聚集区,我很想带着苗小燕一起去,但现在她肚子越来越大,肚子里孩子名义上的爹和奶奶爷爷不让苗小燕走,要好好安胎。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所以我只能让她留下生孩子。我幽怨地对她说:“这孩子是我的,但生下来却不会姓张。我真可怜。”

苗小燕说:“你可怜个屁,生个孩子有别人给养。”

最后定下来寻宝团队有我和弱女姐还有陈沣参加。我曾经说路途遥远毕竟危险,不让弱女姐去,但她一定要跟着我。说不跟着我她不放心。我没有办法就求费晶丽帮助照顾茶楼,然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我们三人一车出发寻宝。

这是一辆越野吉普,动力十足有着一种驾驭的快感。我没有放什么音乐,而是自己哼哼着一首歌。我唱:

曾梦想仗剑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华,年少的心总有些轻狂,如今你四海为家,曾让你心疼的姑娘

如今已悄然无踪影,爱情总让你渴望又感到烦恼,曾让你遍体鳞伤。

dilililidilililidada……走在勇往直前的路上,dilililidilililidada……有难过也有精彩。

每一刻难过的时候,就独自看一看大海,总想起身边走在路上的朋友,有多少正在疗伤。dilililidilililidada……不知多少孤独的夜晚,dilililidilililidada……从昨夜酒醉醒来。

让我们干了这杯酒,好男儿胸怀象大海,经历了人生百态世间的冷暖,这笑容温暖纯真。

……

弱女姐坐在我旁边仔细地听着,而陈沣则躺在后排座位上睡觉。

我越唱声音越是沙哑,车窗打开,高原的风和阳光一起冲进来,我拉了拉帽檐,遮挡住了阳光,却迎上了那风。

如此一路向南,高原风光风情万种,每过一村一寨风俗尽不相同。饮食也各有特色。我们并不着急赶路,如同出来游玩的游客。如此行了两周,也不知尝过了多少民族的饮食,也不知道看过了多少民族美丽的姑娘。待转过一片连绵的高山,前面豁然开朗,一条大河横在面前。过了这河,山势变得低缓,地质呈丘陵分布。坝子上有散落的村庄,从村中经过时候,可以看到美丽的姑娘正在洗头,头发如同瀑布一样垂下来,身段窈窕,如风中摇摆的竹子。

唐胖子还当贪官的时候,工作和这里遍布的农场有联系。现在他虽然落马,但有些情意并没有失去。我刚刚到达国境内最后一个农场,却已经有人给我安排洗尘。我不由感慨,胖子这人当官虽然是个贪官,但人缘还不错。于是我喝酒的时候,遥遥敬了一杯给现在还在看守所苦等宣判的唐胖子。

这里风光甚好,又有好客朋友,我每天除了纵情饮酒就是开车到处游玩,寻到山山水水便和地图上的山水对照,这日来到国境边缘,看那山峦走势和藏宝图上极为近似,心中大喜,想要进一步探寻,但无奈已到国境的管制区,再过去就是国外。

找到一处高处四下观望,山势连绵一直通向国外,看来如果要找这宝藏一定要出到国境之外才成,不由得大是犯愁。

这日归来,和朋友继续喝酒,三巡后,他问:“哥们,要去赌场玩玩不?”

我不解,问:“赌场?哪里有?”他说:“这个赌场嘛,咱这里是没有的,也不允许办赌场。但是国外可以,所以有人就在那边办了个赌场,但客人都是在国内去的。这里不能赌钱,出去赌钱到也不错。有钱人都向那边跑的。”

陈沣听见很高兴,他一定就要过去赌博。

我心想,如此这样也好,我当然对赌博没什么兴趣,但这样能到国境那边看看地势找到藏宝的地方,赌两把也好。

弱女姐也对赌博没兴趣,但也想见识一下,这样就定下来……去赌博。

办理手续到是简单,朋友是这里的地头蛇这些事情到是难不倒。选个天气好的日子,驱车前往,等过了边防检查站,对面就是国外,站在界碑那有些感慨,这一脚过去就出国了?这也很有些意思。

赌场不大,但也应有尽有。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原本只有在电影里看到的赌具之类刚刚开始还有些新奇。于是也学着陈沣换了筹码去玩了几把,手气到是不错,还赢了几大毛。

玩了几吧感觉无趣,就拉着陈沣和弱女姐要走,陈沣正玩得高兴不想走,我就只好和弱女姐离开。

管制区是一条狭长的地带,赌场建在一处高坡上,从这里四下观望到是一览无余。我拿出藏宝图对比山势,见两条山岭一直向南方延伸而去,极目交接之处,有一处山峦,森林茂盛,我对比山势,心中惊喜,从图上来看,那里就是藏宝之地。

只是那边已经深入国境很深,我有些犹豫。想了想,就想让弱女姐回去,我自己去探个究竟,但是弱女姐不干,一定要跟着我去。我咬咬牙,所谓富贵险中求,要去挖宝,怎么能不冒点风险?

当下开车向国境线那边行使,开始时候有些胆战心惊,很怕对面和国内一样有人来查。如此行使了一个小时也没有见到人来拦,开始时候到是见到过几个简易的木栏杆,想必原本是有人的,但不知道有什么原因他们不在,所以让我们捡了一个空荡,顺利地越境成功。

但我们却仍然有些不放心,弱女姐说:“李场长说这边都是军阀当头子,没啥法律。所谓的自治区,法律就是司令的一句话,让你生就生,让你死就死。可别把我们抓起来啊。”

我也担心,就吓唬弱女姐:“被人当作非法入境抓起来到没什么,我们就说是出来旅游去赌博,结果走错了路,所以开到了这里来。我就怕他们把我们抓起来不送回去,而是给我们卖了。”

弱女姐骂:“你可别吓我,我害怕。”我嘿嘿笑:“不是吓你啊,姐。你知道这里离金三角可是不远,那是什么地方?那是毒窝。要是把我们抓起来卖过去,我就要去种鸦片。但姐姐你太瞟了,很可能会被毒枭抓去当老婆。”

弱女姐狠狠地打了我一下,让我别胡说。我听话闭嘴,心里却想,莫非这一走真走到了金三角去了?我可没这边的地图,也不知道金三角究竟在什么地方。两边看看,只见有些平地坝子里种的都是稻谷,没什么鸦片之类,这才放心。想如果是金三角,一定是要有毒品的。

风光和国内没什么大区别。只是路边建筑有些破旧,国内那边的民居都是混凝土,最不济也是砖砌。这边的有很多竹子的简易棚子,里面还有人住。从这里,我到是感受到了一些国民的优越性。

正走间,却见前面突然有人拦车。我忙停下,跳下车,却见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我的胸膛。

181路卡

那人面色黝黑,是这里本地人典型的特征,穿着一身黄色的衣服,看样子好像是军装,帽子歪戴,用枪指着我喊:“%%%%%%。”

喊了半天,我一句没听懂。

我指指自己的耳朵,摇摇头,然后说:“中国,中国。”

那人继续喊叫,我无计可施,回头对弱女姐说:“姐,你懂外国话不?”

弱女姐说:“密西密西,白白。不懂。”

我哈哈笑,那人却用抢托打了我一下,我一惊,才意识到人家正用枪口对着我呢,忙规矩听命,继续说:“中国,中国。我是中国人。”

那人摇头,意思是听不懂,嘴里屋里瓦拉继续说个不停。我没办法,想了想,就从腰包里拿出几百块钱来,塞在那人手里。

那人一见,眼睛立刻放光,嘴里不再乌拉个不停,而是对我竖起了拇指,然后收了枪,对我做了一个请走的手势。

我看得目瞪口呆,原来这人是要钱。

继续走下去,又遇到了几个关卡,那些人看似凶悍,但只要拿出人民币就一律放行,刚开始我还拿几百块给他们,后来想想就只给100,再后来又给50。有一次甚至只给20块也顺利通过了。我心里颇为后悔第一次给多了,这出了国人民币变得坚挺,20块就能走遍天下,这在国内,20块不够交收费站的过路费。

如此走下来,虽然到处都可以看到枪支,似乎很危险,但实际却很是安全。我对弱女姐说:“这里到是个好地方,我们买下一个山头当山大王,也招兵买马然后路上设卡收钱。”

从高处看,前面就是那藏宝的山,但看着虽然近,走起来却是甚远。尤其是山路蜿蜒,有时候却要走盘山路,我越走越是糊涂,慢慢有些记不得来的路。心里担心,这,真迷路可就坏了。

前面又一关卡,依然有带枪的人拦车。我下来继续发动银弹攻势,但那些人根本不理,而是屋里瓦拉继续喊个不停,那意思看来是让我和弱女姐下车。

我怎么送钱都是没用,我不断地说:“中国,中国,我是中国人。”但也没用,最后我和弱女姐被拉下车烤了起来,被人用枪指着蹲在一旁。

那些人把我们丢在一旁,然后有人离开,过了一会儿,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个子不高,穿着一身军装,帽子也歪戴着,腰上还挎着一个手枪,走路有些罗圈腿,这罗圈男围着那车绕了几圈,不断地又摸又敲,然后哈哈笑着就跳到了我的车里,拍着方向盘就哈哈大笑,说:“这车不错,归我了,可惜就是方向盘位置不对。”

这说的却是中国话。我一下明白,这会没遇到路匪,而是遇到了抢匪,他们看不上那点人民币,而是直接看上了我的车。

这才知道这里实际上危险重重,一点也不象我原本以为的那样安全,所谓的有钱可以走遍天下,这一不小心就会送人命。别人手里都有枪,你只有钱,那还不是送钱来的?

看看弱女姐,心里后悔带着她来。弱女姐却对我笑笑,小声说:“没事,车没了还可以再买。”

我想也是,就扯开嗓子喊:“中国,中国,我是中国人。”

我想那罗圈男懂中国话,一定也是个中国人,这样他会看在都是中国人的面子把我和弱女姐放了。罗圈男听到,向我这方向转过头来,只看我一眼,然后眼睛就在弱女姐身上不懂,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得是肆无忌惮。

我心想,坏了。

罗圈男跳下车,走到我们身边,问我:“你们是国内过来的?”

我说:“来旅游,来旅游。”

罗圈男冷笑:“有来这里旅游的吗?”

我忙说:“走错了路不知道怎么到了这里。”

罗圈男说:“哦,这样啊?”他挥挥手,说:“那放了你,你滚吧。”

有人上来给我打开手铐,我站在那没动,指着弱女姐说:“还有我姐。”

罗圈男皱皱眉,说:“我已经说放了你了,你这人怎么得寸进尺?你要是不走,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说:“你们把我姐也放了,那车我给你们,还给你们钱。”我说着就从兜里向外掏钱,把所有的钱都拿了出来。

罗圈男哈哈笑,说:“这钱你拿走吧,我不要,但是车和女人我留下了。她是你姐?那以后我就是你姐夫了。”说完,他哈哈大笑,然后就向弱女姐走去。

我一惊,忙扑了上去,拦在弱女姐面前,说:“你们要干什么?”

罗圈男骂:“我要干什么这还用说嘛?当然要洞房花烛。”说着用眼睛在弱女姐身上扫来扫去。

我大喊:“不行。”

罗圈男冷笑:“这可由不得你。”

四周几把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我,我心里后悔,怎么就带弱女姐来这种地方呢?明知道有危险还来,这回可好,我交代这里到是不要紧,可怎么能让弱女姐在这里给人家当压寨夫人?

罗圈男说:“看在你小子是我小舅子的份上我放了你,你给我乖乖滚蛋,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你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杀个人可没谁来管。”

我硬着头皮喊:“那你杀了我吧。”

弱女姐说:“别,你快走。”

我说:“我不走,我怎么能把你一个人丢这里?”

弱女姐骂:“你不走怎么回来救我?”

我心想走了以后也没法来救你,弱女姐这样说是想让我一个人走。我摇摇头,然后站在弱女姐面前,坚定地说:“姐,我是不会走的。你别怕,除非我死,否则没人能够碰你。”

弱女姐见我不走,也不再劝,小声说:“你死了,我也不活。”说着站在我身边,她手上的手铐还没解开,但却拉着我的手,我们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然后,她整个人也靠在了我的身上。

我看看弱女姐,弱女姐却对我笑,露出满口的白牙,衬着红艳艳的嘴唇。

弱女姐见我看她的眼神有些特别,脸竟然有些微微红,小声说:“你看什么?”

我说:“姐,你真好看。”

弱女姐有些幽怨,说:“到死了你才发现。这又有什么用?”

我一呆,我每天都和弱女姐生活在一起,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弱女姐漂亮呢?如今等到要死了,却才明白弱女姐的想法。可是,她是我姐啊!

我摇摇头,不再去想那荒唐的想法。

弱女姐也不在看我,而是挺直了身子,对罗圈男说:“我是不会跟你去的,你杀了我们吧。”

罗圈男骂:“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们。”

我不答,弱女姐也不答,她只是看着我。

我突然想,这都要死了,我为什么一点也不害怕?

罗圈男终于恼怒起来,刷地从腰里掏出一杆手枪来,瞄准了我的胸膛,向前走了两步,对准了我,冷笑:“想死可没那么简单,等我打死了这个男的,照样会把你收成老婆。”

说着,脸上露出了狰狞。

这时,却见远处开来一辆吉普,屁股后面冒着烟,向这里飞驰而来,走到近处停下,有一个人从车上跳了下来。

一身戎装,穿戴得十分整齐,这人站在那,背对着我们,面对着那车窗,扭了扭脖子,又扭了扭屁股,伸了一个懒腰,然后摘下军帽,对着那车略微弯腰,打开了车门,轻声说:“老婆,下车了。”

说的依然是中国话。

车门打开,从车里跳下一个女人来,一身紧身衣服,容貌艳丽,尤其是一双大眼睛,骨溜溜的转来转去。

罗圈男见到,却不再管我,而是立刻冲了上去,弓着腰笑眯眯对那两人说:“将军和夫人,你们怎么来我们这里来了?”

那将军哈哈哈笑:“我们路过,来你这里看看。”

说着,却是转过身来。

见到那将军的容貌,一直靠着我的弱女姐身子竟然一震,我也看到那人,眼睛再也无法移开,盯着那人,目瞪口呆,呆立当场。

那将军依然大笑,骂那罗圈腿:“小崽子,你这里围了这么多人在干什么?”

罗圈腿赔笑说:“我抓了两人,有个娘们不错,我想留下来。”

将军骂:“你小子春心动了。让我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我看看是不是配得上我的三团长。”

说着,就向我们望来。

一见我们,他呆立当场,喉咙里发出不可闻的声音,脸憋的通红,站在那,浑身哆嗦。

罗圈男看看那将军,再看看我们,小声问:“将军,将军,您怎么了?”

那将军回过神来,喝问:“你说的就是他们?”

罗圈男说:“是,你看这妞怎么样?”

将军嗷嗷大叫了两声,然后飞起一脚踢在那罗圈男的脸上,罗圈男惨叫一声向一旁滚开,滚出十多米才停住。

将军已然向我们走来。

我看到黄豆一样大小的泪珠从那将军的脸上滚了下来。

而我,早已泪流满面。

182张力男当上了将军

那将军走到我和弱女姐面前,站在那,嘴巴长着,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我冲上去,一把抱祝蝴,大喊:“力男哥,你怎么在这里?”

这将军就是早以流亡天涯的张力男,我没有想到,在这里竟然能遇到他。他还当了将军。早知如此,我就应该早点来寻宝藏,那样就算寻不到宝藏,也能寻到张力男。

张力男抱住我,嚎啕大哭:“好兄弟,好兄弟,是我。”

张力男拍我的肩,我放开张力男,他走到弱女姐面前,叫了声:“姐。”

弱女姐面无表情,怔怔地看着张力男。

张力男又叫了一声“姐”。他说:“姐,我是力男啊!”弱女姐说:“你是力男?”张力男说:“是啊,我是力男,我是你弟弟啊!”

弱女姐说:“你,你过来。”

张力男向前走了两步,站在弱女姐的面前。弱女姐却伸出手,一个嘴巴打在张力男的脸上。

我惊呆,张力男也呆住,捂着脸看着弱女姐。弱女姐的脸上,泪水却流了下来。

张力男一下跪在弱女姐面前,说:“姐,你打我吧。”

弱女姐一把抱住张力男,哇哇地哭起来。

哭了好久好久,哭得泪水都要干了,弱女姐才不再哭,站起来上下地打量张力男,然后骂:“没良心的家伙,这么多年不见,你反而胖了。”

张力男得意说:“我不光胖了,我还当了将军,而且更重要的,我还有老婆了。”

弱女姐笑:“你骗了谁家的姑娘?领来让姐看看。”

张力男就回头喊:“老婆,过来。”

我们三个这里又哭又笑又叫,旁边那些人都看的有些发呆。尤其是最早下车的那个女孩,瞪着骨溜溜的眼睛,一会儿看看弱女姐一会儿又看看我。听见张力男喊她,就跑过来,站在张力男身边,问:“猪头,这两人是谁?”

张力男伸出一只手抱住那女孩的肩膀,大笑两声,然后说:“老婆,这两人就是我日夜思想的姐姐和弟弟,快跟我叫姐姐。”

女孩甜甜地叫了声:“姐姐好。”然后看着我,又叫了声:“弟弟好。”

我很郁闷,她看着年龄比我小,却叫我弟弟。

张力男瞪眼,骂我:“怎么不服气?叫嫂子。”

我只有叫:“嫂子好。”

女孩咯咯地笑了起来。弱女姐拉过她,问:“你叫什么?”

女孩说:“我叫水叮当。你叫我叮当就好。我也是中国人。”

这时,罗圈男跑过来,一下就跪在了张力男身边,哭丧着脸说:“老大啊,我有眼不识泰山啊,我不知道这是大姐和兄弟啊,要是知道,借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

张力男哼了一声,骂:“要不是我来的及时,你小子是不是真要开枪?”罗圈男说:“我,我只是吓唬一下,可是不敢的。”张力男骂:“我都给你说过多少次了,要减少暴力,要以德服人。否则老子的山头上人都被你吓光了,老子还向谁去收税?我还拿什么养你们?操,你长个猪脑子啊?这次不杀你,撤你的职去后山看人采矿。你要是再干暴力的事,休怪我不客气。”

罗圈腿不停点头,然后又给我和弱女姐道歉,这才离去。

我见张力男十分牛逼的样,不由问:“你怎么当上将军了?这么屌?”张力男得意说:“弟,你还记得那个野草给我算卦,说我能当将军嘛?当时我们都不信,说我早就过了当兵的年龄,怎么都不能当将军。但谁知道我命中注定,逃到国外来到真是当了将军。原来这将军不是是过国内的将军,而是这里的将军。”

张力男的老婆旁边鄙视:“切,没有我你能当将军?”张力男抱祝寒叮当,张扬地亲了个嘴,大笑:“我是将军,你就是司令,我听你的。”

水叮当一把推开张力男:“哼,没正经的,你让姐姐和弟弟一直站在这?”张力男这才说:“对,走,回家,今天全都要喝醉。”

重新上车,这次却不是我一辆车,而是一个车队,把我和张力男的两辆车护送在中间一路向南行。浩浩荡荡走出十多里地,远远看到我早晨看到的那座山峰,正是我确定的藏宝图的地方。车队开到山前却不再走,而是顺着盘山公路上山,一直到半山腰,转进一个山谷中,却是一个山谷里的小坝子,青山叠翠,蓝天白云,翠竹映衬下一个集镇出现在面前。

张力男跳下车,嗷嗷大喊:“到家了。到家了。”

我和弱女姐也下车来,看着这静谧的山中景色,虽然这是在异国他乡,但竟然也有了一种到家的感觉。

车队从集镇的街道上照耀而过,一路上人和车辆都惟恐避之不及。路两边行人见到车队也都垂手战力,毕恭毕敬。我曾听说,这邻邦靠近边界这里都是军政府党政,类似军阀割据一样,各自为政,高度自治,不受这个国家的政府管辖。而张力男自称将军,又如此飞扬跋扈,莫非竟然管辖着一个国中之国?

心下怀疑,跟着车队来到镇北,迎面进入一个大门,门口两边挂着白底黑色的牌子,我没有看仔细,只是在车辆经过的时候看到那几个字是:“某邦自治政府”。

进门以后车队不停,而是分开两路,张力男摇下车窗向我挥手示意我跟着他,我们继续前行。开始看到一些独立的小楼,还有人员走来走去,似乎都在办公。转过一条幽静的小路,几乎再看不到人,而是在竹林掩映下多了很多独立的小院。在一个不起眼的院落前,前车停下,张力男跳下车,跑过来对我和弱女姐说:“姐,弟,这就是我的家。”

我和弱女姐下车,早有两个军人跑过来把车接过去,张力男和水叮当带着我们向里走,门口有两个岗哨,见我们进来啪地给了两个立正。然后用中文说:“将军好,夫人好。”

张力男哈哈大笑,极度牛逼的样子,得意洋洋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弟,你哥我威风吧。”

我没回答,弱女姐却说:“威风,你可真威风。”

张力男嘿嘿讪笑,挠挠头,再不说话,领着我们进了院子。却是一个四合院,院中也有竹子,却是不高,翠竹下,摆放着几把藤椅,竹床,桌子上放着水果和茶具。

我心里赞叹,真是一个好地方。在国内这样的地方只能是旅游区里,而在这,张力男却拿来当自己的家,看来这小子还真是当上了很牛逼很牛逼的将军。

我们坐下,水叮当去换衣服,张力男一挥手,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跑过来给我们倒茶,茶的味道到是一般,不过张力男这气派到是让我佩服,我问:“力男哥,你真是将军?”

张力男切了一声,说:“你一路走走,一路看看,还不明白?你力男哥我现在是一个百分百的将军,这方圆几百公里的地盘现在都归我管,这里我就是天,我就是地,我的话就是法律。”

我说:“也就是说,在这里你可以随便杀人放火,随便怎么当流氓都没人管了?”

张力男敲了我脑袋一下,骂:“杀人放火那是你力男哥干的事情吗?你力男哥我是以德服人爱民如子。再说了,要杀人放火也是去别人的地盘上放,自己的地盘上,主要是搞建设,要发展经济,引进外资。”

阳光从竹林的缝隙下照射下来,听张力男这话,我一口茶喷出,喷出一条彩虹。

这流氓竟然还要搞经济建设?

张力男摇头晃脑继续说:“你别不信啊,我告诉你,我最近就是事情多,要不然我早就回国内去找你们了,顺便我再去国内的大学里招聘一些大学生,来我这里工作。这年头,人才是基础,没人才就没有发展。你也看到了,就刚刚抓你们那个罗圈腿,就那种人在我这里原本都能当个团长,我这缺人啊#葫以我打算打量引进人才,招聘大学生,我打算用优厚的条件吸引他们,只要来的,就给别墅给汽车,能带老婆来的就带老婆来,不能带老婆的我们帮助介绍对象,这的女人虽然黑点,但模样也过得去,丑妻家中宝嘛。”

这时水叮当走了过来,问:“丑妻谁是丑妻?张力男你是说我吗?”

张力男一咧大嘴巴,哈哈哈笑了,一下把水叮当抱在怀里,在那脸上就亲了一口,说:“我老婆怎么会是丑妻?我老婆可是我们这的第一美人,就算放到国内的大街上,那也是回头率百分之百。”他然后测过头问我:“弟,你嫂子漂亮吧?”

我点点头,说:“漂亮。”

他又问弱女姐:“姐,你弟弟我厉害吧?给你找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弟媳妇。”

弱女姐说:“你厉害。”

我和弱女姐互相看看,都在彼此目光中看到了笑意,但是我们也真高兴,张力男娶了老婆了,还在这里有了这么一个家。

183娶他的闺女报复他

走了很远的路,如今太阳已落了山。张力男说:“吃饭,吃饭,今天我们一家团聚,一定要喝醉。”

酒席设在一个宽大竹楼上,十几张桌子摆成长长的一条,上面铺着芭蕉叶,肥大的叶面上堆满了烤好的肉排,翅膀,井蛙,用竹签串成大块,伴着我叫不上名来的调料,此时轻风吹来,这里没有国内城市里浑浊的空气,更少了那些现代的气息,只有这些周围山的味道,树的味道,这周围自然原始的味道。

空气虽然新鲜,但还是有些热,我穿着一件短袖仍然觉得不爽。见张力男依然**了上身,露出身上健壮成块的肌肉。他见我还穿着衣服,不由分说就要把我的衬衫扯掉,我挣扎不干,张力男却说:“来这里装什么斯文,我这就要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声骂娘。”

我见周围,男人们都已经**上了上身,女人们身上也没有裹着多少布条。也就坦然起来,脱掉上衣,也坦胸露乳。

张力男挥起拳头在我胸膛上捶了一下,说:“弟,你这身子骨现在可不如你哥我了,看我这身肌肉,看我这肤色,什么叫古铜色?我这就是。你这皮肤白白嫩嫩的,好像是大姑娘。”

水叮当却说:“弟弟是文化人,怎么能和你这粗人比。”张力男大笑,说:“对,我弟上学的时候从来考得都是第一。”弱女姐却小声骂:“可惜大学读了一半,就被开除了。”

张力男要问缘由,但那种风流韵事说起来无光,弱女姐当然也不肯说,那我又如何能泄露,就说:“别提那不高兴的事,来喝酒,喝酒。”

张力男也喊:“对,喝酒。”他站起来,举起酒,大声喊:“来,兄弟们,为了你们大哥我的大姐和兄弟的到来,一起都喝了。”

众人一起喊:“祝张将军万寿无疆,祝大姐和弟弟和夫人身体健康。”

我一口酒又喷了出来,可惜这是夜晚,我在空气中看不到彩虹。

张力男却是洋洋得意,坐下以后问我:“弟,哥牛逼不?”我说:“牛逼,哥你是怎么混的这么牛逼的?”

张力男大笑,说:“当初我从老家逃出来,就想逃的越远越好,这样警察才抓不到我,我文化不高,但和你一起我也知道距离东北最远的就是大西南了,所以这一路就下来,结果一直都到边境,我就边境附近停了下来,这会钱已经被我花的光光,没钱就没有饭吃,我就只有找点营生赚钱,但我是个通缉犯,又怎么能找到什么好伙计了?最后被人骗到国外来挖矿。”

说着他用手向那山后一指,说:“最开始我就是在后面那座山的矿上干活。工头也黑心,每天就两个馍馍,那段日子我过的真苦。”

桌上,其余的人继续喝酒吃肉,有的划拳行令,在这长桌的一端,我和弱女姐坐在那,听张力男说他逃亡的故事,天上的星星眨着眼,弱女姐的眼睛里似乎也有星星在眨眼。

张力男说:“后来我才慢慢了解这里的情况,这是一个将军手下的地盘,那矿就是他手下主要的一个经济来源,你知道这地方盛产玉石,这几个山头都是上好的矿脉,这里人手不够,就有人向这里贩卖人口,老子就是被人骗到这里给卖了,奶奶的,没想到我张力男也有今天。于是我就想逃走,可惜四周都是兵,我逃出没几里地就被那老王八蛋给我抓起来了,还狠狠地打了我一顿。操。”

张力男破口大骂,我也不知道他口中的老王八蛋说的是谁,但看着身边的水叮当已经板起脸来,和弱女姐对望一眼,心里偷乐,这张力男骂他老婆的爹是老王八蛋,可真不知道这老王八蛋怎么又看上了这个混蛋姑爷。

张力男又哈哈大笑,骂:“那老王八蛋虽然混蛋,但眼光还是有的,知道我张力男是个人才,天生就是个领导者,所以也对我高看一眼,问我当不当兵。老子当然答应,当兵总比当个矿工好嘛。但我记恨着老王八蛋打过我,所以我想报复,但怎么报复呢?这老王八虽然打我,但对我还真是不错啊,还让我当排长,然后又让我当连长。所以这报复也不能太狠,要适可而止。最后有一天我看到了老王八蛋的独生女儿,于是计上心来,我想把他闺女给泡到手里当我老婆,让这老王八蛋以后天天给我儿子洗尿布,这样才能解我被他打过的心头之恨。”

听到这里,水叮当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张力男,原来你追我是要报复我爹?”

张力男这才意识到自己喝多了,嘴没管住,胡说八道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不过他脸皮厚,嘿嘿两声,一把抱祝寒叮当,狠狠亲了两口,说:“这是一方面,不过关键是你太漂亮了,太迷人了,我见到的第一眼就爱上了你,我当时就想啊,我一定要娶你当老婆,就算老王八蛋要打死我,我也要和你洞房了以后再死。”

水叮当见他越说越混蛋,一把推开,骂:“姐还在这,你胡说什么。本书转载ㄧбk文学网wαр.①⑥κ.сν”

弱女姐忍住笑,她见张力男和老婆打闹,其实心里高兴。但听水叮当如此说也不好再看下去,就问:“后来呢?”

张力男得意洋洋说:“后来就是我心想事成,娶了一个好老婆,而且那老王八蛋又撒手归西,把一摊子都留给了我,如今这周围几百里,这山,这水,这地下的矿石,都是我的。”他有叹气,说:“只是有点美中不足。”

我问:“如何还不满足?”

张力男说:“就是老王八蛋死的早,我儿子现在还没生出来,他没来得及给我儿子洗尿布,这真是遗憾!”

我哈哈笑,弱女姐也笑,水叮当狠狠捶了张力男一拳。

张力男然后问我:“我走了,你们怎么过来的?”

我就把他走以后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讲我考上了大学,然后带着姐姐来读书,弱女姐开了一个茶楼,而我则上学上到一半被学校开除了,之后我又认识了几个贪官来经商,结果那几个贪官又被抓了,我闲来无聊就出来旅游。并且打算把我得到的一个藏宝图的宝藏给挖了。

说起藏宝图,张力男就要过去看,又叫人拿来他地盘里的详细地图来,和这藏宝图仔细对照,然后说:“这宝藏天生就应该是兄弟你的,否则怎么会正巧埋在我的地盘里。”说着向后指点,说:“我们这山的后面的几个山头,下面都是上好的玉石矿脉,这个藏宝的地点就在这矿脉边上,不过还没有采到这里。这样,等明天我们好好规划,先找到宝藏,把它挖出来,我心里还真是奇怪呢,我这怎么就成了藏宝之地了?”

我笑:“可能老天爷也知道你是我哥,所以让你来这里守着。”

张力男点头,说:“可能真是如此,我估计我杀人,然后逃亡,都是为了你这宝贝,你说我那么多地方不去,为啥偏偏来这里?就正好守着。看来,真有老天爷。”

听他一说,我又想起我做过的那些稀里糊涂的梦境,想到梦中还有一个张进,他有着和我这个人生完全不同的经历。甚至,我还可以穿越时空去到他的世界中去。除了我和他以外,那边也有我在这个世界认识的这些朋友。那么,是不是冥冥中真的有一种力量创造了这一切呢?我的人生轨迹,还有我身边的这些人的生命轨迹,是不是早已经被安排好,我和他们的命运无法改变,早就注定。

我不知道,我端起酒杯来仰望星辰,这世界有太多的秘密,可惜我不是另一个世界的张进,他精通物理,探究的就是这个世界的本质,而我的现在,对于财富和**的贪婪已经让我的物理学天才消失殆尽,我现在只是一个躯壳,面对着这星空,这宇宙,我只有敬畏,没有力量去研究。

张力男说:“你看那破星星干什么?快来喝酒。”

我说:“好,喝。”

我喝了很多很多的酒,一直喝到月亮都出来了,月亮从东边一直爬啊爬啊,爬到了中间的位置,我们还在喝。弱女姐和水叮当不想再喝,已经先去休息了,张力男那些手下都来敬酒,这桌子上,就剩下我们这些男人在喝。这里大部分都是中国人,说着相同的语言,如果不是周围这一切,这山水的异样,我一定以为这还是在国内。

可奇怪的就是这里,我站起来,鼓咚咚把酒喝光,嗷嗷嗷嗷地高喊,声音传出去很远,张力男,还有桌子上依然在喝酒的男人们,见我嚎叫,也都站起来跟着我叫。一群男人,坦露着胸膛,对着月光,嗷嗷喊,如同一群野狼。

我的生命啊,究竟是谁创造和引导着,走到了这里。

还有那个藏宝图,他在我的小时候就莫名其吗地出现,它一直诱惑着我来这里,今天我终于来了,那么,它,究竟是想我干什么?

184梦耶?幻耶?

嚎叫之后坐下,我还要喝,张力男却把住我的手,说:“弟,不喝了,不喝了。”我正爽着,如何肯答应,说:“我要喝,这美好月夜不喝酒不是浪费?”

张力男骂:“这美好月色只用来喝酒才是浪费。你刚刚不是想嚎嘛?我带着你去嚎。”说着,拉着我就站起来。

我见他说的神秘,心里若有所思,想问却又没问,被他拉着出了院子,后面跟了几个保镖,远远地围着我们,暗自保护。顺着一条小路向后走,看到一个小门,等出了小门再看,已经到了外面街道之上。

已经半夜,但亚热带气候炎热,白天人都热的没有了精神,晚上温度下来,气候凉爽,这街上反而比白天更要繁华。

一条小河旁,沿岸一排红灯笼,张力男嘿嘿笑了两声,然后就向那里走去。

我心中知道他要干什么,不由担心地问:“这,好吗?被嫂子知道可不是开玩笑。”

张力男切了一声说:“你嫂子才不管这事,你来这里我当然要带你耍耍,所谓男人不嫖娼,白瞎一条枪。”我摇头,说什么不干,说:“我从来不做这事,这里的女人迎来送往,你根本不知道跟了多少男人上过床,我才不会去碰。”

张力男拍了拍我肩膀:“你小子还有洁癖,放心,我给你找干净的。”

不由分说,带着我就进。这里老板也是个中国人,见他来了,慌得连忙招呼,张力男拉过他来,小声嘀咕了两句,那老板喜笑颜开,忙去准备,又有人过来,引着我们向后走。这里楼房不多,而且天然别致,没有城市中那种高楼大厦,有的多是竹楼,在竹林掩映下,月光晃晃,红灯朦胧,我喝下的酒这时有了作用,心里也有一种期待。人若在异国他乡,某些原本坚守的东西酒已经不那么重要,想就是出来逢场作戏罢了,这又有什么打紧?

依然是个小院,我心里赞叹,在城里都是寸土寸金,这里却处处都是单独小院,果然不能比。这小院里已经站了一排姑娘,张力男走过,随手点了几个,又对身后的跟随说:“留下两个放哨,你们每个人也都选一个。有人要是枪快,就去换那个兄弟。”

这些跟随嘿嘿淫笑,显然经常跟着张力男来这种地方,也不客气推辞,而是各自选定。

竹椅宽大,张力男抱着两个女人就坐到了上面,一边亲了两口,一边喊:“弄歌来唱。”

院子正中一个大桌子,上面摆着一个大电视,扯来几根线,接上几个麦克,张力男拿这屏幕去调,里面都是些流行歌曲,全是中文,一点都没有语言障碍。

屏幕上正有一个女人,我仔细一看,却是林春红,唱着是谁导演这场戏,我想这丫头现在具有国际影响力了,竟然把歌曲流行到了国外。

张力男见到看林春红,就说:“这妞不错,弟你是不是喜欢这类型的?”

我嘿嘿笑,说:“还成。”

张力男说:“那就好,你等着罢。”

他们各自娱乐,只有我身边没有女人,我有些不懂,但也不问,只是喝酒唱歌,林春红那些歌都是我写的,如今我唱出来虽然没有她唱得好听,但也马虎可以。

正唱时候,却见这里的老板引着几个女孩走了过来。这几人打扮和这里原本的姑娘又是不同。

老板走到张力男身边,说:“都带来了。”

张力男点头,然后用力一推我,说:“去选个。校旱整理发布于wàp.①⑥k.cn”

我不注意几乎被他推倒,张力男大笑,说:“弟,这些女孩干净,都没男人碰过,你放心选。”

老板一旁拍着胸脯,说:“您放心,保管都是雏,我可以忽悠别人,但忽悠将军却是不敢。”

我心里明白,却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来,我平时自认为风流,泡妞也是不少,但这种如同菜市场买菜的方式却是不适应。一时间,踌躇不决。

张力男等了我半天,见我一直不动,骂:“操,你什么时候这么正经了?”说着跳小来,再那几个女孩面前走了一圈,然后选中了两个,说:“你们两个留下。”

我忙说:“这???”

张力男说:“怎么?”

我说:“怎么,两个?”

张力男说:“怎么两个不够?兄弟你真行,那就叫三个。”一边赞叹,一边说:“我是被你嫂子弄虚了,现在身体不同往日,也就最多两个。还是弟弟你成,哥哥佩服。”

我被他说得满头大汗,见那两个女孩,眉目中和林春红有几分相似,知道这是张力男仔细选来的,也再不好拒绝,忙说:“别,那……那就两个好了。”

张力男哈哈大笑,得意万分,我心里却骂,这张力男,看来是个杨广一样的人物。

任凭那两个女孩一左右坐我身边,我很紧张,那两个女孩更是紧张,我借着灯光仔细看,两个女孩岁数都不甚大,我当然不敢去问她们年龄,我很怕问出来的结果让我无法接受。

又是喝酒,但比刚刚却少了一份豪爽味道,而多了几分旖旎。众人的心思都不在这里,只是唱了两首,就纷纷丢下麦克,自玩些其他游戏。一时间景致非常不堪,这些跟随平时跟再张力男身后,和他的关系是领导和被领导。而在这里,这风月场内,众人却全然没了上下级的关系,通通都只是男人。我小声问:“哥,你这些手下平时都很愿意跟着你吧?”

张力男得意,说:当然,跟着我可以吃香的喝辣的,有钱花,有妞泡,当我的侍卫队长可是肥差。”

我赞叹,说:“哥你这叫与民同乐,兄弟佩服。”

张力男骂:“你小子是拍我马屁呢?还是讽刺打击我?”

我嘿嘿笑不答。两个女孩虽然有些放不开,但显而易见都是被老板**过的,倒酒,伺候人,弄得我很舒服。我靠在椅子上,任凭两个女孩伺候,一会儿喝口酒,一会儿吃那两女孩递过来的水果,想男人当到这份上可谓是意气消沉,此时此刻,什么理想,什么抱负,都会丢到脑后,心里所想所念,唯有美人温存,那无尽的软玉温香。

慢慢,人越来越少,这院落四周都是竹楼,房间甚多,众人都钻了进去。只剩下几个人,还在一起喝酒游戏。

张力男坐了一会儿,也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说:“弟,天色不晚,该去睡了。”说着一边搂着一个,对我嘿嘿一笑,却是钻进了身边的竹楼。

我想了想,也站起来。两个女孩见我站起,也都跟着,一个女孩小声问:“先生,要去休息吗?”

我点了点头,不去休息又能如何?我这里根本就不熟,不再这里休息,难道我睡大街上去?

女孩说:“那请跟我来。”说着,就前面带路。

一条幽静的长廊,女孩走在前面悄然无声,好像是一个小猫。我走后面跟着,我身后跟着另一个女孩,这里再没有挂满灯笼,只有月光洒下来,十分静谧。远远地听不到汽车的喇叭声,也听不到工厂的轰鸣,能听到的只有各种昆虫,还有青蛙的声音,呱呱地传来。

到了一个房间,女孩打开门,开灯,迎面一阵清凉,显然这屋子里开着空调,比之外面炎热的天气,我浑身一爽,精神一下振奋了许多。

再看,却是一个很大很大的房间,一张大床也是极大,摆在屋子中央。

女孩甩了鞋,走了进去。我也跟着脱鞋,光脚走在屋子里,这上面没有地板,却都是铺着竹席,比那地板更是有了几分雅致味道。

女孩却说:“先生,来这边洗浴。”

这天很热,我全身已然是一身臭汗,能洗个澡当然很好。就跟着女孩来到房间一角,见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池子,里面汩汩冒着热水。女孩说:“这是这里的温泉水,先生泡泡,可以解乏,还可以强身健体。”

说着站在我身前,伸出手要为我脱衣服。

这里有着幽暗的小灯,但我仍然可以看到她脸色潮红,再看另一个女孩也是如此,两人都知道今晚要发生什么,都有些紧张。

我说:“我自己来。”说着就脱得光光,两个女孩却也不避,拉着**的我进入温泉水种,我全身浸入了下去,感觉十分舒适。

然后再看,两个女孩也在水池边宽衣解带,却也是脱得一丝不挂,我两眼发直,看着两个苗条细嫩的身子也走下水来,走到我身边,一右一左,梦耶?幻耶?

我再也无法去装清高,伸手就去摸那细腻肌肤,两个女孩却是一个在前,一个在后,给我细细按摩起来。

我闭眼享受,手却是不安分,在两个身子上游走,正快活间,却听到一声巨响。

却是门被人一脚踢开。所有的灯都被打开,明晃晃刺眼。

我大惊,莫非有刺客?

揉揉眼睛再看,却看恍惚灯光中一个身影,伴着个脸,正对我怒目而视。

185姐姐的豪迈理论

揉揉眼睛再看,却见恍惚灯光中一个身影,板着脸,正对我怒目而视。

不是刺客。不过我比见了刺客还心惊,尴尬说道:“姐,姐,你,你怎么来这?”

弱女姐哼了一声,却迈步走了过来。

我一惊,忙躲进了水里只冒一个头,不过这里是清水池子,水清澈见底,虽然躲在水中,但身体却仍然清晰可见。忙双手乱划,打算多搅动起泡泡来,这样可以掩盖祝寒中身体。

弱女姐蹲在池子旁,伸出手来就抓。却不是抓我,而是抓到了两个女孩的头发,喝骂:“还不滚蛋?”

两个女孩被骂,脸上都是泪水,她们第一次接客就落到如此下场,可不要给她们以后的工作生涯留下阴影哦。我衷心祝愿。

两个女孩光溜溜的身子跳出水塘,拿起衣服也不等穿上,抱再胸前就跑了出去。

屋中就我和弱女姐两人,我哀求:“姐,你看,你看……”

弱女姐骂:“我看,我看个屁,你站起来让我看。”

我说:“不,不,我说错了,我是说,你看姐你能不能先出去,让我把衣服穿起来?”弱女姐哼一声:“你做出这样的丑事,还怕什么?反正你……你从来都不会听我的话。”我忙哄:“姐,弟怎么会不听你的话,不过,这个,这个是力男执意要安排的,我们都喝多了,逢场作戏,逢场作戏。”

事到如今,只有向张力男身上转移责任,心想你是我哥,当然要多多关照弟弟。继续说:“姐,力男哥也在这里,你去捉他丫的。”

弱女姐骂:“我才懒得捉他,我只捉你。”说着却站了起来,走出了房间。

看着她背影我心里纳闷,都是弟弟,何必厚此薄彼?难道和我不是亲弟弟有关?不得其解,却忙冲出池子,穿起衣服。站在门口看看这宽大无比的房间很是遗憾,本想能和两个雏儿弄个双飞,没想到却被姐姐抓了现行,真是倒霉,十分地倒霉。

摇头叹息,走出房间。转过长廊,却见院子里的椅子上坐着弱女姐,尤其气氛难平,身边站着张力男还有水叮当。弱女姐正在那里破口大骂:“张力男你好大的出息,现在是不是当了大官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你怎么能带张进去那种地方?你是怎么当哥的?”

张力男辩解:“姐,你不能这么想啊,张进他也不是小孩子了,再说,他在外面做生意,这种应酬的事情一定多的多,早就不知道做过了多少次,再多一次又能怎么样嘛。”

弱女姐骂:“他应酬归应酬,那也都是逢场作戏,从来不动真的,你是他哥,怎么能喝那些生意人相比?还弄了两个女人给他,也不知道干净不干净。”

张力男嘿嘿笑:“当然,一定干净,都是,都是雏。”

弱女姐再也忍不住,一下站起来,骂:“住嘴。校旱整理发布于ωар.ㄧбκ.сn”

张力男忙低头垂手,好像是一个犯错的小学生,我旁边暗笑,就算这几百公里都归他管,是一代枭雄,不过见到弱女姐,还要乖乖听话。

弱女姐骂了张力男,又骂水叮当,但口气却没有那么严厉,说:“弟妹,你也是,他可是你老公,你怎么能由着他性子让他出去鬼混?你怎么就不管管?”

水叮当笑着说:“姐,这男人都是什么东西你还不知道?就算管着也管不住,家里放着个天仙也难以保证出去偷吃,既然管不住,那又何必再管?还不如视而不见,省着平添烦恼。反正他鬼混以后还不是要回来?”

我暗自赞叹,张力男娶了个好老婆啊,能有这样的宽广的胸怀,能放任自己的老公出去鬼混而视而不见,这是什么?这就是一种自信心的表现。这才是家中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我在看张力男的眼神中都有了几分羡慕,想我这哥哥不学无术,却没想到这命好。

弱女姐却摇头,慢慢说:“弟妹,事情可不是如此。你这样想也是没错,男人只要有个空就要出去偷,但你管和不管的结果却是大大不同。你若不管,他以为你不在乎,或者是以为你不敢管,所以慢慢就会更加变本加厉,作出更过分的事情来。刚刚开始是出去偷,慢慢的会不会就又要偷到家里来?给你娶上几个小老婆,常此以往,你这老婆的地位都是个问题。”

她站起来,再月光里走着,说:“可管了却不一样,管虽然也不太可能管住。可你一定要管。你只要管了,那他就知道你不高兴他出去鬼混,心里就有不安,就有愧疚。就算他某一天出去鬼混了,再回来,也觉得对你不起,那样就会对你更加温存,对你百般温柔,家里的事无论做什么都会让了你几分,你想,这一管一不管差别有多大?”

我心里想,弱女姐这是原来当人家的情人当出的经验不成?怎么论其这样的事情来头头是道?还有她经常管我鬼混。再高中的时候就骂过田春华,如今又来这种地方捉我,难道也想是让我愧疚,然后好对她更好?

想起来也是如此,每当我每次出去鬼混,一晚不归的时候我就觉得特对弱女姐不起,而会想着怎么讨好弱女姐,比如给她买个小礼物之类。看来弱女姐这一套大有道理,不光对老公很管用,就算对我这个弟弟也管用。

这时,那水叮当却一下站了起来,大声说:“姐姐你说得对,以后我就要听姐姐的话。”说着对张力男骂道:“回去想把你领到家里来的那几个狐狸精给我赶出去?如果不敢就休怪我不客气。”说着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唰一下打开了保险,对着天空嘭嘭嘭开了几枪。

枪响以后,却一下从暗中冲出许多人来。原来这里明着没人,暗地里却很多人保护。张力男忙一摆手,那些人却又退了出去。

张力男嘿嘿说道:“我一定听老婆的话。”

水叮当继续不依不饶:“就你那身子骨,连我一个都对付不了,还弄个七个八个的,不给你点颜色你还不知道我水叮当的本事。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两个月内不许吸烟,不许喝酒,要禁女色。知道不知道?”

张力男奇道:“我只要不找女人就好,何必又不让我吸烟喝酒?”

水叮当骂:“我是看到了姐姐,才想,你张家到你这里,也就你和兄弟两个,兄弟他还没有结婚,那么这传承张家香火的事情,就要你来做了。”

我这才明白,原来这是要预谋生小孩了。这准备工作做的,看来这将军之女,也不是野蛮无知,人家这优生学学的可真是不错。

弱女姐却几乎要落下泪来,一把抱祝寒叮当说道:“好妹子,好妹子。”

张力男扭捏不安,偷偷看了看我,尴尬地笑了笑。我也笑了笑,兄弟之意,尽在不言中。

水叮当拉着张力男的耳朵离去,这里就只剩下我和弱女姐,弱女姐不说话坐再那,只是看着天上的月亮发呆。

我凑过去,小声说:“姐。”弱女姐不回答。

我继续说:“姐,姐姐。”弱女姐还是不答。

我就推了推她的胳膊。

弱女姐哼了一声,把手拿走,说:“别碰我,你刚刚碰了那些脏女人。”

我小声嘟囔:“刚刚洗澡,还没来得及碰呢。”

弱女姐看了我一眼,杏眼圆睁,显然极为恼怒,我却是嬉皮笑脸走上前站再她身后,给她轻轻按摩肩膀,我知道,俺姐就吃俺这一套。

果然,弱女姐身子只是一震,却没有拒绝,我手上卖力,轻轻按摩,弱女姐小声哼哼了两声。其时,月已偏西,但这亚热带的夜晚却一点也不寒冷,又有凉风吹来,温度刚刚好,给人一片舒适感觉。

弱女姐却慢慢靠在了我怀里,我的手也不再给她按摩,而是被她拉着,拉到了胸前,她的头枕着我的胳膊,靠在那,闭着眼睛。

我有点紧张,很多女人这样靠着我都没有紧张,但是现在这个靠着我的女人却是弱女姐,是我姐,我们从小相依为命过来,我们之间的情感深厚却又复杂。我有些不知所措,弱女姐这是干什么?某非她心里已经不当我再是她的弟弟?

我胡思乱想,再看弱女姐却似已经睡着。

四下竹影斑斓,却再也见不到一人。我拦腰抱起弱女姐,她身子修长,却又几乎没有分量。身上只有一个小褂,下身一条短裙,两条白花花的腿垂落在我的胸前。胸脯起伏着,颈一大块雪白的肌肤,在月光下,沾了很多月的皎洁。两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偶尔有些煽动,鼻子皱着,好像一个刚刚十六七岁极多忧愁的小姑娘。

弱女姐可真好看,可我却不敢再看,抱着她穿过那长廊,走到刚刚那两个女孩带我来到的房间里。抱着弱女姐来到床边,把她轻轻地放到床上。

没有窗帘,月光肆无忌惮地照射进来,却只照到床边,映着竹子的长条阴影,斑斓一片,有风吹过,微微晃动。

186月亮都羞了

扯了条被子给弱女姐盖上,再看她,双眼紧闭,平和安宁。想:来到这里遇到了张力男,那是她亲生的弟弟,我这干弟弟自不能相比。弱女姐担心思念了多年,如今终于姐弟团圆,弟弟又有了现在的基业。她把他养大,看着也会欣慰。所以才能睡的如此安稳,再没有那忧愁哀怨的事。

轻声叹气,转身打算离开,却刚走了两步,手被一把拉住,回头,见弱女姐已经支起了半个身子,睁着眼睛看我。

我一惊,然后笑,说:“姐,你没睡着哦?”

弱女姐说:“那会睡着了,你抱我进来的时候,我就醒了。”

我嘿嘿笑,说:“那你还装睡。”弱女姐说:“我想看看你这小混蛋要做什么?我今天坏了你的好事,我想着你会报复,把我丢到大街上去。”我一副无辜地样子,说:“我这么善良,正直,小时候见到一分钱都会交给警察叔叔,五讲四美三热爱,爱祖国,爱人民,这样千年不见的好人怎么会作出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弱女姐鄙视:“你捡到一分钱会交给警察叔叔,可你见了几亿几十亿就会想着向自己怀里藏了。”

我想起果真如此,我助纣为虐,那些钱虽然唐胖子那些贪官贪污的,喝我无关,但现在可都是变成了沟通公司的资产,国外,国内,几个亿起码是有的。现在可都是在我的名下。我应该是共犯。

我闭口无语,弱女姐以为我生气,忙说:“我可没说你是贪污犯。,”

我叹:“我就是贪污犯。”

弱女姐又要说什么,我却摇头不让她说,然后说:“姐,这次没想到再这里见到力男,可真好。我想过几天去看看那藏宝图,然后再呆一段,兄弟好好叙旧,之后我还要回国,你就不用跟我回去,留在这里好了。有力男照顾你,我也放心。”

弱女姐身子一震,呆呆望我,然后说:“张进,你这是什么话?你不要姐姐了?”

我连忙摇头,说:“不是这样,姐,你别乱想。我是说我在国内的事情现在还不明朗,胖子那些贪官都进去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保住我。如果保不住,现在这些钱全部被收也到罢了,但我想牢狱之灾肯定少不了。你知道我后来给你的那些钱,有很多都是这笔脏款里的,我可不能保证这事不会连累到你。所以一切还是小心为上。”

弱女姐一个劲地摇头,说:“我不要,我一定要回去。就算去坐牢,姐陪你一起去。这里毕竟是国外,虽然力男再这里,但我一点家的感觉都没有。”

我说:“姐你不要固执,就算春城我们也是后去的?无论是那里,习惯了就是家。”

弱女姐不语,半晌,却说:“不一样的,我是中国人,中国就是我的家,这里虽然也是中国人,但毕竟是国外,我不当这里是我的家。而且,那边的茶楼还再呢,那可是我辛辛苦苦自己弄起来,凝聚了我这几年的心血,你让我抛弃,我不干。”

她停了一下,又慢慢小声说:“更何况,我离不开你,我们是一家人。”

她轻声说着,似乎话里有话,我却有些迟钝,说:“那是还没有寻到力男的时候。现在力男找到了。”

弱女姐说:“力男是我弟弟。”我说:“我也是……你弟弟。”弱女姐却突然高声说:“不,你不是我弟弟,不是我弟弟。”

她声音开始有点大,然后又小了下去,我望望她,见她脸上似乎有些潮红,想今天她也喝了很多酒。

我想想,笑,说:“那好,那姐姐到时跟我回去,反正离这里又不远,到时候来看力男也方便。”说着,就站其来:“姐你睡吧。我也要去睡了。”

弱女姐一把拉住我,问:“你要去哪里?”我说:“这房间多,我旁边随便找一间。”弱女姐摇头说:“你别把我丢这,我有点怕。”

我心说这里所有的地盘都是张力男的,你是张力男的姐姐又有什么怕的?更何况暗中还有人保护,要是有人想图谋不轨,说不上就被暗中的阻击手给射死了,所以这里是十分的安全,非常的安全。我说:“我就在旁边的房间里,姐姐不用怕。”

弱女姐不说话,却将头靠在我的胳膊上,小声说:“张进,我今天坏了你的好事,你真的不恨我吗?”我见她行动奇怪,心里略有有些不安,弱女姐这是怎么了?某非是今天一下遇到了张力男让她精神受到了刺激。这大有可能,过去的时间中,张力男亡命天涯,我和她都一直刻意不提这个名字,就是怕这些会刺激到弱女姐。这么多年过来,弱女姐心里的压力一定非常大。今天又遇张力男,她心里一下轻松下来,我看着她似乎变了一个人。她对我从来都是凶巴巴的,哪里见过她这么温柔的时候?

我也小声下来,轻声说:“姐,我真的不生气。”弱女姐却说:“你明明会有人陪你过一个春宵的,我这样一闹,就没人陪你了。”我嘿嘿干笑:“这个,这个,没关系,没关系。”弱女姐接下来继续说:“要不,我陪你吧。”

我一下呆住,怔怔问:“你说什么?校旱整理发布于wàp.①⑥k.cn”

弱女姐声音大了些,但口气却不容置疑,说:“我说,我来一闹,害得你没有了女人,今晚,我就做你的女人。”

我心里要拒绝,但话却没有说出来,只觉得一个软软的东西印在我的嘴上,有些清凉,又有些温热,我睁眼仔细看,看到我眼前弱女姐的眼睛。

我呜呜了两声,弱女姐却抱得我更紧,眼睛一下闭起,随即,一个滑滑的东西探了过来,伸到我的嘴里,开始有些忐忑,但慢慢就疯狂起来,肆虐搜刮。

我有些不安,想拒绝,想推开她,但却无论如何也拒绝不了,她如一条蛇。缠绕着我,让我放不开,我如同面对一个深渊,那深渊下似乎有危险,如果我跳跃下去,那就是无与伦比的麻烦,但那深渊中更多的却又是诱惑,诱惑着我,磨去我的意志,还有,那深渊中还有温存和快逾,给我一阵阵舒服的刺激。

好大的一张床,但是最终却没有浪费掉一个角落,连月亮也躲了起来,月光只把影子撒到了窗下一角,连个床脚都不敢照到,眼前的这一切景色太过香艳,月亮都羞了。

许久,许久,多年积攒的**不那么容易宣泄而出,等到这山上的寨子里的鸡都鸣了,弱女姐才肯放下已经疲惫不堪的我。

我气喘吁吁,说:“姐,你……”

弱女姐有些有些不好意思,说:“我怎么了?”

我说:“姐,你要把我榨干了。”

弱女姐狠狠打了我一下,骂:“说什么话。混蛋。”

我不敢再说,心里却想,弱女姐可是久旷啊!哎呀,我是多么可怜的男人,本想被两个丫头此后,可是最后却伺候了一个久旷的熟女,累的我腰酸背痛。

发生了这种事情,心里少了一份对她那种姐姐般的尊重,更少了原有那一点点对亲姐姐一样的害怕。不过却大感头疼,刚刚沉浸于**,完全失去了理智,如今情欲过去,现实摆在面前,我简直不知道如何面对我们的未来,还有眼前的张力男。

我不敢想得太多,只说:“姐,睡吧。”

弱女姐却坐起来,拿起衣服穿,我奇怪问:“姐,你这是做什么?”

弱女姐笑着亲了我一下,拍拍我,她还是我的姐姐,轻声说:“我去旁边睡,如果再这里到了天亮,就会被力男看到,那会尴尬的。”

我柔情一下上来,抱住弱女姐说:“让他看到就看到,姐,我娶了你吧。”

弱女姐身子一震,似乎一下僵硬,然后她转过身,我看到她已经泪流满面,但脸上却有着笑意。她说:“张进,你说真的。”

我用力地点头,说:“真的。”

弱女姐抱住我,说:“我很高兴。”我紧紧地抱住弱女姐,心里泛起了无尽的柔情,想,去他妈的所谓爱情吧!那些都是虚无缥缈的事情,爱呀恨的,到了最后都是一场空,留给自己的只有伤痛和嫉恨。所谓生活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好好过日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就是慢慢地把两个原本陌生的人变成亲人。我和弱女姐,原本就生死与共,原本就是一家人,如果她和我结婚,只不过是从姐姐变成了妻子,原本的姐弟深情,变成一种相濡以沫的夫妻感情。这简直就是无缝链接。

弱女姐紧抱着我,但却又放开我,看着我的眼睛,轻声说:“可是我不能和你结婚。”

我不解,问:“为什么?”

弱女姐笑:“姐姐这样就很满足了,姐姐原来当过人家的……你都知道,我不配你。以后你要娶个更好的老婆。”

我大声说:“那又有什么关系?你知道我根本不在乎这些,姐,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弱女姐按住我的嘴,说:“嘘,小声点,别让人听到。”然后侧起耳朵听了听,然后才对我说:“你今天听我教训张力男老婆的说法了吧?”

我点头。

弱女姐笑了笑,那笑容都是诡异,笑得我心里一阵迷惑。我想,弱女姐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奇怪?这么诡秘?

187张进的课堂

然后听弱女姐姐说:“当人家老婆,太累。那种累人的事情我才不会傻乎乎地去做。”弱女姐姐有些得意:“我算看透你们男人了,你们男人没一个是那种能管住自己的人,如果能管住,那也不是男人了。更何况张进你,更是那种不肯安分的男人,高中时候就乱七八糟了,现在更是肆无忌惮,当你张进的老婆,每天都看着你出去偷吃,情人二奶不断,气都被气死了,那可不是什么幸福的事。”

我心里惭愧,低头不语,弱女姐说得真对啊,我真不是一个好男人。看来以后谁嫁给我真不是什么好事,当我老婆一定会十分的辛苦。我现在都有这么多情人了,已婚妇女,在读学生,黑社会老大的女儿也是情人呢,关系非常地复杂和不堪。这么说来,难道我娶了谁就会坑了谁一辈子?如此这样,在我身边的女人我最恨谁?

恨谁就娶了谁,然后拼命地出去***,养小三,勾搭已婚之妇,好好地折磨她一辈子。

这是一种非常高档的复仇方式,高科技啊!

我小心问道:“那……那姐姐的意思?”

弱女姐得意笑了两声,说:“弟弟,以后我就不当你老婆了,我就专心当你的姐姐。只要你在你老婆不注意的时候偷偷陪陪姐姐,那姐姐我也就满足了。”

我又问:“那我老婆注意的时候呢?”

弱女姐严肃地说道:“你老婆注意的时候,我就是你的姐姐,也就是你老婆的姐姐,你和你老婆两个人都要尊敬我,孝敬我。”

我一口气没上来,绝倒在床,心想,我一直以为弱女姐转了性,身上不再有当初的流氓行径,也不再是什么大姐大,没想到最后竟然还有这样的流氓主意,费晶丽是流氓吧?跟弱女姐比起来,看来还是弱了点。

弱女姐咯咯娇笑,扑到床上抱住我亲了个嘴,然后又跳下床,得意大笑两声,然后扬长而去。

我心里又如何不明白?我们生死与共,虽然姐弟,但实同情侣,只是碍于那个称呼罢了。如今她和我冲破阻碍终于在一起,她心愿得尝,又怎么会不得意大笑?

笑吧,笑吧,她如果嫌弃当我的老婆辛苦不要做老婆那就不做,反正最后有人会做。那个倒霉的人也不知道是谁。

会是孙小曼?她估计不会。她一直追究男女平等呢!若是她当我老婆,我出去偷吃,她一定会给我戴绿帽子,以实际行动证明男女平等的理论。

那田春花?如果我说要娶她,估计她会高兴吧?

林春红一定是没有可能了,她已经是大明星,和我闹出绯闻来可会是轰动全国地。

苗小燕已经当了人家老婆了,她一定是打着和弱女姐一样的心思,守着自己残疾的老公,不会去偷吃。但却可以偷吃别人家的老公,怎么都是不赔包赚的买卖。

费晶丽呢?这个流氓看不懂。估计也不会想着要嫁给我,我怎么都好像是她的玩物呢!

那么……那么……林玲呢?

那更不可能了。校旱整理发布于wàp.①⑥k.cn

我不敢再想,弱女姐很疯很疯地闹了半夜,我早就累了,看看外面,似乎天都要亮了,就拉过枕头垫到头下,昏昏睡去。

迷蒙中,似乎有梦。

我掐了自己的身体一下,不疼,然后确定,这果真是梦。

想,莫非那玄妙的梦境又来?已经很久不做这种梦,想想心里似乎还有些期待,这似乎就如同我的第二种人生一般,在梦里我活了一次,在梦外我又活了一次,一个人能有两种不同却又近似的人生,这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对比于这世界上的其他人,我竟然幸运如此,有时候我甚至会想,可能真有什么神仙鬼怪之类,否则,为什么我会有这种玄妙的经历?但如果有神仙鬼怪,那也一定会很多,什么玉皇大帝,什么土地公公之类,所以推而广之来看,那有这样玄妙经历的人也不会只有我一个,但为什么我仔细观察了又观察,就只见了我一个人?

而且,这世界茫茫,平平淡淡,那里又有什么神仙了?

可是,如果连神仙都没有,我……我这又是怎么回事?

迷糊中,我似乎听到有人说:“这又是怎么回事?”我一惊,连忙向那处走去,不是走的,却是飘了过去的,才想起这是在梦里,我能飘。梦里我距离最近的就只有张进,莫非,那傻小子又在感慨什么?

飘过来一看,却见到一个房间,房间不大,只有一张办公桌,然后还由一个长木椅子,除此之外屋内都是书柜,摆满了书籍,那些书籍厚厚的样子我看得都有点眼晕,中国字的,外国字的书都有。那张进就拿了一本外国字的书,坐再那长椅子上正看着书思索,刚刚的那声估计就是思考到了某些问题以后的自言自语。

我飘过去,坐到张进的身边,看着对面的自己,然后打了个招呼,说:“喂,你好。”

张进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向我这里看了看,目光穿透我的身体,他一笑,站起来,无视我的存在走到了我的身后,在我身后的书柜上又拿出一本书来,坐回原处翻了起来。

我大骂:“张进,你为什么看不见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张进不理我,只是继续看书。

我气恼起来,一脚向他踢去,但是脚却从他身上穿过,根本就踢不到。

我知道本就是这个效果,叹了口气,又看张进想,另一个我啊,你就好好研究一下物理把,但愿你可以成为这个世界上最最最最最伟大的物理学家,那样就可以揭开我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为什么梦到另一个如此真实的世界……这个世界和我原本的世界有什么区别,如果你能解开这个谜,那就告诉我。

在这个张进的世界里,此时正是上午时分,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如果有一种特殊的摄像机,现在对着我和张进坐着的椅子上照相,那么可以看到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坐在一张椅子上。这不是双胞胎兄弟,而是同一个人,两个身体。

我迷惑地看着张进,张进看着书,我们的身上都是洒满了阳光,可是,我却感受不到阳光的温度。

叮铃铃……叮铃铃……一阵悦耳的闹钟声响了起来。对面的张进抬起头来,看看了头上带着的手表。那手表样式很高档,一看就价格不菲,张进这人一定舍不得买这样的好表,估计是这个世界的苗小燕买来送他。

张进站起身来,把手中的书放到书柜里。然后走到屋子中那张办公桌旁,在抽屉中拿出一些纸张和书籍,坐在桌子后面,翻看了一会儿,又用笔在上面写着什么。

我对他写什么没有兴趣,反正他研究的东西我看着太过深奥,看不懂。我就不去看,只坐在椅子上看他。

张进现在已经没了刚刚上大学那会的寒酸的样子,头发梳理得十分整齐,衣服虽然不是什么名牌,但穿在身上很得体。他没有戴眼镜,却有一副十分斯文的样子。身材修长,长相俊俏。我心里得意,毕竟这是另一个我,无论是再那一个世界里,可都是帅哥。

过了两三分钟的样子,张进又看了看表。站起身,拿着那些资料一样的东西走出房间。咣当一下把门关上。

我一下飘了过去,轻松穿过房门,门后一条走廊,空旷少人,前面张进已经走到了一个楼梯口,正向楼下拐去。

我跟在张进身后。四处张望,这里应该是一栋办公楼,能遇到一些学生和教师。偶尔张进会站下来和人打招呼,也有人见到张进打招呼。

出了这楼,走过一条林荫小路,这里是张进就读的大学校园。张进不紧不慢地走在校园里,我飘在他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

上课的铃声响起来,张进已经来到了一栋楼前,上了三楼,推开一间教室的门,里面黑压压的都是学生。人数众多,几乎没有空位,我虽然是被大学开除的学生,可也是上过大学,大学课堂里能有这样的上座率,十分惊人。可见这个老师应该很受同学欢迎。

张进走了进去,站在门口停顿了一下。我幸灾乐祸地想,来晚了吧?肯定是没有座位了。不过接下来我却目瞪口呆,张进根本就没向后面走,而是走到了讲台上,他站在那,轻了轻嗓子,说:“同学们好,现在开始上课。”

他的声音很轻,教室里的人虽然很多,但却很静。

我目瞪口呆,想:这张进怎么不是学生,而是当了,,,当了老师了??

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嘛?

算算时间,我上大学的时候也是张进上大学的时候,我是二年级要结束的时候被开除的,现在又过去了一年,如果我不被开除,那么现在的我应该正是再读大学四年级,也就是还有半年毕业。

就算两个世界,但从我穿越两个世界的经验来看,这两个世界的时间是一样的,所以这张进现在也应该是就读大学四年级,还没有毕业。但是现在怎么能不当学生当老师了呢?竟然堂而皇之地站在讲台上给学生上课,难道这学校就不怕误人子弟?

我异常气氛,一点也没有为另一个世界的这个自己感觉骄傲,反而是有些嫉妒。以前我穿越时空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看到另一个张进,都是一副窝囊的样子,比起我的生活来,简直就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我每次看到另一个我,就如同看到了我的另一个人生,我想如果我当初和那个张进一样的选择,那么现在过的就是喝他一样窝囊的生活。所以每次我都是非常庆幸,有一种优越感。

但是现在,这种优越感却被打破。现在这个世界的张进已经不窝囊了,小小年龄还没有从大学毕业竟然就当上了大学讲师。前途是一片光明。看看这座无虚席的样子,竟然还颇受学生的爱戴。而我呢?和贪官勾结现在正被调查,等待着我的也许就是牢狱之灾。

我有些无法接受,但又无可奈何。就坐在张进站立的讲台上望着对面无数的年轻学生。和他们一起听张进讲课。

学生们看不到我,但是我却可以看到他们。坐在前排的大多都是一些女生,她们盯着讲台上正侃侃而谈的张进,眉眼中我似乎看到了某些狂热。

奶奶的。看来这张进还是这些女生心中的白马王子啊。

我仔细想了想,想起上次来到这个世界时候听到苗小燕和张进的谈话。苗小燕说什么袁院长要聘请张进当讲师,那意思是怕这个物理天才毕业的时候不肯留校,所以来一个先下手为强。如此我大概已经猜测出来。可能就是出于这个原因,所以张进才能以刚刚大学四年级的身份而受聘于学校当上了一名讲师。

以后再攻读硕士,博士,甚至是出国留学,首先张进都和学校有了一纸合约,都算是学校的人了。学校看到了张进的天才,看到了他不可限量的前途,所以才做了这等惊人之举。我想。学校不大可能给张进安排去教授他原本同级的学生,我估计眼下这些学生是比张进晚一届或者两届的学妹学弟,但年龄却是相仿,算是同龄人。只是因为天才的原因,张进却已经给他们讲课了。

我操,天才就是牛逼啊。

我原本也是天才,可惜我的天才没有放到这科学研究上,我的天才都用来泡妞贪钱了。我感慨万分,坐在讲台上,看着另一个我对着那些同龄人,再没有羞涩,再没有懦弱,有的只是自信,有的是知识的理解。他不是一个学生,是一名真正的讲师。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我见到张进合起桌上讲义,对下面的学生说:“今天的正课就讲到这里。按照我一贯的授课流程,现在是自由提问时间。”

我一下站起,看着另一个自己。他真是给我很多惊讶啊。能把大学课堂开成答记者问的形式,果然有天才风范。怪不得受这么多学生拥戴。

我忙竖起耳朵,想看看下面的学生会问他什么。

188世界坍塌了。

第一个提问的是一个女生。

现在的张进风度翩翩,看着风流潇洒,和我一样的潇洒,和我一样的牛逼。又和现在这些学生是同龄人,一定有很多女生拿他当梦中情人,所以勇敢提问的是女生我一点都不奇怪。没女生提问我才奇怪呢。这个张进无论如何,都算另一个我,所以他的骄傲也应该是我的骄傲才是。我看着那个女生,还得意地飘了过去,近距离观看这个女生,我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我发现这女生还很漂亮,身材娇小,脸蛋红扑扑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张进的眼神中带有一种狂热的崇拜。

今天的阳光有点足,现在是上午,阳光把讲台照亮了一半,张进就站在阳光下,他的身后拖着一个影子。当张进走动的时候,那影子也跟着走动。张进是不变的,但影子却总在变。我也站在阳光下,正站在张进的身边,可是我的身后却没有影子。我的脚下光秃秃什么都没有。

张进面对那个向他提问的女生笑了笑,我能清楚地看到他笑容的每一个环节,这笑容喝我再另一个世界看到的林春红的笑容有异曲同工之妙。似乎明星都是这么笑的,自信,带着某些热情。我摇摇头,心想,这个世界的我,成了明星,真是想不到。

女生站在那,大声说:“张老师好。首先我声明一下,我不是您的学生。”教室里哄地笑了起来。

女生却无所顾及,大声继续说:“我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所以我无论必修还是选修我都不会有机会上到您的课,很抱歉占用了大家的座位。不过一次来看同学的机会让我听到了您的课程,之后我就喜欢来这里听您讲课。您别意外,因为我很喜欢您那些天马行空的知识,您没有照本宣科的讲解,讲解的过程也是通俗易懂,听您的课,再复杂的物理定律也变成简单的东西,所以我喜欢来这听您讲课,就算我的专业或许和您讲的知识无关。但我总认为,或许在某一天,我会再工作中用到您讲的那些知识。”

张进点点头,轻声问:“你是什么专业?”

女生说:“我学的是环境专业,我们班级中却只有我一个人选修了物理学。您的研究又是属于基本物理学范畴,而环境治理是一门应用学科,我都不知道来听您的课程对不对。这就是我的问题。”

我心里鄙视,这是什么问题?这分明就是一种小女孩追星,估计躺宿舍里想的太多,稀里糊涂就把这问题提出来了,这分明是给自己来别人的学校听一个帅气的才华横溢的年轻哥哥教室讲课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另一个张进,中学时候追女生追不到,被人无视。现在当了老师,反而被女生狂追,这世界太疯狂。

张进说:“基础科学既然叫基础科学,那就是一切应用科学的基础,只有基础科学有了发展,才可以发展出更多的应用来。从这个角度来看,物理学和环境保护当然有密切的联系。不过,就算没有联系,你多学一点知识总没有坏处。”

我心里鄙视,这个张进现在也会说些这样的话来哄骗小女孩,如此下去,岂不是喝我一样会变成一个色狼?

女生的脸有些涨红,想继续说些什么,但终于只是说了声谢谢,然后坐下。

全文字版校旱阅读,更新,更快,尽在ㄧбk文学网,电脑站:ωωω.ㄧбk.cn手机站:wàp.①⑥k.cn支持文学,支持①⑥k!张进说继续,又有一个同学站起来,还是女生,那女生问:“老师,有一句话叫学无止境,所以科学的道理是无穷的,所以会有很多科学家研究自己的领域到最后直至绝望,所以他们会从一个无神论者变成一个有神论者,譬如牛顿……那么老师,您最后会这样嘛?”

张进思考者,半晌,然后说:“我也不知道,也许我八十岁的时候会有这个问题的答案,现在我一点都没有绝望。不过爱因斯坦有一句名言似乎说过科学和宗教的联系,没有宗教的科学是跛足的,没有科学的宗教是盲目的。这句话也许能给我们一些启迪。”

女生想了想,也坐下。之后又有人陆续提了一些问题,我再那听着心里觉得好玩。这些问题天马行空,有的根本就和课程无关,不过张进都一一给以解答,给出自己的看法。看着他在讲台上的神采飞扬,我突然想,所谓的知识的魅力或者就是如此吧?

无论是这个世界,还是那个属于我的世界。我和张进有着两种不同的人生,但无论这人生之间的差异有多大。其时上帝给予每一个人的都是一样多。我在高中时候叱诧风云,而这个张进则是木讷呆板。我再高中的时候泡妞无数,左拥右抱,这个张进却根本和女人无缘。而当时间继续到了现在,我的事业到了崩溃的边缘,等待着我的也许是铁窗。可是这个张进的前途却是灿烂如花。更加想不到的是,连妞都泡不到他,现在反而成了无数女生梦中的白马王子。

我正想着,却见又一个男生站起来,问张进:“老师,你相信所谓的平行世界理论吗?”

我一惊,这问题和我的境遇竟然如此接近,我想看看张进怎么回答。

张进看了看那个男生,想了想,然后才慢慢地说:“平行世界的理论的产生是为了解决波函数坍塌所产生的一种假设。大家都是知道那个经典的双缝困境,电子究竟是穿过了那一侧的缝隙?哥本哈根解释说,我们未观测时,波函数呈现两种可能线性叠加。一旦观测,则在一侧出现峰值。通俗的解释就是那个大家耳熟能详的薛定谔的猫,在箱子里面的是,是一个活着的猫,还是一只死了的猫???在我们没有去观测这猫的时候,这猫就是又死又活,但当我们想要观测,一打开这箱子,那猫只有两种选择,要不死,要不就活着。因为从来没有人观察到同时穿过左右两条缝的电子,也没有人看过一条又死又活的猫。当然,半死半活,奄奄一息就剩了一口气这猫到是不少。”

学生一片笑声。

张进继续说:“这种状态让我们很讨厌,这充满了不确定性。而我们喜欢真实。举一个例子,这就好比你们谈恋爱。男生追求女生,然后向女生表达了爱意。女生有两个选择,一是同意,二是不同意。无论同意和不同意,男生都得到了确定的回答,或者高兴或者伤感,心里都踏实了。但是在女生没有给出明确回答的时候,事情就处于一种确定态。那个过程相信追过女生的男生都有体会。是不是很难受啊?”

学生又是一片笑,男生们一起大声喊:“难受。”

等笑声停止,张进说:“所以我们喜欢确定性,不喜欢不确定性,物理学家们也是一样,就是为了解决这个波函数坍塌问题,有一个物理学家提出了一种说法,也就是波函数从没有坍塌,而是整个世界,包括观测者都进入到了一种叠加的状态。电子穿过双缝那刻,世界分裂成了。”

“如此一来,我们就不需要再为那猫是死是活伤脑筋,因为世界成了两个,一个世界里的是活猫,一个世界里的是一只死猫。”

“如此一说,那么宇宙从诞生一来,可能会进行无数次分裂,那么,我们可以想象,会有无数的和我们一样的宇宙存在我们的周围,这些世界我们就叫平行世界。”

张进笑了笑,继续说:“不过,这样就有了另一个问题,为了一个电子是从左边还是从右边过的问题,为了一只猫是死是活的问题,我们竟然把宇宙给分裂了。所以很多人根本不相信平行世界,爱因斯坦就说,我不能相信,仅仅是因为看了它一眼,一只老鼠就使得宇宙发生剧烈的改变。这些问题涉及量子领域,有些复杂,在坐的有很多并不是学习物理的,但抛弃掉那些复杂的方程,这个问题却颇有趣味性,比如它起码给文学创作提供了无尽的想象空间,这也是平行世界理论让人着迷的地方。”

张进讲完,下面有些沉静,片刻以后,那个男生却又站起来问:“老师,您还没有说您是相信存在平行世界,还是不相信平行世界的存在呢?”

张进手拄着讲台,他微微抬头,,目光似乎穿越了课堂,似乎穿越了时空,看到了那个我生活的世界。半晌,他慢慢说:“我也不知道。也许,我会做一个试验。”

在学生期待的目光中,张进笑着说:“也许我应该做一个试验,弄一个猫,然后让这个世界分裂一次。如果真的有平行的世界存在,那么这个猫就会再两个世界中成为一只活猫,一只死猫。”

有人问:“老师,但作为观测者,我们仍然只能是看到猫的一种状态,或者是活猫,或者是死猫。我们仍然无法观测到又活又死的猫啊!”

张进点头,说:“你说的对,观测者仍然无法观测……但我想,也许那只猫,可以作为观测者。”

学生不懂。

张进说:“让那只猫当观测者,如果世界分裂了,会有两只猫,一只活的,一只死的,,我只想设定一个模型,让其中的一只猫,可以观测到另一只猫……猫当观测者,这仅仅是说一个意思,你们都懂。”

所有人都看不到我,但我却可以看到他们,我懵懂中有些了解,很想告诉他们,不用去做什么试验了,那些太浪费。我就是另一个平行世界里过来的。我可以清楚地告诉你们,平行世界真实地存在,如果你们是那只活猫,那我就是那只死猫。

张进低沉的声音说道:“我不知道试验的后果会是什么?也许猫当光观察者也会引起坍塌,坍塌再坍塌,谁知道呢?????”

他苦笑说:“波函数的坍塌问题是哥本哈根的魔咒,这个魔咒如此可怕,它已经束缚住了我们。我们骑虎难下,进退维谷。物理学在相对论和量子力学后再无发展。我们已经无路可走。我想,在这个时候,一个物理学家的责任,是应该鼓起勇气,作出最最大胆的假设,哪怕这种假设会惊世骇俗。”

他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我看到他脸上泛着潮红的光芒,显然十分激动。

有人问:“怎样的惊世骇俗?老师?”

“怎样的惊世骇俗?怎样的惊世骇俗?”张进喃喃自语,似乎是给着自己勇气,然后他抬起头,坚定地说:“我想,让这世界坍塌。”

学生不解,张进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刷刷地狂写,上面写的是:“万有引力,能量守恒,相对论,量子力学。”等等,等等。

张进丢了粉笔,说:“这是这个世界的物理学基础,是这个世界的基础。我想,,,我想……它们坍塌了,那世界也就坍塌了。”

课堂内再次沉静,和往常不同,这次是死一般的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几乎可以听到所有人的心跳。咚,咚,咚!这样大胆的想象,他竟然想让所有的物理定律坍塌?但这样大胆的想象却没有吓坏这些年轻的学生。他们的眼中冒出热烈的光,年轻的脸蛋上都是潮红,无论男生还是女生。那一声坍塌,似乎把桎梏于这些学生心灵的某些东西一下掀开,就如同久阴的天空,突然被刺眼的阳光的扯开一个口子,露出一块碧蓝碧蓝的天空,虽然小,却让人看到了另一片广阔无边。

这个课堂上,老师和学生一样的年轻,一样年轻的脸,一样无所顾忌的年龄,一样天马行空的想象,一样肆无忌惮的**。

在这一刻,或许,他们已经让整个世界坍塌了。

189坍塌世界里的J情

叮铃铃!!!下课铃响。

张进说:“同学们,下课了。”然后收拾好他的东西走下了讲台,我飘了过去,跟在他身后。

我曾经跟再很多人身后。比如高中时候的林玲,那会我怕她放学以后遇到危险,所以偷偷跟在她身后暗中保护。看她纤细的腰肢,看她的苗条的身子,然后自我陶醉,说爱真伟大。还有田春花,走在她身后看得最多的就是她的大屁股。上下左右会画圈,细腰长腿大屁股,高中学生也会让人明白什么叫性感。还有很多人,每个人的背影都不一样,有各种不同的腰肢,每个人都有着不一样的屁股,不过却很少有人能看到自己的屁股。从镜子里可以看到,但那不完整,只有走路的时候看到才算看到。譬如用摄像机录下来,然后自己看。

但我现在不同,我是跟在自己的身后边走边看,我觉得我的屁股好丑,一点也没有自己的脸蛋好看。那两瓣儿肉左右扭着,虽然也算结实有力,但总有一些怪怪感觉。

我就这样跟着张进走,看着他的屁股,也是我自己的屁股,走过走廊。张进正要下楼的时候,我看到一个女生快速地从我身体中穿过去,迅速地向前面跑,一边跑还一边喊:“张老师,张老师。”

我仔细看,是第一个给张进提问题的女学生。

张进站下,看着女生走进,然后问:“同学,有什么事情?”那女生走到张进身边,一点也不紧张,大口喘了好几口气,然后说:“张老师,我有些想法可以和你交流吗?”

张进说:“好的,我们边走边说。”

两人一起下楼,女生滔滔不绝地对张进说着什么,我没打算上去偷听,但还是有很多话语传到我的耳朵里。无非是一些学术的东西,诸如环境,诸如粒子。

如此走下楼梯,出了教学楼,来到校园操场,张进却突然站住,在那若有所思,我飘过去,站在他身边,看那女生正满脸通红地看着他。

张进想了想,对女生说:“你这个想法很有意思。也很奇妙。”

女生兴奋地说:“老师你也这样看,那么,能实现吗?”

张进说:“现阶段不能,如果你的想法可以实现,就算没有破坏了能量守恒定律。那也是发现了一个新的能量转换方程,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元素会重新归类的问题。”

女生问:“那么,可以有实现的一天吗?校旱整理发布于wàp.①⑥k.cn”

张进说:“这确实是一个大胆的想法,我想,我可以试试,试着建立这个方程式。但在现阶段的物理学下建立这样的方程很难。我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女生一下拉住张进的手,说:“你一定可以成功,一定可以。我相信你,你是这个天才的物理学家,我相信你。如果你能成功,那就可以改变整个世界了,那会儿,天会变蓝,水会变清,疾病会减少,人会更健康,那,那会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将来啊!!!!”

我旁边看着,想我也是上过大学的,虽然是被开除,不过也知道大学的学习风气。每天可就是谈恋爱,泡妞,打游戏。如今看到这女生如此执着,我想难道这就是名牌大学和我们那二流大学学生素质的差异?这里的学生对于科学是多么的狂热啊,这可真是国家未来的真正栋梁。

张进笑着说:“我会努力,也谢谢你给了我启示,如果我成功了,那这更是你的成功,世界,也是你改变的。”

女生的脸一下红了,好像是红苹果,我看着心想,男人笑咪咪,不是好东西。女人脸儿红,心里想老公。

这小妮子,莫非,莫非发春了???

来往有学生经过,看到张进和这女生的样子,都向这边张望,女生看到,忙放开张进的手,轻声说:“老师再见。”说完,就慌忙地走了。

我看着很想是落荒而逃。

张进却没有在乎这事,皱着眉头继续走,走的很慢很慢,一边走还一边念念有词,我偷偷听了听,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科学术语,以我现在的本领听得懂是很困难了,虽然我和他一样是天才。

张进向回头,看这样是要回刚刚来的办公室。走到办公楼下,我却远远看到,那楼下停着一辆车,车内有一个人,见到张进走过来,从车上跳下,靠在车旁,看着张进来的方向,笑咪咪地,脸红红的,我心里一震,平秋月怎么来了。

张进却没有看到,还继续向前走,平秋月站到路的中央挡住了张进的去路。张进没看到,却能感觉到有人档他,就向左边移动了一下,不过平秋月也跟着移动,仍然是挡住了张进的路。

张进向左,平秋月就向左,张进向右,平秋月就向右。最终,张进一下撞到了平秋月的身上,张进一楞,站在那里,忙说:“对不起。”平秋叶却看着张进,哈哈地大笑起来。笑得好灿烂,好灿烂。

张进也反应过来,看着平秋月惊喜地说:“你怎么来了?”

平秋月嗔道:“我怎么就不能来?”说着,跳过来拉住了张进的手。

张进左右看看,这里教学楼前的林荫路上,没有别人,只有一个我,但是他还看不到。

张进忙甩开她的手,说:“别,别被人看到。”

平秋月白了他一眼,说:“就让人看到能怎么样?”

张进说:“这,被人看到,被人看到……那……那就不好了。”

平秋月看着张进紧张的样子,咯咯笑了,好像是一个老母鸡,哼了一声说:“你是怕你那个准老婆发现吧。”

张进嘿嘿了两声,尴尬无比。

我看着却是稀奇,张进和平秋月上次的一夜风流还是我促成的,当时平秋月说这事过了以后就不会在一起,可是没想到她却是食言,怎么又来找张进了。并且从现在两个人的亲密程度来看,似乎关系紧密。

平秋月却说:“你放心,这里人少,不会有人看到。”张进还是紧张无比,平秋月骂:“你真是一个怕老婆的人,没出息。”嘴里骂着,却拉着张进的手钻进了旁边的汽车,车窗被摇起,里面的声音传了出来。

却是平秋月的声音:“张进,你想我吗?”

张进:“……这,,,想。”

平秋月:“你老婆,嘻嘻,你老婆让你上床了没?”

张进:“我,我们还没登记呢!怎么能上床?”

平秋月骂:“我们也没登记,怎么上床了?”

张进小声说:“我们……我们不一样。”

再有什么话语,我却没有听清,我向车内飘去,打算去捉自己的奸,不过那车却突然启动,向前面开去。我一下没有扑到,只能看着那车扬长而去。

我后面骂:奸夫**啊!看来虽然是两个世界,但这张进仍然和我一个德性。还没结婚呢,这外面的二奶就养起了。

不对。我看着远去的汽车,明白过来,不是他养二奶,这意思,是二奶养他。

190挖宝

阳光撒在我的身上,站在那望着那车远去我有些恍惚。恍惚中我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我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看到张力男站在床边,正对我做鬼脸,我骂:“真丑,跟个小孩子一样。你喊什么哦?破坏了我的美梦。”张力男嘿嘿笑:“梦里是不是有两个漂亮小**哦?”

我心笑**到是没有,平秋月早已经不是,我已经帮她完成了人生大事。就说:“是啊。可惜被你搅和了好梦。”张力男小声说:“别怕,昨天被姐坏了好事,今天晚上我们偷偷地再来。”我赶紧摇头:“不用,不用了,别,姐鼻子太好使,我怕他再被抓。”

张力男切了一声说:“弟,你也是的,不是我说你,这两年你怎么没给咱姐找个男朋友?害得咱姐精神都不正常。你说昨天这事,她管管我吧,这到有情可原,毕竟我结婚了,再胡闹对不起老婆。但是你没结婚啊,没女朋友啊,你这样的男人出来耍耍这叫天经地义,姐管的太多了,我估计就是由于她没男朋友,所以这次我一定给她找个男朋友。”

说着再那抓耳挠腮,似乎是再考虑人选。

我心里忐忑,想还找个屁哦,我这弟弟把姐姐给吃了,不对,似乎应是当姐姐的把弟弟给吃了。不管谁吃谁,那弱女姐姐都绝对不会再找男朋友,她下定了决心,明着当我老婆的大姑子,暗地里偷吃弟媳妇的老公。这便宜她偷着占,占得不亦乐乎。

张力男想了一会儿说:“我地盘虽然大,不过人却少,人才太缺,更别说有资格当我们姐夫的人了,哎,真难办,看来还是要回国内去找,这事就交给你了,以后你多留意。“

我忙道:“一定,一定。”张力男哈哈笑,一下子就掀了我的被子,对着我的屁股上就拍了一巴掌,说:“那就赶快起来,今天我们要去帮你找宝藏。”

我一下跳了起来,宝藏,宝藏啊!我终于等到这天了。哦哦哦哦!!校旱整理发布于wàp.①⑥k.cn!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我穿着一身迷彩服,腰上别着张力男送给我的一把手枪,现在张力男是将军,我是将军的弟弟,副将军。所以也要有配枪,这枪是真的,里面装满了子弹,我打算一会离开镇子到野外的时候,打两只野兔做烧烤。

弱女姐和水叮当都留在家里,张力男带着几个随从跟我一起出发。我要拿着藏宝图先确定一下具体位置,然后张力男再派人来挖宝。

车开在山间公路上,张力男指着两边的群山得意洋洋地对我说:“我这可是风水宝地,你知道我最大的财富来源是啥?”我说:“我知道,玉石嘛!”张力男哼了一声,骂:“没意思,被你猜中了。”

我哈哈笑,问:“哥,你这玉石矿还能采多少年啊?”张力男想想,说:“我也不知道,估计再来个十年八年没问题,我这附近的山上玉石多,顺着矿脉挖,等挖完了再说。”

我摇头说:“哥,你得有个打算,这玉石早晚都会挖完,等挖完了以后你还怎么养活你这里的人?这山地多,坝子少,种田不成,森林嘛,你要是砍的话,两三年就砍光了,那以后你怎么办?”

张力男说:“是啊,我这为这事操心呢,原本打算去边境开个赌场,但赌场也没多少进项哦#葫以我想来想去,打算招商引资。”我笑:“这说法有意思。”张力男得意说:“那是,我要吸引国内的资金来这,我这虽然平地多,不能种稻田,但毕竟山林茂密,又都不是太险峻山,我想种点果树之类的总归可以的。”

他既然有了想法,我也不再不关心,当首领一定要操心这事,张力男到是长大了,不再是以前只知道砍杀的小流氓头子。

从那山中的坝子向下,穿过一个山谷,来到对面的山上。我拿出藏宝图和山势对照,从那山峦的走势,还有标注的地点来看,藏宝图指引得地点就应该在这座山上。

已经没有了山路,我们丢了车辆,徒步爬山。一边走一边看,一直走了两个小时才爬到山上,此时已经到了中午,阳光肆无忌惮地照着,我们一行人都是大汗淋漓。

到了山上,张力男对着连绵的群山大喊:“嗷嗷奥奥奥奥,宝贝们,我是张力男。”

我也童心上来,跟着喊:“嗷嗷嗷嗷,我是张进。”

张力男喊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喘息了两口,问:“兄弟,宝贝就在这?也不像哦?”我拿着藏宝图进一步对照,问:“你认为宝贝会藏在什么地方?”张力男说:“我看书上说,这宝贝嘛,一般都是藏到山洞里,所以我们应该到处找找有没有隐蔽的山洞,进里面一挖,估计就能找到。”我笑:“那还可能有些机关之类的啊?”张力男说:“大有可能,不过那到没什么,如果有机关,我就拿大炮轰它丫的,我可刚刚走私了点新式军火。”说完洋洋得意,那意思很想试试这些军火的威力。

张力男当了领导也不安分,这让我很是鄙视,他就是为恐天下不乱的主。我丢下他在山顶到处走动,拿着指南针比划,在图上拿铅笔画出距离方位。没有错误,如果这藏宝图我和苗小燕破译的没错,那宝贝绝对就在这山下。

只是这山虽然不算太高,但也山体巨大,我在山顶上寻了半天,也没有看到有什么特别之处,只好按照张力男所说,将跟着的几个随从全都派下了下去,三人一组围着这山仔细搜寻,只要有奇怪之处,就要马上回报。

一个小时过去,随从都回来回报,没有任何线索,这山上除了树木就是树木。

我大感沮丧,怔怔发愣,想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张力男走过来问:“弟,你这藏宝图到底是不是真的?”我笑:“当然是真的,如果不是真的,怎么真的有这么一个地方可以找到?周围的山脉河流都说明我找的没错。”张力男又问:“那没有细说找到这个山头怎么样吗?”我摇摇头,说:“没有,只说了一个大概方位,就是这个山包,其余都没了。”

张力男发狠道:“那我们就把这座山挖平。”我惊讶:“挖平?这得多大工作量啊?”张力男笑:“没啥,我经常这么干,习惯了,我挖那玉石矿就是把一座座山头都挖平。”我骂:“你真是破坏环境。”张力男鄙视:“你以为我向国内的人呢?这里可是我的土地,我挖矿虽然会破坏了山体,砍伐了树木,但是采矿结束以后我都又植树造林的。”

我想想也是,这山头要是自己的,人们当然会珍惜,张力男也是如此,也就答应。然后张力男拿出手机,打了几个电话。之后,我们下山,再山下公路上等待。

一会儿,之间浩浩荡荡的人马开了过来,几台推土机前面开路,后面跟着一些光着膀子的工人,旁边还有军人荷枪实弹地看管。我骂:“你这是工人还是奴隶?”张力男嘿嘿笑:“工人,绝对的工人,这些人拿抢不是看着他们,而是维护秩序,你也知道,这些男人再一起,没事总爱打个仗啥的,我们这女人还不多,不能每人都分一个,我打算过些日子去越南进一批越南女人来,开个矿工俱乐部,男人把火气都撒女人肚皮上以后,那就不会再打架了。”

我只能告诉张力男宝贝就在这山上,但是怎么挖山我却是不在行。张力男却是大包大揽,,一挥手几个工头模样的人跑来,聚集在他身边。张力男分配了任务,按照山的走势从四个方向开工,不许使用炸药,全部挖掘机和人力配合挖掘。

几台推土机按照东南西北的方位排好,众多矿工将这山头围成了一圈。还竖起了五颜六色的红旗,有几个瘦弱一点的矿工拿着快板打快板,嘴里说着唱词,我仔细一听,都是些什么努力劳动,多多赚钱,回家买个老婆好过年之类。心里赞叹,这矿工工地上还有娱乐活动呢,张力男将他这块天地经营得到是五彩缤纷。

如此挖掘了两天,每天我都要来这里看看进展。那山都已经被挖得矮了几米,挖出来的土被填到周围的山谷中,竟然填充出一个人工的坝子来。我心事重重,不知道这次是否会成功,张力男却道:“弟弟,你不要担心,就算挖不出来宝贝,你看看周围,我们竟然人工平整出一大片土地来,以后这里种稻谷,种苞谷,都随心所欲。”

我知道他是再安慰我,便对他笑笑。这时,却见一人飞速地向我们跑来,跑到我们身边气喘吁吁地说:“挖,,挖,,挖到了。”

我一下紧张起来,一把抓住那人,问:“挖到什么了?”

191阳光下一片惊人的璀璨

那人继续大口喘气,一直到把气喘匀,才说:“挖到了,一大块,一大快玉。”

我一下丢了他,心里十分沮丧,原来是挖到了玉石,这又有什么稀奇的?这周围都是玉石矿脉,这里不是什么主脉,所以张力男才不会再这里开采,但零碎有些玉石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如果不是挖出玉石来,而是挖出一大块金条之类的东西,那才是藏宝图被发现的线索。

张力男见我沮丧,骂那人道:“挖到玉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们这都是玉。”那人却说:“不,不,是,,是玉,是一块玉,不是矿。”张力男皱皱眉头又问:“有多大?”那人说:“好大,好大,现在还没挖到边。”

张力男看了看我,说:“弟,似乎有点古怪,我们去看看。”我答应,然后和张力男跟着那人向山上走,待到山上一看,却是从上面挖掘的一路人挖到了玉石,现在已经放弃了挖掘机,而是用手工挖掘。张力男到了以后叫人上来,我和张力男站在那坑上向下望,却见看坑底都是绿油油的颜色,埋在地下也不知道有多大。

张力男跳了下去,在那上面摸索观察,然后惊呼:“这,,这是翡翠,上好的翡翠。”然后他大叫:“弟弟,发财了,发财了。”我不解问:“怎么就发财了?”张力男跳上来抱着我哈哈大笑,说道:“我估计你说的宝藏就是这玩意了,这可是翡翠啊!而且还这么大一块。”我有点失望,这就是宝藏?

张力男却兴奋地指挥人继续挖,要把这一大块翡翠全都挖出来。然后和拉着我手坐到一旁,说:“这难道还不是宝贝?我这里有矿,我只挖矿但不出玉,因为我也不知道我矿上挖出来的石头里究竟有没有玉在里面。”

我不解,张力男说:“翡翠在开采出来时,有层风化皮,这层皮把里面包裹着无法知道好坏,一定要切割后才能知道。这皮厚与薄取决于风化程度高低,风化程度越高皮就厚。就算料的表皮有色,表面很好,一刀切见绿,但切二刀时也可能就没了绿,这就是说一块毛料下来谁都无法保证里面有没有有多大块的翡翠。这玉石交易里最赚钱也最诱人的就是赌这个料里有没有石头了,你花大钱买去一块料,可能切开以后什么都没有,也可能你买了别人都不看好的一块料,切开以后发现里面都是宝,所以赌石如赌命,赌赢了,十倍百倍赚,一夜成富翁;赌垮掉,一切都输尽赔光。”

我小心问:“那你赌不?”张力男嘿嘿笑着说:“我这也叫赌,不过和别人赌得不一样,我是把矿石采出来,然后向外卖,和那些买家买来赌。”我想也对,张力男如果要寻翡翠,拿几块石头切了看看有没有就成,反正山头都是他的,里面没玉,丢了就是,他又不花钱。我问:“那你为啥不切了看看里面有没有翡翠,如果有的话你卖翡翠啊,这不比卖石头值钱?”张力男哈哈大笑,看我像个傻子,说:“如果我把玉石都弄出来了,别人的暴利可就没了,当然也会少了很多人破产,可能大家都和气发财,但那样,可就没意思了。玩的就是心跳啊。而且,你只知道翡翠比石头值钱,但我这石头也可以卖出翡翠价啊。”

全文字版校旱阅读,更新,更快,尽在ㄧбk文学网,电脑站:ωωω.ㄧбk.cn手机站:wàp.①⑥k.cn支持文学,支持①⑥k!我仔细想想,也就明白其中的道理。张力男又说:“国内有钱人越来越多,所以有人在我这里买毛料,然后运到国内去在国内赌,当然,老子也会参加的,我有几个手下就在国内玩这些玩意。你要想玩玩,到时候去选几块石头去,不过他们不敢要你钱,那你也没赌的刺激了。”他得意大笑,我等他笑过,问:“那我们这翡翠又有啥不同?”

张力男说:“这一块,稀奇,真他妈的稀奇,没有风化层,直接就是一大块翡翠埋在土里,你看,这些都是土,不是石头,奇怪,太奇怪了。”

张力男盯着坑底,一直摇头,我也慢慢有些明白,这块翡翠突兀地出现在这里,上面都是泥土而不是石头,而且和张力男这里其他的矿脉相距甚远,独立成块,而不在矿脉之上,这本身就透着诡异。

随着挖掘的继续,更加诡异的事情出现了。地下那大坑已经挖了有十米见方,竟然还没有发现那大块翡翠的边缘,整个坑底一大片都是那绿油油的颜色,张力男目瞪口呆,周围的矿工们也都目瞪口呆。

张力男紧紧地拉着我的隔壁,握得我生疼,他看着我说:“兄弟啊,你这是从那里弄的藏宝图啊,这,这,,,我怎么怎么有点害怕啊!”我说:“你怕啥?”张力男说:“这,这么大的一块翡翠啊。我,我怕它,不会成精了吧?山神会不会发怒啊。”我说:“成什么精啊?有什么神仙啊?就算有神仙那这么大一块玉也是神仙送我们的。”张力男咬咬牙,狠狠说道:“对,弟你说得对,这是送给我们的。”

说着,一招手,叫过两人来,命令道:“带两个团的人马过来,把这都给我围上,今天这里的人所有的人都要看出,一个都不允许走。”那人答应,敬礼后下山,张力男擦擦汗,对我说:“兄弟,我们继续挖,我也想看看,这块玉究竟有多大。”

张力男几乎把所有的矿工都叫了过来,一直挖到天黑,地下的泥土被挖出来卡车运走,那大坑下面的地面变成了三十多米,依然是绿汪汪的一片。张力男叫来几个老矿工,都是他这里玉石鉴定的行家,经过确认,这下面三十多米见方还没有挖到头的一大块绿色石头,确实是上好的翡翠。

那几个矿工站在那深坑旁边,早已经跪了下去,口中喊着我一些听不懂的话,听张力男翻译,那是说山神有灵之类的话。我心里想,如果是有灵,应该是董败类有灵了,是他把这个藏宝图带到了我这里,让我发现了这么大的一块玉。董败类最爱听的那个二人转,里面有一句话,是说“泰山那么大的一块玉。”眼前这大块翡翠已经有了三十多米还没有到尽头,莫非真的有泰山那么大不成?

张力男也发下狠心来,又叫了几台挖掘机过来,在这个山上一字排开,互相隔着五六十米远,然后突突地也开始挖掘。

我和张力男站在那心惊胆战地等着消息。

过了一会儿,先有一台挖掘机过来报告,在地下三米多深的地方挖到了翡翠,和最开始的挖掘的情况相似,也是一大块无边无际。

紧接着,其他的挖掘机也陆续报告,都发现了翡翠层,如此算下来,这翡翠层的表面积,最少也有两三百米。

此时天已经发黑,张力男脸上变换着,他咬牙命令:“挖,一直挖。”

我站在他的身边,想,这藏宝图,给我的惊喜真是,太大,太大了。这一大块翡翠,这得多少钱啊?

一直挖到半夜,有两台挖掘机已经练成了一片,露出一大片绿汪汪的地面来。我和张力男小心地走下去,走到那翡翠的表面,上面光滑如同镜面,和一般挖掘出来的玉石料不同,这一大块翡翠似乎是经过人工打磨处理一样。

四周灯火通明,挖掘仍然在继续,从这里看翡翠的表面已经呈现出弧行特征,这让我略略放了些心,这样的话起码这块翡翠不是大到不可想象。

张力男犯愁地对我说:“弟,这得挖到什么时候能挖出来啊?”

我说:“我也不知道,但愿,她不是太大吧。”

我是真的怕了,如果这翡翠真的如一座山一样大,我已经不敢再挖。

我一直坚持到后半夜,进度却越来越慢,山整个被削平,然后再慢慢向下挖,这样却需要把这座山相邻的山先挖掉,否则再无法继续。

这是一个惊人的土方量,看来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干完。张力男安排了重兵把守,然后喝我回镇上,我和他都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给弱女姐,心里都忐忑着,甚至我和他之间都心照不宣尽量回避关于翡翠的事,因为只要一谈起这块翡翠,我们都会感觉不真实。

从那天晚上之后我控制自己没有去挖掘现场,张力男到是每天都出去,只是他脸上的神色越来越不呆板,我压下好奇也不问他。每天我们闷声吃饭喝酒,由于封锁了消息,连弱女姐和水叮当都不知道这件事,他们只是知道我们再寻宝,却不知道宝贝已经找到,弱女姐看到张力男和我神色有些奇怪,还安慰我们说不要着急,慢慢就可以找到。

如此一直等了一周,一天张力男来找我,他现在脸上都是黑粗的胡茬,已经一周都没有刮。见到我只说了一句话:“全挖出来了。我带你去看看。”

我没有多问,跟着他就走,车刚刚开出坝子上的镇子,拐过一个弯还没有到达原本挖掘的山旁,我就已经看到,那阳光下一片惊人的璀璨。

192翡翠大球

那是一个大球,一个绿色的大球,就如同从天堂掉落人间一般,静静地停在那,带着一种邪异的美,反射着阳光,让我几乎睁不开眼睛。

我闭上眼睛,心开始扑通通地跳。张力男也不管我,径自开着车。我闭着眼睛跟着车转弯上坡下坡,如此多次,车终于停下,我睁开眼睛,跳下车,抬头望去,我已经来到了那巨大的绿色翡翠球体旁。

好大一个绿球,直径足足有三百多米,有三分之二的部分已经被挖出,我走上前到那翡翠球旁边,伸出手去摸,光滑如同琢磨过一般,一点也不像是从地下挖出。

张力男走到我身边,说道:“剩下的部分是镶嵌在岩石层里了,我没有让他们继续挖。”我看着张力男,说:“哥,你说这是什么东西?”张力男苦笑说:“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这东西让我有点怕。这绝对不是天然形成的,但是,如果是人工形成的,谁又有这么大的本事?你听见过这么大的一块翡翠吗?”我说:“那你的意思是?”张力男说:“如果我说是这是神仙弄出来的,你会不会相信?”

我沉默,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相信,从心里说,我是不认为这世界上有神仙的,d但如果没有神仙,这翡翠大球又是怎么回事?

我和张力男围着那圆球足足绕了三圈,又让人架起架子爬到上面去看,这球完整一块,没有任何拼起来的痕迹,光滑得在上面几乎难以立足。我四下看了看,这里只见荷枪实弹的士兵,不见有任何的矿工,知道矿工已经被赶走。张力男似乎看出我的心事,担心地说:“消息封锁不住的,我想,不出几天,全世界都会知道了。”

我握祝蝴的手说:“哥,给你带来麻烦了。”张力男哈哈笑:“弟你这话说的?你还当我是哥嘛?这算是什么麻烦?就算是麻烦哥我也高兴,这么大一块翡翠,这可是我亲手挖出来的,以后什么书本上都会有我张力男的大名,我这是名扬四海了,哈哈哈。”我却说:“但名扬四海是会付出代价的,这里虽然是你的地盘,但是,这么大的一块翡翠,这么大的一个奇迹,我想会有很多国家和势力想要窥视,我们和他们一比,有能力占有这块翡翠吗?”张力男却不在乎大笑,一屁股坐在那大球之上,又躺平了身子,望着那碧蓝一样的天空毫不在乎地说:“反正我张力男也不是好惹的,这东西这么大,运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只要在我的地盘,那就要按我的想法办事。”我心里叹气,却没说出,哥,你只是一个小军阀啊。

我没有学张力男一样躺在球上,而是在那大球表面小心站起,四下望苍茫的群山,看碧蓝的天空,看悠悠的白云,时光在这一刻似乎静止。一个绿色的大球,停留在这个地方显得无限的突兀,无论是神仙还是人,这大球总归是某种力量弄到这里来的,那么,他们又究竟是为了什么?制造了这个震撼人心的奇迹?

张力男从衣服里摸了一支烟给我,我和他一起把烟点燃,然后坐在这翡翠大球上喷云吐雾。张力男遗憾地说:“这球真是大啊,这么大的一块翡翠我看着喜欢,但是现在我宁愿他是个金球。是金球的话虽然再没翡翠球珍贵,但起码我可以把这个东西拿走。”

我说:“你这个还不是想拿就拿?找人来,把它切开。”张力男摇头说:“切开?切开可就不值钱了。这么完整,这么规则的一个球,切开多可惜?那是破坏了奇迹。”

我也感慨,我不知道自己是命好还是不好,如果不好,又怎么能得到藏宝图?又怎么能挖到宝藏?但如果我命好,为什么我得到的宝藏却是这么一个带也带不走,说珍贵那是珍贵无比,但却太过张扬,张扬得带来危险的一个东西?怀璧其罪啊,而这个玩意,这更是壁中之壁,那我岂不是罪恶滔天?

我大怒,狠狠地一拳砸在那光球之上。然后,我唉呀呀一阵喊痛。这引来了张力男一阵大笑。本书转载ㄧбk文学网wαр.①⑥κ.сν

我丢了烟头,也躺了下来,躺在这么大一块翡翠上睡觉确实有些舒服,身下带来一阵舒适的清凉,就算是头顶晒着亚热带的太阳我也没有觉得太热。我侧身对张力男说:“这东西睡觉肯定不用开空调,我们割下来两块作两块翡翠床吧。”张力男笑:“上面睡觉是不是可以增加十年功力?”

我们如此躺着,清风拂面而过,上午的阳光却慢慢地热辣起来。已经从偏东移到了头顶。这里是亚热带,太阳垂直在我们头上,人在阳光下没有那种长长的影子,影子似乎也怕热,缩成了小小的一团,躲在人的身下。

我们又躺了会儿,张力男坐了起来,说:“中午了,走,回去喝酒。”说着就一下站起,就欲走到一旁的架子上,沿着梯子下去。

我也翻身,正要爬其来,却突然看到身下有一个光斑,有碗口那么大。我一愣,这东西刚刚还不见呢,什么时候跑出来的?伸出手去摸,感觉有些烫手,一下叫出声来。

张力男听见,忙回头看,却也发现了那个光斑。跑过来叫:“这是什么东西?”我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太阳走到头顶,然后才出现了这个东西。这个大球,有古怪。”张力男仔细地看着,也说:“是啊,这光斑正好就在球顶,是什么意思呢?”

看那光斑,我又伸出手去摸,这次加了小心,感觉那光斑虽然有些烫手,但温度也没有达到无法忍受的地步,我仔细地摸了半天,大球光斑的部分仍然光滑,似乎没有什么改变。想用眼睛去看,但光线太过刺眼,总把眼睛晃花。

张力男突然说:“你用这个看。”说着递给我一个墨镜来。

我拿过墨镜,却没有戴,而是用手拿着,放到光斑上面,然后俯身透过镜片再看,赫然发现大球上表面竟然多出了一些古怪的花纹来,靠近光斑的边缘纹理还可以分清,越是距离光斑中央纹理越是密集,最后那些奇怪的纹理越聚越多,形成了一个空心小点,空心区域隐约有字,我眯着眼睛看了半天,发现那是一个和藏宝图上文字相似的一种文字。这是西南少数民族中已经消失的一个民族的文字,我和苗小燕学习这文字许久,知道这个字翻译成汉字是一个“血”字。

我喃喃念道:“血?怎么是个血字?这又是什么意思?”张力男说:“莫非是需要血?据说有些山神啊,水妖之类的,祭奠的时候确实需要用血。”他在这里居住时间很久,知道一些少数民族的习俗,不光是少数民族,只要是祭祀,一般都有“血祭”说法。我说:“可能是,弄点血来试试。”

张力男点头,对着球下士兵喊:“弄只山鸡拿过来。”

不一会儿,远方传来一声枪响,一个士兵拎着一只山鸡跑了过来,顺着梯子爬上来,张力男接过,然后递给了我。

我看那山鸡血还没有流干,就拎着对着那光斑之内的空心纹理滴了一滴血上去,然后丢了山鸡,再从墨镜看那纹理变化。

看了半天,却没有任何变化,对张力男说:“不成,估计不是这个意思。”张力男说道:“也许鸡血不行吧,来,换人血试试。”说着拿出一个小刀,在手指上一割,血一下涌了出来。

我本想拒绝,但见他已经割破了手指,就不再说什么,擦去那滴上的鸡血,然后让张力男把血滴在那纹理环绕的空心内,我盯着再看,那纹理,这翡翠大球,依然是没有变化。

我沮丧下来,说:“哥,没用。”

张力男骂道:“难道老子的血不能用?”他身子突然一震,大声说道:“我知道了,莫非需要童男童女的血?”我说:“别瞎说了,那里有这么邪恶的说法,童男不童男又有什么区别了?”张力男却摇头道:“大有区别,大有区别啊,童男没被女人糟蹋过嘛!”我笑:“如此说来,不光是童男和老男人的血有区别,就是你我之间的血也有分别啊。”

我说完,却若有所思,想了想。擦去张力男滴在那光斑上的血迹,然后像张力男要过小刀,唰地一刀,割破自己的手指。

张力男见到,鄙视道:“你要用你的血试试?你女人都糟蹋一打,高中时候就不是处男,你的血难道就比我的好用?你可别说笑话了,哈哈哈哈。”

我不听,却是一滴血滴在那纹理围绕成的空心内。然后,我忙又俯身去看。

一见之下,目瞪口呆,我这一滴血滴下去,那血滴却渗入了翡翠表面之中,骇然不见。

193大球里面的宝贝

再见那些纹理,却已然活跃起来。原本的纹理只是淡淡的一丝白色,如同翡翠内的裂纹,如今被我的血滴过,这些白色裂纹如吸收了我的血液一般,都变成了血红色。衬托着光斑中的那个空心,如同布满血丝的眼睛。

那些纹理如有生命,吸着那血沿着那些纹理向四下散去,然后那光斑突然不见,我丢下墨镜再看,翡翠大球表面光滑如初,已经是绿绿的颜色,竟然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疑惑不解,张力男问:“怎么了?”我说:“血没了。”张力男问:“怎么没了?”我颤颤答道:“被,被这大球吸没了。”张力男很不满意:“操,这玩意挑人啊?为啥我的血不好用你的血就好用了?”我嘿嘿笑:“我比你干净,我是童男嘛!”张力男骂:“你童男个屁,你那点破事高中时候我就知道了。”他愤愤不平,四下张望,问我:“你的血被吸收了,那说明应该有效,可为啥这大球还没变化?哎呀……不好。”

他正说着,却突然一声尖叫,同时我也感觉到脚下那大球竟然开始震动起来。我们两个吓得惊慌失措,连忙手忙脚乱摸着架上来的梯子向下爬。那球震动的越来越厉害,等我们爬下大球,跑到远处远远地望着那球。却见那翡翠大球竟骇然旋转起来。

全文字版校旱阅读,更新,更快,尽在ㄧбk文学网,电脑站:ωωω.ㄧбk.cn手机站:wàp.①⑥k.cn支持文学,支持①⑥k!张力男目瞪口呆,说:“有古怪,莫非是外星人?”我不言语,我也有点狐疑,张力男的说法不无道理,这么大的一个翡翠大球一看就是人工弄出来。而地球人现在的科技水平根本不能办到。莫非这个大球竟然是一个外星的宇宙飞船?在宇宙空间中航行遇到了宇宙风暴,然后迷失在了银河系边缘一个小小的旋臂——地球之上,然后遇到了我,我无意之中又把它挖掘出来,这么说来,这个飞船莫非要飞起来了?外星人,要回家了。

那球越转越快,但是却无声无息,阳光垂直地照着,大球转动的时候甚至把光都带动了其来,一层如同彩虹一样的光斑绕在大球周围,十分瑰丽,但也非常诡异。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球突然就停了下来。我仔细再看那球,现在虽然是阳光灿烂的中午,但我仍然可以发现那球体竟然微微地放出出绿光来,这球刚刚还如同死了一样,现在竟然如同有了生命,绿色光芒不是很强烈,但却清晰可见。

张力男骂:“这是什么鬼东西?弟啊,你可别弄个魔鬼出来给我玩啊,我这地盘小,人也少,可不够它吃的。”

球体上的绿光一闪一闪的,如同我的心跳,我竟然感觉到一种异常熟悉的感觉,下意识地说道:“你放心,这绝对不是魔鬼,不会有危险。”张力男却不相信:“你怎么知道?你又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我说:“我能感觉到。真的。”张力男切了一声,不再理我。

我们继续盯着那球看,似乎只是过了一分钟的时间,但我们却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然后我们听到了一阵清脆的响声,随着这响声,那翡翠的大球表面竟龟裂出很多裂纹来,就如同孵化的蛋壳。

张力男高声鬼叫:“不好了,它要出来了,它要破壳而出了。一定是怪物,我们放出来一个怪物。”他一下从腰里摸出一只手枪来,对着天空放了一枪,高喊:“准备,准备,听我命令。”在他的命令下,周围荷枪实弹的士兵全部把枪口对准了那诡异的大球。只要是出现什么怪物,立刻就会开枪射击。

大球表面的裂纹越多,到最后,哗的一声,那球竟然破裂开来。

没有怪物,也没有什么飞船。

我揉揉眼睛,向里面看,明晃晃的阳光下,那球里面竟然是空的,什么都没有。如果不是那满地破碎的翡翠碎块,我都几乎不相信,刚刚有一个那么巨大的翡翠大球。

翡翠大球破碎以后形成的碎块铺满了刚刚大球所占的地面,正好也是一个规则的圆形。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张力男收了枪,破口大骂:“什么玩意啊?怎么没有怪物?”看那意思,他似乎很希望有个怪物出现,然后再把他们击毙一样。

我说:“我都说了,没危险嘛!”张力男说:“被你蒙中,不过,这玩意究竟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碎了?他奶奶的,这不是说宝藏落空了?原本这么大的一块翡翠啊,去没想到是空心的,这又一裂开,就剩一层皮了。”

我向前走,走到那些翡翠碎块的形成的圆形边缘,拿起一块碎片来仔细看,碧绿碧绿的,确实是翡翠,我说:“也不算太亏嘛,每一块起码都能作出几个手镯来,这么多块就能做好多好多的上好翡翠手镯,一个手镯卖个几千块,这么多几千块那也是发财了啊。”

张力男也走过来,说:“这到也是,不过,如果真的是一大块翡翠那多好啊,那可就是无价了。”

这家伙刚刚面对一个翡翠大球时候还担心怀璧其罪呢,现在这大球碎了,成了很多很多块碎片,他反而又惋惜起来。

我不理他,只是想这大球突然就碎了,而且还是吸收了我的血以后碎的,而且刚刚还旋转了老半天,这等等现象都说明这球不是那么简单,可是怎么碎了以后里面竟然什么都没有,反而是一个空心的呢?奇怪,真是奇怪,这简直就是恶作剧嘛。

这时张力男突然大叫:“弟弟,那里面似乎有东西,里面有东西。”我一愣,顺着张力男的手指望去,却见原本大球的中心部分竟然突出了一块,被那些翡翠碎块掩埋,向是一个小山包。不过这个小丘十分地矮小,只有一米左右,对比原本大球三百多米的直径,我们站再外围根本就看不到。如今大球裂成了碎片,我们站在这碎片之上,再看才能隐约看到。

我说:“估计这才是真正宝贝了。”说着就向中心那走去。

张力男跟上,嘴里说:“也许还是什么怪物也说不准。”说着又把枪掏了出来,握在手中,跟在我身边,四下张望,十分地紧张。

我却不管,我只觉得这里没有任何危险。踢开那些翡翠碎片,露出原本大球内部的地面,是一些岩石层,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所以,所有的秘密应该都在中心那个小丘里面。

越走越近,慢慢发现一些翡翠的碎片下面露出一个方形小箱子的一角,那箱子是银白色的,似乎是金属做成。张力男也看到,兴奋起来,说道:“这里面应该没什么怪物了,我估计确实有宝贝。”

走近后,我和张力男收拾掉箱子上面的碎玉,发现这里就只有这么一个小箱子,箱子的大小和一个手提箱相仿,成长方体的结构,上面有些好看的花纹,和商场里卖的金属手提箱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这个箱子还带着提手,在提手处,还有一个铅笔粗细的孔洞,想必,这是开锁的钥匙孔。

张力男有些失望,说:“这里就算都是黄金,那也没多少啊。还不如周围这些碎玉石块值钱呢。奇怪,如果这是外星人丢下来的东西,这外星人也太小气了一些。”

我没吭声,走上去握住那箱子的把手用力提了提,不是很轻,有些重,大概有个二三十公斤。我也纳闷起来,费了半天的劲,又是藏宝图,又是翡翠大球的,最后就只有这么一个箱子?这埋宝贝的人莫非有些无聊?

我对着那箱子仔细打量,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看来只有把这个箱子打开才能知道里面有些什么,那样才算是真正地解开箱子的秘密了。

我问张力男:“你这有会开锁的吗?”

张力男说:“我们这什么人都有,有好多国内犯事逃过来的,江洋大盗,采花淫贼,什么都有,找几个开锁的人到是非常地轻松。就是你哥我,那也是开锁的专家的。”

他拿过箱子仔细看,皱皱眉头,骂:“你这是什么箱子啊?连个钥匙孔都没有。”我说:“那个孔洞不就是?”张力男说:“这里面是个死洞,剩下的什么都没有,这根本就不是锁。”我又仔细看,果然如他所说,那锁眼根本就是一个完整的洞,四壁光滑,根本就没有任何机关的样子,这样的锁怎么开?又不是密码锁,也不是机械锁,这箱子究竟是个什么玩意?怎么才能打开?我不仅范了迷糊。

张力男骂:“不管了,先把这些碎玉弄回去,这些也是好多钱了,都做成手镯。他奶奶的。”说着,喊过两个人来,命令他们带领士兵把这些碎玉收拾好,然后拉回镇子。对我说:“走吧,弟弟,拿着这宝贝箱子我们回去吧。”

我答应,忙用力拎起那个箱子,等箱子拿起,我骇然发现那箱子下面压着一张纸。

是一张纸,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一张纸。

194张进你好

我忙叫张力男等等,放下箱子,弯腰拿起那张纸来,见上面写满了字。我只看了开头,就大吃一惊。

那纸的开头几个字竟然是:

“张进你好!”

这么一个诡异的绿色大球里,我最终发现了一个箱子还有一张纸,那纸上竟然有我的名字,真是奇怪无比。我背后嗖嗖冒冷气,难道这世界真的有神仙鬼怪?否则怎么可能知道我的名字?要知道这个翡翠大球可是埋在了地下,上面有一座山,从这山上的植被来看,起码有几十年,还有那个我小时候就得到的藏宝图,这些都说明这个翡翠大球里面的东西,应该至少在我出生之前就有了。那么,再我出生之前写这封信的人就知道了我的名字。也只有神仙未卜先知才有这等本事。

既然是神仙的笔迹,我连忙严肃观看。

上面字不多,我还没有看内容,就只看那字体觉得特别熟悉。皱眉想想,这字怎么好像是我自己写的?尤其是张进两个字,我可是一家公司的总裁,手下有员工上百,总裁办公室里的女秘书我就换了三个,都是个个漂亮温柔,她们经常会拿一些报表给我看,然后让我签字,我大笔一挥写得最多的就是这张进两个字。当时我签字的时候还会得意,我爹看来知道我以后会发财,所以起名两个字,如果是三个字,那签字的时间都会长出三分之一,那可是大大降低工作效率。所以对于这张进两个字我是熟悉无比,再看这纸张上的笔迹,这似乎就是我写的。

我怎么可能给自己写信?再说,有这信时候还没我呢!我更加确定了这是神仙所为,忙向下看。

却是:

……

“张进你好,不要问我是谁。这箱子是我送给你的礼物。要打开它需要一种基因钥匙,也就是你的一滴血,滴一滴血进去,箱锁会验证你的dna,正确就会打开箱子。我这样设定,是要保证只有你能得到这份礼物。

这礼物很贵重,意味着滔天的财富,你用我给你的这份礼物可以改变整个世界。”

……

张力男见我看信,凑过来问:“这是什么东西?写着什么?”我把信递给他,张力男匆匆看过,张大嘴巴半晌,才,骂:“我操,这太神奇了,这竟然是写给你的信?这信,埋在这有多少年了?”

他一下就看到了问题的所在,我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然后走到那箱子面前,看着那锁孔,想这锁也是奇怪,什么基因锁,需要我的一滴血才可以打开,似乎是什么高科技。如此看来那个翡翠大球上面的花纹需要滴我的血才能打开,也是一种基因锁了。这就能解释为什么鸡血还有张力男的血都不好用。因为他们的dna和我的排列不同,对不上号,这锁就不能打开。可就算我没出生的时候写这信的人会掐指一算算出我的名字,他又怎么知道我的dna是怎么排列的?

我想不明白就不去想,反正今天遇到的事情都不可思议。不过这锁却太伤人,如果以后要开这把锁不是每次我都要割破我的手指?

我埋怨着写这信的人太不地道,然后又拿小刀割破一点手指将血滴到了那钥匙孔里。那血在锁孔里只是片刻,然后就消失到再也不见,十分奇怪。过了三秒钟左右,就听趴的一声,那箱子打开了。

张力男也凑过来,我和他一起向里面张望。校旱整理发布于wàp.①⑥k.cn

里面有一个黄色绸布包裹的东西,看不清是什么样子,下面压着一沓子的纸张,我把那些纸张拿出来,看看最上面的一张,一看,还是一封信。

这次的信上连称呼都没有了。直接就写着:

……

“恭喜,你确实是张进,现在箱子打开了,你也见到了我给你的礼物,这礼物看着简单,实际上却很复杂,我准备了详细的说明书给你。一般人会看不懂,但我知道你一定可以。

我给你准备这些,只是需要你的一个帮忙。我想,你会答应!!!我可以确认这点,原因……以后你会知道。

除了说明书外,这箱子里有一份详细的设计图纸,我让你帮忙的事情就是把这份设计变成现实。这事情很复杂,需要强大的物力人力,也需要很长的时间,所以我才送给你了一份礼物,有了我送你的东西,你可以轻松把它实现。

你一定还有很多的疑惑,以后你自然会明白。”

……

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我暗骂,这确实是等于什么都没说,我现在确实什么都不明白,这人喜欢打哑谜,他就那么自信我会帮他的忙?

不过他似乎是摸透了我的脾气,如果他确实告诉我一切的前因后果,我会权衡利弊,说不上就不会帮他的忙了。但是现在他却给了我这么大的一个哑谜让我猜,我怎么猜都猜不到,心里特别的不是滋味,这么下来,我最后一定会去帮他的忙,帮他去建设那个什么图纸上的鸟东西,好等着谜底揭开以后我要看看,这玩意究竟是谁送给我的?这后面究竟有着一个什么样的惊天秘密。

我略略翻了翻剩余的纸张,上面有些奇怪的图案,还有一些字,确实是一些说明书。现在没有时间仔细看,我又装了回去,把那箱子锁上,然后想,下次再开又要滴血,这可真是麻烦。

我对张力男略略解释了一下,总之告诉他这是一个好东西,传言可以带来无穷的财富,但是需要仔细研究一下才能用。张力男嘿嘿笑,说:“我明白,不就是类似点石成金的东西嘛!这是神器。”

我对他的解释不置可否。我们两人回转镇上,这里就交给他的那些士兵处理,整个山峰都已经挖平,还填了周围不少的山谷,这里成了一大片的坝子,张力男说这可以建设个开发区,他去国内招商引资,弄个三减两免的税收政策,利用本地低廉的劳动力成本,来发展经济。

我本对于把他的苍山绿水挖得百孔千疮十分歉意,见他已然有了打算,这才略略放心。等回到镇子里,简单地吃了点东西,然后我就拿出来箱子,把里面的所有东西都取出来。

我实在是怕了继续滴血,所以就让张力男另外给我准备了一个箱子,而原本的这个箱子就让张力男丢了。张力男说这玩意怎么也是神器,不能落到凡人手里,他找个个铁匠炉丢里重新回炉了,这回,基因锁彻底报废。

我再取出那个神秘的人物送给我的神秘礼物,把外表的黄色绸子拿掉,发现里面是一个小型的类似机器的东西。外观规则,上面有些开关按钮,还有插头引线之类,好像是一个dvd的播放机。

不敢胡乱摆弄,就拿起那个说明书看,等看过才知道这东西的名字,叫“实验室图纸存储器”。

这名字真是奇怪,图纸存储器?联想起这玩意的外形,我想难道是类似u盘之类的东西,那个人送给我的说明书之类的玩意就在这里?我看了看说明书,发现使用到是简单,只需要接上电源,就可以使用。

我忙找了个电源接上,有一个红色按钮亮了起来。我用力按了下去,跳开,睁大眼睛去看。过了几秒钟,发现这东西开始动了,原本扁扁的长方形的东西如同变形金刚一样变成了一个张着大嘴的怪物。

确实是个怪物,这怪物有一个漏斗一样的大嘴巴,然后有一个肥胖的肚子,后面还有一个开口,应该是排泄的肛门了。

我哈哈大笑,这机械怪物到是很可爱。又继续看说明书,这才明白这怪物的作用来。

那个送我礼物的人再说明书里告诉我,他送给我的并不是什么神器,而是一系列远远超过我们这个世界物理水平的知识。这种全新的物理体系涉及到物质最最基本的粒子构成,用现在的物理学理论根本无法解释。而他送给我的就是其中的一种应用,可以用一种简单的方程式来构建一种极为简单的方式来实现物质元素的重新排列,比如水分子h2o,用两个氢原子和一个氧原子组成,如果用我们现有的物理学方程,把一个水分子分解成为氧原子和氢原子,这需要消耗大量的能量,才能打破其中的分子键,从而实现水分子的分解。但使用这个全新的方程式,就可以简单干脆地破坏分子键而得到组成这种物质的最基本最干净的两种元素,而耗费的能量却非常少。

我看了以后哈哈大笑,有了这个方程式,那我岂不是随心所欲的魔术师?我可以重新排列元素,那岂不是意味着我可以把石头真正地变成翡翠?我岂不是可以把石墨变成金刚石?那我不是真的发财了?

我手都在颤抖,继续向下看,却又有些失望,原来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这装置仅仅是实现了一种元素的重新排列,也就是说,这玩意只可以分解,而不可以组合,他可以把二氧化碳分解成为碳元素和氧元素,却不能使用四个碳原子重新合成金刚石。当然如果合成也不无不可,但那样就仍然需要耗费大量的能量了,那是得不偿失。

不过我仍然看到了这个东西的应用前景,世界果然可以因为我而改变。就算只是分解,那这也是好东西啊,垃圾都成了宝贝了。

继续向下看,我又明白了为什么那个人送给了我一个怪物。

但由于不同分子的分子式不同,却不能使用一种统一的装置来实现元素的重新排列,就算使用这个全新的方程,那么要分解水成为氢气和氧气,或者分解二氧化碳成为氧气和碳,是需要不一样的装置。由于物质种类众多,那个人不可能送给我一样送给我一个。所以他制造出了这个机械怪物。这确实是一个实验室的图纸,我靠着这个装置可以自我生产出实验室所需的各个组件,然后组成一个全新的实验室,当这个实验室组建以后,我就可以试验那个人告诉我的方程式,最后达到我可以自己生产出分解物质的各种装置的程度。那个时候,这个图纸也就没有完成了他的历史作用,没有什么用了。

说明的书最后就是那个人留给我一份光盘,张力男这里没有电脑,我也无法浏览,反正那人说这东西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喝时间才能完成的。以后我有时间就去完成,要没时间的话,哪怕我对那个秘密很感兴趣,但要是太麻烦,我也懒得去做。

知道了这些,也知道我确实是得到了一份宝贝,我连忙扯了机械怪物的电源,怪物又重新回归到一个dvd的样子。我把这些和说明书都装起来。现在这东西可不能再丢哦。虽然这玩意在我的实验室建立以后就没用了,但现在可是不能有丝毫毁坏,我睡觉都要抱着。泡妞的时候都要带着。

现在我已经按照藏宝图的指引得到了一个我意想不到的宝藏,藏宝图的秘密被揭开,但是却又有一个更大的秘密丢给了我。这个给我这个神秘宝藏礼物的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他可以在很多年前就知道我的名字?而他让我建设的那个东西又是什么?如果他有这个能力,有这个神秘的方程式,大可以自己完成他的设想,而又何必等待这么多年等我,冒着可能被别人发现的危险,把这个事情交给我做呢?他这是为了什么?

我想了很多解释,无外乎外星生命和神鬼的解释最多,但我怎么想又都有些不确定,就算是外星人又何必单单找我?用我的基因才能开启基因锁?如果是鬼神,可为什么诡异的外表下却是科技的合理?

这些我都不可而知,想不通我也就不去再想,现在我只想马上回到国内,建立一个实验室,然后生产出那些奇妙的装置出来。

195领先时代的实验

我找到张力男,他正指挥着他的士兵向回运那些翡翠碎片。

我简单地告诉了张力男我究竟得到了什么,他有些难以理解,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方程式就是钱。我废了很大劲才让他明白,他明白以后很坦然地把那些翡翠据为己有了,他说:“弟弟,这些东西你肯定不在乎了是不是?对你来说就是小钱了是不是?你知道哥哥要发展经济,要建设开发区,很需要钱的。”

我当然没有任何意见,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更何况张力男这种现代军阀了。张力男见我同意,脸上笑开了花,这些翡翠残片虽然块都不大,但种色却都非常好,小的可以磨制成上好的翡翠手镯,略大的可以雕刻其他的小器物。基于庞大的数量,这可是一笔巨款,大概可以作为他所谓开发区的启动资金了。

如此我再没有什么牵挂,就给陈沣打了一个电话,陈沣接到电话说:“进哥,我正要联系你,我刚刚得到的消息,案子已经判下来了。”

我忙问:“什么个状况?”

陈沣说:“大部分人都判了10年,只有唐书记判了无期。关键是他在穗北的事情都露了,原本一审是死缓。”

我想以胖子干过的那些事直接死刑都不轻,现在这个情况他应该可以满意,又问:“公司的情况呢?”陈沣说:“我和小毕联系过,有人递话过来,说上面对沟通公司的事调查了很久,但能拿到的证据太少。只涉及到公司的十分之一资产不到,所以只能处于罚款没收部分财产等处理,但如果我们主动上交一部分,和那边划清界限,他们保证不会公开处理。”

我的沟通公司和胖子团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些事情明眼人都知道,但苦于证据无法收集,这也是胖子等人下决心力保我然后来争取我实现对他们作出的承诺的结果。不过我知道,如果我不作出点表示,这些人也无法交差,而主动交出一点利益,对社会上作出配合调查并上交和胖子团伙勾结得到的不正当利益,这也是对社会对公正的交代,更是对上面的交代。

我当即答应,然后告诉陈沣我过两天就会回去。我现在虽然是在国境外,但实际上却没有办任何手续,并不相当于出国。那边都有陈沣给我安排,我的身份还在国内到处旅游呢。

沟通公司的资产大部分都在国内,已经暂时被冻结,所以并没有人跟踪监视我。我有时候想,他们放任我这么自由,估计是想我能主动出逃,如果我主动出逃,那么就可以顺利成章地定我的罪,然后没收所有沟通的资产,总比现在什么证据都拿不到好好。

我相信唐胖子,这次相信对了,他们这些人为了一个希望保护了我。而我也会兑现我的承诺。我叫来张力男,把唐胖子给我的那些国外银行的账号给他,原本我是想等沟通公司的资产解冻以后,再风头过后再办这个事情,但那总是会留下些蛛丝马迹,而张力男再国外,他帮我办这件事那是最好不过。

张力男没有问我原因,接过那些账号就答应下来,甚至我说过一久从国内把这笔钱转给他他都不同意,他现在财大气粗,加工那些翡翠碎片给他带来巨大收益,那可都是上好的,这点给贪官们的小钱就是毛毛雨。

然后我和弱女姐一起离开,相对于上次在穗北时候类似生离死别的一样的凄惨,这次我们到没有过多伤感,就算我们回到国内距离这也太近。张力男对我和弱女姐说过一些日子他就回国,反正现在他已经不是中国公民,起了个外国名字。他说他要去国内的大学去招聘人才。

和来的时候不一样,这次我和弱女姐一路上再没有心惊胆战,是荷枪实弹的士兵护送我们过去的,也没有路卡来收我们的钱。张力男在边境这里也罩了几家赌场,这些赌场都是国内的人过来开的,给张力男钱和场地费,主要面对的客人也是国内客。陈沣就在这里等着我们。

陈沣和张力男原本认识,自然也有一阵寒暄。然后各自告别回转,等一直离开边境很远,弱女姐才长长嘘了一口气,说:“在外面我感觉悬着心,到这里我算是才放下。”陈沣笑:“关键你还是中国人嘛!”弱女姐点点头,然后认真地说:“张力男也是中国人。”

全文字版校旱阅读,更新,更快,尽在ㄧбk文学网,电脑站:ωωω.ㄧбk.cn手机站:wàp.①⑥k.cn支持文学,支持①⑥k!我没有吭声,只是抱着我装宝贝的箱子,想着那个方程式。车开在山路上有些颠簸,弱女姐靠着我的肩膀睡着了,美丽的脸上都是平静,我轻轻把她搂在怀里,弱女姐很瘦,甚至比林春红还骨感,我想弱女姐吃了很多苦啊,可是她都不会说出来,只自己默默承受,以后我会好好地对姐姐,姐姐她还是丰满点更好看。

回到春城以后,我花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来处理沟通公司的事情,公司的资产已经解冻,可以开始正式运营,一个公司休克了这么久一般都会崩溃,但好在沟通公司是投资公司,大部分的资产都是参股其他公司的股份,没有多少的实际业务。

我对公司进行了一次整合,原本的公司结构几乎就是用来洗脏钱的,所以很不合理,这次能顺利和唐胖子他们这个小团伙一刀两断,虽然有些疼,但对我而言却是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原本沟通公司名义上是我的,但背后却是属于胖子那伙小集团的,胖子等人的那一份,我已经让张力男用挖出来的翡翠还给他们的国外后代了。从现在开始,沟通公司才真正是属于我的公司。

我把沟通公司的大部分资产都出售,只留下了一些优质资产,我也希望造成了一个假象——沟通公司虽然从唐胖子团伙事件中幸免,但毕竟受到了瓜葛,这几乎要坚持不下去了。有很多人并不希望别人过的很舒服,尤其是监狱里的唐胖子们,虽然他们最后保住了我,但我并不相信他们能坦然面对这件事。他们在牢狱中吃着牢饭,而我却在外面继续享受,这些贪官会心里不平衡。

以前的沟通公司并不是我的公司,我虽然是名义上的董事长兼总经理,但所有的人员不是我招聘的,连漂亮的女秘书我都怀疑是唐胖子某个亲戚的朋友的女儿,所以这里可都是唐胖子派来的人,唐胖子不通过我就可以控制公司的财务。现在他去坐牢,他原本弄过来的那些亲戚朋友掌握着公司实权的家伙们都辞职跑路,这虽然让公司有了一阵子的混乱,但也让我能顺利对公司进行改组。当新的公司财务制度建立起来,我这才对沟通拥有了控制力,这回再坐在办公室的大靠背椅子上,我才有了点牛逼感觉。

公司虽然业务收缩,人员减少,看着公司规模小得有些可怜,但由于出售大量的资产,公司的现金储备却是大增。当公司的一切关系理顺以后,我办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城南买了一大片空地,围起来,挂了牌子叫沟通工业园区,现在的土地便宜,并没有花多少钱。之后沟通公司开始偃旗息鼓,渐渐地,几乎从人们的眼中消失。

我每天却过的很忙,是非常忙。我和弱女姐早已经从出租房中搬出来,住到了城南距离沟通工业园区很近的新房内。当初弱女姐从我这里拿走的钱都用来买了房子,我很怀疑是常年的漂泊生活让她没有了安全感,所以买的房子是超大无比。这对我来说却是好事,我霸占了顶楼的楼层,用来当我的秘密实验室。

那个人说的没有错,他给我的那些方程式我竟然有种特别熟悉的感觉,学习起来也没有特别吃力。他似乎知道我的物理水平是多少一样,留下的东西都是给我解释一些我不明白的知识。当我略略明白这个方程式的原理以后,我再看这个世界,似乎这个世界已经不一样了。

我明白,这和我的知识增长了有关系。就如同原本的我看世界,和几千年的古人看这个世界一样。以前我们明白木头可以燃烧,现在我们知道那其时是物质发生氧化反应放出了热。但当我们的知识层面更进一步,谁知道还会有什么更准确的解释呢?

回来以后我就找了个电脑看了那个人给我的那个光盘,上面就是他需要我帮他建设的东西。我看过以后非常吃惊,这人把这么一个难题交给了我。从结构上来看,他让我帮忙建设的东西应该是一个庞大的装置,至于什么原理就算我现在掌握了很多新的科学理论我也弄不明白是什么东西。平面图上这是一个相当大的大园,需要用钢筋混怒土作出一个圆形的建筑,别说里面的各种设备,就算仅仅是土方量就工程巨大,这可不是我和张力男当时挖那个大球的时候的土方量可以比拟。以我来看,就算只是土建的主体结构,就相当于围绕现在的北京城绕一圈修建一个钢筋混凝土结构的巨大城墙。而这个仅仅是初步,最最繁琐的应该是里面的各种器械,这些器械安装和调试都是巨大的工程。

这个工程太庞大,我估计就算是世界首富也没有建造的财力,这需要一个国家甚至几个国家的力量。而我如果要最终建设出这么一个东西,那么我起码要达到富可敌国的地步。不是小国,应该富可敌一个大国的地步。

以前如果我有这样的理想,我会觉得我这是痴人说梦,不过有了那个人给我的方程式,我想这理想或许也真的可以实现。总之我得做两手准备。如果我真的富可敌国了,那无聊的时候就帮忙他建设一下这个大园娱乐一下。我要弄明白这背后究竟有什么秘密。不过如果我最终没有富可敌国,那这个大圆就不用建设了,就算我想知道谜底也没办法,太难。

一切打算好,我就开始建立一个初步的试验装置。

这个相对来说简单,只要启动那个机器怪物,然后顺着它那个大嘴把铁粉加进去,然后它就会自动加工出所需要的钢铁零件来。我按照图纸将这些零件慢慢拼凑,之后,一个小型的实验室就被我组装了出来。

看着这个小型的实验室,我知道通过他我可以按照我的构思来设计出各种产品来了。至于做什么产品我早就心中有数,当我所需要的东西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兴奋不已。我拿着那个东西想,给我这个方程式的人一定代表着某种更加高的科技水平,原本的世界在我眼前是一个样子,经过他魔术般的思维,世界变成了另外的样子。而我,或许真的就是改变这个世界的那双手。

我这双手,制造了改变世界的第一个玩意,这玩意虽然外表丑陋,但起码代表了我独特的审美观点,更是代表了我的一种创造。它,一定会改变这个世界。

我偃旗息鼓置身于科学的海洋的时候,徐娘却给我打来电话。她问我最近怎么样,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困难,为什么最近总不见我。我有些哀怨地对她说:“这你还不知道吗?你知道那件事我虽然能置身事外,但是沟通公司却废了,我想过不了多久就会跨了。”

女人会崇拜强者,但是更多的时候却会同情弱者,所以要学会在女人面前适当地扮演一个弱者的角色,这会激起她的天生母爱。果然徐娘深表同情,她安慰我说:“你放心,你会东山再起。”

我心里说:“老子从来就没有痿过,一直都硬硬地翘着。”

我约徐娘吃饭,徐娘爽快地答应了,而且还说了一句她很想我。我也对她说:“我也想你!”徐娘一下沉默,然后说了谢谢,就挂了电话。

我知道徐娘想念我是想我的身体,想念一个女人无法获得的快感。而我想徐娘却不是想念她的身体,虽然她的身体很美好,我想她,却又别的原因。

196没人要的垃圾我要

我想念徐娘,是有别的想法的。

我的产品现在已经做出来,这不是我无聊的娱乐,我并不想当一个科学家,这玩意我要靠它赚钱#葫以现在当务之急是要申请专利,上马生产。而这些,需要政府的大力支持。唐胖子已经进去了,我得再找一个说得上话的官员。徐娘虽然是一个处长,官不大,可鉴于她背后的家族势力,这个角色到颇为合适。毕竟和唐胖子的经历告诉我,和官员也不能走得太近。不能结成官商联盟这种危险的组合,与其这样,还不如松散合作给他政绩,这才是稳健保险的合作方式。

但想到我和徐娘的关系也有点尴尬,我和她可是比唐胖子的关系还亲密,现在是暗地情人,以后还有什么利益掺杂的话,那关系更复杂。

我和徐娘约到了一家安静的小饭馆,这小饭馆在一个背街小巷里,客人却是不少。虽然经营中餐,但是带了几分西餐馆才有的安静。等我坐下才知道,老板却是一个外国人,娶了一个中国姑娘当老婆,所以中西合璧才有了这餐馆。你点个扬州炒饭加一碗罗宋汤,在这里到是常事。

我和徐娘找了个小包厢坐下,服务员送来两杯冰水,徐娘点了东西等服务员离开,她拿着那杯子喝了口水,之后问我:“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我说:“难道我只有有事的时候才会找你?”徐娘叹口气说:“那次不是这样?我们见面,不是你找我就是我找你,你都是有事情让我帮忙才会找我。”我笑:“难道你找我的时候就不是有事了?”

我笑得有些下流,徐娘找我的时候都是为了男女之间的那事,我就是她派遣寂寞的方式。徐娘认真地看了看我,然后叹了口气说:“就算我们之间关系如你说的那样,但也求你别说的那么清楚,我是一个女人,没有你们男人那么放的开。”

我有些吃惊,这女人什么时候突然伤感了?女人一伤感就是危险的征兆。当初田春花和孙小曼两个人和我再一起的时候,田春花总是和我玩伤感,弄的我怕怕的,什么山无陵方可与君绝之类,我可不想比翼双飞海枯石烂。我只想泡个妞床上娱乐一下。所以还是和孙小曼那种只钻研肉体的奥秘更来得轻松。

我连忙转移话题,对她说:“我找你确实有事,你也知道,上次的事到现在虽然过去了,但给沟通公司的影响非常大,沟通这两个字算是臭掉了,只要一提这两个字,没人再和我们做生意。”

徐娘说:“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我可是知道,你们业务虽然收缩,但是起码现金流增加,一点也没有经营不下去的意思。”我嘿嘿笑:“你说的也对,但我又不是守财奴,如果那样我还不如把这些钱提出来存银行里过逍遥日子,何必开什么公司?开公司就要有业务,争取更大回报,从这个角度来看,我得东山再起。”

徐娘问:“你想搞什么新项目吗?”我说:“这次我要搞一个别人都不肯搞的,所以我让你帮忙。”徐娘忙问究竟,我说:“我想把市里所有的垃圾埋场都包了。”徐娘问:“你要搞垃圾处理?”我点头。

我心里得意啊,靠我弄出来的那个元素重组装置,什么塑料之类的难以分解的玩意对我来说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我可以把任何垃圾重新分解成最基本的元素,这样我就会产生最纯净的碳,氧,氯等物质。这是相当于我有了一个生产这些物质的工厂。这些原本无用的垃圾就是我的原材料。一般的工厂还需要购买原材料,而我的这些原材料却都是一分钱不花,而且政府还要给我一笔补贴,我可是帮他们处理了最为头疼的垃圾。

当然这些都是小钱,关键是我可以把这些分解以后的物质重新归类卖给各种工厂,这才能赚来大量钞票。我粗粗算了一下,这绝对是暴利。让人震惊的暴利。科学技术就是生产力,果然没错啊,伟人就是伟人,能说出这样伟大的话,而我现在做的就是为这句话做注解。

徐娘想了想说:“这到不是一件难事。我帮你约王副市长,他是主管环卫工作的。”说着就拿起电话打了一个电话。

我听她在电话里介绍了一下我的想法,却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意思,等她放下电话我才问:“怎样?”徐娘笑着说:“你真是赶巧了,王副市长现在正在郊区的县里出差,市里要在郊区县城再建一个垃圾埋场,他就去协调这个事情,又要征地,又要补偿,可就算补偿标准提高,也没有一个县愿意把垃圾堆到他们那里,这事情可是把他弄的是焦头烂额,如果你能帮他解决这个问题,他可要高兴死了。我刚刚和他说完,他就决定连夜赶回省城来,他约你明天在他的办公室见面。”

我笑:“那我可要谢谢徐处长了。”徐娘狠狠骂我:“你叫我处长可真难听。”我小声说:“那我就叫姐姐不是把你叫老了?”徐娘小声笑:“我本来就是老了。”我悲哀地说:“我可是还没老了,我还年轻,是一簇嫩嫩地小草,可惜被你这头老牛啃了。”徐娘扑过来,恨恨地把嘴巴印在我的嘴巴上,咬着我的嘴唇说:“我就是要啃你这头嫩草,怎么的?”我哀怨地说:“我能怎么办?你是官,我是民,如果我不能反抗,那就只有闭上眼睛享受快感啊!”

我再也说不出来,却是一条舌头钻到了我的嘴巴里。

这顿饭吃得香艳,徐娘在我身边软语温存这弄得我身体非常不适,总是有一种硬硬的渴望。我刚刚回到春城的时候,那会我和弱女姐的旁边再没有张力男看着,所以我们肆无忌惮地再一起,如胶似漆,晚上都睡到一处,就如同结婚的小情侣一般。不过后来我埋头在实验室里搞试验,弱女姐非常心疼我,看我辛苦就给我做各种补品,我喝了那些补品,弄得我裤裆里总是硬硬的难受。于是我总是在半夜里钻到弱女姐的房间里,但弱女姐却不让我近身,她说男人不能太放纵。她说她虽然也非常想做那事,但是不能由着我的性子,那会弄坏我的身子的。

我又是感激又是痛苦,感激是弱女姐对我如此之好。我的那么多女人,哪个不是索求无度?苗小燕不用说,恨不得天天都粘着我,好在现在怀着我的儿子肚子大了,现在被别的男人给当作宝贝安胎呢!费晶丽也是如此,只要一陪着他,一个晚上没有个消停的时候,徐娘更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年纪,不必说了,所以只有弱女姐对我是真正的好。不过我又非常痛苦,虽然身体重要,但也不能只补不泻啊,那也会憋坏的。

我这个样子如何能禁得起徐娘的风骚样子?草草吃过饭,买过单出了饭店,坐到车里,我就对着徐娘的耳朵小声说:“今天,今天。我们……我们好不好?”徐娘吃吃笑:“你说今天,今天,今天我们要干啥啊?”我咬着她的耳朵稍微用力:“哼,你说干啥?当然是干你。”见我说这等粗话,徐娘身子一下就软了下来。半晌才又恢复,脸蛋红红地,抱过我的头亲了我一下,说:“今天可不成,我们家那口子回来了,我还是骗他们有事才出来和你吃的饭,我现在一定是要回家的。”我骂:“那我怎么办?我想着你老公碰你的样子我就怒火万丈。”徐娘哈哈笑,骂我:“你给他戴绿帽,你到是理直气壮了。你放心,我和他早就分床睡了,他也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小狐狸一样的明星,那里还肯来碰我?”

她一定要回去,我也无可奈何,只有开车送她。她却不是回我们经常约会的祝葫,却是另外一处她真正的家,距离门口还有一段的距离,她就让我停下,抱了抱我,又亲了亲我,小声说:“过几天我约你。”然后就下车而去。

我看着她摇摆着走过保安门,去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点着了一只烟,想了想明天要见王副市长的事情。等一只烟吸过,丢了烟头正要开车离去,却见门口驶出来两辆车来。

车一前一后开到了我对面的街道上,车慢了下来,车窗被摇下,我一眼扫过去,清晰可见到两辆车里的四个人。

197我还是不是你的女人

前面车司机座位上的人探出头来,对后面车辆的司机说:“表哥,别忘了明天和林玲嫂子一起来看演出啊!”

这人却是石飞,而旁边座位上做的人竟然就是林春红。我看到以后非常吃惊,林春红早就和石飞父亲的公司解除了关系,而投身到另外的娱乐公司中去,这件事闹得双方势如水火很不愉快,我虽然平时不太喜欢这些娱乐明星的八卦新闻,但毕竟暗地里的情人是一个明星,而且她的那些歌还是我给她写的,所以也偶尔关注,这才知道这些八卦。如今却见林春红竟然和石飞在一起,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肯定不会相信。

我心里更加不舒服的是,林春红她红了以后每次回到春城都会暗地来找我,但是这次回来我却一点也不知。我有一种被人冷落的感觉,看着那石飞恨恨骂道:“老子刚刚和你妈约完会,却没想到你小子暗地里打老子的情人主意。真不是个孝顺孩子。”

石飞喊过,郑泰光回答:“放心吧,林小姐的场我一定会去捧的,林小姐,再见!祝你演出顺利。”旁边的林玲也对林春红打招呼,说:“林小姐,再见。”林春红笑着说:“林小姐,您也再见。”双方到是都姓林,四人哈哈哈大笑,然后车窗摇起,车子开始加速。

我却大骂不止:“两个林小姐,都应该是我的女人啊,却被这两个表兄弟各自载走了一个。”看那两辆车已经开出很远,我终于再也克制不住,启动车子追了上去。

两辆车开出一个红绿灯就在前面路口分道扬镳向两个方向驶去。我想了想,咬了咬牙,没有去管林玲,而是尾随着石飞和林春红的车跟了过去。林玲虽然和郑泰光订婚,但经我的观察,两个人的关系并没有亲密到已经同居的地步,我相信林玲,她不结婚就一定不会同意发生性关系。当初她还上高中,不懂事的时候我百般恳求她都没有让我近身,只是后来要和我分开,前途漫漫不可确定,她这才下定决心要把身子给我,不过却由于我刚刚做了手术没有如愿。

这样的女人,轻易不会让自己失身。我和她是一起长大的,所以我相信她。不过我却不相信林春红,这女人可是在娱乐圈里混的,那可是一滩污水,没几个人能够洁身自好。这两个林小姐我更对林春红不放心。

我和她只是秘密的情人关系,不是男女恋人,我没有理由去看管她的私生活,平时我也这样的态度,根本不去关心她和谁谁传出绯闻。但那都是我看不见的时候,所谓眼不见心不烦,可如今她竟然在我眼皮子地下勾搭男人,还勾搭的是石飞,这石飞可是我原本的情敌和仇人。我虽然答应了徐娘不和这个小孩子一般见识,所以再没找他的麻烦,但如果这两人又搞到一起,这可是让我受不了的事。我决定跟踪林春红,来一个捉奸在床。如果真有什么绯闻被我发现,他奶奶的,以后我再不给她写歌。

我好像是一个小报记者一样跟了过去,并且左右观看,想看看有没有同好的狗仔队,结果很失望,竟然只有我一个跟踪者,看来石飞和林春红的秘密约会保密工作做的很到位,不愧一个是当红明星,一个是家里是开娱乐公司的大少。如果不是我和徐娘有一份**,这无意中遇到,还根本发现不了。

那车不快不慢地开着,想必里面的人正亲密地交谈。我醋味儿十足地后面跟随,又开过了两条街,车驶进了一个酒店。

这酒店是一个庭院式的建筑改造而成,古色古香颇有些少数民族的风韵,只有在春城这样的城市可以看到。价格当然不菲,管理也是严格,所以很适合林春红这样的知名人士居住。

我妒火烧灼,犹豫再三,终于再也控制不住。我或许可以忍受林春红可以和别的任何男人上床,但是实在无法忍受她和石飞上床。他奶奶,我冲进去教训一下这个便宜儿子,竟然敢和你干爹抢女人。

我就要下车,却突然见石飞的车又开了出来。仔细看那方向,却像是原路返回。我心里放心不下,忙驱车跟了上去,偷偷超车仔细查看,车内只有石飞一人,心里高兴,明白原来这石飞只是送林春红回酒店,他对林春红心怀不轨那是一定,当然很想留在林春红的房间过夜,不过却不能如愿,我真是虚惊一场。

心里打定主意,春红妹妹经受住了考验,我一定好好再给她写几首优美的歌曲表达一下我的心意。脑筋转着,想,这回抄袭谁的歌曲呢?不过我只记得那些歌词和旋律,对于这些歌曲是谁写出来的,却真是没有记得,没有版权保护的意识,这让我很是脸红。

又开回酒店,在酒店门口停车。我拿出电话,正要拨打林春红的号码。我那手机却先响了起来,看看号码,陌生的一个号码。

接起来听,问:“哪位?”里面却是咯咯的一阵笑声,一个女声粗着嗓子说:“你猜!”我一喜,早就听出来是林春红,却故意沉思,说:“你是,你是小黑?”

林春红说:“讨厌,不是。”

我继续猜:“那你是小白?”

林春红骂:“我又不是狗,你才是狗。”

我哈哈笑,大声说:“哦,我猜到了。”

林春红说:“我是????”

我笑:“原来你是小绿啊!”

林春红再也不压着嗓子,而是恢复了原声,骂我:“你早就听出来了,一点都不好玩。”我嘿嘿笑:“你的声音传遍了大江南北,是无数少男少女的偶像,谁会听不出来了。”我夸得林春红咯咯直笑,然后又问:“那我再让你猜一个,你猜我在那?”

我心里说我正在门口等着捉你的奸,捉了半天了,当然知道你在什么地方,嘴上却说:“你不是在上海演出吗?”林春红笑:“不对。”

我又胡乱地猜了几个地方,然后放弃,说:“猜不到了。”

林春红笑:“我在春城啊!”

我一阵惊喜大叫:“不会吧?你什么时候来的?你怎么不告诉我?”

林春红幽怨地说:“谁都知道我要来这里,就你不知道。电视,报纸,上面都有我要在这里开演唱会的海报,就你一个人看不到。”

我有些尴尬,我最近忙于在实验室里做我的元素重组器件的生产和试验,当然没有注意这些娱乐新闻,所以也就不知道林春红要来春城开演唱会。就说:“我最近有点太忙。”林春红却小声说:“我知道你的事,你不用再说,没事就好。”

肯定是石飞这人幸灾乐祸去向林春红说道,她才知道我的事情。我笑说:“你放心,我是不会倒下的,我这人坚挺的很。”林春红啐道:“你说话真流氓。”却又问我:“你现在在哪里?”

我哈哈大笑,知道她是想到了某些下流事,见她问,就说:“干什么?”林春红说:“我有点馋这里的小吃,你带我去吃。”我说:“好,那我在酒店门口等你吧。”心想这到是方便,我现在就在门口了。林春红却说:“不要在酒店门口,你说个地方我们那里见。”

我知道她是明星,明星虽然会得到财富和荣耀,但也是万众瞩目,会失去很多常人的自由。想想就说了一个距离这里不远的地址。林春红当然知道,让我去那里等她。我不肯先去,挂了电话却等在酒店门口。

等了有一会儿,却见酒店门口出来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女孩,四下看看,飞驰而去。我开始没有注意,等那身影消失,我才豁然一惊。连忙启动车子开了上去。距离那女孩近了,越看越是熟悉,等遇到一个上坡女孩下车推车步行,我才认出,这女孩就是林春红。

再看她的样子,却是穿着一件极不合身的宽大衣衫,遮去原本曼妙的身材,还带着一个宽檐的帽子,把大半个脸都挡住。偶尔抬头,发现脸上还驾着一个宽宽的黑框眼镜。这身打扮,就算近距离看,也认不出来她就是那个红极一时的明星。更何况,哪家明星会深更半夜骑着自行车一人走在大街上啊?这林春红偏偏反其道而行之,让人琢磨不定,我心里赞叹,不愧是我张进的女人,果真聪明啊。

我也不打扰她,只是走走停停跟在她后面。林春红警觉性非常好,有好几次都几乎被她发现,估计她经常被狗仔队跟踪,所以有反跟踪的经验。不过她这样的装扮和行为实在是太出乎意料,我也帮她仔细观察,确实没有狗仔。林春红对于这个城市比我还熟,毕竟我还是外乡来的人,她却是土生土长的本土人,最终我还是跟丢了,只两个红灯过去,她就消失不见。

我再不去管她,径自开到约好的地点。到那里一看却发现她已经到了,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得意洋洋的四下张望,身边还有些男孩女孩路过,一点都没有发现她是明星。

我把车停到她身边,她看见我嘻嘻一笑说:“我还以为你认不出来我呢!”我调笑:“你脱了衣服我都认得出来。”见我胡说,她打了我一下。吩咐我:“把车去停了,我们骑自行车,你载我。”

我看了看她骑得那个自行车,样式很旧,后面还有个后座,我上初中的时候骑过。觉得这样也很有意思,忙去停车,回来推着那车笑:“你从那里弄来的?”她说:“在酒店里向人家借的。你不会载不动我吧?”

她是漂亮明星,借个车子自然有人帮忙。我也不问,一脚跨上,镫了出去,后面她跑着坐上来,一只手已经是拦住了我的腰。我哈哈笑,她也哈哈笑。一点也不像一个明星。

我们找了一个路边烧烤摊,找了个角落坐下,点了些包浆豆腐和肉串,又叫了两个洋芋烤着,我点了瓶啤酒,她没有点,和我用一个杯子喝啤酒。我们一边吃一边看着四周的人,三五成群地有男有女,大部分都是年轻人。她看着他们吃喝聊天吹牛,一直都带着一种满足的笑。我却看着她,想她告别这种日子很久了。

开始的时候她还有些担心,怕别人认出她来,后来就慢慢变得肆无忌惮,摘了帽子,我才发现她还带着一个假发。然后等吃的没有了,就一个人跳起来去点吃的,她是本省人,一口流利的家乡腔。在客人间走来走去,也没有人认出她。

她蹦蹦跳跳地回来,坐我身边,拉着我的胳膊对着我的耳朵小声咯咯笑,说:“还是当一个普通人好。”我说:“没出名的时候想出名,当出名了,又烦了,你们这些明星,真是有病。”她小声说:“你也是明星。只不过不想出名。如果我对外宣布那些歌都是你写的,你立马就红了。”我赶紧摇头:“你还是饶了我吧。我可不想出来吃个烧烤还带个假发。”

见我怕了,她十分高兴,仔细看着我说:“我就是不明白,你怎么不愿意出名呢?出名这事别人可都是做梦都想呢!”我叹了口气,一本正经说:“我是怕我出名以后有太多的女孩来追我。你知道我这人太善良,不忍心伤害任何一个来追求我的真挚的心,但如果我照单全收,那我可就要肾亏了。”

她哈哈笑,说:“也对,如果被别人知道你才是那些歌的作者,那些女明星一定都来找你,她们都比我漂亮,那你一定不肯再理我了,所以你还是不出名好。”

她这笑得有些大声,引得旁边桌子上的几个少男少女向这边张望,然后他们小声议论,我听到有人说:“这女的好像是林春红啊!”又有人说:“是啊,真像,不会就是她吧?”有人接:“不可能,林春红怎么可能来这里吃烧烤?”

我和她都听到,对望一眼窃笑不止。但也害怕引起注意真个被人认出,就忙买单离开。我按着自行车铃,叮铃铃一路,她坐在车后座上抱着我的腰。就这么一直向西骑,出了繁华的闹市,慢慢骑到滇池旁的海埂公园来,黑暗里的池水荡漾着,远处是睡美人一样的山峰。我们丢了自行车,寻到一处长椅上坐下,她靠在我怀里,给我唱歌。

唱得是我记忆中一直存在的,被我从原作者那里抄袭而来的歌。只是,她认为那是我给她写的歌。

我想起你描述梦想天堂的样子/手指着远方画出一栋一栋房子/你傻笑的表情又那么诚实/所有的信任是从那一刻开始。

你给我一个到那片天空的地址/只因为太高摔得我血流不止/带着伤口回到当初背叛的城市/唯一收容我的却是自己的影子。

想跟着你一辈子/至少这样的世界没有现实/想赖着你一辈子做你感情里最后一个天使。

如果梦醒时还在一起/请容许我们相依为命/绚烂也许一时/平淡走完一世/是我选择你这样的男子。

就怕梦醒时已分两地/谁也挽不回这持离/爱恨可以不分/责任可以不问/天亮了我还是不是你的女人。

我静静地听她唱,她紧紧地抱着我。我不敢去看她的眼睛,我怕从眼睛里看到泪珠。娱乐圈的人总是感情丰富,我无法辨认那泪水是真是假。我只有看着那黑夜里静静的海水,海水拍打着堤岸,发出哗哗的声音。

她唱完,陪着我看那海。那一片高原之海,她轻声说:“这高原上的一汪水,是谁流下的泪滴吗?只是已经被这尘世污染了。”

是已经被污染了,上面绿油油的都是绿藻,成片成片的,这里生态脆弱,破坏容易,治理难。

我望着那海水,然后我突然有个想法,我紧紧地抱住林春红,对着她的耳朵向她保证:“我像你发誓,给我几年的时间,你再来这里看,我会还给你一个清澈的滇池。”

她亲了亲我的嘴唇,软软的柔柔的感觉,她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只是她却不知道,我确实可以。但现在我不想告诉她,黑暗里有些寒冷,我抱祝糊给她温暖,远处看,却见黑暗中走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身影,依然有着记忆中的纤细苗条,我一眼就认出了她。

198她身边神秘的男人

和林春红不同,林春红如果装束改变,我一定不会一眼认出。但是这个身影,无论她穿什么衣服,是冬装还是秋装还是夏装,无论她理什么样的发型,我都会一眼就认出是她来。因为,震动我生命中最初那份情感的,就是这个叫林玲的女孩。

我抱住林春红,身子弯了一些,藏在那长椅之上。

海边的绿柳垂下了枝条,那些枝条长的都可以长到水面,海水一荡一荡,柳条也跟着一荡一荡,长椅掩映在黑暗和柳条下,我想我们不会被林玲发现。

两人的身影越来越近,却是站在距离我们不远的海边小声谈论着什么。声音太小,我根本听不到,只是看林玲旁边的那人却发现不是郑泰光。

我很纳闷:这男人又是谁?莫非林玲背着郑泰光和别的男人约会?要给他戴绿帽子?可是,那岂不是给我也顺便戴上了一顶?

心里十分不痛快,不由轻声哼了一声,怀中的林春红却用手挂我的鼻子,小声说:“哼什么呢?”我说:“捉奸。”

林春红向我望的方向去看,她却没有认出林玲来。就算认出想必也不知道我和林玲的关系。看过后说:“她们又没有做什么出轨的事情,你捉什么奸?”

我说:“谁知道一会儿会不会。”

林春红兴奋起来:“那好啊,那我们正好偷看。”

听她这样说,我不禁打了一下她的头,这丫头学谁不好,竟然学孙小曼想要偷窥。不过如果是我不认识的一对情侣,我还真希望他们能做点什么让我们偷窥一下,可是那对男女中间之一可是林玲,我可不想林春红的兴奋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林春红轻声呼痛,却被我一把堵住嘴巴,小声说:“别吭声,他们过来了。”

林玲和那人似乎聊完,然后散着步向我们这里走来。我和林春红的身子紧贴在一起,躺在长椅之上,我顺着垂柳的枝条的缝隙瞪着眼睛向外偷看。

等走进,那男人的声音却慢慢传了过来:“林小姐和郑先生已经订婚了,我这次从边境回来也没有戴什么礼物,这个小小镯子略表心意吧!”

幽暗中两人站在了我们躺的这个长椅前面,男人停下掏出了一个东西来递给林玲。林玲接过来,看了看,说:“这是上好的翡翠手镯,十分贵重,怎么好意思要您的东西。”

那人笑:“不用客气。这个翡翠质量到是其次,不过据说来源很是特殊。”

林玲说:“莫非是……”

那人打断了林玲的话,说:“对,就是那里的东西。你一定要拿好了。”

林玲笑着说:“好,那我就收下您的礼物了。以后也请您多多关照。”

那人说:“您太客气,我这只是帮郑先生一点小忙。还请您转达我对他的问候。”

我偷听两人说话,心里却是放下,并不是我想象中的偷情,所以我没有被戴绿帽。不过我也有点不解,听这人的意思,似乎是帮郑泰光做了点什么事情,不过为什么反而是林玲和来和他见面呢?还是这么一个幽静地地方。

我心里不由大骂郑泰光,林玲现在可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未婚妻怎么能随便放出来和男人见面呢?如果遇到危险怎么办?这样的男人一定不能保护好林玲,我一定得从他手里把我的林玲给抢回来。

又听林玲说:“一定的,他让我转告先生,那边的事情您费心了。”

那人说:“好的,那我就先走了,有消息你可以还来这里找我。”

等他说完,就一个人先走了,只留下了林玲一个人在黑暗中伫立。

我心里骂,这人也太不绅士,怎么能把林玲一个人丢在这里,万一遇到什么歹人怎么办?并且还不送林玲回家。

之后,她扭转身,一个人离开了岸边,缓慢离去。

等她走了很远,我和林春红才从长椅上坐起来,我闷声不语,林春红却是看着我若有所思。半晌我发现林春红的注视,吃力的笑了笑,说:“你看我干什么?没看过帅哥啊。”

林春红笑:“你想什么呢?是不是遇到旧情人想起了很多的往事?”

我一惊,问:“你怎么知道?”

林春红幽幽地说:“我有什么不知道的?那石飞可是什么都告诉我了。”

我想想也就明白了石飞的企图,告诉林春红说我是林玲的初恋的情人,是想挑拨我和她的关系,任何一个女人,听说自己的情人还对别的女人念念不忘,心里都会不是个滋味。

我忙陪笑:“怎么你吃醋了?”

林春红哼了一声说:“当然。难道她比我还漂亮?”

如果单比漂亮,那林春红肯定要比林玲漂亮很多,但是有些时候情感却不仅仅只是和美丽成正比。我无法对林春红说,只有顾左右而言他,也装做吃醋地说道:“哎呀,那石飞对你可真好啊。你不是都已经和他父亲的公司解约了嘛,想当年报纸上还报道说你们关系闹得非常僵,几乎如同仇人,看来实际情况并不是如此哦。”

林春红冰雪聪明,当然知道我的企图,不过也不纠缠,笑着说:“我和他合作只是公司层面的合作,来这里演出也是公司安排。更何况他可是我的同学,同学之间叙叙旧应该没什么吧。”

她看着我的眼睛,仔细打量,说:“你不会真吃醋吧?”

我说:“当然,吃醋还有假的?”

林春红却笑:“如果你真的吃醋,那我可要高兴死了。那岂不是说,你爱上我了?”

我霸道地说:“不管我爱不爱你,但你是我的女人,你就不能给我戴绿帽。”她哼了一声说:“那凭什么你有那么多女人,我就只能有你一个男人啊?”我说:“因为你是地,而我是种地的。我可以把一样的种子种到好几块地里,而不影响收成,但要是一块地里又种玉米又种大豆,还种洋芋,那可就乱套了,那样的话,地会被弄得乱七八糟,而秧苗也长不好的。”

林春红说:“那可不见得哦。混着种也有长势好的。”

我见她不以为然,担心问道:“难道,你这块地也被别人种过了?莫非,莫非是?潜规则?”

我想起她娱乐明星的身份,据说很多人要拍戏,那就要被明星潜规则的。我心里大事恐慌。

见我的样子,林春红不由得笑个不停,然后哼一声说:“要说潜规则,也只有你能潜规则我了。你能写出那么多好听的歌,只要被你潜规则,你肯帮人写歌,那是个会唱歌的都会红了。”

她说潜规则的样子让我心动,我再也忍受不住,一把抱祝糊,嘴唇就印了上去,林春红却叫:“放开我,别,你怎么能在这里?”

我嘻嘻淫笑:“这里多好啊,天作被,地当床。你是明星,我是色狼。”手却是在她身上不安分的摸来摸去。试图解开衣襟。

林春红扭动着身子给我制造难度,解开了半天我除了上半身我有点战果之外,下半身竟然一无所获,我气急败坏地骂道:“你怎么不知道穿裙子。你知道这给我的潜规则制造了多大的难度吗?”

林春红头埋在我的脖子上,气喘吁吁地说:“没有难度,你也不会珍惜了。”

我不再管,如今箭在弦上,我可没什么心思怜香惜玉,把她压在长椅上就扑了过去,她挣扎了两下,就不再反抗,而是抱住我的脖子,嘴唇吻了过来,还有她吐过来的舌头。

月光下,她的肌肤更加白皙,还带着一丝清冷的光,只不过我没有感觉冷,只感觉到了她火热的**。我坐在长椅上,她坐在我身上。她的身子和我面前的海水一样潮起潮涌,海水拍浪的声音掩盖住了她刻意压抑住的呻吟。也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别的,她抱住我颤抖不止。

我给她披上衣服,然后把她紧紧抱入怀里,她靠在我怀里小声埋怨我:“你真是的,在这里也这么疯,害得我感冒,那明天的演唱会就要砸了。”

我得意笑:“砸了更好,让石飞他们赚不到钱。”林春红捏着我的鼻子说:“那我也没有钱赚,你养我啊?”我说:“好啊好啊,我现在虽然濒临破产,不过以后我会有很多很多钱的,你现在提前嫁入豪门,这说明你大有眼光。”

林春红却哼了一声说:“你可别得意,我可不会嫁给你的,我虽然喜欢你,但是绝对不会选你当我的丈夫,我这个人太霸道,我不会容忍自己的老公有很多很多的女人。所以我以后会找一个乖乖的老公,我只要他爱我一个。等我找到这样的人,我就会离开你的。再也不见你。”

我心里却说,专一的男人?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你怕是一辈子,等到年老色衰,也不会离开我。

199面条还是米线

我很不是个东西,我怀里抱着林春红,心里想的却是林玲。

和林玲在一起的时候,我还很小,有的只是青春期的萌动。我们之间的交往,大部分是我对于性的探索。我进攻,她防守,甚至半推半就,就在这样的拉锯战中,我们慢慢长大,彼此把彼此的影子深深印入记忆,一辈子都不会忘。

和林春红一起,我更多的是一种刺激。想象着这个大众情人,这个天下无数少男少女的狂热喜欢的明星,却暗地里和我搞在一起,她们崇拜的偶像会光着身子坦露她美丽的胸脯在我身上跳跃。只要这样一想的时候我就会特别的满足,人都是有虚荣心的,我也有,只不过不能把这样牛逼的事情公布于众,这很让我遗憾。

我骑着自行车把林春红送回酒店。来的时候我骑车显得很轻松,回去时我却感觉很累,我的力气刚刚都花在林春红身上了。她明天面对她的歌迷的时候,脸蛋一定是红扑扑的,皮肤一定是水嫩嫩的,因为得到了我水露的滋润。这是明星养颜的不二之秘。

等我回来看到弱女姐已经睡了。她只是我的姐姐不是我的情人的时候看管我很严,我不回家的时候她都要打电话催,也会不睡觉等着我。现在她又是我的姐姐又是我的情人,就不再看管我,我出去她也不再管我去干什么,是不是去泡妞。这让我有一种女人和一样得到了就不会再珍惜的感慨。

胡乱睡了一觉,第二天很早就爬起。我提前十五分钟到达了王副市长的办公室,这个时候政府机关的公务员们还没有开始上班,但王副市长却早早等候在那。见到我就上来握手:“是张进先生吧,我昨天听徐处长说了情况连夜就赶回来。来做,你马上说说你的想法。”

他如此开门见山,给我的印象十分良好。这个王副市长我以前没有见过,应该是新近刚刚提拔,或者是从外地里调过来的人。我见惯了胖子那种表面打官腔暗地里却做着见不得人事情的官僚,王副市长这样的官员给我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这样的人应该是政府里真正做事的人。

我暗地里感激徐娘,她给介绍了一个不错的人,她知道我的过去,也知道我和唐胖子勾结的往事,所以也更明白我现在最需要什么样的帮助。王副市长这样实干型的干部,追求的并不是财富,而是要积累政治资本有着更远大的抱负。更加合适我的是,他现在的职位不高,有着很宽广的发展空间,我现在和他建立起良好关系,得到的回报率更好。他现在的职位也不低,正好有着我需要的权利,要做成这件事,他自己就可以拍板决定,而不需要和很多人去扯皮。

秘书倒了茶以后出去,我拿出昨天就已经准备好的相关资料,技术上的深奥东西我并没有仔细介绍,这些都是现代物理学理论无法解释的东西。我不想现在就把那个方程式泄露出去,我必须等着我实际的应用建立起来,然后把专利都申请到手,之后,才能再通过学术界,通过引发的学术炸弹,给我的沟通公司造势,之后再把沟通公司拉上迅速扩张的轨道。

对于王副市长我只是介绍了这件技术的前景和应用。他听完以后沉思了一下问我:“这些都是真的?”

我说:“我已经在实验室里建立了一个完整的装置,完全验证了我的理论,并且已经进行了应用层面的研究,大规模应用不存在任何问题。”

这些都是那个神秘人物给我的,我当然很不害羞的剽窃成了我的理论。这样的事情我没少干,我已经帮助林春红剽窃了不少歌曲,眼下做的事情无非更加彪悍而已。

王副市长拿起我的资料又仔细地看,很长时间他才放下,叹了一口气说:“这好像是变魔术啊,我真的不敢相信。”

我笑:“王副市长认为我是一个骗子?本书转载ㄧбk文学网wαр.①⑥κ.сν”

他摇摇头笑道:“我没有那种想法,如果是别人我或许能这么认为,但是你是张进,上学的时候就非常不凡,高中的时候就表现了对于物理最为前瞻性的天才思想,就算上了大学,也只用了短短的一年就自学完毕了全部的学科课程,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是骗子?”

我心里骂:还以为他不认识我呢,没想到我的底细他清楚的很。这也难怪。唐胖子那个贪污集团事件可是一次不小的政治风暴,而我虽然不是官员,却也是这次风暴中心的知名人物,就算这个王副市长是从外地掉来的,却不会一无所知。更有可能的是,也许正是唐胖子等人的落马,才空出了这个位置给他。

他只提我上学时候的光荣事迹,却不提我被学校开除的糗事,更不提沟通公司和落马官员勾结的往事。这是暗示我的情况他都了解,更是通过这种方式委婉地告诉我:沟通公司虽然幸免被查封,但也是元气大伤,如今想东山再起,这是有求于他。他是想在以后的谈判中占据一个讨价还价的有利位置。

我暗骂他狡猾,不过我却偷偷松了一口气。我不怕他讨价还价,就怕他没有魄力来做这件前无古人的事情。如今他这样暗示却也是让我知道,他很想做这件事,毕竟这件事对于任何人都是诱惑,如果做成,这是一件天大的政绩。更会名利双收。

我也不点破,而是笑着说:“上学时候的事情还提他干什么?我还不是最后被学校开除,这点可真是怕王副市长笑话呢!之后我更是做了一些对不起人民的事,沟通公司到了现在半死半活这也是我罪有应得。说实在的,我真是有些心灰意冷,打算离开这里,比如去沿海地带,换个地方试图东山再起,那样的话,沟通公司也算是身家清白啊,不用现在对着全市人民,有一种罪人的负担。”

王副市长怔了一下,我想他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我现在掌握着先进的技术,不用说全国,就是全世界也独一无二,有这样的技术,沟通公司到任何的城市都会有良好的发展前途。我是告诉他,别太过分,如果过分了我大不了拍拍屁股滚蛋,此处不养爷,自有养爷处。

王副市长笑:“人孰能无过呢?尤其是像张先生这样的人才我一定要花大力气挽留。我们内陆身份没有地域优势,更是生态脆弱,唯一就是有些资源优势,所以引进的项目都是一些污染严重破坏环境的项目,这样虽然能取得一时的发展,但可不是长久之计。我看沟通公司这次也是有着转型的决心的,对于这样的造福人民的项目,我一定会大力支持。”

这人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立刻就权衡了利弊,决定不再和我讨价还价。我当然很高兴,其时更关键的是我选择了一个很好的介入点。我和唐胖子勾搭这么久,当然知道政府主导的公共建设是一块很大的蛋糕,这块蛋糕早已经被瓜分。唐胖子他们没垮台之前,我的沟通公司就是靠着他和他后面的人物,通过控股和参股公司占有了这块蛋糕的很大一块份额。原本属于我的东西被别人占去,让他们再吐出来已然不可能。我只能从别的地方下手。

而眼前这个项目,几乎没有触动任何一方的利益,做得好却更是给政府解决了一个大负担。王副市长看得清楚,他所争取的,无非是想把政府给予的环保补贴这一块取消,为政府争取到更大的利益,也为他自己争取更大的政绩资本。而我也不是非要这些补贴,毕竟我的初衷不是处理垃圾,而是要获得一些原材料来进行元素重组将它们还原为可以再出售的工业原料,所以这些补贴根本对我就是可有可无。我现在努力争取这些,只不过是想获得更多的政策支持,我可以用不要政府补贴的承诺来换取政策上的一路绿灯,来换取更便宜的土地使用许可等。

如果结果是双赢,那谈判就会变得简单和轻松。我原本只想小步快走,开始只进行垃圾处理,然后再进入其他的环保产业。不过王副市长很不同意的我的谨慎,按照他的看法,我应该大刀阔斧,他甚至想直接让我去治理滇池,立刻就还给春城市民一湖干净的碧水。就算这些现在有些吃力,也应该先立刻把城市污水处理的问题解决,他对我说,现在还要进口那些所谓先进的国外设备,太让他心疼。这是拿钱再糟蹋。

我心里好笑,如果今天他不知道我的这种新技术,他又怎么会认为那些进口设备是糟蹋钱。但他的一席话打动了我,他说会帮我争取大量的贷款,通过政府渠道帮我快速申请专利,不光是国内也还包括国外。前者也就罢了,我并不担心贷款。但申请专利而言对我却是一个难事。国内问题不大,但如果能在国际市场上得到专利就很困难,尤其是对我这样的先进技术,如果没有国家层面的支持保护,国外的那些势力可不会甘心让我一个人发财。

初步的协议确定以后,早已经变成了不是王副市长一个人可以决定的事情,他需要继续上报。

我从王副市长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我随便找了个路边小吃,点了一碗米线,拿出电话给徐娘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事情的进展。

徐娘笑着说:“我早就知道了结果,王副市长已经给我打了电话,我再告诉你一个消息,王副市长午饭都没吃,就去省委大院了。”

我吃惊地骂:“我操,这家伙比我还着急。”

徐娘咯咯笑:“张进,你这项目就是变废为宝,没有不成功的道理,你说你要怎么感谢我啊。”

我淫淫笑道:“你要我怎么感激啊?”徐娘呸了一口,却挂了电话。

我挂了电话继续吃面,却突然听到旁边有人骂道:“老板,我要的是面条,你怎么给我上的是米线?”

我扭头去看。却是一惊!

200极度危险的**

我听到有人质问,忙扭头一看,眼前却豁然一亮,隔壁桌上有一个身材高挑的少女,一头利索的短发,上身穿一间运动t恤,套着一件紧身小马甲,把胸脯都束住。一条紧身运动裤把两条腿衬托得无比修长,脚上等着一双白色运动鞋,正站在那里指着面前的一碗米线质问。

我略略比划了一下,她的身高应该有一米七十多,快有我高了。我偷看那胸脯那屁股,心里赞叹:身材真好,比林春红的身材还好。林春红是骨感,美则美矣,胸脯太小屁股太窄。田春花是性感,腿也很长,就是胸脯和屁股太大,而这个女孩却是极为协调,屁股不大不小,胸脯也不大不小,都是恰到好处。

那脸蛋也出落得清秀,没有林春红那种媚人的神态,也没有林玲那种恬静的温柔,看上去却是英气勃勃。我眼睛再也移不开,盯祝糊不放,只觉得这穿着马甲的女子异常眼熟,却不知道在那里见过。

那老板娘过来在那马甲女的碗里看了看,然后说道:“哎呀,真是对不起,送错了送错了。这是那位先生的。”说着忙端起那一碗米线拿到一旁桌上,围着那桌子坐着几个流里流气的男孩,面前却是有一碗面条谁都没动,老板娘放下米钱,伸手就去端那碗面条。

却是一个空,面条被那其中一个染着黄头发的男孩一下端过,对这老板娘说:“别啊,这是我的。”老板娘赔笑说:“您点的是米线。”黄毛男说:“我现在不想吃米线,我想吃面条了。”说着端起面条就吃了两口。

老板娘一愣,见这几个男孩面容不善,也不敢多说话,说:“那你吃,那您吃。”说着又走到马甲女面前说:“我再给您做一碗。”马甲女哼了一声,也不说法。坐下又等。

黄毛男吃了两口面条,然后站起身向那马甲女走过来。我旁边看得明白,这些男孩估计是几个小混混,还是上高中的年龄,平时无所事事以调戏漂亮女孩为乐趣,见这马甲女长得好看,过来调戏了。高中的时候,那张力男,大鸟都是这等货色。我虽然没有和他们一样干过,但起码看过,所以如今我再看到年轻时候的勾当,没有反感却觉得有些亲切。想这可能是就是男人成长过程中的某些叛逆阶段吧,不知道天高地厚,也都胆大包天,没有是非观念,这个阶段一个弄不好就以后就会真发展成流氓。

黄毛男端着面条走到马甲女身边,却没有坐下,反而是一脚踢了踢我的凳子。说道:“喂,你到门口坐着去。”

我一怒,很想把吃了半碗的米线砸这黄毛脸上,但想了想又卸了怒气,也不说话,端着碗坐到了一边。那黄毛哼了一声,坐到我的位置上,肆无忌惮地对那马甲女看个不停。

马甲女见黄毛看她,也不生气,反而是咯咯一笑,对黄毛说:“小弟弟,你看什么呢?”黄毛说:“我看你啊。”马甲女说:“你瞧我什么啊?”黄毛说:“看你长得好看。”马甲女哈哈笑骂:“你乳臭未干的小子也知道什么是好看?”黄毛怒:“我今年十七岁了。”马甲女说:“十七岁身份证还领呢,小毛孩子一个。”

黄毛估计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调戏别人不成反遭调戏。我忍住笑,想这马甲女到是颇有胆量,一般女孩见到这种情况肯定连面条都不吃立刻就会走了。

黄毛向前凑了凑,说:“那妹妹你多大啊?”马甲女骂:“没大没小的,我比你大,你要叫姐姐。”黄毛哈哈笑:“说,是啊,你是比我的大啊。哎呦,真大啊!”说着,眼睛对着女孩的胸脯滚个不停。

这话说的下流,黄毛身后那几个同伴都哈哈大笑起来。马甲女也听出调笑的意思,不由杏眼圆睁,看着黄毛怒骂:“小兔崽子,你赶紧给我滚蛋,否则,否则我就要忍不住揍你了。”黄毛却不以为然,说:“你那么厉害啊?来啊,来打我啊?”

马甲女脸上阴沉不定,双手紧握成拳头,似乎是在控制自己一般,半晌,才说:“你还是赶紧走吧,我不打你,我得像个女孩子”

黄毛大笑:“原来你不是女人啊,难道是个人妖?”马甲女一下子站了起来,脸上憋得通红。她突然站起,却是把黄毛吓得一愣,然后又笑起来,竟把身子探了过去。说:“你真要打人?来打啊?别客气。”

马甲女再也忍不住,一把嘴巴扇了过去,正中黄毛的脸上,黄毛哎呀一声惨叫,竟然被一巴掌打坐在地上,一手捂住脸,瞬间,那脸肿胀起来。我看到心想,这马甲女的力气好大,真野蛮。

黄毛愣愣看着马甲女,呆坐半晌,才醒过神来,爬起来就骂:“臭婊子,你打人,兄弟们,给我打她。”说着就向马甲女冲去,其余几个小青年,也张牙舞爪,围了过来。

几个小男孩又冲上来,马甲女退无可退,再也控制不住,手脚并用,我也没有看清她怎么动手,只听见几声扑通,然后就见几个小男孩嘶哑咧嘴地都躺到了地上。只剩下马甲女一个人站在那。看看自己的手,似乎有些后悔,脸上尽是挣扎的神色。

几个小男孩知道遇到了高手,竟然连骂都不敢再骂,悄无声息地就退了出去。一出门口,撒开腿就跑,瞬间就看不见了。

这边打架,老板娘也不敢出来,等人走了,才出来扶起刚刚提到的桌椅。几个小男孩没有付钱,她也不敢追,更不敢去向马甲女要。只把一碗面条端上来,小心翼翼放到马甲女面前。似乎这马甲女不是一个漂亮女孩,而是一个可怕罗刹一样。

马甲女看着面条,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说:“哎,又没忍住打人了,这真不好,要是他看到我这样子,估计不会喜欢。”说完,摇摇头,拿起筷子开始吃那面条。

我听到,不由笑出了声,这马甲女一定是会功夫的人,打架很厉害,但估计她有一个情郎不喜欢野蛮类型的女孩,马甲女为了讨情郎欢心,要装温柔淑女,这才一直忍着不想打架,不过被那黄毛调戏,最终还是被迫出手,她这是再后悔呢!

我这一笑却被马甲女听到,她抬起头狠狠看了我一眼,但看到我的样子却是一愣,也不再吃那面条,而是上下打量起我来,脸上的神情越来越是古怪。

我被她看得有些发毛,这马甲女可是野蛮女孩啊,那一出手几个男人都噼里啪啦地被打趴在地,我可万万不是对手。刚刚那一笑一定是得罪了她,否则她不会这种能吃人的眼神看我。估计现在她还在忍,万一忍不住,那就要冲上来打我。

好汉不吃眼前亏,好男不和女斗。我连忙大喊一声结账,丢下米线钱就向外走,也顾不得老板娘还没找我钱,出了门就加快脚步,要离开这是非之地。

刚走出两步,就听到后面有人叫:“哎,喂,你站住。”

我回头一看,却见马甲女追了出来,手里还拿着筷子,我如何肯站住,连忙撒开腿就跑,见有个小巷就转了进去。回头偷看,马甲女似乎要追,又看了看手里的筷子,跺跺脚,终于没追上来,转身回屋。

等她回去,我才从小巷里出来,我的车还停到那小吃店门口,所以我才没有跑远,小心翼翼地弯着腰从车的这一面偷偷凑过去,打开车门弯腰坐到车里,启动车子,把车开出好远,回头再看没人追来,这才放心。

心说:现在流行野蛮女友吗?这马甲女厉害是厉害,可男人都喜欢小鸟依人的女孩,她这样的暴走女可真是不容易嫁出去的哦,谁要是当了她老公,如果以后两口子打架,她的男人一定会吃大亏。我庆幸不已,我以后可绝对不要这样的老婆。好在以后我无论是要娶林春红,还是弱女姐,还是最后把林玲娶到手,她们都不是这样野蛮的人。

没有娶到这样老婆的危险,我心里颇有些庆幸。我身边的女人,要说和这个女孩有些相似的,就只有孙小曼和费晶丽,其他女人都是或妩媚或性感或温柔。但孙小曼虽然胆大妄为,高中的时候也曾暴走会打男生,可是毕竟手里没有真功夫,危险系数不高,现在随着胸脯的变大而脾气越来越小,慢慢变成无害。

还有那费晶丽也颇为野蛮,那是一群黑社会大佬养大的女流氓,不过这个女流氓喜欢装高档,还上了大学学了文化知识出国留了学,是工商管理的硕士。现在应该算是高级白领,也会不轻易暴走。

想起费晶丽,我突然若有所思。

201顶头女上司

费晶丽自以为是高级白领,非常高档,是工商管理学的硕士,这可是人才啊。

王安还有陈沣开个洗浴中心到是可以,如果帮我管理这种现代化的公司可就不成。弱女姐开个茶楼做做小生意到是可以,她也没有能力帮我太多,而且她的幸福只是守着一个茶楼当知足的小女人,我也不想她陪我劳累。现在沟通公司要扩大,我却少有可以信任的人。原本的公司虽然架子有,可当时那是为了帮那些贪官洗钱而构建的公司,如今要转型到实业上来,就少了可以帮助我的人。

我一方面要筹划公司转型,一方面还要努力做试验生产最基本的设备机械,独木难支#葫以这费晶丽我一定得请出来让她帮我的忙。我恶狠狠地下定决心,哪怕精尽人亡出卖色相我也要成功。

只是这费晶丽却不好请,我打了电话前去找她,和她温柔缠绵她不拒绝,但一要请她帮我打点沟通公司她就一百个不愿意。我这些日子每天都去继续在实验室里组装机械,这些机械是我生产产品所必须的机床,有了这些机床,以后我就可以很方便地依照目标污染物而组合各种应对的环保产品。这才是沟通公司圈钱的核心。!休息时候我就去游说费晶丽,被我说的急了,她就抱着我咬着我的耳朵说:“我只和你**,却不帮你做事。”我问她:“为什么?难道是我的沟通公司不够高档?”

她咯咯笑说:“那到不全是,虽然你的沟通公司规模还小,不过如果我喜欢帮你,以我费晶丽的才华,做成大公司却不是难事。”我说:“既然如此,那你还拒绝干什么?我最近研制出来的产品绝对是可以震惊世界。”为了能劝说费晶丽帮我,我早就把元素重组的技术对她说过了。

她却说:“只是我如果到你的公司里工作帮你做事,那我不是成了你的手下?我可原本一直都是你的经理,你是我的员工,现在反过来你当我的领导,要指挥我,那我可不干。”

我骂:“你这是神经过敏。那我和你**,通常都是压你上面,但偶尔你也会女上男下把我当马,吆五喝六对我叫嚣不止。可见你我的事情,乱七八糟,颠倒难分,无论是你在上面,还是我在上面,只要你我舒服不就可以?何必总是用一个姿势。”

费晶丽却很倔强:“不成,**可以换姿势,你上我下都可以。但是工作我只喜欢一个姿势,如果你肯让我管着你,那我就同意去沟通公司,否则免谈。”

我无可奈何,想了想说:“那我让你当总裁,我当董事会主席。”

费晶丽摇头不干,说:“不成,那我还是管不到你。”

我说:“那你当董事长奸总裁,总可以了吧?”我把奸字咬得很重。

费晶丽还是摇头:“做企业就要有企业的制度,管理层的使命就是秉承股东的意志使其转换为管理层的意志,从而追求公司财富最大化,我可代表不了绝大多数股东,所以这也不成。董事会还是你管吧。”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我怒:“那你要怎么样?”

费晶丽悠然说:“我才华横溢,目光长远,别的职务屈我才。所以我一定要当总裁。然后我任命你主管技术研发。你就是我的手下。以后开会,我想骂你就骂你,不可以有怨言。”

我无语,骂道:“这又有什么意思?公司开会你骂我,开董事会我就骂你。”

费晶丽凑过来嘿嘿笑道:“这才是颠鸾倒凤,一会儿你上,一会儿我上,才能高潮迭起,快感不断啊。”

我一手拍在她丰满的屁股上:“你真是个色狼。”然后就势就向她裤子里面摸了进去,摸到一片丰盈湿润,大力弄了两下,说:“现在董事长就要奸你这个总裁了。”

她却不肯示弱,腿环住我的腰,用力翻到我的身上,撕扯我的衣服,说:“你说错了,现在我这个总裁要奸你这个技术主管了。”

无论是谁奸了谁,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费晶丽终于肯来沟通公司。我天性懒散,确实不适合当公司领导,沟通公司没有再我手里倒闭原因就是有唐胖子那群贪官帮忙给我输血,等唐胖子等一入狱,沟通公司就江河日下,正加上公司资金被冻结一段,那人就作鸟兽散了不少。等我回来改组了一次,出售资产缩小规模,公司里的人员已经就少到了五十左右。之后我又把公司的事物丢下,只去研究那人给我的方程式,这一段时间又过去,刚刚聚积起来的人心又散了,等费晶丽上任沟通公司总裁的时候,沟通公司的人只剩下了不到二十人。

选一黄道吉日,把这不到二十人聚积到一起,互相认识了一下,费晶丽走马上任,之后留下3个小头目加上我一个,召开费晶丽领导下的沟通管理层第一次会议。

费晶丽没有发表什么上任感言,坐在座位上就开始破口大骂:“我操,这还他妈的总裁呢!那个总裁只领导十多个人?”

那三人都是沟通公司一开始就跟着我的手下,沟通公司几经沉福蝴们也没有离开,也算是忠心耿耿。眼下见换了顶头上司这上任感言就是一句他妈的,都低着头强自忍笑。

我有些尴尬,不过现在她是老大,我只是技术主管,所以我只能嘿嘿干笑,不敢回答她。生怕她发飙。心里却很高兴,暗自得意想:“人心散了,这队伍不好带了。好在她愿意上钩,肯帮我收拾这个烂摊子,那我可就一身轻松了。”

我正得意,却听费晶丽叫:“张主管,张主管。”

我没吭声,不知道她叫谁,费晶丽一把拍到桌子上,指着我大叫:“张进。我叫你呢!”

我这才明白过来,现在老子不是张总,而成了张主管了,一时不习惯竟没反映过来,忙答:“这个,费,费总,您吩咐。”

费晶丽说:“开会走神,扣罚下个月50%的工资。好了,我们继续开会。”

我心里暗骂,给个鸡毛就当令箭啊,行,你够狠。却不敢再言语,却见费晶丽对着空荡荡办公室内的四个可怜手下,一本正经地开会。主要就是了解公司资产的详细情况,然后布置下一阶段的主要任务。

第一无非是加快研发,这是我这个技术主管分内的工作,要对这只有十几个手下的大公司总裁费晶丽老总立下军令状,保证在一个月内拿出合格的样品,并争取之后的一个月内完成生产线的设计。

第二是技术保密措施的建立,也和我这个技术主管息息相关。要规模生产,当然要流水作业,设计和建立起标准的生产线,这样就需要考虑进行技术保密。如何加强对关键环节的管理,如何把核心技术进行分解,这些在设计生产线的时候就要充分考虑。

第三就是知识产权的保护。这个是重中之重。成立一个“专利委员会”,由费晶丽亲自负责,由研发部门的人员和专利律师等组成,主要根据市场经营和研发的情况,决定公司研发获得的新技术以何种法律状态投放市场。具体事物由三个部门办理,分别是“特别事务部”“法律事务部”和“商标事务部”。主要是建立起良好的政府关系,申请专利技术,保护公司利益。

第四是公司各部门的重新组建。沟通公司现在人少,但是马上要做的事情却很大,所以人员不足成为非常矛盾的问题。费晶丽这个总裁,连个秘书都没有,可见我这个背后老板有多么凄惨。

其他还有各种事物繁琐至极,我当这个公司总经理的时候想都没有想到,现在都被费晶丽一一提出,她慷慨陈词,大骂她上任的无能,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谁都知道她的上任就是我。我低头装脸红,实际上心里却大有解脱的快意。

这些琐碎的事情就让费晶丽这个新老大去头疼吧!诸如招聘员工,培训员工,搭起公司架子的事情,这些可不是我技术部门该管的。我既然只是她手下,那就要有手下的身份和觉悟,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超过我职能范围的事情绝对不能做。

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费晶丽当上我的顶头上司是不会让我安静的。这会议一结束,她就把我叫到了她的办公室里。

见里面没人,我嘿嘿凑上去,伸手要去抱她,嘴里说:“你这总裁可真威风训的我连一个屁都不吭。”

费晶丽却一声断喝:“张主管,你干什么?这是在公司,请你放尊重些。”

我见她满脸狰狞,忙讪讪地缩回手,心里骂她真能做作,却不点破,配合问道:“费总,请问您叫手下来有什么事情?”

费晶丽哼了一声,坐到了办公桌后,那宽大的椅子可是我原本坐的,和我的屁股有过很多亲密的接触,如今被她的屁股坐上,我心里下流的想象了一下。

费晶丽说:“给我去倒杯茶。”

我忙答应,给她倒了杯茶,费晶丽接过喝了一口,放下茶杯说;“现在我这总裁是光杆司令,没有总裁办公室帮我处理事务,甚至连个秘书都没有,所以暂时只能委屈你,你现在帮我准备一下公司资料,我们马上去人才市场招聘。”

我一百个不愿意去,口中却说:“这个也要总裁您亲自出马?这应该是人力资源部负责的事。”

费晶丽张口就骂:“操,你这就十多个人,老娘我只拿一份工资,却不光是总裁,还兼任人力资源部经理,兼财务总监。我兼得多,那你也多兼几个。现在你不光是技术总监,也要兼一下那总裁助理。”

我只好答应,心里却嘀咕,真希望马上招聘来一个总裁助理给她,那就不用总对我吆五喝六。最好这个总裁助理是个**,有着漂亮脸蛋和窈窕身材,如果这样,那我这技术总监偶尔“奸”她一下,也无不可。

202总裁助理

今天去招聘却已经来不及,还需要准备公司资料,吹嘘一下沟通公司的前途,这样才能骗来人才。

第二天我来到人才市场,费晶丽却已经先到,见我晚来不由又骂:“我都没有让你来开车接我,就是想着你懒可能要多睡一会儿,所以我才自己前来,却没想到你还是迟到,你这样不用心,如何能做好本职工作?昨天已经扣了你的工资,这次就算了,下次一定要注意。”

我唯唯诺诺,听她教诲,心里却偷骂她拿着鸡毛当令箭,这b装的很大,都成13点了,这么教训我,估计是享受到了女上男下的快感了。那就让她享受着,老子我忍。

我忙说:“谢谢费总的教诲,我一定每一句话都放到心上,睡觉前都要默记两边,这次却没有扣我工资,更是十分感谢。”

费晶丽得意的哼了一声,趾高气扬。全然不管她的工资还是由我这个老板开的呢!我后面跟着她,偷偷望她摇摆的屁股,更是回忆起她裙下的风光,心里痒痒,琢磨着什么时候去到她的总裁办公室里,把她这个总裁压到办公桌上,脱了总裁的裤子,露出总裁白嫩的屁股来,好好享受一番,那个时候再让她看看,究竟是男上女下爽,还是女上男下爽。

等进到展厅里找到我们的位置,挂上公司简介,招聘简报,等弄完,连忙又去拿起总裁大人的杯子给她加水。等回到位置,见来应聘的人已经多了起来。

此时正值五月,大学生即将毕业,人才市场里多是些青春面孔,面对即将到来的新生活,很多脸上多有兴奋。不过我知道,用不了几年,大多数的人都会被打回现实,什么理想,什么追求,什么抱负,都会被残酷的现实击得粉碎,最最重要的,你是要先活下来。

这些人和我一样年轻,如果我没有辍学,也才刚刚毕业一年,我猜想也许有那些原本我的学弟还会认识我,毕竟我当时可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和女老师在教学楼里鬼混,这样的风流韵事定然会长久传播。

费晶丽问我:“张进,你坐在这是不是有一种优越感?”我不解问她:“为什么会有?”费晶丽说:“是你再选择别人,别人的机会都在你手里握着,你可以赠与他们,所以你会有一种高人一等的感觉。”我摇头说:“不能这么说吧,不光是我们招聘别人啊,也是别人再选择公司啊。这叫双向选择。”费晶丽笑:“双向选择?说得好听而已,每年毕业这么多的大学生,都本想就业者的大军,这叫卖方市场,我就给你几百块的工资,你愿意来就来,你不来,有的是人,所以,我们才能坐在这里用一种挑剔的目光去选择我们需要的人。”

我觉得我的总裁说的很对,就认真地点点头,这话虽然残酷和无情,可道理却是不容反驳。

作为一家企业的总裁,一定要为股东的利益负责,这样才是一个合格的职业经理人,费晶丽不光合格,而且优秀。这让我觉得我自己很有眼光。

沟通公司挂出来的岗位非常多,职位从总裁助理到普通文员,部门涉及公司所有部门,所需专业从文秘到财会,从机械制造到工程建设,几乎涉及所有的专业,所以只片刻功夫,我们的展台前面就围满了人,黑压压的都是脑袋,有男有女,挤得水泄不通。

人多事多,这忙得我大汗淋漓,我一边忙一边偷偷骂费晶丽,可真是吝啬的老板,这么压榨我的剩余价值,也不知道多叫几个人过来帮忙。随即又想到,我才是老板,费晶丽其时是给我打工的。想起这点,颇让我有点哭笑不得。

一直忙到中午吃饭时候,围上来的人才渐渐散去吃饭。但仍陆陆续续有人,所以我和费晶丽也不出去吃饭,只捧着人才市常和来的盒饭趁空来吃一口。

盒饭却也不难吃,费晶丽不喜肥肉,就把两块肥肉夹给了我,我张开嘴巴嘻笑,意思她直接喂我,费晶丽却直接丢了肉自顾去吃。我心中得意,就吃那肉,正吃时候,却突觉有人站在展台前,我抬头一看,却一下愣住,叫了一声:“林玲,怎么是你?”

说着就站了起来。

费晶丽也看到,却只对林玲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就继续去应答别人的询问。她们两人有些隔阂,一个是郑泰光原本的女友,一个是郑泰光现在的未婚妻,又都和我有瓜葛,所以我们三人关系复杂。

林玲说:“我来找工作,看到这里人多,就过来看,没想到是你,也真巧了。”

我说:“真是巧,不过你找什么工作?”我瞧着林玲,她脸上只有淡淡的一丝笑容,这面容我曾经思念多年,无数次在我的梦里出现。在我青春期的萌动时候她就占据了我的心扉,在那以后,我曾经有过很多女人,进入过她们的身体。但我的心灵,却一直紧闭,没有女人能走进来。

林玲说:“我怎么就不能找工作了?”说着,她递给我一份制作精美的简历,说:“这是我的简历,我应聘总裁助理的职位。”

我顺手接过,看着上面熟悉的字体,有些发愣,不知道她这是逗我还是真的。

想了半天,小心问:“你来我这工作,那么……那么你的未婚夫?”林玲打断我的话说:“我是我,他是他。你是我的高中同学,更是……,你应该了解,我不是那种靠着男人的女人。”她眼光烁烁,望着我的眼中似乎大有深意,我被那眼神击得心中一震,竟然莫名想:“莫非,她想,她还想和我在一起?”

可是她已经订婚了,再和我一起无非就是婚外恋,只能作为别人的老婆而和我暗地里偷情。这想法太过大胆,我一时有些难以相信。但马上又心里坦然,以为这是顺利成章之事。我从小就胆大妄为,更是自以为是自信心膨胀。我泡别人的女人给别人戴绿帽都觉得天经地义,一点负疚感都没有,但是别人抢了我的女人我就会勃然大怒,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拿走,那绝对无法忍受。

我患得患失,一时间觉得林玲既然和郑泰光订婚了,我再抢回来可能不现实,但是能用这一种方式重新在一起也是不错的主意。但一时又觉得这样简直就是我的耻辱,林玲和别的女人不同,我爱她,她占据了我全部的感情阵地,她只是我的女人,我怎么能拿她去和郑泰光共享?就算她已经不爱我了,我也不能选择这样的方式,因为这是对我感情的侮辱。

我挣扎了许久,都无法拿定主意。又想起那夜我和林春红曾经遇到林玲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男人我不认识,样子颇为神秘。我心里曾经琢磨过,但怎么都想不通那人是谁,和林玲什么关系,后来也就放弃不想,但这总是我心里的一块疙瘩。如今她又莫名其妙地来我这里应聘,再看林玲,我就有了一种陌生感。

见我沉默半天,林玲问:“怎么不欢迎?不相信我可以胜任这份工作?”我忙说:“不,不是,只是,我,,我说得不算。”我突然跳出这样一个借口出来,然后觉得浑身轻松,忙像费晶丽望去。

林玲有些惊讶,问:“你怎么说得不算?沟通公司不是你的嘛?(全文字校旱阅读,尽在ωωω.1⑹κ.сn(1⑥κ.cn.文.学网)”

我说:“这个不假,沟通公司是我的,但沟通公司的总裁却不是我,我只是公司技术部的主管,现在你应聘的是公司高级职位,我无法答复你。”

林玲看了看我,又看看费晶丽,眼神变动,不知道再想什么。我也一直盯着她看,又觉得这样的林玲确实有些陌生。自从高中时候分离,等到我再见到她,除去第一次在郑泰光的生日酒会上,我觉得和她之间还有那种生死不离的情感触动外。在别的时候,她都太过冷静,冷静的让我难以理解,觉得她已经不再是我的林玲。

费晶丽终于走了过来,顺手拿过我手中林玲的简历翻了翻,说:“他说得对,我才是沟通公司的总裁,沟通公司现在的大小事务都由我负责,林小姐如果想应聘总裁助理,那也就是我的助理,不知道林小姐对做我的助理有这个信心吗?”

林玲听她说完,脸却恢复了平静,见费晶丽问,却是一笑,反问说:“费总的意思是不是说,如果我对当好您的助理有信心,那您就决定聘用我?”

费晶丽却没想到反被将了一军,一愣后随即应道:“当然,只不过我给不了你太多的薪水。我们沟通公司原本也算是个大公司,但是原本的领导者无才无能,经营不善,这才让公司江河日下几近倒闭,现在我接手,正是要东山再起,所以会压缩高层管理人员的工薪,如果你真打算来我们公司,就要有这个心理准备。”

说完,她似笑非笑看着林玲。

我见两个女人针锋相对,各自用言语挤兑对方,只觉得女人真是一种又可怕又可爱的动物。心里更是庆幸,觉得让费晶丽当总裁真是明智之举,反正是她拿主意,要不要林玲都是和我无关。

但我想,就算费晶丽肯同意,林玲真的会来当总裁助理?如果我是总裁当然另当别论,但让林玲去伺候费晶丽,嘿嘿,她绝对不会。

费晶丽也是看准这一点,才如此对付,想让林玲下不来台,如果林玲最终不肯答应,或者退而求此想要别的职位,那她定然有难听的话跟着。

却没想到林玲听完,却对费晶丽一笑,然后伸出她的手,说:“我对工资没有太多要求,在费总裁的领导下,沟通公司会有一个前程似锦的将来,所以谢谢费总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会用心当好您的助理。请问,什么时候上班?”

费晶丽却是一愣,没想到林玲真会答应,随即却是眼睛一转,笑逐颜开,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伸出手来和林玲握了握,说道:“很好,那就合作愉快。你现在就可以上班了。”

我一方面惊讶林玲会答应,另一面也对费晶丽刚刚的笑容感觉恐怖。这女人可不是好惹货色,她的笑里绝对是不怀好意,估计是想公报私仇利用职务之便折磨林玲,以发泄她的原本恋人移情别恋林玲的愤恨。想当初我就是当她的手下被惨遭利用,卖给了徐娘当午夜牛郎被徐娘嫖了一顿。

我心里着急,那徐娘只是郑泰光的姑妈,费晶丽都会想办法让她堕落以报复,更别说这林玲是郑泰光的名义上的未婚妻,是她直接的仇人。

一想到我的沟通公司将可能会成为这两个女人的战场,我就心痛不已。

费晶丽雷厉风行,通知林玲马上上班,这林玲立刻就成了费晶丽的助理。总裁助理上任第一件事就是协助总裁办理好现在正在进行的招聘工作。

林玲答应,去没有马上工作,而是转过身面对我,伸出手来,微笑着轻声说:“张进,我们以前是同学,现在是同事了,希望合作愉快。”

我伸出手握祝糊伸来的手,觉得那手心极为清凉,被我握祝浩乎又略略一震,不过林玲却面不改色,只是盯住我看,那眼中似是有千言万语。

我神魂不定,也来不及细想她的表情,又看看费晶丽,见她也冷冷盯着我,我忙对林玲说:“合作愉快,合作愉快。”然后迅速松开她的手,却感觉头上都是冷汗。

心里骂:我操,老子我也是原本穗北一中响当当的人物,面对多少流氓眼睛都不眨一下,虽千万人吾往矣,那是何等的英雄气派好汉行径。怎么如今却在两个女人的中间直冒冷汗?这也太丢面子。

却也无可奈何,这女人和流氓是不可同日而语的,俗话说宁可得罪小人,不可得罪女人,可见女人这种生物的可怕性。更加上这两个女人和我都大有关系,不能打不能骂,却只能爱,这样的束缚手脚,我真是无可奈何。

不能惹,只能跑。我对费晶丽说:“费总,现在您也有助理了,比我更加胜任现在的招聘工作。加之我们技术部门的研发工作任务繁重,我可是对您下了军令状,要在一个月内拿出成绩来的,所以我请示费总要立刻回公司。”

费晶丽说:“不行,你在这待着。现在去给林总裁倒杯水去。”

官大一级压死人,见她不同意我也无可奈何,只好去给林玲倒水。一边走一边心里发狠骂:“这费晶丽越来越不像话,真把我当手下指使,惹怒了老子我就开董事会,扯了你的总裁职位。哼哼!!”

沟通公司俯身于胖子贪污集团的时候,股权关系就很简单,表面来看,几乎是我独资。其时暗里这公司却不是我的,原因是我和胖子等人的暗中协议,后来胖子见自己要落网,为了不让他们辛苦贪污的财富被查封,以便能惠及子孙,就撕毁了这些协议来换取我对他们的承诺。我挖出翡翠大球,让张力男帮我了掉那些承诺以后。无论从法律上,从情感上,我都再和胖子那个团伙没有关系,沟通公司也彻底变为我张进一个人的公司。

虽然我心里这样想,但费晶丽毕竟是我费了很大力气才请来,不肯就发狠炒掉,所以就任凭她充老大装b。不过她装得也煞有其事,非常具有总裁的牛逼风度,命令着我和林玲做这做那。公司的招聘职务种类繁多,我们这里招聘,首先就要看应聘者的第一印象,是否大方,是否有亲和力等等,如此筛选一遍,之后收了简历,再约时间面试。这样一忙下来,一个下午飞快过去,别的展位已经人走位空,我们的展位前还围着一大批没有递上简历的人。

直到人才市场关门,我们才得出来。既然费晶丽已经当了总裁,那我原本的总裁座机也顺利成章地转让。而我当然就是司机。

我拿出车钥匙,正要去开车门,却听费晶丽问林玲:“你会开车不?”林玲简单回答:“会。”费晶丽说:“恩,作为我的助理一定是要会开车的。”

她说着叫我:“张进,把车给林助理开。”

她是总裁,我只有答应,把车钥匙丢给林玲,费晶丽却接着说:“林助理,你送我回家。至于张主管,……,您先自己你打的士回去。”

她说完,却和林玲上车,关上车门,林玲启动车子,两个女人却再也不看我一眼,那车倒了出来,屁股对着我一颤,喷出一股白烟,然后绝尘而去。

我看着那车远去,心里骂:“两个无情无义的女人,把我丢在这里,总有一天我把你们丢一张床上脱光光,玩三p。”

203我的秘书

我自己打车回家,见到弱女姐就抱住温存,觉得天下女人没几个好东西,她们都对我心存算计,只有弱女姐姐一个人对我是真心好。

如此过了几周,沟通公司到是翻天覆地,人员渐渐多了起来。比公司经营,我虽然也不比那费晶丽差多少,怎耐生性懒散不喜繁琐,所以原本公司才疏于管理。如今换了个总裁,新官上任三把火,雷厉风行之下,沟通公司一脱颓靡,竟然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新气象。

我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费晶丽又有了新的总裁助理。林玲对于总裁助理的职位是得心应手,我偷偷观察,两个女人也没有什么摩擦,这几周下来合作很是愉快。两人努力下,公司的各个部门也都相继建立。和政府部门的沟通也极为顺利,对于这些应酬之事,费晶丽更是比我强上许多。王副市长为揽政绩,把合作规模扩得极大,只要是原本要赔钱补贴的市政设施,都几乎签给了我们。沟通公司说得好听一些,运营的是环保项目,其时就是一个清洁工,那些垃圾,污水,城市里的脏河道,都成了沟通公司的赚钱天地,我偶尔想到这些,颇为得意,可见原本起名时候就有先见之明,沟通,沟通,可不就是做那通畅阴沟之事嘛!

市政府把原本的财政包袱甩给了沟通公司,这届政府的预算应该大是风光。或是费晶丽极力争取,也或者是政府官员也有回报之意,我原本在城南购买的那片土地周围的几块地也被用很低的价格取得,这些土地成一片,沟通工业园区的设计建设也一并展开。

原本公司不差钱,但这样迅速铺开,资金也开始紧张。好在费晶丽长袖善舞,政府又大力支持这种新型产业,贷款大兴方便之门。我只紧张了片刻,危机就已经过去。见我紧张,费晶丽就取笑我,说我是个土包子没见过大世面,这又有什么可以害怕的??国内很多公司连项目都没有,就只是一个概念,一个空壳,都能贷款几千万几个亿出来,花差花差过得舒坦。我们这种有技术,有概念,又有政府支持的公司资金就更不用愁,现在的情况是,不是贷款不到,而是可贷之款太多。费晶丽牛逼地说:“各大银行都来送钱,为了不伤感情,每家都要留点。哎,真是愁死了。”

她如此牛逼的做作,当然是要在我面前摆她总裁的威风,没有我的时候她到也平易近人,我当然知道,也不点破。既然她可以应付自如,我也就慢慢放心,全然不管公司的经营管理,只是做好本职工作,固定去开高管人员的协调会议就可。

只是我的本职工作也不轻松。虽然技术研发部门也招聘进来很多人,人员到不紧张。但这些都是涉及公司的核心机密,我也要小心谨慎马虎不得。如果要保密,那就要牺牲效率。所以如何在效率和保密之间取得一个平衡,建立起一套成熟的生产线就大费了我的脑筋。除此之外,我还要培养和挑选信得过的核心技术人才,毕竟不能总是我一个人撑着,这样会把我累死,我把技术分解,分给不同的部门去做,我只掌握核心的方程式就可。

这天开协调会,林玲给各部门高管介绍“沟通工业园区”的建设进度。我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有些昏昏欲睡,昨天晚上我在总裁大人闺房的大床上和她交流了关于公司发展的若干问题,交流得过于投入,这让我十分劳累,所以今天开会我就有些无精打采。又看到总裁位置上正襟危坐一脸严肃的费晶丽,想起她昨天晚上在床上的风骚浪样,就觉得有些好笑。

公司里原来的员工,都经历了沟通公司的沉浮一直都没有离我而去,和我的感情自不必说,不过从工作能力上就差了许多。而费晶丽又是那种唯才是用的个性,用人不管资历只看能力,所以现在在这里开会的这些高管大多都是费晶丽走马上任以后她招聘来的,他们都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以为我只是技术部门的总管,不知道我才是这家公司的老板。我当然不会八卦自己的事情,而费晶丽更是不会去主动公开,她当总裁更是如鱼得水,每天更有一个乐趣,就是找些茬来教训一下我这个幕后老板,这才是她最觉兴奋之事。

新总裁的领导下,公司变了天,和我的管理方式大有不同,所以原本的老员工都有些失落。我的技术部门是最需要保密的部门,他们经历沉浮而没有离我而去,和我大有感情,更是忠心耿耿,所以慢慢都被我调到了我的技术部门里帮我管理,这样在全公司的范围内,更是没人知道我是老板之事。!这天我更在办公室里和几个手下讨论垃圾处理设备的某个关键环节,却接到王副市长的电话。我自从不再担任总裁职务以后和他接触的越来越少,和政府沟通的事情都有费晶丽负责,我只是偶尔以董事长的身份出一下面,次数也是极少。这次他主动打电话给我,却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接通电话,先说了一会关于工作上的事。工作进展他每天盯得很紧,毕竟这个事情做成功以后他占最大的功劳,以后仕途那是一片光明,现在已经有消息下次换届他将出任市委书记并任省委常委。

之后,他话题一转,却说:“张总,我这次打扰你,是求你帮忙办点事情的。”我忙说:“有什么事情您说就是,何必客气。”他哈哈笑过,然后说:“就是点私事,我有个侄女,一直都没有工作,我也帮她找了几个,不过都不很合适,我是颇感头疼啊#葫以我没办法才来求你了。”

我笑:“这到是小事情啊,公司现在正缺人才,这事我和费总说说就行。”

我到是有点奇怪,他关心环保工程的上马情况,所以对于沟通公司的情况非常了解,也更知道我让费晶丽当了总裁,现在我只管研发。而他也和费晶丽很是熟识,按理说这事去找费晶丽更是合适,有她的话安排一个人不存在任何问题。又何必来找我?

王副市长干笑两声说:“很是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我这个侄女没读多少书,懂得也不多,就怕没有合适的工作适合她,所以我想给她做个主,看看能不能在你身边当个秘书。”

我一愣,这个王副市长还真是不客气啊,都把她的侄女工作岗位给安排好了。

王副市长见我没吭声,忙又说:“你放心,我这个侄女虽然书读得不多,但是现在最流行的计算机知识这些都会,打个字发个邮件都没任何问题。也会开车,以后她就当你的秘书兼司机。每天接你上下班,白天协助你处理事情。”

我又是一愣,这王副市长可有些过分了,求人没有这样的求法,就算他是市长,沟通公司需要和他保持良好的关系,但也不能这么就插手公司事务啊?还给我安排了一个秘书加司机,这算什么事情?如此想想,我心里就有了几分不痛快。

那王副市长却还没完,继续对我说:“还有啊,我这个侄女的父母都在外地工作,原本她一直都住在我家,但你知道年轻人不愿意和我们这些老家伙住一起,我通说张总也买了新房,面积也大,还是个别墅哦!这距离公司也不远,你看……”

我心里更加不爽,这家伙越来越过分了,连忙打断他说:“这个,住我家有点不合适,现在我和我姐住一起,但过了这个月我的父母就要搬过来,我们家人多,不合适吧!”

王副市长却哈哈笑,说:“张总您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请您帮忙,就在您家的附近给她租个合适的房子,也不用太大,距离您住的地方近一点,这样张总你也多帮我照顾一下她,而且上下班她当你的司机接着你也方便。你放心,这房租我出。呦,马上还有个会议,那就这样定了,张总再见,以后我当面谢谢你。”

说完,他咣当一声挂了电话。

我拿着电话一阵无语,半晌才把电话挂上,心里骂:“他娘的,还以为这个家伙和唐胖子他们不是一路,应该是个清官能吏,却没想到比唐胖子还过分,当他是我爹啊?这样就给我塞了一个秘书?还,还兼司机?还,还要给她租房?

房子到是有,弱女姐有钱不去存银行,买了好几套的房子。这是缺乏安定感的人暴富以后的通常心态。现在我们住的就是相邻的两套,弱女姐拆了院墙,联成了一个大院,打扫得干净,过了这个月我的爸爸妈妈就要带着我奶奶来春城和我们住在一切,这也算是合家团圆。

又想了想,总觉那王副市长有几分奇怪,能当上市长的人都是人精,人情世故相当圆滑,他若要求我办事,只需要略略提上一提,说他有个侄女还没工作,那我就会明白,立刻就会提出帮忙。这就叫话只说三分,王副市长不会不明白,可今天这事,却有些古怪。

但他既然提出要求,总是不能拒绝,毕竟他不能得罪,这事只有替他办了。我打了个电话给费晶丽,她是总裁,我要添个秘书也得她的同意。

费晶丽到是没意见,只说就一个秘书这事情我看着办就好,那王副市长虽然有些过分,不过政府官员大多如此,让我也不要在意。我见她同意,也就再无他话,就叫人去我住的附近找了一个两室一厅,收拾干净了,等那王市长的侄女住进去。

如此又过了几天,这天林玲打电话给我,说是王副市长的侄女已经到来,林玲已经带着她在人力资源部办理完了相关手续,马上就让她来我这里报道。

我问林玲:“她叫什么名字?”

林玲说:“王锐。”

这名字有点熟,我没来得及思考,却又听林玲不无醋意地说:“可是个**哦,真是担心她当你的秘书,被某人假公济私。”我不仅调笑了一句说:“那你来当我的秘书吧!让我假公济私一下。”林玲却说:“想得美,你个色狼。”说着就挂了电话。

她当总裁助理,我们见面的时候也多,每次见面都冷冰冰的,和费晶丽一样的德行,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我总想不通她为啥到我的公司来当一个助理,总觉得神秘,所以除了公事,一直都没有其他的接触。如今却是因为这秘书的事情多和说我说了几句,我听了心里一荡。

林玲的声音,像极了上高中时候我送她回家,在无人的小巷里,我对她轻薄以后,她推开我,那声音似怒似嗔。

正发呆间,却听到有人敲门。我喊了一声请进。

门被推开,一个人跳了进来。

我一见,大惊!

204爱哭鼻子的暴力女

我一见,大惊!这人却是那天吃米线时见到的马甲女。疑惑她怎么追到这里了?正要问,却见她笑语盈盈,那笑脸如同一朵桃花绽放,身子一动,向我扑来。

我一下跳起,喊道:“你,你干什么?”

有**主动投怀,一般我都会极度配合,绝对不做那半推半就之事,这就是我本善良。不肯寒了美人之心。只是眼前这个**,虽然很美,但我也见到她三拳五脚就把几个小青年打得趴下。我也跟着张力男当过流氓,可那都是靠着胆大妄为去拼命,真本事却是没有。这个**却是货真价实的暴力生物,腿脚上肯定有功夫,若要给我个飞脚,我一定会从我的办公室里飞出去。

大丈夫当能屈能伸,要学我胯下小弟,我躲到办公桌后,用一把椅子保护自己,紧张看着这个暴力**,可怜兮兮,如同柔弱少女遇到**犯一般。

那**突见我如此,不由一愣,站在当场,那俏脸上风云变幻,又是咬牙,又是切齿,眉毛都扭成了一团,眼睛盯着我,好看的嘴唇嘟嘟着。似是愤怒,又似悲哀,又似是委屈。然后却嘴巴一咧,哇哇地哭了起来。

我目瞪口呆,这妞怎么哭了?心里转了好几个心思都不明白,就小心翼翼问:“你,你哭什么?”

**见我问,哭得更甚,却也抽泣答道:“你,你欺负我。”

我不解,明明是她要欺负我才是,怎么变成我欺负她了?她可是会功夫,是暴力女。我虽然长得也算高大,但我是文化人,现在做生意更是儒商,绝对和暴力无缘。

但估计和这等生物没法讲理,就恳求说:“姑娘,那天我虽然看到了你打架,笑了一声,可绝对没有别的意思,你也不用追到我的公司里来啊!”

**见我这样说,却更加悲伤起来,哇哇喊道:“你,你果然,你果然嫌弃我打架了。哇哇哇……”她眼泪噼里啪啦地向下掉,看着我,哭两声,又看看我再哭两声,哭声越来越大。

这哭声哭得我心惊胆战,我最怕女人哭了。高中时候那田春花就是见到我一副幽怨的样子,挺着一个大胸脯却总学林黛玉的柔弱,弄得我见她就想跑。不过那田春花虽然也爱哭,毕竟那是真女人,没有暴力潜质,眼前这**也哭,更比田春华瘦,可这哭声里我听着总是瘆人。

这样哭下去可大是不妙,我咬牙上前,小声哄道:“别哭了,好不好?”

**说:“不好。”

我说:“你别哭,你如果不哭的,我就,,我就让你打两下。”

**一听,果然不哭。我心下悲哀,她果然要打我,却也不能反悔,抱头撅屁股,只期待她最好能打得轻点,她打了以后就赶紧送出去,了掉这段因果,以后吃饭看到**,那是绝对不能再笑的!

半天却没有动静,我重新抬头,见**正忽闪着大眼睛看着我,脸上的眼泪还没擦干净,嘴巴还是撅着,我问:“你怎么不打了?你不打,可别后悔。”

**幽怨说:“你眼里,我就那么喜欢打人?”

我心说你不喜欢打人那就怪了,我可是亲眼所见,这赖都赖不了。就说:“你不是找到我要收拾我的吗?那天笑话你我不对,我认了,接受你惩罚。”

**却说:“我可不是来打你的,我是……我是来报道的!”

我一愣,报道?莫非是……,忙问:“你叫啥?”

**说:“我叫王锐!”

我问:“是林助理然给你来的?”

**点点头,我恍然,我靠,这**竟然是王副市长的侄女,是我新来的秘书。

明白她不是来打我的,还是我的秘书,这不成了我的手下了?就干咳两声,十分尴尬,有这么个暴力女当秘书,估计我的办公室里以后没安静时候了,这绝对不是好事。

但王副市长又不能得罪,想想心里有了主意,决定暂时让她留下来,以后找个机会给她调走,总之不能留我身边。

就忙哈哈笑了两声,说道:“原来是这样啊,误会了,真是误会了,没想到王锐就是你,在成为同事之前我们就先见了一面。哈哈。”

我招呼着这暴力女坐下,但她却扭着身子不肯,还是站在那直愣愣地看我,我想去拉她,却又不敢,再看她。却见那脸上的眼泪噼里啪啦地又流了下来。

我无可奈何,心里却骂:“这暴力妞打起架来一个可以打趴下五六个男人,应该性格刚强才是,可怎么一见到我反而就哭啼啼哭个没完?这又是怎了?”

暴力妞哭了两声,呜呜说道:本書轉載拾陸κ文學網“张进哥,你,你真不认识我了?”

这一声张进哥叫得我心里一紧,仔细再看她,只觉脸蛋容貌非常熟悉,却如同那里见过一般。暴力妞见我疑惑的神色,知道我想不起,更加伤心,眼泪流得更欢,把胸前的衣服都打湿了,她抬起手腕去擦眼泪,我却是眼睛一亮,看到她手腕上一个碧绿的玉镯,一下脱口而出:“你是二丫?”

听我叫出二丫,暴力妞不再呜咽,而是哇地一声哭出了声,一下子就扑到我怀里。我再没有怀疑:王锐,王锐,可不就是王二丫的名字嘛,我总叫她王二丫,从来不叫她王锐,过了这么多年我都几乎要把这个名字忘记了,可谁知道过了这么多年,二丫突然就又出现在我的身前,还长得这么高大,这么水灵,我怎么会认得出?

我一下全都明白,那天吃米线的时候她肯定就认出了我,喊着我却不是要打我而是要和我相见。误会了她让我觉得心里愧疚,小声说:“二丫,二丫,你真的是二丫。”

二丫只是死死抱住我哭个没完,也不答话,似乎是要把所有的眼泪都流到我的衣服上,我却哭笑不得,二丫是大姑娘了,这身材玲珑有致,这么死命地抱着我,真是有点尴尬。

我却没有别的心思,这小时候的玩伴,留给我的只有纯真,今日再见,也是如此。我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哄着她,就和小时候做过的那样。说:“二丫,别哭了,见到张进哥哥应该高兴不是?哥哥去给你买糖吃。”

小时候二丫和我生气以后就会哭个没完,然后我答应给她买糖吃她就立刻不哭。反而是一脸狡诈阴谋得逞的样子。

如今我再说买糖,却是没了效果,二丫只是哼了一声,不过却也慢慢不再呜咽。我忙拉着她坐到办公室里的沙发上,拿过纸巾,抽出来给她擦眼泪,二丫任我给她擦了两下,却似乎又意识到什么,一下夺过纸巾,不肯让我帮,那脸蛋却是红了。低声说:“我才不吃糖。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我也不在意,女孩哭了以后,不光脸蛋会红,眼睛更会红。二丫现在脸蛋和眼睛都很红。就嘿嘿说:“那你要吃啥?”

二丫抬起头,说:“我,我要吃冰淇淋。”

我大喜。果然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爱好都如此相同,就说:“好,哥带你去吃冰淇淋。”

二丫高兴,不再哭了。我心里得意,二丫长了这么大,虽然个子高了,胸脯大了,身材不再是水桶而是凹凸有致,但性情可是没变,她要是哭,只要是弄点好吃的东西,就能哄好。

不过这些都好,就是她的暴力有点可怕。小时候二丫也不这么暴力啊?那会都是我保护她啊?再说二丫她爹王长河那是个书生,也算是个文化人,怎么就教育出这么一个暴力女儿来呢?

带着二丫出了公司,街上找了个小店叫来冰淇淋,王二丫却吃得慢吞吞,和小时候一点也不一样。我想真是女大十八变,现在连吃冰淇淋都这么秀气了。但我怎么看二丫这样子好像都有点做作,想起那天她吃面条时候那个风卷残云,不拘小节,心里隐约明白,这二丫是在她张进哥面前装斯文呢。

一边吃冰淇淋,一边互相诉说这些年的经历。王长河考上了大学,全家就跟了过去,等他大学毕业又分配到了外省工作,这样变动频繁我和二丫也就慢慢失去了联系。我问二丫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怎么小时候没有听过她有个当市长的叔叔?

二丫说我笨,说:“那会叔叔也还在上学呢,怎么可能是市长?”

我嘿嘿笑,我却是故意笨的,小时候我经常在二丫面前装笨,她就这么一本正经地教训我。现在长大了,我再笨的时候,她也还是那样。

我越来越见到那很多小时候二丫的影子。我们说小时候那些伙伴,又说起村里的董败类和常老蔫媳妇搞破鞋,二丫咯咯地笑,然后伸出手臂来给我看她的镯子,这镯子还是从董败类那里得来的,我还弄到一个藏宝图,如今我已经找到那个宝藏,当然知道这镯子的来历,却是那神秘人为了加强宝藏的真实性,所以才弄了个上好的翡翠镯子来的。

我想,那个神秘的宝藏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从什么地方弄来的,竟然指名道姓有我张进的名字。这么说来,小时候那董败类得到藏宝图或许也不是偶然,就是那神秘的人物让他把这个藏宝图带到我的身边吧?

就算现在明白从小时候我就被人算计,冥冥中总有种力量来指引着我来这里把宝藏挖出来。若是以前我肯定不信,但我身上奇异的事情太多,譬如那些莫名其妙的记忆,还有现在见到这些领先于时代的技术,我知道,对于我背后的那个神秘人,做这些事情,只是轻描淡写吧。

我看着那翡翠手镯衬着二丫的手腕十分好看,就说:“这镯子你现在带着真合适。”

二丫轻声说:“我一直都带着它,就算小时候戴着大我也戴着。我一戴着它就会想起你,想起我和你被董败类关在地窖里。我那会就想,张进哥哥小时候保护我,我长大一定当警察来保护张进哥哥。”

我笑:“那你当上警察了没有?”

二丫又笑我笨,说:“我如果当上警察,怎么还能来当你的秘书?”

听她笑我,我心里却又得意,我似乎很喜欢她说我笨,很喜欢她说我笨的时候,那翘着嘴角得意的样子。

我又问:“我还真以为你当警察了呢,你那么厉害,几脚就把几个人打趴下。我肯定打不过你,你以后不许欺负我。”

二丫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小时候她门牙都掉的时候很难看,现在她的牙齿整齐很好看。二丫说:“我可不会打你。我这么厉害是因为我学过搏击啊,我虽然没有当警察,但我学了搏击就也能保护张进哥了。不过,不过我又怕你不喜欢,说我野蛮。”

她看着我,似乎十分担心。

我大言不惭地说:“二丫一点也不野蛮,就算二丫野蛮,张进哥也喜欢。”

二丫脸一红,看了看我,却没再说话。

原本我对于王副市长给我硬安排一个秘书大有意见,觉得他很是过分,但现在知道王副市长一定早就知道我和二丫的关系,更是可能他这么做是在二丫的胁迫之下。虽然现在的二丫在我身边温柔的好像是一个小猫咪,但我可知道这个苗条的身体里有多么的大能量,那王副市长也肯定知道。

我问二丫:“二丫,你真要在我们公司工作啊?”

二丫着急地说:“当然要啊,我入职手续都办好了,你不会不要我了吧?”

我说:“可是,秘书有点伺候人的味道,你当我秘书,我有点不好意思的啊!”

二丫却得意地说:“我就是要当你的秘书,当别的我还不干呢!我当你秘书多好啊,我给你打文件,帮你倒茶水,我还开车接送你上下班,当你的司机。你要出差,我就跟着给你拎包。我还这么能打,还能当你的保镖呢!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

她咯咯地笑了起来,我想还真是这么回事。看来这么一个员工,却做了三个员工的事情,公司大有赚头。

二丫的房子我已经让人租好,距离我的住处很近,原本想着是是贿赂王副市长,所以条件都是非常的好。我带着二丫去看房子,二丫很满意,她对别的要求不高,只有一个条件,住得和我近,方便和我一起上下班。

我心下只摇头,我原本想退了这个房子让二丫和我与弱女姐住一起。我因为我的父母和奶奶就要过来,在他们眼皮下,我和弱女姐不能住一起,我要和父母住,那弱女姐就会孤单,如果让二丫过去和弱女姐作伴,那可能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不过我发现二丫她很粘我,比小时候还粘我,我和她吃冰淇淋吃多了我想要去撒尿,在厕所里带得时间长了,等出来的时候就发现她在厕所门口等我,似乎很怕我跑了一样。

这让我有点担心,想她还是单独住好。那小区也安全,更何况她这等暴力,不欺负别人就已经万幸呢!

205可怕的两个女人

吃过冰淇淋,二丫急着就要去看她的新家,我说:“还要上班呢,这样走了会扣工资。”现在的总裁不是我,除了开董事会的时候,其他时间我都要夹着尾巴做人。

二丫说:“逃班!扣就扣好了。”

我觉得我这个女秘书很不合格,以后和她一起工作,估计会耽误我很多正常工作。但我又不好说她,这么多年不见,刚刚见到就教训她,她一定会哭。

逃班就逃班吧!现在第一条生产线已经设计出来,现在正在做生产测试,也不需要我亲力亲为,所以逃班也不会耽误工作。这条生产线的主要作用是生产垃圾处理设备,这是沟通公司推向市场的第一个产品。毕竟不能把所有城市的垃圾处理都垄断掉,所以向全国城市的环卫部门推销新型垃圾处理系统是沟通第一步的经营方向。

沟通公司现在真正的核心就是我和费晶丽两个人。沟通公司在那些贪官退出以后就变成了我一个人的独资公司,在费晶丽进来当总裁以后,我分给了她5%的股份,再去掉我分给弱女姐的5%的股份,我的股份高达90%,所以我是当仁不让的董事长。而弱女姐根本没兴趣管沟通的事,所以开股东会的时候就我和费晶丽两人。公司里的一切大事,都是我和她坐到一起,商量商量就定下。

我原本打算大干一番,把我现在掌握的神秘方程式应用于各个环保环节,但费晶丽却说我这样是没脑子。钱不是这样赚的,一是步子迈得太大,人员和财力都不支持这样做。而技术领先太多,也会引起其他潜在竞争对手的关注。现在这个阶段一定要低调。所以她要求我降低设备的科技含量,现在只生产一些稍微领先最新技术的垃圾处理设备。比如改进现在市场上已经存在的垃圾粉碎机,加入一些催化成分,促进垃圾的分解,从而让垃圾粉碎产生的颗粒最小化。

之后再设计出一种垃圾分拣机。将以上产生的垃圾颗粒进行分拣。费晶丽得意地说:“以后我们就是靠提升垃圾分拣设备的技术等级来赚钱了。刚开始的分拣设备只能对粉尘成分进行简单分拣,比如简单区分塑料物质,金属物质,有机物质等。之后每隔个几年就提高科技含量,慢慢可以进行精确分拣,最后可能过个几十年,或者上百年,才让技术升级到可以进行元素级别的分拣程度。”!我对费晶丽的百年规划感觉吃惊,我说:“这太黑了,这不是要赚一百年的钱?”费晶丽对我嗤之以鼻:“不黑还叫商人?更何况我那里黑了?我们这是环境工程,世界必将在我们公司的手里恢复他原本的美丽,青山绿水,晴空万里,都有你我的功劳,这样大的功德,我们小小地赚点钱又怎么叫黑了?”

我羞愧无比,我的总裁正想办法给我的公司获得最大的利润,这是一个多么合格的总裁啊?我却说人家黑,我真不是一个好老板。

费晶丽哼了一声结束了我们两人的股东会,她说:“我要把全世界的垃圾都变成我们的金山,张进,你就等着当世界首富吧!”

有了领先于这个时代不知道几百年的技术,当个世界首富现在看来也不是多么难的事。所以我也没有对费晶丽的话多么吃惊,就放手让费晶丽去做,反正她比我心黑,比我目光长远,有这样的一个舵手,我少费了很多脑细胞。

现在我们技术部门的主要任务就是对生产垃圾粉碎机的生产线进行测试,这样的工作已经进行了一周,我是领导却在这个时候逃班,和王二丫出来叙旧。

在二丫的蛊惑下,我终于决定逃班。心里安慰自己:“二丫不光是我的小时候伙伴,更是王副市长的侄女,我这样不应该算逃班,只能算是维护和政府的良好关系。我作为公司技术部门的负责人,更是公司的董事长,在上班时间陪王二丫逛街是分内之事。”

我的总裁座驾已经划归费晶丽使用,不过费晶丽也没让我天天走路,而是又买了一辆车给我。二丫当仁不让地当起了我的司机,我们先去王副市长家里去取二丫的行李,然后搬到二丫的新住处来,之后又是打扫卫生,又是铺床。我当然是主要劳动力,这让我十分幽怨,作为一个世界首富,我竟然要做这等粗活?

忙了一个下午,二丫的新家才焕然一新,我问二丫:“怎么样?喜欢不?”

二丫一屁股躺到了床上哇哇大叫,喊道:“喜欢,这是张进哥给我的小窝,我当然喜欢!”

我笑她:“可别这样说,这是公司福利,可不是张进哥给你的。”这到是事实,二丫租房子的钱都要公司报销的。

二丫却说:“那些我可不管,我知道这是张进哥帮我的。”她从床上爬起,坐到床上看我,说:“张进哥,你帮了我这么多,我要怎么感谢你呢?”

我说:“不用感谢,我和你谁和谁啊?”

二丫却摇头:“不,我一定要谢谢你。”她大眼睛骨碌碌转着,神情有些古怪,突然说:“要不,我让你亲一下吧#恒是谢谢你。”

我听她话,却是一楞,看着二丫好看的两片嘴唇,一下子想起小时候的事情来,那时候我们不懂事,现在我们却都大了,我和二丫在屋后柴房做睡觉的事。我心里一荡,就想要答应。

二丫却哈哈笑了,一下子从床上跳起,说道:“美得你。我才不让你亲呢!”

二丫不让我亲她,不过真要让我亲了,估计我也不敢。天已经近傍晚,这会到是已经下班。弱女姐打电话给我,问我几点回家。我说马上就回,再看看二丫就对弱女姐说还有个客人,让她多炒几个菜。

弱女姐没问我是谁,自从我和她的关系暧昧以后,她就变了一个人一样,从来不再向以前一样管着我。不过我也不会带别的女人回家,那太放肆了,会对弱女姐是种伤害。今天带二丫回家,只是让她去吃饭。我弱女姐,还有二丫,算起来应该是老乡。二丫不是别人,是和我从小长大的,比我妹妹还亲!我想让二丫尝尝弱女姐做的家乡菜。

二丫的住处原本就在我旁边,走路五分钟都用不上。打开门以后弱女姐正围着围裙在炒菜,路上我没有对二丫说过弱女姐的事情,但二丫见到弱女姐却没有任何吃惊,反而甜甜地叫姐姐。我心里疑惑,她怎么知道弱女姐是姐姐?没把弱女姐当我老婆?

弱女姐见二丫叫得甜,却是十分高兴,一下拉着二丫的手,看着我说:“张进,你把女朋友领回来给姐姐看了啊?还不介绍一下?”二丫脸一红,却没否认,反而是摇了摇弱女姐的手,一副撒娇的乖巧样子。

见弱女姐和王二丫亲,我暗自叫奇。这刚刚见面竟然能让弱女姐喜欢上的人可是太少了啊。想那弱女姐见了田春花跟见了仇人一样,甚至大打出手,那费晶丽和弱女姐关系尚可,那还是当时我被流氓打,弱女姐看在费晶丽救了我一命的份上。我估计可能是异地他乡,弱女姐听到二丫故意露出的满口北方话,这才有了亲切感觉吧。

我连忙说:“姐,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是二丫,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小伙伴。我们有十多年没见了。”

弱女姐却不管我的介绍,只说:“好了,快带着二丫去坐,我的菜马上就炒好。”说着就去忙活。

看弱女姐钻进厨房,二丫对我吐了吐舌头,翻了个白眼。一副重新找到靠山的样子,却不跟我去沙发上坐,反而是一下钻进了厨房,口中大叫着:“姐,我来帮你。”

我摇头,这丫头是太可爱了?还是太精明了?但这也只有她能做得出来,别人做来,还真是做作,但二丫做起来就是一片天真浪漫。

吃饭的时候弱女姐对二丫问东问西的,估计比政治审查还要严格,比我是问得详细多了,最后问到二丫现在当了我的秘书,弱女姐一个劲地点头,说:“好,很好,你要看好张进,他不老实。”

二丫看了我一眼,问弱女姐:“姐,他怎么不老实了?”

弱女姐说:“男人嘛,没一个是好东西。就别说他现在和多少个女人有瓜葛,就说上次我们出去,她在我眼皮子地下还溜出去找女人,结果被我发现,一顿收拾。”

二丫拍手,大拍马屁:“姐姐真厉害。”

弱女姐摇头:“但我这个当姐姐的也不好多说,所以以后就看你的了,你得看好了他,一步都不能离,就算你一个没看住,他肯定就要出去鬼混。”

二丫嘻嘻笑,却是一点也不脸红,反而是问:“那姐姐,要怎么看才能看好啊?教我两招。”

弱女姐笑:“这个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比如经常电话查岗,半夜突击检查,总之检查要成制度化,但绝对不能形式化。”

二丫一本正经思考,然后若有所悟,说:“姐姐,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说,虽然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时时刻刻都守着他看着他。但是一定要让他有这个错觉,就是你会在下一分钟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如果这样,那他要做什么坏事的时候都会恐惧,这样就算不能百分百拒绝问题出现,起码也可以减少到最低限度。”

弱女姐赞叹:“二丫妹妹真聪明。”

二丫见弱女姐称赞,大喜,拿起饮料杯和弱女姐碰杯,两人相见恨晚,都说:“干杯。”

我旁边看着,大汗淋漓。这两个女人,十分可怖。(

206保卫处主任

原以为二丫来给我当秘书是为了接近她的张进哥,我想就算她这个秘书当不好我也认了,却没想到二丫本事很大,把我的日常工作处理的井井有条,并且还有一手速记本事。公司开会,我带着二丫去,去了几次以后,二丫就成了公司高层会议的速记员,我的秘书兼任公司的会议记录,这让我十分心疼,就偷偷游说费晶丽给二丫长了工资。

二丫却对拿多少钱很不在乎,她说只要她能天天看到我就高兴,就算不拿工资都成。

她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看我的眼睛,脸一点都没有红,大胆而又热情,结果我的脸反而红了,不敢看她。然后二丫就哈哈大笑,说:“张进哥,你和小时候一样。”

小时候我和二丫一起什么都要听二丫的,现在虽然我是她的上司,可这事情还没变。我的司机是她,日常工作也是她给我安排。有什么人要见我也要通过她,她要是不同意,谁都别想见到我。我很有些郁闷,这我是领导还是她是领导?

二丫反而振振有辞,说:“秘书就是这么当的,我叔叔的日常工作也是秘书安排。”我无语,就任由她去,起码到现在为止她的安排都是合情合理,从没有过分。

如此过了几天,我的奶奶和爸妈也都来了。我奶奶见到二丫抱着就哭,然后就喊心肝宝贝,喊了以后就上下打量二丫,说:“我的孙媳妇儿啊,怎么长得这么俊了?”

喊得我满脸通红,二丫却咯咯笑,把我奶奶逗得高兴,奶奶又问出二丫现在自己住,就把我劈头盖脸骂了一通,说我怎么这么对待自己媳妇?就硬要二丫住过来,和她住。

二丫偷偷看我嘻嘻笑,然后对奶奶说:“奶奶不用了,我自己住着挺好的,再说,现在我住过来也不是那么回事!”

奶奶一听,马上就明白,连声说:“也对,还没过门就住过来也不好,不过别怕,有奶奶给你做主。”

然后就命令我爹:“你赶快找找王河长,双方家长坐下来定个日子,都知根知底的自己家孩子,这事可不能再拖下去。”

见奶奶真要给我娶媳妇,我有些着急,想说这不合适,但奶奶眼睛一瞪我的话旧憋了回去。弱女姐也在,看我窘迫样子感觉好笑,就对奶奶说:“奶奶,二丫的父母都不在本地,要找也要等到他们假期才能过来。”

奶奶最听弱女姐的话,当她是亲孙女,想想就说:“我就怕张进这混小子耽误人家丫头,你以后得多帮我管着他。”

弱女姐连忙答应,然后对我偷偷笑,我心里却鄙视,姐姐不是好姐姐,帮弟媳妇守着弟弟,自己会偷吃。

二丫对于我准媳妇的身份不置可否,似乎更是默认。每天都看管着我不让我见别的女人。我的那几个情人,苗小燕由于生了孩子就一心放到了孩子身上,对于我这个正宗的孩子他爹反而是少了兴趣,我们现在很少见面。

弱女姐和我住一起,总有时间趁二丫不在偷情,二丫也对弱女姐放心。她对不放心的是费晶丽和林玲,只要我上班时候她就跟我屁股后面。费晶丽还好,毕竟是总裁,我和总裁总是要有时间单独在一起谈事情的,这是工作二丫也不好多说,而费晶丽也乐意和我在二丫眼皮子底下偷情,似乎做偷偷摸摸的事她觉得很刺激。所以我就隔三差五就总裁办公室汇报工作,一去就一个小时,进去的时候精神饱满,出来的时候就有些颓废。二丫见到就很心疼,劝我注意身体,我就拍她的肩膀安慰她:“二丫乖,别为哥担心,这是工作,没办法,最近公司事太忙。”

除去费晶丽,二丫对林玲戒备最深,似乎觉得林玲会是她的对手一样。本书转载ㄧбk文学网wαр.1⑥κ.сν

这日。我出去办事回来,看到林玲正站在我的办公室门口一脸气愤,我见到忙走过去问:“你怎么站在这?为什么不进去做?”

林玲怒道:“你的小秘书不让我进你办公室,说这是保卫条例,没有她的同意,任何人来到技术部都要站在门外。”

我听到哭笑不得,这所谓的条例也是二丫搞出来的。自从沟通公司的生产线开始上马,公司保卫工作就列入了日程,毕竟都是一些领先世界的技术,不得不保密。原本对于这个工作我和费晶丽都没有合适人选,二丫知道后却主动请缨,说她可以。我和费晶丽开始不相信,后来实在找不到人就让二丫试了试,结果大感意外,二丫似乎天生对于这类工作有天赋,给我当保镖给公司当保卫都甚合格。所以现在她除了是我的秘书之外,还有一个工作就是公司公司保卫处的主管。一天到晚比我还忙。以前我出门她还给我当司机,最近她没时间,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又找来了魁梧大汉给我当司机,说这是她一个哥们,来几个人都近不了他的身,给我当司机兼保镖她才放心。

这大汉每天都是一脸严肃的样,就好像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欠他钱一样,除了听二丫的话旧算我的话他都半听不听。虽然这样的猛男司机远没有二丫这个**司机赏心悦目,但我却心中窃喜,因为二丫不再寸步不离地跟着我,我可以有很多自己的时间,比如偷偷去见见苗小燕,并且看看她和我的儿子。猛男从不管我这样的风流事,但要是二丫,肯定会不高兴。

见林玲被阻挡了门外,我很不好意思,忙带着她进我的办公室,林玲哼了一声说:“不用了,进你的办公室比入皇宫还严,那小丫头竟然要搜我身。”

我讪讪不答,就问她找我有什么事情,林玲丢给我一份资料,说道:“这是费总给你的,下个月有一次国际展销会,费总说这是一次机会,让你准备一下出差。”

说着,丢下资料扭扭就走了,我后面看着她窈窕的背影,想女大十八变,林玲上高中的时候屁股可没有这么丰满。(

207自费出差

这次的展销会规模很大,很多国内外的厂商云集一起,会有很多我们潜在的客户。更关键的是,有很多国内城市的政府也组团参加,进行招商引资,进行项目洽谈和签署。所以这对沟通公司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费晶丽说一定要利用这次把沟通公司的牌子打出去,要一鸣惊人,现在所有的专利申请工作几乎都已经结束。用费晶丽的话说就是超级顺利,国内的知识产权部门几乎是一路绿灯,只是国外的技术申请有些麻烦,但也都一一通过。有时候费晶丽甚至说,似乎有一双手在暗地里帮我们。

这让我心里也犯寻思,莫非那个奇怪的人又暗地里搞鬼?这大有可能,毕竟现在虽然是我开公司赚钱,但实际上可是要为他办事。赚钱的目标是为他建设那个奇怪的东西。所以他如果真有本事,帮帮我也正常。

如此去想,也就没有考虑太多,有了专利的保护,那现在就可以打规模推广,这次展销会就是最好的平台。费晶丽说要利用这次机会把我们的垃圾处理系统和污水处理系统推广出去。如果像春城这样承包城市的环卫工作,什么事都我们公司自己做,那人力和物力都不允许,会影响对市场迅速占有。所以费晶丽认为,应该大卖设备,先占有市场,利用设备的升级换代来获取利益。然后伺机占领几个超大城市,这些城市人口庞大,垃圾量大,全面占领这些城市的环卫市场,才有使用垃圾提炼分解技术的必要。毕竟有些钱不能只是我们自己赚,有时候也要分一点给别人,这才不会引得别人嫉妒,来暗地里对付你。费晶丽是个好总裁,深知这样的道理。

我没有意见,对于公司经营我是全面放开,总裁说得算,我的工作就是技术工作,只是偶尔去总裁办公室陪着总裁做做运动,运动以后,总裁得到了滋润,才更能精神饱满,以更好的状态投入到沟通公司的管理工作中。

费晶丽定下我和她还有林玲去参加展销会,但二丫不同意,强烈要求她也跟去,她说她是我的秘书,如果我离开她的视线她会不放心。

我劝过二丫,但二丫根本就没任何回旋余地。这让费晶丽很生气,她对我说如果再任由二丫在公司里这么胡闹,那么沟通公司就不再是公司了,公司就要有公司的样子,现在她是总裁,她要为公司的发展而对股东负责,就算现在只有我一个股东,哪怕二丫是我这个公司实际掌控人的老婆,那也是回家以后的事,在公司里没有老婆和老公,只有总裁和员工。更何况,二丫还不是我老婆呢!

我认为费晶丽说的很对,赞叹她是一个好总裁。我尊重总裁的决定,所以占在她这边不同意二丫跟着我去出差。其实我也想甩开二丫,林玲可是我的初恋女友,但自从她来了公司,我和她见上一面都很难,除了开会,根本就没有机会说上几句话,这都是拜二丫这个跟屁虫所赐。这次出差可是个好机会,如果没有二丫捣乱,我可以和林玲叙旧,找一下当年初恋的感觉,这是我一直都想做的事。我知道林玲也想,从她看我那幽怨的眼神中我就明白,她也没有忘记我们曾经的恋情。

二丫想了很多办法,甚至去我奶奶那撒娇流眼泪,我奶奶骂我是个小混蛋,让我不许惹二丫生气。我下定决心不让二丫跟着我,我对我奶奶说:“这是公司的公事,而不是我的私事,如果是私事,我可以任由二丫胡闹,但在公司里,就要按照公司的规则办事,如果二丫再胡闹,那就是她不懂事。”

我的话说的很重,我很怕二丫生气,不过二丫没生气,只是哼了一声,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我不会在公司里乱闹然后让你难看的。”

奶奶一把抱住二丫,心疼地说:“谁说我们二丫不懂事了?你看我这孙媳妇多么识大体啊?来,奶奶疼你。”

二丫嘻嘻地笑,在我奶奶怀里打着滚,我摇头,这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小时候一样,我奶奶也是,就知道宠着她。

对于我和二丫的关系,我很有些为难。奶奶还有我爹我妈甚至是弱女姐都认为我应该娶二丫当老婆,说我们是青梅竹马,而且小时候我还发誓过的,长大了要娶二丫当媳妇,人不能说话不算数。

我哭笑不得,小时候那是玩笑话,怎么能当真?而且我也有点怕二丫,二丫可是很野蛮,一个人打趴下好几个呢,如果我真娶了她,以后两口子打架那肯定是我吃亏,这样的老婆娶进门,绝对有损男子汉的高大形象。不过我又说不出这样的话,因为二丫虽然对别人野蛮,但对我跟个小乖猫一样,整个一小鸟依人。

我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个问题,想那就暂时搁置,反正我还不想这么早就结婚,可能现在二丫见我比较亲,但更可能某一天她突然看上一个帅哥,那问题不就解决了?

二丫同意了不跟我出差,但她说我出差以后不再公司她也没心思上班,就向公司请假,说要在家陪我奶奶,我奶奶来了以后还没好好旅游过,她要趁着这个机会尽尽孝心。她不跟我去我就已经满足了,当然立刻答应。费晶丽也没意见,说公司员工都有权利休假,也立刻让人力资源部批准了。

这样,二丫去休假,我和费晶丽还有林玲出差去参加展销会。有两个**陪着我,我感觉非常牛逼,登机的时候我对她两开玩笑,说:“天下男人的追求莫过于此,所谓金钱和美人啊!美人我现在就有俩个,那钱啊……。”

林玲笑着说:“沟通公司现在就是摇钱树,那钱啊,你更是数不过来了!”

我得意默认,却说:“这都是费总裁管理有方,还有,这沟通公司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大家都有份。都有份。”

费晶丽哼了一声,脸上洋洋得意,嘴里却是很谦虚,说:“这样的总裁傻子都能当好啊,公司要人脉有人脉,要政府资源有政府资源,更是技术垄断,当这样公司的总裁,想把公司开倒闭了都是难事啊!”

我嘿嘿笑,却又有些不满,说:“既然咱公司这么有钱,为啥坐个飞机只坐商务舱?我认为沟通公司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公司,最伟大公司的总裁,应该有专机才对。”

心里却想,如果真有专机,那岂不是可以在飞机上和总裁胡搞?并奸一下总裁助理?一日千里也不在话下啊!

我脸上不怀好意,林玲似乎看了出来,小声骂我:“看你那流氓德行。”

没二丫在身边,她对我不再是那种公事公办的样子,笑容都多了起来,还时不时地和我打情骂俏两句,费晶丽对此待理不理,我心下大乐,更加肆无忌惮,甚至都偷偷去摸了摸林玲的小手。

林玲一点也不拒绝我这样的流氓行径,半推半就极为配合。她的手很清凉,和高中时候一样。我占着她的便宜心里却是想:“这手似乎和高中时候没啥变化,不知道她的胸比高中那会是大了还是小了?”

我很想也摸一摸,和记忆力的感觉对比一下,但想想却是没敢。

上了飞机,林玲和费晶丽坐到一起。这让我很失望,我想最好的排序应该是左右各一个。如果只能选一个,那我也要选林玲,毕竟和费晶丽太熟,熟得她身体我的每一个细节我都无比了解。如果想再了解一次,那也是可以随时。

但林玲就不同了,高中时候的记忆到现在已经有些模糊,我们当时虽然也干过很多亲密的事,亲吻拥抱抚摸都做过,但就是最关键的没做过。那会俺刚刚做了一个重要的小手术,失去了一次重要机会。结果林玲无比幽怨地去了大洋另一端。本想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但命运还是把她送回到了我身边,这次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她跑。当然,更不能让她幽怨,现在我早已经不是学生时代那个青涩的什么都不懂的少年,现在我身经百战,经验丰富,林玲见我如此本事,不知道会不会高兴。

我琢磨着是不是和费晶丽商量换个位子,正在这时,却有一个女孩站到了我的旁边,香风一阵,我抬头一看,大吃一惊,惊呼:“二丫,你,,你怎么来了?”

这人身材高挑,正是二丫,一身紧身衣服,把身材所有美好的地方都勾勒了出来,还变了发型,弄了一个飘飘长发,我看着只楞,她什么时候养了这么一头乌黑靓丽的头发了?可以去做洗发水的广告了。

二丫戴着一个红色太阳镜,背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包,嘴里嚼着口香糖,立着两条长长的笔直的腿,见我惊呼却不理我,把包向行李架上一丢,然后一屁股坐到了我的旁边。

费晶丽和林玲也都看到,费晶丽说:“王锐,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同意不去出差了吗?”

二丫嘻嘻笑,说:“费总好,我这不是出差,我是出去旅游的。真的很巧啊,没想到我们竟然搭一般飞机啊!太巧了,太巧了,这下我不会闷了。”

她兴奋地拍手,一副天真烂漫的表情,不过我看看费晶丽,费晶丽看看我,我们再看看林玲,我们都从彼此的眼睛中看到了不信,二丫鬼机灵,谁信谁是傻瓜。

林玲说:“真的是很巧,妹妹还能买到和我们一班的机票,那更巧了!校旱整理发布于ωωω.ㄧбk.cn”

二丫笑:“是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买到了,不过我很不满意身边坐着一个讨厌的男人,林玲姐你看我们是不是换个座位啊?我和费姐姐坐一起,她身上味道香喷喷的可比臭男人好闻多了。而且,我还要向费姐姐请教一下,我这睫毛总是贴不好,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说着她摘下了眼睛,我望向她眼前一亮,二丫现在的眼睛水灵灵的可爱,她原本的睫毛就长,那里还用再贴了?

费晶丽看了看,笑着说:“很好看,不用我教你了。不过,你现在是在假期里,出去旅游这机票酒店都是自费,我也管不到你,只希望你也不要耽误我们的工作。”

二丫说:“瞧费总您说的,我怎么会那么不识大体呢?我也是公司的员工呢,会知道为公司辛苦的。但我们既然遇到了,我也想着沾粘你们的光,比如打车你们可以多带我一个,还有住酒店开房间,你看你们是三个人,要开两个房间的话也会空着一个床,我也不介意挤挤对付睡了,哪怕和这个臭男人一间房也认了。我这次可是自费呀,要花很多钱钱呢,俺……俺实在没钱啊!”

她说着,还呜呜假哭了两声。

费晶丽摇摇头,林玲也摇摇头,都不再理她,回头过去两人低声交谈,商量展销会的事情。

我也摇摇头,看了看二丫,轻声说:“二丫,你跑来奶奶知道不?”二丫得意地说:“当然知道,就是奶奶让我来看着你的,小心你被那个狐狸精勾走。”说着她指了指前面的林玲。

我无言以对,二丫的突然出现把我的不良的想法击的粉碎,有这个魔头在,我再不能偷偷摸林玲的小手了,摸林玲的胸脯更是别想。我靠在椅子上心里想这个二丫也真是本事大啊!竟然能详细知道我们的航班,更加不可以思议的是,登机以后,她还跟我坐到了相邻座位。可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我估计,那王副市长可能又出了力,帮了他的侄女胡闹了一次。

二丫坐飞机也不老实,虽然现在她长发飘飘,打扮成了一个温柔淑女的样子,但人本性里的活泼是无法压抑的,只一会儿她就开始又跳又闹,空姐过来,拉着人家的手说姐姐你好漂亮,夸得空姐咯咯直笑。

闹了一会儿,似乎她也累了,就不再闹,而是向我靠来,抱住我的胳膊,将一张漂亮的脸蛋对着我轻声哀求:“张进哥,我好困,靠你睡一会儿。”

说是求我,但也不管我同意不同意,话说完她就闭上了眼睛。她的一头长发自由地垂下来,经过精心打扮的她今天看着有几分陌生,尤其是现在,当她不再闹的时候,更是多了几分女人味。我本想推开她,但她闭上眼睛安静的好像一个迷糊糊的小猫,紧紧地抱着我的胳膊,胸脯鼓鼓地贴着我,我甚至可以分辨出那胸脯的形状。

但我却没有任何下流的想法,只是拍拍她的头,略略侧了侧身,让她靠的更舒服,她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却是抱得我更紧了。(

208这一天等了很多年

酒店早就定好,二丫当然不会和我一间房间,费晶丽知道现在再赶二丫也是赶不走,就换个脸做起了好人,帮二丫也安排掉,每人一大套。二丫高兴,甜甜地叫费晶丽姐姐,说姐姐你真好,这样的好姐姐一定会找到一个好老公,会比张进哥哥还好。费晶丽哭笑不得,甚是无奈。

接下来几天就是展销会,虽然有所预料,但火爆场面仍然超出了费晶丽的设想。沟通公司原本就只定了一个小展位,毕竟我们现在开发的产片面对的不是大众客户。现在经济大发展,环保部门,相关环保产业虽然得到扶持,但地位却有些尴尬,毕竟这和经济快速发展相矛盾,各级政府表面上叫着要环保,但实际上却都有自己的校恒盘,大力发展经济招商引资大搞建设取得政绩才最主要。有了这些设想,加上现在我们的产品类型不多只有两种,所以我们才只来了三个人,想着尽可能应付过来。

第一天还好,第二天起我们的展区就爆满了。来这里的都是企业的精英,眼光俱都长远,只从我们分发资料,部分产品演示的片子,这些零散的信息就看出来我们这种技术的未来前景来。所以上来咨询的人难以应付,当地政府也紧急预案,第二天就把费晶丽请了过去,马上给我们换了大展区。所以人手立刻不够起来,多亏二丫死乞白赖地跟了来,这才临时缓解了一下。费晶丽更是紧急电话调了一批人飞过来,等人都到了,人力充足,我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林玲感慨:“好东西总是无法埋没,就算刻意低调也不可能。”

二丫仰头说:“那当然,我张进哥弄出来的东西又怎么会差了?你这话说的太没水平。”

林玲不和二丫争论,只对费晶丽说:“看来我们的公司规划又要变动了。又有得忙了。”

费晶丽也叹气:“从没有一家公司向我们一样,今天定下来的东西第二天就显得过时,我已经觉得我的步子够大了,但现实却让我知道我仍然保守。”

我却一声不吭,只坐在沙发上品茶,脸上却是洋洋得意。事业发展形势一片大好,面前又有三个**赏心悦目。对于费晶丽,我可以随时随地就钻进她的房间,我和林玲,背着二丫经常眉目传情,暗地里勾搭。二丫粘着我大是依赖,每天看着我生怕我被人勾搭走。男人当成我这样,真是又甜蜜又烦恼啊!

意向,策划,谈判,协议,签字。费晶丽要费心的事情很多,既要开拓市场,又要量力而为,她每天都带着林玲从早忙到晚,应酬事不断。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虽然有时候我也要出面,毕竟要比费晶丽这个总裁轻松。二丫则更是无忧无虑,等公司里的人来了以后,她则更是开始休假,每天只是缠着我不放,我去哪里她就跟到那里。

一直过了一周多,事情才慢慢少了,费晶丽和林玲也不那么忙,公司里的人也回去了不少,少了应酬,我们四人也有机会在一起吃饭,这天我收拾了一下行李,想着马上就要回春城,等收拾完以后有人敲门,想可能又是二丫不睡午觉来骚扰我。来的正好,那这些衣服就不用我自己叠了,我叠也叠不好,交给二丫做,她会很高兴。

我打开门才发现不是二丫而是林玲。这里的天气比春城要热,她只穿着一件短袖衬衫,又干练又是清爽,露出白白嫩嫩的两只胳膊来,我看到偷偷咽口水,然后才问:“怎么是你?今天没事?”

林玲笑:“那里那么多事?现在都扫尾了,也不用什么事都我来作罢?虽然我是给你们打工的,但也算是个公司高层是不是?”

她嘴上埋怨着,眼睛也很幽怨地看我,那眼神让我觉得她觉得自己当个公司高层也屈了才华,最好的职位应该是公司老板娘才对。

我大是心疼,忙说:“对对对,要休息,要休息啊,赶紧进来坐啊,别站在门口。”

说着我就把她让进了屋,门口看看没人,一下关上了门。

林玲看见咯咯笑。

我恼怒问:“你笑啥?”

林玲说:“我笑你偷偷摸摸有意思,我们又不是偷情,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我尴尬嘿嘿了两声,挠挠头,这不好回答,那就不回答。

林玲见我不回答,坐到沙发上有些懒懒地没精神,我给她倒了杯茶她也不喝,我就坐她旁边看着她。

那些我想和她们上床的女人,我从来都是有很多办法,我可以轻松地和她们调笑,逗她们开心,然后得到我的目的。但是对于林玲,哦,还有二丫,我却一直都是少有办法,可能我对她们和对别人不一样。对别人**的成分多些,但对她们,一个是我的青梅竹马,一个是我的高中初恋,两个人都占据着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一块,更是我最柔软的一份情感,我若大力去碰,自己会感觉到疼。

过了一会儿,林玲才说:“二丫和费总出去了,你放心,她一时半会不会回来。别担心她埋怨你见我。”

我说:“去做什么?”

林玲说:“我也不知道,可能去买东西,过两天就要走了,来这里总要带点礼物回去。”

我没在意,这也可能,费晶丽是个购物狂,现在当了沟通公司的总裁以后就几乎斩了这爱好,现在来到了另一个城市,更是工作之余,当然要重找一下当年女孩时候的记忆,这也是人之常情。不过二丫应该不是一个好的伙伴,二丫的喜好和费晶丽太有差距,全然不同。

我问:“你怎么没去?”

林玲说:“我又有能买给谁了?”

我说:“买给你的未婚夫啊!”

我脱口而出,然后有些后悔,她订婚这事我一直有些纠结于心。林玲听见,却叹了口气,说:“张进,你是不是很恨我?”

我不吭声,只是站起来走到窗前,外面入眼都是亚热带白花花的阳光,大街上光秃秃的几乎没人,费晶丽和二丫在这种天气逛街,一定会热得受不了。

林玲站起来走到我的身后,站了一会儿,伸出手来从后面抱住我,我身子一震,更是觉出她身体的颤抖,拥抱的感觉似曾相识,我们从分离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很多年,那会我们还未成年,爱情更多的是青春的萌动和性的探索,如今我们长大了,理智而成熟,但也失去了对于感情那种纯粹的冲动。

林玲说:“张进,我虽然订婚,但我却忘不了你,你相信我,我和他一直都是清白的。”

她这是什么意思?要告诉我什么信息?

我不吭声!

林玲继续说,声音在我的脊背上发出共鸣,嗡嗡的和她原本清脆的声音有些不同。“你记得那年我走的时候我们说过什么吗?”

遥远的记忆确实有些模糊,那些东西我每次想起来就会痛,我逼着我自己忘了,所以我说:“我不记得了。”

她说:“我说,我会一定会把第一次给你。”

我有些恼怒,转过身来,推开她,说:“你是在可怜我吗?可怜我的情感?”

我直盯着她看,看她的眼睛,我愤怒的样子一定很可怕,她竟然后退了一步,身子一下撞到房间里的一株高大植物上。

她有些焦急地说:“不,不,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我问:“那又是什么样?总之,你现在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

她听我说,身体一下软了下来,强扶着沙发的靠背站住,愣愣半天,说:“我是不得以的!”

我冷笑说:“估计又是一个什么家族逼婚的故事,然后你为了你的家族然后委身下嫁之类的故事,这些我听得多了。”

我似乎真的吧林玲要说的话给堵到了肚子里,林玲再也无法说出口,半晌才说:“我确实是有原因,既然说了你也不肯信,那我就不说。”

她突然变得绝决,身子也刚强起来,站起身就向外面走去。

我没有拦她。

她出门,关门而去。

我站在那,然后骂自己,我这是做了些什么啊?

我十分郁闷,我并不想和她闹成现在这样子,就算她订婚了又如何?我就算是个傻子也能看出来她对我存在的感情那绝对是哪个郑泰光不能比的,只是我男人的自尊让我无法接受,这才气愤地说了刚刚的那些一堆话,等她走了,我却又后悔。

我想我应该追过去,就打开门走到走廊里,隔壁是二丫的房间,然后就是她的,距离我最远的是费晶丽的房间,但我经常在夜晚把二丫哄睡了以后,出门钻到费晶丽房间里去,那时候没经过林玲的房间门口心里就会胡思乱想,也很想钻进去,但每次都没勇气,最后只能去费晶丽那里胡闹。

我站在她门口,想敲门,但没勇气。想想又退回来,想,以后有得是机会,我好好哄她就是了,现在这么追过来,我真不知道怎么哄她。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和她确实有了很多的生分。

我刚要离开,林玲的房间门却一下开了,她出现在门口正眼泪汪汪地看着我,我回过身来,听她说:“张进,你变了,如果是以前,你一定会追过来,而且不会犹豫,但现在,你在我门口转了十多次的身。”

她说完,再也不管不顾,扑到我的怀里放声就大哭起来。我抱着她,记忆中那些压抑的情感全然迸发出来,我慌忙地说:“亲爱的,别哭,别哭。”

说着,就去给她擦眼泪。

她却继续哭,还很大声,我忙抱着她进了她的房间,一把关上了门,正要说什么,一个火热的嘴唇探了过来,压到了我的唇上,甜美中还有眼泪的苦味,她呜呜连声,我看到了她紧闭的眼睛,美丽的有些苍白的脸,泪珠从闭紧的眼睛中还不断地流出来,顺着那脸流下,流到我们互接的嘴唇里。我再也不想说什么,只是把那唇紧紧吻住,心跳着她的心跳,呼吸着她的呼吸。

吻,我们的吻相隔的时间那么长。距离我们的年少时候的吻别到现在,都已经从少年成了大人,这么长的时间,会有多少的变化啊?又有多少情感能承受住这些变化而一直不变?幸运的是,我知道,我们没有变。

吻的味道和年轻时候的一样,慢慢没了眼泪,只有喘息。她抱紧我低低地说:“张进,我……”

我有些犹豫,她却拉着我走向卧房,欲望跨越数载打垮了我的矜持,我不想被她拉着,而是一把抱起了她,双双倒在酒店那张大床上。

记忆中她的身体依旧是那般晶莹,我曾经在它们刚刚走向成熟的时候就肆虐探索过,那个时候她只肯让我探索却不肯让我占有,我年轻时的性成熟过程就是在我不断的恳求和她不断的拒绝中走过来的,妥协,前进,再妥协,再前进,但我还是没有走到最终,她就离开我走了。

如今,她又坦诚着躯体在我的面前,我又可以肆无忌惮地探索,我用我的手指,还有我的嘴唇,一寸一寸地前进,每到一个地方我都徘徊好久,似乎是在向别人宣告这是我的领土,这领土过去曾经是我的,现在也还是我的,将来,仍然会是我的。如果有人想从我这里夺走,那就跨过我的躯体,我的尊严和我的女人,我会用我的生命来捍卫。

这次,她再没有跑,而是紧紧地抱住我,是我占有了她?还是她占有了我?这些都不重要,爱情中的男女又怎么能说是谁占了谁的便宜?就如同孙小曼曾经困惑的那样,男人和女人如何才能平等?如果说是男人日了女人,那男女永远都不平等,因为那就是占有,就是私利。但如果双方有爱,那就是快逾地结合。

她痛苦而快愉,我能感受得出。当我们完全结合一起,她抱着颤抖,也不知道是激动还是疼痛,她说:“张进,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我吻着她,说:“我也是!”(

209迷惑 她是谁?

沉迷的感觉真好,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我似乎不觉得劳累,肆意释放着我的**,林玲对我也是纵容,满足着我一次又一次的需要。

我有些羞愧,轻声说:“对不起,我让你疼了。”

林玲轻轻吻我,摇头说:“不,我喜欢你这样,这样我会觉得你爱我。”

我很想再爱她,只是我怕她不适应。就抱着她躺在床上。我们絮絮叨叨地聊天,聊我们的高中同学,聊小时候我们的事情。林玲说我那会就是色狼,一直想欺负她。我说就算色狼最终也没欺负成功你,到了现在才如愿,但可是等了很久,等得心都悬着呢!

林玲哼了一声说:“那会还不是让你什么便宜都占了?人家那会还没成年呢!”

我嘻嘻笑,心里说我和二丫那时候才真正没成年呢,就说:“成年不成年俺不知道,但那会你绝对成熟了!”

我手向她胸前摸,说:“就这,那会儿就这么大。”

林玲嗔怒地打我,我哈哈笑,十分得意。

我们躺了一会儿,林玲说她饿了,就打了电话要了餐,还叫了瓶酒,她说要和我庆祝一下,毕竟今天是她人生中非常重要的日子,我却不以为然,这还算啥重要日子?这样日子我经历得多了。不过我可不能显摆,但心里还想着如果费晶丽和二丫回来遇到可能有些不好,只是林玲一撒娇我就把她们给忘了,林玲撒娇起来其时没有二丫可爱,毕竟她是温柔型不是可爱型,但她一撒娇,我还是被打败,只有乖乖地听话。

林玲头发有点乱,起来梳洗了一下,然后饭菜也已经送到,我们就各具一边吃东西。林玲给我到了酒,我们碰杯,她轻声说:“张进,我爱你!”

我说:“林玲,我爱你!”

我们说着情话,吃着东西,这好像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我好像喝多了,头有些晕晕的,我晃晃头说:“我好像醉了。”

林玲笑着说:“你又没喝多少酒怎么会醉?你一定是装醉。”说着有给我倒酒。

我确实没喝多少酒,但头又确实晕乎乎的,就说:“可能是我高兴的,人一高兴酒量就不成,不过这瓶我喝下没问题。”

林玲见我把酒喝光,反而是叹了一口气。我有些奇怪,就问她叹气做啥?

林玲看着我的眼睛说:“张进,如果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会恨我吗?”

我晕乎乎地说:“你的人已经是我的了,还能做……做什么对我不起的事?你……你放心,无论你做什么……我……我都原谅你!”

林玲却有些幽怨地说:“但愿吧!”

然后她放下酒杯走了过来,面对我的眼睛,说:“张进,你如果头晕就去床上躺会吧!”

我摇头说:“没,没事”但我刚刚说完,就晕了过去。

……

我做梦了,梦到我和林玲结婚了,婚后我们生了很多很多的孩子,像猪一样能生。我这个世界首富不出去工作了,就躲在家里洗尿布,把公司交给了林玲。我最小的儿子刚刚满月,躺在摇篮被我哄,我给他唱儿歌,我唱:“摇啊摇,摇到外婆桥……”

我觉得真的有什么东西摇,好像躺在摇篮的不是我儿子而是我一样。我迷迷糊糊醒来,四周一片昏暗,朦胧中我还听到有些奇怪的动静,哗哗地,好像是水声。

这是什么地方,我诧异地睁开眼。我只记得我睡着之前还和林玲一起喝酒烂熳呢,怎么迷糊了一阵,做了一个梦,就又到了这里?

用力晃晃头,头有些清醒,再眨眨眼,然后用手去揉。却发现手不能动,两只手都不能,我一下呆住,这……这是怎么了?感觉全身,瞬间明白我竟然被捆绑着,五花大绑,腿脚都有些麻了,怪不得刚醒来时没觉察到。

刹那间我一阵恐惧,我似乎被绑架了,我不要紧,那……那林玲?我寒毛直竖,只想大声喊林玲的名字,我想知道她有没有危险,但马上我又感觉嘴巴被贴着胶带,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他妈的,为什么绑架我?难道是因为我是世界首富?不过,成为世界首富也是将来的事,虽然发展得好的话就在一两年内,但现在我确实不是世界首富啊,公司里的流动现金也不是很多,如果这劫匪要我个几亿,我还真拿不出来。

那岂不是会被撕票?

我有些悲哀,我这世界首富当得也太衰了吧?可见财富是一把双刃剑,如果有了钱,虽然会过的舒适,很牛逼,但也会招人窥视,会有人打你的主意。所以有钱了不能再和普通人一样生活。我现在有钱了,但还没适应富人生活,还整天过得跟一个小白领一样,这真是不应该。

我想起二丫,二丫真对,要给我当保镖,她不在的时候,我就出了事,被绑了。

我已经认命,不再反抗,捆得死死的,这反抗也反抗不过来,就坐着不动,等我的眼睛适应昏暗,我慢慢可以看到周围的事务,这里似乎是一个船舱,我好像是被绑匪绑到了船上。我身边是一些桶,还有一些绳子,然后我在绳子的那头看到了一个人,那人正瞪着眼睛望着我,如果不是我的嘴巴被封着,我一定会高声喊出来,这人骇然是二丫!

怎么是二丫?我当时正和林玲喝酒,然后我就昏了,如果我要被绑票,那和我一起被绑票的也应该是林玲才是。现在林玲不见,那些可恶的绑匪竟然把二丫也给绑了,真是可恶。

二丫估计早就看到了我,虽然嘴巴被贴着胶布,可那眼睛却不停地在挤眉弄眼,见我终于看到了她,兴奋地眨了好几下。感觉她好像不是被绑匪绑到了船舱里,好像是在洞房花烛里看到了她的情郎,这么个兴奋劲,至于吗!

我略微活动了一下身体,发现自己还能动,只是身体捆着并没有困死在某个柱子上,也是因为这里是船舱,根本就没柱子的原因。但看这船舱底舱的规模,这船应当不小。我艰难地活动了两下,麻木的感觉少了些,但那种麻木感觉即将消失的苦痛几乎要让我叫出来。好在嘴巴贴者东西,我想叫也叫不出来。否则,二丫一定会笑话我没用。

瞧二丫的样子一点也不紧张,想起小时候我和她被关到董败类的地窖里她可是哭啼啼地眼泪都要流干。果然是长大了,她现在再被关起来就不害怕了。反而是我有点害怕,我是越长越没用。

能略微活动以后我就扭着屁股向二丫那里蹭,实在是困难,我蹭了好长时间才蹭到了二丫旁边,看到二丫被绑到了一个大桶上,大桶里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她不能蹭到我身边,否则她那么早就发现了我,肯定会过来找我。

距离近了,我和二丫面面相觑,眼睛里交流千言万语,但就是不知道对方说的啥意思。校旱整理发布于ωωω.ㄧбk.cn

那些说眼睛能说话的人是扯淡,那些文化人就弄这些玄妙的东西来骗小孩子,我才不相信他们说的,否则现在二丫对我这么眨眼,我怎么不知道她要说什么?

二丫又是点头,又是摇头,我又是眨眼又是闭眼。我们就这么在黑暗中交流,费了好大力气我才明白,二丫是说我们要想办法自救。

我想起我们小时候遇难的事。那会我才8岁,俺就能带领二丫掏出魔掌了,现在我可是大了。这事当然更不再话下。所以我要复制小时候成功的经验,二丫被捆着没法动手,只有我能略微动弹。想了想,就撅着屁股起来,把屁股对着二丫的脸。

我可不是想放个屁臭二丫。我被五花大绑双手都被捆到了身后,我只有用这个姿势站起来,才能艰难弄出两个手指来,我想用着两个手指把二丫嘴巴上的胶布扯掉。

二丫不愧是和我一小长大的,虽然不能说是心有灵犀,但默契总是存在,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左眼睛对我眨了半天,估计是在夸我!右眼睛又眨了半天,那肯定是在自豪,我是她的张进哥嘛!

我用唯一可以活动的两根手指在二丫脸上摸来摸去,我那屁股也在二丫脸上蹭来蹭去,我屁股没有女人屁股那么肥嫩,但总归是个屁股,肉也是有不少的。尤其是屁股那距离某些部位很近,这么蹭来蹭去,我有了些很不好的变化,某些东西大了起来,这么设法去扯胶布的过程里,我那东西也有隐约的部分蹭着二丫的脸。

二丫一定觉察到了,她小时候就比我博学,知道男女在一起睡觉是怎么回事,现在大了当然更明白,也知道我那东西是什么玩意,她满脸通红,虽然是在夜里,我也能看出来,我不由的有些羞愧,很想放弃。

见我要放弃,二丫眨眼鼓励我,我咬牙决定坚持。这次屏住呼吸,抛出杂念,两根手指慢慢掀开了胶布的边缘,我用力夹住,就向奋力扯下时候。却听头顶扑腾扑腾一阵响声。

有人来了,我一下停住。

随即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210谜团

那声音是个女声:“你把他们怎么了?你可是答应过我我才帮你,你不许骗我!”

我听到后惊讶无比,这声音竟然是林玲,而且听那口气,我有种隐隐不好的预感,似乎我来这里,和她有着很大关系。

我正发愣,却见二丫拿脑袋蹭我屁股,蹭得部位很是不好,弄得我一阵遐想,我连忙拉住胶布,还没等我用力,就感觉二丫脑袋用力一扭,已经是她自己用力把那胶布扯了下来。

见她成功,我连忙回转身,我想她火爆脾气现在嘴巴能说话,或许会高声骂,这样就会把人给引下来,重新再拿脚步给她嘴巴封上。如果那样,岂不是我的屁股又要去蹭她的脸蛋?

二丫却没有我想象中的冲动,嘴巴能说了也是默不作声。刚刚为她揭封口胶布弄得我累了,我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刚刚坐下,就听一个男声答道:“我只是把他们关了起来。你放心,他们活得好好的?”这人的声音我很熟悉,是林玲的未婚夫郑泰光。原来是他绑架了我,这可有点不妙,如果是别的劫匪可能还会因为钱放了我,但是他可是我的仇人,我落到他手,实在不妙。

更是隐隐有些心痛,既然是郑泰光绑了我,那林玲定然就是帮凶了,想到这里,心里十分难受,她,她为什么骗我?

这时,我耳朵一痒,是二丫在我耳边小声嘀咕:“这个蠢女人,简直就是胸大无脑。”

我愕然,林玲的胸可真是不大,相反是二丫的胸比林玲大上很多了。不过二丫个子高,到也看不出波涛胸痛的壮阔。但胸大的人骂胸小的人胸大无脑,这也只有二丫有这智慧。

我被封着,说不话,不能对二丫说其实你的胸更大。所以只能偷着笑,吭哧了好下,好像是抽了风。这样抽了两下心情却好了点,想着林玲也许有她的难处,这我得要偷听。

上面林玲说:“你真卑鄙,趁着我不在抓了他们,他们在那里?我要放了他们。”

我听见心里乐,林玲对我还是好的,还想着放了我,可见这事是那万恶的郑泰光干的,不关林玲的事。这么想着心里一松,毕竟如果是林玲和他合伙来还害我,这打击对我太大。而且也没有这道理啊,郑泰光如果想和林玲害我,他也不会让自己的未婚妻使用美人计,就算可以使用,更不肯先让自己戴绿帽子吧!

郑泰光说:“我没有得到我想要的东西。这小子很狡猾,电脑上根本就没有任何资料。所以我才抓了他们而是放了他们的总裁回去,我让沟通公司拿资料来换他们的技术总监。”

林玲高声叫:“他们怎么会同意?就算他们同意了,那中国方面也不回同意,你也知道,这技术意味着什么?他们早就被监控了,我们等了多久才得到了这次机会,现在你和他们讨价还价,会暴漏我们的!”

郑泰光哈哈笑了几声,说:“原来这些你都懂,既然连你都明白,那我怎么会犯那样的错误?”

林玲一下沉默,半晌我才听到:“你……你原来根本就打算带走他?”

郑泰光笑:“恩,你终于明白了,我就纳闷,原本你的成绩是训练营里最好的,为什么对于这件事反而是这么的迟钝呢?看来你真的动了真感情,初恋的力量真是大啊!”

他莫名起叹息了一声,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说:“我能理解你,我也有和你一样的初恋。”

林玲问:“是那个费晶丽吗?”

郑泰光说:“是她。真没想到吧,我们两个人的初恋可是一对情人呢!”

说完,他苦笑了起来。我听着心里一阵惭愧,这个郑泰光虽然抓了我,不过好像也很可怜,初恋女友都被我泡了,现在的未婚妻的初夜也被我夺了,要说伤害,还是我对他伤害最大。

这时,二丫又凑来,狠狠地咬了我的耳朵一下。我很疼,但嘴被封着叫不出来,听到二丫骂我:“你这个色狼,不光和林玲搞破鞋,还和费总搞破鞋。”

我无语,二丫说得对啊,我比董败类还败类呢!

又听林玲说:“哼,我也知道了,你放了费晶丽,未必没有私心。”

郑泰光大笑:“你说对了,我放了费晶丽是有私心,不过这不影响大局,她不是掌握核心技术的人。但我绝对不会放了张进的,你已经被爱情蒙蔽了头脑,你的方案根本就不合适。你在沟通公司这么久了,核心技术一点也没有接触到,这就是你的失败,上面已经无法容忍我们没有进展。所以我才制定了新的方案。”

林玲怒道:“但你这是在利用我!”

郑泰光冷笑:“我确实没有告诉你真实的目的,但告诉你你又怎么会同意?所以我才和你说我们得到了可靠消息,资料都在张进随身携带的电脑上,我们只要得到电脑就好。只有这么说你才会相信,你才会配合我们的行动,帮我们控制张进还有他身边的人。毕竟如果我们的人来行动,虽然也可以控制张进,但那也会惊动中国军方暗中来保护他们的人,那行动可能就会失败。而由你下手,则会好的多,而你果然也没让我失望。”

郑泰光哈哈笑着,说道:“怎么样?和你初恋的情人共度良宵,夙愿得尝,是不是十分浪漫和幸福?这看得我这个未婚夫真是吃醋啊!”

林玲骂:“屁的未婚夫,我们的订婚根本就是假的!”

郑泰光却说:“不尽然,如果不能这么快的实现计划,也许我们真的会在春城结婚呢,或许为了掩护,我们还应该要生几个孩子,。”

他大笑起来,十分高兴,林玲却骂他无耻。

我也骂郑泰光无耻,不过心里又有几分高兴,林玲和他订婚是假的。但又有几分不安,似乎林玲的身份很不一般,什么上头,什么军方,莫非这林玲是?

我狐疑地看着二丫,二丫似乎明白我心里想着什么,就凑过来对着我的耳朵说:“哼,原来这个狐狸精是女特务,她是来要抓张进哥回去的。我果然第一眼看到她就不是好人。”

女特务?莫非林玲真是?

上面有人走路,又听郑泰光说:“但这样也好,对你也是最好的结果。张进所掌握的环保技术领先于世界。你这个同学真是个天才啊,上学时候就有着很高的物理天分,原本以为他上了大学改学别的专业这个天分不见了呢,却没想到暗中竟然研究出这样领先世界的技术。这样的人才放到那个国家都会当宝贝一样,所以你放心,他不会有任何危险,而且为了安抚张进,组织也有让你退出组织的打算,然后会同意你和张进结婚。这样张进就可以为联邦效力,毕竟,比起你在这间谍工作中的天分,张进的天才技术更是我们需要的,这能保证我们的领先优势不被夺走。”

林玲哼了一声,讽刺说:“你真是好心。”

郑泰光却笑:“你不用感谢我,但也不用讽刺我。你也是聪明人,从利益上的考量就知道我说的没有假话。所以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

林玲说:“我可不敢保证可以说服张进,他是一个中国人。”

郑泰光说:“那又能怎样?你和我原本不也是中国人?”

林玲听见骂道:“我和你不一样,我现在也是个中国人。我只是被你陷害才加入了这个组织,背叛了我的国家,而你,那才是真正忘了祖宗的!”

郑泰光也不生气,却说:“这样的话你只能对我说说,千万不要被别人听到,否则又是你的麻烦了。你也不能这样说我哦,只能怨你命不好,如果当初你没有撞见我的事,你又怎么会走上这条道路?你知道,我让你加入,这也是救你一命,否则,组织会让人灭口。”

林玲不吭声了,似乎她也认同。我暗地里寻思,二丫说林玲是女特殊这应该是事实了,不过原来暗地里还有那么多的秘密,她当女特务原来也不是自愿的呢。她去美国的那些年,发生了那么多事,怪不得以后不联络我了。

我突然有些明白,她不联系我了,或许也更是保护我,如果我无意掺入进她的生活,那就无尽麻烦的开始吧。但谁也想不到的是,最终,我们还是遇到,还是要纠缠在一起,爱恨交织,现在又加上国家利益,这么东西,我们的感情难道就不能轻松点?

半晌林玲说:“那现在怎么办?”

郑泰光说:“等,等机会!”

说着就不吭声,林玲也陷入了沉默,我只能听到哗哗的水声,似乎是拍打着浪。

二丫不再靠着我,而是用嘴巴在我脸上舔来舔去,她不是舔我,而是试图用牙齿咬到胶布的头帮我把封嘴的撕开。

但她的嘴巴明显不好用,我想二丫一定没和男人接吻过,如果接吻过的女人,那舌头嘴巴都是灵活的要命,就扯个胶布的事,更是小菜一碟。

二丫弄得我腮帮上都是口水,终于把胶布撕开一个角,然后她对着我的耳朵小声说:“张进哥,你不要发出声音!”

我点头,二丫就用力扯住胶布,用力一扯,我感觉胡子都被扯下来了。剧痛,但也立刻一松。(

211回 头

我鼓鼓腮帮,老半天麻木感才过去。对着二丫的耳朵说:“二丫,现在怎么办?”

二丫小声说:“想办法解开绳子哦,就像小时候那样。”

她脸上带着微笑,一点都不犯愁。

我看看捆她的绳子,再看看捆我的绳子,这些绳子捆得很专业,比我们小时候那董败类捆的好多了,董败类也就一小流氓,我刚刚听明白,这郑泰光可是专业特务,流氓和特务,那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

我为难地说:“这些绳子用手恐怕解不开,如果像小时候用嘴巴解开,那就更难了。”

见我为难的样子,二丫凑过来,对着我的耳朵小声说:“张进哥,别怕,二丫会保护你的。”她说完,就势亲了我的脸一下,然后就低下了头,昏黑中我甚至可以看到她通红的脸。

被女人说她会保护你的话会让男人很没面子,不过我现在顾不上面子不面子的问题,我只记得二丫亲了我,虽然不是嘴唇,但亲脸蛋这感觉也是很棒的。她现在不是小时候那个缺牙妹,现在是个漂亮的大姑娘,被这大姑娘一亲,我立刻觉得就算这绳子再捆上十道八道的我也能解开。

二丫她妈王婶小时候就说我是个色狼是个情种,长大以后据说男人好色很不好,尤其是皇帝一好色就会丢了江山,如果是学生好色就会早恋考不上大学。总之红颜祸水。但现在红颜亲了我一脸口水,我反而觉得勇气十足,真想马上就冲去,和那万恶的资本主义特务决斗。

所谓礼尚往来,二丫亲了我,那我也不能没礼貌,就凑过头也亲了二丫一下,也是亲脸蛋。

二丫被我亲得小声骂我大色狼。

我嘿嘿笑说:“要是色狼也是你,可是你先亲我的。”

二丫不干,一定要我承认是色狼。我不承认她就撒娇,还咧嘴巴要哭。我只好承认自己是色狼了,二丫一高兴,又亲了我一下。我觉得,做色狼也很好。

如果郑泰光知道被他捆起来的两个人现在一点都不害怕,反而是正谈情说爱,他一定会气死。

这时候我听林玲说:“你究竟把他们关到那里了?这么久我要给他们送点吃的。”

郑泰光笑:“这么快就心疼老公了?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张进的,现在还不成,等船离了这里,我会给他们吃的。”

林玲说:“那要到什么时候?”

郑泰光说:“就快了,我们只要驶入公海,就会有人接应,那就安全了。所以,现在是最危险的时候。”

说完,两人又不说话了。

我问二丫:“看来我们是在海上。”

二丫说:“我早就知道了,你真笨。”

我确实很笨,我现在正学着小时候的法子用牙齿解二丫身后的绳子扣,可郑泰光这牲口不知道怎么打得结,我怎么都解不开,我很想用牙齿吧绳子给咬断,但我不是狗,没那么锋利的牙齿。

我对着二丫的手又啃又咬没有成功,二丫说先解开脚也成,我就对着二丫的脚又啃又咬,但还没成功。二丫的小脚丫很可爱,露在外面的一段脚踝白白嫩嫩的,看得我心里痒痒的,我想林玲是个特务,各自为不同的国家服务,国恨家仇可能救不能当我老婆了,但二丫可以啊,如果是二丫当我老婆,还真挺美的,只要这个暴利老婆不打老公。

我正发呆,二丫踢了我一下,几乎踢我的鼻子上,要不是她被捆的紧,一定就要谋杀亲夫了。

我怒目看他,当老公就要有老公的威风,否则这小老婆还真蹬鼻子上联了。

但二丫却不鸟我,只是说:“看来你真是解不开了,那我来解好了。”

我早就累的不成了,听她说也就同意。校旱整理发布于ωωω.ㄧбk.cn

二丫就爬下身子,在我后面又咬又啃,只两三下,就把绳子给解开了,然后,是脚踝上的绳子。

我手脚能活动了,不可思议地看着二丫,小声问:“二丫,你的**真厉害!”

二丫却小声骂我:“张进哥你说话真难听!”

我这才反应过来,这**的含义可有些特别,不是什么地方都能用。我就嘻嘻笑,说:“你怎么解绳子这么快,扯胶布就扯半天?是不是,你故意的,想非礼你张进哥?”我那会还说二丫嘴巴不用扯不掉胶布呢,现在看来这根本不对,解这绳子总比扯胶布要难多了。

二丫却小声说:“我……我才不是。”

我说:“那为啥?”

二丫唯唯诺诺了半天,才小声说:“我,我对着你的嘴,就,,,就紧张,所以……!”

我不由哈哈大笑,不过是只是嘴巴张着,却没出声。

原来二丫是紧张,这越紧张流得口水越多,蹭了我一脸。

我被解开了绳子,活动了手脚,然后也来解二丫的绳子,我用手都没二丫用嘴巴解得快呢,这让我很挫败,觉得我真是个不中用的男人。二丫那句话或许真没错,得她来保护我。

哎,大了。老了。

小时候都是我保护二丫的,现在却要二丫保护我。

二丫安慰我:“张进哥,不慌,慢慢解,你放心,我们没事。”

二丫的镇定让我很佩服,我其实表面上和她嘻嘻哈哈的,但心里其时很害怕。刚刚郑泰光和林玲说了,不会伤害我,还要把我弄到国外去当著名科学家,还要把林玲嫁给我,不过如果那样的话,那二丫呢?二丫也会跟我去吗?还是要给他们灭口?我一想到这就害怕。

不过就算都没危险我也不愿意去国外。到那,我就成小白鼠了,会没自由,在国内多好,我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给二丫解着绳子,上面却是安静无声,但我知道林玲和郑泰光都在,但他们都不说话。就这么沉闷着,也不知道都在想什么。

或许,这些对于我难以承受的压抑,对他们这些专业间谍来说,是小菜一碟了,所以才能这么待着。

但要待到什么?

郑泰光突然说:“可以走了。”

上面传来一些脚步声,似乎是有人走了出去。二丫的绳子也被我解了开,二丫活动了一下身子,说:“张进哥你真棒。”

然后她把绳子又丢到了我的身上。

我不解,说:“要做啥?”

二丫诡异地笑:“难保他们不会下来,我再把你捆上。”说着就来捆我,我不愿意,二丫说着不是真捆,她会给我打一个活结,只要到时候我用力一拉,那就会一下就挣脱掉绳子的。

我真佩服二丫,她连捆人都能捆出花样来。

二丫把我困好,然后由把胶布给我贴到了嘴上,也是虚粘的,我还能说出话来。等把我安排好,二丫也把自己捆了,之后坐到那,诡异地对我一笑,说:“有人下来了。”

我侧耳听,果然似乎有人在敲击,只敲了一会儿,就看到头上突然洒下光来,我好久没看到光了,这一看到光竟然有些刺眼。

然后我看到了林玲,林玲探头出来,嘴里还轻声喊:“张进,张进,你在不在下面?”

我想回答,就看到二丫对我眨眼睛,我就不吭声,林玲喊了一会儿见没人答,就一下跳了进来。

我们这有点暗,林玲呆了几秒钟才适应了光线,看到我立刻就不扑了过来,一下就抱住我,看了我半天,说:“张进,我……我真是后悔死了。”

我知道她的后悔是啥意思,一定是说骗了我的事。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我和二丫被抓是因为她,但她也是被利用,但无论如何她是外国间谍,想到她这身份我就难受,这也叫汉奸吧?

似乎是我眼睛里显出了厌恶来,林玲看着我说:“张进,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我没打,却听到二丫呜呜呜的声音,原来是二丫在那里奋力挣扎,满脸通红,对着林玲怒视。我心里说二丫装得真像,现在她可是一用力就可以挣脱绳子的。

林玲看了看二丫,叹了口气,然后一下撕掉了我嘴巴上的胶带,然后给我解绳子,一边解一边说:“你别说话,我放你们出去。”

我张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只是说:“你,你真放了我们?”

林玲点头,说:“是的,我想明白了,我不能让你恨我一辈子,如果那样还不如让我死了。”

我一下说:“那,那你也跟我们一起走1”

林玲摇头,说:“我……我还能回头吗?”

这时,突然听到拍手的声音,林玲一下停住,顺着声音望去,却见郑泰光走了出来,双手用力地拍者,脸上带着笑意,一边拍一边说:“太感人了,真是太感人了。我以为经过了训练,就算你不是铁石心肠,那也应该沉着冷静,可没想到你一遇到这小子,什么都变了。爱情啊,真是伟大!”

见到郑泰光,我不由张口就骂:“郑泰光你个王八蛋!”(

212争风吃醋

郑泰光却不生气,只是笑了笑说:“张先生,如果辱骂能让你消气,那你就尽情地骂吧,这样你也不会太恨我,因为被一个将来很伟大的物理学家辱骂,我真是有些受不了呢!”

我骂:“我不光想骂你,我还想杀了你!”

郑泰光摇头,说:“也许会让你失望,做我们这行的说不上那天就没命了,就算你不杀我,也有别人会杀我。”他说完叹了口气,似乎有些伤感。

见他这样,我一时不知说什么话,黑白是非原本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现在我又知道他和林玲的订婚是假的,那我们连情敌都不是,只不过站在不同国家的对立面上,他是个汉奸。还有,他这样手段来对付我,我当然想杀了他。

我高中时候是个小流氓,整天喊打喊杀的,现在人长大了知道这种快意恩仇根本就不现实,这世界上还有很多更可怕的事,小流氓的勾当太幼稚。

林玲这时说:“原来你根本就没走,你是试探我?”她看着郑泰光,没有愤怒,反而都是鄙视。

郑泰光笑:“算是吧!原本我想你不会这么做,因为如果你现在冷静的话,就会知道就算你现在能把他们放了,那也逃不掉这里,但你还是这么做了,只能说你现在的心已经乱了。这样的心理素质已经不是一个合格的间谍人员。”

他一边说一边在舱里走动,现在只有他一个人,我想突然冲过去或许可以制祝蝴,不过这样的人一定很能打,我肯定打不过他。就算可以,我也不能确定有没有别人暗中正看着。

郑泰光说:“爱情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我太赞叹了。既然这样,我会成全你。”

说着他挥挥手,从舱后跳出来几个人来,都是彪形大汉,走过去七手八脚把林玲就捆了起来,也用一个胶布封上,都到了我的身边。

当然,我也被重新封了一次,这帮狗日的,贴得真紧,不过万幸的是,他们没发现我已经挣脱了绳子,所以没重新捆我一次。

郑泰光说:“为了防止你在作出蠢事,那你们就在这里当同命鸳鸯吧。我这也是为你们好,等到了地方,自然会放了你们,你也会顺理成章退出组织,和他一起做夫妻,你是不是要感激我呢?”

他大笑了起来。我却没有任何愤怒。我似乎听出了他声音里的一些苍凉,这里似乎有很多和他还有林玲一样的人,被收买,或者是被利用,总之用他们来对付原本他们不想做的事情,但是他们又不得不做。

如果我真的被捉走,最后我也会成为这样的人吧?虽然性质和他们有些不同,但做的,却没什么两样。都是做自己不喜欢的事,用自己的能力来伤害自己所不想伤害的人和物。

郑泰光把林玲丢在我身边走了出去,然后上面关上门,视野里一下又昏黑起来,我不敢动,就这么等了老半天,等眼睛也适应了光线,我看到了身边的林玲。

我望向二丫,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挣脱绳子帮林玲解开,我心里是想解开的,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做什么事情,都要问问二丫的同意。

似乎在这危险里面,我已经不知不觉依靠二丫了。本书转载ㄧбk文学网wαр.1⑥κ.сν

二丫却挣脱绳子走了过来,走到林玲的身边蹲下来,林玲一脸吃惊地看着二丫,二丫咯咯笑:“没想到啊,你也被捆了,你现在是不是很后悔啊!”

林玲听到,眼神一暗,嘴巴被封着,却是说不出话,二丫伸出手,用力拉住那胶布,一下就撕了下来,我心里一抽搐,这丫头一定是故意的,林玲肯定很疼。

二丫瞪了我一眼,说:“怎么?你心疼了?”

我赶紧不说话,心里却说,谁的女人谁不疼啊?董败类搞破鞋还知道疼人呢,更何况是我。

我想对二丫说你如果这样我也疼你,不过我没说,却听林玲说:“我对不起你们。”

二丫哼了一声说:“对不起容易说出来,但这就成了?”

她一直都看着林玲不顺眼,这次更是得到了机会,一时间劈头盖脸地训斥着林玲,我听着都觉得过分,林玲却能忍住,一直不吭声。

最后我说:“好了,她,她也不想这样。”

见我为林玲说情,二丫更气了,说道:“你都被捆在这里了,还为这个狐狸精说好话,你,你……”

她想了半天,终于说了出来:“你真是个情种。”

这却是她妈妈王婶的话,王婶小时候就说我是情种来着。

林玲说:“二丫,我对不起你是我的事,请你不要这样训斥张进,他可是一个男人。”

二丫却骂:“他还是个色男人,见到女人就走不动道。最终才落到这么个下场,看他以后还会不会随便上人家的床。”

林玲开始有愧,但见二丫不饶她,也气愤上来,说:“上床怎么得?我们情投意合上床也正常,总比你好,到现在还是个**,过两年就成老**了,你要是也喜欢他,那就和他上床啊?那我才佩服你。”

二丫说:“我才不想你那样呢,没结婚就睡到一起,男人和女人要睡觉,只有拜过天地才可以的,知道不知道?”

林玲对此嗤之以鼻,我更是不以为然,却听二丫继续说:“如果男人和女人没结婚就睡一起,那就是搞破鞋。”

林玲也是穗北人,当然明白这话意思,听到不由愠怒,但想想却松弛了下来,也不再看二丫,只是看着我,轻声说:“张进,对不起。”

我说:“别说了,我不怪你。”

见我们如此,二丫终于受不了了,一下跳到我面前,一下把嘴唇印到了我的嘴唇上,舌头死命一样地伸了过来。

我还被捆着呢,虽然这是活扣,一拼命就会弄开,但我被她强吻,一时忘了解,就那么瞪大眼睛看二丫吻我。

二丫刚刚也有吻我,不过那都是吻我的脸蛋,向这么深吻却没有过,小时候在董败类地窖里的时候我们有过一次,但那会小,二丫还缺牙,一点美感都没有,现在大了,这等于我们之间的初吻。

二丫气喘吁吁,闭着眼睛抱着我的头,睫毛忽闪着,好长好长。似乎有些羞愧,又似乎有些固执,舌头探来探去,不过却全然没有章法,可见是没有任何经验。我心里感动,二丫真是一个好姑娘,这么大了,竟然一点男女经验都没有,这么暴力这么小太妹,却还这么传统,这还是个初吻,这在现在这些同岭女孩里,可真是不可思议啊。莫非,莫非她是一只直都等着嫁给我?

我回吻她,我可有经验,二丫在我的教导下越来越熟练,我们就在这船舱里在林玲的注视下,热情的接吻,好久好久。

半晌,二丫才放开我,然后靠在我身上,示威一样的看着林玲。

林玲却笑:“这有什么?不就是接吻嘛,如果你敢和他在这里**,那我才佩服你。“

二丫气急,骂:“你真不要脸,这里怎么能做?”

林玲哼了一声说:“这里有什么不可以,我和张进高中时候,在雪地上都做过呢!”

二丫看我,问:“张进哥,这是不是真的?”

我十分羞愧,我想说不是真的,但我真的在雪地把林玲的裤子给脱了啊,我想说是真的,但我只是脱了裤子,我没做别的啊。这事情解释不清楚,我就只有不解释。二丫见我的表情,一下当了真,气得坐到那,鼓鼓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玲得意,虽然被绑着,却是高兴,我在两个女人中间,不知道该做什么。

一时间,我竟然忘了现在还被人绑架呢,这两个女人争风吃醋,也不分个时候地点。

小时候,大人们就说二丫以后会是我媳妇,这大了以后还真遇到了,可见人生有很多东西是固定的,你想逃也逃不掉,说不上我以后就真的能娶了二丫呢。不过林玲也好,我要是娶了二丫,那就不能娶林玲了。要是能向以前古人那样三妻四妾就好了,我把两人都娶了,或者再努力一下把弱女姐,还有费晶丽,还有孙小曼甚至田春花也都娶了,那所有人都在一起快快乐乐地生活,那才是男人啊。

我真恨,现在怎么能有这样的婚姻法啊,这不是违背人性,摧残人性嘛。

二丫一时没有动静,林玲就也不说话,我也不吭声,我们三人就这么静静地坐着,坐在黑暗中,不知道其他的人都在想什么。

反正,我是没想着被绑架的事,我还是想着,二丫,林玲,林玲,二丫,如果顺利脱困,我总是要结婚的,那我该娶那一个啊?(

213船舱底

时间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没想到一个可以把二丫和林玲都娶了的法子,昏昏中,船似乎动了。

二丫感觉到,说:“船开了。”

林玲说:“是开了。”

我说:“这要去哪里?”

二丫哼了一声说:“肯定要把我们偷渡去国外,就好像刚刚那郑泰光说的那样,到了国外,如果你同意告诉他们你手里的技术,他们就会放了你,让你国际知名的物理学家,还会让你娶了林玲,你们好双宿双飞。”

我说:“那你呢?”

二丫说:“我一个破丫头当然没用了,他们只会让女特务当你老婆,顺便监视你,至于我,估计会丢进大海喂鲨鱼。”

她越说越是气愤,然后突然哇哇大哭起来,不过我能看到她根本就没眼泪。

我知道,这丫头又在做。

我忙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喂鲨鱼的。他们要是让你喂鲨鱼,那我就跟着跳海。”

二丫马上咯咯笑,说:“还是张进哥好。”

说着凑过来,亲了我的嘴巴一下。

林玲看看也笑了,说:“我也不会让你去喂鲨鱼啊。最多我大度一点,同意让你当小三,等我和张进结了婚,我会允许你和她暗地里偷情,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管的。男人嘛,风流点,不是错。”

二丫骂:“让你可怜我,张进哥要娶也是娶我,如果张进哥娶了我,我允许你当二奶,生孩子都成,但生下的孩子都要叫我妈,叫你小妈。”

我大感头疼,这两人,没说两句,又争起来了,而且越来越不像话,连二奶小三都出来了。

就说:“这都什么时候啊?你们还吵,如果能出去,再考虑谁嫁我的问题好不好?”

二丫哼了一声说:“现在逃也逃不出去,还不如吵架。”

林玲也说:“外面有十多个人,还都有枪,我们对付不了,在这里又没趣,吵架也好。”

我彻底晕,这两人,还真是个性。校旱整理发布于ωωω.ㄧбk.cn

二丫白了林玲一眼,不再说话,我对二丫说:“你看能不能把林玲放开?就算外面人多我们对付不了,但在一起想想办法总是好的。万一能想出个好法子来呢?”

二丫说:“捆一下又不打紧,她还不是把我们捆了好久?”

我说:“可现在不一样啊,我们要想办法出去,三个人一起更容易些。”

二丫说:“我可不敢相信她,万一她心里真想着和你去国外结婚呢?女特务总是不让人放心。”

我说:“她那不是被郑泰光控制嘛,她下来救我们就是弃暗投明,否则何必来呢?”

二丫说:“我就是看她还有心思救我们,我才没管她,否则我早上去打她去了。哼,竟然还敢和我抢男人。”

林玲一直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说她是特务,是坏蛋,她都不会反驳,但只要涉及到争夺我,那就不肯放松,如此就又说:“他本来就是我的男人。”

二丫说:“我的。”

林玲说:“我的。”

我继续头疼,她们谁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我还真分不清,初吻算二丫的?但那会二丫还小啊,算林玲的?可我确实先亲的二丫啊。最先和二丫睡觉?但那会小鸡鸡还不会硬啊。算是先和林玲?那会小鸡鸡到是硬了,可是刚刚碰到就over一下万事了,留下的都是无奈啊。

这是一笔乱帐,我还真算不清。就继续听她们吵架。船晃悠悠地开着,也不知道要开到什么地方。这两个女人却都不担心,吵架间隙,林玲会侧耳听听外面的动静,二丫更是会贴耳朵道舱壁,眼珠鼓鼓地转,也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这样过了许久,二丫突然问林玲:“女特务,你会游泳不?”

林玲说:“我估计会比小太妹水性好。”

二丫又问我:“张进哥,你会游泳不?”

我摇头:“我是个旱鸭子。”

二丫骂:“小时候你不是会?”

我想起和二丫一起去找泉水洗澡的事来,有些惭愧,那会我就会狗刨,现在还只会狗刨,到水里,游不出五米。

二丫骂我笨蛋,我就是笨蛋,林玲说:“你也是笨蛋,要是小时候张进认识我,早就学会游泳了。”

二丫大怒,走到林玲身边来,却是解林玲的绳子,解了一半,却有停下来,然后指着林玲骂:“你个贱人,你做了这样无耻的事情,还到处来和我争张进哥,难道你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我大惊,小声说:“二丫,你怎么那么大声?校旱整理发布于ωωω.ㄧбk.cn”

二丫却依旧大声,说:“张进哥,对不起,我实在忍不住了,我……我……“

我说:“你要干什么?”

二丫说:“我要打这个贱人。”

我忙说:“别,你打了她,我会生气的。”

二丫一听更怒,然后跳过来骂我:“你,你为什么帮她?难道她比我重要?”

我说:“不,不是,如果是她打你,我也一样会生气。”

二丫却不想听这个解释,怒气似乎没出发,反而在船舱里到处搞破坏,拿着东西到处乱敲,声音搞的好大。

我心里着急,她这样闹,郑泰光肯定会下来,那我们就没机会逃走了。我在也不管二丫的告诫,立刻挣脱绳子,跑上去死命抱住二丫,用手去赌二丫的嘴巴,不想让她又喊又叫。

但二丫好像比我力气还大,我根本就保不祝糊,反而是被她摔倒了地上,二丫更怒,大声喊:“你,你竟然帮那个贱人,我,我一定要杀了她。”说着大力挣扎。

见她要杀林玲,我更是不敢放,死命抱住二丫不放手。二丫和我滚到一起,时而她在上面,时而我在上面,花样很多,跟那天我和林玲在床上时候的花样一样多。

我肯定是个色狼,这个时候还有这样的瑰丽想法,我觉得十分不应该。二丫又闹又骂,我很想用嘴巴堵祝糊的嘴巴,但二丫却不配合,反而是咬了我的嘴唇一下,这丫头,似乎发了狠,咬得我好疼。

我不由骂:“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二丫喊:“我要她死,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今天,我们只能剩一个。”

我怒,我真不知道二丫怎么就突然发了疯,现在的她好像是一个我不认识的人。

正闹时候,就听到一个声音咆哮:“闹什么闹?不想活了?”

我扭头一看,却见一个大汉手里握着枪出现在舱门口的梯子旁。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我们。

闹吧,这回把人闹下来了。二丫仍然喊:“我要杀了这贱人。”

上面郑泰光问:“怎么回事?”

那大汉说:“没啥,两女人正在为小白脸争风吃醋。”

郑泰光说:“让他们闭嘴。要吃醋让他们去潜艇上吃去。”说完,咚咚的声音响起,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潜艇?

我吃惊,这郑泰光似乎真想把我弄国外去。

大汉答应,举着枪向我们走来,嘴里说:“老实点,上头说要活的,但没说不要残的,弄伤你们胳臂腿啥的不要紧,要是抢走火,把这男人的小鸡鸡打掉,看你们还争个屁。”

二丫看人来,却撒泼起来,说:“你杀了他吧。我得不到,那个臭女人也得不到。我们都不要了。”

我心里骂,有这么说自己男人的吗?我真想好好教训二丫一下,狠狠大她屁股。

那大汉笑:“嘴里喊着杀了他,你心里舍得嘛?你们这群女人,就知道撒泼上吊。”

越走越近,走到林玲的身边,林玲是被捆在底舱最靠舱门的地方,那地方光线还好,大汉看了看林玲,笑:“都说女人干不成大事,为了个小白脸就叛了。”摇摇头,也不管林玲,又向前跨一步,却看到我和二丫身上都没有捆着绳子,一惊,问:“你们怎么挣脱的?”二丫笑:“你不会捆人,我就这么随便一争就脱了啊。”

那大汉感觉不对,就要高声喊人,但这时,我眼睁睁地看着林玲站在那大汉的侧后身,挣脱了绳子,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一个铁棍,一下就砸到了那人脑袋上。

我不由高声叫了一声,不过没叫出来,却被二丫给捂住了嘴巴。

那人身子一软,瘫在了地上。我看看二丫,看看林玲。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二丫却不管我,犹自高声叫喊:“你这个蛮子,轻点,弄疼我了。”

上面有人骂:“老二,你他妈的也太不惜香怜玉了,怎么弄疼小**了?”

二丫还是嗷嗷喊,然后又呜呜了两声,就没了声音,而是压低声音对我说:“别吭声。”

说着放开我,只用脚一勾,就把大汉丢了的手枪勾了起来,拿在手里,掂了掂。

林玲也凑了过来,蹲下身探了探那大汉的呼吸。二丫说:“都死了,看什么看?没想到你到是劲够大。”

林玲说:“你是说我是个野蛮女人吗?”

二丫笑:“还不野蛮?一棍子就杀了个人。”

林玲哼了一声,也不答话,说:“别啰嗦了,来吧他拉一边去。”

说完,就和二丫一人拉住那大汉的一条腿,把大汉丢到了舱边,二丫一边拉一边小声骂:“这家伙真重。”

林玲笑:“有张进两个重了。”

我早就惊呆住,看着林玲一棍子把一个大汉打死,却一点也不紧张和害怕,二丫也是,两个女人说笑着就开始毁尸灭迹,我,,,我身边这两个,究竟是什么女人啊?

二丫看我的样子,对林玲说:“你看你,没事就杀人,把张进哥吓到了。”

说着,就走上来,亲我脸蛋,揉我脑门,说:“还是二丫好,还是二丫温柔,是不是。”

我说不上话。只是喘气。

林玲说:“别啰嗦了,一会儿他们可要下来了,现在该怎么办?”

她却是问的是二丫。

二丫笑:“现在?现在我们冲出去就好了。”

林玲说:“外面十多个人,我们怎么冲的出去?”

二丫说:“我说可以,就可以,我掩护,你冲。”

说着,拿着枪对林玲挥了挥。

林玲骂:“怎么不我掩护,你冲?”

二丫笑:“因为我有枪,你没枪啊。”

她虽然说笑,脚下却没停着,而是走到了舱口,上了两级台阶,偷偷向上望。

我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看着林玲和二丫打量,我突然有点害怕,心想,二丫是暴力女我到是知道,没想到林玲外表温柔,暴力起来一点也不含糊,这个,以后我无论娶谁,这都需要莫大勇气啊。

一时间,我觉得以后我的生活充满了不幸……

这时,却突然传来尖锐的警笛声,伴随这声音响起,船却是距离一颤,我一下就摔倒了地上,林玲站我旁边,见我摔倒,伸出手,一下拉我起来。然后身子靠过来,轻声说:“别怕。”

我……无语。

这应该是男人对女人说的吧?

现在,我似乎是被两个女人保护,还告诉我别怕。这真伤男人的自尊啊。

林玲咯咯笑,问我:“张进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野蛮啊?”

我说:“这……这个……没。你打的是坏人嘛。”

林玲说:“这就好,我还真怕你嫌弃我呢……现在,我……我就不担心了。”

说完,还靠在了我身上,开始做小鸟依人状。

二丫回头看到,骂:“这么时候了,还在我面前占便宜,真不要脸。”

林玲说:“二丫妹妹,我也是不得以啊,我知道外面来了你们的人,我自从知道你的身份以后,就知道郑泰光要失败了。不管怎么样,我都是他的同伙,一定是要被抓起来的,我只能趁着没抓之前多和张进哥亲近亲近的。以后,,,哎,可能就见不到了。”

二丫哼了一声骂:“你别装可怜。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身份?什么身份?我望着二丫,眼睛里都是怀疑。

二丫却没看我,听着外面的声音。

舱外,一边嘈杂,却是想起了星星点点的枪声。(

214我们来保护你

二丫站在舱门口,向外看,手中却拿着枪。

她问林玲:“你别装可怜。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林玲说:“你出现不久,我就有怀疑了。但一直都不能确定。直到刚刚你来给我解绳子,这才真正确认,要是没有被训练过的人,根本就解不开这看似简单的捆法,更何况,你和张进已经自己就解绑了。”

二丫说:“这和训练部训练有啥关系?我和张进哥小时候就被坏人抓过,只要我们在一块,就没有解不开的绳子。”

她说的骄傲,看了看我,眼神中又是充满了爱意。

林玲叹:“也对,如果不是我们都爱上了同一个男人,我根本就不会对你有怀疑,毕竟你和张进的身份是那么的合理,一点破绽都没有,我们也想不到,你们能找出你这样的一个人来。”

二丫也说:“也是因为我们爱上了同一个男人,就算你怀疑我,也没有吧疑点上报,你现在后悔不后悔?”

林玲说:“爱能后悔吗?后悔,就不是爱了。”

二丫赞叹:“好,我们爱上了同一个男人,就因为这个,我会争取帮助你的。你放心。”

林玲说:“有你这话就够了。”

说着,又紧紧地抱住我,似乎马上就要和我分开,我着她们两人的对话,却是有些明白,这林玲是特务,这二丫估计也是,只不过林玲是校旱里坏人的一方,而二丫则是校旱理好人的一方,是来暗里保护我的。

俩特务,我晕。还争风吃醋俩特务,我的爱情看来也是充满了传奇。不知道是我泡了特务,还是特务泡了我。

二丫说:“好了,现在我们出去。”

说着对林玲和我挥挥手,然后率先向外面走了出去。

我有很多话要问她们,但知道现在什么都不要问。小时候我和二丫在一起,被董败类抓起来,那时候是我保护她,让她不要受到伤害。高中时候林玲被学校里的小流氓欺负,也是我挺身而出英雄救美,这也赢得芳心,这是我真正意义上的初恋。以前都是我保护她们,但是现在,却是她们保护我,人生有时候就是一个圈,转了一个圈,今天和明天看着相似,但是细节却已经不再一样。

不知道她们为什么都要有这样的选择,也许爱的最高境界不是为自己活着,而是为爱着的人活着,这样的爱情才值得倾佩。我,二丫,林玲,纠结缠绕,这时候我已经不需要有任何的语言,我们风风雨雨地走过,现在只需要继续走下去,一起,就够了。

刚刚走到梯子旁,突然上面有人喊:“老三,老三,你听到了没有?”

却是有人见来的人总回话,过来查看。校旱整理发布于ωωω.ㄧбk.cn

外面响起密集的枪声,第一次经历这种阵势,我有点紧张,这时旁边伸过来两只手,一只是林玲,一只是二丫,分别拉住我的左右说,似乎是一起说:“别怕,我们来保护你。”

上面扑通通的脚步声传来,一人一边喊,一边跳下了底舱,突然看到我们三人,刚要开口叫,却见二丫抬起枪,一下就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震得我的耳朵发麻。

那人立刻倒了下来。

刚刚死了一个,现在对死人我已经不那么太在意,二丫林玲两人杀人不眨眼,女人都这么强悍,我这个当老公,当然不能真让她们保护。

二丫走过去,在那人身上摸了两把,她摸别的男人我没吃醋,因为摸的是死人,却是摸出一把枪来,丢给林玲,然后说:“你们在这带着,这舱里应该还有一个人。我先上去。”

林玲拉着我的手,站在舱底,看二丫爬上去。

舱外的枪声很密集,但仔细辨认我还能辨别出远近来,只一会儿,就又听到了两声枪声,我有点紧张,担心二丫的安全。

林玲小声说:“别担心,她是个小机灵鬼。”

我点头:“是的,她是个机灵鬼。”又看看她,说:“其实,你也是。”

林玲笑:“那你喜欢我们谁更多一点?”

我:“这个……”

这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如果是平时没有危险的时候,她躺在我怀里撒娇,那我肯定会不管别的女人对她无比真诚地说:“我喜欢你更多。”当然,对于话语的真假,我不会计较,对方也不会计较,因为换了一个女人这样问,我还会这样说。

只是现在却不同,二丫在外面出生入死,现在林玲问我,我却不能在这里说甜言蜜语。我只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失去你们任何一个人,都是我无法承受的。”

林玲看着我的眼睛,老半天,直到二丫的声音从上面传来,说:“上来吧。”

林玲凑过来,轻轻亲了我一下,说:“我不会离开你的。”

我们走到梯子旁,林玲让我先上,我向上面爬,露出头,见到二丫伸出的手,一把拉住,跳了上来,立刻就看到不远处躺着一具尸体。

我看着尸体,眼睛一亮,问:“这个,,这人,有枪没?”

有把枪握着,会壮胆,再说,我真让女人来保护我,也实在是没面子。

二丫知道我的意思,问:“你会开不?”

我骂:“男人那里不会用枪?我枪法准的很。”

二丫却没听出话里的含义,她虽然豪放,但还是个小女孩,不懂这些**的小把戏,只说:“那我到要看看你枪法怎么好。”

只把一把枪递到了我的手里。

我忙说:“当然,你一定会有机会领教我的枪法的。”

林玲哈哈直笑,我也笑,二丫却白眼。

我接过她的枪,手里握着,感觉到那钢铁的冰冷,心里却是踏实了很多。

这是一个舱室,只有几把椅子和桌子,有窗向外看,却是黑漆漆的大海,这里听得清楚,远方有探照灯不断地射来。我侧过耳朵仔细听,却是四周用高音喇叭喊:“请停船接受检查,请停船接受检查。这里是中国领海,这里是中国领海。”

我惊讶说:“这海军啊?”

二丫点头,林玲不吭声。

我说:“我面子真大嘛!这是为了我兴师动众?”

二丫说:“这不算啥,问问你的初恋情人,她们连潜艇都开来了。”

我看林玲,林玲点点头,说:“你放心,现在这情况潜艇是过不来了。”

我惊讶同时,还有些得意,看来我张进还是很重要的嘛。不过想想也就明白,沟通公司的技术,早在专利申请的时候就已经被人所知,任人都可以知道这技术所带来的价值,表面看这仅仅是一项环保技术,只用来分解垃圾,但实际上却涉及到很多前沿的高科技技术。技术上的领先,就可以保证一个国家的经济,军事等等处于领先地位。公司之间的竞争如此,国与国之间的竞争,也是如此。所以我应该早就被人盯上了。二丫是我小时候青梅竹马的玩伴,却是送到我身边保护我的最佳人选,她身份真实,一点都不会引起对方的怀疑。

而林玲那边想必也是如此,开始时候我们或许还是偶然相遇,但自从翡翠大球的出现,一系列的事件引起对我的关注以后,林玲却是最好的一个人手了。

两个我生命中无比重要的女人,就在我身边尔虞我诈互相交手,在我不知道的那些时候,不知道她们暗地里进行了什么样的搏斗呢。

要和谐啊,要世界和平,没事打打杀杀的可不好,我只有勉为其难地把林玲和二丫都娶了,这样就可以避免争夺,世界和平了。

我咬牙启齿,决定以男人的身体维护世界和平,但林玲和二丫却不知道,林玲介绍情况,说:“这里是后舱,郑泰光他们现在估计是在前舱的驾驶室。”

我说:“这里还是不要呆,郑泰光一定会来拿我们当人质负隅顽抗。”

二丫看我赞许地说:“张进哥说的对,他们一定会要抓你的。”

我骂:“我还以为只有**才抓我呢,没想到除了**,还有很多人喜欢。”

二丫骂我:“真不知羞。校旱整理发布于ωωω.ㄧбk.cn”

林玲说:“我们干掉了三个,这里还应该有十个人,都是郑泰光在这边势力的精华,都颇为厉害,为了这次行动成功,他是孤注一掷,把所有本钱都露出来了。”

二丫说:“为了张进哥,值。”

说着听了听周围的声音,又四下观察了一下,说:“现在这船已经被包围,再逃不出去,为了防止我们的人趁黑进攻,他们只能分开守住两边船舷,所以人数应该分散,我们个个击破,应该没有问题。”

林玲却摇头说:“我觉得还是不要冒险,现在天黑,你们的人并不了解情况,更会有所顾忌,最好是我们能守到天亮。那个时候情况明朗,当然更容易救我们出去。更何况,我们还要保护张进哥。”

我没意见,二丫看了看我,估计也是担心我,就同意了林玲所说,说:“那就这么办,可惜我们的人来晚了,否则白天就到,趁着那个时候郑泰光和你不注意,一举拿下,就省了很多麻烦。关键还是我没料到啊,你真能对张进哥下得去手,所以这才被动了……”

这小丫头,说事的时候她都能见缝插针地在我面前说林玲的坏话。

林玲也不吭声,只是看了看我笑了笑。我摇摇头,叹了口气。

林玲说:“也是给你个教训,谁让你太大意,不好好保护张进哥,如果是我,肯定晚上睡都睡到一起的。这样多安全。”

二丫哼了声:“没结婚就睡,还是搞破鞋,我可干不出来。”

两人对话,也让我明白了很多,估计是林玲趁着二丫腼腆,虽然口口声声喊着和我同房,但最终却不敢的漏洞,才得到机会抓了我。然后又用我的失踪来诱惑二丫,在郑泰光等人的配合下也抓了二丫,然后送到这船上,想要找机会偷渡到公海,那就会有潜艇来接应,等上了潜艇,就是大功告成了。

林玲说:“功亏一篑,不过也好,否则我这辈子却是陷进去了。一辈子在张进哥面前抬不起头来,就算他原谅我,我们能在国外结婚,却心里总是有芥蒂呢!”

二丫哈哈大笑,说:“所以我一点都不担心啊,因为抓了我的不是别人儿是你呢,美人计,有优点也有缺点……最终郑泰光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这都在本姑娘的算计之下。”

她洋洋得意,如果有扇子,肯定会扇一下,当那女诸葛。

林玲却哼了一声说:“我只是担心张进哥的安全,可没有想帮你的意思。退一万步,就算最后张进哥被抓走,我们也能在国外做夫妻。”

二丫却说:“那我放到张进身上的定位器你怎么没丢?”

林玲看了看二丫,说:“你怎么知道的?”

二丫说:“没有定位装置,我们的人只会封锁领海,但也不回顺利地找到我们。我身上的装置都被郑泰光给搜掉了,我放到张进哥身上的装置,我估计你也在把张进哥灌醉以后,偷偷拿了出来,只不过暂时关闭,却没有丢掉,也没有交给郑泰光。这说明你心里一直纠结啊。这点我看到了,郑泰光肯定也看到了,所以才能再你控制不住自己下来要放张进的时候吧你抓住。而你,也是这个时候打开了定位装置。才能把我们的位置告诉给我们的人。这点我原本没法确定,但现在我们的人包围上来,我一联想,就全然知道了。”

林玲笑,只是摇头。我心里却担心,以后我要是娶了二丫,不知道会不会再我身上装上这种高科技,等以后我出去偷情找别的女人,就会被她发现,甚至还会窃听,**。

我对我以后的婚姻生活充满了担心。无论二丫还有林玲,对于这等科技都是应用纯熟。两个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见林玲不说话,二丫走了过来,一把抱住林玲,说:“你做的,我都知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如实写报告,你虽然有错,但却能关键时候弃暗投明,没有忘记自己的真正的国家,我想,每个人都会看清你这点,我知道,张进哥知道,别人也会知道。”

她语出真诚,在没有以前玩笑的样子,我看着二丫一点也不像一个小姑娘了,而是一个大姑娘。

林玲抱紧了二丫,两个女人相拥,我感激涕零,心里想:“真好啊,国家进步,家庭和睦,我两个老婆不用吵架,我就可以左拥右抱了,如果**的好,两个一起享用,也是大有可能啊!”

我正作美梦,却听二丫又说:“只有你好好的在张进哥身边,我这样才能有个情敌啊,没有情敌那简直是太没意思了。就好像一件东西,要是没人来抢,岂不是就不是好东西了?我之后守着张进哥,每天还防着你夺走张进哥的心,这样活着,才有意思啊。”

林玲笑骂:“你个小丫头,这心思也有。”

二丫也笑:“是啊,可不要忘记,我们可要公平竞争哦。”

两个女人拉钩,竟然把我给分了,我怒,这简直是不把我这个男人放到眼里啊,妇人安敢如此?于是我拉开她们,一边抱一个,说:“好了,两位老婆,现在关键是我们要离开这里,现在听我的……”

我还没说完,却被两个女人一人打了一下,说:“你老实呆着吧,别吭声,要听话。让我们保护你。”

我摇头叹气,欲哭无泪,但现在阴盛阳衰,我却也没办法,现在,我还得忍。只有以后慢慢想办法分而治之,互相制约,这才能重振夫纲,树立我家主的地位。

当下再不做声,林玲说:“这是一个走私的货船,装扮成渔船的样子,甲板上有些铁桶木箱之类,还有些渔网,要小心不要绊倒。”

当下带头,出了舱门。

外面枪声小了许多,已经不似原来的那么密集,似乎周围的军舰不再进攻。我们刚刚走出船舱,就突然看到探照灯柱划了过来,我们迅速藏到一个箱子后。

四周的灯光汇聚,开始向甲板上照射来,虽然距离较远,但也把甲板上照得通明,然后枪声突然停止,灯光就这么照着,很是诡异。

我问:“这是干啥呢?开灯火晚会嘛?”

二丫说:“我知道了,这是天黑不好进攻,更是怕郑泰光他们趁黑逃走,毕竟大船目标大,但他们上小船目标小风浪大,很可能就趁机逃了出去,我们的人不知道我们这边的情况,心有顾忌,所以才想到了这法子。”

林玲说:“这却是对,不过把郑泰光逼急了,来个鱼死网破,同归于尽也是有可能,我们还是要想办法离开这里。”

我还没把两个**都娶了呢,当然怕死,立刻就说:“对,马上走。这破船,我晕船啊。”(

215 混乱

二丫嘻嘻笑,林玲笑嘻嘻,她们一边一个,把我靠在中间,我左拥右抱,如果现在不是枪林弹雨,而是在那个。

那个床上,那可就美了。

二丫小声说:“如果要走,得想办法弄到一个救生艇,这样才好离开。”想了想,就对林玲说:“你保护张进哥,我去打探一下去。抢个救生艇过来。”

林玲一把拦住,说:“还是你在这里,我去比较好,对于这船我比你熟悉点。”

二丫想想,也不拒绝,说:“看情况不好,你就跳海,别管我们,只要游过去就是安全的。”

林玲说:“这个我记得。如果我抢到手,就连开三枪,然后你带张进向船后舱位置移。”

二丫答应和林玲拍了一下手。

然后林玲到我身边,抱住我亲了我一下,也不说什么,携枪就顺着甲板上探照灯照射的空隙,向舱后摸去。

林玲走了,我和二丫靠在一起,紧张地听着舱后的动静。

这时候,却见三四个人向着我们刚刚藏身的船舱走来。听到一人粗着嗓子喊:“这帮家伙没事拿灯罩我们干啥?是不是怕老子大便找不到坑?”

话音刚落,就听郑泰光骂:“狗屁,这是怕我们趁黑逃走,所以拿灯照着看住我们,然后等天亮再进攻。”

一人问:“那**怎么办?”

郑泰光想想说:“一会儿试着拿大船冲一下,我想有张进在船上,他们也不敢开炮用重武器,如果冲不出去,把张进弄过来,由不得要冒险了。”

一人骂道:“好,只要把他弄出去,老子一家也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一辈子子女不愁了,就算死也值得了。”

郑泰光说:“如果不成,那就同归于尽,总之,不能把张进留给他们。”

那人说:“就这么打算,我去叫老三他们把张进弄来,身上捆上炸药。逃出去还好,如果逃不出去,我们就一起死了。”

他大声嚷着,我听到心里骂,老子不就是有点小才华嘛,掌握了点领先世界的科技嘛,就让这么些人对俺又抢又夺的,甚至夺不到手宁可毁掉,真是怀璧其罪啊,太有才,也是麻烦!!

我决定以后得加强自己的安全问题,比如多弄几个保镖,不出国,不做飞机,要做飞机也要搞个私人飞机啥的,有钱了,不能省。女人有钱了就做脸,咱男人有钱了,得首先买坦克。安全放到第一位。

这时候后面却响起了一阵枪声,却不是订好的暗号三声枪响。我一阵紧张,估计是林玲暴漏了,一下握紧了二丫的手。

郑泰光他们也听到,郑泰光说:“有人趁黑攻上来了吗?”

这是又听见有人喊:“老三他们死了,是人质跑了。”

郑泰光大骂:“废物,绝对不能让他们离开,否则大家都完蛋。”

说着,呼喊着就向舱后冲去,瞬间就跑得干净。

我担心林玲,小时候问二丫:“林玲没事吧”?

二丫说:“没事。你放心。实在不成她会跳海的。”

不过我还是担心,手里紧紧握着枪都出了汗,我很担心一个不小心走火。

二丫看我的样子,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帮帮林玲。记住,千万别动哦,就在这里藏着。”

我说:“这,你去了会不会有危险?”

二丫笑:“我后面偷袭,有什么危险?你放心。”

说完,也亲亲我的脸,然后也走了。

她们都走了,我坐在那一时有些无措。这两个女人,现在都不管我了。

等了一会儿,只听到枪声,还有叫骂声,但二丫和林玲却一直都没回来。我终究不放心,站起身来打算过去看看。

刚刚有二丫还有林玲都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很是没主意,知道了她们的身份以后,我对她们很依赖,毕竟打架杀人这事我不专业,虽然高中当过流氓,但那太过业余了,比起林玲和二丫的专业训练,我自然什么都不是了。所以我什么都听她们的,这叫把事情交给更专业的人去做,比如我把公司交给更懂经营的费晶丽,虽然是放权,但放的却好,我公司取得了成功,,杀人打架也是如此,要让这两个小妞去做,勇敢在这个时候并不是很聪明的选择。

但她们都不在我身边时候,我却一下镇定下来。现在没人帮我,一切都需要我拿主意,我也不能退缩,我需要暗地了帮助她们,因为她们是我的女人,虽然现在她们比我厉害,但我毕竟是男人,不能坐视不管。

男人只要握着枪,就会觉得无所不能。我决定去帮助我的女人……

不,是帮助我的女人们!!

我胆子其实很小,很怕死,但也要勇敢,我就趴在地上偷偷向舱后蹭,这船其实不大,我趴了几十米就看到前面有几个黑影正对着后舱一块地方射击。

我高中时候看过很多枪战片,男人一直都有一种梦想,就想在这种环境中很英雄地牛逼一下。我今年还不大,还没有到那种锐气都消的年龄,所以眼前这情况只让我兴奋并没有让我害怕。毕竟我也是打打杀杀过,血也见过了,虽然没杀人不眨眼,但想象如果现在我能杀个人的话,以后还不用坐牢,反而会还会有英雄称号,自己还真有点想杀人。

这就是年轻的好处,我小时候不向后来的孩子们是在互联网前度过的,我小时候的游戏就是和小伙伴们一起玩打仗,玩杀人。记得小时候村子西边有个刑场,一群小朋友还偷着去看如何枪毙人,回来绘声绘色地讲,一点都不害怕。可见高科技这玩意也不好,虽然也有哪些砍砍杀杀的游戏,但只会让人变得暴躁,如果这些人到现实中见到血,估计平时砍杀得厉害的人都会拉裤子,反而是我们这种野大的孩子,更适应一些。

枪我会用,去张力男那里的时候,他都教过我,男人有了那机会不会不去打枪,那会我没少糟蹋张力男的子弹,还在他的指点下枪法显著提高,打中了几个西瓜以后就自以为枪法不错,只是一直缺少实战。本以为没什么实战可能了,但现在突然有个机会,心里当然痒痒的。

我不能确定林玲还有二丫在什么地方,所以不敢冒险乱开枪,更何况现在是夜晚,虽然探照灯照着,我也要小心,我掏出枪,瞄准躲在阴影里的一个绑匪,我已经瞄着他半天了,我打算一击毙命。

我仔细瞄准,然后轻轻一扣扳机,枪口冒出一团光,我被手枪反震的厉害,视野里的人在枪响以后倒了。

我几乎要欢呼起来,我真是神枪手啊!张力男还说我有玩枪的天分呢!

正得意时候,却听嗖的一声,一颗子弹从我耳旁飞了过去,打到身后的桶上,砰地吓得我魂飞天外。

我日,几乎要了老子的命。我赶紧一个打滚,躲到了一个大桶后。我再不敢大意,这些人都是亡命徒,比我可是有经验多,我偷袭成功已是万幸,如今更要小心。

又有两声枪响向我射过来,我觉得似乎就要射到我脑袋上一样,赶紧趴下,死命地抱住头。我真后悔,没事逞能干啥?这枪林弹雨的,真要打中了我,林玲和二丫不得哭死?就算不为我,也要为她们考虑一下啊!

缩成一团躲到黑暗中,一动再不动,枪声从我身边响过,估计绑匪没想到我会这样呆,竟然躲在这里没走,开了几枪见没有动静,就不在开枪,想必是认为我已经走了。

听见郑泰光喊:“过去两个人搜搜。”

这时,却突然听到有人喊:“不好了,武警攻上来了。”

随即就是更为密集的枪声。

我听见,心里高兴。偷偷探头看了看,然后却觉得不妙。似乎绑匪们都集中在船的中央,船舱和前舱驾驶室的位置已经被二丫叫来的人占领,但最为关键的是,我也在中央,这么下去,我的处境可是极为不妙。

这里危险,我不能再待下去,否则一定会被郑泰光抓到,如果抓到就成了人质,最大的可能是成为郑泰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牺牲品。

我知道,无论是任何一方,都不会让对方得到我,能抢到活的当然好,但如果抢不到,,一定都想杀了我。

如果真的到了这个时候,我不知道二丫会怎么选,为了不让她为难,我绝对不能成为人质。

四下里打量,如果冲到船舷位置跳海也是种选择,就算我只会狗刨,但会被人救上来。只是这个过程异常危险,弄个不好就会被枪击中,更危险的是这是黑天,水里找人可是不方便,一个找不到我我就会成水鬼了,所以跳海这事不到极度危险的时候是绝对不能做的。

正踌躇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船上,突然燃起大火来。

我一惊,知道匪徒们负隅顽抗,要同归于尽了。(

216难题

四下里都是火,我不知道要向什么地方逃,前后都有人,现在已经很乱,我根本不知道哪里是自己人,那里是匪徒。

远远地我似乎听到二丫焦急地喊我:“张进,张进!”

我想答应,又怕泄露藏身地点。只有不吭声,只听到有人大喊着救火,我想这放火的一定是匪徒,救火的当然是来救我的,就向那声音靠拢过去。

火光中看不清楚人,远远地我似乎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正到处跑,一边跑还一边里四下寻找什么,好像林玲再找我,就忙向她跑去。

却突然一颗子弹从我的耳边飞过,我一下停住,就看到面前的火光前面,站着一个人,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我。脸上身上都是鲜血,根本看不出是谁,他伸出手,擦了一把脸,原来是郑泰光。

见到郑泰光,我连忙举枪就射,但随即一颗子弹打中了我的胳膊,我一声呼痛,枪掉落在地上。血从伤口中涌了出来。

我咬牙捂住伤口,怒视着郑泰光,骂:“你个王八蛋”!

郑泰光哈哈狂笑起来:“骂这些有什么用?你难道还不明白人不能太有才吗?你这样的人物一两百年才出一个,会严重破坏世界的稳定,所以你的命运注定要掌控在别人的手里。”

我骂:“我只是破坏了你主子的稳定吧?”

郑泰光笑:“这又有什么区别?你这样的人无论在那里,都不会是自由自在的,就算你得到荣耀,但也会失去自由。你能选择的,只是如何获得更多一点的自由。注定是笼子鸟的命运,你就应该想法怎么能换一个大点的笼子,这才是聪明的人做法。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我骂道:“你忘了你的皮肤颜色?你忘了你是什么人吗?”

郑泰光冷笑:“你骂我是汉奸吗?你错了,我不是中国人,自始自终都不是,就算现在我也不是中国国籍。”

我想想这也对,就算他在这里经商,用的也是外籍华人的身份。

我说:“你的祖先是吧?难道你也忘记了祖宗?”

郑泰光笑:“我的祖先?他们或许是吧!但很早他们就被这个国家赶出来了!”

原来又是历史遗留问题,这问题复杂了,我没法管,现在我要管的只是拖祝蝴,然后想办法逃走,这胳臂中了一枪,也不知道会不会骨折,好疼的。

远远又传来二丫的喊声,郑泰光听见,却是一步跨了过来,把枪就顶在了我的胸口上。拉着我就向船边退。

我大声喊:“二丫。二丫。”

郑泰光恶狠狠地打了我的脑袋一下,叫:“别喊。再喊我就打死你,老子逃不出去,你也别想活。”

打得我有点头晕,昏昏地,我想骂他,却突然看到旁边跳出一个人来,一把拉过我,把我扑到在地,翻滚着就夺到了一个铁桶后面。

郑泰光高声喝骂,手中枪连射,我听到一声呻吟,似乎有血流到了我的脸上,热热的。

我听到声音,惊呼:“林玲!你……”

林玲说:“没事,肩膀上中了一枪。”她如此说着,还对我笑笑,扑在我的身上,死命地抱住我。

我知道她在掩护我,害怕我被子弹击中,心里感激说:“你,你别在我身上!”

她笑,说:“为什么?”

我说:“我不喜欢女人在我上面!”

林玲亲了我一口,说:“不,我就喜欢在上面,这样,很舒服!”

她如此说着,脸却红了。

子弹从她身上嗖嗖地飞过,几乎就要打中她,但她却毫不在意,只是看着我,这时候我又不敢用强,只能伸出手,紧紧地抱祝糊,把她死命得压向自己的怀里。嘴里对她说:“你如果想这样,那就在上面吧!等回去,我们洞房花烛,你也在上面!”

她说:“讨厌!”

如此娇羞地说着,手中却还拿着枪,偷空向郑泰光的方向射两枪。只是皱着眉头,她的伤口一定很疼。

郑泰光高声喊:“林妹,你出来,难道你忘记了你爷爷的使命吗?”

林玲说:“郑泰光,那是老一辈的事情,你又何必执着不放呢?这样做人也太累了。”

郑泰光喊:“你爷爷和我爷爷都是枪林弹雨中过来的,他们一辈子都想着再一起打回来,我是郑家的人,你是林家的人,这是我们的使命。这是你爷爷和我爷爷他们全师士兵的使命。”

林玲说:“你别做梦了,这都过了多少年了,那根本就不可能实现。”

郑泰光嚎叫着:“这是我祖先里的血脉,我一定要完成,我一定要听爷爷的话,就怕不能成功,也要反抗,这才是男人!”

我不由抬头大声骂:“sb男人!”

却只招来一颗子弹,从我头上飞出去。

我怒,抢过林玲手里的枪,拼命地向郑泰光的方向射击。

林玲爬在我身上,弱弱地提醒:“省着点子弹用。”

我忙停下,也对,子弹打光,郑泰光就会冲过来了。

郑泰光继续说:“林玲,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你,知道你是林爷爷的后代这才费劲辛苦地把你接到国外读书,难道这些你都忘了吗?你听我的话,马上带着张进过来,我们一起逃走,到了国外,张进一定会得到重用,你也和他结婚,过着幸福的日子,这不是更好?总比你留在国内好。”

林玲听见,怒道:“可就是你悔了我的生活,如果不是你的出现,一切该多好。我会过着平凡的日子,上大学,毕业,和我心爱的男人结婚,为他生孩子,但就是你的出现,让我的生活改变了,还骗我加入了这种组织,这些都是你造成的,是你,你真该死!你害了我,害了我。”

她说着说着,眼泪竟然流了下来,流到我的脸上,然后流到我的嘴里,咸咸的。

只是短短的几句话,可是我能感受到这么多年她受了多少的苦,背井离乡,但梦想中的求学生活却突然改变,生活全然被打乱,一个文弱的女孩却要承受那么多的所谓责任,还不是她心甘情愿的,是被迫的。

我一阵怜惜,更加抱紧了她。

郑泰光说:“但你已经没有退路了,你不要心存幻想,你做了那么多的事情,留在这里只会让你坐牢,如果你想和他在一起,就只有一条路,就是跟我逃出去。”

我骂:“你能逃得出去嘛?”

郑泰光说:“趁着天黑还有机会……”

我骂:“有个屁的……”

我话还没说完,就感觉一人突然夺走了我手里的枪,然后一阵狂笑,大声说:“头,他被我抓住了。被我抓住了。”

却不知什么时候,一个人站在了我的身旁,趁着我和郑泰光说话,竟然偷袭成功。

我心里骂:这个背啊,怎么警察就没上来?难道真的是那种定律,他们一定要最后时刻才肯出现?他们,不是攻上来吗?

郑泰光说:“带他们过来。”

那人答应,声音刚落,就听到啊了一声,一个庞大的身躯,软软地到在了我身旁,一双眼睛还没闭上,正瞪着我看。脑门上一个窟窿,向外流着血。

一个人扑过来,嘴里喊:“张进哥,你没事把!”

我用力抬起头,看到二丫,还看到二丫身后的很多人,想,我日,终于来了。有气无力地说:“我,我没事,你看看林玲先!”

说着,我的头真的有点晕,我刚刚中了一枪,一直都流血呢,血流多了,人就会晕的,我眼睁睁地看着二丫抱住了我,看到了林玲被扶了起来,然后头一歪,靠在二丫怀里晕了过去。

二丫的怀里,好软啊!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我才醒来,却发现面前一片洁白,知道自己是在医院里,顺着窗外望去,可以看到很多绿色的植物,还有花开着。二丫正坐在我的身边,笑嘻嘻地看着我。见我醒了,高兴地说:“张进哥,你醒了!”

我笑:“说,没死。”

二丫生气,说:“别乱说话,你怎么能死了?我们……我们还没结婚呢!”

我说:“好,我们结婚,等回去就结婚!”

二丫高兴地说:“真的?”

我说:“真的!”

二丫一下扑到了我怀里,狠狠地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我呲牙咧嘴,这野蛮丫头,又碰到我的伤口了。

我想也亲亲二丫,她脸蛋红红的真好看,但这时我又听到一个声音说:“张进哥,你是不是要娶二丫,而不娶我啊?”

我一惊,转身看,身旁的病床,林玲正斜倚在床上,一双眼睛骨碌碌转着,幽怨地看着我。

我脱口而出说:“娶,我娶!”

二丫和林玲问:“你到底要娶谁?”

我挠挠头,这真是一个难题啊!

这确实是一个难题,难题就先不去考虑。我听二丫和林玲告诉我,说郑泰光跑了,当时他看情况不对就跳到了水里,后来连尸体都没找到,这家伙生命向小强一样顽强,估计没死了,所以这事还存在着麻烦。林玲说那可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家伙,流着家族执着偏执的血液,他爷爷就为了某一句口号,打算子子孙孙无穷溃,可见郑家的基因中有着多么疯狂的成分。

但找不到也没办法,我伤好了以后就回到了春城。我一直担心林玲的事情,知道二丫告诉我林玲没事我才放心,毕竟这个行当很是秘密,秘密的事情就会有很多的秘密解决办法。我就对二丫说谢谢,但二丫说我不用谢她,这关键还是我的作用。

我奇怪不解:“我有啥作用?”

二丫却笑:“不出意外,你马上就是世界首富了,还是世界知名的物理学家,手里掌握着可以改变世界的技术,这些都可以强国富民,这些还不够换你一个老婆的?”

我一听,嘻嘻笑,原来高科技还有这好处?就拍拍二丫脸蛋说:“你说我换了一个老婆?难道你肯让林玲嫁给我了?”

二丫这才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改口:“我才没说过,我才不同意呢,她最多当****,我不计较,但大老婆一定是我!”

二丫觉得她这样已经是退步了,她说就算我和她结婚了,也不会阻止我和林玲在一起,这样的宽宏大量林玲应该知足。但林玲却怎么都不干,她说她也能做到这样,只要我和她结婚,也不会阻止我和二丫在一起。两个人在船上的时候还并肩战斗呢,但争起老公来,却是谁都不让谁,这真是让我为难,这两人怎么就这么小气呢?

两人确实很小心眼啊,没有费晶丽和弱女姐那么豁达,我真不知道就一个老婆名分有啥用?难道都看中了我的钱?因为我马上就是世界首富了,那个什么什么胡萝卜丝已经提前公布了未来两年内我将会成为世界首富的消息。说掌握了这种技术,就算是一个毫不懂得公司经营的笨蛋,也会把沟通公司变成世界上最伟大的公司,更何况沟通公司还有一个聪明睿智具有战略眼光的漂亮女总裁。

我想可能两人都看中了我的钱,虽然她们不爱财,但以后会给我生儿子生女儿生一大堆,可能她们考虑的远,争得就是这个。所以我决定把沟通公司的股份出让,给她们分了来解决这个问题。可她们也不同意。

我很感动,显然她们不是为了我的钱,而是为了我这个人。我甚至有些隐隐觉得,她们争夺我其时和金钱名分这些玩意没多大联系,两人只是彼此不服,都想压过对方。这是你死我活的战争,没有任何妥协。

我又想不结婚,别说我奶奶我爹我妈不同意,就费晶丽和弱女姐都说不成。费晶丽告诉我:如果我这个世界首富没老婆,那可是沟通公司的麻烦,会有很多人窥视我这个钻石王老五的。

我觉得费晶丽说得很对,我的总裁很聪明,她自己不想来当我老婆,只背地里利用,偷偷使用别人老公,和弱女姐一样的阴险。却把这个难题留给了我和二丫林玲三人。

最后,我想出了一个主意。(

217妥协的婚姻

最后,我狼心狗肺的想出了一个主意。我两个都娶,轮流着娶。先娶这个一年,一年后离婚娶另一个,等再一年过去,再离婚,和另一个复婚。如此循环,结婚,离婚,复婚,每人一年,两不偏袒。

我以为我这主意很拦,会被两人鄙视,但出乎意料她们都同意了。

只是还存在一个问题,谁当第一个?

这问题就好办了,两女人当着我面剪刀石头布,最后二丫胜出,所以,她第一个和我结婚。

林玲认赌服输,说:“那就二丫先,反正我和张进哥都已经那啥啥过了,不像某人现在还是个**,这次我这个当姐姐的就让让妹妹,你们先来,我等下一年。”

二丫却哼了一声不服气,说:“张进哥八岁的时就和我睡过觉了!”

林玲大笑,也觉得二丫可爱,就把我推向二丫说:“那现在再试试,肯定不一样的。”说着就笑着关门走了。

就定了一个吉日,我和二丫结婚。

这年头的婚礼,洞房花烛颇没有意思,因为一般人都会在正式结婚前就已经把洞房里要做的事情给做了。婚礼结束亲朋好友离去,新郎新娘也被折腾的没了力气,唯一可以兴奋的是把所有红包都掏出来数,看看收到了多少礼金。若是超出预期,可能也会因此脱光光把应该洞房的事做一下,以示庆祝。

古人所谓人生四大快事就有洞房花烛夜,那是因为这夜神秘,你有所期待,这才是美事快事。但今人的洞房,就算做了那事,大多也是复习,神秘感荡然无存,当然就少了很多美妙。

但我和二丫的洞房却全然不是这样,二丫在婚礼前根本就不让我碰她,亲亲可以,抱抱可以,摸摸腰以上部位勉强可以,但摸腰以下部位就绝对不行,要做那事更是别想。她说她的第一次一定要在新婚洞房的时候完成,这是小时候就有的梦想,当我和她从董败类的土豆窖出来的时候,她就决定以后一定要嫁给了她的张进哥,这么多年过去,就算我们分开互相找不到的那些年她都没有放弃这念头。这么多年等过来,这么几天她说一定要忍住,不能给我得逞,哪怕被林玲笑话她是**。

我可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啊,二丫不让我碰,我实在是难受。就偷着去找林玲,林玲可怜我,肯让我上她的床。我和她在床上乱七八糟以后,她光着身体紧贴着我吃吃笑:“原来和别人的老公上床这么有意思,真的有种偷情的刺激,你现在是二丫的老公,我觉得大占她便宜呢!”

我很生气,就打她屁股,说:“等我和你结婚后,二丫也占你便宜。”

二丫知道我偷偷去找林玲了,不过她不觉得她被占了便宜,她能和我先结婚这是她得意的事,想到这点她就咯咯直笑,嘴都合不拢。!世界首富的婚礼很隆重,并且不收红包,还送来宾礼物。全国各城市的领导来了不少,合作伙伴相关公司都有人来,我的婚礼除了我和二丫按照传统方式拜堂成亲以外,其余的时间根本就是一个商业论坛,大家讨论的是未来环保事业的发展。

好在大家都记着我今天是新郎,所以没让我参加这种高端的讨论,而是把我推进了洞房。我一进门就看到二丫披着个红盖头坐在那。我奶奶硬要把我这婚礼弄成跟回到旧社会一样,所以二丫就披着红盖头等着我来掀。

我走过去问二丫:“二丫,我不在的时候你一定偷偷掀开盖头了。”

二丫着急说:“我才没有。”

我说:“我不信。”

二丫哼了一声说:“你当我傻啊?我妈说了,盖头就要男人给掀,这样男人才能伺候她一辈子,如果女人自己掀了,那就要自己伺候自己了。”

我嘻嘻笑,一把掀开了二丫的盖头,说:“那好,我伺候你。”

二丫今天很漂亮,脸蛋红红的,见我这样说脸更红了,真是个新娘子。我见到就抱祝糊狠狠亲了一口。

二丫没推开我,软软地靠我身上,说:“张进哥,二丫是你媳妇了。”

我点头,说:“是啊,我们终于成两口子了。”然后我如释重负地说:“这会儿,你不会再把我揣床下去了吧?”

二丫咯咯笑着说:“我们是两口子,那睡到一起就不是搞破鞋,当然不会再揣你。”我心里嘀咕,二丫不肯婚前那啥啥,莫非就是怕别人说她搞破鞋?

我一下想起小时候的事情来,就问二丫:“二丫,你知道啥是两口子不?”

二丫没明白我说的,傻傻看我。

我说:“一男一女在一起睡觉,然后就是两口子了。这是你小时候告诉我的。”

二丫说:“我才没说过这样的话!”

我笑:“你不光说了,你还说过要成为两口子就要摞起来睡觉,睡觉就是耸屁股。”

二丫大喊:“讨厌,你真流氓,后面这话分明是你说的。”

我这才知道,原来二丫和我一样,都记着小时候说过的话。

要成为两口子就要一起睡觉,睡觉就是耸屁股。这事我和二丫小时候试验过,不过没成功,二丫说不好玩,我也说不好玩。

但现在我们长大了,这事要是再不成功我就白活了。

其实我很想和小时候一样把记忆里的过程全部再推演一下,比如脱下她裤子仔细看看,让她仔细看看我啥的。不过二丫害羞,一点也没有了小时候的勇气,她的手拿着铁枪就很威风,让她拿别的枪她就扭捏捏捏。我好说歹说她都不干。还要关灯,这么好看的新娘子,如果关灯洞房那就太可惜了,我说啥都没关灯,最后她捂着眼睛,让我给洞房了。

心满意足,我意气风发,掀开二丫捂着的脸我问二丫:“二丫,睡觉这事,好玩不?”

二丫哼了一声说:“不好玩!”

我很挫败。

二丫看我样子,却扑哧一声乐了,一下抱住我,对着我的耳朵说:“张进哥,人家有点疼,等以后,估计就好玩了!”

我大喜抱祝糊,发誓说:“张进哥保证,这事一定很好玩!非常好玩。”

这事是很好玩,但是也很累。新婚蜜月,二丫尝到了甜头,每天都缠着我要玩。她受过搏击训练,很能打,所以身体素质好,这事玩起来不知道疲倦。但我受不了啊,后来还是二丫她妈王婶把二丫叫过去训了一番。

等二丫回来,我问二丫:“你妈和你说啥了?”

二丫嘻嘻笑说:“我妈说男人就好像是韭菜,割了一茬就会长出一茬,但不能总割,如果割多了,就啥都长不出来了。”

我觉得王婶真是睿智。心疼我这个女婿,就说:“对啊,你这样样子,我就算是猛男也受不了哦。!”

不过二丫却一点都不听她妈的话,依旧把我补倒,我高声叫:“你割多了,就啥都没了。”

二丫却说:“我就割,如果我不割,林玲啊,费总啊,还有弱女姐都会来割了,那我不是很吃亏?”

我无语,这丫头其实啥都知道。

我又被割了一次,二丫心满意足,然后对我笑嘻嘻地说:“等一年以后,我们离婚你和林玲姐结婚,那我就不管你了。反正那会就算你被割了,也不是我的。”

然后她呼呼大睡,只剩下我一个人哀怨。这女人多了,也不好。真的!

刚开始的时候,二丫和林玲还防范着郑泰光来报复,所以每天都看得我很紧。这样我也确实是没有自由,于是我慢慢地退出公共视野,从来不上电视,从来不上杂志,公司的总裁是费晶丽,我连公司技术部的职位都不在担任。现在钱多了,我得帮助那个神秘的给我这些技术的人建他的那个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实验室。(

218最肆无忌惮的YY生活

如此几年过去,我早就成了世界首富,刚开始时候也就比第二多了那么几百亿人民币,现在人民币值钱,一人民币等于十多美元!这也不算多。

我觉得人要是太有钱真的不好,总被人惦记,而且钱多了也就是一个数字。尽管我花钱大手大脚的,但钱太多也花不完啊!

但买名车啊,买别墅啊,这些玩意就算费钱也费不了我多少钱,现在的汽车屁股上都安着一个尾气收集装置,这个装置就是我们沟通公司生产的环保产品,而且是强制性必须使用。那些汽车用这个东西,每年要给我的专利费就多了去了,我要是说买车,他们都不肯要我的钱。

钱多了很费心,我想了很久才想到了几个花钱的好法子。修建那个神秘人给我的图纸上的实验室虽然费钱,但也花不完。我实在是没想到就这点技术可以被费晶丽他们开发出那么多产品出来,卖出去就跟抢钱一样。有评论说,世界上的钱不是在各国的央行里,而是在沟通公司的账本上,这话非常对。所以我要花钱,否则钱多了压力很大。

后来我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去网络上征集怎么花钱才最浪费。

网民的力量果然是无穷的,有人说把钞票烧成碳来取暖,但这个不够环保,被我否决了。有人说用金子当砖头盖别墅,但这太俗气,也被我否决了,更何况金子的热传导系数太大,冬天冷夏天热,住着这样的房子也是遭罪。

最后我在网络上看到一个帖子,说可以挖一条运河,或者用虹吸技术,顺着天津北京内蒙古一直挖到新疆,把把渤海里的海水引到塔克拉玛干大沙漠里去。那地方是个盆地,海水会在那地方形成一个广阔的内陆人造海和大片的湿地,这个可以产生很多综合效益,比如改善小环境,增加降雨解决干旱,抑制沙尘暴等。

但很多人说这是扯淡。有人算过,说如果能用来解决这个问题,水量则需要向西部向西部输送一条黄河水量。这需要把这些水提升到2千米的海拔高度,然后才能利用自流流入沙漠,把这么多水提高的海拔两千米,需要浪费大量电力,计算后据说需要几百个三门峡的发电量。

还有说海水会造成污染,比如里面的重金属会对经过地区的环境造成污染,等等。总之有人赞同,但更多的却是说这人在yy。

看到以后我大乐啊。治理大沙漠,这工程浩大啊,倾全国之力来治理或许都治理不了,但关键我现在富可敌国啊,比央行还有钱。别人说出来就是yy,但我说我要干,这就不是yy。

第一,咱不缺钱,就算中途有海拔,我雇佣第三世界的人民来把大山给炸了以后挖平不就不成了?或者就是用电,不就点电费嘛,我这个世界首富,花得起。

至于污染,那就不存在任何问题了。什么重金属,什么海盐之类的,沟通公司是干什么?垃圾都可以变成宝贝,更何况那些盐巴?这些海水一路提纯净化对于沟通公司简直是不需要任何高难度的技术障碍,用几个分子过滤网就解决问题了。而且截留下来的物质还可以用做化工原料,又是一笔钱。

总是,越是yy的东西我越想干,就是钱多了没处花。这事我干定了。

于是各种手续办妥,我开始开挖这条大运河。

这一干就要很多年,但有钱好办事。我花钱如流水,第一年就把沟通公司弄出一个收支不平衡来。那三年我的钱花得很多,几乎要花光,世界首富的位置一度让位于那个搞阿里巴巴的马云了。记得90年代世界首富是搞沃尔玛的家族,但现在人们都在网络上买东西,现实里的超市没几家了,那马云有眼光开网络超市,又趁着我大挖运河糟蹋了不少钱,就超越我成了世界首富。

不过费晶丽赚钱的本事大,第四年,我又成了世界首富。因为运河竣工了,不用再花钱了,有的人给了我起了一个外号,叫二十一世纪的小广广,说我是杨广穿越来所以才有挖运河的情结。

我果然在大西北弄出一大片海来,不过却不是咸水的,而是淡水的,因为海水这一路都被提纯净化了,里面的重金属,氯化钠之类的都被提纯出来又卖钱去了。这又是一笔钱啊!对恢复我的世界首富名号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沙尘暴没有了,西北变成了江南,绿树成荫。这是好事,但也出现了很多问题,造成了些严重后果,就是大西北的降水多了,结果黄河水量大增结果出现了几次千年不遇的险情。而且某些地方的大坝还决口了,弄得全国一起抗汇,一时间网络上对我的骂声是络绎不绝。我心里羞愧,捐了很多款。

于是我预谋让黄河改道,因为这不光可以解决水灾,更重要的这也更需要一大笔钱,比如拆建几个城市就可以丢大笔钱出去。但费晶丽说什么不让我折腾了,甚至用辞职来威胁我。我只有再想别的花钱法子,比如给珠穆朗玛峰装电梯我都想试试。但这个破坏环境,我还是打消了想法。

于是我就到处捐款,到处设奖。在全球范围内设了一个张进奖,比诺贝尔奖的奖金要高十倍。这让诺贝尔奖没了名气。还弄了什么张进体育进步奖,张进杯围棋赛,张进见义勇为奖,张进优秀少年儿童奖。我甚至想搞一次全世界的选美活动,设立一些张进最美丽胸脯奖,张进最修长大腿奖,张进最浑圆屁股奖之类,但迫于二丫和林玲的压力最终打消了念头。

后来二丫看我郁闷没主意,就跟我说:“地球不够你折腾了,我建议你还是想办法去改造火星!”

这话给了我启示。如果真的能把火星改造好,让人类移民外星球,这简直是太过伟大的创意了。我高兴得抱住二丫就狂啃,把她嘴巴都亲肿了。我对她说,等把火星改造了,我们就去当火星人。

二丫说:“我觉得你本来就是个火星人。”

我嗤之以鼻:“火星人有我帅吗?”

我又开始投资航天领域,打算去当个火星人。如此我终于有一个稳定的花钱平台,我的钱终于不用把银行堆破产了,这也让我慢慢消停了下来。

一边不断地发射火星飞船,我一边建设着那个神秘人给我图纸上的实验室。这个实验室也是耗资巨大,而且修建很慢,毕竟很多高科技的东西,不是挖挖运河就能比的。这一时期我也没多少事,一时间私生活有点泛滥。

这也不怨我,女人变坏才有钱,男人有钱就变坏,更何况我有很多很多的钱,多得我都数不清了,而这世界上想要变坏的女人更多,多得我也数不清,所以这男男女女发生点故事纯属正常。

但这会造成家庭矛盾,家里有两个如花似玉的老婆我还出去胡搞,林玲和二丫都非常生气,更何况我还有弱女姐还有费晶丽,还有苗小燕呢!用二丫的话来说,我有一整个后宫了还这么出去乱搞,简直就是大种马!

林玲这个时候就会咒我,说我早晚会被酒色掏空身子,没看到古代的皇帝后宫佳丽三千,每天都乱搞,结果刚刚三十岁就over了。我和那些皇帝差不多,估计也会死她和二丫前面。林玲对二丫说:“这么下去,他说不上那天就会死别的女人床上,等他死了,我们就改嫁。”

二丫同意。

我猜不准她们是真心还是假意,但我知道她们对我充满了怨念,这两老婆对我最常叨咕的一句话就是:“凭什么我们两个女人只能有你一个男人?而你一个男人却要有很多很多女人?”

对于这点,她们极度不平衡。

直到后来,我先后把二丫和林玲肚子搞大了,她们都有了孩子,有了孩子的女人眼里就只有孩子没了孩子他爹,所以二丫林玲就再不管我了,我出去乱搞就乱搞吧,她们说只要别乱搞出人命就好。

搞出人命的意思就是搞大某女人的肚子,结果怕什么来什么,和我有过关系的好多女人肚子都大了。

色安却对我很鄙视,说我没有把林春红的肚子搞大很遗憾。

我骂:人家可是大明星啊!

林春红最近越来越红,到现在十多年过去,她还是那么红,容貌也没变,和小女孩一样,当然,她的情感生活一直都是隐私,有记者曾经拍到我和她一起去吃饭,但随即就说是谣传,当然,让那个记者闭嘴,费了我很多功夫。虽然很多明星喜欢自我炒作,更何况和世界首富沾边更是上好的炒作话题,但林春红心中有鬼,只要和我有关系的新闻,一定都避而远之。

色安说:“屁的明星,在你这里不就一女人?脱了衣服都一样!”

我嘿嘿笑,说:“错。女人脱了衣服,是有区别的,男人不断地追寻一个又一个女人,乐此不疲,固然有时候是荷尔蒙驱使下的需要,但更多时候也是一种比较,一种对于全新领地的占领。如果女人都一样,失去了新鲜感,那男人都会变得专一!”

色安赞叹,说:“你应该去写校旱,我估计你会红。”(

219知名女作家

色安现在就在写校旱,然后到网络上去发表,还颇有些小名气,后来利用名气泡到了不少文学女青年,结果被她老婆发现赶出了家门,他现在就来我这里混吃,我是世界首富,但朋友却越来越少,所以我很珍惜我的老朋友们,比如色安,比如董半仙,都会经常来我这做客,一住就是好几个月。不过我不想让他白住,家里有些花花草草需要浇水,他就在我的花园里当园丁种果树,然后平时写点网络的yy校旱。

我对他出的主意很心动,据说开书站也烧钱很厉害,我这么有钱,是不是要买下几个书站来玩玩?这样就能减少一点我的资产。

不过我最终却没有买书站,但也在色安的介绍下泡了几个文学女青年,后来更是变本加厉泡了几个知名的名女作家。最近我就和其中一个打得火热,她经常约我去宾馆的床上讨论文学,一讨论文学我就会忘记很多烦恼,因为最近我比较烦。经常有我以前的女人抱着孩子来找我,指着那孩子说是我是他爹。

对这种事情的发生我很恐怖,真搞出人命来了,被二丫和林玲知道,一定又会说我。

我明白,我是世界首富,这些女人都是看上我的钱。那些娃大多都不知道是谁的种,甚至大有可能是租借来骗钱用的。为了应付这个情况,我聘请了一个私人医生石章鱼,他专门为我检测那群娃娃的dna,和我的dna进行对比,结果出来,他会送给我一份检测报告,上面有他的鉴定结果——“是”或者“否”,如果我看到“是”字,那我会丢个几千万将孩子他妈打发掉。

检测dna这工作原本我请的孙晓曼来做的,但孙小曼监守自盗,写的结论从来都是“否”,一点都没有医生的职业精神,她唯一写过一个“是“字是给田春花写的,那次是田春花的肚子大了,孙小曼说那一定是我的种。非常确认,她说这世界上只有两个人上过田春花的床,一个是男人,就是我。另一个是女人,就是她。而她是没种的!

鉴于这种情况,我才换下了孙小曼,并试图也把她的肚子搞大,不过她是医生很有专业的本领,肚子一直没大,她说等她想大的时候就大了,这人只考虑自己的感受,一点也不考虑我的种子多么宝贵,有那么多**等着俺呢!

石章鱼上任以后把这份工作做的很好。但色安却很鄙视:“章鱼这b,检测报告上面写一个字,就值几千万,这b也算是有史以来稿费最高的写手了。想老子每天苦苦更新,日更1万,还是个扑街。”

石章鱼给色安一个中指,说:校旱整理发布于ωωω.ㄧбk.cn“这世界上有两种人没有小jj,一是女人,二是太监,很不幸,你是两者之一!”

这天我坐在我的书房里,想喝酒,管家小荷花给我送来了一杯二锅头,加了点冰,分量刚刚好,有冰的清冽之气,还不会破坏酒的香气。对于加冰这事没有人能比小荷花作的更好,包括我庄园里的厨子蛋妈。

二锅头现在算是世界上最好的酒了,风靡全世界,尤其是一九九九年秋天的二锅头,我珍藏了十几年,现在只有不到一百瓶了,小荷花给我倒酒的时候只倒了小半杯。我这个管家,不光人漂亮,而且懂得过日子,我的庄园在她的管理下,井井有条。

她出去以后,我端着酒杯靠在椅子上闻着酒的香气闭目养神。

公司业务蒸蒸日上,又不用我操心,我每天就在家里数钱抱儿子,但儿子多了地方也得大,我就在滇池边修了一个庄园,请了最好的管家和厨子,日子过的非常惬意。

实验室的建设已经接近了尾声,对此我颇有点紧张,不知道这实验室会带给我什么样的变化。当我根据藏宝图挖出那人送给我的东西以后,我成了世界首富,这么多年他却一直没有出现,如今我对他的承诺也接近于完成,不知道这个秘密会不会揭开。

我以前爱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能梦到我的另一个人生,但这些年这种梦都消失不见了。也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有时候我想,或许是我的生活改变得太多了。

我的生活是改变得太多了,当财富到达了我这种程度就没了任何意义,我反而要为如何花钱犯愁,否则我也不会到处去挖运河,去大沙漠里种树,做这些又费钱又可能没有任何效果的事,其实,就一个原因,我就是钱多了闲的!

我的电话响起,原来是**作家打来的,又约我去酒店里谈文学。

我答应了她,放下电话出了书房。转过一条长廊,正看到我的厨子蛋妈席地坐在花园的玫瑰花圃前,身旁放着一盘蛋糕,五颜六色的十分好看。而他手里正揪着一朵玫瑰花,一片一片地向下揪着花瓣,嘴里还念念有词:“她爱我,她不爱我,爱我,不爱我,爱我,……”

我觉得有趣,就远远地看着,我也很想知道这结果到底是“爱”还是“不爱”。

马上花瓣就要揪光,结果即将出现,色安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跳了出来,看到蛋妈就大喝:“大胆,我辛辛苦苦每天浇水施肥,这才让花园里充满了玫瑰的花香,而你竟然无视我的劳动成果,破坏花花草草,让我的心受到了不可修补的伤害,罪不可赦,罪不可赦啊!”

他嘴里念叨,眼睛乱转,一眼看到蛋妈身边的蛋糕,嘿嘿笑道:“罪不可赦,拿蛋糕来安慰我的忧伤吧!”

说完,跳上去拿起蛋糕就跑。

蛋妈见蛋糕被抢,跳起来就追,边追边着急喊:“还给我,还给我,这是我给领导的!”

他的领导,就是我的管家了。看着他们一逃一追远去,我心里叹息,年轻真好,而我老了。

我才三十多岁,不过心态却老了。

我的人生也失去了目标,我不断地去追寻女人,并不是为了欲望的发泄,其实,我是在寻找生命的奥秘。

但这话说出来,没人相信。我自己也不太信。

我去车库里开了一辆陈旧的破车来,我不是去参加高端的论坛会议,而是去泡妞,作为世界首富泡妞那一定要低调。虽然这些年我很少出现于公众的视野里,电视台也没人报道我,但毕竟我的钱放那呢,怎么都算名人。

我的别墅修建在滇池边,滇池现在经过治理是清澈可望水底,再不是原本的那样子,别墅依山而建,风水极佳,这我专门请人来看过,就是董半仙,自号野草居士。在我高中的时候就给我看过命,说我会大富大贵,当时我还不信,等我成了世界首富以后我信了,所以他的话我言听计从,这个别墅的朝向位置我都听从了他的意见,甚至他让我给他找三个漂亮的小姑娘去个小池子里游泳我都痛快答应。

至于在池子里他们做了什么我就不没有再管,这人号称居士,其实一点也不修身养性,高中我们就一起看**小电影,现在岁数大了,他更是变本加厉。

一路开到城里,到了约好的酒店,**作家已经把房间开好,我敲门进去,就望见她正坐在阳台上翘着一双**,一边喝着茶一边思考着文学的真正意义。

对于这类问题我很喜欢讨论,我是个有钱人,有钱人就有铜臭味,所以有钱人通常都喜欢收集名人字画古董文物之类的来提高品位,我也同样,我喜欢和文学女青年还有女作家——当然是漂亮的女作家——谈人生,谈理想,谈谈文学。

我坐到她对面,她给我倒了一杯茶,我问她:“你说什么是文学?”

她想想说:“文学是工具吧!表现社会生活,表达作者情感!这是最通常的定义。”

我问:“你的书呢?表达了你的什么情感?”

她笑:“我的书?那只是写给别人看的,只要别人喜欢就成,和我的情感是否表达无关紧要。”

我点头,说:“很商业,这和做生意一样!”

她也点头:“我写书,就和做生意一样,为的就是钱。”

我很欣赏她这点,她不光脸蛋漂亮,身材好,更主要的是聪明而不做作,能坦诚自己的真实想法,而不像有的人,又想着要赚钱,又大讲所谓道理似乎要净化全人类。

我说:“你一开始写书就这么目的明确想赚钱吗?”

她摇头说:“不,一开始我可是真正的文青,是有真正的文学梦的。”

我说:“现在你已经身处文学之中了!”

她叹气:“我还是喜欢以前,那会读到喜欢的诗,觉得很意境,会觉得很美,然后自己也写,那是真正的为自己而创作,没有任何功利,而不像现在一切都为了销量。”

我问:“有什么区别?”

她笑,说:“举个例子来说,前者是**,自己得到快感爽了就好了,而后者却相当帮别人打手枪,你想着的是如何让别人爽。”

我大笑,这例子我喜欢。说:“就算是婊子出来卖的,但也大可一边赚钱一边享受嘛!”

**说:“我境界还不到,如果真到了那一境界,就是文学大家了!”

喝了茶以后我们又开始喝酒,喝茶我们讨论文学,喝酒就越喝越乱性,最后我把**作家的衣服都脱了,她也把我的衣服都脱了,我们在床上气喘吁吁地翻滚。

**作家很**,青春的肌肤上都是细密的汗珠,映着阳光很是灿烂美丽,她抱着我气喘吁吁地说:“和你一起,只要想到你是世界首富我就激动不已,总觉得自己好像是和一个黄金铸造的男人在上床。”

我看着我身下的她,漂亮的脸蛋,朦胧的眼睛,两条不安扭动的腿,说:“我也这样,想到你是著名女作家同样激动不已,觉得自己是把文学给日了。”(

220同学会

和美`女作家战争的太激烈,弄的我很累。美`女作家光着屁股给我按摩,我享受着文学的愉悦,觉得自己也很文学……

电话响起,是负责实验室建设的主管给我打来的,说实验室的一切建设都已经完成,问我下一步的工作。

可是,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帮那个人把这个东西建起来,但究竟怎么用我可是全然不懂。我既然不懂,那这个世界上的人也没人懂得。我想了想就说,就放那吧!你们该庆功的庆功,等我有时间,过去看看。

那人一阵无语,我却挂了电话。我想他一定会感慨,有钱人就是有钱人,花了这么多钱,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建设了一个被成为有人类历史以来最为庞大的一个建筑,结果就丢那不管了。

其实,世界上的人都在猜测我这玩意有啥作用,别人都以为,我这又要搞什么尖端的物理实验,又要拿出很多尖端科技呢!

我把电话丢掉,美`女作家问:“你那个奇怪的建筑是做啥用的?”

感觉她手上的力道,我轻声呻吟,随便吹道:“我只是要验证我的一个设想,如果成功,世界又会改变!”

男人总喜欢在女人面前夸大其词,我也是这样,这是男人的虚荣心,更是为了获得交配权而进行的孔雀开屏。

她笑:“你已经改变整个世界了,不知道这世界再改变会是什么样子。”

我哼哼唧唧继续说:“世界改变了,但我还想去火星,还有很多yy的无尽事业等着我呢!”

美`女作家咯咯笑了,站起身摇晃着屁股去给我倒了一杯酒,还加了点冰,然后递给我。只有继续给我按摩。

我把酒喝下去,很舒服。然后继续享受文学的按摩,却渐渐觉得有些头晕迷糊,费力抬头看美`女作家,看到她正诡异地对我笑。我一下有些明白了,想起上次和林玲在一起的往事,时隔多年,又发生在我身上。我稀里糊涂地想,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算是笨蛋吧?可是,笨蛋怎么能成为世界首富?

朦胧中,我似乎听到了美`女作家和一个熟悉的声音,是郑泰光!隔了这么多年,他又回来了。

但慢慢地,我什么都听不到了。

周围似乎是黑暗,又似乎是中午阳光一样的过分绚烂。远方一团巨大的光柱腾空而起,方位是我建设的那个实验室方向。望着那团光柱我想,这是怎么了?如何会出现一团光柱?不会是这玩意修建成功以后自动启动了吧?

我想我应该打个电话问问情况,但随即有明白自己被美`女作家给灌倒了。郑泰光隐藏多年,终于在林玲二丫还有我都松懈下来的时候,又来对我动手了。这次没有她们,估计我凶多吉少。

如此我应该处于正昏迷的状态,可为什么现在我可以思考?还可以看到远方那冲上天际的光柱。光柱射向天空,似乎穿越了整个宇宙把宇宙都刺出了一个窟窿,在天空下形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黑洞。

黑洞中,出现了一个个不同画面,显现的是似乎是我这一生的经历。我身体也慢慢飘了起来,我想,我这是要死了吗?否则为什么会有一种穿越时光隧道的感觉。那些画面继续飞跃,我看着自己的生活就这么从出生到现在,个中交错,时而我真实于经历的,时而又是我梦中经历的,我分不清那个是梦,哪个又不是梦。

我突然有种极度不真实的感觉,好像我这一辈子仅仅就只是一个梦,我梦中出现的那个人生才是真实的人生,梦里,梦外,究竟,哪个张进才是真实的我?

我不知道,我只能就这么飘着,我的思维延展开去,似乎布满了这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又似乎这世界就是我,我就是这个世界一般,这感觉真个玄妙,比女人带给我的快感还要玄妙,就这样,我似乎慢慢溶解于那个黑洞之中,周围没有时间,也没有空间,只有无尽的虚无,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眼前一亮,我好像是被挤出了一样,我发现我已经置身于一个房间之内。

仔细打量,看出这是一个饭店的大包厢,从装饰来看很是豪华。正中摆着一个大桌子,围着桌子坐着一圈人,面对我的那人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只是脸色比我更加苍白,显然是缺少运动,鼻子上架着一个金丝边眼镜,却比我多了些文质彬彬的味道。

我知道,我又做梦了。我梦到了另一个世界里的自己,另一个张进。这种梦,我已经十多年都没有做过,如今我又突然出现在这奇怪的梦境中!

这一间大包房内,有十多个人,我看到了张进,平秋月,林玲,孙小曼,贺大嘴,还有其他一些我叫不上来名字的人,但容貌却都依稀有些熟,所有的人都是我高中的同学。不,应该是张进高中的同学。他们是在这里开同学会。

贺大嘴坐在张进身边,厚厚的嘴唇上叼着一颗烟,哑着嗓子说:“这次我们在京的同学算是都齐了,怎么着平秋月?这次可是你召集的,也是你做东,是不是来两句开场白我们就开喝了?”

平秋月笑了笑说:本书转载ㄧбk文学网wαр.1⑥κ.сν“别,我怎么成啊?还是林玲来说开场白,她可是我们的班长啊!”

说着就去拉身边的林玲,林玲赶紧推辞:“这个可不成,谁做东谁主持啊,再说平秋月,你现在可是全世界杰出的企业家,你不主持谁主持?”

平秋月笑,说:“可这是同学会哦,班长最大,大家欢迎班长来发言。”

说完,就带头鼓掌。大家一起起哄,林玲再不推辞,笑着站起来,说:“那好,那我先整几句,光阴逝去,当年青涩的中学生现在都成了中年人,也喜欢开同学会回忆过去了,这人啊,一开始回忆过去的时候,那就老了,现在我提议,为了我们逝去的青春,干杯!”

众人纷纷站起,举起手中杯,都干了。

又坐下,林玲说:“我是班长,那就从我开始,我和每个人都喝一杯。”说着,拿起酒瓶来给自己的杯倒满。

我远远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的同学会,见林玲倒酒我就飘了过来,这都是白酒啊,这个林玲可比当我老婆的林玲能喝多了。我的那个老婆,虽然当过特工,和二丫一样很能打架,几个男人都能打趴下,但性格却没有眼前的这个林玲豪爽。

林玲的身边就是孙晓曼,她和孙小曼碰了一杯,说:“来干杯,我去了美国以后,我们很久没见了。”

这个世界的孙小曼和那个世界里的一样,也是个医生,性格也没多大变化,把酒给喝了,说:“这次回国是不是就不走了?”

林玲点头,说:“不走了。以后我们就可以经常见面了。”

孙晓曼说:“回来发展也很好,不过,怎么着?这么大了还没结婚?现在我们这帮同学没结婚的就你和平秋月了。但我记得你高中不就有个未婚夫了?我还看见过,又高又帅的。”

她哈哈大笑,众人忙八卦一样打听。

林玲摇头说:“那都是小时候的事,小时候不懂感情,现在就别说了。”说完,叹了一口气,似乎有无限的感慨。

我又飘回去沙发坐着,百无聊赖地看他们喝酒聊天,想林玲这一声叹息的后面不知道有多少的故事了,但肯定和我的老婆林玲不同,应该不是个特工。

孙晓曼看了看张进,说:“我记得高中时候张进可是暗恋你啊,为了你冲冠一怒为红颜,敢和流氓做斗争,就是可惜现在他结婚了,否则你们两个就可以再续前缘,圆了高中时候的梦了!”

林玲笑笑,看了看张进,张进却很尴尬,默默不语。

平秋月脸上则是没有什么表情,但我却知道,她和张进可是有那么一腿的,现在听孙小曼开张进和林玲玩笑,估计心里早就闹腾开呢!

贺大嘴跟着哈哈笑,说:“是啊,真是可惜了。不过张进也本事,上了大学就把老师给泡了,一场师生恋,可是他们学校的经典恋情,至今犹在校园里传送啊!只是可惜这次聚会不允许带家属!”

林玲举起杯面向张进,说:“张进,恭喜你!也祝你幸福。”

张进忙举杯,说声谢谢,然后把酒喝光。

林玲说:“我在国外第一次看到关于你的新闻,还没想到是你,后来看到照片才知道这世界上最著名的物理学家,竟然是和我一个班级的同学。不过当时你就成绩好,袁老师都说你是物理天才,她还说过,你会改变这个世界的。现在这么多年过去,袁老师没有说错,你果然改变了世界。”

张进忙说:“夸得过了,过了。”

被林玲夸,他竟然有些脸红。平秋月一旁边看着,却在桌下偷着狠狠掐了张进大腿以下,插嘴笑着说:“张进上学的时候就腼腆,不过最近这么多年也出席了很多高端的讲座,论坛,讲坛上侃侃而谈,见到总理,总统也不会再脸红,可没想今天见到老班长,这脸又红了。”

贺大嘴高声尖叫:“一定有**!”

张进更是尴尬,林玲笑笑说:“别胡乱开我玩笑,我刚刚回国和张进十几年不见,能有啥情?反倒是秋月你,现在和张进是合作伙伴,一起开公司,总在一起呆着,而且你也不结婚,也没男朋友,这么多年就单身,要说有啥**啊,我觉得是你们才有啊!”

平秋月脸色却不变,反而是幽怨地说:“我们能有啥**?只是生意来往罢了,他搞科研,我拿来他的研究成果推向市场,就这么简单,更何况他家有美妻,怎么能看上我啊!”

说着,悠悠地叹息了一声。

众人鄙视,都说:“一定有**!”

众人喝酒,推杯换盏。张进话最少,就知道一杯接着一杯地喝。平秋月有些担心地看了看他,但最终却没说什么。一群同学聚会,无非是回忆一下过去,互相说说同学时候的趣事,再说说谁谁现在混的如何之类。

慢慢说到大鸟,贺大嘴幸灾乐祸说:“这小子现在进局子了,当初中学时候多嚣张,没想到也有今天!”

张进听见,跟了一句,说:“是啊,他还打了我一嘴巴呢!”

孙小曼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你现在找上门去,也打他一嘴巴,他肯定要给你跪下。”

贺大嘴拍手大笑,说:“是啊,张进你现在可是多一跺脚地球都跟着颤三颤的人,打他一嘴巴不就是个小事?”

张进听了,只是摇头。

孙小曼说:“难道你不想回敬他一嘴巴?”

张进说:“我想,但,不是用这种方式。我想的是……”他突然站起身来,满满地给自己倒上一杯酒,鼓咚咚地喝掉,说:“我想的是,如果人能重生再过一次高一,当有人再打我一嘴巴的时候,我一定不再忍,我要反抗,我要狠狠打回去。”

贺大嘴也站了起来,鼓咚咚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也喝掉,然后大声喊:“对,如果能重生到过去去,当他们再欺负我时,我也不忍。干他娘的!”

张进好像喝多了,他拿着杯走到了林玲面前,歪歪扭扭地给林玲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也倒上,大着舌头说:“我到现在才明白,爱一个人,是不能为了对方而改变的。因为……,如果改变了,就失去自我了。”

平秋月走上来,来夺张进的酒杯,说:“张进,你喝多了。”

张进却说:“没,我没喝多。”他不让平秋月来夺,而是把酒一饮而尽,说:“尤其是男人,没有了自我,那也不值得对方去爱了。因为女人需要的是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是一个可以保护她的男人,而不是一个失去了自我事事都听从于女人的男人。那样的男人或许可爱如同宠物。但宠物最终只是宠物,又怎么能是男人?”

他丢了酒杯,轻声说:“就算我改变了世界又如何?但我却无法改变过去的一个决定。”

说完,他一下醉倒在地,不醒人事。

贺大嘴几个男人冲上来吧张进扶起到沙发上靠着,就靠在我的身边,我看着另一个自己,醉得和一条狗一样不醒人事。

平秋月走到林玲身边,握着她的手说:“不好意思,张进喝多了。”

林玲却一把抱住平秋月,眼泪哗哗哗地就流了下来,她有些哽咽地说:“我明白他的意思,我明白的。当初就是我,是我拦祝蝴不让他和那些流氓打架的。”(

221平行人生2(全书完)

平秋月叹息了一声,再不言语。

这情情爱爱的,谁又说得清楚?人生又无数条岔路,我们每人都有面临选择的时候,一个决定就可以改变人的一生,会让人走出完全不同的人生轨迹。选择了,就再无法改变。

只是我看着这一切,却想:真的无法改变吗?

醉倒的张进也嘟囔着,自言自语好像梦话,仔细听来却是:真的无法改变吗?真的不可以回到过去吗?

几个男生把张进丢进了平秋月的豪华汽车里,同学会散场,平秋月带着醉鬼张进飞驰而去。

林玲一直看着平秋月和张进离开,表情似是有些黯然,孙晓曼走过来挽住林玲的胳膊,眼望着那车消失的方向问林玲:“如果当初张进没有听你的话,而是去和那些流氓打架,你说你会喜欢上他吗?”

林玲轻声说:“我也不知道。”

孙小曼说:“如果能再活一次,那就会知道答案了。”

林玲笑:“你个傻妞,真是异想天开,人又怎么能重生再活呢?”

两人也离开,我却站那没动,周围人来人往,却都看不到我。在这个不属于我的陌生世界里,我大喊着:“重生,是重生吗?”

我突然加速,向远方飘去。

悠悠荡荡,也不知道飘向哪里,我却不用管,因为我能感觉到张进的存在,在这个世界里,他就是我的一个坐标。

飘着飘着,眼前突然一变,我又来到了一个房间内,我打量,正是和我做梦前和美?女作家约会谈人生的酒店,竟然还是一个房间。只是房间的细节上有些不同。然后我看到了张进,躺在那张大床上,而平秋月则站在床边,正费力地脱张进身上的衣服。

张进一副被宰羔羊的样,任由平秋月欺凌,被平秋月脱了个精光。平秋月脱了张进的衣服以后打了个电话,一会儿就有人送上来一碗醒酒汤来。她端着到了床边,扶起张进硬灌了下去,贤惠得如同一个小媳妇,再服侍醉酒的丈夫。

这时,张进的电话响,平秋月拿起看了看,嘿嘿笑了两声,却也不接,丢到了一旁去。我飘过去看,电话屏幕上显示的名称是“老婆”。一定是张进的老婆见丈夫不归,打来问询的。

张进喝多了,平秋月却不送他回家而是弄到了酒店。

平秋月灌了张进醒酒汤以后就不再管张进,而是坐在那看电视,一边看一遍拿出电话来打,都是说一些生意上的事。我旁边听着慢慢明白,在这个世界我的人生中,平秋月是一家公司的总裁,如同沟通公司,垄断着很多行业,譬如环保等。但似乎比沟通公司更加庞大。

张进翻了几次身,然后爬起来冲进卫生间。平秋月只看着也不管,卫生间里传出一阵呕吐的声音,之后又传来水声,等了老半天,张进才出来,却已经是洗漱洗澡完毕,穿一件浴袍,再不颓废,十分清爽利索。

我心里很佩服,这可比我强得太多。我如果喝多就如同一个醉狗一样一定要睡到第二天。张进却有更强的自制力,他现在只是略微清醒,但他马上就收拾利索,可见平时就是一个很有条理的人。

这也是为什么他能成为一个有名的科学家,而我仅仅会盗用别人的科技成果的原因。我们虽然基因相同,但不同的环境,是会造就不同的人的。

平秋月说:“好点了吗?”

张进说:“好多了,谢谢!”

平秋月说:“别来那么多的客气话,你老婆打电话来了。”

张进听见,连忙去拿电话,拿过来想想,却又丢到一旁。平秋月一直都看着,问:“不回一个?”

张进摇摇头,说:“不了,回了她又要吵!校旱整理发布于ωωω.ㄧбk.cn”

平秋月却一下灿烂起来,跳到张进身旁,依偎着靠上去,嘻嘻笑着说:“今天我算明白了一句话了。”

张进问什么话。平秋月得意地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你看你今天看到林玲那鬼迷心窍的样子,以前你可是从来没喝多过,哪怕一国的总统来向你敬酒,你也爱理不理。初恋情人可果真不同啊,你今天的样子就好像是一个羞涩的中学生。真是太可爱了。”

说着她伸出手,捏了一下张进的鼻子。

张进打开她的手,说:“别闹。我又没和她恋过。”

平秋月说:“那就是暗恋了,暗恋更厉害,是一个人心中永远的纠结啊!不过你现在大有机会,看林玲也对你似乎有意思,你十分有可能把小时候的梦圆掉。”

张进摇摇头,拉住平秋月的手,说:“你并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心中是存在遗憾,那学生时代萌芽的情感。但这些并不是最主要的。我心中一直纠结的是我一种自我的遗失。”

平秋月说:“你还在后悔当初流氓欺负林玲时,你萎缩退却了嘛?那会,你只是一个孩子,畏惧又有什么羞愧的?”

张进说:“我没有畏惧,小时候我被流氓欺负,甚至他想要我的命我都没怕,我并不是性格懦弱的人,也不会屈服于大环境。我当时只是听她的话,因为她告诉我,如果我去打架,就不是好学生,那她就不理我了。”

张进苦笑:“我没想到的是,我听了她的话,她也没有理我。”

平秋月轻轻地抱住张进的头,说:“都过去的事了,不要想太多。”

张进说:“说是如此,又怎能不想。我真想知道,如果当初我选择不听她的话去打架,那会她不会不理我?”

我一旁听着,真得想大声告诉他答案,但是我没吭声,因为我知道张进听不到。

平秋月说:“可惜人不能回到过去。”

张进默认无语,许久,眼睛突然放出光彩来,说:“或许,可以能回到过去也未可知呢!”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但随即望着平秋月,却有些犹豫。

平秋月却明白,抱住张进的头,亲了亲他的嘴唇,说:“只要你想做的事,我就支持你。”

张进说:“可是,如果要研究这个项目,或许要花很多钱。”

平秋月笑:“我们缺钱吗?要知道,我们是世界上最有钱的男人和女人啊!”

张进也笑,轻拥着平秋月,说:“可是,我为了一个女人这样,你心里会不舒服吗?”

平秋月说:“说不会是假的,不过我也想知道,如果回到过去,再活一次,我会不会和你的关系改变呢?也许我成为你老婆也未可知呢!”

她说完哈哈大笑,我旁边看着跟着苦笑,如果我的人生也是一种选择,那真是充满滑稽,张进得到了林玲,却失去了平秋月。从高中以后,平秋月就如惊鸿一瞥,再也不见了。如果她知道,不知道还会不会支持张进呢!

两人拥吻,气喘吁吁,互相脱了衣服做我刚刚和美1女作家做过的那事,似乎因为酒精的原因,张进异常勇猛,平秋月被折腾得没了力气求饶才肯罢休,两人相拥躺在床上,平秋月说:“张进,我想要个孩子。”

张进却没回答她,平秋月再看,发现张进已经呼呼睡着了。

她亲亲他,抱祝蝴的胳膊,头枕在他胸口,也睡去了,脸上还带着满足的笑。

看着床上的两人,我心里却不知道想什么。无论人生有多少选择,都会有快乐和不足,我们遗憾过去,憧憬未来。也正因为有遗憾和憧憬,生活才不会乏味,才会有追求和理想。

我不再停留,转身离开,飘荡荡身子竟然不受控制,迷糊糊也不知道到了那里。眼前又出现了那道奇异的白光,白光刺破空间,出现了一个黑洞洞的窟窿,似有一种奇异的引力,将我吸引着飘了进去。

又是那些奇怪的景象,我的人生从头到尾从我眼前经过,但我什么都没记住,未来似乎不容窥探和改变一般。

周围朦胧一片,似是白昼,似是黑暗,又似乎身处浓雾,什么都看不见,却又似可见一切,能见山川大地日月星辰。

正迷茫间,却突然听到一个声音,陌生而熟悉:“张进,你来了。”

我回头,面前出现了一人,有着我一样的容貌,一样的身高,正站在我面前,注视着我。

我望着他,许久,才说:“你是张进?”

他说:“对,我是张进,你也是张进,我是你,你也是我。”

我点头,看看四周问:“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他说:“时空隧道!”

我说:“也是你弄出来的了。”

他哈哈笑,说:“应该说是你自己弄出来的。”

我挠挠头,这说法怪异无比,但却无懈可击,千真万确。我说:“那个藏宝图,还有那个翡翠大球,还有那封信,都是你留给我的?”

他说:“对。那些都是时空节点,两个世界要联系,就要有这些节点,这些也是时空坐标。”

我说:“那那个实验室呢?”

他说:“只是一条路,一条让你和我相见的路。过去和未来在这里是没有概念的,我虽然硬生生打造了一个时空节点,创造出了一个世界的分叉,但我却不知是否成功,我必须要建设一条路,让你来到我的面前,两个张进相见,才知道结果。”

我明白!苦笑:“原来我的人生只是一次实验!”

张进笑:“也是我的人生。”

既然如此,也就罢了,我还是担心,就问:“那我是真实的,还是虚构的?”

他笑:“在你的世界里,你就是真实的。而我才是虚构的。但在我的世界里,我是真实的,而你是虚构的。所以,我是你,你是我,但我又只是我,你又只是你。”

好像是绕口令,但我还是听懂了。想想又说:“但我又记得我有一次我穿越俯身在了你身上,做了一些似乎不是你才能做出来的事。”

张进笑,指了指旁边,我看到了刚刚离开的酒店房间,看到了床上的张进和平秋月,他说:“你是说和平秋月的事?”

我点头。

他说:“你可以认为你是俯身我身上,我们在两个世界中互换了一下,但你也可以这样理解,你所做的,也是我所想做的,只是我们的某些潜意识而已,这条世界的分叉由我造成,你其实拥有我的所有记忆,只不过有些记忆被压抑住,一直没有完整的展现而已。”

我明白了,就如同我莫名其妙就会的那些歌曲,其实都是另一个我留给我的记忆。

我笑了,他也笑了。

然后他向我伸出手,笑着说:“握握手吧!在这之前,两个人生虽然独立但也会交汇,所以你才能见另外的一种人生,但这之后,两种人生就会完全分开,你是你,我是我,我们虽然都是张进,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张进了。”

我说:“好!”却是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

左手握右手?

在我们的手指相碰的刹那,突然间白光闪现,只是一瞬间,我就掉落于现实中,光线,味道,触觉,都是无比地真实。

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家中床上,床边,二丫和林玲并肩站立,正注视着我。

思想一下,接着以前的记忆,我应该是被美?女作家给迷倒了,她和那潜伏许久的郑泰光是同谋,估计还是想把我劫持走,但我现在却躺在家里,显然,二丫和林玲又把我救了。

我有点冒冷汗,这岂不是说,这两个老婆一直没有放松对我的监视?也只有这样,郑泰光的美人计才没有得逞。

那……我泡妞无数,岂不是,我的两个老婆都心如明镜?但她们去没管啊!

我好感动啊,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更何况是两个。于是我一把抱过她们,一手一个,左亲一下,右亲一下,说:“我,你们的老公我,我以后再不出去鬼混了!”

二丫鄙视,林玲撇嘴,都说不信。

我小声说:“只要你们答应以后我们三个人睡一张床,那我就发誓!如果我再出去胡搞,我就是个太监,再没小**。”

二丫笑,说:“好啊,我答应你!不过我先摸摸看,你那玩意,是不是被那个女作家给切了啊?”

说着,手向下摸来,她如此作态,我早就有了反应,感觉一个小手罩过来,但二丫却发出了一声惊呼。

我哈哈笑,说:“怎么样,大吧?”

二丫摇头,说:“不,不是,是……没了。”

林玲一听,“什么没了?”也伸手来摸,然后也大声惊呼:

哎呀!

下面,真的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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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书完)

三羽乌鸦2009-4-30于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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